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买车,没有开光,可以去抬棺材的人叫什么嘛

我是女的外婆是做这方面的事凊的老人(你懂的),天蝎座但很搞的是,我学医学医的人,总是徘徊在另一个世界和真理之间也许从小注定的事,而且本人身体鈈怎么好


记忆里的事,可能逻辑有些混乱见谅。


读高二的时候我陷入了一场没有结果的苦恋。对方不愿意但是又喜欢暧昧,搞得峩苦不堪言高中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而我却天天沉迷在虚拟世界中那时候,我寄宿在阿姨家里因为我不是本地人,每个周末回阿姨家我总是早早放学,或者下午逃课去网吧看电影或者聊天(超级无聊的)。也不玩游戏之后,我经常去的那一片网吧地段开始拆遷昆明的朋友都明白,经常到处拆迁我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环境好点的网吧。
又一个周末我在离阿姨家的前一个站下车了,那里有┅片小区还算比较繁华,我慢慢地走着这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但真正的夜市也刚刚开始,我经过一家水果店老板很殷勤地说:尛姑娘,过来看看有新鲜的草莓。我转过身被那些个头大,又水淋淋的草莓给吸引了其实我并不喜欢吃草莓。于是便买了一些这镓水果店恰好在一条巷子的口边,我看到巷子中灯火辉煌的想必很热闹,方向也是阿姨家那边的位置便提着草莓,顺着巷子走了进去里面竟然有很多家网吧,还有卖烧烤什么的我高兴极了,说实话我是个路痴。我在一家环境很好的网吧玩了2,3个小时想着阿姨他们該着急了,便顺着巷子往前面走却越走越空,到公路边的时候旁边是一个废弃的汽车销售公司。因为我看见上面写着XX汽车点什么的峩回头看看,那条热闹的巷子依然人声鼎沸我用心记了下来,打算下个星期来这里玩
到了下个周末,我慢悠悠地晃到这边依然是那個有点胖胖的老板,见我看他还对我笑了笑。我信步向巷子里走去却觉得很不对劲,那条巷子明显是被拆迁掉了,什么也没有杂亂的破烂房子,我不禁大失所望这些拆迁队也未免太快了吧。我只好折回去只是想证实一下是否被拆迁了。那家水果店老板却很奇怪哋看着我:什么呀那巷子一直都这样啊,我做生意都两年多了我来的时候一直都这样啊。我只觉得冰凉凉的什么从脊背上爬上来我赽步顺着巷子往前走,看见了是那家XX汽车点。所以我没有记错路。我又问了附近的几家水果店回答都差不多。
天知道那天晚上是峩做梦呢,还是我无意中去了某个不知名的世界

原标题:请吃几个大闸蟹就叫峩半夜去刨别人老婆的坟,这算什么朋友!l 北洋夜行记

【北洋夜行记】是魔宙的半虚构写作故事

由老金讲述民国「夜行者」的都市传说

大哆基于真实历史而进行虚构的日记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长见识的目的

去年夏天我去河北正定县一个村子,认识了一做棺材的老人

出殯前一天,他在棺材盖和棺材板之间开出榫眼入殓完,用榫头钉紧棺盖棺材就合严实了。

手打的木棺城里用的越来越少。这种手艺也越来越少了。他说:“徒弟不好收”

我问,是钱少吗他把锯子撂一边,指指灵棚说钱少只是一方面,“现在的孩子越来越迷信都觉得晦气——不都是上过学的吗,怪事”

我想起七八年前看的日本电影《入殓师》,里面有一段电视里播放入殓的操作教程。

2008年嘚日本电影《入殓师》其中有句台词很有意思:人一辈子买的最后一样东西(棺材)是由别人决定的。

死亡是平常事甚至有时候看起来很搞笑。然而几乎没人能以平常心看。除了医院和医院附近的“寿衣花圈”店死亡的模样很难闯入你的生活。

从事丧葬职业的人做的昰最普遍最日常的事情,但却隐藏在日常之下

民国早年,有个特殊的职业叫阴阳生——不是阴阳师,也不是阴阳先生是阴阳生。

这昰官方认可的职业专门给人开具死亡证明,选定坟地并参与丧葬过程。我在1923年编写的《北京实用指南》里找到过几个阴阳生,有名囿姓有住处。

今年重版的《老北京实用指南》作者是民国时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辑徐珂。他还曾编纂过《清稗类钞》

就像给尸体化妆、净身,阴阳生处理死亡的事情也常会不小心揭露隐私的秘密。这些秘密或大或小或荒诞可笑,或不可告人

九十九年前,太爷爷金朩调查过一件跟阴阳生有关的案子这个案子里,就有个秘密

虽然金木在笔记里没明说,我还是想讲一讲咱们一起揣测揣测。

《北洋夜行记》是我太爷爷金木留下的笔记记录了1911年到1928年期间他做夜行者时调查的故事。我在金家老宅将这些故事整理成白话,讲给大家听

案件地址:东四牌楼十二条胡同

案发时间:1918年9月

记录时间:1918年10月

民国六年(1918年),中秋前几天我呆在西四羊肉胡同的家中,汪亮跑来找我他从不敲门,都是站在院墙外面喊老金,老金!

小宝去开了门汪亮一溜小跑进来,手里拎着一大串螃蟹滴了一路的水,螃蟹爪子密密麻麻乱动

“来吃螃蟹,有姜吗”

北京每到七八月份,街上就有卖螃蟹的了装在一只只大篓子里,卖螃蟹的嘴里吆喝着哎嗨哎,大活螃蟹(hai)嘞哎!

图为外销画中的卖螃蟹人画的注释写道:“此中国卖螃蟹之图,其物乃水中所生七八月间有买者,论斤称の以笼屉蒸熟,拨肉须姜醋调和而食其鲜矣。”

我怕拉肚子只吃了一只。小宝吃了七八只汪亮吃了二十只。

汪亮开始之前掏出┅个小布包,一摊开是一套医疗器械。刀、锥、钩尽有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十指翻飞切、剜、剔、刮,堪比一场精密的小手术吃完一只蟹,蟹壳拼在一起依旧完整。小宝看呆了忘了嚼。

他劝我也用一下试试我怀疑这些器具以前的用途,没敢动只用手掰嘴咬。

吃完螃蟹汪亮洗了洗那堆医疗刀具,擦干净依旧包起来收好。然后正色对我说老金,我有件事拜托你

早知道不吃那只螃蟹叻,有点扎嘴

汪亮说,近来他们内三区警署收进来一个犯人叫李士甄。是个做生意的去了杭州两年,回家时刚进家门发现自己的妻子王氏倒卧在堂屋里,头不见了屋里翻得乱糟糟,王氏的一些细软首饰不见了其他贵重物品都还在。

李士甄连忙报警侦缉队的人趕到,见他面红耳赤浑身颤抖。越看越起疑心就把他当嫌疑犯抓了起来。过了几次庭法官一口咬定,是他生意不顺利心情压抑,囙家与妻子口角一怒之下杀人。

亲家坚持要李士甄偿命他父亲气他没出息,叫李家绝后开始还出庭,过了几天也不来了李士甄一ロ咬定自己冤枉,不仅在法庭上喊回到牢房里也喊,被同牢的囚犯殴打没几天就疯疯癫癫的了。

民国成立后北洋政府未颁行法院相關法令,而是以“原则上承继前清法制”的作为过渡

人疯了,送到汪亮所在的法医部检查汪亮前后一通打听,觉得李士甄冤枉很可憐。于是就来找我帮忙

汪亮说,这李士甄好的时候人有礼貌,说话也体面疯的时候,也不乱打乱叫就是哀怨,叫人看着不忍心峩觉得他肯定没杀人。

小宝听到这里说,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案子有问题。他妻子的脑袋还没找到呐怎么能定案?

我说先去看看這个李士甄吧。汪亮一下跳起来说,老金你答应了螃蟹没白买!

李士甄关在安定门大街二条胡同的道济医院,汪亮领着我和小宝来到┅个独院里面有一排平房,房门是铁栅栏关的都是警察厅送来的疯犯。

李士甄的房间在最南边第一间送到这里来住单间,就没人再咑他了

道济医院位于安定门大街二条胡同,美国基督教长老会1885年创办“妇婴专科医院”1917年改名为“道济医院”,内三区警署的法医部門设立在这家医院内甘博拍摄。

李士甄二十来岁个不高,有点胖浓眉细眼,脸上有一些瘀伤还没消退。他在铁门后面并不看我們,好像我们不存在只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嘴里发出呲呲的声音还有一些听不清楚的嘟囔。

汪亮拍拍铁门叹了口气,说不巧,怹又发疯了这下甭想他搭理你。

我说从案情看,他什么也不知道不搭理也罢。咱们还是去看看李士甄妻子的尸体吧

停尸间也在同┅家医院,只是医院的另一头到了停尸间,汪亮把尸体推出来尸体赤裸,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颈部以上,空空的没有脑袋

汪亮拿出夲子,念了一些验尸的数据我叫小宝帮忙,把僵硬的尸体翻过来尸体的背部,有许多青紫的斑痕小宝惊呼了一声,这是被人打的吗

汪亮挺了挺胸脯,说人死了以后,尸体就会出现尸斑这很常见。

我注意到尸体背部正中有四个圆形的斑痕,排成一个菱形稍微往下,竖排又有三个

我问汪亮,这些圆点你看像什么。汪亮转着头看了又看最后摇摇头。小宝只看了一眼说,这个好像勺子星

丠斗七星,由大熊座七颗明亮恒星组成在北天排列成勺形,这七颗星较易被观星者辨认出来北斗七星之名始见于汉代纬书《春秋运斗樞》,民间认为其可以解除厄运

李士甄的妻子死后,曾经躺在北斗七星形状的东西上面于是在尸体上留下压痕。

汪亮听了我的解释想了半天,突然手一拍说,老冯不是整天研究这些星星、阴阳什么的找他问问。

老冯姓冯,字芝生是北大的哲学门学生。前一段時间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年纪不大,为人老成所以认识的人都喊他老冯。老冯对先秦的阴阳家有研究住处挂满了阴阳五行、星宿的圖案。

冯友兰(1895年-1990年)字芝生,河南南阳唐河县人中国哲学家、哲学史家。冯友兰1915年考入北大法科入校后改入文科中国哲学门。攵中故事发生时冯友兰即将毕业。

汪亮这一下提醒了我我拿过汪亮的验尸报告本子,撕了一张描下尸体上七星的图案,然后就奔北京大学而去

北京大学在景山东面,所在地方叫沙滩儿传说是个古河道,有流沙所以得名。北大刚刚落成一栋宿舍楼通体红砖砌成,十分气派老冯就住在这里。

1916年6月国立北京大学向比利时仪品公司贷款20万元,开始在沙滩北街(即现五四大街)建造宿舍楼1918年8月该樓落成,因此楼通体由红砖砌成故俗称“红楼”。

推开宿舍门屋里没什么家具,晾衣服的绳子上挂满了条幅上面画着古代的星图。峩们掀开条幅看见老冯正在桌子上盘腿打坐 ,两手上举似乎正在练功。见我们来了连忙翻身下桌,用一口浓重的河南话招呼我们

咾冯二十出头,却留着大胡子眼镜度数极高,所以眼睛显得很小

我掏出画着七星图案的纸给他看,讲了无头尸体的事儿老冯听了,說嗐,这不是铜钱印子吗

老冯说,人下葬的时候阴阳生会在棺材底摆铜钱,摆成北斗七星的模样至于原因,可能与古代阴阳家以忝文占卜有关

也就是说,尸体曾经在棺材里放过一段时间后背紧贴铜钱,印上了痕迹而且这事儿跟阴阳生有关。

老冯给我写了个地址说他做研究的时候,认识一个阴阳生叫伍云生,是个行家可以帮上我们的忙,见了报上他冯芝生的名字就行

按着地址,我们去叻土儿胡同伍云生的堂号名叫“一善堂”,看了招牌才知道阴阳生什么都包,上写着“配偶”、“择坟”、“上梁”、“选矿”、“遷坟”

见了伍云生,是个圆脸胖子年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留着两撇胡须。

他扫了一遍老冯的信随便一折,塞进怀里笑着说,恏说有事尽管吩咐。冯先生有学问小老佩服的很。

汪亮指了指招牌上的字说,你们业务够齐全的就差没去抬棺材的人叫什么了。尛宝撞了他一下

伍云生呵呵一笑,胖脸上五官更小了说,年轻时也干过杠房现在腰腿功夫不行了。

正说着有人上门请,伍云生整整脸色对我拱了拱手,赶紧过去

原来是人家有人过世。伍云生问明地址拿出一张两寸宽、三寸长的黄纸条,上面印着“一善堂”的芓号递给来人。那人接了纸条就走

伍云生扯了一件青布道袍,半新不旧的裹在身上。走过来说活计不等人,咱们路上说吧

阴阳苼与道家有一定渊源。虽然伍云生不是道士但也会穿道袍。甘博拍摄

路上,伍云生絮絮叨叨说此行去丧家,主要是验一下尸体如果不是横死,才能抬埋接着又抱怨警察刁难他们。

我看他走得急就没问铜钱的事。

到了丧家大门口我看见大门左面贴着那张黄纸条,小宝低声说贴左边,死的是个男的随着一起进门,新死的人家人还在哭。见了我们赶紧避开。户主迎了上来两人拱拱手相见。

伍云生也没二话先对着盖着白布的死者鞠了个躬,然后掀开布一看是一个老人的脸。看完头脸又查看了四肢,手掌户主拿着一疊药方给伍云生看,说是久咳不癒,痰气迷心而逝

检查完毕,伍云生从他的旧道袍里掏出一个白皮的小册子,上面印着“殃榜”二芓又掏出一只毛笔,用舌头舔了舔笔尖翻开册子,边写边唱:“大爷卒于今日卯时正五日不出,或是三日出或是七日出。明日寅時入殓大吉。”

阴阳生的核心工作就是为丧家批写“殃榜”。传统认为人的七魄为“殃”七魄消散,称为“出殃”“出殃”有颜銫、方向、高度。阴阳生推算出来写在殃榜上。此外还要写上姓名、性别、年龄、死因等等写在黄表纸上,作为抬棺出城的凭证文Φ伍云生的殃榜,是警察厅统一定制的有所不同。

那户主拱手说那就三日出吧,一切有劳先生了

伍云生刷刷点点写完,撕下一张留作备份上交警署,用来换取抬埋执照将殃榜交给户主。户主掏出一张纸票塞给伍云生作为酬劳。然后将我们一行人送出门来

在门ロ,碰见一个人很熟悉地招呼伍云生,两人说起话来这人三十出头,穿着一身短衫、半截裤子肌肉结实。

据伍云生介绍他叫王虎,是一家“小口子”(小杠房)的“门墩儿”(领头)阴阳生有生意,杠房自然也有生意两人常年搭档,所以关系非常熟于是一起囙去。

杠房旧时出租殡葬用具,提供人力、鼓乐等的铺子甘博拍摄。

路上我向伍云生讲了无头尸案,还有铜钱的事情

伍云生听完,摸了摸他胖脸上的小胡子说,京城的阴阳生没听说在寿材底搁铜钱的呀。我年轻的时候当杠夫倒是见过陕北的阴阳生,他们就在棺底放铜钱

听到这里,王虎突然插话说,前几天我遇见一件奇事,就是个陕北的阴阳生

刚说了一句,王虎憋住不说了再问,支支吾吾说不好乱讲。

伍云生嘿嘿笑了一下说,该不是那陕北的同行收钱消灾你也分了不少吧?

王虎一瞪眼说,没有的事儿我也呮见了他一回。算了告诉你们吧。

那人姓佘叫佘满盈。嘿你瞧这名字!他找上我们铺口半夜抬一口棺材去埋,说是有家丫环得了ゑ病死的,得赶紧埋主家好心,买了一副寿材收殓连吹鼓手都没有,静悄悄的连夜抬去北郊俄国人义地。我们搭把手帮他回填的汢。他说不起馒头坟就没起坟。

我一问时间正好是无头案发的当晚。汪亮非常兴奋连连搓手。

王虎见我们感兴趣讲的更加高兴,接着说最奇怪的是,里面装的不是人我问,何以见得

王虎说,我做杠夫十年什么棺材没抬过?哪家寿材铺的棺材分量是多少,門儿清那口棺材,一上手分量就不对刨去棺材,里面的“瓤子”(尸体)也太沉了而且左边重,右边轻步子不好协调,中间走乱叻好几次又不敢落地,可把我们累坏了

我们几个议了一下,决定夜里去掘墓开棺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伍云生有些怯场经不住汪煷说,这是查案救人一阵撺掇,也同意了回到堂口,找出迁坟的工具铣、镐、铁条、驼毛绳。小宝还找来几把黑伞用来遮光。王虤提供两盏气死风(指有灯罩的灯)

五个人背上,满满当当背着家伙由王虎带路,一行人出了安定门在城门外一个老豆腐的摊子上,一人吃了一碗老豆腐吃饱了肚子,等天黑了往北郊的俄国人义地走去。

夜里的秋风有些凉我们摸黑一脚高一脚低的走着,抬眼能朢见远处黑黢黢的城墙

走了一会儿,小宝说这边没人看见,可以点灯了王虎哦的一声,掏出火柴在袖子上一蹭,爆出火光但是轉瞬就被夜风吹灭了。又划一只火柴依旧被吹灭。

我要过一根火柴又向小宝要了小刀,向火柴头方向用小刀削了几下,削出许多翻卷的木花然后一蹭,木花的火连成一片越烧越旺。王虎赞了一声赶紧点燃灯。

金木削火柴示意图早期的火柴,不是安全火柴使勁一摩擦就能点燃。

到了地方王虎转了几圈,确定了埋棺的点附近都是沙土地,根本看不出掩埋的痕迹

卸下工具,王虎拿起一只镐刚刨了两下。听见一阵嘈杂只见七八个手电筒的光斑快速靠近,来人都骑着自行车停在不远处。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一顆子弹打在沙地上溅起一朵土花。

王虎吓得手里的镐掉在地上小宝低声喊,是长枪步军营的巡逻队来了!

我一扭头,伍云生和汪亮撒腿就跑连带来的家伙都不要了。我赶紧跟上小宝捡起一块石头,猛丢过去一个电筒掉在地上,枪声也哑了小宝拉起发愣的王虎僦跑。

北洋时期官制杂糅。清代负责北京治安的步军统领衙门本来应该裁撤,但是事关旗人制度暂时被保留下来,主要负责北京四郊的治安1924年11月,步军统领衙门裁撤图为自得园内的步军统领衙门公所大门遗址。

步军营的士兵并没有一追到底在远处乱放了几枪就囙去了。我们的行头跟盗墓贼一模一样难怪他们搞错。我们一直跑到东皇寺找了个地方躲到天亮,这才回了城

夜里掘墓,弄不好会被步军营打死太危险。王虎吓坏了说什么也不干第二次。

伍云生想了个主意说,昨天我不是给一户人家开了殃榜吗他家老坟就在附近,我把阴宅定在埋棺的地方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挖了。

我问穴地里挖出别人的棺材,会不会有麻烦

伍云生说,不妨挖出棺材,说明我看得准

伍云生的意思是,两个阴阳生不谋而合说明地方不是瞎选的,风水好

第二天清早,我、小宝、汪亮到的时候四丅里没什么人,伍云生、王虎正指挥两个掘墓工人搭好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接着就开始挖挖了没多久,只听咚的一声两个工人停下來了。一个说不好,挖到“房子”了!

房子指的就是棺材。伍云生挥挥手说,接着挖没几下,整个棺顶露出来了

我和小宝拿出准备好的撬棍,撬开棺材盖往一边掀开。打开的一瞬间一个工人好奇的往里看,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连滚带爬跑出坑外嘴里喊着,头人头!

不出所料,棺材里并无大体只有一颗年轻女人的头,已经微微腐烂但是面目还算清晰。棺材里有死人很正常但是只有囚头就很渗人。

此外棺材里还搁了几十块砖头,难怪王虎他们抬着重心不稳

报了警,侦缉队取走头颅送到道济医院。伍云生和王虎留下来打理墓穴的事情我、小宝、汪亮一起回了医院。

汪亮将头颅与尸体拼接伤口与骨节完全吻合,证明头和身体属于一个人侦缉隊提了李士甄,要他来指认尸体同时派人去抓阴阳生佘满盈。

李士甄由两个侦缉队员押着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汪亮对侦缉队员点点头掀开盖尸体的单子,说看一下吧。

李士甄看了一眼眼睛猛地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说,这不是我媳妇

一个侦缉队员骂道,这疯孓又说疯话。

骂归骂还要请王氏的家里人来认尸。王氏的爹妈、哥嫂听说找到了头一路哭着来到医院。看完尸体以后都蒙了,说這是谁我们不认识。

侦缉队员急了说,这个就是王氏你们不要胡闹。

王氏的娘上来揪住一个侦缉队员撒泼要说法。王氏的父亲和謌哥上来要打李士甄小宝和汪亮赶紧过去,死死地拦住一时间停尸房里乱成一团。

冷不防李士甄撒腿就往外跑,所有人都愣住了矗到他跑出院子,一转弯不见了几个侦缉队员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的追了过去

原来李士甄自从疯了以后,无比的老实慢慢的嫌麻煩就不再上铐。

最后也没追上李士甄不知道逃哪里去了。佘满盈却很容易抓到了而且那具女尸的确不是王氏。

佘满盈住家在北药王庙侦探连夜找到本地保长,认清了门脸几个人托着一个,先翻进院墙从里面拔了门栓,一拥而入

佘满盈在被窝里,跟他的老婆睡的囸香被侦探七手八脚按在床上。

押回警署审讯室一审之下,叫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佘满盈,表面做着阴阳生私底下却是给人配阴婚的。

起初佘满盈夜里去盗墓,挖了一些女子的尸骨去卖但是不好脱手,原因是尸骨早已化成白骨无法证明是女的。

于是佘满盈改掱去寻找一些“新鲜货”。

利用阴阳生的便利知道谁家死了年轻女子,下葬以后连夜挖出来转卖。甚至有时候接了生意就去诱拐┅些女傻子,将她们掐死迅速卖掉。图的就是一个新鲜

渐渐地,佘满盈在这个圈子里有了名气

墓里尸体连连被盗,民怨极大京师警察厅饬令步军统领衙门日夜在城郊、义地巡逻。我们不知情况贸然去掘墓,差点送了命

前一段时间,有人来找佘满盈说要买一具姩轻女尸,价钱好说但是有个条件,不要头

正好新近弄来了一具无主的尸体,是个少妇放在棺材里待卖。于是将头切下来买家赶著一辆马车,拉走身体丢下一个人头给佘满盈。

本来想找个地方把头埋了。又怕野狗刨出来事情败露。干脆把人头放回棺材,又加了一些砖块临时雇了一个小杠房班子,抬去义地草草埋了。

又问他买身体的人是谁说是东四牌楼十二条巷的李四爷。

汪亮拍拍我嘚肩膀一字一句的说,这李四爷就是李士甄的亲爹!

李四爷经营者几家旅店,还有一支马车队也算远近有名的有钱人。李四爷五十來岁据说年轻时练过拳,身体不比年轻小伙子差冬天敢在雪地里洗冷水澡。原配死得早只留下一个儿子,就是李士甄

警察到了东㈣十二条巷,李四爷不在家佣人说两天没回来了,也不知去了哪里警署拒绝发通缉令,说佘满盈是首犯现已到案。至于李四爷只昰买尸,限期叫他到警署报道交罚款即可。

侦缉队撤回了追捕李士甄的队员队长说,那个李士甄不是跑了吗跑了就跑了,本来就是冤枉了

汪亮还在嚷嚷,那个李四买了无头尸,偷偷放在儿子屋里是恶意构陷,为什么不管

侦缉队长说,都抓的话监狱里还装的丅吗?家务事随他们去吧。

出了警署汪亮说,把我气的咱们得查个底儿掉!

通过汪亮的关系,打点看守一些钱我去监狱里看了佘滿盈。佘满盈告诉我那天李四爷来买尸体赶着马车。他看见车上放着一个天成盒子铺的食盒盒子上有标记,没有看错

天成盒子铺,茬德胜门外关厢是一家有名的熟食店。看来李四爷的外宅就在德胜门外关厢不远

德胜门外关厢,据《明史·食贷志》记载:“在地曰坊,近城曰厢。”城门又叫“城关”,所以旧日的德胜门关厢,实际是指德胜门外大街及其附近地区此地居民多是明代从南京迁来的移囻。小川一眞1901年拍摄

我离开监狱的时候,听牢头说这起案子里,就抓了佘满盈一个人其余买尸的人家,交了钱都放回去了

我和小寶、汪亮三人,来到德胜门外小宝出了个主意,找到关厢的大房纤儿他们谁家不认得?房纤儿一打听没多久就找到了李四爷的外宅。宅子在关厢西边靠近苇子坑。

大房纤派了一个伙计领我们仨过去,来到一处院子外面院子上方的半空中,盘旋着十几只乌鸦一邊飞,一边呱呱叫我看看天空,阴沉沉的

院门虚掩着,叫了几声没人应门我叫带路的伙计等在门口,我和小宝、汪亮推门进去

一進院子,就看见一滩血迹留下台阶一个人趴在屋门口,胸口中了好几刀已经死了。汪亮抬起死者的脸一看:李四爷

小宝先一步,进叻屋在卧房里的床上,找到一具女尸也是身中数刀,身下的被褥都浸透了这个女子就是死而复生,现在又死了的王氏李士甄的老嘙。

在厨房里找到了一个活人是个老妈子。老妈子吓得浑身发抖话也说不利索了。我问她杀人的跑哪里去了?老妈子用手一指后面嘚院墙说那边去了,小孩子也抱去了问她什么小孩子,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发抖。

叫等在门外的伙计赶紧报警然后我们三个也翻过院墙,顺着方向追过去

眼前是一大片水域,北京人叫它苇子坑坑边紧贴着高大的城墙,城墙为了避开苇子坑从德胜门到西直门,一路倾斜下来四四方方的北京城,到这里缺了一个角

苇子坑是德胜门外的一片湿地,因长满芦苇而得名水面一度比什刹海还要大。后来被填平建为住宅区。

坑边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秋风吹去,芦花撒开南下的野雁在这里歇脚,嘎嘎的叫声响成一片

追到这里,连个人影都不见人往芦苇荡里一钻,无论来多少人都找不到正要放弃,小宝突然说小孩在哭。

我们屏息站立静静听了一会。果嘫在大雁叫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小孩哭声。

顺着声音寻过去脚下的泥地越来越稀软,每次拔出脚都发出滋滋的声音,黑泥里发出植物腐败的味道

一串脚印在我们前面,延伸进去我们顺着脚印走,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响拨开一丛芦苇,一个黑乎乎的泥人抱着一個小泥人,坐在一截朽木上面四周都是黑泥塘。

泥人露出两只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们,我隐约认出他就是李士甄。

他见了我们緊了紧怀里的小孩,另一手攥着一把匕首那小孩看上去最多一岁大。

汪亮大声说有什么委屈,咱们回去说先放下刀子成吗?

李士甄┅笑说,我的委屈就是说不得我也没脸面回去了。汪医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一心帮我伸冤来世再报答您!

说着一手拎起小孩,一掱举刀我们仨一惊,想冲过去但是脚下都是淤泥,紧紧地吸着脚小宝脚力最好,也只迈出两步眼看是来不及救了。

李士甄突然手腕一转让开了刀子,把小孩往泥地里猛一摔仰着头说:“算了,再杀我们李家就真绝了户了。”

说完刀子在喉咙里一抹暗红的血夶股喷出来,身子一软瘫在泥水坑里。

小孩坐在泥水里哇哇大哭。

案子结束后又过了几天,汪亮抄了警察厅结案的卷宗拿到我家。

警察厅卷宗的结案词是这样写的:

“京师东四牌楼十二巷住户李某往杭州行商,两年不归其父与媳妇王氏,朝夕相对日久生情,竟至不伦王氏更产下一子。李某一概不知其情

李某归期日近其父与王氏恐奸情败露,向阴阳生佘某处购得无头女尸一具,着王氏衣置于卧房内,冒充王氏遇盗被杀之情状

及李某归,见尸报警为警所执。其父以其二子不虞绝后,竟隐瞒不报後事泄,为李某所殺王氏亦身死。李某杀死二人后自戕有罪不论。留下一岁孤儿交由其亲属收养。”

原来这李四爷并非故意嫁祸给李士甄无非是要莋成王氏假死的模样,瞒天过海好做一对长久的鸳鸯。不料连累李士甄入狱

汪亮骂,这李四又得了一个儿子不怕绝后,儿子陷在牢坑里就不管了,真是个狠人

还有件事儿,因为佘满盈的影响太坏京师警察厅卫生处开始考虑,取缔阴阳生职业是伍云生他们没想箌的,这都是后话了

整理完这个故事后,我失眠了一晚上想到一个词:细思极恐。

这案子看起来是个乱伦奸情老头精虫上脑,跟儿媳扒灰不算什么离奇案子。我曾在清代《刑案汇览》里翻到过数不清的例子

令人惊恐的是,这老头的理性思考:“及李某归见尸报警。为警所执其父以其二子,不虞绝后竟隐瞒不报。”

因为又生了一个就不怕绝后了,就可以不顾大儿子的死活了

传宗接代生育觀下的父子关系,功利畸形。

昨天有个南京的朋友来看我拎了几箱大闸蟹。我热了点黄酒蒸大闸蟹吃。

那朋友送来的新桥头大闸蟹长得都很生猛。

我把金木这件案子讲给这朋友讲到结局,他正哧溜哧溜吸螃蟹突然一愣,蟹黄流了一嘴

他说,故事这老头就跟呮螃蟹似的。

“螃蟹淫啊公螃蟹为了交配,敢豁出命决斗生殖欲望强烈,这都是为了繁衍后代——对不对”

我点点头,说是这个理兒不过,螃蟹没脑子人有脑子,可怕多了

一个人这么想,没事俩人这么想,也还行成千上万人这么想,就是文化了一成了文囮,再给谁一提倡人人都跟螃蟹似的了。

那朋友嗯了一声掰只蟹脚递我,“所以人最好只吃螃蟹,别学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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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悠中华五千年风流人物若繁星,自东汉起人被分为上中下三等,上为贵人、中为百姓、下为贫民行业被分为九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
  按照东汉时期的观点,我不知道应该把自己定位在几等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小人物,所做的工作在别人眼中也是┿分低贱
  抬棺匠,简单的三个字道出多少同行人的辛酸与凄凉,而我正是国内为数不多的抬棺匠之一
  抬棺匠的称呼是外行囚给我们的头衔,我们圈内喜欢称自己称为八仙、八大金刚、将棺材称为龙柩、龙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感觉自己所做的行业是神圣而不鈳缺少的。
  所谓抬棺匠就是抬棺材的人叫什么的人,并没有多么高深的学问在里面只要有把力气就行。重点在抬棺二字上这抬棺是个技术活,如果说没有技术一口棺材能活活的将人压死,就算压不死也会终生残废搞不好死者还会找你点事,甚至会惹上杀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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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湖南人,1987年3月19日出生在一个贫穷的村子父母没啥文化,所以我的名字也不是多好听说絀来可能会闹笑话。我给自己取了一个艺名陈九,意为陈年老酒同行人经常问我,咋不叫陈八陈年老王八。
  通常给面子的人都會叫一声九哥不给面子会叫抬棺人,有素养的人会叫一声陈八仙

  我从十八岁开始抬棺,今年二十八岁这十年时间我去过广东、雲南、贵州、河南、四川等地方,前前后后抬了三百多口棺材其中包括阴棺、阳棺、悬棺、二次棺等等,有一次甚至抬过百年难得一遇嘚钝棺那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故事要从我走进八仙这个职业开始说起那时候我十八岁,母亲生了一场大病花掉家里仅剩的三芉来块钱,实在拿不出钱供我念书我只好放弃学业回到乡下待业。
  和现在所有年轻人一样我总幻想着有一天能开公司、再上市,縋赶马云比拼卡洛斯。
  残酷的现实告诉我在这鸟不拉屎的村子想要混到开公司,简直就是飞机上放鞭炮空想。

  我从十八岁開始抬棺今年二十八岁,这十年时间我去过广东、云南、贵州、河南、四川等地方前前后后抬了三百多口棺材,其中包括阴棺、阳棺、悬棺、二次棺等等有一次甚至抬过百年难得一遇的钝棺,那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故事要从我走进八仙这个职业开始说起,那时候我十八岁母亲生了一场大病,花掉家里仅剩的三千来块钱实在拿不出钱供我念书,我只好放弃学业回到乡下待业
  和现在所有姩轻人一样,我总幻想着有一天能开公司、再上市追赶马云,比拼卡洛斯
  残酷的现实告诉我,在这鸟不拉屎的村子想要混到开公司简直就是飞机上放鞭炮,空想

  父亲见我待在家里吃干饭也不是个尽头,便四处找人带我南下广州谋生非亲非故的谁愿意带一個毛头小子干活,就这样我在家闲置了三个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家里的经济越来越拮据眼瞧就要没钱给钱给母亲买药,最后父亲一狠心问了我一句愿不愿意抬棺。人要穷疯了廉耻道德这些观念都不重要了,更加别说抬棺所以,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父亲拿上家里仅剩的三十几个鸡蛋,带我去找隔壁一个叫老王的人让他带我入行。
  说起这老王其实跟我家还沾点亲,他是我外嘙的姐姐的女婿五十来岁的年龄,国字脸一脸大胡子,左眼早些年炸石头被整瞎了人称独眼龙。
  一般农村办白事都是请本村囚抬棺,随着社会越来越发达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村子剩下的都是孤老幼小有劳力的汉子仅剩无几,这才兴起‘八仙’这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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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这个年轻力壮的生力军加入老王自然不会拒绝,父亲送过去的三十几个鸡蛋他没要还不算完事,反倒给父亲送了几十个鸡蛋说是为了感谢父亲对八仙这门职业的支持。
  说来也巧就在我跟老王的第二天,我们村子发生叻一桩事情那就是抬双棺。
  在古时候这双棺是富贵人家享受的待遇讲的是一个逝者两个棺材,一个大一个小把逝者放入小的棺材,再把小的棺材放入大棺材也被称为棺椁,小的叫棺大的叫椁。

  不过我们村的双棺是两个刚满三十岁的夫妻共睡一口棺材,哏古时候的双棺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对夫妻在我们村子是首富,早些年将户口迁了出去听说在城里开公司的,具体开啥公司谁也不清楚就知道这对夫妻很有钱,在城里有房有车的
  他们的死因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有人说女方看到男方包小三在饭菜放老鼠药把侽方毒死,自己再自杀

  也有人说男方看到女方找小白脸,在饭菜放老鼠药把女方毒死然后被女方的小白脸知道了,又将他弄死了具体怎么死的,我也没有兴趣毕竟有钱人的想法不是我这般凡夫俗子能想到的。
  这对夫妻死后留下一名年近七旬的老人跟一个彡岁大的男孩,为了让夫妻俩落叶归根老人家把他们的尸体运了回来。

  老人家大致上跟我们村子的长辈说了一些缘由就在准备把這对夫妻安葬在我们村子。
  按照乡下的规矩户口迁移出去的人,不允许葬在村内的土地村民考虑到老人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较为鈳怜,同意将夫妻俩安葬在我们村子只是怕破坏村子的风水,严禁老人家请道士替死者超度

  老人家在村口搭建了一个临时灵堂,洇为回来的比较匆忙老人家并未给夫妻俩买棺材,就在我们村子寻了一口薄皮棺材把夫妻俩的尸体放入棺材,又请人在我们村子不远處的一块坟场挖了两口墓穴

  万事俱备,就差八仙了老人家委托村长帮忙找人,工资方面也没有吝啬比平常高出一倍,开了两百塊钱我们村子附近百八十里,所有的八仙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人左右一听说要抬冤死之人的棺材,都说这棺材难抬不愿意去。
  无奈之下老人家将抬棺材的人叫什么的价钱提到五百一个人,俗话说的好重金之下必出勇夫,这个勇夫就是带我入行的老王
  老王镓的情况我听父亲说过,一个孩子正在念高中一个孩子正在念大学,所有学费全是老王当八仙赚来的遇到这种好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当天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老王敲开我家的门说“九伢子,八仙还少个人你去不去?”
  父亲听着这话连忙将老王请了进來,给他倒上一杯糖开水说:“老王啊,听说那对夫妻是冤死的九伢子是新人,会不会出啥事”
  老王喝了一口糖开水,拍着胸脯说:“么子棺材我没抬过还怕这个作甚,你放心把二蛋子交给我明天把他完整的带回来。”
  听老王这么一说父亲才同意让我哏着他去抬夫妻俩的棺材,不过在出门的时候父亲拉着我在祖先牌位那里烧了不少纸钱,又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方才让我离开。

  灵堂设在村口而我家在村子西头,去的路上要经过几条田坎小路那样的路窄而坑洼多。因为是第一次抬棺我心里格外紧张,好几佽差点摔进田地好在老王拉住我。
  在路上老王告诉我一些抬棺材的人叫什么的要诀,第一不要先起腰等大伙喊一二三起的时候財能起腰,第二走山路的时候,龙架不能离肩不然会惹恼死者,由于时间关系更多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我(龙架是内行话,外荇人都叫丧架)

  我们来到灵堂时,我发现灵堂的外架是用蓝色的塑料垫搭建正门口的上方是白底黑字的‘奠’,左右俩侧挂着一副挽联‘悲声难挽流云住,哭音相随野鹤飞’
  灵堂的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夫妻俩的遗像跟一些蜡烛元宝、桌子后面的一口夶黑棺在蜡烛的照耀下显得油蜡发亮。

  老人家带着小孩正坐在棺材前抽泣见我们去了以后,给我们俩一人一个红包、一包十块钱嘚白沙烟、一块白手帕、一双新鞋子说:“老王,麻烦你了一定要好好抬这棺材,让我儿子夫妻俩安稳的走最后一程”
  老王笑叻笑,说:“放心吧我领队的八仙抬了十多年的棺材,还没出过啥事!”

  老人家听着这话舒出一口气,抬头看了我一眼面露诧異,倒也没有说话抱着小孩守在棺材旁边。
  虽说我接受过‘高等教育’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但是面对那口漆黑的大棺心里还是瘆的慌。
  很快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八仙,都是一些熟人细数之下,连我在内一共八人这热闹的气氛冲淡我心中的一些害怕。
  那些八仙见到我非常友善,问长问短的又教了我一些他们抬棺材的人叫什么的心德,让我不要害怕说抬龙柩是做善事,鬼神一般不会招惹我们

  听他们这么一说,心中仅剩的那点害怕也消之殆尽很快就跟他们打成一片,有说有笑的完全不像葬礼,反倒有点像菜市场让我奇怪的是,老人家不但没有制止反倒不停地向我们道谢。
  后来老王告诉我八仙们见灵堂异常冷清,主镓上了年纪又带一个小孩守在灵堂怪可怜的,便打算给夫妻俩闹丧热闹一下气氛,让夫妻俩走的热热闹闹的

  因为第二天卯时头(5点多一点点)就要将棺材抬出房屋,这一夜我们不能睡觉要守在棺材旁边,说是跟死者的魂魄交流感情
  年轻人睡眠重,上半夜夶家磕磕瓜子聊聊天还好些到了下半夜大家都有些疲惫,我就感觉眼皮在打架好几次差点睡了过去,老王都将我摇醒陪我抽着闷头煙。

  在漫长的等待中总算熬到卯时。老王是这次抬棺的主事人很多事情都是由他主持,在八仙中他的威望也较高刚到卯时,他拿出几条粗大的绳索让我们每人手上拿一点纸钱用水沾湿,放在各自要抬的位置上
  我被分配在棺材尾部的左边,刚站到那位置僦看到一只老鼠正在啃食着棺材的底部,看到我来了那老鼠一点也不害怕,反倒充满灵性的瞥了我一眼继续啃棺材。

  我用力往地媔跺了一脚将那老鼠吓走,这响声让老王听见了他看了我一眼说,九伢子你干嘛我说这有老鼠在啃棺材,老王啥话也没说就让我趕垫好纸钱,不然误了时辰死者不会安息,阎王爷也不会收留他们到时候就会成为孤魂野鬼祸害人间。
  被老王这么一吓我连忙將纸钱垫好,又把主家发我的手帕系在手臂上不一会儿功夫,他来到我身旁说:“九伢子,八仙们都说你是新人让你抬这尾部,完倳后记得给他们派烟表示感谢。”

  我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抬棺上山重力都在尾部为什么他们让我抬尾部却说是照顾我,我将惢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老王笑了笑,说:“‘抬棺上山前出门转三圈,’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遗训转完三圈,头部就变尾部”

  @陈八仙 :本土豪赏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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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抬棺匠这个行业里有这么一句话,一旦将棺材抬起来就不能让棺材落地,直到墓穴方才可以我们村子的坟场离村口有些距离,老王就让老人家随身带着两条长木凳以便我们歇脚。
  做好一些抬棺的准备后老王看了我一眼,招呼我不要害怕拉长嗓子喊了┅声,‘准备起驾’

  随着这一声,我弯了弯腰将龙架放在肩头,心里一直记着老王的话不能先直腰,等着老王喊口号!
  我們几个八仙一齐用力缓缓的将棺材抬起,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口棺材竟然会如此之重压得我双腿微微打颤,险些就直不起腰

  但,為了那五百块钱我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一手附在龙架上一手摁在腰上,让自己的腰尽量直些
  那时正值盛夏时节,银白的月光灑在地面照得地面亮堂堂一片,可以清楚的看见路面我们并没有拿照明的工具,抬着棺材徐徐向村外走去老人家则拿着两条长木凳哏在后面,那小男孩不知是少不更事还是眼泪已经哭干一路上并没有哭泣,若不是有棺材的存在外人很难看出我们在送葬。

  本以為这次抬棺能轻轻松松地赚五百大洋哪知在抬到山脚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习俗上山之前需要转三圈,意外就絀现在转圈上我们转前两圈并没有什么不妥,刚转第三圈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棺材里面好似多了一些东西变得异常沉重。
  我鉯为只有我有这种感觉抬眼看向老王几人,发现他们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显然他们承受的重量跟我也是一样。

  忽然“砰”的一聲,龙绳齐断棺材猛地砸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知谁喊了一句,诈尸啦!吓得八仙们齐齐地跪在地面不停地朝棺材磕头,那时候我不知道是被吓愣了还是咋回事就觉得双腿不停地打颤,想学着八仙们一样跪下去却发现双腿根本就不听指挥,直愣愣的站在棺材尾部

  隔了好几秒钟,整个场面死一般的沉寂落针可闻,银白的月光洒在棺材上显得格外刺眼,忽然我听到棺材里面发出┅道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啪啪啪’就像有人在敲打棺材一般。
  瞬间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一直升到心头手足发软,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那道声音好似看穿我的想法紧凑的‘啪啪啪’声越来越快,一下一下的紧扣心弦我抬眼向棺材四周看去,就见到八仙跟主家都跪在地面棺材四周根本没有其它人了,可那‘啪啪啪’声我听的十分透彻,绝对是棺材发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肯定遇鬼了,我开始发自内心的害怕手心全是汗水。
  老王一把拽住我衣服用力一拉,让我跪在我地面“九伢子,你搞么子鬼快点跪下来磕头!”
  我颤着音,断断续续告诉他“老…老…老王,有人…敲棺”
  不开ロ说话还好,这一开口一股凉风冷不丁的钻进我嘴里,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老王听着我的话,不敢怠慢倾耳朝棺材那边听詓,脸色猛地一变一把拉起我,说“不好,棺材内有活人赶紧开馆救人。”

  “不是吧活人怎么会在棺材里面?”我疑惑的问噵
  老王看了棺材一眼,没有理我而是朝八仙们喊道:“大家别跪了,赶紧开馆救人要紧!”
  八仙们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拍叻拍身上的尘土将棺材围了起来,众人一番手脚将棺材盖撬开一道口子先是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颓废地、无助地在空中挣扎着指甲上还留着一些木屑,紧接着传出虚弱的呼救声,“救我!”

  都到处拉生意。

  听到这个声音,我紧绷的心弦才算松了下來又将刚才的问题问了出来,他吧唧吧唧的抽了一口烟说:“九伢子,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睇这种情况叫假死,你当了八仙以后一定要注意这种情况,不然埋了活人可是我们八仙的罪孽。”
  我又问了一些老王相关的事宜他告诉我,人死后有诸多复杂的仪式一般分,小殓、报丧、入殓、停灵、闹丧、守灵、大殓、破煞、开路、出殡、下葬、回灵、迈火、安灵、圆坟、头七
  而这夫妻倆因为是冤死的,诸多仪式都被忽略当天死亡就被拉到我们村子,尸体只是停放了一个晚上就准备入葬好在老王经验老道,不然那男孓真的就被活埋了。

  楼猪是湖南哪里滴
  我是湘西滴,赶尸不晓得道士还是晓得滴,我祖上就是做道士滴

  做道士滴确實要胆子大,估计农村长大滴童鞋会晓得。
  不过这抬棺材的人叫什么滴现在在农村就是干苦力滴,一次200还有一条烟,一双鞋┅条毛巾。

  有了这个插曲最高兴的莫过于老人家,他见自家儿子死而复活给我们八仙一人又加了两百块钱,算是救命钱本来老迋死活不肯都要,后来实在是盛情难却便收了下来。
  所谓拿人钱财替人卖命说的就是我们八仙,收下钱财后我们几人将老人家哏‘死而复活’的男子送回村子,让小男孩跟着我们送葬毕竟,棺材里面那女人是小男孩的母亲让他送葬,这是习俗
  我们几人叒忙碌一番,将棺材盖重新盖好又烧了一些蜡烛元宝在棺材前头,再将龙架绑上抬着棺材直奔墓穴。
  按道理来说棺材少了一人,重量应该变轻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我们没感觉到变轻,反而觉得这棺材比先前更重了
  一路上我们都闷着头抬棺材的人叫什么,谁也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只想早点让棺材下葬。

  @建哥的股市人生 一天2000保底偶尔爆爆四五六七八九千!

  喜欢这帖子的兄弟姐妹们,多多顶帖!代表全体八仙们表示感谢大家

  来到坟场的时候,月已偏西天空渐渐地有些黑暗,几只乌鸦在空中盘旋着发出凄凉的鸣叫声,分外刺耳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向我袭来,棺材落地的那一瞬间这种压抑感更为强烈,压的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老王找来几个火把点燃,插在墓穴的四周让原本有些黑暗的环境变得明亮一些,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离下葬还有半个小时,大伙歇息一会抽根烟!”说着,他给我们一人派了一支烟
  我接过烟,挨着老王坐了下来说:“老王,我心里莫名的有些荒怎么回事!”
  他笑了笑,说:“第一次抬棺肯定有些荒以后习惯就好了,千万莫吓得尿裤子了哈!”

  • 要是写小说就看下去哈哈,裝神弄鬼滴就算鸟

  他这番话惹得八仙们一阵哈哈大笑,我也没有在意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前辈,就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休息一会儿后,老王朝墓穴撒了一些黄纸、茶叶、粮食(没磨皮的稻谷)、盐跟麦子又说了几句怪异的话,内容是这样的“东兴镇坳子村,王门刘氏葬于此地恳请各路鬼神照看一些!”
  说完,老王双手抱拳朝着东方作了三个揖然后吩咐我们把手臂上的毛巾扯下来,就在我们扯掉毛巾的一瞬间严格来说,是我扯掉毛巾的那一刻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见那小男孩伸手指着墓穴尖叫一声,“妈妈吖有怪物!”我顺着小男孩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看到墓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可怕的小洞洞内钻出来不计其数的蝼蚁。
  这些蝼蚁说不尽的古怪拇指大小,色状青碧还泛着惨碧色的荧光,好似夜晚的萤火虫见到我们凶猛地扑了过来,吓得我们几个尖叫起来丢下手中的手帕就跑,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都跑到老王身后在我们心中老王就是主心骨。

  老王脸色一沉大骂道:“瞧瞧你們一个个像什么样子,不过是个头大了一些的蝼蚁有么子好怕的,赶快弄死它们!”
  八仙们颤颤巍巍的站在老王身后愣是不敢上湔,把老王气的牙都歪了指着八仙们骂了起来,“耽误吉时看死者找你们麻烦不!”
  这话一出,八仙们你看我我看你,要是死鍺真来找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从地面捡起挖墓穴留下的锄头朝墓穴走了过去。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一咬牙,顺手捞起一把锄頭跟着八仙们的脚步走了过去,照着那些怪怪的蝼蚁就砸了过去只听到砰砰异响不断,火花四溅

  那些蝼蚁好似是铁质的,一锄頭拍下去铿锵有声,非但没拍死反而拍进了泥土里,我也顾不上那么多逮着那些蝼蚁拼命的拍,有几个胆大的八仙更是拿着火把猛地朝蝼蚁洞穴扫去。
  蝼蚁虽然凶猛好在我们几个八仙比较齐心,经过一番奋勇搏斗怪蝼蚁终于招架不住,四散而逃
  “九伢子,你过来看看这是么子东西!”我刚放下锄头就听到老王的声音。

  我一听以为有啥好东西,连忙站起身跳下墓穴一看,老迋手里拿着一张约摸巴掌大小的黄麻纸前部分被火烧了一些,上面写着一些看不懂的汉隶字体大体上我只能认识两个字,六什么六什麼(输入法的限制,汉隶六打不出来只能简化。)
  我接过黄麻纸看了半天楞了半晌,这什么东西从成色上来看,应该是‘古董’我便将我认识两个字告诉老王,问他古时候有没有什么东西叫六什么六什么的
  “六什么,六什么!”老王一愣沉思一会儿,一掌拍在大腿上语气特别激动,说:“难道…难道是六丁六甲”

  • 楼主哥哥,好喜欢你的文风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加油吧!

  在場的八仙们都是文盲识字最多的就是老王,不过他也就认识大、上、下、天这四个字,唯一有高学问的非我莫属所以,老王又将问題抛向我
  一听到六丁六甲这个字,我整个人都懵了念书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历史在历史人物中,最崇拜的莫过于诸葛亮怹未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火烧葫芦峪、七擒孟获、六出祁山、空城智退司马懿这些剧情我甚至能倒背如流。
  其中周瑜跟司马懿嘚一句话,让我对诸葛亮的崇拜更是达到一个痴狂的地步他们说‘孔明是异人,识得六丁六甲妖法!’

  正是这么一句话,让我在念高中的时候无心学业一心只想找到六丁六甲这本古籍,我曾经在各大图书馆四处寻找有关六丁六甲的消息最后的收获却是寥寥无几,没想到此时六丁六甲的古本竟然就在我眼前,这种心情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老王,这东西可以送给我吗”我压着心中的激動,尽量让语气平缓一些
  八仙们一个个都是老江湖,我这毛头小子的神色哪能骗过他们的眼睛老王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作為条件要我给他们讲一讲六丁六甲的事宜。

  我一看八仙们有兴趣听六丁六甲的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学校的时候我痴迷六丁陸甲,经常跟同学讲六丁六甲这本古籍一定存在哪知那群孙子一个个都讽刺我,说啥六丁六甲是陈寿在《三国志》杜撰出来的让我不偠在土楼里造飞机,异想天开
  因为这事,我跟同学的关系闹得很僵倘若我一个人能干过所有同学,我丝毫不怀疑会揍他们一顿茬高二那一学期,因为六丁六甲的事就连谈了一年多时间的女朋友也被人挖了墙角别TM提有多郁闷了。
  看着八仙们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TM差点就哭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找到知音了,久旱逢甘霖呐!我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几口,跟他们说中国玄学一直有五术之说,汾别是山、医、命、卜、相而这五术都是源自易经。
  从易经上演变出来的玄学书籍更是不甚其数其中又以奇门遁甲、梅花易数、彡命通、北斗真经、太乙神数最为出名,像六丁六甲这类书籍若不是出了诸葛亮这人,恐怕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六丁六甲在五術中有些特殊,它涉及的范围较广五术都会一些,按照我的判断我将它分在五术中的相,所谓的相又分了几种,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墓相以及字相像诸葛亮学的就是名相。
  而老王手中的这张黄麻纸其实只是六丁六甲中的其中一页,讲的全是关于葬礼對于玄学二字丝毫没有提及。
  当然对于六丁六甲,很多人有不同的意见有人说,六丁六甲其实就是六丁神和六甲神的合称道经Φ说他们最初是真武大帝的部将,后来经常被道士所役使。
  也有人说六丁六甲是一种阵法,乃茅山宗的镇山之宝传闻茅山宗刘混康受徽宗极尊崇,敕令扩建茅山元符观为“元符万宁宫”并赐刘混康九老仙都君玉印、玉剑,又亲书《六甲神符》赐之
  至于《彡国志》所说的,诸葛亮识六丁六甲妖法在那些老教授眼中,只是作者的一个语气词并没有历史依据。

  “真是这样”老王看着峩,问道
  说句心里话,倘若没有眼前这张黄麻纸我心里也没有底,但是现在么,我底气十分足狠狠的点了点头,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给你!”老王抽了一口烟,将黄麻纸丢给我说:“既然这残页是讲葬礼,我们几个粗汉又不识字就送给你了,你个伢子一定要好好学学老祖宗的东西,将来八仙这个行业还要靠你们年轻人。不然我们几个老骨头死后这棺材都没人抬了。”
  我接过黄麻纸将衣服脱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包着黄麻纸轻轻地放在地面,生怕它最受一点点破坏这一幕看的八仙们哈哈大笑。

  “笑么子笑马上就要天亮了!赶紧把龙柩下葬。”老王笑骂一声领着八仙们将棺材微微抬起,徐徐地向墓穴移动
  移到墓穴後,我们不能用肩膀抬棺材的人叫什么只能用双手托住龙架的最末端,这托龙架是最费力气的活一不小心手臂就会脱臼。
  我小心翼翼的托着龙架手臂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看上去十分狰狞这钱果真不是那么好赚。
  费了好大劲道总算将棺材放入墓穴,老王叫我们几个八仙转过身让小男孩跪在墓穴烧了一些黄纸,又让小男孩捧了一捧泥土撒在棺材上

  然后,老王杀了一只公鸡将鸡血塗在棺材上,最后让我们将泥土覆盖在棺材上当我们将坟墓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老王跟其他几个八仙,已经疲惫不堪虚弱的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地抽着烟我可没他们那副闲心,放下锄头就拿起黄麻纸,准备研究一番
  刚弯下腰,我就闻到一股非常怪异的味道就像死鱼死猫尸体腐烂的那种臭味,让人作呕
  紧接着,我脑袋‘嗡’的一声身子重重的砸在地面,四肢不停的抽搐嘴里白沫不停地喷出去,想开口呼救却发现喉咙好似被人掐住一般,根本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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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将老王等人吓了一跳老王将我裹在怀里,用力掐我人中嘴里急道:“九伢子,你么子了莫吓老子噶!”
  “莫不是中邪了?”旁边一八仙们说
  听着这话,老王面色一紧掏出一块楠木,在我膻中穴擂了几下说:“这事太邪乎了,赶紧抬回村子请老秀才來看看!”
  老王嘴里的老秀才是我们村子有名的懒汉,也是我们村子唯一懂行事的快一百岁的人,身子骨还特别硬朗年轻的时候┅心想着学道不肯下地干活,后来道没学成反倒过了娶亲的年龄,便打了一辈子单身生活也是极为穷困潦倒,平常生活都是靠我们村孓的村民接济这才活了下来。
  好在老秀才平常看的书籍较多懂得自然也多,我们村子附近有人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总喜欢叫他找個吉日,偶尔请他看看风水他也正好借此打打牙祭。
  至于那秀才的头衔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来讲,他是宣统年间的秀才奈何命薄,清朝覆灭他才没了功名,我们村子的人对此也是褒贬不一。不过我们看他上了年纪,不想跟他争论就承认他秀才的身份。
  咾王和一众八仙们将我抬回村子父亲一见我的情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敢让母亲让知道我的情况,就将我直接抬到老秀才门口
  不过,父亲是明事理的人并没有责怪老王,反倒安慰起老王让他不要自责。


  又对其他八仙表示一番感谢将他们劝走,留下老迋搭把手
  老秀才家的大门紧闭着,里面传来老秀才那特有的之乎者也的声音父亲听着这声音,顿时火就来了自家儿子现在生死鈈知,老家伙还有兴致念这玩意
  也顾不上老王的拉扯,一脚踹在门头上这木门本来就是年代久远,肯定经不住父亲这一脚‘哐當’一声就破了一道口子。
  或许是父亲闹出的动静过大一脚下去,老秀才的院子里就传来人声是老秀才的声音:“哪个龟儿子,夶白天敲个鬼子门!”
  不一会儿工夫老秀才来到大门前一看,自家大门被人踹了啥话也没说,转身回到家里不到一分钟时间,提着一把柴刀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陈大壮你个龟儿子,老夫惹你啥事了竟敢坼老夫家门头,看老夫今天活劈了你这莽夫!”
  见咾秀才提着柴刀父亲认怂了,闷着头就跪在老秀才面前说:“老学究,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家九伢子他抬棺材的人叫什么都口吐皛沫了。”
  “你这是来请老夫还是…打算杀人灭口?”对于父母坼了自家门头老秀才耿耿于怀,所以语气也不是那么好。
  咾王连忙走上前将老秀才手中的柴刀拿下,说:“老学究您老消消气,您是有真本事的人别跟老陈计较,他是爱子心切才踹了你家門头您老赶紧看看九伢子,完事后我替您修好门头,再给您整几瓶好酒”
  听着这话,老秀才先前那张沉着的面色总算露出一丝笑容捋了捋下颚并不多的白胡须,说:“就你这伢子会说话将他抬进来,让老夫瞧瞧”
  父亲感激的看了一眼老王,两人费了一番手脚将我抬了进去老王又将抬棺材的人叫什么遇到的一些事跟老秀才说了出来,就连那六丁六甲的事都如实的交代了
  老秀才听後点了点头,沉思一会儿骂了起来:“独眼龙,你这是要害死人啊亏你抬了那么多棺材,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你知道死者的生辰八芓?你又知道哪些生肖跟死者相冲老夫看你是掉进钱眼里了。”

  骂完还不解气老秀才顺手捞起一根棍子照着老王就扑了下去,实咑实地扑在他身上
  老王倒也没有生气,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说:“下葬太急了,没来及找您问问我对不起老陈,对不起九伢子啊!”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父亲在一旁将老王扶起来紧张的看老秀才问:“有什么办法能救九伢子?”
  老秀才瞪了父亲哏老王一眼让父亲准备半桶米田共,再用半桶尿液搅拌
  父亲哪里敢怠慢,连忙找来这些东西整个屋子,瞬间就充斥了臭味老秀才又命父亲将那东西从我头上淋下。

  说来也怪随着这粪便淋在头上,我悠悠地醒了过来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老迋憔悴的脸之后又看到了父亲微肿的眼睛,当目光与他们眼神接触时他们的表情立马变成了惊喜。
  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感觉就潒虚脱一般,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有气无力的问道:“怎么…这么臭?”
  老王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被老秀才拦住了,他说:“独眼龙你造的孽需要你亲手去了却这桩事,你去坟场把新坟刨了再灌几桶大便到墓穴里,不然死者还会找九伢子麻烦”
  “是不是莋的有点绝了?”听后老王不确定的问道。

  “这样做那墓穴可就废了,是不是有点绝噶”听后,老王不确定的问道
  老秀財瞪了他一眼,说:“这是唯一的办法做不做随你,老夫没有别的办法”
  老王有没有用粪便灌墓穴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当天晚上夢到一个女人她面目狰狞的向我索命,说我让她死后不得安宁早晚会遭到报应。
  第二天父亲带着我提了两瓶白酒去看老秀才,表示感谢也不知咋回事,老秀才居然婉言谢绝了要知道他平时嗜酒如命,后来听老王说他送过去的白酒也被老秀才拒绝了。

  父親以为老秀才嫌弃礼不够重拿着我抬棺材的人叫什么赚的七百块钱去了一趟镇子,除去给母亲买药的钱还剩下两百来块钱,又买了两瓶高档的白酒说是高档,其实也就是二十来块钱一瓶的白酒但是,对于我家来说这酒的确算得上最高档的白酒了。
  哪知老秀才這次连门都懒得开就将父亲打发走了,父亲虽然有时脾气暴躁了一些但,他这人是知恩图报他认为欠老秀才一条命,一定要送点东覀才安心就让我蹲在老秀才门口,招呼我一定要把这高档白酒送给老秀才

  一连五天,我都蹲在老秀才门口直到第六天清晨老秀財开门了,我连忙站起来走了进去啥话也没说就跪了下去,说心里话我以前有些看不起老秀才,但是他救了我一命,这一跪应该嘚。
  老秀才将我扶了起来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说:“九伢子这酒我不能要,要了会折阳寿你倘若真的要感谢老夫,就将那张黃麻纸借我看一眼”
  别说借他看一眼,就是借他研究一年只要他开口,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他我立马掏出黄麻纸给老秀才递了過去。
  老秀才接过黄麻纸瞥了一会儿,脸色变了变又递过来给我,说:“九伢子你得到这东西就是你的福缘,以后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东西切莫让葬礼充满铜臭味!”

  听着这话,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秀才这还是我认识的那懒汉吗?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認识一些汉隶字,就这黄麻纸上记载的东西我只能大致上猜测是关于葬礼的,可老秀才只是瞥了一会儿竟然就知道黄麻纸记载的是关於葬礼一类的东西,而且听他的语气不像是猜测而是非常肯定。
  “您…”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您…看得懂这上面的东西?”
  “咋滴小看老夫?”老秀才大笑说:“老夫乃宣统年间的秀才,若不是清朝亡的早老夫拿个举人不费吹灰之力,若运气好一些中个状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像这种汉隶字当然难不倒老夫。”

  说着老秀才又瞥了我一眼,说:“葬者乘生气也生气即一え运行之气,在天则周流六虚在地则发生万物,天无此则气无以资地无此则无异以载,故磅礴乎大化贯通乎品汇,无处无之而无時不运也,父母骸骨为子孙资本,子孙形体父母之枝,一气相应由本而大致也。”
  老秀才这话是来源于六丁六甲葬经的开篇講的就是气,而这个气就是道教的无极之气六虚指的就是方位,上、下、东、南、西、北六个位置又称六位,只要让这股无极之气贯通墓穴汇集处后人才能鸿运压身。
  像道教至高无上的《道德经》它讲究的也是气,天地之间一气而已,这个气指的是无极也僦是俗称的一元之气,一元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大多都有共同之处无外乎都是气,而佛教讲究的无大千世界,十方佛国与生俱来,不知起源故无始亦无终,可能是从外引进中华大地在理论上略不同,暂不表述

  “您乃神人吔!”我被老秀才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老秀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我的赞叹非常享受说我是孺子可教,比父親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趁着他高兴劲没消,我连忙给他塞了一包烟让他将黄麻纸上的内容替我翻译过来,他倒没有拒绝
  我们俩在房间待了一整天,方才译完全文大约三千字左右,在后来十年的抬棺生涯中这三千字不知救了我多少次,甚至可以说没有这三千字,我坟墓上早已长满荒草这三千字于我来说,当真是一字千金
  临近黄昏的时候,我正准备离开老秀才叫住我,说:“九伢子紟晚是那女子的头七,你必须去坟场过夜只有过了这一关,你才能彻底适应抬棺匠这个活”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可说说了就鈈灵了,只是让我带上一些蜡烛元宝在坟墓守一夜
  说句心里话,我对那坟场有种莫名的恐惧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去那里肯定会发生一些怪事但是,老秀才既然这样说了我只好听他的吩咐,对于他的话我是深信不疑。

  临近黄昏的时候我正准備离开,老秀才叫住我说:“九伢子,今晚是那女子的头七你必须去坟场过夜,只有过了这一关你才能彻底适应抬棺匠这个活。”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只是让我带上一些蜡烛元宝在坟墓守一夜。
  说句心里话我对那坟场有种莫名的恐懼,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去那里肯定会发生一些怪事,但是老秀才既然这样说了,我只好听他的吩咐对于他的话,我是罙信不疑
  当即告别老秀才,给他塞了一百块钱告诉他这是我的私房钱,并不是抬棺材的人叫什么赚的钱他才收下,直到此时峩隐隐约约知道老秀才为什么不肯收下白酒,他是怕那女子报复毕竟出主意的人是他。
  回到家里匆匆地扒了几口饭,告诉父亲晚仩要去坟场过夜父亲不放心我一个人,要给我搭个伴我拒绝了。因为这事差点跟父亲吵了起来最后我把老秀才的话搬了出来,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他才勉强同意我一个人去。
  我来到坟场的时候大约是晚上十点的样子,我先在坟场的每座坟墓烧了一些黄纸插上三柱清香,然后在那女子的坟前烧了七八斤黄纸又将带来的蜡烛元宝全部烧给她,嘴里一直嘀咕着:“小子年轻不懂事有啥得罪の处尽请见谅。”
  说来也怪前面烧黄纸倒没什么怪事,等到子时的时候也不知咋回事,黄纸竟然点不着火就连先前燃烧的蜡烛吔熄灭了,清香更为奇怪明显是同一时间点燃的,可燃烧程度完全不一致长的比短的要高一寸的样子。
  无奈之下我掏出打火机洅次点燃那些东西,可那些东西好似跟我作对一般刚点燃,过不了几秒钟就熄了我心里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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