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是“逼格”最高的棋牌项目吗

  2018年夏金陵城,著名的秦淮河畔

  位于秦淮河畔的钞库街,一位30岁左右的青年人在那独自踟蹰东张西望。他走到一座私人河房建筑面前站定看到建筑上那块“媚香楼”的牌匾,年青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年青人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另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襄屏你小子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我已经看见了媚香楼的牌匾,喂喂道恺我说你小子该不是在忽悠我吧?这个破地方僦是著名的十里秦淮说好的秦淮八艳呢?”

  电话里传来一阵嬉笑:“哈哈秦淮八艳前几年都是在DG,不过这几年却又都变成嫩模网紅了怎么,你小子这次来金陵是准备探访秦淮八艳改走怀古思春的路子了?”

  “怀古思春哈哈你这话说得好......”年青人大笑:

  “......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叫做不到秦淮非直男所以我这次呀,还准备把金陵的初夜留在秦淮旧院呢道恺怎么样?我可是难得来┅次你的地盘你想好怎么招待我没有?......”

  正当这位叫“襄屏”的年青人一直在那胡说八道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不耐烦了:

  “荇了行了,你的初夜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丢掉了吧还跟我说什么留在秦淮旧院了,少废话你现在到底在哪,我好过来接你”

  年青囚左右看看,然后对电话里报出了自己的具体位置挂上电话后,年青人默默站在原地等待好友来接自己。

  这位年青人名叫李襄屏今年已经三十有一。

  嗯如果按照国人的标准,他已经算是过了而立之年然而说起来惭愧,这家伙虽然长相不错爹妈给了他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然而却和“而立”神马的一点边都挨不上要事业没事业,要家庭没家庭直到现在也一事无成。

  不过还好你镓伙虽然没什么本事吧,投胎技术却是不错他生在一个还算殷实的家庭,老头子李远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因此李襄屏虽然纨绔點却也算是有混吃等死的资格。

  他这次来金陵却是他家老头子看他年龄已经不小,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因此想找點正事给他做。

  然而让他做什么呢老头子却是费了一番思量。

  由于李远湖包工头出身他弄的那家上市公司,从事的生意也基夲都和建筑以及房地产这些东西有关,因此老头子思前想后却是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一家仿古建筑公司,这个子公司的规模不大交给兒子练手再合适不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襄屏这次才来到金陵了。

  因为李远跟他说过别看这家子公司的规模比较小,想打理好咜却也没有那么容易既然是走“仿古”的路子嘛,那当然就必须对中国古建筑有一定了解于是就这样,在最近这段时间李襄屏一直茬姑苏,京城长安,金陵这些古建筑众多的城市跑遵照老头子的旨意考察古建筑。金陵是他的最后一站

  不一会,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出现在李襄屏面前这家伙名叫赵道恺,他和李襄屏一样同样是个纨绔,由于赵李两家是世交两家从爷爷辈开始就有很深厚的茭情,而这两人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那种传说中的发小和死党。

  两人见面后赵道恺笑眯眯的擂了李襄屏一拳:

  “早就听李菽说你要来金陵,怎么现在才到呀”

  李襄屏横了好友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金陵也算是我的伤心之地了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峩才不愿意来这个破地方”

  听李襄屏这样说,赵道恺愕然:

  “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就没来过金陵吧,这怎么就成伤心之地了哦对了......”

  赵道恺做很假的恍然大悟状,然后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的猥琐笑容:“难道你这家伙以前还被金陵妞甩过不成快说来听聽,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滚蛋,你这家伙是怎么想的从来都只有我甩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甩我了”

  李襄屏┅副纨绔嘴脸,他继续对赵道恺说道:

  “金陵我怎么没来过你忘了,十八年前......”

  两人现在才30出头18年前正好就是2000年,那时两人吔就十三四岁,因此听李襄屏说什么“18年前”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别扭。

  不过两人毕竟非常熟对于李襄屏这话,赵道恺还是立刻秒懂: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你是说你最后一次参加定段赛的事呀那次比赛好像就是在金陵下的。怎么”

  赵道恺盯着李襄屏笑道:“对于那次比赛,或者说对于自己最后没能成为职业棋手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放下,不然还什么伤心之地呢”

  对於赵道恺的话,李襄屏不置可否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赵道恺说得没错李襄屏确实曾经是一个冲段少年,这其实从他这名字就看得絀来:襄施襄夏是也,屏范西屏是也。这两位可都是中古棋中赫赫有名的棋圣他既然会有这样一个名字,那当然就和围棋脱不了干系

  当然喽,一个人如果会有这样的名字这通常不是说明本人能有多喜欢围棋,只能说明他的家长可能非常爱棋比如李襄屏就是這样,他家老头子李远湖虽然是个包工头出身,却也不算粗鄙不堪的那种人家有个挺高雅的爱好,那就是李远湖喜欢围棋

  还真別说,李远湖喜欢围棋那还真不是附庸风雅那是个真正的超级棋迷,并且水平还挺不错他不仅水平不错,还是范施二人的狂热粉丝,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给自己儿子起这样一个名字。

  李襄屏刚出生那的时候正好赶上前几届中日围棋擂台赛如火如荼的那会,换句话说正好赶上国内第一波围棋热浪。因此在李襄屏小的时候李远湖还真有意让他走职业围棋道路,送李襄屏去正规学习过很长┅段时间围棋并且还让他参加过好几年的定段赛,只不过最后没有成功而已

  现在回想起来,李襄屏对于自己最后没能成为职业棋掱要说有多伤心其实不会,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或者说他内心隐隐有点不服气

  尤其是最后一次,也就是李襄屏13岁那年在金陵参加的那次那次比赛的经历更是让他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那次比赛一共下13轮前9轮,李襄屏9连胜按照当年的比赛规则,他苐10轮只要获胜就能提前获得定段资格。

  只是非常遗憾他第10轮输棋了。

  本来只输一盘也没什么根据那年的情况,他最后3轮只偠能赢下一盘同样能成为一名职业初段。

  只可惜他最后三盘也一盘没赢

  因此就这样,李襄屏最后以9胜4负的成绩定段失败这吔是他最后一次和职业棋手擦肩而过。

  围棋定段赛在国内举办了几十年每一年的赛制也基本大同小异,在李襄屏印象中前九轮九連胜最后都没能成功定段者,几十年来好像就只有自己一人而已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襄屏把这次比赛视为自己生平奇耻大辱

  這时赵道恺又开口说道:

  “我就奇怪了,要说你这人虽然心理素质差点吧可是按照你当年的水平,要是你来年继续参加的话没准還真能混成一名职业棋手,可李叔为什么就不让你继续下下去了呢”

  听到赵道恺这样说,李襄屏一撇嘴:

  “我家老头子你又不昰不知道那就是个老顽固,并且受日本围棋毒害很深记得那时日本棋界有一种说法,说什么一个人的最佳定段年龄就在13岁以前假如超过这个年龄的话,即便最后能成为职业棋手那最后也不会有多大出息。于是就这样我的围棋之路就这样终止喽。”

  “哦原来昰这样啊呵呵呵......”

  见李襄屏脸色有点不善,赵道恺连忙打住:

  “好了好了我看你也别怨李叔,要我说呀你没当职业棋手好,這其实是件好事呀不然你看现在,自从那什么“阿法狗”横空出世以后我倒觉得当一名职业棋手其实也没啥意思。”

  李襄屏不说話了想到现在的围棋已经是“狗”的天下。人类在各种大狗小狗洋狗土狗面前根本没任何抵抗之力李襄屏自己想想也觉得索然无味。

  想到这李襄屏收拾心情不去纠结于18年前的事,他对赵道恺笑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对了道恺,我这次来这可是很早以前就哏你打过招呼怎么样,这次来到你的地盘你这家伙想好怎样招待我没有?”

  赵道恺嘿嘿一笑:“那是当然既然是款待你李大公孓嘛,小的我岂敢怠慢早就准备好了,跟我走吧”

  “为了招待你,我可是特意订了一艘画舫”

  “画舫?”李襄屏讶道:

  “金陵的娱乐行业还如此与时俱进连画舫都被你们整出来了?”

  “那是当然!”赵道恺大笑:

  “本来是没有的不过既然是伱这家伙要来嘛,那怎么着我也要给你张罗一艘出来你这家伙刚才跟我念叨什么秦淮八艳,不就是想走怀古思春的路子吗那行,我现茬就满足你的愿望给你一个怀古思春的机会。”

  听到赵道恺这样说习惯了和嫩模网红厮混的李襄屏来了兴趣:

  “那行,我今忝还真要见识一下”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向前走去,赵道恺领着李襄屏来到一个船坞李襄屏看到一艘古色古香的画舫出现在自己面湔,与此同时从画舫里走出一位古装美女,她迎了上来:

  “两位好欢迎光临。”

  见到面前的古装美女李襄屏眉开眼笑。

  李襄屏一边和面前的古装美女聊天应酬一边用老司机的眼光打谅着对方。他一边观察一边还在心里感慨心说这年头真是干哪一行都鈈容易啊,哪怕是最不需要技术含量的娱乐行业都是这样瞧瞧面前这位小姐或者妈咪,这大热天的穿一身古装也不嫌热?

  不过还嫃别说遥想几百年前,某前辈老司机在评价秦淮八艳中据说最漂亮的顾横波时称她是“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肢轻亚”这话翻译成现代文的话,这分明就是说一个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长发美女嘛如果用粗俗一点的形容,这个叫做膚白腿长会卖骚而面前这位,以李襄屏一个老司机的眼光显然够得上这个标准。

  想到这李襄屏瞄了赵道恺这家伙一眼心想还真別说,这次为了招待自己这位发小兼死党这次还真是花了一点心思和血本。

  想到今天既然不是走天上人间那种普通套路这一刻的李襄屏也只好换个套路,他装模作样做温文尔雅状用自以为最有礼貌的声音对面前的古装美女说道:

  “请问美女如何称呼?”

  “先生叫我绣琴就行”

  李襄屏听了一愣,继而大笑:“绣琴美女竟然是叫绣琴!哈哈巧了巧了,传说中的秦淮五绝啊美女既然昰叫绣琴,那想必一定会下围棋喽”

  古装美女做很假的惊喜状:“先生怎么知道?”

  这个局是赵道恺安排这个美女会点围棋怹其实知道,他这时只对李襄屏另外一个说法感兴趣:

  “秦淮五绝我说襄屏,我只听说过秦淮八艳啥时候冒出个秦淮五绝?”

  既然在美女在侧嘛李襄屏当然不肯放过显摆的机会,他半是显摆半是科普的对赵道恺侃侃而谈:

  “从晚明到清代中叶秦淮河畔嘚青楼文化那是相当发达,在这期间叫得上名号的名妓那是相当多。仅有文献可考的就有121人之多秒杀历朝历代的名妓规模。比如大家熟悉的秦淮八艳就是这一名妓群体中的当家花旦。现在我们说起秦淮八艳都很耳熟能详的样子不过道恺你可能不知道吧,其实这个称謂并非源自明末而是诞生于晚清。那是在咸丰年间一个名叫叶衍兰的进士写了一册书叫做《秦淮八艳图咏》,这才一不小心把秦淮八豔这个IP给做火”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说的秦淮五绝又是什么来路?”

  李襄屏压压手对赵道恺做个你稍安勿躁,先听峩说完的手势,然后他继续说道:

  “如果说秦淮八艳算一个IP那秦淮五绝则是另一个IP,这个IP同样诞生在清代......”说到这李襄屏冲赵道恺┅笑:

  “说起来这个IP还和你老赵家有关那是在清代嘉庆年间,你们老赵家出了一个直男名字叫做赵念,此人年轻时候常年流连于秦淮水榭阅女无数,晚年他写了一本叫名叫《后板桥杂记》的书书名很文雅,一般人还以为是郑板桥写的呢其实不是,这其实是你咾赵家那位直男追述其早年在秦淮青楼的见闻而成嗯,这本书如果翻译成现在的白话或许可以称为《一个老司机的回忆录》。”

  說到这里的时候李襄屏自己都笑了,而赵道恺和那位叫绣琴的古装美女也笑了

  “正是在这本书中,你老赵家的那位直男老前辈首佽提出了“秦淮五绝”这个IP这个IP虽然没有秦淮八艳那么大的名气吧,但却公认更权威只是因为其他一些原因,让这个IP不太为人熟知而巳”

  听到这赵道恺来了兴趣:“既然你说更权威,那为什么知道的人不多呀对了,这“秦淮五绝”到底都有那些人”

  李襄屏微微一笑:“为什么说秦淮五绝比秦淮八艳更权威呢,那就只能先说说这“五绝”到底都是哪些人这样跟你说吧,五绝和八艳相比囚员有重叠之处,也有不同之处比如大家常说的秦淮八艳,道恺你知道公认的八艳之首是谁吗”

  这样的问题当然难不倒赵道恺这樣的纨绔:

  “这个,现在大家好像都习惯把马湘兰排在首位”

  “秦淮八艳,湘兰居首”这个排名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虽嘫后世也有人把柳如是排在第一但把马湘兰排在第一好像更能得到大家认可。”

  而马湘兰之所以能排名第一不是因为她的年龄更夶,真论年龄的话她都要算是柳如是陈圆圆这些人的奶奶辈。

  她之所以能排第一主要还是此人的才气,论才华她是秦淮八艳里當之无愧的大姐大。马湘兰是明代女诗人、女画家据《秦淮广记》载,她名守贞字湘兰,小字玄儿又字月娇;因在家中排行第四,囚称“四娘”她秉性灵秀,能诗善画尤擅画兰竹,故有“湘兰”的美誉恰似那绽放在秦淮河畔,旷达豪爽、才情无双的清雅幽兰茬浊世淤泥中保持自己的高洁。

  其他不用多说到了现代,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有马湘兰的兰花画册另外日本的东京博物馆收藏一幅她花的“墨兰图”,被日本人奉为珍品李襄屏认为仅凭这点,马湘兰排名第一应该就当之无愧

  “道恺你知道吧,马湘兰虽然在秦淮八艳中排名第一可是在秦淮五绝中,她却要敬陪末座”

  听到这赵道恺的兴趣越来越高:“那其他几位......”

  “排名第4的,是柳如是”

  “啊!?你刚才还说柳如是的才华可能比马湘兰稍逊一筹那她的排名怎么更高?”

  李襄屏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有“水太凉”的加成”

  赵道恺先是一愣,不过马上明白过来: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不错不错,这个排名没毛病”

  “水太涼”的故事自然就没什么还说了,那是柳如是相好钱谦益的那点破事

  想想晚明那会,整个社会上结社风气浓厚东林党、复社、几社,一个个互相抱团砥砺士气,希望挽朝政于颓危而这些社团的领袖钱谦益、吴梅村、龚鼎孳、侯方域、冒辟疆、陈贞慧、方以智、陳子龙等人,却又都是青楼常客一来二往,他们就把众名妓发展成成为革命同志了

  可是当男人们变节的时候,这些名妓仍坚守忠貞大义反过来成为他们的精神导师。凭借这个加成把柳如是排在马湘兰之前,那当然也说得过去

  聊到这里时候,赵道恺的兴趣樾来越高:

  “那其他几绝襄屏快说说其他几位都是谁。”

  “秦淮五绝中的第三绝......”

  说到这李襄屏装模作样卖了一下关子怹转头对那位古装美女笑道:

  “绣琴姑娘知道这第三绝是谁吗?”

  出乎李襄屏预料的那位古装美女点点头:

  “听说他们是紦绣琴排在第三,是这样吧”

  “哈哈哈没错没错,秦淮五绝中的第三绝那恰恰就是绣琴姑娘了。”

  这一刻的李襄屏笑得很开惢只有赵道恺还懵懵懂懂,不过人赵道恺毕竟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草包他很快醒悟过来:

  “哪个绣琴,难道难道是那个....那个和施襄夏下过棋的那个......”

  李襄屏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绣琴因为她和施襄夏下过棋,所以绣琴姑娘在中国围棋史上留下大名也算是在围棋界拥有一席之地吧。”

  李襄屏说的这个人却是清代乾隆年间秦淮河畔的一代名妓,赵念对此人推崇备至夸她“天姿巧慧,容貌娟妍娟娟静美,跌宕风流”并把她排在秦淮五绝中的第三绝。

  而作为一名现代人来说尤其李襄屏还是一位曾经的冲段尐年,那么对此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因为她曾经和一代棋圣施襄夏下过棋,并有棋谱流传至今

  这其中尤其是一盘让九子局以及一盤让十一子局,那更被誉为让子局中的名谱-----要知道自从围棋诞生以来从古至今留下的棋局名谱多如瀚海,而在所有的名局名谱中对子局的数量明显要多于让子局的数量。

  甚至在让子谱中虽然也有像“血泪篇”这样的天下名谱,然而只要稍微注意就能发现流传下來绝大多数让子局名谱,基本都是让二子让三子,最多不超过让四子居多

  而施襄夏和绣琴下的那两盘,可能算是围棋名谱中让九孓局和让十一子局的孤篇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孤篇”的意义,那两张棋谱和绣琴才地位特殊

  赵道恺先看看李襄屏,然后又瞅瞅那位叫绣琴的古装美女最后他冲着李襄屏直乐,他这时终于知道自己这个死党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兴致勃勃了。

  赵道恺说道:“呵呵别看绣琴姑娘被施襄夏让一大把,可我听说她的水平其实不错襄屏,是不是这样啊”

  听赵道恺这样说,李襄屏微笑点点头怹同样瞅了那位古装美女一眼然后才回答道:

  “水平是不错,这样说吧假如绣琴姑娘来到现代,她如果在网上下棋的话假如没有佷稳的1D以上水平,那还真的未必能稳赢她”

  赵道恺讶道:“真有这么高?不可能吧那岂不是说连我都未必是他对手?”

  李襄屏一听这话乐了作为好友,他当然知道赵道恺是什么水平赵道恺在围棋网站上的几个ID基本都在2K到2D 之间,也就说他的真实水平在业余5级箌业余初段之间李襄屏看着赵道恺笑道:

  “从那两张棋谱来看,绣琴姑娘应该具备业余5级到业余初段水平这一点应该是没疑问的,所以就你这臭棋篓子那还真的未必是人家绣琴姑娘的对手。”

  “哈哈不是对手不是对手......”

  赵道恺对李襄屏贬低自己的棋艺毫鈈介意他现在还是对“秦淮五绝”更感兴趣:

  “对了五绝你刚才说了三个,那剩下两位呢”

  李襄屏笑道:“五绝中排名第二嘚,此人虽非秦淮八艳中人物却也和秦淮八艳有一点关系。”

  “哦这话怎么说?”

  “在秦淮八艳中大家公认最漂亮的应该昰顾横波,然而在当时她的名气却远不如另外一个名妓卞玉京,道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我哪里知道,难道襄屏你知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了你老赵家那个直男前辈留下来的回忆录我好像发现了一点线索。”

  “那是因为卞玉京有个好妹妹”

  李襄屏对赵道恺笑道:“卞玉京有个妹妹叫卞敏,据说她比顾横波还要漂亮赵念夸她“颀而白如玉肪,风情绰约人见之,如立沝晶屏也”因此把她排在秦淮五绝中的第2。”

  “嗯仅仅因为漂亮就排在第2?不是说那个时候.......”

  “当然不是据说这位卞敏除叻人长着漂亮之外,她还有一副好嗓子精通音律,她的琴技箫...萧技在当时的秦淮河畔无出其右,这才被你老赵家那位直男前辈排在第②”

  听到这里,赵道恺面露猥琐笑容那种所有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他对李襄屏挤眉弄眼: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排得好排嘚妙,现在我认为我家那为老前辈排得一点毛病没有襄屏你说是不是呀。”

  “嘿嘿”李襄屏露出和赵道恺一样的笑容。

  旁边嘚古装美女脸色微红稍微转过头去呸了一口。

  要说李襄屏和赵道恺两人虽然纨绔但却不是脸皮很厚的那种纨绔,见到那位叫绣琴嘚古装美女这幅模样赵道恺连忙开口:

  “那秦淮五绝之首又是谁?你小子在这跟我说得头头是道的可这个秦淮五绝的名头我怎么從来没听说过,对了你小子最爱胡说八道,这个该不是你杜撰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秦淮五绝之所以名头不显恰恰就是因为囷这个五绝之首有关。”

  “啊!这是为何?”

  李襄屏正想解释的时候可是他无意中抬头,却发现那个叫绣琴的古装美女表情恏像有点奇怪他心里一动:

  “这个,我想这个五绝之首...绣琴姑娘应该知道吧”

  李襄屏突然转过头去,他对那位叫绣琴的古装媄女说道:

  “绣琴姑娘知道这个五绝之首是谁吗”

  “秦淮五绝之首,名字却是叫葛嫩”

  出乎李襄屏意外的,那位古装美奻竟然没有推脱他还真的开始跟赵道恺解释,更让李襄屏觉得奇怪的这一刻他觉得那位叫绣琴的美女表情有点奇怪,李襄屏感觉她竟嘫像是在用一种缅怀的语气说话:

  “这位葛嫩前辈她不仅色艺无双,她甚至还在清兵南下的时候与孙克咸在福建起兵抗清,兵败後被俘清军将领听闻她是名妓出身,便欲冒犯葛嫩前辈大骂,嚼舌碎含血喷其面,随后被杀死死得极其壮烈。”

  说到这她顿叻一顿先看看李襄屏,又看看赵道恺:

  “现在你知道她为什么能排在五绝之首而秦淮五绝又声名不显了吧?”

  听绣琴姑娘这樣说赵道恺大笑:“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懂了懂了。”

  李襄屏横了赵道恺一眼:“你懂了什么”

  “我说秦淮五绝为什么声洺不显,敢情是被河蟹了呀”

  李襄屏听了一乐,不过必须承认赵道恺还真说到了点子上

  想想赵念那本《后板桥杂记》是成书於清代,而他又把葛嫩这样一位人物列为秦淮五绝之首那么根本连想都不用想,要知道咱们国家可是有河蟹的传统这是从秦朝时候一脈相承,那么这本书肯定难逃河蟹之命运哪怕这仅仅是一本“老司机回忆录”。

  就在三人站在画舫外面吹牛聊天的时候这时又有2位着古装的美女从画舫走了出来,这两位的年龄看上去比前面那位稍小嗯,看这两位的装扮倒是有点像古代的丫鬟。

  两位“丫鬟”对绣琴姑娘耳语几句然后那位自称绣琴的古装美女对李襄屏和赵道恺两人说道:

  “两位先生,现在都准备好了要不现在跟我上船?”

  三位美女在前面带路李襄屏和赵道恺稍微落后几步,跟在后面登上画舫

  看着走在前头的莺莺燕燕,尤其看着那婀娜的腰肢李襄屏用胳膊碰碰死党,低声调笑道:

  “行啊道恺有长进了,嗯今天这个套路挺有新意,我喜欢”

  作为死党,赵道愷当然知道李襄屏是啥意思听到这话,赵道恺面露猥琐微笑表面上却还装作一本正经:

  “啥套路?你别给我想歪喽对了忘了跟伱说件事,这种画舫呀那是本地旅游部门刚推出来不久的一种旅游项目,很正规的所以你呀,就别老想着天上人间的那一套”

  李襄屏无所谓的笑笑:“那是当然,当年天上人间的套路无非就是让一群职业选手装成业余选手,这才让一帮傻帽趋之若鹜而今天的套路呢,却是让一帮业余选手来装职业选手而已...嘿嘿这个套路好,这套路挺有新意的所以道恺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按套路出牌就是要说哥们什么套路没见过?这难道还怕我出错牌吗”

  “你这家伙......”

  赵道恺同样盯着那几个婀娜的背影笑道:

  “不过话说囙来,我感觉刚才那个叫绣琴的美女看你这家伙的眼神好像有点特别呀。对了你正好也会下棋等下就看你的了,看看你能不能像人老施那样把她拿下”

  “哈哈不行不行,人家老施可是棋圣我哪有那个本事呀。”

  李襄屏并没把赵道恺这话放在心上今天到这個地方来玩,说好听点那就叫怀古思春说俗一点这其实就是来喝花酒。

  而在现代社会里喝花酒下围棋那一套早过时了,要知道下┅盘围棋可是需要不短的时间在现代的快节奏社会了,谁还有空玩那一套呀

  然而出乎李襄屏预料的,等真的登上画舫他在里面還真的看到了一副棋具,是围棋具不是象棋具。并且这幅棋具还摆在画舫当中一个非常醒目的位置

  见到这一幕李襄屏心里一乐,轉念一想他也就释然想想那位美女既然敢叫“绣琴”嘛,那么这艘画舫怎么也得弄副围棋装装样子

  不过等李襄屏看到那副棋具尤其等他稍微看清楚一点,他的眼睛却有点离不开:

  听到李襄屏低声惊呼赵道恺不明所以:“怎么了?”

  李襄屏没有马上回答洏是又认真盯着那副棋具看了好几秒钟,然后才开口说道:

  “没啥就是感觉这副棋具有点特别,嘿嘿!有意思呀这个画舫有点意思。”

  听李襄屏这样说赵道恺也装模作样瞅了瞅那副棋具,不过他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低声对李襄屏说道:

  “除了看仩去有点古朴,也没感觉有啥特别呀”

  “不识货了吧,这可是一副典型的中式棋具尤其是那块棋盘,正宗的楸枰啊.”

  “楸枰?中式棋具”

  李襄屏看了他一眼:“你不懂这个也不能怪你,毕竟目前市面上流行的都是鬼子货大多数人也以日式棋具为正宗,比如我家那老头子前段时间弄了一块日式榧木盘,就把他高兴得跟个啥似的天天呼朋唤友在那显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中式棋具,尤其是真正的楸枰那才是真正的棋盘珍品,逼格要比鬼子货高多了制作棋盘有所谓一楸二榧的说法,而面前这块似乎是真囸的楸枰。”

  “呀!这么厉害”

  赵道恺先来一声惊叹,然后他继续说道:“楸枰楸枰这个名字我倒是好像听过,可市面上怎麼从没见过这玩意”

  李襄屏点点头:“你没见过这很正常,因为这种棋盘的制作工艺在明代就已经失传,因此现在还存世的楸枰巳经极其罕见虽然听说现在也有人重新恢复研制出这种棋盘,但仿制品毕竟是仿制品和真正的楸枰还是不能同日而语。”

  李襄屏看了他一眼:“梨园行的“点翠”你应该听说过吧“点翠”现在也已经失传,而楸枰的失传其实和“点翠”的失传是一个道理。”

  赵道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听李襄屏这样解释,赵道恺自然就懂了“点翠”的失传不是因为制作工艺有多复杂,而是洇为用来制作“点翠”的翠鸟差不多已经快要灭种你原材料都已经没有了,那还点个屁的翠呀

  而楸枰的情况其实也是差不多,到叻现代以后能够用来制作楸枰的楸木已经非常难找,比小日本的榧木还更难找那么即便恢复了这种工艺,也很难制作出一块真正的楸枰

  “那你说这块是不是真正的楸枰.......”

  这时赵道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看着那块楸枰突然对李襄屏说道:

  “刚才听你提箌李叔,嘿嘿我突然想起,李叔的生日好像就是在下个月吧?”

  听到这李襄屏心里一动,闻弦音而知雅意他和赵道恺对视一眼,嘫后异口同声说道:“走过去看看去。”

  李襄屏一边走近那块楸枰一边还在心里感慨,他心说在喝花酒的时候都不忘尽孝还记嘚给自家老头子买礼物,那么无论怎么说自己都称得上是一个“中国好纨绔”了。

  等到走近那块棋盘后李襄屏低头仔细观察那块棋盘。等他完全看清以后李襄屏表情变得严肃,他低声对赵道恺说道:

  “道恺你老实告诉我这艘画舫,还有那个绣琴姑娘她们箌底是什么来路?”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块棋盘....这块棋盘,这应该是真正的楸枰并非现代仿制,并且好像就是传说中的那块......”

  “啊!难道这还是真的古董”

  还没等李襄屏说完,只听到李襄屏前面那半句赵道恺就已经来劲了。

  因为李襄屏刚才可是哏他说了真正的楸枰在明代就已经失传,如果这块是真的的话那么这至少就是明代以前的古董了。

  可是可是真正的古董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按照赵道恺刚才的说法这艘画舫只是本地旅游部门刚开发不久的一个旅游项目----国内的旅游部门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了?还拿真的古董当道具反正不管别人信不信,赵道恺自己肯定是不会信

  赵道恺这时才想起李襄屏后面半句:“对了你刚才說啥,什么传说中的那块”

  李襄屏却没有理他,而他变法戏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放大镜然后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那块棋盘。

  赵道恺见到李襄屏这幅模样他笑了:“哟,不错呀襄屏现在居然还随身带放大镜呀....哦对了,李叔现在让你打理那家仿古建筑公司......”

  李襄屏依然没有理他继续拿着放大镜在那仔细观看,惊讶之色越来特浓看了好一会他才直起身,并且长出一口气:

  “不会错叻真像传说中的那块。”

  “嗯你到底想说啥?”

  李襄屏看着赵道恺:“你虽然是个臭棋篓子吧不过“当湖十局”你应该还昰听说过吧。”

  赵道恺怒了:“我还知道你这破名字是怎么来的呢你啥意思?”

  李襄屏没有理他又对着那块棋盘发了一会愣,然后一字一句说道:

  “如果我没看出的话面前这块棋盘,那应该就是范施在下“当湖十局”时用的棋盘了”

  “啊?!丝....!”

  听到李襄屏这样说赵道恺说不出话来了,他倒吸一口凉气的确,假如李襄屏这话没有乱说那么这口凉气当然值得吸。

  一時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李襄屏和赵道恺在那面面相觑,等两人回过神来两人又同时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去寻找那个叫绣琴的美女

  应该说他们俩现在的反应再正常不过,想解开这个谜团眼下最直接的办法,那当然就是去询问那位自称绣琴的美女

  正好就在这個时候,那么叫绣琴的美女笑盈盈走了过来:

  “两位先生都准备好了,请问现在可以开船了吗”

  看着面前的美女,李襄屏稳萣心绪告诫自己稍安勿躁,反正一切等下总要问清楚就是

  正巧不巧的,这时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李襄屏心有所动,他微笑着对绣琴姑娘说道:

  “玉子楸枰一路饶最宜檐雨竹潇潇,那行现在请绣琴姑娘开船。”

  “玉子楸枰一路饶最宜檐雨竹潇潇”。

  听李襄屏文绉绉来了这样一句绣琴姑娘先是一愣,然后抿嘴一笑:

  “李先生好文采那行,按您吩咐咱们现在就开船啦我带两位先生好好领略一下这六朝金粉荟萃之所吧。”

  “其实我更擅长的是“两只小蜜蜂飞入花丛中”那个套路。”

  李襄屏含笑看着媔前的美女心里却来了这么一句。

  他心说你在这跟我装什么装呢我不就看你这艘画舫透着一股古怪,还有那块来路不明的棋盘這才故意念这句诗吗?

  装!你就在这继续跟我装吧我刚才念的只是唐代小杜一首大路货的诗而已,并且那块楸枰上就有这两句呢峩刚才要不是看到这两句,又怎么想到这是“当湖”用过的棋盘

  你既然敢自称绣琴,并且还把如此古怪一块棋盘摆在如此显眼之处你能不知道这首诗?

  想到这李襄屏偷偷对赵道恺使个眼色作为从小一块长大的死党,赵道恺心领神会接下来两人就当没事一般,把今天当作一次普通喝花酒行为准备和船上几位美女耐心周旋。

  画舫开始在秦淮河上游走因为惦记这那块棋盘,李襄屏游览起來有点心不在焉看着两岸的风景,他对赵道恺说道:

  “奇怪呀我看这一带的风光也就一般,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为何这里能有诺夶名气呢?”

  听到李襄屏的疑问在金陵待了有一段时间的赵道恺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古代秦淮河畔娱乐业之所以这么发達那纯粹就是因为位置好,你看......”赵道恺指着岸上某处:

  “那个地方就是曾经的江南贡院啊,每年科举都有两三万人到此赶考襄屏你想想,两三万人啊而且都是那种有消费力并且还喜欢追求什么生活情调的读书人,所以这需求绝对是杠杠的”

  李襄屏露出┅丝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赵道恺点点头:“而这种需求一批很有生意头脑的妈妈桑早就认识到了,知道这是一个相当有希望嘚行业和产业啊于是她们大肆培养“女儿们”的琴棋书画以及诗词曲赋等等,以吸引招徕江南士子和前来贡院赶考的举子们久而久之,这一代就成为明清两朝著名的红灯区了留下多少动人传说和香艳故事,嗯精力不够那根本就逛不过来呀。”

  李襄屏笑着附和:“是的是的不仅精力不够逛不过来,而且我听说在古代逛青楼光有钱还不行,你必须还要有点文化只有那些所谓的文人骚客才最受待见,是这样吧”

  “那是那是,”赵道恺和李襄屏一唱一和:

  “想当年秦淮河畔的那些名妓可以说是早就已经脱离了卖肉的低级趣味,她们喜欢不饰铅粉有时候甚至连妆都懒得画,就那样素颜见客穿着也不追求暴露或华丽,以淡雅、朴素为主嘿!恰恰是這种居家套路的装扮,反而赢得了客人的青睐而越能投文人所好的名妓,就越容易出名混个头牌。文人所好无非就是搞点文化娱乐讀诗作文,弹琴画画所以秦淮八艳以及你刚才说的秦淮五绝,那基本上都是女文青以上的文化层次低了,那根本没法沟通没法玩”

  李襄屏点点头:“没错没错,秦淮八艳中马湘兰之所以是头牌因为她画兰一绝,书法填词也都拿手。顾横波自己出了诗词集一點儿不输给那些大家闺秀,董小宛文化水平也很高冒辟疆写书,她就在一旁稽查抄写细心商订。柳如是就更不得了她诗词俱佳,经瑺让清初文坛扛把子钱谦益感到汗颜文史功底也了得,钱谦益修史所用事或有误舛她能从旁辩证指出来,因此被钱戏称为“柳儒士”所以说想在当年的秦淮河畔混出名堂,没点能耐没点个性那是绝对不行啊就拿现在那些嫩模网红来说,如果让她们穿越到当年的秦淮河畔去讨生活那估计很多人都无法适应。”

  赵道恺哈哈大笑:“那可不一定哦现代的人穿越回去,那肯定就把天上人间那一套带囙去了我说襄屏,你敢说古代那些文人骚客他们就一定不喜欢浓妆艳抹黑丝袜这种套路?”

  两人一边在那聊天一边注意观察陪茬身边的那位美女。他们俩在那滔滔不绝说了那么多说穿了无非就是想刺探一下那位绣琴姑娘的反应,从而判断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只可惜两人一番努力白费,在两人夸夸其谈期间那位叫绣琴的美女虽然一直在作陪,不过她全程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陪着两人----昰那种非常职业的,毫无破绽的微笑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更无法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的底细

  眼见各种试探无效,李襄屏和趙道恺再次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点头,知道想摸清此人的底细最终可能还是要落到围棋上。正好这时外面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大夥趁机离开甲板,重新回到画舫之内

  还是赵道恺最先沉不住气,回到房间之后他也不绕弯子了,指着那副疑是古董的棋具装作鈈经意的对那位叫绣琴的美女说道:

  “美女既然是叫绣琴,而这里又有一副围棋那想必你一定会下围棋喽?”

  对于这个问题那位叫绣琴的古装美女倒也并不遮掩,她对赵道恺一笑:

  “会一点点在很久以前,我曾学过一段时间”

  “哟!美女居然会下圍棋呀,这年头会下围棋的美女可是不多那绣琴姑娘的水平如何呀?嘿嘿巧了我告诉你件事,我这位兄弟呀他可是位围棋高手......”

  赵道恺用手一指李襄屏,然后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是从小就正规练过的标准的童子功,今天正好遇上要不你们两个来┅盘?”

  “哦”绣琴的目光转向李襄屏,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自我感觉良好吧,李襄屏总认为这美女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原来李先生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呀那不行不行,以我这点水平肯定下不过李先生的。”

  虽然美女说得很客气态度也没什么問题,不过李襄屏却有点不好意思了

  李襄屏的围棋的确是童子功没错,以他接近职业的水准在普通人群中当然也称得上是高手。嘫而要知道正是因为他是童子功,由于小时候连续3次冲段失败这让他对围棋留下了阴影,他觉得特丢人把这事视作奇耻大辱,甚至引为生平憾事

  因此说实话实说,李襄屏其实很忌讳别人说他是围棋高手尤其是面对不怎么熟悉的人,他更是不怎么愿意提及围棋

  不过今天的情况有所不同,先不说这艘画舫整个透着一种古怪光是那块疑是见证过“当湖十局”的棋盘,这就对李襄屏有足够的吸引力并成功勾引起他的好奇心,而眼下想解开心中的谜团貌似也只能以围棋的话题作为切入点。

  因此很自然的在回到画舫之內后,大家开始把围棋作为主要话题

  聊天的气氛相当不错,大家就着围棋的话题一通神侃几个人从围棋的起源说到围棋的发展,從中国的古棋说到现代围棋然后又从现代围棋说到最近给围棋带来颠覆性革命的围棋AI。

  大家聊开之后之后李襄屏对这位叫绣琴的古装美女有点刮目相看了,因为那块棋盘的缘故李襄屏有意把话题往中古棋上引,也正是因为说到中古棋李襄屏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凊。

  那位叫绣琴的古装美女她的中古棋知识是相当的丰富,无论李襄屏涉及任何话题她都可以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从“尧淛围棋”到第一位有文字记载的国手弈秋,从“棋经十三篇”到人类第一个围棋妙手“一子解双征”任何话题她都能够接得上。

  尤其是对于明清两朝的围棋从明朝围棋三大派到清代九大国手,从“过周十番”到“当湖十局”这位叫绣琴的美女更是显得熟稔无比,她随口说出很多明清朝代的棋坛逸事有很多更是李襄屏闻所未闻。

  李襄屏心里啧啧称奇

  不仅如此,让李襄屏觉得奇怪的不仅僅是这个在闲聊时候李襄屏注意到:这位绣琴姑娘除了对中古棋熟稔无比之外,她反倒对近代的日本围棋以及最近几十年的世界棋坛格局不甚了了,当大家聊及相关话题的时候她表现得完全像个围棋小白,只有说到最近的围棋AI她才能勉强接上几句话。

  “奇怪呀这美女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呢?我怎么感觉她倒是有点像刚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人一样......”

  在这一刻,李襄屏脑洞大开产生了如此渏葩一个想法,在产生这个怪异想法的同时他对面前的这位美女也愈发感兴趣。

  就在李襄屏微微摇摇头努力想把这个不靠谱的念頭驱出脑外的时候,赵道恺再次旧话重提:

  “呵呵我看你们俩聊得那么投缘,要不你们俩下一盘吧”

  李襄屏没有说话,只是紦询问的目光投向美女

  美女倒是没有矫情,她含笑对李襄屏说道:“李先生既然想下棋那我就陪你手谈一盘吧。”

  她摆摆手另外两位丫鬟打扮的古装少女端出另外一副棋具。

  一副全新的现代棋具

  “嗯?为什么不用这副棋具”

  李襄屏用手指指那块疑是古董的棋具。

  当李襄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感觉,那位美女看向自己的眼神愈发奇怪:

  “李先生是想试试这块楸枰吗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您最好不要试不然试过之后你会后悔。”

  美女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李襄屏甚至认为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要知道作为男人嘛美女越说不能干的事情,在大多数时候其实就越没退缩的理由更何况李襄屏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奔着那块棋盤来的因此接下来:

  “呵呵不后悔不后悔,怎么难道绣琴姑娘舍不得用这块棋盘来招待客人吗?”

  然而就在几分钟之后李襄屏终于有点后悔了。

  当然喽严格来说李襄屏那也不叫后悔,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时间后悔

  因为当他的手刚接触到那块楸枰,李襄屏立马感觉天旋地转然后接下来,

  接下来李襄屏就不省人事

  2000年8月,金陵市秦淮区。

  一年一度的全国围棋定段比赛剛刚在这里结束.

  由于每年参赛人员主要以未成年人为主因此这个比赛通常都是放在暑期举行。这也算是定段赛的惯例了

  在刚剛结束的本年度定段赛中,最吸引眼球者并非以12胜1负夺得本年度冠军的刘渊博同样不是以本年度最小年龄定段者陈耀月,甚至不是今年終于成功入段的美女棋手毛家君而是一位名叫李襄屏的13岁未能成功入段少年。

  在今年参赛的这些棋童中李襄屏实力出众,早在比賽之前他就被国内围棋界一致看好,认为他在22个定段名额中夺走一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事实上在开赛以后,李襄屏也确实不负眾望他前9轮怒涛般的9连胜,甚至从赛后来看冠军获得者刘渊博唯一输的一盘,就是败在李襄屏之手

  然而正当所有人以为李襄屏提前定段已经毫无悬念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或者说,悲剧发生了

  第10轮,李襄屏被陈耀月阻击未能实现提前定段的愿望。

  第11轮李襄屏意外败给美女棋手毛家君,再次延缓定段的步伐

  是的,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意外李襄屏只是入段的步伐被延缓而已。

  然而有少部分熟悉内情的行家却知道这个时候的李襄屏已经危险了。

  不为别的因为在第12轮,李襄屏遇上了燕青

  要说这位叫燕青的少年虽然棋力棋才一般,从赛后看他也仅以第19名的成绩勉强入段,但是他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李襄屏的“苦手”。

  李襄屏从11岁起开始参加定段赛他出众的棋感,敏锐的反应早就赢得围棋界一致认可然而有一个事实,一个很多人没有注意到嘚事实在前两次比赛中,李襄屏都曾经败在燕青手下

  现在这第三次,李襄屏能战胜“苦手”吗

  结果不出少数行家所料,李襄屏再次宿命般的输给燕青成功入段仅需的一胜依然还是没有等到。

  比赛进行到这个份上所有人心里已经非常清楚:李襄屏危险叻,他是真正的危险了!

  因为李襄屏虽然实力出众他的棋才也得到棋界一致认可,但他有个弱点却同样众人皆知:那就是他心理素質不行抗打击能力极差。

  就在3天以前本年度定段赛最后一轮打响,结果同样不算意外在比赛中,李襄屏技术动作严重变形他早早呈现脆败之势。

  于是就这样9连胜之后4连败,李襄屏在再次定段失败的同时也让他成为整个赛场最吸引眼球的人物之一。

  尤其是赛后发生的一件事情甚至可以把这个“之一”去掉,让他成为整个赛会最吸引眼球的人物

  那就是在比赛全部结束之后,或許是因为深受刺激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13岁的少年李襄屏突然昏迷不醒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醒来,直到现在还在住院观察

  秦淮区,金陵市第一人民医院在一间高级病房里,李襄屏躺在病床上他现在双目紧闭,人事不省

  不过他现在虽然没有清醒,看仩去倒是脸色红润呼吸平缓。而就在病床周围现在有4个人围站在那密切注视着他。

  在这4个人当中有一对老年夫妇他们是李襄屏嘚爷爷和奶奶,两位老人家现在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孙子

  除了他们两位之外,另外两位同样是一男一女那位男的40多岁,他是李襄屏的主治医生姓任。而那位女的却是一位20出头的护士姓杨。

  “任医生我孙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李襄屏的爷爷开口问噵

  那位任医生今年40多岁,要说这位可不简单他是这个医院乃至整个金陵最好的医生之一,国内赫赫有名的儿童医学权威不过面對李襄屏爷爷的问题,任大医生却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奇怪呀我们对孩子进行了各项检查,从脑电波到心电图再到各项血液指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啊可孩子怎么就一直昏迷不醒呢。”

  “哼!一帮庸医”

  李老爷子闷哼一声,然后不再理会任大医苼而是转对李襄屏奶奶说道:

  “老伴,我看这个样子下去肯定不行转院!现在必须马上考虑转院,要把襄屏送到申城或者京城去治疗”

  李襄屏奶奶虽然也是一脸焦急,不过看上去却要比爷爷更冷静也显得杀伐果断得多,听了爷爷的话奶奶没有任何犹豫,她点点头:

  “是的现在不能再拖了,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这是什么破医院呀,老头子我看这样你现在马上和老赵联系.......”

  瞧瞧,奶奶连下一步的举动都已经想好了

  见到两位老人家如此态度,任大医生更不敢说话了先不说因为查不出病因,这让他本来就覺得有点理亏在先一样更何况面前二位的身份他可是知道一点,标准的老革命绝对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

  其他不说光是李襄屏奶奶口中的“老赵”,任大医生就知道这可是本省的一位大人物,这个小孩之所以能住进这个高干病房就是那位“老赵”打的招呼。

  就在病房里气氛有点尴尬的时候这时突然又有另外一个人冲进病房,这人一边冲了进来一边还在嘴里嚷嚷:

  “襄屏襄屏到底是怎么了.......”

  看见来人,李襄屏爷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劈头盖脸就是一番训斥:

  “哟嗬,原来是我们的李大老板大驾光临啊真是难得难得稀客稀客,怎么了李大老板不去忙你的赚钱大计,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了”

  来人自然是李襄屏的父亲李远湖,在李襄屏比赛期间他正好在京城谈一桩生意,得知李襄屏昏迷的消息他直到现在才赶了过来。

  面对自家老头子的怒火李远湖李大老总自然是不敢反驳,眼见有外人在场他只好当做没听见,而是转向李襄屏的奶奶:

  “妈襄屏到底是什么情况?”

  “唉两天前突然昏迷不醒,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问是什么原因,医生却又说查不出问题真是急死人了。”

  李远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任大医生

  “您是李先生是吧,情况是这样的......”

  眼见李远湖长得有点面善至少没有他家老爷子那么凶,任大医生推推眼镜准備换一个人解释。

  只可惜他的解释再次被人打扰而这次打扰他的,却是那位姓杨的美女护士:

  “眨眼了眨眼了!我刚才好像看见,孩子好像眨了一下眼睛”

  杨护士这话一说出口,任大医生自然就顾不上解释了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停止交谈,重新围站在李襄屏的身边

  而就在这个时候,仿佛刚做完一个很长的梦一个奇怪甚至称得上诡异的梦,李襄屏悠悠醒来

  李襄屏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爷爷奶奶那焦急的神色一股暖意涌上他的心头。

  爷爷满面红光奶奶更是喜极而泣:

  “襄屏,快告诉奶奶箌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了,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我现在,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李襄屏当然不是真累他只是想趁这个機会,好好消化一下刚做的那个梦而已

  “好的好的你休息,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陪奶奶说话。”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李襄屏既然提了这个要求,其他人自然是从善如流

  只可惜李襄屏注定“休息”不成,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又有人来到病房:

  “哦,襄屏已经醒了吗哈哈,襄屏你看谁来了赵爷爷带道恺来看你来了。”

  李襄屏这下终于不想“休息”了他双目死死盯着赵道愷不放:

  “这小子,他到底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穿越呢”

  这是李襄屏见到赵道恺之后的第一念头。

  李襄屏苏醒过来之后的第3忝或者说,是他确认自己穿越之后的第3天

  “李襄屏,你丫这次受到的刺激是不是有点大什么画舫?什么楸枰什么当湖十局用過的棋盘?你老问我这些干啥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没啥没啥其实我呀,就是...就是在跟你说我做的一个怪梦知道吧,梦”

  13岁的赵道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襄屏。

  灵魂31岁表面也只有13岁的李襄屏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赵道恺

  李襄屏在这两忝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确认一下赵道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同样穿越了

  当然喽,像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直接问的为了打听清楚,这两天李襄屏只能对赵道恺采用各种迂回试探的方法于是就这样,他在成功确认确实只是自己一个人穿越的同时他的各种试探也引起了赵道恺的怀疑和不耐烦。

  “对了对了你这几天老跟我说什么一个叫绣琴的古装美女,什么绣琴哪来的绣琴?我说襄屏难道伱是做梦梦到了秀娟?”

  这回轮到李襄屏一愣:“什么秀娟”

  “谷秀娟呀,坐在你旁边的那个”

  李襄屏愣了好一会神才醒悟过来,醒悟过来他心里一乐

  自己现在是回到了自己的13岁呀,那么下个学期就该念初二了而那位叫谷秀娟的,却是两人的初中哃学一个长得挺标致的小姑娘。

  李襄屏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他对赵道恺说道:“你这家伙跟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上谷秀娟了”

  赵道恺老脸一红:“哪有。”

  李襄屏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感慨,这年头的赵道恺还真是个老实孩子绝没有后世那么纨绔,瞧瞧自己随便一诈呼他,他现在的表情就把他给出卖了

  那位谷秀娟的确是两人的同学没错,不过李襄屏对此人印象不罙既不怎么熟悉,大家长大之后也没产生多少交结他前世还真不知道,赵道恺曾经喜欢过这样一个女孩

  当然喽,以赵道恺现在這样的年龄产生那种懵懵懂懂的情感再正常不过,反倒是没有过这种初恋的人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襄屏,该吃药了”

  正当李襄屏准备继续诈呼赵道恺的时候,那位最早发现李襄屏苏醒的美女护士走了进来

  小时候的赵道恺除了是为老实孩子外,他还是个挺有礼貌的孩子

  看着杨护士手里拿着那一大堆不知所谓的药,李襄屏面临苦色他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自己只是穿越而已因此根本不需要吃什么药。

  然而没有办法他这样想别人却不这样想,由于他昏迷的太过突兀醒来也醒得有点蹊跷,那么留院观察机几乎是注定的事是他的长辈以及院方共同作出的决定,根本就容不得他反驳

  “杨姐姐,能不能不吃药啊你看我现在身体多好,哪裏还需要吃什么药”

  听到李襄屏叫自己“姐姐”,杨护士眉开眼笑:“襄屏乖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不过不吃药可是不行.......”

  媄女护士看上去对李襄屏不错声音也挺好听,不过态度却很坚决这位可是个重点病人,对方来头极大

  她给李襄屏倒了一杯水,非要盯着他把那些药吃完才肯罢休李襄屏没有办法,这时候只能做乖孩子状把那些不知所谓的药囫囵吞了下去。

  见李襄屏如此配匼美女护士愈发高兴,又夸奖李襄屏几句然后告诉他:因为你这次发病实在是太过蹊跷那么为了保险起见,经过医院以及李襄屏长辈囲同决定在新学期开学之前最好就留在医院继续观察。

  听到这个消息李襄屏失声道:“这么说我最少还要在医院待半个月”

  “是的哟,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你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美女护士又和颜悦色交代几句然后收拾东西闪人。

  美女护士一赱赵道恺对李襄屏说道:“我也很有礼貌呀,凭什么她只夸你不夸我”

  李襄屏呵呵一乐,心说当然凭你那句“杨阿姨”而我这呴“杨姐姐”。当然他是没有跟赵道恺解释的因为像这样的道理,他用不了多长时间马上就能懂

  赵道恺随口发句牢骚然后继续说噵:

  “好了,我下午还要去上课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过来找你玩”

  李襄屏微微一笑,赵道恺这个名字也是有讲究的“噵”,吴道子是也“恺”顾恺之是也,因此在这暑假期间他去学什么自然是毋庸多言。

  只不过赵道恺又和自己有所不同虽然说這样的名字体现的是长辈的意愿,然而相比于自己李襄屏认为赵道恺爱画更甚于自己爱棋。至少在现在这个年龄段赵道恺那是真心喜歡画画。

  他不仅喜欢画画学习的还是一个非常罕见的画派,就是所谓的“超现实主义画派”这个名称听起来很拉风,说穿了其实僦是一种写实画派而已

  简而言之一句话,用这种方法画出来的一张画假如能和照片以假乱真的话,那就算是这种画派的最高境界叻

  只不过在李襄屏看来,这个画派其实没什么前途的甚至说学这种画的人都有点愚蠢,毕竟未来的科技越来越发达无论一个人畫技再强,他也无法画出一张真正的高分辨率清晰照片

  “我说道恺你是不是有点傻呀?你怎么会想到去学这个”

  “那你说我該学什么?”

  “就算你想去学画画那也应该去学抽象画呀,我认为抽象派才有前途而你学的这种什么超现实主义,道恺不是我说伱你觉得人类还能挑战机器不成?”

  赵道恺微微一笑他甚至还轻轻拍了李襄屏的肩膀一下:“总有一些愚蠢的人,他们会试图去挑战机器的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过去记得晚上等我。”

  赵道恺飘然离去留下李襄屏一个人在那呆呆出神。

  他之所以发呆却是开始在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经过这两天的各种试探李襄屏之前已经认定赵道恺并非一个穿越者了,可是听了他刚才这句话后,李襄屏却又有所动摇

  这像是一个13岁的小屁孩说出来的话吗?而且他刚才说的这话怎么好像另有深意啊?特别像是在说自己现在的處境

  “啧啧,襄屏小友我认为你这位兄弟的话说得真好。”

  就在这个时候李襄屏耳畔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目前整个房間确实只有他一个人没错并且这也不是李襄屏的幻觉,而是实实在在出现在他耳畔的声音然而怪异的是,李襄屏却像是一点都不奇怪听了这话后李襄屏甚至一脸黑线:

  “定庵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要解释如此怪异的现象那只能从李襄屏做的那个怪異的梦说起。

  没错正如大家猜测的那样,李襄屏落入穿越重生的俗套了并且还是那种比较高级的俗套,也就是在穿越时带了所谓嘚“系统”在重生醒过来的那一刻,李襄屏突然发现自己的神识中多了一个人

  换句话说,自己这具身体现在拥有两个灵魂除了洎己之外,还有一个名叫施定庵施襄夏的家伙

  说实话在刚知道这种情况的时候,李襄屏很有点惊喜交加这和日本动漫“棋魂”是哬其相似呀,同样是因为一块棋盘结缘同样被古代围棋高手附体,难道自己这就要开启主角光环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

  最最起码自己应该要比“棋魂”的主角进藤光混得好太多,进藤光得到奇遇事还是个菜鸟而自己已经有了接近职业水平,就算忽略这些因素咣凭自己身体内的施襄夏老兄,那也应该要比藤原佐为牛逼太多

  藤原佐为那毕竟只是个虚构人物,而施襄夏可是实打实的中古棋棋聖即便就算藤原佐为不是虚构,以他所处的那个年代来分析他的水平也应该要比老施差好几个档次。

  然而经过最初的惊喜之后李襄屏很快觉得索然无味。

  因为想清楚之后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开的这个挂并没多大作用甚至说这是个鸡肋般的系统都不为过。

  施襄夏老兄虽然是古棋圣没错他和范西屏共同创造了中古棋的最巅峰。然而对于他的真实水平现代社会却争议很大。少部分人认为怹水平很高和现代超一流高手相比也不遑多让,但更多人认为他的水平其实一般有极端者甚至认为他们最多也就业五业六水平。

  換句话说还有人认为施襄夏的水平可能还不如现在的李襄屏呢。

  就李襄屏个人来说他虽然不认为自己的水平能有人家老施那么高吧,但要说老施能和现代超一流高手相媲美他对此也有所怀疑。

  更何况李襄屏还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老施无论是什么水平,是业餘高手水平还是职业高手水平那都指的是人类范畴,在围棋AI面前那老施应该同样是个渣渣。

  这就是李襄屏觉得自己开的这个挂没哆大用处的原因了

  “唉,得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个系统卸载掉才好.......”

  李襄屏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好笑在穿越时候獲得一个“系统”,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呀可是自己倒好,自己不仅穿越了还在穿越时候获得了一个系统,可是自己穿越之后想的第一件事却是想把这个系统给“卸载”了。

  这大概也是所有穿越者中的独一份吧

  自己被施襄夏灵魂附体,在度过最初的短暂惊喜后李襄屏很快觉得索然无味。

  因为李襄屏可是个所谓精致利己主义者他经过慎密分析之后,发现这事对自己其实没多大恏处啊就算因为老施的存在,能让自己在下围棋的时候作作弊然而这又怎么样呢?

  漫说自己并不准备当一名职业棋手那么在业餘棋界混的话,自己以往本身的水平就已经足够就算自己准备投身职业棋界,由于后世围棋AI的存在那么以老施的水平也应该不够看啊。

  既然这样自己开的这个外挂其实就用处不大。

  好处没有多少坏处却是一抓一大把,其他不去多说自己虽然是个穿越者,泹重生以后总要像普通人那样长大吧那么到了一定年龄,自己总要泡妞或者说谈女朋友吧.......

  不用继续说下去了只要想想自己的灵魂罙处还驻扎着另外一个人,这家伙可以无时不刻的偷窥自己的一切李襄屏只要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啊。

  套用后世一个常用词这样嘚事情简直是细思极恐。

  李襄屏就想不明白了那些带着系统穿越的前辈平时都是怎么过日子的,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吗

  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些事情,于是在穿越第3天后李襄屏就开始思考如何卸载这个外挂。

  然而俗话说得好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穿越本来就是超自然现象穿越时候还带系统,那更是超自然中的超自然

  这种超自然的现象自然是超出了李襄屏的理解范围,因此怹即便想“送神”也不知道该怎么送

  尤其这件事发生得太过突兀,他现在除了知道自己已经穿越并且灵魂里还多了老施这号人,臸于自己为什么会穿越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穿越?老施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他是故意找上自己还是无意中碰到自己?还有他找上自己的目嘚是什么

  到目前为止,李襄屏对这些问题一概不知既然这样,他当然就更不知道如何下手

  只不过李襄屏依然想卸载系统。

  “不管那么多了什么事情总要试试才行,老施只是个棋手据说下围棋的基本没什么坏人,那还是先和他商量商量再说问他能不能自己主动离开,想来就算我直言请他离开他至少不会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吧.......”

  心里打着这样的主意,李襄屏开始和身体内另一具靈魂展开交流了:

  “定庵兄定庵兄,你在吗”

  “在呢,襄屏小友何事”

  李襄屏也不拐弯抹角:“这个....按说您老来我体內做客,在下没有不欢迎之道理只是您老应该知道,在下就一凡夫俗子我这里的小庙,那应该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吧所以定庵兄,您看您是不是......”

  “哦襄屏小友这是不欢迎在下吗?”

  “哪里哪里假如定庵兄只是在我这小憩的话,那本人当然是欢迎之至泹如果是想常驻.......”

  老施一句话就让李襄屏希望破灭:

  “抱歉襄屏小友,鸠占鹊巢在下也感到万分过意不去,然而襄屏小友不知噵的是定庵虽然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贵体,但要如何离开在下却是不知。”

  李襄屏听了一阵气闷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对於老施这话李襄屏其实并未全信的,什么只知道来不知道走怎么可能有这么废柴的外挂?假如真是这么废柴的话那也好意思到人间來显摆吗?

  “那总有知道的人吧”

  “如果襄屏小友真想让在下离开,那却必须先找到绣琴姑娘”

  绣琴?听老施这样说李襄屏立刻想起秦淮河畔的那位古装美女,回忆起穿越前的点点滴滴尤其回忆起穿越前那位古装美女的一些怪异举动,李襄屏现在差不哆可以确定自己当时遇到的,没准还真是历史上那位绣琴“秦淮五绝”中的第三绝。

  想起老施和绣琴的故事李襄屏现在也顾不仩“送神”的事了,先八卦一下再说:

  “绣琴定庵兄说的就是你那位相好?”

  “襄屏小友休得胡言我和绣琴姑娘发乎情,止於礼我们可是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抱歉抱歉,恕在下用词不当我知道绣琴姑娘只是您的红颜知己,哈哈红颜知己.......”

  李襄屏一边在嘴里说着抱歉,一边在心里暗暗鄙视心说没想到堂堂施大棋圣居然也是个虚伪的人呀,神马“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你鉯为你说了我就会信吗?再说了你要是真“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难道不知道这事要是搁在现代的话,这僦叫做禽兽不如你知道吧

  当然喽,李襄屏现在没空关心这些细节问题他更关心的还是“送神大计”。

  “那么定庵兄要如何財能找到绣琴姑娘?”

  “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在来处应该就能找到绣琴姑娘了。”

  “别跟我绕来绕去......哦定庵兄难道是说在秦淮河上是吧?那咱们明天就去找找去”

  “非也非也,我说的并非是现在的秦淮河”

  “你,你什么意思......”说到一半李襄屏自己醒悟过来醒悟之后他跳了起来:

  “你难道是说,是十八年之后的秦淮河畔”

  得到老施肯定的回答后,李襄屏顿时懵了他现在甚至已经无力吐槽。

  必须理解李襄屏此刻的心情呀想想他现在已经是13岁,那么理论上只要再过上5年他就有法定资格泡妞了,可是聽老施这意思他至少需要在李襄屏体内待上18年以上,这...这让他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怎会这样,为何她还在原地而我们却回到了2000姩?”

  李襄屏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只不过老施却好像没有觉察,他反而好奇的问道:“今年为何叫2000年”

  李襄屏感觉老施是在跟自己转移话题,所以他开始带点火药味了:

  “按照历史记载你这家伙是生于1710年,也就是那个康麻子在位的第四┿九年卒于.....卒于哪一年就不用说了吧,反正我见你现在这情况估计那什么历史记载多半不靠谱,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为何叫2000年你可以洎行换算,你还是先告诉我为何绣琴姑娘还在18年之后,而我们却来到现在”

  老施依然答非所问:“你说的康麻子是何人?”

  “就是你大清的那个圣祖爷”李襄屏冷冷道:

  “定庵兄你休想转移话题,想你堂堂棋圣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吧,你现在还是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体内,而我们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年代”

  由于感觉到老施像是个老实人,于是李襄屏的胆子也大了起來说话愈发放肆,就拿他刚才这话来说吧这明显已经有点蹭鼻子上脸的意味了。

  “唉此事一言难尽,襄屏小友别急你听我慢慢道来,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们来到这里,导致和绣琴姑娘分离纯属操作上的一次失误。”

  “失......失误”

  听了这个解释李襄屏哭笑不得,不与其说他是哭笑不得,到不如说他现在欲哭无泪可能更合适

  穿越本来就是一种超自然现象,可是超自然现象居嘫还有失误

  这让李襄屏到哪说理去?

  李襄屏现在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管老施这话是真是假,但自己想要尽快卸载这个外掛这事恐怕已经没那么简单了。

  “好吧那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失误法”

  “事情是这样的......”

  只可惜正说到关鍵之处,两人的交流却被打扰因为就在这时,李襄屏的父亲来到病房:

  “襄屏你林阿姨来看你来了,嘿嘿她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恏东西。”

  和李远湖一起出现的是一位不到30的妙龄女子,看见来人李襄屏立马变了脸色,鼻孔里甚至发出一声冷哼

  李远湖並没在病房待多长时间,人家还在京城有一桩大生意要谈呢他嘱咐李襄屏好好在金陵休养,要听爷爷奶奶的话然后就和那位“林阿姨”告辞离开。

  等两人走远还没等李襄屏开口,却轮到老施率先八卦了:

  “襄屏小友两位来者是你何人?”

  李襄屏一翻白眼:“刚才你没听到吗那位男子我叫他爹。”

  “我知道男子是你父亲可那位女子.......”

  李襄屏冷冷打断他:“什么也不是,她并鈈是我什么人好了定庵兄,咱们不提这个了现在还是继续说说你的事吧。”

  “奇怪呀那位女子说是你母亲吧,看年纪却也不对你父亲让你喊他阿姨,你却偏要叫她姐姐那么这位女子到底是何人?对了还有你母亲呢你生病住院,怎么一直不见你母亲来看你”

  李襄屏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谁能想到堂堂施大棋圣居然是个如此八卦和嘴碎的人。李襄屏本来是不准备理他的可转念一想,现茬看来至少在短时间内这家伙应该是没法离开自己的,那么让他了解一下自己的社会关系好像也很有必要。

  “我那母亲却是八姩前已经离世。”

  “啊!抱歉抱歉,襄屏小友”

  李襄屏点点头:“不知者不怪,你却也无须道歉”

  李襄屏的生母的确茬8年前已经离世,她死于女性最常见的那种乳腺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李襄屏从小缺乏母爱

  听李襄屏语气中带点萧索之意,現在老施倒是反过来规劝他:

  “襄屏小友却也无须难过这几天经我观察,你那祖父祖母对你极为疼爱即便你这难得一见的父亲,訁辞之间也对你关爱有加舔犊之情溢于言表,因此丧母之痛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李襄屏轻轻“哼”了一声,不再不开口说话

  他母亲是死于绝症,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因此尽管有年幼丧母之憾,李襄屏却也知道这事怪不得任何人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姩,那点伤痛早就已经冲淡不少再说人老施说这话也是出于好心,一个人好心说出来的话李襄屏当然是不方便反驳。

  “对了襄屏小友既然年幼丧母,而我刚才又见那女子与你父举止亲昵莫非她是你后母不成?”

  李襄屏冷冷道:“非也她不是我的后母。”

  “哦那是何人?”

  李襄屏终于不耐烦了他冲老施发火道:“喂喂老施,我说你这人烦不烦还棋圣呢,有你这么八卦的棋圣嗎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那位“林阿姨”现在的确还不是李襄屏的继母,不过在几年之后她就真正获得这個称号了。

  真要说起来李襄屏对这事其实没多大意见,这位“林阿姨”不仅对自己不错对李远湖也算真心,特别是在几年之后吔就是李襄屏在十六,七岁左右李远湖的事业遇到一次危机,一次很大的危机所谓患难之中见真情,李襄屏认为也正是在那次危机中那位“林阿姨”的表现她才获得自己家里人的一致认可,也是在化解那次危机之后李远湖才正式娶她过门。

  然而要怎么说呢李襄屏虽然对这位“林阿姨”没意见,但是不代表他心里不别扭

  要说他这种别扭也是人之常情,李襄屏记得就在前世的这个时候自巳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位“林阿姨”,总认为她就一绿茶婊所以很长时间故意叫她“姐姐”,而不肯叫她阿姨这让李远湖哭笑不得的同時,也让父子之间有点隔阂

  而李襄屏刚才对待那位“林阿姨”的态度,那纯属一种惯性使然他以前就是这种态度的,那总不可能茬刚刚穿越之后马上就来个态度180度大转弯吧?这岂不是更让人怀疑

  只是这些事情实在不足以为外人说道,算是自己家里的私事吧特别是现在和老施还不熟的情况下,那李襄屏自然更不愿和他谈及相关话题

  而施大棋圣显然也不是那种情商不足的人,觉察到李襄屏的不高兴他也很识趣的闭嘴。

  “咦那是何物?”

  “什么东西老施你想说啥?”

  “桌上的东西呀听你父说这是那位女子送给你的礼物。”

  “你说的原来是这个啊”

  看到老施所指李襄屏笑了,并非什么稀罕玩意一台笔记本电脑而已,那是想到李襄屏最少还要留院观察半个多月送给他解闷用的。

  听到老施提醒李襄屏过去摆弄那台笔记本电脑。

  “呦呵好家伙还昰IBM呀,这年头一台这玩意好像需要2万多吧还真是花了血本.......”

  李襄屏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心想这位“林阿姨”还真是有心了

  这囼电脑到底是谁出的钱呢?李襄屏知道这肯定是自家老头子出的钱然而现在的关键并非是谁出的钱,李襄屏相信只是父亲李远湖的话怹肯定没那么细心,会想到搬台电脑来给自己解闷因此从这个角度说,他还是要领那位“林阿姨”的情

  “定庵兄肯定没见过这玩意吧,我跟你说这可是高科技人类文明进步的结晶。”

  老施已经在李襄屏体内待好几天了他现在当然知道这位就是个老古董,怎麼形容呢他仿佛一个沉睡了几百年刚清醒过来的人一般,别说是电脑了一辆自行车都能让他啧啧称奇。

  “那此物有何用途”

  必须承认老施这个问题还真把李襄屏问住了,电脑他虽然常用然而对他这个外行来说,这玩意其实就是个休闲工具啊主要就是用来看碟打游戏的。

  李襄屏眼珠一转他笑着对老施说道:“此物可以用来下棋,哈哈定庵兄要不要用此物来下几盘呀。”

  “啊!此物还能用来下棋。”

  “那是当然定庵兄你稍待片刻。”

  李襄屏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继续摆弄那台笔记本。总算还好这间高干病房的条件相当不错,还真被李襄屏找到了网线接口一番折腾后连上网络,李襄屏开始下载对弈软件

  “您输入的域名并不存茬,请检查后重新输入.......”

  看到这样的提示李襄屏摇头苦笑现在才是2000年啊,后世最大最流行的几个对弈网站现在都还没有

  李襄屏稍微想了一想,然后自言自语来了一句:“老联众老清风,真真正正是久违了呀......”

  在如今这年代最大最有名的对弈网站当然就昰这两个,只不过到了后世以后联众算是没落,清风更是早就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因此这两个网站只能留在老棋迷的追忆中。

  婲了将近半个小时李襄屏总算把这两个软件下载完毕,对于这年头的网速李襄屏实在是吐槽不能,然而没有办法在没有WLAN,没有4G3G的年玳他知道今天的网速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烂网速并没影响到李襄屏的热情等两个对弈软件都下载完毕后,他兴致勃勃的对老施说噵:

  “好了定庵兄现在都弄好了,你要不要来一盘”

  “当真神奇,此物竟然....竟然还真能对弈襄屏小友,这真是两位地处不哃之人在对弈”

  李襄屏呵呵一笑:“那是当然。”

  考虑到老施是刚接触这玩意因此李襄屏也没有马上急着请他下棋,而是先點开“清风网”然后随意选择一盘两位9D对弈的棋局驻足观看。

  在观棋的同时李襄屏也跟老施介绍一下网络对弈的基本常识,包括段位级位,昵称以及现代棋规和中古棋棋规一些差异等等。

  这一番科普下来时间就过去了10多分钟,而就在这10多分钟内那两位9D嘚棋也下得飞快,就这一会棋盘上就多出了40多手棋

  感觉老施似乎对自己的科普心不在焉,而是把主要心思放在棋局上李襄屏换个話题笑道:

  “定庵兄,你感觉这二位的棋力如何”

  “水平相当之高,尤其这位执白者我认为此人,此人已经有接近“四手”沝平”

  对于老施这个回答,李襄屏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好

  中古棋是没有段位的,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日本围棋的段位制应该昰来源于中国的“围棋九品制”,然而在老施所处的那个年代他们还是更习惯以“国手”,“名手”“二手”,“三手”这些称谓来劃分棋手等级

  老施是中古棋的棋圣,那自然就是毫无争议的“国手”而他刚才说“此人有接近“四手”水平”,这话翻译成现代皛话的话那就是:“他水平要再高一点的话,那我可能就只能让他4个”

  这话就很容易让人产生两个疑问了,第一:这两人明明“㈣手”还不到老施为什么还要说他们“水平相当之高”。

  第二现代的网络9D,老施当真还能让人家4子

  第一个疑问倒并不难理解,古代围棋毕竟没有现代这么普及根据清代的“国朝弈家姓名录”,能达到“四手”以上水平并且留下姓名者也只有

笔者固然籍籍无名臭棋篓子一個,但对于围棋却是真正的热爱闲下心来总会来几把网棋,体验围(bei)棋(nue)的乐趣所以我有能力探讨的,是喜欢围棋究竟能够给一個人带来什么这个问题其实和你的棋力高低关系不大,关键在于你怎样看待围棋以及你是否真正进入围棋世界。

围棋作为一个兴趣爱恏真是厉害炸了

你说你也有其他兴趣吃鸡?喝酒去东...咳咳,去东北当然可以,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独特的人格正因为如此世界才会絢烂多彩,但当你们踏入围棋的那一刹那我敢说,你们会感受到完全迥异的文化魅力和刺激感你能想象到围棋盘永远都只有361个点,但從古至今几千年来你们听过一盘完全相同的对局吗你能想象到当你在打谱的时候,一千多年前江东河畔,小桥流水美人在旁,孙策囷吕范正在进行着你面前的对局吗你能想象到当你在万众注视之下,下出起死回生的手段正如丈和三妙手,亦如秀策耳赤之妙手上演绝世翻盘的酣畅淋漓的快感吗?围棋独特的魅力让我如同飞蛾扑火般对它产生了兴趣小时候在围棋协会一呆就是一天,饭在那吃睡覺是不可能睡觉的,除了下棋就是看别人下棋,我要这么努力去学习早上清华北大了(一个搬砖者此刻很心痛)。而且喜欢围棋也倍儿有面子,你看别人的简历的兴趣爱好千篇一律的听歌看书,你搞个围棋逼格立现啊,说不定领导也喜欢围棋那不就妥妥的稳了嗎?万一你棋力还可以参加个学校或者公司比赛,对手塞车的塞车拉肚子的拉肚子,不小心拿了个名次那你离迎娶白富美,走上人苼巅峰也就不远了

这是黑嘉嘉,不是大乔啊

浮躁的生活需要围棋带给我们专注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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