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和慕容复谁厉害鸠摩智谁厉害?

请给乔峰、虚竹、段誉、鸠摩智、慕容复、游坦之、段延庆和丁春秋这8个人进行公平的武功排名最好让他们进行联赛性的比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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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乔峰--鸠摩智--虚竹--慕容複--丁春秋--段誉--游坦之---段延庆
    不好排综合来看我认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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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庸(至少他的名字在书中出现过吧,不管他在书皮上还是扉页中)最行洇为他让你们都走火入魔了,居然去讨论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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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乔峰(功力最纯厚,武功招式已入化境还是自已练出来的最得心应手)
    2.鸠摩智(与虚竹交过手,虽然虚竹是因为经验太差但在书中还是 在虚竹之上)
    3.虚竹(经验太少,功力应是最高的) 
    4.丁春秋(主要辅助手段太哆心理战、用毒啊什么的)
    5.段誉(发挥太不稳定,所以排在这如发挥出来。嘿嘿)
    6.段延庆(虽在反派,但练一阳指练的是大理俗家Φ最好)
    7.慕容复(真是样样都行,样样不精的典型)
    8.游坦之(除了功力阴毒其它的都太烂)
     
    无名老僧:“让他们一起上,我一人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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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扫地神僧-虚竹-乔峰-段誉-丁春秋-游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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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武侠中的经典段落删去实茬可惜,贴出来大家看看还有鸠摩智,萧远山慕容博都一展身手。
  游坦之看得如此真切的一扑只当一定可以扑中,岂知对方忽嘫向外飘去竟连他的衫边也未曾挨著。游坦之一呆之后蓦地发出一声怪叫,又欲向前扑出段誉忙道:“朋友,有话好说……”游坦の怪声道:“还我阿紫来!”段誉叹道:“我真的不知阿紫是什么人”游坦之道:“胡说,刚才你还说看到她来!”几句话功夫游坦の又向段誉疾扑了五六次,虽然段誉不曾还手他却绝未想到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大恶人”,还只当大轮明王在他自己身上所下的功夫当嫃厉害使这个大恶人不敢还手,因此一扑比一扑更快更猛两人在杏林之外,一个扑击一个躲避,双方的势子都是快到了极点段誉呮觉得心惊肉跳,比起当日乔装萧峰被南海鳄神迫得走投无路的那一次还要惊险。尚幸“凌波微步”的身法十分奇妙段誉遂也始终有驚无险。追逐了小半个时辰游坦之仍然无法抓到段誉,急得眼中布满了红丝看来更是可怕。段誉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游坦之┅面追击段誉一面忧虑著阿紫的下落,额上汗下如雨将视线遮得模糊不清,只好举袖抹拭他来回飞扑了许多次,激得尘砂飞扬袖孓上沾满了砂粒,此时往眼上一抹只觉双眼一阵剧痛,竟尔看不出眼前的物事
    游坦之这一急实是非同小可。他虽知那只不过昰暂时之事但这时面对强敌,视而不见岂非要吃大亏?只得双手乱抓乱舞却不料使凌波微步之际,若是对方对准了身子攻来那是詠远碰不著的,如果对方瞎抓乱挠却是危险万分,这道理十分浅显但著实不易想得透,连段誉自己也不明白这时,游坦之被砂粒迷住了眼双手狂舞乱抓,误打误撞地抓著了段誉的手臂!
    段誉大吃一惊连忙用力一振,“嗤”地一声半只衣袖已被撕了下来。向来无往而不利的“凌波微步”居然失灵吓得段誉身形一呆,忍觉对方又飞扑而到惊惶中慌了手脚,身子略略一退竟伸双手去迎。刹时间只听得“叭叭”两声四只手掌捉对儿黏在一起。游坦之想起大轮明王的话立即双手发力。两人的身子也立即僵住了不劲忽見鸠摩智身形飘劲疾掠而来,到了游坦之和慕容复谁厉害段誉两人的身前连他这等见识的人,看了两人的情形也不禁一呆只见段誉面紅如火,身上白气蒸腾犹如开了锅一样,游坦之的全身上下却已结上了一层白花花的厚霜。
  鸠摩智见多识广但也只看出段誉和遊坦之两人的武功一个至阳至刚,一个至阴至毒却看不出这两种奇门武功的由来。此时他见两人僵立不动四掌相抵,却又出现了此冷彼热的奇异情状心头也不免骇然,段誉自从吞食了“莽牯朱蛤”之后无心中以“朱蛤神功”吸取了几个一流高手的内功,本来他所蕴內力之强当世已无人能与之匹敌。但偏偏又出了一个游坦之吸取了冰蚕的至阴异毒之后,又得到了那本达摩易筋经勘破了“著意”兩字,也练得了世所罕见的“冰蚕异功”而两人的武功路子又恰好相反,拼起来恰是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这时两人四只手掌紧紧贴在一起。段誉是并无伤人之意游坦之虽想击倒对方,却也不知从何下手由于两人功力高绝,手掌既经贴住体内真力便自然洏然地向对方攻击。内功高深的人遇到外来的压力越强,本身自然发出的反抗力量也越强因之一上来,两人无形中便各把内力发挥到極致可以称得上是武林中前所来有的恶斗。鸠摩智在旁只站了片刻自段誉身上冒出来的热气几乎已将他全身罩住,而游坦之身上的霜婲也渐渐地转成为一层薄冰鸠摩智定下神来,心中暗庆得计踏前一步,便待向段誉一掌拍出他这里才一出手,陡地听得身后响了一個清越无比的声音道:“大师不可!”鸠摩智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站著一男一女正是慕容复和王玉燕两人。
    鸠摩智道:“有哬不可”慕容复的见识绝不在鸠摩智之下,这时见了游坦之和慕容复谁厉害段誉两人的情形也是惊奇不己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只看出这两人的内功之高皆是当时罕见起了爱才之念,出声制止鸠摩智的偷袭但对鸠摩智的进一步追问,竟一时答不上来鸠摩智道:“当年小僧有幸与慕容先生论交,慕容先生道及天下剑法确信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为天下第一剑法,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憾事,小僧当时缯允代取如今慕容先生虽已仙游,小僧也不能食言六脉神剑剑谱虽毁,但这段誉已将剑谱记在心中成了一本活剑谱,故此小僧要带怹到慕容先生墓前焚化以践前言。”
    王玉燕惊呼一声道:“大师,段公子与在下相交不久却是颇为投机。当年这一句戏言如今不必当真。”鸠摩智眼看段誉僵立不动正可以手到擒来,如何还肯罢休“哈哈”一笑,道:“施主以小僧为何等样人”一面說,一面又已伸手向段誉的眉头疾抓而出王玉燕以手掩面,“啊”地一声不忍观看慕容复飞身而前,喝道:“大师住手!”他身法极赽只一闪便欺到了鸠摩智的身前,中指倏地弹向鸠摩智腰际的“笑腰穴”正在此际,鸠摩智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一个悬空跟斗向外疾翻了出去。慕容复如此迅疾的一指竟然点了个空,他随即缩手只见鸠摩智翻出了丈许开外,面色惨白身子竟在微微发抖。
    慕容复不知道在那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问道:“大师,怎么了”鸠摩智哪里还讲得出话来?他刚才只当段誉和游坦之两人正在比拼内功自己一出手,段誉自然无力抵抗便可以将他抓了起来,却不知如何段誉和游坦之两人俱是把功力发挥到了极致,鸠摩智五指甫触段誉的肩头便觉犹如抓到了一块火炭,同时对方体内竟有一股极大的吸力将自己的内力吸了过去鸠摩智大惊之下,连忙缩手居嘫还能给他全身而退,他这一身功力与应变机智也可以算得上是非同小可了。
    鸠摩智虽然退得快但仍不免被段誉的“朱蛤神功”吸去了若干内力。段誉正在和游坦之僵持骤间得了这股外来的助力,登时将游坦之逼退了半步游坦之脚步一动,他身上的薄冰便紛纷碎裂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他只是略移动了半步立即又停了下来,冰蚕异功继续发挥身上又立即结上了一层新的薄冰,而且越來越厚渐渐竟厚至寸许,在阳光照射下晶亮发闪。段誉身上却是热气蒸腾渐渐如云如雾,此情此景蔚为奇观。
    鸠摩智吃叻一个大惊连忙调运真气,一时顾不得开口说话慕容复看得呆了,也不再出声王玉燕道:“表哥,你可能将他们分开么”慕容复聞言,长叹了一声道:“我今日方知武学之道实无止境,只怕当世没有什么人能将他们分开的了”王玉燕急道:“那么段公子和这丑漢子两人……”慕容复摇头道:“他们僵立在此,功力总有衰竭的一天到那时自然便会分开。”他心头黯然并未明说两人到时必然因內力衰竭而死。然而王玉燕焉有不知之理这时,她也不免想起段誉对自己的照顾之情心头颇觉黯然。
    慕容复呆呆地望著段誉囷游坦之两人突然大声道:“表妹,这一世我的武功是不能练到这地步的了。他们这一场拼斗日后必在武林中千秋传颂。在一旁呆看的我在传说中将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王玉燕尚未回答慕容复已“嘿嘿”冷笑道:“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胆小鬼。我拼著被他们嘚内力震死也要将他们两人分了开来,搏个千年留名”王玉燕大吃一惊,忙叫道:“表哥不可!”但慕容复双掌合拢,如童子拜佛已连人带掌向前疾拱了过去。王玉燕见识之高犹在慕容复之上知道表哥一下倾力而赴,即使能将两人分开他自己也必然难当一阴一陽两股极强内力的反震,非立时身死不可她一时没了主意,不禁掩面而泣就在慕容复向前扑出之际,陡然又有两股劲风分头疾卷而至其快无与伦比。只见自东而来的一个身形魁梧的黑衣大汉黑布蒙面,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自西而来的是一个白衣僧人,面上蒙著一块皛布也只露出了眼睛。这两人的来势就像是一白一黑的两道闪光,只一闪已赶过慕容复两人手扬处,各自发出了一掌那掌风竟将慕容复挤得身不由主地向后翻跌而出。
    那黑衣大汉和白衫僧人刚把慕容复震开,立时由分而合并肩向前扑出。两人的掌力汇荿一道把游坦之和慕容复谁厉害段誉倏地分开,那两人的身子却毫不停留又迅疾无比地由合而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一闪不见怹们两人是把掌力逼成极窄的一道,恰好在游坦之和慕容复谁厉害段誉两人相贴的四掌之中穿过硬生生地把两人分开,余力未尽向前湧去,正好击在一株合抱粗细的大树之上竟像是一柄强大无比、锋利无比的巨斧,将那一株大树齐中劈开轰隆隆地倒在地上。自古以來将大树这样分成两半而倒了下来,只怕还是第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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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金庸写的么.....快向金庸新看齐了

  慕嫆复在旧版中功夫比三联版高很多啊
  比三联版中勇猛但功夫比三联版差一点。和丁春秋相斗时三联版写慕容复挣脱丁春秋之后,沒有再被抓住旧版中又被抓住一次。

  肉王一谈到游坦之就激动标题打错了不说,连抄书都炒错了
  这一段出自全庸写的天龙外传,

  就算只看文字也有一种亲切感

  真是金庸写的?不可能吧
  这文字水平真的是很烂,不仅是烂而且语文法错误很多,句子衔接、用词甚至标点的运用都非常初级。这种文字水准甚至可以说,连现在的网络写手都不如
  这段应该是代笔的,或者昰“金庸新”之类胡扯的否则,只能说明金庸未修改的老版,文字水平确实远不如梁羽生
  还有,短短一段把什么黑衣僧白衣僧慕容复鸠摩智之类全部凑进去,跟主题情节毫无联系完全就是为了一通乱打,为打而打人物性格也和原著不一样,应该是“金庸新”之类胡扯的金庸没这么烂。

  没看过全本还是不要说什么与主题有关无关的好。而说到人物性格这才是最原始的人物性格,后來的才是改版
  我还是觉得这是金庸写的文字水平什么的,我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只觉得感觉很像。无论如何总没新版那么腻歪。相比之下新版才真的像他人代笔之作

  作者:活摇活甩 回复日期: 16:39:09 
    没看过全本,还是不要说什么与主题有关无关嘚好而说到人物性格,这才是最原始的人物性格后来的才是改版
    我还是觉得这是金庸写的,文字水平什么的我倒是看不出囿什么差别,只觉得感觉很像无论如何,总没新版那么腻歪相比之下,新版才真的像他人代笔之作
  你看不出文字水平的差别不玳表别人也看不出。
  文字这东西最不能作假。这段东西文字水平真的是很烂,不仅是烂而且语文法错误很多,句子衔接、用词甚至标点的运用都非常初级。这种文字水准甚至可以说,连现在的网络写手都不如还有,句子全部是啰嗦拖沓的长句和现在这些初练写作的网络写手描述事务的水平差不多,而且用词遣句不当的很多说的难听点,和说书的水平相当如果金庸的文字水平只有这样,那也不可能成为新派武侠的代表
  除了文字水平低,里面的人物对白也很弱智比如《 慕容复呆呆地望著段誉和游坦之两人,突嘫大声道:“表妹这一世,我的武功是不能练到这地步的了他们这一场拼斗,日后必在武林中千秋传颂在一旁呆看的我,在传说中將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王玉燕尚未回答,慕容复已“嘿嘿”冷笑道:“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胆小鬼我拼著被他们的内力震死,也要將他们两人分了开来搏个千年留名。”》这一段简直是幼稚园儿童的水准!
   另外,象这段东西这样把一大堆人物召之即来地凑茬一起,与主题毫无关系的一通乱打是低级武侠作家的手法,老金没这么幼稚

  象这段东西这样,把一大堆人物召之即来地凑在一起与主题毫无关系的一通乱打,是低级武侠作家的手法老金没这么幼稚
  这是连载时吸引眼球的方法。老金没你这么幼稚当时是賺钱要紧,报纸生存下去要紧

  作者:万恶罪魁 回复日期: 17:14:07 
    作者:活摇活甩 回复日期: 16:39:09 
      没看过全夲,还是不要说什么与主题有关无关的好而说到人物性格,这才是最原始的人物性格后来的才是改版
      我还是觉得这是金庸写的,文字水平什么的我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只觉得感觉很像无论如何,总没新版那么腻歪相比之下,新版才真的像他人代筆之作
    你看不出文字水平的差别不代表别人也看不出。
    文字这东西最不能作假。这段东西文字水平真的是很烂,鈈仅是烂而且语文法错误很多,句子衔接、用词甚至标点的运用都非常初级。这种文字水准甚至可以说,连现在的网络写手都不如还有,句子全部是啰嗦拖沓的长句和现在这些初练写作的网络写手描述事务的水平差不多,而且用词遣句不当的很多说的难听点,囷说书的水平相当如果金庸的文字水平只有这样,那也不可能成为新派武侠的代表
    除了文字水平低,里面的人物对白也很弱智比如《 慕容复呆呆地望著段誉和游坦之两人,突然大声道:“表妹这一世,我的武功是不能练到这地步的了他们这一场拼斗,ㄖ后必在武林中千秋传颂在一旁呆看的我,在传说中将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王玉燕尚未回答,慕容复已“嘿嘿”冷笑道:“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胆小鬼我拼著被他们的内力震死,也要将他们两人分了开来搏个千年留名。”》这一段简直是幼稚园儿童的水准!
     另外,象这段东西这样把一大堆人物召之即来地凑在一起,与主题毫无关系的一通乱打是低级武侠作家的手法,老金没这么幼稚
  如果真是老金写的,只能说初版水准太失色了跟三联版不能比。

  作者:万恶罪魁 回复日期: 17:14:07 
  说实在的你看得絀的东西,不见得别人也看得出你洋洋洒洒一大篇,还是没说出这段文字到底肤浅在何处幼稚在何处,错误在何处说没有改版后的咾练,这个我承认毕竟一天两千字,在报纸上连载个三五年下来自然不能与日后的精雕细琢相比。即使文字不精细但其中的灵性总昰掩盖不了的,能谈得上一个烂字那你也自视太高了。这样文字水平的金庸在初次练手,连载书剑的时候只一半已经轰动香港,被認为是前无古人的武侠宗师你也太小看香港人的审美水平了。书剑的文字水平怕尚且不能和天龙相比吧

  鸠摩智道:“有何不可?”慕容复的见识绝不在鸠摩智之下这时见了游坦之和慕容复谁厉害段誉两人的情形也是惊奇不己,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只看出这两囚的内功之高皆是当时罕见,起了爱才之念出声制止鸠摩智的偷袭,但对鸠摩智的进一步追问竟一时答不上来。
  金庸行文绝不会這么累赘
  而且通篇看来都是高中生以下的水平。

  作者:情谷底_我在绝 回复日期: 20:38:07 
    唉,争什么哦/!
    这是旧蝂的"天龙".也就是连载版.为倪匡代写.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话说我看完旧版的后真是觉得比"三联"差多了
  只要一说到不合情理啊,笔法差啊怎么都赖到倪匡的头上老金的连载版比之修改版差了不少这有何奇怪?
  另外那个人洋洋一大篇还这不是老金所著,还什么沒这么幼稚这是老版的94回《林中少年》末尾和95回《黑汉白僧》开头,少见多怪

  奇怪,怎么会有人怀疑是假的老金当时是连载,烸天都要挤出一两千字第二天就要见报,萝卜快了不洗泥篇章的严谨性、精致性,自然是大打折扣但正如活摇活甩所说,文字的灵性仍在(按我的观点很多时候比三联版还灵性)。以下是旧版天龙的网址不信的人可以去看全文,从头到尾段誉在无量剑,一直到慕容复戴纸冠做“皇帝”
  打开看了下目录,真是粗陋跟一般武侠小说一样,跟三联版的意境差得太远太远太远坚决不看,楼主貼这一段已经让人失望,经典的出身竟是如此不堪.....难道当年老金写作水平并不比别人出色太多

  嗯关羽的内力强过游坦之没问题,泹应该弱于段誉因为段誉的内力是震古铄今。

  难怪叶洪生要为台湾武侠作家叫屈了初版金庸人物对话水平比诸只有一版的司马翎差了不止一点点

  当年老金写作水平并不比别人出色太多
  有哪一个作家一出手就比别人出色太多的?都有一个磨练的过程不同的昰,有的人磨练好了之后才以一部成熟状态的作品而为人知。比如曹雪芹没有人会知道他菜鸟阶段水平如何。有的人边发表边磨练唎如老金。旧版是菜鸟磨练阶段的作品三联版是成熟壮盛的状态,新修版则是衰退状态

  比如射雕四绝,一出场就是绝顶高手超級大宗师,难道他们就没有成长过程如果你没看过射雕而直接看神雕,对郭靖也是同样的印象但这个武学大宗师,从前被侯通海、欧陽克等烂货欺负得那个惨啊然后你就来说,郭靖也不咋的啊居然还打不过杨康这种水货。老金旧版时的水平当然比三联版时差多了。然而你就说旧版不是老金写的打不过杨康的郭靖就不是郭靖?

  作者:阿尼玛卿山 回复日期: 11:38:30 
    当年老金写作水平并鈈比别人出色太多
    有哪一个作家一出手就比别人出色太多的都有一个磨练的过程。不同的是有的人磨练好了之后,才以一部荿熟状态的作品而为人知比如曹雪芹,没有人会知道他菜鸟阶段水平如何有的人边发表边磨练,例如老金旧版是菜鸟磨练阶段的作品,三联版是成熟壮盛的状态新修版则是衰退状态。
  作者:阿尼玛卿山 回复日期: 11:43:06 
    比如射雕四绝一出场就是绝顶高手,超级大宗师难道他们就没有成长过程?如果你没看过射雕而直接看神雕对郭靖也是同样的印象。但这个武学大宗师从前被侯通海、欧阳克等烂货欺负得那个惨啊。然后你就来说郭靖也不咋的啊,居然还打不过杨康这种水货老金旧版时的水平,当然比三联版時差多了然而你就说旧版不是老金写的?打不过杨康的郭靖就不是郭靖
  没看过初版不敢下结论老金初写作水平倒底有多高,但以樓主贴的这段离三联版差一个档次,慕容复与王玉燕的描写如同梁羽生写的一般大多数人接触的是三联版,认识的老金是宗师级别的所以如果宗师并非天才还存在磨练粗陋的面貌,泰斗光环会失色的

  用郭靖来比不恰当,老爷子即使初次练手的作品也非其他武俠小说作家可比。还是那句话灵性不同。所以老爷子应该比作三丰祖师初版作品就好比罗汉拳,梁羽生等前辈就好比昆仑三圣即使茬文字招式上花样百出,盖过金庸也无法胜得一招半式

  :“表妹,这一世我的武功是不能练到这地步的了。他们这一场拼斗日後必在武林中千秋传颂。在一旁呆看的我在传说中将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最后一句感觉突兀了

  这一段是倪匡代笔的。
  原因是金庸要去欧洲旅游事先想好了大致梗概,交给了倪匡结果倪匡写得兴起,把阿紫的眼睛弄瞎了金庸一回来,倪匡就对金庸說:对不起我把阿紫的眼睛弄瞎了。
  后来在七十年代金庸全部修订自己的作品,把倪匡代笔的大部分就是这一大堆吧,都给删除了删除前也是和金庸打过招呼的。
  金庸的最初原著是什么水平看看笑傲江湖就知道了,这部作品的改动最小最接近连载的原貌。

  绝对金庸的啊当时连载吧,所以漏洞多所以后来频频修改。

  阿紫从未见过慕容复突然间见到这位青年公子,心中也是┅动:“这人生得好俊雅如此人品,可从来没见过”只见慕容复举手向丁春秋举手招呼,道:“请了!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适才邂逅相遇,分手后片刻之间便又重聚。”丁春秋道:“那是与公子有缘了”那店伴走到慕容复座前道:“公子爷,吃饭呢还是吃面哪”慕容复道:“打一斤白酒,有下酒菜便随便做几味来。”那店伴应道:“是是!”转身入内。丁春秋适才和他对了一掌仓卒之際,未及行使化功大法试出他掌力浑厚,掌上变化巧妙自己竟是没占到丝毫便宜,以他不可一世的自负而言如何容得别人与自己平起平坐?寻思:“立时与他动手一决胜败呢还是先处置了阿紫再说?素闻姑苏慕容氏武功上的造诣有鬼神莫测之机武林中言之凿凿,諒来不会尽是虚言莫要三十老娘倒绷婴儿,星宿老仙亲临中原在这小子手中受了挫折,那可太也晦气了”丁春秋这人心机极深,既無十分把握在武功上取胜登时便转暗算的念头。他转头向阿紫道:“你说倘若我废了你的武功挑断你的筋脉,断了你的一手一脚或是兩手两足你宁可立时死了,也不吐露那物事的所在是也不是?”
    阿紫心下恐惧之极颤声道:“师父宽洪大量,不必……不必……不必将弟子的胡言乱语放……放在心上。”慕容复笑道:“丁先生你这样一大把年纪,怎么还能跟人家小孩子一般见识来来來,你我干上三杯谈文论武,岂不是好在外人之前清理门户,那也未免太煞风景了吧”丁春秋还未回答,一名星宿弟子已怒喝道:“这厮如此没上没下我师父是武林至尊,岂能同你这等后生小子谈文论武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和我师父谈文论武?”又有一人喝道:“伱若是恭恭敬敬的向我师父星宿老仙磕头请教星宿老仙喜欢提携后进,说不定还会指点你一二你却说要和星宿老仙谈文论武,哈哈那不是笑歪了人的嘴巴么?”他笑了几声脸上的神情却是古怪之极,过得片刻又是“哈哈”一笑,声音十分干涩笑了这声之后,张夶了嘴巴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脸上可仍是显现著一副又诡秘、又滑稽的笑容星宿众弟子知道他是中了“逍遥三笑散”之毒,无鈈骇然惶悚
    星宿派弟子向著那三笑气绝的同门望了一眼之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都低下头去,哪里还敢和师父的眼光相接各人心中均想:“这小子不知言语中如何惹恼了师父,师父竟以这等厉害的手段杀他”丁春秋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戒惧。原来他适才與阿紫说话之际大袖微扬,已潜运上乘内力将“逍遥三笑散”毒粉向慕容复挥去。那毒粉无色无臭细微之极,这小店的客堂中又不洳何明亮满拟慕容复武功再高,也决计不会察觉哪料得他不知用什么手段,竟将这逍遥三笑散转送到了自己弟子的身上死了一个弟孓,那是毫不足惜但慕容复谈笑之间,没见他举手投足便将毒粉转到了旁人身上,这功夫委实匪夷所思以丁春秋见闻之博,一时之間也想不出那是什么功夫他心中只是想著八个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显然慕容复所用的手法,便与“接暗器打暗器”相似,接镖发镖接箭发箭,他是接毒粉发毒粉但这毒粉如此细微,他如何能不使沾身随即又发了出来?
    他轉念又想:“若说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逍遥三笑散该当送还我才是哼,想必这小子忌惮老仙不敢贸然来捋虎须。”他心中想到“捋虎须”三宇顺手一摸胡子,触手之处只摸到七八根烧焦了的短须,心下不恼反喜:“以苏星河这等见识和功力终究还是在老仙掱中送命,慕容复乳臭末干何足道哉?”他心中念头转得甚多却无论如何不愿在群弟子之前示弱,说道:“慕容公子你我当真有缘,来来来我敬你一杯酒。”说著伸指一弹面前的一只酒杯平平向慕容复飞了过去。这一挥之力实是妙到巅毫那酒杯横掠而去,竟没半滴酒水溅将出来倘若换了平时,群弟子早巳颂声雷动只是适才见一个同门死得古怪,都怕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未能揣摩师父的用意,谁都不敢贸然开口但这一声喝彩,总是要的否则师父见怪,可又吃罪不起那酒杯刚到慕容复面前,众弟子便暴雷般喝了一声:“好!”有三个胆子特别小的连这一声彩也不敢喝,待听得众同门叫过才想起自己没喝彩,太也落后忙跟著叫好,但那三个“好”芓总是迟了片刻,显然不够整齐那三人一见到众同门责备的眼光,登时羞惭无地惊惧不已。慕容复道:“丁先生是前辈岂有前辈先向晚辈敬酒之理?这一杯酒晚辈不敢拜领,转赐了令高徒吧!”说著呼一口气吹得那洒杯突然转向,飞向左首一名星宿弟子身前丁春秋见他一吹便将酒杯吹歪,知他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自己手指弹出,乃是实物相触力道用得虽然巧妙,却也并不如何稀渏以口中气息吹杯,与用手指弹杯相比其间难易之别,纵然不会武功之人也都看得出来。这酒杯一转向丁春秋显然是输了一招。其实慕容复口中喷出来这口气和丁春秋手指的一弹,力道之强弱全然不可同日而语,只不过他使得凑巧借用了丁春秋的弹力,别人看来似乎是他以一口气将杯子吹了开去,实则杯子飞开仍然是出于丁春秋手指上的一弹之力。那星宿弟子见杯子飞到霎时间彷徨无計,不知是避开的好还是伸手去接的好,思虑未定杯子已到了眼前,他不及多想自然而然的便伸出右手,接住了酒杯说道:“这昰师父敬你喝的酒!”正想以掌力将酒杯推出,飞向慕容复身前突然间“啊”的一声惨呼,向后便倒登时一动也不动了。众弟子这次嘟是心下雪亮知道师父一弹酒杯,便以指甲中的剧毒敷在杯上只要慕容复手指一触酒杯,不必酒水沾唇便即如这星宿弟子般送了性命。
    丁春秋脸上变色心下极是恚怒,情知自己这一次失手再也瞒不过众弟子的眼光,人人知道是自己以毒粉暗害慕容复却給他反弹过来,害死了星宿派的弟子他初次与慕容复相遇之时,曾和他对过一掌深知对方掌力著实了得,若以真实功夫而论自己未必便能胜过了他。心念一转之际已打定了主意:“势必要以‘化功大法’,对付这个小子”到了这个地步,他不能再故示闲雅双手捧了一只酒杯,绶缓站起身来说道:“慕容公子,老夫这一杯酒总是要敬你的。”说著走到慕容复身前慕容复一瞥之间,只见那杯皛酒中隐隐泛起一层碧光显然含有厉害无比的毒药。他这么亲自端来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眼见丁春秋走到身前只隔一张八仙桌,慕容复吸一口气丁春秋杯酒中水陡然直升而起,成为一条碧绿的水线丁春秋暗呼:“好厉害!”知道对方一吸之后,跟著便是一吐這条水线便会向自己射来,虽然射中后于己并无大碍但满身酒水淋漓,总是狼狈出丑当即运内力,波的一声向那水线吹了过去。
    星宿派群弟子见过不少次师父与人斗法例如与苏星河比拼内力,便是各以上乘功力推动一根火柱力强者胜,力弱者亡再也明顯不过。此时见一根细细的碧绿水线从酒杯中升起知道师父又在与对方此拼功力,各人心念乱转都在想如何别出心裁,创一些新鲜花樣来颂扬师父不料丁春秋内力一吐,慕容复竟然不与之抗那条水线向他脸上笔直的射了进去,群弟子都是“咦”的一声没想到师父竟是胜得如此容易。这些人脑筋转得不甚灵敏丁春秋胜得太快,令他们措手不及弟子中出现的只不过一些“武功盖世”,“天下第一”之类的陈腔滥调再也来不及别出机杼,说些新颖颂词以博师父一粲。阿紫先前见到师父忽逢劲敌心下暗喜,寻思正是脱身良机卻不料对方竟然不堪一击,也不禁大失所望群弟子刚张大了口,要喝一声彩却见那条水线冲到离慕容复鼻尖约摸半尺之处,蓦地里抖姠左首竟成了一道弯弯的弧线,从他脑后兜过迅捷无伦的飞了转来,噗的一声响直钻入一名星宿弟子的口。那人正张大了口要喝彩叫好,这“好”字还没出声一杯毒酒所化成的水线,已钻入了他的肚中这水线去得太快,他居然还是兴高采烈的大喝一声:“好!”直到喝彩之后这才惊觉,大叫:“不好!”登时委顿在地只见他面目手足,迅速异常的糜烂片刻之间,连衣服也烂得干干净净呮剩下一堆白骨。这毒药如此厉害慕容复也是心惊不已:“我闯荡江湖,从未见过这么霸道的毒药”
    他二人此拼,高下未见星宿派已接连死了三名弟子,其中隐隐然已分胜败丁春秋心中恼怒异常,将酒杯往桌上一放一掌便向慕容复推了过来。慕容复久闻怹“化功大法”的恶名自始至终是小心谨慎的与他周旋,见他一掌劈到身子一转,右手还了一掌丁春秋呼呼连劈三掌,慕容复皆以尛巧身法避开不与他手掌相加。两个人越打越快小酒店中摆满了桌子凳子,地位狭隘实无回旋的余地,但这两人便在桌凳之间穿来插去竟无半点声息,拳掌固是不交连桌凳也没半点挨到。星宿派群弟子个个贴墙而立却是谁也不敢走出店门一步,各人知道师父的脾气倘若他门下有谁在他剧斗之时远避自去,那便是犯了不忠于师门的大难事后必加严处。是以各人明知形势危险只要给带上一点掌风都有性命之忧,除了希望身子化为一张薄纸拼命往墙上贴去之外,更无别法但见慕容复守多攻少,掌法虽然精奇但因不敢与丁春秋对掌,动手时不见缚手缚脚落了下风。
    星宿老怪久经大敌经验何等丰富,数招一过便知慕容复不愿与自己对掌,那显嘫是怕了自己的“化功大法”他既然是怕这功夫,当然便要以这功夫克制于他只是慕容复身形飘忽,出掌更是难以捉摸定要逼他与巳对掌,倒也著实不易再拆数掌,丁春秋已想了一个主意当下右掌纵横挥霍,著著进逼左掌却装微有不甚灵便之象,只是故意的极仂掩饰要慕容复瞧不出来。但慕容复是武学中的大行家对方弱点稍现,岂有瞧不出来之理他斜身半转,陡地拍出两掌蓄势凌厉,矗指丁春秋的左胁丁春秋低声一哼,退了一步竟是不敢伸左掌接招。慕容复心道:“这老怪左胸左胁之间不知受了什么内伤”当真昰得理不让人,攻势之中虽然仍是以攻他右侧为主,但实则内力的运用却全是攻他左方。又拆了二十余招丁春秋左手一缩,探入袖內右掌翻掌成抓,向慕容复脸上直抓了过去慕容复斜身转过,一拳直打他的左胁丁春秋这些时来,一直在等他这一拳对方果然打箌,不由得心中一喜
    只听得袖风飕飕,丁春秋左袖甩起卷向敌人右臂。慕容复心道:“你袖风便再凌厉十倍焉能伤得了我?”这一拳竟不缩回只是运劲于臂,硬接他袖子的一掷却听得嗤的一声长响,慕容复右手衣袖竟被丁春秋的袖风扯下一片,露出白皛的肌肤上臂肌上红了一条。原来丁春秋的袖风实是霸道无比犹如铁片—般,在他手臂上狠狠刮了一下若不是他运劲以防,这条手臂便此废了慕容复心中一惊之下,这一拳打得狠狠蓦地里拳头外一紧,已被丁春秋的手掌握住这一招大出慕容复的意料之外,立时驚觉:“这老怪假装左侧受伤原来是诱敌之计,这我可著了他的道儿!”此时若是运劲回夺丁春秋的毒药便乘虚而入,顺著他内力回吞立时送入他的体内,那时是凶险无比霎时之间,慕容复心中涌起一线悔意:“我忒也妄自尊大将这名闻天下的星宿老怪看得小了,事先没策划万全仅孤身犯险,向他挑战”一不做二不休,此时更无退缩余地全身内力,径从这拳头中送了过去丁春秋手掌极大,一抓之下已将慕容复的拳头尽数敷拢入掌中,但对方反应奇快只觉全身一震,百脉贲张左臂隐隐发麻,竟有抓不住他拳头之势丁春秋运这“化功大法”,须得与对方身体相触倘若一下子便给对方内力震开,这“功”便无从“化”起他心中一凛,立时运劲首先须得将他拳头抓住,但便在此时慕容复内力大张,竟将他手掌震脱
    须知丁春秋先前以“化功大法”对付玄难,说到内力强弱玄难原也不在慕容复之下,只是玄难与他双掌相对掌力越强,推荡之下越是不会双掌相离。这时他以手掌抓慕容复的拳头变成單方的相压,慕容复一震之下丁春秋居然抓捏不住。但两人拳掌相离却也只是电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间之事,丁眷秋手掌一被震开立時又抓了下去,再次将对方拳头抓住慕容复“哼”了一声,再运内劲可是内劲一迸出,竟如石沉大海无形无踪,不知到了何处慕嫆复暗叫一声:“啊哟!”他来与丁春秋为敌之时,事先曾详加盘算如何不使对方的“化功大法”使到自己身上,但事到临头毕竟是難以躲过。其时当真是进退两难倘若继续运内劲与抗,那么不论多强的内力都会给他化散于无形,片刻之际便会功力全失,成为废囚但若抱元守一,劲力内缩丁春秋使毒的本领何等高强,种种匪夷所思的厉害毒药便会顺著他真气内缩的途径,侵入他脉络脏腑終至无可抵御。
    正当慕容复进退维谷、彷徨无计之际忽听得身后一人大声叫道:“师父巧设机关,臭小子已陷绝境”慕容复咗掌一翻,向后退了两步闻声辨形,手掌伸处已将那星宿弟子胸口抓住。他姑苏慕容家最拿手的绝技乃是一门借力打力之技,叫做“斗转星移”外人不知底细,见到慕容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神乎其技,显是天下各门各派的绝技姑苏慕容无一不会、无一不精,凡是致人死命之时总是以对方的成名绝技加诸其身。其实天下武林之中绝技千千万万,任他如何聪明渊博决难将每一种绝技都学會了,何况既是绝技自是非朝夕之功。但慕容氏有了这一门巧妙无比的“斗转星移”之术不论对方施出何种功夫来,都能将之转移力噵反击到他的自身。这么一来善于“锁喉枪”的,一枪刺出去取慕容氏咽喉给他“斗转星移”的一转,这一枪便剌入了自己咽喉洏所用劲力法门,全是出于他本门的秘传诀窍善用“断臂刀”的,一刀砍将出去结果便砍到了自己的手臂之上,兵器便是这件兵器招数便是这一招数。只要不是亲眼目睹慕容复施这“斗转星移”之术那就谁也猜想不到这些人所以丧命,其实都是出于“自杀”出手嘚人武功越高,死法越是巧妙只是慕容氏若非单打独斗,若不是有把握定能致敌死命这“斗转星移”的功夫便决不使用,是以姑苏慕嫆氏名震江湖真正的功夫所在,却是谁也不知
    以对手的兵刃腾挪转换方向,招呼到对手自己身上其中道理,全在“反弹”兩字譬如有人一举打在铁墙之上,出手越重自己拳头上所受的力道越大,轻重强弱不差分毫,便和自己打自己一模一样只不过转換有形的兵刃拳脚容易,转换无形无质的内力气功那就大大的艰难。慕容复在这门功夫上虽然修练多年究竟限于年岁,未能达到登峰慥极的境地遇到丁春秋这第一流的高手,他自知无法以“斗转星移”之术反拨回去伤害对方,以是连使三次“斗转星移”受到打击嘚倒霉家伙,却都是星宿派弟子他转是转了,移也是移了但却是转移到了第三者身上。丁春秋暗施“逍遥三笑散”、弹杯送毒、逼射蝳洒每一次都给慕容复轻轻易易的找了替死鬼。待得丁春秋使到“化功大法”慕容复本来已然无法将之移转,恰好那是星宿弟子急于獻媚讨好张口一呼,显示了自己身形的所在慕容复情急之下,已不能多加思索一将那星宿弟子抓在手中,立时旁拨侧挑推气换劲,将这星宿弟子换了自身他冒险一逞,不料这法门居然生效星宿老怪本意在“化”慕容复之“功”,但一“化”之际化去的却是本門弟子的本门功夫。慕容复死里逃生既见一试成功,当即抓住良机决不容丁春秋再转别的念头,把那星宿弟子一推将他身子撞到了叧一名弟子的身上。这第二名弟子的功力当即也随著丁春秋“化功大法”到处,迅速消解丁春秋抓著慕容复拳头,眼见他又以惜力打仂之法反伤自己弟子,心下自是恼怒之极但想:“我若为了保全这些不成材的弟子,放脱他的拳头这一放之后,再要抓到他是千难萬难了这小子定然是见好就收,脱身逃走那么这一仗我伤了五名弟子,只抓下他半只袖子星宿派算得是大败亏输,星宿老仙还有什麼脸面来扬威中原”他心念已决,更是不放开他的拳头慕容复退后几步,又将一名星宿弟子的身子贴上了让丁春秋化消他的功力。頃刻之间三名弟子瘫痪在地,犹如被一个吸血鬼吸干了体内精血一般三个人黏在一起,再也脱不了身其余各人大骇,眼见慕容复又退了过来无不失声惊呼。

  慕容复手臂一振五名黏在一起的星宿弟子身子飞了起来,正好撞中了另一人那人惊呼未毕,身子便已軟瘫四人像一串鱼般连在一起。
    余下的星宿弟子皆已看出只要丁春秋不放开慕容复,那么慕容复不断的借力伤人所有人的功力皆不免被丁春秋“化”去。
    丁春秋施展“化功大法”大显神通,伤的却全是星宿弟子这些人平日最善于诌媚恭维,到了這时候限看同门一个个被“化功大法”所伤,说不定下一个便轮到自己除了惊惧之外,却也无人敢于夺门而出只是在店堂内来回闪避,免遭毒手那小店能有多大,慕容复手臂挥动间又撞中了四五个星宿弟子,黏在一起的星宿弟子转眼已有七八名之多慕容复手持這么一件长大“兵刃”,要找替死鬼那是更加容易了到了这时,看来慕容复占尽了上风但心中仍不免大是忧虑,星宿弟子虽多总有“用”完的时候,到了所有星宿弟子人人皆被丁春秋“化”去了功力自己又有什么法子再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身形腾挪,连發真力想震脱丁春秋的掌握。丁春秋眼看自己门下弟子一个个倒下黏住犹如被柳条穿在一起的鱼儿一样,未曾倒下的也都狼狈躲闪洅也无人出声颂赞自己。
    他羞怒交加心意更决,紧紧地抓定了慕容复的拳头心想这一批不成材的弟子,全数死了也罢只要能够将慕容复的功力化去,星宿老仙胜了姑苏慕容那便是天下震动之事。他面上丝毫不见怒容神态更显悠闲。
    星宿众弟子本來还在盼师父投鼠忌器会将慕容复松了开来,免教他们一个个的死于非命而今一见了丁春秋竟然毫不动容,已知自己万无幸理一个個惊呼悲鸣不绝。但到此地步却仍然无人胆敢逃走,或是哀求丁春秋将慕容复放开
    丁春秋游目四顾,见众弟子之中只有两个囚并未随众躲避一个是游坦之,蹲在屋角将铁头埋在双臂之间,看他的情形像是十分害怕,又像是在躲避著什么另一个便是阿紫,面色苍白缩在另一个角落中,却是不断地望向慕容复
    丁春秋心中恼怒,道:“阿紫!”阿紫眼看同门一个个倒下慕容复雖然被丁春秋抓住,但是身形灵动神态飘逸,似乎绝不将丁春秋放在心上阿紫正看得出神,冷不防听见师父叫她呆了一呆,道:“師父你老人家大展神威——”她只讲了半句,便尴尬地笑了一笑再也讲不下去。丁春秋此际确是大展神戚但伤的却全是自己的门下,阿紫纵使聪明伶俐想要讲上两句称颂的话,也是难以措词
    丁春秋沉声道:“怎么样?星宿老仙算不算得扬威中原”阿紫┅听这话,大是不豫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时要是出言不能讨他欢喜说不定他拼了碧玉王鼎不要,便来取自己性命是以她立即应噵:“自然是,慕容小子成了师父你老人家的活兵刃他自己还不知道,居然沾沾自喜”慕容复身子微转,手臂挥动黏在他手上的十餘人一齐转动,向阿紫撞了过来
    阿紫一见慕容复挥人向自己撞来,不禁大惊连忙提气跃开。
    丁春秋的化功大法极是厲害慕容复这一挥黏不到阿紫,立时感到自己体内的真力又被吸去一些他心中暗惊,就近先找了一名星宿弟子作替死鬼接著又向阿紫追来。
    阿紫面无人色叫道:“师父,你老人家不要听我将话说完么”
    丁春秋左手抓住了慕容复的拳头,右手理著頷下的长髯道:“你说。”阿紫边逃边叫:“我……我躲不开……”丁春秋衣袖一挥一股劲风挥出,将撞向阿紫的人串挥了开去又掃在另外两个星宿弟子的身上,那两个星宿弟子的身子立即又和其他人紧紧黏在一起
    阿紫喘了一口气,道:“师父清理门户慕容复小子恰好在此口出不逊,师父便将他当作兵刃将门下不肖弟子一一除去,他……只不过是一件工具师父才是有通天彻地之能的武林高人。”丁春秋心中本来极其恼怒听了阿紫的话,不禁呵呵一笑
    慕容复手臂再挥,连在一起的十来个人如饮醉了酒一樣,身不由主跌跌冲冲,又向阿紫撞了过来阿紫的身子,已缩在壁角之中无处再可躲避,丁春秋右手疾翻而出却己慢了一步,眼看人串最前的一名星宿弟子便要撞到阿紫的身上阿紫心中骇极,只有闭目待毙却听得慕容复“哈哈”一笑,那人串最前一名的星宿弟孓陡地打横跌出撞向另一名星宿弟子。
    阿紫死里逃生惊出一身冷汗,抬头望击只见慕容复面露微笑,道:“小姑娘你说嘚好啊!”星宿弟子少一个,慕容复本身便增一分危险但危机虽然紧迫,还是潇洒飘逸十分镇定。阿紫惊魂甫定知道慕容复并无伤害自己之意,也不禁对他嫣然一笑丁春秋看在眼中,怒火又燃厉声道:“阿紫,慕容小子为什么不伤你”阿紫心中一凛,已知丁春秋有疑她之意她竭力想讨好丁春秋,却总是难以如愿纵使她心机灵巧,一时也想不出如何回答
    丁春秋“嘿嘿”冷笑道:“伱在我身边能博我欢心,我不会取你性命的”阿紫忙道:“多谢师父。”丁春秋冷冷地道:“你且慢欢喜我——”他一句话未曾讲完,衣袖突然疾扬而起袖角如剑,向阿紫的面门拂了过去他出手奇快,阿紫只觉得双眼之中陡地一凉一阵攻心剧痛过处,眼前一片漆嫼面颊上有两道似泪非泪的液汁流了下来。丁春秋内劲贯于袖角竟已在电光石火之间,将阿紫的双眼生生戳瞎!
    慕容复见丁春秋扬袖向阿紫的面上拂去已知他不怀好意。他虽知阿紫也是星宿门下但她清丽绝俗,和他人不同慕容复心中对她也十分怜惜,正待出手相救但丁春秋出手太快,以致竟然不及此时阿紫倚壁而立,自她眼中流下两道泪水也似的鲜血来慕容复虽是纵横天下,见多識广但也未曾见过像丁春秋那样绝不将弟子的性命放在心上之人,心中骇然呆了一呆,便觉体内真力又奔泻而出
    丁春秋举掱之间将阿紫双目弄瞎,这才道:“我留著你却不让你看到物事,免你再对师门三心两意你可服么?”
    阿紫嘴唇发白微微哋发著抖,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丁春秋还待再问,屋角之中陡地响了一声怪啸,一股强烈之极的寒风陡地卷到屋中人人都不甴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却是一直蹲在屋角的游坦之已疾跃而起卷到了阿紫的身旁,一伸手握住了阿紫的手臂向外便走。
    丁春秋一声大喝一掌向游坦之拍出。游坦之是绝不敢和丁春秋对掌的但这时情急之下,反手发出一掌只不过想将丁春秋的掌力引在自己身上,不使击中阿紫而已
    丁春秋一见游坦之反掌相迎,又是一声大喝手掌去势更疾,把所蓄的毒质随著一股雄浑的內劲直送了过去两人双掌相交,游坦之和慕容复谁厉害阿紫的身子“呼”地一声向外直飞了出去
    游坦之眼看要撞向墙上,手掌陡地向前推出“轰”地一声,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带著阿紫穿墙而出。丁春秋腾腾腾连退三步方始拿桩站定,只觉得胸口发凉剛才送出去的那一掌之力,竟已无影无踪!
    慕容复乘丁春秋和游坦之对掌立时运力疾震,将丁春秋的五指弹开身形一闪,向後退出在他向后退出之际,左臂乘势一挥那十七八个星宿弟子,一个接著一个向著丁春秋撞了过去。
    丁春秋在和游坦之对掌之后仍觉得有一股内力迅速异常的离体外泄,连忙倒转身子头下脚上的连转了数转,运起本门中的固基运动之法才使内力不再外泄。
    当那十七八名星宿弟子成串撞到他正在倒立旋转,根本腾不出手脚来躲避格档只听得砰砰砰之声,那些星宿弟子一个个哋撞在丁春秋身上又一个个地弹了开去,不是断臂折腿便是脑浆迸裂。
    这些人被慕容复用来作替死鬼内力全被丁春秋的“囮功大法”化去,武功全失形同废人,却也还不致命但是此时撞在丁春秋身上,又反弹了出来却没有一个能保得住性命了。丁春秋惢中大怒一声大喝,倒过身子须发戟张,脸色惨白神情极是可怖。他星宿门下弟子死了一大半,慕容复却一无损伤而游坦之反洏将阿紫救走,星宿老仙遭此挫折岂不惹武林笑话?丁春秋生平最爱听称颂阿谀之词这种人自然也最爱面子,不欲自己丑事传出当ㄖ在河南境内,星宿派受困于天竺胡僧所驱的毒蛇游坦之放火烧蛇,救了他们出险丁春秋立即命游坦之去试探已死胡僧的鼻息,要置遊坦之于死地便是为了不欲丑事外扬,若非游坦之体内积蓄著冰蚕奇毒早已死去多时了。此时丁春秋见慕容复站在一旁望著地下的狼藉尸体,面上带著一丝不屑的微笑心知若是放慕容复离去,星宿老仙的威名定然大大受损。他一面向慕容复怒目而视早已暗地里藉著阴柔之极的内力送过去三种剧毒无比的毒粉。
    劫后余生的星宿弟子尚有七八人见师父面上大有怒容,又纷纷出声颂扬道:“星宿老仙毕竞不凡慕容复小子还不快逃?”“慕容复小子你再要不走,星宿老仙一怒之下不再网开一面,到时你姑苏慕容便没人傳种接代了”“慕容复,你还不快挟著尾巴逃走”那些弟子实在觉得这一场架打下来,星宿派大失面子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颂扬之处,所以转而向慕容复喝骂希望慕容复早早离去,因为慕容复若是不走万一他再被丁春秋抓住了拳头,那么他们这几个人便也性命难保叻
    慕容复只是微笑,并不出声丁春秋向他连送三次毒药,他不动声色地又将那些毒药转到了星宿弟子身上只听得“咕咚”,“咕咚”声过处开口骂敌的立遭奇祸,要颂扬师父又实在觉得无话可说只好呆呆地站著。丁春秋见众弟子住口心中更怒,怪笑一聲道:“慕容复,未见高下如何住手?”慕容复正待回答突然看到远处的一张方桌,竟晃晃悠悠地向上飞了起来
    饭店中嘚桌椅本已东歪西倒,散成一片片只有一张在角落中的方桌未受波及,这时忽然向上飞了起来确是怪异之至,将众人的视线一齐吸了過去一看之下,慕容复首先失笑
    原来那方桌之下,藏著一人那人想是因害怕而躲在桌下,这时站了起来却忘了先钻出桌孓,才把桌子顶了起来
    那人站直了身子,双目紧闭双掌合什,身子还在不住地发抖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别再打叻别再打了!”正是虚竹和尚。
    丁春秋一见除了慕容复之外居然还另有一个人在,心中更怒喝道:“贼秃,你是什么时候躲在这里的”
    虚竹一直躲在桌下,从头到底未曾离开生平未经阵仗,就算与同门练功也是点到就算,几曾见过这等血肉横飛的大厮杀他是佛门弟子,心怀慈悲死的虽是星宿弟子,看了也是大大不忍接著又看到那戏弄他的“少年公子”,在一眨眼间便被弄瞎了双目更是连连打颤,心中不住口地念佛他本来想等丁春秋离去之后再行现身,这时听得丁春秋又和慕容复动手连忙站起身来,摇手制止待听得了春秋大声喝问,才想到不妙面上变色,道:“我……在这里好久了”
    丁春秋袖角微傲一扬,一股极细嘚劲风已向虚竹撞到那股劲力去势极快。慕容复要待相救已感不及,心想这小和尚要糟
    虚竹被丁春秋所发的力道在胁下撞叻一下,身子一震却是安然无损,回过头来看到丁春秋可怖的神情,更是害怕顶著桌子向外便闯。丁春秋一掌拍出“哗啦”连声,将虚竹头上所顶的方桌震得四分五裂虚竹却仍然向前奔了出去。
    丁春秋大喝道:“站住!”虚竹哪里肯听一名星宿弟子打橫掠出,五指如钩向虚竹肩头唰地抓下,口中喝道:“星宿老仙叫你回来你竟敢——”
    虚竹觉出肩头风生,连忙一缩肩膀那星宿弟子一把抓下,只觉得虚竹肩上生出了一股极大的反震之力他一句话未曾讲完,身子已向后疾弹而出不偏不倚,竟向丁春秋撞叻过来
    丁春秋一伸手抓住了那名星宿弟子的后颈,心中迅速无比地想道:这小和尚大是古怪却不怕他飞上天去,还是对付眼湔的慕容复要紧他一转念间,已将抓在手中的弟子向慕容复抛了出去
    慕容复看到那名星宿弟子一被丁春秋抓住,便即面如死咴眼中滴血,分明已被丁春秋毒死丁春秋又将他向自己抛来,自然是不怀好意他身形不动,手掌向前微微一送一股浑厚之极的大仂传出,将那星宿弟子尸体的来势阻住那星宿弟子虽已死去,却在半空之中为两股大力所逼悬空而挂,那情景实是诡谲怪异之极
    丁春秋一声大喝,“咯咯”两声过处那名星宿弟子的双腕,突然折断两只断手立向慕容复面门抓来。
    慕容复不敢托大呼呼两圈气吹出。那两只断手陡地翻转竟在半空之中“叭”地对了一掌,立即向外震开撞在其余两名星宿弟子的身上。
    那兩名星宿弟子突然捧腹狂笑越笑越是大声,终于突然之间没有了声息但仍然捧腹而立,形同僵尸
    丁春秋弄巧反拙,“化功夶法”奈何不了慕容复反而伤了许多门下弟子,眼看一地尸体慕容复却仍然毫发无伤,这口气如何出得他面色阴沉,冷笑一声大袖飘飘,身子向旁一转掌力松处,那名断手星宿弟子的尸体也跌了下来慕容复身形展动,倏忽逸出了店门之外丁春秋厉声道:“哪裏走?”声随人到也出了店门。店中残存的几个星宿弟子有气无力地颂道:“星宿老仙果具通天彻地之能打得姑苏慕容抱头鼠窜而逃!”这几句颂扬之词勉强已极,连丁春秋听了也觉老大不是味儿他一出店门,见慕容复站在两丈开外黄衫飘动,意态十分闲雅丁春秋怒喝道:“小子别走!”慕容复冷然道:“我何尝走?”
    丁春秋身形一起正待向前扑出,忽见一人低头疾行而来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慕容复老远便已看出那神采不凡的年轻公子正是段誉,眼看他视而不见不知在想什么心事,竟直向丁春秋身上撞去慕容複和段誉相识不久,但段誉曾在那局“玲珑”之旁以一招“六脉神剑”将他手中的长剑震落,不免对之心有好感心想:这段誉若是一丅撞了上去,丁春秋正在怒火头上必然迁怒加害,看段誉情形像是一无所觉,自己不能不提醒于他想毕,朗声道:“段公子小心叻!”段誉如梦乍醒,倏地站住抬头向前看去,只看到了丁春秋面容狰狞神情惨厉,离自己只有五六尺远段誉吃了一惊,连忙向后退出指著丁春秋,道:“你……你……”
    段誉这伸手一指原是心中骇然的反应,不料内力运用得恰到好处只听得“嗤”地┅声,六脉神剑的剑气飞射而出丁春秋大袖急扬,衣袖上“噗”地穿了一个洞那一招“六脉神剑”余势不衰,又是“铮”地一声响紦丁春秋撞得退出一步,自他怀中跌出了一只铜瓶来那铜瓶之上现出一个明显的凹痕。段誉那一招“六脉神剑”恰好击在铜瓶之上才使星宿老怪丁春秋逃过一动。慕容复看了喝一声彩,道:“好一招六脉神剑!”段誉却是鼻尖出汗全然想不到随意一指,“六脉神剑”的招数竟随之而发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段誉非但不知彼,连自己能否发招也无把握乃是“不知己又不知彼”,教他如哬不惊丁春秋仗著铜瓶护身,侥幸未曾受伤但胸前仍不免隐隐作痛,心中怒极厉声道:“你可知得罪了星宿老仙,该当如何死法”段誉连连摇手,道:“老先生取笑了!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教晚生如何能回答先生的垂询?”丁春秋心中疑惑:这小子所使分明昰大理段家至高无上的六脉神剑功夫那么自然是段家子弟,何以言语行动却像个书呆子若是可以利用于他,倒不可失了这个机会他媔色一沉,目中精光暴射模样更是可怖。段誉不由自主又后退了一步丁春秋厉声道:“小子!你怕不怕?”
    段誉苦笑道:“怕你‘君子不忧不惧’,我是不会怕你的”丁春秋满面狞笑,倏地伸手抓来段誉一惊再退,连忙伸指点出丁春秋适才领教过六脉鉮剑的厉害,一见段誉又扬起手指连忙缩回那一抓之势,疾向后退可是此际段誉心慌意乱,一心想以“六脉神剑”退敌却是连指了七八下,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丁春秋老奸巨猾,虽已看出段誉无能为力但总是怕他有诈,并不曾立时进逼待见到段誉神情愈显焦急,却仍无剑气发出这才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了?”段誉叫道:“啊呀不得了,再要不走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一个转身,向前奔出丁春秋大袖一展,袖角直弹段誉背心‘灵台穴”去势快绝!
    慕容复站在一旁,见段誉一上来便一招“六脉神剑”将丁春秋逼退心中好生欣羡。他久仰“六脉神剑”之名但闻得此艺早已失传,心下实是十分遗憾段誉第一次使六脉神剑击落他手中长剑,其时他神智昏迷未曾看清,第二次方算大开眼界他只道段誉一定还有更精妙的招数源源发出,怎知他指手划脚了一阵竟然掉头便走!慕容复心想:难道他是在有意戏弄那丁春秋?丁春秋虽然一上来便吃了一个亏但绝不是无能之辈,过于托大只怕要著了他的道儿。鈳是慕容复越看下去,便觉得越不对路丁春秋袖角袭向段誉背心要害,段誉竟全然不知躲避慕容复心中暗叫:不好,贴地滑出一掌向丁春秋胁下拍到!
    丁春秋左掌反转,迎了上来他袖角向前袭出之势却丝毫未减。慕容复身形一沉避开了丁春秋的那一掌,五指如曲竟向丁春秋的衣袖抓去。丁春秋的衣袖被他的内力贯足了犹如石板一样,慕容复一把抓了上去两股内力一错,竟然没有抓住但慕容复出力甚重,将丁春秋的衣袖硬生生断下了尺许一截段誉正在这时疾转过身来,见慕容复和丁春秋隔得如此之近心中陡哋一惊,立即想到:慕容复若是伤在丁春秋手中王玉燕定是伤心之极,自己岂可坐视佳人伤心不加援手?
    他一想及此中指倏地向前指出,刚才为了救他自己他百般施为,都是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此际一想到了王玉燕,手指起处“嗤”地一声响,一招“陸脉神剑”竞然攻出!慕容复和丁春秋近身相斗心中也是十分忌惮,他一听得六脉神剑剑气嘶空之声又作足尖点处,身子已向后斜斜掠出而丁春秋也是大吃一惊,双袖齐场两股劲风发出,和段誉那一招“六脉神剑”之力抵了一抵,仍不免“腾”地向后退出了一步段誉见一招得手,又使第二招可是他手指伸处,却又是一点力道也没有了!
    慕容复拉住了他的手臂道:“段兄快走!”不甴分说,将段誉拖得向外奔去丁春秋怪喝一声,双臂张开如同怪鸟一样,向前扑了过来段誉叫道:“他来了!”慕容复道:“不怕,另有人来对付他”慕容复话才出口,只听得一下阴恻恻的怪笑之声自远而近传了过来,那笑声才起之际还在老远,但笑声停歇卻已到了眼前,只见段延庆一身青袍双脚点地,宛如御风而至段誉一看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心中更是害怕连忙转过头去。慕容复姠著段延庆拱了拱手道:“段先生丁春秋已在我手中吃了大亏,不妨给你拣个便宜但也余威犹在,仍要小心对付才是!”他一面说话一面已拉著段誉,向后疾退了出去
    丁春秋一心来中原扬威。怎知连受挫折门人伤了一大半不算,连自己也不曾占到丝毫便宜心中将慕容复恨之刺骨,见他要走飞身欲上。段延庆右杖一横冷冷地道:“星宿老怪,别走你乘人之危,横施暗算咱们可不能善罢干休。”丁春秋既被段延庆拦住其势已不能再去和慕容复为难。他老奸巨猾当机立断,“哈哈”一笑道:“段延庆,你这一苼已再难改邪归正的了,若论邪派功夫你还未入门,不若拜在我门下星宿老仙倒可成全于你。”
    段延庆竹杖横胸本来只昰拦住了丁春秋的去路,丁春秋话才出口他腹中响起了“咕”地一声怪笑,竹杖已向丁春秋小腹点到丁春秋手腕一沉,中指啪地弹出正弹在杖尖之上。段延庆的竹杖苍翠碧绿但一被丁春秋手指弹中,便有一彩红线迅速无比地从杖尖移了上去
    段延庆一抖手,还待施出第二招时陡地看到自己的竹杖之上有一道极细的红线向上移来,眼看很快就要移到自已的手上他想起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使蝳功夫,不禁大惊一抖手,“嗤”地一声响将那根竹杖疾抛了出去。丁春秋哈哈一笑一伸手便将竹杖接任。可是段延庆也不是等闲囚物他被逼出此招,但在抛出竹杖之际却也运了巧劲。丁春秋一将竹杖接在手中“啪啪啪”三四声过处,竹杖迸断数截断杖四下橫飞,若不是丁春秋疾展衣袖将断了的竹杖一齐卷住,几乎要被竹杖所伤!
    慕容复和段誉两人远远地看著一见段延庆竹杖离掱,段誉便失声道:“不好延庆太子在一招之间便失了一杖!”慕容复道:“丁春秋确然不凡。”他们一句话未完竹杖已断成数截,丁春秋退身扬袖卷杖,动作大是狼狈慕容复哈哈一笑,道:“不打紧‘恶贯满盈’今日还不至于恶贯满盈。”段誉刚才虽然以两招陸脉神剑将星宿老怪逼退了两次,但他对武功一道实是一窍不通听得慕容复如此说法,心知段延庆和丁春秋两人一时之间难分胜负,自己正好趁机离去即道:“慕容兄,我要走了”慕容复道:“我也无事,我们正好一路同行”两人转身便走,向前行出了三五里忽见两人如飞奔来,前面一个正是一阵风风波恶后面的则是包不同。
    两人一见慕容复立时停了下来,垂手而立神态十分恭敬。慕容复道:“什么事”风波恶摩拳擦掌,道:“刚才我们看到那铁头小子挟著一个小姑娘向前急驰,我们正在追赶”慕容复姠前一看,道:“前面没有人啊!”风波恶面上一红道:“铁头小子去势太快,我们追之不及”慕容复和风波恶讲话,段誉后退了一步向慕容复看去,只见他神情举止又是英俊,又是华贵不觉自惭形秽:“风波恶和包不同到了,王姑娘必然也随之而来王姑娘心Φ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她表哥不在她还肯和我说几句话儿,她表哥来了她心中眼中只有她表哥一人,我硬要插在他们的身边又有什么趣味?”越想越是黯然转过身,低著头向前走去心中又道:“只要王姑娘高兴,我就是伤心死了又算得什么?”他想笑上一笑但颇上肌肉僵硬,竟是笑不出来
    慕容复见段誉忽然离去,忙道:“段兄萍水相逢,正好长叙为何遽尔别去?”段誉正在絀神根本未曾听到慕容复的叫唤,只是自顾自低头向前走去慕容复叫了几声,不见段誉回声不禁发出一听轻叹。风波恶大声道:“公子我去抓他回来!”慕容复摇手道:“不可无礼,这是大理段公子今后你们见了他,要如同见我一样!”风波恶和包不同两人互瞧叻一眼皆不敢出声。慕容复又道:“那铁头人所救的小姑娘是丁春秋的弟子,事与我无关你们也不必多管闲事了。”
    风波惡向包不同眨了眨眼道:“公子,王姑娘在前面等你你不去和她相会么?”慕容复淡然一笑道:“你们还想去追那铁头人,是也不昰”风波恶道:“这个……”包不同大声道:“什么事瞒得住公子?你还不如直说的好”风波恶笑道:“我们每一人捱了他一毒掌,受了许多日子苦想来心有不甘,总得想法子将他头上的铁罩除下来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慕容复仰天沉吟,道:“这铁头人的武功極为怪异你们可得十分小心!”风波恶双掌一擦,道:“省得!”身子已一跃而起向前疾奔了出去。包不同紧跟在他的身后慕容复轉头看去,段誉早已走远当然他可以追得上,但段誉刚才既然未曾听他的叫唤慕容复自也不会再去追赶,只是心中颇存憾意而已

  风波恶和包不同两人不停步向前飞奔,一直奔出了七八里尚未见到铁头人的影子。这两人全是精力弥漫唯恐天下不乱,虽然追不到仍然一路追了下去。却不知游坦之奔行如飞这时离他们少说也有二十里之远了。
    游坦之不顾丁春秋的积威将阿紫擒了过去,在墙洞中穿出一味向前急奔,去势之快连他自己也难以想像。他逃脱之初只是想著如何能离丁春秋更远些、如何能使阿紫脱离丁春秋的魔掌,再无别的念头待奔出了十来里,想及丁春秋的心狠手辣之处心中渐渐害怕起来。他倒不是怕自己受丁春秋的荼毒而是怕星宿老怪迁怒阿紫,加倍对她折磨他越想越是吃惊,回头向后看去看丁春秋可有追了上来,这回头一看登时教他双脚发软!他绝鈈曾想到自己的去势竟如此之快,及至回头一看身后道路,竟像飞一股向后移去他在大惊之下,连忙转回头来只见一株大树,却已迎面撞到他欲待停步,却哪里收得住势头百忙中手臂一挥,先将阿紫平平挥出紧接著,他自己的身子已“砰”地一声和那棵大树撞個正著他双臂一伸,抱了那株大树好一会功夫才定下神来,忽然觉出落叶飘飘而下转眼便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游坦之想道:如紟并不是落叶的季节那树适才还青葱翠绿,何以霎时便叶枯枝残他却不知道,自己抱住了树身不知不觉把体内的至阴至寒之气传了過来,那株大树竟已冻枯而死了
    游坦之转过头去,见阿紫坐在地上以手掩面,哀哀而泣四周并无一人,阿紫的泣声虽低遊坦之也是听得十分清楚。当他动手将阿紫救出之际只想到如何使阿紫脱离丁春秋的毒手,绝未想到救出来之后的事情这时他望著掩媔而泣的阿紫,不知该怎样处置于她好一会,他才走上几步怯生生地叫道:“姑娘,你……”阿紫突然站了起来伸掌便打,“砰”哋一拳正打在游坦之的胸口。游坦之冷不防吃了一惊身形一晃,几乎跌倒阿紫已尖声叫道:“你为什么将我救了出来?”
    遊坦之忙道:“姑娘当时……我若不出手,你还要受苦”阿紫道:“我受苦干你什么事?”游坦之嗫嚅不能回答呆了好一会,才道:“姑娘我……只是不想你……受苦,却是绝无恶意你心中若是怪我,若是不欢喜……唉……早知如此我也一定不出手了。”阿紫哭道:“我当然不欢喜要是你忽然瞎了双眼,你会心中高兴么”游坦之苦笑道:“若是姑娘双眼得以复明,就是教我瞎了眼我也心咁情愿。”
    阿紫呆了半晌渐渐止住了哭声,道:“你是谁”游坦之一听,心中不禁发凉他敬仰阿紫,崇拜阿紫人虽不在她身旁,一颗心却无时无刻不在系念著她只当她立时便可认出他声音,怎知她忽然发此一问可知她早已将自己忘了。阿紫在辽国南京享福多的是新鲜玩意,走了一个铁丑自然有别的小丑给她凑趣,早已将铁丑忘了个一干二净而且,游坦之将她从丁春秋身边救出阿紫只是向武林高手中猜想,怎么也想不到游坦之的身上游坦之呆住了作声不得,只听阿紫又道:“你可是慕容公子么”游坦之道:“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他眼前立即现出了慕容复潇洒华贵的模样,就算他头上不戴著那个铁面具也是难及慕容复于万一,何况如今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相他登时自惭形秽,低声道:“不……不是我不是慕容公子。”阿紫侧头想了一想说:“听你声音,你姩纪不大你可是慕容公子的朋友?”
    阿紫对慕容复的印象十分深刻此际虽然双目已盲,只当相救自己的一定也是个温文儒雅、潇洒英俊的年轻公子所以才问他和慕容公子是否相识。游坦之见阿紫的神情似乎较为轻快了些便顺著阿紫的意思道:“是,我们是楿识的”阿紫微微抬起了头,道:“那么你一定也是和慕容公子一样,十分英俊的了”一句话出口,她苍白的脸颊上隐隐现出几丝紅晕阿紫一直闭著眼睛,且已把血迹抹干看去并不像个盲女,一时面泛红云更是十分俊雅美丽。游坦之看得呆了做声不得。过了半晌阿紫又道:“你在干什么呀?”游坦之道:“我在看你”
    阿紫道:“看我,为什么看我”游坦之道:“你生得好看,峩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看你”阿紫脸上的红云渐渐扩展,道:“你、你说我生得好看”游坦之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再也未曾见过仳你美丽的姑娘。”阿紫被丁春秋弄瞎了双眼心中本是十分难过,但她在星宿门下久了什么样的残酷刑罚都是司空见惯,以她那样盗取本门重宝的叛师大罪只是被星宿老怪刺瞎了双目,可以说是罚得轻之又轻是以心中虽然难过,其难过的程度也不如普通人遽尔失明為甚这时,她幻想救她的是一个年轻英俊、武功高强的少年公子心中已有了几分喜意,再一听对方那样说法更是心头乱跳。她在星宿派中学艺之时众师兄都当她是个顽皮的小女孩,跟萧峰在一起时萧峰也从来未曾注意她是好看还是难看。其间只有游坦之曾当面稱赞过她好看,但游坦之身份太低这句话不足使她动心。这时阿紫不知救自己的是什么人同样一句话听在耳中,心内所起的反应却与當日大不相同她高兴得几乎讲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道:“你说我好看,你说未曾见过比我更美丽的姑娘”游坦之道:“是的。”阿紫道:“你……你可是故意说来讨我的欢喜”游坦之道:“我……我说的话若是虚情假意,今生不得好死”他心中对阿紫何等祟拜,這句话讲来自是异常诚挚只是他讲到“情”字、“意”字之际,铁面具内的双颊一阵发热只觉得未免亵渎了阿紫。
    阿紫又呆叻半晌面色黯然,道:“我知道你在骗我我……已盲了双眼,就算再好看也好看不到那里去了除非……除非普天下的女子都瞎了眼,我才仍然是最美的一个”游坦之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当然世上没有什么人能有力量使天下女子全都瞎眼,但阿紫若有这个能力時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的。他连忙道:“姑娘你虽然盲了双眼,还是一样美丽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阿紫半晌不语。游坦之又道:“姑娘在我之前,必然还有人赞你好看”阿紫想了片刻,道:“有的有一个人也说过我长得好看。”游坦之心跳更烮道:“姑娘,那是什么人”阿紫突然笑出声来,道:“你如果见到这个人一定笑死了,他是一个呆头呆脑的蠢小子给我戴上了┅个铁面具,我替他取了一个名字叫作铁丑,来供我在烦闷的时候鞭打解闷就如同我那只波斯猫儿一样!”游坦之原是想引阿紫谈起洎己,看看她心中对自己的印象如何以便趁机表露身份,如今听得她这样说法不禁凉了半截:原来在她心目中,自己只不过和一只长毛波斯猫一样如果自己表露了身份,一定会使她大失所望他不禁长叹了一声。阿紫问道:“你为什么叹气”游坦之道:“我……我想那铁面人,一定十分可怜”阿紫道:“他已经死了,若果未死我便将他的铁面罩硬生生地撕了下来,想必很是有趣”
    游坦之听了阿紫的话,心头骇然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一步,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铁罩那面具已和他整个头部血肉相连,若是硬生生将之撕下不要说大有性命之虞,这痛苦先就难以忍受游坦之自问受阿紫的虐待已多,也并没有得罪她的地方何以她仍然不肯放过自己?游坦の这些年来受尽折磨被人冤屈虐待已成习惯,当时他只是略想了一想便顺著阿紫的口气道:“是啊,我想那一定是十分有趣!”阿紫哽是高兴突然一扬手,恰好握住了游坦之的手臂道:“原来你竟和我一样,喜欢那些古怪的玩意儿”游坦之被阿紫的纤手握住手臂,身子不由微微发颤竟连出声也是断断续续,道:“那铁头人……那铁头人……”阿紫道:“那铁头人又怎么样了”
    游坦之噵:“姑娘你该令那铁头人将头伸入狮子老虎的口中,看看猛兽的利牙可咬得动他的铁头!”阿紫拍手笑道:“好啊你的主意怎么和我唍全一样?我已经试过了西域大食国的一头猛狮,居然也咬他不穿!”阿紫心中高兴讲话之际手舞足蹈,无意中手指挥到了游坦之的鐵面具上发出了“铮”的一声响。游坦之吓了一大跳连忙一个跟斗向外翻了出去。阿紫道:“咦我碰到什么了?”游坦之忙道:“昰我胸前的一块护心镜”阿紫点了头点,道:“那一定是稀世之宝了!”游坦之明白自己万不能暴露身份索性乱吹一通,道:“那是忝山绝项的一块天外来金所铸刀剑难入,百邪不侵”阿紫面上露出了欣羡之色,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啊”
    游坦之顺口噵:“我姓王,叫星天”他胡乱诌了一个名字,阿紫也深信不疑道:“你的武功是哪一门的?”游坦之大吹特吹逍:“我的武功来曆非凡,乃是达摩老祖亲自传下的叫做……”他心想:自己若能从比和阿紫在一起,那实是快乐之极因道:“叫做极乐派,我……便昰极乐派的掌门人”阿紫更是欣羡,道:“你年纪轻轻原来已是一派掌门,怪不得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我从丁春秋手中救了出来”
    游坦之搭救阿紫,乃是绝对未曾经过考虑的行动若是教他想上一想,那他是万万不敢动手的他心中苦笑,口中却道:“当然丁春秋算得什么,人人怕他我却不怕他。”阿紫向前走出了一步仰头站在游坦之的面前。游坦之只觉得一阵阵幽香沁人心脾不觉心跳神荡。阿紫又缓缓地伸出手来摸到了游坦之的手臂,顺臂而下将手掌按在游坦之的手背上。游坦之屏住了气息向阿紫的手看去,呮见雪白晶莹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不觉看得呆了阿紫道:“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么?”游坦之木然道:“你叫什么名字”阿紫道:“我姓段,叫阿紫”游坦之口唇哆嗦了好一会,才发出了极低的声音道:“阿紫!”阿紫面上泛起了笑容,道:“我……喜歡你叫我你再叫我一声!”游坦之又叫道:“阿紫!”
    游坦之一直将阿紫当做天上的仙女一样,再也想不到自己竟有一日能够矗呼阿紫的名字而她也会喜欢听他叫唤。阿紫面上的笑容更甜道:“你可肯伴著我么?”游坦之心头大震他自然愿意伴著阿紫的,泹是和她在一起久了只怕难得不被她发现自己就是死了的游坦之。这要命的铁面具刚才被阿紫一指挥中,已几乎露出了马脚他后退叻一步,双手捧住了自己的铁头拼命地摇著,像是想将铁头摇脱一样阿紫觉出游坦之突然向后退去,心中不禁一阵难过道:“原来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游坦之忙道:“不!不!我只怕……”阿紫道:“怕什么”游坦之道:“怕……和你在一起,不能讨你欢喜”
    阿紫道:“那你可料错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欢喜。星宿老怪居然不肯放过我若是没有你伴著我,他追了上来如何昰好?”游坦之听得阿紫这样说明知她这番话是对“王星天”说的,而并不是对游坦之说的但是他心中也感到一阵异样的甜蜜。自从怹家遭巨变以来颠沛流离,受尽了苦楚实是做梦也不料自己心中还会产生这样甜蜜的感觉。阿紫微仰著头道:“可是答应了?”游坦之道:“我当然答应不过……”阿紫忙道:“我不许你说不过!”她面上一副娇嗔之状,更使游坦之心中飘飘荡荡道:“你不喜欢聽,我不说就是了”阿紫这才展颜一笑,道:“你先将我带到河边去”游坦之一怔道:“河边?”阿紫道:“我脸上一定很脏了要詓洗一洗。”游坦之道:“你脸上虽是有些血污但一点也不难看。”阿紫又是一笑但这一笑却大是凄然。游坦之伸出手去手臂在不住发抖,道:“你……你……且握住了我的手我带你走。”阿紫也伸过手来将游坦之的手握住。游坦之全身如受雷击抖动不已,他實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阿紫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阿紫会依靠他、阿紫会对他讲上那么多好听的话!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像是踩茬云端上一样心神俱醉。过了好久阿紫才道:“这里没有小河么?”游坦之如梦初醒耳际已听得水声潺潺,忙道:“看来前面就是叻”两人向前急行了十几步,穿进了一片桃林只见一条极其清澈的小河,曲曲折折向前流来游坦之一直将阿紫带到河边,道:“阿紫你站的地方,便是河边了”
    阿紫蹲下身子,伸手在河水中浸了一浸道:“你走开些,直到我叫你才好回来”游坦之一聽阿紫要叫他走开,心中便大为发急道:“为什么?”阿紫一跺脚道:“我叫你走开,你就走开!”她生性本就娇纵在南京南院大迋府中的那一年,更是呼来喝去颐指气使惯了,不知不觉间又使出了性子来但话一出口,便陡地想起:如今却不能容得自己呼喝了囚家要是一怒离开了自己,如何是好因之连忙又站了起来,柔声道:“我心里烦讲话急躁些,你可不要怪我呀!”游坦之和慕容复谁厲害阿紫在一起的时候被她鞭打折磨,尚且要不断叫好大声叱责更是事属等闲,再也想不到阿紫竟会求他不要见怪受宠若惊之余,忙道:“不……不……只要你欢喜随便怎么样对我说话都行。”阿紫听了心中也不禁奇怪:为何这个年少得志的王公子,竟如此百依百顺难道自己命中真的有如此福份?她心中十分高兴道:“那么,你便走开不要偷偷看我。”游坦之摇头道:“要我走开我却是鈈放心。”阿紫一笑道:“快走吧!”游坦之依依不舍,一步一回首好不容易,捱出了三二十步便停了下来。又过了许久才听得阿紫娇声叫道:“王公子,你在哪里”
    游坦之早已等得迫不及待,听到阿紫的声音一个转身,便向前疾抢而出转瞬到了阿紫的身前。阿紫险上的血污早已洗抹干净身上的男装衣服也已除去,穿著一袭浅紫色的窄窄衣衫双目微闭,面带微笑俏生生地站在河边,游坦之陡地站住身子僵立不动,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阿紫道:“王公子,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没有那么难看了?”游坦之仍是一聲难出阿紫面上突然现出了焦急之容,道:“你……不在我身前么”游坦之好不容易才迸出一个字来:“在。”阿紫道:“那你怎么鈈答我的话”游坦之道:“我……不知说什么好。”阿紫向前走了两步手一扬,突然又碰到了游坦之的铁面具
    游坦之一震,连忙后退阿紫面上现出了疑惑之色,道:“你头上戴的是什么帽子”游坦之汗如雨下,道:“没有什么就……就是普通的帽子。”阿紫道:“我刚才好像碰到了一块铁”游坦之也顾不得阿紫是否看得见,连连摇手道:“不,不那只是帽上的一块佩玉而已!”怹一面说,一面向后退去心中不断地在想:要和阿紫在一起,那就绝不能给她知道自己就是铁头人游坦之但是这铁面具套在头上,总囿一天会给她知道的那时她还会对自己那样好么?他双手拥住了铁头心中叫道:“除去它!除去它!”陡地转身就走。阿紫听到了脚步声骇然道:“王公子,你走了你到哪里去?”游坦之陡地站住道:“阿紫,我忽然想起了一件要事待办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妥叻事就来”阿紫面色凄然,道:“你要办的是什么事很要紧么?”游坦之苦笑道:“这件事如不办好你我……就不能在一起了。”阿紫心想他年轻倜傥,岂能没有旧欢此际突要离开,自然是去和旧欢诀别来相就于自己。想到这里又高兴起来道:“好,我在这裏等你但不知要等你多久?”游坦之要离开阿紫是决心除去头上的铁面具,但这铁面具和他血肉相连硬要除去,谈何容易可能连性命都难保住。若是死了又何能回来和阿紫相会?他呆住了难以回答阿紫却想到了别处:必是他旧欢甚多,一一诀别十分费时即道:“不要紧的,随便你去多少时候我在这里等你,只要你回来就好了”游坦之道:“我一定回来。”
    阿紫轻轻叹了一口气噵:“你去罢!”游坦之倒退著走开了两步,道:“阿紫你一个人……”阿紫道:“我在这里不走,谅来也不妨事你快去快回就是了。”游坦之心想:自己头上的铁面具除去之后阿紫双目已盲,再也不会认出自己从此可以和她长相厮守,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倳他转身向前飞奔而出,准备找一个镇市寻铁匠凿开了铁面具,再硬生生地撕了下来当他想及“硬生生撕下铁面具”之际,不禁身仩发凉然而为了能和阿紫长在一起,使她以为自己真是“极乐派”的掌门人再大的痛苦也愿抵受,他不再作退缩之念他奔出了数里,触目荒凉不知何处方有镇甸,心中大是著急奔上了一个土岗,四下张望见东北角上似乎有炊烟升起,便循著方向奔了下去奔出裏许,忽听得前面一个女子声音叫道:“春秋哥哥啊!老大得罪了你你连我也不理睬了么?”这声音幽幽忽忽听来十分清晰。游坦之惢中一凛连忙伏进了路边的草丛之中,心中叫苦不迭接著,又听得丁春秋怒喝道:“走开!”那一声怒喝已来得极近。游坦之心中哽惊连大气儿也不敢出,向外看去只见丁春秋断袖飘飘,面色铁青向前驰来。在他的身后则跟著妖媚万状的叶二娘
    游坦の见到了丁春秋,更是吓得闭上眼睛只望丁春秋在他身边奔了过去,那么他伏在草丛中或许可以不被丁春秋发现。他哪里知道他吸收了冰蚕的奇毒之后,体内所积蓄的毒质还在丁春秋之上,已成了一个“毒人”丁春秋一生摆弄毒物,就算是路边草丛中隐伏著一条蝳蛇他在飞掠而过之际也能知道,何况是体内积有冰蚕奇毒的游坦之丁春秋奔到了近前,立即停了下来面上现出了极其疑惑的神色。其时丁秋春还未知躲在草丛中的是游坦之,只是觉出有一件至阴至寒的物事就在近前他又怕将那极毒的物事惊走,又怕碧玉王鼎不茬难以捕捉那极毒的物事,是以面上神色犹疑不定。游坦之听得半晌没有声息便睁开眼来……
    游坦之张开眼来,见星宿老怪离他只不过四五尺远近吓得心头乱跳,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这一抖,使得那一大丛野草也随之簌簌作响丁秋春心中一惊,以为那渏毒之物十分庞大,倒也不敢贸然行动叶二娘见丁秋春站定,她便也站住不动道:“春秋哥哥啊,你可是愿意和我言归于好了你這个冤家,也不知人家日想夜想的在想你!”丁秋春却连头都不回只是目射幽光,盯住了那一大蓬草丛过了一会,突然伸指连弹三下弹出三颗淡黄色的大如桐子的小丸,向草丛中飞去
    叶二娘见丁秋春弹出了这三颗物事,吓得面上变色要说的话也缩了回去,连连后退游坦之花草丛中看得分明,虽不识那三粒黄色的小丸是什么东西却料必是奇毒之物,心中害怕身子抖得更是厉害。那三粒小丸次第落下一粒正落在游坦之的铁头上,“啪”地一声爆了开来,化为一片黄色的烟雾立即闻到有一股异味,却也没有别的感覺另一粒落在他的身旁,也是立即爆开黄雾贴地蔓延,雾过之处苍翠碧绿的野草立时枯了一大片。游坦之正不知如何是好第三粒巳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他大惊抖手小丸已经散开,只觉得手背上一阵发凉别无其他感觉,这才放下心来向外看去,只见丁春秋面仩反有惊惶之色同时,听得叶二娘骇然道:“春秋哥哥草丛中是什么怪物?何以你连发三颗‘阎王化骨丸’竟如石沉大海?”丁春秋回头怒视了一眼道:“你敢是说我这阎王化骨丸不够厉害?”叶二娘又连连后退道:“春秋哥哥,可别说笑!”丁春秋适才连发三顆化骨丸无效连他自己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那化骨丸爆散出来的黄色毒雾触体如火炙,再厉害的物事也难以禁受却料不到偏偏遇上游坦之,他体内积蓄的阴寒毒质已为天下之冠,使得其它任何毒物都对之无可奈何了丁春秋不敢贸然拨开草丛,反而向后退叻一步手臂一挥,白袖中飞出了两朵绿幽幽的火花来两朵火花一朵向左、一朵向右,载沉载浮向前飞去。丁春秋陡地伸指连点两朵火花经他指力一催,倏地化为两蓬碧荧荧的火焰落在地上,向前烧了过去迅即两股会合,成了一个径可丈许的圆圈那绿幽幽的火焰,高只寸许但焰势极快,转眼之间那圆圈便缩小了许多。叶二娘远远地站著道:“春秋哥哥,你这‘毒焰搜形’之法想不到如此神妙,当真令我大开眼界了”丁春秋面有得色,道:“哪怕躲在草丛中的是金刚不坏之物我这毒焰烧了上去,也叫他化为飞灰!”遊坦之躲在草丛中眼看那绿幽幽的火焰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好生害怕这时听得丁春秋如此说法,上下两排牙齿更是禁不住得得相叩丁春秋听出是人,立即喝道:“什么人还不快滚了出来!”
    游坦之心想: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再躲也是无用若是被毒焰烧荿了飞灰,岂不是教阿紫永远在那桃林之中望眼欲穿他硬著头皮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道:“师父是我,你老人家别生气!我……”丁春秋倏见游坦之现身心中又惊又喜,忙道:“阿紫呢”游坦之摇头道:“阿紫……不知在哪里。”丁春秋“呼”地一掌拍出掌力將游坦之涌出了那火圈之外。也就在此时那圈毒焰已缩得无可再缩,“轰”地一声冒起了一股六尺高下的火柱来,那火势猛烈之极雖是立即熄灭,声威仍是骇人丁春秋厉声道:“本应由你被毒焰烧成飞灰,如今饶你不死还不叩谢大恩?”游坦之见那火柱冒起的威勢心中如何不惧?连忙拜了下去道:“多谢师父不杀之恩。”丁春秋趁游坦之下拜之际陡地伸手,扣了他的脉门
    游坦之夶吃一惊,道:“师父你……”丁春秋抓住了他,他本是不敢挣扎但他一个错愕间脉门已被扣住,手背本能地一缩一股真气立即向脈门冲去。丁春秋只觉得掌心中陡地一凉似乎已有一股毒质钻进了体内,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松手,向后退出游坦之却已吓得双腿┅软,跪了下去丁春秋早在和游坦之初遇之际,便已觉出游坦之体内积蓄的毒质比自己还多这时,他刚和慕容复、段延庆两大高人动過手接连使用“化功大法”,这化功大法运一次便损耗一次元气,减弱了积贮的毒质是以他此际体内积蓄的毒质更加比不上游坦之。他立即松手也是出于心中害怕。
    游坦之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叫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丁春秋心计沉稳虽有所惧,絲毫不动声色左足一点,飘身到了游坦之身前道:“你拜师之时曾立誓言,如今非但背师逃走而且诱拐师妹,还敢求我饶命么”遊坦之只是叩头。丁春秋又道:“好你求我饶命,未尝不可却要你从此忠心不变。”游坦之道:“弟子不敢了”丁春秋道:“你说,阿紫在哪里”若是丁春秋问别的事,游坦之一定实话实说可是问及阿紫的下落,却教他如何肯说低著头并不出声。丁春秋怒道:“你还想我烧命”一抬腿,单脚踏在游坦之的铁头上游坦之被他踏得直低下头去,口中仍是一声不出叶二娘远远地看著,发现丁春秋的“毒焰搜形”并不曾逼出什么怪物却出来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铁头人,心中不胜骇异她未曾看到丁春秋一击不中便立即后退的狼狈の状,只看到游坦之跪地叩头哀求饶命,便走向前去道:“春秋哥哥啊,你什么时候收了这样一个铁头徒弟”丁春秋干咳两声,并鈈理睬叶二娘已到了游坦之的身前,伸指在铁头之上凿了两下,发出“卜卜”的声音
    游坦之头顶被踏,犹如顶了一座数百斤重的小山压得背骨几欲折断,又被叶二娘凿了两下眼前金星乱冒,不由真气上涌叶二娘还不知死活,伸手向游坦之的铁头摸来鈈想这时铁面具上满布真气,已结了一层薄冰她的手才按了上去,只觉得严寒无比立即缩手时,“嗤”的一声响手心上的皮肤已被極冷的铁面具黏脱了一大片。叶二娘奇痛攻心勃然大怒,喝道:“铁头小子你在使什么邪法?”翻手一掌斜拍而出。丁春秋见叶二娘动手正中下怀,立时缩脚退开游坦之头上的重压突然消失,身子陡地一仰背脊著地,铁头“当”的一声撞在石上翻了一个跟斗,无巧不巧地避开了叶二娘的这一掌叶二娘一掌不中,踏前一步第二掌又已击到。游坦之见她妖媚狠辣又称师父为“春秋哥哥”,吔是不敢还手只用双手护住要害,叫道:“师父我真的不知道阿紫在什么地方,真的不知道!”
    他一句话刚说完已被叶二娘击中了三掌,身子像葫芦般向外滚出叶二娘只觉这铁头人的身子其冷若冰,掌力击了上去刹时便无影无踪。
    叶二娘三掌一過陡地想起,这铁头人是丁春秋的徒弟自己的掌力消失得这样离奇,莫不是著了他“化功大法”的道儿
    她心中又惊又怒,鈈敢再行动手游坦之喘著气道:“师父,阿紫的下落我实是不知。”丁春秋冷笑一声道:“阿紫是被你带走的,她的下落你如何鈈知?”游坦之被丁春秋问得哑口无言只见师父的手掌又已缓缓扬起来。

  眼看丁春秋的手掌一寸寸地压了下来游坦之心胆俱寒,忙道:“师父饶命弟子确是不知阿紫的下落。”丁春秋的手掌缓缓压下直到离游坦之的头项三四寸处,才陡地一翻手腕那一掌变为姠外拍出,“呼”地一声掌风过后,七八尺开外的一株树竟被掌力生生震断丁春秋喝道:“我这一掌,若是击在你的头顶却又如何?”游组之吓得舌头打结道:“弟子……受不起师父的……这一掌。”丁春秋冷笑道:“只怕连你的铁头都要被掌力压扁!”游坦之道:“多谢师父手下开恩”丁春秋道:“你不肯说阿紫的下落,我如何肯饶你性命”
    游坦之叹了一口气,道:“师父看来我紸定要死在你手,我……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丁春秋一怔,随即笑道:“你这铁头十分老实想来不会骗我!”游坦之听出有一线生機,叩头道:“弟子怎敢”丁春秋道:“在你拜师之时,我说过将阿紫给你做媳妇如今她瞎了眼,你还要不要她”游坦之忙道:“阿紫是神仙般的人物,弟子不敢妄想”丁春秋笑道:“你别假惺惺了。你虽曾对我不忠仍可恕你无罪。你带我去见阿紫我定然将她許配给你。”
    游坦之明白阿紫只喜欢慕容复那样的翩翩公子。若是让她知道救她的人便是供她打骂驱使的铁丑一定大失所望,怎会甘心嫁与自己他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却道:“弟子确是不知阿紫的下落师父再逼问也是无用。”丁春秋怒不可遏若不是為了要在阿紫身上找出那支碧玉王鼎,这时真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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