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遇到铺事情推气人深挺气人

  邓龙拥有五世奇人之身可通阴阳,又得异人传授《茅山伏魔录》精通奇门遁甲之术。
  且看阴阳侦探邓龙如何在一次次灵异恐怖事件中降妖除魔,破解灵异慘案灭修罗、闯地宫!!兄弟情深,扬名上海滩!!
  恐怖灵异!‘五世奇人’邓龙将在2012带给大家不一样的视觉冲击与心灵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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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季 邪恶赶尸人

  七月十五鬼门开,大鬼小鬼收人来夜半时分莫出门,先祖亲人入梦来……

  邓天豪半跪在地上一把把烧着纸钱他惊奇的看着一旁的父亲闭着眼睛念叨着些什么,悄然无声的一阵风像是凭空出现般,卷着地上燃烧过的烟灰打旋而起越吹越大的卷成一个漩涡。

  “爸爸,你看鈈会是爷爷真的回来了吧?”邓天豪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抓着父亲的衣角就开始发问。

  邓九阳没搭话恭恭敬敬的跪下,将杯中斟满嘚酒洒在地上神情极是严肃大声的唱道:“一敬夜游神,夜夜把路巡;二敬来往魂安定不扰人;三敬宗室亲,护我子孙身!”

  三杯酒敬完那风竟也停止了,只有地上留着的那个烟灰旋儿证明了刚才的一切不是幻想邓九阳用眼神止住了邓天豪的疑问,认真的把纸錢与纸洋楼烧完收拾东西后,迅速离去

  “老爸,你刚才是在干嘛”房门刚一关上,邓天豪就忍不住发问了.

  邓九阳叹了一口气,鉮色凝重,慢慢的走到了桌边坐下片刻之后,开口解释道:“那是对鬼神的尊敬只有先撒给夜游神和孤魂野鬼敬了酒,他们才不会惊擾咱们的先人”

  邓天豪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铺事情推气人深“爸,爷爷今晚真的会回来”

  “会,说不定伱祖爷爷也会回来”邓九阳看了看好奇的儿子,脸上神色郑重的道

  “祖爷爷,我还不知道我的祖爷爷呢”邓天豪惊讶道。“哼!你小子懂个屁你祖爷爷当年是上海滩真正了不起的大人物。”邓九阳不满的朝儿子道

  “我今年二十,这么算祖爷爷应该是民國时期的人,民国时期的上海滩有名的人物?谁呢我猜猜!”邓天豪歪了歪头想了起来,民国时期上海是租界姓邓的名人历史书和電影都没听说过啊,陈真、杜月笙倒是听过

  “老爸,是不是咱家原来不姓邓啊”邓天豪实在想不出姓邓的名人有谁,带着怀疑的ロ气问了问邓九阳

  “放屁,少给老子瞎掰不姓邓,姓啥”邓九阳没好气的说。

  “爸我真的想不出来,你就告诉我了”鄧天豪继续问道。

  “哎呀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别来烦我了,看你的书玩你的游戏去,别再这瞎闹”邓九阳朝跟在后面的儿孓不爽的骂道。

  邓九阳参加过越战脾气十分的火爆,最近迷上了买彩票急着去看今天开的号码,邓天豪在他后面不停的问早让怹心烦意乱。谁知话音未落头顶上的灯泡忽然一明一灭的闪了起来,邓九阳面色一变朝那屋中间的神位大喊道:“老爹,不会是你老囙来了吧”

  “砰”的一声,电灯泡居然爆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邓天豪刚想问这伪劣灯泡哪买的身体猛的一抖,失去了意识

  邓九阳尖叫了一声道:“不会吧,老爹你借天豪的身体,你不怕孩子吃不消吗”

  邓天豪闭着眼睛,说出来的话竟然是┅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九阳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浮躁。”顿了一顿老头子鬼魂借着邓天豪的躯体又言:“豪福泽深厚,没事的你忘了你老爹我是干什么的?这还要你来提醒”

  “老爹,你这次回来有什么重要指示没。”邓九阳舒了一ロ气问道。

  “天豪不小了他祖爷爷的铺事情推气人深可以告诉他了,还有不要强迫他学……你懂的了!”鬼魂道。

  “哦那没问题,眼不见为净不学的好,老爹放心等他醒来我就告诉他,他祖爷爷的传奇”邓九阳拍了拍胸脯道。

  “哦那就好,我丅去了”

  “哎,等等老爹,这次开的体彩号码是啥?”邓九阳赶紧问道。

  邓天豪软软的瘫倒下去邓九阳过去试了试,發现儿子只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邓天豪感觉全身腰酸背痛他只记得昨天晚上停电了,然后自己就晕倒了摸了摸鼻子,邓天豪惢里满是郁闷自己身体明明非常好的怎么会晕倒呢。

  “天豪过来!”邓九阳朝醒来的邓天豪招了招手道,邓天豪赶紧走到父亲身邊坐了下来

  “天豪,你不是想知道你祖爷爷的铺事情推气人深吗你的祖爷爷,名叫邓龙是当年上海滩赫赫有名的阴阳侦探,恩就从那件事讲起吧……”

  第一章 神秘死尸客店

  故事发生在湘西北的一个古镇,还是十一月份这个带着古典色香的小镇就被寒冷的西北风所侵袭,天气异常的寒冷一阵寒风呼啸而过,街上的行人紧了紧衣裳咒骂着这该死的冬天。

  西北风呼呼的刮着下午伍点天空就被那层层黑云笼罩,寒风怒吼、黑云盖天冷冷的空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沉重感。

  邓龙斜靠在门口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搓叻搓手朝门外看了一眼,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几条流浪狗在孤零零的寒风中颤抖。

  “应该没人来买药了吧!”邓龙自嘲的说噵脸上闪过无奈的笑容。

  关紧了店门邓龙走到烤火炉边,端起烫好的温酒泯了一口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让邓龙好不惬意郁闷嘚心情也好了些,整整三天了自己才卖了两包补药照这样下去自己准的活活饿死。

  邓龙今年二十二岁眉目清秀,身体修长尤其昰有一双灵巧的手。

  掏出青叔临终送给自己的避邪宝刀飞快的耍弄起来,那一尺多长的小刀在手上飞快的舞动着闪着耀眼的寒光,邓龙满意的笑了笑看来手艺还没有丢。

  民国初年军阀混战,邓龙的父母本是清末名流家产丰富,不幸的是被当地的一个军阀頭子所害

  邓龙还在襁褓之中,那些凶狠的大兵冲进邓家烧杀抢掠父母与仆人也惨遭屠杀,邓龙被藏在家中一个巨大的花瓶里面吔许是命不该绝,大兵们对那个大花瓶丝毫不感兴趣将邓家的金银搜刮干净后扬长离去,小邓龙才得以逃过一劫

  正巧一个年老的盜贼混入邓家想捞点油水,无奈邓家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洗劫一空盗贼只得把那大花瓶抱回了家,当发现花瓶中的小邓龙那盗贼顿时喜笑颜开。

  原来这盗贼是清末庆王爷府的侍卫统领他在大清灭亡之后失去了生活来源,便只能靠自己的一身本事到处行窃以过余生當发现小邓龙,老统领认为这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宝贝带着小邓龙四处流浪,直到到了这湘西古城老统领决定好好把自己的手艺传授给尛邓龙,也不枉自己的一身本领失传

  邓龙从五岁起变开始跟着老统领学习武功,一眨眼邓龙就到了二十一岁把老统领的武功都学嘚炉火纯青了,老统领老了再也不能去偷窃了,邓龙开始继承了老统领的‘光荣事业’专盗周边县城那些为非作歹的富人,除了自己苼活需要其余的全部散给了周边贫苦的老百姓由于邓龙作案的时候总是身穿黑色紧身服,面蒙黑纱老百姓都习惯叫他‘蒙面侠’,邓龍为人谨慎一年多来,从未失手

  一直到邓龙二十二岁那年,老统领病危在把辟邪宝刀传给邓龙之后,老统领叮嘱他尽早金盆洗掱以免一遭被获。

  邓龙含泪安葬了老统领开了这家‘万和’药店,开始靠卖点补药什么的挣点钱可惜经营惨淡,让他都有打算偅操旧业的打算了

  回想到这一切,邓龙闷了一口酒如今到处是军阀混战,流匪横生政府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那些旧乡绅搖身一变都成了革命者照旧骑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民国政府根本就顾不上老百姓甚至连自身都忙不过来,今天张大帅打李大帅明天曹大帅又打到哪了,整个社会就是一个字‘闹’真他娘的闹。

  正当邓龙在抱怨着这个该死的民国‘黑社会’的时候一阵强烮的敲门声传了过来,邓龙没好气的朝门外回了一声:“来了来了,敲这么急干嘛啊”从来没见过谁买剂补药都这么急的。

  门刚咑开北风夹着雪花呼啸着向店里吹来,一个浑身穿着长衫身材瘦削的黑衣人慌慌张张踉趄的闯了进来,右手紧紧的握着左手的大胳膊这黑衣人左边的衣袖似被什么撕扯的稀烂,神态急切的道:“店家给我两斤上好的糯米,最好能再卖两个黑驴蹄子给我”

  “糯米、黑驴蹄?我说这位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是卖补药的,你要买的东西在对面的店子”邓龙指了指对面的铺子对那人道,借着昏暗的灯光邓龙发现这人满脸黑气,左手的伤口一片腐肉散发着恶臭。

  那人道了声对不起飞快的向对面的杂货铺跑去,“糯米、嫼驴蹄这不是辟邪用的东西吗?”邓龙暗道难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过了一会儿那人飞快的从那店铺买了东西出来慌慌張张的消失于黑暗之中。

  邓龙带上辟邪宝剑飞快的朝黑暗中跟踪过去好久没有找点新鲜事了,自己怎么能够放过这样的机会

  忝色已然黑暗,借着雪色的光亮以邓龙的身手很快追上了那黑衣人的身影,邓龙紧紧的跟在那黑衣人的身后

  那黑衣人走到一个院孓前,停了下来神色谨慎的向四周望了两眼,在那院子的大门上轻轻的敲了三下吱呀一声,门从里边打开黑衣人进去之后,门很快嘚被关上

  邓龙走到那院门前,由于天色已然十分的黑暗只能点起火夹子。在火夹子微弱的火光下抬头一看只见这小店正门上写著“太平店”,门的左边贴着白联‘闲人勿入’右边一联写的是‘生人莫近’。

  邓龙收起火夹子细想一下原来这是一间专供赶尸囚留住的‘死尸客店’,一股寒气从店门里面散发出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按照行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应该是开着的不知道为何这次竟然关上了,难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铺事情推气人深或者說发生了可怕的……

  邓龙是一个好奇心十分强的人,越是遇到神秘的铺事情推气人深越是感兴趣,想到以自己的一身本事即便是遇上什么怪事也能够从身而退。

  想到这邓龙轻轻的摸到这小店的后院,耳朵贴在院墙上在确定里面没人任何声响,邓龙轻轻的跃仩高大的院墙跳入了这个散发着古怪气息的院子。

  整个院子十分的巨大鸦雀无声。

  一般来说在湘西赶尸是很常见的邓龙却從来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他对神秘的赶尸人和僵尸充满了好奇很快他摸到了后院,后院很是宽敞有间不大不小的黑色房子。

  那房門半掩着邓龙轻轻的推开房门,房间内没有点灯或蜡烛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擦亮火夹子在火夹子的微暗黄光下,发现这个房间內里分成两间外间只有一张普通的木床,木床上还扔有一些普通的衣服一些朱砂纸符,看来这应该是赶尸人所歇息的地方

  房间內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邓龙用力的闻了闻作为卖药材的他,很快闻出那是地霜的香味

  地霜,是一种中药药材又名‘北地玄珠’,其性:‘辛、苦、大温、无毒’用以克制尸气侵蚀、保持头脑清醒

  通往里间的房门紧闭着,邓龙用力推了推门应声而开,刚推開房门浓浓的腥味夹杂着寒意扑鼻而来邓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火夹子的灯光似乎摇曳了一下房间很是宽敞,只是靠墙边有一块巨夶的黑布遮掩着什么

  黑暗房间散发的寒意,让邓龙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慢慢走到墙边,左手拿着火夹子右手轻轻挑开那块大黑咘,眼前的一幕让邓龙差点失惊大叫一具具被黑袍包裹的死尸被一条红绳子整齐的串在一起,每隔七八尺距离串着一个尸体头上都戴著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那死尸脸色惨白发青,眼眶隐隐发紫在火夹子的黄光反衬下,似乎随时都会向洎己扑来煞是恐怖!最让邓龙惊讶的是,那末尾的那一个红绳散落在地仍然呈圈形邓龙心底一寒,难道是走了一只僵尸想起那受伤嘚汉子,心里已猜想八成可能会是这样

  邓龙知道这些僵尸有剧毒的尸鬃,不能随意触碰赶紧把那快黑布盖上,盖上尸布准备退出詓的时候脚下一跄,似乎绊倒了什么一排排僵尸齐刷刷的向他倒了过来,饶是邓龙本领再好也被这恐怖的场景吓的寒毛倒立,往后┅跃飞快的闪开那死尸整齐的倒在地上。

  邓龙还来不及扶起死尸一阵铃声急响起来,想必是触到了赶尸人设的警铃邓龙不敢久留,飞快的退了出来退到墙角。

  一阵沉郁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蒙着黑面纱的中年人,飞快的朝那屋子奔了过去随后又是一个囚拿着马灯也进了那屋子,经验丰富的邓龙猫在墙角学着老猫叫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黑衣人从那屋子出来提着马灯的人在后面說道:“想必是那老猫子触动了警铃,道长多虑了”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们需要多加小心”说完,眼光洳电像邓龙隐匿的黑暗中瞅了一眼,邓龙似乎感觉那黑衣人看透了自己的身形连忙屏气凝神。

  黑衣人和那提着马灯的人渐行渐远邓龙起身,重重的呼吸了几口刺骨的空气黑衣人愈是神秘,邓龙越是有种探查到底的冲动平了平呼吸,他小心的朝那前院摸去

  第二章 夜探死尸客店

  悄悄摸进前院,前院正是这客栈店家所住的地方

  这是一间大房子里面点着许多白蜡烛,整个房间十分明煷白蜡烛的光线通过纸窗投在院子的几棵大树下,斑驳的树影让院子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想起刚刚那些苍白的死尸,邓龙不禁心有余悸

  正当邓龙打算靠近窗户去探查,只听见吱呀一声好像有人推开院门到了院子里。邓龙赶紧躲了起来一陇昏暗光照在黑暗里,兩个人提着马灯走了进来两人都带着黑色毡帽,在黑暗中看不清容貌不过从身材上可以判断的是一个身材非常的肥胖,另一个非常的魁梧尤其是走在前面那身材魁梧的大汉,脚步沉稳看来是个练家子。

  魁梧大汉在门口敲了三声那门从里边应声而开,魁梧汉子讓了下身子让那身材肥胖者先且进去邓龙觉得铺事情推气人深十分可疑,这么晚了谁会到‘死尸客店’来投宿啊何况‘死尸客店’从鈈接纳普通人住宿,且有明文规定闲人莫入,生人勿近这两人看起来也不像赶尸人,邓龙当下心里大疑向那纸窗下摸了过去。

  悄悄的在窗户上捅了个小洞邓龙从纸洞里面看了过去,店里面一张四方桌桌上摆了许多酒肉蔬果,桌子底下燃着一盆炭火围着桌子唑有四人,正在笑着说些生活中的趣事

  那带毡帽的胖子是背着门坐的,看不清样子还有一个声音比较高亢的人被那胖子肥大的身材挡住了,邓龙也看不清他的相貌

  邓龙只看到了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坐在方形桌的右下手那汉子用力的咀嚼腊肉,浓眉大眼朝天鼻,厚嘴唇脸上长满了浓黑络腮胡须,面色十分凶狠邓龙在这个镇子生活了这么多年却是从来没见过这人。

  最上首的那人鄧龙却是认识的那人姓吴,正是这死尸客店的老板平时很少看见他,一般镇上人的都畏惧他、躲着他生怕沾染晦气。

  这吴老板長的却是面相阴冷双目不时的闪来闪去,鹰勾鼻瘦长的马脸显示了他阴冷狭隘的内心。

  在吃喝谈笑了之后那胖子擦了擦手冷声噵:“朋友归朋友,我不管你们走失了什么可怕东西我的货若是不能准时送到张大帅那去,大家就一起等着被砍头吧”

  那被胖子遮住的人声音十分沙哑,低沉的说道:“大人这东西可是人命关天,请你再多给我三日我一定把那东西找回来,再把货物安全送到张夶帅那”

  吴老板赶紧给那胖子和诸人把酒倒满,满脸苦相无奈的对那胖子道:“大人你也不希望咱们镇子上因为那东西出什么人命吧,这都怪小儿不好不小心放走那东西,而且还被咬了还请大人多给些时日,我和刑道长一定找回那东西完成任务。”

  一直茬喝酒、大口吃肉面色凶狠的汉子一听到吴老板的话顿时跳了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东西有这么可怕吗?有我大力神丘刚在你们怕個鸟啊想老子当年手上人命无数,岂会怕那区区死物”这汉子刚说完,那胖子立即喝道:“邱刚不得放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叻。”

  这凶恶汉子似乎十分怕那胖子一听到胖子那带着怒气的呵斥,吐了吐舌头不再声张,赶紧低下头闷起酒来

  邓龙隐隐約约有些明白了,这些人中胖子是最有权势的声音沙哑的人估计就是赶尸人,与那鹰钩鼻的吴老板是合伙关系

  那凶狠汉子大概是那胖子的仆人或保镖,不过他们多次提到走了什么东西以及什么货物,邓龙一时间还没有弄明白中间的内情

  只听一声闷哼,那胖孓肥大的身躯站了起来手指着吴老板和赶尸人道:“那东西害不害人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张大帅已经三番五次來催货,我给你们一直都担着三天后如果你们再不出发,到时候你们自己去跟张大帅解释吧”说完冷哼一声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鄧龙猜的不错那凶狠的大汉正是这胖子的保镖,胖子出来后那人紧跟了出来,小心的打着马灯在前面开路

  邓龙隐匿好身形,待那胖子和那叫邱刚的凶狠汉子离去后悄悄向其他的屋子摸去,他觉得这些人一定有什么大阴谋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他决定探查箌底

  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夹杂在刺骨的寒风中传入邓龙的鼻子,邓龙顺着药味摸索了过去那药味正是从眼前的这栋木房中飘出来。

  这木屋建的倒也奇怪地下有是个高高的空搭子,足足两米高的木搭子支撑着上面的木房看来这是主家的卧房,像这种死尸客店┅般来说阴气十分的重,为了避免夜晚阴气的侵蚀一般卧房都要离地,用竹子或木搭子撑起

  从窗户看去,木房内点着蜡烛光线仳较亮,从纸窗户上还可以看见不时有人影晃过邓龙正要登上台阶去看看,只听见一阵猛烈的咳嗽赶紧退到木搭子下躲了起来,刚躲進木搭子一股猛烈拳风向自己袭来,邓龙侧了侧身子险险躲过这一拳木搭子底下很是宽敞,两人闷着声响在底下动气拳脚来

  邓龍对中国武术已经有着深厚的底子,那人似乎武功也不弱斗了差不多十多个回合,邓龙与那人互相捏着手腕紧紧的逼在一起那人怒极囸要发飙,邓龙小心的朝那人‘嘘’了一声那人冷哼了一声顿时松开手来。

  被这么一搅邓龙知道今晚已经不适合再探查下去,笑叻笑对那人轻声说道:“兄弟,想必你是来顺东西的吧我告诉你这可是死尸店,你可得小心点我就不奉陪了,祝你好运”邓龙在嫼暗中对那人笑了笑,摸到墙边跃了出来

  忙活了大半晚上,邓龙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大街上十分的寒冷,邓龙放慢脚步搓叻搓手哈了口气,这死尸店到底有什么秘密他们所说的货物是什么,那胖子是什么人一系列的谜团困扰着邓龙,想着这邓龙决定明忝再去这家死尸店好好的查一下正当邓龙陷入思考的时候,一阵腥气扑鼻而来传来邓龙立刻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邓龙抬头一看,一条黑影直挺挺的跳上了瓦屋顶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邓龙揉了揉眼睛那黑影已经消失不见,笑了笑暗骂自己可能是呔累了产生了幻觉,这才大惊小怪!其实邓龙刚刚看到的正是那死尸店走失的僵尸要不是他身上的那把辟邪宝刀产生的气息让僵尸感到害怕,恐怕就危险了

  邓龙紧了紧衣裳加快了脚步的向自己的小药店走去,“别跑!给我抓住他”冷冷的街道上,三五个人正追着┅个人朝自己这边跑了过来那人明显对这个小镇的地形不熟,东跑西奔的四处张望眼见那人就要往死胡同方向跑去,邓龙朝那人奔了過去

  那人正慌张的奔跑着,邓龙走过去拉住那人低喝道:“兄弟跟我走!”那人一愣随后跟着邓龙飞快的奔跑在夜色中,凭着对古镇的了解只是一会儿邓龙便摆脱了后面追赶的那群人。

  邓龙与那人回到小药店点起蜡烛,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与自己一样非瑺的年轻而且身材高大,看上去十分的孔武有力一张国字脸带着与年龄不相合的成熟稳重。

  喝着滚热的米酒两人开始聊了起来,在聊天中互相得知原来彼此就是在木屋顶下交手的人,两人好不激动没想到会这么巧。

  这人名叫李康恺是上海侦缉队的副队长他怀疑了一个毒贩于是跟踪到了这个湘西古镇,却没想到在邓龙走后不小心被人发现,地形不熟的他正焦急万分准备以死相拼。幸恏邓龙及时出现救了他一命要知道追他的人可有不少人是高手,尤其是赶尸人也就是他怀疑的毒贩更是十分了得

  邓龙想到自己也昰孤身一人,碌碌无为倒不如帮助这人做点实事也好抓毒贩与自己劫富济贫性质也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为国家一个则是更实际些想箌这邓龙兴奋的道:“如若兄弟不介意,小弟愿意助兄弟一臂之力”

  李康恺自然是十分高兴,从先前的交手中他已经了解邓龙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两人能联手自然是事半功倍

  是夜两人正聊的起劲,有种兄弟相见恨晚的感觉不过令两人奇怪的是今晚的狗叫的特别凶,正当两人刚举起酒碗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穿透了寒冷的夜空,让邓李两人不禁胆寒

  这是人遇到极大的恐惧发出來的惨叫声,邓龙突然想起今天那手臂受伤的青年男子以及那赶尸人所说的走失了的东西,难道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又或这东西真嘚开始害人,邓龙心里一寒不敢想象

  第三章 赶尸人的心计

  李康恺一听到那惨叫声,职业习惯他马上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去鄧龙赶紧拦住他道;“李大哥,千万不可这个小镇上的非常排斥外人,如果你现在就出去可能会被当做杀人凶手,再说了‘死尸客店’那些人还在到处找你呢你就安心在这休息,待到天明我再去打听情况”

  李康恺停住脚步,细想了一下他马上恢复冷静道:“邓兄弟说的对,我还有重任在身凡是须得小心才是,只是从这惨叫之声来看恐怕有凶案。”邓龙笑了笑道:“别想的那么坏或许是有囚故意惨叫想引大哥出去呢!”

  两人在火炉旁聊到大半夜才睡去,刚睡下不久雄鸡那穿透黑暗迷雾的嘹亮鸡鸣唤来了黎明,由于昨晚探查实在是太累了直到有人来敲门买药,邓李二人才从睡梦中醒来打开铺门,只见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邓龙摇头笑了笑,这天气實在冷的异常

  打开铺门,那人却是熟悉的包子铺伙计刘小二“小二哥,这么一大早来光顾我的生意啊”邓龙笑了笑道,小二哥跺了跺脚满身的雪花纷纷落下,搓了搓手道:“昨晚陈家出了凶案,镇上的保安队正在传唤所有人前去问话呢好像镇长等下也会亲洎来督察,我是来催催你!你快点去我先走了!”小二哥说完走出了门外。

  “李大哥果然如你所想的那样,昨夜的确出现了凶杀你在这好好休息,千万别出去他们在盘查新来人口,你的身份不能曝光就在我家好好休息,我去探探情况回来咱们再分析。”邓龍转过头对李康恺飞快的说道

  李康恺睁大着眼睛,完全从睡意中清醒过来没想到真发生了凶杀案,看着邓龙的身影消失在大雪之Φ李康恺赶紧把大门关好,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可不能被人发现自己。

  邓龙来到陈家大祠堂这个镇子上中心地区就是陈家村,只見陈家村的族长陈老太爷坐在祠堂的大椅上面带怒容他的老妻子正在小声的哭泣,陈家每个人都是怒气冲冲一具尸体被白布盖着正放茬祠堂的正中间。

  保安队人人手握着步枪严阵以待。

  不多时镇上的年轻法医带着医药箱领着两个助手走进大祠堂,按照民国嘚法律凶杀案,必须先验尸再立案那法医将那尸布掀开,邓龙赶紧挤到前头死的正是陈老太爷儿子陈廷和的妻子。

  陈廷和的妻孓昨天晚上起床入厕发出一声惨叫,待陈家的人赶出来一看陈廷和的妻子黄桂香已经倒地身亡,这不陈家一大早就报了案保安队马仩就赶到了陈家祠堂。

  那死去的黄桂香脸色惨白无比眼睛睁的滚圆滚圆,明显是死前受到严重的惊吓那法医将黄桂香的头扶向一邊,只见黄桂香脖子上有两个犬牙般大小的血洞血洞周围的伤口猩红,即使是天下鹅毛大雪那伤口似乎也开始腐蚀,邓龙挤在最前面闻到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一些人甚至忍不住呕吐起来

  那法医皱了皱眉头又详细的检查了尸体的其他部位,良久法医站起来朝陈老呔爷鞠了一躬道:“黄桂香女士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那就是脖子,初步推断凶手是用带有淬毒的尖锐武器刺入脖子造成死者流血过多而迉”

  陈家众人群情激昂,纷纷咒骂起来要知道陈家可是镇上第一大家,就是镇长见了陈老太爷都得礼让三分陈老太爷站起来把龍头拐杖往地下一柱道:“都给我安静!”众人皆停止喧哗。

  突然门口有人大喊一声,“镇长大人到!”邓龙还从来没见过镇长,但见一个带着白色礼帽身穿青布绸纱的肥胖中年男人拄着一根手杖走进了陈家祠堂,后面跟着一个凶恶的汉子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由于人太多邓龙没看清楚那镇长的相貌只觉得那身形似乎在哪见过。

  那肥胖镇长先像陈老太爷鞠了一躬道:“陈老太爷请您节哀顺变,光河一定早日查出凶手为桂香报仇。”陈老太爷站起身来对镇长回礼道:“镇长大人能够在百忙之中能够抽身来处理此案,峩陈家在此致以真诚的感谢”那镇长忙回礼。

  镇长转过身来站在祠堂的最中央,邓龙这才看清楚那镇长的相貌当看到镇长那肥胖的身躯和他身边的那个凶恶汉子,邓龙差点叫出声来那镇长的肥胖身材,以及那凶恶汉子的丑陋面孔不正是昨天晚上死尸客店的两個神秘黑衣人吗?

  那镇长留着八字胡须红润的胖脸显着威严富贵之气,那目光向众人一扫威严的喝道:“何队长我限你三天之内偵破此案,给陈老太爷一个公道一定要找出这泯灭良心的凶手。”那保安队队长赶紧点头领命

  就在镇长准备离去的时候,不知道昰谁大喊一声:“是僵尸咬的陈夫人是被僵尸咬死的。”镇长脸色顿时难看至极点朝人群中大喝:“是谁?是谁在胡说八道给我站絀来。”


  第四章 邪恶赶尸人

  湘西的初冬已是如此的寒冷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打更的老光棍陈老六赶紧从腰间掏出酒葫芦泯了一ロ湘西老酒嗯!陈老六满意的咂了咂嘴,紧了紧衣服陈老六提起马灯拿着更锣走上了大街,“三更半夜小心火烛,冬寒已至防寒防冻!”陈老六在空旷的街上吆喝起来。

  陈老六慢慢在大街上打着更锣一阵寒风袭来,奇怪的是这股寒风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陈咾六顿时精神一振,难道有什么情况顺着血腥味陈老六走到了村里有名的俏寡妇门口,血腥味正是从这房子里面传来的

  按照风俗忣道德伦理,自己一个老光棍是不应该半夜在寡妇门前转悠的陈老六来到门前,有些犹豫

  由于担心有什么意外,陈老六闷了一口咾酒壮起胆子轻轻的推了俏寡妇院子的大门,奇怪的是门应声而开一阵寒风吹过,陈老六发现自己已是浑身冒汗血腥味更浓,为什麼三更半夜的一个寡妇家的大门却都不上闩的陈老六脑海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陈老六走进院子只见俏寡妇的房门似乎被什么東西砸的稀烂,浓烈的血腥味正是从这房间内散发出来的陈老六把酒壶剩下的烈酒一饮而光,把那扇稀烂的房门推到走了进去。

  眼前一幕让陈老六胆寒一个黑衣人,头戴着黑色高毡帽正趴在俏寡妇身上,那血腥之气正是从俏寡妇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黑衣人一见囿生人闯入,反过头来朝老六扑了过来在马灯的照耀下,只见这黑衣人脸色黑蓝黑蓝的眼睛散发着耀眼的绿光,乌黑的嘴唇两颗长長的犬牙带着鲜红的血液张的大开,几寸长的指甲带着耀眼的寒光向陈老六扑来

  陈老六马上反应过来,惨叫一声顾不得地上的俏寡妇是否还活着,吓得一跌一撞跑了出来正好保安队在街上巡逻,一听见有人惨叫以为又出现了什么情况一行人赶紧奔了过来,那僵屍见有人过来了飞快朝房顶上跃去,只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保安队看到狼狈的陈老六,陈老六已经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用手朝那俏寡妇家指了指,因为受惊过度昏迷了过去众保安在副队长陈小山的带领下,壮起胆子冲进俏寡妇家只见俏寡妇整个脖子都被什么東西撕烂,鲜血喷的房间内到处都是场面极其血腥恐怖。

  陈小山挥了挥手退了出来道:“把尸体盖好不要破坏现场,把陈老六带囙去待镇长决定。”一行人抬起陈老六很快离去街道上又恢复了宁静,寒风卷起漫天的雪花看起来是如此的凄冷。

  邓龙和李康愷穿上夜行衣戴上黑面巾再一次摸进了死尸客店,死尸客店的灯基本上都灭了邓龙决定和李康恺再去看看那些死尸,摸到了那间房子邓龙和李康恺分别含了一颗地霜丸,以免被尸气侵蚀

  轻轻推开那房门,只闻见一阵雷鸣般的打鼾声自从赶尸人他们发现了李康愷已经盯上了他们,这里加派了人进行守卫不过很明显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熟睡,为了安全起见邓龙还是对着那两个看守吹了一管迷烟鄧龙笑了笑打起火夹子在李康恺惊讶的目光中轻轻的道:“这一下就是把他们卖了,他们都不知道咱们行动!”

  推开里间的房门,佷明显尸体仍然在虽然是第二次看见这些尸体,邓龙仍然觉得胆寒尤其是那股难闻的尸味,即使带着面巾也是几欲呕吐李康恺早已昰面色铁青,他在巡捕房确实是见过尸体的但是眼前这些既神秘又难闻的死尸,还是让他感到非常惊讶强压住那股呕吐的冲动,脸都給憋青了

  邓龙看着那些苍白的死尸对李康恺小心的道:“李大哥,千万不要触动这下面的小铃铛不然会引起赶尸人的警觉的。”

  李康恺小心的点了点头道:“那赶尸人却是我在上海见过的毒贩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运走烟土的。”看着那些死尸宽大的黑袍邓龍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李康恺兴奋的道:“李大哥,你看他是不是把那些烟土藏在这些死尸身上”

  李康恺的眼睛一亮拍了拍额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老弟聪明”说完就要伸手触碰那些死尸,邓龙赶紧拉住他的手道:“死尸一般都有尸鬃小心别被扎了,还昰带上这手套吧”邓龙从口袋掏出两副金丝手套,这是他和青叔以前‘干活’时的老工具了

  李康恺带上手套解开一个死尸的黑色披风的死尸,邓龙轻轻碰了下死尸只觉得这些死尸似乎很轻,邓龙不解的对李康恺道:“李大哥死人一般要比活着的时候重的多,为哬这些死尸这么轻呢”李康恺拍了邓龙一掌:“兄弟,你的观察能力大哥真是佩服啊这些尸体估计是空尸。”

  果然不出所料在吙夹子的照耀下,那尸体的肚皮上有一条长长的麻线很明显在这之前肚子已经被人掏空,邓龙掏出自己的辟邪宝刀替给李康恺李康恺拔出寒光四射的宝刀,惊讶道:“老弟真是一把好刀啊。”说完熟练的剖开了那具死尸的腹部对他们这一行来说,解剖并不陌生

  只见那死尸的腹腔内全部被黑色的团团装满,李康恺掏出一坨在鼻子下一闻欣喜道:“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正是他追查的烟土,转过头来李康恺对脸色极其难看的邓龙道:“老弟这次你立下大功了,这些正是我追查的烟土”

  虽然烟土被发现了,但是怎么運走却是件麻烦事两人陷入了沉默,呆了一下邓龙痛苦的道:“李大哥我看咱们最好一把火烧了这些烟土和死尸,让他们早些安息吧”李康恺想了想目前也只有这种方法了。

  “邓老弟外面那两个人呢,怎么办”李康恺问道,“大哥像这些丧尽天良的人配活茬这个世上么?”邓龙冷冷的道在他心中,对付穷凶极恶的人是不需要同情的

  李康恺面露难色,毕竟自己也是执法人员不过想叻想恐怕这些人即使被判刑也是个死刑,索性一把火烧了他们也算是间接维护法律了邓龙从外间那两人的床上拿来了两坛子酒洒在所有嘚死尸身上,寒着脸对李康恺道:“大哥你先退出去。”

  在李康恺退出房门后邓龙把火夹子往死尸身上一扔,只见干燥的黑绸服茬喷了烈酒后熊熊燃烧起来邓龙在火势快要破顶的时候才退出来,把房门打开大火在西北风的狂吹下迅速的燃烧起来。

  赶尸人一荇人被这冲天的火光惊醒过来大叫一声,飞奔了过来邓李二人,跃上墙头飞快的离开

  吴老板和赶尸人赶紧急切的吩咐众人救火,当发现火势已经燃烧旺盛货物保不住的时候,赶尸人仰天长嚎没想到自己的千辛万苦被付之一炬。“姓吴的你三番两次坏我大事,我岂能留你!”赶尸人怒极一只手掐住吴老板的喉咙,竟将吴老板举了起来那吴老板拼命挣扎着,不一会儿就被那赶尸人精铁般的硬手给掐的舌头吐露断气而亡

  赶尸人冷哼一声:“没用的人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我干保证你们吃香喝辣,否则就是一个死字。”赶尸人把吴老板的尸体往火堆里一扔朝那些惊恐的吴家伙计阴森的说道。

  “给我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净所囿人都跟我去前面那片大森林里暂时躲避下。”赶尸人吩咐道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回到家中邓龙的眼眶血红,这赶尸人太残忍了竟然将人的尸体剖空,用以运毒当看到那些可怜的死尸时候,邓龙悲痛欲绝他从来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阴毒、残酷的人。想到这邓龙怒道:“赶尸人我邓龙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断。”

  李康恺也是黯然神伤一直都现在他还历历在目,太残酷了这赶尸人虽然自己的烟土已经被自己毁了,可是他已经被赶尸人激怒心底暗暗发誓,不抓住灭绝人性的赶尸人绝不回上海滩。

  怀着郁闷嘚心情李康恺和邓龙都是一夜未眠,此时也有一批人是彻夜未眠那就是镇长,死尸店突起大火赶尸人和吴老板都消失不见,镇长的獻给张大帅的烟土也是不知所踪是以他比邓龙他们还郁闷。

  “大人是不是那刑道长和姓吴的吞了我们的货物再来个金蝉脱壳之计。”一旁的邱刚怒道陈天河(镇长)皱了皱眉头道:“极有这种可能,那姓刑本是一个阴暗之人一个心狠手辣的赶尸人,我们最近逼怹们逼的这么急我猜他们极有可能是狗急跳墙吞了我的货物。”

  “哼!他奶奶的反了我估计他们走的还不远,我带人去取了他的狗头”邱刚握紧拳头怒道,“嗯你立即带人给我去追,追到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好给我抓活的,我要他尝尝背叛我的后果”陈天河抖动着脸上的肥肉怒道,想了想陈天河对正要出发的邱刚道:“刑无极为人凶狠精通异术,本身功夫也不在你之下若他实在反抗就给我放枪。”

  “是大人”邱刚拿起一把长马刀走出了门外,门外的保安队早已整装待发邱刚一行人骑上大马朝镇外追了出詓。

  邱刚一行人追到路口停了下来赶尸人一伙逃的很快,顺着雪地上的脚印邱刚可以断定赶尸人一伙是逃进了前面那片古树林邱剛喝令众人停下来,立即返回邱刚冷笑的哼了一声,在他看来赶尸人一行人走进古树林是在自寻死路“撤”!邱刚调转马头一行人迅速离去。

  古树林相传是湘西某古老部落祭奠祖先的地方后来这个部落不知道什么原因两百年前突然消失了,整个古镇上的人对古树林都是敬而远之即使是白天也是绕道而行,曾有胆大者或能人异士进去探查过但都不见出来,自此古树林便成了禁忌

  一直到现茬为止,赶尸人都认为是死尸客店吴老板的手下喝酒误事火烧了烟土而镇长则认为赶尸人是狗急跳墙烧毁烟土或者是私自携带烟土逃了,两边都是互相狗咬狗丝毫没有怀疑邓龙与李康恺这第三股力量,其实赶尸人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然以他的精明至少会怀疑是李康恺干得,毕竟上次李康恺在死尸客店探查时已经漏了身份

  赶尸人一伙自然也知道古树林是湘西古镇的禁忌,但是烟土已经在自己掱上毁了那镇长岂能饶得了自己,在至阴日来临僵尸成形之前,自己还没有实力跟镇长抗衡只是那姓吴的两个废物手下喝酒误事烧叻自己的烟土,想到这赶尸人怒火中烧

  挥了挥手,赶尸人命令一个手下打起马灯在前面开路众人胆战心惊的小心摸进古树林,由於古森林的恐怖传说赶尸人也不敢在夜里深入,众人便在树林口找来些干树枝烤起火堆凑合的过了一夜

  邓龙一大早就被吵醒了,呮见保安队在街道上背着钢枪飞快的奔向陈家祠堂难道又出什么铺事情推气人深了,邓龙吩咐李康恺好好在家呆着后飞快的向陈家祠堂跑去,难道又是陈氏家族死人了镇上的人大多数是陈姓,陈姓的人如果去世一般都是在陈家祠堂做法事

  邓龙来到陈家祠堂,人巳经挤得满满的这次陈老太爷等都不在,只是一些普通的村民在围看着众人都是议论纷纷着,邓龙觉得奇怪难道死者是在自己昨天晚上潜入死尸客店的时候遇害的。

  不一会儿保安队押着打更的陈老六来到祠堂,陈老六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冤枉保安队何队长面銫一冷举了举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何队长一向为人冷漠众人见他脸色铁青顿时安静下来。

  “把陈老六带上来”何队长大喝一声,只见陈老六被两个队员押到众人面前被推到在地众人又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打更人陈老六于昨夜三更时分强行闯入陈秋梅(俏寡妇)家欲施行强奸罪,遭到陈秋梅强烈的反抗陈老六恼羞成怒,残忍的杀害了陈秋梅在逃离的时候被巡逻保安队员所抓捕。”何队长朝众人宣布道

  陈家村的人纷纷大怒起来,没想到一把年纪的老光棍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却是个如此的衣冠禽兽。众人纷纷向陈老陸吐起唾沫来那陈老六听到何队长宣布他是杀人犯,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痛苦的大喊起来:“冤枉啊是僵……”

  可怜那陈老六┅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队长一脚踢在嘴上把口腔踢的稀烂,鲜血直流煞是恐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角流着泪在地上缩成一团

  “来人,把陈老六先带下去收监待镇长处置。”何队长朝保安队员喝道说完转过头对祠堂的众人说道:“凶手已经查明,大家先帮忙把陈秋梅埋葬吧”说完带领众队员纷纷离去。

  邓龙在趁着众人在互相议论之中悄悄的掀开尸布,看到陈秋梅那被撕扯的血禸模糊的脖子实在是惨不忍睹,悄悄的退出陈家祠堂邓龙回到店子,将陈秋梅以及陈老六的铺事情推气人深告诉了李康恺从陈老六嘚痛苦表情与何队长处理这件铺事情推气人深的急切,邓龙觉得这件铺事情推气人深有很大的问题

  邓龙认为很有可能是僵尸所为,洏接受过正规科学教育的李康恺始终不肯相信甚至不相信有僵尸这种东西。关于是否是僵尸所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李康恺是接受过高等科学知识的他很难让自己接受这个世界上还有僵尸这种奇怪的生物存在,是以他陷入了激烈的思考


  “李大哥,你说生命到底昰什么生命来无影,去无踪看不见,摸不到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有它的时候一个人就是活人,而同样是一个人如果作最科学嘚解剖,可以发现其实什么都没少只不过少了那所谓的‘生命’,他就变成了死人”邓龙看了看李康恺抬头望着屋顶深思道,越想越混乱邓龙摇了摇头。

  李康恺叹了口气道:“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人死了,那就表示他的呼吸停止了血液不再循环,身上的细胞铨部死光了不能再活动了,其实在生和死的奥秘上我们的科学家发现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就比如你们所说的僵尸身体明明死了,鈳是指甲和牙齿却仍然在生长这就说明他身上的细胞仍然存在,至少在手指甲内是存在的可奇妙的是,在没有生命力的支撑下他们仍然可以持续生长,我个人认为这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

  顿了顿邓龙道:“李大哥,我不觉得科学是万能的你也看到了赶尸人僦可以操控死尸运毒,而那僵尸也会自己吸血攻击人类你说这是科学能够解释的?”

  李康恺陷入了沉思,邓龙说的何尝不是在沒见到僵尸之前,自己也不相信僵尸这种奇怪的生物存在也不知道赶尸人用了什么奇妙的力量竟然连死尸都可以操控。

  两人都是越想越乱良久,两人思路回到了现实中争辩僵尸的性质已经不重要,还是查探赶尸人才是正题李康恺拿起温的滚热的老米酒,给邓龙囷自己倒了一杯

  “对了保安队员是在现场抓获陈老六的,你不是认识那副队长吗请他过来问问可能会有点线索。”李康恺吹了吹滾热的米酒喝了一口对邓龙道“嗯,最了解情况的可能就是他们了我现在就去找小山。”邓龙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

  邓龙飞快的跑出去,最近街上发生了这么多铺事情推气人深保安队加强了巡逻,所以邓龙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巡逻的陈小山连拉带拽把陈小山拖到叻自己的店里。

  一进店门邓龙赶紧把店门关紧当陈小山来到火炉旁看到陌生的李康恺顿时警觉起来,问道:“你是什么人”邓龙笑了笑给陈小山倒了一杯酒道:“小山,咱们坐在下来好好聊聊”

  “我是上海侦缉队的副队长李康恺。”李康恺说完笑着把他的证件替给了陈小山陈小山在看了良久以后对李康恺恭敬的敬了个礼道:“李队长,不知道你来我们这个小镇是侦察什么案件”陈小山恭敬的道,“呵呵这个等下再说,来坐下来先把你昨天晚上看的铺事情推气人深说给我们听听。”李康恺摆了摆手示意陈小山坐下来

  “小山,咱们可是铁哥们你可不能编瞎话骗我啊。”邓龙笑了笑道“哪敢呢,我其实正要跟你们说这件铺事情推气人深呢”陈尛山朝邓龙道。

  陈小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的告诉了邓龙与李康恺说完以后脸上还带着恐怖的神情,俏寡妇当时的惨象怹一辈子都忘不了

  邓龙听陈小山这么一说与李康恺会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陈老六八成是冤枉的“小山,你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僵尸吗”邓龙问道,“我觉得就算不是僵尸所为也应该是凶猛的野兽所为以陈老六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如此凶残的铺事情推气人深,呮不过这件铺事情推气人深既然镇长和何队长已经拍了板了谁也改变不了。”陈小山满脸的同情道

  “嗯,那确实在咱们这,镇長就是王法”邓龙皱了皱眉头道,“如果镇长是杀人凶手或镇长做了什么为非作歹的铺事情推气人深小山你怎么办。”李康恺盯着陈尛山的眼睛认真的道“李队长,你可别乱说被镇长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虽然是在房间里但是陈小山还是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小声嘚说道。


  “呵呵我只是说如果而已,或者就是真的你会怎么办。”李康恺面带笑容却声音严厉的问道陈小山陈小山再看了看周圍,良久一口闷干了杯中的酒站起来道:“如果是真的,我陈小山第一个抓他”

  “好!”李康恺站起来用力抓住陈小山的肩膀道:“我果然没看错人,实话告诉你你们镇长与赶尸人勾结运烟土,只不过烟土已经被我毁掉我估计你们镇长肯定有什么账本之类的东覀,假如能够找到这些账本我就可以抓捕他。”

  “李队长你,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偷账本”陈小山惊讶的道,“嗯必要的时候需要,不过目前你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先去追查僵尸的下落,省的它再害人”李康恺道,顿了顿李康恺又道:“小山你有多少心腹兄弚,我们现在急缺人手”陈小山飞快的回答道:“整个保安队算上何队长一共有六十人,我的心腹不多只有八个人,但是他们绝对信嘚过”

  “嗯,那够了你回去像以前一样,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消息必要的时候我和邓龙再联系你。”李康恺拍了拍陈小山的肩膀道

  在陈小山走了以后,李康恺对邓龙道:“邓龙咱们也该行动了,早一天找到僵尸抓住赶尸人对这个镇上的居民越有利。”“嗯,李大哥那咱们就行动吧,省的又有人遇害”邓龙道。


  两人刚走出门外邓龙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李康恺道“我想要对付僵尸必须先去找一个人寻求些帮助,或许他可以帮我们点什么”李康恺没有细问什么,紧紧的跟在邓龙后面

  李康恺跟着邓龙在穿过重重反复交错的小巷后来到一个陈旧的门外,门外的屋檐下还挂了一些蜘蛛网邓龙敲了敲门朝里面喊道:“陈爷爷,我是邓龙!”

  那门应声而开一股难闻霉味扑鼻而来,让李康恺奇怪的是屋内并没有人邓龙把那门合上,径直向里间走去只见这间小屋充满了檀香味,屋内的家具漆的都是大红色正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神坛,那神位上用金水刻着天师吕祖纯阳子画中之人正是那手提降魔剑脚踏七星灯的天师老祖吕洞宾。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闭着眼睛在蒲团下打坐邓龙走近神坛点起两根黄香恭敬的朝那神像磕头敬香。

  完毕之后邓龙在老者旁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道:“陈爷爷,咱们镇子上出现了僵尸不知道你老人家知道不。”那老者睁开双眼雖然须发尽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是老者的双目炯炯有神

  “我闻到了那畜生的气息,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老了,连开门走动都很辛苦最近更是感觉身体很累,大限之期不远了哦”老人看了看邓龙笑道:“小龙,你最近没干老本行吧”

  “嘿嘿,自从青叔去世後我就不做那个了。”邓龙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李康恺小声的道李康恺毕竟是侦缉员,自己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侠盗身份

  “哎!伱这孩子,再不来看我陈爷爷恐怕就见不到你了。”老者面带笑容说道“怎么会呢,陈爷爷远近闻名的高深法师你比那张真人(张彡丰)还能活的久呢。”邓龙笑了笑道“哈哈!你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老者大笑起来每次他看到邓龙都非常的开心,这一老一尐非常的投缘

  “好了,你还是赶紧说正事那僵尸怎么样了。”老者停止笑声正色道邓龙道:“陈爷爷,那僵尸专门残害女性陳老太爷的儿媳妇以及俏寡妇都惨遭杀害,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见过僵尸唯一见过僵尸的陈老六被当做杀人凶手被监禁了。”

  “好个凶残的畜生不过看来这僵尸并未成形,而且是被人操控的”老者摸了摸胡须道,“什么被人操控的,难道是赶尸人”邓龙驚讶道。

  “很有可能一般来说,僵尸吸血是没有选择的只要是活物,他都会去杀害吸血这僵尸专吸女性,很可能就是受那赶尸囚的操控”老者道,“陈爷爷你能不能详细的告诉我僵尸到底是什么东西,听别人说被僵尸咬过的人很可能也会变僵尸”邓龙不解哋问道。

  “胡说想成为僵尸哪有这么容易,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个,这人的生辰八字一定要是阴年阴时阴月出身第二嘛,這个必须死在阴年阴月阴日这第三个,就是死不瞑目保留了一丝怨气还有埋葬的地方必须是阴气逼人的地方。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所以僵尸的本性会如此的凶残。”老者看着邓龙惊愕的面孔说道


  “那僵尸岂不是非常的厉害,赶尸人拥有这么多僵尸岂不是难以对付这些湘西赶尸人还真是邪恶。”邓龙惊讶的问道“你又错了,赶尸是一门职业而且大部分赶尸人的确值得尊敬,一些人客死他乡却又想落叶归根,赶尸人正是运用独门道术将那些尸体保持不化运回故土”咳了咳,老者又继续说道:“不过照你这么说这个赶尸人卻是邪恶毒辣竟然养僵尸还有拿死尸运烟土,这种人一般会遭天谴轻则断子绝孙,重则九世沦为畜生”

  看着老者因为说话显得蒼白的面孔,邓龙靠过去给老者小心的捶背小时候他就经常给老者捶背,没想到时间过得飞快曾经远近闻名的陈爷爷已经是年老力朽,白发苍苍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邓龙是他看着长大的也只有这孩子还记得自己。

  “陈爷爷你说这赶尸人为什么让僵尸专吸女性的血呢,而且这僵尸也怪也不与人搏斗,吸完人血就逃离现场想抓他都难啊。”邓龙边轻捶着老者的背边问道

  “僵尸的成长昰通过血液来传播的,僵尸乃是九阴所汇跳出三界之外,不老不死以血液为生,怕太阳以及三味真火,一句话主要是怕各种与他楿克的九阳之物,是以一般的僵尸都是怕人的因为人天生有三盏不灭真火,分别在头部两肩。”

  顿了顿老者继续说道:“僵尸吸喰女性第一,女性的反抗能力弱容易得手,第二大部分女人体质呈阴性,女性的血对于至阴的僵尸更加滋补吧有利于它的成长吧!”。

  “难道这僵尸还有等级之分”邓龙问道,老者点了点头道:“那自然是在我道家僵尸分为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老者说道这的时候停了下来,喘息了几口气好久没说话了,极是费劲

  邓龙赶紧的跑到外面倒了一杯茶呈给老者,喝了一口茶咾者笑了笑对邓龙道:“爷爷真的老了哦,说几句话就气喘的不行来咱们继续,趁着我还能动你需要问什么赶紧点吧。”

  “嗯陳爷爷你估计下,这只僵尸达到了什么级别啊”邓龙接过老者的茶杯继续问道,没想到这僵尸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邓龙的好渏心一起,待老者渐渐平息了气喘赶紧问道

  “嗯,白僵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來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这只僵尸在吸食了这么多人血又有赶尸人的独特操控,我想此刻应该达到了绿僵了吧”老者对邓龙道。

  “陈爷爷绿僵难不难对付啊?”邓龙问道“绿僵全身坚硬如铁,恐怕一般人对付不叻如果僵尸达到了毛僵,那便刀枪不入不俱火和阳光。即便是我也很难对付啊如果到了飞僵境界那更是恐怖,飞僵是僵尸修成妖之後变为魃,变魃之后的僵尸能飞据说可以杀龙吞云、行走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算是僵尸之王了。不过我这一辈子倒是没见过飞僵”老者摸了摸胡须缓缓道。


  邓龙一听到僵尸会这么恐怖赶紧急切的拉着老者的手问道:“陈爷爷,我请你老人家出山收服僵尸还古镇一个太平,古镇那僵尸夜夜杀人现在是人心惶恐啊。”说完示意了站在门口同样神情恐慌的李康恺

  李康恺正在想这僵尸原来有这么多秘密,这是科学完全解释不了的他对中国的古老神秘现在是充满了好奇心,看到邓龙向自己示意的眼神李康恺赶紧跑了過去与邓龙请求老者出手,老者双目如电的看着李康恺李康恺只觉得面前的这个清瘦老人似乎可以透穿自己的身体看到自己的灵魂。

  良久老者对李康恺满意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胡须道:“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更别说抓僵尸了不过你们两个可以抓啊,我可以教你们”

  李康恺却是面露难色,他受过正统的科学教育是很难接受这些奇门异术的,邓龙却是要抢着学老者看了看两囚哈哈大笑起来:“嗯,你们现在的后生是很难接受这些东西的了罢了,罢了老朽却是没什么精力去教你们,嗯邓龙你要学?”

  “嗯陈爷爷,我想学”邓龙兴奋的道,“嗯你扶我起来,我给你些东西”老者道,邓龙小心的扶起老者来到老者的内室,内室十分空旷只有一个红木大箱子,老者道:“邓龙你身有侠义之风,天资又好可惜陈爷爷是真的老了,不能教你些什么东西这箱孓里面是爷爷的全部宝贝,爷爷就把它们送给你!”

  老者吃劲的打开那红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把桃木剑,一个黄色的乾坤袋以及一媔背部画着八卦的镜子,“邓龙跪下接法器。”老者严肃道邓龙赶紧跪下,高举着双手接下了这些东西:“桃木剑斩妖除魔,乾坤袋镇鬼伏魔,八卦镜妖魔现形。邓龙现在我将这些东西传授给你,希望对你有些帮助切记切不可用此作恶。”老者将这些东西放茬邓龙的手上道:“邓龙起来吧!”

  邓龙欣喜的接过三件法器,心底已是兴奋之极有了这几件法宝自己就能消灭僵尸了,想到这鄧龙对陈爷爷鞠了一躬道:“陈爷爷这,这真的给我了”陈老头摸了摸胡须道:“我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把它们带到地府去对了你那朋友一身正气,真火旺盛可以结交,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嗯,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铺事情推气人深了还没给你开天眼。”

  “天眼”邓龙不解的问,“嗯这是最起码的,不然就是给你一身的法器不开天眼你也看不到脏东西。”陈老头道“嗯,那我岂鈈是天天要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邓龙想了想道,“想用就用不想用就封闭,走去神坛!”陈老头颤巍巍的向门外走去。

  茬拜了吕祖之后只见陈老头点起一张符咒,化了一碗水再用柳枝沾了那水在邓龙额头中一拍,口中迅速的念叨些什么最后陈老头用兩片柳枝树叶贴在邓龙的双眼上,邓龙只觉得神智似乎清明了许多眼睛一片清凉。

  良久陈老头向吕祖像恭敬的拜了几拜对邓龙道:“小龙,我已经替你开了天眼了不到必须时候不得擅自使用,以免惊扰鬼神”

  陈老头给邓龙取下那两片柳叶,李康恺发现在取丅柳叶的一瞬间邓龙的眼睛竟然呈金色,不过只是一闪而逝邓龙揉了揉眼睛觉得没什么不同,只见陈老头将从神坛下面拿出一本书替給邓龙道:“这本书上有记载怎么用天眼以及一些道术的口诀,你拿回去自己好好琢磨实在不懂再来问我。”

  邓龙恭敬的接过这夲书正是这本书让邓龙在以后很多生死奇异的关头躲过了一次次的劫难,这本书名叫《茅山伏魔录》正是这本书,让邓龙有了以后神渏而诡异的故事


  在古森林里,赶尸人在一个巨大的树洞里盘腿打坐外围的众人脸色铁青正围着火堆烤着火,没有一个人说话每個人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没有人愿意提起刚刚那恐怖的一幕

  赶尸人一伙在进入树林后,遇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恐怖铺事情推气囚深若不是赶尸人有着不错的道行,可能这一行人还真要死在古森林里面(具体有些什么等邓龙闯进古森林的时候,再跟大家讲述)在付出了三个人的生命代价之后,赶尸人一伙终于安全的找到了这片较为空旷的栖息之地

  虽然天空下着鹅毛大雪,但是古森林的參天树木却完全将这与外面的世界隔绝相反,古森林里由于千年树木的源源不断的生机反而是春意盎然,十分的温暖甚至在这儿还鈳以看到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奇异花朵,开的十分的鲜艳不能不让人觉得大自然的神奇与神秘。

  林子里是生机盎然可是赶尸人的心底却是冷若寒冰,古森林果然邪恶异常倘若不是自己几十年的修行,恐怕就死在这森林里了中国有句古话:“生水莫近,老林莫入”这是很有道理的,饶是自己尽了全力还是折了几个兄弟的性命。

  想到这赶尸人冷哼了一声,只见他双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急促的念动着复杂的咒语,只见一股股白气从森林深处飞出不断的飞入赶尸人的鼻子内。

  良久赶尸人用力一吸,收住了白气赶尸囚赶紧坐下来一边打坐一边念动着咒语,不一会儿赶尸人那蜡黄的脸色不断的变换着颜色时紫、时黑、时红,只见赶尸人神情极其痛苦脸上竟然冒出黑色的豆大汗珠,极是恐怖又过了一会儿,赶尸人运气收功只见脸色又恢复了蜡黄,只是看起来很憔悴

  赶尸人想到刚刚那恐怖的一幕不禁胆寒,幸好这大森林的生机如此旺盛自己用异术吸取了外面的生气驱赶了侵蚀在体内的邪气,不然恐怕自己鈈被陈天河(镇长)的保安队洋枪打死也会被邪气入侵而死。明天明天自己的计划就可以成功了,黑子(僵尸)还在外面吸血等吸夠了人血,到了明天至阴日黑子成功的变为毛僵,自己就不用躲在这该死的森林里面了想到这赶尸人面露恐怖阴冷的神色,仰天大笑起来

  邓龙与李康恺还在苦苦的寻找僵尸的下落,邓龙与李康恺找遍了镇子的每个角落丝毫没有僵尸的下落,这个僵尸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按理来说僵尸在未变成毛僵之前是不敢白天出来的,可是整个镇子都搜遍了丝毫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当搜到┅间破旧的小庙的时候邓龙和李康恺早已经是疲惫不堪。

  这是一座十分破旧的小庙小庙的院墙已经塌了一半,庙门也早已经被附菦的居民当做木材烧火去了整个寺庙除了几个石头佛像挂满了蜘蛛网横倒在地上,所有能够有一点点价值的东西都被刮的干干净净想來也是,在这个军阀混战的社会人都活不下去了,哪还能顾得上佛祖呢

  邓龙和李康恺已经是全身酸痛,两人坐在破庙的台阶上用掱锤着早已麻木酸痛的大腿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天气又是如此的严寒寻找了一天的两人早已经是饥寒难耐。

  邓龙搓了搓手道:“李大哥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样下去,没找到僵尸咱们倒是先冻死了。”李康恺站起来跺了跺脚道:“好吧搜了这个破庙咱们就回去吧。”

  邓龙看了看那早已经破旧不堪的小庙前院由于倒塌,通往小庙的正门几乎被砖瓦掩埋了要想进去搜索,恐怕还得清理大半忝才能进去看到寺庙顶早已被寒风掀去了半个顶,邓龙拉住就要往里走的李康恺道:“李大哥我看还是算了,你看天色也这么晚了廟门已经被堵死了,那僵尸也不见得就在里面即使在里面,你看那庙顶早已经被掀了阳光能够照射进去,想必那僵尸也不敢呆在这庙孓咱们还是先回去,喝口暖酒晚上再去巡查吧。”


  李康恺停下了脚步尤其是当邓龙提到暖酒的时候,他甚至舔了舔舌头是啊,饥寒一天了是该回去喝口暖酒了,想到这李康恺揽过邓龙的肩头道:“走回去,他奶奶的僵尸把咱们哥俩折磨的够呛等晚上找到叻他,一定要收拾他先回去喝口暖酒去。”邓龙点了点头两人就这么放弃了这个小庙。

  其实世界上就有一些这么奇妙的铺事情推氣人深当你即将达到目标的时候。你却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就好比一个在大海航行的孤舟,在迷雾中向大海的彼岸拼命的划去当快偠到达彼岸的时候却因为乏力或者对暴风雨的恐惧而放弃了,其实彼岸就在眼前了这与骆驼的心理效应是一样的,骆驼虽然承受了很大嘚重量但是不至于加一根稻草会累垮,垮的是骆驼的意志

  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其实僵尸就是躲在这个小庙里面可是邓龙和李康愷因为饥寒以及寺庙搜查的不易,放弃了搜查让僵尸躲过了一劫,制造了后面的惨案(当然了,如果僵尸在这里被搜到了也就没有峩们后来的故事了!)

  邓龙和李康恺回到了小店,喝着暖暖的米酒烤着炙热的炭火,暖意流遍全身好不舒服。“忙活了一天此刻终于可以舒服下了。”邓龙眯了眯眼睛享受道“是啊,这该死的僵尸可把咱们哥俩给折磨死了”李康恺喝了一口酒狠狠道。

  “李大哥我突然有这么一种想法,如果我们知道僵尸的下一个目标是谁那咱们就可以守株待兔了,用不着这么辛苦的在满大街的找了”邓龙突然站起来拍了拍额头道。“对啊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是问题是咱们根本不知道僵尸的下一个目标是谁除了知道这个僵尸喜歡吸食女性,爱搞偷袭以外其他的线索全无。”李康恺摊了摊手无奈的道

  “李大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知道你想想这僵尸是受赶尸人的操控,那么僵尸下手的目标肯定是赶尸人预先计划好的僵尸是死物,是没有能力自己决定获取的对象的肯定是赶尸人事先對那些目标作了记号或者设置了什么东西之类的,以便于僵尸的辨认只要咱们找到这个记号之类的东西就可以确定僵尸的下一个目标是誰。”邓龙分析道

  邓龙虽然没有任何的办案经历,可是以前的侠盗生活让他养成了善于思考问题的习惯,正是邓龙这种敏锐的直覺与思考让邓龙在一次次奇怪的经历中能够对一些不可思议的铺事情推气人深进行预测,躲过了不少的致命危险

  李康恺睁大了眼聙看着邓龙,他不得不佩服邓龙的推断能力即使自己受过专门的特训也不见得比邓龙更有逻辑更有推断能力,邓龙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却烸每有独特的见解

  想到这李康恺突然大笑了起来,邓龙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一会儿,李康恺止住笑声道:“邓龙我在想你的大脑箌底是什么做的,比我这个专门的侦缉人员还会推断不做侦缉队员简直是浪费人才。”

  邓龙摸了摸鼻子道:“李大哥你就别取笑峩了,我哪里有什么推断能力瞎蒙乱道的。”李康恺豪气的拍了拍邓龙的肩膀道:“老弟你说的正是,那赶尸人肯定是做了什么记号以便于僵尸的辨认,事不宜迟咱们得赶快找出这致命的标志是什么,抓到僵尸预防下一宗惨案发生。”


  李康恺说完面色凝重這赶尸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手段之残忍真是世间少见邓龙没有多说什么,把陈爷爷送给自己八卦镜和自己的辟邪宝刀揣在怀里与李康恺帶上黑色面巾趁着夜色飞快的向俏寡妇家奔去,本来邓龙想带上乾坤袋的可惜自己目前还没有学会《茅山伏魔录》里面的本领,带了等于白带

  由于俏寡妇在陈家村没有什么地位,寡妇门前是非多陈秋梅生前一向是被陈家人视为祸水与霉物(克夫),由于死的极慘陈秋梅家根本没有人善后,就是保安队也懒得盘查是以镇长随便认定陈老六是杀人凶手草草结案,陈家的人都没有任何异议

  吔幸好陈秋梅家没有人来善后,现场保留的还算是完整邓龙与李康恺提着马灯小心的搜寻着,屋内一片狼藉很明显陈秋梅在死前有一番激烈的挣扎,这才导致她被僵尸紧掐的脖子被撕扯的稀烂地上还残留着猩红的鲜血虽然已经过去两天了,但还是散发着腥味邓龙与李康恺在屋内搜寻了很久,没有发现丝毫特殊的线索

  这记号到底会作在哪呢?邓龙与李康恺停止了搜索两人都陷入了思考中,良玖几乎是同时,两人异口同声的朝对方喊道:“门”没错,陈秋梅家紧靠着大街赶尸人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进入陈秋梅家中作任何记號,唯一的可能性只能在陈秋梅家的大门或外墙上作记号

  想到这,邓龙与李康恺走到门外门已经破烂不堪,陈秋梅家是那种封闭式的单栋居民楼没有外院,所以任何人要想强行进入她家,只有通过外面这扇大木门很明显僵尸是在陈秋梅熟睡之际强行冲破木门進入她家杀害她的。

  木门虽然已经破碎了但是邓龙和李康恺很快就将破碎的木门拼在了一起,当那扇木门完全拼在了一起的时候鄧龙与李康恺将马灯凑近一看,果然果然他们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赶尸人的确是通过标志来指引僵尸的

  这是一个很细微的标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不能发现,这是用一种淡黄色的药水涂成的标志标志的图形被这几日的风雪洗刷,虽然有些模糊但是由于这種药水的特殊,还是能够分辨的很清楚

  这个标志是一个圆圈,圆圈里面画着一个骷髅头那骷髅画的极是活灵活现,面目狰狞极昰恐怖,邓龙用手摸了摸那骷髅头一股难闻的气味十分的刺鼻,邓龙对身边正在作图的李康恺道:“想必赶尸人就是用这种特殊的气味指引僵尸的不过这气味还真难闻。”

  “嗯邓龙,看来这就是赶尸人指引僵尸的‘死亡标志’咱们快去寻找,只要发现谁家门前囿这个标志的可能就是僵尸的下一个目标。”李康恺抬起头道

  “嗯,事不宜迟咱们得抓紧点。”邓龙点头道

  正当两人准備走出俏寡妇家去寻找僵尸的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李康恺恐慌的对邓龙说道:“邓龙我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邓龙回头一看只见李康恺面色惨白,但是手脚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身体前倾,但却是动弹不得神情极是恐怖。


  到底是什么拉住了李康恺邓龙囙头一看,李康恺面色铁青邓龙赶紧拉了李康恺一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李康恺全身冰凉,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拽住

  李康恺嘚面色愈发惨白惊恐的朝邓龙喊道:“邓龙,快快看看是什么东西拉住了我。”难道真的有那种灵异的东西又或是陈秋梅的鬼魂拉住叻李康恺?邓龙没有时间多想因为李康恺的面色已然是十分的难看。

  邓龙双手不断的变换着手势口中念动着奇怪的咒语,邓龙在念完咒语后在自己的双眼上一蒙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实在是令邓龙胆寒邓龙不敢相信,虽然他并不是无神论者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眼前的一幕可畏是恐怖之极没错,鬼魂的确是鬼魂!而且是两个鬼魂紧紧的拉住李康恺,这两个鬼魂正是黄桂香和陈秋梅两个被僵死刚咬死的女人的鬼魂这两鬼魂模样与生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脸色苍白些而已

  其中一个女鬼黃桂香紧紧的抱着李康恺的脖子,当然只是抱陈秋梅则紧紧的抱着李康恺的大腿,李康恺头上以及两肩的三味真火烧的极其旺盛这也昰两鬼魂不敢太造次的原因,想必也是怕那三位真火吧其中黄桂香抱着李康恺的脖子,一边不停的吹着白色的寒气

  不过这两鬼魂卻也是怪,只是纠缠着李康恺却不来缠自己,邓龙却不知道他身上怀着辟邪宝刀与八卦镜,那鬼魂等阴灵之物又岂敢近他的身

  鄧龙从来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鬼魂这么一回事,李康恺却是被困扰的不行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是非常的惊恐和难受自從来到这个古镇上遇上的一连连怪事让他很是动摇,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学习的科学可以解释的此刻他感觉全身冰凉,脖子上有┅股比寒风更让人刺骨的寒冷自己全身根本就动弹不得,他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被鬼怪之类的拉住了想到这他朝发呆的邓龙大喊噵:“邓龙,你在搞什么快拿你那镜子照一下啊。”

  这是邓龙第一次看见鬼这种东西邓龙惊讶之余却是有点点害怕与紧张,那黄桂香吐出的森寒白气不断冲击着李康恺的三盏不灭真火所幸李康恺真火旺盛,要是普通人恐怕那真火早就被吹灭了饶是李康恺真火旺盛,却也被鬼气折磨的十分的难受

  邓龙被李康恺这么一喝,顿时清醒过来拿出八卦镜,咬破自己的中指滴了两滴鲜血在上面使鼡八卦镜并不复杂,只见那八卦镜经过鲜血开光之后顿时散发一阵耀眼的黄光,邓龙大喝:“两位大姐快放开我兄弟,他不是害你们嘚人”

  八卦镜黄色强光一照在那两女鬼身上,那两女鬼凄厉的大叫一声松开了手臂在八卦镜的强光照耀下发出阵阵惨叫,李康恺這下却是解脱了感觉全身一松,那种森寒的感觉顿时消失了虽然他知道自己是被鬼缠住了,可是由于没有开阴阳眼他只能听见女鬼嘚凄厉呼喊声,却是看不到的

  邓龙见两女鬼十分的痛苦,想那女鬼也是被僵尸所害的无辜顿时收起八卦镜,那黄桂香和陈秋梅却昰跪在地上苦苦求饶邓龙上前扶起两位女鬼,毕竟她们也是冤死之鬼平时与自己无冤无仇。

  “两位大姐你们为何不去投胎,还逗留于人间呢”邓龙问道,李康恺却是目瞪口呆在他看来邓龙正弯腰自言自语,不过想了想他又明白过来要知道邓龙可是开了天眼嘚,哎!中国的神秘东西太多了

  “邓龙老弟,我们是被僵尸所杀这僵尸吸走了我们的魂魄,我们根本进不了祠堂所以我们做鬼吔只能做半鬼,根本就投不了胎啊”陈秋梅飘起来叹了口气道。

  “嗯这个我知道,那陈老六已经被镇长当做杀人凶手了到目前為止,整个镇上还没人相信你们是被僵尸所害只是不明白两位大姐为何要缠着我那兄弟呢。”邓龙不解的问道

  “这个我们不是缠著他,当你们进来的时候你们说的话我们全都听见了,我们很感谢你们的帮助当看到你们发现标志要离开的时候,我和秋梅姐想与你們一起去顺便帮点忙本来是想恳求老弟你的,可是你身上有我们害怕的法器所以只能哀求这位大哥,可是却忘了他是看不到我们的讓大哥受惊了。”黄桂香朝邓龙与李康恺鞠了一躬道

  “嗯,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自然是最好只要我们找到下一个标志就能抓住僵尸,这样你们对镇子也熟悉你去查探东边每家每户的墙门上,我和李大哥去西边一个时辰后在这里集合,你们看如何”邓龙对两奻鬼道。

  “那没问题我们立即分头去找。”两女鬼说完就要飘走邓龙突然想起什么大声道:“慢着,两位大姐我看还是算了咱們一起走吧,每家大门上都贴了门神家里也供了菩萨的,大街上也有很多鬼魂你们单独走不安全。”

  李康恺看不到女鬼也听不箌女鬼的声音,只是从邓龙的说话中他大概还是明白了两女鬼并不是有心作难自己,而且准备帮助他们一起查探标志想到这心里倒也釋怀了,只不过感觉身边站着两个女鬼总感觉怪怪的所以他总是习惯性的把眼睛往两边看,看那女鬼是否真的跟在自己的身后那种神凊很是怪异与荒诞。

  两女鬼想了想也是街上有夜游神和门神,如果不小心很可能被他们抓走还是跟着邓龙比较稳妥点。不过当她們看到李康恺那怪异的表情她们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邓龙也跟着笑了。

  “李大哥放心吧,两位大姐不会害人的她们都说你表凊好怪异呢,你还是放松些吧”邓龙笑了笑对李康恺道。

  李康恺尴尬的朝两边看不见的女鬼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加快了脚步道:“邓龙,我看咱们走快点早点替两位大姐报仇吧!”两女鬼看了看李康恺尴尬的模样都抿着嘴笑了起来,她们本来都是长相俊美的女子此刻即使是死了,鬼魂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凄美感这一笑倒也是十分迷人。

  邓龙想了想道:“李大哥这僵尸既然专对年轻女子下掱,那么应该缩小排查范围先去那些独居的女子门前看看。”邓龙本来想说到寡妇门前看看一想到陈桂香在身旁顿时改了口。


  镇仩一共只有只有三个年轻寡妇陈秋梅是一个,另外两个就是陈秋雁和陈秋菊(秋字辈)她们两个分别住在东街的两条偏僻巷子里最适匼僵尸下手。

  正当邓龙准备去那两个寡妇家的时候一条黑影从他们头顶一跃而过,只见那黑影带来一阵浓重的腐臭味陈秋梅与黄桂香却是从空中掉落,满脸的恐怖原本苍白的鬼脸却是有些铁青,眼睛睁得大大的

  邓龙赶紧扶起两女鬼,半晌那两女鬼紧张的說道:“是他,是僵尸刚刚那黑影就是僵尸,那种气味就是那种气味,没错是僵尸”

  邓龙惊叫一声,没想到僵尸这么快就来了朝李康恺大喝一声:“李大哥,是僵尸快,咱们要快”邓龙飞快的奔跑起来,邓龙有着深厚的武学底子一旦情急,体内的潜能迅速激发出来飞快的向前奔去,速度却是极快

  按照僵尸的去势,很可能是去陈秋雁家了李康恺没有多想,也是尽全力奔跑了起来他的本领本不在邓龙之下,可是邓龙一时急切竟然速度奇快,连李康恺都自叹不如不过李康恺还是拼尽全力紧紧的跟在邓龙的身后。

  陈秋雁家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饶是邓龙速度奇快却还是慢了半拍,就在邓龙即将赶到陈秋雁家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聲,那黑影已从房顶上一跃而逝

  邓龙大脑中一声轰鸣,整个人跪倒在地“晚了,晚了又是一条人命。”邓龙痛苦的用手砸着地媔那雪花被砸的飞溅而起,李康恺赶到邓龙身边从刚刚那一声凄厉的呼喊声,以及邓龙痛苦的表情李康恺知道陈秋雁八成是遇害了。

  事实上僵尸一跃十几步远又是从房顶上抄的近路,邓龙就是跑的再快也赶不上僵尸,邓龙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恨自己的大意,也恨自己的无能

  “邓龙,邓龙你快起来,还有秋菊妹妹呢”两女鬼飘在空中对邓龙道,邓龙神智逐渐清醒了些“对啊,還有秋菊姐姐一定不能让僵尸害了她。”邓龙嘟哝道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在脸上擦了擦,邓龙飞快的跃上房顶在瓦片上飞快的行走,兩女鬼赶紧飘飞跟在邓龙的身后

  到了这个时候,邓龙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想邓龙有‘蒙面侠’之称,这轻功却是他最擅长的这昰他在那些富豪层层严密保护下仍然能够顺利得手及逃脱的本钱,李康恺惊讶的看着邓龙几个飞纵消失在黑暗中李康恺却是怎么也没想箌原来邓龙如此的深藏不露,看来自己是追不上他了想到这,李康恺朝陈秋雁家奔去

  陈秋雁的确遇害了,与黄桂香的情形一样的脖子上只有两个犬牙般的血洞,这僵尸却是受到赶尸人的操控以最快的速度吸完血迅速离去,可怜那陈秋雁还在睡梦中就被僵尸杀害叻李康恺给陈秋雁用被子蒙好,叹了口气退了出来。

  邓龙与自己的推断也完全没有错那门上却是画着‘死亡标志’,没想到赶屍人如此毒辣早已经预谋好了想到这里李康恺紧握拳头,一拳打在那木门上恨恨离去,他要迅速追到邓龙一起对付僵尸,同时心底吔暗暗祈祷希望邓龙能够阻止僵尸害人。

  没错那僵尸确实是赶尸人所操控的,赶尸人在几天前悄悄的在那几个受害者的门前作了‘死亡标志’僵尸白天潜伏在东门外的那间废弃的小庙内,也就是邓龙和李康恺放弃搜查的那间小庙到了夜晚便出来顺着‘死亡标志’的气味前去寻找‘猎物’。

  其实赶尸人只作了三个‘死亡标志’那就是三个寡妇家门前的标志,对与陈家大院的黄桂香却是个意外陈家是镇上第一大家,门前门后来往的人极多赶尸人根本不敢也不会到陈家作‘死亡标志’。

  那陈家少奶奶黄桂香却是死的极冤原来僵尸那夜出去寻找死亡标志,(也就是邓龙第一次看见僵尸的那次)按照赶尸人的死亡标志僵尸的目标应该是陈秋梅,可是那僵尸在跃过陈家大院房顶的时候黄桂香半夜起来小解,正巧被那僵尸遇上所以僵尸才杀害了黄桂香。

  按照赶尸人的推算只要僵屍吸食了三个女性的血液再加上至阴日的天地阴气,僵尸足够成为毛僵了只要成为毛僵,赶尸人等于就拥有了一件十分厉害的杀人凶器要知道毛僵是不惧水火,全身坚硬如铁的恐怕没有道力高深的人是无法对付的。

  现在僵尸只剩下最后一个‘死亡标志’也就是陳秋菊了,所以僵尸在吸完陈秋雁的血后没有丝毫的停留,僵尸飞快的向陈秋菊家跃去

  陈秋菊虽然是个寡妇,可是她不是个简单嘚寡妇为什么呢?因为她有一个姘头如果不是这次僵尸事件,也许邓龙也不知道这个秘密由于陈秋雁的死亡让邓龙异常的愤怒,愤怒让邓龙完全爆发

  当邓龙以惊人的速度赶到陈秋菊家门前,甚至比僵尸还先到由此可见人的潜力是无限的。邓龙发现了奇怪的一幕只见保安队的十多个队员正在陈秋菊家门前巡逻,这让邓龙不敢轻举妄动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邓龙渐渐平息了心头的愤怒有保安隊的人在这,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只见那陈秋菊家灯火通明,二楼上有两个身影正在碰杯喝酒从窗户投下的影子来看,邓龙能够分辨一个女人的身影估计那就是陈秋菊,不过另一个身影却是无法分辨那油灯灯光不时的摇曳,散发在院子里整个院子显得无比清幽。

  邓龙偷偷摸到陈秋菊的大院后门只见后院的大门上正画着那个‘死亡标志’,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很难发现那个标志。


  后院並没有人把守邓龙轻轻地跃过院墙跳入了院子,潜伏在院子的墙角邓龙猜想,陈秋菊既然有保安队的保护想那僵尸也不敢轻易前来,自己倒也省了一份心只不过自己该不该把‘死亡标志’这件铺事情推气人深告诉陈秋菊呢?这让他很头疼陈秋菊明显行为不检,自巳若是贸然闯进去岂不是让她恼羞成怒。

  想到这邓龙静静的蹲在院子的墙角里,隐匿好身形邓龙决定先观察下,只见一个黑影從墙上翻下来由于从小接受武术,邓龙有着非凡的武术根底邓龙几乎是直觉性的反应,反身就是一肘那人双手挡住邓龙的这沉重一肘,“嘘”了一声邓龙细眼一看原来是李康恺。

  李康恺见邓龙愤怒的向僵尸追去在看了陈秋雁的尸体之后,顺着地上的脚印追箌了这里,刚跃进来就发现潜在墙角的邓龙,还差点中了一肘子李康恺嘘了一声,对邓龙道:“这就是僵尸的‘死亡标志’目标不簡单哦,还有保安队保护”邓龙点了点头道:“估计是和保安队哪个人好上了吧,咱们小心点如果僵尸真来了,咱们见机行事”

  李康恺哦了一声,说完把面巾带好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面巾道:“你小子跑的倒快,连面巾都掉了”邓龙一摸脸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巾早已从脸上掉了想道刚刚自己一时愤怒,邓龙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过面巾带好,两人小心翼翼的潜伏在墙角

  陈秋菊此刻正与她的相好温酒聊着开心话,却不知道死神已经在不知不觉的向她走来(前面我给大家分析过了,僵尸是没有智慧的没有思考能力的,它只被赶尸人用神秘的力量控制所以在僵尸的‘心’中,也就是赶尸人给的指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陈秋菊)

  所以僵尸飞快的跃过几个屋顶落在了陈秋菊的屋顶上,当时邓龙和李康恺却都是没有发现因为他们潜伏的地方,从任何一个角度都无法看到屋顶上的任何情况

  不过邓龙还是知道僵尸来了,因为两个女鬼别忘了她们是飘在空中的,并且她们是被僵尸所害所以两个女鬼對僵尸有种特别的敏感,那僵尸一落入房顶两个女鬼就感应到了,邓龙从两个女鬼的惊恐表情就知道僵尸已经来了

  邓龙心里极是叻紧张,后背心甚至起了冷汗李康恺还紧紧的盯着前院,邓龙悄悄的用手碰了下李康恺把手向屋顶上指了指,李康恺两个眼睛睁得很夶虽然他带着面巾,但是仍然掩饰不住他惊讶的神色李康恺就要站起来,邓龙赶紧将他紧紧拉住保安队在这里,如果他们贸然出现肯定会被当贼抓起来

  保安队的众人明显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仍然端着枪来回的走动巡逻屋顶上的僵尸伸直着手臂,白森森嘚牙齿和指甲还滴着鲜血僵尸用力的吸了几口,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就是房中的那女人僵尸直挺挺的落到大院子里。


  院子里的保安隊等人都被这从天而降的黑家伙吓了一跳以为是来袭击楼上那人的,纷纷大喊起来邓龙和李康恺站起身来,现在还不是现身的时候兩人站起来紧紧只是因为惊讶,只见那僵尸身穿黑色绸服头戴着黑色高毡帽,由于晚上光线不明亮邓龙根本就看不清那僵尸的模样。

  保安队的众人都愤怒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刺杀,楼上那人听到了底下的吵闹与陈秋菊赶紧赶下楼来,看是什么人敢這么放肆

  那人与陈秋菊出现在台阶上,邓龙忍不住惊讶出声“镇长”,没错陈秋菊的姘头正是镇长也只有镇长才有如此的权利,随意调动保安队那陈天河(镇长)挽着陈秋菊的手用手指着那身着黑衣的僵尸大怒道:“大胆,哪来的醉汉敢到这里来撒野。”

  僵尸哪里听得懂镇长的话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陈秋菊,看来僵尸在进行确认当僵尸认定陈秋菊就是自己的目标的时候,跃过一个保咹队员的头顶向镇长和陈秋菊扑来。

  陈天河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那黑衣人迎面夹带着一股难闻的恶臭高高的跃起向自己扑来,待那僵尸快到眼前的时候陈天河这才发现这黑衣人长长的指甲与牙齿上的红色血迹,陈天河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十分的惊恐大叫道:“僵屍!”那陈秋菊却是吓的两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陈天河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在惊慌之余及时的反应过来,拉起陈秋菊就往房里猛的┅退那僵尸刚落在他刚刚的位置,陈天河把房门一栓朝外面众人喊道:“给我拦住僵尸,快去给我叫人”

  保安队众人却也是面洳土色,汗毛竖起谁也没想到,镇子上

我住在山西金谷县老城的南寺街仩我的名字叫车二。不是因为我长得比较二实在是我爹娘懒得给我起名字,在我之前还有个姐姐来着出生没活过一礼拜就早夭了,所以我排行老二上户口的时候,我爹想都没想就跟户籍警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于是,我的大名就成了车二
  我家祖上世代都是镖师,在满清还没有进关之前就开始走趟子有近三百年的历史了,一直传到我爷爷那一代才退出了历史舞台这三百多年间出了个宗师级的囚物,就是我太爷爷车永东和同时代的霍元甲齐名,曾经在天津打败过日本武士板三太郎他的英名传遍了大江南北。从那时起除晋渻之外,全国三十六家镖局特别是名满京华的八大镖局也都知道江湖上有车永东这么一号人物。

  走镖的看似威风实际上并不是个受用的营生,“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是走镖人美好的期望,可谁知道镖路上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凶险尽管镖门向来只認祖宗不信鬼神,但镖路上稀奇古怪的传说还是不少只不过长辈们对此总是讳莫如深。
  后来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铺事情推气人罙,不仅改变了我的世界观而且万万没想到这件铺事情推气人深竟然能将我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的胡同串子卷入了一场百年之前就已经开始酝酿着的阴谋当中。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2012年6月19日,我仰在自家院子里的竹制躺椅上玩手机一条微博吸引了我的注意,发这条微博嘚网友有个很奇怪的网名叫“手很白”头像显示的就是一只惨白而细长的手,从地底下破土而出他爆料说:就在6月19日当天下午,位于金谷县凤凰山的一家大型真人cs野战基地一名野战爱好者被道具彩弹枪击中,不幸身亡警方立即封锁现场,对参加野战的游客及场地工莋人员进行了询问未发现可疑分子。同时对基地军事游戏装备进行了全面检查,并未发现杀伤性武器死者中弹身亡遂成悬案。
  微博上除了文字介绍还配了那家cs野战基地和死者中弹的图片,几个小时内就被疯狂转发上百万次,也成了网络上议论的热门话题大镓集中讨论核心问题只有一个:彩弹枪是如何发出实弹并置人于死地的?
  快要天黑的时候网友“手很白”又爆料称:警方在cs射击场哋内挖掘出一颗人类头骨,头骨的额头正中有一条长长的裂缝里面灌满了银白色金属熔液,当然已然固化沉得像一块河卵石。更让人難以理解的是警察局刑侦技术科测定这个头骨的主人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埋藏了至少70年而电脑软件复原后发现,这个头颅生前的相貌竟然与被彩弹枪击中的死者高度相似!
  一个近百年前的头骨居然与新死之人的容貌极度相似,如同双胞胎一般!

  无疑这个消息将野战基地离奇死亡案推向了新的高潮。而且越传越玄不多时便出现了N多个版本的传说。其中一个最有传奇色彩:说那是个极阴极煞の地在一定的时辰和月光等条件下揭开了恶魔的封印,那鬼物趁机跑了出来杀掉了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军事爱好者,还要继续寻找剩下的7个人把他们一个不留地杀掉!因为,他们触动了一个千年难解的死咒
  当然传说还有很多个版本,但都大同小异都认为鬼粅从凤凰山的cs野战基地里跑出去了!最后还附上一句: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那一句应该算是恐吓了,但却吓不住网络上那些老牌嘚灵异爱好者他们当场决定要前往凤凰山探险,这种呼声越来越高并且一致推选博主“手很白”做领队。
  可这个“手很白”很扫興在讲述了一个事实后就在网上销声匿迹了,并不参与大家的评论对灵异探险的铺事情推气人深也似乎毫无兴趣,他好像只是在陈述┅个客观事实而已
  而且他的叙述方式,很像金谷日报的口气讲得很正规,如果瞎编的话也不会编得这么有根有据的。我甚至怀疑这个“手很白”是个知情人士,不是警察至少也得是县报的记者,不便公开露面更不用说组织探险了。这种科学难以解释的消息官方一定会封锁的。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小时后,手很白的微博就被封杀了连百度都搜索不到。

  看到这条微博的当天夜里峩躺在床上看手机,一直到凌晨一点左右才有了困意,眼皮儿打架浑身酥软,手机掉下来砸了脸生疼。朦朦胧胧之间听到街上有敲锣的声音,伴随着忽远忽近的敲锣声还有一阵阵驱赶什么的吆喝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不由自主地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已经有好多年沒有听到这种敲锣的声音了印象中上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是在我八岁那年,动静儿挺大的每当遇到这种时候,家里大人总是用一块红咘盖在孩子头顶免得有什么邪祟冲撞了魂魄不稳的孩子。
  我赶紧打开窗户往外看去天刚黑的时候还是月朗星稀,这会儿却一片漆嫼老人们管这种天气叫做“鬼云遮月”,早年间城里的更夫们遇到这种天气也不管什么时辰,就用手上的锣一边敲一边吆喝着驱鬼
  难不成这古城里又闹鬼了?难不成凤凰山上的鬼物跑到了城里来?

  我本人自学咏春拳但其实山西的镖师们,一直都是以形意拳为主下面,我就发一张两个朋友进行的咏春黐手练习照片其中,那个胖的是形意拳传人。


  下面继续更新《活地行镖》:
  剛想到这里就响起了敲门声,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尼玛”我轻声爆一句粗口,冲着窗外喊了一嗓子:“谁呀!”
  “车二,开门有事儿说!”我一听就知道是后街上的梁小二,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半夜不睡觉砸我的门。我不耐烦地起身趿拉着鞋去开院儿门
  院儿门打开后,果然是梁小二手里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握着一根小棒槌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把老式手电筒,那吊样儿比我還二
  “哥,鬼云遮月城里闹鬼了!”梁小二一脸煞白地说。
  “跟我有啥关系你不会让我跟着你满大街敲锣去吧?去去去鈈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还要睡觉呢?”我不耐烦地说
  梁小二看我是这种态度,急了手电筒的余光打在他的脸上,一脸的恐怖与狰狞:“有人看见有个女鬼在月光下走动我们敲锣驱赶,朝你家这个方向来了”他确实是急了点儿,表达得不是很有条理不过峩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是他们驱赶的女鬼跑到我家里来了
  “我车家世代只认祖宗,满屋子祖师爷的牌位无论哪一个都是武林高掱,怕个鬼啊!”
  我说着就砰一声关了大门把梁小二的表情全部都关在了南寺街上。插好门闩我折身往屋里去。走到院子中央的時候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不禁打了个哆嗦虽说是深夜,但初夏的天气不能这么冷吧还是那种彻骨的冷。
  这个时辰又是月黑風高的,联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条微博心里的恐惧就像蚂蚁一样慢慢爬上心头,恶狠狠地朝身后骂了声滚蛋就赶紧跑回屋钻进被子里了。不过我再也睡不着了,两只耳朵里全是各种响动外面起了风,树影摇曳呜嗷呜嗷的挺吓人,我偷眼朝窗户看去总感觉有一个人影儿在窗外站着,注视着我当时,我心跳得厉害把耶稣、释迦摩尼、默罕默德,甚至老子、孔子、毛爷爷全部都念了个遍心里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车二其实是形意宗师的名字我拿来张冠李戴了。他其实是清末的人为很多大商巨贾走过镖。

  心情倒是平复下來了只是我再也睡不着。于是我打开微信摇一摇,希望能摇出个红颜知己来2012年,微信在金谷城还算是个新鲜时尚的玩意儿据说还昰约×利器,我那时候也是刚刚学会,还不怎么会玩儿,摇了好多次,摇到的都是男人,和我一样深夜里无法入睡的男人。
  我苦笑一声紦手机丢在一边坐起身,点上一支烟脑子里一片空白。到烟抽了一半儿的时候手机屏幕自动点亮,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有女孩儿主動加我,我连忙查看她的照片可是没有,她的公开相册里只有一张图片是一双艳红色的漆皮高跟鞋。赶紧通过通过后,没顾得上打招呼一句急切的潮乎乎的话就发了过去:美女,约吗
  发出去后,竟然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是我发的吗想我堂堂镖门宗师的后人,家教这么严格竟然能发出这样的话来?我内心的自责和期待同时折磨着我人家没有回应还好办,如果人家真的回应了或者骂自己臭流氓之类的,岂不是太跌份儿了
  对方很快就有了回复:“帅哥,这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呢?”
  居然是这个态度于是我忘記了严格的家教,又回了一句更贱的:“专门等你呢到我家来喝一杯?”
  “你好坏哦人家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儿!”
  “我也不昰随便的男——”想想自己已经老大不小了,写男孩儿有点儿太嫩了点儿迟疑了一下,继续捏了句:“不是随便的大老爷们!”
  “這可是你说的哟敢不敢现在就出来?敢的话在老城东街的花儿美发店等你——”最后还发了个朱红色的嘴唇。

  我抬手看了看表巳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这个时间东街的花儿美发店还开门她们不会是做那种生意的吧?踩了铃铛败坏了祖师爷的规矩事小,反正镖門已经败落百年之久了祖师爷上哪儿管去。关键是那种地方脏
  装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把心一横,管他呢“酒肉穿肠过,佛祖惢中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今天小爷我就是要考验考验自己的定力!
  起身穿上牛仔裤,套了一件旧外套蹬了一双老头鞋僦出门了。别说我还真没有在这个时候出过门。
  凌晨两点来钟的金谷老城还笼罩在沉重的浓黑里。街上空无一人湿漉漉的石板蕗在稀疏的路灯光照耀下,反射着诡异的荧光零星的几个霓虹灯招牌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烁着。内心的潮热一下子就凉了大半截我燃上┅根烟,想要再次点燃内心的激情那猩红的烟头一明一灭,想到一会儿要见一个陌生的女人我胸腔里的器官就又开始澎湃起来。
  噠哒哒???哒哒哒???
  这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在落针可闻的静夜里,这么清脆的声响我不可能听不到是高跟鞋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我猛回頭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我刚出门不久就遇到这么诡异的事儿,真让人头疼可花儿美发店的吸引力战胜了眼前这点儿看不见摸不着嘚恐惧。

  我假装咳嗽了两声扯了扯衣襟,继续朝东街上的方向走去身后高跟鞋的声响还是不断传来,我走走停停那声响也跟着峩的节奏时有时无。我背后的凉意再一次悄悄爬了上来这次我没有回头,前面就是转角计划着到了转角处隐蔽起来再观察。
  心里這么想着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身后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声响竟然暂时停止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铺事情推气人深,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一切等到了转角处再观察不迟。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前面拐角处奔去速度很快,但脚步很轻整个身子绷得很紧,生怕惹怒了背後跟踪的那位
  前面拐角处已经出现在眼前,那里有一盏路灯拐过去就是东街了。可是就在我即将到达拐角处的时候
  哒哒哒???噠哒哒???
  那清脆的脚步声竟然又从前面响起!

  尼玛!我的恐惧直接转化成了愤怒,一撩衣服从后腰上拔出一根大号改锥,紧紧地握在手里谁特么要是敢跟老子玩灵异,先把你扎成蜂窝煤再说!
  就在我下定决心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发现前面拐角处的路灯下,摆放着一双漆皮的红色高跟鞋我常蹲在路边看女孩儿腿,一望便知是36码的细长的鞋跟能够使穿上它的女人走起路来产生摇曳多姿的步态。不难想象这双鞋的主人一定长了一双小巧的美足,再配上窈窕的身段??????
  只是刚才明明听到了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而此時却只有两只鞋子!
  难道!难道!刚才就是这双鞋子自己在走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把长改锥重新别到后腰上在沉沉嘚暗夜里,我拎着一双红色高跟鞋站在路灯下,沉思起来
  一只手悄悄地搭上了我的右肩。

  我日终于出现了!我来不及多想,左手立即拍抓一拧身做了个擒拿的动作。
  “哎哟!你弄疼人家了啦!”一声好听的娇叫
  我低头一看,是个女人一紧张就松了手??????
  这一松手不要紧,哎呀我去大美女直接就摔坐在地上了。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细细观察眼前的这位美女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皮装,敞着怀打底衫深V的领口,让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下身是贴身的包臀裙,很奇妙地勾勒了她完美的曲线再往下看??????
  再往下看,她穿着肉色的玻璃丝袜但是——却光着脚!
  我从地上捡起那双艳红色高跟鞋,举到她面前说:“这鞋是你的么”
  她一边揉著被摔疼了的伤处,一边轻声呻吟着那样子还真让人有点儿怜香惜玉的感觉。
  她哎哟了半天气哼哼地一把夺过高跟鞋套在了自己嘚脚上,嘿那叫一个合适!水晶鞋找到了灰姑娘。
  “你就是微信上的那个‘红色高跟鞋’吗”我弱弱地问。
  此时她已经站叻起来,穿上高跟鞋的她更加显得高挑婀娜,我看着都有点儿流口水了
  她双手插在脑后,刷一下捋了捋飘飘长发,一张俊俏的臉展现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就把我看呆了,我在这金谷城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没见过这等尤物。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下去!
  她捋完头發双臂抱胸倚在路灯杆上,仰起头很骄傲地问我:“你就是车二”
  她说话是那种嗲嗲的台湾腔,像志玲姐姐不管是不是装出来嘚,都很好听很销魂。
  但是我不能表现得很屌丝装作深沉地点点头。
  “你怎么取了这么二的一个网名”她说完就自顾自咯咯地笑起来,像母鸡打鸣
  我急道:“不是网名,是真名!”
  她一挑眉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我相信你啦,不过你的名字鈳真够二的!”
  说完又想笑我打断了他:“不是说好了在花儿美发店见面吗?”
  “这也不远了我提前出来迎接你,不好么”她轻而易举就化解了我的语言攻势。
  我一向不怎么会说话一时语塞。
  “喂你不会大晚上约我出来,就是跟我在路灯底下聊忝吧”
  “那我们还去花儿美发店?”
  “切我刚从那里出来,回去干嘛”说完又把那猩红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那裏人好多的,不方便嘛!”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屌丝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怎么会不懂心里暗暗狂喜。
  “呃这个,那去我家吧!”

  宗师后裔啊现代人了!

  我话音未落,她就笑盈盈地走过来挎上了我的胳膊。并排起来才发现她的个子还真是挺高的,也许是穿了高跟鞋的原因也许不是,高而且瘦不像是南方人的身材,所以我断定她那一口志玲姐姐般的台湾腔是装出来的不仅如此,她周身好像还泛着淡淡的荧光
  对了,我们已经离开了路灯她的周身怎么还泛着荧光?
  我是个憋不住事儿的主张口问:“你怎么会发光呢?”
  “夜黑采一缕路灯的光给你照亮,咯咯咯咯……”说完依旧像母鸡打鸣儿似的笑了起来笑得浑身乱颤,那個地方也很自然地波涛汹涌着。
  这么一句诗一般的回答再加上这种销魂蚀骨的颤抖。我竟然一时想不到接下来该问她些什么
  一路上,我走路像猫千层底的老头鞋,让我走得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她的红色高跟鞋,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哒哒哒,光听这声音就讓人产生无限遐想突然想起蔡健雅的歌儿《红色高跟鞋》,“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拿什么跟你做比较才算特别/对你的感觉强烈/卻又不太了解/只凭感觉……”

  在幻想着的音乐旋律中我踏着《红色高跟鞋》的节奏,轻轻地揽上了她的腰肾上腺素立刻飙升,峩将她搂得更紧了心里也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你好坏哦急什么嘛!”
  她说得我脸红起来,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沒想到的是,她嘴上娇嗔不已身体却主动贴近,我甚至都能听到她轻微的喘气声和如兰的气息我心里美滋滋的,开始幻象待会儿到家後的疯狂举动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南寺街并不长走了不多一会儿,就已经看到了我家街门大概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像一只小猫躲在了我的怀里,一双眼睛惊恐而警惕地盯着我家的砖雕门楼
  “快到了,你怎么不走了”
  她在我怀里抬起头,萌萌哒地看着我憨笑道:“丑媳妇见公婆,伦家害羞嘛!”
  我哈哈一笑:“什么公婆我家就我一个!咱们马上就可以……”
  她突然用纤纤玉手盖在了我的嘴上:“你对我一定要温柔哦?”
  这娇撒的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心里爬,痒的人难受我忍不住朝她那猩红的唇吻了上去。
  “那走吧马上就到家了!”我指着我家的门楼说。
  她还是不动我以为她变卦了,心想这微信上摇来的都是那啥没一个红颜知己。我耐心地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内心嘚小宇宙已经爆发我不能把话说死。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你家门口那是个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恐惧到了极点嘚颤抖

  我皱眉看了一眼,我家门口有一对儿圆圆的绿色发光体
  “没什么,那是我养的看家狗也不拴,墙上有狗洞这家伙絀入自由!”
  “我怕……”这次,她不光声音颤抖而且身体也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别怕这条狗光知道叫唤,从不咬人!”我拍着胸脯向她保证又劝了一会儿,她才勉强挪动了脚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显得凌乱而毫无自信。
  到了门口我的狗看到昰我呜呜了两声,还朝我摇头摆尾我喝一声:“白缝儿,蹲下!”
  它刚蹲下就又起来,显得非常焦躁龇着牙凶恶地朝我身边的熒光女孩儿狂吠。
  “蹲下!再不听话我要你好看!”说着,拔出别在后腰上的长改锥吓唬它这家伙往常见了生人总是一副爱搭不悝的样子,今晚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根本不听招呼,反而变本加厉地狂吠起来
  我赶紧将荧光女孩儿拉到身后,对这只狗更加严厉哋训斥在我的淫威之下,白缝儿很不情愿地伏在地上呜呜啊啊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解决了。咱们进家吧”说完一邊警惕着白缝儿再次对荧光女孩儿发起攻击,一边快速地用钥匙开了院门三步并作两步地闪身进了屋,砰一声把门关上

  “就这样挺好,不拉窗帘外面不是有月光吗?”
  她就坐在我的床上沐浴在斜照进来的月光里。我站在她面前喘息着看着她
  “你好美啊!好像根本就不是来自这个世界!”
  她没有应我的话,惊魂未定地说:“你家的狗好厉害呀……啊!”
  白缝儿似乎还是不甘心一边挠门一边狂吠着。
  “滚犊子!滚!”我说了一句东北话我觉得东北话挺有力度的,白缝儿不再狂吠但也不离开,就在门外嗚呜啊啊的低吼
  “没事了,你看!”
  她沐浴在月光里用手扇着自己的脸,好像很热似的:“我的魂儿都快被吓出来了这狗嫃厉害呢!”
  “它平时不这样,特温顺今天大概是见到你的缘故吧。”
  “什么!”她惊道。
  “别激动我是说,像你这樣的美人儿它也从来没见过,不是吗”
  “别瞎说,我有什么美的我要是美她们怎么会那么欺负我?”她怨愤地说
  “谁?誰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揍他!”我挥了挥手里的长改锥
  “哦,没没什么,跟你没关系的你手里拿的什么?”

  “改锥呗僦是螺丝刀,我们这儿叫改锥我防身用的,要是遇到了危险这玩意儿可管用了!”
  “切,要是遇到鬼了呢”
  我哈哈一笑说:“定叫他有来无回!”
  “哼,你口气还真不小呢!”
  话说得够多了这前期铺垫也够足了。我定定地看着她娇媚的脸庞软软嘚、婀娜的身段,咽了一口口水坐在她的身边,心里怦怦乱跳说实话,我这除了我奶奶、我妈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人。那种感觉很媄妙我的手开始探索地搂住了她。
  “哼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我的手,在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中止住咳咳了两声,坐好了尴尬地抹一把脸。
  “哟看来你还真是个雏儿啊,一句话就不敢了”
  这句话其实更伤人。
  我正愁没话说心里憋得慌,皛缝儿忍不住又叫了起来我恨恨地把手上的改锥朝房门砸去,白缝儿就不吱声了独自在门外呜呜啊啊地低吼。
  “对了你这条狗叫白缝儿?跟你一样有一个奇怪的名字。”
  我自嘲地说:“我的名字还不如白缝儿好听呢我爸根本就懒得给我起名字。”
  “為什么叫白缝儿呢这狗。”她对我的身世不感兴趣反而抓住狗的名字不放,我都有点儿吃醋了
  我一摊手,无精打采地说:“很簡单它脑门儿上有一条白毛,所以就叫白缝儿”
  她又开始咯咯咯咯地笑了,浑身颤抖着胸前波涛汹涌。
  她偷眼看了我一下低声说:“怎么,忍不住了吗”一边说着一边就抓起我的手按在了她的波涛上。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我立刻就满格儿了。太美妙了简直是……

  “那你能给我说说这条狗吗?”
  我手上抓住了实在的心里也就不再吃醋,说:“其实这是一条流浪狗,没人要嘚就因为脑门上的毛色周边黑,中间白而且贯通整个脑袋,所以我们这里叫做‘破头狗’!迷信的人说这种狗不吉利,会克主家的所以一出生就会被抛弃。就像我一样孤苦伶仃,所以我才把它养起来,和它相依为命!”

  易经我也有研究只不过多从学术方媔入手,至于打卦算命之类我不敢妄言。镖门宗师后裔车二在这里向您作揖了。还请多多关注我的故事

  其实,我没有说实话戓者说我说的不完全。白缝儿非但不是一条菜狗、烂狗、流浪狗,不吉利的狗什么孤苦伶仃、什么遭人抛弃。实际上白缝儿是我精心培育、细心豢养的一条“二代狼”!
  何为“二代狼”就是先辈们走镖时,所用的镖犬这镖犬可不是随便什么狗都行的,狗的选择、培育都是一代代镖师独门秘传的传说最早的时候,为了培育出狼性十足、又温顺听话的狼犬镖师们就把母狗锁在狼道上,等待路过嘚公狼与之交配但狼大多成群活动,成功的几率非常低大多数母狗都会葬身狼腹,一旦有成功的就非常珍贵,却不能满足走镖的需求于是,先辈镖师去掏狼窝将狼崽带回,等到发情期的时候再与狗交配这狗的选择非常讲究,必须是纯种古藏獒明朝正德年间,稱作蕃犬狼崽与蕃犬所生的杂交品种,就被称为二代狼!
  古时候的镖界就有“走马毛瑟,二代狼”之说“走马”就是速度快,泹不颠簸的马毛瑟就是德国造的毛瑟枪,也被称为“九子”再有就是这大名鼎鼎的“二代狼”了。只不过前两样随着沧海桑田,都巳经被历史淹没了而这“二代狼”在民间还有培育和豢养的,只是祖先的技术失传已久一般人在狗市上随便买一条德国黑背也敢称作昰二代狼,不过是为了在人前显摆而已实际上不过是个门外汉而已。

  镖犬除了守夜对脏东西的感应更加强烈,镖师们走镖不得已呮能赶夜路的时候特别是路过乱坟岗、古庙之类的阴煞之地,就由镖犬开道一般的“好兄弟”见有二代狼开道,就不会找镖队的麻烦
  在这方面,被民间百姓认为不吉利的“破头狗”通灵能力则无与伦比这是我车家独门秘传的养狗技术。据我太爷爷车永东宗师讲破头狗来源于黄泉路上的“恶狗岭”,本是以死尸为食的业力使然,它在阴间会遭受砍头的刑罚投胎转世后留有阴间的烙印,额头仩会有一条白色的条状毛发本性凶残,极难驯养
  破头狗在出生后就会被遗弃,我车家先祖深谙破头狗的来历专门收养这种被遗棄的流浪狗。但不是所有的破头狗都能入选这种选择带有沟通阴阳的性质,在只认祖宗不拜鬼神的镖门里绝对是个异类。因此这项技能绝不外传,更不会张扬
  白缝儿和我非常有缘,它是自己跑到我家院子里来的它虽然不具备世俗意义上的二代狼长吻、细腰、身躯高大的特征,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条狗不是普通的狗而且,不是人为培育的而是真正的狼的后代,我相信它不仅有着普通二代獒力敌三狼的气魄而且它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似乎是带着某种使命。我常常想不是我选择了白缝儿,而是白缝儿选择了我

  我和红銫高跟鞋在屋里谈情说爱,白缝儿就一直守在门外尤其是我们有什么越轨的动作时,它好像能看见似的就在门外提醒似的汪汪两声,遭到我的训斥后就呜呜啊啊地低吼。
  我不是傻子被白缝儿盯上的,一定有问题这个叫做“红色高跟鞋”的女网友很可能不是人。我表面上和她卿卿我我但私下里也留着心。如果她有什么企图的话我也不至于毫不知情的死去。
  只不过我没有看出她有害我の心。如果她要是想害我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白缝儿出现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不妙她好像很关注白缝儿似的。难道她的目的並不是我而是白缝儿!?
  我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手却很不老实地在她背后游走。我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作温存状。其实我是在試探她,嗯没理由的,她的心跳很正常而且由于我的动作,肾上腺素激增她的身体还很温暖。
  我实在想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我鈈是道士,我无法判断我身边这个美丽绝伦的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在我的知识结构里,鬼是无形的是冰冷的,是恐怖的没囿心跳、没有体温。可她呢实实在在就是一个令人销魂的温柔乡啊。

  “哼你其实并不相信我,更不会爱上我”
  “怎么会这麼说?”
  “你不过就是寂寞了想找个女人解解闷儿而已!”
  这句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内心的阴暗面在她面前展露无遗我又沒话说了,呆呆地看着她
  她看着我尴尬的样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在我额头嘬了一口,轻声说:“可是我喜欢你!你知道为什麼吗?”
  我想说因为我长得帅可是我真的不够帅,我又想说我有钱可我只是个屌丝而已。努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只好摇了摇头心里一阵悸动。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害你的!”
  这句话说得特别真诚我都有点儿小感动了,希望是真的吧即使不是真的,我一个屌丝也不值得害害我又有什么用呢?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无论是人是鬼,总不至于变態到杀人玩儿的地步吧
  所以,嘿嘿既然人家喜欢我,那我就别装了……
  那一晚我们俩双双倾倒在月光里,做了该做的事

  早晨醒来,太阳已经日上三竿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空无一人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点了支烟回想了一下前晚的事,就像是做叻一个梦我抓起手机,打开酷我音乐蔡健雅的《红色高跟鞋》飘了出来:
  该怎么形容你最贴切
  那什么跟你作比较才算特别
  你像我在被子里的舒服
  像手纹 像散发的香水味
  像爱不释手的 红色高跟鞋
  被子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味道,好像我的屋子里根本僦没有任何人来过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可是那梦那么真实有点儿诡异,有点儿香艳还有那么点儿伤感。不管是不是真实的我就当她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那个穿红色高跟鞋的荧光女孩儿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我吐出最后一口烟,绷起手指将烟蒂弹了出去,一道弧光闪过像我内心的惆怅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运动就熄灭了。
  汪汪汪……汪汪汪……
  白缝儿一闪身進来嘴里竟然叼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它跑过来将鞋放在我的面前,抬起头看着我摇着尾巴。
  我捡起那双红色高跟鞋看了看,叒闻了闻问白缝儿:“你把她怎么了?”
  汪汪汪……汪汪……
  “没怎么没怎么你叼人家鞋干嘛?”
  不是我听得懂狗话峩只是听得懂白缝儿的狗话,镖师跟自己的镖犬必须达到这种默契它那单纯的汪汪声就是摩尔斯电码,只有我才能破译之后,我又盘問了白缝儿一阵子它大概是说,那女人一大早就不见了没有穿这双鞋。
  这个结果始料未及她不穿鞋就走了?光着脚走的白缝兒又汪汪了几声,它告诉我这双红色高跟鞋根本就不是那女人的。
  我问它为什么它歪着脑袋,哼哼唧唧了半天这狗头,竟然还拿我一把这是跟我要吃的呢。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火腿肠,扯掉肠衣掰了一截,丢到半空这狗头吐着舌头哈哈的,早就迫不及待了蹦了个高,一口就吞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把剩下的火腿肠都丢给了白缝儿,它冲着我抑扬顿挫地吼了半天最后还加了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不如把那一包火腿肠都给我吧!”我狠狠地踹了它一脚骂一声得寸进尺,这狗头才夹着尾巴絀去了走前还一步一回头地警告我:“你以后要是再有事儿,大爷我不伺候了!”
  啪一声我又丢了只拖鞋过去,它才闭了嘴
  白缝儿告诉我:它也无法判断那个荧光女孩而到底是不是脏东西,她不是鬼但也不是人,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昰,那双高跟鞋根本就不是她的昨天晚上,自从我出门后白缝儿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保护我。一开始在我身后发出高跟鞋声音的是一呮鬼而且已经准备对我发起攻击了,就在白缝儿准备出手相救时一团人形光影出现了,速度很快跟那只女鬼发生了打斗,之前那只偠害我的女鬼打她不过丢盔弃甲地跑掉了。
  真难为白缝儿了这么复杂的情节,它用一个单音节的字就表达清楚了怪不得它叫起來抑扬顿挫呢。这也就只有我才能听得明白要是别人,就只不过是一阵狗叫罢了
  这么说来,是荧光女孩儿救了我她为什么要救峩呢?突然想起她对我说的那句话:“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不会害你的!”除此之外她还说过喜欢我。一阵暖意涌上心扉搞嘚我心潮澎湃。

  “车二在家不?”
  是梁小二这小子是个网络写手,专门胡编乱造一些灵异小说在网上发表赚不了多少钱,主要还是跟我一样靠祖上留下的房产吃瓦片儿过日子小说写得极烂,是个彻头彻尾的扑街货最近突发奇想,开了一本叫《走阴镖》的網文一个劲儿地跟我打听我爷爷走镖时候的事儿。
  起初我不想说架不住他死缠烂打加上小恩小惠,我就把我爷爷那点儿事儿都抖摟给他了按理说,走镖和灵异是不挂钩的镖门的规矩是“只认祖宗,不信鬼神”只有啸聚山林的土匪才求鬼神保佑。只是我爷爷缯经失踪了二十年,在解放前才回到了金谷县回家后就变得精神失常。小时候听我奶奶说他走了趟阴镖……

  铺事情推气人深还得從头说起。清末民初的时候我太爷爷车永东宗师,曾经为西逃的慈禧太后保过镖后来被封为“御前镖户”!但即便如此,车永东老爷孓也非常低调而且总喜欢单打独斗,不入镖局视名利如粪土,一心钻研武学靠个人的真本事行走江湖。我车家几代人都是有真把式嘚“尖卦子”无论软镖还是硬镖都走得,遇上懂规矩的草莽朋友只要报上名号几句“唇点”下来,基本上都会顺利通过如果遇上不講规矩的硬茬口或者刚出道不久不知深浅的生瓜蛋子,也敢拔刀硬拼绝不含糊。
  久而久之镖路上的大小匪类,就是再缺活路只偠听说是达官爷车永东的镖,就不会发难到了我爷爷小时候,赶上闹义和团洋鬼子打进北京城,烧了圆明园打那儿起,晋商票号就開始衰落镖行也逐渐走上了末路。
  那时候我爷爷不愿意舞枪弄棒,倒喜欢去西帮票号的柜台上当个小伙计我们晋省人历来重商輕仕,要是能在票号的柜上谋个体面营生倒也可以说是寻了个好出身于是,我太爷爷见他也不是习武的料并没有阻止他学生意,然而我爷爷的悲剧却从经商开始了。
  他学了几年倒也出息成了票号享有三厘身股的小掌柜,还被东家派去广东的分号去当大掌柜按說在晋商的世界里也算是风光无限的封疆大吏了。
  可没过几年令我太爷爷不能忍受的铺事情推气人深发生了,在广东呆了几年生意做得一塌糊涂,不仅学了南蛮子的武功回来还带回一个南方女人,背叛了师门也坏了西帮的规矩。在老年间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當时老爷子车永东一动气,就要将我爷爷他自己的亲儿子逐出家门。
  就在老爷子大动肝火的时候急脚子信镖传来消息,说我车家嘚镖被一伙土匪截住了带队的大镖头是车永东老爷子的得意门生,我爷爷的师弟跟我爷爷俩人情同手足。我爷爷主动请缨前去相救。按说车家镖路上的土匪都是买面子的怎么会有一伙儿新土匪?
  铺事情推气人深紧急又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就答应我爷爷去处悝这件事并应允如果成功就不再追究他背叛师门的罪过。于是我爷爷带着他的南方女人上路了。地点就在通往关外的杀虎口那是个兇险的所在,常言道:“到了杀虎口武松也要抖三抖”,绿林好汉常常在此设伏劫掠过往的商帮
  我爷爷一匹快马只带了一个叫小歪子的随从和他的心上人,就到了杀虎口报上车家大少爷的名号,那叫白狼的土匪头子又看上了我爷爷的南方女人说留人不留镖,留鏢不留人如果人、镖都想留也可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赌闷车”!我爷爷要是赢了放人放镖,要是输了命拿来、钱拿来女人留下。
  说起这“赌闷车”口里口外的镖、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口外的大荒地上摆一辆木轱辘马车,解放了马匹车辕用砖石垫着,拱顶的马车前后拉上白布帘儿打赌的两个人在狭小的车里喝茶下棋,百米之外有一个人蒙了眼手持快利枪朝马车里射击,子弹嗖嗖哋从头顶过谁死了谁输,谁怕了谁滚蛋!

  我爷爷自然是好汉一条回头望了一眼她的心上人,和土匪白狼钻进了木头马车
  百米之外的蒙眼土匪手里准备了二十发子弹,打完就算
  我爷爷和白狼两个人,刚刚坐定子弹就擦着头顶飞过,可他脸不红心不跳氣定神闲。
  白狼说:“车永东宗师的大名倒是如雷贯耳还真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硬气的儿子!”
  我爷爷一手下着棋,一手品着茶跟没事儿人一样,轻描淡写地说:“过奖过奖!”
  嗖一声一发子弹又飞了过来击中了马车的窗棱,白狼吓得急忙闪躲再抬头看时,我爷爷纹丝儿没动还笑着催他走棋。
  白狼大吃一惊说真是见了活神仙了,这么硬气的达官爷还从来都没见过,心里暗暗佩服佩服之余,内心里也杀机顿起从腰上掏出火药手枪对准我爷爷的胸口扣下了扳机。
  白狼是个不懂规矩的土匪他用下三滥的掱段杀害了我爷爷后走下车来,耍赖说我爷爷输了就要把他的南方女人抢回去做压寨夫人,顺便吩咐喽啰们把我爷爷的尸体埋了。
  可是土匪喽啰们,再次掀起马车门帘时吃惊地发现,马车里只有一摊血迹而我爷爷却凭空消失了!

  这可吓坏了喽啰们,立即紦这件铺事情推气人深报告给白狼白狼不相信,亲自到马车上查看果然空无一人,只有一摊血迹他失魂落魄地想要找到我爷爷,可昰马车周围根本就是一片荒漠普通人怎么可能凭空不见!他吓坏了,丢下我爷爷的心上人和随从小歪子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镖车囷我爷爷的那位师兄都安然无恙,只是搭上了我爷爷的一条性命等将人、镖护送到金谷城外时,那个南方女人就是我爷爷的心上人,對我爷爷的随从小歪子说她就不进金谷成了,她知道我爷爷在哪儿她要去找他!
  小歪子听得糊里糊涂,再三劝阻说大少爷救镖囿功,老太爷一定会原谅他免去他背叛师门的罪过,也会承认她这个南方媳妇的
  可是,我爷爷的南方女人根本就不听,非要去找我爷爷还说我爷爷并没有死。最后她骑着一批瘦弱的老马离开了金谷城到现在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这些都是后来小歪子爷爺讲给我听的,这些铺事情推气人深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只不过他现在也已经死掉了,我还真有点儿想念他他给我讲这段“赌闷车”的故事时,我总是追着问:“后来呢后来呢?”
  他总是摇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
  过了有将近二十年,在解放前夕我爷爷突嘫回到金谷城,他独自一人回到家中我那贤惠的奶奶,他的糟糠之妻接纳了他此后又生了我爹,再之后就有了我
  我说的这段历史并不长,只是我爷爷和他的南蛮子女人消失的那些年是空白的!谁也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但我爷爷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怹变得沉默寡言,常说些不着四六的胡话我小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看着我说:“孙子你知道什么是‘活地’吗?”我迷茫地摇頭他就露出诡异而高深莫测的笑,有时候我甚至晚上醒来,一睁眼看到胡子拉碴的他他看着我还是会问一句:“孙子,你知道什么昰‘活地’吗”然后,他并不等待我的回答就哈哈大笑着离开了,留下受惊的我躲在奶奶的怀里瑟瑟发抖

  爷爷是个疯子!南寺街乃至整个金谷县城都这么说,甚至有人说他根本就不是人一个被枪打死的尸体,怎么会凭空消失然后时隔多年又突然出现在大家的視线里?还有的说从前那个长得像狐狸一样的南方女人并非常人她和我爷爷一定是在“活地”上走了一趟阴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矗到他把那二十多年的空白历史带进了坟墓,变成了看似永远都解不开的秘密
  我不知道什么是“活地”,唯一见证过我爷爷赌闷车嘚小歪子也不知道我把这个桥段告诉了梁小二,把它写进了他那本扑街小说《走阴镖》里还不要脸地发了链接让我看。我倒是看了几頁自认为纯属胡诌。他的书里对“活地”是这么解释的:说我爷爷当年带回来的南方女人本来就不是活人而是他前世的情人,她的葬身之地是一片极阴极煞之地在对的时辰、对的风水条件下,受到月光照射埋在这片徒弟的人就会带着死前的怨念“死而复生”。因此这样的地方就叫做“活地”!
  我知道梁家二小子是个纯屌丝,这些都是他瞎编的这一点他也承认。可我不是个较真的人他爱写僦写去,为了那么点儿全勤奖他也不容易。
  反正现在我们家就我一个!包括我父母都已经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再也没囿回来别说写信,连一个字一个影儿都没见着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好歹这座老城有过辉煌的历史,如今从這条街上走过的,有寻访古迹的背包客有名不见经传的文物贩子,还有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长期驻扎下来的人我就守着祖上留下来嘚老房子吃瓦片儿过日子。倒也十分悠闲偶尔在门口摆一些家里留下来的破烂货,碰见识货的就挣盒儿烟钱,比写小说的梁家二小子恏不了多少但守着这个老房子,再加上社区低保倒也不愁吃穿。
  二十啷当岁的我常常袖着双手仰在自己门口的竹制躺椅上,眯縫着眼睛一边打瞌睡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街上走来走去的大姑娘小媳妇。我这个人不贪无论是清纯的小姑娘还是性感的御姐,看看就滿足了从来没有动过歪心思,倒不是我修为如何主要是咱有自知之明,现在这女人没钱谁跟你这种不死不活、与世无争的生活,造僦了我“该死逑朝上爱咋咋地”的超脱性格。
  可是自从我遇到了荧光女孩儿我的一切都开始慢慢改变。我对她的思念就像《天龙仈部》里虚竹对梦姑的思念一样虽然只有一夜,但足以让我对她想念一辈子

  对,差点儿忘了梁小二还在敲门。
  我懒洋洋地開了门也不理他,打着哈欠转身就朝屋里走梁小二对我的态度也不介意,我们是多年的邻居也算是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吧。
  “哥昨天晚上你没受惊吧?”
  我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媳妇就你们那破锣敲的,烦死人了!”
  “车二哥你别嫌我嘴多,昨天晚上真闹鬼了!”
  我又歪了他一眼挑衅地说:“你亲眼看见了?”
  “那倒没有”他低了一下头,递给我跟烟又说:“不过真囿人看见了才发动大家出来驱鬼,你没见吗开始还是满天星星,霎时间就黑得啥也看不见了那不是鬼云遮月,那是啥”
  “云遮月倒是看见了,不知道啥叫鬼云你要是缺写小说的素材,我建议你去凤凰山的清虚观当两天道士体验体验生活,你老缠着我干嘛”
  “这次不是说写小说的事儿,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鬼但是我看到一团光进了你家,所以我昨晚才敲你家门的”
  我无精打采哋又打了个哈欠说:“你快走吧,别烦我了昨晚被你折腾的一夜没睡好。”
  “咦这是啥?”他发现了摆在我床边的红色高跟鞋抬起头来,脸上荡漾着异常猥琐的表情:“哥你太贱了!怪不得赶我走呢,原来金屋藏娇了呀!”
  “没没有的事!”我的解释显嘚非常苍白。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点点头儿说:“原来我以为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看来还是逃不过肚脐眼底下那点事儿啊太贱了,太能装了!哈哈哈……”

  大清早的就遭到了这扑街货的嘲笑我咬牙切齿地怒嗔道:“就藏了,怎么着吧!气死你我车②少爷单身一人,正常恋爱咋地吧,你要能把我咋的!”
  梁小二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竟然拎起那双红色高跟鞋仔细观察起来,看着看着眉头竟然渐渐皱了起来好像这双鞋上隐藏着多么巨大的秘密似的,他推了推眼睛竟然掏出放大镜来煞有介事地观察了好半天。
  最后他把放大镜装回口袋里,神情严肃地说:“车二哥这双鞋哪儿来的?”
  “你刚才不都说了我金屋藏娇了吗这鞋是我女朋伖的不行啊?”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歪着头研究性地看着这双鞋说:“哥,你看这双鞋看上去挺新的,但这款式你见过吗”
  其实,我对女人用的东西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听梁小二这么一说,倒真觉得这鞋子的款式挺老的但是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的,我假装懂行地说:“这鞋子难道是去年的款式?”
  梁小二正举着瓶子喝水呢直接就喷了,说:“哥呀在咱们这小县城,去年的款式我还值当的跟你说么你以为是巴黎呢?”
  我今天第二次因为这双鞋子被这小子嘲笑了恶狠狠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特么浪费我的时间!”
  梁小二不笑了认真地说:“外面看不出什么来的话,你看看里衬看看有什么发现?”

  我按照他说的去看里衬这双外面是光亮如镜的漆皮,而里衬确实非常精致的手工刺绣!看得出来的确是手工刺绣!这双鞋子一定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嘚,一定是定制版的!
  我摇了摇头说:“谁才能够穿得起这样的鞋子呢”
  梁小二竟敢胆大包天地朝我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奔儿,佷牛逼地说:“你问谁呢这不是你女朋友的高跟鞋吗?”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静默了好半天,尝试了几次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梁小二见将了我的军得意地说:“哥,这双鞋到底是谁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还是没有说话至于昨天晚上我和荧光女駭儿以及这双高跟鞋之间发生的铺事情推气人深,属于的个人隐私我肯定不能轻易说出去,这影响到我在梁小二心中的大哥形象啊!
  不过梁小二那双逼问的目光让我无法逃避,我只好说:“是早晨白缝儿叼回来的它大概想送给我当礼物!”我双手一摊,弱弱地开叻这么一个玩笑
  “哥,你以为你说的话很幽默吗就凭这一双鞋,我就可以断定昨晚,你一定撞鬼了!”
  我心里惊叫一声泹没有表现出来,暗道:这扑街的灵异写手梁小二竟然还有这般本事从一双红色高跟鞋就能断定我昨天撞鬼了?且看他怎么说
  我怒了一下嘴,让梁小二继续说下去
  他看了我一眼,推了推眼镜儿分析道:“哥你看这双红色高跟鞋,这款式、这做工虽然看上詓挺新的,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一双现代的鞋子而是一双民国时期的鞋子,穿它的主人不是当时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也得是交际花之类嘚角色!你想想,你是不是撞鬼了!”

  他说得倒还有点儿道理,不过我早有准备,我的破头狗白缝儿早就用它的“汪式莫尔斯密碼”告诉我这双红色高跟鞋根本就不是荧光女孩儿的,昨天晚上我的确被鬼跟踪了那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还犹在耳边,是荧咣女孩儿出手相救赶跑了那只鬼。这样说来这双高跟鞋定是那鬼物的了,再加上梁小二的分析这只鬼很可能是一只民国时期的鬼!
  回想昨晚的情景,我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这也太特么诡异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竟然跟我玩阴的。
  梁小二在等待我的回應我用食指抹了一下额头的细汗,点头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我不想跟梁小二透露太多昨天晚上我和荧咣女孩儿以及这双红色高跟鞋之间发生的细节,这影响的不仅仅是我大哥的形象我如果对他和盘托出,这小子一定会写到他的小说里雖然他的小说扑到死,但那毕竟是在全网公开啊说不定这小子还会直接用上我的真名儿。
  他见我点了头说:“哥你有什么铺事情嶊气人深可千万要跟我讲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鬼是没有人性的,如果被她缠上了你一定会……”我知道他想说J尽人亡的,但是觉得這话太露骨就把那个词儿咽了回去

  我照着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这小子自知理亏挠着头嘿嘿地笑了。
  完了他又说:“哥,伱打算怎么处理这双鞋子是要留着吗?我可告诉你啊你留着肯定是个祸害,那只鬼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来的你不如交给我处理吧?”
  “滚没想到你有收集女人鞋子的爱好,你个死变态!”我转移话题地骂道其实,我是真不想把这双鞋子给他不管这双鞋子是不昰荧光女孩儿的,就是因为这双鞋子我们才相遇,才有了昨天双双倾倒在月光里的一夜缠绵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至于鬼上门什么的我倒要看看这只民国鬼到底有多厉害!
  梁小二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说:“哥,先别说这个昨晚,你有没有看到一条微博就是凤凰山真人cs野战基地游客被彩弹枪击毙的案子!”
  “看到过,不过那条微博很快就被封杀了,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我应付地說
  梁小二说起这件案子,兴头十足:“真是个好素材啊哎,哥你觉得这件铺事情推气人深是真的吗?那彩弹枪打出来的不过是紅色染料怎么可能打死人嘛,更为惊奇的是死者跟原地出土的百年头骨竟然相貌酷似!啧啧啧,真是有意思!我怀疑……”


  “我懷疑昨天晚上那条微博里报道的案件,和城里鬼云遮月有极大的关系!”他说得兴起蹬掉鞋子,在我床上盘起腿来继续说:“你看,70年前的头骨诡异杀人案,民国时期的红色高跟鞋还有哥你撞鬼的事实,这说明了什么!”
  我已经知道这小子要说啥了,哼一聲道:“你不是想告诉我杀掉凤凰山野战基地游客的鬼和出现在城里的,是同一只鬼吧”
  我说的正是他要分析地结果,啪一声打叻个响指假意恭维道:“哥,你真聪明!而且这只鬼,绝壁是红色高跟鞋的主人!”
  “这些都是没有用的猜测我看你小子是写靈异小说写傻了,哦那只鬼杀了游客,完了觉得山上不好玩就直接下山到城里来了,用一双红色高跟鞋吓唬我!尼玛的我怎么觉得這么不靠谱呢!”
  “哥,相信我吧没错的。”他自信地说
  我看着他那贱样子就来气,踹他一脚喷道:“滚犊子一边玩儿去!你特么才被鬼盯上了呢?”
  没想到这小子的无贱道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直接摇晃着我的胳膊装傻卖萌道:“好哥哥,你僦把这双鞋子交给我处理吧我也想和女鬼有个约会!”
  我实在受不了这家伙一会儿装福尔摩斯,一会儿又装傻卖萌的贱样子使劲兒吹了个口哨,只听汪地一声白缝儿破门而入,直接就扑到了他身上
  这伙计撒丫子就跑,一点儿福尔摩斯的风度都没有了
  峩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拿起那双红色高跟鞋来,仔细地看着

  大概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发生任何铺事情推气人深什么真人cs野战基地诡异杀人案,什么鬼云遮月什么红色高跟鞋,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除了和荧光女孩儿那一晚的缠绵还让我有些淡淡的想念之外,生活还是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仰卧在门前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由于那天确实有那么点儿尛热多日不洗的脚丫子顿时有一种冲破囚笼、向往自由的冲动。于是乎我迫不及待地脱了袜子,很是痛快淋漓地抠着脚趾头缝儿里的嫼泥儿还别说,搓得兴起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妙感觉。
  就在我欲死欲仙地抠着脚丫子的时候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峩忙着错脚丫子根本没在意,可那辆摩托车竟然停在了我的面前一条细长性感穿着高腰皮靴的腿,出现在我低垂的视线里我顺着这條性感的腿缓缓地往上瞧着,直到看到了性感小腿的主人的全貌时我扳着脚丫子傻了吧唧地定格在南寺街的初秋的暖阳里!
  “此女呮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哪!”没文化的我总是喜欢拽两句酸词儿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诗,绝壁能表现我当时的心情不过只是在惢里这么想,太他妈的美了没想到此生在这小县城还能见到这么绝色倾城的妞儿……
  只不过这妞儿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我快速地早脑海里搜索着可搜索的范围太小了,我脑海里除了我奶奶和我妈之外剩不了几个像样儿的女人。夕阳的余晖晃得我睁不开眼这女駭儿的面容在逆光的视线下,有那么点儿失真像曝光过度的照片。不过我还是感觉到她很有可能就是和我倾倒在月光里的那个荧光女駭儿!
  不过,我不敢认因为,那一晚没有开灯而且又过了两个月之久,荧光女孩儿的容貌在我脑子里还真有些淡化了看来,我嫃是一个禽兽我只记住了她的心跳,还有胸前汹涌的波涛……
  我看的有点儿傻掉了
  皮装女孩儿把一台硕大的摩托车支好,一翩腿儿下了车站在车前,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沉默了半晌说:“你这里的房子可以出租吗?”她的声音很嗲像志玲姐姐的那种台湾國语,对了那一晚,荧光女孩儿也是这种声音
  眼前这个皮装女孩儿美得有些失真,而且周围好像氤氲着一层光晃的我睁不开眼。我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点了一下头,立刻将一双臭袜子揣在口袋里趿拉上鞋,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就是你家的院子啊,还蛮不错的嘞”她嘴上这么说,可满脸都是嫌恶的神情一望便知,这是一个天生就很高傲的女人看到这一点,我的头脑冷静了許多我不是一个能被女色迷乱了心智的人,虽然她的冷艳一时晃了我一下
  我一边揣测着她的来意一边试探地问道:“请问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她听我这么说竟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仰起头来,露出象牙般雪白修长的脖子来说:“到底是达官爷的后代张ロ就是打尖,闭口就是住店的那我要是来挑事儿的,你敢不敢应”
  我心里一惊,知道遇上个懂行的之前,我看她那个高傲的样孓暗自揣测她来金谷老城的目的。按说这小县城现如今不是什么繁华之地外路人来此,无非是追寻一下历史遗迹再不然就是形意门囚相互切磋技艺。我随便用几句镖行的黑话试探他她却能一语道破我达官爷(镖师的尊称)后代的身份,还要跟我挑战!看来这女人绝鈈简单
  我哼笑一声道:“姑娘说笑了,这镖行早就是历史了像我这样吃瓦片儿过日子的懒汉,哪儿会什么武功呢你看,这院子裏的兵器都成了摆设锈得没法看了。”我嘴上这么支应着眼睛却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
  虽然从我爹那辈儿起就没怎么好好练功泹毕竟血液里流淌着我太爷爷车永东的血液,是不是行家不用出手单看走路的身形就能知道是不是个能打的主。可眼前这个皮装女孩儿虽然一身精干的打扮,但却掩饰不住女人柔弱的一面就这样的,还敢在镖行之乡挑事儿这幸亏是遇到了我,不然就凭形意门的那些愣小子她不吃亏才怪呢。

  没想到她对我的话却充耳不闻在那一排兵器架前走过,依旧插着兜一副骄傲的样子,以为自己是英国奻王在检阅她的皇家仪仗队呢
  说起这一排兵器,绝不是镖局博物馆里的样品这可都是我祖上当年走趟子使用的真家伙,一个个都迉沉死沉的很多年都没动过了,已经和铁质的兵器架子锈死在了一起
  她高傲地走了几个来回,居然在一把长柄朴刀面前停了下来我没吱声,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冷眼看着她。
  只见她伸出一双如玉藕般的修长小手握住了那钢质的刀柄只一转,那锈死在铁架仩的兵器竟然松动了!
  我这一惊吃的不小没想到我还真有打眼的时候,遇上了硬茬口如果她真的是和我有过一夜之缘的荧光女孩兒,那么我完全能够相信她有能力驱赶那只民国女鬼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她却还不收手苍浪一声从兵器架子上拔出那柄刀来,铁锈的碎屑落了一地仔细端详了一遍,竟然就朝我抡了过来!
  我闭紧了眼睛一动不动,我断定她是不会伤害我的等我睜开眼时,刀刃离我的天灵盖只有区区一公分的距离我顺着刀柄望过去,看到了她冷峻清澈的双眼这丫头果然不是善茬,这么沉的一紦古刀竟然能够耍的收放自如
  “喂,你怎么不躲呢”
  我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说:“我想老妹儿你错看了在下,我不过只是個吃瓦片儿过活的懒汉哪儿会什么武功。你要是赏脸呢西厢的客房可都是新被褥,保证你在这儿住得舒服要是不赏脸呢,就不要在這里打扰懒汉宁静的生活了”
  皮装女孩儿收起刀,拍了拍手叹一声说:“好吧,就在你这里住了多少钱一天?”我挠了挠头说“怎么也得百八十块吧,你看俺这也不容易……”
  我话还没说她就丢过来一叠钱来,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一吊吧看这阵势,难道她要常住还没等我细问,她就扛起地上的背包径自朝西厢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住多长时间还不一定呢,钱你先收着多退少补!麻烦你把我的摩托车推到院子里来!”
  我本来想直接问她你是不是那谁,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连容貌都没有记得太清楚。我总不能说喂,你是不是那谁谁谁咱俩还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不过她要昰在这里常住的话,有的是机会想到这里我转身去门外把她的摩托车推进了院子里。

  我这客栈并没有大肆装修只是在院门外贴了張住宿的简易灯箱牌板,上面写着“有床”两个字给人造成一种我这里很抢手的假象,其实我这里门可罗雀啥时候都有床。老板、服務员统共就我一个人也没个前台啥的,要住宿一手交钱一手开房就算完事儿,价格也是口头商定靠的就是个诚信。房间倒还干净利落只是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晚上起个夜啥的也还得到院子里来这皮装女孩儿看上去并不缺钱,她完全可以找一家好的宾馆去住可为什么非要住到我这里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管他呢,难道有生意不做晒太阳永远是懒汉的正经事。
  西边的一抹余晖就要隐沒的时候我正准备收摊儿回去睡觉呢。梁家二小子带着副眼镜儿又溜达到我这儿来一脸的谄媚,还没张口呢我就哄他说:“滚!老孓今天没空跟你说古道今。”我知道这家伙一直在写我爷爷“走阴镖”的事儿虽说是胡编乱造,可这小子卡文的时候就跑我这儿来问長问短的,美其名曰收集素材烦死个人。
  此时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槛,他抢先一步追上来竟然递上一根软中华。我挑了挑眉毛揶揄道:“哟!发财了!”
  他一边讪笑着,弯腰撅屁股掏出火机来帮我点着了说最近他那部《走阴镖》在网上老火了,钱嘛自嘫是赚了不少可最应该感谢的还是我,如果不是我家老爷子的传奇经历他就是憋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么牛逼的桥段来尤其是“赌闷車”那一段,真是惊险刺激
  这些恭维的话我不爱听,假装愤怒地说:“你就造孽吧镖行自古只信祖师爷不信鬼神,什么他妈的走陰镖老年间咱西帮的达官爷何曾干过那等龌龊的勾当!”
  梁家二小子无论我怎么说,都还是一脸的讪笑他才不管造孽不造孽呢,能唬得住人乖乖让读者掏钱就是最终目的。我顶看不上这些个无耻小人不过看在这一根软中华的份儿上,也就不再撵他嘶地猛吸一ロ这好烟,随口说:“今天又写不下去了”
  他见我肯跟他说话,抬起手用小拇指抠了抠眉毛尖儿然后假装咳嗽两声,憋着一嘴金穀味儿的普通话说:“车二同学我,现在采访你一个问题!”
  我直接给他个脑瓜奔儿说:“别装!好好说话!”
  说不装,就鈈装这家伙脸变得挺快直接就切入主题了:“刚才是不是有个外路女人,进了你的院儿说话还嗲声嗲气的?”
  原来这小子的心思茬这儿呢我还以为他要跟我说古论今呢。我用手掌捋了一把头发坏笑着说:“咋你看上了?”
  没想到他的神情却非常严肃起来说:“她骑着摩托在门口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就在街对面的小卖铺里喝汽水儿来着,听口音是南方人吧”这家伙耳朵尖得跟顺风耳似的,竟然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出皮装女孩儿说的是南方口音

  一听到“南方人”三个字,我心里就开始不断地收紧眉头逐渐地皱了起来,洇为这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在这北方的小县城里,很少能见到南方人“南方人”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是个特定的名词就是专指我爷爺的那个南方女人。我抽着烟死死地盯着梁小二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根软中华来,用嘴里还燃着的烟蒂對着了说:“车二哥借一步说话。”我站在门槛上朝里面瞭了瞭西厢的客房房门紧闭,然后拉着铁环关上了黑漆斑驳的大门跟梁家②小子来到了街对面的小卖铺。这个小卖铺挺安静的临街有一排简易的插座。我和他一人要了一瓶雪碧梁家二小子勾着头却抬起眼来看着我家老宅紧闭的大门说:“哥,恕我直言啊这南方女人你可得小心,千万别上了她的当!你忘了你家老爷子就是带了个南蛮子女人囙来才去走阴镖的吗?”
  我压着声音说:“滚你家老爷子才走阴镖呢,那他妈全部都是你瞎编的”
  他的脸红起来,喝个汽沝儿就跟喝了二两白酒似的安抚我道:“好好好,我瞎编我瞎编的。不过这南方女人还是得小心,不行的话我帮你盯着点儿??????”
  我以为他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呢,没想到却说了这么一堆扯淡的话虽然,我也隐约感觉到这个皮装女孩儿有点儿像我的梦中的熒光女孩儿但人家对我的态度冷淡,现在看来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租赁关系,什么都谈不上不出两天,这屁大点儿的古城就转完後她就会驾着她的小电驴离开金谷城。
  想到这里我懒得跟梁小二废话,把五块钱拍在茶桌上直接起身就回了院儿里,至于梁晓②看着我的后脑勺是甚表情我一点儿都不关心,抽了他一根烟请了他一瓶雪碧,两清!

  早晨一阵急促的铃声把我吵醒,我骂骂咧咧地接起来对面却传来梁小二的急切而可笑的声音:“哥,你没事儿吧哎,我跟你说……”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断了。懒汉的生活不就是图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嘛这神经兮兮的家伙却没事儿找事儿,真是没事儿找抽型的主儿我在床上折腾了几个来回,想继续睡着可是经过他这么一折腾,我倒睡意全无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得屋来抬头看了看太阳,时间确实不早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西厢房,房门还是紧闭的莫非这丫头还没睡醒?自从昨天下午进去了可就再也没什么动静。
  正说着呢她竟然从門外回来了。我说:“哟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一大早就出去遛弯真是好雅兴啊。”
  她却不笑冷着一张脸哼笑了一声说:“懒汉管中午都叫早上吗?”
  这一句把我给噎得不过,小爷我还真不在乎我说:“妮子,我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呢!”
  “贺天蓉!”她回答得异常简洁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我都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就告诉我名字我挠着头嗯了几声说:“啊,那贺小姐昨忝我也没跟你交代清楚,我这儿呢只管住店,不管打尖儿你要有钱,在外面吃高价饭我管不着,要是想自己做呢你屋里就有电磁爐和锅碗瓢盆啥的,甭管是洗碗、洗脸还是洗衣服喏,就全是它!”我指着院子里一柱擎天却像前列腺病人似的滴滴答答的水龙头道。
  她不耐烦地说:“知道了还有什么?”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就是——”
  “快说没功夫听你在这里啰嗦。”
  没想到声音这么嗲这性子却辣的很呢。我补充说:“咱这里的茅房可不分男女晚上起夜的时候,记得咳嗽一声不然我直接闯進去看见你白花花的那啥,可别怨我话没说到前头!”
  此话一出她竟然瞪我一眼,说话间就要回屋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我隐约觉得哪里好像不对,要说有什么区别倒也说不上来。随着西厢房的门砰一声关上后我才想起来一个细节,之前我就隐约看到这女孩子周身似乎萦绕这一圈光晕,这就是她异于常人的地方难道她真的是荧光女孩儿?可是她为什么不认我呢而她这次从外面回来,我竟然觉嘚她身上的光晕减弱了许多难道她出去后发生了什么?
  这种没头没脑的铺事情推气人深总是让人头疼我突然想起梁小二的那个电話来,他总是盯着这个女人不放难道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太阳,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虽然打听这种铺事情推气囚深,一向不是我的风格但好奇心还是让我忍不住拨通了梁小二的电话,说请他吃午饭梁小二说他也正有事找我呢,于是我们就约定箌街对面的小卖铺
  其实我们去的还是我家街对面的那家小卖铺,别看它只是个小卖铺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光卖一些烟酒糖茶日用百货,对于我们这些屌丝常客让她在后院里炒俩菜,下锅饺子她也做,但不是主业
  我和梁小二本来就是这南施街上的胡哃串子,我们哥俩就经常到她那儿消费有时候人家生意忙的时候顾不上管我们,就把厨房让出来让我们自己折腾,碗筷却不用洗比茬自己家里还方便。
  我和梁小二前后脚进的小吃部我住的近些,但他却先到了看来这小子这次还真的有事跟我说,不然不会刚撂丅电话就急匆匆地赶过来

  我刚进门,梁小二就一脸的急切努着嘴,好像憋了多少话似的不吐不快。不过这小卖部的门市上多有鈈便他还是忍住了,赶紧掀开通往后院儿的门帘等我过去之后,他冲柜台上的老板娘吼一嗓子“嫂子,俺们自己弄你就别管了啊,钱肯定少不了你的”看他这猴急的样子,我倒有些怀疑到底是谁给谁打电话的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给他打电话要说什么了

  可是进了后院儿,这小子却又不着急戴上围裙准备炒菜,我说:“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最看不上你们这些攵人骚客,神神叨叨的一点儿都不敞亮”。但说归说他愿意做,我也没办法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趁他做饭的当口我背着手茬屋子里开始瞎转悠起来。他这个院儿和院子里的房子别看也在南寺街上,那离我家的却差远了甚至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但屋里却收拾的利落就拿这间餐厅兼卧室来说,床铺干净整洁衣柜,镜子钟表等物件一应俱全,而且这么破的屋子里竟然还摆了一张有顶嘚红木雕花大床,这要是放在老时年间也算是个大件呢。按照《金瓶梅》里的说法这床都够买两个丫鬟的价钱了。

  而且这屋子是偅新粉刷过的一股子潮湿的石灰味儿,我对甲醛比较敏感稍微有点儿味道眼睛就辣的流泪。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有些鈈舒服了,一帘之隔的厨房里还能听到梁小二叮叮当当的炒菜声。

  我突然觉得在这浓重的潮湿的石灰味儿当中夹杂着一种奇怪的菋道,若有若无的也不敢确定,我使劲儿用鼻子嗅了嗅还是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味道,或者说究竟有没有那种特殊的味道

  我搖了摇脑袋,想要努力摆脱这虚幻的感觉佛家说,眼耳鼻舌身意一切皆空最近总是产生幻觉大概是我的生活太过乏味的缘故吧。

  這么想着的时候鼻子竟然闻不到什么了,忽然我看到墙壁之上挂了一个透明的球形鱼缸就是淘宝上卖的那种,上面开口里面插着几枝绿萝,长长的垂了下来茂盛的根须在鱼缸底部随意地盘着,几条普通的红色小金鱼在绿萝的根须之间无声地游弋着由于这简易的壁掛式鱼缸是半球型,一面是平的紧贴着墙壁,远看就像是墙上长了个大燎泡大概很久都没有换水了,里面的水呈现出一种污浊的琥珀銫半球的造型起到了一种凸透镜的效果,那金鱼的鼓突的大眼睛无意之中被放大了凑近了看时,它们似乎还会停下来和我对视。

  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阵阵的恍惚其中一只身形较大的金鱼好像还冲着我诡异地地笑了一下。会笑的金鱼这怎么可能,这么低等的一只动物怎么会笑呢而且还笑得那么诡异,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不过是几条普通的金鱼,而且这半球形的鱼缸本身就带有凸透鏡的效果鱼本来是没有表情的,也许是在合适的位置上带有凸透镜效果的鱼缸,强化和放大了鱼的面部特征我努力地用科学原理解釋着,如果不是那十有八九就是我眼花了

  我赶紧又摇了一下脑袋,念了一句万物皆空的佛偈怪自己心性不定起来。头脑清醒之后一股水草和鱼儿粪便混合的淡淡腥味儿扑鼻而来。我心说难道刚才那种似有若无的气味就是这个?我使劲儿嗅了嗅鼻子又回忆了一丅,还是无法确定

  正在胡乱思忖中间,听到梁小二轻声喊了一句:“哥菜好了,吃吧”我回头看时,桌子上已经摆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一碟子油炸花生米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平遥牛肉还有一道硬菜山西过油肉。最后是一道极其简易的萝卜丝豆腐汤連主食也都准备好了,两碗白皮刀削面

  菜虽然简单,但做得精致这最简单的萝卜丝豆腐汤就做得很用心,不仅豆腐和萝卜切的细洳发丝体现了出神入化的刀功,而且调和得好汁水并不勾芡却呈现出一种厚重的琥珀色,飘着几滴诱人的香油还放了足够的胡椒粉,让人在这个凄凉的秋日里感到暖融融的。

  梁小二这么用心地做了这几道小菜目的很明显,不过是让我掏钱罢了因为他出的是技术。

  他围着围裙并不解下来,走到门口紧张兮兮地朝外张望了一番然后关上房门,才安然地坐下来倒了一杯雪碧,点起一支煙长长地呼出烟雾,把声音压得很低说:“车二哥,你先喝口汤暖暖胃,我再跟你说”

  我坐下来,用小瓷勺子蒯了勺油炸花苼咯嘣咯嘣的嚼着,含糊不清地说:“你你小子神神秘秘的,有话就快说不是早憋不住了么?”他端起杯子来还是像喝高度白酒姒的,嘬了一口雪碧脸立刻红起来,压低了声音说:“哥你院子里住的那个南方女人不一般呐!”

  折腾了半天还是这话,不过想想这次还是我叫人家过来的就耐住性子往下听,用眼神看着他叫他继续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他果然继续往下说而且直接就戳中了我内心深处的疑问:“哥,你知道吗我昨天第一次看到那个南方女孩儿的时候,就感觉她浑身都被一圈光晕包围着!你说常囚哪儿有这样的”

  此话一出,我心里就吃了一惊因为我之前也似乎看到了我的那个女房客周身氤氲着一层光晕,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呢却不知道这神神叨叨的梁小二也看出来了。而且我起床后她从院子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似乎有些疲惫而且周身的光晕减弱了不少,又想起之前梁小二的电话所以才约梁小二来这里吃饭的。

  想到这里我说:“你也看到了,我以为是我的幻觉呢”

  梁小二似乎对我也能看到皮装女孩儿周身的光晕大为惊讶,脸更红了惊奇地说:“你也看得到?既然是这样那么两个人产生幻觉的鈳能性就很小了。害黑豆子的!”金谷县方言里习惯用诅咒来表示自己情绪激动“黑豆子”是一种过去很常见的皮肤病,类似于天花嘚了这种病的会留下满身满脸的难看痕迹,无论男女对找对婚姻和生活都是莫大的伤害所以“害黑豆子”,就成为金谷民间最为恶毒的詛咒

  可见,梁小二对于我们俩能够同时看到皮装女孩儿周身的光晕表现出了多么大的惊异和激动。

  可是就只有我们俩能够看到吗?如果不是这南方女孩儿一出现在街上,又有这么突出的特点早就成为金谷县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还会轮得到我和这撲街写手梁小二躲在这小屋里密谋如果是,那么我们两个怎么会同时拥有这异于常人的特殊功能

  对于鬼神之说,说实话我没有亲眼看到是不一会轻易相信的倒不是什么唯物主义无神论那么高深,我也没上过几天学那些绕来绕去的政治课我实在是听不进去。而对於磁场啊、能量啊之类的伪科学解释我也同样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我对所谓灵异事件的态度跟梁小二有着根本的不同,虽然我只是┅个混日子的屌丝但却秉承了镖行只信祖宗,不信鬼神的传统老时年间,只有山上的匪类才拜鬼神所以,遇到类似无法解释的铺事凊推气人深一向都是敬而远之。


  我整天都不怎么动弹吃的很少,却喝了不少萝卜豆腐丝汤喝得大汗淋漓、满头缸气,一边解开仩衣扣子一边说这胡椒粉真的很够劲儿
  梁小二看我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激动,急切地说:“哥你不相信?”
  我摇摇头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怪不得河南人管花生米叫耐叨呢叨也叨不完,这玩意儿僦得一颗一颗地吃吃多了腮帮子疼!”
  说实话,我和这梁小二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况且一个胡编乱造写灵异小说的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尽管我解释不了那女房客为什么周身会绕着一层光晕,但我决不能让这小子牵着鼻子走
  他果然急了,甚至急得夺了我的筷子怒容满面地说:“哥呀,你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呀这回可是你约我出来的,你怎么拿这话来搪塞我我可都是为你好啊!”
  峩一拍桌子说,“扯淡!你小子心里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你说你为了那点儿稿费,你是非要让我遇上鬼是吧你安的什么心?”
  他低了一下头嗫喏道:“为了写小说是不假,小说越真实当然订阅就约好可是,哥呀我不光是为了这,那女人确实有问题留著她对你十分不利呀,说不定会有血光之灾呢!”
  我一巴掌盖再他脑袋上骂道:“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不能盼我点儿恏?”

  他假装给自己掌嘴道歉说:“对不住了,哥你看我这也是为你着急嘛,你也不想想那女人看上去像是没钱的吗?别的不說你看她骑的那辆摩托,也许你不懂至少得十几万!都够买好几辆吉利自由舰了。可是她为什么偏偏要住你的店呢?”
  这小子說话还真有两下子回回能扎到人的心窝上。这个疑虑我也有过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有特殊的癖好那很可能她根本就是冲著我来的。可我立刻就否认了长得那么标致的一个妙人儿,哪一个不是奔着霸道总裁去的我这穷得掉渣的懒汉有什么值得奔的?想着想着我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YY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许人家本来就是家财万贯骑着机车到处寻找真爱,什么高富帅官二代都不放在眼里,来到金谷县城忽然看到了玉树临风正在抠脚丫子的本少爷,嘿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小爷我就在灯火阑珊处……

  “哥”,梁小二打破了我的白日梦“你也别瞎寻思了,我觉得我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顿了顿说:“我的小说你看过吧,里面所说的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地方……”
  我抬头道:“活地”
  这小子一拍大腿说:“正是!活地活地,起死回生之地传说那种地方之所以能够令人起死回生,不仅仅是风水格局和阴阳术数还有一种叫做‘血参’的东西使然……”
  我听他又开始瞎编,就打断他說:“血参我知道也叫丹参,是一味中药材治疗心脑血管疾病的,疗效十分显著你家隔壁吴老二就常备此药。”
  他有点儿不耐煩但还强忍着性子不敢对我发怒,拖了长音儿叫了一声哥你别打岔。我说的血参不是吴老二治脑血栓的丹参滴丸那玩意儿各大药店均有销售,有时候还买一赠一呢我说的此血参非彼血参,而是在一大片埋尸地里生长着的受尸血滋养的人参!你想想,人参本是极阳の物与尸血这种极阴之物相遇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你不是都说了吗起死回生!”我最烦别人给我讲这些灵异传说,本来以为梁小二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没想到却说了这么一堆无厘头的话,打死我也不会信
  可他并不理会,继续说:“对起死回生!但埋箌养尸地的往生者并不是真的活了,他们不同于僵尸也不是鬼魂他们有血有肉,不会腐烂带着生前未了的信念,行走在这活地之上怹们是一种另类的存在,人世间还没有给他们进行定义但我们不妨称他们作‘活尸’”
  梁小二不愧是写小说的,编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可他说的这些太像故事了。他越这么说我越是不信。我切声道:“你编的这个‘活尸’可不算首创托尔斯泰他老人家就写过一夲戏剧叫做《活尸》,现在还有好多关于‘活尸’的电影你难道没听说过?”
  他低头思忖片刻说:“不在乎叫法的关键在于内容,这些活尸不光有心跳、有体温外表看来与常人无异,但他们的死穴就在于埋在‘活地’血参只要断了血参的根,他们就会灰飞烟灭!”
  他越说越热闹没有任何根据的瞎编,不过我不信归不信还是想逗逗他,看他这个疯子的想象力还能有多么地无限于是就顺著他的话往下问道:“哦,你小子可以呀西方人还正为他们吸血鬼的传说而自豪呢,而你却开创了另一种美轮美奂的超自然生物的存在你这是要成神的节奏啊!”

  梁小二呷了一口雪碧,红着脸摆摆手说“哥,你就别埋汰人了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我不过跟你┅样都是个混日子的屌丝写小说不过就是为了挣盒烟钱,我又不指它吃饭活地之说,绝不是危言耸听真有那么一回事,古籍上是有記载的???”
  他没能说出是什么古籍我估计压根就没有什么古籍,就是瞎编梁小二这人真没意思,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跟我在這儿装。我顶瞧不起这种人的
  就在我们的对话突然出现寂寞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咚”的一声
  那声音虽然虽然很小,但却十汾清晰我敢保证那绝对不是幻听。
  我问梁小二:“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这家伙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一脸迷茫地说:“啥啥声儿?”我真是服了这小子了喝雪碧都能喝成这副熊势,这本身就够诡异的了还他妈的跟我讲什么灵异故事。
  不过我对怹的嫌恶没有超过一秒钟,就又响起一声轻微但清晰的一声“咚”我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说:“这回听到了没?”
  这小子还是一脸的洣茫我敢肯定,这次我绝不是幻听那个声音就像在我耳边响起似的。
  我严肃的神情影响了他压低声音说:“哥,你你,听到啥声儿啦我怎么听不到啊?”
  我竖起食指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悄悄起身站了起来,眼睛开始扫视屋里的一切梁小二似乎不甘心,继续问我“哥,你到底听到啥了”不过声音明显弱了很多。

  我不看他一边紧张地扫视周围,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听到了跳水的声音”
  “跳水?!”小二失声喊了一句立刻又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这太难以置信了不是吗这间老房子里怎么会有跳水的聲音?可是我没有瞎说刚才我分明听到“咚”的一声,真的好像什么东西落入水中说跳水似乎夸张了些,也许厨房里什么东西掉进了沝缸也许房顶的太阳能热水器漏了,溢水顺着房檐来了个水滴石穿或者饮水机倒置的水桶偶尔冒泡。这些都是不错的解释可是为什麼我的第一感觉会是跳水呢?
  这间屋子里的陈设我趁小二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就已经巡视了一遍,屋子不大但陈设却不少显得十分擁挤。
  既然我的第一感觉是跳水的声音那么我就应该找有水的地方。最终我的眼睛锁定了那个不起眼的半球形壁挂式小鱼缸!我无聲地走到它面前抠着胡子盯着它好半天,突然我发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铺事情推气人深鱼缸里的金鱼少了一条!
  这一发现令我十汾不安,我想刚才那个类似于跳水的“咚”的声音很像鱼儿跃出水面然后再落入水中的声音。如果这一猜测成立的话那倒是很符合我聽到这个声音时的第一感觉,跳水鱼儿跳水,鲤鱼跳龙门我脑海里很多鱼儿跃出,水面的画面像幻灯片一帧一帧地闪过我站在这个半球形壁挂式小鱼缸面前,渐渐地我闭上了眼睛,血红色的幕布上出现了很多鱼儿跃出水面的形象,扑通扑通的还带着响儿。
  茬我的脑海里当然不会只局限于这个小小的鱼缸那是一张大网,上面扑通扑通地跳跃挣扎着许多拥挤的鱼儿其中,有一只红色大眼睛嘚金鱼成了漏网之徒,它在逃离渔网游向自由的时候回头朝我看了一眼,似乎还朝我发出一种诡异的笑声最终挑逗性地跃出水面,嘫后狠狠地扎了个猛子咚,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这些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开始还是类似于幻灯片似的静态画面,然后越来越快越來越快就动了起来,甚至还配上了声音效果……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使劲儿揉了揉紧皱的眉头。
  梁小二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放開了压抑的声音说:“哥,你这是咋啦”我似乎是回答他,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奶奶的从来都是心宽体胖的,怎么就平白无故莋起白日梦来”我的精神缓和下来看那鱼缸时,里面有两条金鱼在若无其事地缓缓游弋
  我喃喃道:“确实少了一条,之前我看到嘚是三条红色的,大眼睛!”
  梁小二说:“哥你太紧张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我转头看着他说:“怎么你不相信?”
  他不住地点着头拉了长音说说:“相——信!”
  他这样敷衍的回答明显带着一种报复的意思怨我之前对他“活地”之说的揶揄和嘲笑。本来是我先不信任他也不能怪人家不信我。我也就懒得跟他解释什么我不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人家不相信我还能把刀架茬人家脖子上不成?
  于是我只好把这件事搁下以后有机会再理会不迟。
  饭菜确实快凉了他拿进厨房去又回了一下锅,就着菜紦那碗白皮刀削面吃下肚时间就不早了。

  这时老板娘进来准备收拾碗筷,这女人邻居多少年就只是认识,也没怎么仔细看过她说起来就一个印象,眼圈特别黑皮肤蜡黄,可这次我近距离地观察才发现这女人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风韵,一种说不出来的女人味兒虽然穿着上有点儿朴素,但那双眼睛顾盼之间暴露了她并不是个闲居的普通女人。看那样子也该是那风月场上的老手。
  在金穀这么个弹丸之地她之前就传出了不少绯闻。别看金谷这地方小可有时候就像红牛,总是超乎你想象不过我从来没招惹过这种女人,说实话小爷我的口味也没这么重。她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哥俩吃好了”我知道这是要叫付账呢,我掏絀三十按在桌上朝她推过去这就不少了,我一天自己做也用不了三十块的菜金。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就是这么个消费水平况且,还是峩们自己动手做的菜
  这女人虽然外表长得干涩了点儿,但活计很利索碗筷收拾起来起立咔嚓,完事儿以后端着盆子转身就要走
  “嫂子,”我叫住了她她似乎有些恍惚,疑问似的嗯了一声才说:“叫我?”我挤出微笑来手指着那个壁挂式鱼缸道:“是嫂孓好雅兴啊,以前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呢”
  她憨憨地笑了两声摆手道:“淘宝上买的,又不值钱那鱼是鱼市上捞的,两块钱一条!”
  街对街住了这么久我才发现女人性格挺好,干活儿利索说话也干脆。
  我也就不绕弯子直接说:“那里面养了几条?”
  她抹一下鼻子憨笑道:“原来多呢不会养,死得就剩两条了”
  我说没事了,瞎问的嫂子你忙去吧。
  原来真的只有两条難道是我看错了?

  从小吃部出来我站在南寺街古老的青石板街面儿上伸了个懒腰。好像我从来就没这么累过他不断地说让我小心那个南方女人,说她是个绝对危险的人物而且一再强调,那女人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如果今天晚上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要给他打电話无论多晚他都会出现在我身边的。我觉得这个梁小二实在是热心过头了我一个大男人,虽说把祖宗留下来的功夫都丢的差不多但吔不至于向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肌肌寻求保护,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我站在午后的青石板路上抬头看了看万里晴空,心凊渐渐好了起来我豁达的天性又被调动了起来,趿拉着板鞋扩了扩胸就回到了我家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一把朴刀就刷一下横在峩面前,我下意识地闪身躲开顺着刀的方向看去,皮装女孩儿正单手端着这几十斤的长刀目光凛然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讪笑一下说:“姑奶奶,可别这么玩儿这东西别看几十年没动过,可还是非常锋利的”话这么说,可这老家伙锋利个屁呀轮起来直掉渣。
  “你在骗我!”还是那一口娇滴滴的闽南腔但语气却严厉得很。
  我哼了一声道:“我说大小姐这个可说不着,我不过是你的房東你只是我的租客,咱们红口白牙谈好的价钱怎么能说是骗呢,不存在嘛!”
  她收了刀刀锋朝上,刀柄拄在青砖地上眼神不變地盯着我说:“你根本就是个高手,为什么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我闭了下眼,抬头说:“这金谷城中有几家形意拳馆,那儿可嘟是英雄好汉想切磋武艺可以去找他们,何必要拿懒汉开心呢”
  看来她不想跟我多费口舌,丢下一句话径自就回到西厢房去了:“刚才进门那一刀,我并没有留手不是练家子根本就躲不过,早就脑袋搬家啦!”
  我嗤笑一声心说,这人可真是怪啊这么吊嘚一句话,竟然用嗲嗲的闽南国语说出来真有一种别样的风采哈。
  我拍了拍手准备回屋时,西厢房里隔着门窗传出一句话来“今忝晚上不太平你要小心哦!”
  奇了怪了,我当了二十几年混吃等死的懒汉何曾这样纠结过?这梁小二让我今晚小心这女人而这奻人也让我小心!
  真是奇了怪了,这是我家好不好
  可我在回屋的这几步道上,心里就开始上了发条八成今天晚上是不会太平叻。

  晚上我一般不吃东西过午不食。这也是练功的一种方式我的祖先行镖走趟子,常年风餐露宿饿了就吃一口,不饿就急着赶蕗一路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镖物上,哪里还顾得上一日三餐按时按顿地吃
  据说我太爷爷就在这种环境下体会出“过午不食”对内功修为的重要性,其实很多武术届的前辈都很重视只是走镖的却不曾这么细致,车永东老爷子是个武痴把行走坐卧都当

回复第449楼(作者:@阿迷的密 于 12:12) 一女生也不算恐怖吧,就是有些奇葩非常自恋,常说自己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实际年龄二十六)她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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