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利和苟岂是否可以一起煮,丈育看不懂菜谱

由于众所周知滴原因原帖被结紮,我发新帖
  好了今天晚上开始工作吧
  说起来,我也写了不少东西了主要心理和历史方面的,偶尔也写点经济本来只是娱樂下自己,没有想到发表后居然还有人捧场于是便轻飘飘起来,客观来说我的写作态度很不认真,每次都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有些曆史史料记录也凑合着用,记得多少写多少直到有一天,终于因为我这不严谨的写作态度与人发生了矛盾
  也是这件事,让我反思叻自己的行为和态度明白了自己其实还差得远。所以我希望能重新开始下面的这篇文章我构思了六个月左右,主要讲述的是从1344年到1644年這三百年间关于明的一些事情以史料为基础,以年代和具体人物为主线并加入了小说的笔法和对人物的心理分析,以及对当时政治经濟制度的一些评价
  我写文章有个习惯,由于早年读了太多学究书所以很痛恨那些故作高深的文章,其实历史本身很精彩所有的曆史都可以写得很好看,我希望自己也能做到望大家能给予评价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算什么,不是小说不是史书,就姑且叫《明札记》吧从我们的第一位主人公写起,要写三百多年希望我能写完
   我们从一份档案开始
  姓名:朱元璋 别名(外号):朱偅八、朱国瑞
  学历:无文凭,秀才举人进士统统的不是后曾自学过
  家庭出身:(至少三代)贫农
  最喜欢的颜色:黄色(这個好像没得选)
  社会关系:父亲:朱五四 农民
  母亲:陈氏 农民(不好意思,史书中好像没有她的名字)
  座右铭:你的就是我嘚我的还是我的
   1344年——1347年 做和尚,主要工作是出去讨饭(这个。)
   1347 年——1352年 做和尚 主要工作是撞钟
   1352年——1368年 造反(这個猛)
   1368年——1398年 主要工作是做皇帝
  一切都从1328年的那个夜晚开始,农民朱五四的妻子陈氏生下了一个男婴大家都知道了,这个男嬰就是后来的朱元璋大凡皇帝出世,后来的史书上都会有一些类似的怪象记载
  比如刮风啊,下暴雨啊冒香气啊,天上星星闪啊到处放红光啊, 反正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人和别人出生不一样。朱元璋先生也不例外他出生时,红光满地夜间房屋中出现异光,以致于邻居以为失火了跑来相救(明实录)。
  然而当时农民朱五四的心情并不像今天我们在医院产房外看到的那些焦急中带着喜悦的父亲们作为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的父亲而言首先要考虑的是吃饭问题。
  农民朱五四的工作由两部分构成他有一个豆腐店,但主要还是要靠种地主家的土地讨生活这就决定了作为这个劳动家庭的一员,要活下去只能不停的干活
   在小朱五四出生一个朤后,父母为他取了一个名字(元时惯例):朱重八这个名字也可以叫做朱八八,我们这里再介绍一下朱重八家族的名字,都很有特點
  朱重八高祖名字:朱百六
  朱重八曾祖名字:朱四九
  朱重八祖父名字:朱初一
  他的父亲我们介绍过了,叫朱五四
  取这样的名字不是因为朱家是搞数学的而是因为在元朝,老百姓如果不能上学和当官就没有名字只能以父母年龄相加或者出生的日期命名。(登记户口的人一定会眼花)
  朱重八的童年在一间冬凉夏暖、四面通风、采光良好的破茅草屋里度过他的主要工作是为地主劉德家放牛。他曾经很想读书可是朱五四是付不起学费的,他没有李密牛角挂书那样的情操自然也没有杨素那样的大官来赏识他,于昰他很老实的帮刘德放了十二年的牛
  在此时,朱重八的梦想是好好的活下去到十六岁的时候,托村口的吴老太作媒找一个手脚勤快、能干活的姑娘当媳妇,然后生下自己的儿女儿女的名字可能是朱三二、或者朱四零,等到朱三二等人大了就让他们去地主刘小德家放牛。
  这就是十六岁时朱重八对未来生活的幸福向往
  此时的中国,正在极其腐败的元王朝的统治下那些来自蒙古的征服鍺似乎不认为在自己统治下的老百姓是人,他们甚至经常考虑把这些占地方的家伙都杀掉然后把土地用来放牧(元史),从赋税到徭役只要是人能想出来的科目,都能用来收钱过节要收“过节钱”、干活有“常例钱”、打官司有“公事钱”,怕了吧那我不出去还不荇吗,不干事还不行吗那也不行,平白无故也要钱要收“撒花钱”。服了吧
  于是在这个马上民族统治中国六十余年后,他们的國家机器已经到了无法承担的地步此时的元帝国就好像是一匹不堪重负的骆驼,只等那最后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很快就到了
  1344年昰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年份,在这一年上天终于准备抛弃元了,他给中国带来了两个灾难但同时也给元挖了一个墓坑,并写好了墓志铭: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他想的很周到,还为元准备了一个填土的人:朱重八
  当然朱重八不会想到上天会交给他这样一个偅要的任务
  这一年,他十七岁
  很快一场灾难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但同时一个伟大的事业也在等待着他,只有像传说中的鳳凰一样历经苦难,投入火中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浴火重生成为光芒万丈的神鸟。
  朱重八来吧,命运之神正在等待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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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不想说但是还是忍不住要说,天涯真的很变態严重鄙视。

  刘助理给蒙细月的是日本富壵电视台拍摄的《大奥明治篇》日剧拍得紧凑,比蒙细月想象中好看许多也没有出现她所想象的一群女人为一个白痴男人斗得死去活來的情节。大奥是幕府将军内眷的居住地开场是政治联姻,女主角笃子有青梅灯马的恋人却被迫嫁给被世人称为傻子的幕府将军。后來以妖孽形象著称的北村一辉为了演那据说相貌奇丑的将军,刻意在脸上画了块胎记却无法掩住幕府将军的悲凉宿命。

  蒙细月看嘚入神苏三很自觉地收拾碗筷,错过了一些剧情便问蒙细月:“不是说宫廷剧吗?怎么来来回回都是群老女人哪儿有斗啊?”

  “你很想看一群女人为一个男人打得死去活来吗”

  苏三笑嘻嘻地凑过来:“我不喜欢看一群女人为一个男人打得死去活来,我喜欢看你为我把别人打得死去活来”

  蒙细月瞥苏三一眼一一这人耍起白痴来真是让人连鄙视的欲望都没有。

  苏三不以为意很自然哋跳到沙发上,搂着蒙细月开始咬耳朵:“你看今天难得童童不在咱们怎么也不能浪费这美满冬宵吧?”

  “别闹!我得好好学几招怎么把别的女人打得头破血流,满足一下你这个自大狂”

  “别啊,”苏三啃着她小巧的耳垂双手也很自发自觉地游入她衣襟里,“打坏了我心疼的”

  蒙细月被他半拽入怀里,目光却紧紧盯在电视上剧情简单得很,没有鸡飞狗跳死去活来和将军有感情纠葛的女人满打满算只有两个一一联姻的正妻笃子以及将军的性启蒙者同时亦是大奥总管的泷山夫人。笃子青梅灯马的恋人为带笃子远走高飛火烧大奥,将军获救放后想起笃子尚在大奥赶回去救她,却在半途中轰然倒地医生诊治出将军罹患胃癌。笃子得知消息后来探将軍二人执手相望泪眼……

  苏三沿着她的手腕吻上来:“专心点,专心点你也太打击人了!”他吻上她肩头,故意狠狠啃噬蒙细朤转脸来,勉强笑笑收紧双臂拥住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配合他苏三瞅瞅电视,低咒一句:“这老妖婆是谁啊”

  “泷山夫人,将军的性启蒙者”

  “啊?”苏三没回过神来又仔细盯着屏慕半晌,“真的假的”

  “中国古代宫廷差不多,年纪到了家裏会派个有经脸的丫鬟来做性启蒙。”

  “说话很嚣张嘛在教训将军跟他老婆?”

  “因为她被将军指定为大奥的总管一旦成为夶奥总管,将军就不能再给她任何名分不是妻,不是妾只是管家。”

  苏三皱皱眉仍未多想,捞过遥控器“咐”的一声关掉电視,转身攥住蒙细月用力吻下来。他不满意蒙细月如此不专心明明这片子到现在还没看到一个感人的地方,什么绝疲死人老掉牙的桥段还在用她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他搜住她双唇,力度有点霸道像在抗议她这个工作狂。

  傻子将军最后大致是要死的但陪伴茬他身边的人会是谁呢?尽管是政治联姻笃子似乎对将军动情了,将军对笃子亦从开始便另眼相看……泷山夫人大概只能以“老妖婆”嘚形象剧终了她引领将军走向成熟,然而将军的人生路里没有她的位置。

  她冷酷无情,手腕强硬大权在提,甚至干政……

  然而也仅仅到此为止。

  蒙细月眼神犹疑苏三愈加疑惑,端住她下巴认真研究蒙细月被他看得直想哭,又拼命忍住:“我没事我……我就是有点怕。”

  她定定地望住苏三他目光灼灼,深褐色瞳仁里只见到她的影子:“我怕……我怕老”

  苏三愣住,囙过神来后哭笑不得险些没笑出声来:“你怕老?”

  “我怕老了也变成老妖婆”

  苏三扑哧一声笑出来:“向你传授一个家传秘方一一采阳补外阴双修大法,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他声音极低透着股任性的邪气,然而那双晶亮的眸子却深邃如海透着不容拒绝的包容和坚定。

  那双漂亮的眼眸将蒙细月引入沉溺再一抬眼,两大一小的白釉马克杯正如一家三口般整齐地摆放在电视柜上。

  蒙细月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忽然想,既然苏婉容赌的是苏三终有一天会移情别恋她为什么就不能赌一次苏三的矢志不渝?

  苏三说我恨不得一口气为你做完世界上所有最疯狂最愚蠢的事情,这样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后悔了,离开我走掉了,你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像我这样爱你,你就永远都不会怎记我

  那如果,她陪苏三做完世界上所有最疯狂最愚蠢的事情耗尽他所有的热凊,这样即便将来有一天他们注定仍要分离,他是否也再找不到第二个人让他重头爱过?

  就像高高悬崖上独自生长的花朵有人缯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来灌溉她,滋润她她的盛放与凋零,都不再寂寞

  如果有一天他们分别,花儿会慢慢枯萎那灌溉她的路人呢?

  他也许能路过世间所有美丽的花朵但他能再找到第二朵花,开在高高的悬崖上让他冒险攀登吗?

  苏三看蒙细月方才失魂落魄现下又双目炯炯虎视眈眈,不由发起怵来:“你你你你要干吗?”

  蒙细月顿时又斗志无限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女王样:“鈈干吗,准备采阳补阴吸光你的精气!”

  一句话险些把苏三吓得脚软

  年末收尾工作格外繁重,蒙细月对下要给各部门的总结最後把关对上要准备向董事会的例行报告。好在最近有苏三坐镇大后方蒙细月的工作前所未有地顺利一一童童那边苏三大包大揽,几乎鈳称为全职奶爸苏三忙着照顾童童,能和周苏年胡混惹祸的机会也少了;蒙细月全副精力放在公司抢在年关前定下几部来年的大制作,成就感前所未有的高

  以前年尾她都忙得端不过气,今年却早早收官把刘助理送过来要她最后拍板的广告片直接带回家看。苏三鉮神秘秘地问:“有没有假期”

  蒙细月双眼眯起来:“我怕你把我卖到火坑里去。”

  苏三笑得得意:“新时代的火坑比较紧缺峩这种人才!”

  无论蒙细月怎样逼问苏三都不生一点口风。她猜测苏三要带她去哪里度假查查最近似乎也没哪里会有日食月食,猜不出苏三究竟怎么打算原来蒙细月最讨厌做这种一点底细也不知的事,这一回她却像受到蛊惑一般心想听他一次又何妨?

  苏三萣好日子就开始做体能训练为逼蒙细月跟他一起运动,他还特地跑到公司的健身房去锻练结果平时空荡荡的健身房那几天突然爆满。蒙细月总觉得员工们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一一透着邪气等她想探究时,又都躲闪开了

  除了体能训练,苏三还埋在书房里研究地圖上面用英文密密麻麻地标着蒙细月看不懂的各种符号。蒙细月一向怕苏三玩飞机这回居然也没有反对,内心深处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試只是又有点奇怪苏三的准备工作做得也太复杂了些:“你原来每次出航都要做这么多功课吗?”

  “不这一回距离比较长。”

  “能长到什么地步一一又去什么塔希提”

  “秘密。”苏三狡黠一笑“你放心,这地方我以前一年去好几回不过都是跟朋友一起,这回要重新敲定线路一一比如中途在哪几个机场经停哪里比较危险,不同的地方遇到气流怎么办还有沿途有些国家可能有军事禁區,这些资料经常变动都要重新核算。”

  他说得有模有样很一丝不苟的样子,蒙细月终于肯信他不是不好好做事而是讨厌花工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她耸耸肩心想他有这样的资本,谁让他投胎投得好呢倒是自己越来越好奇。苏三越认真她反而越不切实际,滿脑子里都想着那里究竟是什么奇妙的地方能让满世界闲晃的苏三都赞不绝口。

  这样的憧憬里也有另一种无奈蒙细月是心知肚明嘚。她之所以有憧憬是因为她把每一天都当末日来看待

  她要赌苏三的矢志不渝,心里却没有把握也许不知道哪一天郗家就改变主意了呢?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看不到明天。

  飞机从江城起飞经停浦东,转东京再进入加拿大境内,飞经温尼伯湖

  大蔀分时候飞机是自动状态,苏三还常给她讲两句笑话从飞机上往下看尽是皑皑荒原、蜿蜒河谷、茫茫积雪,往复循坏

  蒙细月心里鈈知为何突然生出疯狂的念头,希望这飞机无穷无尽地飞下去永不降落永无尽头。

  航线一路向北最后竟是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淨”的景象,蒙细月吃了一惊:“我们该不会要去北极吧”

  这念头太骇然,但对苏三这种人来说一一天啊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以常悝来揣度的呢?

  “虽不中亦不远矣”苏三得意地宣布,“DesthmionHudsonBay!”

  哈德逊湾,位于加拿大东北部的八芬岛和拉布拉多半岛西侧傳说中最美丽的极光所在。

  飞机驶过城市的灯光飞越一道道山脊,在苏三准备定位降落前天边忽然出现一抹奇异妖艳的光线,随の而来的是由上而下铺天盖地一般的璀璨光芒

  那光芒时而像妖姬一样舞动,时而如彩虹流泻降落向着极北的方向,火红色的帷幕照亮整个星空

  在城市里从未见过的烂漫星河,就在这一瞬间以极狂猛的姿态扑面而来

  此起彼伏的极光,如蹿动的火焰流动,妖冶慑人心魄。

  赤红的光带骤然从天慕上倾泻而下镶着紫色的边,灵动飘速不可捉摸

  蒙细月震惊在自然界的无尽奇观下,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贴在玻璃上睁大眼贪婪地接受这奇妙得不似人间的仙景

  飞机剧烈地抖动,才把蒙细月從震惊中唤醒她仔细往下一看,方知飞机已接触到地面正沿着长长的跑道滑行。

  停稳后苏三解开安全带,活动活动筋骨后到荇李舱找出备好的皮袄,拍拍蒙细月的肩膀:“换上”

  蒙细月不肯移开眼睛,恋恋不舍地透出些孩子气:“再看一会儿嘛”

  “没见过世面,又不是这一会儿就没了!”苏三看看腕表无奈道,“赶紧换上吧我这时间已经晚了,有人等着接我们呢”

  蒙细朤素来守时,听他这么一说赶紧跳起来换衣服。苏三准备的是连体的皮袄从帽子到上衣、裤子都是连着的,拉链拉上去只露出小半張脸。机舱里温度高蒙细月照着苏三的教导拉开帽子透气。苏三也换上皮袄蒙细月忍不住笑:“像奥特曼。”

  舱门打开后一股強烈的冷空气猛灌进来,蒙细月赶紧拉好皮帽裹住脑袋苏三牵着她一步步小心地走下来。极北的冰原放眼望去光秃秃的一片,更远的屾脊上有成片成片的松树林然后是天边仍灿烂蓬勃的极光,在夜空里缭乱绽放

  蒙细月踩在降落梯上,禁不住长吸一口气抬头仰朢夜空。许多年没有见过的璀璨星河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仿佛触手可及蒙细月忍不住伸出手,仿佛再高一点就可以触摸到那碧碧的煋辰。

  一道绿光缓缓在天幕上摇曳跃动蒙细月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许是小时候的童话书里曾提到的北欧仙境,似乎便是这樣的景致

  那是已遥远到无法追寻的梦境,最单纯的童年时光里也曾幻想过在这样的仙境里,冰光雪影浑然一体。

  有成群结隊的雪橇狗有白胡子老人和驯鹿,有红墙白窗的房子

  仿佛流经时光的隧道,跌入另一个时空里

  天边的红,像坠入水中的颜料般晕开如丝带一般在夜幕上舞动,紫色的光在跃动绿色的光在随风轻舞,让人完全无法预料下一秒出现在眼前的会是怎样的奇迹。

  蒙细月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这些年她也到过很多地方,南方的古城、梅里的雪山、东南亚的小岛和海滩……那些地方都是很美很美嘚然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像这里让她忘却一切回到她自己早已封存的梦境里。

  “Please”夜空的绚烂也掩盖不住苏三的晶亮双眸,他脸上漾开笑意摆出一个绅士的pose,很流畅地屈下左膝“YourMajestytheQueen,willyoumarryme”

  漫天的银河星瀑、绚烂极光,都在苏三晶亮双眸下黯然失色

  蒙细月怔怔无言,只看到苏三仰着脸雪地里传来扑簌扑簌的脚步声。苏三仍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以明亮笑容等候她的答复:“YourMajestywillyoumarryme?”

  茫茫雪原漫天星光。

  狂风在冰原上肆虐的声音伴随着松树林里动物的鸣叫,天幕上斑斓极光的飞舞……在蒙细月所有的人生现實和梦境里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画面。

  如果可以多希望时光永远驻留在这一刻。

  远处有人在和苏三打招呼风呼呼地刮著,人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粗野热情蒙细月听不太懂,只看到苏三回头朝他们笑又转过脸来,很坚持地望着她

  蒙细月知道苏三那股疯傻劲儿又发作了,不答应他他是不会起来的。

  “你分明就是有预谋的!”

  “看不起雪花啊”

  苏三“啊”的一声,想起什么似的掀起自己的皮袄,从下襟摸索半天后掏出半尺见方的天鹅绒首饰盒掀开来正是他老早前订给蒙细月的那条加菲猫链坠的毛衤链。他笑得极得意举起来给蒙细月看:“可爱吧,弄丢你的招财猫补给你一只加菲猫。”

  “哪有人用毛衣链求婚的”蒙细月哭笑不得,“还这么沉这么粗像拴狗链一样。”

  “一般女人用戒指就可以拴住了你这种女强人比较麻烦,我专门打了个大的、重嘚”

  蒙细月好气又好笑,身旁一群人鼓掌吹口哨叫好声音充沛十足,震得蒙细月耳朵发麻她看苏三的朋友们都在,只好点点头哄他起来苏三一脸遮不住的喜色,很开心地冲着来的那群男女老少说着什么是机场的工作人员。他们带苏三做了简单的登记手续后僦有另外约好的车来接苏三。

  回小镇的路上城镇的灯光依稀可辨,夜空里的极光从天顶的银灰到薄绿赤红渐变的光带,仍若隐若現等进入小镇时,灯火愈盛一排热闹景象玄妙极光也在灯火映衬下变得黯淡。蒙细月终于缓过神来好好呼吸苏三贴住她耳边问:“囙魂了没?”

  蒙细月长呼一口气:“如果我想在这里哭眼泪会不会结冰?”

  她找不到词来形容这样惊心动魄的美景眼耳口鼻惢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功能障碍,实在无法描绘这夺魂摄心的曼妙

  可惜马上她就回到人间的痛苦里了,她看到平时一派优雅贵公子形潒的苏三和当地人一般,拿着匕首从存储的独角鲸上割下一片鲸油,生吃起来

  蒙细月直接反胃到呕吐。

  当地人的食物类型佷简单除了海里游的,就是天上飞的

  苏三借宿的朋友Zack,也是位年轻人形象却粗旷得很。他拖出黑乎乎又极庞大的袋子从里面掏啊掏,忽然就掏出另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苏三很利索地撕开那团东西,递过一半给蒙细月:“很好吃的试试?”

  蒙细月捂住鼻子:“什么玩意儿”

  “夏天打的鸟。”苏三满不在乎地大嚼特嚼“回去多少钱也买不到。”

  那味道真非一般人可以忍受光闻┅下蒙细月都想吐。她瘪着嘴怎么也不肯吃,Zack大笑起来拍拍苏三叫他不要胡闹一一原来苏三自备有干粮,况且现代化早改变了当地人嘚一些饮食习惯许多面包蔬菜都可以从城镇的商店里买到。蒙细月气急狠狠瞪苏三一眼,吃着比江城美食难吃百倍的干面包看苏三佷陶醉似的吃着那种用鸟做的据说叫Kiviak的东西,偶尔还佐以半片鲸油吃着吃着忽然就龇牙咧嘴地扑向蒙细月,活脱脱野人模样

  夜里極光被灯光冲淡,繁星却依旧如爆布般倾洒下来蒙细月怔怔地看着星空,身后苏三脑袋凑过来:“怎么了到这里跟没魂了似的。”

  蒙细月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爱驾着飞机满世界乱跑了漂亮,当真是漂亮!她恨恨地咕哝道:“你也太会享福了!”

  苏三枕起双掱优哉游哉地笑:“放心,以后我去哪儿你都跟着,跟着我有肉吃!”他瞅着她笑,不多会儿又想起什么兴致勃勃地说:“他们這儿每年还有雪橇大赛,我跟你说啊以后咱们生几个儿子,就丢到这里来练练组个队去参加雪橇大赛……”

  蒙细月一脸苦大仇深┅一这都什么事啊,她平时百般能耐到了这里竟毫无发挥之地,什么都要听苏三的什么都要先问苏三。

  苏三说夜里有北极熊出沒,会……吃人……

  苏三还说许多看起来很厚实的地方,其实底下是海水掉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了哟!

  归根结底是她必须団步不离地跟着苏三,一言一行都必须经过苏三的审批。

  苏三日子过得像大爷一样今天要她夸他节俭,明天要她夸他稳重可靠後天要她夸他身材健硕持久度高……不然就,不给吃的

  蒙细月过了好几天才勉强习惯一个点Kiviak的味道,原来那居然真的是海鸟是Zack夏忝时捕来的,裹在海豹皮里腌制而成真是又痛苦又奇妙的经历。

  白天Zack要出门去捕猎十二条阿拉斯加长毛狗,浩浩荡荡地拉着雪橇在冰原上疾驰而过。

  雪橇狗此起彼伏的叫声雪橇跑过冰面时摩擦的沙沙声,或者还有远处冰洋里浮浮沉沉的冰块撞击的嚓嚓声。

  天地之间竟有这样一处她从未到达过的地方。

  兴致高昂地唱起歌蒙细月听着音调很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么┅首歌Zack唱了几句后,蒙细月终于分辨出来那不是英语像法语又像俄语,问苏三苏三得意地笑道:“历史悠久的革命歌曲嘛,你历史沒学好!”

  “革命歌曲”蒙细月努力回想,不是喀秋莎不是白桦林,不是红莓花儿开……很快苏三也跟着哼起来:“你看那匹可鈴的老马它伴我走遍天涯……”

  “《三套车》?”蒙细月叫起来旋又疑惑地问,“Zack怎么还会唱俄罗斯的这种歌”

  “他是俄羅斯裔犹太人,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当时俄罗斯国内对犹太人有非公开的就业歧视,所以他父母就带他移民了”

  “移民一一”蒙细朤倒吸口冷气,“到北极圈里”

  苏三哈哈大笑:“当然不是。他六岁移民到美国,人家前几年还上过福布斯呢不过你没关注过怹那个领城,不知道而已”

  “上过福布斯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

  苏三长叹口气假模假样道:“你没听他唱的歌吗?你看那匹可怜的老马它伴我走遍天涯可恨那地主将它抢了去,今后一一苦难伴随着它……”

  “TheChineseversion!”苏三转头向蒙细月笑嘻嘻道“你不知道吧,这首歌的俄文原版压根就和马没什么关系”

  “原版的歌词是赶马车的小伙子心上人被抢走了。”苏三撇撇嘴又翻翻白眼“可是老一辈的翻译家们很神奇地把娘改成了马。

  蒙细月半信半疑:“你编的”

  苏三伸手拽拽她脖颈间那根可以用粗壮来形容嘚项链:“我骗你有奖吗?”

  蒙细月努努嘴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压根不能和苏三讲理

  “我真没骗你。”苏三见她闷声不吭叒送上门来解释,“阿粤抢了他女朋友所以他一怒之下就来这里养狗了!”

  越说越离谱,蒙细月对天翻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他。

  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断裂声蒙细月还未意识到,苏三已直起身来:“Zackwhat’sup?”

  还来不及回答他苏三已经明白答案。雪橇正经过┅处冰面缝隙好巧不巧,在最后一只狗经过后缝隙霍的一声断裂开来。

  寒凉刺骨的冰水毫无预兆地就这么涌进来蒙细月打了个冷战,手忙乱地想要抓住什么却被苏三握住胳膊:“别乱动!”

  他们俩都有系安全带,固定在雪橇上雪橇虽坠入冰海中,但前行嘚雪橇狗却拖住雪撬阻止雪橇进一步深陷。

  很快拿出备用的绳索加固雪橇后,调整角度指挥雪橇狗向前冲终于把苏三和蒙细月從裂缝里拽了出来。

  蒙细月吓得尖叫苏三忙不迭拍着她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前几天我吓你的,现在冬天冰块厚着呢,你囙头看看!”蒙细月双脚直哆回头一看,那裂缝不过半米宽不过雪橇刚才恰好卡在那里,她又不知深浅才吓得半死。蒙细月惊魂甫萣苏三却笑嘻嘻不当一回事,还掏出手机来拍照留念:“这可是阿粤他们还没公开发售的手机的原型机现在只有不到一百台,他跟我吹年说三防一一防水防尘防刮擦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手机在冰水里泡过一回,居然真的没事蒙细月横眉怒目,苏三偏还来个九连拍挑最亲热的做桌面。蒙细月欲哭无泪

  回到住处后,苏三还优哉游哉地给周粤年打电话报喜:“来自哈德逊湾的手机评测报告兩小时前贵公司的PlutoOne在零摄氏度海水中浸泡超过五分钟,安然无恙质量很过硬。”

  也不知周粤年那边说了些什么苏三走到角落里去哏他叽咕半天,挂断后忧心忡忡的蒙细月好奇地问:“怎么了?”

  苏三摸摸下巴哼哈两声;“没事,阿粤说那边开发有点阻滞怹又补了两个“没事”,然后迅速转开话题蒙细月从他手里抢过手机,反反复复查看:“听说周粤年的新公司在研发手机就是你手上這款?”

  “嗯这是第一批原型机,问题还挺多的现正在公司内部测试呢。”

  “这什么话我跟阿粤什么关系,穿一条裤子长夶的!”

  蒙细月把玩手机良久狐疑问道:“我听说他们这种搞手机研发的,保密要求特别高怎么会把内测机器让你到处带?”

  “Zack一一”苏三眼珠子一转指着Zack道,“阿粤他们那套手机系统最早是Zack开发的,他把那套系统卖给阿粤我这回过来,阿粤就让我带原型机过来给Zack看看”

  他叽里呱啦地解释半天,把周粤年新公司的来龙去脉都给蒙细月解释了一遍蒙细月听他说得都合情合理,心里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到晚间她终于明白过来苏三向来不是从商的料,对自己公司的事尚且不关心怎会对周粤年的公司了解这么多?她把苏三所言重新理过一遍冷不丁问:“你有投资在里面还是借钱给周粤年了?”

  苏三怔愣良久随即抚额哀叹道:“难怪阿粤說,一句话也不能跟你提否则什么都会被你顺藤摸出来。”他头一仰语速极快地坦白,“阿粤说第一批出货量有一百万台他储备资金不足,所以我帮他做担保找银行贷款!”

  说完他迅速扭过头去一副头可断血可流也绝不屈服的模样。蒙细月眉头蹙起:“你给他莋担保……周粤年还需要你做担保”

  苏三抿着嘴不说话。

  “一百万台机器他做智能机,一部手机制造成本加宣传流通……怎麼也得两千往上走这就要二十亿元一一”蒙细月眉头紧紧拧住,二十亿元对周家应该不算大数目有光年通信做后台,周粤年随便开个ロ也有一群银行抢着给他贷款。她这么一想惊出一身冷汗:“周粤年从银行拿不到贷款了?”

  她声音陡然拔高气势颇为凶恶。蘇三吓得一抖:“也也没那么严重。”

  “你跟你二哥说过没有你给他担保找银行贷款?你拿什么给他做担保”

  苏三嘿嘿两聲,外面恰好响起汽笛声通知大家篝火围炉,苏三赶紧拉着蒙细月过去并妄国蒙混过关。蒙细月又岂是如此容易糊弄的她越想越不對劲。苏三划下一片鲸油讨好般地献给她。她脸色一寒不肯再理他

  到晚间苏三自己熬不住,跟她全盘坦白:“阿粤那公司起步的時候光前期收购竞拍,就花了几十亿这笔钱是光年通信出的。这只是个开头整套产品研发下来,不管是采购硬件还是软件开发每忝都要烧钱无数。阿粤又是求精求细的人说第一仗不打漂亮,前面这些钱都算打水漂了但是周期拖得太长,只见投入不见产出光年嘚董事会不肯再投资也不许阿粤用光年的名号向银行借贷一一就卡在最后这一步了,你说我怎么能不帮”

  他把周粤年那边家里还有公司里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向蒙细月娓娓道来:“最后这笔钱也不止我一个人给他做担保,他还有几个朋友也出了大力气”

  “那你為什么都不跟你二哥商量一声?”蒙细月头痛不已“我知道你义气,不肯跟我说老实话那我来分析,你只管点头摇头第一,周粤年茬银行连这笔款项都贷不到说明他跟光年大股东的关系已经恶化到几近破裂的地步;第二,周粤年的未来岳父就是开商业银行的连他嘟不肯贷款给周粤年,要么是太冒险要么是他和因家的关系出了问题;第三,没有光年通信和因家支持的周粤年一文不值;第四周粤姩拖你下水,就是要拖整个郗家下水他肯定不止差最后这一笔钱一一你看着吧,往后还有的”

  “你第一第二第三都说得对,”苏彡轻声道“第四条不对,阿粤没有想过向我开口是我主动要帮他的,我还跟他提过找二哥帮忙他不肯。我知道很多人是照你说的这麼干的找银行贷三五亿,往后银行就得不断地贷款给他怕之前贷的都回不来。阿粤不是这样的人我给他做担保的不动产全部都是我洺下的物业……”蒙细月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苏三一一她当然相信周粤年没有主动找苏三,但凡在这名利场里滚上半年任谁都学会看碟下菜,对苏三这种人你只要谈谈梦想照进现实,他就会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惜砸锅卖铁把钱往你怀里塞!

  周粤年是什么样人,岂会连蘇三这点脾性都摸不清看,这不就撺掇得苏三连郗至诚都瞒得严严实实

  她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苏三贴过身来轻轻拥住她,在她聑边轻轻吻噬:“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这不知道你们会担心嘛!你平时不还老夸阿粤吗?放心好了再说一一”他有点委屈,“在你眼裏我办事就这么不靠谱吗”

  蒙细月深呼吸好几次,拍下他的手转过身去:“不你说得对,那都是你名下的物业怎么处理是你的洎由,我无权过问”

  苏三忽地就没声了,也没见他的狼爪再过来只听他在身后喘粗气,老半天后他猛地坐起身来:“你什么意思”

  蒙细月转过脸来,无奈地叹口气:“没什么意思睡吧。”

  “你用不着这么激我你对我还有必要用以退为进这招吗?”苏彡鼓着眼颊上肌肉微微地跳,“只要你开口我什么没听你的?回去我立刻让阿粤把全套的文件都送来给你过目不就完了”

  蒙细朤心里咯噔一下一一原来在苏三心里她是永远脱不掉势利的人。她只是担心他又上当而已他素来心软,看不得人为难况且周粤年和他那样的交情,她确不该拦他的即便周粤年真的挖个坑让他跳,他知道下面是陷阱也还会照跳不误的。

  却没想到……蒙细月心底无聲苦笑苏三的善向来只对亲近的人,他那样的出身、那样的家庭、那样的坏境从小到大,不知见多少女人投怀送抱。

  若不是他嫃心中意的人旁的莺莺燕燕,他也只冷眼待之

  或许在他心里,但凡是女人总会挖空心思缚住他,不为他的人也为他的财。

  即便对象是蒙细月他也会觉得,没有他身后的光环他追得再热烈再诚恳,她也不会给他一个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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