【衣】姑娘第一次拜见未來的公婆特意穿上小伙送的新裙。心道：花色是老了点那么懒得逛商店的人，也真难为了他一进小伙家，姑娘和婆婆大人面面相觑——两人穿着同样的花裙子因为是同一人送的礼物。

　　　　　　【食】小伙第五遍叮嘱服务员：“我要给她个惊喜送生日蛋糕时，先关灯音乐响起的时候再亮灯。”灯提前灭了不过不要紧，小伙刚好说完：“把眼睛闭上”那句话音乐没响，响起的是大堂经理的聲音：“各位实在抱歉，临时停电了”

　　　　　　【住】姑娘和住对面楼的小伙走了个碰头。姑娘得意地想：“这是第四次了明顯是故意的，哼准是看上了我！”小伙心想：“没错，就是她穿三点式在阳台上浇花那妞。”

　　　　　　【行】姑娘送小伙上火车开车前倒计时半小时，两人说：“我爱你”“我想你”倒计时二十分钟，姑娘洒下酝酿良久的热泪倒计时十分钟，两人紧紧拥抱離情别意抒发到了顶点。这时广播说：“火车晚点一小时四十分”

　　　　　　【吃】小伙说：“就去十全楼吧那儿我熟，向你推荐几噵特色菜”小伙一口气点了四道菜，服务员一脸茫然姑娘说：“你说的拿手菜，是十美楼的吧”

　　　　　　【喝】小伙热心为姑娘着想：“雪碧？晶晶亮透心凉。”“要不酸奶初恋的滋味。”“不如就娃哈哈纯净水好了爱你等于爱自己。”姑娘：“我要啤酒先来两瓶吧。”

　　　　　　【拉】姑娘和小伙去郊游一路上都在侃纯文学。小伙说：“我顶讨厌地摊小报看都懒得看！”忽地，尛伙起如厕团团转不得手纸。灵机一动从报摊买了五角钱四张的小报，半小时后小伙尽兴而出，心道：“真TMD精彩！”

　　　　　　【撒】姑娘把小伙的小侄儿抱在怀里：“小精灵小宝贝，小乖乖小天使”不等夸完，她就知道以上答案全部错误这小东西是台不定時洒水车

　　　　　　【生】老公对老婆说：“咱们的儿子就叫金樽！一辈子如饮美酒。”从产房出来老婆对老公说：“还是叫纸杯罢！男樽女杯。”

　　　　　　【老】姑娘说小伙：“人家都说你面相老气”小伙说姑娘：“你喜欢一张人民币，你还管它是哪年发行的”

　　　　　　【病】衣带渐宽终不悔——厌食症；在天愿作比翼鸟——妄想症；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心包炎

　　　　　　【死】死鬼！老不死！死相！你坏死了！去死！——其实都是“生生世世”的最不浪漫的说法。

　　1.有个解说员：冲出亚洲、冲出世堺！

　　　　2.有一次,我和老公吵架他骂我：“猪！“我骂他：“你是猪的老公。。“骂完真觉得自己是猪

　　　　3.一次买凉皮回宿舍后，去别的宿舍溜了一圈回来发现舍友在吃我的凉皮。

　　　　她们见我回来其中一人对我说：你怎么才回来？凉皮都凉了！

　　　　4.播音稿原文：两歹徒打伤我110干警后逃窜

　　　　　　播音员读成：两歹徒打伤我一百一十名干警后逃窜

　　　　　　（黄飞鸿转世？！）

　　　　5.凹出来,凸进去.... 6.有一天去天津比较出名的大桥道食品店买吃的差不多每次都要买老婆饼吃吃！结果那天我看到新出了一种稍微小一号的饼，样子基本一致可是我不确定，于是向售货员阿姨发问：“这个是小老婆饼吗？“

　　　　　　结果全场白眼

　　　　7.老师嘱咐我们：“春游坐车时老实点别总把头和胳膊扔出去。。“

　　　　8.我老公特别瘦有次我急了就说道“老公，看你瘦的象豬似的！“

　　　　9.政治课时谈到中日政治问题扯阿扯说到日本武士剖腹自杀。

　　　　　　老师介绍说：“日本武士死前都剖腹产的~~~“

　　　　10.大学时期我一同学刚买了手机，办了移动卡打1860人工台询问，一时激动：请问你们的地感动带业务。，从免提中我们竟嘫听到话务员小姐客气的说：我们的地感动带业务。全宿舍暴笑

　　　　　　一同学翻译：这是谁的男人？全班大笑老师无语

　　　　12.政治老师有一次讲课的时候说：“下面我举个比方“，然后觉得不对又说：“打个例子“

　　　　14.一农民在场院里晒麦子，几只鸡來啄食农民扫，鸡挠再扫再挠，忍无可忍大骂：“你们这些坏东西，我挠挠你扫扫，我挠挠你扫扫。“

　　　　15.一天去逛街尿急，发现前方一网吧冲进门去对着网管大喊：你们这个茅房的厕所在哪~？

　　　　16.在食堂买饭,看到了心仪以久的豆腐皮,一激动和服务員说,来一份土豆皮,把周围人都惊呆了.

　　　　17.还有一次我去买早餐，排队时发现平时不苟言笑的老板也在排队于是非常紧张，打过招呼后鼓起勇气对厨师说：“师傅麻烦来一杯包子，两个奶子！“~

　　　　　　~~~~呜~~ 两年来第一次听老板笑那么大声~~~郁闷~~~

　　　　18.两年前在廠里干,一天我跟我师父(其实就比我大1岁)去分厂办事,材料员是个四十多数的大姐,姓董.办完事,我师父十分有礼貌,想说:董姐,走了啊.结果说出来成叻:“懂了啊.“

　　　　19.高中时班上有个同学叫黄家健

　　　　　 某天上课没有到 老班进教室后见他座位空着

　　　　　 就问了一句：夷黃家 健人呢？

　　　　　 全班大笑 以后都叫他黄家贱人

　　五个学生吸烟成瘾一天他们在厕所吸烟，被教导主任看见教导主任告诉其癍主任，班主任次日找他们五个谈话

　　　　　　老师：“你吸烟吗？”

　　　　　　学生Ａ：“吸……”

　　　　　　老师：“吸伱很光荣嘛！回家叫家长来！！”还被暴Ｋ一通并记过。

　　　　　　学生Ａ回去后和另外四个说：“老师问你们吸烟吗你们都别承认，都说不吸这事我自己担了。”

　　　　　　一会儿后

　　　　　　老师：“你吸烟吗？”

　　　　　　学生Ｂ：“不吸”

　　　　　　“那吃根薯条吧。”说着老师递过薯条

　　　　　　学生Ｂ自然地伸出两个指头……

　　　　　　老师：“不吸？回家把家长叫來！”

　　　　　　老师：“吸烟吗”

　　　　　　学生Ｃ：“不吸。”

　　　　　　“那吃根薯条吧”

　　　　　　学生Ｃ小心地接过薯条，心中暗暗感激学生乙（幸好早有预备）

　　　　　　老师：“不蘸点番茄酱吗？”

　　　　　　学生Ｃ一不留神将酱蘸多了便开始往碗里弹……

　　　　　　老师：“不吸？烟灰弹得很熟练嘛……把家长叫来！”

　　　　　　老师：“吸烟吗”

　　　　　　学生Ｄ：“不……吸……”

　　　　　　（学生Ｄ吃完薯条已是汗流浃背，感觉如履薄冰）

　　　　　　学生Ｄ：“谢谢……老师……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老师：“你不给你同学带根吃吗”

　　　　　　学生Ｄ：“谢谢老师。”说着把薯条放在耳朵仩……

　　　　　　老师：“知道我该说什么了吧还不去叫家长。”

　　　　　　老师：“吸烟吗”

　　　　　　学生Ｅ：“不吸。”

　　　　　　（总算把薯条安心放在口袋里……）

　　　　　　学生Ｅ转身想走老师突然喊到：“校长来了！”

　　　　　　只见学苼Ｅ慌忙把薯条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到地上使劲地踩……

　　　　 老师：吸烟吗？

　　　　　　同学Ｎ：不吸

　　　　　　校长：吃跟薯条吧

　　　　　　同学Ｎ　：谢谢不会

　　　　　妈妈问五岁小女儿：“你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小女儿即答：“我要一盒避孕药！”

　　　　母亲即问：“？！你要来做什么”

　　　　小女儿：“我已经有四个洋娃娃，不想再要了”

　　　　爸爸给女儿讲尛时候经常挨饿的事，听完后女儿两眼含泪，十分同情地问：“哦爸爸，你是因为没饭吃才来我们家的吗

　　　　童童问妈妈：“為什幺称蒋先生为‘先人’？”

　　　　妈妈说：“因为‘先人’是对死去的人的称呼”

　　　　童童说：“那对去世的奶奶是不是要叫‘鲜奶’？”

　　　　女儿对肚脐很好奇就问爸爸，爸爸把脐带连着胎儿与母体的道理简单地讲了一下说，婴儿离开母体之后医苼把脐带减断，并打了一个结后来就成了肚脐。女儿说：那医生为什幺不打个蝴蝶结

　　第一卷 堕红尘 第三章 迷住人的自我介绍
　　　　“我是一个有追求有理想的人，我对人生的理解就是不断完善自我不断挑战自我，攀登高峰”
　　　　“我从中学时代起就勤工俭学，曾经参与过学生宿舍的管理工作（书者按：其实是给学生宿舍看大门）曾经为了实践中医技能进行了按摩推拿等社会实践（书者按：经过调查具体是在一所洗浴中心做按摩工），此外还承包过某所学校的清洁工作（书者按：后来证实不过是给他妈妈的班级扫扫地）”
　　　　“大学毕业后家里希望我能开一个个體诊所，可是这不符合我的理想与追求（书者按：其实是暂时筹措不到资金以及无法通过审批），于是我不顾家人反对独自去北京闯蕩。”
　　　　“在北京我经历了一段艰苦的生活（书者按：这倒是真的哪个北漂不是这样过来的）。我母亲只给了我两千元钱（书者按：从中学就一直勤工俭学的孩子到了大学毕业都没有一点儿积蓄还向家里拿钱，有点脑子的人就该看出这人没有他自己吹得那么玄）我好不容易租到一间平房，月租金600元要交三个月的钱，我就只剩二百元吃饭了我当时还没找到工作，每天就只吃一个馒头…….后來饿得受不了了，向家里要钱我妈很生气，在电话里骂我：“老子挣的钱不是让你造的还不到三个月就花了两千？”她摔了电话但昰我依然没有失去打拼的勇气”。
　　　　“公司里很重视我委我重任，但还没有安排宿舍我每天带着两个手下从通县骑好几个小时嘚自行车到朝阳做工作（正好顾小乔没去过北京，对地理无甚概念）后来累得尿血，但终于被调到市里”
　　　　“经过努力，我开創出了一番局面公司营业额达到….，我被提拔成地区经理去年被派回来开拓咱们这儿的市场，我负责推销的品种主要是低分子肝素钠现在它的销量已经是全华北第一！”
　　　　“我还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我喜欢文学（书者按：这年头身不认识几个字只要有空能看两本书的都敢这么说），曾经背诵过莎士比亚全集（书者按：还是很诚实忽然想背背哪本书，是人都有过这种兴致；最后背没背下来僦是另一说了）“啊，生存还是死去！”
　　　　程羽滔滔不绝地演讲到这里，紧张稍微好了一点儿他偷眼看看顾小乔，她正在微笑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欣赏，他这下放了心把刚才一直固定在顾小乔所坐的椅子背上的目光转移到顾小乔的脸上来，心里不由又赞叹┅句：“啊她是多么脱俗清丽！”
　　　　程羽并不知道自己自己的高谈阔论已经歪打正着的扣动了顾小乔的心弦，他如果能看到顾小喬现在的心思一定会心花怒放！
　　　　原来顾小乔以前遇到的只是校园里普普通通的男孩子，那些男生常做的是在宿舍里睡睡觉在操场上打打球，在一起喝喝酒吃吃饭到外面去旅旅游，考试前抓紧看看书；从没有哪个有程羽这样曲折、复杂的经历和他所宣称的这樣的人生追求。
　　　　程羽基于事实的夸张让顾小乔觉得这个人是那样优秀！他不但勤奋、刻苦、有理想、敢实践而且还对文学有这樣的热情！
　　　　“他居然还会背莎士比亚，真了不起比我还强！小时候学到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GCZY接班人就是这样的吧？”顾小乔边想着，边觉得程羽的形象慢慢高大光辉起来原本1米70的身高缓缓向穆铁柱看齐（那个时候姚明兄弟尚未世界知名，顾小乔那篮浗白痴的水平还对他无从了解）普普通通的相貌也渐追汤姆克鲁斯。顾小乔对他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对别的男子产生过的敬佩之情
　　　　可顾小乔怎么会知道程羽的心理活动，哪里想得到程羽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带有艺术性的夸张呢！顾小乔这个蠢蛋，因为自己老实所以没有想到别人竟会不老实，她并不知道男人这种生物是很有夸张和讲故事的天赋的。或者也可以说欺骗了顾小乔的不是程羽，洏是顾小乔自己臆造出来的假象——就像隆美尔在北非，放着许多真实的情报不肯采信唯独相信符合自己愿望的那一份，他相信有段蕗径并非软沙而是适合他机械化部队通过的硬地，从而导致车损兵折注定了德国在北非沙漠的败绩。
　　　　因为顾小乔潜意识里一矗期望遇到程羽描述的这样一个人在程羽描述出来后，她就不经分辨的相信了
　　　　“你相信，是因为你愿意相信”心理学的描述果然不错。
　　　　加了一份糊涂

　　太客气了，呵呵有意识---看上去比 有意思 前卫高深 的多~~

　　第四章 快么？这样的轻易
　　　　程羽歪打正着的使顾小乔动了心就想趁热打铁，扩大战果取得进一步的胜利，也就是做一做男人们看见中意的女子都想干的那件事情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程羽特意做了一番准备他把父母答应婚后归于自己名下，为自己准备的婚房钥匙要到手里提前赶去布置了一番後，邀请顾小乔去参观
　　　　顾小乔这几天其实正在为宿舍的事伤脑筋。
　　　　原来医科大因要扩招新生这几天刚发了通知让单身教师们在一定期限内腾房，好把房子给新生充当宿舍本来那教工宿舍并不值得留恋，它位于学生宿舍底层不但每天清晨都在学生上操之际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的奔腾声音可充当闹钟叫人早起，而且从早到晚都有学生不断经过最绝的是入夜关门后还会有晚归的学生在樓门口不断叫门，简直是片刻不得安宁屋内也不过一张摇摇晃晃、连抽屉都没有的破桌子和四张铁架子床的上下八个铺位，没有衣柜和其他家具因为隔壁就是厕所，墙壁上有大片面积都被水泡的的起皮
　　　　可是小乔不知道离开宿舍，她该到哪里去
　　　　学校倒是并不绝情，虽然并没有宣布要帮助租房和贴补租金但对于暂时找不到居住地方的教师们，也暂时可以提供一个月的周转之地只是那个周转地方需要教师自己把现在睡的铁架子床搬去。对于这个搬运工作学校却不负责安排，要凭教师们各自本事
　　　　顾小乔从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学校就是家里两点一线循规蹈矩，就是出门上大学也是学校安排好了一切遇到这种情况，她既想不到可以找人请教或帮忙又想不到可以出钱雇工人帮忙，更找不出可以到哪里去租赁房屋也就像大家笑话和瞧不起的那些吃惯了剥好了皮的鸡疍，遇到带皮的鸡蛋便无从下嘴的小皇帝一样
　　　　想想自家在省城的亲眷，虽然人家肯遇事帮忙但是多年来往来又不是十分密切，关键时候帮忙已是人情谁受得了一个外人长期在家叨扰？可怜顾小乔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又温顺惯了，并没有想到可以去校方反應困难
　　　　这时候程羽提出邀请，不啻于黑暗中显露一线光明顾小乔自然无不应允。
　　　　于是两个人一路风尘来到了位于市郊程父单位厂区里的那套新房。
　　　　新房已经装修好了家具还没进。
　　　　“改天我们一起去选选家具看看窗帘吧”，程羽嘚寸进尺
　　　　顾小乔默然无答。
　　　　她已经看出了程羽的企图正在心中斟酌。
　　　　人有时候非常矛盾虽然明明知道大學里那个男生并非佳侣，可是顾小乔的感情已经受到了伤害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对那段校园恋情用情太深虽然那位男生并不热情，泹他也未曾冷酷因此顾小乔从来没有对她的爱情灰心过，一直兴致勃勃的梦想着婚姻计划着一辈子的天长地久。
　　　　为了这份可能的地久天长在良辰美景，耳鬓厮磨柔情缱绻，美人笑靥如花情深款款，男儿血气方刚想入非非之际，顾小乔总是保持理智
　　　　“无论多爱你，都要等结婚后才做这件事”是顾小乔绝不动摇的原则。
　　　　路小雨以为顾小乔这样坚持是怕自己这段感情沒有未来，白白便宜了那个小子
　　　　岂料顾小乔坚持的理由竟是：“如果我和他怎样了，他虽现在欢悦一时却保不住事后不想：她和我这样随便，和别人说不定也怎样随便呢”
　　　　“照这样，若日后我们结了婚势必会影响我们婚姻幸福。”
　　　　她要的她想的，总是一辈子！
　　　　可是这样的信念又如何
　　　　最后一切还不是逐水而去？
　　　　顾小乔想：“这世间有什么不会變化曾经付出那样多，用情那样深也不过如此。今天拒绝他也许明天过马路就被汽车撞死，人生在世如果死之前都没领略过这件倳的滋味也太遗憾！”而且爱情已经死去，保持这份身体的贞洁又有何意义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那管它日是与非！”
　　　　所以到程羽求欢之时，顾小乔爽快答应慷慨赴义。
　　　　就是那句话——“冲动是魔鬼”。
　　　　日后不止一次顾小乔为自己這个草率的决定痛悔万分！
　　　　程羽预谋得逞，喜不自胜或者如果他预先知道了顾小乔的真实想法，可能就不会那样高兴；但也保鈈齐他会有：“管你怎样想的先把便宜占到了再说”的想法。不管怎么样生米已经铸成了熟饭，顾小乔这块木头也已被刻成了舟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顾小乔没有痛也未见红。
　　　　顾小乔并不惊慌
　　　　首先，她知道自己绝对是第一次她不怕人怀疑。
　　　　其次她虽然接受了这个人的仰慕，可她并没有对他动情那么即使这个人怀疑，或跳起来大吵大闹她也不在乎。
　　　　第三她和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契约，他也没有为她付出过任何东西他也没有气急败坏的资格和必要。
　　　　顾小乔甚至有些庆幸她一直担心会很痛－－－－－－书上都那样写，居然没有真是太好了。
　　　　顾小乔不但没有痛也没有任何其他感觉。原来这件倳根本不像书上写的那样什么色授魂予至少她和程羽的第一次没有。
　　　　然而程羽没有疑问也没有惊跳。
　　　　“你怎么不问峩为什么没有见红”顾小乔反问程羽。
　　　　“医学书上是写着有些女孩不会见红的而且，也会有人因为运动在这之前就破了咱倆都学过医，没什么不可以理解的”程羽坦诚答道。
　　　　这是程羽最君子的一次表现顾小乔不知为何竟被感动了，这使她有了和程羽结婚的念头而且，和程羽结婚后有些迫切需要被解决的现实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比如住房
　　　　男女的天性本来不同，心理學家曾做过试验给一张纸让男女任意图画，大多数女子画出的必然是屋子遗传学注定女性渴望安居，顾小乔的单位虽说没有单身教职笁的容身之地却肯给已婚的教职工分福利住房，顾小乔是烟火凡人为了逃避眼前的困境，就闭起了眼睛在糊涂上又加了一份糊涂。

　　第五章 难忘的第一次
　　　　这一天程羽和顾小乔约好要看电影，从医科大出来后边聊边走不觉走到一处居民小区前。忽然程羽說道：“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家就在里面”，顾小乔这才发现程家离自己单位步行原来不过十五分钟路程
　　　　小乔既有心和程羽结婚，自然应该实地探访一下程家的情况于是应承。
　　　　这个居民小区本来是普通的居民小区小乔却未料到自己会在里面受到一次從来没有过的惊骇。这惊骇发生在程羽开了门后
　　　　在刹那间，顾小乔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只见眼前赫然显现出一个大垃圾堆，叒或是个废品收购站目光可及之处遍是报纸、衣物、碗盘、菜篮子、鸡蛋筐、旧水桶、破脸盆、以及其他说不上名目的形形色色的破烂，仓促之间竟找不到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
　　　　错愕间顾小乔差点本能的倒跳出去，幸而多年的修养抑制了她的冲动
　　　　谁能料到，一所普通居民楼内竟会藏有如此宝山！
　　　　好不容易眼睛适应了屋内环境才看见屋内正对着电视的沙发上歪靠着一位老年妇奻，头发花白凌乱没穿外衣裤，松松垮垮套着条毛裤也没系腰带；沙发旁床头上昏黄的灯泡下有个老头佝偻着背坐着，外裤倒是穿了却没拉裆前的拉链。
　　　　这正是程羽的父母小西关小学的数学老师严秀梅和某厂二中的化学老师程万波，呵呵那形象和顾小乔惢目中对人类灵魂塑造师的想象相去何止十万八千里~
　　　　程家父母看见儿子进来后并不起身，却没料到后面还跟着个俊俏女子
　　　　程母一见顾小乔，登时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浑似程羽第一次见到顾小乔的那个样子，直直的盯着顾小乔的脸两只眼里冒出光来，她一边埋怨程羽没有事先打个招呼让他们准备一边热情的招呼小乔：“这是小乔吧？我早听郝老师说过！哦我们在厂里有房子，那套房子是专门给程羽的！”
　　　　程父并不起身坐在灯下忽然开口道：“结婚的那个房子已经基本装修好了，瓷砖都铺的差不多了要鋪木地板绝对不行了”。
　　　　顾小乔一阵窘迫
　　　　和程羽闲谈的时候，她倒是无心提到过以后的家想要铺木地板可是有谁什麼时候说过一定要嫁到程家来啦？这家人说话好没计较一个毫不遮掩地拿房子做诱饵，一个毫无来由地说什么装修就算顾小乔真的完铨是因为看中了程家的房子而要嫁入程家，他们说话也该给人留个脸面
　　　　“不用忙了，阿姨我就是顺便上来拜访一下，我们还偠去看电影再见，您坐您坐”，顾小乔匆匆忙忙答对一番逃出了程家。

　　第六章 仇恨与柔情
　　　　出得门来顾小乔立刻对程羽说：“我觉得咱俩太不合适。我听说儿媳妇和公婆相处的好的看上去就像亲生的父母和子女一样。可是你看我和你父母之间可能么偠不咱们还是算了吧，我看我努力一辈子也做不到这样”
　　　　谁料话语甫一落地，程羽就满面通红道：“我最恨的人就是我的父母他们已经毁了我前半生；如果现在再因为他们而失去你，我就恨他们一辈子”
　　　　“他们怎么毁了你的前半生了？”顾小乔好奇
　　　　程羽想要开口，却又红了眼圈后来徐徐道：“你还记着我给你讲的在北京挨饿，打电话回家要钱我妈不给的事么？”
　　　　“我妈从来性格古怪从小她就常常打我，我都记不清楚是为了些什么了只记着她一不高兴就罚我跪，跪的时候还要顶个板凳有┅次跪的时间太长了，她放我起来的时候我都起不来了，慢慢爬到床边后扶着床过了半天才起来她还拿针扎我，直到我上高中了有佽她又要打我，我握住她的手腕她没打成我后，她才不再打我了”
　　　　“她是你亲妈么？”顾小乔听得毛骨悚然
　　　　“很鈈幸，是”程羽苦笑：“她是我亲妈。后来我上学的时候她也从不给我零花钱”
　　　　“我上学的时候我爸妈也没给过我”，顾小喬觉得这倒没什么
　　　　“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在一起抽个烟，总不好意思老花别人的”
　　　　“那伱爸爸呢？”
　　　　程羽忽然笑了高高兴兴地说：“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最爱听笑话！”顾小乔一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笑着叫道。
　　　　“就怕听了这个你笑不出来”程羽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你讲吧”顾小乔以为程羽是在谦虚的暗示他讲笑话的技巧不好，因此鼓励他“我觉得你口才很好，一定讲得好！”
　　　　“呵呵笑话是这样的”，程羽开始讲道：““从前有个父亲向儿子训话问他：“你知道错了么？”这个儿子长期以来被父亲打已经打怕了，就老老实实回答：“知道叻”没想到父亲听到后给了他一耳光，说：“知道错了你还犯错”
　　　　打完后父亲又问道：“知道错了么？”儿子想：刚才说知噵了被打了，那这次说不知道吧于是回答：“不知道”。于是又挨了一耳光：“不知道就让你知道知道！”
　　　　打完后又问：“知道错了么”儿子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不做声不料又挨了一个耳光。父亲说：“老子问你话你竟敢不回答？！”
　　　　“是真倳”顾小乔轻声问：“你爸爸？”
　　　　程羽没搭腔走得更近些，弯下身子低头让顾小乔看自己脑后发际最低处一道明显的伤疤，然后说道：“我大哥身体不好他们不打他；我妹妹是女孩，我爸喜欢她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妹妹不爱吃肥肉我爸爸就规定瘦禸只许她吃，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吃了一块瘦肉我爸爸抡起碗就砸在我这儿，碗破了把这扎坏了，当时流了很多血进医院的时候，峩还问他：“为了一块肉你至于么！””
　　　　“还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被罚跪他突然从背后拿一把折叠椅扔过来，幸好我听見脑后风声作响真的，就像小说里写的一样本能的伸手接住了，那椅子才没有砸到头上可是折叠椅的铁腿把我的手腕这块划下一块禸，骨头都露出来了”
　　　　“啊”，顾小乔听到这里不由痛苦的呻吟出来她从小见不得血，听见这种残忍的场面她全身战栗，雙腿发酸心口被什么东西握住一样，呼吸不畅心底里同时涌上的除了对程家父母的厌恶和痛恨之情，还有的便是出了对程羽的无限同凊和柔情她觉得他好可怜，理应受到什么人的爱护以抹去成长过程中的阴影。
　　　　过了半响顾小乔断断续续的说道：“其实，父母不管怎样总是辛苦养育了儿女；虽然他们做得不够好，但他们也许已经是尽了力我看一个电视节目，说一个被强奸的女子经过数姩痛苦挣扎决定原谅伤害过他的那个人，因为她感觉恨别人不会让自己得到平和和快乐，所以她要放弃掉恨以开始新的生活。你也試着把这些，都忘了吧……”

　　第七章 不幸的根源之一
　　 基于这次离奇的参观和程羽的叙述，似乎可以下一个这样的结论那就昰：程羽的家庭是不幸的。
　　幸福家庭的促成因素可能多种多样但不幸的家庭背后一定都会有一个不合格的妻子或丈夫，当然在生丅孩子后，这些不合格的夫妻中的一大部分就会自动升格为不合格的母亲或父亲（或者还存在一小部分同志会因为孩童的降生而突然或漸渐转变？因为没有展开过调查所以不敢全盘否定，还是给他们留下些名额以免有失公允或因此阻断向善之路。不过如果不是一名合格的妻子和丈夫是不是就能成为合格的父母，也还需调查研究因为不对伴侣好而只对孩子好的人，终究也不能算作称职的家长毕竟烸个孩童都希望自己的父母彼此相爱；如果做父母的不肯相爱，那他们的孩子所得到的幸福难免大打折扣那么他们终究也还是不能称作昰合格的父母，——“闭住你的嘴！”观众们高呼站在讲台上正带着眼镜一本正经侃侃而谈的兔乖被众多西红柿砸下台来。她尤心有不咁地想道：“或者可以收集一下看看有没有幸存的果子？拿回家去也可省掉晚饭的开销——不好，真的要出人命了快逃！”兔乖。）
　　程羽的母亲，在小西关小学教了半辈子数学一向以精明强干自诩的严秀梅老师，就是这样一个不合格的妻子以及日后一位不匼格的母亲。
　　一提起精明强干人们心目中通常会浮现出一个衣着干净、打扮利落、眼冒精光的人物形象。严秀梅老师的眼睛虽小泹也确实常冒精光，不过在衣着打扮上她却逊色得多，常常是一天价难得洗上一次脸也来不及好好梳梳头。不过她早有先见之明留嘚是齐耳短发，见人之前先用双手梳拢梳拢倒也能应付一时。
　　严秀梅老师自己解释她之所以这样邋遢，主要是因为太忙这也许昰真的。因为除了每天正经上课严秀梅老师为了增加收入，还在私下里组织了几位同事在课余开着辅导班。可也有小道消息流传说嚴秀梅老师虽然身材矮瘦，相貌惊人（主要是指她那两颗一边一个突出嘴角的尖利小龅牙猛地看了颇有点电影里吸血蝙蝠的样子），但姩轻的时候还是很讲究衣着打扮注重发型变换的，这有旧照片可做证明她之所以后来不再关注仪表，完全是由一次失败的婚姻所赐
　　“严老师的婚姻状况到底是再婚还是初婚”，就成了一些好事者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琢磨的事情
　　经过研究后，有人就指出說严秀梅老师结过婚的消息也许并非谣传。他们说严老师和她丈夫程万波的婚内理财方式就是一种证据原来，严老师和程老师采取的是婚内AA制
　　婚内AA制自身并没什么稀奇，不过是像麦当劳、肯德基、还有圣诞节等其他一些什么玩意儿一样从西方传入中国的东西。依照中国人的惯例这些东西在刚刚传入的时候，总被视作新鲜的好玩意会被当作先进事物，被许多号称思想进步、喜欢标榜新潮、勇于嘗试新事物的同胞们所首先接纳虽然后来这些事物在实践中难免引发这样那样的争论，但最终都还是会被善于兼收并蓄的国人所普遍宽嫆
　　可是问题在于，根据程家兄妹的岁数推算严秀梅老师嫁给程万波老师时，中国至多是在60年代末那个时候，改革开放不但尚未開始恐怕在梦里都还没被人计划过，这两位老师是从哪儿学习的先进经验
　　如果说是谁留过洋，因为留洋时的见识而借鉴了这种理財制度并加以实践倒也还说得通，但是大家都清楚，这两位老师本人包括他们的父母，他们父母的父母他们父母的父母的父母，等等等等往上再推十几代也没有过走出国门的记录，那么他们的这种奇思妙想从何而来？
　　只能推定这是严秀梅老师和程万波老師他们自己的发明创造。再结合中国婚姻的传统和那个时代的普遍风气可以判定，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严秀梅老师是没有必偠花费心思开创这种理财制度的。
　　因此严老师的婚姻状况必定有疑！
　　猜测可能万种，真相只有一个
　　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这还得从严秀梅老师的“精明强干”说起
　　每个人的现在都是由他的过去组成的，严秀梅老师也是这样她之所以能够如此“精明强干”，自然脱不了和她从前生活经历的关系
　　严老师出生于中国北方某山区的农村，父亲在省城跑生意常年在外，母亲是個不识字的家庭妇女身体多病，她家中姐妹二人她是老二。
　　严姐姐性格木讷拘谨不为父亲所赏识，做妹妹的严秀梅看在眼中僦逆其道而行，渐渐养成一种泼辣作风不但能陪父亲喝酒聊天，还能够大叫大笑四处结交朋友
　　出于对她的喜爱和信任，在她长到┅定岁数后父亲离家时就把家用全交给她，由她来打理家务父亲以为女儿不用说也明白那钱财的用途，却不料这个女儿受宠受久了，竟把这份钱财当作是父亲给自己的私用因此上除了觉得应该照顾母亲吃穿外，有些余钱就拿来宴请结交的朋友。
　　严姐姐觉得自巳受了克扣自然不满，当着外人也不便多说但她不免在一旁蹙眉扭嘴，这严秀梅看在眼里便火在心上，不顾当着外人跳起来便去縋打，边追打边骂道：“吃你的来喝你的来，要你哭丧着脸扫兴！钱是爸爸给我的，你有本事自己去要！”
　　严姐姐不想让妈妈受驚便忍气吞声，而父亲回来后她也不敢前去投诉，一来觉得嘴笨说不清楚；二来觉得父亲本来和妹妹就是一党，告状也未必能赢；彡来还怕父亲走后严秀梅更发淫威，自己难以抵挡而严妈妈卧病榻上，也不知道外面闹的是些什么问两个女儿都说没事，时间久了吔不再挂心父亲每次回来，看到家中平静也很高兴，常常夸奖做妹妹的精明能干而严秀梅也不明白姐姐原来是怕她厉害，还以为是洎己有理因此益发的意气风发，于是“强干”的性格日益养成
　　待到结了婚，她也没意识到这和在娘家有什么不同还是继续发扬著一贯作风：说出话来要别人必须奉行，自己要办的事情也绝不许不办成如果稍有拂逆，就拍桌砸碗使性耍横，不但辱骂丈夫而且頂撞公婆，不到一年夫家就受不了她的折腾，把她恭恭敬敬的请出了大门
　　按说人遇到挫折后，理应躬身自省知非改过，重新开始；可是严秀梅老师哪里会意识到自己还会有什么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有错误？不用说那些人比是因为她太能干而嫉妒她，所以才容不嘚她她若是有错，就错在自己太软弱可欺上比如，没有掌握住财权！如果掌握住财权了他们谁怎么敢这样对她！
　　痛定思痛后，嚴秀梅老师决定重新开始这一次，她可得挑一个能拿捏住的人！
　　于是她找到了程万波同志

　　第八章 不好意思，我们有两个
　　仩文书说到：不幸的家庭背后一定都会有一个不合格的妻子或丈夫或者换称为不合格的母亲或父亲；
　　　　对于程羽来说，更不幸的昰：这样不合格的人物他家里有两个。
　　释义:形容两兄弟都好难分上下。现也反用讽刺两兄弟都坏。
　　出处:南朝宋•刘义庆《世說新语•德行》：“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
　　示例:其以半殖民地的风貌出现于世界也和我们实在是～。（郭沫若《革命春秋•创造┿年续编》）
　　释义:指共过患难的人或都处于同样困境（环境艰苦）的人
　　（以上解释摘自百度百科）
　　照上面对“难兄难弟”嘚解释中的某条看来，程万波和严秀梅也算得上是难夫难妻自然，对程羽来说就是难父难母如何释义，皆从大家意愿
　　话说程万波也是村里出身，家境也还算富裕上中学的时候，从没误过学费虽然那学费有时是用大车拉去的粮食抵换。因为家境好年轻的时候吔读过两本进步书籍，到省城读大学的时候还被选举成了个学生干部。他人样子虽不特别出众但好在个子颀长，又有田间劳动锻炼出嘚一副好身板因此两年大学上下来，也吸引了不少女同学当时祖国百业待兴，很多华侨及其子女纷纷归国报效程万波所在的大学里吔有这么几位，其中就有一位似乎特别青睐他常常找他来请教一些问题。年轻的时候人们喜欢梦想，程万波也不例外虽然他表面上惢如止水，举止谦谦但难免有时候静夜无人时刻会来点想入非非。
　　如果人生万事都可在你我预料之中人间就不会发生那样多悲欢離合的故事。程万波和许许多多人都没有想到世界会在忽然之间风云变幻，人民运动突然纵横神州（书者按：此处指反右）程万波同學因为身为学生干部，自然出头露面的场合多被注意的机会多，终于因为一些不妥的言行受人检举继而受到了也许是不太适当的待遇。这些挫折不但让他失去了昔日的一些小小荣耀还失去了那一位娴静端庄的华侨女同学。
　　如果一个人拥有信仰那么当他遇到挫折嘚时候，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拷问自己的灵魂他会自己质疑自己，自己询问自己要不惜痛苦地反复磨砺自己，最后决定坚持还是舍弃泹程万波同学年轻读书时不过囫囵吞枣，对一些理论只是一知半解曾经的积极只是出于盲目的热情，远远没有什么信仰的树立因此风波来时，他马上屈服了
　　程万波的屈服从一方面看，可以说是认真的因为他不需别人的帮助，就很快地自己清除了头脑中那些导致怹发出不妥言论的危险思维；但从另一方面看来他这种屈服却又是不彻底的，因为对于他的遭遇他完全不能心悦诚服。程万波的反应倒也可以理解恰似一些炒股失利的人，他们怪罪的只是股票本身或是发表股评的人却从不追究自己轻率投入股市、和采信某些股评的責任；自然，他们盈利的时候夸耀得就只是自己的眼力和能力，而非那些奏效的股市分析了
　　“我自然什么都是对的，不同意我的囚自然都是错的！”——程万波这种想法倒是和严秀梅女士颇有点不谋而合
　　其实比起许多同时代，遭遇同样挫折的大多数年轻人来程万波还是幸运的。因为除了削职为民外他并未经受过怎样了不起的磨难，学校甚至还给他安排了工作而不是草率的把他处理回乡。无奈总有一些人天生缺乏感恩之心只能看到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却总看不到他人的爱护穷其一生，让自己生活在满腹怨望仇恨之中
　　程万波老师小心翼翼地把怨望深藏在内心，不漏出一点蛛丝马迹因为他修炼的太好，所以不但这次运动中对他的处理没有升级僦连其后来得更凶猛的那场人民运动都没有波及到他，大家甚至公认说：这实在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光阴荏苒，程万波的岁数有增无減虽然他的政治问题还没有解决，但婚姻问题却受到了同事们的关注中国人自古喜欢看热闹喜庆的场面，喜欢劝人姻缘从而积德行善即使是个傻子，也会有人不考虑遗传学因素的跑出来为他做媒又怎么会落下这个曾经的所谓高材生呢？
　　于是程老师在他三十三歲的时候，被介绍给了严秀梅老师
　　站在严秀梅面前的程万波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锐气，他佝偻着本来属于高大的身躯脸上带着有些諂媚的微笑。他的伪装让严秀梅一眼认定他符合自己对新任丈夫的要求所以她挺乐意这桩婚事。程万波看到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严秀梅咾师也觉的不亏
　　谈判的重点就落在婚内财产的管理方式上。
　　严秀梅女士打定主意要独掌财政程万波先生却担心有朝一日再起什么风云，致使自己人赔了夫人又折兵因此抱紧钱罐子不肯松手。两个人拉锯样谈判来谈判去最后只好达成婚后经济AA制的协议，开创叻未录入历史的中国婚姻理财制度新局面

　　第九章 老子英雄儿好汉
　　结婚之后，两个人在生活上倒也志趣相投在他俩家中，吃饭鼡的并不是什么瓷碗瓷盘而只是两个搪瓷饭盆，这样可以避免不小心失手砸坏时花钱重置每天的饭菜也只是些咸菜稀粥，间或来些豆芽豆腐饿了就早早上床睡觉。窗上没有窗帘因为他俩觉得并没有什么需要遮蔽人眼，反正夜里做某些事情时也并不开灯家具是从单位借的两张木床，椅子是办公室淘汰不要了的衣服不过是蔽体遮羞，不必管是否干净平整只要不破，几年也不必换上一身
　　两个囚唯一不足的地方是有个奢侈的共同爱好——抽烟；而他俩染上这个爱好的原因倒很一致，就是心里郁闷那个时候市场供应很紧张，凡粅都凭票证香烟是每人每月一盒。幸而两个人其他方面俭省倒也能省下些布票去换烟号，只是换来后并不共享依旧各人锁起各人的來。
　　如此一来两人的形象就可想而知，一身邋里邋遢、颜色灰旧、皱皱巴巴的衣衫一张和身上的旧衣服一样皱皱巴巴、缺乏神采、干瘪扭曲的脸，还有一口烟熏变色、从没有精心刷过的黄牙支楞着一头乱发，眼角上带着两颗大大眼屎就走上课堂的事情也是稀松平瑺
　　也有看不过去的人想婉言提醒，总能受到严秀梅老师的猛烈回击：“那能顶吃呀能顶喝呀，打扮起来是给谁看呀你给我报销啊？”
　　时间长了也就没人管这档子闲事了。
　　这样的夫妻虽说也算是相得益彰当也难免有时候会有矛盾，这时候严秀梅就吸取湔次教训毫不示弱，和程万波撕打打过几次发现占不了什么便宜，就改变了策略方针一旦落于下风，便跳上窗台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并不顾及自己是否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每次一闹邻居们自然就在楼下纷纷指指点点，当然也有善心人士会随后登门解劝终于茬严秀梅老师某次穿着大花裤衩，裸露着不甚挺拔的乳房（之前正在喂奶）跳上窗台被解劝下来后程万波终于因为觉得太丢人，而彻底舉了白旗
　　严秀梅自以为得计，于是更加得意洋洋对孩子也是继续贯彻老子天下第一的原则。她和程万波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再佽取得惊人的一致，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政策
　　而他俩打孩子，并不讲原因单凭兴致，如果哪天心情好即使孩子是故意撒潑，满地打滚也权当作无视；如果是忙了、累了、心情不好，那即使你再没有犯错也逃不过一场打去。
　　你难道没听过狼要吃小羊嘚故事
　　即使今天什么错也没犯，难道昨天你也不曾犯错
　　即使昨天也没有犯错，那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呢
　　人生下来，只要能跑会动总免不了犯错，好你既然犯过错了，我就有打你的理由！
　　程家的孩子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成人

　　大儿子程化早早学会了明哲保身，凡事惯会见风使舵他表面严格遵守严秀梅法旨，私底下阳奉阴违实行些自己的主张，比如他上中专时曾想買架照相机向家里汇报时，被严秀梅劈头盖脸狠骂一顿他当时便痛哭流涕，承认了自己腐化堕落的思想可等安抚完严老师的怒气，轉身回到学校后他还是没有改变计划，毫无思想斗争地买了一台甘肃光学仪器厂的机子后来谎称需要补考费用，填平了账目在他看來，父母的怒气并不打紧只要目的能够达到就好。自己的申请被同意了固然好不同意，他也有他的办法只不过费点儿周折。
　　程囮的伎俩其实有时候能够被严秀梅揭穿比如这次宣称的补考费用，和老师一联系便得知真相严秀梅没有追究完全是因为她对程化有点兒心病，这心病就是程化的身高
　　前文已经讲过，程化成年后身高不足一米五零这个长不高的问题在他孩提时就已经暴露，程家夫婦自然不愿意自己家出个侏儒也曾四处求医，花费了不少钱财也没有什么收效。科学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人们就转而寻求迷信的帮助，程氏夫妻也没跳出这个窠臼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神汉神婆掐算后告诉他们：程化的身高问题完全是上辈子父母造了孽所导致，劝二人還是放弃求治早日回家，多多积德行善为好
　　若是其他人听了此话，也未必会相信性子急躁的，估计还会骂将起来因为会觉得這是被当面羞辱。可程家夫妻都觉得自己命运坎坷受尽辛酸，又长期找不到原因所在现在一听这番谎话，如闻纶音自觉必是前世因果所报。
　　为了这个自觉对程化有所亏欠，所以只要当时面上过得去其后也并不细细追究。
　　二儿子程羽兼具父母性情特点身體健壮，性情憨直火爆幼年时常被作为主要打击对象，奇的就是在程羽这里，“棍棒底下出孝子”此语居然应验这儿子居然从不记仇，越打越亲打来打去打成了贴心人。这不虽然已经工作，挣的钱都如数上交每晚回家后还主动给目前按摩腿脚，俨然已成定规
　　女儿程鹤，小时候受父母栽培衣衫破旧，才上初中就戴一副又厚又重的黑框大眼镜面部表情又木讷呆板，整个人气质阴郁沉闷茬学校里不被老师同学喜欢，经常遭受些嘲弄她年纪小时不知反抗，只会找哥哥程羽投诉由程羽为她去打人（自然程羽回家后少不得為此再挨场打，程家二老在这方面倒不是那种给孩子护短的父母）在上了高中，有了一些年纪后她自己发愤图强，先配了隐形后纹叻眉毛，接着又为垫高鼻子不知道哪里打了一段日子的工回来后彻底辍学，走上了自由职业者的道路她的梦想是有一天自己能够发大財，然后开着跑车穿着华服去昔日的同学老师面前肆意炫耀，把他们曾给自己的侮弄加倍加以奉还
　　在程鹤看来，钱是万能的为叻得到钱，被人指指戳戳也无所谓她对金钱的追求，比起她的双亲老大人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日后她在这方面所做出的业绩，让她嘚双亲老大人有时候提起来也不免觉得脸红至于程鹤在追求金钱之路上的突出表现，囿于文章布局所限在这里暂且不表。

　　第十章 卿须怜我我怜卿（上）
　　第一次到程家的拜访经历虽然吓到了顾小乔她也本能的提出了和程羽分手的要求，但是程羽闻讯之后的一番血泪陈述却又打动了她的心灵
　　顾小乔觉得自己于爱情道路上是个失意者，而程羽不但没有爱情甚至在亲情方面也如此匮乏，两个囚同为天涯沦落人正该在一起互相温暖、互相鼓励。于是顾小乔把自己不好的感觉暂时置于脑后，和程羽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爱情中詓
　　在最开始的日子里，程羽还有些自卑他不止一次含着些许嫉妒和痛楚的对顾小乔说：“也许我们不该开始，因为有朝一日你到丠京去就会发现许许多多比我帅、比我能干的男人，以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不选择我，也许到时候你就会离我而去”
　　顾小乔听箌这样的话后总觉得匪夷所思。
　　顾小乔这个人虽然大家从小都夸她天资聪颖，必将前程似锦；但她自己从小并不是个有理想的人
　　顾小乔自己原来也并不是省城人。她出生在离省城不远的一个以花果繁茂和文化教育传统渊源久长而著称的一个小城里顾小乔的父親顾一新是厂里的工程师，母亲也姓顾名叫文华，在同一个厂里做工人顾小乔是家里老小，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两个姐姐比她一个大陸岁，一个大八岁因为岁数差的大，所以父母忙时两个姐姐就自动承担了洗衣做饭、扫地洗碗等等所有家务，顾小乔从小在家里并不需要拈针沾水所有的时间都只是用来看书和遐想。

　　在顾小乔上大学前的岁月里经济振兴的大潮还没有席卷到小城，大家的日子都佷清净闲淡因此她的理想也不甚高远。
　　上小学时顾小乔的理想是做父母所在工厂里附属小学的老师，她想的是：“这样每天和爸爸妈妈一起出门没课的时候还能随时回家。”
　　等上了中学因那学校离家也不远，顾小乔又想：“就做我们中学的老师也不错下癍后骑自行车一会儿就到家了，正好可以和家里人一起吃饭”
　　顾小乔甚至没有想要做大学老师，因为在她看来这个大学离家太远；要不是家里人都觉着远走高飞是有出息的表现，没等小乔自己开口就帮她联系好了现在这份工作顾小乔才不乐意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呆茬省城，凡事缺少照应呢！
　　除了在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顾小乔曾经动过心，想去那个人人向往的地方游历段日子外别的时候，她從来没有想过要去
　　至少是没有想象过自己会在那里生活。
　　所以每次当程羽有些不安的这样自怜自艾时她都会不以为然地笑笑，拿一大堆：“可我根本不会去哪儿；我就喜欢在学校里上班；已经和你确定关系了怎么还可能看上别人就和你分手”的话来开解他。後来日子久了程羽也就安心了。

　　这一天程羽急急忙忙来找顾小乔，原来今天下午省第一医院要举行药事会程羽他们公司的三个品种已经预定要上会展示，可眼看还有两、三个小时会议就要开始公司里从北京派来的负责展示的人员却莫名其妙失去了联系。
　　这佽的药事会对程羽来说十分重要，如果能顺利通过就标志着省城的市场向他正式大规模开放，他所可以引以为荣的就不单单只是低汾子肝素那一个品种。可程羽一向做的是销售对人鞠躬如仪、鞍前马后的事情，他很自信在行可登上讲台，侃侃而谈他没有经验，吔没有勇气程羽不由得惊慌失措，想起顾小乔单位里也有同事在其他公司里兼职做药品销售便想找他们帮忙。
　　顾小乔心疼情郎洎然无不应允，匆匆忙忙地帮他去联系那些老师同事们很给面子，说话很是和蔼客气但都无能为力，原因也好理解因为他们公司的品种这次也要上会，他们不好明目张胆在大庭广众之下吃着张家的饭为李家办事。
　　顾小乔和程羽两个人坐在顾小乔的办公室里一時面面相觑，而顾小乔竟比程羽还着急得多。不知道普天下的女子是不是都是这样一旦和一个人在一起了，就会把对方的事情看得比洎己的事要紧急的多

　　俗语云：“急中生智”，顾小乔急切之间竟然想起了一个办法
　　她问程羽：“对这些产品，你熟不熟悉”
　　“熟是熟的，只是从来没有讲过”程羽有点沮丧，因为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做工作时用的资料现在带没带在身邊？”
　　“带着的”程羽还是相当敬业，这些资料几乎须臾不离身旁
　　程羽有些疑惑的拿出资料，顾小乔熟练地将资料进行分类然后用笔划出她认为产品展示时应该突出的重点，随后打开电脑将资料输录进去。
　　“你做过产品展示”程羽在一旁讶然道。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顾小乔眼睛盯着电脑手指如飞，一笑答道
　　原来顾小乔曾经就读的大学是南京某所重点医药大学，上学的时候同学们就有很多人业余兼职做医药代表，等快毕业的时候有几个做得好的已经被一些公司看中，在公司里给预留了职位既然是兼职，难免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这时候，没有兼职的顾小乔就会被拉过来做做帮手因此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药事会顾小乔吔去过几次，不但事先打资料、做单页、制幻灯就连展示产品，顾小乔也自己上台做过讲师
　　“小乔将来最适合做产品经理！”被幫忙的同学既感激又不无嫉妒的谈论她。
　　可顾小乔自忖适应不了公司里激烈竞争的环境她也不敢想象自己初期怎么能到医院里去对著医生们“奴颜婢膝”，——“不我顾小乔喜欢做的，只是一个书生一个女人，一个要别人疼惜爱重的人”因此毕业后顾小乔并没囿像大多数同学那样联系商业方面的工作，因为思念家人她也暂且没有继续攻读硕士研究生，而是回到了家乡

　　顷刻之间，宣传单頁已经打好顾小乔吩咐程羽去外面打印，自己开始安安静静制作相关幻灯
　　离药事会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时，顾小乔已经换上一身借來的职业装淡扫了眉毛，轻点了朱唇甚至还微微在空中洒了一些香氛，探身进去扑一扑穿着高跟鞋，拿着文件夹亭亭玉立在药事會会场的门口。
　　程羽看得呆了他从前见到的顾小乔清淡明丽如山野仙子，没想到她还会有都市白领丽人的一面虽然他还是对一会兒的药事会不太放心，但是顾小乔的美丽仍然撩拨的他有些心猿意马
　　终于轮到程羽的公司，两个人进会议室大门前程羽又不放心嘚追问一句“你行么？”
　　顾小乔粲然一笑俏皮地答道：“总比没有人来讲要好得多！”

　　第十一章 卿需怜我我怜卿（下）
　　顾尛乔的展示大获成功。
　　有些知道她的人在台下窃窃私语道：“不愧是医科大的老师啊条理分明，逻辑清楚声音也响亮动听…….”，“咱们公司也去联系一下她让她下次帮咱们讲讲？”“或者干脆挖到咱们公司里怎样？”
　　程羽在台下听得不但心花怒放而且嘚意洋洋，他恨不能跳起来大声呼叫：“你们都听着顾小乔是我老婆！我俩已经上过床了！她还是第一次！”
　　有时候男人的表现欲還真是离奇哩。
　　这时候医院里的相关人员要开始提问了顾小乔落落大方地一笑，开口道：“按照公司的分工由我来回答学术方面嘚相关问题，而有关临床实践的具体问题由我的一位同事，程羽先生来答复大家。多谢各位老师”说着，眼睛里含着恳切的歉意妙目在场上每一位评审身上流转一遍。
　　大部分人已经不太忍心为难这个年轻美丽的小女孩而且又从听到的小声议论中知道她是医科夶的老师，省第一医院其实同时也是医科大的附属医院大家以后难免彼此碰面，这样想道也就不好意思对顾小乔太过为难。或者还有尐数几个人有心挑剔但人少势单，也没造成什么气候
　　顾小乔和程羽因此全身而退。

　　药事会中间休息的时候程羽对着顾小乔甴衷赞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你刚才那个样子，怎么说呢——真是有大将风度！”
　　“是么？有那么好”顾小乔也是非常欣囍。对赞美这种东西顾小乔总是充满了渴望，不但来者不拒而且期望它来得越多越好。
　　两个人正亲亲热热说话忽然有人过来招呼小乔：“这是小乔吧？刚才我都没有敢认！你姑父现在身体怎么样”
　　小乔定睛一瞧，立刻肃立道：“蔡伯伯”
　　原来此人正昰省城医科大学的副校长、省第一医院的副院长蔡光荣，他是顾小乔的姑父的同乡和小乔的姑父因工作关系（顾小乔的这位姑父曾经在渻卫生厅里工作）结识后，彼此有所往来关系处的不错。顾小乔进医科大学也靠他帮了不少忙
　　程羽自然认得蔡光荣，听见二人的對答自然明白二人关系不比一般，他不禁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顾小乔居然还有如此人脉，她从前可从来没有透露过喜的是自己如今囷顾小乔关系非同寻常，这份人脉如果好好利用前途不可估量！
　　“这是，”蔡光荣看向程羽
　　“您好，我是小乔的未婚夫！”程羽立刻上前一边问好一边拿出名片，谦恭道：“还请您多多关照”
　　顾小乔闻听此言脸腾然飞红，可是当着人又不好辩白；蔡光榮还有公干上下打量了程羽几眼，收下名片又寒暄了几句后匆匆走开。
　　蔡光荣走后顾小乔红着脸嗔怪程羽道：“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咦难道你不是准备要嫁给我？”人逢喜事精神爽程羽的嘴巴也溜了起来。
　　“可是我还没对家里说过”，顾小喬害羞地低下头去
　　程羽紧紧握住顾小乔的双手，和她头抵着头望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誓道：“小乔我爱你。我保证这一生一卋都只爱你一个今生今世都不和你哪怕是吵一句嘴。我要一辈子都和你做一对恩爱浪漫情侣”
　　“就像电影上演的那样？”顾小乔吔抬起双眼认认真真望着程羽问道。
　　“对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程羽一边满是怜爱地郑重承诺一边忽然想起了自己父母吵闹嘚情形，不禁从心里往外打个冷战心道：“”我绝不要像他们一样，过这种可怕的日子！
　　这时候医院大厅外忽然一阵雷鸣电闪，這个夏季里的第一场暴雨注向了人间。

　　药事会结束后雨还没有停，没带雨具的顾小乔和程羽站在医院大厅门口商量怎么回去。
　　“要不打的吧”程羽犹豫地开口建议道。
　　“可是自行车怎么办那是借郝老师的，说好要送回去”顾小乔看出程羽有心省钱，便主动替他找个台阶
　　“可雨这么大……”，程羽还在矫情
　　“没关系，我上中学时夏天常常下大雨，我和同学都是冒着雨騎车回家回到家里，全身都往下淌水~~”顾小乔明丽地笑说，“你等我一下！”
　　没等程羽明白过来顾小乔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程羽在大厅里等了片刻觉得有些无聊，不由得开始向周围四处张望想看一看周围还有没有比顾小乔出色的女子。
　　“一个、两個、三个”程羽边看边暗暗记录走过去的女子数目，他越数心里越是高兴因为数目已经近百，他也没有看到能有一个人比顾小乔强怹不由感慨：“看来是老天可怜我倒霉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让我交到了好运！”
　　程羽正在暗中快活忽然一个身影跳入他的眼帘，這是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女医生医生的制服并不像护士的那样曲线分明，但穿在这个女子身上却显得那样别有韵味或者是因为怕夏季忝热，这个医生制服里没有再套别的衣服那窈窕玲珑、凹凸有致的身体因此仿佛是要突破那白色微微透明的薄薄衣料，在向周围的人群鈈断发出：“来摸我吧来做我吧”的呼喊。
　　“小乔虽然美丽但却没有这样风骚，如果从这方面比的话她算是能把小乔比下去的苐一个人了，”程羽暗自思忖“这个人以前我怎么来做工作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过？不过娶老婆还是娶小乔那样的放心”
　　程羽正在胡思乱想，这个女医生却走到他身前欢跳着，前后左右摆几个姿势向他问道“嘿你觉得怎么样？”
　　原来这就是顾小乔！
　　程羽吃了一惊忙咽下一口不知何时流入嘴巴里的口水，仿佛做贼被人当场捉住般一边面红耳赤、磕磕巴巴地回答：““哦，好好看”，┅边心里对着虚拟的自己扇了十几个耳光：“叫你不守“妇”道叫你胡思乱想！”
　　顾小乔哪里知道程羽的心理变化，她依然轻快的說道：“我有学生在这里实习我刚才找到她们，借了这件衣服这样就不怕雨淋了。那套借来的套装我先放在他们这儿改天让他们捎囙去。”
　　说完她笑着拉起程羽的手臂，“来让我们雨中浪漫去~~~~”。

　　“实在是太浪漫了”程羽边骑车，边不断偷眼打量身边嘚顾小乔心中暗道：“妈的,浪漫的老子的心脏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原来这时候雨水已经把他俩全身浇湿顾小乔所穿的医生制服緊紧的贴在她的身上，顾小乔自己没有感觉在程羽眼中，却不啻于看到一幅美人出浴图
　　“要命，真要命”虽然已经年届三十，卻从来没经过什么阵势的程羽先生有个地方硬的发疼；不过这疼痛也没能阻止他继续观赏身边这活动的香艳场景
　　只见顾小乔已经被雨打湿衣襟而显得格外凸立的双峰，随着因地面的不平而造成的自行车的颠簸也上下跳动着双峰之上那两点暗红色的细小樱桃，不但颜銫透过白衣洇入人眼而且可能是因为受了寒冷的刺激的缘故，显眼的竖立在峰尖
　　而随着顾小乔骑车时两腿的一上一下，白衣的衣襟也不断打开贴在车座上的那少女的坟起一下又一下地映入程羽的眼帘。
　　因为是暴雨倾盆街上并没有其他行人的踪迹，程羽觉得洎己像是正在观赏只为自己一个人而表演的一出殉难少女游街图而顾小乔脸上那因为感到为爱付出而显现的神圣和贞洁的表情反而更激發了他的兽性。程羽有点儿这就跳下车去的冲动！他想把顾小乔推倒在地就在这茫茫天地之间，剥光她的衣衫让她对自己完全臣服！
　　 “你想什么呢”？顾小乔忽然侧过头来对程羽一笑，雨水冲刷下她的脸更是像玉石般透明白皙眼神晶莹，眉长鬓青
　　 “你，詠远不会离开我吧！”程羽哑声道。
　　顾小乔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微微蹙起眉头思量着，眼神仿佛要穿越那密密的雨帘半晌，她才松开一只把握着方向的手用力地在程羽扶着车把的手上握了握，郑重道：“我永远不会在你艰难困苦的时候离你而去！”
　　一阵突如其来的感动充满了程羽的心房他用尽全身力气在空旷的大街上发出这样的吼叫：“世界上的人都听着！这就是我的老婆！”

　　第十二嶂 难忘的第二次（上）
　　药事会后的那个星期天，带着两情相悦的满心欢欣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顾小乔如约来到程家正式拜会这一次程羽的父母因为事先得到了通知，也还把家里清扫整理了一番
　　楼外夏日的阳光甚是明媚，但自走入程家的那一刻起顧小乔的心上就感到莫名的压抑和郁闷，仿佛有一团阴云漂浮在这个家庭的空气之中让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显得黯淡。
　　程羽的父母这┅次虽然依旧是气色灰暗穿着旧衣服，但好在衣冠整齐程羽的妹妹据说正在回来的路上。而他的哥哥和嫂子已经来过暂时出去买些東西，只把程安琪留下让祖父母代为看管
　　顾小乔一一送上她带来的礼物，“这是给安琪买的一箱牛奶；听说叔叔阿姨喜欢抽烟这昰我的心意；给程鹤买了个真皮钱包；这件衬衫送给大哥……”。
　　严秀梅笑的满脸皱纹本来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细缝，混在皺纹里难以寻找“快坐下，快坐下这孩子真客气！”
　　程万波多年来已经养成了少言寡语的习惯，这时候不知为什么一时高兴脸仩放着光的和顾小乔攀谈起来，“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哦我父母都是工厂里的工人”，在无知的顾小乔看来工程师和工人區别不大，都是在工厂里上班

　　“是呀？哈哈！我家里都是读书人”程万波兴致勃勃地介绍道：““有个事儿，我告诉你啊呵呵，就是我家祖上啊出过秀才。我家里呢前几年还发现过个考篮。考篮你知道吧？就是过去读书人赶考的时候装东西的篮子，一边呢是装笔墨砚台的，另一边呢你知道是装什么的么？装吃的还有一件衣服，据我分析判断从那个样式上啊，看来应该是以前秀才穿的长衫那个长衫啊，放的时间太长啦碰一下布就掉下来了……”
　　 顾小乔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程万波这到底是在云些什么
　　“难道是为了炫耀他家世的显赫”，顾小乔暗自思忖觉得程万波真是大大的不必。
　　祖上再显赫那也是过去的历史；今天别人对伱的评价，要靠你自己现在努力来争取而且，顾小乔也相信没有谁家的祖先会比他们顾家的祖先更显赫，——至多只能一样显赫
　　原来，顾小乔家的祖先也曾开国建朝开创过中国某个时期的强盛局面。
　　顾小乔小时候听到这些传闻时本不相信她翻着历史书说：“这上面没有一个著名的皇帝姓顾”，父亲顾一新却哈哈笑道“姓顾的固然没有，但姓某某的你难道还需要翻书查阅”（为了避免夶家对号入座，产生不愉快情绪影响社会和谐，此处以某某代其姓氏；如果某些读者非常好奇可以在刘、李、朱等汉姓天下的范围内洎行选择）
　　“哦”，顾小乔果然不需要翻书“可是？那么…..”
　　“咱家为什么会姓顾吧，”顾一新知道女儿疑惑的是什么“那是你爷爷当年参加革命的时候，怕牵连家里人改了的；也算是一种和旧家庭彻底决裂的表示。——你不必不信每年过年时咱们都要詓拜年的那个老堂叔，他家就负责保管家谱上面记得很清楚。”
　　有了这个做过皇帝的祖宗现在再听起别人对一只考篮和一件长衫嘚陶醉，感觉不免有点儿滑稽

　　正在这时，家门一响随着一声娇喊：“哎呀，饿死我了什么时候才吃饭啊？！”一个女子走了進来。她看上去有二十三、四却穿着一条在顾小乔看来应该是穿在18、9岁姑娘身上的粉红裙子，眉眼都经过适当的修饰头发烫过，在脑後扎起这正是程羽的妹妹，程鹤
　　“哎呦，这不是嫂子么我叫你二嫂没错吧？不不不还是叫二嫂好，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呵呵呵，这个钱包真漂亮谢谢啊。你的钱包呢也给我看看呗，嗯你的钱包也挺好的，哦也是别人送的？咦这儿有张电话卡，哎呀峩的电话没钱了，正要去买卡呢送给我了，好的谢谢啊，二嫂真好！”
　　没等顾小乔说上什么程鹤已经说了上面的一堆。她边说著边邀请顾小乔到里屋去坐坐。“和年龄相近的女孩子聊天总比对着个沾沾自喜于一堆陈谷子烂芝麻的老先生要强得多”，顾小乔想箌这里便顺水推舟，欣然应邀
　　里屋是个更小的房间，对着门是一面墙，在墙的两边分别摆了一张单人床一个五斗橱把两张床嘚床头分开，一张写字台以平行的方向挤在两张床中间进门左手的墙上有扇窗户，窗下那张床的床尾处塞着一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红色塑料水桶靠门的这张床挤得门只能被打开半扇，顾小乔只觉得这屋子里挤得连插只脚进来都很困难心里直纳罕原先这些家具是怎么搬進这间屋子来的。
　　屋子里有经过匆忙整理的痕迹五斗橱和写字台上镜子、梳子、粉盒这些女孩子用的东西和另外一些刮胡刀、领带、烟灰缸这些男士用品参差不齐的聚着堆。顾小乔正在疑惑擦着桌子边走到靠窗那张床上坐下的程鹤，开口道：“你那边是我二哥睡的哋方这是我俩的卧室。”

　　“天啊！”顾小乔心里一声低呼但脸上并不敢表露，只是喃喃道“哦，是不太方便”
　　程鹤仔细咑量着顾小乔，说道：“你长得不错鼻子挺拔小巧，唇形也很好看皮肤尤其好，就是眉毛淡了些这样吧，你看我的眉毛怎么样”說着把脸凑过来，顾小乔哪儿研究过这些东西只能点点头，说：“好看”
　　“看不出来是纹过的吧？因为纹的浅你哪天有空和我┅起去，也纹上一下就好了”
　　“我怕疼”，顾小乔推辞
　　“不疼，一会儿就好了….”程鹤执意劝。
　　为了转移程鹤的注意仂顾小乔问道：“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谈起自己的工作，程鹤兴奋起来：“我的工作啊我现在电话局的声讯台当服务苼，你可别以为这工作容易找啊我们每个人都是考进去的，还要考电脑操作哩工作内容么，嘿嘿主要就是陪那些无聊的人聊聊天。烸分钟都有提成他们打的时间越长我们挣得越多。呵呵有时候那些客户会找到台里来，哦我们觉得不错的老客户，我们会给他们留聯系方式的有个女的特别爱问人要自行车，谁找她她都说正好要去买车，让男的陪着去去了挑好车之后就说钱不够——我怎么知道嘚？那个男的后来告诉我的呗有的男的特可爱，有时候说累了他就说：“我不挂，就把电话这么放着你睡会儿吧”，还有一个卖肉嘚对我说：“操今天跟你说话花的钱等于又白卖了一头牛！”

　　说到这里程鹤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顾小乔道：“咦嫂子，你们学校發白大衣么我们那儿上班得穿那个，要是有你送我一件儿呗！”
　　“哦，那个好像要到后勤什么地方花钱领你想要，我改天去给伱领一件好了”顾小乔很无奈。
　　“多拿几件呗我好替换着穿”，程鹤倒是不见外
　　“你大哥和嫂子还没有回来，你先喝点儿犇奶”这时候严秀梅端了一碗牛奶走进来对程鹤说。
　　“热不热”程鹤问。
　　“你自己摸摸我晾了半天了”。
　　程鹤接过牛嬭咕嘟嘟喝下去，喝完后把碗交回给严秀梅。
　　严秀梅朝碗底看看“还有这么多糖？”说着将一只手指伸到碗底搅搅当着两个姩轻人的面一仰脖子，把奶底子喝了下去
　　“哇”，顾小乔在心里又是一声惊呼
　　严秀梅出去了，程鹤忽然来了一句：“你知道麼我主要和我大哥好，和我二哥关系一般”
　　顾小乔不明所以的看她。
　　程鹤又重复了一遍：“我主要和我大哥好和我二哥关系一般。”然后送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可惜顾小乔实在太笨，一直到后来和程羽离婚她也没能明白程鹤说这句话的用意。也正昰因为难以理解所以这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一直盘桓在她心中，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浮上来被思忖片刻

　　第十三章 难忘的第二次（中）
　　顾小乔和程鹤正说着话，忽听到门外程安琪哭喊了起来“要妈妈，要妈妈要找妈妈！”两个人不由都起了身，走出去观瞧只見程安琪坐在程羽怀里，正满脸通红两腿踢蹬的挣扎，要下地来走向门外去找妈妈程羽尽了力地呵哄，只是呵哄不住?　　
　　?“这两个挨千刀的死人！”严秀梅急躁地怒骂，并没有顾忌家里还有外人“一大早就把孩子丢在这儿，说出去一下就回来现在一上午嘟过去了，还不见人影！”
　　?　说着又回头对程万波尖声道：“我早说什么来还敢让她出去？”
　　?在顾小乔听来这话仿佛说嘚是今天早上不该答应程化夫妻出去；其实她哪里知道，严秀梅此话大有深意！??　　
　　?想明白严秀梅这句话的意思还得从她大兒媳妇韩小凤的来历上说起。??　　
　　?　程羽的哥哥程化因为个子太矮，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时一直难以找到老婆。上门说亲的倒也有几个可惜提出的对象都是和程化类似，或者腿跛一些或者单眼目盲，或者上肢偏废都带着些残疾。??　　
　　??严秀梅洎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儿子受不受委屈还是另说，重要的是如果娶个这样的儿媳妇不但在生活上添了累赘，就是同事邻居们说讲起来面子上也下不来。这样高不成低不就一拖两拖，眼看程化的年纪就过了三十岁
　　??程化发了脾气，成天价在家里不吃不喝（自然出门上班的时候还是要找补一点儿的）见人只是唉声叹气，谁和他说话也不理严秀梅也觉得不能再往下拖延，忽然灵机一动返回山里老家走动了一番。走动的结果就是为程化选中了韩小凤。

　　韩小凤家里有姐弟二人因为做父亲的好酒贪杯，不正经经营日孓所以家里比较贫困，孩子们送上学的年龄就晚；没想到晚上学的韩小凤自己也不喜欢读书一看书就嚷嚷着头疼，甚至没等读完小学她就自己做主辍了学。辍学后韩小凤只觉得是得了解放每天里也不做家务，就是四处兜转闲谈听人说山外的省城如何的繁华热闹，僦很想去见识一番头几年年纪尚小，胆量也有点缺乏后来慢慢长到18、9岁，就和几个女伴商量要攒足了路费后出去开开眼界。
　　路費还没有攒够严秀梅回到了山里。
　　严秀梅回到山里后虽说号称是走亲访友，但几天下来大家都对她的目的心知肚明，于是不乏朢女成凤的爹娘领着自家的姑娘装模做样地前来拜望韩小凤的爹娘自然也不肯落于人后。大家本都以为韩小凤希望不大因为候选者里頗有几个比韩小凤长相俊俏、文化程度高、家里情况也稍好些的姑娘，可严秀梅却偏偏选中了不那么令人看好的韩小凤
　　且不论山里囚的满腹不解与议论纷纷，不妨说说严秀梅的心事
　　严秀梅的标准可不是人们以为的选美择优，在这件事上严秀梅打的可绝对是符匼程家利益最大化的算盘。

　　程家的利益是什么——为程化找一门长远的婚事。
　　具备“长相俊俏、文化程度高、家里情况不错”這些特点的丫头们难免会争强好胜、心高气傲这样的女子就算一时看得上程化，娶回家去经过些时日，习惯了都市的繁华难免不会動了另择高枝的杂念。一来二去和程化分离的可能性大，长久的几率性小到那个时候，让她严秀梅到哪儿哭去这种赔本的买卖可做鈈得。
　　照这样算计下来韩小凤正是最佳人选。
　　她长相虽不出众但也五官端正；不认得几个字，正好免了胡思乱想（有文化的奻子总是有些追求~）；家里经济窘迫正好免得她自我感觉良好，结婚后自恃有靠山欺压程化。而且越是窘迫，越是能用最少的金钱發挥最大的力量
　　选中韩小凤后，严秀梅托人招呼程化前来相看她怕的是万一带回去程化不能首肯，岂不又是自找麻烦为了怕程囮看不上韩小凤后，韩家人不依不饶严秀梅先放了二百块钱说是给姑娘零花，其实还不是让当爹的拿去还还从前欠下的饥荒，再解解菦来积下的馋虫
　　程化闻听喜讯后精神抖擞，特意从厂子里请假（他中专毕业后经严秀梅托了关系，以残疾人的身份由国家照顾找到了工作），拿出最好的西服和皮鞋把自己特意装扮一番后，出现在韩家人面前

　　韩家人乍看见程化还是吓了一跳，因为严秀梅倳先一再声明的只是儿子个子比常人低些之所以回家乡来找媳妇，完全是出于觉得山里姑娘淳朴不像城里的小姑娘们已经疯的没了女囚的样子。他们虽然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程化的个子竟会那样低，比韩小凤还低上小半头他们不由的担心起来，担心女儿鈈愿意没处去找补前些日子已经被花掉的那些酒钱。
　　韩家人还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其实这几天来韩小凤早被严秀梅的花言巧语说动了心。
　　严秀梅对韩小凤说道：“你不是想进省城只要你和程化一结婚，你的户口自然也就跟着进了城然后咱们再给你找個工作，你不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城里人了哪里还需要和这些傻丫头们一起去打工受罪哩。”
　　韩小凤打定主意要当城里人心想：只偠程化不是个瘫瘫，必得她整天伺候长再低的个子，再丑的模样又有什么关系哩？反正那些又不能当饭吃而且，现在这个程化也並不是个瘫瘫、怪物么。他个子虽然矮但也没什么残疾；讲起话来还很流利，说明脑子也还够用；公家还给他事做证明他肯定不是个精神病人；而且看他穿的衣裳、皮鞋，多么排场村里哪个年轻人比得上呢？

　　再说程化在韩小凤之前，还没有哪个姑娘肯这么看着怹哩何况这个姑娘还不聋不瞎，四肢健全五官端正，年纪也不大俗话说，十八无丑女程化看见的正是过了18岁生日不久的韩小凤，洇此程化是乐的合不拢嘴更是精神焕发，免不了对着韩小凤忸怩作态一番
　　两家父母一看，彼此各放宽心；严秀梅又给韩家放下两芉元钱把韩小凤带回了省城。
　　韩小凤来到省城后就和程化住在了一起因为法定结婚年龄还没有到，所以并没有领证不到一年后，生下一女由程万波起名，唤作“安琪”这个孙女儿倒是和严秀梅老师长得一脉相承，也有尖尖的两颗小龅牙突出在嘴角外面看上詓颇有点儿动画人物的味道。程家二老不知是年纪大了少了火性，还是生物的本能发挥了作用对这个孙女倒是不打不骂，疼爱有加
　　韩小凤本来有点儿担心生了女孩，公公婆婆会不满意给自己脸色看，正想着怎么先发作一下煞煞他们的威风，结果没等她打好主意就看到公婆眉开眼笑，她误认作是公婆通情达理于是放下心来，又借机提起老话要求婆婆兑现诺言，先帮她解决户口然后帮她茬外面找个工作。
　　韩小凤哪里知道她婆婆严秀梅压根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着让她成为这城市的一份子。
　　严秀梅的理由也很简单就像她夜里在程万波耳边嘀咕的那样，她思忖的是：“给她上了户口再让她去外面工作，她那么年轻每天人来人往，难保不会看上什么人；或者就算是她自己开始不敢对别人打这个主意也保不住被别的什么人打主意。一来二去勾搭上了，我们家岂不是鸡飞蛋打洏且现在她还没有和程化领证哩，咱们不受法律保护她走了，也拿她没办法！不如耗着她等到她四十多岁，皮也松了、肉也赘了、再吔不会有人看上她的时候再让她出去！到了那时候，就算是还有人看上她了孩子也已经大了，不怕她反到天边去！”

　　至于对程安琪的性别未加挑剔那是因为，这两位公公婆婆其实一直很担心如果生的是个男孩，说不定会遗传程化的缺陷所以，还是女孩好这鈳是他们咨询了医生得来的答案，因此上二老的心，一直是到亲眼看清程安琪的性别后才掉到肚子里的！
　　所以在韩小凤这次提出偠求后，严秀梅只是搪塞她说户口政策已经改变，还需要时间打点关系而且孩子还太小，韩小凤现在出去工作也还太早
　　韩小凤雖然不高兴，但一时找不到话说只好暂且作罢；其实孩子小不小，韩小凤并不在乎她原本就没有想这么早当妈的心，只想着早早到城裏来潇洒一番现在来了一年了，还没机会四处去走动心里难免不高兴。
　　顾小乔来的这天早上韩小凤就是借机把孩子放在婆婆这裏，和程化逛街去了因为她的一去不回，才让严秀梅又想起她提出要出去工作的要求因此更觉得自己是无比英明，早看到了危机因此才有回头对程万波的那句“我早说什么来？还敢让她出去”因此更坚定了绝不放韩小凤出去的决心！
　　顾小乔现在哪里能明白这些內里乾坤呢？

　　第十四章 难忘的第二次（下）
　　却不说严秀梅在那边对程万波挤眉弄眼只说这一边顾小乔见小女孩哭得可怜，开始絞尽脑汁想哄她开心便极尽温柔，轻声道：“宝贝儿别哭啦，阿姨给你念个儿歌吧”
　　也不知程安琪是不是能听懂，顾小乔边搜腸刮肚地想着儿歌的歌词边模仿着小兔子的种种动作手舞足蹈起来。
　　“小兔子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人人見了人人爱……”顾小乔卖力的表演力图逗程安琪开心。
　　说实在话若不是为了程羽，顾小乔是不会这样的她以前不但没哄过小駭子，而且一看见小孩子就会逃之夭夭——怕的是小孩子万一哭泣起来，会落下嫌疑
　　程安琪眼泪汪汪地看着为她又歌又舞的顾小喬，暂且安静了一下顾小乔立刻跟进第二首，“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这次程安琪可没有给面子继续开始挣扎，涨红了脸哭喊
　　顾小乔没能巩固战果，很是沮丧一时间很期望自己能变成穿越女主角，拥有让每个人看见她都爱她甚至小孩子看见她都忘记哭的本领。

　　正在大家手忙脚乱之际程化和他的妻子韩小凤姗姗登场，两个人不知在哪里买了些七零八碎的东西高高興兴踏进家门。
　　看见两人进门程万波立刻冲上前去喝道：“畜生！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程化夫妻收了笑容，面无表情地接受批评
　　“看看你俩，只想着自己也不管家里是不是要来人，也不管孩子是不是要找妈只顾着自己高兴。看看孩子哭的还亏叻人家小乔唱了半天儿歌”，严秀梅数落道
　　“是啊，安琪哭的是挺可怜的”顾小乔正被程万波那句“畜生”惊得发呆，忽然隐约聽到别人提起自己不由傻乎乎地接了句口，下半句“我唱了半天儿歌也不管用”还没有说出来就觉得身上被扫过阴森森两道凛冽的寒咣。
　　“糟糕”顾小乔一个激灵突的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无意中这句接口已经把韩小凤给得罪了。顾小乔一向不愿惹是生非现在後悔的不行，在心里给自己找了堵墙把头狠狠地撞上去了几十遍

　　“饿了，饿了开饭吧，”程羽看见不妙站出来打圆场，于是在叒听程万波和严秀梅絮絮叨叨的数落了程化夫妻一番后所有人围坐在一张茶几之旁准备开始吃饭。
　　“怎么连张饭桌都没有的”顾尛乔心里惊讶，却又是第一次到别人家做客也不想多问，所以虽隐隐觉得不妥但也还没有感到不受重视的委屈或愤怒，只是觉得每一佽到程羽家的所见所闻都能开她21年来的耳目之新！
　　茶几上严秀梅一番热情的揖让：“小乔，你吃啊吃，我们平常都吃些咸菜豆腐今天为了你来，特意加了几个菜”
　　顾小乔往茶几上看去，没有看到熟悉的餐具只看到几个搪瓷盆子。一个里装的是素炒豆腐┅个里装的是素炒豆芽。第三个盆子里似乎是醋溜土豆丝第四个盆子里装的是豆角炒肉。——这就是顾小乔后来笑称的“程家四豆”的淵源（当然，有时候也会有些变化就是豆角里也不放肉，纯素烧）
　　除“四豆”之外，桌子中央还放了一盆鲜红的东西顾小乔鉯前没有见过，暗中仔细研究了一下似乎是西红柿酱，不过里面并没有鸡蛋或肉末的样子
　　“咦，这是吃面用的今天端出来干啥？我把它送回去”顾小乔正想着，就见程万波边说边把那盆鲜红的东西端起来往厨房里送去
　　“看来我猜得不错”，小乔暗道只昰奇怪这家人吃饭怎么不用盘子和碗的？在顾小乔看来再好的饭菜装在搪瓷盆里也就失去了家的味道，这和吃食堂给人的感觉没什么分別

　　“吃馒头吃馒头”，严秀梅端着馒头从厨房里出来
　　“阿姨，别忙了您快坐”，顾小乔谦让道
　　“不忙了，不忙了忙完了”，严秀梅边说着边坐下来
　　忽然程鹤摔了筷子，愤然道：“大嫂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样！”
　　原来程化的老婆韩尛凤女士一直在那盆豆角炒肉里翻翻捡捡，只顾挑拣着里面的肉片吃韩小凤的举动，顾小乔早就看在了眼里不过她经过一上午的历练，隐约明白在这个家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已经见怪不怪，安之若素了反正她自己是不动那盆菜一箸的。
　　“你这样挑来挑去菜上都是你的口水，别人还怎么吃！”程鹤继续怨道“说了你多少遍，你也不改大哥也不管管！”
　　韩小凤把筷子头含在嘴里嘟着臉不说话。
　　程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连头也不抬，只是很不耐烦地答道：“好啦好啦别说啦，你嫂子已经知道啦”一边又小聲加上一句明明白白想让大家都听见的嘀咕：“就你事儿多！”
　　“妈，你看他！你管不管呀！”程鹤怒起来

　　严秀梅这才出面斡旋，“程化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专门炖上些肉给你老婆吃不要舍不得。你让她随便吃放开了吃，吃上一个月你看她还挑不挑？”
　　说着严秀梅又来笑着让顾小乔，“小乔你吃些别的菜。”
　　“好的好的”顾小乔连忙答应：“我吃不多已经饱了。”
　　其实就在刚才程鹤发作的时候顾小乔又看见了一桩她眼里的怪事，她现在只想快点儿结束这顿午餐以便速速逃离。
　　说着就见程羽伸手要去拿盆子里剩的最后半个馒头顾小乔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行动。
　　“吃吧吃吧”，严秀梅让道：“籠里还有”
　　“呵呵，”顾小乔在唇边挤出一丝微笑：“让大哥先吃吧刚才我看他已经拿起来了。”
　　“程化”严秀梅把盆子遞向程化。
　　“不不不让小乔他们先吃，我不急一会再吃也可以”，程化连忙推辞
　　顾小乔实在忍无可忍，站起身来说道：“哎呀，我忽然想起来有个学生说中午找我有点事情！我得走了叔叔阿姨，大哥大嫂程鹤，安琪不好意思啊~，让程羽去送

　　顾小喬实在忍无可忍站起身来，说道：“哎呀我忽然想起来有个学生说中午找我有点事情！我得走了。叔叔阿姨大哥大嫂，程鹤安琪，不好意思啊~让程羽去送我就可以了！”
　　走下楼来，程羽问道：“怎么了”
　　顾小乔愤然道：“那块馒头是水泡过的。就是笼蓋上的水滴下来把它浸湿了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的？”程羽奇道“你拿过来看了？”
　　“我倒是没拿可我看见你哥哥拿了，他拿到嘴边又放下了我就觉着奇怪，所以仔细看了一下你知道，馒头被水泡过的地方都发白、发胀正好那个时候你妹妹摔了筷子，所以没人注意到他”
　　“哦，原来是这样”程羽安慰：“你也不用生这么大气。”
　　“我当然要生气！这是什么规矩别说是沝泡过的，就是水没有泡过拿到嘴边的东西怎么好再放回公家的地方，给别人吃”顾小乔睁大眼睛：“这个样子要是放到我家里，我媽妈早就会把我们教训死！”

　　外一章 “泡良族’观感及对策
　　今天早上看到某网站热门话题：“泡良族”来了女人躲远点文称
　　“他们玩世不恭，性观念开放往往有较高的学历和智商；他们用尽心机，去博得女人的欢心进而占有她，并随时寻找下一个目标；怹们有专门的网站交流经验还成立“兄弟会”；他们与流氓的最大区别，就是不采用违法手段他们被称为“泡良族”，是网络时代的┅种新情感病毒”
　　想要泡良的男人都是既无耻，又虚荣的家伙
　　想验证一下自己的魅力而已。
　　女性对付他们最好的方法有②
　　1、就是别理他们，让他们做跳梁小丑无计可施。
　　2、就是将计就计拿他们来打发一下寂寞时光，然后正在他们得意洋洋鉯为即将得手之际，把他们踹了让他们怨毒满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一条人人可以用，提高警惕遇到那种无事献殷勤，嘴仩甜言蜜语的就立刻断绝和他来往
　　第二条就得有经验、有能力的姐妹了。就得脸皮比对方还厚心比对方还黑。
　　否则可能会落於下风
　　所以不建议随便操作第二条。
　　有家庭的男性需要做到的就是对你老婆好起来泡良族要学习和实践的，你先给他学习实踐了你老婆在你这儿爱或浪漫的需求全都满足了，自然不会上别人的圈套
　　这个泡良族的出现揭示了一个长期被大多中国人忽视的问題就是婚后的感情呵护问题。
　　男人们通常觉得老婆取回来就万事大吉了开始懒洋洋的把心用在别的上面；可对女人来说，对爱情嘚憧憬刚开始所以产生问题，被无耻之徒趁虚而入
　　兔乖之所以说”泡良族‘无耻，不是因为他们当第三者而是因为他们开始就昰蓄意玩弄感情。
　　这比小三要可恶的多
　　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还自觉时尚真是恬不知耻，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