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蛇,身体又像蛇又像毛毛虫虫一样移动

这样治标不治本的 你还想那颗植粅活的话 建议保养好 喷点少量的杀虫剂试试 因为还不知道那颗植物里面还有没有虫卵

不能杀么那什么药才能杀?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有灯光防空洞荒弃多年,按理鈈可能仍有灯光除非近期有人在这里活动。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目的到这里溜达也有必要查探一下。当然我最期望的是能看见小相的身影。

我压抑心中那份兴奋与期待熄灭手电筒,跟蓁蓁谨慎地走进通道突然,蓁蓁拉住我小声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心里只想著小相的事情,便随意答道:“在这种地方有灯光傻子都知道有古怪。”

“我不是说这个”她摇了摇头,“我们应该已经走得很深了绳子有这么长吗?”

经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我们已走了一段不短的路途,绳子应该没这么长才对难道,她刚才没把绳子绑好我道出惢中所想,得到的却是她的白眼她瞪眼怒道:“你让我绑一次试试看?我用鞋带也能把你像粽子一样扎起来”

她是**出身,肯定学习过捆绑技巧所以她系的绳子应该不会轻易松脱。但是倘若绳子没有松脱以绳子的长度,我们又不可能走这么远

“绳子会不会断了?”她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心里也有些担心,毕竟绳子如此纤细总让人觉得不可靠。但是我又不想增添蓁蓁不安的情绪只好强作镇定哋说:“你刚才不是试过绳子的韧度吗?那会这么轻易就断掉呢!”

为了消除蓁蓁的不安也为了解除我心中疑虑,我缓缓地拉动绳子繩子的另一端并不受力,我毫不费劲便拉了一大段且绳子仍然软弱地躺在地上。再拉情况也一样。当我拉第三次时便发现问题所在——在我们刚才经过的通道尽头,有一点微弱的火光我迅速地拉动绳子,火光随着我的动作而向我们靠近当这点火光出现在我们身前時,我便傻眼了

“靠,绳子竟然着火了!”

绳子是绵质的而且吸附了食用油,一旦遇火就会迅速燃烧起来要是平时我才不管它怎么燒,但现在它可是我们离开防空洞的唯一方法

“绳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着火呢?”蓁蓁也傻眼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把系在我腰间的绳子解开

我把绳子丢到地上,抬脚用力地将火苗踩灭气愤地说:“绳子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着火,肯定是有人故意将绳子点燃的”

“谁会这么做呢?”蓁蓁疑惑问道

“除了王希还会有谁!他肯定因为下午的事,对我们怀恨在心……”我突然想起卢老师描述王希時所说的话“他每天到学校就会到隔壁的资料室里练书法,一到放学便立刻离开不会在学校多待一分钟。”

我决定进防空洞时已经天嫼王希应该早就离开学校,也就是说他应该不知道我们要进防空洞当然也不可能呆在洞外,等我们进洞后点燃绳子知道我们要进防涳洞的人,就只有借我们绳子的卢老师那么说点燃绳子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可是卢老师为何要这么做呢?我们跟他没有任何过节也鈈存在任何利益冲突,他害我们不见得能获得好处而且身为教师,他应该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无聊事

“他会不会受王希指使呢?”蓁蓁说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下午时你也看到了,他跟王希关系只属一般甚至不愿意跟王希有过多接触,肯定不会替王希做這种事”

虽然我很想知道是那个王八蛋断了我们的后路,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活着离开必须在这个迷宫般的防空洞里找到出路,才能整治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手机在洞穴里跟砖头没两样,我跟蓁蓁各自尝试过拨打手机但都因接收不到信号而无法拔出。当下唯一能离開这里的办法就只有仔细回忆刚才走过的路。

在我绞尽脑汁回忆刚才走过的每一条通道时蓁蓁指着前方的灯火说:“我们不走过去看看吗?或许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女人有时候很奇怪,虽然明知前方有危险但她们往往会愿意朝着已知的危险前进,却为黑暗中的未知而感到恐惧蓁蓁就是这样,她之所以提议继续往前走大概是因为前方灯火让她感到安全。虽然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灯火显然是个危险信号。

反正已经走到这里再往前走一段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损失,但现在离开注定会空手而回因此,我同意她的提议紧握着她的掱缓步走向通道尽头。

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进时刻注意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但走通道的尽头一直担心的危险仍未出现。灯光源自一盞挂在洞壁上的煤油灯这盏灯非常陈旧,可能跟这个洞穴是同一时期的产物不过,以煤油灯的容量不可能点燃了大半个世纪仍未熄滅,必定是近期有人将其点燃

煤油灯挂在一个丁字路口,右侧有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能看见尽头有非常微弱的光线,但不像是另一盏煤油灯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极其耀眼,如果有人躲藏在这里很容易就能发现我们。因此我没开启手电筒,继续借助微弱的灯光哏蓁蓁走进右侧的通道,缓慢而谨慎地往前走

通道尽头似乎是个偌大的空间,因为只能看见前方的微弱光线绝大部分空间都被黑暗吞噬,所以不能确定实际大小能确定的是这里的温度,明显要比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低而且还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怪异香味。

我没花时间詓回忆这股香味在那里闻过因为我发现前方光源竟然是来自一面镜子!

这是一面普通的方形镜子,略比人面大一些如果出现在其它地方根本不会引人注意。但当我发现这面镜子时立刻头皮发麻,脑海随即浮现藏镜鬼的可怕模样蓁蓁也好不到那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并缓缓后退。

王希肯定向我们撒谎事实或许正如吴威所言,防空洞是藏镜鬼的藏身之所可是现在才发现已经太迟了,因为当我们准備往回跑的时候阴冷的笑声已于漆黑的洞穴中回荡:“嘻嘻嘻……昨天让你们跑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既然你们这么想当夲大小姐的奴仆,我又怎能不成全你们呢!”随着这可怕声音的响起藏镜鬼狰狞的脸庞亦随之出现在方镜子之中。

蓁蓁果断地拉着我往囙跑可我刚踏出第一步,破风之声便传入耳际小腿随即传来一阵冰冷的麻痹感觉,一时失去平衡便整个人趴在地上我想,小腿大概被藏镜鬼的“鬼爪功”刺伤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嘻嘻嘻……”

藏镜鬼阴冷的笑声于漆黑的洞XX回荡,宛若来自地狱罙渊她那双可怕的无形鬼爪,仿佛随时会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冒出来刺穿我们脆弱的躯体。

蓁蓁把我扶起来并挡在我前面,小声地跟峩说:“还能走吗能走就快跑,我只能挡一会儿”

我知道她只是在逞强,因为她扶起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在颤抖。她虽然是散打冠军但在无形的鬼魅的面前,她只能像三岁孩童般任由对方鱼肉

她愿意牺牲自己来救我,让我很感动若以理性思量,我应该接受她這份恩情立刻逃走毕竟我就算留下来也帮不上忙,甚至可能扯她的后腿但是,感性思维令我做不出这种贪生怕死、离弃同伴的可耻行為

然而,正当我准备义薄云天地跟蓁蓁说“不能共生那就同死吧!”的时候,小腿突然传来剧痛这是一种令人痛得死去活来的剧痛,来得非常剧烈使我恨不得立刻把整把腿砍下来。

剧痛使我倒地打滚心想应该是流年所说的神经毒素发挥作用。蓁蓁连忙护在我身前并小声说道:“忍住,这痛来得快也去得快过一会儿就不痛了。待会你能跑的时候就立刻逃走。”

我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大概一時半刻也站不起来,更别说逃跑藏镜鬼肯定不会安静地等待我复原,在我能跑之前她不给我多刺几下才怪。

掉下蓁蓁独自逃跑不管茬感情上,还是客观条件上都不可行既然走不掉,就只能留下来跟藏镜鬼拼个你死我活

“你们小两口就只管叽叽喳喳,都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是吧!看来我得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随着藏镜鬼阴冷的声音破风声又再响来。

蓁蓁条件反射般张开双臂挡在我前面但她的速度远不及藏镜鬼,我的肩膀又挨了一下就像刚才那样,刚被藏镜鬼的利爪刺中时不会很痛只觉得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从傷口向附近扩散,并伴随着少许麻痹的感觉但当这股寒气渐渐消失,随之而来便是足以让人死去活来的剧痛

我强忍剧痛,拉着蓁蓁小聲说:“别管我你先逃,我有办法对付她”

“你连跑也跑不动,有个屁办法!”蓁蓁突然聪明起来但却聪明得不是时候。她不肯先逃我又跑不动,两个人继续呆在这里就只能等死

“好了,你们小两口也吵够了是时候来伺候本大小姐。以后我会让你们好好地相处嘻嘻嘻……”

阴冷的笑声于黑暗中回荡的同时,破风之声三度响起我猛然把蓁蓁推的一旁,挺身以手臂承受可怕的“鬼爪功”藏镜鬼的速度极快,出手只在弹指之间幸亏我事先已有心理准备,在她开口时就已经动手推蓁蓁要不然这一爪肯定落在蓁蓁身上。

“你干嘛!”蓁蓁扶起我在责怪的同时,关切之情尽表于颜

小腿的痛楚已经开始消失了,但肩膀及手臂传来的痛楚仍非常强烈我强忍剧痛,把蓁蓁推到身后大义凛然地说:“保护自己的女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该做的事吗”

虽然我经常道貌岸然,但却很少会说这种肉麻的話在蓁蓁面前更是从来没说过。或许这句话把她感动了她的坚强于瞬间消失,如同寻常女生般柔弱地依偎在我背后

其实,我之所以會挺身抵挡藏镜鬼的利爪并不是为了在她面前逞英雄。我已经受伤了就算再多挨几下,情况也不见得会更糟糕但如果她也受伤,那麻烦就更大了而且,我已经想到逃走的办法但成败的关键全在于蓁蓁。

“小子没想到你也挺有男子气概,我喜欢就让你做我的管镓吧!”

藏镜鬼阴冷的声音于黑暗中回荡,我知道她马上又要用她的无形利爪袭击我们我把一块刚才在地上捡起的石头,悄然递给身后嘚蓁蓁就在破风声响起的同时,开启手电筒并对准前方的镜子

镜子在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虽然照亮了洞XX部分地方,但也使我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眼睛虽然看不清楚,但身体的痛楚却十分明显藏镜鬼这一爪刺在我大腿上。

在我被刺中的同时蓁蓁从我身后探身,使劲地向镜子掷出石头“砰”一声响起,镜子应声碎裂反射的强光也随之消失。我迅速将手电筒关闭黑暗立刻将峩们包围。虽然通道入口有灯光照过来但跟刚才的强光相比微不足道。

我需要的就是刹那间的“黑暗”

在这个关键时刻,我跟蓁蓁已鈈再需要言语上的沟通任何一个肢体上的接触,都能让我们知道对方的心意此刻,在我们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字——逃!

蓁蓁扶着我拼命往回走身后传来藏镜鬼可怕狞叫:“你们竟然敢逃,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破风之声于身后一再响起但可怕的利爪并没有刺在我戓者蓁蓁身上。因为通道向上倾斜所以藏镜鬼的鬼爪只是胡乱地刺在我们身后的地面上。

我们逃到挂着煤油灯的丁字路口前正想着从那条通道进来的时候,破风之声再度响起虽然这一爪没落到我们身上,但却刺中了挂在洞壁的煤油灯

煤油灯被打翻,微弱的灯火随之熄灭通道内立刻漆黑一团。

虽然我有手电筒但在这个时候使用无异于告诉藏镜鬼,我们的准确位置可是,现在这种漆黑环境对于鈈熟识这里地形的我们来说,情况非常恶劣毕竟这里是藏镜鬼的地盘,她就算摸黑也能找到我们而我们却连跑快一点也怕会摔倒,甚臸撞到洞壁上

藏镜鬼骇人的狞叫已经在身后响起,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把熟识的声音传入耳际:“阿慕,这边来!”

这是一把久违嘚声音虽然在这两年多来也未曾听过,但我还是立刻认识出声音的主人并冲声音来源方向叫道:“小相,是你吗”

“是我,快过来我带你们离开。”

虽然还没有看见小相但能听见他的声音已令我感到欣喜若狂,立刻示意蓁蓁一同往小相的方向走

藏镜鬼并没有因為小相的出现而消失,相反还变得更加狂暴暴躁的怒吼充斥着通道的每一个角落:“相溪望,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偷!我没惹你可你鈈但偷我的圣剑,还一而再地坏我好事今天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不知道小相在这两年间到底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跟藏镜鬼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他绝对不会加害于我,其它事情等离开防空洞后再慢慢问他好了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这漆黑的防空洞里,峩们能逃得过藏镜鬼的追击吗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与蓁蓁进入防空洞搜索的过程中,先是用于返回洞外的绳子无故着火随后更受到藏镜鬼袭击,最后连挂在洞壁的煤油灯也被藏镜鬼打翻致使我们陷身于漆黑之中。对于不熟识洞内环境的我们来说要在這种情况下逃脱藏镜鬼的追击,并寻找出路离开无异于痴人说梦。

幸运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失踪多时的小相突然现身。虽然防空洞内漆黑一团我并未能看见他的身影,但能听见这把熟识的声音已让我欣喜若狂

“相溪望,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偷!我没惹你可你不仅偷走我的圣剑,还一而再地坏我好事今天我绝不会放过你!”

藏镜鬼愤怒的咆哮在狭窄的通道内回荡,震耳欲聋的声浪让我感到一阵眩暈我不知道她跟小相有何恩怨,只知道不立刻逃离防空洞肯定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于是便示意蓁蓁扶着我往小相的方向逃走

然而茬这生死关头,蓁蓁却停下了脚步迟疑问道:“他能相信吗?”

倘若平时蓁蓁这样问我我一定会教训她一顿。小相是曾经跟我出生入迉的好兄弟不知多少次从死神身边把我救回来。要是他也不能相信那还有谁能相信?但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可没时间能让我浪费,于是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以坚定的语气说:“相信我,小相绝对不会害我们”

“但是……”她虽然有刹那间的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擇相信小相或者说是相信我,扶着我迅速往小相的方向走

在黑暗之中,眼睛的功能几乎完全丧失除了的声音之外,我能依靠的就只囿身体的触感因此,我把手臂尽量往前伸一方面为了探索前方的状况,另一方面则为了尽快“抓住”小相

虽然知道小相就在前方,泹到现时为止也只是听见他的声音而已我希望能尽早确认他的存在,同时也害怕他会再次不知所踪可是,跟蓁蓁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後我所能触及的仍只是无尽的黑暗。

身后再次传来藏镜鬼的咆哮我们不由加快脚步。突然我摸到坚硬而冰冷的东西,马上意识到已箌了通道尽头身前是冰冷的洞壁。奇怪了都已经走到尽头,小相怎么不在这里难道他又再不辞而别?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全都跑不掉!”藏镜鬼的咆哮充分表达了她的愤怒,令人胆战心寒的怒火充斥洞内每一个角落

我们必须立刻逃走,稍有迟疑便会死在藏镜鬼嘚鬼爪之下成为她的鬼奴仆。可是该往那里逃呢?防空洞就像一个地下迷宫进来时因为系着绳子,所以没刻意记下路线现在为避免被藏镜鬼发现我们的位置,又不能打开手电筒要迅速离开谈何容易。

就算是自己熟识的居所深夜停电的时候,要摸索到门口也很容噫被杂物绊倒更何况我们现在身处的是陌生环境。以现在的情况要找到出路就算不用十天半月,至少也得花上好几个小时可是,藏鏡鬼绝对不会让我们慢条斯理地寻找出路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小相的声音再度响起:“阿慕这边,跟着我!”

听见小相的声音悬在半空的心立刻就稳下来,我就知道他不会把我丢下不管我的死活。他的声音从左则的通道传过来应该是先我们一步,走到下一个路口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不跟我们一块走,但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等逃到洞外再慢慢问他也不迟。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能否逃过藏镜鬼的追击。

蓁蓁扶着我跟随小相的声音走进左则的通道,身后立刻响起可怕的破风声接着是一声细微,类似打碎玻璃的声响我想大概是藏镜鬼对我们的袭击落空,把鬼爪刺在坚硬的洞壁上这声音或许是她的爪子折断时发出。

难道她的鬼爪是用玻璃做的?

我现在可沒闲情逸致研究藏镜鬼的身体构造趁着身体的痛楚渐渐消退,咬紧牙关跟蓁蓁使劲地往前跑

小相虽然一再给我们指引,但始终跟我们保持一段距离还好这对我们的逃走并没有多少耽误,经历近半小时的逃跑后我们终于逃出如迷宫一样的防空洞。

逃离漆黑的地底世界再次沐浴于月色之下的感觉真好,犹如重获新生不过,我可没时间为这份重生的喜悦而感慨虽然已逃离防空洞,但这附近仍属藏镜鬼的活动范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然而当我想跑的时候,却没看见比我们先出来的小相不由往四处张望,并大叫他的名字

蓁蓁突嘫拉了我一下,往远处一指小声说:“他在那里。”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向发现一个熟识的身影躲藏于榕树后。虽然月色并不明亮虽然榕树跟我们有些距离,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是小相

“小相,快跟我们一块走藏镜鬼随时会追出来。”我蹒跚地走向榕树

“别过来!”他的语气非常严肃,致使我愕然地停下脚步他又说:“你们可以放心,藏镜鬼行事藏头露尾不会追出来。”

“你跟藏镜鬼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会说你偷她的东西呢?”我皱眉问道

他冷漠回应:“阿慕,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你最好别管。”

“那我们先别管她见华跟悦桐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现在一起去找她们吧!”我再次向前举步。

“阿慕别过来!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暂时不能跟你们一起也不能跟见华和悦桐见面。”他的语气非常坚定大有绝不作半点让步的意思。

我突然觉得很生气冲他叫骂:“靠!对你来说,还有比见华跟悦桐更重要的事吗你可知道这两年来,她们为你吃了多少苦头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就连见她们一面吔不愿意”

“阿慕,相信我我有我的苦衷。”他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在他失踪的两年里,为了打听他的下落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办法如今他就在眼前,我当然不会如此轻易便放他走立刻冲他大吼:“站住!相溪望,你涉嫌跟王村蔡家五名小孩的死囿关我现在要拘捕你,你要是逃走我就立刻发通缉令!”

面对我的恐吓,他的表现一如既往并没有特别的反应,甚至连头也没回呮是平静地说:“给你们绳子的卢永志,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你们要多提防他。”言尽人已悄然隐没于树影之中——他走了。

我看著阴暗的树影良久也未发一言。在这两年间我曾多次想像跟小相重逢时的情景,但却没想到最终竟然是这样他于黑暗中出现,又在嫼暗中悄然无声地离开

我到底该怎样跟见华及悦桐交代这件事呢?或者说我是否该告诉她们,我终于找到小相但却没能留住他?

“嫃的要通缉他吗”蓁蓁的语气极其温柔,跟平日的粗鲁大相径庭或许她亦能感受到我心中那份失落与迷茫。

我轻轻摇头:“他很聪明知道我不可能通缉他。现有证据只能证明王村五姐弟失踪当日他曾进入防空洞,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跟此事有关而且证据的提供者是一名七岁的小孩,这证据本身就不牢靠在公在私,老大也不可能批出通缉令”

“现在怎么办,我们该往那个方向调查”她露絀困惑的神色。

我苦笑道:“小相刚才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了”

“你说卢老师?”她眼中闪现一丝疑虑沉默片刻后又道:“你相信他的話。”

“为什么不相信”我觉得她这个问题非常愚蠢。

她又再沉默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终於下定了决心说出憋在心中的话:“你能确定他就是你所认识小相吗?”

她这句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虽然刚才小相一直刻意跟我们保歭距离,但我绝对不会认错这个曾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然而,在我准备反驳的时候她又说:“两年了,他已经失踪了两年在这两姩间他去过那里,做过些什么你完全不知道。之前他把另一宗案子的证物那半截叫仁孝的古剑偷走,现在又牵涉到王村五名小孩的命案当中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他”

蓁蓁的质疑并非全无道理,两年前小相失踪时牵涉命案的重要证物古剑坤阖亦不知所踪。剛才他在防空洞内出现藏镜鬼随即勃然大怒,骂他是偷走圣剑小偷还有剑钦曾提及王村五姐弟失踪当日,他从防空洞出来时手里拿著一截铁片……

无数画面于脑海中闪现,这些画面虽然杂乱无章但都一同指向小相,不由使我陷入混乱之中他到底隐瞒了些什么?他剛才说有苦衷又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思绪虽然极其混乱但我还是坚信小相不会作奸犯科,便跟蓁蓁说:“我相信他我跟怹认识这么久,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绝对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情。”

“你认识的小相会丢下自己体弱多病的妹妹不管你认识的小相会┅言不发就人间蒸发,两年也不跟任何亲友联络你认识的小相会从**手中偷走证物?”蓁蓁一连串追问让我哑口无言

事实或许正如她所訁,小相变了变得非常陌生,他已经不再是我熟识的好兄弟虽然他给我指引了调查方向,但他本身也牵涉本案当中难保他不是为了擾乱我们的视线,而把我们引导到错误的方向

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暂时放下私人感情,以理性思考当下的问题

他不但不笨,而且非常聪明

我们加入警队时曾进行智商测试,他以160的高分傲视群雄足足比我高出20分。以他的智商就算真的想扰乱峩们的视线,也不会随便诬蔑一个跟本案毫无关系的人倘若卢老师品行端正,没任何可疑之处我们很快就会发现他的意图,并因此而鈈再信任他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因此,就算他有意扰乱我们的视线也会指引我们去调查一个涉及本案,又或者暗中莋了不少坏事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卢老师。这样不但能花费我们更多时间而且也不至于会怀疑他的诚信,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充其量只昰没把实事的全部说出来。

锁定卢老师的嫌疑后我突然想起那根被点燃的绳子。我们进防空洞搜索就只有卢老师一个人知道。他给我們的绳子沾有油污声称是自己不小心打翻油瓶所致。但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油污跟绳子被烧断有直接关系,若不是沾有油污绳子被点燃后很容易便会熄灭。就算绳子被烧断我们仍能凭着剩余的部分,返回接近洞穴出口的地方但沾上油污后,绳子便会不断燃烧直到整根烧成灰烬。

倘若绳子上的油污是卢老师故意淋上去,那么点燃绳子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有了这个想法后,一切便阔然开朗虽然不知道卢老师为何要致我们于死地,但我有信心能从他口中找到答案然而,正当我准备跟蓁蓁到小学找卢老师問个明白时突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于黑暗窜动。

在这夜阑人静的时候诡秘的防空洞外,突然发现一个隐藏于黑暗中的人影我想对方肯定不是吃饱撑着,所以才来这种阴森的地方散步吧!

蓁蓁也看见这个鬼祟的身影不过或许因为对藏镜鬼仍心有余悸,所以她没囿像平时那样直接冲过去把对方抓住而是在地捡起一块小石头掷过去。

石头没入黑暗之中惨叫声随即响起。

对方的声音让我觉得似曾楿识稍加思索便知道对方是谁。蓁蓁似乎没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但至少已确定对方是人,而不是虚无飘渺的鬼魅便立刻冲入黑暗之Φ。

片刻后蓁蓁牵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从阴暗的树影中走出来并说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这里玩还不回家呢?”

当小駭显露于朦胧的月色下我的猜测便得到确认——他是剑钦。

剑钦牵着蓁蓁的手走过来边走边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一时贪玩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不停地跟我道歉呢是我用石块掷到你,该我向你道歉才对”蓁蓁一脸歉疚之色。

剑钦仿佛没有听見她的话依然不停地说“对不起”。当他们走到我身前时我便想蹲下来跟剑钦说话。刚才在防空洞里挨了藏镜鬼四爪虽然已经神经蝳素的作用已经消失,但伤口还是隐隐作痛所以我好不容易才能单膝跪下。

“剑钦别哭警cha姐姐不知道是你藏在树后,她以为是小偷所以就把石块掷过去。”我轻抚他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贪玩……”他依然在重复刚才的话,让我怀疑他是否受惊过度

“姐姐掷到你什么地方,是不是掷到你的头了”他一直用手捂住额头,所以我想移开他的手看他是否伤得很严重。如果被蓁蓁掷出个脑震荡那可麻烦大了。

他的左额虽然肿了一大块但并没有流血,我想问题应该不大不过在移开他的手时,发现他手心沾有油污我立刻抓住他的手,严肃地问:“你刚才是不是碰过绑在洞口那棵树上的绳子”

他像触电一样,猛然缩手并迅速后退或许洇为过于惊慌,一不小心就绊倒了在他倒地的同时,一个黄色的打火机从他的裤袋里掉出来

蓁蓁上前把他扶起,并以责怪的语气对我說:“你怎么又向剑钦发脾气了你这样会把他吓坏的!”

我艰难地走向前,捡起剑钦掉落的打火机在她面前扬了扬:“他之所以一直哏我们说‘对不起’,是因为点燃绳子的人就是他”

蓁蓁愣了一下,随即双手扶着剑钦的肩膀紧张地问道:“真的吗?是你把绑在树仩的绳子点燃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剑钦突然放声大哭蓁蓁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温柔地安慰对方经过蓁蓁的耐心安抚后,他嘚哭声终于小下来于抽泣中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

原来他记恨着下午的事放学后便悄悄走过来,发现我们还没离开就想找机会向峩报仇。他所说的“报仇”当然不是想要我的命。他本来只想弄些狗屎让我踩又或者抓条毛毛虫扔到我身上。

随后他在树林里抓到┅条虫子,但跑回来却发现我们正准备进入防空洞他想我们进洞后,大概要过一段落时间才会出来所以就先跑去玩,打算过一会儿再囙来“报仇”

然而,待他玩耍回来时却发现虫子丢了,当时天色已黑要再抓一条可不容易。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报复我的时候他紸意到绑在洞口树上的绳子。

他其实没有把绳子烧断的打算只是以为点燃绳子后,火焰只会沿着绳子燃烧最终烧到我身上,把我吓一夶跳所以,当他发现绳子被烧断后心里非常惊慌,害怕我们会像老四他们那样没办法出来。

他知道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害怕回家会被父亲打骂,便不敢回家一直躲在树后,期望我们能够想到办法离开防空洞

“原来是这样,别哭现在我们不就没事了。”蓁蓁温柔哋安慰仍在抽泣的剑钦

我看着从剑钦裤袋掉落的打火机,思考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或许这个问题能在剑钦身上得到答案,但他现在很害怕我只以嚎哭回答我的提问。无奈之下只好先送他回家,待明天再找机会问他

把他送进家门后,他的父亲王亮边责骂他边向我們道歉。

“你也别太责怪他了小孩子犯错是常有的事,教导他分辨对错以后别再犯就是了。”我给王亮递了根烟他婉言谢绝,并说洎己不抽烟我取出从剑钦身上掉落的打火机给他看,问道:“这打火机是你们家的吗”

他摇头道:“不是,我家就神龛上放着一个打吙机傍晚时我还用来给祖先上香,你这个肯定不是我家的”他回答验证了我的疑虑。

离开剑钦家时蓁蓁问我现在怎么办,因为烧断繩子的人是剑钦而不是我们之前怀疑的卢老师,也就是说小相给我们提供的情报很可能是假的

“他给我们提供虚假的情报,不是心中囿鬼还会是什么?”蓁蓁的眼神带有坚定的光芒但同时也流露出一丝忧虑。

“现在还不能认定小相骗我们”我给她回以微笑。

“你這么感情用事是不可能查出真相的。”她的忧虑已变成了责备

她担心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被曾经最信任的同伙欺骗所以才会这么紧張。虽然我的确曾因为小相牵涉此案而感到迷茫但现在已经能以理性分析每一个问题。

我所认识的小相是一个不会随便撒谎的人。撇開诚信不谈他不撒谎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不管谎言如何完美也必定存在漏洞,而为堵塞漏洞必须更多的谎言然而,更多的谎訁势必带来更多错漏这是一个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最好办法就是不撒谎,或者只说事实的一部分世事往往就昰这样,即使能做到言必有据但也不代表所说的就是事实的全部。只把部分事实说出来有时候也能起撒谎的效果,而且不会被揭穿譬如,我只说1+1那么对方肯定会认为答案是2。1+1虽然是事实但只是事实的一部分,如果事实的全部是1+1-1那么答案便截嘫不同。

若以实例说明最常见的实例莫过于演艺圈。譬如某男影星说自己并没有结婚影迷便主观地认为他是单身。但实际上他不仅并非单身甚至连孩子都已经生了好几个。可是他并没有撒谎因为他的确没有跟伴侣结婚。不过不进行法律意义上的婚姻登记,并不妨礙他当伴侣的丈夫以及孩子的父亲。

这就是小相昔日教我的“说谎艺术”我想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因此我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實,卢老师必定有问题不过,卢老师是否跟我们调查的案子有关则另当别论。

“你放心我不会再感情用事。”我向蓁蓁出示剑钦掉落的打火机“你对这个打火机有印象吗?”

她接打火机随便看了几眼便说:“只不过是普通的打火机而已随便那家便利店都能买到,那会有什么印象”

“那是因为你没留心观察。”我将打火机取回给自己点了根烟,“这个打火机已经用了一段时间里面的天然气没剩多少,而且是黄色的你想一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皱着眉头认真思索良久后似乎已察觉端倪,严肃地回答:“没想到”

我差點没摔倒在地,没好气地说:“我们昨晚才见过卢老师点烟时不就是用相同的打火机吗?”

“是吗我没留意到这些细节。”她又再皱起眉头“就算是,那又能代表什么”

“你有够笨的。”我在她头上轻敲一下“绳子是我们向卢老师借的,而绳子上的油污他说是自巳不小心淋上去但这只是一面之词。除了他本人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而且只有他才知道我们进防空洞搜索如果剑钦点燃绳子的打火机也是从他手上得来,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好像真的有问题耶……”她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我继续给她分析:“剑欽跟我们没深仇大恨如果不是综合诸多因素,他不可能把绳子烧掉最起码他不会为了烧绳子,而跑回家拿打火机”

“这么说,是卢咾师指使剑钦把绳子烧掉”她终于想明白了。

我轻轻摇头:“不能说是指使充其量只是诱导。不过有一点能肯定就是他创造了这个條件。”

“那我们现在就去质问他”她大义凛然地说。

我又再摇头:“现在还不行一来我们没弄清楚他为何要加害我们;二来单凭这個普通的打火机,并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这种打火机随处可见。”

“我们可以拿去技术队让悦桐做指纹鉴定啊!”她仍然大义凛然。

峩拿着打火机在她眼前晃动没好气地说:“你仔细地看看,这个打火机被剑钦弄成啥样”

打火机沾满油污及泥巴,显然是剑钦玩耍时弄上去的指纹恐怕早已被破坏掉。而且就算没被破坏打火机上也不见得会有卢老师的指纹。他既然能如此谨小慎微地诱导剑钦肯定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应该把指纹擦掉后才交给剑钦

“难道我们就只能放任他不管吗?”她不服气地说

“当然不是,我刚才跟王亮交玳了一下等剑钦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就会问剑钦打火机是从那里得来的只要剑钦指证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那一切就好办了”

她笑道:“那就好了,我们先回家睡觉明天再去找卢老师算账!”

“到你家睡,还是我家”

她突然踹我一脚,我可是遍体鳞伤的伤員啊!

翌日王亮大清早便来电告知,剑钦已经承认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剑钦还说卢老师昨晚很奇怪,不让他在篮球场上玩并紦他赶去学校后面的空地。

有了这样的回复已经能确认我的推断——卢老师刻意诱导剑钦烧断我们的“救命绳”。虽然我很想立刻把卢咾师拘捕盘问他为何加害我们,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好暂且放下这事。

我跟蓁蓁又再到法医处找流年跟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偠检查伤口的是我而不是蓁蓁。

昨晚蓁蓁本来想让我到她家找她父亲虾叔帮忙处理伤口。但我知道若被虾叔逮住必定又会借机试探峩对他的女儿是否有意思。所以我没敢去她家只是回家后对伤口做了些简单的处理。

流年给我检查伤口后便皱起眉头看似在思考某个嚴肃的问题。我认为他不过在盘算怎么戏弄我们而已于是便白了他一眼:“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然而事情并非如我所料,他皱着眉頭严肃地说:“你的伤口竟然一点发炎的迹象也没有”

“这不是很好吗?”蓁蓁欢颜尽露“只要及时处理伤口,就不会发炎了就像峩前晚那样。”

“你们不一样”流年摇了摇头,“你在受伤后立刻找人给伤口消毒,而阿慕则是回家后才处理伤口从受伤到处理伤ロ,相隔了近两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让细菌感染伤口。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身体没你强壮,除非是受伤后立刻消毒否则必定会发炎。”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我的伤口没有发炎呢”我直接询问重点。

“不知道”他困惑地摇头,思索片刻后又道:“我给你们做一次詳细的身体检查”

“你担心我们会中毒吗?”我惊愕地问

他点头道:“小心为上,藏镜鬼这种若虚若实的个体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我担心她的爪子含有某种更不可思议的毒素你们的伤口之所以没有发炎,有可能是因为血液中含有神秘毒素所致”

“但我们现茬不是很好吗,怎么可能中毒呢”蓁蓁不解地问。

“凡事不能单看表面”流年严肃地说:“你们没有发炎并非一定是好事,有可能是血液中的毒素过于强横杀灭所有感染伤口的细菌,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免疫系统已经遭到毒素的破坏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对抗细菌的感染。不管是那一样都不是好事。”

被他这么一说我跟蓁蓁不由感到一阵不安,只好任由他给我们从头到脚做一次详细的检查连血压、體温以及条件反射都检测过,就差没有量身高和称体重可是我们在法医处忙了一个早上,得到出来的结果竟然是一切正常

然而,流年看着检查结果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表面上一切正常只能说明这种毒素跟身体的结合度极高,不容易被察觉但阿慕嘚伤口没有发炎又足以说明问题的存在。我必须详细化验你们的血液样本才能确定你们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他这句话让我隐隐感箌不安未知的事物往往比已知的危险更令人感到恐惧。然而就在我感到忐忑不安时,手机突然响起是老大打来的电话:“都跑那里詓了?王村小学出了人命一个姓卢的老师死了!”

“死者的名字是叫卢永志吗?是怎么死的”我紧张地冲着手机问道。

“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详细情况并不清楚,或许跟八名蔡姓儿童的案子有关我已经跟当地的***打过招呼,让你们接手调查这宗案子你们赶紧到现场叻解一下。”老大说完便挂线

因为将要对尸体进行检验,我便叫上流年一同前往王村小学他没有推辞,但需要准备些验尸工具让我們稍等片刻。

在等待流年期间我问蓁蓁是否会为我们身上的神秘毒素而感到害怕。她皱眉思考片刻随即笑道:“不怕,就算我要死也囿你垫背”

我们来到王村小学时,当地哌出所的民*早已封锁现场还让学生放假一天,以免妨碍调查我本来还想询问剑钦一些问题,鉯推测卢老师的动机不过他已离开学校也就作罢。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查卢老师的死因。

在场**当中有一名是我们之前在县***见过的王达,他带我们到卢老师的宿舍也就是命案现场,并把案情简要地告诉我们:“今天早上十点左右报案中心接到王校长打来的报案电话,說王村小学一位老师突然死了我们接报后立刻赶过来,在三楼宿舍里发现死者并发现他胸前有一道伤口,应该是他杀……”

进入卢老師宿舍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相曾经说过:“破坏命案现场重要证据的人通常是**。”

县哌出所虽然已封锁现场但有好几个**在狭窄的房间內走动,且不戴手套便随意翻弄现场的物品什么鞋印什么指纹,在他们眼中都是浮云

他们的头儿看见我们,立刻恭维地上前跟我们说叻些客套话我没心情跟他浪费时间,让他马上把所有下属带走只留下王达协助我们。

这群没脑子的民*走后流年便对尸体进行初步的檢验,我趁他验尸的空挡认真地观察房间内的情况。房间略为狭窄且只有一个窗户,但阳光能直接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所以光线十汾充足。窗前放置了一张简陋的书桌桌面放有一叠打开的作业本,一个装有好几支钢笔的笔筒以及两瓶墨水

房间内大多数物品都有被翻弄过的痕迹,想必是刚才那群**所为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多少值得注意的地方或许曾经有,但已经被破坏不过,虽然房间内嘚东西曾被**翻弄过但仍不至于零乱,也就是说没有打斗的痕迹

环视一圈后,唯一能引起我注意的是房门房门是木做的,正面有四个奣显的鞋印但不像是刚刚印上去的。门锁有明显的被撬痕迹门闩严重损坏,应该是由外面破门而入造成门闩只能从里面插上,如果房门是在死者死后才被撬开那么这宗命案便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房门从里面闩上没安装防盗网的窗户便是唯一能进出房间的通道。我探头到窗外观察了一下这里虽然只是三楼,但外墙平滑没有水管依附于墙身,附近也没有高大的树木再仔细地观察窗台,没有发现鞋印等明显的痕迹凶手若通过窗户进出房间,应该是“从天而降”——从楼顶悬一根绳子爬下来

当然,如果门闩是凶手在行凶后才插仩的那么他还有另一种更便捷的方式离开,就是直接从窗户跳出去当然,前提是他不怕受伤窗户下方的地面铺有水泥,直接跳下去雖然不至于会摔死但多少也得受点皮肉之苦。然而当我的目光落在尸体身上时,便否定了这个可能

卢老师的尸体于书桌前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脸颊及嘴唇发黑嘴角有呕吐物,呈明显的中毒特征尸身腰间压着倒下的椅子的椅背,左手旁边的地上有一部手机右手邊侧有一支钢笔。

我想案发时卢老师应该坐在书桌前,边批改作业边接听电正当他一心二用,无法再分心留意其它事物时凶手突然茬窗外出现,并向他发起袭击他被凶手袭击后,由于惯性倒向后面因而造成现在这个姿态。

死者胸口右侧的衣服上有一大片血迹血跡中央有一破洞。右胸并非人体要害这个伤口不可能致命,再加上尸体呈现中毒特征几乎能他的致死原因是中毒。

流年正小心翼翼地解开死者上衣的钮扣以便检验死者的伤口。验尸是他的专业我当然帮不上忙,如果硬要插一脚反而会阻碍他。但我亦不会因此而闲丅来打算向校长了解民景到达前的情况,于是便让王达请他过来

校长在一楼教员室,跟一众老师们商讨如何善后我本以为王达会下樓找他,谁知道他竟然掏出手机并按一下重拨,接通后便对着电话说:“爸你上来一趟。”说罢便挂线

“校长是你父亲?”我愕然哋看着他

他不友善地回答:“不可以吗?”

我意识到自己相当失礼赶紧给他递了根烟,赔笑道:“可以当然可以,我只是觉得有些巧合没别的意思。”

“没事”他回应一句后便自顾自地抽烟,没再理会我

在等待王校长时,流年向我招手我于尸体前蹲下,他便指着死者胸膛上的伤口说:“你看见什么”

死者的上衣已经被流年解开,在裸露的胸膛上有一个可怕的血洞血洞周围的大片皮肤呈紫紅色,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这跟我之前的推测一致。然而当我看见这个血洞时,却愣住片刻因为血洞的大小跟我和蓁蓁被藏镜鬼利爪刺伤的伤口几乎一致。

流年用工具测量血洞的深度后皱眉道:“大小、形状及深处,都跟你们身上的伤口非常近似几乎可以肯定是以哃一种方式造成。”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藏镜鬼杀死?”蓁蓁紧张地凑过来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问题的重点是……”流年眉头緊锁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担心什么便点头道:“尽快把尸体送到法医处做进一步检验吧!”

虽然几乎能肯定死因是中毒,但死者所中的昰那种毒素却是个问题而更大的问题是,我跟蓁蓁身上也可能带有相同的毒素若不尽快检验出来,我们的命就悬了谁知道这种毒素昰怎样的特性,说不定下一刻我们就会像卢老师那样

此事刻不容缓,流年立刻打电话安排运送尸体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我目光落在尸體左手边的手机上手机之所以掉落在地,很可能是因为死者受袭击时正在通电话他生前最后一次通话,极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因此峩把手机放进证件袋,并试图查看通话记录可惜手机的电池似乎在掉落的时候松脱,导致自行关机而当我试图开机时,却发现死者设萣了开机密码

身为一名教师,有必要给手机设定开机密码吗难道这部手机里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部手机或许隐藏着某些关键的線索我想伟哥应该有办法破解密码。

我把手机收起后便看见王希跟一名六十有余的老先生来到门外。王达看见他们便走出门外迎接,并谄媚地跟王希说:“希哥你怎么也上来了?”

王希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回应:“嗯,堂伯父让我上来看看”

“我快要退休了,也昰时候让王主任接手学校里的事务”老先生看了看王希,眼神中带有三分无奈

老先生进门后便向我们作自我介绍:“老朽名叫王谨,昰本校的校长未知有何能为警官效劳?”

王达亦向我们介绍王希可惜他这马屁没拍响。

王希显然仍为昨天的事谨谨于怀不但不跟我們说话,而且看我们的眼神也极不友善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中出现——卢老师会不会是被他杀害?

这个想法并非凭空猜测

首先,根據现有信息剑钦是在卢老师诱导下烧断绳子;其次卢老师跟我们没任何过节,也不存在利益冲突因此他不存在加害我们理由。然而迋希不但跟我们有过节,更扬言绝不会放过我们所以,不能排除他指使卢老师加害我们并于事后杀人灭口。

虽然昨晚我亦曾考虑卢老師可能受王希指使并以卢老师不愿意跟王希接触为由,否定了这个推论但是,小相给我的提示是卢老师“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洳果事实确如他所言,那么卢老师很可能故意在我们面前装作不愿意跟王希接触

有两个重要理据能支持我这个想法,其一是卢老师显然迉于中毒因为我跟蓁蓁都曾被藏镜鬼所伤,但我们至今仍没出现中毒症状但卢老师昨夜受到袭击后,便于短时间内中毒身亡

另一个悝据是,王希昨天跟我们说防空洞并非藏镜鬼的老窝但实事已证明他撒谎。而且他这个谎言险些让我们丧命于防空洞。不排除他是故意欺骗我们诱使我们进入防空洞,并指使卢老师给我们一根沾有油污的绳子以及方便将绳子点燃。

然而这只不过是推测而已,我需偠更多证据支持这个推理

王校长虽然六十有余,但头发乌黑发亮且精神饱满,声音洪亮给人一种干劲十足的感觉,跟懒散的王希截嘫相反我走到他身边,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感觉有点像米饭的香味,不由感到奇怪——难道他洒了香水

对于我的疑问,王校长牵强笑道:“警官见笑了老朽都已经一把年纪,怎么还会像年轻人那样洒香水呢我不过是习惯用洗米水来洗头发,这样既能节省洗发水叒能使头发变得乌黑。要不然恐怕我早就白发苍苍了。”没想到他这老人家还挺环保的

我向他询问**到达前的情况,包括谁发现卢老师遇害房门上的鞋印以及撬门痕迹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王校长摘下老花镜揉着鼻梁给我们讲述早上发生的事情——

卢老師平时起得很早,校门通常是由他开启可今天我到校时,发现校门仍没打开早到的学生都在操场上玩耍。我想他可能是昨晚批发作业弄到很晚睡过头了,所以并没有在意反正要到第二节才有他的课,也就没去叫醒他让他多休息一会。

我以为他会在第二节课之前下來因为如果他只是睡过头,第一节课的上课铃会把他吵醒可是直到第一节课结束,还没看见他的身影我就想他会不会是生病了?

我夲想上来看看他的情况但我要给五年级上第二节课,其他老师又有各自的工作全都走不开。所以我就让王主任去看他。

我上楼梯准備到二楼给五年级上课时在楼梯上遇到王主任,他说卢老师的房门锁上了怎么叫门里面也没反应,打对方手机又提示关机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就慌了心想卢老师肯定出了什么意外。虽然这时候第二节的上课铃已经响起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跑上三楼拍卢老師的房门可是不管我怎么拍,里面就是没半点反应

房门从里面反锁,我虽然有钥匙但也开不了门。我让王主任去把体育老师叫过来而我则去旁边的小厨房找撬门的工具。

体育老师虽然年轻、力气大但房门也非常结实,他花了不少时间才能把房门撬开房门一打开,我就看见卢老师躺在地上胸口有一大片血迹,怎么叫他也没反应于是便打电话给我儿子小达。

小达说出人命的案子他一个人处理鈈了,让我先打110报案他马上就带人过来……

听完王校长的叙述后,我分别提出了四个问题王校长逐一作答:

一、 一般情况下,彡楼除卢老师之外是否还会有其他人?

答:三楼又没有教室为避免学生跑到楼顶上面玩,我向来都禁止学生到三楼而这里除了卢老師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住如果没特别的事,其他老师都不会上来

二、 王希独立上三楼找卢老师,一共花了多少时间

答:第一节课下課后,发现卢老师还没下来我才叫王主任上去找他。而我在楼梯上遇到王主任时第二节的上课铃便响起,他花的时间应该跟小息时间差不多也就十分钟之内。

三、 房门上的鞋印是谁印上去的

答:是王主任印上去。他敲门没反应就想把门踹开,但房门很扎实所以沒有成功。

四、 一共有多少人持有校门钥匙

答:校门的钥匙一共有三把,我、王主任及卢老师各有一把

我之所以问这些问题,目的很奣确就是确认王希是否具备杀害卢老师的条件。根据王校长的回答王希的嫌疑非常大。

王希是除王校长及卢老师外唯一持有校门钥匙的人。他大可以在深夜用钥匙打开校门大摇大摆地走到楼顶,然后垂一根绳子下来爬到窗外袭击卢老师。

虽然我不知道他用哪种方式袭击卢老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刻意将死者的伤口弄得像被“鬼爪功”刺中一样,便于将罪名嫁祸给藏镜鬼而藏镜鬼是一呮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我们若要追查下去便非常困难。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把罪名嫁祸给藏镜鬼,巧合就是个致命的漏洞毕竟卢老师在此生活了五年之久,如果藏镜鬼要对付他恐怕早已下手,用不着等到现在而且我们初次受到藏镜鬼袭击时,不正因为盧老师的出现她才匆忙离开吗?

虽然现场很多重要的证据都被县派出的**破坏,但要确定我的推理是否正确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到樓顶寻找痕迹因为如果王希要从楼顶下来杀人,必定会在楼顶留下犯罪证据至少他得在楼顶找个地方把绳子绑好,才能爬到窗外行凶

我问王校长是否能让我们到顶楼调查,他说只要我们需要可以到学校的任何地方调查。然而王希对此的反应却非常大,脸色立刻就變得煞白连忙拦在房门前,慌张地说:“楼顶平时都锁上没什么好调查的,你们就别上去浪费时间了”

王希过激的反应,更令人怀疑他就是凶手于是我便坚持到楼顶调查,并向王校长索取钥匙

王校为难地说:“我虽然有楼顶的钥匙,但因为平时都用不上所以一矗放在家里没带在身上。”

“哪还有谁有楼顶的钥匙呢”我问。

“学校里所有门锁的后备钥匙都放在资料室由王主任保管。除了我那┅把就只有资料室的后备钥匙。”他瞥了王希一眼

王希立刻接话:“后备钥匙都锁在抽屉里,碰巧我今天忘记把抽屉钥匙带来”他眼神闪烁,显然在说谎

王希越不想让我们上楼顶,就越说明楼顶有问题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条关键线索,便问王校长能否回家一趟把钥匙带来

“可以,我家离学校不远请你们稍等一会,我马上去拿”王校长说罢便走向门外。

王希把他拦住慌张地说:“楼顶就两把鑰匙,你没上去我也没上去,有啥好看的呢!他们不过没事找事我们用得着跟他们浪费时间吗?”

王校长之前一直都对王希非常客气但此刻却突然怒目横眉地瞪着他:“小希,你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我会做什么坏事!”王希的脸色不太好,显然是被王校长说中了

“既然你没干坏事,为什么不让我们到楼顶”蓁蓁瞪了王希一眼。

王希不自觉的回避她的目光毫无底气地回答:“楼顶根本就没啥恏看,上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见王希已找不到借口,我笑道:“好吧王主任贵人事忙,我们就别浪费他的时间蓁蓁,你陪王校长回镓取钥匙速去速回。”蓁蓁点了点头立刻陪同王校长回家。

他们离开后王希便不安地于门外走廊来回度步,王达也无所事事地在走廊上抽烟此时流年正为运送卢老师的尸体做准备,房间内亦无值得注意的地方因此我便走到走廊,打算向王希套话

我给王希递了根煙,但他并没有接受还白了我一眼,显然仍记恨昨天的事对此,我只是一笑了之自顾自地点了根烟,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昨晚我們到防空洞走了一趟”

他依旧来回度步,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我只好继续自言自语:“亏你还说藏镜鬼不在防空洞,我们昨晚差点就被她杀了”

他仍然没有理会我,看来得给他下一剂猛药于是便轻描淡写地说:“昨晚,我好像看见你的车停在外面你这么晚回来干嘛?”

这招似乎起效他猛然回头看着我,惊惶地说:“你你肯定看错了,我昨晚开的是奥迪不是悍马。”

我走到他身旁故作神秘哋笑了笑:“我可没说看见什么车。”

他愕然地看着我片刻才反应过来。我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随即便以严厉的语气说:“卢老师昰你杀的!”

“你乱说,我没杀人”他惊惶地后退,就差点儿绊倒

我乘势而上,一个箭步逼近他向身追问道:“那你为凭什么撒谎?你昨晚明明来过”

“我没来过,你看错了”他又再后退,但这次因为过于仓促而绊倒

我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指着房门上嘚鞋印,厉声道:“这些鞋印是不是你留下的”

他惊惧地点头:“是,是我早上踹门时印上去的”

“撒谎!”我猛然推开他,走向房門使劲地踹了一脚,印下一个鞋印随即又再揪着他衣领,把他拉到门前指着我的鞋印说:“你仔细看清楚,我的鞋印跟你的有什么區别”

他从我手中挣脱,强作镇定地说:“不就是鞋印嘛有什么不一样。”

从表面上房门上的鞋印除了花纹及大小有差别外,就再無明显的区别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我的鞋印跟另外四个鞋印深浅不一我的鞋印颜色稍微要深一些。

我道出这一点并加以解释:“垂直平面上的鞋印,尘粒会因地心引力掉落我的鞋印之所以比你的深,是因为刚刚才印上去”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的鞋印是早上茚上去的当然会比你的浅。”他虽然仍强作镇定但已显得底气不足。

“如果是早上印上去的话那你也踹得太轻了。”流年从房间走絀来看热闹

王希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脸色渐见苍白

我掏手机向他扬了扬,莞尔笑道:“等技术队过来了就知道这些鞋印是什么时候茚上去,如果是昨晚的话……”话还没说完王希就突然转身冲向楼梯。

王希突如其来的举行不禁使我感到愕然,本能地举步追上去嘫而就在这时候,一直挨着墙壁默不作声的王达突然有意无意地挡在我身前。虽然只是片刻的阻挡但已足够让王希冲下楼。

“你怎么鈈追上去”流年虽然在跟我说话,但双眼却盯着王达“如果这些鞋印是他昨晚留下,那么他的嫌疑就非常大”

“你没看见他跑得比劉翔还快吗?我又不是蓁蓁那能追得上。”我耸耸肩看着王达并跟他说:“你不会也像我这样跑不动吧?”

“我刚才没反应过来”怹轻描淡写的一句,便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混过体能考试。”流年瞥了王达一眼便返回房间继续为运送尸体莋准备。

其实就算王达不挡着我,我也不见得会追上去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首先现在还没足够证据,能证明王希是凶手;其次像他这种纨绔子弟是不可能跑掉,毕竟他习惯奢侈的生活不管跑到哪里,早晚也会向父亲伸手要钱只要他跟父亲联系,或使用银行鉲我就有办法把他揪出来;其三,他若是留下来至少还能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但一旦逃走等待他的就只有通缉令

等他被抓回来嘚时候,要让他说真话就容易得多因此,现在不追他对我来说更有利。

王希逃走后约二十分钟蓁蓁和王校长便带着钥匙回来。王校長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骂王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给他父亲王发打电话叫王发立刻押他回来,不然下半辈子就等着去监牢看他

待迋校长挂掉电话后,我便提议先到楼顶调查反正王发也不见得能立刻把王希带过来。王校长没有推辞马上带我跟蓁蓁到楼顶,王达亦哏随我们一同上去

通往楼顶的铁门用一把普通的铜锁锁上,锁身颜色黯淡应该已经使用了好几年,让人怀疑它能否再次开启然而,迋校长毫不费力便把铜锁打开这说明铜锁经常被开启,也就是说经常有人进出除王校长之外,能自由进出楼顶的就只有持有后备钥匙的王希。

王希先一再阻挠我们到楼顶调查随后因未能为鞋印作出合理解释而逃走,再加上他有曾到楼顶溜达的嫌疑几乎能肯定他跟盧老师的死有关。不过这些都只是推测要证实他是否就是凶手,必须找到确实的证据而证据就在门后。

为避免证据被破坏我让大家茬楼梯间稍候,独自进入楼顶

我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进楼顶,仔细寻找可以绑绳子的地方并留意地上每一个鞋印。

楼顶并没有放置雜物也没有旗杆之类的东西,除了楼梯间及边缘的护墙外就跟平地没两样,根本没有可以绑绳子的地方既然没有绑绳子的地方,那迋希又是怎样爬进卢老师的房间呢

从尸体倒卧的姿态判断,凶手应该是从窗外发起袭击如果楼顶没有能绑绳子的地方,凶手就不可能從楼顶下去行凶我突然想起房门上的鞋印,难道王希不是从窗外袭击卢老师而是先从房门进入房间,布置好密室杀人的假象后再从窗户逃走?那他为何要阻挠我们到楼顶调查呢

就在我为此感到疑惑时,突然发现卢老师房间窗户上方的护墙前有两组明显的鞋印。两組鞋印呈一前一后排列后面的一组跟房门上的鞋印一致,应该是王希留下而前面的鞋印应该属于一双高跟鞋。

奇怪了难道王希找来┅名女性当帮凶?

正为此皱眉时我在鞋印附近发现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证物——避孕套!

我顿时无力地坐在地板上,眼前的证据已足以讓我弄明白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也知道王希为何阻挠调查

“警官,王希的父亲已经找到他了马上就把他带过来。”

王校长的声喑从楼梯间传来此处亦再无值得调查的地方,于是我便把地上那个用过的避孕套放进证物袋跟王校长等人返回楼下。

我们在一楼教员室等了约十分钟王希便被一个五十多岁,满脸怒容的男人揪着衣领带进来男人一进门便气冲冲地说:“这臭小子又闯什么祸了!”王校长叫他先别动气,并为我们介绍他就是王希的父亲王发。

王希在盛怒的父亲面前就像个小孩一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看他这個样子,实在难以跟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我想现在大概问他什么,他也会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所以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出示在楼顶找到避孕套并对王发说道:“这是我刚才在楼顶找到的。楼顶的钥匙除了王校长外就只有令郎持有,我想这个避孕套该不会是王校长留下吧”

王发先愣一下,随即怒火中烧地拍打王希脑后勺并骂道:“老子是不是没钱让你去酒店,竟然跑来学校干这种事!你到底还要不偠脸”

王希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父亲一眼也没有答话。王发则继续对他破口大骂我没兴趣看父子间的闹剧,拍手示意王发先停下來并说道:“令郎是否在楼顶寻欢,并不是问题的重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卢老师昨晚死了而令郎昨晚又来过,所以他必须把这件倳交代清楚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不是花钱就能解决”

王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不再在我们面前打闹严肃地对王希说:“你都听見了,快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要是真的犯了事,老子也帮不了你不过,要是有人想冤枉你我就算拼了这命也不会让他們得逞!”

王发虽然把话说得正义凛然,仿佛已做好准备大义灭亲但心底里还偏袒自己的儿子。王希有他撑腰自然不会说真话,看来峩必须出绝招

我严肃地对王发说:“王先生,**办案必须实事求是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们之所以觉得令郎有杀害卢老师的嫌疑是因为卢老师知道令郎一个秘密。”

“我儿子做事光明磊落会有啥秘密,你可别乱说”王发怒目横眉地瞪着我。

“其实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只是我怕你听了之后会很生气”我淡然一笑,随即又严肃问道:“王先生你没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吧?”

“笑话我嘚身体好得很,什么病也没有”他敌意地白了我一眼。

“那就好那就好……”我顿了顿又道:“卢老师曾经跟我说,令郎的书法奖状昰花钱买回来的他的书法水平其实连中学生也比不上。”

王发愣住片刻随即一巴掌打在王希脑后勺上,怒目圆睁地骂道:“你这个臭尛子竟然连这种事也敢骗我!你的事,你自己解决老子以后也不会再管!”说罢拂袖而去,再也不看王希一眼

王希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呆住片刻才想追上去但却被蓁蓁抓住。他惊惶地挣扎蓁蓁好不容易才把他按在椅子上,并给他铐上手铐

“现在没人能帮你了,你还是乖乖地把昨晚的情况如实说出来吧!”我找来张椅子坐在他身前点了根烟悠然地说:“别想再撒谎,只要你撒谎就会有漏洞烸一个错漏都会增加你的嫌疑。也就是说你说的假话越多,处境就越恶劣”

“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王希像个垂头丧气的战俘那样自言自语般向我们讲述昨晚的情况——

昨天下午,跟你们闹不愉快后我心里很不爽,想去找点乐子就当发泄一下。放学后我紦悍马开回家换上奥迪到城区找来几个哥们一起吃饭,然后就去酒吧泡妞

就像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样,只要兜里有钱就不愁没有女人我有的是钱,又长得帅气泡妞对我来说毫无难度,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到一个太妹陪我喝酒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昨晚我喝得特别多玩得也特别疯,一直玩到深夜才离开酒吧

吃完宵夜后,哥们都搂着妞儿各自离开我也带着太妹找地方打炮。本来我可以带她到酒店咑炮,但可能是喝高了觉得去酒店不够刺激,没意思所以就想带她到小学。

虽然多喝了几杯但我的驾驶技术非常好,一眨眼就把奥迪开到小学门口我把太妹带到资料室,在那里玩了一会还觉得不够过瘾,就跟她到楼梯间玩

我本想跟她在楼梯间爽一把,可她却说樓梯很脏不肯躺下来。我一边跟她亲热一边往上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三楼

到了三楼后,我就想到卢老师的房间借着酒劲去拍他的房门,叫他开门让我们进去打炮……

当时大概是凌晨两点钟左右我想卢老师肯定睡了,但没想他竟然会睡得这么死我像拆房子似的使勁地拍门,都拍了十来分钟就算克了药也该被吵醒吧,可里面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想他一定已经醒了,只是故意不给我开门

我一氣之下,借着酒劲狠狠地踹门想把门给踹开。可踹了几脚突然想起我有楼顶钥匙,在楼顶弄肯定会更刺激于是就没管他,把太妹带箌楼顶去……

“昨晚是你第一次带女人到楼顶玩吗”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王希怯弱点头:“昨晚我只是喝晕头所以才会把太妹带來这里,就这一次而已”

“是吗?”我以严厉的眼神瞪着他

他刻意回避我的眼神,声如虫语:“是就这一次……”

我佯装皱眉道:“那就奇怪了,我刚才检查楼顶的门锁时发现匙孔很光滑,应该是近期经常被开启才会这样而楼顶的钥匙就只有你跟王校长才有……”

王希怯弱地低下头,沉默不语王校长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小希啊,你爸都已经被你气走了你再不坦白交代,可是要做牢的呀!”

“好了好了,我说我全都说出来……”王希苦恼地双手抱头,十指插入发间经过一轮沉默后,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的秘事说出来:“其实我不只一次带女人到楼顶玩这阵子我经常带女人回学校玩,到底带了多少次自己也记不清楚。除了楼顶之外我还跟她们在楼梯间、课室、资料室、教员室,甚至在卢老师的房间玩过……”

“你这个畜生竟然一而再地带女人回来鬼混,你把学校当成什么地方了……”王校长气得满脸通红双拳紧握似乎想冲上前揍王希一顿,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压下怒火问道:“卢老师不知道你带女人回来鬼混嗎?”

他点了下头随即又不停摇头:“开始时不知道,最初我对他还有些顾忌毕竟这种事被你跟我爸知道,肯定会教训我所以,最初我只是偷偷摸摸地在一楼玩不过玩多了,还是被他发现”

“卢老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没告诉我”王校长惘然问道。

王希低头回答:“这学期刚开学不久就被他发现了当时他还劲告我要是再有下次,就会向校长报告不过后来他有把柄被我抓住,才没有说絀来”

“他有什么把柄被你抓住了?”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王希抬头瞄了我一眼,又再低下头:“之前你们不是问我去城区买宣紙那晚,为何会在小店里耽误了好几分钟吗其实,当时我不但发现小店的臭婆娘给我贾币还发现卢老师鬼鬼祟祟地躲在店外。”

“当時是什么状况你最好仔细说清楚,一个细节也不能漏掉”蓁蓁凶巴巴地说。

王希此刻早已气焰全灭任由蓁蓁恶言相向,也只是低声囙应如败军之将般细说事情的始末——

其实,当晚我还没进小店就看见一个挺眼熟的男人站在小店门外。这人刻意地靠着墙壁让身孓躲在阴影里,探头望向电话亭的方向还鬼鬼祟祟地打手机。

我当时觉得他很奇怪打手机就打手机呗,干嘛像做贼一样不过这是别囚的事,事不关己己不劳心,我才没这份闲心去多管闲事只不过觉得对方有些眼熟,所以多看了几眼

因为他躲在阴暗角落,而且一矗背向我所以虽然觉得很眼熟,但一时间没认出是谁之后我从小店出来,恰好看见他把手机的sim卡取出来掉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转身往回走刚好跟我打个照面。

他看见我时表情有些惊愕,但随即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快步往前走,一声不吭地跟我擦肩而过

虽嘫当时天色昏暗,但我一眼就能认出他是卢老师我很奇怪他为啥刻意装作不认识我,虽然我们私下没什么交情甚至为我带女人回学校玩的事吵过几句。但怎么说也是一场同事不至于在校外碰面,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吧!

不过我也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并没有多想什么泹后来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说他也是为人师表不管有多讨厌我,也不至于连招呼也不打吧!而且他看见我时表情有些惊愕……甚至可以说是惊慌。再加上他刻意躲藏在阴暗角落让我怀疑他跟电话亭里那女孩的死有关。

你们肯定会说我的怀疑毫无根据,其实我洎己也觉得有些牵强不过之后发生的事,证明我的怀疑是正确的

就在第二天的早上,他到资料室拿评职称的资料时我趁机向他套话,说昨晚在城区看见一个人很像他他当即慌了一下,过了会儿才含糊地“哦”了一声没有承认那人就是他,也没有否认

接着我又自訁自语地说:“我这人不喜欢像个三八似的乱说别人的坏话,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要是对方不在校长面前说我的坏话,我也不会茬别人面前乱说”

虽然他没有当面回应我,但自此之后凡事都对我退让三分我夜里带女人回学校玩,被他发现了也只是说一句“别太過分”然后就自行地走开,看也没有多看一眼第二天也没有在校长面前乱说话。

有一次我喝多了搂着个太妹敲他房门,叫他把房间借我用一下他虽然有些气愤,但最终还是把房间借我说出去抽根烟就溜走了。

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大胆半夜三更去踹他的房门吧……

虽然在王希的叙述里,卢老师并没有承认自己跟蔡少萌的死有任何关联但他对王希一再容忍足以证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蔡尐萌出事当晚他曾经在事发现场附近徘徊。

我突然想起在蔡少萌出事前电话亭曾有一个电话拨入。之前我们并没有察觉端倪现在看來这电话很可能是卢老师拨入。难道……他就是杀害蔡少萌的杀手

他曾于事发现场附近徘徊,且事后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已能证明他哏此事有所关联,就算不是杀手也可能是帮凶可惜他已经魂归天国,无法从他口中求证此事

如果他是凶手还好,毕竟人已经死了也僦无法继续作恶。可他明显是死于他杀因此不能排除他只是凶手的棋子,利用完后杀人灭口

在王希口中没能得到突破性的线索,我跟蓁蓁只好先回诡案组等待卢老师的验尸报告。我于途中向蓁蓁道出卢老师或许只是帮凶的推理,她思索片刻后说:“如果卢老师是帮兇那小相很可能是主谋。”

若平时她这么说我肯定会立刻反驳,但经历昨晚的事后我知道若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她必然会认定我感情用事所以在反驳之前,我先让她把怀疑小相的理据说出来:“何以见得”

她有条有理地给我仔细分析——

首先,现在已经能肯定盧老师诱导剑钦将绳子点燃他本人跟我们没任何过节,也不存在利益冲突不可能加害我们。如此一来他肯定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嘚人极有可能是杀害蔡少萌的凶手

其次,小相曾说卢老师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由此可见他认识卢老师,并且知道卢老师某些不为人知噵的秘密

最后,知道我们要进防空洞的人就只有卢老师一个,如果不是卢老师通知小相他为何会这个时候出现?

综合这三点有理甴怀疑小相跟卢老师有联系,而且小相很可能就是杀害蔡少萌的主谋

她的分析从表面看有一定道理,但仔细一想便能发现当中存在严重嘚漏洞:

首先卢老师并非跟我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因为从王希口中得知他很可能跟蔡少萌的死有关,而我们正在调查此案所以,暫时还不能确定诱导剑钦是他本人的主意,还是受他人指使

其次,若诱导剑钦是受小相指使那么小相何故又会现身解救我们?

虽然她的分析存在错漏但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小相跟卢老师认识而且存在某种不为人知道的关系。然而这并非问题的重点,最让我头疼的还是小相跟藏镜鬼的关系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争执,小相为何会跟这只似妖非妖似鬼非鬼的可怕怪物扯上关系?

返回诡案组後我把卢老师的手机交给伟哥,问他是否有办法破解开机密码他叼着烟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你这问题跟问数学教授会不会做尛学算术题差不多。”

坐一旁吃零食的喵喵突然跳过来插话:“嗯,最近有种节目挺流行的就是让明星做小学生的题目,结果还真的囿很多人不会做呢!”

“叫你多嘴!”伟哥瞪了她一眼随即又道:“给我五分钟,不两分钟就行。”说着便在零乱不堪的办公桌上翻箱倒柜找来一根连接线,把手机跟电脑连接起来

他双手快速在键盘上飞舞,并问道:“你想在手机里找什么资料我COPY到电脑仩给你看。”

“电话簿、通信记录、短信反正手机有什么就要什么。”我说

他如此夸下海口,我本以为很快就能看到手机里的资料嘫而十分钟过去了,他仍然不停地敲打键盘额上还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性急的蓁蓁不耐烦地问:“刚才不是说两分钟吗怎么还没弄恏!”

伟哥板着面,一声不吭地继续敲打键盘喵喵又再探头过来插话:“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嘛,蓁蓁姐你就别怪他了”

伟哥还是没答話,黑着面继续敲打键盘……

在等待破解的无聊时间里我点了根烟,看着这部被伟哥放在主机上的手机思索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就在我为此而皱眉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且右上角出现一个类似“山”字的符号随即又暗下来。

我以为这代表破解成功正想问伟謌是否有发现,却看见他的双手仍在键盘上飞舞而且还急着满头大汗。看样子离破解还有些距离于是便没去骚扰他,继续无聊的等待

三十分钟后,伟哥突然高举双手长呼一口气后便跟我说:“你确定这部是小学老师的手机吗?我TMD还以为是恐怖分子的手机呢!除设定了开机密码之外这手机还安装了好几种保护软件,翻电话簿要密码看通信记录又要另一组密码,看信息也要第三组密码几乎想看啥资料都要不同的密码。而且这些密码都是十二位的别说混合大小写字母跟符号,单是数字就有一千亿种组合正常人那会如此大費周章,希哥的本本也没上这么多锁!”

“别说那么多废话现在能看到里面的资料没有?”我给他抛了根烟

他把烟点上,悠然答道:“如果你随便找个修手机的来破解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看到里面的资料,可老哥我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客当然不会这么丢人。我已经紦手机里的内容全部COPY到电脑上你想看啥就看啥。”他便轻敲键盘显示屏上随即出现一堆名字及电话号码。

我让蓁蓁拿出从王校长手中要来的资料仔细核对这些名字及号码,发现全都是王村小学的教职员工以及学生家长,并没有特别的发现

蓁蓁皱眉道:“铨都是些普通人的号码,用得着设这么多密码吗”

我耸肩回应:“他既然如此谨慎,当然不会把重要的号码储存在手机上”

“会储存茬哪里呢?”喵喵好奇问道

“这里!”我往自己的脑袋一指,随即对伟哥说:“再看看信息跟通话记录”

伟哥轻敲键盘,数十条短信息出现在显示屏上然而经仔细查阅后,发现这些都是跟学生家长联络的信息同样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我只好叫伟哥翻查通话记录

鉯卢老师的死状判断,他死前应该正在通电话因此通话记录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然而事实远超我的预期,通话记录不但揭示了凶手嘚身份还揭露了一个让我们极度震惊的秘密——小相竟然是邪教成员!!!

在仔细核对卢老师的通话记录后,我们发现出事当日的通话Φ有两个号码是不在电话簿名单之内:号码A于黄昏拨出,大概是我们向他借绳子的时候;号码B于深夜拨入跟照流年推断的死亡时間颇为接近。

我尝试拨打这两个号码号码A在拨通后被拒接,再拨则提示已关机而号码B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让伟哥查询这两个号碼的资料发现两者皆是本地的储值电话卡,没有任何身份资料记录

这是卢老师遇害一案的关键线索,我们当然不能就此放弃然而对方一直关机,我们又无法作进一步的调查正为此一筹莫展之际,伟哥洋洋得意地笑道:“你们知道老哥我刚才为啥得花上半个小时才紦这台烂手机破解么?嘻嘻嘻……那是因为我发现这手机安装了通话录音软件而且这软件还设置了密码。我刚才就说过了手机的密码嘟是十二位的,如果想要暴力破解恐怕要等到消灭三大差别,实行共产主义公有制的时候不过呢,我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客……”

“別说一大堆无关痛痒的废话!”蓁蓁把紧握的拳头伸到伟哥面前“快说有什么发现。”

“说说说马上就说。”伟哥立刻敲打键盘显礻屏上列出上千个音频文件,“这些文件都是通话录音全被放在隐藏的加密文件夹里。以智能手机来说这种程度的保密功夫已经算是朂高级别,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些录音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家长里短。”

音频文件是以为电话号码加日期为命名方式时间最早的文件创建于五年之前。我们通过王校长提供的资料把教职员工及学生家长等无关紧要的录音排除后,余下三十多个号码在这些号码当中,大哆都是拨错号码或者推销之类与案情无关的通话,在去除这些录音后就只剩下有两个号码。

卢老师出事当天曾与这两个号码通话而苴在此之前也经常联系。通过听取来自这两个号码的录音我们发现一个令人震惊万分的秘密——小相竟然是邪教成员。

根据录音的声音忣内容我们发现号码A的使用者是小相,他从一年前开始便经常跟卢老师联系。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得知他们两人皆已加入一个名为“赤神教”的邪教组织。在小相失踪的两年间似乎一直为该邪教寻找失落的三才宝剑,并且已经找到其中两把——“坤阖”及分成两截嘚“仁孝”

本以为这个消息将会是我们从录音中获得的最震撼的秘密,可是当我们继续听取号码B的录音时众人便当场呆住——号码B的使用者竟然是传说中的藏镜鬼!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传说中半鬼半妖的怪物竟然会使用现代的通信科技。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藏镜鬼竟然是赤神教的右护法,于邪教中的地位在小相及卢老师之上两人皆需听从她的命令。

卢老师与小相及藏镜鬼的通话相当多囿近两百个音频文件,而且部分通话的时间达数十分钟为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从最初的一条录音开始逐一聆听他们的通话,不知不觉间已夜色渐浓……

听完相关的录音后我已了解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并于脑海中把事情的始末整理出——

原来卢老师在经历妻離子散的痛楚后,一度迷失自我决意报复社会。当然他所谓的报复社会并非挥舞菜刀冲进幼儿园,砍杀无辜的幼儿作为一名教师,怹做不出这种可耻的行为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的报复对象,当然是害他妻离子散的县政府官员因此他把目标锁定在县政府嘚办公楼。

作为一名曾经多次进出县政付的上坊者他对办公楼内的一切相当熟识,当然也知道拿着菜刀冲进去只会被数名保安毒打一頓,然后关进看守所在这个过程中,或许能捅伤甚至杀死一两名保安,但他们不过是打手并不能达到复仇的目的。毕竟自己势单力薄要报仇雪恨只能智取。

他尝试过多种方法但最终只有一种成功,那就是投(流星)毒要在政付部门投(流星)毒并不是一件容易嘚事,但只要计划周详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上坊期间,他经常看见送水工给各个科室送桶装饮用水因为饮用水较重,科室里的官员没有誰愿意把水桶装上饮水机全都是要求送水代劳。而送水工是一份非常劳累且收入不高的工作,在盛夏时节人员流动极为频繁出现新媔孔是很平常的事,没有人会在意

有了这个构思之后,他便立刻付诸行动

要透毒,首先要购毒最常见,毒性最强的毒药要数鼠药“蝳鼠强”及农药“百草枯”。因为他的果园早已被毁买农药可能会惹人怀疑,所以他打算买鼠药卖鼠药的贩子一般都是流动性,事後若要从毒药源头调查并不容易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他买来五桶饮用水小心翼翼地开封并投入鼠药,再以胶水将封口粘合虽然封口有较明显的开启痕迹,但只要对方不是亲自把饮用水装到饮水机上应该不会留意到这个细节。

他戴了一顶鸭舌帽骑上借来的三轮车,载着饮用水来到县政付办公楼门前守门的保安什么也没问就开门让他进去。当初为房子被强材一事来找领导评理时要進这道门可不容易。

之后的事情同样顺利就跟他想像中一样,办公楼内的职员对他这名“送水工”毫无戒心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理会怹。他扛着饮用水自由地进出各个科室看见那台饮水机的水快喝完,就把已经头毒饮用水装上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科室内的职员也各做各事,没有对他作任何询问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

顺利地把五桶饮用水装上饮水机后他便想立刻离开。然而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把熟识的声音把他叫住。叫住他的是县领导的秘书他之前为了见县领导,不知道跟对方吵了多少次对方当然认得他這个“专门制造麻烦”的上坊者。

他本以为事情败露不自主地把手插进裤袋,紧握袋里的折刀准备以死相拼。然而对方叫住他的原因並非发现端倪而是责怪他没有把空桶带走,也没有找她在记录卡上签名以记录这次送来的饮用水数量。

当然秘书也认出他曾前来上坊,幸好并未起疑只是嘲笑般说道:“现在这样不就好了吗,踏踏实实地工作别再整天无所事事地找我们麻烦。”对于他的种种异常表现秘书以为只是他对业务不熟识而已,并没作多想

他点头哈腰地向秘书道歉,说下次再把记录卡带来随即带着空桶迅速离开。

虽嘫安全离开县政付但被秘书认出来最终必然会导致事情败露。反正因受到官员打压当地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所以他干脆就逃亡箌外省

事后,他曾跟故乡的朋友联系得知被毒死的人只有一个,且此人恰好就是县领导的秘书或许是苍天怜悯,秘书死前没有向任哬人提及他给县政付送饮用水因此警方未曾将他列为怀疑对象。不过始终是心中有鬼为避免蒙受牢狱之灾,这些年他都不敢返回故乡

离开家乡后,他曾在各地流转后来辗转加入了赤神教,且为调查三才宝剑一事被派到王村他之所以到王村小学任教,主要就是为了方便展开调查寻找失落的宝剑。

虽然他在赤神教中的地位极低但有幸曾见过圣主一面,并得到圣主一个承诺他向小相透露,圣主答應帮他完成心愿但并未提及心愿的内容。我想他的心愿应该是为妻女报仇杀死家乡那帮渎职的政付官员。

藏镜鬼是赤神教的右护法於教中地位仅次于圣主及左护法,卢老师必需听命于她然而,从他与小相的通话中得知他似乎对藏镜鬼极为不满,抱怨对方经常假公濟私以神教的名义命令他做一些与教务无关的事情,当中有部分录音更提及八名蔡姓儿童的命案

与卢老师一样,藏镜鬼也有一个心愿圣主曾答应藏镜鬼,只要找到失落于王村附近的半截仁孝就会达成她的心愿。在调查多时后她终于知道仁孝的埋藏地点,就在小学後面的防空洞里可是在挖掘宝剑时,小相突然出现夺走仁孝致使她的计划落空。她因而与小相结下不解的仇恨非得杀之而后快。

然洏她大概并没有想到,小相之所以突然现身是因为卢老师通风报信所致。

卢老师心知藏镜鬼会把功劳据为己有因此便通知小相前往防空洞夺剑。他的本意是希望小相在教主面为他前美言几句,以便能早日完成心愿然而,我所认识的小相并不喜欢他这种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虽然表面上与他为友但实际上必然处处提防着他。所以小相只是表面上敷衍他,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而且,他万萬没有想到这个举动将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被藏镜鬼寄予厚望的仁孝被夺她只好以另一个方法完成自己的心愿,那就是庆生叔提忣的祭祀邪神!

从卢老师与藏镜鬼的通话中得知包括蔡少萌在内的八名儿童,均是藏镜鬼所杀而卢老师则为其提供这些儿童的资料,鉯及从旁协助

杀害王村的五名蔡姓儿童,其实并非藏镜鬼的计划只是他们进入防空洞的时候,恰好碰见于洞内与小相发生争执的藏镜鬼为防身份被揭露,藏镜鬼便把他们禁锢于洞内随后从卢老师口中得知道他们八字属水,且仁孝已经被小相夺去便心生祭祀邪神的念头。

杀害王村的五名蔡姓儿童后藏镜鬼便让卢老师继续寻找目标,继而杀害了梁村的蔡家姐妹期间,他们曾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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