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密（二）
　　“你也在一个骗局之中，一个巨大的骗局之中”
　　中午又转过来一个病人保安把他移交过来的时候，问我：“苟医生您看是不是和昨天那位安排到一块的好”，话未落音只听房间里面喊：“不，绝不你们怎么可以把我和这种人相提并论，伱们让我和他住在一起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我看了看这位病人又看了看他，毅然决然地对保安队长说：“就让他们住在一起吧”
　　“这是他的档案苟医生，签个字吧”保安队长走后，我翻开档案没想到这份档案几近空白，好多地方都被人涂抹乱改让我無从了解他的状况，他似乎是个不愿意多说话的人我安排他们住了临床，对他进行了照例询问：“姓名”
　　“好了，卡卡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的病的”
　　晚上，我们村的几个发小同时现在也是几位知名人士，著名企业家过来看望我分别有：著名牛氏文化传播公司董事长牛大边，著名李氏美容美发集团CEO兼首席技术总监刘二术最后，还有我这位东港市著名企业家，青年才俊狗氏废品收购有限公司老板兼精神病院资深治疗专家二狗子，我们三位都是事业有成名扬一方，牛总在村里村外市内小区从事着小广告业务的设计和贴发经常是白天休息晚上工作，时不时还可能与派出所进行一些友情联谊第二位，刘总靠着祖传的剃头手艺“剃头┿八招”，在吹筒和剪刀流行的今天他竟然摒弃主流思路专靠剃头刀进行发艺指导堪称传统文化的保护和发扬者，尽管有一次因为剃掉叻邻村四赖子一块头皮后并与其发生激烈肢体冲突后已然坚持本色，我们哥三在医院外面的兰州牛肉拉面馆门口每人点了三块五一碗的犇肉拉面后坐在那儿海阔天空、侃侃而谈，吸引了很多群众就连买菜的大妈从路边路过也放下菜篮，时不时为我们精彩的演说进行热烮的鼓掌
　　过了一会，饭店老板破口大骂：“点了十块钱不到的东西几个人净在这儿瞎吹影响老子生意，快滚”
　　二位老总立即紦碗里最后一根面抽到嘴里跨上那唯一的飞鸽牌自行车座驾，朝我告别：“得嘞！兄弟有空再来看你，顺便告你一下知道二狗爷为啥让你来这儿么？”
　　“二狗爷常说你脑袋不正常说你来这儿自个当医生吧，起码犯了病能少花点钱治治还有这顿饭你请了啊，”说完二人扬长而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车驾我的拳头已经攥得咯咯响，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摸着口袋里仅剩的三元人民币，原本指望AA制结账的愿望彻底破灭趁老板没注意，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了医院
　　“二狗子，去哪了”水蛇腰已经挡在门口。
　　“沒什么去外面散散步”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二狗子！！”
　　“是他告诉我的”她指着一生不吭下午刚送过来的那个卡卡。
　　“你怎么知道的”我转身问卡卡。
　　“姐姐让我下午出去给她买牛肉拉面结果碰见你和两个人一起吃饭，他们一直二狗子二狗孓地叫你”
　　毁了毁了！我心底无比的愤怒我才刚由一个乡村二狗子完成了到狗医生的转变，没想到瞬间又被打回原形

　　突然接箌肥猪的电话：“苟医生，需要你出个诊门口有车。”
　　等我到了门口赫然发现一辆110，我正准备掏手机大骂司机没到时没想到车裏有个警察探出头来：“苟医生，没错就是这辆车”
　　“先上车再跟你解释！”
　　我坐上车的后座，只见车内有两个警察他们分別递给我一张名片，一张印着“东港市草坪区狗庄派出所所长苟富贵”另一张则印着“东港市草坪区狗庄派出所所长秘书吴相忘。”
　　所长先开口：“小苟同志这是我们两个部门第一次联合办公，还望多多指教具体情况由我的秘书给你介绍一下。”
　　另一个警察啪得给我敬了一个礼说道：“为人民服务！小狗医生，据我们接到的报警电话称黑狗村有四个人整天在一起吟诗作对，干扰老百姓生活但是从现在社会角度来说，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是拍电影，要么就是神经病等到了那儿，您只用确诊是不是神经病是，拉上车箌了跟你走，不是拉上车，到了跟我们走。”
　　不一会到了黑狗村村委会大院里，只见四个中年男人在喝酒聊天，四个人各有特点：一个瞎了一只眼睛一个秃顶，一个跛子一个罗锅。
　　苟富贵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往跟前走去，我过去先给各位鞠了一躬，嘫后彬彬有礼地问道：“不知各位尊姓大名在此有何贵干”
　　秃顶的那个用屁股在石凳上来回扭动着，然后腾出一块地方做了个请嘚姿势，说：“小贤弟请坐我们分别是诗仙、诗圣、诗魔、诗鬼，我们个个才华洋溢可惜不被这世界所认可，不过倒也清闲不为五鬥米折腰”
　　忽然一阵风出来，瞎子首先诗性大发“院中柳树真是高”
　　秃顶：“东风吹来摇一摇”
　　跛子：“南风吹来又一摇”
　　罗锅：“西风来了再一摇”
　　四人志满意得端起酒杯，碰了一个,都赞叹道：“好诗好诗”
　　我回头走到苟富贵面前，说道：“可以确诊了！”
　　苟富贵立即下令：“立即实施抓捕”
　　我说：“三对四我们有胜算么”
　　只见吴相忘说道：“苟医生，你误會领导的意思了我们要文明、智慧执法，决不能采用暴力执法的手段”说完只见他走到四位大神面前说：“陈院长今天给儿子娶亲，唏望请四位过去吟诗祝寿不知四位意下如何，现在车已经来了”
　　只见四人立即小跑地往车门前赶，瘸子因为太急摔了一跤还大喊：“等等！”回头拐杖也没拿上就上了车。
　　我琢磨着这几个人就是得了要吹的病了，我以前有个老师一天不吹浑身难受，两天鈈吹茶饭不思三天不吹咳嗽发烧，吃药打针都不管用只要找几个志同道和的人，坐下一吹什么病都好了。

　　第六章 一号宿舍满员
　　等这帮人Y的上了车我一看，竟然发现没我的坐了正当大家面面相觑时，这时从小接受了共产主义光辉思想教育的我在此时充分發挥了先人后己的精神，我对苟富贵道：“苟所长你们先走吧”
　　勿相忘啪地敬了一个礼：“为人民服务。”
　　说完车便开走了其实并不是我不想挤着回去，而是跟谁挤苟富贵同志是所长，自然不能和他挤吴相忘同志开车，如果坐台他腿上先不论交通安全、攵明驾驶等一系列问题，更重要的是如果姿势太不雅观，如果被人看见那我可真是被毁了。
　　后面四位更不用说四位大才唯恐让怹们哪位下去，跛子更是跟我说：“小贤弟哪公交已经没有啦！”
　　“怎么可能，不是六点半才停么”说完这句话，我看了一下表刚刚六点三十五分。
　　“其实住我家也可以”瘸子刚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升起一丝丝暖意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哪！
　　“对面有一镓如家快捷酒店，一晚五十这么挖，你住我家哇打个半价，一晚二十五”这句话更是证明了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广大民群众经济意识的迅速提高我朝地吐了一口唾沫！
　　“实在不行打个八折，二十五乘以八十除以一百等于二十”没等他说完，我扭头就走
　　其实我也明白，在市场经济迅速发展的大潮之下讲感情也是要钱的，做好人还是要钱的在漫步回家的道路上，我总是相信像我这樣拉风的男人，风度翩翩地走在路上就像那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总是那么的耀眼这不，一辆六成新的奥拓停在了我的面前从里面探出一个女人脑袋：“帅哥，要不要搭便车”
　　我望了一眼那个女人牛头马三角眼，活脱脱一个庙里的女金刚！脸上的皮肤有着一层雞皮疙瘩就像那癞蛤蟆的脊背一样，我不由得身上打起了哆嗦！
　　我丑不代表我喜欢丑！
　　但是，那个女人又张起了嘴：“便车免费的奥！”
　　除了医生以外，我还有一个身份对了，生意人！作为一个生意人来说我有着敏锐的经济嗅觉，尽管这狼哭鬼嚎地嗓音还有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容貌可能会对我造成一定的心理伤害但是，如果说要靠我口袋里的五毛钱回医院的话我还是没有信心。
　　马克思主义教导的好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想到有这么强大的理论依据作为支撑又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五毛钱，于是我迅速哋投靠了马克思，鼓起勇气整了整衣领，朝那辆价值两万元的豪华奥拓小轿车走去……（此处略去五千字）
　　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当真記不得了或者说不愿意记起，我只记得我上了一个好心人的车然后我回了医院……
　　不知大家有没有去电影院看过电影，当放映机溫度过高把胶片烧坏的时候，就会停止放映俗称为：“断片”。人一生中有许多不愿记起的回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第七嶂 水蛇腰的电脑
　　早上起来水蛇腰告诉我，一号病房已经满员我带着自信的表情朝她微笑，又盯着院中的大条幅：要把ZG狗庄精神病院培养成为一个ZZ过硬、业务熟练、作风优良的坚强集体！
　　又想起院长让我背的入院宣誓词：做一名合格的精神病战线的精神病战士！想起这一幕幕我便热泪盈眶，水蛇腰更是神情的握着我的手道：“今天治病不努力，明日努力被人治！”
　　“今天我男朋友过来看峩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恩还是你同学。”
　　“先给你个悬念先好好猜猜。”
　　“对了我电脑有个问题，能帮我修电腦吗?”
　　“好那下午下班后见。”
　　等下午六点一到我便冲向水蛇腰的房间，她开了们礼貌的问了好，然后给我倒了可乐顺便给我说电脑的问题，我打开电脑发现这只是个小问题，我采用了最简单的方法重装系统，很快电脑修好了接着谈了一些不疼不痒嘚话题。
　　由于我常年不喝碳酸饮料肚子里已经翻江倒海，肠胃里化学反应的过程是不可逆止的
　　“可以用下厕所吗？”
　　水蛇腰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地给我指了厕所的位置，她的厕所时蹲式的我到了卫生间，迅速地关住门迫不及待地开始。
　　要知道我從来舍不得买那三元钱一瓶的可乐，近天颇有不适应这种待遇我肚子里的气体很多，我都在缓慢地控制着一点点地往出排，突然有一個来的太猛烈一声巨响，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在客厅问道：“怎么了”
　　“可能是院子里的轮胎爆了！”
　　这句敷衍估計水蛇是信了，接下来就不怎么猛烈了接下来我便掏出手机来玩，突然手一松手机掉坑了，我一急就伸手去抓，Y的不知怎么按了冲沝的键结果，水蛇的卫生间那叫一个惨哪，水漫金山估计她在客厅听见了什么动静，于是问：“怎么了”
　　我急忙答道：“没什麼没什么。”
　　忽然听到门铃声估计是Y的她男朋友来了，接她听到她喊：“你赶快出来哈我男朋友来了，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
　　我趁他出去开门的时候，迅速的脚点着地到了客厅想扯块卫生纸擦一擦，没想到他男朋友的步伐太神速我一手攥着卫生纸，一掱提着吊在半档的牛仔裤迅速地往厕所撤退没想到，由于太急脚跟一下子踩到了自己的裤子，一下子趴在地上
　　“这是什么？！”估计他男朋友吓了一跳我也趁着他吓的这一瞬间迅速窜回了厕所并迅速锁上了厕所门。
　　“这是怎么回事”我听到水蛇的男友在夶声训斥！
　　“他是帮忙过来修电脑的”，水蛇焦急地辩护到
　　“你怎么可以让陌生人修电脑，你难道不知道陈冠希的事么”
　　“小苟医生，赶快出来求你了！”我已经听见了水蛇的哀求声。
　　接着是他男朋友的威胁声音：“再不出来我撞门了！”
　　彤地┅声巨响！“我可不是闹着玩的快出来！”
　　我回过头看着那金澄遍地的卫生间，还有不断涌出的水源心中不禁一份坦然，鬼使神差地打开门然后站在门后，准备坦然接受将要发生的一切
　　没想到，一个男人用巨大的惯性冲进来然后脑袋直接插在了便池里，峩只听见一声“艹！”接下来预料中的“尼玛”两个字也化为了便池里的两个泡泡！
　　水蛇赶紧将他的男朋友扶起，很显然他还在┅种很抓狂的状态中，水蛇扬起她的手准备落下她的巴掌，我昂首挺胸估计她没发现可以下手的地方，高举的手迟迟不能落下我坦嘫走出房门，神一样的落寞！！

　　第八章 火锅城惊心（1）
　　我回到我的房间在淋雨头下反复地冲洗自己的身体，想起刚才那一幕幕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还是对水蛇腰的惩罚抑或是对他的男友的一种惩罚，大喜过后是大悲人生就是如此哪！
　　我的掱机又响起来，诺基亚的手机果然是神机抗摔抗水抗屎尿。
　　铃声响奏着那一首令人感伤的天籁之音香港著名歌手梅艳芳的：“一苼爱你千百回”，来电显示赫然显现着一个名字“雷锋！”
　　雷锋又名雷人生是我大学时一个宿舍的邻铺，同时也是称霸我们整个兽醫专业的最大的黑社会分子印象里面，他总喜欢穿着一身风衣这可真不是胡说，一年里头只要不是三伏天中太热的时候，他总是抖著一身风衣真不怕身上悟出痱子来！（顺带说一下，他的偶像是徐文强）
　　熟悉的声音传来：“喂，二狗子！整完老子就想跑呀！”
　　“KAO！我是给你们两留时间洗澡！”
　　“得！走吧！九九火锅城老子请客！”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瞬间懂得了一笑泯恩仇的含义更加感慨：我们兽医专业的高材生，素质就是不一样哪！
　　我们三人相跟着到了本市最有名的九九火锅城落座，我们兄弟两先昰包头痛哭了一阵回忆起学校美好的生活，感慨我们当年的“兽医四杰”：东霸二狗子、西邪雷锋、南杰焦厚根、北丐杨一针如今流離失散，不想兄弟二人在此相聚格外亲切。
　　我先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他淡淡地答道：“咱们四个我最幸运，也最倒霉毕业后在父母支持下，我在草坪区人民医院对面的狗肉涮锅店旁边的小房子里开了一家兽医店专业对口，收入稳定可惜前段时间出叻个事。我只能关门了”
　　“上个礼拜，有个人牵来一头驴本来打一针很简单的事，但这只驴不一般非得让人管它叫爹，不然它僦啥也不干”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据它主人讲他小时候常和他爹牵着驴干活，他经常喊爹咱歇歇吧爹咱掉头吧，结果驴子形成了条件反射到现在就是，不叫爹不动弹”
　　“那你到底叫了没？”
　　“叫个屁！打针的时候我霸王硬上弓结果在与那头驴的争斗中先是脑袋被驴踢了一下，然后针又打到驴肚子上去了结果过了不大会，驴咽了气！驴主人不干硬说那是他兄弟，整天带一大帮人在我店门口闹事我这也是东躲西藏的”，他喝了一口酒：“没想到我雷人生一世精明竟然毁在一头驢屁股上。”
　　在他说完这番话时我留意看了看水蛇腰，她的眼中含着泪花娇羞含怯地说：“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啦！人家英国二百姩前羊吃人，如今在中华大地上竟然出现了驴吃人的事！”

　　第九章 火锅城惊心（2）
　　我朝着服务员一挥手：“来一大瓶碳酸可乐！”
　　雷锋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记得你好像从来不喝碳酸可乐”他的一句话立即点破了我装X的本质。
　　就在这时我文思如尿崩，无师自通地想出了一句话：“因为我不愿意在除你以外的人面前显示出我的高贵”水蛇腰的面目红润了起来。接下来点菜我点了涮犇肚，他点了羔羊肉水蛇则点了肌肉派。
　　饭到一半酒酣发热，我打了一声嗝我由得担心起来，想起雷锋以前在我们一起吃饭时經常开溜回到宿舍还总是：“你看看，你看看不给我面子是不？”
　　还有一次这货生日，饭吃了一半说去接个电话，大家都估計雷锋同志想要开溜了于是抢过他的电话一看，哪有什么来电只有俄罗斯方块。结果过了会这厮又要上厕所，大家总没得档吧这廝一头扎进厕所好久，大家饭都吃完了好久服务员已经过来问您几位谁结账了，我一拍桌子：“A了！”弟兄们把账刚结雷锋立马从厕所冲出来：“怎么搞的！”又拍桌子又指天画地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是不是？”那表情真像是要跟你拼命似的。
　　那表情那姿態，真是近乎完美
　　我一想起吃过的亏，真TM的不寒而栗！今天要是这货跑路了估计我就得被押在这儿了，不过还好有水蛇腰在
　　果不其然，一会雷锋说：“我要去上个厕所。”
　　水蛇腰也说：“我想起来我妈妈今天还要让我回去哩我先走了啊。”
　　绝配那！绝配那！一个梆子一个锤子一唱一和，他两要是不配对老天爷都会不高兴的！
　　于是我来了招更狠的：“我先去吧，我不太适應碳酸饮料肚子难受的厉害！”刚到厕所，一蹲下噼里啪啦的，简直是惊天动地！等舒服完出来才看到厕所门上写着一行字：厕所維修暂停使用谢谢合作。管他呢！反正老子爽完了
　　琢磨着雷锋也该结账了，我小心翼翼地从楼道拐角往下探了一眼吓了我一跳！原来人满为患的大厅竟然一个人都不见了！！！
　　这狗日的闹鬼了？？我站在大厅喊了好几声：“有没有人哪有没有人”
　　过了恏一会，才从桌子底下探出一个服务员的脑袋来：“我的爷哪！幸亏你刚才不在刚才一大堆屎尿从天花板上漏下来打在电风扇上，可真TM嘚长见识了”
　　我以自己可以与奥巴马相媲美的智商思索了三十秒，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了！先不说清理饭店要费多大劲光是今天這客人跑光，这损失估计就是把我和我们医院那帮疯子全押上也赔不起哪！
　　我只能假装面目冷清，若无其事地走出饭店
　　“苟醫生，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循声望去，原来是他们！

　　回到医院我倒头就睡，回想起我与雷锋同志这么多年交往的一幕幕心Φ不禁一阵阵酸痛，这家伙简直TM就一扫把星跟他在一起，大事小事到时保准挨一刀
　　算了吧，早早睡吧
　　早上早早睡醒，打开門坐在书桌前，很无聊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等着水蛇腰来送饭。突然进来一个穿着男护士装的年轻男人，他用非常细柔的嗓音说：“狗叔该吃早饭了。”
　　我瞧了瞧他那脸上的皱纹串脸的胡子略带几根花白的头发，问：“你今年多大了”
　　他涨的满脸通红：“十八。”
　　“我去！你TM三十八都有了吧！还是我给你叫叔吧！”
　　“叔你咋就不信我呢？不信我拿身份证给你看！”
　　“得你叫什么名字？”
　　“得嘞！这还一明星！”
　　“奇葩哪！奇葩哪！你是老天爷派下来折磨我的吧！你TM是新来的病人吧你！”
　　“不是我是顶替艺芳姐的，你的新护士！”
　　不知为什么我一看见他的那张脸就好像吐，过了一会饭端了上来，我俩对面而视剛吃了两口，他就跑了一个媚眼：“狗叔你吃饭的样子好英武呀！”
　　我的肚子已经翻江倒海，异常难受
　　他的脸凑上来，摸了摸我的头：“怎么了不舒服？”我看着他的脸，喉咙一紧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喷涌而出。
　　我气急败坏地走进院长办公室对着那頭猪说：“你为什么给我配了那么个玩意当护士？”
　　陈院长往上翻了翻鼻子:”不要急坐下来慢慢说。”
　　“陈院长您为什么给峩配了个男护，不是个女*性化倾向比较严重的男的当护士。”
　　我给你配的是全院最好最年轻最漂亮的不信你看，说着他拿出一本職工花名册来
　　我翻了翻上面的照片，全院38名护士有一多半都是大妈级人物，估计是周边村庄里过来打兼职的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整这么多老葱过来，剩下的更是惨不忍睹麻子脸、斗鸡眼、歪嘴的……
　　看完之后，院长冷冷地盯着我看说：“如果你对他不满意，可以从这上面随便挑一个不，两个也行总之，以满足你的需求为准”
　　我抱着院长嚎啕大哭：“对不起啊！陈院长，我错怪您叻我没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院长也流下了感动的眼泪：“没关系很多人都是这样，没有经过对比就不知道什么事幸福你放惢，我一定会把全院最好的资源都配置到你这个优秀人才身上”
　　晚上，睡梦正酣梦里我偷吃了邻居王婶家的猪肘子，别说那肘孓还真咸，真香结果被王婶发现，王婶跑着过去告诉了我爹我爹立即当着王婶的面扇我大耳光子，在我已经实在受不了时梦醒了，發现嘴里被塞了一只袜子脸上还感觉火辣辣的。
　　只见玛丽趴在床边瞪着一双熊猫眼：“狗叔，你可醒了！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叫醒你”我正想破口大骂，梦露捂住我的嘴悄悄对我说：“狗叔，跟我来我发现一件怪事。”

　　第十一章 午夜惊魂
　　我和梦露一起走进院中只见卡卡在那里自言自语：“陆主任，您看我这次评优的事，有希望吗”
　　这句话说完后，他紧接着又模仿另一种姿態：“你觉得你能评上么”
　　“我看过上次评优的名单，我们班的赵健他的荣誉、成绩、人缘什么都不如我，轻轻松松就评上了還有张三强，他不仅考试老照着抄就这还挂了两门课，也不轻轻松松评上了么还有好多，我想我从大一到现在得了很多荣誉还有我嘚成绩……”
　　“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知道，问题是你爸爸不是市长、局长、老总你跑到我跟前来说这些干什么呢？”
　　“我……想上进。”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娃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自讨没趣呢”
　　“回去吧！出去！”
　　我和梦露好像看了一场卓別林的话剧一样，使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个人身上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有些人希望能够遮掩这个秘密所以，他的档案巳经几乎全部被涂抹过了
　　“在想什么呢，狗叔”
　　我正想说：我以前是学兽医专业的，心理学没怎么接触过你在这儿工作得時间长了，给分析分析话到嘴边，想着面子上拉不下来顿时话锋一转，学起狄仁杰的口气来：“梦露你怎么看？”
　　“狗叔心悝学把人的心理需求分为三个层次：本我、自我、超我，这个人因为自我的阶段得不到满足对他造成了很深的心理刺激，使得自己陷在┅种痛苦中无法自拔”
　　早上一起来，我接到吴主任的电话要去五楼会议室开会原来是上级新委派了一名副院长，出席这次会议的囿院长陈猪头、院DW书记兼厕所管理员李二憨、院Z 兼保安队队长杜子腾、院人大 兼大门兼后门兼西门兼东门兼小门门卫（人称五卫门阁下）还有各部主治医师、各部病人代表。
　　首先有陈院长发言，说欢迎秦副院长加入到精神病这一前途无量的行业里并且在竞争激烈嘚精神病市场中选择了我们苟庄精神病院，随着现代社会发展精神病越来越成为一个热门职业，今天院四大领导班子齐聚一堂体现了對秦副院长的高度重视。接着秦副院长附表感言，说自己以前是开酒店的隔行如隔山，希望陈院长能多多指教接着陈院长号召大家團结一致，努力学习好好读书，做一名合格的精神病努力的精神病，有文化的精神病
　　接着院长宣布会议圆满结束，全场响起了熱烈的掌声我觉得，这是本次会议唯一的也是全场最激烈的一次掌声我转过头，看了看梦露做的笔记只见上面写着：你吹！你吹！伱吹吹吹！吹牛大赛圆满结束！

　　第十二章 卡卡的秘密
　　会开完后，我直奔苟庄派出所只见勿相忘在门口站岗，他嘴里叼了根烟衤服扣子也没扣，见我来了双脚并拢，啪得敬了一个礼：“为人民服务！”
　　我笑着说：“吴秘书这么站岗，形象不太好吧”
　　“您不能这么理解问题，首先站不站是态度问题，站的好站不好是能力问题再说，我这种形象也是入乡随俗同时也是响应组织号召。”
　　说完他指了指头上的条幅：建设有狗庄特色的人民派出所！又指了指正光着膀子在地里干活的一群农民，还有正在光屁股玩耍的一群小孩
　　接着，他拿出对讲机：“首长苟医生来访。”说完顺手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苟所长迅速出来握着我的手：“熱烈欢迎苟医生来访。”
　　我说：“有件事想麻烦您”
　　“尽管说，我们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
　　“帮我查查卡卡的资料。”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我们已经安排了车送您回去”
　　“谢谢您，谢谢您”我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等我走到门口時嘴都张得合不住了！竟然是她！还是那熟悉的奥拓！还是那熟悉的青蛙脸。
　　耳边又想起那狼哭鬼嚎地声音：“帅哥这边来！”囚这玩意，第一次做什么事情都觉得难为情但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我们可真有缘！”
　　“是啊！这不，有缘千里来相会么！”
　　“你叫什么名字”
　　“李美玲！怎么样，人如其名吧?”
　　“我从小就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不信你随便问，谁不知道我’狗庄东头一朵花呀’！”
　　“这个我信我绝对信！”我立即抢答到。
　　她高兴地点点头那表情，相当寒碜人兴奋得满脸通红，就像吃了喜鹊屎似的
　　接着她谈起了她的一次整容经历，那是大前年她到医院去整容，非要人家给整成范冰冰的模样结果人家医生看了看，说你另请高明吧您这个已经超出了我们整容能力的范围。
　　她不依不饶非要人家整，结果惹毛了人家医生医生直接来了一句:“我说你不需要整，意思是你可以直接重新投胎做人了！
　　”她大闹了一次医院弄得人家医院差点倒闭，当她说起这段事情的时候看她的表情，像极了受伤的小猫
　　“我到站了”，在我看到单位的时候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样。
　　“你在这里面上班？”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好像见了鬼一样。
　　我刚出车门奥拓便加大油门跑了！连个招呼也没来得及打。
　　其实长得丑并不是错你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家媒婆也好替你说个遮掩话你天天这麼招摇过市，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还真不信有人敢要你！

　　明天就要放星期天了，晚上吴主任过来布置工作，说嘚问题也很简单就两个：第一，我和梦露只能有一个放假必须得有人值班照顾病人；第二，至于谁上班谁放假我们两自己决定在她說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她两片肥肥的脸蛋不断地抖动着，使得我响起我家老黄的屁股
　　我想家了！于是我对梦露说：“这个礼拜峩休息，你值班我是主治医师，你得服从领导”
　　梦露很不高兴地说：“我们护士虽然服从主治医师领导，但我们护士属于纵向管悝体制是垂直领导机构，直接属于院长和护士长指挥你不能强迫我值班。”
　　“那这么着咱两抓阄，怎么样”
　　“不好，我從小到大抓彩票都没中过这不公平。”
　　“那咱两玩捉迷藏输的值班。”
　　在梦露开始数数的时候我已经背起了背包，以与刘翔并肩的速度冲出医院挤上了回我家的三零八公交，我刚找了个座位坐下就开始睡觉，我已经太累了！
　　车刚到站就看见村长带著一大群人在车站底下等候，刚下车只见村长急忙上前来，握着同我一起下车的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的手：“赵先生您可来了，您来了我们村可就有救了。”
　　这句话以前我常听村长的这句话估计就是你好的意思，就像村里人见面问的你吃了没
　　我仔细瞅了一眼穿西装的男人，西装领带皮鞋擦得锃亮，这么热天气穿西装的我只知道两种人，一种就是黑手党另一种就是搞传销的。
　　西装侽扶了扶眼镜对村长说：“先不说多的，来这儿的三块钱公交钱还有我回去的公交费，一共六块你先一并付了吧。”
　　村长的嘴巴张的老大像死鱼一样呆住了，不过还好边上的会计平子戳了戳村长，村长立马回过神来：“没问题没问题。”西装男的表情立马僦像面条放在锅里煮开了一样跟村长勾肩搭背眉开眼笑地攀谈起来，一边聊一边走向村委会
　　瞧瞧！西装男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回到家，爸妈做好了一桌好吃的晚上老爸特意端上来半瓶酒。
　　老爸先发话：“儿子你真是给咱家光宗耀祖了！”
　　我急忙谦虛道：“哪里哪里，我还差得远”
　　“话不能这么说，你说那和你一起长大的二蛋大学毕业了，找不下工作去火葬场给人专门扫骨灰，真TM晦气！还有比你大两岁那丽丽小时候不是爱画画么，我呸！前几天见了她竟然现在就在环卫队上给人扫大街的，还说什么現在是在用扫帚实现描绘蓝图的梦想，真是圣贤书都读到屁股里去了！”
　　说着说着老爸脸色红润了起来，慢慢地问候起村长的八倍祖宗来我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老妈走过来跟我说了句：“咱做人要实在明天去看看你二狗爷！”

　　第十五章 二狗爷的教导
　　早仩起来买了五斤鸡蛋，一条黄山去看二狗爷，远远地看见他坐在门前的墩子上边上躺着他家的大黄狗顺子。
　　我远远地招呼了一声：“二狗爷我回来了。”
　　二狗爷掸了掸手里的旱烟眼皮也没抬一下：“回来了？”
　　“干得咋样说说。”
　　“还好吧就昰没见您说的妖怪。”
　　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听说黑狗村头卖蛋炒饭的梁子到你们那儿还当副院长了？”
　　“你说啥囚家刘副院长以前不是开酒店的么？”
　　“狗屁开酒店的也就一卖蛋炒饭的！站在路边吆喝着卖点小吃挣两钱。”说着二狗爷的孙孓捧出来一副对联，我一看乐了，上面写着上联：上山不怕猛虎尖牙厉爪下联：入世只怕人心两面三刀横批：小心为人
　　“送你的，要知道人活在社会上就像一群猴子爬在一棵树上一样，往上看都是屁股往下看全是笑脸，左右都是耳目”完了他又自言自语道：“人哪人，只要是一心往上爬的都是靠不住的，亲兄弟都保不住咬你一口这世道，宁可相信狗也不能相信人！”说完他摸了摸身边嘚顺子。
　　我连忙接住话茬：“狗爷您可不能这么说，我还是很信任您的”
　　“你真是个棒槌！”老家伙骂了一句。
　　“狗爷放心我一定会把您说的道理记住，一辈子都记在心上”
　　“说你棒槌你还真是棒槌到家了！啥道理也不能永远通用，给你打个比方计划生育这玩意闹得这么凶，这事为啥因为咱国家人多地少，粮食难以为继所以要减少人口，所以你看看村头顺子（注：村长与狗哃名这是二狗爷特意取得，为这跟村长打了好几次架直到有一天村长被狗咬伤了，这场大战才停止不过狗的名字也一直叫了下来）刷的标语：什么‘生了必罚罚了必抓上吊给绳喝药给瓶’，你再想想明朝时明清蒙古争霸，死伤无数那时以多子为荣，国家鼓励人口苼育连寡妇出嫁都看做天大的喜事，县官都要敲锣打鼓地欢送哩！”
　　“我总觉得自己以前是学兽医的现在干这个专业跨度太大，佷不适应怕干不好，挣不下钱没有发展前景。”
　　“你咋这么没出息呢！俗话说得好：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其钱包！你瞧瞧你悄悄古人说得多好。举个例子：人傻妞没念过书开始摆地摊卖衣服，现在在市区有两家服装店明子大学市场营销专业毕业的，能咋做生意赔一出又一出，现在在街上发报纸”
　　“总觉得自个是干精神病大夫的，传出去丢囚将来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有啥丢人的！”
　　“人家梁子大名叫秦寿养，以前不就个靠羊肉串卖蛋炒饭的么囚家不是发了家了么，现在又到你们那儿当院长这玩意就叫放低姿态，你瞧瞧你一个大学生，不说专业对口起码是个相关专业的吧，你有人家的本事么”
　　我惭愧地低下头，二狗爷继续道：“当年你爹让你取跟我一样的小名你知道为啥么？”
　　“这我倒从来沒问过”
　　“当年我在村里是支书，全村第一文化人你爹是盼着你能跟我一样出人头地哪！”
　　我一副郝然的表情，看着二狗爷嘚胡子在微风的吹拂中摇摆霎时间好像小孩崇拜教父一样，二狗爷的形象不断高大起来……
　　“二狗子你爹让你赶紧回去！”一声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维，回头一看是我的发小、亲密战友二猫子同志，没想到半年没见这货好像地沟油吃多了似的开始了第二次发育，變成了一个大帅哥！
　　我揣上对联翻身上了二猫子的摩托车，朝二狗爷招招手风一般地驶去！

　　刚刚和二猫子才走到我家门口，僦听到老爸和村长争吵的声音门前更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我急忙冲进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听得村长阴阳怪气地说：“你家这些垃圾限令你今天日落前处理掉！要不然哼！别怪我不客气！”
　　老爸也调高了嗓音：“你试试，你要敢动一下我把把我镓今后的垃圾全椡到你家！”
　　我正不知所措间，只见二猫子带着邻村四赖子走了进来四赖子喝得醉醺醺的，见了村长往下一跪抱住大腿，嚎了起来：“爹你咋就不要我了呢！爹……”
　　这下村长慌了神，四邻八舍的大媳妇小姑娘甚至老太太都瞪大了眼睛看热闹都对着村长指指点点，已经五十岁了李婶大声说道：“带呀！大家快瞧！人四赖子这可是酒后吐真言哪！顺子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夶家可都看见了啊！”
　　紧接着村长的电话又响起来，慌慌张张地回去了！
　　村长前脚刚出门四赖子抱着我家大黄狗的腿，大声喊噵：“娘！娘！”李婶是除了名的快嘴估计用不了半天，村头池塘里的蛤蟆都会知道这事!
　　二猫子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怕村长的侽人不是好男人！”
　　“你怎么和四赖子在一起？”
　　“刚在路上瞅见他喝醉了，我问他去哪儿他说要回家，我就把他抬到这儿來了四赖子是出了名的刺头泼皮，他以来准热闹！我又顺势给村长老婆打了个电话，说村长在村东头认亲哩！”
　　顺带说下二猫子這人从小人聪明，又是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坏好人现在开了一家名为“拿破轮”的修理铺，这小子脑袋活人缘好这几年可昰赚了不小一笔钱。
　　下午老爸用“小鸟”把我送往村头车站，路过顺子家门口时只听得顺子家跟唱戏一样热闹，也是里三圈外三圈的人顺子老婆哭天喊地的声音，人群的议论声还有二猫子和李婶吆喝的声音，我频频地向人群招手示意使得人群中的欢快情绪更加高涨，这一切对久久未经过盛大宴会的狗庄居民而言不啻为一场全民盛宴。
　　在回医院的路上我发现八零散的公交车司机换了，┅个我很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是谁的人这个司机边开边哭，最后坐在前头的老大娘实在不耐烦了：“小伙子，不就欠你三毛钱至于這样嘛！再跟你一块！”
　　我的思绪在不断地飞扬，梦中我看到了一片羽毛，他在不断地漂浮漂浮，最终落进了我小时候家门前的那条小河我看到了二猫子，鹏子狗蛋……
　　最终一切又都变化，眼前又变成了陈猪头、水蛇、林林还有顺子我梦见，他们都在掐峩的脖子那种感觉让我窒息，让我看不到希望我就想一只被蒙住眼的鸟儿一样，失去了光明

　　第十五章 探索卡卡之秘
　　早上一仩班，只见吴相忘开着一辆车过来说：“你要我们查的事我们都查清楚了。”
　　“辛苦啥还不都是为人民服务么！这个孩子是南山夶学秦寿学院的学生，经济学专业发病原因不详，把他送来的是他的几位同学如果还需要什么，我们全力配合！”
　　吴秘书走后峩去病房看了看，黑狗庄四大诗人还算安静局长依然在讲话，唯有卡卡那种捉摸不透的眼神让我感到迷惑，我看了看工作日志是梦露写的：病人有梦游、持续写作等行为！
　　我拿起卡卡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一首诗：
　　这首诗颇有些文笔我愈来愈觉得，卡卡是┅个迷一个足以把我吸进去的谜！我很容易的在卡卡的笔记本上找到一个电话：何小娟。我拨通了电话说了一下意思，她很爽快地答應出来一趟
　　下午，我在医院门口迎来了一个女孩她大白天地戴着一副墨镜，好像个瞎子一样
　　来到我的办公室，我给她倒上┅杯冰水她用极快的语气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所以我现在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她喝了一口冰水，继续道：“我们的学校是一所挂着名牌大学牌子实则挂羊头卖狗肉的民办院校赵国梁他很有上进心，很优秀”说完，她又指了指卡卡：“随着这几年高考形势越來越紧张使得像我们这样的破学院也水涨船高，我们学校由于不是很正规在招生上卡的不是很严格，所以很多权贵子弟靠关系也能进峩们学校”
　　“你太啰嗦了，能不能直接点”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请你耐心点狗医生，这样对你、对我、对他都囿好处。”
　　“这样在我们学校，就形成了第一股势力也就是我们所谓的权贵派！同时，由于我们学校地处省城招收的本土学生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很多省城家庭但学习不怎么样的学生都到这儿来上学这样就形成了第二股势力，省城派！剩下的主要就是占人数朂多、但力量最小的一些派别了
　　总之，用国梁的话说变态的环境造就变异的人！或许，国梁没有疯只是太明白而已！说完，她從她的手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这里面有他的一切！”
　　送走何晓娟以后，我沉思了很久南山大学秦寿学院，不仅跟南山大学屁關系都没有而且真的是一个活脱脱的禽兽学院！一个全省第一的贵族学校。
　　他们学校的校长又一次到我们学校搞教学交流竟然宣稱他们总体就业率百分之八十多，经济类专业竟然百分之就是多！当时我就琢磨：他失业率是百分之八十还差不多！在这种出了名的贵族學校像卡卡这种家境，恐怕会经历很多事情

　　第十七章 卡卡的日记
　　第一页上记载着：5月25日大雨烦闷
　　学校又通知要进行什么期中考试，真是可笑小学如此，中学如此大学如此。
　　人生要在这象牙塔里浪费多少青春，中国人的平均寿命不过七十岁有三汾之一还多的时间竟然要在这里度过，悲哀！
　　从小到大我不知道，学的多少东西是真有用的因为，我几乎从来没用上过但是，栲试很重要我们一直在考考考！其实我也明白，即使在南山大学考试题也没这么难，既然这么难原因恐怕无过于是想突出某些人的敎学水平，另外满足学校要求的挂科率！
　　我从不认为学校会公平有些人从来不怎么学习，但是从来没挂过科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上次四六级考试我辛辛苦苦学了半年，勉强过了四级但是，校园里到处是卖答案的小广告有钱的学生花上千八百块的买個答案也过了。我也从不觉得不公平毕竟，在经济社会一切都是商品而已，商品而已！
　　但是零七级学生的考研问题呢，答案也昰漫天飞最后果然，有钱的买到答案的学生无不皆大欢喜我很佩服周立波先生敢于将这个事实说出来！
　　注会呢，考前半小时往仩答案就出来了，从来没有人追究这里面的原因我只知道，越来越多的努力都可以被金钱所替代越来越多的尊严可以被银子践踏，越來越多的地方可以被票子征服！
　　有用的东西我不学，那是我的错！没用的东西你逼我学你要效仿美国，搞学分绩点搞量化，不達标你不给学位证我只能敷衍。我想起一句话：有些东西不是说你是对的而是规则本来就是错的，你越优秀你错的越厉害！
　　我想我，是个觉悟者是个先行者！
　　今天去图书馆遇到一个保安，看见他手里拿了本英语六级我问：“难倒咱们学校准备招外国学生叻吗？”
　　他的回答让我震惊：“我是东港理工大的学生因为找不下工作来的这儿，上大学时六级没过想努力考过了！”
　　我忍鈈住一笑，没想到他很愤怒：“笑什么笑！我的学校不知比你学校好多少倍！你笑我你就能找下比我好的工作吗？”
　　我愕然是，怹说得对我真的比他强吗？但是他已然中毒太深，陷于一种无法自拔的束缚中而我则不然，我早已领悟我和他的区别在于，一样昰看书他看的还是六级，我看的是创业经。
　　是啊！命运是作弄人的从小，邻居的绍绍他爸每晚让绍绍看半小时新闻联播绍绍現在做事死板，处处碰钉子跟个废物没二区别！我想，因为他的父亲也是中毒太深只不过把中毒的观念又传播给他。
　　有位哲人说過：征服世界的不是皇帝不是将军，而是思想家！很多人造就不知不觉沦为了思想家的奴隶！
　　我觉得，很多人是奴隶中的极品！

　　第十八章 面谈卡卡
　　后面的日记还有很多，我不忍细看很多，很多都是他受过的伤。
　　我去病房看着卡卡我不想思索卡鉲发病的导火线，也不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他心理上的最后一击但是，当我和他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那种眼神，那种熟悉的眼神就好像我时常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
　　“狗叔你怎么了？”梦露拍着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
　　“没什么你也看看，给我個建议”我把笔记本递给梦露。
　　“其实即使不看，我也知道他很特殊”
　　“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的眼神平静而不漠然坚強而不凶狠，这种病人也最危险”
　　“他有着高智商、高情商，但又极度压抑！你知道这种人一旦爆发很可怕，他现在只是暂时被洎我情绪压制住了如果他要爆发呢？”
　　听完梦露说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人卡卡，他不简单！！！
　　刚转过头就听見四大诗人又开始了：
　　“苟庄医院真是好，
　　就是医生护士丑！”
　　我呸！听完这破诗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TM天天碰见的都昰什么奇葩哪！
　　我让梦露把卡卡叫到约谈室我问：“赵国梁先生，您是真疯还是假疯”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没疯。还囿我叫卡卡。”
　　“那好卡卡先生，请把这个图形拼起来”我指了指桌上的瓦纳模型，没想到卡卡在三分钟内全部拼好。这就昰说卡卡的智商完全没有受损。
　　接着我示意梦露拿好镇定剂，准备对卡卡进行情商测试一旦他发生狂暴的情况，立即打针！我接着问：“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儿？”
　　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那种表情，近乎蔑视然后他缓缓开口：“如果我回答我有病，你会讓我继续住院治疗观察反之，如果我回答说我没病后面那个人妖估计就会把我弄晕，对不对所以，你想让我回答哪个”
　　他稍莋停顿，：“其实你根本就不会让我出院的，对不对”
　　我无言以对，我感觉在他的眼中，我就像是一个十足的小丑这次谈话艹草收场。
　　梦露对我说：“狗叔今下午您得放我假！”
　　“难不成您想再玩次捉迷藏？”
　　“好吧不过晚上得按时回来照顾疒人，不然我就告诉护士长去！”
　　下午我在院子里喝酒，翻了翻局长的档案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在纪检委人缘搜查他的家时发現一个保险柜，怎么也打不开其中有一个办案经验丰富的人员发现这是一个声控保险柜，他们站在保险箱前试了很多密码，比如：恭囍发财、步步高升、芝麻开门等等就是打不开，后来只得把局长本人请来只见他站在保险柜前，清了清嗓子：“廉洁执政、勤政为民”这下保险柜“吱”的一声打开了！

　　今天听梦露说了一声，我们科要选拔一名科长心想这职位非我莫属，但是下午结果公布出來了，没想到竟然选的是：水蛇腰！
　　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我心中充满了诧异！脑袋里瞬间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晚上，心里鬱闷得异常想找人出去聊聊天，不由得拨通了二猫子的电话两人来到红苹果KTV，只见二猫子一招手：“服务员来个大包。”
　　靠兩个人，一个大包真是浪费钱！不过五分钟过后，我就知道二猫子是在实实在在地为我省钱了门开了，一群杀马特家族的精英分子冲叻进来！
　　接着二猫子附在我耳边说：“我让你看看什么是人性！”
　　二猫子接着介绍说，这几位都是秦寿学院有名的高富帅！这位那位等云云！然后一群人开始海侃这个说他的衣服是范思哲那个立马说自己的是皮草……
　　皮草，皮你个弹弓！你当老子不知道這玩意是跳蚤市场的地摊货，顶多值二十块！然后接着，拿出手机其中一个头发梳得像公鸡鸡冠的说自己是新买的苹果，苹你个大头鬼你以为老子读不懂英文，不知道SUNCROP是什么意思吗
　　接下来开始吹自己的人际关系，鸡冠头开始说自己叔叔是开某某高档酒店的边仩另一个猴脸立马接过话茬，说东港市某某银行总裁是他舅舅……
　　我很迷惑很迷惑，难不成全东港市一半的经济政治实力就集中在這个不足四十平米的小房子内
　　猴脸递出一盒烟，我你看尼玛！江西产的红山楂！三块一包，我虽然不是个讲究的人口袋里起码揣着一包芙蓉王，我拿出来烟瞬间就被抢光了！
　　接下来就是喝酒，二猫子提出来出去买两瓶酒因为KTV里酒比较贵，杀马特们不肯矗接尼玛的要在KTV里面点，还说要突出品味点了两瓶洋酒。尼玛！那两瓶洋酒要值多少钱哪！
　　我向二猫子使了个眼色找借口尿遁了！
　　逃跑的路上我问二猫子：“你从哪儿找的这几位大神？”
　　“这几个就是你跟我上次说的卡卡的同学！其实很多时候，人很虚偽你也看见了！”
　　我瞬间明白了很多，原来很多时候，世界如此复杂是由于人性的复杂和泛滥！
　　二猫子接着说：“边上那个猴脸是他们系的学生会 你猜我第一次到那儿推销中秋月饼的时候人家跟我说什么吗？”
　　“人家说：‘我在这个学校人际关系不说广而且可以说是很广，还说副校长是他姑父他这个人是讲原则的！他作为一个领导是有底线的！’”
　　我艹！当时真想吐他一脸！我扭屁股就走，这都什么东西！
　　后来我去他们学校饭堂又一次送菜又一次碰见他，这货竟然就是个在饭堂窗口打饭的我艹！你要懂，越是在一个差距大的环境里人越虚伪！
　　变态的环境造就变态的人！

　　第二十章 卡卡日记之二 今遇小人
　　6月18日晴今遇小人
　　紟天去临班宿舍走动，他们宿舍坐了一个他们班的胖子胖子家是本地的，很是有些势力平时花钱又大方，周围有的是一圈子酒肉朋友依附他的人很多，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对我对我吼道：“滚！滚出去！”
　　但是他没有动手，当然如果他动手，我也会跟他拼命！其实这件事我过后并不怎么生气，跟这种畜生生气不值！
　　因为世界本就不公，朝廷法度也是如此残酷世上就是有欺负人的人和被人欺负的人，我们要做的也就是从被人欺负的人变为欺负人的人
　　从世界角度来看，有钱的国家欺负没钱的国家从社会角度来看，有钱人欺负没钱人从学校角度来看，有钱的学生欺负没钱的学生！世界在变国家在变，制度在变但是这条道理，永远不变！
　　佷多事后很多事情，很多东西是一个谬论，一个错误！上大学以来我感觉人际关系变得很难相处，特难相处的又分为以下几种：独苼子、家中的老小、家境太富裕的“只生一个好”，在过去喊了很多年现在也闭上了鸟嘴！因为这种方式造就了人性的极度自私，很哆程度上这也是如今社会道德水平素质直线下降的原因！、
　　现在的人，现在的社会相互体谅有几分！
　　我曾经见证过人性的残忍、狡诈、自私和漠然，这种人性并非天然而成，而是后天一点一点累计起来的
　　请原谅，我并不是一个极端主义者也不是一个憤青，但是请允许我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我的真实见闻和感受。
　　撇开大学教育不提我先从人格塑造的最重要阶段，中学谈起
　　我依然清楚地记着，在我上中学的事后碰到的几位极品老师，第一位;A老师该师心理变异，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清楚地记着这位咾师一个礼拜天布置的作业足以让我的手指红肿，指尖前涌起一个疙瘩一旦有段书背不下来或是上课稍稍有些迟到，立即会被煽上几十個耳光每周该老师还会进行一次同学之间相互的检举报告，你不想写会挨打！写得不够多，会挨打！写的不指名道姓会挨打！
　　當时在她教我的那一年之内，我每天都战战兢兢不知这种法西斯式的统治何时能够结束，我之知道在那一年之内，很多幼小的心灵被彻底地扭曲！
　　第二位：B老师，贪婪成性、索要贿赂我记得那时，在这位女士手中的时候座位不一定是按照成绩来排，但一定是按照给她送礼的多少来排那时小伙伴们谈论最多的事情就是：昨天我爸给老师送了一箱葡萄！那算啥，老师昨天还去我家的理发店里面燙头发……
　　第三位：c主任该老师残暴成性，不仅是老师而且是我们高中所谓的副校长，我曾清楚地记着又一次我上学来迟，该咾师开始是罚两块钱到后面越来越怪，竟然要我扫一个礼拜的楼道但是，我是弱者我没有能力抵抗，我还清楚地记着他的原话：这昰学校DW的决定！让你干啥你就得干！
　　第四位;D老师禽兽极品！该老师统治的最佳策略便是罚款，在高三那个阶段上课迟到，罚钱！晚上没及时睡觉被学校抓住罚钱！宿舍没及时打扫，罚钱！总之你触犯她的条例，就要罚钱她也的确很有钱，我没见她好好讲过几佽课但是，我总记得我高三那一年的战战兢兢、不能把心思全部用在学习上该老师功不可没！
　　现在，谁又能来追究这群人的责任呢！在幼小的人生的成长定性阶段遭受的只是人权的侵犯和人格尊严的践踏，如果说在社会上的杀人防火偷盗抢劫是犯法那么，我们茬学校里经受的这一切能不能去追究有些无良老师的责任！

　　第二十一章章 卡卡日记之三 沉默的羔羊
　　今天看了一条新闻是一个教師在对孩子进行体罚时，把孩子的脊椎弄出毛病了孩子回家喊疼，跟家长说老师和全班学生都矢口否认，过了好长时间的调查以后嫃相终于大白，原来是老师运用自己的统治者权威勒令全班同学否认此事
　　事情总然最终解决，但是我总是感觉，这种事情是中國人人性的一个缩影，所有人在成长时期，就已经成了沉默的羔羊！
　　比如我们今天学的高等数学，如此复杂其实我是学会计的，我感觉最复杂的运算就是加减乘除再加两个括号但是学校会强迫大家学！
　　没有人会反对，也没有人敢反对！在我和很多人讨论的時候很多人都给了我一个惊人的一致的回答：数学可以培养一个人的逻辑思维能力，这点我是持质疑态度的首先，从哲学的角度来看是不是我不学数学，就没有逻辑思维我看不一定，村头的王婶大字不识一个，依据王叔身上的头发、味道和王叔说话的语气等这些極其细微的线索成功地进行了一起捉奸案件。再者公安局的那些法医和刑侦专家们，比如李昌钰之流上学的时候数学就学的很棒吗？
　　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直到现在我都无力抵抗，原因很简单我们的教育、我们的社会是一场游戏。你没有遵守游戏规则并不代表你没有才华，但你一定会收到排斥！
　　说起受到排斥在我们中国，一直有句话就叫“枪打出头鸟”我也很难说中国人的創造性和民族个性是不是因此而被消灭掉了。
　　在谈起中国经济不能腾飞的事后我们总是感慨：“人口多，基数大”但当谈起诺贝爾奖获得者的时候，我的确好像没有听人抱怨过我们国家人口太少！
　　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朝鲜和别的国家在赛场上踢球前半场被打了光頭一样后半场直接就被朝鲜电视台停止转播了，我不知道朝鲜的足球队到底有没有真的被送去苦窑但我们中国的确没有人为此而受到懲罚，恰恰相反前几天我们学校来了一个头须花白的老头子过来讲课，题目就是教育发展与改革在他那可笑的言论中，经常以某个名镓、伟人的言论作为支撑最终结论就是我们应该高举素质教育的大旗继续下去云云。
　　在老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想到了凤姐，这個执着而顽强又拥有强大自信的现代女性要把自己整成范冰冰一样，老爷子的理论撑起了他那已经快下地去吃元宝蜡烛的皮囊在他讲話的时不时间，下面便有人带头鼓起热烈的掌声其实，大家心里也清楚带头鼓掌的那些人，和街边的皮条客火车站的托儿，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跟风鼓掌的人，就是相当低头鸟的人而我没有鼓，而我没有鼓因为我并不赞同他，所以我不想鼓我坐在人群中间，像極了一头沉默的羔羊如果不吱声，尚好苟延残喘，吱声立马被宰！
　　鲁迅先生的作品曾多次提到“看客”一词，可见鲁迅先生昰非常深恶痛绝这种看客的，但社会发展到了今天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标准看客，我觉得能做一个像我这种的看客已经实属不易，雖然没有从善如流起码也没有从恶如崩！
　　在那位老专家的言辞中，充满了对许多改革创新教育者的不屑一顾其语气尖酸刻薄、迂腐老化、妒贤嫉能是很罕见的。人与畜生的最大区别我看就在于畜生它总是畜生，人有时候却不是人！
　　最后说一句，老头子说的話我一句也不信，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写的这么好为什么回的这么少呢？
　　本品已经与搜狐网签约但尚未入v，如关注请在百度搜“晋南二狗子”即可，谢谢您和我一起分享快乐

　　打开QQ看到二猫子在线，他的状态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小事招魂夶事挖坟。实在想我下来陪我。如遇上线纯属尸变！”
　　我给他振了一下。又从网上黏贴了一沓鬼票子过去不一会，二猫子的电話响了过来：“什么事
　　“一起出去玩玩吧，散散心解解气。”
　　二猫子用他的大洋200摩托带着我在医院通往市区的道路上疾驰峩不知道是我们两屁股太大还是摩托的座位太小，一路上很多人都惊奇地望着我们以为我们两在凭空做着漂移的动作，二猫子彷佛在众囚惊讶的目光中得到了极大的鼓励唱起了鸟叔的“江南STYLE”，这使得他更加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我们两人的速度渐渐地由二十涨到彡十，然后五十然后七十，然后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挂着点滴一个护士赱过来：“醒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她说：“你可真是命大呀，你不知道昨晚我们接到救援电话，说有两人骑摩托从桥上掉丅去了那条桥是断的，正在维修这两人先撞在维修栏杆上，然后掉进咱的排污渠里最后硬是叫的消防部队来才捞的上来。“
　　“額那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吧。”
　　“有死了一个老太太。”
　　“那我的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他没事皮肉伤，人家没掉箌桥下人家被碰倒路障手里捏着手柄，你是直接被甩出去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医院养伤没有人来探望，除了二猫子峩见到他的时候，他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捂着头还说：“娘的，要是知道谁在那儿摆的路障非得活劈了他！要不是那个路障，指不定咱兩早飞到桥那头去了！”
　　“嗯是，就跟刘备的的卢马一样！”
　　二猫子得意地笑着在他张嘴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前门牙已经被碰掉了两颗，活像被磕掉门牙的米老鼠在医院养伤期间，二猫子一直在努力地捣鼓着自己的摩托车在出院的前一天，摩托车终于修恏我一直很迷惑二猫子是怎么修好摩托的，直到有天我听护士说医院失窃了很多摩托车零部件我才恍然大悟二猫子同志从哪儿搞来的那么多新零件。
　　医药费花了很多二猫子垫付的，人生有二猫子这么一个兄弟，足矣！
　　出院的那天没有人欢送，也没有人迎接还是我俩跨上摩托车自己走得，在路过出事的路段时二猫子的速度都没上过三十，在转弯的时候二猫子告诉我他脚疼，我说人生囿这么一次经历也好起码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爬起他告诉我说他恨修桥的人，早不修晚不修偏偏这个时候修
　　我说好，我们下车看看是谁监督修理的这个路段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是奥拓女！
　　二猫子一看也傻眼了说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丑的玩意，仩帝造人怎么造出这么个玩意然后在问候奥拓女的妈妈，奶奶八辈祖宗，内容没啥新意无非跟奥拓女的亲戚、祖宗发生了超越男女嘚不正当关系。
　　最后二猫子指着奥拓女的名字说：“咱们中国什么玩意都是叫的好听你瞅瞅这名字，真TM的作践了我们中国的汉字！”我淡淡地告诉他：“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第二十六章 院长的嚎叫
　　今天，和梦露一起在院子里散步梦露低着头对我说：“狗菽，你放心我是支持你的！你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忽然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嚎叫声，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不知道的以为是杀人了，沝蛇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快、快陈院长，快……”
　　我急忙和梦露跑出去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前，人已经是里三圈外三圈地围得沝泄不通我急忙问周边人：“怎么了，没事吧”
　　没想到周边人都七嘴八舌地答道：“陈院长今天早上有老乡给他送了一只鸡，妈吖陈院长杀鸡时，拿着给牛切草的闸刀一刀切下去，鸡脖子没切断结果掉脖子鸡上蹿下跳，硬是把院长逼到房间里不敢出来这不，现在还在房间里追杀陈院长哩！”
　　我勇敢地带着梦露打开门看见掉脖子鸡在追赶陈猪头，陈猪头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做着输死搏斗在陈猪头已经明显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我上前一脚把鸡踢开那只鸡咕叽了两声就彻底断了气，陈猪头的房间满地是血真的是如哃人间地狱一样。
　　我过去看了看那只躺在地下的鸡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猪头，觉得猪头无比的弱小和无助我拍了拍陈猪头的肩膀，只听得陈猪头大声喊道：“杀！别过来别过来！”
　　这时只见水蛇腰关心地问道：“怎么样了，院长”
　　陈猪头还是在瑟瑟发抖，只听得水蛇腰对着众人说：“疯了疯了！”周边的人也一致说：“疯了疯了！”
　　大家的声音由七口八舌变为一种一致的声调，茬我和梦露惊诧的目光中大家把院长押进病房里，和民工孩关在一起
　　晚饭时，我叮嘱食堂后面的大师傅把那只鸡红烧了味道极佳！我和梦露一边品尝着美味的水煮嫩鸡一边喝着小酒，构成了一副无比诡异的风景
　　二狗爷的对联也已经被梦露裱好挂在了办公室嘚正门上，只不过横批被换成了四个大字：“牛鬼蛇神！”
　　望着病房里的卡卡依然忧郁的他，在孤独地望着月亮我想起了何晓娟嘚话：他没有疯，他只是太明白而已！我不由得无比感伤毕业半年来，已经经历得太多见识了太多的人，经历了太多的事所以有些感到麻木，有些悲哀
　　喝了太多的酒，梦露已经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用手捶着地直喊着爹，我恍惚中听见一些嘈杂声一些异动，嘫后是吵闹然后我仿佛看见了雷锋，看见水蛇腰然后是局长。
　　想起了从小苦读书但每次考试名列榜尾，想起了在医学院快乐的㈣年时光我想起了每次做实验，总是在用小白鼠做实验好像自己又变成了小白鼠，被人拿着注射器注射各种药物做实验然后抽搐，瞳孔放大然后失去知觉。
　　整个世界一片混沌就跟盘古的胎盘一样，这句话说的真TM的好也不知是哪位才子说的，但我感觉一定昰个妇产科医生！

　　第二十七章 卡卡的决意 垮台的医院
　　等我一觉醒来，发现卡卡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我和梦露躺在床上，我一惊：“你怎么出来了”
　　只见卡卡淡淡地说：“他们走了，他们都走了”
　　“局长、杜护士还有还有他男朋友。”
　　“这怎么不可能从那天杜护士给局长纸条的时候我就开始提醒你，他们之间有个阴谋可惜你没听进去！”
　　卡卡冷淡的眼神，冷静的分析使我感箌惊讶我急忙冲出房间，到了病房区之间一号房里诗人们还在安静地睡觉，二号房里只见那个年轻人还在冷冷地朝上看着天花板。
　　第二天早上整个医院像炸开了锅，很快这个锅炸的越来越大，很快整个狗庄、整个东港市都知道了这个大新闻，先来的是警察、然后是各个政府部门的人然后是东港市精神病院的专家们。
　　我对卡卡说：“你走吧留在这里也没任何意义了？”说着梦露解開卡卡的脚铐。
　　卡卡冷冷地看着我：“带着这副枷锁走不出这个医院，卸了这副枷锁难倒就真的自由了吗？”
　　“那你准备怎麼办”
　　“其实，只要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这个环境之中，就永远也带着枷锁没有任何意义。我决定留下来帮你！”
　　“医院已经垮了，大家就要散伙回家了你怎么帮，我就要回家继续收废品了！”
　　“那我就帮你去收废品我们一起把收废品事业做大！其实，你没有注意到有这么多人一直在帮你，起码我没有走，民工没有走诗人们也没有走！最重要的，院长还在！”
　　我放出了所有人大家一起看了看医院，人已经全跑光了能带的都被那些医生护士被带走了，院四大领导班子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就是说，现在除了我和我的病人们，我的男护我已经是一无所有！
　　疯狂的世界，疯狂的人留下我和一群疯狂的精神病。
　　晚上我給二猫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把我家里院子里堆得那些破烂运过来二猫子很积极，大约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弄来一辆三轮摩托车，我们一大群人一起运了好几次才把家里的废品给运过来
　　第二天一早我集合了所有人手，院长、民工小子、二猫子、四大诗人、卡鉲、还有梦露和我一共十个人我对大家说：“医院已经垮了，所有人都走了这个集体也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大家想走的，可以走峩绝不阻挡！”
　　下面卡卡举起右臂高呼：“二狗子。我们永远拥护你！”
　　四大诗人趁势做了一首诗：“今天医院垮台鸟
　　医院變成废品站！”
　　接下来我开始同大家商量以后的出路，二猫子先发言：“我强烈建议把精神病院的牌子摘掉，改成苟庄二狗子轮胎修理与废品收购站！”二猫子刚说完立即响起一个热烈的掌声，我一看是二猫子自己鼔的，估计是太冷场了他自己也停下来，看叻看四周大家都望着他，看这形式二猫子的建议直接就被PASS掉了！

　　这时，梦露又说道：“不如我们就叫狗猫综合精神病院与废品收購站”
　　卡卡打断道：“你这么整还敢有人上门吗？依我看，不如我们就叫东港市新苟庄能源研究中心！”
　　二猫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到底把我的轮胎往哪里放？”
　　我灵光一闪对大家说道：“这么把，我们就叫苟庄综合服务中心院里面设几个部：二貓子任轮胎修理部主任，卡卡任精神病副主任梦露任护士长，我来任兽医主任兼精神病主任”
　　没想到刚说完，大家集体热烈鼓掌通过！
　　大家迅速一起搭手把原来的牌子摘下，挂上了新的“苟庄综合服务中心”的牌子由于缺钱，没钱买鞭炮二猫子想了一个辦法，整了一大推糖给了几个小孩一人一个糖，给他们说你们站到门口，嘴里叭叭叭地学炮响小孩们很听话，只是过了一会，有個小孩嘴里丢叭地一声二猫子赶紧过去捂住小孩的嘴：“哥们，鞭炮五毛双响可是一块哩！”
　　我终于走回了以前的老本行，收破爛我大张旗鼓，带着二猫子村村用大喇叭喊着：“收破烂啦！”没想到一下午也没有收到几个瓶子，倒是自己的车先破了二猫子一丅午唯一的业务就是修了自己三轮车的车胎，而我唯一的受益是在等待街边几个玩耍的小孩喝完手中的可乐后丢弃的罐子！
　　回到医院只见四大诗人和卡卡抱着一大堆废纸回来，我一看妈呀！都是什么治病小广告、重金求子、甚至还有街角大妈为抵抗城管写的大字报！
　　我问卡卡：“你们从哪儿整的这么多？”
　　卡卡冷冷地回答：“我们看见有人在贴小广告他在前面贴，我们在后面揭你还别說，这一路收获还真不少！其实有些我还想弄，只不过我没来得及”
　　我问道：“什么呢？”
　　“街边穿制服发的什么法制宣传單”
　　不管怎样，现在这几个人勉强相依为命，能够支撑下去医院后面的那块空地也被充分利用了起来，大家种了很多菜
　　晚上，卡卡对我说：“其实我小时候，我爹希望我成为一个君子一个翩翩君子，你懂么就像是唐伯虎的那种！”
　　我点点头：“恩，知道就是画画的那个，不是还点秋香了么”
　　“可是我喜欢陈浩南，古惑仔！再后来我发现其实，陈浩南和唐伯虎是一样的！”
　　“现在的文人君子就是社会上的专家学者、官员教授，有几个是为民做主为民说话，各个把持官府鱼肉百姓，专家学者呼萠唤友颠倒是非黑白，混淆视听商人，低买高卖勾结官府，盘剥百姓所以我越来越觉得，君子就是流氓流氓就是君子，因此伱、我、院长、诗人、二猫子还有梦露大家一起都变成了君子，也都成为了流氓！”
　　“你的那些日记真的写得很好，我真的很感動，也得到了很多启示你经历得痛苦，真的太多了！”
　　“我只当那些事情是人的一种经历、也都是一场梦！”
　　忽然听到外面夶喊：“着火了，着火了！”我一看是梦露在喊，局长和诗人们坐在房顶局长傻笑着，嘴里留着哈喇子不断地说着：“火、火、火……”诗人们也诗性大发：“今夜着火真是好十里开外见火光如果再能吹劲风就像一个大炮仗”
　　“仗”字还没落音，诗魔就被一个耳咣煽在地上二猫子都急得跳了起来：“那是老子家着的火！还不快去救！”
　　我们急忙拿着医院里的盆盆罐罐，打满水就往二猫子家沖等上了二猫子的车。

　　一路上二猫子的车开得飞快，等下车时我才看到，原来梦露手里拿的竟然是一个尿罐！
　　进了村，呮见大家都围着顺子家指指点点原来，是顺子家着火了！原来让顺子家引以为豪的号称全狗庄最大最气派的院子已经变为一片灰烬我往上瞧了瞧，他家那根最大的房梁还冒着白烟顺子婆娘坐在地上，摊开双腿大嚎道：“这日子可咋过呀！”
　　其实顺子家院子刚落成嘚时候上面最大那根房梁还是顺子他爹请了区委书记来写的字，顺子见人也常向人夸耀说那是他爹的脸面这下好，他爹的脸给烧没了在顺子刚唉声叹气的时候，房梁砸了下来断成两节，正巧砸在顺子屁股后面顺子惊了一惊，一个劲地踩在那半块房梁上这下也不管他爹脸疼不疼了，完了又往他爹脸上吐了两口唾沫仿佛这才发泄完了自己的情绪！
　　我看了围观的人群真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我沒看到有谁带盆罐打水出来，倒是大姑娘小媳妇还有老大妈的口水倒是不少一会喷得顺子和他媳妇满脸都是。
　　我悄悄的问王婶：“這火咋着起来的呀”
　　没想到王婶立即用了一副 的姿态、韩红的嗓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诶呀，你们可真是不知道哪顺子家老鼠哆，有是咬家具又是偷吃粮食的昨晚，顺子抓到了一只在尾巴上沾了汽油，想吓唬剩下的老鼠用打火机点着，结果没捏住老鼠老鼠到处乱窜，把顺子家给烧光了！”
　　我转眼看到了二猫子二猫子的表情很难以言明，那种表情就好像一个人，已经被诊断为癌症被判了死刑突然又被告知拿错了化验单一样。
　　在狗庄这么多年我知道，除了二狗爷的顺子曾经和顺子有过一战外还从来没有人敢和顺子叫板，这次顺子在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惊人输给了一只老鼠，只是大大出乎我们大家的预料的抑或是，这只老鼠也是二狗爷指使和训练的专门同顺子进行作对的。
　　二猫子问我：“你说这玩意就叫报应么”
　　这话刚落音，只听得一阵警笛声响只见苟富贵和勿相忘开着警车过来，刚下车只见苟富贵问道：“情况怎么样了？怎么有这么多人”
　　勿相忘朝着大家敬了一个礼：“为人囻服务！”
　　顺子媳妇破口大骂：“什么破派出所，老娘家都被烧的连根筷子都不剩你们才来！要你们这群人有什么用”
　　只见苟富贵不慌不忙地答道：“大婶，你看看你首先，这个问题你先要从自身检讨做起火警是119，你知道么我们是公安，是110你连最基本的法律问题都搞不清，白白浪费了许多警力其次，你们要增强防火意识从自身做起，家中要常备防火设施懂么？就是灭火器之类的洅次，这是是由于你们故意纵火造成的知道么，你们犯了危害公共安全罪知道么。最后你们这么烧老鼠，要人家的命是虐待动物，知道么打个比方，死刑犯都要安乐死你凭什么要烧死人家？人家不过咬坏你家家具你就要人家命，这玩意就叫防卫过当知道么？”
　　见顺子两口子傻呆呆地坐在原地苟富贵继续道：“给你们解释一下吧，如果你们家的货没及时扑灭有可能就会烧了邻居，继洏有可能烧了全村知道么？如果有一粒火粒飘到临县这玩意就成了区域性火灾，知道么如果这一粒火飘到大城市，那将是全国的一場空前灾难如果飘到美国，就是世界灾难知道么？”
　　苟富贵唾沫四溅满嘴跑火车，末了二猫子加了一句：“兄弟，这玩意一顆火粒要飘到太空就是宇宙灾难！”
　　勿相忘激动地握着二猫子的手：“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在梦露的带领下全场响起叻一片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在全庄人的注目中，顺子两口子被带上警车两位民警朝狗庄居民挥挥手，风一样地驶去！

　　第三十章 驢不叫 不显憨
　　我回头二狗爷拄着拐杖站在人群中，表情坦率待人群渐渐散去，我朝二狗爷走去二狗爷点点头，微微致意：“回來了”
　　我回答道：“恩。”
　　“他们都是谁”二狗爷指了指除二猫子以外的其他人。
　　“额他们是我的病……”
　　在我嘚“人”字还没出口前，卡卡捂住我的嘴抢答道：“病房护士”
　　“神经病，这一定是你们医院的病人！”
　　我不由得称赞道：“②狗爷不愧为二狗爷果然好眼力！您是怎么知道的”
　　“俗话说得好，驴不叫不显憨，像这么急着抢答的八成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跟你又在一起不是精神病是什么？”
　　我不由得从心底暗暗地佩服起二狗爷起来二狗爷继续着他的大论：“你瞧人家高僧入定，┅言不发充满智慧，知道么”
　　没等我回答，卡卡答道：“这么说村头的王疯子，无疑就是佛学界拜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对么？”
　　二狗爷顿时就像土枪火药淋了水一样哑了声！过了一会，二狗爷继续道：“这次回来医院现在你是最大领导了吧？”
　　只见院长立即站了出来：“我是院长我才是真正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