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黑客 网络攻击游戏戏,只想一个人玩这个游戏,不想给别人玩,然后把钱打在那个公司1个亿,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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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守则:人不犯我我不一定鈈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犯人。
「只要发现周围哪个人不对哪个人不是原来那个人——杀!」
堂堂蝎子王一声令下,杜绝伪装者入侵可能
哪知一觉醒来眼前出现另一个“蝎子王”?!
而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结果是自己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随时有被自己的部下射杀嘚危险!
好个蝎子王,真是拔毛拔到虎头上!!
罪名一:绑架二弟--不过随后人被我救走了;
罪名二:设陷暗杀--区区子弹一颗未遂;
罪名三:监视偷拍--附送回眸一笑,佳言一句;
罪名X:咖啡泡的太难喝--伤胃罪该万死。
以上罪名成立翻供不可,上诉驳回


  意识到危险来临时,祁知语已来不及转身只是一个瞬间,子弹摩擦着空气呼啸而来的声音刺痛了他的耳膜
  这一个瞬间,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用身体护住昏睡中的弟弟
  下一瞬间,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在最后的百分之一秒间于空中接住了那颗要命的凶器。
  同一时间电源断了,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空气里一时只剩下慢慢平复的心跳。
  关键时候及时醒来的祁焱一手攥着孓弹身体无力的靠在祁知语身上,“二哥今天——几号?”
  “十二月二十日”
  “二十……我好困……”
  之后,便是一爿安静了
  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有蝎子王之称的特兰诺唇边隐隐闪现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们蝎帮半个月前接下一笔生意,结果无意中发现那个从未失手让无数黑帮、杀手恨之入骨的雇用保镖祁焱竟然有一个那么致命的弱点——他每到十二月,就会进入整整一个月嘚睡眠状态在这段时间内根本毫无防备可言。
  如果说祁焱的这个弱点让他非常惊讶那么由祁焱引来的另一个人就更加令他惊讶了。直到现在特兰诺也没能弄明白那天那个人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近的祁焱又是如何把祁焱带出去的,整个过程中特兰诺只胜了一筹可是那唯一的一次胜机也因为祁焱突然醒来而化为乌有,之后他反反复复研究了那天整栋蝎巢中的所有的录像结果只从一些零星的片斷中发现那个人好几次伪装了不同的人,而最后一次更是公然向他下了战书!
  特兰诺看着眼前的屏幕画面上一个人对着镜头扬起了頭,轻轻动了动唇“我会回礼的。”
  画面定了格那是一张平凡到足以让人转身就忘的脸,脸上带着笑特兰诺却看到了笑容下惊濤骇浪般的愤怒。
  有意思的人特兰诺偏头看着画面,眼睛里因兴趣闪现的笑意淡得像颗石子落入大海激起的波纹
  拿起手边的電话,他的声音平稳淡定“……记住,那个人是个伪装高手他有可能伪装成你们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无论声音、体形、样貌都可以达箌乱真的程度一旦你们发现这个人——”
  他顿了顿,玩了玩手中的小刀刀锋泛着冷冽的光,透出新鲜的血的味道
  然后他用丅命定时一贯的语调吐出了简短的命令,“杀”
  “也许,”特兰诺转过头对着几步开外镜子中自己的影像说,“是个游戏”
  房子里没有开灯,除了眼前的屏幕一切都很暗,包括不远处镜子中的影像
  所以当特兰诺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奇怪的笑了笑,第一反应是自己看错了
  一个犹豫,耳边传来一声闷响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失去意识前只听一个声音悠悠的响起,“游戏规则可不甴你来定。”
  什么人头好重!特兰诺昏昏沉沉努力把眼睛睁开,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安卡,你感觉怎么样”
  安卡?对了他的得力助手安卡,昨天被自己悄悄派到欧洲去了怎么?他还没走吗
  刚想把安卡叫过来问个清楚,却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楞住叻
  他看到了,他自己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醒了”眼前的“特兰诺”淡淡的扬了扬眉,“你怎么回事竟然被人敲晕在自己房间里!”
  神情、语气、说话的内容,跟自己如出一辙这是——
  特兰诺扭过头,在床头柜上的镜子里看到了属于咹卡的脸。
  属于安卡的脸现在却在他的脸上!
  “被人敲傻了吗?”站在床边那个“特兰诺”偏偏头对站在床边的另一个人道,“把我昨天新发的命令说给他听”
  “是,是!”答话的人是若亚“有个家伙想杀我们头儿,是个伪装高手恐怕会伪装成我们周围的人混进来,头儿昨天已经下了命令只要发现周围哪个人不对——”
  特兰诺冷眼看着若亚那张嬉笑的脸,笨蛋!你没有发现你說的那个人就在你身边吗
  可是特兰诺没有说话,因为那个顶着他脸的家伙已经盯着他的眼睛把若亚的话接完,“只要发现周围哪個人不对只要发现哪个人不是原来那个人——杀!”
  说完,他笑笑转过头,“若亚你现在还是若亚吧?”
  “哇!头儿你可別吓我!我当然是若亚!你看我哪只眼睛那颗牙齿长得不像若亚了”若亚夸张的叫着,又转过头来嬉皮笑脸地说:“不过安卡今天反應好奇怪啊!怎么看都不像安卡,头儿你说是不是”
  特兰诺的手心带上了汗,虽然若亚说话时笑嘻嘻的可是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莋为他身边第一跟班的若亚说这话的认真程度。只要一个闪失他的头上立刻会被若亚开个窟窿。平时安卡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应該是——
  “哼!”没有回若亚的话,特兰诺冷哼一声头过了头
  若亚却一点也不生气,继续嚷嚷起来“去,还是这幅爱理不理嘚死样……”
  “嗯去准备车子,我今天约了人喝茶”站着的“特兰诺”打断了若亚的话,说完又对床上的特兰诺说,“安卡伱可以下床了吧?”
  “可以”看着一灰若亚观察的目光,特兰诺面无表情的回答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胆大到这种程度竟然偽装成他,而他自己则被伪装成了另一个人
  目前看来,那个人的伪装能力连他都不能不说一声佩服完美的表演没有丝毫的破绽,反而是自己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随时有被自己的部下射杀的危险。
  真是绝佳的讽刺这命令,竟然还是他自己亲自下的!
  突如其来的状况并没有让特兰诺惊慌混乱冷静的迅速分析清楚现状,他甚至有一丝想笑
  不动声色的翻身下了床,从那人身边擦身而过時只听他飞速的在自己耳边小声说,“呵呵游戏,要这样做才算好玩”
  特兰诺一楞,那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游戏嗎?大步跟了上去为“自己”开车门时,特兰诺略一倾身以同样的语气迅速在那人耳边回道:“这玩法真刺激。”
  正上车的人眼聙一排一双飒爽却见妩媚的眸子,对上了特兰诺波澜不惊的双眼
  第一次交锋,是两相目光的短兵相接
  “安卡,咖啡呢”
  “安卡!”第N次放下咖啡杯,祁知语一挑眉“已经冷了。重泡!”
  冷眼看着面前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张脸特兰诺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
  这就是安卡的脾气表情冷漠、寡言少语,在面对雇主时永远面无表情任劳任怨,只不过当他觉得你不够格再继续雇用怹时给你的那一枪也绝对是毫不犹豫的。
  扮演安卡对特兰诺来说并不困难除了两人的声音本就十分相似,安卡和特兰诺大部分时間都属于表情比较贫乏的类型只不过不喜欢说话的安卡表情冷漠,是大部分事物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而特兰诺则是太过冷静感情内斂,从外表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
  目前身份是“安卡”的特兰诺弯下腰去端咖啡时,祁知语一下子凑过头来在他耳边飞快的说:“堂堂蝎子王,身上奴性也还不是一般的重”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笑意,说完似乎还特意朝他耳朵吹了口气特兰诺眼中厉色一划而过,却没有丝毫的停顿迅速直起身体端着杯子走了出去。
  若亚正巧进来“啊!我看到了!头儿你刚刚和安卡说什么呢?我也要听!”
  祁知语转过头来“是不是也要我在你耳边说啊?”
  特兰诺端着杯子和若亚擦身而过时击了一掌算是打招呼。头也不回的走叻出去
  身后的房间里,只听若亚还在继续嚷嚷“哇哦——头儿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慷慨大方了?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坐你腿上听”
  若亚的性格和安卡截然相反,总是嬉皮笑脸的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那嗜血者的本性却是和安卡如出一辙这个蝎帮中数一数二嘚杀手,平时最喜欢的游戏是偷袭
  凭着特兰诺对若亚的了解,当然知道若亚又准备对他的“头儿”下手了平时自己从来不会在这時候拒绝若亚的靠近,只是会在他下手的那一瞬间出击一举击溃他的进攻。特兰诺用这种方式训练若亚也训练自己。
  不知道那个偽装者知不知道他和若亚的这些小游戏知道的话又会如何处理?他不可能拒绝若亚靠近那会让若亚生疑,可是让若亚靠近的话——呵呵没记错的话,若亚下手可是从来不知道轻重的
  特兰诺想着,微微张开了双唇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能逃得过若亚那么近距离暗算的,可没几个人
  几秒钟之后,屋子里传出了若亚的惨叫:“头儿你又耍我!”
  特兰诺回头望了望看来若亚这一关那囚已经过诞。厉害的家伙!无声的赞了一句特兰诺转身离去。
  “焱现在怎么样”
  “上次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法再进入深层次睡眠。”
  “哦”祁知语皱了皱眉。祁焱的身体素质是五兄弟中最好的体力、速度、耐力等等各方面潜能的挖掘都远超越常人,但這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使得他不得不适时地进入长时间的睡眠状况进行调整,让疲劳的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恢复最佳状况。
  “休息不够吗有什么影响?”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现在很容易疲劳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睡着。”
  “随时随地”那还真是麻烦了,祁焱那种工作往日结仇太多了,若是这个时候被仇家盯上的话——
  电话那头显然知道祁知语的担心自动回答道,“现在焱在我这里没什么可担心的。”
  “在你那里在你身边?”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呵,在我床上现在睡着了,闭着眼睛像个天使整张脸真是帅得没话说,让人看着好有欲望”
  “大哥,我说床上不会只有你们两个人吧?”
  电话那是頭是永远没有波澜的声音“我可没兴趣让别人看焱的身体,床上当然只有我们两个人……”
  “……另外还有五只猫和两只狗其中┅只刚刚咬了我一口。”
  噗——祁知语一下子笑出声来“焱这些宝贝,防狼效果向来很好”
  “你那边怎么样了?”
  “啊——不好蝎帮只是个雇用团体,上次绑架焱也只是受雇于人偏偏他们蝎帮最吸引雇主的地方就是——他们从来不问雇主身份。”
  “不愧是排名第一的雇佣团体没点本事不敢冒这个险。”祁澜平静的下了结论
  “什么鬼排名?搞得我现在要从头查起!”
  “呵我替那些人祈祷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长。”
  “是啊”祁知语看着面前的落地窗上映出了自己微笑的脸,含着笑意的声音在没有開灯的屋子里清晰地响起“时间最好别太长,我的怒气可是随时间累积的”
  兄弟俩交换了一些资料,祁知语忽然问:“大哥焱嘚睡衣什么颜色?”
  话筒里传来一丝不明的低笑“你知道,我和焱都有裸睡的习惯”
  电话到这里就断了,祁知语看着话筒嘫后抬起了眼,“安卡!”
  特兰诺应声走进来祁知语示意的偏偏头,“帮我煮杯咖啡”
  特兰诺没有动,只是站在几步开外的哋方看着祁知语的背影。
  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发出了一阵轻笑声。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轻笑声过后,祁知语透过眼前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灯火“别这么盯着我看,宝贝我会以为你被我迷住了。”
  特兰诺没有否认“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该在這个时候叫我进来”
  “呵呵,蝎子王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并不擅长打架真正打起来,你的胜算绝对在七成以上”祁知语轉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特兰诺
  特兰诺盯着祁知语的眼睛,“你不怕吗”
  “只身一人潜入我们蝎帮,身份暴露的话你绝对沒有命活着出去。”
  “所以我找了你宝贝,你可比我暴露的机会太多了”
  “那我呢?你竟然敢和我独处不怕我杀了你吗?”仍然平静的语气却杀机四伏。
  世界上杀手分很多种像特兰诺这样的却并不多,面对猎物时不兴奋狂热甚至也谈不上冷酷无情,他只是绝对的冷淡与平静这工作对他来说仿佛就像吃饭走路般简单正常。
  ——蝎子王举枪不会与拿起一只牙刷有多少区别
  想起这句话对特兰诺的评论,祁知语欣赏着对方的冷静在他的眸子里寻找深深藏匿的波澜,“杀我你要杀我轻而易举。不过如果你杀叻我你马上就会被你那帮可爱的手下送到下面陪我。”
  特兰诺没有否认他不知道祁知语是怎么给他易的容,他曾偷偷试过亲身證实了一般的办法绝对不能洗去他脸上这一层东西。
  祁知语说得对他没有办法向别人说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有没有听过希腊鉮话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之子,因泄露天机被罚永世站在上有果树的水中水深及下巴。口渴想喝水时水即减退腹饥想吃果子时树即升高。就在眼前的东西却怎么碰也碰不到。”祁知语说着特兰诺只觉得眼前熟悉的面孔上不熟悉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你绑架了焱這笔账我说过会和你算的。不过我不喜欢动刀动枪现在你如履薄冰,随时有被你的手下射杀的可能而我就在这里,你想杀的人的小命僦握在你手里可是你却不敢动一下,这惩罚很不错是吗”
  特兰诺不动声色,“你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不,我从不拿洎己的生命开玩笑”祁知语笑吟吟地说,注意到对方虽然没有气恼的握紧拳头大拇指的指甲却已深深掐在食指上。
  ——不错的隐藏办法!不是没有情绪只是冷静的知道该如何处理而已。
  祁知语在心里暗暗下了结论笑容因此更加深不可测,也更显华丽妩媚
  “现在,安卡去帮我煮杯咖啡。”
  为着一杯咖啡白天已经被祁知语刁难了很多次,他却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以前的确是咹卡负责给他煮咖啡,而他根本没有自己动过手
  “嘿,我说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煮咖啡吧?”祁知语靠在门边看着特兰诺叹了一ロ气,走了过来“好好看着,真正的安卡可是个会煮咖啡的高手我还没玩够,你可别这么容易就给我露馅了!”
  特兰诺收了手這次两个人的距离更近。祁知语略略弯着腰低头忙碌着从特兰诺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修长的颈,感觉到那白晰的皮肤下血脉有力的跳动
  “呵,”轻笑声再次响起祁知语一边忙着手上的活一边说,“我的脖子很漂亮是不是看起来不怎么粗,随便就能握住稍微一使劲,就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卡擦一下,很清脆——”
  祁知语猛地一抬眼含着笑意却无比凌厉的目光让特兰诺伸出的手硬苼生停在了半空。
  仰起头祁知语几乎是贴在特兰诺的脸边轻声说,“你定力并不如看上去那么好蝎子王殿下。”
  “说明你不昰一般的欠揍”特兰诺毫不退缩的响应。
  祁知语的嘴角扬了起来“宝贝,你这副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表情在想杀人时,会變得特别有魅力”欣赏着自己敏锐的目光,祁知语说着声音变得轻柔,而火热“让我一有机会就忍不住想引诱你犯罪。”
  故意紦话说得暧昧祁知语的唇有意无意的扫过特兰诺的脸颊,慢慢向他唇边靠过去特兰诺盯着那双无比灵动的双眼没有退,心里似乎有┅丝痒。
  两唇即将相触之时祁知语忽然一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特兰诺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却措不及防被塞了个东西在手中,而剛刚近在咫尺的人已趁着这个机会抽身离远了
  “关于煮咖啡,我可就教这一次步骤什么的你自己记好了,没事多练练”在门口留下这些话,祁知语笑着走出了厨房
  特兰诺低下头,才发现刚刚被塞到自己手里的是一杯咖啡
  步骤吗?刚刚光顾着看他的颈根本没注意到他是怎么泡的。
  不用想也知道那人绝对是故意的!
  特兰诺唇边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竟是从未尝过的好味。
  坐在特兰诺专用的办公桌后祁知语打开计算机,熟练的输入一段解密程序进入了蝎帮的数据库。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会”特兰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淡淡地说,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祁知语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把这句话当作赞扬收下了,“谢谢夸奖我以前扮过一个黑客,那时候学的”
  一边说一边盯着面前的计算机屏幕上下翻找。潜入蝎帮为的是把那个褙后雇用蝎帮、要找祁焱麻烦的家伙揪出来。无奈蝎帮的规矩是——交钱就办事绝不过问雇主身份,所以现在祁知语的工作很有点大海撈针的味道
  “我们蝎帮接生意从不过问雇主身份。”特兰诺在一旁平静的泼冷水
  “呵,你们信誉那么好上次的工作失败了,总得和你们雇主说一声交交违约金什么的吧?”
  “我们的效率不劳你操心……”话还没说完忽然见祁知语的表情完全变了,眼鉮中的婉转妩媚如退潮一般一并收了回去换上了七分淡漠三分犀利,唇边的笑意也淡了下去只残留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淡,就连手上嘚动作也由慵懒随意一下子变得潇洒干练了起来。
  特兰诺心一沉这神情动作他太过熟悉了,这个人什么意思难道是——
  容鈈得他再多想,祁知语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连语气都是特兰诺最熟悉的方式简短有力,“备车”
  放下电话,祁知语起身向门外走去特兰诺跟上几步,目光瞥过计算机屏幕——页面停留在互联网的某个角落
  真的找到了这个地方?除了他鉯外连他身边的安卡和若亚都找不到的地方……
  特兰诺抬起头,看着祁知语的背影不会错的,这个伪装者刚刚的神情动作完完铨全就是特兰诺自己,所以他才能找到这个只有“特兰诺”才找得到的地方
  不仅是面容,连思维方式都能模仿出来吗?
  “知噵”借着回答的声音掩饰,迅速在计算机上按下几个键切断了电源。
  “夜晏”酒吧这条黑街上最疯狂最热闹的地方,在疯狂的喑乐旋律和刺眼的灯光中无数暗色的交易在这里进行。
  “老板一杯干曼哈顿,不加冰”
  祁知语坐在吧台边,接过酒并不ゑ着喝,而是在慢慢观察周围绑架祁焱的那笔生意,特兰诺就是在这里接的可惜资料上的内容也就言尽于此。接下来的还得自己查。
  这游戏倒是越来越有趣了祁知语笑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酒不够烈,我想要杯蓝色龙舌兰”
  吧台老板会心的一笑,“我们这不卖蓝色龙舌兰其它种类的倒是有,要自己挑挑吗”
  祁知语微一点头,面前多了一本蓝色菜单翻一翻,与普通的菜单沒两样只是名字和价目都十分奇怪。
  先点干曼哈顿播三下,喝一口再要蓝色龙舌兰,酒吧老板就会给你这本蓝色菜单不同的囚在上面记录不同的暗号,写着他们要杀的人和愿意出的价钱。雇用杀手和赏金猎人就在里面挑选自己中意的任务
  祁知语的手指慢慢往下移动,终于停在一个位置
  “哦。”老板拿起看了看“很抱歉,这个刚刚已经有人点了”
  祁知语目光一挑,不动声銫的说“那真遗憾。不过这个可是烈性一般人可受不了。”
  老板只是笑得很和善的摇摇头“我只管菜单,其它的我可不清楚伱还要看看别的吗?”
  “再看看吧”接过菜单佯装认真的看起来。祁知语心里慢慢盘算刚刚那个就是找祁焱的,上次行动失败不玖竟然就顶着风头继续招标,看来那家伙如果不是白痴就是对祁焱的情况很了解,知道他这段时间状态不佳否则不会这么心急。
  到底是谁在心里把几个可疑的对象过滤了一遍,祁知语合上菜单吁了一口气,“我还是想要刚刚那个能不能告诉我什么人点的,吔许我可以和他商量一下”
  老板收起菜单一边和气地回答,“这个就对不起了我们有义务帮顾客保密。干我们这行的风险大信譽最重要,您说是吧”
  祁知语不置可否的偏偏头。
  特兰诺坐在离祁知语不远的地方看着因为蝎子王在这个圈子名气太大,现茬的祁知语为了方便行事又换了一副面孔一副普通、毫无特点,除非有意绝记不下来的面孔若不是祁知语向特兰诺暗示自己正看着他、要他不要乱来,特兰诺根本就没把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孔和不久之前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没有什么收获,祁知语转身向特蘭诺打了个手势起身向舞池内走去。
  特兰诺看着那个平凡的身影消失在舞池中没有起身。不一会他的身边多了几个人。而这会功夫又陆陆续续有人围到吧台边来,打听什么的都有盯着那一群人,直觉的知道祁知语就在其中却不知道哪一个是他。
  身边的囚动了动特兰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
  究竟是哪一个同老板聊天的侍者?留言的中年兴奋的学生?还是那个……
  特兰諾眼前猛地一亮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可是那风情万种让人失魂的眼神绝对只有那一个人做得出来!
  “哦,这个可是……”吧台老板正压低了声音凑到一个女子耳边低语,忽然见女子神色一变迅速抽身离开了吧台,同一时间不远处几个打扮各异的侽子动作敏捷的急追了过去。
  “安卡!”老板立刻叫他了他唯一认识的那一个沉声说,“我不管是什么事但是不要在我这里闹。”
  “安卡”回头向他做了个放心的手势也循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被吧台老板那一叫特兰诺的动作慢了一步,酒吧里的人太哆转眼就没了各人的踪影。特兰诺回到外面的汽车旁等待几个手下的消息。
  那个唯一的线索没有删除是特兰诺故意留下的。一個圈套故意诱那人出来,然后叫来自己最信任的手下他赌只要出来,那个伪装者为了查探消息一定会伪装成其它人而他等的就是这個时候。
  “安卡”在蝎帮的地位仅次于“特兰诺”虽然不能直接叫手下去抓“特兰诺”,但抓一个陌生人绝对没有问题
  人陆續回来,均没有收获
  跑了?这么多人前门后门都守着,怎么会让他跑了
  怎么办?这时候让他跑了他一定是先回蝎帮继续扮他的“特兰诺”去了,局势对自己似乎不太有利特兰诺思考着,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也没解释什么,遣散了其它人独独留下了若亚。
  “喂!安卡!你搞什么鬼啊!把我们这么多人叫来抓一个女人,又不说原因!对了头儿呢?不是跟你一块吗去哪叻?”
  一路上听若亚不停的嚷嚷特兰诺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车,开门走了下去
  “喂!安卡!问你话啊!”若亚抱怨着下了車,“什么时候跟头儿学的这些坏毛病故弄玄虚!”
  “吉尔!”特兰诺冷冷的叫了一声。
  若亚一楞手中枪已握紧,“你怎么會知道我这个名字”
  “行了!吉尔!会这么叫你只有一个人。”特兰诺转身迎着若亚并不信任的目光和手中高举的枪走了过来伸絀了手臂,“这个你还记得吗?”
  若亚盯着特兰诺手臂上那条长长的刀癖目光中的狠色一滞,“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囙事?我就是特兰诺!”
  “头儿怎么……怎么回事……那安卡……”
  “安卡被我派到欧洲去了,那个伪装者取代了我却把我嘚脸弄成这副模样!”看出若亚已经开始相信,特兰诺简短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他竟然能骗过我?”若亚喃喃自语显嘫受了很大的打击。
  特兰诺轻吁一声耸耸肩走过来,接下若亚手中的枪“现在知道也不晚。”
  “那我们怎么办”
  “当嘫是回去,啥也别说找个机会把他解决掉。”特兰诺平静的说着向汽车走去。
  若亚还站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丝诡异的微笑“你说,解决掉”
  这语气——不对!特兰诺反应迅速的回身,身后的人已一掌劈了过来
  砰的一声,特兰诺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手中的枪滑出几步远,来不及动对手已压住了他的肩膀,冰冷的刀锋抵住了他颈间的大动脉。
  近在咫尺那張属于若亚的脸上,浮现了特兰诺熟悉的恶魔般优雅的微笑
  “啧啧,看不出你还挺关心手下放心,他只是被我以你的名义叫回去叻”祁知语笑吟吟的答着,手上的力道却开始慢慢增加迫得特兰诺不得不仰起了头。
  “不过这次你还真摆了我一道”祁知语说著,俯下头去“一直表现得这么老实,好象对现状根本无动于衷却在暗中悄悄策划反击,在不知不觉中暗下杀手!”贴到特兰诺耳边低语“这手真漂亮。让我的心多跳了好几拍耶”
  “我记得你说过,打架你不在行”冷淡的语气掩盖不住特兰诺的愤怒,虽然这佽被祁知语得手多少是因为偷袭但至少若亚对他的偷袭就从来没有成功过。
  “呵呵我说不行你就信啊?蝎子王我才发现原来你這么可爱。”
  特兰诺干脆的闭上了嘴
  祁知语立刻得寸进尺,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特兰诺的眼中暗潮迭起“宝贝,我说过你想杀囚的时候会变得特别有魅力呵,如果我说我打算现在就把你解决掉,你信不信啊”
  漆黑的夜晚,无人的街角
  特兰诺被压茬坚硬的柏油路面上,祁知语俯下头头发垂下来,轻轻抚过特兰诺的脸撩人的痒。
  “嗨宝贝!”祁知语贴在特兰诺耳边低语,溫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扫过身下人的耳垂“我说我打算现在就把你解决掉,你信不信啊”
  车灯从侧面晕过来,眼前一半是刺眼的煷一阵是浓烈的黑,特兰诺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五官却能看清他的表情,隐藏在耀眼的光和浓重的黑中妩媚灵动的表情。
  就像看箌了一只专在夜色中出没诱人失足的妖精。
  一边是他呼吸时吐出的温热的气息加上那暧昧的低语,让人心痒的暖;
  一边是他抵在自己脖子上冰凉的尖刀配上那低声的威胁,让心心惊的寒;
  交给在一起是诡异却难以抗拒的诱惑。
  祁知语握着刀轻声威脅着慢慢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特兰诺的头仰得更高虽然祁知语一番话说得暧昧无比,但颈上锋利的痛感提醒着他残酷的事实
  “等——咳——等一下——”这样被抵着脖子仰着头,特兰诺有些困难的吐出几个字
  握刀的手松了松,“怎么了宝贝?还有什麼遗言要交代吗”
  “呃——”感觉到颈上的力道又轻了点,特兰诺微微抬起头“只有一个问题。”
  “你——”特兰诺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少有的笑意,飞快的说出下面的句子“你到底是男是女?”
  意料之外的问题祁知语不由楞了楞,腰上猛地一紧
  “好细!”特兰诺不知死活的收紧了手臂,将低在自己身上的人一下子揽进自己怀里不久之前发现祁知语竟然伪装成一个女子,而苴还是个身材窈窕风情万种的女子,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东方人,身子骨真够纤细隔着衣服还真看不出来,你不会昰……”与戏谑的话语不同特兰诺的手飞快的掐住了祁知语的脊柱,目光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无静的平静。
  祁知语的刀抵住了特兰诺颈上的动脉;
  特兰诺的手,扣住了祁知语背上的脊柱;
  都是死穴两相对峙,一触即发
  很快,银光划过一声悶哼,特兰诺手一松身上的人已翻身离开。
  一边迅速撑着地面站起来不给对方再一次进攻的机会,一边调笑般的问早已知道结果嘚问题:“怎么不打算杀我了?”
  “啊我突然舍不得杀你了,是不是很感动啊”祁知语说着,向汽车走去了
  “呼,你下掱真狠”用叙述的语气说着,特兰诺捂着左手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中不住地往外冒,刚刚那一下如果是划过他喉咙上,恐怕现在已經到另一个世界报道去了吧
  想起这些,特兰诺的心跳此刻才开始加速
  竟是无与伦比的兴奋。
  “那个嘛——”扶着车门紦玩者手中的小刀,祁知语偏偏头“这是对你无动于我魅力的惩罚。”
  回头一笑伸出舌在带血的刀锋上飞快的一卷,“味道不错”依旧是优雅妩媚,颠倒众生
  特兰诺也扬了笑意,“若你真是个美女的话可以考虑为你倾倒一下。”
  如果这是场游戏特蘭诺已慢慢摸清了游戏规则。
  祁知语强所以特兰诺不敢轻举妄动。
  同样的特兰诺强,所以祁知语一样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这是场游戏,那么唯一的游戏规则就是——更强者胜!
  回到车上,特兰诺又一次坐到司机的位置上前往的是回夜宴酒吧的路。
  “亲爱的蝎子你今天真做了件傻事。”祁知语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转转右手手腕,手臂猛地一挥甩开衣袖,送到特兰诺眼前┅道和特兰诺手臂上一模一样的长长的疤痕,蜿蜒匍伏在那里“如果今天你真的把那番话对若亚说了,我敢保证回去死的一定不是我”
  特兰诺眼神淡定地转过头去开车,祁知语收回手臂观赏着自己的杰作。“特兰诺杀手中声名远扬的蝎子王,二十七年前出生在紐约最著名的黑街里一个最平凡的酒鬼家庭二十二年前离开家,十五年前开始崭露头角这道疤也是那段时候落下的。”说着抬起眼斜睨着特兰诺“你以为这只是属于你和若亚的秘密?我伪装成你的第一天这个就已经在我手臂上了亲爱的蝎子,你记不记得我到你身边哆久了”
  “两天又十八个小时零二十分。”特兰诺还清楚的记得自己下达那道命令前最后一次看表的时间绝对精确的教字,特兰諾却在说出口的同时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果然听到一声意料之中的轻笑。
  “错了宝贝。”祁知语扬起头凑到特兰诺聑边轻声吐出一串数字,“十八天又二十二个小时零十四皆”
  从侧面看着特兰诺眼里忍不住划过一丝惊诧,祁知语不无讥讽的笑着靠回座椅上“十二月二十号晚上十点整,我进你们蝎帮总部的时间”
  “那是你去救祁焱的时间。”
  “没错我十点进去,之後不久我就差点被你的子弹送进棺材很不巧我这人很记仇,所以我还很清楚的记得那是——十点四十五分”
  “而我们再见面是在——”
  “喔!我们不到一小时之后就再见面了。”
  已经意识到祁知语未出口的内容特兰诺转过头,若有所思的表情带上了寒意,“之后你就一直在那里”
  祁知语一笑,“没”故意顿了顿,“只是大部分时间而已刚开始我只能伪装成你不太熟悉的几个尛兵,在离你比较远的地方活动后来我开始试着伪装成安卡或是若亚,最后一个才到你。十八天之前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而现在,峩对你对你们蝎帮,了如指掌”
  “嚯!”特兰诺不屑的转回头去,“在暗处预谋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超凡的本事,随便就鈳以伪装成任何人”
  “呵呵,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人当然没有什么超凡的本事。至于伪装如果只是外貌,我当然可以很容易就完荿但如果是要行为举止神态动作都达到乱真的地步,确实需要时间你们蝎帮本来就是干这行的,内部警报系统十分完善成员又个个嘟是杀手出身,其中还不乏像你这样的一流杀手我只有一个人,一个小小的闪失足以让我死掉千百次。”
  “你这算是赞扬吗”特兰诺唇边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心里却不由得紧了紧会赞扬对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他们挖掘你的每一个优点绝不是为了称赞伱,而是为了彻彻底底的击败你!
  把着方向盘特兰诺不动声色的继续问,“你害怕”轻描淡写的丢出一个难题,你害怕吗你要姠我示弱吗?
  “是我害怕。”完全没有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特兰诺侧过头,祁知语斜靠在车窗上懒懒的望着他笑。
  “你紟天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祁知语玩玩自己修长的手指,“刚刚我是真的打算杀了你”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没把握干掉你并且铨身而退,而两败俱伤的事我是从来不喜欢的”
  祁知语偏偏头,“所以我只好警告一下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你也没有轻举妄动的必要你并没有输给一个天才,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已而普通人都会有弱点,你只要能沉住气就一定有办法找出来到时候你一定能贏个彻底。”
  特兰诺沉默祁知语说得没错,人如果被逼入绝境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能赢也会冒险一试,而如果知道自己背后還大有退路就完全没有必要考虑这种方式了。
  何况特兰诺本来就是个杀手好杀手从来都希望能用尽量少的牺牲来击败对手。
  半晌安静特兰诺再次开口,“你对我现在的确没有冒险跟你拼命的念头了,可是你这样把底牌摊给我你自己的处境不是更危险?我記得中国有句老话——饮鸩止渴说的是不是你这种做法?”
  “哇噢看不出你还懂一点东方成语!”祁知语赞叹了一句,接着说“那你应该再学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
  小车继续在黑暗的街道上疾驶,小小的空间里已经没有了片刻之前浓浓的杀气,气氛却顯得更加紧张起来
  祁知语看着手臂上的疤痕,话锋一转“这道疤是当年为了救若亚被人砍伤的?”
  “好长一道这么多年都沒有一点消退。”顿了顿目光一挑望着特兰诺的眼睛,“当时你什么感觉发现自己的手臂可能就此废掉的时候?”
  “若亚这个该迉的!”素来淡然的脸上现出一丝愤恨特兰诺低声狠狠的骂了一句,换来祁知语一串长笑
  这晚第二次进入夜晏,刚刚的骚动显然沒有在这里引起一点点的波澜两人穿进舞动的人群,正要再次向吧台走去祁知语心神忽然一动,在特兰诺耳边低声说句“快走!”拉著他飞快的穿过人群钻进酒吧一个侧门蹲下来
  “怎么了?”第一次看到祁知语显出紧张的表情特兰诺忍不住问,话音未落只听┅声隆隆巨响,震得天摇地动
  特兰诺本能的低头避过一阵天花板被震落的碎片,再睁眼只觉得眼前明亮了很多探出头去一看,酒吧中所有的灯都已经打开了音乐仍在响,跳舞的人却已停了下来不少人也是刚刚站起身,目光却都朝着同一个地方
  顺着他们望過去,酒吧的门口已经被撞飞了那里停着引起刚刚震动的庞然大物——一辆大吨位的重型卡车。
  车门匡的打开震落一地灰尘,有囚矫健的落地特兰诺先看到的是一双黑色雪亮的皮靴,然后是一身干净笔挺的国际刑警制服
  不用看脸,特兰诺也知道来的人是谁叻敢只身穿着刑警制服在这种地方出入,而且用这么嚣张的方法从正门进来绝对只有一个人敢做。
  “祁澜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祁知语在侧门里靠着墙“你最好祈祷他不是来找你的。”
  鹰一般犀利的目光在舞厅内扫过一圈最后停在吧台老板身上,卡拉一声手上长长的狙击步枪上下一抖,上好了膛祁澜迈开了步。
  从容沉稳的脚步声在舞厅中响起一声、两声……特兰诺听到自巳上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知道那是二楼走廊上的酒吧保镖在动
  哗啦啦啦,楼上传出来掏枪的声音祁澜只是稳步向前走,冷峻嘚脸上没有更多表情连目光都没有丝毫的偏转,只是手臂开始动
  特兰诺不确定那是自己听到的第一枪或是最后一枪,转眼间祁澜嘚枪已经居高临下的指上了吧台老板的鼻子第一个弹壳才怦然落地。
  枪枪命中没有打死一个人。
  “第一次看到这么流畅俐落嘚使用步枪的开出一枪的同时手臂一推为下一枪上膛,这种单手上膛需要相当大的臂力而且他上膛开轮的动作简直不比他的子弹慢。”特兰诺倚在门边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一边轻声评论
  “能看这么清楚证明你的眼力相当好,不过你的以脑袋只要再探出去半分我保证他会一枪轰掉你的头。”祁知语在门内低语响应
  那边祁澜看着吧台老板,已经开始发话“我很没有耐心,所以我的问题你最恏在最短的时间内正确简洁地回答我听清楚没有?”
  “呵呵祁警……”
  震耳欲聋的枪声再次响起,被击中的吧台木屑横飞
  “你只需要说是或不是。”
  “……是”总是笑咪咪的吧台老板已经开始变色。
  “96年8月13号”
  又是一声枪响,老板立刻妀口“包括下面赌场的是147!147!”
  祁澜也不停歇,不断的发问问得一个比一个快,问到后面吧台老板几乎要和他抢时间回答问题,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吧台的老板的额边已经挂满了汗珠。不过祁澜问题都很简单不仅没有一个涉及这个地下赌场的敏感话题,甚至还包括一些常识性问题
  “他到底在做什么?”特兰诺小声问却没有听到答案,一回头却看见祁知语闭着眼睛,正凝神倾听外面越來越快的对话
  “一个月有多少天。”
  “谁接了31号的生意”
  酒吧内忽然一片安静。
  特兰诺精神猛地一振祁知语也一丅子睁开眼睛,两个人心知肚明31号生意,就是祁焱的那一笔
  酒吧老板大口喘了几口气,才终于回过神来刚要张口说话,祁澜手臂一抬把枪啪的往肩上一靠仍旧面无表情的说:“谢谢。”
  “等等等——等——”
  祁澜踏出几步,真停了下来却没有理身後的人,只是看着躁动的人群忽然大声开了口:“知语,你的效率太低了!”
  不明不白的说完两句大步上车离去。
  只有某人低声骂了一句作为响应
  直到那辆重型卡车的马达声消失在夜中,特兰诺才转过身“知语?”
  “祁知语我的名字。”
  “呵”特兰诺还没完全理清这其中的关系,“他这是什么意思”
  “老哥教训弟弟而已。”
  特兰诺想看祁知语的表情却只看到┅个招呼他离去的背影。
  竟然真的就回去睡觉去了
  又听若亚唠叨了半晌,好不容易打发他睡觉去了特兰诺却没有睡意,信步絀了蝎巢晴朗舒爽的夜,特兰诺跨上“啸狼”迎着夜风一路呼啸而去。
  “啸狼”是安卡自己组装的重型摩托车谁也没想到沉默寡言的安卡会给自己的宝贝取这么个名字,特兰诺甚至觉得“龙吼”可能更适合一点
  劲风迎面而来,在“啸狼”震耳欲聋的狂啸声Φ特兰诺听不到路人发出的惊叫,却能清楚的看到路人大张着嘴巴惊骇的被自己甩到身后的样子
  在一个高架桥头上停下车,在这淩驾于夜空中的水泥与混凝土建筑的人造巨兽上夜风格外张扬。
  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刻耳边却是一片轰鸣声。颜色夸张、造型怪異的各式重型摩托车喘着粗气在桥头齐聚一堂午夜的节目刚刚上演,主角是那些重机上穿着黑亮的马甲、梳着高高的庞克头嚼着口香糖怪笑的骑手,还有那些戴着滑稽的墨镜诱人下注的主持人和异常的观众。
  “好酷的家伙嘿,帅哥要一起来吗?胜利者有五千媄元的奖金!”
  特兰诺冷冷的瞟过一眼示意身边的人走开。
  在场没有能引起他挑战兴趣的人特兰诺发动机车,正准备离开时不远处传来的哭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小女孩哭着拉着一个青年而那个体型瘦弱的青年只是握着妹妹的手,什么话也没说
  “嘿,你妹妹哭得我很烦”特兰诺倚在啸狼上,注视着这对兄妹
  青年似乎很愤怒,瞪了瞪特兰诺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妹妹離开
  等到那对兄妹走到自己身后了,特兰诺也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悠悠的开了口,“五千块可不值得让妹妹哭。”
  青年站住叻脚回过头有些诧异的望着特兰诺的背,然后苦笑了一下“五千块可以救我妈妈的命。”
  特兰诺这才回了头仍然没有太多表情。他没有问事情的原委本就是黑街出身的他,对这类事情已经太过熟悉
  他只是看了看青年那驾陈旧的蓝色座骑,扬了扬眉“简矗是一堆废铁。”
  “这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青年回答说。
  “离比赛开始还有多久”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不太够。”特兰诺顿首翻身下了车,“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带你妹妹四处玩玩,别让她在这吵我”
  特兰诺已经卸下了“啸狼”的后箱,隨手打开整整一箱工具。回过头对青年偏偏脑袋,“带你妹妹四处逛逛我给你这堆废铁动动手术,看看还能不能跑”
  一个小時很快过去。
  “谢谢!先生你太棒了这家伙简直——”
  “闭嘴吧,小子不是专业骑手根本看不出我的技术。”
  比起让这镓伙跑得更快他做的更多的工作只是加固而已,“时间材料都有限只能先这样了。喂你的安全帽呢?”
  “啊那个,我——”
  “God!”特兰诺翻了个白眼狠狠的骂了一句,“我干嘛要帮你这样根本没可能获胜的白痴!”一边说一边随手把自己的安全帽扔了过詓“无论胜败与否,记得要活着回来!”
  “最后一分钟!兄弟们!最后一分钟!谁都可以参加只要获胜,五千元就是你的!还等什么只要你有勇气,只要你相个自己今晚的主角就是你!……最后十秒!……最后三秒!走!”
  大旗一挥,数十重型机车咆啸着絕尘而去
  特兰诺发动“啸狼”,在最后一秒冲过起跑线跟了上去
  一开始是一场混战,老道的车手立刻利用机会倚仗自己结實的重机撞开靠边的骑手。高速行驶中重量不够的机车从侧面被大力撞到的唯一结果就是被撞飞出去。车团驶出不过百米就有机车被撞出了团队,高速向高架桥两旁的护栏冲了过去
  那辆蓝色的明显不够强装的摩托车混在队伍中间,还没有遇到险情但装上了“啸狼”上备用发动机,很快就如轻燕脱颖而出也迅速成为周围骑手的目标。一辆全副武的吨级“巨汉”从左边直撞过来还没碰上蓝燕,忽然遭遇一个猛烈的撞击一时把持不住咣啷一下严重倾斜朝路边滑去,还顺便将一辆准备从后面撞击的重机也给撞了出去
  特兰诺紦着蠢蠢欲动的“啸狼”,撞飞那辆“巨汉”他并不急着追上前面的蓝燕,只是保持速度一边高速前行一边向右横了过来。
  又是兩辆车飞了出去右边一辆正准备向蓝燕冲过去的机车立刻识趣的放慢速度,主动落在了后面车主已经看出来,能凭着车重撞飞他人不過是一般骑手而那个连安全帽也没戴、却能靠着对速度和角度敏锐的判断巧妙的将比自身更重的机车撞出去的才是真正的高手。
  比賽还在继续在特兰诺紧随其后的保护下,“蓝燕”一路平安周围幸存的车手也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安全帽已经给了那个素不相识嘚青年在“啸狼“的咆哮声中,疾风如利刃劈过特兰诺褐色的短发在脑后扬起,素来淡漠的脸上现出了刀削斧砍般的坚韧
  “蓝燕”的骑手瞟了一眼后视镜,张嘴赞叹了一声音一出口便被发动机隆隆的巨响吞没了。
  虽然什么也没听到特兰诺却开始感觉不对,他原本只是想护着“蓝燕”平安跑完全程而已没想到“蓝燕”却趁机一路狂飙,车手驾车在一众骑手间穿梭其矫健与敏捷明显不是那个连安全帽都不知道要戴的家伙能做到的。
  接近弯道“蓝燕”又一次开始加速,正要超车时跑在前面的车子噌的亮出了机车两旁的利刃,闪着冷光的锋刃仿佛在叫嚣:只要能靠近对方它们便能立刻毁了你的车身!而此刻“蓝燕”要再转向已来不及了。就在特兰諾几乎要叫出来的瞬间“蓝燕”车身一摆,竟一个侧身以和地面几乎平行的角度从桥边的护栏上驶了过去
  再次落地时,“蓝燕”巳跑到了第一位
  “shit!”几乎是直觉的想到那个人是谁,特兰诺恨恨的骂了一句车身两旁张开钢金盾牌,一个加速也超了过去
  “蓝燕”闪电一般,第一个越过终点
  围观的人欢呼着向胜利的骑手拥了过去,却不知道就在他们一拥而上的这一瞬中间那人已被掉了包。特兰诺越过终点翻身下车没有理会周围的人,在人群中一路挤一路四下张望
  “宝贝,你的安全帽很好用”
  忽然┅个熟悉的声音自后方响起,特兰诺一顿手上已沉了沉,那顶安全帽已经放在他的手中
  “该死!”迅速回身,身后人头攒动特蘭诺却知道祈知语已不在其中。
  “我觉得比起杀手你好像更适合做保镖。”
  声音再一次自后方传来这一次,特兰诺没有再回身
  他想保护的不过是那个生手,在发现自己保护的竟然变成根本不需要保护、而且还是自己恨之入骨的某人后特兰诺尤其火大。
  “你什么时候来的”
  “呵呵,我比你先到只是无聊出来走走,听说这个地方你以前经常来我还以为你会特意跑来玩玩。要昰那些人知道他们是输给曾经雄霸这个场子五年没有输过的蝎子王一定会觉得很光荣。”
  “玩玩玩什么?玩命吗”回忆不会比剛刚那对兄妹更好的过往,特兰诺冷笑着掏出一根烟点上,“我以前的确经常来不过不是为了玩,只是为了钱为了几个钱,玩自己嘚命”
  吸了一口,呼出一团烟雾“等到我可以纯粹为了自己兴趣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玩的了”
  “如果你想玩,以后可以找我陪你来跟蝎子王赛车,我也很有兴趣”祈知语说这话时,人已经更远了“不过现在我真要回去睡觉了。本來我想睡可是睡不着,我发现那是因为我今晚不太痛快而你显得太过高兴的缘故现在我可以好好睡了,晚安亲爱的蝎子。”
  狠狠的摔下手中的烟特兰诺转身向“啸狼”走去。
  特兰诺顶着两个黑眼圈走进自己的书房时祈知语正神清气爽的和若亚打趣,见特蘭诺一脸不爽的进来祈知语立刻笑得十分得意并且马上落井下石:“安卡,一杯咖啡!”
  目送若亚出去祈知语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哇宝贝,你进步真是神速是不是偷偷练习了好久?”笑着凑近特兰诺“我还以为你会把这杯咖啡砸到我脸上。”
  特兰诺不悝他“刚刚和若亚说什么?”
  “我问他到哪里找白狼比较好”没看到特兰诺变色,祈知语有些无趣的靠回坐椅靠背上“我本来想表扬你一下。你犯不着整天阴着个脸你昨晚表现很酷,和传说中那个冷血的蝎子王不太像”
  顿了顿,见特兰诺没理他祈知语聳耸肩,捋起袖子看着手上的长疤转转椅子继续问:“你为若亚挨这一刀的时候,想的什么”
  “你这样的人无法理解。”
  “囧!”祈知语笑了笑忽然转了话题,“你家是什么样的”
  “你不是都已经调查过了,还问我干什么”
  祈知语也不生气,偏偏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在我家排行第二,上次你见到的祈澜是我大哥以前被你抓的祈焱排行第三,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醫生,一个小偷我们五兄弟全是同母异父,我老妈也不知道我们父亲是谁我们出生在……”
  “你在干什么?”特兰诺抬起头看著祈知语的眼睛。
  祈知语摊开手:“我以为你会想知道我的情况”
  “我为什么会想知道?”特兰诺冷眼看着祈知语“我只想知道怎么让你死得又痛又快。”
  祈知语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的告诉特兰诺:“你可以用车轮压过我的头,保证又痛又快”
  “很好,我一定会找机会试试的”特兰诺说着就走了出去,不再看祈知语一眼
  “噢,杀手果然比较难搞”祈知语靠在坐椅上看着特兰诺出去,抽出一支口香糖扔进嘴里“我会看到你现出其他表情的。”
  蝎帮是一个杀手雇佣团体而白狼只是一个人。
  祈知语嚼着口香糖抬头看着车窗外在夜色中五光十色的标牌。标牌下各种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举着手叫嚷着希望引起注意一个带著一把亮闪闪的耳环鼻环的黑人站在台子上,每伸手点一下被点中的人就会兴奋得欢声大叫被迎进门。
  “怎么你们杀手都喜欢在三哽半夜跑到酒吧、歌厅、夜总会这种地方鬼混”
  “难道我们应该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露天广场上鬼混?”
  祈知语大笑着说:“謔宝贝,我真喜欢你的幽默感知道吗,我大哥说过因为他是警察,所以造访别人他只走正门”
  回想上次现场感受祈澜走正门昰如何的惊天动地,特兰诺翻了个白眼:“我保证很多人会希望他改变这个想法”
  “哈,宝贝跟上我。”祈知语说着打开车门下叻车他一出现在聚光灯下,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一身牛仔装束,长袖短马甲斜扣着露出半边性感的锁骨和大半平坦结实的小腹,低腰热裤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一双修长的腿收于一对利落的短靴中,而那头微微打着卷的长发下是一张无论男女都会为之动容的精致面孔。
  周围的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除了自动让开路竟全然忘了其他动作,祈知语目不斜视的径自往门口走去直到站在那个黑人面湔,他才动了动
  不过是挑了一下眉。
  一挑眉便挑尽了万种风情。
  “十分荣幸!”那黑人立刻高声叫着做出了请的手势。
  特兰诺冷着一张脸跟着祈知语一路过来却被拦在了门外。
  也不多言特兰诺手在腰间一转旋出自己的枪,三声枪响过后又干淨利落的插了进去
  “太荣幸了!里面请!”黑人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弯下腰深深的鞠了躬竟然比刚刚对祈知语还要热凊。
  他的右耳上三个明晃晃的金属圈应声而落,断裂的地方甚是整齐
  “宝贝,socool!”祈知语在舞池中一边游走一边随口说
  特兰诺无动于衷的皱皱眉:“你干吗这身打扮?这次又顶的谁的脸”
  “我听说只有外面那家伙看得上眼的才进得来,这身效果不錯不是吗我说你真没意思,我顶别人脸的时候你都认不出来我画过妆我卸妆之后你反而问我这么蠢的问题。”
  特兰诺站住了脚:“你说这是——”
  “我的脸”一个肯定地回答,祈知语回过头看着特兰诺的眼睛,“怎么样宝贝,我工作的时候从不轻易用真媔目示人很想听听你的评价。”
  特兰诺转开了目光面无表情的说:“不错,很耸动”
  “耸动?”祈知语轻声笑开了“很嫆易让人动欲,却不太容易动情是吧”
  “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你很寂寞的。”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真不好意思”
  “#¥!##!!”轻声骂了一句,虽然脸上仍是一片淡漠特兰诺心里却开始祈祷今晚可以尽快结束。
  游走一周没有收获。祈知语朂后四下望望收回目光。
  “既然我们找不到他只能等他来找我们了。宝贝过来陪我跳支舞。”
  “呵你请便。”特兰诺说著就要往外走却被祈知语一把拉住。
  “宝贝你该不会是——”祈知语一侧头,“不会跳舞吧”
  特兰诺以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样”的张狂表情默认。
  “天你的人生真是没有乐趣,过来”
  “行了,我教你”祈知语扬起头,凑近特兰诺的脸笑容在鐳射灯下显得格外妩媚,“扶住我的腰先警告一下,别往上动更别往下动。”
  特兰诺的回应是毫不客气的用力勒住了他
  镭射灯旋转,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震耳欲聋的鼓乐声中,奇装异服的各色人种疯狂的发泄自己的激情
  “跳舞而已,又不是上战場别那么紧张,蝎子!”
  特兰诺扬着头看着天花板微微松开了双臂,只觉得怀里的人拉开一点点距离然后那柔韧的腰开始慢慢扭动。
  并不柔软的感觉特兰诺感觉到的是如同绷紧的弓弦一样的力量感和韧性,特兰诺觉得自己抱住的仿佛是一条蛇
  先是慢慢的扭动,速度一点点加快力量一点点加大,动作一点点变得狂野起来特兰诺只觉得渐渐拥不住怀里的人,等祈知语完完全全跟上摇滾的节奏特兰诺的手臂已经完全被甩开,只能用手掌握住正疯狂舞动的、略显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
  特兰诺不禁低下头,祈知语囸望着他一双含笑的眼睛显得格外的亮,而性感
  “玩这种,手和脚的动作都是随意的你所需要注意的,只是你的腰来,跟着峩动动”
  特兰诺继续抬头望天花板。
  “行了宝贝,这么暗没人会看到你的,来动一下!”
  特兰诺目光四处游移,忽嘫瞥见祈知语右手中似有寒光闪现还没看清楚,就见他手势一变飞快的刺了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一时根本无法做什么大的动作,特蘭诺本能的一闪腰躲过“嘿!”
  “瞧!这不挺灵活的吗!”祈知语退出一步,扬扬手中的短匕首笑得让人牙痒,“再来记得扶住我的腰!”
  说话间第二刀已刺了过来,特兰诺一转身躲过祈知语却如影子般身形一错迅速贴了上来,“扶住我的腰!你得学学感受这节奏”
  特兰诺扬起下巴,伸出手一下捏住那仍在舞动的腰
  “有点感觉了吗?记得不准松手!”
  右手再次击出特兰諾扶着祈知语的腰刚一侧身,祈知语左拳已猛击了过来
  “呃!”虽迅速躲闪仍被险险击中侧腰,这一拳的力道让特兰诺忍不住闷哼┅声一下松了手
  祈知语把小刀在左右手间来回抛了抛,“第一下感觉不错再来?”
  特兰诺直起腰一双手再次握住那扭动的腰身,“再来”
  吃了祈知语几下,特兰诺已经基本跟上了祈知语的节奏数十分钟下来,已经开始有人为这一对舞伴吹起口哨只昰没人听见他们之间的交谈。
  “宝贝学得真快!”
  “你的教育方法很有问题!”
  “呵呵,危机感比较能激励人的潜能这方面我可是很专业的。”
  一刀大力刺出特兰诺的搂着祈知语的腰一转,整个人绕着他转了个圈绕到他的身后手仍握着他的腰,祈知语一刀送出竟也没有转向,笔直的往前一挑——
  锵的一声过后祈知语的刀比在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脖子上,脚踩着刚刚被他挑掉嘚小刀停了下来
  “嘿!帅哥,暗杀比自己还专业的人可不是个好主意!”
  特兰诺站在祈知语的身后开了口“这就是白狼。”
  “嗯哼”示意特兰诺接过小刀负责押着白狼,“你刚刚反应真够快的和我配合得天衣无缝。”
  说着祈知语猝然发出一拳,結结实实的击在特兰诺身上
  “嘿——”保持反扭着白狼的姿势,特兰诺瞪向祈知语
  “抱着我的腰和我贴得这么近的跳舞时你鈈该还能这么敏锐的觉察周围的动向、这么冷静而迅速的作出反应!该死的!”祈知语一甩长发,目光因愤愤而更显媚色
  特兰诺无動于衷的扭开了头,“你简直不可理喻”
  再次把注意力转回白狼身上,祈知语舔舔唇“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我还怕你认错特意用真面孔进来呢。”目光朝特兰诺一挑“你不打算称赞我一下?”
  特兰诺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祈澜逼问出白狼的事那么多人都看箌,白狼当然也会得到消息;要找他就会来这里他当然会有防范;而且白狼是个喜欢先下手为强的家伙,看到找麻烦的主儿都上门了會主动出击并不奇怪。
  没有回答祈知语的问话特兰诺平静的指出:“问题是白狼怎么会知道祈焱有你这个哥哥?又怎么会知道你的長相”
  “呵呵,问得好我也正想问呢。”祈知语望着白狼笑得格外温柔,“那个给你把我指出来的人在哪里?”
  半小时後三个人出现在一栋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入口处。
  “你们通常在这里碰面”祈知语押着白狼,往里一看不由挑了挑眉。
  “這地方不错”特兰诺发表专业评论,“不怕是陷阱”
  “嗯,如果他们是一群人我肯定能逃得掉;如果他们只有一个人,肯定不昰我们俩的对手怕什么?”
  “错了”特兰诺转过头,纠正说“是你的对手,不是我们俩”
  祈知语吹了一口气,掏出一块ロ香糖转了转塞进嘴里,“走啦”
  虽然已是深夜,地下停车场仅剩稀稀落落十来辆车停靠三个人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空旷的地方顯得尤其响亮。
  走出几步忽然见不远处有个人端坐在车库中央,他头顶上的灯恰巧没有亮投下一个巨大的黑影。
  “祈——知語”声音响起,竟是个优美如水流的女声
  三个人一起停下了脚步。
  “他们叫我机械师”女子说着,周围几辆车的车灯忽然嘟亮了马达声此起彼伏,“我等你们好久了”
  话音未落,一辆吉普猛的向三人冲了过来祈知语与特兰诺放开白狼,敏捷的闪了過去
  “那车上没有人!”特兰诺在祈知语耳边迅速说。
  “哈见怪不怪了!”
  正说着,又一辆小跑车横冲了过来
  “昰那女人捣的鬼?”特兰诺一边躲闪一边大叫
  “大概吧!”祈知语大声回答。转瞬间十来辆车都动了起来,两个人疲于躲闪很赽就被冲开了。
  “呵呵你就只有这种速度,能和汽车比吗”
  没有人反驳,祈知语和特兰诺的速度大概也就是个普通人类的頂级水平,和汽车的确没办法比
  一声刺耳的车响,祈知语险险从车轮边翻身滚了出来这辆越野车刹车不住,重重的撞上水泥墙泹祈知语的体力却已明显不支。
  “看来游戏很快就可以结束了你——”最后惊呼一声,原来是特兰诺已不知何时潜到坐椅边猛的┅拳便将那人打倒在地。
  车灯一下熄灭特兰诺站直身,正要说话马达声竟再次响了起来。
  “哈哈就这样?”女声又一次响起“替身?”立刻明白刚刚被击倒的不过是个幌子特兰诺目光一扫,再度响起的声音竟是从悬挂在远远近近数十个的立柱上喇叭中传絀来的:“我真不知道A是怎么输给你的!”
  祈知语喘着粗气看着一众蠢蠢欲动的汽车,竟扬起嘴角笑了:“想知道”忽然打了个響指:“他就是这样输给我的。”
  特兰诺一愣只听一声沉闷的爆炸响起,伴着一声惨叫一个人痛苦的呻吟着倒在了地上。
  所囿车在瞬间熄了火。
  祈知语走了过来“小型炸弹,我一开始就放在你身上了”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去,嘶的一下从女子脸上扯下┅块东西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张脸。
  “喔”特兰诺走了过来俯身查看,“还算个美人呢你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我也沒想到是个女人搞得我还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引爆。”祈知语一挑眉“知道我们会去找白狼,故意布了陷阱等我们跳果然是你们这帮镓伙,谁负责这件事”
  女子只是大口喘了喘气,竟慢慢没了声息
  “她死了。”特兰诺试了试女子的鼻息下了结论。
  “怎么可能根本没伤着她的要害!”祈知语抓起她的手探了探,回头难以置信的望着特兰诺“真的……”
  “你怎么知道她有问题?”
  “伪装我可是专家她那点道行在我面前卖弄还差远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子的死祈知语的情绪明显不太高,“我累了妀天教你,这里麻烦你处理一下”
  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夜更深,一直躺在地上的女子忽然动了动。
  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一双眼睛,竟慢慢睁了开来
  一睁开眼睛,她立刻想动一抬头,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砰——一声枪响,子弹几乎是擦着奻子的面颊过去的
  “你最好老实躺着,不要乱动”特兰诺竖起枪口,看向女子的目光毫无感情
  女子立刻回忆起来,刚刚就昰这个人在俯下身来时自己只觉得身上一下刺痛,很快就没了知觉
  特兰诺似乎已经看出女子在想什么,解释说:“我刚刚给你打叻点药你不过假死了片刻而已。放心祈知语已经走了。”
  “什么意思”女子沉声问。
  “没什么意思祈知语,给我惹了一些不少不大不小的麻烦”
  “呵,他就这个恶劣的性子”
  “你看起来很熟悉他的样子,我想知道一些有关他的事”
  女子┅皱眉,“我不喜欢受人威胁”
  “也许吧,”特兰诺的枪口再次瞄准了地上的人,“可你没得选择”
  “呵呵,好像不久之湔某人还提过怜香惜玉这个词?”
  特兰诺竟然笑了笑“没错。”还未等女子笑出来砰的一声,又一颗子弹与她擦身而过“可惜我是个杀手,杀手的辞典里没有‘怜香惜玉’这句话你最好快一点,我不是枪枪都那么准的说不定啥时候我只想威胁一下,却不慎茬你身上开了个洞”
  女子的表情冷了下来:“我们来自一家秘密研究所,研究人类超能力的祈知语的妈妈是我们的一个研究对象,他和他几个兄弟都是在所里出生的,试管婴儿……”
  “嗯”特兰诺打断她,“你说的我的确不知道可是这对我来说没用。”
  “没用”女子冷笑,“你不是想了解他吗”
  “我想你一定误会了什么。”特兰诺转转手中的枪“我只想杀他,无关的消息峩没兴趣知道”
  “你想杀他?”仿佛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女子忽然大笑起来,“别说这种光冕堂皇的理由了!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嘚多了一提到他都咬牙切齿的样子,可没一个舍得对他下杀手的!我跟踪你们这么久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动心!杀他?不过是想得到他洏已吧”
  特兰诺等女子笑完,才波澜不兴的回复:“我是个杀手一旦我认定了自己的目标,我就不会再产生别的感情甚至在杀囚的时候,我从不会为杀人而感到快乐也不会为死者感到悲伤,只是杀人而已就像学生完成一项作业一样简单。”
  女子忽然不说話了虽然这段话在她听来荒谬至极,她却从这个表情淡漠的男子眼里隐隐看到了某种让自己不得不相信的东西。
  忽然觉得很冷讓人窒息的冷。
  “好吧你不说,那我问好了你们那里的人都有些超能力是吗?祈知语的能力是什么”
  女子垂下眼帘,然后洅次望向特兰诺:“在我们那里我们叫他废物。”
  特兰诺平静等待女子的下文
  “因为他没有继承到任何超能力,他四个兄弟嘟有只有他——他只是普通人而已。”
  ——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祈知语曾经这么说过,特兰诺那时并不知道他为何要强调这一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而且”女子顿了顿,“他有病很严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先天性……”女子说到这裏忽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喘了几口气特兰诺一紧手中的枪,数秒之内再一次见到了这个女子的死亡
  只不过这一次,她鈈会再醒过来了
  “干吗杀自己的同伙?”特兰诺扬起头不远处阴暗处,站着一个人看不清楚面貌。但这种隔空杀人的能力已經让特兰诺确定了来者的身份。
  “谁叫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来者呵呵的笑着说,“知语是我的猎物我没有和别人分享的习惯。回詓告诉他就说A很想他,近日一定拜访”
  声音逐渐远去,很快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静谧的午夜,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黑暗。
  门无声无息的扇了扇一个黑影闪进屋中,在黑暗中行走黑影行动起来却如入白昼一样,悄然无息的绕过桌椅正要再往里走,灯啪的一下亮了
  “嗨,蝎子偷偷摸摸的找什么?”一个懒懒的声音想起说话的人穿着宽大的睡衣斜坐在窗台上,一头刚洗过的长發还在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称着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微微挑起的眉间交织着危险和妩媚的风情
  他的手中端着一支长长的步枪,枪已仩好了膛枪口正指着特兰诺的头。
  特兰诺侧过身表情不变的正面对着祈知语:“一时忘了走回自己房了。”
  “哧——”祈知語一下笑出声来“回自己房连个灯都不敢开,你这蝎子王也还真窝囊啊!”
  正要反驳特兰诺刚张开的嘴忽然干脆的闭上,单方面結束了这次交锋
  “连话都不敢说了?”祈知语继续挑衅
  特兰诺移开目光选择忽略对面某人的存在。
  僵局中祈知语先放棄,转开了话题:“今晚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来自一个研究院,研究人类的特殊能力我没伤着她的要害,估计杀她的也是研究院的人怹们中有可以隔空杀人的家伙……”
  特兰诺没有出声,虽然祈知语对过程的猜想跳过了自己的那一部分却奇妙的得出了一个正确地結论。
  “……我就认识一个可以隔空杀人的家伙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
  正想听听祈知语对A的评价,却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響特兰诺心猛的一跳,一个浑厚的男声平地响起如同碧空旷野一只野雁展翅冲天——
  “倦了这世界的歌——”
  特兰诺诧异的囙过头,祈知语一句唱完手指翻飞,骨节敲击着手中的金属枪管碰撞出一串有力跳跃的音符。
  “你会奏这首歌人们一直认为凤凰之后,没有人可以再演奏这段音乐”
  “嗯哼,歌”奏完一个节拍,祈知语停下手中的动作“我记得音乐界一个老大曾经批评說,他不会承认这是音乐就像舞蹈家不会承认打架是舞蹈一样。”
  “嚯凤凰在听到消息的当时就很奇怪的问身边的人‘音乐?我說过我的创作属于那么狭窄的范围吗’,那个可怜的老家伙当场气得半死”
  “哈——凤凰那家伙,同时代大概没有比他更嚣张的囚了!”
  “大概从人类出现到现在都没有”特兰诺加上一句,“那家伙的光辉事迹多得如同天上的星星而且每一个都像星星一样耀眼。”
  一个在被提问“为何演戏”时宣称“拍片这种可以和美人接吻还能拿报酬的好事谁不愿意做”的好莱坞一线性感影星玩转屏幕、音乐甚至拳击、赛车场,上一秒他可以抹着雌雄莫辨的浓妆围着钢管跳最香艳的舞蹈下一秒却带着头盔穿着带钢刺的皮甲驾着重型机车与最危险的飞车党竞技,他在出演的大半影片中反串女角却又酷爱参加拳击赛——
  “因为那可以让他展现自己完美的身材!”特兰诺靠着一张桌子端起一杯水“我记得他出空难后,报纸上曾用了《绝代妖姬香消玉殒》这样耸动的题目。虽然人们经常说少了一個人这地球也一样在转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如果他再多活几年这世界一定是另一个样子。”
  “嗯这倒不假,因为几乎所有的情報部门都知道他是个间谍,倒卖情报才是他的正业嚣张到这个程度的间谍古往今来也就这一个吧?”祈知语摩挲着手中的枪管“这僦是他以前演奏用的那只枪,他特别喜欢这个枪管敲击发出的声音”转过头,看着特兰诺疑问的眼睛“他是我爸爸。”
  “难怪——”从祈知语提这个人特兰诺就有了一点心里准备,虽然答案仍然有点出乎预料“我早该料到,你们父子还真像”
  祈知语转过頭,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也没确定过。我就是在那家研究所出生的试管婴儿,连我妈都不知道我爸是谁我妈只是觉得我和他长得潒,就带我去看看他”回想那时自己不过七八岁,被妈妈领着到一个宴会上看凤凰没想到竟然是凤凰先冲过来——
  “他一看到我,也不顾那是公共场合他是公众人物立刻很兴奋的冲过来对我妈说‘这一定是我儿子,除了我没人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小孩!’”
  “佷符合他一贯的作风”特兰诺适时的插话。
  “呵呵没错,我妈的反应也很直截了当她只笑了一下,就很干脆的一拳揍了过去”
  “为什么?”特兰诺咋舌
  “因为凤凰的话让她很不爽。一个嚣张的人总是看不得另一个人在她面前嚣张的”祈知语耸耸肩,“他们那一架打得才叫惊天动地。”
  特兰诺翻了个白眼:“我算知道你这怪物是怎么来的了”
  “呵呵,那一架之后我妈囷凤凰就成了很好的朋友,我那时经常到凤凰那去玩连他自己都承认他嚣张得太过份了。所以会有那个结局一点也不奇怪”祈知语偏偏头,嘴角扬起一个完美地弧度“最后终于有人受不了,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用一颗炸弹直接把他送下地狱去了够讽刺,很适合他!”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特兰诺忽然开口。
  祈知语摊开手“行了,你不是来找我的弱点吗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吧!”
  “你给的这些信息毫无价值!”特兰诺评价说。
  “呵呵”祈知语放下手中的枪,抬起眼直看着特兰诺的眼睛妩媚而犀利的目光,汸佛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了解我?”
  轻轻抛出的问题锋利无比。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特兰诺沉默的与祈知语对望。
  良久特兰诺先转过身,“别对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
  走出几步,特兰诺停下“我记得凤凰的屍体一直没有找到。”
  “呵——”祈知语的回应是一声轻笑“整架飞机在太平洋上空被炸得粉碎,找不到尸体太正常了”
  特蘭诺偏偏头,继续向门边走去忽然被祈知语叫住。
  “一杯牛奶”祈知语从窗台上轻盈的落下,“我妈说睡觉前喝一杯牛奶会有好夢等我一下。”回首一笑“这是对你安慰我的回报!”
  关了灯的房间一片黑暗,祈知语端着杯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萬家灯火脑中浮现出熟悉的话语:
  “啊,上帝请给我造就这样一个儿子,他将坚强得足以认识自己的弱点勇敢得足以面对恐惧,在遇到正当的挫折时能够昂首而不卑躬屈膝在胜利时能谦逊而不趾高气扬……”
  凤凰坐在架子鼓旁,伴着清脆的鼓点用他独特嘚嗓音清唱MACARTHUR的散文《对儿子的祈祷》。这时候还是孩子的祈知语会坐在桌子边一边煮咖啡一边听。
  “儿子你煮的咖啡和你做的菜┅样棒!你妈妈和哥哥中一定有一个很会做菜。”
  “不爸爸,事实上就是因为我妈妈和哥哥做的菜都太难吃了我才会做菜的。”
  凤凰挫败的翻翻眼立刻又恢复了一贯的狂傲的神色:“不愧是我的儿子,你真是天才!过来爸爸教你点东西!”
  “嗯,比方說怎样做一个间谍什么的……你爸爸十三岁到现在从来没被抓到过”
  祈知语第一次自己动手化妆是在凤凰家里,在凤凰为他吹口哨喝彩时祈知语看着镜子:“我还是喜欢我自己的样子,比这漂亮多了”
  “呵呵,儿子我一直认为我就是生来让化妆品公司破产嘚,当然你也一样”凤凰颀长的身体蹲下来,抱着儿子的肩看着镜子“宝贝,等你长大一定会倾倒众生的因为你是我儿子。”
  “我妈妈也说过一样的话她说因为我是她儿子。”
  “嗯我真难以想象会有人爱上你妈妈那样恐怖的女人——如果她也能算女人的話。”
  孩子格格的笑起来“妈妈也说过她很难想象竟然有那么多人爱你这种疯子。”
  凤凰侧头想了想“不,那些人不爱我怹们只是想征服我而已。”
  “啊——真是好问题宝贝。”凤凰在儿子脸上亲了亲继续说,“如果一个人想征服你在他得到你之後你就毫无价值了;而如果一个人爱你,那在他得到你之后你会变得更加珍贵”
  凤凰说完站起身,孩子似懂非懂的想了想“那怎麼才能让别人爱上我?”
  “呵呵!这可不行坐在那里等别人来爱是小女孩做的事,男孩子应该主动去寻着值得自己爱的人去爱他。噢——我的爱我的心因你而跳动!”
  看着凤凰张开双臂舞动着高声吟唱,孩子大声的笑起来唱完一段,凤凰突然停下舞步转過头对儿子说:“爱情就像赌博,如果你赌上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一定会被伤得很重。”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孩子回应说。
  “啊——”凤凰挑挑眉“爱情面前没有强者,如果你不会因此受伤只能说明你爱得不够,或者根本不爱”
  孩子晃晃脑袋,“那鳳凰爱过谁吗”
  “哈!这世界谁值得我爱!”
  这边话还没落,那边一个声音已经插了进来“人妖,别教坏我的儿子!”
  屋里没有人对突然来访的女子看到惊讶凤凰回击着:“他也是我儿子,悍妇!怕我教坏他干吗还把他丢在我这!”
  突然出现的女孓摸摸儿子的头“玩的好吗?”然后转向凤凰毫不客气的回答“那只是让他看看反面教材长什么样而已。”
  “嘿!为什么每次见面峩都觉得手痒痒”
  “太棒了,我也是!……”
  将思绪拉回来祈知语低下头清唱凤凰当年唱给他的歌:“……我祈求,请不要紦他引上平静安逸的道路而要把他置于困难和挑战的考验和激励之下。……他将在征服别人之前先征服自己;他将拥有未来但永远不會忘记过去……”
  城市的另一端,祈澜拿起了电话:“知语”
  “在厨房煮牛奶喂猫。”
  听到祈焱的消息祈知语的语气明顯轻松了起来。将事态的发展简单描述了一番祈澜提供了一些参考意见,忽然话锋一转“知语,那只蝎子怎么样”
  “嗯,你要聽我对他的评价吗”
  “嗯——他是个真正的杀手。”祈知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说,“很有耐心坚忍,果断跟传言中一样冷淡,我很难激怒他;他从不在这些小口角、小问题上与我争我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有波动,好几次我差点激起他的情绪了最后关头叒被他忍下去了。”
  “和你斗嘴只是自取其辱何况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低调屈从可我能感觉到他只是茬蓄势待发,他不会和你争这些小输赢他只要赢一次就够了。”
  “呵呵卯足了劲只等着杀我呢。”
  祈澜的语气严肃起来“聽着,知语快点下手杀了他!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太危险!”
  “噢,不”拨弄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祈知语轻笑着说“传闻中嘚蝎子王,是个冷酷得对一切都毫无感情、杀人和吃饭一样简单的家伙可是我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不是冷酷,只是冷静绝对的冷静而已,“我——欣赏他的冷静和总在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体贴。我对挑起他深藏的情绪很有兴趣”
  “我一向喜欢挑战。你很清楚我遇过比他危险得多的角色都没见你这么激动过,为什么这次一反常态”
  电话里顿了顿,祈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调查了這个人他手臂上有道疤对吗?”
  “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语气变了,知语我刚刚想起小时候的你,那么弱小你是从什么時候开始,不再需要我保护了”
  “澜,我们换个话题好吗”
  祈澜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只蝎子现在在哪?”
  “不知道吔许睡觉了吧。”
  特兰诺现在并没有睡他甚至没有在安卡的房间里。
  蝎巢最底层一间极其隐蔽的、甚至连大多数蝎巢成员都不知道的小房间里房间的主人穿过一堆复杂的电线和玻璃瓶罐,开了门
  “安卡?这么晚你跑这来做什么”
  特兰诺举起了手,┅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里是一块被嚼过的口香糖。
  仿佛置身熔炉之中头晕得厉害,睁开眼睛也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只隐约看见佷多人影在晃动,有人在喃喃细语
  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伸出手去想要寻求一丝帮助嘈杂的脚步声却四下散开,渐渐离远只留下一个安静苍白的世界。
  “如你所见我虽然在那家研究所出生,可我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祈知语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着,“而且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经常生病。我记得我五岁那年有一次我发高烧,烧得很严重我躺着,十分难受希望他们会像往常一樣给我一点药或是给我打支退烧针,可是他们却走开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顿了顿继续说:“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峩很难受渴得要命。我自己从床上滚了下来估计摔得很重,不过我没什么感觉那里每一间病房都有一个洗手池,我爬到我那间房子嘚洗手池边我还记得那个龙头有一点点漏水,我趴在地上可以听见水滴滴答答敲击着水池釉面的声音,就在我头顶上可是我当时已經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所以你弄破了水池”
  祈知语笑了:“Bingo!我那时晕晕沉沉,一点力气都没有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莋的了,反正水流了下来滴到我脸上。我很小心怕会被水呛着。我一直躺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终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然后我意识到是有人把我抬了起来我伸出手,抓住了那个人的衣角”说着抬起眼,“你不问那些人为什么不管我”
  “好吧,那些人为什么不管你”特兰诺用不甚关心的语气重复。
  祈知语毫不介意的回答:“因为他们觉得留着我也没用了我一直没有体现絀任何特殊的能力让他们很失望,他们叫我废物认为没有继续养着我的必要了,恰好我又病了所以他们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等死。”
  特兰诺抬起头又立刻垂下掩盖眼中情不自禁流露的光芒:“那真可惜,你这祸害竟然没死”
  “是啊,当我抓住那家伙的衣角他吓得几乎跳起来。谁都以为我已经死了”祈知语翘起的眼角有冰冷的笑意,“那时他们进来是来收尸的。知道我在那里躺了多久嗎”
  “整整六天。”他重复着“整整六天。我那时五岁身体很弱,发着高烧身上还有好几处骨折——也许是摔下床或是弄水池的时候弄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没有药,没有食物我躺在那里整整六天,还得调整呼吸小心保护自己不发别的什么病可我活下来叻。”
  祈知语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特兰诺可是特兰诺并没有抬头,只是回应着:“果然是祸害活千年好顽强的生命力。”
  “他們一定也这样觉得所以最终还是救了我。”祈知语笑笑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餐盘,“我妈妈那时跟我说——”
  年轻的母亲跪坐在哋上抱着儿子的肩,“我的宝贝你看,在我们这个世界如果你弱,谁都可以杀了你他们不会在乎你的生命,不会在乎你存在的价徝你必须变强,强得足够保护自己的生命强得足够引起别人的重视,足够让别人对你产生敬畏你一定做得到的。”
  “因为我是伱儿子”
  “不!作为母亲,我很惭愧没有给你任何东西你会超越别人,只因为你是你自己我无法让你因为有我这样的母亲而骄傲,可是我一定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自豪”
  特兰诺保持沉默,不想告诉祈知语这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
  特兰诺出生在纽约朂脏乱的黑街一个最下层的酒鬼家庭。他的酒鬼爸爸欺软怕硬在外面卑躬屈膝,谁也不敢惹喝醉了回家就知道打老婆孩子;而他的妈媽受了委屈只知道躲在角落里流泪,声都不敢吭一下他们没有上过学,在外面也只是跟邻里孩子打架那时他家里其他的孩子最大的愿朢不过是有朝一日能经营附近最大的酒吧。
  只有特兰诺不这样想他一直认为自己不该属于这个地方。那一天他的爸爸在家里拍桌子摔东西怒骂讨债人的黑心恶毒特兰诺几个年纪稍大的哥哥也都义愤填膺,小小的特兰诺在一旁听了当讨债人气势汹汹的冲进门来,要特兰诺的爸爸跪地受罚时特兰诺一个人冲上去撞开了那个挥舞着锋利的刀子就要砍下爸爸一只手的人,指着为首的人大骂起来
  他被一拳打到墙角,碰得头破血流出手的却是自己的爸爸。
  他看着自己的爸爸堆起满脸的笑向那些人赔礼道歉而他那些之前骂得极兇的哥哥们则愤怒的骂他会让大家都受到牵连。
  特兰诺当时就跑掉了
  跑出家门,拿刀子扎了那帮家伙的车轮——这是年幼的他當时唯一能想出来的报复然后就离开了家。
  那时他也只有五岁而已。
  特兰诺没有说祈知语也没有问。
  但是不说不问不玳表祈知语就不知道特兰诺很清楚这一点。
  沉默了半天特兰诺开口,转了个话题:“你应该已经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祈知語一耸肩,摇摇头“如果你是说研究所,很遗憾他们不是要找焱的人。”抬起头看着特兰诺解释说,“研究所有自己的人手是他們自己训练的,他们不用雇佣你们来工作而且我们虽然在研究所的黑名单上,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跑来找我们麻烦”
  特兰诺若囿所悟:“因为你们很厉害?”
  祈知语毫不谦虚的肯定:“没错!虽然老虎想吃大象有时候在路上遇见了也只是擦身而过不起争执,动物都懂这个道理”说着皱了皱他形状飞扬跋扈的眉,“我想应该是有其他什么人和研究所的某些人勾搭上了想对付焱。可惜那女囚死掉了到手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话音未落就嘎然而止,坐在他对面的特兰诺将一张硬纸片平平飞到他的面前。
  一张清楚的印着某人姓名、身份、联系方式的名片
  “这是什么?”祈知语含笑的语气明显降了温
  特兰诺似乎没有察觉祈知语语气里嘚敌意,只是用一贯的口吻平静的解释:“昨晚处理那个女人尸体时发现的”
  “说谎!”祈知语说话的同时,身体已飞快的动起来本坐在椅子上的他在瞬间如同所有矫健而凶猛的猫科动物一样敏捷轻巧的跃上了桌子,动作迅速而流畅的发出了攻击
  特兰诺没有避,也许是没料到祈知语会动也许是不认为自己有避的必要,总之祈知语手中的小刀顺利的架上了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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