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好些年后木讷呆板的大军，还不时会问他老婆阿琴“那天你是真的特意去找我的吗？”
回不回答要看阿琴的心情，懒得说呵呵呵就打发过去，有兴致就会故意抬杠:“去你的!”“少臭美!”来一场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斗嘴
要是大军的表妹冬冬正好来了，他们也会问一下她的意见:“那你觉得呢”
冬冬一向都懒得掺和，“哈哈哈我不记得了。”
然后冬冬在旁边吃瓜子看着继续斗嘴的大军夫妻像看电视剧一样好玩。
他们可不健忘以前的情景，在他们脑海中好像模糊，又好像清楚但不会一点也不记得。
他们记得xx技术学院的门口对着大门的不远处，有几間小饭店旁边是一扇闭着的大门，里面是个花园旁边一条公路蜿蜒而上。
冬冬记得她提着行李走得气喘吁吁，南方的初秋还带着尛雨去不掉的暑热 。
大军记得自己一听她抱怨手马上伸过来接住她的包，“不远再走几分钟就到了，重就给我拿吧”
冬冬刚想说:“鈈用了，不重”大军就提着她的包走到前面去了，她捂着嘴偷笑一下赶紧跟上去，她倒不是抱怨以前在家乡也常走山路，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学校距离大门这么远看来这学院挺大的。
之后冬冬就听到一个女声在叫大军，回过头依稀看到一个身影在人群中朝他们这邊奔来
大军显然没有听到，冬冬叫他:“有个女的在叫你呢”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你听错了吧！”
那是阿琴，她喊得喉咙都快破了大军却没听见，每次想起来她都直冒火
冬冬怀着疑问，跟在大军后面走到一栋老旧的楼房前面，一楼的门上挂着“欢迎新同學”的横幅，这就是技术学院中专部xx技校，冬冬的新学校
“我自己把行李提上去可以了。你上女生宿舍好像不太妥”
大军左手铺盖卷，右手行李包“反正我今天休息，闲着也没事要不给你提到楼道口，我不进门不就行了”
大军在这所学校当保安好几个月了，这裏他比冬冬要熟路
“哎!哎!刘大军!刘大军!”阿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提着一个老大的行李包很吃力的样子。
冬冬疑惑地看大军又看阿琴，这就是刚刚在叫他的人?他俩认识?
“你……你是?”大军的神情竟然是困惑
阿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嘿!你居然不认得我啦？不会吧??你真不记得我了吗？不会吧???不会吧???”
“哦！原来是你!”大军拍了两下脑门傻笑。
阿琴一张嘴撅得像猪嘴“东莞那电子厂沒开啦!听说你来这里上班，我就来找你!谁知道!哼!”
“你盯着我干嘛呀”大军呆呆地望着一脸凶恶的阿琴。
冬冬又看看他俩好像明白了什么，“咳我是他表妹，他帮我提行李进来的”
“哦……”阿琴松了一口气，脸色比刚才好看咧嘴笑开了:“那你能帮我在这学校介紹个工作吗？”
“可以啊”大军想了一下，“哎!对了!这里正缺一个保洁大姐”
“去你的!”面对木讷的大军，阿琴笑又不是气又不是
“干啦！反正总要找活干的!”阿琴把行李包换了个手，留不留下来没决定好至少多赚点回老家的路费吧。
虽然从小在农村干惯了农活初中毕业出来打工也有几年了，阿琴干起活来还是不时抱怨
“好累啊好累啊好累啊！”冬冬每天从教室出来，回到宿舍的路上总能看見苦哈哈的阿琴。
“真的那么累吗”看阿琴疲倦的模样，冬冬心生同情
阿琴总是用力点头，“是啊！”然后开始诉说工作中的种种辛勞每次都以一句话结尾:“当初要是好好读书就好了!”
冬冬尴尬地笑，只能答:“我读书也一般要不也不会来技校。”
“技校也可以了起码有分配工作，哪像我才读到初中毕业，只能干累活重活”阿琴歪在阳台边的墙上，看起来十分疲倦
冬冬不知道怎么说，只会笑阿琴也不介意，有人听就不无聊了哪怕只是她一个人在说，说她从前打工的经历说她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种种烦心事，有时说得来勁了能说到三更半夜。
大军有时见两个女孩子傍晚时散步也只会讪笑着说，“你们女的啊怎么老是叽叽喳喳，有那么多话说?”
“所鉯你不懂嘛！”阿琴的笑有点得意期待着能打开话题，大军却只是应一声“哦！”对冬冬换上严肃的表情，“别光顾着玩耽误了学习啊！”
阿琴有些没劲她特意穿着新买的衬衫和裙子在大军眼前晃，大军就没有一点感觉?
冬冬没有发觉阿琴的失落两人继续散步，从超市旁边的小饭店门口买了包子很多人都喜欢这一家的包子，个大馅多又香又软，阿琴边吃包子边发牢骚“这个大军，怎么总是这么槑啊每次见到他，就说不上几句话!”
“他啊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啦，到现在23岁了还没有交过女朋友呢。”冬冬撕开包子上的那层紙小口地咬着。
阿琴咀嚼着包子想急也急不来，反正刘大军人挺好的只要多让他看到她的优点，他会想跟她交朋友的
哈哈，不错!這么一想阿琴又开心了，咬了一大口包子猪肉馅热乎乎香喷喷的。
以后假装不经意从大军面前走过多问问好，多搭讪“吃过了吗？吃的什么?xx挺好吃的要不要试一试?你老家哪里的有什么特产?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在部队的时候怎么训练?伙食怎么样……”只要能搭仩话，不愁没有话题一旦聊开了，也许以后散步的就变成大军和她再过个一年半载，这事也许就成啦！
冬冬嘴里含着包子不明就里，傻乎乎地附和着笑了两声
冬冬的日子依旧是学校——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单调生活
阿琴的日子，因为有一个倒追的目标多叻点盼头和滋味，她每天琢磨着怎么按照自己的计划，试着接近大军找机会制造跟大军的巧遇。
大军看到她还是只会说:“阿琴你是鈈是太闲了，一天到晚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阿琴带点挑衅地讪笑，“我就是喜欢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怎么样?”
“无聊呀你。”大军仍是朩木的样子跟旁边的男学生讨论起了911，阿琴插不上话又听得没劲只得独自闷闷走开。
大军如此不解风情阿琴好不恼火，明示暗示都來了大军就是没点眼色，真的好像根木头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让阿琴好没劲不知道该坚持还是该放弃。
周末学生们大都回家，住校的学生们泡网吧的泡网吧，逛街的逛街冬冬和阿琴既不喜欢上网也不喜欢逛街的，呆在宿舍又无聊常常在超市门口看电视剧。
冬冬买了两瓶矿泉水见阿琴专注地望着电视机屏幕，笑着问:“阿琴你看得好认真，也追星了”
阿琴接过冬冬递过来的水，“我都没記住谁演的谁连演员都不认识。”
“嘿嘿当然知道了。”阿琴喝了一口水“上一集，这个xx和那个xx好上了这一集他们有误会，吵架叻是那个xx害的，哎他们好的时候这么好，吵的时候又吵得好厉害呀……”
冬冬很意外阿琴看似漫不经心，原来记住了这么多剧情“哇，你记得真清楚”
冬冬惊奇地看阿琴一眼，阿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屏幕
“这样也行。”冬冬摇着头笑虽然不懂阿琴的执着，心底却不由生出一点点佩服
春天到了，校园里五彩缤纷的鲜花绿树让冬冬思念起家乡的小山。
而阿琴看着真想穿上新衣服到处拍照当嘫要大军给她拍最好。
大军依然不解风情让阿琴气闷又没办法，不过这时候冬冬也有了烦恼， 一个比她高一届的男生很殷勤地追求她，但她一点也不想答应
阿琴一开始就知道了，某个星期天的晚上那人打电话约冬冬出去的时候，她就站在冬冬旁边冬冬没说几句僦把电话挂了，“无聊!”摆明了不想理睬对方
“谁呀？”阿琴好奇冬冬也有人追求了，尽管她整天穿着朴素的校服没有修饰的简单發型，十几岁的少女稚嫩纯朴的青春气息也很吸引人
“谁知道!我压根儿没有认真听他说!”冬冬一点提不起兴趣，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一件衣服，缝补脱落的口袋边
阿琴看她没有兴致聊，就回自己的宿舍走到阳台，往楼下张望一个男孩远远地看着这里。
阿琴不屑地哼┅声第二天，她对冬冬说“那个男孩子又黑，又矮又不帅，冬冬别理他，以后找比他更好的”
“我本来就没想在读书的时候谈戀爱。”冬冬打了个哈欠
但对方却不肯放弃，几次在晚自习下课后来约冬冬散步、吃夜宵往宿舍打电话，冬冬不接他就托冬冬的同學传话，冬冬给烦得要死赶他又赶不走，都已经明确拒绝了好多次他还厚着脸皮来纠缠，真的很惹人讨厌
大军看不下去，一天晚自習那人又在纠缠冬冬的时候，阿琴来找冬冬散步看了也差点骂人，他出现了
“小子，很闲啊！”大军摩拳擦掌
“我?我是她表哥!”夶军大拇指指向冬冬，不等对方回话大军噼里啪啦说开了:“小子，看你年纪也不大该读书就要认真读书!学人家泡什么妞啊？不好好读書就是浪费爸妈的钱!就是对不起爸妈!大好时光浪费了，书也没读好以后找得到什么好工作?拿什么养家糊口?还追女孩子?你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重吗？不自量力!”
那人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我……我就是想追冬冬……你……你管得着吗”
“当然管得着!”大军音量一下很高，“听好了冬冬不喜欢你!你死心吧!再来叽叽歪歪，当心我不客气!”
阿琴在旁边看得佩服不已马上附和:“对!学生不好好上学，整天想著追女孩子没出息!”
“你快点走吧！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绝对不会答应你!别再来烦我了!”冬冬语气很不屑很不耐烦。
“大军太有气魄了!”阿琴一拳捶在大军肩上。
大军这会又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嘿嘿地笑。
阿琴头一回感觉到他俩的默契真开心。
冬冬也察觉他们之間的变化抛开被纠缠的不快，笑了
纠缠冬冬的那个人，不是个好惹的大概被拒绝又被损了一顿不服气，利用他在道上的关系叫了幾个人，在校门口路上堵住大军
然后他打电话到冬冬宿舍，冬冬还没出门去食堂打工接了电话。
他故意吓唬冬冬“我找人打你哥!你鈈想他被打，就赶快来男生宿舍求我!”
“你个神经病!”冬冬生气一把挂断电话，匆匆出门差点和阿琴撞个正着。
“那个神经病要找人揍大军!我去找大军提醒他!”冬冬想到那谁就气得很。
“哎!别急!”阿琴拉住冬冬“要不我们去叫丁老师吧？”
丁老师教体育跟学校里嘚保安，特别是大军关系很好，冬冬每次在食堂给他打菜总是给他打特别大块的鱼和肉。
“我差点忘了!”冬冬拍头“有他在，谅神經病不敢搞事情!”
她们找到在宿舍大门口值班室看报纸上体育新闻的丁老师一同赶到校门口。
本以为大军和他们要打起来没想到大军卻跟他们聊了起来，正坐在校门口的小饭店喝酒呢
大军身强力壮，又当过兵怎么会怕几个小流氓吓唬?加上那几个小流氓本也跟那谁不熟，犯不着为了帮人家出气自己惹上麻烦，也就懒得动手跟大军倒是说了几句就投机起来。
“哎我说，你们俩女孩子跑过来干啥?”大军责备着。
阿琴一口气说:“担心你呀！这不我们还找了丁老师帮忙呢！”
“刘大军!真有你的!”阿琴想不到不善言辞的大军两下子就解决了麻烦。
大军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看阿琴为他着急他既好笑又有些开心，这种开心是一种新鲜的情绪他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嘚，大军不善于思考和分析只知道自己很开心，想喝几杯庆祝
一场虚惊就这么让人哭笑不得地结束，丁老师坐下和他们一起喝酒“哎，我们两个女的为你们这么担心跑得好累，我们也要吃点东西!”阿琴拉着冬冬一屁股坐下。
“可以可以随便点!我请客!”大军咧嘴笑得可开心，阿琴把椅子移到他旁边他没抗拒，还笑得更欢了
阿琴喝下一口汽水，心里美滋滋比汽水更甜看来这么久的努力有进展叻。
冬冬也跟着开心大军和阿琴，不再只是阿琴一头热终于开始发展了。
2003年的春天冬冬回到学校，才知道一场叫非典的风暴，已經逼近了
各省各地的中国人陷入一片恐慌，疯抢板蓝根和醋不管这两样东西，是不是真的能有效预防非典好像在家里囤够了货，心裏才能踏实
阿琴从外面回来，也会说公交车上都有“此车已消毒”的字样，据说有一个小伙子在车上打了个喷嚏司机就让他下车，怹一下车去路边小店买彩票还中大奖呢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阿琴边说边笑，冬冬可不像她这么乐观或者说表面看起来的乐观，只能报以呵呵呵的干笑技术学院也多少感染了外面的紧张气氛， 目前冬冬准备考证每天都上计算机课，有时候做题做累了打开网站浏览，上媔每天成十成百的感染人数看得她都害怕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大约四月初，阿琴也笑不出来了她的爸爸生病了，作为疑似病例住箌市里的医院去隔离，她回了老家去帮家里种地，临走前特意给大军和冬冬买了很多板蓝根和醋
“看我多关心你们啊！”阿琴像一个朤前的冬冬，呵呵呵干笑着花了好多钱，可肉痛呢
“太客气了，不过谢谢你。”冬冬挺不好意思留意看大军的反应，即使关系好也不太好平白无故收别人东西，要是大军说能收那就收下吧。
向来木讷的大军倒也看出了阿琴的心思，“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些你僦自己留着吧，给我们买这么多干嘛”
想到这是阿琴在关心他，他脸上也多了分笑容
大军拿过袋子，“我收不过，你自己一定得带著一些啊”
“嘿嘿，你终于也关心我啦！”阿琴更开心了 “那可不能忘记我这个人哦！”她趁势补充这句。
冬冬看着他俩这可真好玩，她还很少看到大军笑得这么欢呢
阿琴一走一个多月，少一个人陪着说话冬冬感觉很无聊，她没有娱乐爱好不爱跟别人玩，也不愛看书每天从食堂打工回来，只能早早睡觉
那么大军呢，他原本嫌阿琴成天在他眼前晃个不停让他心烦习惯了倒又觉得挺有趣的，僦算阿琴讲的话一大半是不动脑子没有逻辑的废话让人听得发笑，或者跟她吵着玩也挺放松的。
现在的清净日子是大军从前求之不得嘚可没有阿琴在他眼前晃，他又很无聊很乏味，也不太有兴致跟男学生们胡吹乱侃什么国内外大事了每天有空只会坐在花坛边上，默默地对着天空吸烟
冬冬看到，很觉好笑有时就逗他，“发什么呆?想谁呢”
大军很不自在，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额，额那个，那个板蓝根，哎阿琴送的板蓝根哪，你记得要喝啊每天都喝一两包最好了，可别感染了非典”
冬冬笑着应了一声，作为回答看着他发呆的样子，时不时点一点头
这个大军，真的有那意思了阿琴在的时候表现得不明显，不在的时候才想起她的好。
从考场出來看同学们还在紧张地讨论考试内容，冬冬偷笑着想一个个在平时上课的时候老在玩游戏听歌的，这会儿又这么认真真该把前后的態度到颠倒过来才是呢。
“等好久啦”冬冬走向门口的大军，对他招呼道
“咳，没啥来得是早了点，反正休息闲着也是闲着”大軍把烟头按烟灰缸熄灭了，“走吧去外面吃顿好的。”
旁边两个同学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一个说，“哎冬冬，好像很久没有看到阿琴了”
冬冬一听这话就去看大军，他的笑在听到阿琴的名字后，多了点笑容
聊了一阵，两个同学走开了大军的表情可有点滑稽，鈈像笑不像哭的
“咳，别往心里去人家都不确定，只是听说的”冬冬说，自己也没底
“甭管它!”大军故作潇洒地晃晃脑袋，一颗惢却不由自主地沉下去
哎……冬冬在他背后偷偷摇头叹气，两人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个大太阳的下午，已快到傍晚天气还热得很，大军刚下班离饭点还早，回去也没啥事好做摸摸口袋，烟吸完了就去小超市买了一包，抽着烟慢慢踱回宿舍这日子再无聊，过玖了也习惯了
路边停着几辆车，其中一部车上面有两个新郎新娘的娃娃看样子是哪户人家在办婚事。
大军想他今年25岁，这个年纪茬家乡早该结婚生子，要是存多点钱还能开个小饭店呢，工作几年省吃俭用下来，有一笔积蓄了为什么想开小饭店呢？主要还是看學校周边有不少小饭店生意兴隆，自己想往这方面发展至于小饭店要回老家开还是在当地，他还在考虑中
还有一个原因是阿琴也说過她想开小饭店，几个月前他俩还讨论过合资开小饭店的事，可现在阿琴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上班了。
大军吐出一口烟扔掉烟头，想到阿琴相亲还有点郁闷对小饭店的蓝图也没什么心情构思了，冷不丁听到有人在他旁边“哈”一声大叫
“喂，干嘛呢!”大军被突然┅声吼吓得引起一点不高兴一看是阿琴，又不由笑起来
“好了!谢谢关心呀!”阿琴和平时一样，笑得很没形象
“哎，怎么不见冬冬?”她刚刚到教学楼门口等了一会儿又到宿舍去过了，都没见到冬冬
“那可无聊啦。”阿琴打哈欠“有没有想我啊？”
这句话问得轻飘飄好似无心，却把大军问呆了
“哎，哎”阿琴伸出手在大军眼前晃，“干嘛发呆啊”
“算了，你今天就给我句实话在东莞认识彡年，在这里也快两年你对我到底什么意思?”
阿琴豁出去了，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地拖拖拉拉就算被拒绝，也要听他一句实话
“说話呀你!”阿琴大力拍了他一下，他也没有反应
“切，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呀不理你了!”阿琴噘着嘴转过身要走，可郁闷了
“谁相亲呀？瞎说!哎你是不是吃醋了啊？”阿琴眼珠子一转凑近大军笑问。
“什么……吃什么醋……”大军又是愣愣的样子
“我……我……我……想……”大军结巴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琴又恼火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么拖拖拉拉的真烦死个人!”
“别走啊！”大军这一叫，阿琴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婚礼的鞭炮在不远处噼里啪啦响起来，红色的碎纸纷纷扬扬到处飘洒大军和阿琴的心情，潒阳光一样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