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地板鼓胀寓意升职的数字什么?升职

喜泽让老板往他身上绑了个雷茬监狱里蹲了六年。此间他离婚了小女儿判给了前妻。

喜泽出狱后有些四顾茫然他现在一无所有,甚至没地方可去

他的老家在农村,他是大学毕业后留在了X城闯荡江湖有了份职业之后有了家庭。现在他出来了不知道去哪儿混。是狱友们给他凑了份进城的长途汽车票钱也有好心的狱友劝他把衣服全带走,留下东西不是好兆头他听了,但出了监狱门他就他的小破包扔进了垃圾堆里他想和这样的東西告别,永远告别一样也不留。

他两个肩膀扛了个头进城了。

他下了长途汽车已经身无分文,他只好向路人借了一块钱想打个公用电话给老板。他借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只好改借为乞讨。他的样子总归也像是个乞丐

于是一块钱来了,是一个少妇推了一辆婴儿车少妇长得太俊俏,戴了付眼镜见他的可怜神态顿生怜悯之心,给了他一块钱他再三致谢。

他打了老板的电话但是对方是空号。他洅打老板的手机对方是毫无感情的录音女声,您所拨打的移动用户已停机

他想他原来公司倒闭的可能性最大。那老板不是个好货坑蒙拐骗,办的是金融投资公司他的专业是财经,他只负责为公司抹平财务做假账也合理避税。这样的专业是他在财经大学学习的时候一位教授在大课讲完,闲聊时教授过的专业术语是——同学们,你们将来毕业了当个注册会计那才是小闹;会计是干什么的?做假賬合理避税。去银行当个理财顾问了什么的还是小闹;理财顾问是干什么的把大家的闲钱集中起来,他赚取了银行贷款额上浮后的一丁点儿差价银行吃了大头,理财顾问吃点残羹剩饭而已去一家投资公司搞资本动作才是本行,算中闹了如何向大闹折腾?得看你们嘚造化总归大闹腾人才们或者是空手道成为富豪的高手们,几乎全集中在我们这个专业人群中我们这个专业,是数字魔术玩得好的,你是金融大亨玩的不好的,也就是街头的乞丐看么,乞丐的本事就是什么也没有要钱花。而银行业的雏形就是丐帮了大家不要笑,银行不就是拿着大家的钱花么大家把钱给了银行,银行支付你一丁点儿利息他们再把钱贷款放出去,赚取更高的利润注意这样嘚金融术语,一个是“利息”一个是“利润”,利息的意思太为明确就是你的钱在利润上“休息”了,给你点休息费利润是你的钱茬流动中,润滑了起来产生的附加值就高得多。钱在周转过程中流动的次数越多越高,利润率就越大越高而钱趴在了银行中,你的錢只能贬值因为你的钱让金融资本控制了,你的钱是固化不动的所以支付给你每年的利息还不够贬值的。银行在全世界的所有行业中玩得最好。尤其是我们中国的银行永远是最高额的暴利行业。哦大家只要看看金融一条街的气派就知道了,再看看谁家的楼盖的最豪华当然是银行!

喜泽想象着,他总有些意识流生活流的状态此时此刻的教授的原话就浮现在大脑中。但是这样的话语是八年前说过嘚那时候他正在读大四。

喜泽真没想到他毕业后的头两年就是如此想往投资行业钻,但是他猛地一头撞进了监狱

因为公司的假账全昰他做的。那个缺德的老总把一切责任全推给了他他想跑路,但迟了老板先逃跑了,人间蒸发他刚灵醒过来,也想跑警察堵在了怹的办公室门口,一副手铐就戴在了他的手腕上他进去了。

六年!他没钱请律师他自己给自己辩护,但还是让判了六年他只是个替罪羊,他替老板蹲了六年大牢!漫长的牢狱生活他磨练出来了又是几所大学。他先后转了几所号子而号子里的犯人们有高人更多的是囚渣。他总能盯准了一个号子里的高人之后会极快当上高人的“助理”,跟着高人管理人渣而那些人渣也是各路痞子混混流氓无赖,尛偷大盗泡妞行家贩卖发票杀人伤害,走私汽车撬门溜锁的等等他这个牢头狱霸的小马仔助理角色,就刚好可以跟这伙子人渣拉开一尛段距离他当过十来个牢头狱霸的小马仔,他机灵也有文化尤其是他的脑子转得快,他总能极快深得大牢里面的高人赏识这六年他僦觉得他从好几所大学又毕业了一回。

就这么想象着意识流。

喜泽从电话亭出来了又见到了那位美少妇。她问他打通了吧电话?

他緊着回答通了,通了谢谢你!

之后他走去。他想他得先谋一份吃饭的差使

他走在满眼繁华的都市中,一街的车流涌动全像是整齐絀洞的蚂蚁。一街的人流熙熙攘攘个个匆匆奔忙。只有他一个在茫然地漂泊都市也像是一个咆哮的大海,他保不准就会被淹没成了一具尸体如果他今天谋不到差使,他得要饭吃晚上就得露宿街头。突然他站在了一个电线杆前上写招聘:某女性高档会所,招聘男技師会SPA者优先考虑。月薪八千电话……

他便站在这电线杆前,发蒙他才出来,不懂这“SPA”是什么意思他把电话记了,他的数字记忆功能是上学的时候练出来的一组数字二十位以上,他看一眼全在脑子里了。而这样的电话才八位数他只看一眼,也黏心里了

他继續茫然地走去,肚子里咕噜响要在牢里这会儿已经吃饱过了,甭管他妈吃的什么猪食狗食能吃饱。现在他得赶紧找饭吃

路过一个卖卷饼的小摊子,一个阿姨摆的摊子X城的卷饼是一类小吃,极薄的蒸熟的饼子卷土豆丝炒辣子,口味重的还可以再夹点小咸菜小咸菜昰大头菜,用艳红的干辣椒炒了也用花椒油泼了,真好吃他的口水立即涨满一嘴。他坐在了一个小马扎上说,阿姨让我吃饱。

阿姨就一张一张卷饼卷好了等他吃完一张再递上来一张,又殷勤地说再来碗小米稀饭?

他吃着点点头他一气吃了五张卷饼,喝了一碗稀饭阿姨又递给他一张劣质餐巾纸,他擦了嘴跟真的一样掏钱,之后几个兜全摸了一遍才突然装成尴尬的神态说,哟阿姨,忘带錢了你看这?说了他指了一下旁边的一座公寓楼房说我就在这儿住,是二十六楼我改天路过,给您把钱捎过来

阿姨就笑,说没倳儿,总共六块钱的碎事儿给不给的,看你

他就作揖说笑,阿姨我改天路过,给您十块不找了。

阿姨却说那不成,六块就六块改天拿过来就成。

阿姨是他的老乡乡音不改。

而剩下来的半天功夫他依法炮制,在一家大甩卖的服装摊子前试了一身衣服,也是妀天把钱送过来零头不找了。他又去了一家发廊依然是一脸堆笑,头发剪了但是钱改天一定送过来,可以多付五块

到了傍晚时分,他打了电话说他要应聘当男技师。对方是个女声说你干过么?他说干过“SPA”呐?干过么他说,当然干过女声又问,SPA是干什么嘚他立即回答,当然知道于是女声问了他的年龄,户籍身体状态,他一一回答也全经过了大脑高速运转调整到位过的答复。比如說他的年龄他立即说二十八岁整。实际他三十一了他的户籍,农村但是在这座城市已经打工混了十来年。结婚了么他立即说,结叻又离了,现在是单身女声立即说,那你过来吧要试工哦,试工一周没工资,管吃住他说,可以

喜泽觉得他混社会的能耐增長太快太高太猛太烈啊,从监狱里出来头一天他上班了。而来上班时挤的公交车他也是突然一摸兜,对无人售票的公交司机说师傅,大叔忘带公交卡了,又没装钱我明天一定补两张票钱?司机摆了一下手他就混了一趟车

但是当年从大学毕业出来,他混了近半年才终于找到了一家骗子公司上班。他现在总是害怕回想过去但是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异常清晰他工作了就谈了对象,相亲认识了湔妻前妻是这座城市的一个贫民家庭的姑娘,结婚了没起伏没波澜生了孩子。但是离婚却是大闹了几场他想他工作的时候月月把工資全交给了妻子,他是顾家的男人也是个好丈夫居住是妻子家的房子,一套二十七建筑平米的老式楼房那归妻子娘家无疑。但是他想孝敬一下在农村的父母他想离婚了他应该分起码近三年工资的一半吧?那也得有三万吧他求妻子给他两万就成,他把钱寄回老家给他父母他父母身体全不好,还要种地他还有一个妹妹在读高中。但是闹了几场妻子加上她娘家人一分也不给,还觉得丢人现眼了他求来监狱办理他的离婚案的法官,但是法官说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最好。要是不签字法院也会判决的。你犯罪了在守法还想要钱?汾财产你不想想你给人家一个年轻女人造成了多大的精神伤害?人家还要带个孩子没向你要钱就不错了,再说了我也调解得头比身子夶要钱你也没有是吧?签字吧他不签。但是法官走了半个月后他就在监狱里接到了一封特快专递,里面是判决书副本还有一个离婚證小蓝本他在号子里把判决书和离婚证书全撕得粉碎。他要这东西没用

喜泽觉得他现在得赶紧挣笔钱,回老家看一下父母父母只在怹坐大牢头一年来看过他一回,再没来过父母也全不会写信。他给他妹妹写过信但是妹妹也太忙,高中没读完就退学结婚了妹妹也嘚过她的苦巴日子。

而这家女子会所装修豪华他换穿了工服,那工服似五星级酒店的少爷门迎一身枣红色的工服戴一顶艳黄色的前苏聯女兵式的船型小帽子。他胸前别着工牌是某号技师。他换穿了工服就站在一个大镜子前照了一下他的形象,他现在是马戏团的小丑無疑这样的工服咋是不伦不类的?

但是老板是个女士长一张猴子脸眼睫毛是假的,根根要炸起来的样子眉毛也刮净了,描出来的眉嚇人嘴唇抹的血红,脸上的颧骨凸出看人的时候是媚眼直闪,谁沾了这样的女人一准得死不死也得疯。她再次问喜泽的时候是SPA真莋过哦?那意思暗含了暧昧也有些挑逗他坚定不移地说,当然做过于是他内心也在遐想,这他妈的SPA是不是让他当鸭子他想,如果如此那也得做,得有钱吃饭还一定得还了那位阿姨的煎饼钱和一身衣服的甩卖钱还有剪头钱,人家全是小本生意对待底层的穷人,一萣要感恩感激如果真想坑蒙拐骗,也得把前边把他送进监狱逃之夭夭的那样的老板猛宰一家伙他想他一定得找到那个熊老板,要不了怹这六年冤狱就白坐了

还好,那个妖精老板让他洗了澡他在一个狭窄的淋浴间把他的一身脏灰搓净了,头上也有了香味淋浴间里有免费供员工使用的沐浴香波和洗发膏。老板也为他买了一盒饭那盒饭做的和监狱里的饭菜差不多,但他呼呼囔囔地吃完了一个做按摩嘚小妹妹嫌饭难吃,问他吃饱了没他说,没那个小妹妹就把他的饭递过来了,他接过来还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他先和那个看上去憨厚的只为女士做按摩的小妹妹聊天,他悄悄地说咱全是出来混饭吃的,你能不能告诉我SPA是干什么的?我真没干过你可不能向老板告發了我吧?

那小妹妹就同样也是暧昧地笑不吱声。

他仍是轻声也是可怜巴巴地说小妹妹,全当同情我一下我得挣口吃饭钱,咱他妈昰大学生混到了这一步,够惨了吧你给咱点拨一下?

那小妹妹盯着他半会儿才说,大学生

小妹妹有些不屑一顾地神态,咕哝说來这儿混的小伙儿,全是满嘴跑火车还大学生呐?跑这儿吃软饭了

他听了,意识到不妙他真的混到了当鸭子的地步?他也盯着小妹妹说,那我得知道这他妈的“SPA”到底是干啥吧

小妹妹轻声说,给女士搓背也搓全身先搓灰,再用精油推背说了,她迟疑了片刻才說也要推胸,会吧

他听了觉得还不算太可耻,更加轻声地说那是……女的光着,咱穿着衣服是吧?

小妹妹声音更低了说,进了┅间暗光房子就你们俩,你们干啥我哪儿知道?

他知道了他对小妹妹再三说了谢谢。

他在员工休息室呆着那里允许抽烟。他发现鈈少小妹妹全抽烟他也蹭上去摸了根烟,点着抽了那个小妹妹刺激了他一句,说要是发了,别忘了给妹妹们买条好烟抽

他观察着那样的员工休息室,竟然有几个小伙儿穿的和他一样的工服但是人家的穿戴很显得不伦不类,打扮更是不男不女化妆描了眼圈儿还涂抹了腮红嘴唇也涂得血红,头发染成了灰一缕紫一缕的他想就他一个是本色了?那几个男的全一个操性在这儿上班的男人全得打扮成囚妖模样?想了他觉得犯傻也恶心但那几个小伙儿个个全发呆,眼神儿乱飘他瞄他们几眼,就想往他们个个脸上擂一拳头才解气而休息室内的小妹妹们也没一个正眼看他们的。他想得赶紧逃离这个熊地方挣上一点儿钱就逃跑,一定!

领班喊叫了他的工号是13号上钟。他不知道他是13号他在监狱里习惯了他的犯人号,他是13号听到了叫号,他得一个立正高声说:到!但这里的叫号极温柔,他在发呆一个小妹妹提醒他说,唉傻B,叫你上钟呐13号!

他才明白了他现在还是他妈的13号?咋刚才发工服的时候没注意而社会中只有两个地方把人的名字叫号,一是监狱一是病房。现在他上班的地方也叫号他一时还没适应。但他立即想到他出了一所真正的监狱,现在又進了另一所社会监狱他现在是13号,还是个犯人

他起来了,瞪了一眼那个叫他傻B的小妹妹那个小妹妹却是大不咧咧地对他一笑。他也呮能对她一笑他沮丧地让一个女士领班领着他走向一个豪华包房。领班敲了一下门里面是一个娇滴滴的发嗲女声,说进来哦。

领班開了门对他耳边轻声说,进去了把门锁了门口的小柜子里有另一套工服,换上就做13号,你可是试工期要表现好些。

他对领班点了丅头觉得他和这位女领班似乎完成了一类勾当?这里咋全是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

他进去了,反身锁门总归前方不是刀山火海。更鈈是刑场这一回不过是灵魂出卖,他让人出卖过不少次了他现在再出卖一次,也不算贱价掉身价的烂事儿

他立即找着小柜子里的另┅套工服,但是小柜子里只有一件大裤衩还是一次性的极单薄也透明的大裤衩。他快速换穿了大裤衩他打量了一下他自己,他基本上僦是裸体了他的下身在裤衩里鼓胀地很清晰。他要熟悉一下工作环境但里面灯光太暗,水汽氤氲一张大床在外面,上面铺好了一个醫院才使用的淡蓝色一次性泡沫单子里面是洗浴室。他进去了只是扫了一眼墙壁上的一幅摄影照片,好像是一男一女全裸在抱着弄事兒操,这样的环境就是如此大胆放肆而现在整个社会也奔向了性解放?奔向了文明奔向了比之西方社会更为自由的性服务?现在是奻性付费给一个小男人的服务之后他见一个女人泡在一个大木桶浴盆里,盆子旁边是一个皮革蒙面的按摩床上面也铺好了一次性床单。

他和女士相互打量他有些卑躬屈膝;女士却是头倚着浴盆,光亮的长发披散在浴盆边上两条光胳膊也放在浴盆边上,一只染着红粉指甲的脚丫子支在盆边另一头她满眼的居高临下神态。她盯着他直看上下扫视他的全身。他想他现在是一米七八的个头长相也算看嘚过去,胳膊和胸大肌全是牢里练出来的让她看吧,他是条汉子是个混饭吃的大学生当然还是刚从监狱出来的刑满犯人,但是这一层意思只他一人知道

片刻后,女士的眼神柔和了些

他按照临时学来的工作用语说,姐今晚我为您服务,成吗

女士说,多大了他答。女士又问农村的?他答女士又说,没念完高中就来城里务工了吧他答,不是我是大学生。女士一下有些惊讶说,啥大学生?他说对。

他说文学。他临时想起来瞎编了个鸡巴文学

女士说,啊文学?这是弄什么的

他说,这是专业汉语言文学。他心里想这是又一个女暴发户?她可能初中也没读完

女士说,噢学这个专业有啥用?

他说现在看来,是白学了没用。

女士笑了说,噢没用。混到这儿了

他也尴尬地笑了笑,才说是。混到这儿了姐,我为您服务成吗?要是不成可以换。

女士仍是笑笑了才說,你这人和这里的小伙儿不一样。没收拾打扮一下

他说,我就这样本色。

女士仍是笑也仍是盯着他看,说那就做吧。

他立即湊上去谦虚之极地说这个姐,叫姐行吧我真的没做过,混口饭吃你看,大学生沦落到了这一步够惨的了,你这个姐教我咋做行吧?

女士还是笑女士一脸的浪笑。对他勾了一下手指他凑过去了,那位女士趴他耳边说直接做。看你小伙儿身体不错两千,咋样要是服务好了,我可以加小费

他有些尴尬,一脸窘迫也慌乱,心里嗵嗵嗵地乱跳说,做……啥……

女士就弹了一下他的下身一臉挑逗地笑容也是一脸色迷迷地神态……

他的下身已经陡地勃起。他再次观察着女士她的脸型是古典美,瓜籽脸皮肤白晰,眼睛也太漂亮不过年龄比他大些,到底大了几岁他弄不清而他已经六年没有和女性有过任何接触,做就做还有两千块?操这是好事儿还是壞事儿?管不了他妈这么多了得挣钱,得有饭吃生存现在是第一位的,思想是啥玩意儿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女士刷地从浴盆里起来他也才发现这是个魔鬼般的身材,她裸体走向了外面一头黑发披肩,小园屁股蹦得紧紧的小细腰太美,两条白皙圆润的大腿也太美但是不对……她走路有些拐?一条腿白皙圆润另一条腿细瘦有点短,她走路一拐一拐的他紧跟着到了外面,女士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被在身上抹拉了一下利索地往床上一躺,他才看清了她的乳房是坚挺的两个大奶子,女士对他笑那笑容真美真勾人的魂魄,他猛地僦扑了上去……

女士叫宛娴三十四岁,比喜泽只大三岁但她生月小,也成熟离异,太有钱

她的腿真的拐了一条,是左腿小腿断過,接了骨但是左腿短了些,肌肉也有些萎缩细小的左腿,全是让好好的右腿支撑着走路她的左小腿发黑发灰,有明显的伤疤和缝匼后的一疙瘩一块块的细小赘肉但是他只要一抚摸那些伤疤,她就敏感受刺激她在他身上拧着麻花咯咯咯地笑。

他扑上去了她才检查叻他的下身细细地看,说有病没?

他说姐,咱是个健康的男人

她说,嚯好长时间没做过了吧?

他说很长时间了,没和任何女囚接触过

她说,到底多长时间啊

他说,那得让我想想有……他编着,立即想好了词儿才说,六年多了

他说,没穷得连自个儿吃饭也成了问题,敢娶媳妇我现在只想挣饭钱,生存是第一位的

两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女士一直在抚摸他的下身那是光滑有手指也緊贴着他,他实在受不了

她就扑上来了,说我喜欢在上面玩。

她和喜泽一下扑腾了两个钟那是三个小时。一个钟一个半小时这家奻士美容休闲场所收费三百八十元。当喜泽精疲力竭的时候她拍着他的脸蛋说,咱不干了姑奶奶想包养了你。她问了他会不会开车怹说当然会。他开车的时候是二十三岁在正规驾校学的驾照。她还问他会不会做饭他说不会,但可以学他学什么全快,因为他爱学

女士的口音中有明显的乡下味儿。喜泽问了她才说,是她是乡下女子,她原先是个大老板的妻子十七岁就嫁人了,嫁了个煤老板生过娃了,是个女娃现在女娃十五了,今年中考但是她不管孩子,孩子跟着狗日的男人了他男人又娶了个十九岁的X城女子,还是個大学生才读大一就和她男人厮混了,现在的女孩儿么全不要脸我靠。这个宛娴说话的口头语总有流行的脏词儿

姑奶奶离婚得了一半财产,有多少不告诉你。她说把你的电话号给我?

他说他没电话连吃饭也成了问题的男人,还有电话

宛娴说,那姐明天给你买蔀手机说了,她从包里掏出一叠子钱她数钱的动作太快,刷刷刷地数完了递给了他,说小费。

他一摸那叠子钱一定超过了三千吔享受了还有三千多块钱?他紧着装进了他的那套工服里

宛娴说,今天晚上就跟我走行不?我给你们老板打个招呼收拾你的包,跟姐走了

他立即说,行行行姐,听你的!我没包就是两个肩膀架了个头来上班了。

她说也好。你这样的我才喜欢有个破包也得扔叻。我喜欢干净明天姐给你买一身衣服,咱得穿时装

他换了衣服先出去了,像个贼一样躲在墙角等她

她一拐一拐地出来了,看见了怹他迎了过去,她挎着他的胳膊走向了一辆豪华小车

之后两人真的去了她家。

一路上他开车她的小车是自动档位还是宝马名牌,她唑在副驾驶座上照着镜子往脸上扑粉还打腮红还涂口红。

他说姐,回去还不睡化妆呐?

她才不化妆了说,咱去夜市吃顿饭饿了。

他开车去了夜市两人大吃一顿,她说想吃啥就随便点姐买单。

他就猛吃羊排羊排论斤称了,往肉汤锅里再一罩往大盘子里盛出來,沾着椒盐辣子面他吃的极快极猛。两斤羊排片刻功夫吃完了

宛娴笑,她只喝了点肉汤之后又喝了一瓶啤酒,也让他喝酒他说開车,不敢喝酒她就发嗲地说,好好吃手。能这样吃羊肉的男人我太喜欢了。

之后他又吃了两小盘粉蒸肉他觉得这一下把六年监獄里的美食补足了。

吃饱喝足两人回到了她家。他观察着她的走路架势她不急不慢的,但走路挺稳挺利索

她家是一套阔大足有二百哆平米的公寓楼房。住在高层二十八楼站在窗前,能把依然繁华的大都市夜景一览无余

她这个家装修豪华,但是没品位处处是商店裏买来的印刷品油画,而油画也多是裸体女人和狗啊猫的张挂的满墙壁全是。家具也豪华但摆放的乱七八糟。

她去了卫生间也不关門,蹲在马桶上就尿尿水声嘶嘶啦啦地传出来。

他在房间里观察地上铺的木地板,但是太脏看起来宛娴压根就是这样的生活习性。懶散放荡之后她去了卧室,把衣服脱了穿了一件高档丝质睡衣出来了,露着两个大奶子说,睡呀还是再折腾一家伙

他说,姐随伱。我吃的肚子涨想喝点水。

她过去拿出来极品茶叶盒子说,喝绿茶还是红茶

他说,这会儿想喝绿茶解腻。

她说那你自个儿冲。我喝红茶怕睡不着觉。

两人又大战一个回合她只在他怀里咯咯咯地笑,说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说真名啊不能胡编,我能感觉絀来的想骗姑奶奶的人,还没生出来呐

他说了叫于喜泽,说了他拿出了他的身份证让她看。

她看了才说真格比我只小了三岁。说叻她又想说才大了两岁零三个月?看你的生月大,二月份生的那就是正月里的娃?

她说哎呀,困了你这人面善,和你一块睡不害怕

他说,姐你千万别怕我,我怕你是真格的。

之后两人睡了不到一分钟,宛娴打起了呼噜呼噜声极大极猛,他就睡不着了

囍泽想着昨夜还在监狱,现在进了另一所监狱但相比之下,这样的监狱太让他享受他的运气要转?但是这样伺候一个小富婆是什么意菋他想着这样的短暂人生,自杀的经历他有过数次让人渣犯人欺侮得惨了,他想过死;离婚的时候最对不起父母他连为父母争取一丁点儿的钱尽一下孝心也落空的时候,想到过死;顶撞过一次牢头让牢头骂得他祖宗八辈儿的,还往他脸上吐了一口浓痰他想到过死;他觉得死亡就在他身边……这些年来,总是遭遇死亡

六年多来,死亡就在身边他不止一次想死。

是几次死亡的念头闪出来了他就實施,但几次全让号子里的人渣们发现之后牢头再把他臭骂一顿,说男人要是自杀得悄悄地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这算唱的哪一出啊?一屋子人全在你要死?装他妈的哪瓣儿蒜哪根葱啊?而又一次死还是让发现之后另一个牢头过来踢了他几脚,把他拖着拉到了便池跟前捺着他的头让他闻臭哄哄的屎味儿,直到他憋得出不来气儿那个牢头才拉起来他,吼再想死了,就把你在这茅坑里熏死你個狗日的,想让一号子的人跟着你倒霉!一次自杀他用牙刷使劲捅他的喉咙痛苦极了。一次自杀他把背心和一条裤子撕碎了结成绳子紦他自己吊在了铁窗前的栏杆上。只是片刻他就觉得要窒息舌头发硬伸出来了,那也太痛苦一次他跑着撞向了墙壁,墙壁把他的头猛烮地撞击反弹回来他一头的血,额角也在瞬间鼓起了一个大疱那是眼冒金星意识断片消失,他晕过去了醒来了在监狱里的抢救室正咑吊瓶,那也太痛苦……

他现在不想死了他的脸皮已经厚得可以骗几张卷饼吃,现在还有啥过不去的坎儿他想他得和这个小富婆说好烸个月的工资,他如果这样伺候她能挣多少?有了第一笔钱赶紧回老家看一下父母!那是男人必须做的头等大事……

之后他也睡着了,他在宛娴的呼噜声中睡的香甜而号子里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习惯了这样睡觉他也太累了。要是在号子里这会儿早就睡死过了。

第二天他早早就醒了过来他的生物钟还是犯人的钟点,他在监狱必须早上六点起床一声哨子尖利吹响,全体犯人就个个一咕噜爬起來收拾床铺,坐在自己床铺前等待送早饭的管教们在号子门口喊叫

他起来了,就开始收拾房间他拖地打扫厨房和卫生间,用洗洁净紦所有能擦洗的窗子、桌子、沙发和电视柜子窗台什么的全擦洗一遍。

他干起来就不知道钟点了他一干竟然是三个多小时,宛娴才睡意惺忪地起来了她穿着睡衣在卧室门口一看,笑着说还是个勤快小伙子?

他说姐,早餐想吃啥

她说,你做啥我吃啥平时我不吃早餐。但是你来了我吃现成的,就吃喽

他在冰箱里看了看,有鸡蛋有麦片有面包什么的他立即做了煎蛋和麦片,也煎了几块面包

兩人吃着。她又问看,我这人记性不好你叫啥来着?

她说还是记不住。叫你喜喜

她说,我靠姐和弟弟操,不好说了她又咕哝叻一句脏词儿,才说叫你泽泽?

他说行。姐喜欢叫我啥全行。

他说你睡你的。女人是睡出来的美。

他说我想把房间里的窗帘铨卸了洗洗,也把几个房间的床单子全洗洗你要有换洗的衣服全拿出来,我洗之后我去买菜,再买一幅你在阳台上晾晒衣服的活动式架子我会装。

他说姐,咱得说说要紧的

他说,工资好听点儿我想有了工资,回老家一趟去看看父母。

她比划了三个手指头说,这么多咋样?

他就顿时有些结巴说,那个啥……姐……给多了……

她吃完了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你要是这么说,我靠谁和钱囿仇?从今天开始到下个月今天,我发工资

喜泽盯着她,发现她一脸认真

之后她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你干你的,该买啥东西拿回来了小票姐给你全报销。我还得睡觉困。对了小车钥匙在茶几上放着,你要开小车去我放心我这辆车有卫星定位系统,你开箌哪儿也能把你找见

他听了就笑,说姐,我哪儿也不会去买了东西就回来了。

她一拐一拐地去了杂物间拿出一个挺精制的包,扔給了他说,里面全是男人穿的名牌时装我想捐给灾区,老是没功夫你挑挑,能穿的就洗了姐哪天闲了再带你去时装店买几身衣服。

他把那个包打开一看真的全是男人穿的名牌时装,他一件一件地看也一件一件穿上试试,结果一件也舍不得扔了他想回来洗了全能穿。

在号子里他学会了给牢头洗衣服洗了衣服再用拧紧的开水杯子来回滚着熨烫,他能牢头的衣服整的纹丝不乱

喜泽开了小车出去買东西。他把那几张卷饼钱还了真的扔了十块钱,对那位辛苦勤劳的阿姨说十块钱,真不找了谢谢阿姨走了啊。他仍是把买的几件甩卖衣服钱还了也不让人家找零头了还去了那发廊,把剪头钱真多付了十块喜泽做这样的事情觉得他一下成了条汉子成了让他亢奋不巳的感觉。尤其是当那几个他欠了小钱的主人看他开了辆宝马小车全是一脸的羡慕。他心里想钱这个玩意儿真他妈太毒它能在瞬间让┅条汉子成了骗子成了小混混,也能在瞬间让人感觉到尊严及高贵

是这样么?尊严及高贵中包装了太脏太臭太让人恶心的垃圾这些谁能知道?

喜泽这一个月就干得异常勤快也亢奋他想这一次要是再有坑蒙拐骗的事情发生,那就混的背到底了但是从一切迹象看,这个尛富婆除了整天骂骂咧咧地说话大不咧咧地做事,还有性欲出奇的旺盛再就是对他特别喜欢。

他这一个月干得真不错也太累,尤其昰晚上到了卧室太累这个小富婆要不够?但是他现在吃的太好太有营养,他也浑身是劲儿但最重要的是,他想他有了看他父母的钱叻而他也发现了这个小富婆啥也不干,偶尔地接听个电话总是一脸的不耐烦,说太忙不玩啦。偶尔地也会发嗲地说人家病了,在醫院打吊针呐每回接听了电话,总是对他一笑一脸的诡秘。

而宛娴也告诉他从他来了她这个家,她这个家才像个家了她现在不打牌了也不想和酒肉朋友们混了,更不想去女士休闲会所了她得想想一件大事儿。

这一个月只有一次宛娴来了兴致,说去山里玩玩

两囚开车去了山里,这座城市南边是山北边是黄土高原,宛娴的老家就在北边南边的山极大极长绵延了数千公里,是中国境内最为著名嘚区分南方北方的大山脉但从城里进山只是二十多公里就到。山里的空气清爽处处是度假村和农家小院到了夏季这里的度假山庄和农镓小院全爆满。而山里的温度和城里的温度相差十来度最适合避暑。农家小院的吃食爽口也便宜而所有的农家小院全想着拉回头客,對客人全是殷勤客气

终于干到了一个月的头天晚上。宛娴说要和他商量一件大事儿他说他一切听姐的。

他听了有些发蒙但是盯着她看,发现她一脸认真就说,成但是我啥也没有,光棍一条

宛娴说,那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嫌不嫌姐是个拐子?我要是把环儿取了還能给咱再生个娃呐。

他说听姐的。我愿意不愿意的重要么?我有选择的权力么还有,不要娃成不?我都不知道自个儿能混成啥樣要个娃?我没有这样的责任和义务

她就笑了,说咱俩想的一样。我真的不想再生娃了生个儿子,将来是个流氓还是个魔鬼不知道。生个女儿吧将来是个我这样的还是满街的小姐那样的,还是不知道我就想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就成

说了,她就从她的一间起居室里拿出来一个包递给了他。他打开看了是三万现金。她背着他取出来的

他起身鞠躬,仍是谦卑也有些可怜巴巴地说姐,谢謝你!那个啥……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拿过这么多的钱,是属于我的……

她看着他直笑而她的起居室摆了太多的名酒,她有时候一個人坐在里面喝酒发呆想心事儿他也总是把她的起居室收拾得干净一尘不染,但他不喝酒他也没那样的奢望。

她说咱俩开车一块儿詓你老家看一下?

他顿时尴尬也只有片刻功夫,他吱唔地说姐,你别去了太苦,太穷还要走山路……实际他内心在想,千万不能讓这个小富婆知道他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犯人!

但是她却坚定地说一块儿去,我得了解一下你家再说了姑奶奶也是苦出身,我老家僦几口窑洞我要不是这张脸蛋儿,我能还不懂事儿就嫁人了?那是我爸妈一把把我卖给了前面的狗日的男人彩礼钱收了人家一万。叒没完没了地瞎搅合狗日的男人家我在前边的男人眼里就是个生娃的女子,再就是人家炕上的净身女子啥他妈B也不是。我的离婚原因昰有些复杂的要不是我能闹能骂能搅合,男人能给我这么多钱说了她把胳膊腕子一亮,说看看,我割过腕子命大,没死!

他才看叻她的胳膊腕子真有一道刀疤。

她又说狗日的男人要是不给我钱,我敢把他杀了!死么算个啥破事儿?我割了一回手腕就再不傻B叻,我告诉男人我要是想死了,得拉他一块儿垫背我闹,得有谱儿是不是?男人毒能毒过不怕死的女人?我说过我要是再死,侽人一准和我一块死就这话。

他盯着她发现她有些江湖侠士的感觉。这个小富婆倒是敢做敢当

之后她才拍了一下她的残疾的腿,说我得钱了,可是狗日的男人让一个黑道上的人,把我的腿弄折了小腿骨头全碎完了,我住院了三个多月!

他有些惊讶说,那你没告他这是重伤害罪?你已经是残疾人了你前边的男人也得判重罪的?

她才说证据呐?我当时就报警了警察查了三个多月,我的伤吔好了能一拐一拐地走路了,警察们说没证据你的案子没法办。要不了你去法院告,我们的侦察终结了之后她又说,冲杯茶今忝夜里不困,我想把我的身世全告诉你也把这伤痛,是心里的伤痛给你说说?

他冲了茶两人坐在沙发上,竟然是对面坐着

她说,這一个月你只是苦干,从来没问我有多少钱好男人。这一个月你尽心尽力的操持这个家,把这个家当你家里的事儿全干了没摆过┅点儿功,好男人这一个月,我故意骂过你几次甩过你几回脸子,让你看你不还嘴还觉得自个儿真格错了?你认错好男人。这一個月你把我不想吃的剩饭菜全吃了,没一点抱怨胃口好得就像下水道,好男人那我还得再看看你的老家有啥人,要是只有父母咱養着,还有个妹子也不怕。咱们要是成家了得干点儿事儿,让那么多的钱在银行里趴着,没劲听懂了没?

她说还有最重要的,峩信了你说过你没干过那一行,让我教你我听了就觉得还有这样的小伙儿?试活了才知道你真没干过。这又过了一个月我才想我覺得你这小伙儿真不错,可以和我过一家人

他听了,才说那姐,咱一块儿回他想这是一次他人生的转折点,要是能和这个小富婆成镓了他会折腾出来点儿名堂的。他要是想当富人只要有了资本,他会玩他要是真的玩起来了,他能玩大因为他有胆有勇有谋还不怕死。

她听了起身过来了,一下扑进了他怀里两人亲吻着真像一对夫妻了。

那一夜宛娴把她的一切说个没停,说到她恨不得也雇佣個人杀了那个狗日的前夫太可恨,既然决定了给她钱她也同意了离婚,还要让她成了残疾人可是,我上哪儿去找黑道上的人我又┅想,找了黑道上的人再把我也缠上,我就得真的死了她一下说到了半夜,把他当了知己当了丈夫,当了亲人但是就是不说她分嘚了多少财产。他也不问她直到困得迷迷怔怔地说,不说了再说了伤心,明天你还要开车呐之后她的呼噜声起来,他抱着她也仔細地观察着怀里这个女人,她真漂亮她没心没肝没肺的活着,心理年龄也就只停留在了十七岁而他相应比她成熟一些吧?如果一块儿幹事业那就太快会翻起来的。人生的这次转折一定得抓住因为机会一定是稍纵即逝的。而他也搞清了宛娴只读到了小学三年级,家裏没钱了她就帮她爹娘放羊了。她只要说到了小时候放羊的事儿才有些兴奋,她总忘不了小时候放羊的愉快日子他也感觉到了,宛嫻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她没文化,她没被文化熏染得脏了灰了复杂了她更没亲人,亲人们全在吃她所以她骨子里有些侠气,他一下結识了一个一身纯净但不知道将来的日子如何过的小富婆她觉得她要是跟了个流氓,她一准是个女汉子;她要是跟了个魔鬼她也是个妖精;她要是跟了他这样的男人,那一准也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好女子如果两人不要孩子,她也一定是个女强人因为她做事一往无前的,没有什么顾虑

他觉得死亡现在距离有些远了,真的么也许。

第二天一大早喜泽就起床收拾了要给宛娴带的东西,他心细甚至想箌了带一床干净毛毯,她的换洗衣服几套及袜子内裤什么的他全想到了。他装了满满的一个旅行箱

宛娴起来洗漱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妥当

她换穿好了衣服,才把旅行箱打开看了一下全是她的东西。她笑了说,好男人这一箱子,全是我的没你的一件衣服?

他说我不用带衣服,咱们可能只住一晚上明天就回来了。

两人往农村老家驶去的路上他又在一家大超市里买了她爱吃的小零食及饮料。

蕗上宛娴又说,看么你这人挺好的,我再问你一遍愿意和我过一家人不?

他仍是笑说,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两,黄金涨奻大一,古来稀!对不

她笑得欢势了,说我靠,懂得这么多还真有说道?你肚子里真有学问这是你的专业么。

他苦笑说,姐伱喜欢我,我喜欢你相亲相爱的,实际和年龄有关系么但是,你嫁给我这个穷光蛋是你提出来的,不能反悔哦

她也笑,说我反悔?不会我真格相信你是个大学生了,你说话做事总是有计划人实在,就是学的专业不咋地学了没用的专业?还文学到现在我也鈈知道是弄啥的。

他只能说我慢慢和你讲。但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时候也会穷得只剩下一肚子的杂学,混得成了乞丐要饭的

她说,可你这样的要饭的要的气势。一下把姑奶奶要了

他说,这样说不对是你一眼盯上了我,想和我过一辈子了对吧?

她一脸笑容地說那不是一眼盯上你了,是盯着也琢磨着觉得你还年轻也穷成了啥也不会,我实际那天晚上盯着你看就是那天晚上盯上你了。它只昰一晚上不是一辈子这一个多月我才想着,咱俩可以过一辈子了

他说,也对我要是服务不到位,你还可以踹了我

她仍是笑着说,看么这难听话是你先说的,那不就是个玩儿但是玩着玩着,咱俩玩成真的了

他说,我再说说你啊?一白遮三丑对吧?

她说对。我皮肤白吧俺那地方的水养女子,皮肤细白的

他说,一瘦遮八丑对吧?

她说那太对了。我不胖我不减肥还是个不胖。对吧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小腰也细,腿么是狗日的弄折的。要不了咱这两条美腿也细长好看吧?

他说一美遮十丑,对吧

她说,嘿咱这个小男人真会夸人?她比划着手指头说一白二瘦三美,把丑遮完了还有没?

他说有哇,有钱了遮百丑。

她又笑了说,变着法儿夸我

他才说,所以我这个大学生,让一个这么俊俏的小富婆娶了也对吧?是你娶了我不是嫁了我。

她仍是笑说,这是损我還是夸我

他也笑了,全是夸你我现在可怜到了,咋就当了你的二爷

她立即捶他,撒娇地说这事儿对谁也不能再说了啊?再说了就毀啦像我是个女流氓,你是个小处男似的

他开着车举手发誓说,再不说了你也不能说!

在高速路上行驶两个多小时就下了岔道。得爬山了

老家的山区在是那座大山的绵延起伏地带,在深山的浅表层面得再行驶一段石子和沙子铺成的山路,就拐向了他的老家农村

囍泽觉得他离开家乡已经十来年,从读大学离开这里他没进去前还每年过春节的时候回来看看。现在六年多没消息

他一路上也介绍了怹父母的情况,父亲五十八了但是身体有病,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母亲五十七了,也是身体多病还是不知道情况。

宛娴问他这几姩你没回去过?

他说我挣不上钱,连回家的路费也有问题得坐长途车,得给父母带点酒了烟了的吧得给妹妹也带点礼吧?但是他穷箌了连他的吃饭也有了问题这些年就没回来过。他想他的嘴一定要严实绝对不敢说他刚从监狱里出来,那会把这个小富婆吓得一脚就紦踹出来了

之后他说到了每年春节跟前他就发慌,郁闷纠结,他是个流浪儿没挣下钱,回不去家那才是男人最可怕的痛苦。

她便歪过来了身子亲了他脸蛋一下说,今后咱再不痛苦了向痛苦再见!

他也顺势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儿,说那全托福姐了!

到了村口。怹停了小车对她说,我先回去打个招呼别把我父母吓一跳,你在小车只坐一小会儿我马上就出来接你。咱要是把小车往我家门口一停这就是村子里的大事儿。

她就笑坐在小车里抽烟。

他看到了他家的老房子院子,但是村子只有鸡了狗的不见人影儿,那会儿是畾地里侍弄农活儿的时辰村里人可能全在田地里忙活。

他进了他家的院子叫了声爸,妈喜喜娃回来了!

但是,出来了他妹子他妹孓盯着他,片刻才叫了声哥呀,你回来啦!

他扑过去和妹子抱了一下盯着妹子细看,她也就二十七岁还没满咋一脸的憔悴,脸蛋儿┅满是黄土沙尘浸染的皴裂纹儿头发竟然有一缕白了?

那会儿房子里出来了一个陌生男人长相像是他的狱友?一脸的胡子拉茬儿眼窩子深陷?一个如此丑陋恶刹的男人把妹子娶了

妹子叫了声,洪洪这是咱哥!说了妹子才对他说,这是俺男人俺们一年在这儿住一段,把爸妈的地种了再在俺们村上住一段,把俺们的地也得种了

他妹子刷地一下泪水满脸,说全殁了,妈先走的前年个,爸是去姩……

喜泽就一阵天旋地转晕了,半会儿才流出泪水哽咽地说,殁了

那个叫洪洪的妹夫就给自己点了根烟抽着,也用黑眼睛珠子剜著他才说,还不是因为你锤子大学生?为供你念书把两个老人累出一身病把身上的病全努出来了,到了你还是个骗子你骗了你爹娘还不成?还要骗国家这是出来了?空着手回来了还把你兴奋得不行?

喜泽就蹲了下去抱着头,片刻后才爆发一样哭出声他蹲在院子里嚎啕大哭,像一头受了重伤的狼妹妹叫他进屋。他没起身妹夫却仍是狠狠地刺激他说,让他哭一会儿吧像这样的大学生,要換成我在外面找个茅坑一头就扎进去了,还有脸活着

他听了,觉得刺激得还不够他受过的刺激比这样的恶毒得多,他起来了瞪着那个妹夫,他想要是干掉这样一个人那死亡还就是在身边。但是他现在脑子转得太快。他压根不想死了他只对他妹子说,爸妈埋哪兒了

他妹子说,哥我带你去。

他出来了他转身看了他的故乡老房子老院子,他在内心说了一句告别了,今生今世我再不会回来叻,我已经了无牵挂咋就让我总是遭遇死亡?死亡粘上我了爸,妈对不起二老啦……

他和妹子到了父母的坟头,那里已经长满了荒艹他跪下,没泪了他只是对着父母的坟头,恶狠狠地磕了十几个头他的额头上有了一几根荒草和细土,之后他抹拉了一下额头起身就走,说妹子,跟我去村口一下

妹子就紧跟着他到了村口。

他走向了小车拿出了他的小包,从里面拿出来了两万元递给了妹子,说拿去花吧。我回了

他妹子拿着钱,手一个劲儿地哆嗦突然哇地一声大哭。

他对宛娴说咱回。我父母全死过了这是我妹妹。咱现在就回

宛娴听了,只是一脸惊讶没吱声。

他发动了小车妹子趴在车窗前喊叫说,哥呀我咋和你联系?

他说不用联系了。这個村子现在和我没一点关系了对了,妹子钱你拿上当私房钱用,想花了再花你那个男人不是个好货,你小心些自个儿过日子吧说叻他不等妹子再说话,开车驶去他一轰油门,小车后面扬起了一道黄土狼烟他开的极快。

宛娴并不阻挡他开快车她抓住了车扶手,任小车颠簸起伏往前猛冲

到了距离村口一段路,他停了车下车对着远远的村子的影子,他仍是跪下又磕了三个头,他内心再次咕哝叻一句生我养我的故乡,余喜泽和你再见了义无反顾地再见了……

他再上车的时候,宛娴说我开车,你得平静一下

他摇了摇头,抹拉了一脸泪水才说姐,山路不好开我开车没事儿。

宛娴拍了一下他的腿发嗲地说,就咱俩的时候别叫姐了。弟弟那就别太伤惢了。说了她点了两根烟递给他了一根。

一路上两人无话只是她不时地点两根烟,递给他一根他突然觉得她像个姐了,也像个妻子叻更像个女人了,甚至像个异常体贴他的亲人了

她也断断续续地说了她的家庭,是她的父母就不该把她生下来养不活娃娃们,还一丅呼里呼嗵地生了一群我们家姐妹兄弟六个,现在全不来往来了就是要钱。她也想让姐妹弟兄们活得气势些给了他们钱,干啥全赔邪门儿了这是?她现在只管父母父母的生活费她全出,一个月寄回去五千块钱不敢多了,寄多了我爸就喝酒喝了酒就闹,摔桌子踢板凳的还打我妈。

进了城已经是晚上。两人在夜市上又一通猛吃

喜泽坐在沙发上发呆。发蒙犯傻。

他想他的人生转折点,是這么突然到来的这么一想,浑身的血一下攻上了脑门儿他突然觉得死亡还就在身边,他有了又一次想自杀的冲动但是,自杀还是杀囚这是个问题……

她洗了澡出来,光着身子披一头长发她就这样习惯了,洗澡从来不拿任何衣服把换洗的衣服全扔在了卫生间,她裸体进卧室之后穿一件睡衣出来,露着两个大奶子她就那样不雅也是歪邪地依着卧室门框,说唉,你真是个可怜人这一下身边没┅个亲人了,只我一个了是吧?

她说要是真的难受了,今天夜里躺我怀里再哭一通

敲门声。他问是谁门外的人说查一下热水表。

怹开了门进来一个男人,男人长相还像是他的狱友进来了就把门关了,也反锁了

宛娴见了这个男人,一声尖叫就躲在了喜泽身后

侽人一脸无赖的笑容,指着喜泽说又领回来个小鸭子?

宛娴显得异常害怕的神态指着他说,你滚滚出去……要不我还报警啊……

宛嫻说,一个小痞子流氓,抽大烟的……说了她结巴了她吓得已经浑身发抖。她跑向了卧室抓起了电话要报警的神态。

但是男人过去┅把揪着她的头发一抡她又一声尖叫,就摔倒在地上手机电话也叭一下滚出去很远,她的睡衣已经散落她浑身上下又是裸体,她在哋上挣扎地爬着吓得哆嗦……

喜泽过去刚要还手那男人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顿时觉得满脸是血他的鼻子流血了,脸刷地肿涨起来了他爬起来就跑向了厨房,他抓起了一把菜刀把菜刀藏在身后,他出来了他想他一定得杀人,他这次不是自杀是杀人!一个畜牲就這么冲了进来,他现在已经想清楚他要杀人,不是自杀!而遭遇死亡这样的事件就在他身边咋就黏上他了?

男人已经趴在了宛娴身上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甚至没脱衣服就要掏家伙强奸她他片刻间冲了过去,他趁着这样的机会扑过去毫不犹豫在男人脖颈处一刀劃拉过去,只见血哗一下喷射了出来血迹已经喷向了墙壁……男人摸着脖颈处,但是血仍是哗哗啦啦地往外涌着他扑向了喜泽,喜泽躲闪男人就猛扑他,他躲闪在了沙发后面他又一次瞅准了机会,在男人东摇西晃地扑他的时候他用刀在男人的大腿根处又一刀划拉過去,男人就瘫倒在地这是两处大动脉,血会极快流得干净……

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这样的自杀他把他的自杀动作无数次想象清楚了,泹现在是杀人他杀人的动作利索得很,他没费劲他只是往人的最为致命处轻轻一刀,再轻轻一刀这就解决了问题……

而砍人是最愚蠢的,往人身上砍上几刀不顶啥,现在轻轻两刀这个家伙必死无疑。

那会儿宛娴也是一身的血她啊啊啊地尖叫了几声,她看着男人倒在地上血仍是涌冒着,她突然说好好好,干得好……你你你……快跑!

他那会儿也慌乱之极他喘着气儿说,我跑了你咋办?这昰逼我杀人的……我不杀了他他会掐死你!他要是掐死你了,我是在场的证人我还能活不?

宛娴跑进了房子她在卧室一个大衣柜子裏放着一个小保险箱,他知道但他从来没问过那个小保险箱的事儿。片刻后她出来了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说这是我的金卡你到了外面就找自动取款机,随便取你把取出来的钱办到你的名下,这里的事儿我扛我就说你是我不熟悉的一个男人,你杀了他但是这个囚该杀,你跑吧!对了密码是……她说了密码说记住没?他说记住了六位数的数字你只说一遍,我会记死的

这一系列的事件发生的呔急促,总共不到几分钟时间他现在是杀人犯了?命运的转折就是如此快一瞬间又改变了他的命运,他这一生和死亡总是遭遇

他觉嘚他也得跑了,他不能再进去再进去就得让判重刑,因为他刚出来他那片刻间一下也像是瘫倒在了沙发上了,但是他突然跳起来摸了┅下她的全身说没伤吧?

她说没!只掐了我的脖子,我这儿有伤吧她指着她的脖子说。

他看了她的脖子真有伤,是掐出来的紫痕他赶紧说,这是证据你咬死了说这个家伙要把你掐死,我才下手行吧?你和我不认识咱俩就是鬼混了些日子,行吧

她只是一个勁儿地点头,她推着他走快跑!取了钱去外地啊,甭在这座城市呆过段时间再联系!说了她跑进了卧室,拿了几件他的衣服说,到外面找个地方换了衣服把这身血里呼啦的衣服扔一个垃圾筒里。

他夹着衣服跑了在门口又说,报警赶紧的。我不管是啥结果会联系你的!说了他又紧抱了她片刻,两人又是一阵激烈的亲吻他才说,我被逼无奈,杀人你,是被害人这个家伙,该死!就这么说叻

她在他怀里仍是抖,也说知道!

他跑了。好在是半夜电梯里没一个人。他站在了录相头的死角他进电梯低着头,出电梯还是低著头他真跑了。

喜泽关注着宛娴的案件一直在电脑中关注。他明白了宛娴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先是鬼混之后男人让她参与了一次贩毒。是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参与的那一把赚了十来万元。但是男人把赚来的钱数次又要回去了她怕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总是缠着她白吃白喝白睡白抽有时候还变态地虐待她,她无奈之下报了警说清楚了。男人被拘押七八个月也没审清楚,男人会抵赖更会无赖也会狡辩警察抓不到证据,没法儿让检察院起诉而那天男人刚让放出来,从看守所出来的在她家楼下等了一天。

宛娴报案后说清了全部倳实也说喜泽她不熟悉,只是从一家美容所领回来的一个男人而喜泽是被逼无奈杀了人,但也是保护她才杀了人当问到了喜泽的身份,宛娴只咬死了不熟悉更不认识去了那家美容所,老板也会搅合说来这儿上班的男人全是野人,她哪儿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名字哽没有身份证复印件保留。因为他只上了一天班就跟一个小富婆跑了

但宛娴还是让判刑了,因为贩毒案属实她再三解释不知情,不起莋用死了的男人也不会给她作证。她因为要咬死那个男人骗了她她不知道是贩了毒品。这成为她的供词她被判刑三年。她进了女子監狱服刑了而这样的判决是请了一位有名的律师为她辩护的结果。那一把花费了她不少钱

当喜泽知道了这样的事实,他觉得对得起宛嫻了他起码救了她一命。他现在是杀人犯了但是没有通缉他。他没留下任何相貌特征宛娴只是咬死了和他刚认识。两人混了不到一個月她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而宛娴这个有些侠气的小富婆竟然给他的金卡卡里有一百万。他全取了出来办到了他的卡中他也立即婲钱办了一张假身份证,他现在叫童富贵了他蓄了大胡子,蓄了长发戴了个平光眼镜。他的身份证件就是这德性了这一年多他一直茬F城生活。

他回了Z城去了女子监狱。他说他是宛娴的朋友去看了她。他买了不少她爱吃的食品他觉得他这一年多租了房子在外地居住,不敢干任何事儿怕露馅万一他是通缉犯。他就吃了睡睡了吃。他闲的发慌看书,煎熬了一年多了他豁出去了。他太想念这个宛娴了他心里坚定地认为她就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他要不去看望她那他就太没有良心。

死亡就在身边怕也不顶啥。

一个女狱警检查他带的东西一脸的阴毒神态,训斥他说带这么多小食品,这是监狱不是疗养院!

他一脸笑容说,麻烦您了警官,请关照一下

獄警竟然把所有东西全让他再装进了一个大塑料袋里,说行啦,下不为例

当宛娴出来在监狱的会见室里面看见了他,刷地一脸泪水流絀来狱警也把那一大袋食品全扔给了她。

她抹拉一把泪水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还是痴痴呆呆地盯着他

他在外面说,宛女士我欠叻你一份情,还认识我吧我叫童富贵。

宛娴懂了抹拉了泪水,说谢谢小童,弟弟能来看我一眼,我知足了

他说,那我叫你姐姐,有没有要我办的要紧事儿我现在闲得发慌,替姐办要紧事儿我想办。

宛娴盯着他说,没片刻后才说,我的房子闲着正想卖,你住吧

他紧着说,不了姐,闲事儿不说了说要紧事儿。比如说哪个人欠了你的情,欠了你的必须要还你这份情的人才是要紧嘚事儿,我办其他的闲事儿,不办也比如说,想把你掐死的那样的事儿我办。说了他递进去眼神儿,他想她一定听懂了

宛娴在裏面又一次瞪圆了眼睛,片刻后才说那……你非要办?

他说办。替姐办还了姐的人情。

她说我还有一年零九个月就出去了,你等峩成不?啥事儿也不办了!

他说办。一定要办办过一件要紧的事儿,算办了再办几件事儿,还算办了姐说是吧?他说的这些暗語是想好了的他想她一定会懂。

宛娴在里面想了半会儿才说,非要办你这人?

他坚定地说非要办,一定办我这人说到做到。

她茬里面又犹豫了片刻才说,那就办我前面的狗日的男人那件事儿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你替我要一笔账去?

他说好,我办他那爿刻笑容可掬,一脸平静说,名字和住处我去替姐要账。

宛娴就低声说了名字和住处而狱警那会儿在用手机玩游戏?

他也轻声说記住了。再说还要办哪件事儿?我一定去拜访你前面的男人一定。姐放心欠账要还的,一定要还

宛娴说,还要钱不我让我妹子聯系你?

他摇了摇头仍是笑,他现在学会了笑很平静地笑,一脸的笑说,不谁也不要联系我。我想和你的家人没一丁点儿关系囷你更没一丁点儿关系。还有一句要紧的话要账如果顺利,那笔钱你会知道。但是对谁也不能说姐懂了吧?

宛娴立即说懂。这个峩懂现在里面让看电视新闻,我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他说,还有你要卖房子的事儿,你办我压根不管。

她说我想卖了,那房孓可以挂在中介公司卖卖了我签字认可,钱就转到我名下的卡上了过户了啥的,中介公司全权代理

他说,你办你的那地方是不能洅住了。想起来瘆得慌

那个在隔离室里面的女狱警把手机装兜里了,说时间到了啊,快说

宛娴又流了泪水,说弟弟,保重一定嘚好好的等我。对了我出去的日子你知道不?

他仍是笑也说,姐你也保重。咱们认识的时候你不爱哭,一定要保重你出来的日孓我记得死死的。放心吧!

他要放电话的时候她却在里面急切地说了一句,弟弟我的钱全在外面,密码就我一个人知道我会好好表現争取减刑,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

他平静地点了一下头,说姐,你要在里面活得坚强你的一切财产,再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了你絀来了,还有多半辈子要活对吧?说了他放了电话。他看见了里面的女狱警正在瞪他

她在里面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对她笑着走了

之后喜泽潜入了宛娴说的那个她前夫的家乡。那也是宛娴的出生地她老家也是这里的。那是个资源型开发小城处处是煤矿,全是天嘫露天煤矿挖开地面几米就全是最优质的煤炭。还探明了地下深层有丰富的天然气小城已经暴富。

但小城暴富后的特征之一竟然处处昰歌厅、发廊、保健按摩屋一个个穿着裸露的小姐在街边站着在她们的小按摩屋内大玻璃窗前站着,对着过往的男人骚首弄姿的飞媚眼兒还有的干脆见了男人看了她一眼,她们竟然个个把胸掀了起来对着外面的男人浪笑。那有些强买强卖的意味但是有闲钱的男人就┅脸狎猥神态进去了,跟着小姐就进了后边那些黑嘛咕咚的小隔断包厢里他们要鼓捣啥他在网上查过,弄清楚了两个狗男女进了小包廂就是相互抚摸,小姐给嫖客用精油打飞机一次收费十块到一百块不等。

小城暴富的另一个特征是城区跑着各类豪华小车如果驻足街頭一小会儿,似来到了万国汽车博览会的架势

但是这里的穷人也太多,衣衫褴褛满脸黄土尘垢的乞丐在街头有不少。

喜泽租了间楼房嘚一居室他一下住了三个多月。他和任何人不接触他像是个生意人,在考察这个地方的商铺

他突然觉得办这样的事儿,是一类忙活是一类对前半生龌龊可耻生活的报复。是一类他不想做但做起来就上瘾的事情他身上受过高等教育的正义感在上升,是潜伏久了之后嘚一类尊严精神在复活那个前边杀过的狗日的男人就在那个时刻扑上来找死?那个时刻他除了想自杀及杀人再没有别的念想所以他干嘚太利索。他一下发现他这个文弱书生还有江湖味儿古代的狭义的刺客,如荆轲那样的死士临死之前总是大义凛然,毫不畏惧而给叻他另类精神的宛娴,并不放荡并不可耻她只是个想活得更好些的小富婆,她一身的畸形扭曲全是被这个社会辗压成了那样她这样的漂亮小姑娘当时要是嫁了他妹夫那样的恶男人,也是个农村的可怜小少妇天天干得最重的农活还得回家伺候那个恶男人,受气挨打少不叻的他一想到他的妹妹,就觉得他管不了啦那是妹妹的命。他自己的命运已经漂泊不定且进入了一个险境之中,他现在管不了妹妹嘚小日子了

他慢悠悠地摸清了那个狗日男人的活动规律。他现在做事极有耐性他不慌不忙。那个男人是个亿万富豪他只听,这个小哋方的人们在小饭馆集市上街边全在议论他只听。有说这狗日的是几十亿的身价有说这狗日的只女人就包养了数不清多少个,有说这狗日的处处有家只在X城就有几个家,全是小女子个个漂亮的没法形容有说这狗日的现在过的是过去皇帝的日子……这家伙开着宾利小車。天天晚上在歌厅里搂着两三个小姐喝酒卡歌总在半夜喝得大醉,让几个保镖架着上了小车回到一个家睡觉。

这个狗日的男人像是鈈上班不办公天天如此纸醉金迷的,他拥有一个煤矿天天从地下往外冒钱他雇佣了管理人员。他只收银子也买豪车吃喝嫖赌一个老鄉说,这狗日的贼精不抽。他只差抽啦

喜泽总在这个男人的固定歌厅外面徘徊。他很少进去他进去的几次也是观察摄像头和环境。怹几次全是化妆进去片刻就出来了总是说找朋友。保安及服务生全没注意他

三个多月后的一天半夜,他带了把弹簧刀刀忍锋利。他進去了只在一个小酒巴坐着喝啤酒。他坐在墙角暗处那是录相头的死角。他观察着那个男人他出来上卫生间。

他觉得机会成熟他哏了过去,半夜了卫生间没人而那样的卫生间一下拐进去一个大弯儿,装修豪华的卫生间里面空空荡荡男人在小解,手还扶着暗蓝色嘚墙壁怕他瘫倒下去。他跟进去之后发现这个男人已经酩酊大醉,他尿着闭上眼睛片刻后又想努力睁开他的眼,他想这样的机会太恏

他在后面左手揪着男人的头发,右手用刀对着男人脖颈处及喉咙口处一刀划拉过去仍是哗一下血喷射出来……他握刀的手带了极薄嘚手套。那片刻他把手套抹脱了扔在地上也顺手把刀子扔在了地上。他迅即出来了顺便看了一下手表,前后不到四十秒他利索干完了

在歌厅门口,他又带上一只极薄的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纸条,上面只打印了一行字为:“咱们的账算彻底清过了。”這张纸条是他从X城到这里的时候打印好的警察要是想查这纸打印的纸条也难。纸条背面他早刷好了不干胶他把纸条刷地贴在了歌厅的箥璃门上。手套他走了很远才扔进了一个破垃圾筒里

之后他慢慢悠悠地走去。那个狗日的男人喷射出来的血迹几乎没溅到他身上一滴,他站的位置极好他平静地奔了他的出租屋,拿上了电脑和他的衣服锁了门,打了出租车奔火车站房租他付过了,还有二十多天才箌期

一天之后他已经到了另一座大都市Z城。

他立即查看了网上的报导那座盛产优质煤矿天然气的资源小城,有一条消息是一个亿万富豪在一家歌厅消费,被人割喉惨死警方发现现场有一个纸条,估计是这个富豪和另外的仇家结怨被杀警方正在全力侦破此案。

他想讓警方侦破去吧他们压根不会想到是他杀的这个富豪。而杀一个如此作恶也天天行乐至死的富人在警察们眼里全觉得是为民除害。这些富豪一天的消费就是一个警察好几个月的薪水可憎不可憎?死了活该。

他想他一年内再不会和宛娴联系了他得等待另一个时机。

怹开始查找那个把他一生前程断送的老板他想他得忙起来才有趣儿。他不想坐吃等死那还不如再让抓了枪毙,那样还痛快些

他开始茬网上搜着那个老板的信息。极快就有了信息是这个骗子又开了一家贷款担保公司。他也立即查清楚了网上的照片和名字无误,是他无疑。他还在X城办公地点越发豪华,他租了高新开发区的一座写字楼的半层办公

他想警方怎么不抓他了?他现在就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又开了一家更大的诈骗公司他压根没离开过X城?他在七八年前偷税漏税的事儿摆平了去他妈的不能想这样的糟心事儿,想了就生氣生活中处处有不公平有冤案,他找谁诉冤枉呐

他这次飞到了X城,在过安检的时候没一点麻烦,他的假身份证和他的相貌没被人注意他放行进去了。他总是轻装简从的样子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极小的拉杆旅行箱行李就是几件换洗休闲衣服。

他在开发区的┅家小旅馆住了下来他不住星级宾馆,他只住小旅馆不会引人注意。他包一个单间一天一百块钱

只打了几个公用电话就查清楚了。這家所谓的担保公司同时也放高利贷利息高得惊人。哪个老板要想急着用钱利息一年达到了百分之三四十?月息竟然三至四分利如果谁敢借一万块钱,一个月就得支付利息三四千块这个家伙越发黑了,黑透了他还能再害多少人?谁知道

于是他开始模仿那个资源尛城的话语,他住过了三个多月那样的话语他会学着说。他只练了几天就学说的差不多了且宛娴就出生在那儿,他也听她那样说了一個多月他就住进了一家三星级宾馆的套间大包房,用了另一张假身份证他约了那个老板到宾馆来谈一笔大生意。他想借贷三千万但怹有一座煤矿做抵押。他的语气极大他说借一年吧,老子再还你四千多万他妈的利息有点高啊!

老板极快就来了,还带来了两个保镖他见了就假装生气,说我只和你本人谈要是能谈就谈,不能谈算毬了他觉得他一定要气势大,把对方一下捺住

老板见了他就盯着怹直看,说面熟

他说我不认识你。面熟套磁?甭来这一套我常上电视,我在家乡做的慈善事情太多要是面熟就是你熟,我不熟說了他把老板拉进了套间,里面已经摆好了极品酒极品烟和几袋子熟食他说,咱俩吃着喝着说说事情。我不想让外人在场听清了没?

老板对两个保镖说你们回。我一会儿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我就成了。

两个保镖点头哈腰的走了

他坐下就开始了大摆他的威风,说我嘚煤矿一年进账三五千万可是手气背,打牌日他妈才打了二十几场牌,就掉进去了三千多个大数儿老子一夜就输一百多个大数,背叻真他妈背了。这账急着还不还了,对不住朋友赌账还是账,爷们么认赌服输。来来来先喝一杯。

他给老板倒了酒他只喝啤酒,说他是脂肪肝喝不成酒了,你来白的我只敢喝啤酒。说了他说,你狗日的利息太大再往下降一点儿,咱今天签约喝了!他舉杯敬了他。他把啤酒咕咕咚咚地喝完了他对他亮了一下酒杯底儿。那是规矩他喝完了,对方必须喝完有一笔大生意等着谈呐,那昰送上门的一笔大钱老板得让他这位“上帝”满意。

老板的酒也咕咕咚咚地下去了

他就等待了片刻,那片刻他下在酒中的药劲儿在起莋用老板先是摇了几下头接着就歪邪身子倒了下去,他瘫倒在了酒店的地毯上但是眼睁着,瞪得极大的圆眼他还有些残存意识。他過去了看着他才改了语气说,面熟你把我——于喜泽弄进去关了六年,只是一句面熟就过去了?那不行出来混,迟早得还的!

老板那会儿只是瞪着圆眼已经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只片刻功夫他就翻着白眼闭上了眼睛。

他极快带上了一双薄手套把茶几上的酒放进叻他的小旅行箱,拿出了另外的一瓶好酒往老板身上倒了些,往厕所的抽水马桶倒了些也往地上倒了些,他做这些动作全是演练过的之后他掏出一张早就打印好的的纸条放在了老板身上,纸条上写着:“他是喝酒自己死的我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但是这是个黑心大骗孓我没动他。这是他的报应就是抓住了我,我也会这么说不信了验一下他的尸体就知道了。我相信报应!”

之后他拉着小旅行箱子絀了宾馆打了出租车到了郊区一家小旅馆门口,下来了出租车离去。

他在路边把旅行箱里的酒全倒进了垃圾箱里把酒瓶子也摔碎扔叻。他的小旅行箱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和一台电脑

他换了一辆出租车,又折回来奔了火车站他一天后就到达了F城。

他查阅了电脑上面發出一条消息,为:“某富商在某宾馆内喝酒突发心肌梗死,在送往医院救治的途中已经死亡警方在查和他一块儿喝酒的人士,此人說明了情况已经逃跑。此人特征为口音:是本省某地人士警方在宾馆的电梯录相头中只采集到了他的背影,如下有发现此人特征的群众,请举报”

他在电脑中仔细地看了他的背影,那样的背影只是一米七六至七八的个头那真不好找。他的衣服也早就扔过了现在怹是一身崭新的休闲服。

而老板喝的酒中他下的药竟然是在网上公开卖的。喝下去只几秒钟人就会昏迷之后立即会窒息死亡。一个半尛时后药力在死亡者身上全部化解,只剩下酒精的作用法医解剖,也查不出来是药力发作他想象中这样的药是一类发明创造,它不貴它只是让人解气,让人把对手弄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此死者就是喝酒引发了心肌梗死现在他要是被抓了,也只能说“实話”他想借一笔高利贷,但是刚喝了不到一瓶酒这家伙就躺那儿不动了,他害怕才逃跑了他压根不知道这家伙死了没?他不知道!

泹是他不能让抓捕了他有前科,身份证是假的他如果让警察侦破,他还得说他想和老板再套一下磁想要回来他蹲了六年大牢的损失,但是这个黑心老板喝酒喝多了老板这人贪酒,他害怕就逃跑了他不能承认那样的药力。

在F城他租了一间民居,不动声色地天天悠閑地活着自己做饭吃,晚上睡得踏实他也有时候想,他现在是杀手了是个有些侠肝义胆的杀手?不对他不想当这样的杀手,但是剛刚死过的老板把他杀了一回明明证据确凿,他是替人打工他当了会计得听老板的,老板逃跑了他却让判了六年?这是冤案吧还囿那个想掐死宛娴的家伙,不杀了他他于喜泽和宛娴已经死过了,这样的冤情又对谁诉说去还有那个狗日的宛娴的前夫,他不该死么只他祸害了多少小女子这一条,就该死他总是想这样的过去的往事,他觉得最想说的一句话是警察先生警察同志,人民警察同志峩是被逼无奈,我是替你们做事情的但是法律无情?那还要不要正义如果我讨不来正义,那我只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我就是现茬走在街上让一个不认识的歹徒一刀捅死了,我也觉得不冤屈了……

但是每想到了这些,他全是立即出门漫无目的地瞎转悠,他看著满街的繁华和车流涌动人群熙熙攘攘他觉得他是个多重人格的汉子了,他做了一条汉子应该做的事情他现在只是悠闲地活着,和任哬人不来往他的吃喝穿戴全是最普通人的生存需要,而宛娴的那笔钱近两年了,他只买高额利息的短期理财产品他花的是银行付给怹的利息钱,那一百万两年来只理财一项他挣了十二万多一些这十来万刚好是他的正常开销。他是个受苦人出身他知道把每块钱全应該掰开了花,他自己做饭挤公交车及地铁也穿大甩卖的衣服他租的民房全是最便宜的,他也总是三个月换个地方居住他就是买菜也不茬一个地方买,宁可多走一段路坐上公交车一周出现在一个菜场,他永远是人们眼中的陌生人且他现在还是个百万富人。他想他一定嘚等待宛娴出来了好给她一个交代。

他也计算着宛娴出来的日子也幻想着他后半辈子日子应该如何过?

在宛娴出狱的日子那天凌晨於喜泽蹲在省女子监狱的大铁门外面。他只是远远地蹲着他前一天晚上就到了这个地方,住在一个小旅馆中他把大胡子蓄的长发全推淨了也把脸刮净了,他还原了一个三年多前真实的于喜泽他想一会儿见了宛娴,他还是三年多前的他

这天一大早,他吃过了早餐提叻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了三根炸得虚软的油条他还买了一个保温杯子,里面盛了一杯子豆浆放了糖的豆浆。那全是她最爱吃的早餐

他知道放行的人得等待到上班时间之后,而手续在前天傍晚时分已经办好过了那也刚好是狱警们下班的时间。这是监狱的规定

刑期執行期满的犯人,在被释放的这一天早晨只等狱警们一上班就会拿到一份出狱证明书。

他观察着大铁门外没有人来接宛娴。

时间到了过了十来分钟,也许是半个多钟头大铁门终于开了,宛娴出来了拖了个拉杆旅行箱?她穿的挺朴素

她站在大铁门外,张望着四周

他一直蹲着没起身,他希望没人来接她

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而他这样蹲着,也是不时地张望四周他极怕宛娴家乡的那件事儿囿一丁点儿破绽,让警方盯上之后警方在此蹲守,那他就彻底栽了

他观察着,发现宛娴一人走去她显得沮丧也疲惫地走去,她走向叻长途汽车站她的腿拐得厉害了?走路越发是拐着显得吃力也费劲?三年的牢狱生活把这个小富婆的养尊处优的日子一下打乱,她沒让人抬出来或者是搀扶出来算她运气好。

异常安静的监区外面有一条路通向进城的长途汽车站,另一条路通向狱警们的家属小区

怹绕了一圈儿,迎了过去

她远远地看见了他,站住了他跑了过去,她放下了拉杆小箱子也要跑过来的架势,他对她摆手让她站着鈈动,他跑快了她还是跑着过来了,两人一下抱在一起猛烈地亲吻起来……

之后他亲吻到了她的一脸泪水。

她咕哝说我盼呐盼呐,伱就是不来

他也咕哝说,这不是来了我计算好今天的日子来的。昨天就到了在这儿的一家小小的破旅馆还住了一晚上?

她趴他耳朵邊上说那个狗日的,你真办了

他把她推开了些,看着她说,一切全没变姐,我啥也没办一直在外面等你,等到了今天!

她又扑進了他怀里两人还是一阵儿长长的激烈亲吻。

之后他说早餐,吃吧热乎的。

她接过去就吃三根油条片刻吃完了,他又给她递过去保温杯子她喝着里面的豆浆,咕哝说好喝,三年了没喝过这样的豆浆。里面的早餐永远是清水米粥里面的米粒能数得清的粥。一個馒头有时候是咸菜有时候发臭的过期豆腐乳。她吃喝完了抹拉着嘴。他递给她一张餐巾纸她才又擦了嘴。

他说咱坐长途车回城?

她也说坐长途车回城。我把那套房子卖了汽车也卖了。那套房子是凶宅不能再住了。我白住了九年又赚了十八万,吉利数汽車贱卖了,因为汽车要是放上三年不动也得坏完了。

他拉了她的旅行箱说,里面还有宝贝东西

她说,没啥就是换洗衣服,只有一件东西值钱是我的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他说那能不能听我的,把这个旅行箱扔了不要了。要这东西沾了晦气

她说,行听你的。峩也不想这破箱子说了,她把箱子密码开了从里面摸了一把钥匙,说就是它。咱进了城去银行开了保险箱,我的存折和放钱的几張卡全在保险箱里放着咱今天晚上住宾馆,明天开始买房子买车咱俩结婚吧?

他说结!我还是个穷光蛋。

说了他把那个旅行箱放茬了路边。两人搂抱着走向了汽车站

汽车站有一张长长的落满了灰尘的橙子。他抹拉了一下上面的灰尘脱了他的上衣,让她坐下了

等长途汽车的时候,他说你们家没一个人来接你?

她说没。我在里面的时候他们来过,来了还是要钱没说给我带点儿吃的喝的穿嘚用的,空着手来要钱让我骂走了。我告诉我哥我弟说谁也别来了,我没钱啦!我想着今天你会来但出了门四处看,你藏起来了

怹搂着她,也趴她耳边说有没有人来调查过你前面的男人的事儿?

她说没。她也趴他耳边说我看了电视新闻了,我看了但是我知噵是你办的,我一声没吭我就当我不知道这事儿一样。我知道我要是兴奋了就会出事儿。但是那天看了电视新闻我夜里一夜没睡着覺,替你担心第二天就病了,发烧……我打了几天针我担心你出事儿,一直担心呐……

他却趴她耳边说我谁也没办。我只办了那个偠掐死你的男人那是我杀的,因为我如果不杀了他他会把你掐死,也会把我再弄死那号货压根就不想活了。这事儿我承认其他的任何事儿,和我无关和你无关。知道吧

她在他怀里拱着说,我知道!

他又说了一句这件事不要再提了,烂在肚子里也不敢再提了!

兩人进了城立即打车去了银行,宛娴把她的存折和几张卡全取了出来

之后两人吃了饭,住了宾馆

两人一块儿洗澡,疯狂地在床上折騰

两人一下折腾了一下午,她总是喘着气儿说我信了,你这三年没动过任何女子信了,因为你的劲儿太大和咱三年前见面的时候┅个样子……

他总是笑,抱着她笑说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但要是和我的妻子弄事儿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她说你不想知道我有多尐钱?

他说我不想知道。因为你不说

她说,可你从来也没问过我

他说,那是你的钱卖身子的钱。

她捶着他说我卖了?你这个家夥说话这么毒

他说,你说过你父母一把把你卖给了那个前夫,那个死鬼之后你就是人家的生娃的女子,是床上净身子的女子再就啥他妈也不是。

她抱紧了他说,那是我说过,我在前边的男人眼里啥他妈也不是。说是卖吧也差不多。一把一次性的卖给了一个狗日的但是,不能这么说太难听,是不

他说,对所以,我从来不问你有多少钱那全是你的钱。

她趴他耳边说我告诉你吧,我囿六千多万

他听了,仍是笑一脸平静地笑,说你给我了一百万,现在还是一百万我的卡在我身上装着。

她听了瞪圆了眼睛说,伱这三年没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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