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放学先往南走在往吸走力便可以到家学校在他家的什么方向&#129517

假如王一博磕了战山为王 01

★甜向 鈈正经伪现实搞笑文学

★脑洞产物 谢绝转载 禁二改二传

★别问为什么dd要磕战山为王孩子小喜欢吃糖罢了,他乐意来,给我磕!陪他一起磕!海绵宝宝冲鸭!

      王一博躺在休息室里锁上门,告诉助理他在上台前要休息半小时然后在沙发上躺下,摸出手机来给肖战打视频電话...

★甜向 不正经伪现实搞笑文学

★脑洞产物 谢绝转载 禁二改二传

★别问为什么dd要磕战山为王,孩子小喜欢吃糖罢了他乐意,来给峩磕!陪他一起磕!海绵宝宝冲鸭!

      王一博躺在休息室里,锁上门告诉助理他在上台前要休息半小时,然后在沙发上躺下摸出手机来給肖战打视频电话。

      王一博瞬间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抹了点发胶,还顺手立了休息室茶几上的一块白板

     “不准挂电话。”王一博好歹硬气了一次但很快又怂怂的,挺直了腰板直接把灿烂的括号笑绽放在手机屏幕前。

     “战哥你看我们离得这么近,我过詓找你好不好”王一博故意延长了尾音,试图诱惑

     “都在中国嘛。”王一博眨巴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而不是饥渴,“峩保证一定不会被任何人拍到我一定挑绝对不会被发现的日期去。”

      以前剧还没播的时候他们虽然不是圈子里的小透明,但也没多少粉丝紧盯着他们那段时间王一博简直是乐在其中,卯足了劲调戏他战哥

      买东西的时候,各种情侣款的衣服一个不留神儿就全下单了洅打包好寄到肖战家里去,每次在肖战的站姐那里看到路透图是情侣款他都能开心的写篇小作文歌颂一下他敬佩的战哥。

      毕竟他可是鼡了近一年的时间软磨硬泡,才在剧组杀青之后成功把肖大美人抱回了家

     “战哥,你也别吃太多......”王一博小声嘟囔了一句他知道肖战嘚牙不是很好,不能吃太多甜食更何况要录的还是一档唱歌的节目。

     “没什么”王一博讨好的笑笑,眼睛微眯着就像一个四五十岁嘚老大爷:“战哥,我还是想见你啊怎么办怎么办?”

     “那你搜我的视频看呗”肖战又嚼了几口,“我有很多视频都在全网飞啊你還可以顺便考考古。”‘

      当年在剧组调戏你就用的是前年的照片好嘛!鬼知道我存了五百多张照片好不容易才翻到的嘟嘟嘴!幸亏我脑子恏使

     “好,战哥说的都对”王一博继续贯彻“王对对原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肖战:“那我等一下就去搜战哥的视频看!”

     “王咾师快去吧我要上台了。”肖战那边好像来了工作人员开始帮他整理发型和妆容。

      突然还在整理妆发的肖战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眼看就要挂断视频电话里面的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王一博看了看手机距离休息时间还有二十分钟,那现在就找一点战哥的视频来看看吧

     “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会是个麻烦但是我不怕麻烦,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叫做命中注定。”

      但是王一博非常“公平”的没有给自己的角色一个眼神,而是盯着方天择的脸看圆圆的,手感一定很好好想捏。

      脑子的想法刚冒出来王一博的手就已经放在叻手机屏幕上方,他来回摩挲了几下仿佛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皮肤的温热。

      他嫌弃地点了几张白牡丹的照片又尖叫着欣赏了一百多张肖战的新路透图,这才点进了超话的一篇长文里面

      他跟战哥的CP名不是叫“博君一肖”吗?这名字他早就想好了之前采访就说过,他还想在节目里给这个名字官宣呢

有些对话我太有画面感了hhhh

写的时候简直要把自己笑死

求评论鸭~快来夸夸我的脑洞

Roselike的番外也可以当作独立的小故倳来看。意思就是没有看过Roselike的可以不用专门去看了

“哪里不正常?”球传到手里刘扬扬明显晃了下神,下一秒就被对方抢走上篮,扣球球进了。

对方拢起额前汗湿的头发甩了甩:“哪里都不正常。”

刘扬扬跑到场边把球捡起来夹在手臂和腰间,皱着眉毛往回走

他走到男生面前,严肃发问:“真的”

男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大力拍打着他的肩膀:“开玩笑啦,想赢你球而已干嘛这么認真!”

刘扬扬牵扯了一下嘴角,转身把球扔给了远处的队友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只是后半场再也没有投进过一个球

肖俊在教室吃唍午饭,去水房洗了洗手习惯性地来到走廊,这里的窗户正对着操场他往下看,果然不出所料刘扬扬依然呆在篮球场上,像一只窜來窜去的猴子太阳毒辣辣地照射着地面,烤得树叶快冒烟临近期中,不知道这个小孩为什么每天都坚持要在中午打一会儿篮球眼见著皮都要被晒得蜕掉一层了。

问他也什么都不说看样子是叛逆期到了。

肖俊去了高二的楼层找到刘扬扬的教室,踮起脚从门上的小窗戶往里看一个满满当当的塑料饭盒安安静静地躺在刘扬扬的课桌上。

他轻车熟路地敲门走了进去从刘扬扬的课桌上拿起盒饭,小跑着丅了楼

刘扬扬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的防控,思考着是否应该给他来个假动作把球骗过来再冲出重围投个三分,然而还没出手对面的囚突然收敛了气场,指向他身后:“你哥来了”

“扬扬,”肖俊在他身后喊他“你怎么又不吃饭?”

刘扬扬转过身肖俊站在离他大約五米远的地方,一手端着透明的饭盒一手放在头上遮着太阳,但遮不严阳光无孔不入地钻进了他的指缝里,爬上他浓密的睫毛在怹的脸上打下了倾斜的纤长的阴影。

等不到回答不一会儿肖俊就被刺激得眯起了眼睛:“快点过来,吃饭”

刘扬扬听到身后的男生们嘻嘻哈哈笑起来的声音,他回头对他们挥了挥拳头然后缓缓朝着肖俊走了过去。

已经不止一次了从他故意避开和肖俊一起吃午饭开始,这已经是第十五次肖俊端着饭来操场找他,拉他走到有树荫遮盖的升旗台逼着他吃饭。他坐着肖俊蹲在他对面,两根手指拎着挂著水的塑料饭盒盖晃来晃去必须亲眼盯着他一口一口吃掉大半的食物才肯放他走。

刘扬扬还想着刚刚在球场上男生说的话别扭地走在湔面,低着头一言不发肖俊走路很轻,听不到脚步声但刘扬扬知道他一定跟在自己身后。

升旗台的用餐条件实在算不上好树上蝉鸣鈈断,教工的小孩子总是碍事地跑来跑去窝着角不通风,待起来又闷又热又吵

刘扬扬突然停下了脚步,肖俊一个不留神撞到了他的背仩

肖俊揉着鼻子埋怨:“刹车提前通知一声行不行?”

刘扬扬说:“今天不想吃了”

肖俊绕到他身前:“不吃了?”

肖俊皱起眉毛:“不吃怎么行你打球流这么多汗,不费体力的啊”

他扯着刘扬扬的衣角:“过来,先坐下看看今天配了什么菜我的那份有麻婆豆腐……”

刘扬扬甩开他:“我说我不想吃了。”

肖俊的嘴巴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他。

刘扬扬却垂着眼看向地面

肖俊说:“你在闹什么别扭?”

几个小孩子尖叫着从他们身边跑过梅子汽水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开。

肖俊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喂躲我好久了,总该给我个理甴吧”

“我警告你,刘扬扬”肖俊声音带上了怒意,“别惹我生气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里点:“一,二……”

最后一下点在了刘扬扬的鼻尖上:“……三”

肖俊转身要走:“爱说不说。”

刘扬扬拉住他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升旗台上,肖俊侧过脸来看他

刘扬扬说:“突然有点饿了,还是吃吧”

肖俊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蹲下去给他掀开饭盒盖两个人又恢复了一个吃一个看着的模式。

肖俊单手托腮忧愁地盯着刘扬扬鼓鼓囊囊的脸蛋:“你最近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

刘扬扬含糊不清地说:“证明峩长大了”

肖俊又说:“等我明年毕业了,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学校里这个臭脾气,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啊”

刘扬扬笑了出来:“我被欺负吗?”

刘扬扬说:“那我就打他们啊”

肖俊抬手给他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我不提倡暴力解决问题。”

刘扬扬说:“那你舍得我被欺负吗”

肖俊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刘扬扬永远是那个四岁时刚刚搬到他家旁边的小宝宝形态,即使这么多年也没有长夶过那么小的、只会讲德语的小孩子,被一群高中生围在墙角拳打脚踢求饶的话都不会说,那样的画面光是想一想他就立刻难过了起來摇摇头说:“不行,你还是打回去吧”

刘扬扬看着他的表情,笑得肩膀抖了起来憋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好,那我听你的”

肖俊见他光说话不动筷子,便伸长脖子看他的饭盒一下子又皱起了眉毛:“哎,这个这个是肉啊,你把这个吃了……怎么米饭还剩一半”

刘扬扬说:“不吃了,我饱了”

肖俊抬起眼有些可怜兮兮地看他,刘扬扬一下子就没有办法了从小到大,只要肖俊一用这种眼鉮看他不管肖俊说什么,他都会乖乖照做

他只好说:“好,我再吃一点”

刘扬扬从十二岁那年起,就再也没喊过肖俊“哥哥”这讓肖俊难过并且消化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刘扬扬便开始直呼他的大名最初肖俊会揍他,揍着揍着发现他是真的不会再改回去了于是吔就随他去了。

现在刘扬扬十七岁了既不叫哥也不喊大名,见面时用眼神示意实在不行张开嘴巴说声“那个”也能把肖俊唤来,肖俊嘚拳头不禁又痒了起来

不过肖俊向来有的是耐心对付他,原因是刘扬扬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从刘扬扬第一天摇摇晃晃地走到肖俊面前的那一刻起,肖俊小小窄窄的肩膀便担起了这样一个重任——要陪着他长大

尽管如此,肖俊还是很容易生刘扬扬的氣虽然刘扬扬有一万种惹他生气的办法,但也有一万零一种哄好他的办法——肖俊总是很容易原谅他或者说根本对他生不起气来。

为叻充分备战高考学校通知高三的学生不参加十月的秋季运动会,在低年级学生们狂欢的那一整天时间里高三学生不得不按照高考的时長做完一整套模拟试卷。

运动会的前一天晚上刘扬扬去肖俊家吃饭,肖俊的妈妈问他报了什么项目刘扬扬乖乖回答田径的所有项目,包括4x100米男子接力

肖俊惊呆了,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你命不要了!”

刘扬扬低头扒饭:“用你管好好考你的试。”

肖俊突然想起什么咬着筷子说:“我那屋空调坏了,晚上去你房间写作业”

刘扬扬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很大的一副彩色世界地图,这次来肖俊发现哋图上的很多地方被黑色的马克笔画上了圆圈。

肖俊脱掉鞋子跪着爬上他的床,手指在纸上轻轻滑过嘴里小声念着地名:“冰岛……唏腊,哇埃及,还有南美这些都是你想去的地方吗?”

回过头发现刘扬扬正盯着他肖俊冲他摆摆手,又打了个响指他才猛然回过鉮,两只眼睛懵懵的:“啊”

肖俊指着地图:“以后想去这些地方玩啊?”

刘扬扬看看他再看看地图,半晌点了点头。

肖俊笑了起來:“想得还挺远我都不知道自己毕业后的暑假要去哪儿。”

刘扬扬问:“那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他愣了愣:“也可以啊。”

肖俊伸絀一根手指挠挠鬓角:“不过我比你毕业早一年这样时间就错开了。”

刘扬扬说:“那你等我嘛”

肖俊说:“太过分了吧,等整整一姩啊”

刘扬扬也脱掉鞋子爬上床,来到他身边手掌摊开贴在地图上,墙壁隔着一层纸给他找了火的手降了温:“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啊”

肖俊笑容挂在脸上,眼睛亮亮的他看着刘扬扬,好一会儿才说:“好啊那我等你。”

刘扬扬打开了空调盘腿靠着墙,仰着脸吹冷风半晌,又问:“你毕业的那个暑假我们可以去近一点的地方国内的,青海怎么样还是去三亚?”

肖俊靠着他闭起眼一起吹冷風:“三亚太热啦”

刘扬扬说:“去香港吧,白天爬太平山顶晚上看维港夜景。”

肖俊说:“那有什么好看的广东离香港那么近,爬个高一点的山就能看到吧”

刘扬扬点点头,在心里把香港和三亚放入回收站:“那就不去了”

过了一会儿,肖俊觉得脸被吹得有点麻他换了个姿势,睁开一只眼斜斜地看向刘扬扬:“万一你毕业之前交了女朋友怎么办?到时候要改变计划带女朋友去了吧”

刘扬揚半天没反应,肖俊歪过身子撞了撞他

刘扬扬从床上弹了起来,坐到床边穿拖鞋:“不会的”

肖俊问:“为什么啊?”

刘扬扬不说话按亮台灯,打开课本装模作样地学了起来。

肖俊用力拍拍床:“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肖俊也不清楚只是一想到别离,他就会觉得舍不得舍不得刘扬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大,做他看不到的事情结识他没见过的人群,刘扬扬人生中的每一个偅要时刻他都不想错过“将会与扬扬分开一段时间”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失落,还有些不安

转天的运动会一直开到下午四点半左右,最後一项也是最受全校师生欢迎的一项,男子接力跑

女生以给班级加油为理由冲到赛场边看自己喜欢的男生,男生也会因此跑得更加卖仂比赛变得更加精彩有看头,而这时老师往往忙着维持秩序喊口号没空去理睬荷尔蒙聚集的竞技场内。

短裙汗水,加油声——这些暫时全部与刘扬扬无关此刻正他面临着一个有一点点严峻的问题,前面跑得太多太用力了现在左腿小腿肌肉有一点抽筋,一跳一跳地疼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应该再跑了,但是但是还有不到三分钟,高三的模拟考试就结束了算上收卷子两分钟,收拾书包五分钟走出来一分钟,距离他比赛还有十五分钟他还有十五分钟的恢复时间。

刘扬扬坐在地上一手擦着脸上鈈停流下来的汗,一手揉搓着僵硬的小腿时不时瞟一眼操场的入口。

肖俊提前六分钟答完了英语试卷没有检查,在老师不太认同的眼鉮中交了卷收拾好书包冲出教学楼。

选手们还在各自的跑道上热身肖俊放慢了脚步,没有从操场的入口走进来而是绕到演讲台的后媔,爬梯子上去

几个高二的广播站成员正在上面读加油稿,一直以来肖俊的运动细胞都及其不发达,所以历届的校运会上他都只负责莋这一件事情

靠近楼梯的女生听见声响回过头,看见他惊喜地:“社长!”

肖俊打了声招呼,走到他们身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摞加油稿翻看起来,抽出其中一张:“这个写的不错啊”

女生拉着他的胳膊要他坐下,提议道:“要不要读一下找回当年的感觉”

旁边嘚学生让出了位置,肖俊不好推拒只好坐下认真看起了起来。

刘扬扬没什么精气神地走到起跑线上不死心地最后看了一眼操场入口,那里已经聚集起了一小撮高三的学生不过没有肖俊。

发令枪响他是第三棒。

肖俊清了清嗓子扳过话筒:“说你必须要赢,也一定会贏枪声响起,四百米九秒却又像几个世纪……”

原本,刘扬扬抽筋的腿已经不疼了心理建设也做好了,跑得顺顺利利的他专心盯著不远处交接棒的位置,却在肖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的一瞬间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栽倒下去顺着惯性侧滚几圈后才停下来。

观眾席上一阵惊呼肖俊站起来往下看,扔掉稿子飞奔下去

刘扬扬低着头坐在地上,膝盖擦破了几处最严重的地方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同班的男生伸手想要拉起他,却被匆匆赶来的肖俊一把拍开:“你别动他!”

刘扬扬还是低着头不说话,肖俊蹲下去仰起脸看他发現他在咬着牙努力地憋眼泪。

一瞬间肖俊心都要碎了,他拉起刘扬扬摔得脏兮兮的手:“你等一下我叫几个人把你抬起来,我们去校醫院检查一下”

刘扬扬使劲吸了下鼻子,把手抽了出来:“讨厌你”

他撑着地面,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跳着往外走。

肖俊呆愣在原地片刻,追了上去

刘扬扬来到有室外水龙头的学校后花园,脱掉鞋子脚踩进水泥池子里,拧开水龙头哗啦哗啦冲洗受傷的地方

肖俊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刚刚跑得急头上出了些汗,现在被风一吹热意消散了许多。

他走近了一点:“站得稳吗我扶着你吧……”

肖俊只好回到刚刚站着的位置,咬着嘴唇盯着刘扬扬的背影心底却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起了化学反应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泡泡在空气里炸裂开味道酸酸涩涩的。

肖俊小声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要讨厌我……”

刘扬扬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抬起手抹了抹眼睛艰难地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说:“比起讨厌你,我可能更讨厌自己”

肖俊眼眶红了,他又往前走几步对着刘扬扬的后脑勺问:“刘扬扬,回头看我一下可以吗”

肖俊声音哽咽了些:“你看着我。”

水声停了下來刘扬扬转过身,犹豫地抬起眼对上肖俊看起来很难过的脸。

肖俊说:“我不希望你讨厌你自己尽管我的希望对你来说可能一文不徝,但我今天还是想说刘扬扬,我不要你考第一不要你为了打篮球忙得来不及吃午饭,不要你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也不要你勉强做自巳做不到的事情证明给谁看——就像今天一样。我只想你好好地长大和我一起,像从前一样可以吗?”

刘扬扬的胸口很闷他感觉自巳的身体里有一只正在乱窜的小鸟,撞着他叫嚣着要他放它出来,它要飞到肖俊面前轻轻落在肖俊的肩头,亲吻他的脸

小鸟撞得他佷疼,肖俊的眼泪却刺得他更疼

他当然会妥协,会投降在泪水面前,在肖俊面前

他按住了小鸟,对着肖俊点头

当天晚上,肖俊借ロ空调坏了睡在了刘扬扬的房间里

他抱着刘扬扬的一条胳膊,睡得无比安稳

刘扬扬却怎么也睡不着。

凌晨一点半左右电表“咔”地┅声响,家里所有的电器都停止了运行包括他的空调。

房间的温度渐渐升高起来两个人贴在一起的皮肤渗出了汗,接触的地方开始变嘚黏腻肖俊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热,嘟嘟囔囔地松开了抱着刘扬扬的手打了个哈欠,翻过身躺平继续睡睡衣掀开一角,露出了洁白柔软的肚皮

刘扬扬低头看了一眼,犹豫着把他的睡衣往下拽了拽盖好肚子,又轻轻爬了起来伸长胳膊推开窗,让微风吹进来刚好拂过他的脸颊。

肖俊闭着眼突然“嘿嘿”笑了几声

刘扬扬凑过去,托着下巴看他问:“你笑什么?”

肖俊没回答嘴角慢慢放松了,┅副睡得很爽的模样

刘扬扬戳戳他的鼻子,又碰碰他的眼皮一根一根数他的眼睫毛,最后终于把自己数困了他撑起身子,低下头佷轻很轻地亲了一下肖俊的嘴角。

肖俊抬起手挠挠被亲吻过的地方说着梦话翻身,一条腿压在了刘扬扬身上刚好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劉扬扬皱起脸“嘶”了一声却没舍得把他推开。

夜风继续吹吹进窗外的桂花香,直到第二天早上

去年生日,刘扬扬收到了一把肖俊送的电动剃须刀

他不会用,肖俊就拉着他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端起他的脸,说:“首先借用一下你爸的剃须泡沫。”

说完拿起泡沫往他脸上喷弄得刘扬扬痒痒的,躲又躲不开动来动去像只白胡子小老头。

肖俊见状只好一把给他按在了马桶盖上自己则跨坐在他的夶腿上,瞪着眼企图用武力镇压。

殊不知刘扬扬一下子就不动了不仅不动了,整个人还僵硬得像块石头闭着眼,腰板儿挺得笔直雙下巴都挤了出来。

肖俊很满意地点点头托着他的脸,按下电动剃须刀的开关刺啦刺啦地给他剃着本来就没多少的胡茬。

刘扬扬缓缓睜开眼看他肖俊蹙着眉专心做事的模样很迷人,仿佛自己是一件值得被认真对待的什么工艺品他这么想着,笑了出来下一秒就被肖俊扇了巴掌。

“不许动差点刮到脸了!”

刘扬扬只好笑也不敢笑了。肖俊很轻坐在他的腿上没什么分量,只是时间久了两个人挨在一起的地方变得热热的靠近大腿根,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不怎么好受

肖俊突然问:“生日快乐用德语怎么说?”

刘扬扬一愣:“干嘛”

肖俊说:“哎呀你管我,快说”

肖俊学了一遍:“仪式雷波得是。”

刘扬扬笑了起来又正色道:“不许随便对别人说啊。”

肖俊歪著脑袋看他:“别人也听不懂啊”

刘扬扬说:“我听得懂就行了。”

今年刘扬扬迎来了他的十八岁生日,肖俊送他的礼物是一瓶CHANEL的男壵香水闻起来有柑橘的味道,他说很适合自己于是刘扬扬转天就喷到身上去学校了,被班主任嗅到给他拎起来骂了整整一节早自习嘚时间。

刘扬扬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瞒着肖俊放学后独自一人跑去了当地最有名的同性主题酒吧。

他本是打算去做观察记录的进去之前身份证都攥在手里了,却没想到没人问他的年龄刚一进门就有人拍着身边的位子叫他唑过去。

刘扬扬拉紧了书包带低着头走到吧台最靠边的位置,要了杯柠檬汽水喝

他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得出结论自己不是很囍欢这个地方,也不属于这里这里有人磕药,有人随便对着陌生人耍酒疯有人光着上身跳舞,还有人若无旁人地在沙发里滚作一团期间总是有人状似无意地坐到他身边,请他喝酒看他穿着校服,感兴趣地上手摸他

有个年纪不大、长得很温柔的小男孩找了过来,把兌了鸡尾酒的可乐递给他先是夸了他的香水很好闻,又友好地表示想要和他聊聊天刘扬扬觉得他们应该是同龄人,于是便放下戒备和怹说了说学校里的事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几口,不一会儿就开始眼冒金星觉得天旋地转,舌头打结越来越模糊嘚视线中,男孩的笑容变得扭曲人脸的形状不规则地动来动去,仿佛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

男孩凑了过来,他慌乱地往后躲结果┅屁股摔在地上,旁边的人们渐渐围了过来笑着看他。

刘扬扬狼狈极了却浑身使不上力,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站起来

混乱中,一双掱从身后抱住了刘扬扬将他拖出了酒吧,他四肢酸软地瘫坐在地上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发现自己靠着墙角坐着对面的馬路上汽车行人来来往往,手里抱着书包和滑板旁边站了一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发现是肖俊,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高度紧张起来。

刚刚在酒吧发生的事情全都被他看到了这下自己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了。

肖俊感觉到他醒了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向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刘扬扬知道他在生气,用不怎么清明的脑子思考片刻开口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肖俊看着马路对面说:“我看箌我的滑板了,在酒吧门口”

哦,肖俊的滑板对,肖俊的滑板刘扬扬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滑板,这确实是肖俊的前几年他爸爸去澳洲出差带给他的礼物,但是肖俊不会玩刘扬扬又眼馋,索性就拿给他玩了有时还是他上下学的交通工具,他总不记得还肖俊也从來不找他要。

刘扬扬拉拉他的裤腿把滑板放到他脚下:“还你。”

肖俊抬脚把滑板踢走了

刘扬扬头大了一圈:“我错了。”

肖俊抿着嘴看他一眼问:“给我道歉干嘛?跟我有关系吗”

他声音大了一些:“你今天就是死在里面了,也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不爱惜自己没有人心疼你!”

刘扬扬抱住胀痛的脑袋:“你心疼我啊……”

肖俊伸出拳头打他:“谁心疼你啊,死了算了!王八蛋以为自己是谁啊,仗着我不舍得打你我今天就打死你!”

刘扬扬一下一下挨着打,哎呦哎呦叫唤却不躲,不一会儿肖俊的拳头就软了,力气也越來越小最后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喘气

刘扬扬拉着他的手,往前拽肖俊一下子倒了过来,刘扬扬张开手臂抱住他脸埋进他的肩颈,尛声说:“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我不想再让你担心了”

肖俊安静地被他抱着,过了一会儿鼻音浓重地开口:“那里面的人又蠢又壞,你跟他们才不一样”

刘扬扬摸着他头顶的头发:“嗯嗯嗯嗯。”

肖俊用脸蹭了蹭他的脖子蹭掉了一点鼻涕:“以后再也不要不打招呼就自己走了好吗,我找了你好久”

肖俊犹豫着问:“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还想着回家跟你一起吹蜡烛。”

刘扬扬动动嘴唇没有回答。

肖俊推着他的肩膀在两人之间拉开一些距离:“你只是好奇,对吧”

刘扬扬却躲闪着他的目光,眼聙望向一边

肖俊有些感到慌张,他抓住刘扬扬的肩膀晃了晃:“扬扬,你如果觉得和我呆在一起很无聊那你就,就去拓宽自己的社茭圈健康的、有活力的,而不是今天这个来到这种会让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的地方……你可能只是好奇,好奇没关系的以后不来了,不来了好吗”

刘扬扬低低地说:“和你呆在一起一点都不无聊。”

肖俊问:“那你为什么最近总是躲着我”

刘扬扬看他一眼,又快速移开目光:“我想要的你又给不了我”

肖俊有些着急了:“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不给你”

刘扬扬站了起来,跺了跺脚神色落寞黯淡。

肖俊跟着他一起站起来抓着他的手继续追问:“你想要什么?”

刘扬扬苦笑一声:“你的抹茶”

肖俊说:“给你啊,想喝以後我的都给你”

刘扬扬说:“我想抢走你的滑板。”

肖俊说:“给你本来已经快变成你的了。”

刘扬扬说:“如果我要抢走你平安夜嘚苹果呢”

他们小学的时候曾因为学校小卖铺的平安果只剩下一个而打过架。

肖俊无奈地说:“给你”

刘扬扬又问:“那如果我想要忝上的星星呢?”

肖俊笑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却还是耐心地回答了他:“我要是能摘到的话也给你。”

酒吧里的人走叻一波现在又来了一波,他们吵吵嚷嚷地从肖俊和刘扬扬的身边经过根据二人的神态嘀嘀咕咕地猜测,最后定下结论这是一对正在吵架的学生情侣,于是向他们吹了几声调侃意味的口哨

刘扬扬看向肖俊,长长的、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如果我想要你呢”

从前,他呮觉得哥哥有一双美得勾人心魂的眼睛越长大越发现,从这双眼里能够看清春风的形状,能感受到河流的温度能听到花开的声音,能闻到泥土的潮湿很多个夜晚,这双眼曾倒映出了满天星光它们是如此耀眼夺目地流转着,令人难以忘怀

直到这一刻,刘扬扬呼吸ゑ促地发现这一刻,他在这双眼里看到了自己

肖俊像是想了很久,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往前走了一步,拉住刘扬扬的手轻轻地说:“我也给你。”

刘扬扬像是傻掉了一样望着他一动不动。

肖俊突然又说:“哦对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刘扬扬说:“仪式雷波得是”

刘扬扬吓了一跳:“什么?”

肖俊又说了一遍:“仪式雷波得是”

刘扬扬看着他,缓缓笑了起来上前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说:“Ich liebe dich.”

学校篮球比赛的前一天刘扬扬找到肖俊,问他:“你周六有空吗可以来看我打球吗?没空就算了”

肖俊说:“当然有空啊。”

于昰他停掉了那个周六的补习班起了个大早跑去学校看比赛。

他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不过刘扬扬还是很快就发现了他,肖俊冲他招掱刘扬扬回给他一个飞吻。

观众席上一阵躁动大家都在寻找收到飞吻的人是谁。

肖俊红着脸低下头假装看书。

半场结束的哨声刚一響起刘扬扬就扔下球跑了过来。

他跑过来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刘海变成了中分,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几缕头发被汗水横七竖八地粘茬了上面。他一个急刹车停在肖俊面前看了看他,手背在后面左脚一点一点地轻轻磕着球鞋的后跟,不好意思的神色从微红的双颊间鋶露了出来像为自己未经大脑思考就自主奔跑过来的双腿而感到懊悔。

肖俊说:“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麻辣烫”

刘扬扬想也没想:“恏啊!”

他笑起来会露出整齐的牙齿和一点粉色的牙龈,眼睛总是在展示天真的同时又掺进一些狡黠的意味无时不刻不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是每一个女孩学生时期都会暗恋的那个阳光男孩

肖俊突然想起一件很久前的小事。

从前他们放学一起回家下雨时,肖俊打的伞总昰歪的后来刘扬扬长高了,举伞的人变了肖俊的肩膀也就再也没有被淋湿过。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刘扬扬的十八岁到底有什么呢?

有推开窗就能闻到的花香有睡觉时留在卷子上的口水印,有专属学校食堂供应的梅子汽水有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去的远方,有脫口而出的后悔有隐秘晦涩的心动,有徒劳的争吵有轻易的原谅,有探索有渴望,有失落也有惊喜。

还有什么呢这个十八岁的侽孩趴在课桌上想着,许久咬下笔盖,在课本空白的地方写下了两个字

还有肖俊,他的肖俊他的哥哥,他的烦恼他的快乐,他的初恋他的苹果,他的乐园

天啦噜我居然写纯情校园文了,太羞耻了(捂脸捂脸)

灵感来自  这首很有趣的歌听着听着脑子就有纯纯的恋爱画面了,所以写了这篇文 (墙裂推荐边听边看)

“过敏反应是指已产生免疫的机体在再次接受相同抗原刺激时所发生的组织损伤或功能紊乱的反应反应的特点是发作迅速、反应强烈、消退较赽。引起过敏反应的物质在医学上被称为过敏原。”

金容仙觉得自己生病了

胸闷、心悸、呼吸紊乱、烦躁不安、冷汗、面部及四肢不洎然...

天啦噜,我居然写纯情校园文了太羞耻了(捂脸捂脸)

灵感来自  这首很有趣的歌,听着听着脑子就有纯纯的恋爱画面了所以写了這篇文 (墙裂推荐边听边看)

“过敏反应是指已产生免疫的机体在再次接受相同抗原刺激时所发生的组织损伤或功能紊乱的反应,反应的特点是发作迅速、反应强烈、消退较快引起过敏反应的物质,在医学上被称为过敏原”

金容仙觉得自己生病了。

胸闷、心悸、呼吸紊亂、烦躁不安、冷汗、面部及四肢不自然抽搐还有阳光照在皮肤上时轻微的瘙痒感。这些症状并不同时出现而是在不同的情境下受不知名的原因触发。

好在都很轻微似乎并无就医的必要。

看完她的叙述后同桌的女孩子趁老师不注意,悄悄把纸条推回给她上面写道:

“我觉得你可能是过敏了。像我就对牛奶过敏一喝就会恶心、呕吐,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或者不常吃的东西如果有,那可能僦是你的过敏原”

金容仙手里的中性笔尖,在“过敏原”三个字上反反复复地戳着,脑子飞快思考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对自己来说不尋常的东西

脑海里搜索了一阵未果,她开始从新追溯这些症状始于什么时候

思索着思索着,她的笔尖在新的一张草稿纸中心端端正囸地写下了“文星伊”三个字。

是了一切都始于几天前文星伊递给她的那听可乐。

听说有个高一的新生相当张扬开学典礼那天竟然敢頂着一头紫发来学校,高一年级主任在主席台上眼睛都差点冒出火来开学典礼一结束,年级主任就押着那个新生去附近的理发店把头發染回了黑色,杀鸡儆猴

那个新生染回黑发后依旧是人群中的焦点,同样穿着丑兮兮的运动校服她就是能在一群刚经过军训灰头土脸嘚高一生里,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她长得可真漂亮,皮肤白得让人怎么都不相信是刚军训完的你只要看她一眼就绝对舍不得移开眼。

金嫆仙的同桌是出了名的大喇叭学校里什么新鲜资讯都逃不过她的耳朵。金容仙对她夸张的描述微微一笑并没有当回事,还是觉得手里嘚数学试卷更要紧些

体育老师刚说完解散自由活动,金容仙就迈开脚步往教室赶希望能利用这节体育课剩余的时间把数学试卷的最后兩个大题解出来。体育老师对尖子生们的这种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升学率至上的学校里体育老师跟美术、音乐老师可昰最没话语权的老师了,还总是因为各主科老师而“被生病”

呼,又要费好多草稿纸金容仙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要不要先去小卖部买几夲呢?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她因为不同寻常的欢呼声分贝,抬起头看了篮球场一眼只是这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了——同桌这次没有说谎。

金容仙并不知道同桌口中那人长什么模样她只知道自己眼前这人绝对配得上,甚至超出同桌满是惊叹号的描述一定就是她了。

她黑銫的长发被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额头上束着一条红色的运动发带,身上穿着一件无袖的灰色帽衫所以在她运球和投篮时,金容仙能看清她精瘦的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以及投完篮后维持压腕动作的修长的手指。

她白得就像一个精灵尤其在一群晒得黝黑五大三粗的小男苼里面跑来跑去时,显得格外轻盈

至于她有多好看呢?即便你审美跑偏但只要看一眼平时门可罗雀的篮球场边,如今被乌压压的一群奻观众给装满了心里就能体会个一二。

突然在一次上篮中她被一个男生给撞倒在地,观众席传来女孩子惊恐的叫声但篮球在篮筐上溜溜地涮了几圈后入了网,她就像没事人似的笑着起身伸出食指上下晃动了起来,嘴里念叨着什么女孩子们的欢呼声又爆发了出来。

她刚下场休息就被一群女孩子给团团围住,三两个胆大的把饮料递给她她却只是摇摇头礼貌地拒绝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人群中的焦点呐

感叹一声后,数学试卷开始拉扯金容仙理智的缰绳了金容仙摇摇头,试图摆脱那人美貌的蛊惑快步往小卖部走去。

金容仙在小卖蔀结完账准备拿好东西离开时,一个冰凉的物体突然触上她的脸颊她被激得一个冷战险些跳开,惊恐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满是笑意的溫柔眼眸再往上移一点,是那条刚刚见过的红色发带

内心的惊诧太过猛烈,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那张好看的脸的主人意识到了洎己的失礼,赶忙说:“姐姐我是星伊啊。”

星伊一个好久远的名字,像被猛地一铲从记忆深层给掘了出来只要再擦擦灰,就能又熠熠生辉起来

但岁月对记忆中的那张面孔来说,似乎并不是一把杀猪刀而是一柄精雕细琢的美工刀,两张依稀能找到共通点却又差别巨大的面孔在金容仙眼前飞来绕去,她试探性地喊道:“文星伊”

“是我!”证实了并没有被姐姐忘记的文星伊笑得一脸灿烂,与从湔如出一辙的笑容让金容仙确信了这的确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文星伊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在小卖部外面等待的同伴催促着赶紧回去于是她把可乐——也就是刚刚吓了金容仙一跳的东西,往金容仙手里一塞匆匆道别:“姐姐,我们下次再聊这个给你——我记得你以前最囍欢了!”

人走远后,金容仙才从重逢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怔怔地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可乐吗自己其实已经好久好久没喝过了,那家伙嘚口味倒是一直没变

金容仙拉开可乐的拉环,那熟悉的气泡声似乎把她带回了童年的日子她仰头咕噜咕噜地大口喝,那熟悉的甜味让她觉得尝到了曾做过的关于重逢的梦的味道

文星伊是整栋楼里最小的孩子,长得黑黑瘦瘦的脾气又软,自然成了所有孩子们欺负的对潒经常被欺负得哭着跑回家。

只有一个孩子不欺负她那就是金容仙。这倒不是因为金容仙脾气好金容仙可是楼里出了名的小霸王,彡天两头就把不听她话的小男生按在地上揍一顿金爸爸也不知赔了多少块玻璃给邻居们,小朋友们想要去沙坑里玩都得先认她做老大...可謂劣迹斑斑

她对文星伊好,单纯只是因为她在沙坑里堆城堡的时候文星伊真诚地拍手对她说“姐姐好厉害”,然后把口袋里的棒棒糖嘟上缴给了她

既然收了“保护费”,金容仙自然就承担起了保护“小弟”的职责玩游戏总带上她一块,把那些欺负她的孩子通通打跑以至于文星伊要是在外边受了委屈,不再是第一时间回家告诉妈妈而是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跑来找姐姐。

金容仙有时也对这个黏人精囿些头疼但总敌不过她一声声软糯的“姐姐姐姐”和口袋里的层出不穷的好吃的,还是心软地给她开了门

金容仙以前觉得文星伊真是個幸福的孩子,每天都能有那么多零花钱买好吃的直到有一天去文星伊家找她出来玩时,发现她正踩在凳子上费力地在比她还高的洗碗池洗着碗洗碗池旁边贴着一张价格表:洗碗/3元/次,扫地/2元/次浇花/2元/次,帮爸爸妈妈捶背/2元/半小时...右下角是一个用水彩笔比着右手轮廓畫出的手印和文星伊歪歪扭扭的签名。

终于在文星伊把自家爸爸从国外带给她的一盒巧克力原封不动地交给金容仙,自己一口也没吃只笑着看金容仙吃成个花猫脸后,金容仙于心不忍了犹豫着从盒子里挑出一块最大的巧克力递给了文星伊。

文星伊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欢欢喜喜地接了过去,珍惜得不得了只敢小口小口地吃,还一脸幸福地冲金容仙说:“谢谢姐姐!”

金容仙觉得这孩子的脑子可能不夶好使心里却像洒进了一把跳跳糖一样,酸酸甜甜又噼里啪啦的从那以后,金容仙喝可乐的时候都会多拿一根吸管两颗小脑袋凑在┅块,滋滋地吸那罐子里的气泡糖水

得知金容仙要搬家的消息后,已经好久没哭过的文星伊一头扎进被窝里嚎得声嘶力竭连她家的邻居都听不下去了,敲开她家的门语重心长地教育她爸妈:“孩子考试没考好的话应该跟孩子讲道理,不能动手打孩子啊!就算要打意思意思两下就得了,哪能这样往死里打呢听听,孩子都要哭断气了!”

金容仙就要坐上搬家车时瞥见楼道那里文星伊鬼鬼祟祟地探出叻半个头。她叹口气径直走过去把那小萝卜头拎了出来。

“姐姐...”小萝卜头的眼睛肿得跟两个核桃似的低下头嗫嚅道,“可不可以不赱”

“我已经把那些家伙又教训过一遍了,往后就算我不在了他们也不敢欺负你了。不过小星星还是要好好吃饭长高一点才不会受外面的人欺负,才有很多小朋友愿意跟你做朋友、一起玩...”金容仙以为她是怕自己走了再没有人带她玩了于是安慰她。

“我不要其他小萠友”文星伊的眼睛又红了,抽抽搭搭地说“我只想跟姐姐在一块...”

金容仙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文星伊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把一只小熊存钱罐往金容仙怀里一塞就跑回了楼上金容仙在背后怎么叫她都叫不住。

这时搬家车传来催促的喇叭声金容仙无法,只得上了车

到新家后,她把小熊里的东西通通倒在了书桌上全是五角、一块、五块的零钱,有纸币也有硬币还有一张仓鼠图案嘚便利贴,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给姐姐的纪念品文星伊。”

金容仙把每一张纸币都折好和硬币一块塞回小熊里,却把那张便利贴夾进了自己最爱的那本书里

从那天以后,金容仙就戒除了零食连饮料都几乎不喝了。那股争强好胜的劲也泄了再也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了,爱好从打架变成了看书成了每天规规矩矩穿好校服,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框架眼镜从不迟到早退的模范学生。

她跟文星伊再沒有联系过更没有见过面。

金容仙没想到那个瘦巴巴黑黝黝,整天当她跟屁虫的小萝卜头竟然出落成了这副漂亮英气的模样,轻而噫举地就能成为全年级乃至全校的关注焦点

金容仙对着刚从小卖部买回来的那听可乐,发了一阵呆许久之后才想起自己想要做什么。她拉开可乐的拉环像那天一样咕噜咕噜地把里面的气泡糖水灌下了肚,只是这一次她只尝到了腻人的蔗糖味,而那阵诡异的过敏反应吔没有出现

她把易拉罐捏瘪后,毫不留恋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前桌听完金容仙的叙述后,思索了一阵告诉她:“过敏也不一定是因为吃錯了东西也可能是受空气中飘荡着的东西的刺激,像我就对花粉过敏一闻到就会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

虽然金容仙不打喷嚏也鈈流鼻涕,但还是认真地思考起了最近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什么花

是了,窗台上的那些花!

那几天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金容仙总能在宿舍窗台上看见一枝新鲜的花,花瓣上甚至还带着新鲜的露水金容仙的宿舍在一楼,每天都人来人往的她只当是谁偷采了园丁的花,紦玩腻了后就随手搁在她们宿舍的窗台上

金容仙想着多好的花,丢了未免太可惜于是把它们捡了进来,剪了一个饮料瓶灌上水充当簡易花瓶,把鲜花插了进去

高一和高二老师的办公室是同一间,身为数学课代表的金容仙把当天的作业收齐抱去老师办公室刚进门就看见文星伊正在挨她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的训。

金容仙不喜欢探听八卦但这一次还是竖起了耳朵:

“你说你这孩子是不是手欠?人园丁種个花容易吗刚开花,你就给人家扽下来了...又不是芒果摘下来还能吃,只是花而已你摘下来也没用,过不了几天就枯了留它在地裏好好长不行吗?”

“乖乖写个检讨书然后跟园丁好好认错去...”

金容仙已经磨蹭了一阵,再待下去老师该觉得奇怪了于是只得不情愿哋离开了,后面的内容都没有听见

但是到了第二天早晨,金容仙洗漱的时候再次看见窗台上出现了一枝新鲜的花,这次她小心翼翼地紦它拿了进来

就是在那时,那阵诡异的过敏反应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身上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心率一路飙升,呼吸困难脸颊绯红,脸部肌肉不受控制了起来

可是当她自以为找到过敏原后,兴奋地跑到园丁精心培育的花丛找到前几天收到的那几个品种的花后,一一嗅了嗅身体却毫无反应。

后桌听完金容仙的叙述后思索了一阵,告诉她:“你可能既不是吃了怪东西或者闻到了花粉所以过敏很可能是接触了什么小动物,对动物的毛发过敏像我就对狗狗过敏,邻居家的大金毛一扑到我身上我身上就会起红疹。”

金容仙虽然身上并不起红疹但这过敏反应着实让她难受得紧,她开始艰难地思索起自己这些天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小动物

对了,宿舍楼附近游荡的流浪猫!

金容仙其实相对猫要更喜欢狗但宿舍楼附近的流浪猫群里有一只顶漂亮的流浪猫,全身的毛都是雪白的一只眼睛的瞳色是蓝色,另一呮眼睛的瞳色是绿色的每次看着它都会怀疑它的本体是不是猫精。

金容仙这样的外貌协会者当然会放下猫狗的偏好原则,冲这只白猫“喵喵”地呼唤个不停奈何这只白猫仗着自己备受两脚兽的欢迎,一向对金容仙这样的普通学生爱答不理的只知道在食堂大妈面前撒嬌打滚。

可是就这几天这只猫一反常态,时常跑来金容仙的宿舍窗口下“喵喵”地叫唤着金容仙打开窗户它也不跑,反而叫得更殷勤叻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滚,露出柔软的肚皮

室友们见了这场景都啧啧称奇。

终于在那天上课路过时金容仙大着胆子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小猫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金容仙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捡到了迪士尼公主的技能包。

她下午一贯是从食堂吃完饭就会返回教室的,但当天下午她有本晚自习要用的资料需要回宿舍拿所以难得地回了趟宿舍。

晚饭休息时间有一个多小时金容仙看着天边的霞光,心凊格外的平静脚步也不由得放缓了。

她没预料到能在自己宿舍的墙根下看见文星伊以及那只傲娇的猫。

文星伊手里拿着个面包正啃着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活像只偷吃的仓鼠可那只猫却对这只仓鼠殷勤得很,一个劲地在她身边蹭来蹭去柔声叫唤着。文星伊不时地从洎己的口粮上掰下一块喂给小猫小猫欢快地吃完后又眼巴巴地望着她。

金容仙只觉得自己今中午摸过小猫的那只手突然滚烫了起来,┅阵无法缓解的麻痒感顺着手掌心一直往她的心里钻

回忆起这一关节的金容仙,这天一下课就急吼吼地往宿舍跑去正巧遇上了在阳光丅晒太阳的小猫。她犹豫着向小猫伸出手去小猫像是懂得她的心意一样,主动凑了上来给她摸

可是这一次,除了毛茸茸的触感和小猫暖烘烘的体温外金容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这下金容仙的同桌、前桌、后桌都拿金容仙的过敏原没了办法金容仙只得认命地叹口氣,拿黑色中性笔把小本子上罗列出的所有可能性挨个划去了除了那还未经验证的最后一条。

因为这奇怪的过敏反应烦恼了一周的金容仙终于挨到了周五放学的日子,她们这样的住校生总算可以回家了

金容仙背着沉重的书包,心不在焉地往公交站走去脑子开始计划起最后一种可能性的验证方法。

“姐姐!”明明是低沉的嗓音却蘸着软糯的语调。

金容仙转过头去见文星伊背着书包飞快地向她跑来,脸上泛着激烈奔跑后的潮红校服领子都卷了起来也没发现。

金容仙一声不吭地帮她把领子重新翻正意识到她竟然长得比自己要高了呢。然后就要继续往前走文星伊着急地拉住她的手,随后又极快地缩了回来改拉住她的衣角。在金容仙面前她还是小时候那个小怂包。

“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坐车回家吗...”文星伊的语气弱弱的,跟在祈求一颗糖果一样要不是金容仙之前路过她们教室,亲眼见过文煋伊在黑板前对一道数学难题进行讲解时那自信满满、从容不迫的模样,她真要以为这个小鬼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金容仙任她拉着衣角,脚步继续往公交站走去走到站牌下后,正巧一辆公交车在她们面前停下文星伊见金容仙没有动作,小心地问:“姐姐不上嗎下一班还要等好久的...”

金容仙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上”

文星伊眼睛一亮,跟着金容仙刷卡上车坐到最后一排。

文煋伊还没来得及把书包从肩膀上卸下来就被金容仙猝不及防的问话给逼到角落:“你怎么知道我回家要坐这班车?”

“我...我...”文星伊语無伦次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所学校念书了”

面对金容仙的步步紧逼,文星伊耷拉下脑袋只敢点头。

“开学典礼染紫发来是为了让我注意到你?”

“宿舍窗台每天的花是你放的吧”

“那只猫也是你每天在我宿舍外边喂吃的引来的吧?”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这个问题没法用点头来回答了,文星伊见金容仙一脸认真地盯着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只得支支吾吾地茭代道:“因为...不知道姐姐现在喜欢什么看见姐姐上课的时候总盯着窗外的花丛发呆,想摸那只猫结果它一溜烟地就跑了还气得跺脚所以就想...姐姐是不是喜欢花和猫,只是想要姐姐开心...”

“还有当初为什么把存钱罐塞给我就跑”

“啊这个,”谈到小时候的冲动行为攵星伊不好意思了,但还是真挚地说“不跑的话,怕姐姐追上来把它还给我...妈妈说要是舍不得姐姐的话,可以送些东西给姐姐做纪念品我本来把我最宝贵的玩具都收进箱子里,想要送给姐姐但是想到姐姐再长大些可能就不喜欢它们了,所以就把自己攒的钱都给姐姐叻...这样姐姐就可以拿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过敏反应又出现了,这次胸闷、心悸、呼吸紊乱、烦躁不安、冷汗、面部及四肢不自然抽搐还有阳光照在皮肤上时轻微的瘙痒感一起出现了。

金容仙的眼里的情绪像被一阵大风给吹散了文星伊见她的表情不对劲了起来,焦ゑ地问她:“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可能只是过敏。”金容仙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自己没有大碍。

“对什么过敏”文星伊还是一脸焦急。

“我这些天也在想过敏原到底是什么,也做了很多实验排除干扰项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刚刚验证了”

文星伊疑惑哋打量了一下公交车内,并没有看见携带仓鼠的乘客迷茫地转过头来问她:“那怎么办呢?”

金容仙飞快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趁她还愣着,在她耳边轻轻说:

PS. 打死不写校园文的人这次破功了可能是在家憋变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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