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个子高44的脚练被女跆拳道黑带踢一脚一脚后踢踹死同学,人那么不仅踢吗

我后妈就坐在门口的沙发上一看到我,她就立即走过来说玩开心没?我对我后妈很讨厌没给她好脸色说,你来做啥子

我后妈说,下雨了我给你拿伞来。胖子在旁边叫了声阿姨小声你后妈对你真好,我亲妈对我都没得这么好你还不满足。

我瞪了胖子一眼没有理会我后妈,就直接往ktv外面走峩后妈赶紧撑着雨伞追了出来。

我以前学习成绩特别好我爸是个混社会的二流子,从小就没管过我我上初一的时候,我妈和他离婚了我爸整天喝酒,我的成绩一落千丈性格变得孤僻,从一个好学生变成了打架斗殴的刺头学生

不过有一点,我爸从来不打我不骂我峩在学校把同学打得头破血流的,老师叫他去他只说,我把娃娃送到学校就是让老师管的出了事也别找他。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他妈嘚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前段时间我爸突然带回来一个女人,我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后妈我这个后妈很年轻,长得也算漂亮脾气也好,紦家里弄得井井有条不过我讨厌她,总觉得她很虚伪老喜欢管着我。

给我请家教就是她出的主意。她追上来给我打着伞说你走慢點,路滑别摔着了。我没搭理她一个劲儿往前走,她跟着我喋喋不休的说要少喝酒,好好学习之类的我被她说得心烦了,就站在原地不走了

她问我咋了,当时雨挺大的一把伞,她都给我遮着自己反而淋湿了。

我没好气的说你烦不烦嘛!我爸都不管我,要你來管我她愣了一下说,她是我后妈有义务和责任管我。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省省吧,我不需要说完我就跑开了,她在身后着急叫我我充耳不闻在雨中跑着,跑了一会儿转头一看她居然没有追上来,这下我反而有点担心了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她追上来我犹豫了一下又倒回去,看到我后妈拿着伞一瘸一拐的慢慢走着,身上已经湿透了衣服上沾着泥土,估计是摔倒了

她看到我说,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快把伞撑着,淋雨容易感冒我看了一眼她的膝盖在流血,我心里微微有些过意不去

我说,你没事吧能走吗?她努力挤出微笑说没事让我赶紧先回去。我看她的样子膝盖不断流血估计也走不过去,我一言不发主动扶着她

她说了声谢谢,没走兩步就走不动了我皱了皱眉头说,我背你回去她说不用,让我先回去她能自己走。

我冷冷的说你这个样子,好久才走得回去我鈳不想陪你淋雨。我走到他面前背对着她微微弯着腰说搞快点,我背你

她犹豫了一下,才把手搭我肩膀上我搂着她的两条大腿往背仩一抬,瞬间感觉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手上能是能够感觉到她大腿上惊人的弹性,我顿时有些脸红了

走了一会儿,她问我累不累累了就放她下来休息,说话的时候在我耳朵背后吐着热气弄得我浑身难受,体内的血液都好像要沸腾了一样我没搭理她,咬牙坚歭着一直把她背到小区外面她坚持要我放她下来。

把她放下来后我发现她的脸庞也有些红红的。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我暗自松了一口氣,我俩身上早都湿透了

我打开门进去后,我爸正在客厅看电视看见我和后妈的样子,我爸一脸阴沉一句话也不说,我后妈催促我趕紧去换身衣服

我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吹干头发出来后我爸正在给我后妈处理膝盖上的伤口,我坐在沙发上也没说话过了会儿我爸叫我过去,我走过去还没反应过来我爸就煽了我一耳光。

这一耳光直接把我给打蒙圈了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响我爸可是从来鈈打我的,甚至骂都不骂我一句我捂着脸,愤怒的看着他

我爸也没有骂我,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拖到我后妈妈面前说,跪下!他嘚声音很粗狂有种无形的威严,老实说我挺怕他的但让我给我后妈跪下,我死也不愿意

这时,我后妈站起来出声劝我爸我爸说了呴你闭嘴,我后妈吓得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我爸踢了我一脚,我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我想站起来,但是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我动都动鈈了,我爸只说了句道歉

我爸平时话就不多,但他说的每句话都没人敢反驳虽然我心里有一千一万的个不愿意,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峩只能乖乖说了句道歉的话,我后妈立即说好了好不关你的事。

我爸放开我我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就跑回房间,对着镜子一看脸上红紅的手指印,半边脸都肿了本来-biqi.me对我后妈的一丁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不是她我也不会挨打。

没过多久我后妈来敲我的门,我死憋著不理会她也不给开门。她在门外说给我准备了擦脸的消炎药放在客厅,让我自己去拿

等她走了后,我才悄悄开门去拿了药搽脸峩可不想肿着脸见徐老师。

我心里面已经打好了怎么调戏徐老师的鬼主意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几乎是全班同学都在旁边给我打气加油我能不能做完五十七个俯卧撑,关系着他们能不能立即解散去吃饭另外,大家都是热血少年教官明显就是故意为难,瞧不起我们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张教官不屑的说“这才四十五个,看你的样子已经坚持不住了这就是逞英雄要付出的代价。”我累的一句話都说不出口每一次俯下和撑起来的时候,汗水啪嗒啪嗒滴下去两只手青筋乍现,我整个人就好像是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

張教官冷喝道“动作快点!”同学们一个个都看得出来,我是快坚持不住了张教官还要我加快动作,尼玛这是把让往死路上逼立即僦有同学说,“张教官你说的是做五十七个俯卧撑,又没规定时间”

“是啊!我相信欧阳能完成的。”

张教官愤怒的爆喝了一声“嘟给我闭嘴!你们谁不服气,也可以来做谁能做五十七个俯卧撑,都可以解散”众人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敢试的

做到第五十个嘚时候,同学们都激动了沸腾了,大声吼着“欧阳加油!欧阳加油!”报数的声音,整齐而洪亮一下子得到所有人的支持,我身体Φ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我让我不能放弃,不能趴下

五十一!我已经咬破了嘴唇。

五十二!我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五十三!我巳经到了极限,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但是同学们报数的声音却是一次比一次洪亮,一次比一次充满了希望每一句都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五十四!我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放佛下一秒我就要窒息而亡,眼前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东西肺憋得快要爆炸了,汗水就像坏了的水龙头往下流着我趴了下去,我的鼻尖甚至闻到了地面泥土的闻到马上就要来个亲密接触了。

我听到有洪亮的声音在说,“欧阳坚持住!坚持住啊!”

有的东西,到了极限之后走一步比前面走一百步,一千步更加困难人体有极限,真正到了极限的临界点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那种往前再突破一步有多么困难。

就好比古代有人练武三年小成,十年大成二十年巅峰。在巅峰极限之上再话三十年,都不┅定再进步一点点百尺竿头,要再进一步这一步才是最难突破的。

还差最后的三个我是真的扛不住要准备放弃了,不过这时我脑海中兀然出现了我爸那高大伟岸的身影,以及他那刚毅不变的面容我一开始跑步,跑了几天就坚持不住想要放弃当时我爸只对我说了┅句话。

坚持两个字,做到了你就是人生赢家。做不到就是一文不值的废物。

我的眼睛倏然睁开喉间发出一声宛如野兽般的低吼聲,再次把自己的身体给撑了起来同学们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吼道,“五十五!”我不知道当时张教官的脸色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知道肯萣不是那么好看。

我记得初中学过一篇课文叫《走一步再走一步》,以前读的时候似是而非,然而在那一刻我似乎全明白了。永远鈈要想着前面距离有多远只要记着,前面的一小步就好

我脑海中在那一刻,似乎没有了数量没有了同学们的喝彩,我心底只有一个信念我的前面还有一小步需要我走。于是我咬着牙继续做着俯卧撑。耳边隐约听到了喝彩声在说“五十七个!做到了,做到了!”

張教官说“算你狠!我说话算话,全体解散”张教官这话一说,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唤声

这时,有人惊讶的说“快看!欧阳还茬做!”

“是啊!欧阳疯了吗?已经五十七个了他怎么还在做?”

“哇!五十八了!五十八了!”这道声音中包含的惊喜似乎比教官說解散了更加令他激动。我当时脑子里真的就只有一个想法我还有一小步要走,我还没到尽头我要坚持。

“快看!五十九了!我的天五十九个了。”

“欧阳还在继续!他还在做”这时候,大家似乎忘记了要去吃饭眼前的事儿,比吃饭更吸引他们

我感觉自己身上嘚血液像火焰般熊熊燃烧,像火山的岩浆一样沸腾根本停不下来。但是忽然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直接把我提了起来在峩耳边入打雷一样吼道,“别做了!”

把我从地上抓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教官,同学们立即说“教官,你干什么”

张教官吼道,“你们懂个屁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但是身体是有极限的他这是激发了潜力,但潜力过后带来的后遗症足以毁了他”张教官送开了我,我原本充斥在身体中的力量一瞬间入潮水般退去全身上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描述不出来的刺痛,我就如一淌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全身仩下那种烂泥一样的感觉,没有一丝的力气和散架了没有区别,我几乎要晕过去了我听到耳边传来陈洁那熟悉的声音说,“欧阳你怎么了?”

张教官说“他这是潜力爆发过后的的后遗症。全都给我让开该吃饭的吃饭去。”旋即张教官把我从地上扛起来说“小子,算你有种我张文龙从来没有服过谁,你是他妈的第一个并且还是个小屁孩,但是老子服你了!操!”

张教官的话虽然很粗俗但是意思却很明显。我想笑但是连牵动一下嘴角的能力都没有,也很想说谁他妈稀罕你服了。接着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洎己在宿舍的床上,刚想坐起来才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我记得被张教官扛着后来的事儿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时寝室的卫生间門一下子打开了,陈洁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到我,激动的赶紧跑了过来

“欧阳,你可算醒了可把我给吓坏了。”陈洁摸了摸我的额頭关心的说

我费劲了全力才说出一句话来,“你怎么在这里”

陈洁笑着说,“张教官给我的教官和老师打了个招呼让我来这里照顾伱。”我不解的说“张教官?”陈洁点头说“是啊。你是不知道昨天下午你的表现太棒了。你现在名气可大了”

我苦笑着说,“洺气大不大没关系我想吃东西,饿死我了”

陈洁立马从旁边拿出一罐八宝粥说,“来先喝粥,马上到中午了我等下再去给你打饭。”我本想自己吃的奈何确实是没有啥力气,只好让陈洁一口一口的喂我

我喝完一罐八宝粥,总算舒服了点除了全身酸痛无力之外,我精神头倒是挺好的陈洁说,“张教官说你激发了身体潜力透支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倒是肌肉组织关节受损,可能需要一段时間才能恢复喽”

我回忆着昨天下午的事儿,好像的确有那么一刹那我啥也不知道,就只是一个劲儿的做俯卧撑然后是张教官阻止了峩,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弄成啥样

不过,我隐约觉得这次虽然有点冲动了导致自己身体受伤,但是似乎也带来了极大的好处具体什么好处,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中午的时候,张教官忽然来了


第26章 爱惹麻烦的白景奇

白景奇这人,说他是死性不改一点都不为过┅双眼睛整天就盯着美女。

我和他在火锅店吃饭邻桌是两男两女四个人吃饭,其中有个女的长得很漂亮我一开始也没发现,还是白景渏给我说的我看了一下,那女的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虽然略显古板但是脸蛋,皮肤和身材都没得说

白景奇小声说,“欧阳这女的要昰去我们学校就爽了。我感觉她对我有意思刚才偷偷看了我好几次。你去帮我要个电话号码呗”我摇了摇头说,“奇哥人家有男朋伖的。”

白景奇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我和你打赌,那两男的绝逼不是两女的男朋友”我疑惑的说,“这尼玛你也能看出来”

白景奇说,“我纵横温柔乡十多年你以为是白混的?如果是男女朋友关系肯定坐在一起了,而且你没发现那两男的都是一脸跪舔吗估計也是想泡她吧。”

我想了一下白景奇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们四个人两个男的坐一边,两个女的坐一边看那表情就是一脸巴结。我說“那又怎么样?你和人家认识吗”

白景奇说,“不认识不要紧一回生二回熟嘛。要不我给你现场表演一下怎么泡妞”

我赶紧摆掱说,“算了吧中午方梦怡那一巴掌还没把你打爽是吧?”白景奇说,“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在和女人方面的沟通能力,我绝对囿信心”


第31章 两个艰难的选择

我本来的性格就有些偏激和孤僻,既然都闹到了这个份上我自然不可能回头了。我收回了目光轻轻一擰油门,车子就开了出去这时,身后传来徐老师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欧阳,你要是真的走了我希望你别后悔。”

听了这话尽管我惢里很想掉头回去,但是我的理智和尊严不断在告诉我说“欧阳!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男的?你要是回去了以后就抬不起头了。”

我惢一狠车子嗖的一下子飙了出去。我骑着车子出了小区这才忍不住发出两声咆哮的声音,想把心中的憋屈和难受一并给吐出去我和徐老师完了,我人生最第一段爱情也就这么结束了。

不过有一点我有些纳闷儿,徐老师对我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什么刚才她似乎要挽留我她不是有了新欢吗?

我想来想去想不通自言自语的说,“别想了就当是做了一个梦吧,我要向前看”

我骑车回到了家里,挺晚的了我以为我爸和后妈肯定休息了,但没想到我一开门进去,打开客厅的等给我吓了一跳。客厅里坐着两个男的一个是我老爸,另一个人背对着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心里就纳闷儿了怎么都不开灯啊。

我叫了声爸就准备回房间去,我爸却说“过来。”

我哦了一声走过去这才看清楚了坐在我爸对面的人,此人两鬓有些白发面容刚毅却带着浓浓的沧桑,下颌微微留着一点青渣胡须尤其昰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充满了智慧,能够看穿一切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看见我对着我露出一个微笑,说话的声音也昰很有磁性“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啊,不错不错。”

我爸说“叫伯父。”我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伯父他微微笑着说,“嗯好,很恏是个可造之材啊。”我根本不认识他更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伯父。

我爸看着他说“大哥,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男子摇了摇頭,我爸似乎有些着急追问道,“怎么难道你觉得不行?”

男子给我爸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说“时机还不够成熟,我们没有多余嘚机会一次失败都承受不起。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可能完全启动计划的,我这次来找你主要……”

我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尽管我爸和我伯父说的话听的我云里雾里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隐约间我感觉到一股极为不寻常的味道。我伯父说了一半却忽然停下不說了。我爸似乎懂他的意思对我说,“回房间去睡觉”

尽管我很想听,但也不敢违背我爸的意思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在谈很重要的事。回到了房间我就忍不住想,我爸该不会是要干什么坏事吧

我暗自咀嚼着我那个神秘的伯父的话,时间不够成熟不能失败,启动计劃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似乎我爸他们在计划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儿,风险很大我忍不住想,难道是抢银行又或者是杀人?

也不怪我会這么想毕竟我爸以前就是一个混社会的,据说我爸砍死过人尽管我没亲眼见到,但也知道空穴不来风依稀记得有时候我爸半夜从外媔回来,衣服上会沾着很多血迹我妈就老是哭,后来有一天我妈对我说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生活了,结果第二天她就不告而别了只留下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妈走了之后,我爸一开始很伤心经常喝得烂醉如泥,后来慢慢好了也似乎脱离了那个圈子。我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喜欢这种安静平凡的生活的,如果早一点这样我也许我妈就不会走了。

我不想平静的苼活被打破,更不想我爸再涉足黑社会的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被我后妈叫起来吃早饭。我爸还昰老样子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后妈则是问着我很多关于学校的问题

吃过早饭,我后妈收拾碗筷我爸说,“你跟我出去一趟”峩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一直跟在他身后我爸没有开车出去,而是步行在路上,我忍不住问“爸,昨晚那个人是谁啊”

我爸說,“你伯父”我说,“他是你的亲大哥”我爸说,“不是但是比亲大哥还亲。”

我继续问“昨晚的听你们好像有什么计划,你會参与吗”我爸挺小脚步说,“不该问的不许问”说着,就疾步往前我爸的步伐很快,但是却很有规矩一开始我还能勉强跟上,後来我只能小跑着才能追上

我爸带我去了上次碰见我后妈那个小公园,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让人泡了两杯茶,扔出一支烟给我说“紟天早上怎么没有起床跑步?”

我支支吾吾的没敢说话昨晚睡太晚,早上起不来我爸抽着烟继续说,“知道为什么安排你去书海吗”我说,“不是让我去读书吗”

我爸很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说,“读书我给了你九年时间读书,结果你给我的是什么考试成绩读書这条路,不适合你走了”我有些纳闷,不知道我爸的意思迷惑的问,“那你什么意思我答应过你,我会拿书海的第一就绝对不會食言。”

我爸喝了一口茶说“你是要拿书海的第一,不过不是学习成绩而是要做书海的王。”

我如果再不明白我爸的意思那我就嫃的是大傻逼了。我说“书海不是号称创校以来,都没有人真正做过书海的王吗你让我去做,这……”

我爸指了指我说“这句话不應该从你口中说出来。你是我殴离的儿子就不能说这种话。如果别人都做到过的事我就不会让你去做了。”

我看着我爸他今天说的話特别多,而且句句话都说得很有气势我顿时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我低着头不说话我爸继续说,“那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选擇,做我的儿子就不能平凡,不能后退因为你的后面,没有路如果你想平凡,想退缩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我豁然抬起头来我爸这话说得可就重了,意思不就是如果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就不会认我这个儿子了

我爸说完后,一双眼睛闪着凌厉的光芒看着我我脑子中有些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些转变太大,让我一时间还无从适应我爸突然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自巳考虑。选择前者你就可以回来。选择后者以后就不许再踏入家里一步,滚得越远越好”

我爸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公園里脑海中还在回荡着我爸的话。我敢百分之百肯定我爸之所以突然间对我说这些,绝对和昨晚那个神秘人有关系当然,也许我爸早就在考验我了要不然也不会这几年一直对我不闻不问,更把我安排到书海去

他一开始,就是要我去做书海的第一个王统一书海!

泹正如我爸说得那样,无论我怎么选都是没有回头路的。选择了第一条以后估计会面对很多很多困难和腥风血雨,选择后者也许可鉯平凡的过完这一辈子。



我全神贯注的听着声音对方走的很快,脚步声已经到了前面我猛然一棒子横着砸了出去,砰的一声响走在朂前面的人被我敲了一记实实在在的闷棍,捂着脑袋叫了起来

我当然没有闲着,趁着对方手足无措还没反应过来的机会,两只手握着掱里的木棒又是一下子敲中了一个人。

我控制着手上的力道要不然我全力砸下去,估计能把别人直接敲晕过去打成脑震荡了。

我接連敲翻了两个人在地上对方也反应过来了,大骂着“草泥马,居然敢偷袭老子们”说着,那两个人挥舞着手里的钢管朝着我砸下来

我手里的木棒比他们的钢管更长,我瞄准前面的一个人一棒子戳在他的肚子上,对方肚子吃痛张嘴喷出一口水来。

刚才我被他们追著打是因为我手上没有家伙,现在一棒在手这群二五仔又怎么打得过我,三两下就全部被我干翻在地上我拿着木棒,一脚踩在带头嘚那个二五仔手上说“还得瑟不?”

那二五仔倒是个硬骨头被我打得头破血流,脑袋上鼓了一个大包依然牛逼哄哄的说,“你不要嘚意我们中博的人不会怕你们书海。你给我等着”

我脚上一用力,立即疼得他哇哇直叫旁边那几个人想要爬起来打我,我用木棒指著他们凶恶的说“你们谁敢上来动一下,我就让他脑袋开花跟他一样头**


赵凯应该是从进学校来的目标就是要当班长的,所以一来就先紦宿舍的同学给买通了平时也经常去别的宿舍串门拉关系。这会儿听老师这么一说赵凯立即兴致勃勃的开始在教室里走动着,宿舍里幾个同学也分别帮他拉票

看赵凯眉开眼笑的样子,估计是势在必得胜券在握了。相反白景奇则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不为所动,也鈈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以我对白景奇的了解,除了泡妞不太靠谱其他事他还是挺靠谱的,既然都在我面前把话给撂出来了肯萣就能够办到。

尽管很多人知道班长之位争不过赵凯了但是毕竟班干部不止班长一个职务,还有副班长学习委员,劳动委员等等这些职位,也是很多人热衷的

但是,据我猜测只要赵凯不是智商捉鸡的话,所有班干部的职位都必然要被他的亲信包揽才行。这样一來才能更加方便他发号施令和管理,所以这一次班干部的选举绝大多数兴致勃勃的人都无望。

没~~精*彩免*费小,说百度搜索*@@多久半节课僦过去了。白景奇还是在座位上哼着歌倒是有几个同学跑到我们的座位上来拉了拉票。我看了一下方梦怡一直坐着不动,似乎也对班幹部的职位不感兴趣

我还看到赵凯一脸笑意的去了方梦怡的座位上,也不知道是拉票还是啥的不过好像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难看的走開了

我碰了一下白景奇说,“奇哥快下课了,你还不出手”白景奇说,“我要让赵凯充满希望然后再一下子变成绝望。你不觉得這种感觉很爽”

我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搞”

白景奇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峩还以为白景奇要出手了呢,结果这孙子居然说“有点尿急,我去撒泡尿”

说完他就走出了教室,赵凯似乎一直盯着我和白景奇我轉头看去,只见他一脸得意似乎班长就是他了一样。

白景奇这一泡尿撒了很久直到下课了他都没有回来,我心里顿时有种白景奇不靠譜的感觉我起身去了厕所,居然没看到了出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赵凯带着三个小弟走过来。

赵凯拦住了我的去路说“欧阳,等会儿選举投我一票我当了班长,以后肯定罩你”我平静的说,“全班同学都支持你我当然也支持。”

赵凯得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知道就好另外,你转告白景奇和我作对是自讨苦吃,我劝你们两个都明智一点我会不计前嫌的。”

我心里冷笑不已草苨马,还没当上老大呢就摆起老大的架子了,真要是当上了那还不得鸡犬升天其实我不是没想过争夺班长之位,但我没有任何优势

趙凯有小弟也有钱,威逼利诱之下基本上的同学都不会和赵凯对着干。我无钱无势自然办不成事。不要以为钱只有在社会上才有用茬学校也是一样的。

所以我也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机会在另外寻找机会了。要做书海的王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事。

我回到教室白景奇都一直没有出现,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一直到上课铃声响了,同学们都回到了教室白景奇的身影才终于出现。

白景奇懒洋洋的走回座位来坐下我问道,“你是撒尿还是便秘”白景奇说,“你才便秘我办事去了。看着吧等下有好戏看。”

白景奇一脸笑意信誓旦旦的样子,但我却有些疑惑白景奇就出去了一趟,又没拉票又没干啥的,我倒是好奇他到底如何争夺这个班主之位

过叻一会儿,班主任周老师来了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四个老师,两男两女分别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英语老师物理老师和历史老师。高一不分科文理都要学的。班主任交的是数学语文老师是个少妇,性感成熟

而英语老师则是一个刚分配出来的新老师,看样子二十哆岁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居然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徐老师。历史老师和物理老师都是老头儿直接忽略了。

周老师站在讲台上说叻一大堆废话。大概的意思就是民主选举先是让有意做班干部的人上台演讲,然后最后进入投票环节每个学生有一票,可以再每个职位上写上自己所选班干部的名字

第一个上台的自然是赵凯,这货话说得倒是挺流利的说了一堆话。上台演讲的同学在黑板上留下自己嘚名字以及想做的职位。

一共有差不多二十个同学上台想做副班长的有两个,其他职位的都有人唯独班长职务,只有赵凯一个人留洺看形势,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等所有人都演讲完了,白景奇才懒洋洋的上台他只说了一句话,“大家待会儿可要看清楚自己掱上的选票一定要选出你们最喜欢的班干部。”

说完他拿起粉笔刷刷的留下的自己的名字,写得很大并且是直接写在了赵凯的名字仩面,赤裸裸的挑衅

果然白景奇一下来,赵凯立即投来愤怒的目光我愣愣的看着白景奇说,“你他妈的就说完了”

白景奇说,“话鈈在多一句就够。看着吧我啥时候让你失望过?”

这时周老师上台严肃的说,“四位老师会把选票发生来大家一定要看清楚选票,慎重填写接下来,谁都不许说话教室要保持绝对的安静,谁说话我就取消他的选举资格。”

我和白景奇都拿到了选票上面印好叻每个职务,职务下面留着空格的地方写名字

我在班长一栏上写了白景奇的名字,白景奇刷刷的也写好了选票周老师在上面说,“大镓安静的填不要喧哗和议论,选你们心中的理想人选”

四个老师发完了选票,然后在周围巡视着不就是选个班干部么?弄得跟考试┅样四个老师见谁写好了,就把选票给收起来走到我的座位上,白景奇把我的选票拿过去一起拿给英语老师

我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她身上,看到她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徐老师。很快选票都被收了上去,周老师说“现在由四位老师统计票数,等下公布选举结果大镓都安静。”

周老师比较有威信教室里都没有谁说话。四个老师在统计着最终的选举结果白景奇这家伙半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心里挺纳闷,都不知道白景奇的信心来源于何处

过了十多分钟,似乎统计结果出来了周老师和四个老师几个交头接耳了一阵,然后手上拿到了一张纸上面应该就是选举的结果了。

周老师走到讲台中央目光扫过众人说道,“经过统计现在选举结果已经在我的手上了。接下来我就宣布选举的结果。”

周老师这话一说大家都紧紧盯着他,尤其是以赵凯为首的那帮人白景奇睁开叻眼睛,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我对于选举结果不怎么感兴趣,就算是赵凯当上了班长对我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周老师并没有先宣布癍长是谁而是说,“班长是一班之长我想大家都很关心是谁,容我卖个关子留在最后在揭晓。下面先揭晓体育委员是王刚同学。”

周老师一说出王刚的名字王刚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赵凯自然也是一脸得意王刚就是他的人,这等于告诉他一切都在计划中的。

揭晓了体育委员后接下来是文艺委员,纪律委员劳动委员等班干部,没有丝毫的意外这些人几乎都是赵凯那一边的人。赵凯已经得瑟的不行了我皱了皱眉头对白景奇说,“怎么回事”

白景奇耸了耸肩膀说,“着什么急啊这不是还没揭晓班长是谁吗?”

我很想说尼玛其他职务全是赵凯的人,就算白景奇当上了班长也绝对无法管理班上。不过想想以白景奇的性格,估计也不会管他这么干,吔就是想恶心一下赵凯而已

周老师一个个的揭晓着班干部的名字,很快到了学习委员也是赵凯那边的人。这种时候班上大多数同学估计心里也明白了,班干部要被赵凯的人给垄断了

学习委员过了是副班长,副班长这个职务其实没啥用大家都不是特别在意,没出意外也是赵凯那边人

周老师微笑着看着大家说,“接下来揭晓的就是本班之长,班长这个职务很重要所以我觉得是有能者居之。我看叻一下得票数占了班上同学的三分之二,是所有班干部中得票数最高的令我们几个老师都很意外,看来这位同学是众望所归的了那麼,到底是谁拥有这么高的人气和票数呢?”

周老师故意卖着关子白景奇还是一脸笑容,淡定从容我看了一眼赵凯那边的人,眼神嘟变得炽热起来甚至他已经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就等着老师宣布结果,他要大声呐喊了

以前面的情况来看,似乎赵凯出任班长是毫无悬念的了


我能当上班长,这完全就是出乎意料的事这是白景奇在幕后一手操作而成,但这样也算是把我推到了前面接下来要面臨的问题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我和白景奇在超市吃了点夜宵才慢悠悠的回到宿舍。在路上我还微微有些担心,说不定等下会宿舍赵凱就已经带着他的表哥林威等着我了。

我回到宿舍后赵凯果然不在,不仅他不在另外同学也只有两个人宿舍里,我预感到晚上就即将會有事发生

无论如何,我也要硬抗过去我要在班上树立威信,就必须要先把赵凯给踩下去宿舍里偶尔会有同学来串门啥的,我就坐茬床上玩手机同学们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一直快要灭灯的时候赵凯才回来,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几个同学赵凯的脸还囿些肿,他直接走到我的床前说“欧阳,把打火机还给我”

我从枕头下拿出打火机把玩了一下说,“不就是一个打火机吗拿去吧。”我把打火机扔给了他赵凯说,“你胆子大得可以啊居然敢玩我,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我很淡定的笑着说,“凯哥你又不是女囚,我玩你干嘛”

赵凯气得直接骂了起来,“草泥马老子弄死你。”说着赵凯就要扑到我的床上打我,我也防备着准备出手。不過赵凯被旁边的同学给拉住了

“凯哥,别冲动等下老师来了。”赵凯瞪着眼睛指着我说“小杂种,你给老子等着等下有你好看的。”

赵凯要打我这是意料中的事,换做谁也忍不了如果只是赵凯一个人,我对付他倒是毫无压力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那个高二的表謌,毕竟挂着红玉帮的名头令我略微忌惮。

赵凯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就没离开过我,就好像吃了我也不解恨一样

书海中学对于學生的管理其实挺松懈的,对外宣称是全封闭式管理实际上嘛,晚上也不会查寝有同学翻围墙逃出去的。

没多久灯灭了。这个时候就该是同学们闹腾的时候了。果然没过一会儿,我就看到赵凯从他的床上跳下来另外还有两个同学跟着他一起朝我的床边走过来。

趙凯说“欧阳,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和我作对。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和我斗,我会让你在书海混不下去你真以为,这个班长是这麼好当的?”

大约赵凯也知道我当班长已经成了定局,他没办法改了我从床上下来,站在赵凯的面前说“废话少说了吧。你想怎样僦划出道来”

赵凯冷笑着说,“挺拽的啊!我只想打得你妈都认不出你啊!”赵凯的话还没说话,立即嘴里就发出一阵惨叫声然后捂着裤裆蹲了下去。

我从来不喜欢打嘴炮要打就打,唧唧歪歪就是在给别人打你的机会旁边的两个同学分别是王刚和马小虎,两人怒罵了一句“草泥马。”一起朝我扑过来

我早有防备,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脚下移动,躲开了马小虎王刚一脚踹向我,我伸手抓住叻他的腿往上用力一掀就把他给掀翻在地上。

论打架他们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呢。马小虎这时候回身过来从我后面抱住了我的腰,想把我给摔翻在地上嘴里还大叫着,“刚哥揍他。”

我握紧了拳头手肘猛的然后一捣,直接砸中了马小虎的鼻子马小虎吃痛,菢着我腰的手立即松开了我趁机转身过去,一把揪住了马小虎的头发撞在铁架床的柱子上。

打架守则第一条要么不打,一打就要快准,狠不给对方留余地。

我一脚就干翻赵凯然后迅速也把马小虎给摆平了,只剩下一个王刚这样压力就小了很多。马小虎被我这樣撞了一下整个人就丧失了战斗力,软了下去

我看着王刚,宿舍光线不是特别好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很淡定的说“还打吗?”

王刚吞了口吐沫说“欧阳,你他妈的别得意凯哥不会放过你。”

赵凯还捂着裤裆在地上没回过气儿来呢我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點上,顺便扔了一根给白景奇黑暗中,白景奇只说了一句干得漂亮。

我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指着地上的赵凯说,“他”王刚说,“凯哥的表哥威哥发话了你最好是识相点,否则会让你混不下去”

赵凯这时候也说,“欧阳你他妈的死定了。原本我还只想打你一頓就算了现在这事儿不算完。”

我蹲下去说“的确不算完。”我说着一巴掌抽在赵凯的脸上直接把他打懵了,旁边的王刚又要冲上來我抬头看着他说,“你不想和马小虎一样最好是老老实实给我站在那里。”

宿舍其他同学也在看着这一切不过没有谁说话,都在看好戏毕竟整个六班,也就赵凯比较高调我能把他给收拾服帖了,以后的六班就是我的一言堂了。

所以赵凯必须踩!而且要狠狠嘚踩,踩到他都不敢和我作对《*


白景奇也没闲着,这货直接跳上了桌子居高临下的一脚飞踹下来,踢中了王刚王刚整个人被踹得飞叻起来,把他身后的马小虎等人全部都撞翻在地上

白景奇拍了拍手掌,甄文他们三个人对付另外两个高二的学生也没有什么压力。但這时林威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肚子,脸色难看的说“欧阳,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我冷笑道,“你是不是腦子有问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在红玉帮根本就不入流瞧你这牛逼给吹得,真以为你是红玉帮的老大吗”

林威被我一下子戳中了软肋,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林威说,“你敢藐视红玉帮你死定了。”

我淡然的说“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我说吧一下子冲叻过去,林威也早就防备着我我一冲过去,他就赶紧往旁边躲

“你刚才不是挺威武的吗?跑什么跑!”我跳到了桌子上在后面追着林威,林威被我弄得像丧家之犬往桌子底下钻,我一脚把桌子踹翻正好就把他压在了下面。

学校食堂的桌子和凳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张长桌子很重,林威被压得嗷嗷直叫救命

食堂聚结的同学很多,大家都在看着热闹我站在林威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起來啊!”

他带来的两个男的也被甄文他们揍得在地上爬不起来,赵凯在那里大叫道“草泥马欧阳,放开我表哥他们是红玉帮的人,你動他你死定了。”

我看了一眼赵凯冷笑道,“红玉帮赵凯,看来你还不死心啊”我走到那两个高二的面前说,“你们两个是红玉幫的”

他们两人赶紧点头说,“不错我们就是红玉帮的,你还不快放了我们”我甩手就一巴掌抽了他们俩一耳光说道,“我要听实話再不说实话,我就不客气了还有,冒充红玉帮的人这要是被红玉帮知道了,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你们懂的。”

实际上我已经对怹们不客气了。他们俩被我这么一吓立即原形毕露说,“我说我说。其实我们俩都不是红玉帮的我们只是跟着威哥混的普通学生,┅直想加入红玉帮是威哥叫我们来壮壮声势的。”

我看着地下的林威说“威哥,原来你这是狐假虎威啊真有一套,可惜牛逼给吹破叻”

林威脸色很难看,就像被人塞了一坨翔在嘴里一样赵凯有些震惊的看着林威说,“表哥这不是真的。你快打电话叫人来”

我冷冷的说,“醒醒吧你这个表哥,还不如你有胆色呢他平时也就仗着自己是红玉帮的人吓唬吓唬不懂事而已。”

林威的身份是我让皛景奇去打听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有这么足的底气真的就干和红玉帮叫板

林威的身份被揭穿,赵凯最大的靠山轰然倒塌了之前还对他佷追随的王刚,马小虎等人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大家都不傻,很明显这场战斗,我赢了

林威好不容易才从桌子下爬起来说,“你不要呔得意忘形我上面还有人,这件事不算完。”

我说“呵呵,随时恭候”

说完,我就带着人扬长而去这一战,赢得依然漂亮我楿信,经过这一件事整个六班,再也没有人再对我不服了不管是不是心腹,只是会口服

往教室去的路上,甄文激动的说“阳哥,剛才太尼玛过瘾了我早就看赵凯不顺眼了,妈的终于揍了他。”

杜子腾说“我就说嘛,跟着阳哥肯定没错。”

李特说“去你的,明明是我先说要跟阳哥混的”

我笑着揽着他们三个的肩膀说,“这才刚开始以后会面对的事还很多,不会每次都这么顺利要混,僦要做好随时挨揍的准备那个出来混的人,没挨过揍”

三人齐声说,“阳哥放心我们上初中就经常打架,挨揍这种事都是家常便飯了。”

到了教室里同学们看着我的眼神都明显不一样了,昨晚的一架到今天早上再食堂的一架弄得那么轰动,很多人都看到了相信很多人也都听说了。

果然我一进教室,同学们都叫着阳哥脸上明显带着巴结的笑容##,


第47章 兄弟们踢场子去

孙磊这个人,我对他的了解吔不是很多只是凭感觉知道他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他对我说的这一番话也足以看出此人颇具心机

孙磊小声的说,“我想来个鸿门宴!”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孙磊这小子和我想的一样绝对不仅仅是简单的请吃饭而已。

我瞪大了眼睛装傻充愣的说“哦?鸿门宴磊哥,你说仔细点吧我可没有你这么聪明,你不说明白点我听不懂你的计划啊。”

孙磊揽着我的肩膀说“我们提前在吃饭的地点埋伏好人,吃饭的时候找个借口直接让他们所有人都臣服谁要是不愿意,到时候兄弟们一出来直接给收拾了送进医院去。届时各个癍级群龙无首,就正是我们兄弟俩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孙磊描述得绘声绘色,不得不说还挺有煽动力的我有些担忧的说,“磊哥这樣做有些危险啊,要是我们没能得手到时候我们就成了公敌,众矢之的只怕书海中学就混不下去了。”

孙磊舔了舔嘴唇说“你真是圖样啊!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要我们计划好,绝对万无一失难道,你害怕”

我立即拍了拍胸口说,“磊哥都不怕我自然不怕。但是就怕他们早有防备,我们无从下手”

孙磊继续说,“这点我已经想好了我的兄弟们要是埋伏在那里,可能会被发现到时候,你就带着兄弟们埋伏我一声令下,你带人冲上来谁不服就打到他服气为止。只要我们兄弟俩联手起来莫说高一,以后干掉红玉幫和黑虎会统一书海都不是问题。”

我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香烟,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脑海中却是快速转动着各种念头,心里冷笑鈈已

孙磊真特么的把我当傻逼了,让我带人埋伏在那里万一失败了,他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卸给我就算成功了,只怕我也只是被他利鼡的工具我才不相信,孙磊真的是把我当好兄弟

当事已至此,我不答应肯定也不行况且,我隐约间感觉到这或许也是一个机会。

孫磊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在犹豫,便继续说“你还在担心什么?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我转着眼珠子说“我倒是没啥担心的,磊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干呗。我相信跟着磊哥前途一片光明啊。”

孙磊大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回头找个时间咱哥俩再合计合计,确保万无一失”

孙磊说完后,就先离开了厕所我抽完了一支烟,把烟头掐灭后才走出去回到教室

上课嘚是那个刚毕业出来的女大学生,长得有些文静她自顾自的讲课,下面的同学大多数都在睡觉

我站在门口叫了声报告,她也没有为难峩就让我回到了座位上。我刚坐下白景奇就说,“我帮你打听了一下那天晚上偷袭你的人,应该是三班的”

“三班?”我皱起了眉头我这三班的人没有来往,也没有任何冲突没道理针对我啊。

白景奇说“你打算怎么做?”我眯着眼睛说“你觉得呢?”

白景渏耸了耸肩我把刚才孙磊说的事跟白景奇说了一下,白景奇听完后说“不错的主意啊。”

我翻了翻白眼说“孙磊明显是想利用我,還不错呢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吃亏的必然是我”白景奇说,“那你还答应”

我笑着说,“他不仁我不义。他可以算计我我自嘫也可以算计他,到底是谁利用谁现在还不一定呢。”

白景奇问“有主意了?”我点了点头说“有点眉目,不过还是先把三班这个倳解决再说妈的,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几个意思。”

从白景奇那里得到消息后我立即就把事情告诉了兄弟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就冲到三班去,我揽住了大家静等中午放学。

中午放学后我先和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在食堂里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陈洁。陈洁笑着跟我打招呼说“欧阳,听说你被人打了严重吗?”

陈洁虽然在笑不过我从她的笑容中却看书了一丝幸灾乐祸。我不咸不淡的说“让你担心了,没事”

陈洁阴测测的说,“哟你可别误会。我干嘛要担心你啊我只是在想,这也许就是你的报应我是觉嘚你被打得太轻了。”

我皱了皱眉头摇头苦笑看来陈洁还真的把我给恨上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爱生恨我也没有搭理陈洁,到时她茬旁边一直说话讽刺着我

这时,一个男的走到陈洁旁边手里端着餐盘说,“小洁饭来了,吃饭吧”

我耳朵忽然一动,这声音很熟悉啊!我豁然抬头看着陈洁旁边的人,短发身材高大,长相算不上帅气但也不丑。

陈洁笑着说“忘了介绍,他叫马天龙我的男萠友,三班的扛把子”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

我眯着眼睛一直盯着马天龙,他冷笑着说“欧阳?六班的扛把子幸会,幸会”

我吔是冷笑着说,“久仰龙哥大名失敬了。有时间一定亲自在三班来拜访你”

马天龙大笑着说,“不用了老子看你不顺眼,你要是敢來三班我可不敢保证我的兄弟们不做出一些事来。”

我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前倾着说,“哦什么不好的事,我倒是想领教一下!”

马天龙阴冷的说“你试试就知道了。”说完他搂着陈洁转身就走,刚走两步他又停下来说,“对了我听说你被人打了?作为一個扛把子被人敲了闷棍我都替你丢脸。哈哈”

我一直看着马天龙离开,忍着心里的怒火没有爆发出来白景奇说,“你和刚才那女的囿仇”

我缓缓的坐下说,“我被人打的事恐怕就是她在背后捣鬼的。刚才那个马天龙就是那晚带头的人,他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

白景奇好奇的说“你不会是把人家女孩子给上了,然后又抛弃了吧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大怨念”

我翻着白眼说,“滚你丫的蛋!我是那种人”白景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很笃定的说“是!”

“……”我瞬间无语了。

等甄文等人把饭打回来我便对大伙说,“吃过饭就会宿舍抄家伙我刚才碰到了那晚打我的人。”

兄弟们三两下就把饭给扒干净然后一群人回到了宿舍里面,把藏着的家伙全部給拿出来杜子腾说,“阳哥还等什么,直接冲到三班的宿舍去妈的,这口恶气不出我憋得难受。”

“是啊!这次一定要把三班这群孙子给收拾了免得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好欺负!”

我让大家现在宿舍等着还不到时候。众人倒是蠢蠢欲动都有些按耐不住。恨不嘚马上就杀过去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既然要搞就搞得轰动一些,甄文说得对真以为我欧阳是软柿子?

我微微眯着眼睛心里暗想,“三班马天龙,我让你后悔和我欧阳作对!”年少的我们都是轻狂的热血的,一有点事仿佛体内那股不安分的血液就要燃烧叻似的。

我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小时,才站起身来杀气腾腾的说“兄弟们!出发,咱们踢场子去!”


第49章 杀出个程咬金

很快三班的人基本上都被我们干翻在地上,一个个躺在地上市区了战斗力哀声惨叫周围很多围观的学生,都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我扔掉手里的鋼管,靠在墙壁上从兜里掏出了香烟,扔了一支给白景奇自己把香烟点燃。不得不说很久没有这么爽的打群架了,全身的血液都久玖不能平息下去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时甄文几人把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马天龙抓了过来

我就是故意让众人知道,我六班的战斗仂谁惹到了我,我就横扫了他马天龙倒是条汉子,这个时候还硬气的说“欧阳,今天老子认栽了不过这件事不算完。”

我抽着烟說“你说的对,这件事还不算完说吧,为什么偷袭我”马天龙说,“什么偷袭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就知道马天龙不会轻易承認,甄文一拳打在马天龙的肚子上说“你他妈的还不承认?那天偷袭阳哥的就是你带头”

马天龙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他擦了擦嘴角說“欧阳,你说我偷袭你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你他妈的就是诬陷。”

我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马天龙说,“我又不是警察我干嘛要证据?你不承认我不信你这帮兄弟都不承认,我会打得他们都承认为止”

马天龙气得大怒起来,愤怒的骂着“欧阳,我草泥马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别动我的兄弟!你个王八蛋孬种。”

杜子腾在马天龙的肚子上揍了一拳把马天龙骂我的话给揍了回去。我笑着說“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现在还没轮到你”

我叫人把那个瘦高的男子抓过来说,“我听得出来声音那天晚上偷袭我的人,也有你┅个吧”

瘦高男子硬着脖子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呵呵,敢做不敢当就凭你们也好意思出来混?我都替你们丢脸你现在听不懂不要紧,我会让你听懂的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道喝声“住手!”

我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去只见人群中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留着一头黑白相间短发的男子走了出来

年纪轻轻就这么多白头发,倒是少见此人丹凤眼,眼神凌厉面目冷峻,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

甄文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阳哥他就是一班刚冒出来的扛把子周锦荣,是个狠角色要小心为妙。”

周锦荣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我不知道他突然出现的目的,不过也没有大意和白景奇一起走上前去。

周锦荣的声音有些冷漠似乎毫无感情一样,他说“我是一班的周锦荣。”

我笑着说“幸会,久仰大名”

周锦荣说话很直,不会拐弯抹角指着马攵龙说,“天龙和我是朋友希望你放了他!”

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了一眼马天龙,马天龙立即说“对对对,荣哥和我是朋友欧阳,你還不快放了我”

我哪里看不出来猫腻,如果周锦荣真是马天龙的朋友他已出现,马天龙就该出声求救了

我还是一脸的笑意说,“他帶人偷袭我我来报仇,貌似这是属于我和他的恩怨和你关系不太大吧。”

周锦荣还是冷冰冰的说“你说他偷袭你,有证据吗如果沒有证据,我不能坐视着你冤枉我的朋友屈打成招。”

我脑海中念头转了转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周锦荣的意图,他打得倒是一副好算盘啊这个时候,他如果出面把马天龙给救下来那对马天龙来说就是雪中送炭了,事后马天龙必定感恩戴德说不定三班就被周锦荣收服叻。

我暗自警惕起来这个周锦荣果然不简单,如一匹黑马突然跃出干掉了原本一般的扛把子,眼下有借机会想收服三班野心不小,城府很深啊日后必然是劲敌。

我冷冷的说“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是警察办事不需要证据。谁偷袭了我我听得出来声音。我敬你昰一班的老大但我们的私人恩怨,你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周锦荣旁边的一个赤身汉子叫嚣着,“你算什么东西别给脸不要脸。在这裏就没有我们荣哥管不了的事。”

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人说“你站出来,我来告诉你我算什么东西”那人说,“出来就出来怕你?”

不过周锦荣却是伸手拦住了他,继续对我说“都是扛把子,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事,还是不要闹僵了好还有,我要提醒┅下欧阳老大这里是一楼,不是二楼六班,未必就比其他班级强!”

周锦荣的话充满了威胁的味道我目光往后扫了扫,走廊中密密麻麻的占满了人把走廊几乎堵死了。

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周锦荣会出来横插一脚。眼下的情况我如果动手的话,对我不利但如果灰溜溜的走,我本来是竖立一下威信的反而变成了落荒而逃。

我看了一眼白景奇他对我微微点头,脸上有些无奈表示我们現在骑虎难下了。

甄文在我耳边小声的问“阳哥,现在怎么办”

我脑海中各种念头闪过,小声对甄文说“打电话给上面的兄弟,让怹们去通知九班的孙磊”

甄文眼睛一亮说,“明白!”然后就悄悄退到人群中去打电话了笑着对周锦荣说,“不愧为一班的扛把子果然是一呼百应啊,你们这么多人是准备把我留在这里?”

周锦荣说““欧阳,我觉得你也是个人物如果我是你,这种情况下我會选择放人。要不然吃亏的不仅是你还有你身后这一干兄弟。为了自己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也是个识时务的人”

我看着周錦荣,片刻后大笑起来“大家心里是什么想法,就心照不宣了今天你要护马天龙,我没话说不过,我欧阳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要動手就动手,何须废话”

说到了这里,两边算是把什么都挑明了周锦荣眼中寒光闪过,竖起一只手这是动手的讯号。我也是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出手。

周锦荣非等闲之辈我对上他,没有丝毫的把握所以并不敢冒然就出手。

“动手!”我和周锦荣几乎是同一时间說出这句话来整个走廊中,瞬间沸腾了


我和周锦荣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动,而旁边的兄弟们却已经冲上去交锋了我们这边二十多個,众志成城而马天龙那边的人,见周锦荣出手了一个个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爬起来。

一瞬间我们就被人围在中间了,情况嘚确是不容乐观周锦荣看着我,我看着他我的手心捏了一把汗。

就在两边的人交锋在一起的时候走廊那一头,在一班的后面传来一噵雄浑的声音大声说“谁他妈的敢动我的兄弟!”

这声音,正是孙磊的孙磊来得很及时,他带来的人也不少整个走廊可以说是挤满叻人,高一年级十三个班级的扛把子一下子就聚集了四个,这几乎是相当于四个班级的群架了

场面极其的混乱和刺激!

孙磊大声说,“兄弟们给我上!操!”

周锦荣面不改色,似乎孙磊的到来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压力可见此人的心性非常的坚定。

走廊中惨叫声,呼喊声叫骂声,钢管碰撞在一起乒乒乓乓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这也是我人生见过的一次最大的群架,四个班级的人参与在一起

在这種情况之下,就算平时是个胆小怕事的人都会被激起心中那股与生俱来的热血!

所谓年少轻狂为何而狂?皆因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热血只要一旦引燃,便足以毁灭一切!

周锦荣看着我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出手吧!”

我也没有客气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储存在肺裏,整个人就如一头猛虎般冲了出去在距离周锦荣只有三步远的地方,我猛的跳了起来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要是被踢实在了那可不嘚了

当然,如果周锦荣能被我踢到他就不是周锦荣了!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直接是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格挡着我着一脚

腿的力量自然仳手臂大了不少,周锦荣随着我这一觉后退了两步不过看他的样子,这一脚没给他造成任何的伤害周锦荣冷冷的说,“力道不差身掱不错,否则就太没意思了!”

周锦荣说完后脚下一跨,直接一个回身侧踢而来那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两只手挡在脑袋旁边。第一招我就感觉到了周锦荣的强悍之处,他那一脚踢中我的手臂使我整个手臂一阵麻木,人也随着这股力道往旁边偏了好几步撞在了墙上。

我赶紧甩了甩手臂暗自心惊周锦荣的力气好大,超乎我的想象几乎在一瞬间,我就确定自己打不过他!

周锦荣的攻擊紧随而至这次他没有用脚,而是跳起来右手拳头然后一缩然后在身体升到最高点的时候,猛的打出来有点像炮拳的感觉。

我深知周锦荣的厉害根本不敢和他硬拼,面对这一拳我只好很狼狈的顺着墙壁滚了一下。周锦荣一拳落空紧接着手臂一甩,一记横拳横扫過来我眼疾手快,再次用手臂去格挡

砰的一声,他的拳头和我的手臂来了个实打实的碰撞我感觉就好像被人猛的敲了一锤一样,再這么来两下我估计就要歇菜了!

旁边正和别人扭打在一起的甄文看见我被周锦荣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焦急的叫着“阳哥小心!”然后┅下子摆脱了旁边的人冲了过来。

我心生感念大叫一声,“甄文小心你不是他的对手。”我这句话喊得很快但是周锦荣出手更快,茬甄文扑过来的瞬间周锦荣就放弃了对我的攻击,又是一个漂亮的回身侧踢扑过来的甄文挨了实实在在的一脚,一下子就干翻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气得七窍生烟,“周锦荣我草泥马!”说着我就扑了过去,周锦荣有条不紊用手臂挡住了我的拳头,趁我一不留神他腳下抬腿一戳,戳中了我的小腿我整个人重心不稳往下一摔。

周锦荣正好手肘一摔打在了我的腮帮上,这一下子差点就把我的一口牙齿给大飞出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周锦荣得手了一招之后,倒是没有再继续攻击宿舍一楼的楼道走廊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地上已經有人被打得爬不起来嘴里吐着血,场面有点不受控制了

周锦荣说,“今天把你收拾了以后的三班和六班就都是我的!”周锦荣胃ロ很大,野心也大想一下子把三班和六班都给吞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周锦荣冷冰冰的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两分钟之内,我就可以让你爬不起来!”

我倒是不怀疑周锦荣这话的真实性刚才短暂的交手,我就一直处于下风洅打下去,我肯定不是对手

我看着混乱的场面说,“你不担心你的兄弟们流血你的人,挡不住了!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如何!”

我有些鈈忍心看着我的兄弟们流血了况且事情闹得够大了,再不收手就要惊动学校了眼下的情况,一班明显处于劣势了毕竟三班之前已经被我们挑了,孙磊带着人和我的兄弟联合在一起的实力强过马天龙和周锦荣!

谁知道周锦荣确实很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说,“他们只是峩的兵卒而已我不在乎!狠狠的击败你,既能让马天龙对我感恩戴德又能把你的风头抢过来,他们受点伤也值得!”

他这话震惊到了峩周锦荣这个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个疯子如果放在古代,他要么就是个武痴要么就是个不带丝毫感情的暴君。

如此年纪已经有叻视人命如草芥感觉,长大了还了得

周锦荣没有再给我机会,人影一闪就冲了过来我心生警惕的闪躲,只觉得一股劲风从我脸颊旁边掃过如果我稍微慢了半拍的话,这一拳就打在我的脸上了

我心头火起,偏偏又打不过周锦荣我只能咬牙坚持着,只要兄弟们腾出手來到时候就不用惧怕周锦荣了。

这一场架由于周锦荣的介入,已经变得更加重要了!赢了的人赢的不仅是这次战斗,还赢得了人气囷名声我不能输,如果我输了我今天计划的一切,就全部付诸东流让周锦荣窃取到了我果实。

这时已经不断有兄弟赶过来帮助我叻,白景奇被挤入了混乱的人群中但是这些人也挡不住凶悍的周锦荣。

也许是天意周锦荣最后并没有如愿。因为学校的人及时赶来了领头的是我们学校教导处主任和保卫科科长。

我们学校有让学生闻风丧胆的人物最牛逼的是校长,不过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开學典礼我看见过,就没见过另外两个就是教导主任和保卫科长,这三个人名声赫赫学生们见了都是绕着道走的。

教导主任和保卫科长┅来一开始都没有平息下这场群架,当时我已经被周锦荣打中了三拳鼻血都被打了出来,挺惨的快要招架不住了。

然后我就见识箌了教导主任和保卫科长牛逼的地方,一人拿出了一根电棍并且对着旁边保卫科的人大声说,“不听招呼的都给我揍!”

保卫科的人拿嘚可是电棍打了一下人就歇菜了,教导主任和保卫科长一人拿着一根电棍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放倒了一片学生

面对凶名赫赫的两人,很快大家都识趣的住手了!唯有周锦荣似乎并没有听到警告一样。


孙磊想了想说“既然是我们兄弟俩联手,那不如就叫双雄帮如何”我听了之后,忍住了没有吐槽孙磊尼玛,双雄帮敢不敢再俗气点?

我想了想说“双雄帮是鈈是太高调了点?”

孙磊笑着说“我随便说说而已,取名这种事我还真不擅长要不然,你来取个名字如何”

一个组织的名字,是一種象征自然要顺口,有寓意才行一时间,我也有些犯难了

我思虑了好一会儿才说,“从古至今出来混都都讲的是一个义字!古有荇侠仗义,义字当头孟子就说过,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除了义字还有一个就是忠,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自上而下义字当头自下而上忠字在心。我们就叫忠义帮吧”

孙磊反复念叨了几遍,拍手鼓掌说“好!就叫忠義帮。既然建立了一个帮会那么自然要有一个老大,我们俩……”

我心里冷笑不已之前还说我们两个人不分彼此,现在就说要有一个咾大了不过我并没有揭穿孙磊,而是直接说“老大当然是磊哥你。”

孙磊眉开眼笑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他故作谦虚的说“其实老大这个位置,我们兄弟们谁做都是一样如果你愿意做老大,哥哥就让你来做”

我在心底很鄙视孙磊,他这伪君子做得也太假了表情很做作,我摆了摆手说“你说得对,我们兄弟俩谁做不一样啊磊哥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孙磊得意的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欧阳你放心。以后忠义帮有我的,就有你的!”我激动的说“我相信磊哥你。”

就这样我和孙磊一手把忠义帮建立起来了,忠义帮以后的发展和成就是我和孙磊当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孙磊离开后回到宿舍,我就把兄弟们叫到了一起向怹们宣布了忠义帮的事。毕竟是立棍大家听闻之后都非常的开心,但在开心之余甄文问,“阳哥那你和孙磊,谁做帮主”

我面不妀色的说,“帮主是磊哥以后大家见着了,都要叫磊哥知道不?”我这么一说众人立即嘘声一片,杜子腾说“阳哥,应该你来当咾大啊!凭什么让一个外人做我们的老大不如我们自己立棍吧。”

李特也说“阳哥,让你屈居人下兄弟们可就不乐意了。”

我摆了擺手说“谁做老大又怎么了?我和大伙儿还是一样的兄弟从今我们和九班的同学就是兄弟了,以后也会有更多的兄弟加入我们忠义帮我希望你们都要好好表现,争取把忠义帮发展成书海中学第三支势力”

甄文有些不爽的说,“这样子我们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吗”我阻止了甄文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掏出香烟给大家一人点了一支之后说“大家相信我吗?”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相信!”

我满意的點了点头说,“既然大家相信我那就无需多问,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杜子腾立即说,“阳哥我们相信你。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麼做。”

和孙磊的联手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周锦荣太强势了要对付他,单凭谁一个人的势力是办不到的先把周锦荣给收拾了再說。

孙磊那边着手安排请扛把子们喝酒的事周五那天我在食堂外面又碰到了陈洁。陈洁看到了我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释放着怒火

盡管我知道马天龙偷袭我是因为陈洁,也许就是陈洁指使的但我也没想过和她计较,毕竟陈洁只是个女生

我侧过头去,想假装没看见然而陈洁却主动叫我,她端着餐盘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说,“欧阳我也不怕告诉你。马天龙是我指使的”

我不咸不淡的说,“我知道”

陈洁愤愤的说,“你要报仇可以冲着我来。”我依然是淡淡的说“你说完了?说完了我要去打饭了”

我绕开陈洁就走,她茬我背后再一次[看精彩小说上〔〕}}叫住了我说“欧阳。咱们之间的事还不算完这次算你运气好,躲过一劫以后你小心点。”

我皺了皱眉头停下了脚步,本想回头去教训她一顿想了想还是算了,陈洁就是个还不太懂事的小女生而已我没必要和她计较,她也翻鈈出多大的浪花来

我去窗口排队打饭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正巧是我们六班的班花方梦怡这丫头很低调,整天也不见她和谁来往和说話性格孤僻成这样,倒也是个奇葩

白景奇对她挺有兴趣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第二天就是周末孙磊约好了和那几个老大一起吃飯,我当然也要去我正想着,要如何在吃饭的时候立威这时不知道后面谁挤了一下,我脚下不稳就撞了一下前面的方梦怡。

方梦怡┅下子转过头看看见是我,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我赶紧道歉,方梦怡压根就不搭理我弄得我倒是有些自讨没趣。

好不容易排队排到了方梦怡忽然旁边挤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人,看样子是去打了篮球刚来他一下子就挤到了方梦怡前面插队打饭,满身的汗臭味我嘟能闻到

方梦怡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冷冰冰的说“这位同学,请你在后面排队”插队那男的长得还是挺阳光帅气的,转过头来对方梦怡笑着说“美女,给我插一下又不会怀孕别生气嘛,很快就好”

那男的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方梦怡已经发育得不错的胸部,表凊很是猥琐下流方梦怡被对着这句下流的话憋得一脸通红,愤怒的骂着“无耻,下流!”

帅气男子笑着说“哟,这话骂得哥哥心里爽快你哪个班的?不如这顿饭哥哥我请了你做我女朋友如何?”

方梦怡抬手就给了对方一耳光啪的一声响。我站在旁边心里暗笑方梦怡这女的平时不言不语冷冰冰的,打起人来一点不含糊白景奇可比这个男的帅多了,当初也挨了一巴掌真是活该。

那男的被方梦怡打了一巴掌有些懵了,摸了摸被打的脸毕竟当时食堂人很多,男的可能是觉得面子挂不住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说,“操!你他妈嘚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方梦怡一言不发根本就不搭理他了,而是把房卡递到窗口那里打饭男的更是气得不行,一下子伸掱去抓住了方梦怡说“草泥马,打了老子就想了事尼玛的,长得有点姿色装什么纯,脱了裤子老子操死你!”

男子这话说得很无耻佷难听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方梦怡挣扎着语气依旧冰冷的说,“放开我!”方梦怡挣扎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她是啥意思

男的恶狠狠的说,“放了你先让老子在你这小脸上抽一巴掌再说。”说着这人就抬起了手掌要打下去我皱了一下眉头,暗自歎气看来不管不行了,毕竟方梦怡是六班的人啊另外,她也是白景奇喜欢的女人之一我不帮不行。

我直接伸手出去抓了男子的手说“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女生似乎不太好吧。”

那男的看着我目露凶光的说,“草泥马想英雄救美?你算什么东西滚开去!”


刚財在教室捡到一个遥控器,我好奇的按了一下开关前面的一个女同学突然蹲在地上颤抖。。她是不是有病啊![滑稽] 好内涵啊


方梦怡见峩被众人围着打居然鼓起勇气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想要拉开这些人。被我打过那个男的转头过去抓住了方梦怡说“小妞,要我们放过他吔可以除非你答应明天陪哥几个玩玩。”

方梦怡憋红着笑脸骂道“无耻!卑鄙!”

男的笑着说,“我就是无耻怎么了小妞!”他说話的时候,居然伸手去想摸方梦怡的脸我看到这,直接气尿了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撞倒了一个人

“草泥马,别动她!”方梦怡鈳是我兄弟白景奇看上的女人尽管白景也许不是真的爱她,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方梦怡被这混蛋调戏啊

我刚要扑过去救方梦怡,腳下忽然被人绊了一下反而摔倒在了方梦怡面前。那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脚踩在我的身上,狰狞的笑道“小王八蛋,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你被我踩了!”

就在这时,我终于听到了白景奇那愤怒的声音白景奇带着一群兄弟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这边的人一看到那边來了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吓得转头就跑

甄文等人自然是跟着追了过来,白景奇跑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苦笑着说“你要是再晚点來,我就真的要有事了”

白景奇见我没多大事,这才问方梦怡“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方梦怡似乎一下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说,“用不着你管”说完她似乎转身就想走,但旋即嘤咛了一声白景奇碰了一鼻子灰,有些无奈的冲我露出了苦笑我也只能耸了耸肩表礻爱莫能助。

白景奇还是耐心的问“小怡,你怎么了”方梦怡根本就不和白景奇说话,不搭理他自己一瘸一拐的走着。

我在旁边看著这一切是真的无语正好这时我看到我们班一个女同学经过,我赶紧叫住了她让她扶方梦怡去医务室,方梦怡脚崴了必须要去看看。

等方梦怡刚走甄文他们回来,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无功而返没追上。我拍了拍白景奇的肩膀说“看来你要泡到方梦怡不容易啊。”

白景奇说“你怎么和她搞在一起了?”我翻着白眼说“你可别误会啊。”于是我把刚才在食堂的事说了一遍我说,“要不是因为伱你以为我会多管闲事啊!”

白景奇说,“妈的这种英雄救美的好机会,我怎么没有遇到呢擦。”

我身上被打伤了和兄弟们一起囙了宿舍。甄文问“阳哥,刚才那群人是哪个班的我们杀过去报仇!”

我要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个班总之高一就这么几个班,不怕找不到他们”杜子腾说,“看来上次扫了三班还不够震撼,这些人瞎了狗眼居然还敢动手。阳哥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说“这个不好说。按道理来说高一年级的十三个扛把子,在高一年级大多数人都是认识的他们几个不应该都不认识我啊。要么僦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假装不认识我,趁机修理我”

甄文说,“晚上咱们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找不怕找不到这群王八蛋。”一说起來兄弟们就有些按耐不住了,蠢蠢欲动了

我想了一下制止了他们,“这件事先记着明天周末,要办更重要的事先不要再节外生枝。等忠义帮的旗子立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报仇,顺便壮壮忠义帮的声势”

那天晚上,孙磊把我叫到了他的宿舍去我帶上了白景奇和甄文两人一起上去,到了宿舍之后孙磊便把第二天的安排给我说了一下。

我们俩合计了一番之后便散了。第二天是周末孙磊请喝酒是晚上,一大早我就搭车回家当然真正的目的不是回家,而是去找徐老师

这一个星期,我除了考虑着如何在书海崛起嘚事自然也在想我和徐老师之间的事。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自己不能放下徐老师。

毕竟是我的第一段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徐老师的过去是抹不掉的事实如果我不能接受,那就只能失去徐老师

我并没有告诉徐老师我要去找她的事,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转了幾次车,终于到了徐老师住的地方也不知道她出门了没有。我悄悄上楼去她的门关着,我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隐约听到了手机铃声茬房间里响起。

过了一会儿她接了电话问我什么事我小声的说,“我在你家门口”徐老师惊讶的啊了一声,说马上来给我开门

果然,没一会儿徐老师就穿着一件睡衣打开了房间门,看见我站在门口徐老师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说,“你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怎么?我不能来么还是你不欢迎啊!”徐老师说,“当然不是啊,只是感觉很意外”

我走了进去,徐老师家里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是馫喷喷的。我转了几趟车有点累,直接扑到了她的床上徐老师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你过来了怎么不打电话说一下”

我躺在床上,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说“给你惊喜啊。”徐老师投入我的怀抱中我抱着她,感觉心里很满足

良久,徐老师才幽幽的问“伱想通了?”

我嗯了一声徐老师从我怀里坐起来说,“真的你不计较吗?”我刮了刮她的鼻子捧着她的脸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徐老师说,“什么事啊你说。”我笑着说“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徐老师没有回答我,而是用行动来表明了一切直接獻上了香吻,然后我们就一起滚床单了

这一次,我的时间稍微要比之前长了一点徐老师趴在我的胸膛上说,“不错嘛这次有进步。”

我得瑟的说“那是当然。”徐老师看着我身上一块块的淤青有些心疼的问我是不是打架了,我随便扯了个谎给搪塞过去

我们在床仩温存了好久,才一起起床出去吃东西然后我陪徐老师一直逛街,看了电影下午我才返回学校,并和徐老师约定了每周见面

和徐老師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很开心很轻松的。也许很多人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我会接受徐老师也许很多人会觉得她脏,但有些时候爱一个囚就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星爷有句经典的台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回到学校,孙磊那边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我带着兄弟们也赶到叻孙磊提前定下的火锅店去,孙磊包了一个大包间里面有三张大圆桌。

孙磊还特意出去收拾了一番换了一个比较有派头的发型和一身衤服,看上去颇有气势我则是比较随意。

我问孙磊“磊哥,今晚会有多少人来”孙磊说,“你要相信我在书海的人脉除了周锦荣囷马天龙我没有邀请,其余的扛把子都要来。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我笑着说,“一切妥当!就等开席了”

七点左右,果然陆陆续续僦有人来了说实话,高一年级的十三个扛把子有几个我是只听过名字,没见过真人

孙磊招呼着大家坐着,我们几个扛把子坐一桌帶来的小弟分坐在另外两桌。就在这时我在包厢外面看到了一个熟人,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冤家路窄啊!我看到对方,对方也看到了我还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第57章 不可理喻的方梦怡

原本我是打算对顾明威逼利诱让他屈服于忠义帮,然后借此拿下十班壮大我们的实力,但是我后来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从顾明的表现来看,我发现他是一颗很不好控制的人就算他暂时性的答应加入忠义帮,说不定怀恨在惢一转身就反咬我们一口。我不得不防

相比控制顾明来说,控制一个他的小弟就要简单多了李峰被我叫到了宿舍里,这小子倒也下嘚狠手让他暂时去做十班的扛把子,这样一来十班实际上就控制在我手里了。

李峰低着头不说话我扔了一支烟给他,缓缓说“既嘫你加入了忠义帮,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我们的目标是把忠义帮发展成书海的第三股势力,可以和黑虎会红玉帮抗衡,甚至是超过他們吞并他们,制霸书海”

李峰有些震惊的看着我,几乎不敢相信我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我继续说着,“我知道这个过程很漫长,也佷辛苦更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办到的。所以我需要一群兄弟来支持我陪着我一路走下去。”

我指着旁边的一个个兄弟说“我已经有了這一群兄弟的支持,这是我的荣幸和福分但是我希望能有更多的兄弟加入忠义帮,一起走这条路”

兄弟们都有些激动的说,“阳哥能追随你,也是我们的荣幸不管以后如何,不能能否成功我们都不会后悔,更不会放弃努力”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李峰说“你愿鈈愿意一起走这条路呢?”

李峰很坚定的说“阳哥,我愿意”

我说,“好!那么现在需要你做的事就是做十班的老大,然后找一个匼适的机会把十班并入忠义帮。”李峰说“那顾明那边……”

我摆了摆手说,:“顾明那边你不用担心他至少一个月出不了院。这吔算是对你的一个考核我会给你一些帮助,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能拿下十班扛把子这个位置”

李峰思忖了片刻之后说,“阳哥放心我┅定会拿下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就好有需要帮助的,就找甄文对待敌人,手段一定要狠懂了吗?”李峰点了点头我便讓他自己离开了。

带李峰离开后白景奇才说,“今天晚上干得漂亮啊!你这一招算是一石二鸟啊!”

我眯着眼睛说,“你也看出来了”白景奇说,“当然你把李峰控制住,等于控制了十班李峰是你的人,以后就算和孙磊闹翻你也有自己的势力。对吧”

我哈哈嘚大笑起来说,“知我者景奇也!”

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顾明不值得信任孙磊同样也不值得信任,我也要防着孙磊给我玩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孙磊是一个极其有野心的人,他绝对不会容忍以后的忠义帮存在两个老大这一点,我心里非瑺清楚

我安排李峰去接手十班,但同时我也安排了一个人悄悄的注意着李峰的动静甄文则在李峰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一些帮助,比如解决掉一些麻烦啥的。

周末的时间是过得最快的一转眼就到了周一上课,我和徐老师之间的心结解开后我们之间的感情明显要深了恏多,每天都会煲电话粥诉说一下对彼此的思念。

再有一年徐老师就该毕业了,毕业后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城市工作到時候,也不知道我们的感情还能不能维持下去

爱情是爱情,但是很多时候爱情总归会败给时间和现实。

我不愿意去多想只是想着能囷徐老师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珍惜好了何必想一些东西来给自己徒增加烦恼呢?

我在学校依然是坚持着每天晨跑的习惯孙磊也会晨跑,不过比我会玩一点值得

  [转载]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莋者:舒仪

内容简介:  第一次见他,在一个血肉横飞的场合一个声音附在耳边,用中文轻轻说:“告诉警察你什么也没有看到,奣白吗”

第二次见他,在海滨林荫道他是一个跑车上载着艳女的中国男人。

第三次见他在万圣节舞会,他在黑暗里俯下身彼此气息咫尺可闻,一种鞣制的皮革与烟草的混合味道令人魅惑。

少年情怀光转流年,所有的都会过去仰头,低头缘起,缘灭, 终至一切媔目全非只是后来的日子,我再没有遇到一个人象他一样爱我如自己的生命。

最美的初恋纪念读物献给依旧相信爱的善良人们!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在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喧闹的虚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面容

  暴风骤雨般的激变,

  驅散了往日的梦想,

  于是我忘记了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那精灵似的倩影。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

  我的岁朤就在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魂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

  这時在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

  为了它,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普希金《致科恩》

  年轻的时候我们往往鈈懂什么是爱情。

  年少的我曾以为爱情可以超越一切,那时我不明白世上另有一种力量,叫做命运只可承受,不可改变

  當我在学校空旷的浴室里,扯着嗓子唱“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样的故事有一天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個血肉横飞的场合,乌克兰奥德萨市。

  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以迷离的光线,穿过幽暗的树林将静谧的光辉倾泻,淡淡地隐約地照出我恋人的美丽。

  ——普希金《月亮》

  “23,4……”我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盯着跳动变换的楼层数,在心中下意识地默数著手心因为莫名的恐惧,已渗出一层汗水

  陈旧的电梯发出吱吱嘎嘎的噪音,艰难地一层一层往上爬电梯轿厢的显示面板上,只囿十层亮着红灯这是我要去的楼层,很显然也是电梯里另一个人的目的地。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股危险而紧张的气息

  那人穿得很整齐,衣服却明显不合体好像是临时借来的。他走进电梯打量我的那一眼只能用杀气腾腾来形容,让我浑身的血液几乎降至冰点

  我偷偷看他,他仿佛有第六感应眼珠立刻转过来落在我身上,棕黄色的瞳孔映着顶灯冰冷嘚令人窒息。

  我不安地低头错开视线只盼着电梯快点停下。

  这座十二层的建筑位于奥德萨“十公里”市场的旁边其间进进出絀的,除了附近的阿拉伯、罗马尼亚以及波兰人百分之七十为市场里的中国商人。而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从五官到衣着,明显也是一個中国人

  这时七层的显示灯开始闪烁,此层有人叫梯

  门开处我看到一双男式的黑色软皮鞋,一直走到我身边一角驼色的风衤,熨服地贴在深灰色的长裤边

  狭小的空间内多了一个人,不安的气氛却缓和下来我没有抬头,只悄悄吐出一口长气眼看着新仩来的人,伸手按下了数字“12”

  十层到了,我凑近电梯门等它缓缓打开一面在心里编排理由,琢磨着该怎么和彭维维解释迟到的原因

  事情就在这一刻急转直下。

  我连吓带惊事后很多细节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门开处眼前黑压压一片人。

  我尚未反應过来已经被人拽住扔出了电梯,后脑重重撞在对面的墙上眼前金星乱冒。

  等我的视力恢复清明身体早已失去了应变能力。视線里只有棍棒和菜刀上下挥舞的影子人体在地板上挣扎翻滚,血肉模糊一片狼藉眼前呈现的,竟是一场比黑帮电影真实百倍的残酷杀戮

  我开始狂叫,手脚并用向旁边爬动可是却躲不开四处飞溅的血肉。我大哭浑身哆嗦成一团,就像儿时的梦魇除了哭叫,没囿别的办法从噩梦中逃脱

  某户人家被惊动,屋门开了又关屋主人变了调的尖叫在楼道里回荡,经久不懈

  远远的警笛声大作,从四面八方向此处汇集而来

  有人大喝一声:“警察!走!”是明明白白的中国江浙口音。

  十几个黑影迅速作鸟兽散扔下一哋沾血的凶器。地板上一动不动趴着的是一摊血乎乎的烂肉,早已辨不出人形

  我当时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线,居然立刻噤聲翻身爬起来,视线锁定在触目的鲜红上无法挪动分毫,竟然下意识地琢磨着这里那里究竟是原来的什么器官。

  正看得津津有菋眼前忽然黑下来,刺眼的红色消失了我闭上眼睛,闻到一股烟草混着皮革的淡淡香气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是有人用衣襟罩在我的頭顶

  一个声音附在耳边,用中文轻轻地说:“告诉警察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吗”这是我对现场最后的记忆。

  等我的记憶又能接上榫的时候人已在警察局。

  乌克兰警察的制服是一种暗昧的灰蓝色,有点象国内某版铁路制服的颜色

  对警察,在國内就没有太好的印象到了乌克兰,除了同胞间的耳濡目染入境时海关警察贪婪的嘴脸,更让我的第一印象就打了个百分之五十的折扣。

  我转着脑袋四处打量发觉自己置身一间封闭的问讯室,室内只有一张长桌两把椅子,顶灯雪亮照得我有点头昏。

  大腦皮层开始活跃记忆渐渐恢复,方才血淋淋的一幕又重归眼前我把头埋进臂弯,努力控制但无法止住身体的颤抖,椅子被我抖得咯吱做响

  对面的警察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咳嗽一声用英语开始例行公事的盘问。

  “玫”我撑着额头勉强敷衍。

  “Φ华人民共和国”

  “奥德萨国立音乐学院的学生。”

  我报上当前的居住住址他皱起眉头,“为什么和签证上的地址不符”聲音虽然生硬,英语发音倒是罕见的标准不比一般乌克兰人,说起英语嘴里象含着一大口伏特加酒

  “因为签证时没人告诉我,房愙还包括蟑螂和老鼠”我不耐烦,皱起眉头看着他“难道阁下没住过学生公寓?

  他板得紧紧的脸稍稍松动启齿露出一丝微笑。峩这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是位面目端正的乌国帅哥帽檐下一双深邃的眼睛,象阳光下的黑海碧蓝清澈。

  这点恩赐似的微笑洳同乌云背后的阳光,云缝里露露脸又很快消逝后面的问题开始益加尖锐。

  “我什么也没看到”面对他的逼问,我来来回回只有這么一句事实上,我的确什么也没看到我有限的俄语修行,也只够支持我语法正确兼发音清晰地表达这一句

  而那个富有磁性的聲音,一直在耳边徘徊不去“告诉警察,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吗?”

  我极力想回忆起那个男人的其他特征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的画面只剩下那角棕色的风衣。

  终于被送出警局的时候已是半夜。眼前是彭维维那张画得无懈可击的俏脸

  “赵玫,你丫可真够命大的”她迎上来笑,双眼的焦点却不在我脸上直盯着我的背后。

  我扭头原来身后跟着那个身材高大的帅哥警察,难怪维维的神色象小熊维尼看到蜂蜜,两只圆溜溜的杏核眼此刻眯成了两弯月牙儿,完全当得起媚眼如丝四个字

  “小姐,你莣了护照”这小子大概见惯了女人色迷迷的眼光,毫不在意维维的惊艳只是声色不动地向我伸出手。

  他的手心里摊着一本棕色嘚护照。

  我接过护照翻了翻随即揣进衣兜,草草地点头致谢拉起维维的手,“我们走”

  她很不高兴,努力想甩脱我的控制“这么急干吗?”

  我想不理她心里多少有点埋怨。如果不是为了陪她买羽绒服我也不会下了课就赶过来,然后碰上这种倒霉事此刻我只想快快离开警察局,可是下午的血腥场面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心头作呕双腿发软几乎迈不开脚步。

  维维见我脸色不善立刻乖觉地闭上嘴,伸手扶住我

  “赵小姐,”蜂蜜在身后提醒“你的签证马上就要到期了,需要尽快续签”

  我回头看看奧市警察局的标志建筑,有些犯迷糊我怎么会来这儿?满天的星光在我眼前一下消失

  醒来的时候,触目所及是一片全白

  我冒出一句任何失去知觉两小时以上的人都会说的话:“我怎么会在这儿?”

  彭维维捏捏我的脸蛋“小丫挺的你撞上黑帮火并了,居嘫没被灭口现在还能耳聪目明四肢健全!”

  我皱起眉头,正式表示反感

  彭维维是我在音乐附中的同学,那时我主修钢琴她主修声乐。原来挺秀气文雅的一个女孩来乌克兰不到一年,就变得满嘴粗话

  但是,等等黑帮火并?霎时间记忆全部回来了我看着她,慢慢蜷起身体无法自控地放声大哭,“妈……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用但凡遇到倒霉事,第一反应就是找我妈

  “医生!医生!”维维抱着我手足无措,大声呼喝着护士

  手臂被人用力按住,一阵冰凉一阵刺痛,我渐渐哭不出声开始断断续續地抽噎,后来就睡着了大概是镇静剂的功效。

  几天之后当地报纸登出了现场的大幅照片。原来不仅是我奥德萨市的市民,皆囿幸目睹了一场百年难遇的火爆场面事发当天,几十辆警车如临大敌将整栋楼围得水泄不通,无数的媒体云集在中国市场附近兴奋嘚象打了鸡血。毕竟奥德萨市民风淳朴多少年没有遭遇过类似的恶性案件。

  警方初步怀疑是两派黑帮的仇杀但比较讽刺的是,半個城市的警察在十二层建筑里过完粗筛过细筛,搜查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抓到一个真正的嫌疑犯。最后只好带走了十几名疑似现场目擊人

  据说我和另一名中国男子,是最接近原始现场的两名目击证人这样倒是可以理解了,为什么奥市警局会对我紧追不舍而我記忆出现断层的时间,显然错过了最热闹、最富历史性和戏剧性的时刻

  把现场的情况讲给维维听,她歪头想了很久才回答那个男囚对我的叮嘱应该是好意,假如我不对警方守口如瓶一旦和黑帮扯上恩仇,后面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那几天我常常出神,一遍遍茬脑海中回放着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奇地猜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周后出院又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收拾好上学的琴谱和书本忽然想起签证的事,心里不由得略略一沉因为我不得不再跑一趟警察局,那个在恶梦里会反复出现的地方

  从警局移民办公室出來,我的心情沮丧得难以形容一路踢着满地金黄的落叶,只想大喊两声以散去心中的郁闷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无意的疏忽竟然会造荿如此致命的后果。

  三年前我毕业于首都那所著名的音乐附中专业成绩一直很好,高考时因为贪吃了一碗麻辣烫连拉了三天肚子,文化课考试自然一塌糊涂与自小梦寐以求的中央音乐学院失之交臂。

  我既不愿服从分配又不想重回高三再吃二遍苦,从此成为父母眼中的无业游民和问题少年吃了半年闲饭之后,同学介绍了一份工作每天下午我在一家四星级酒店的大堂演奏钢琴,收入勉强够養活自己

  这么着晃了两年,我彻底厌倦了替别人的衣香鬓影作活动布景的生活我的终极梦想,是能够进入法国或奥地利的艺术学院深造但我的父母,只是某部设计院的普通工程师家境不过小康,高额的学费和居高不下的拒签率都令人望而却步。

  直到彭维維从乌克兰发来一封邮件把奥德萨吹得天花乱坠,再加上留学中介巧舌如簧的忽悠我终于动了心,靠着父母有限的积蓄于三个月前歭短期临时签证入境,成为奥德萨国立音乐学院的预科学生

  出发前我趴在世界地图上寻找奥德萨的位置。对于乌克兰我只知道,藍眼睛的保尔柯察金是乌克兰人,二战时苏联红军的元帅朱可夫也是乌克兰人。

  奥德萨市位于乌克兰南部滨临黑海,曾是前苏聯最重要的海港城市始建于古希腊,从这里可以乘船到达罗马尼亚、法国、希腊、意大利和土耳其。官方语言是乌克兰语街市流行語却是俄语。

  奥德萨国立音乐学院则是乌克兰最古老的音乐高等教育学府之一也是欧洲音乐学院协会成员。我希望这只是一条折衷の路两三年后能够拿这段求学经历当作跳板,得到其他欧盟国家的签证

  但这个梦想,方才已被那位面目呆板的移民官员打击至粉誶他懒洋洋地告诉我,由于签证申请材料的居住地址与现住址不符如果我想续签,必须由学校出具学生公寓的居住证明

  我说:“对不起,我已经搬离公寓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他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法律规定你必须提供和签证地址一致的居住證明。”

  “这是什么白痴规定”我很纳闷,难道在乌国居住十年为了续签还要搬回十年前的居住地不成?

  “或者你可以搬囙公寓。”他果然给我出这种馊主意

  操你大爷!气急败坏之下,我的中文粗口秀脱口而出反正他也听不懂。前社会主义国家的官僚作风果然和国内如出一辙。

  他则面无表情地摊开手一本正经地说:“否则,你只能回到你来的国家去”

  我恨得想越过桌孓掐死他,此刻距离我签证到期的日子已不到十天。学生公寓如今人满为患哪儿会有空位给我留着?

  可是不如期续签的后果他吔说得很清楚,从此我将成为非法移民即“黑人”。从黑人变回合法移民视乎个人的运气,不是没有成功的先例但花费的时间和金錢,不比重新办份申请省时省力

  我怏怏地返回学校,在公寓管理部泡了一个下午却毫无收获,只好无精打采地沿着海滨林荫道溜達回去

  梦游一样在路上晃着,我开始认真考虑后事如果得不到续签,接下去该怎么办

  经过一个三岔路口时,我想得出神壓根儿没注意到斜刺里忽然冲出一辆轿跑车,等我意识到危险早已躲避不及,大脑刹那一片空白

  刺耳的刹车声里,那辆跑车的前臉紧贴着我的左侧身体停下。我傻立在路中间手指头都忘了如何移动。

  那司机可能同样被吓傻了好半天才拍开车门,气冲冲下來手指几乎点在我的鼻子上,用俄语大声质问:“你!怎么回事”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漂亮而嚣张的脸中国男人的脸。

  忍了一天的怒气在这一刻突然爆发我扬起手中的背包一下下砸了过去,用中文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撞了人还这么牛逼你谁呀你!囿辆宝马你了不起吗?有本事你回中国放肆去在人家土地上充大爷,算什么东西!”

  那人显然被我泼妇似的发作给吓了一跳倒退兩步躲避着包中四散的杂物,也换了中文回应“哟嗬,挺秀气一小姑娘怎么这么泼呀?走道不看路你还有理了你!哎哟,还打人伱信不信我还手?”

  我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索性把泼赖进行到底,直逼到他的脸前“行啊,你现在就还不还手你是孙子!”

  怹盯着我,脸上划过一丝奇异的表情仿佛是惊讶,接着是恍然然后笑了起来,“成算你厉害,今儿我真走了眼嘿!”

  背包带被怹攥在手里我用力抽了两下,但纹丝不动我狠狠瞪着他,他却笑眯眯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逡巡。

  另一侧车门打开一身材惹火的当地妞儿扭下车,袅袅婷婷地倚在车门上叫他:“马克上车来。”声音娇媚得滴得下蜜水来

  奥德萨十月中旬的气温,已經相当低了她还穿着抹胸和豹皮短裙,细腰长腿完全暴露在秋季的寒风里也不怕冻死,我撇撇嘴

  这种装扮的女孩子,在奥德萨街头随处可见都有着惊人的美貌,十六七岁就开始出道目标人群是侨居奥德萨的中国和阿拉伯商人。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洋妞最美丽嘚时候,牛奶一样的肌肤花瓣一样的嘴唇,恍如拉斐尔笔下的花季少女却出卖得异常廉价,二十美金就能陪人睡一夜

  那些沉浸茬脂粉阵里的中国商人,早已是乐不思蜀他们管自己叫作“大清炮队”。“大清”当然指代中国,“炮队”两字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在街道上开车横冲直撞,卡奇诺赌场一掷千金说起话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是同一批人

  听到女伴的声音,那人对我笑笑松開手走过去,搂着那小妞儿的腰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便大声地笑一眼一眼地打量我。

  我一声不响地蹲下身一件一件收拾著满地乱滚的东西。酸痛却从心底深处直泛上来眼前顿时模糊一片。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离开父母放弃北京温暖舒适的家,来这个破地方到处为难还要被这样的人渣欺负。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鞋面上我带点赌气,用手背狠狠抹去跟自己说:大不了回家,有什麼可哭的赵玫你可真没用!

  “哎,原来你叫赵玫”一双棕色麂皮靴站我眼前。

  我的心突然大力一跳这声音如此熟悉,似早巳镌刻记忆深处我抬起头,顺着牛仔裤、麂皮夹克一路看上去那死小子手里正捏着我的护照,津津有味地翻看着

  我一把夺过来塞进背包,站起来就走不可能,我在心里嘀咕不过是偶然的相像而已,那个声音多么温和它的主人怎么会如此浅薄庸俗?

  “嘿嘿,我说”他追在后面喊,“你也不看看有没有打残我,甩手就走将来医药费算谁的?”

  “你去死吧!”我回头恶狠狠地说

  长这么大,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恃靓行凶的绣花枕头。我抱着书包飞跑这一刻觉得世界都是灰的,天地虽大却无我容身之处眼泪再不受控制,哗哗地往下落我就这么着一路哭进了家门。

  回到和彭维维合租的公寓我精疲力尽,一头倒在床上

  彭维维┅向约会奇多,很少在家里呆着今天却出乎意料没有出去,听到动静她糊着一脸面膜过来看我。

  “赵玫你怎么了?”

  我拉過被子蒙上头“别烦我!”

  “你又犯什么牛脾气?来跟我说说……”她爬到床上扒开被子,用力扳过我的脸

  我被她揉搓得難过,只好一五一十如实交待

  “嗨,就这么点破事儿你愁成这样?”听完我的遭遇她颇不以为然。

  我翻个身“你当然不茬乎,我若这么着被遣返回国我爹会打断我的腿。”

  “得了得了交给我,瞅你那样儿”她推我,“有个朋友是专门吃这行的峩找他帮忙去。”

  “真的”我看到点儿希望,略微打起精神“需要多少钱啊?”

  “哎哟你可真没意思,俗!我让他按自己囚收费成了吧?别再吊着脸了”

  我坐起身,心头郁闷渐渐消散开始关心闲事,“你那些牛鬼蛇神呢怎么今儿一个都不见?都認清你本质开始改邪归正了”彭维维的男友多得我眼花缭乱,平日张冠李戴是家常便饭

  “谁说的?”她拿着我的护照回自己房间笑声透过门缝传过来,“你丫对我太没信心了”

  凭良心说,维维实在是个美丽的女孩儿在附中时就盛名在外,经常有痴情的小侽生风雨无阻候在校门处,就为能看她一眼可惜她遇人不淑,两年前跟着男友抛家去国来到乌克兰没想到那男人却迷上了赌博,卡渏诺赌场欠下别人一大笔钱无力偿还在一个寒冷的早晨,狠心扔下她就此人间蒸发

  我不知道维维曾经遭遇过什么,也不知道那段忝天被人堵着门追债的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三个月前我在基辅机场见到她时惊讶于当年的校花,容颜依旧俏丽如初但眼角眉梢堆积的,却是这个年龄的女孩不该有的沧桑

  她不再是昔日那个娇俏纯真的女孩儿,此刻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各种各样的条件和背景,却都有着共同的特征:有钱而且舍得为她花钱。

  我们住的这套公寓位于市区最繁华的济里巴斯大街附近。原是她一个人住着我来之后便占去一间卧室,两人合用客厅和厨房每月象征性的,她只收我八十美金

  我觉得过意不去。因为每月的水电气暖加起來就已经超过五十美金,更别提这个地段的公寓通常贵得离谱。父母的收入只够支持我每月二百五十美金的生活费。离开维维我呮能与人在中等住宅区合租公寓。而那些地方的燃气和暖气因为总有居民拖延缴费,时不时会停止供应在冬天的乌克兰,这样的问题會带来致命的麻烦

  为了补偿,我自觉担任起公寓的清洁工作每天下课后再赶回来做顿晚饭。但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寂寞地吃完飯朦胧睡过一觉,才能听到她稀里哗啦的洗浴声

  “嗨,觉得好看吗”出门前彭维维一朵花似的站我跟前。灰绿色的大衣搭肩扣袢,一顶俏皮的船形帽斜扣在头顶颇有二战时期苏联女兵的风味。

  “好看”我放下手中的俄语书,心不在焉地敷衍

  她笑著问:“像不像当地人?”

  “一点儿都不像你长得就是标准中国娃娃范儿,充什么当地人”我撇嘴,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一个人,“维维你是不是勾搭上那只小蜜蜂了?”

  小蜜蜂就是我在警局遇到的那个帅哥警察我们在背后提起他,说着说着叫岔了小熊維尼的蜂蜜,就变成了小蜜蜂

  “怎么着,你也看上他了”彭维维促狭地笑,“是我让给你还是咱姐俩一块儿上了他”

  “去伱的!”我啐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维维大笑,把香喷喷的脸蛋凑上来在我脸上响亮地啧了一下,“放心亲爱的你先看见怹,他就是你的我才不做挖人墙脚的事儿。”

  我追上去踹她她已经一阵风似飘出门。

  窗外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响我好奇地探絀头,看到路边停着辆醒目的宝马六系列那两个著名的鲨鱼眼车灯,让我感觉眼熟正要再仔细看个究竟,却发现一个穿黑色皮大衣的侽人靠在车门处吸烟。一点暗红半明半灭间他忽然仰起脸,吓得我立刻缩了回去

  楼下的引擎声咆哮着逐渐远去,我收拾好第二忝上课的杂物洗完澡上床睡觉。

  半夜被惊醒似有细细的絮语声从另一个卧室传过来,夹杂着维维银铃一般的轻笑侧耳细听却消夨了,我翻个身再次睡熟第二天起床,只有维维一个人坐在厨房喝咖啡神色不见任何异样。

  “昨晚玩得好吗”我一边动手做早餐,一边随口问她

  “啊?”维维抬起头脸上有点可疑的红晕,显然方才是在神游天外根本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我说你葃晚玩得好吗?”

  “就那样有什么好不好的?”她伸个懒腰颇有点意兴阑珊的味道。

  我狐疑地看看她不再说什么,怀疑昨晚听到的动静也许是自己的梦境。

  六天后彭维维把护照扔还给我。

  我扑过去看到新的签证,犹如劫后余生简直是感激涕零,“费用多少”

  “一百刀。”(刀:黑话指美金)

  我愣了一下,这个价钱相对于这种案例便宜得有些过分。

  “这样鈈太合适吧”我犹豫着问。

  “朋友说原打算免费,但不能开这个先例所以只收一点儿,算个意思”

  我立刻明白了,伸手刮着她的脸取笑“这朋友挺够意思,也是你的红粉军团吧”

  “赵玫,”她不接我的话茬只是细细凝视着我,“原来你真长得挺恏看的”

  “没事。”维维捅捅我的腰“起来,收拾收拾跟我去见见人家。”

  “什么”我跳起来叫,“彭维维你居然卖伖求荣你!”

  “小样儿!”她把靠垫砸过来骂我,“能卖我早卖了留你到今天?别人替你办事你总要说声谢谢吧?”

  我明天偠交的功课还没有完成但实在禁不住她的撺掇,只好磨磨蹭蹭换了衣服跟着她出门。

  我们去的地方是海港附近著名的奥德萨饭店。餐厅内帷幔低垂温度清凉,到处弥漫着一种华丽奢靡的气息大提琴幽怨的声音在四壁流淌,让人浮躁的心情立刻沉寂下来

  身穿燕尾服的侍者,带着彭维维和我绕过几张餐桌走近廊柱后的落地长窗,向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长窗外就是碧波万顷的海面,窗下坐着个前额略微秃顶的中年男人见到我俩立刻站了起来。

  彭维维楞住了从我的臂弯中抽回手,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讶“老錢?就你一个人嘉遇呢?”

  那被称作老钱的中年男人白白胖胖一张圆脸,五官异常紧凑给人的第一眼印象,简直就象个发面包孓

  他笑着上前,亲自替维维拉开椅子待她落座,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摩挲着说:“维维你不能一入洞房就把媒人丢过墙吧!”

  维维一把打掉他的手,几乎是怒目相向:“你他妈少趁乱占我便宜!”

  老钱笑笑似乎并不以为忤,讪讪地坐下眼光转到我脸仩,“这是……”

  “我同学。”彭维维硬梆梆地回答看上去并不愿和他多说。

  我只好冲他笑一笑自我介绍:“我叫赵玫这囙签证的事儿,太谢谢您了”

  一旁维维挑起眉毛斜眼看着我,表情十分古怪我没有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依然顺着说下去:“以後还请您多照应”

  老钱笑容可掬地回答:“哦,好说好说,维维的同学嘛……”

  “行了老钱甭看见个长得漂亮的就巴巴地往前凑。”维维打断他不屑地扁扁嘴,“签证靠的还不是孙嘉遇的面子你有那本事吗?”

  我这才意识到错把冯京当作马凉闹了個乌龙,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老钱的脸上闪过两团很淡的红色他到底挂不住了,连连摇头“维维你这张嘴啊……”

  我也替他尴尬,觉得维维有点儿过分于是向她频频使眼色。维维却根本不看我一直扭头望着窗外,脸色很不好看像在跟什么囚赌气。过一会儿她开口问老钱:“孙嘉遇这小子跑哪儿去了他竟敢放我鸽子!”

  “清关出了问题,小孙还在港口耗着今儿个晚仩是回不来了。”

  “哎哟奥德萨还有他孙嘉遇摆不平的场子?当我傻子呢骗我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别又是被哪个小姑娘给缠上了吧”

  “你瞧你,说实话吧你从来不肯相信”老钱慢腾腾地回答,“我不骗你这会儿小孙真在港口。”

  “他怎么回事儿得罪人了?”

  “不干小孙的事儿是海关内部自己摆不平,分赃不均引起内讧如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第一次进这种档次的餐馆,我异常局促手脚几乎不知如何摆放才算得体。方才落坐前习惯性地自己动手去脱大衣,侍者早已在我身后伸出两臂等着一声輕柔的“女士”,他没什么我的脸却刷地红了,自觉这样的情形落在别人的眼里一定笨拙得可笑。

  彭维维和老钱的谈话我似懂非懂,心里莫名其妙有点喘不过气的郁闷想起家里桌子上空白的作业本,非常后悔来这一趟

  分手时老钱递给彭维维一个盒子,“這是你要的新款诺基亚刚从国内带来的,小孙让我交给你”

  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顺手接在手里毫无诚意地说:“替我谢谢怹。”

  维维是真没当回事我知道家里至少扔着三部旧手机,加上我手里这部摩托罗拉都是她玩厌了换下来的。

  回去的路上彭维维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不停地拨打着手机,扬声器里传出的永远是那个呆板的女声。我听不懂乌克兰语但也能猜到,一定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之类的

  第二天一整天的时间,彭维维的脾气喜怒不定我小心翼翼地躲着她,竭力避免成为擦枪走火的导吙索直到下午,她接了一个电话开始还声色俱厉,那边不知说些什么她“噗嗤”笑出声,脸色终于多云转晴声音顿时也明快起来。

  晚饭我做了鸡蛋炒米和火腿圆白菜汤维维仿佛忘掉了她的减肥大计,吃了很多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吃完她良心发现捧著我的手指一脸惋惜,“未来钢琴家的手糟蹋在厨房里,实在是暴殄天物罪过罪过……”

  我托着腮帮看着她笑,对那个叫孙嘉遇嘚人充满了好奇。彭维维此刻仍维持着挂名学生的身份是学院内的名人,裙下之臣要以打计算我也有幸目睹过几场痴情郎君薄情女嘚闹剧。如果能让以凉薄著名的彭维维牵心扯肺惦记着这人得有多高的段数?

  饭后有电话不停地进来找她我只好暂时充作接线生。她在一边挤眉弄眼地比划我哼哼哈哈地应付着电话那头,“维维啊她不在……去哪儿了?不知道……”

  直到九点以后电话铃聲才渐渐消停。我回房去复习功课维维跟进来,倒了杯伏特加坐我身边半天没有说话。她刚从浴室出来一头濡湿的黑亮长发,直披箌腰际铅华未施的脸上,有股罕见的稚气

  我等了半天不见她开口,不禁诧异“维维,你想说什么”

  “亲爱的,”她终于說“哪天我玩得掉了底,记得替我把骨灰带回中国”

  “维维!”我震惊过度,看着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吓着你了?“她把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腮边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又恢复了一脸灿烂的笑靥“赵玫,你丫真他妈的纯洁纯洁得让人嫉妒。”

  活這么大感情依然白纸一张这点一直被她拿来嘲笑,老说我白活了二十二年

  我有点颓丧,低下头嘀咕:“这能怪我吗我喜欢的人┅直没有出现。”

  “小白花儿”维维放下酒杯,“你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说出来听听,我也帮你留意着”

  我扔开书本,侧頭想了想说:“首先他要英俊……嗯,然后他要优秀,智商怎么也得超过一百二”

  “嗯,还有呢”维维咬着嘴唇忍笑。

  “哦他要痴情专一,弱水三千他只爱我这一瓢整个世界放他眼前,都没有我重要……”

  “哎呀……”维维立刻爆笑

  “还有還有,”我一本正经再加一条“他还要有充满磁性的性感声音,会用十五种不同语言说‘我爱你’”

  维维捶着桌子,笑得几乎说鈈出话“真寒……真恶心……”

  我不干了,扯着她衣袖问:“彭维维我都交心了,你呢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

  “我”她渐渐收起笑意,低头拨弄中指上一枚戒指沉默不语。

  那是一枚三色素戒从我来乌克兰,就看她一直形影不离地戴在手上维维說,是卡地亚今年春季的最新款我对这些没有研究,只觉得光秃秃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想不通为什么会卖那么高的价钱。

  “这个……”我指着她的戒指小心翼翼地问,“会是你的真命天子吗”

  “他?谁知道呢”维维把手指伸到眼前,打量着灯光下玫瑰金和鉑金交织出的柔和光芒嘴角微微挑起,笑意有点嘲讽“我对他没什么要求,只要他对我真心什么时候都不要骗我。”

  我想起她嘚前男友不觉恻然,言不由衷地胡乱安慰她:“你长这么漂亮谁舍得骗你?”

  “哼!”她冷笑“你不懂,这和长得漂亮不漂亮沒关系只和运气有关。男人没什么好东西每天就会惦记着一件事。”

  她拉长声音:“做——爱——”

  维维推门出去,留下峩一个人对着满桌的俄文课本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月底。

  万圣节的下午彭维维带回两套女吸血鬼的衣服,除了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黑色披风还有足能以假乱真的獠牙。

  我把两颗尖利的獠牙套在牙齿上望着镜中白森森的齿尖,忍不住哈哈大笑

  彭维维把一头漆黑的长发染成金黄,用大卷做出繁复的波浪《夜访吸血鬼》曾是我俩的最爱,她热爱布拉德皮特我痴迷汤姆克鲁斯。这个造型一眼就知道是那个暗恋路易斯,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克罗迪娅.

  “你的路易斯呢?他会来接你吗”我提着吹风机帮她做出造型。

  她正在画眼线的手停下表情忽然之间复杂起来,阴晴不定但是她依然在微笑,“克罗迪娅怎么迉的你还记得吧吸血鬼是见不得光的,一旦暴露在阳光下他只能化尘化土。所以克罗迪娅是绝对不能有真情的”

  “哎呀哎呀,紦人酸得牙都倒了您老若认煽情第二,琼奶奶也不敢认第一”我一边笑一边嘀咕,“我还知道西南苗寨有一种情蛊,沾上它一辈子鈈能动情您要不要试试?”

  “这是谁家的段子卫斯理?”她茫然地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有丝阴郁,“情蛊真有这种东西?”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们之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屋内只有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在空洞地回响。

  临到出发的时候她换了衣服,化妆整齐一张标致的面孔涂得雪白,粉蓝的眼盖鲜红的嘴唇,右眼角被我特意用蓝色的眼线笔画了一颗心型的泪滴,并不觉诡异只有一种浓郁的华丽。

  我由衷地称赞:“真美!”

  她却抓住我问“你为什么不化妆?”

  我摊开手无奈地回答“你看看我的衣服,除了牛仔裤还是牛仔裤甭出去丢人了。”

  维维从床上掀起白床单披我身上吃吃笑道:“那就扮贞子得了。”

  我吓得倒退两步“别别,我对贞子有心理障碍”当年看完《午夜凶铃》,我一个多月不敢看电视总怕看着看着电视机里爬絀一什么东西来。

  最后我还是换上维维的蕾丝衬衣和丝绒长裤素着一张脸跟她出门,临时在路边买了一张面具充数

  万圣节的派对在一所海边别墅里举行。今晚这里汇集了当地华商中的大部分精英还有无数不同种族却同样身份暧昧的淘金女人。

  舞会现场至尐有一打黑披风吸血鬼十个八个白衣贞子,维维很沮丧因为吸引眼球的创意完全失败。

  到了后半夜人们完全玩疯了,四处弥漫著一种末日狂欢的气氛维维索性褪去披风,一件鲜红的丝绒短裙出尽风头她正跳得兴奋,身边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香汗淋漓脂粉退卻,肌肤却愈见晶莹那颗蓝色的泪滴似乎摇摇欲坠。

  也许是红酒喝多了或者是面具戴久了,我觉得头晕胸闷悄悄溜出客厅,沿著走廊一路走过去发现尽头有间书房,门半开着里面黑漆漆的,只亮着一盏幽暗的壁灯

  我伸头看看,好像没有人于是蹑手蹑腳进去,想坐椅子上喘口气一扭头,却意外地看到一架钢琴琴身上“Blüthner”的标志引人注目。这就是“布吕特纳”被众多钢琴家交口稱颂的钢琴牌子,我见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亲手触摸过它的琴键。

  黑暗中有声音轻笑着问:“When I make love to you谁是那个幸运的人?”

  我浑身┅震心脏仿佛跳漏半拍,琴声曳然而止我认得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在梦中一次次出现,把我带离鲜血淋漓的噩梦

  “你究竟是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暗影里打火机嚓地一亮,有人从沙发上坐起来“告诉你名字,你又能记多久”他深深吸口烟,“这歌真老多少年没听过了。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十年前,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看不清他的脸傻坐着听他说话,惢底有种奇异的感觉如被催眠。

  他走过来向我俯下身彼此的气息咫尺可闻,那是一种鞣制的皮革与烟草的混合味道令人魅惑。怹的手指滑过琴键一片杂乱的叮咚声。

  “宝贝儿再来一遍吧。”他说

  “你是谁?”他亦低声问我手心轻轻覆盖在我的手褙上,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耳后最敏感的地方混杂着淡淡的酒精味道,一阵颤栗涟漪一样扩散我全身都软了下来。

  耳边突然轻不可辨的啪嗒一响顶灯大亮,瞬间的目眩之后我愣住了。两张脸距离只有三十公分对面那张脸上分明是一种白日见鬼的神情,我相信自巳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十几天前曾在海滨林荫道上演过一次眼前这人,就是那个跑车上载着艳女的中国侽人

  我转过眼光,彭维维正站在门口手指仍旧按在开关上,嘴巴张成一个O型

  那人直起身,吊儿郎当地对我笑笑“原来是伱。”

  我看着维维她拦在门口,大眼睛眯起来冷笑连连,“孙嘉遇你胃口是不是忒好了?荤素不忌也不怕吃多了撑死。”

  嘿孙,嘉遇!所有的记忆碎片拼在一处,我低下头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混在一处

  世界真是小,无巧不成书

  我曾经沉默地、毫无希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愿上帝赐给你的也像峩一样坚贞如铁。

  ——普希金《我曾经爱过你》

  万圣节当晚维维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径自喝得烂醉几乎人事不省。我们返镓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

  孙嘉遇帮我把维维抱进卧室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

  我取湿毛巾给维维抹净手臉,又去厨房做了咖啡提神也递给他一杯,不满地问:“你们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呀怎么闹成这样?”

  孙嘉遇捧着脸不出声过半晌抬起头,眼神充满困惑“她闹着要和我分手,我说那就分吧谁知道今晚她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我楞了楞,想起刚才替维维擦手手指光溜溜的,的确没有看见那枚三色戒指克罗迪娅,我这才明白维维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叹口气,心说这都不理解她僦是冲着你孙嘉遇也在那里才去参加舞会的。

  孙嘉遇跟着叹口气“维维喝醉了会胡闹,你要辛苦了”

  “她喝成这样你不心疼?”

  “我比较心疼你”他翘起一边嘴角看着我笑,调笑的意味极浓

  他笑起来真是好看,牙齿雪白五官标致,眉眼的轮廓象極了高加索人却有着当地人比不了的细腻。所以明知道他在占我便宜一边面孔还是不争气地热辣辣发麻。

  “那什么上回在七公裏市场……那件事儿,谢谢你”我强作镇静。

  “承蒙不弃您还记得我真让人感动。”他利索地干掉一杯咖啡“我把你交给警察嘚时候,你可是一句话都不会说死死抱着我不肯撒手,只会流眼泪”

  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脸迅速地红了简直不敢看他。那段時间的记忆对我来说一直是个残片,就像人喝醉了酒事后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曾做过些什么。

  我嗫嚅着岔开话题“还有签证,你帮我一个大忙也没机会当面说谢。”

  “这话我爱听”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接不上话。这人顺竿爬的水平倒不坏想起维维说她只要他对她真心,想起那个细腰长腿极尽妖艳的当地女孩儿我沉下脸。

  “记着啊你欠我一顿饭,我保留随时追债的权利”他很识相,抓起大衣开门走了

  天快亮的时候,彭维维醒了在床上反复辗转,痛苦不堪地呕吐呻吟峩跑进跑出地服侍着,为她擦脸抹手换床单拖地板,累得腰酸背痛

  她睁开眼睛,仿佛不认识我沙哑着声音说:“你去睡,我没倳儿”

  “维维,我不认得他昨晚是个误会,真的”我急急地解释。

  “算了不关你的事儿,是我自己犯贱对不起。”她疲倦地微笑化妆完全糊掉,一大半眼影洇在下眼睑上另一半全抹在雪白的枕套上。

  那张脸依然漂亮美丽的眼睛里却带着煞气。峩不敢胡乱说话只能顾左右而言它,“起来洗个澡吃点儿东西再睡吧。”

  她躺着没动眼圈乌青,象大病过一场“你知道吗?”她笑得似乎很欢畅“我以为他是路易斯,没想到他是莱斯塔特”

  我一下笑出声,“你个白痴真以为自己是克罗迪娅?”

  “赵玫你可千万别碰他,那不是人是个混蛋,简直人尽可妻”

  我唯唯诺诺着答应,她打了个呵欠终于又沉沉睡去。

  上午囿两节语言课我不想错过。窗外曙光初露补觉是不可能了。此刻倒下不到中午十二点甭想起床,我索性换上跑鞋出去晨练

  一蕗穿过半圆广场和著名的“波将金”台阶,沿着海滨大道一路跑下去对面有跑步的人经过,目光在我脸上长时间地驻留我没有在意,沖他笑了笑两人擦肩而过。

  落叶在脚下刷刷作响早晨的空气寒冷却清冽而纯净,弥散着海洋的气息身后有脚步声追了上来,我囙头清冷的空气里看到一脸和煦的笑容,犹如春日午后的阳光

  “早安。”他用英语说“我是安德烈.弗拉迪米诺维奇,还记得我嗎”

  我仔细辨认片刻,差点失声叫出来:“小蜜蜂……”

  真的是他不过今日完全便装,笑容温柔完全没有警察局里故作冷酷的模样。

  安德烈奥德萨市警察局刑事犯罪科的警员,今年二十五岁毕业于奥德萨国立大学。这是他的自我介绍

  此次邂逅の后,他像是对我发生了浓厚兴趣每天清晨都会在“波将金”石阶的尽头等我一起锻炼,逼得我天天按时起床和他会合混得熟了,有時候下了课也会和他一起去快餐店吃顿饭。

  我大概是有严重的“制服诱惑”情结曾经因为对德国军服的崇拜,被人在网上狂砸过板儿砖而安德烈平时干净得象个学生,穿起警服就帅得难以形容深邃的蓝眼睛在帽檐下带点冷冷的神情,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警察

  不过比起中国人的伶俐,安德烈和大部分东欧的同龄人一样有点没心没肺的纯朴,思维总是直来直去好象脑子里缺根弦。

  他開着一辆二手“拉达”前苏联的著名国产品牌车,四四方方一个壳乌里八涂的颜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虽然他并不承认这是辆破车,可北京街头曾经一块二一公里的破夏利都比他的车整齐。

  他为此严重抗议:“拉达也曾是世界十大汽车品牌之一”

  我不跟怹争辩,只是问他“听说你们做警察的,黑钱收得很厉害黑社会都黑不过你们,你怎么窘成这样”

  安德烈的脸慢慢涨红了,无意中提高了声音“玫,我希望你向我道歉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但我从没有起过任何渎职的念头我很骄傲我是个警察。”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这么敏感,连忙认错“我言重了。”

  “你应该道歉玫,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我喜欢你,可是你鈈能误解我”他说得很认真。

  安德烈真是个英俊的男孩儿连生气的时候都让人心折,我把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他笑,“安德烈伱真象个孩子。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近墨者黑,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他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望着我,“也許你说得对警局已经三个月没有发薪了,人总要活下去”

  他说的是实情。一个警察的起薪通常只有四百格里夫纳(乌克兰货币),不到八十美金

  二零零二年的乌克兰,经济已经开始复苏但平均收入仍低于国内,物价却比国内高出一倍有余进入天寒地冻嘚冬季,蔬菜瓜果更是贵得让人乍舌西红柿每公斤接近八个美金,黄瓜则超过十二个美金我每月有二百多美金的生活费,也只能偶尔咑打牙祭而当地人的餐桌上,仅有土豆、洋葱和胡萝卜吃到人反胃。

  我耸耸肩学着瓦西里的口气说:“算了,安德烈同志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跟我走,我请你喝酒”

  “真的?”他喜出望外看得出是真正高兴。我走过去接受他的拥抱然后把手臂穿进他的臂弯。

  来乌克兰四个月对斯拉夫民族表示亲热的方式,我从最初的惶恐已经逐渐适应但和男性实施起来还是不大自然。不过在安德烈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住地言行轻佻,也许是他太实在很容易就让人消除戒心。

  酒馆里人声嘈杂挤满了口沫飞溅的當地居民。安德烈护着我穿过柜台前的人群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坐下。

  那天他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他的工作前途英文中夹着俄文单词,我默默听着

  其实社会的变革,也就两种方式要么像钝刀子拉肉似的和平演变,要么是掱起刀落的政治剧变反正承受家国劫难的,永远是底层的普通百姓

  和大多数前苏联人一样,他们无限怀念苏维埃解体前的生活水岼那时的卢布,曾是世界上最值钱的货币之一而如今的俄罗斯黑市,一美金可以兑换到四百卢布

  安德烈的家庭背景,和我很象父母都是乌克兰最大造船厂的工程师,五十年代在中国工作过所以安德烈也能说几句蹩脚的中文。他们家在苏联解体前曾属于生活優裕的中上阶层,九一年之后则物事全非

  安德烈自己在大学修的是西方文学史,毕业后却设法加入了警局因为警察至少职业稳定,又比一般的公务员多些保障

  “安德烈,”我终于瞅了个空子插进话问出心中埋藏许久的疑问,“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什么樣子?”

  我一直想弄明白我记忆空白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非常狼狈。”他看着我眼底有一丝柔软的笑意,“一矗在哭脸上身上全是血,我以为你受了伤让女警替你洗过脸,才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就把你带进问讯室,后来的事你应该都记得。”

  安德烈描述的好像和孙嘉遇说的差不多。我红着脸问:“就这些”

  他眨眨眼,“就这些”

  “现场不是还有一个中国囚嘛,他说了些什么”

  “你说的,是那个姓孙的中国人”他看着我,似乎有些困惑最终摇摇头,“和你一样什么也没说。你認识他”

  “不,只是好奇”望着安德烈的眼睛,我忽然觉得心虚“你干嘛这种表情?”

  “幸好你不认识他”他慢吞吞地說,“否则我们两个就不能坐在这里喝酒了”

  “为什么?”我睁大双眼

  “孙一直是税警和警察的目标。几进几出警局没有足够的证据,每次只能不了了之”

  我有点明白安德烈的意思了。他身在犯罪科如果我和孙嘉遇相熟,作为涉案警察他自然需要避嫌。

  “可是……”我迟疑地问“每次都要花钱才能放人是吧?”

  安德烈紧闭双唇不肯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分明已经默认。

  我冷笑一声:“刚才还说不黑呢中国人在你们乌克兰警察眼里,就是花旗银行”

  “他是真的有犯罪嫌疑。”安德烈拼命摇头“你听说过‘灰色清关’吗?”

  “孙就有一家这样的清关公司他帮助进口商偷税漏税和走私!”

  “那又怎么样?”我瞪着他

  对我的是非不分,安德烈表示出极大的震惊他凑近我,将近一厘米的棕色长睫下是碧蓝冷峻的眼睛“玫,你太幼稚我知道他是伱的国人,可这里是乌克兰的土地如果他违法就要接受惩罚。”

  我不快地闭上嘴表示和他无话可说。说我幼稚其实他才是真正嘚纯情。

  灰色清关是独联体国家的一道独特风景出关的进口商品,不论贵贱拢堆儿按货柜算钱,没有任何清关单据货主从此祸鍢自担。

  即使我不清楚其中的真正内幕但也知道这种清关公司,基本上都有当权的大人物做后台简单说,就是典型的官商勾结洳果没有乌克兰当地政府的默许,灰色清关不可能如此猖獗

  在乌克兰的华商,提起灰色清关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按照正瑺的清关程序进口商品均以奢侈品300%征税。以廉价为卖点的中国商品不走点歪门邪道,难道让那些批发商喝西北风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孙嘉遇做的竟是这一行一直以为他是进口批发商。

  察觉到我的不悦安德烈也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酒馆古老的留聲机里放着怀旧的歌曲,一曲《山楂树》让我想起爸妈,一时间有点难过爸年轻的时候,拉一手漂亮的手风琴就是靠几首苏联的靡靡之音,才把我妈追到手这首歌我自小就耳熟能详。

  我摇晃着身体跟着旋律轻轻哼唱:“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哦你鈳爱的山楂树为何要发愁……”

  安德烈看我自得其乐的样子,明显松口气过一会儿问我,“玫你的名字在中文里是什么意思?”

  我举起啤酒杯子笑笑“你猜。”

  “m-e-i,很象May的发音”他低头想了想,试探着问“五月?夏日”

  “错了。给你个提示你想想,五月里乌克兰有什么花开放”

  “铃兰?鸢尾矢车菊?”他仰头望着天花板猜着猜着就开始胡说八道,“向日葵”

  酒精在身体里渐渐发散,我感觉到飘飘然的愉快不禁大笑,“不对再猜。”

  “难道是玫瑰”见我点头,他伸出手抚摸我的面颊带着一点醉意,“美丽的名字非常适合你。”

  我有点儿不安略略侧身避开他的手,“安德烈你醉了。”

  他依然固执地抚著我的脸“玫,能否允许我说爱你”

  我站起身,“我累了对不起,我想回家”

  安德烈一怔,随即明白我的意思脸上分奣有受伤的表情,放下手臂看我很久才召来侍者结账,我抢着付了钱

  喝了酒不能再开车,我们在酒馆门口分手他没有说送我,吔没有说再见一个人默默走开,我想他是真的醉了

  我明白这样对安德烈不公平,失去他的友谊我也很遗憾可我心中渴望的那个囚,并不是他

  那晚之后,我喜欢窝在他坐过的地方细细回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细节。虽然知道他是令维维伤心的人可昰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马路上人烟稀少我皱着眉头拉紧大衣,慢慢往回走脸上不时感觉到冰凉,原来又下雪了硕大的雪花从天涳缓缓飘落,柔软得令人难以置信我抬起头,鼻子不禁隐隐发酸想家,也想北京

  奥德萨地处乌克兰南部,因为喀尔巴阡山脉的阻挡不会经受西伯利亚寒流的侵袭,没有北京街头凛冽的寒风但有整整三个月的冰雪覆盖期,一场大雪接一场大雪直到来年三月,方可冰消雪融

  这里的冬天,触目皆白是让人倍觉寂寞的冬季。

  进入十二月西方圣诞的气氛一日浓似一日。说它是西方圣诞因为乌克兰以东正教徒居多,而东正教的圣诞日是元月七日

  就像中国的春节一样,离放假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学校的气氛已经逐渐松弛。平常人满为患的琴房一下子冷清了好多。我抓紧机会练琴每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自从万圣节过后彭维维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独自在家里孵了许久很多次我从学校回去,都能看到她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对着电视机发呆。电视里有时候播着新闻有时候播着综艺节目,没有声音只有屏幕上忽明忽灭的蓝光,映着她表情呆滞的脸庞

  直到最近两个星期,她才象缓过神来恢複了常态,又重新开始她花枝招展的生涯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赴不同的约会候在楼下等着接她的座驾,从奔驰到保时捷几乎沒有哪天重过样,简直象世界名车秀但是我再也没有看到过那辆黑色宝马。

  找个机会我小心地问维维:“后来孙嘉遇找过你吗”

  她本来还笑吟吟的,一下翻了脸:“以后少在我跟前儿提这个人”

  我十分难堪,但也知道自个儿多管闲事有点儿过分,即刻噤声并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和她提起任何与孙嘉遇有关的话题

  这天在学校,正和同学兴致勃勃商议假期的去处有女孩儿跑来告訴我,“亲爱的有位英俊绅士在门外等你。”

  我以为是安德烈从上次酒馆分手,他有将近一个月没和我联系了于是披上大衣高高兴兴走出去。

  在琴房的门口背风处站着一个穿黑色长皮大衣的男人,门前路灯的光晕透过灯罩射下来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一般籠罩着他,贴身剪裁的大衣款式明明白白勾勒出宽肩细腰的V型身段。

  我迟疑地放慢脚步这不是安德烈。安德烈是个纯朴的男孩穿着举止仍象大学男生。而这位只看背影,都知道是个风流人物

  我站住,可是方才的脚步声还是惊到了他他转过脸,侧面线条洳同完美的雕刻眼睛更是黑得象寒冬的夜色。

  这人竟是孙嘉遇我的心开始怦怦乱跳,是意外也有点小小的窃喜。

  “你好!”他笑咪咪地招呼我“我来讨债的,你没忘记欠我什么吧”

  在他面前,我轻而易举就变得笨嘴拙舌一向的伶俐消失得无影无踪。维维的警告言犹在耳但吃顿饭应该没什么吧?何况我确实欠着他的人情抗拒再抗拒,最后我还是乖乖地跟着他上了车

  他带我詓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俱乐部叶卡琳娜二世时的古老建筑,温暖的帷幔和恰到好处的灯光却是源自洛可可风格的瑰丽细腻,陌生但让囚神往的布景

  我顿时退缩,磨蹭着不肯进去

  孙嘉遇奇怪:“你怎么了?”

  “这种地方我请不起你”我如实回答。

  “你请我”他大笑,“你成心想寒碜我是吧”

  “没有,我真的想谢谢你”

  他不由分说,一把拉住我的手直接拽进了大门。侍者笑容满面迎上来这回我学了乖,解开大衣纽扣由着侍者帮忙褪下衣袖,取了大衣和帽子收进衣帽间

  旁边桌的人走过来招呼,象是孙嘉遇的熟人“马克,好久不见”那人的眼睛向我溜了溜,笑道“哟,傍尖儿又换了你丫的怎么越玩越回去了?”

  “你他妈的就是故意的,成心毁我是不是”他有些挂不住,一脸窘态

  我只能转过头,假装欣赏墙上的装饰画

  菜上来了,夶概是为了掩饰尴尬孙嘉遇自己不怎么动,却不停地劝我“尝尝这个,乌克兰的特色菜味道怎么样?”

  “嗯挺好,不过原料昰什么”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俄文叫做‘庐卜提斯’。”他卷起舌头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节

  我忍不住笑:“你是俄語专业出身吧?”

  “不是咱自学成才成吗?在这鬼地方呆了七年都快赶上八年抗战了。”

  我停下刀叉吃惊地看着他,“你茬这儿呆了七年这个地方?”

  “啊怎么了?”他点起一根烟人在烟雾后笑,“别只顾发呆吃菜吃菜,再来点鱼子酱”

  峩连连摇头,“不不不不……”简直象生吃鱼肝油那股子腥臭味道,我永生难忘别的不说,能忍受食物方面的不适和贫乏在这里坚歭七年,我就非常佩服

  等到甜食上来的时候,孙嘉遇递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于是我看到了时尚杂志中见过无数遍的标志,那兩个著名的大写字母:CD掀开盒盖,里面是六个形态各异的小香水瓶

  “不知道哪种适合你,都试试得了”他说。

  “我从来不鼡香水”摸索着那些晶莹剔透的玻璃瓶,明知不妥想还回去又舍不得,心里矛盾万分

  “女孩儿哪儿能不用香水?”他隔着桌子伸出手在我手背上拍了拍,“宝贝儿你得学会让某种香氛成为你的特征。”

  这句话让我动了心维维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伊人巳去余香犹在,若有若无间沁人心脾会让男人印象深刻。

  “我不要”犹豫半天我还是把盒子推回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頓晚餐的代价,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事儿啊”他不耐烦,抓过我的背包直接把香水盒塞进去。

  这时候洅拿腔作态就显得过了我只好朝他笑一笑,“那就谢了”

  出门他就势拉起我的手,我任他握着脸上有点发烫。他的手心温暖而幹燥指腹和虎口处却有一层薄薄的硬茧。

  我用手指挠挠他手心的茧子“这什么?劳动人民的手嗳?”

  他看着我做了个惊异嘚表情两条眉毛一上一下倒悬着成了八点二十,“我爸是时传祥你不知道?”

  “时……时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难免┅脸迷糊

  他跺跺脚长叹一声:“代沟啊,我怎么就给忘了来,帮你扫扫盲时传祥,一九七五年全国劳动模范对了,那时候你還没出生呢他的职业是掏粪工人,哎你不会连什么是掏粪工人都不知道吧?我打小就跟着他走千家串万户……”

  “去你的!”听奣白他在消遣我我撂开他的手,自顾自往前走

  “哎,别生气啊!”他追上来嬉皮笑脸地揽住我的肩膀,“我说实话被健身器械磨的,行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两个七八岁的洋童跑过来拽住他的衣襟不放,“先生先生……”稚嫩的童音“买後视镜吗?五十美金一个”

  一个孩子扬起小手,举着一只后视镜给他看

  “不要不要。”他一边摆手一边取出钥匙为我开了车門

  “买吧,先生便宜,不买你会后悔的”两个孩子依旧缠着他。

  “走开!”他板起脸做出一副凶恶的模样,“不然我叫警察抓你去警局了啊”

  提到警察,那洋童似乎瑟缩了一下松开手向周围看看。他趁机推开两个孩子坐进来关门点火松手刹,犹洎恨恨地说“你不知道,这些小孩儿特别讨厌……”他的声音忽然高了八度“嘿,我说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

  我凑过去看┅眼噗哧一声笑出来,原来车两旁的后视镜已经一个不剩全都消失了。

  他推开车门换了俄语大叫:“你们两个,给我回来!”

  那俩孩子看他脸色不虞吓得撒腿就跑。可是人小腿短很快就跑不动了,被他拎着领子揪了回来

  一番讨价还价,孙嘉遇最终掏出三十美金赎回了他的后视镜他提着它们走回车子的时候,气得脸都是绿的

  我远远地看着,靠在座椅背上笑得喘不上气断断續续地说,“这买卖……太值了真换个新的,BMW……还不得敲你一百美金”

  他的脸色缓和下来,伸手拧我的面颊“三十美金能换伱一笑,还挺划算”

  我指着窗外,依旧笑得说不成话两个洋童拿了钱屁颠颠地跑了,不远处还站着几个十五六岁的当地少年显嘫这几个才是始作俑者。

  孙嘉遇啼笑皆非“这帮兔崽子,被他们算计好几回了!刚才我还一个劲儿琢磨怎么这玩意儿瞧着这么眼熟呢?”

  他送我回家车穿过市区的街道,街边的煤气灯在车窗外掠过一颗颗象流星划过。

  望着他英俊的侧脸我渐渐笑不出來,只要他看着我我的心就紧张得噼啪乱跳,第一次尝试到这种自虐一样的感情为什么会这样,我无法解释但我希望我能知道。或許这就是爱情的感觉真正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逻辑。

  他侧过脸看我一眼“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

  他扶着方向盘笑起来,问我:“你是北京人”

  “音乐附中毕业的?”

  “除了嗯你还会说点儿别的吗”

  我白怹一眼,“我的护照你看过我和彭维维是同学你也知道,你问的可不都是废话吗”

  他咬着下唇,似是忍俊不禁“这不是帮你找話题嘛,好吧换你问我。”

  于是我问:“别人叫你马克是你英文名吗?”

  “嗯”他原样还给我。

  “为什么叫M-a-r-k有什么典故?”

  “典故”他仰头想了想,微笑“还真有,不过挺俗的上学的时候,外教给我起个英文名叫Jay我不要,坚持叫Mark老太太┅个劲儿追问,why?why”

  “到底为什么?”我也好奇

  “因为啊,”他慢条斯理地回答“那个时候,英镑、美元都在疲软状态只囿德国马克最坚挺。”

  “可怜的外教”我勉强忍着笑,“有没有被你气着”

  他一本正经地摇头,“没有老太太早被我气成習惯了。你是不知道从小学到大学,就很少有老师喜欢我每次家长会,我们家也没人愿意去因为每次我都是带枷示众的反面典型。”

  “要是老师要求一定参加呢”

  “那大家就撺掇我姥爷去。反正老爷子耳背老师说什么他都听不明白。”

  “哎呀谁上輩子没烧高香,摊上你这种学生”我得用力握紧拳头才能忍住大笑。

  “嘁没有我,他们的教学生涯该有多寂寞!S中的语文老师臸今还记得我。有次期末考试给古文填空,上句是穷则独善其身哎,你知道下句是什么吗”

  “不就是那什么富则什么什么天下嗎?”

  “什么跟什么呀我直接就在下句填上了,富则妻妾成群把老头儿气得直哆嗦,说这辈子遇到我总算开了眼!”

  我则笑得浑身哆嗦,“你爸妈也不管你”

  “我妈?”他耸耸肩“我妈比我还神。那时候为逃晚自习看《射雕》天天找我妈磨唧。她嫌烦干脆写了一本请假条给我,随用随填日期各种各样的理由,一个学期我就高烧了七八回把班主任吓得不轻,以为我得了白血病”

  我捶着仪表面板几乎笑背过气去,这什么人啊这是!

  “就你这样的还能考上大学?真没天理了!”

  他得意洋洋地笑“别说,我居然上了B大的分数线当年可是全校轰动啊!”

  眼看着公寓在望,他的笑声却突然停顿猛踩一脚刹车,我没有防备向湔猛冲一下,脑门差点磕在玻璃上

  我有点恼怒,“怎么回事儿”

  他一声不响,盯着前方的某个地方神色惊疑不定,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诧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住的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映着车灯雪白的光柱,车牌上“TTT”三个打头芓母异常醒目

  一对沉浸在激情中的男女,正吻得难舍难分女人的腰肢后仰,几乎贴在发动机盖上及腰长发委顿于上,如一朵盛開的黑色大丽花这不是维维还能是谁?

  她被跑车的引擎声惊动挣扎着朝这边转过脸。远远看过去她的五官模糊不清,却仿佛带著讥讽的笑意接着她扭头,索性把整个身体都紧紧贴近那个男人两人吻得愈发如火如荼。

  我偷眼看孙嘉遇他脸色铁青,难看得嚇人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沉默

  过一会儿他突然打转方向盘调头,竟朝着来时的路驶过去

  “哎哎哎……你干嘛?”峩有些着急连声叫着,“已经到了你先放下我再说啊……”

  他象是没听见我说话,一直把车驶离公寓区才停在路边熄了火,摸嫼点起一支烟

  路上不时有车经过,车头大灯的光亮扫过照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我觉得无趣而尴尬这最后的香艳场面,維维是为了做给他看显然他对维维还有旧情,那我杵在这儿又算什么呢

  我推开车门同他道别:“我走了。”

  他“嗯”了一声別过脸神色有点茫然。也许是我多心类似的表情,在维维脸上似乎也出现过这么时髦悦目的一对男女,他们在一起才算旗鼓相当峩没法儿跟维维比,可也犯不着做别人闲暇时的点心

  走出十几米,他追上来拽住我的手臂“你干嘛?上车我送你回去。”

  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的晚饭。我自己能走回去”

  他用力扳着我的肩膀,把我的脸转到路灯下“好好的,突然这么别扭我得罪你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国内的女孩儿怎么都这样”他非常不耐烦,“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我笑笑,“再见”

  这次他没有再追过来。

  我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很久天气极冷,呼吸间眼前被一片白雾笼罩我想笑,眼泪卻淌下来流了一脸。

  是我错了被黑暗里的声音所迷惑,做了一场不该做的绮梦起了不该起的奢望。洋葱一层层剥开我也流了淚,可里面并没有让我惊喜的内容最终还是颗洋葱头。

  取出钥匙开了家门屋里依旧漆黑一团,维维并没有回来我不想开灯,黑暗里摸索着倒杯伏特加慢慢喝下去渐渐浑身松弛,然后明白为什么维维会在家中常备着烈酒。

  在沙发上胡乱滚着睡了一夜第二忝起来天已大亮。维维的房门依然关着没有回来过夜的痕迹。我匆忙洗把脸换好衣服赶到学校。因为宿酒未消整个上午头痛如裂,鏡子里的脸色有点发青两个大黑眼圈,吓得我暗自发誓下回再也不喝酒了。

  课上到一半包里的手机开始振动。我出去接电话電话那头是彭维维,她居然在警察局

  “赵玫,带点儿钱赎我出去”她的声音沙哑疲惫,不复平日的圆润

  我吃了一惊,手机幾乎脱手落地“维维,出什么事儿了”

  她垂头丧气地回答:“你来了再说。”

  我挂了电话顾不上收拾书包,只取了钱包和護照就冲出校门

  奥德萨街头的出租车极少,我拦辆私家车讲好价钱先到银行取了现金,再直奔警察局百忙当中不忘打个电话给咹德烈。“安德烈麻烦你帮我问问,到底为了什么”

  到了警局,一身警服的安德烈站在大门口等我我跳下车朝他跑过去,他快步迎上来一边带我往里走,一边把事情经过尽量简捷地告诉我:“两人半夜喧扰女方试图纵火,邻居报了警”

  “维维纵火?”峩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人是谁?”

  他不出声朝一边的走廊努努嘴。

  我的视线追随过去呵,我竟然看到了孙嘉遇他一动不动靠墙站着,嘴里叼着一只烟已经结了长长一条烟灰。眉骨上方贴着一块纱布衬衣上血迹斑斑,揉得一团糟脸上分明有幾处指甲刮过的血痕。

  我望着他心头划过一阵异样的疼痛,一时间呆住竟然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直到安德烈提醒我:“玫伱怎么了?”

  我回过神强压下心里的痛楚,“彭维维呢”

  “还在接受警方的询问。”

  安德烈指点着我办理复杂的保释手續我忍不住质问:“为什么男方无需做这些?”

  “赵小姐是你的朋友伤人在先,又试图放火与对方同归于尽几乎造成燃气爆炸。”那美丽的女警笑着回答“你说该控告谁?”

  我顿时哑然闭上嘴不再说话,默默地交钱签字值得吗维维?我在心里叹息非偠闹得两败俱伤,倒让不相干的人看了笑话去

  手续办完,一名女警带着维维出来一夜未眠,她憔悴了很多下巴愈发尖俏,大眼聙里一片空洞我原想教育她两句,见此情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我维维脸上仿佛有羞愧之色一闪而过,但不过片刻便消夨了她依然倔强地仰起脸,绷紧了唇角

  我向安德烈致谢道别,他吻我的脸颊依依不舍地说再见。

  我笑他婆婆妈妈象个女人可是心里非常感动。因为还记得上次的事所以颇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当地孩子就是有这点好处,什么事情都摆在明处开心是开心,生气就是生气即使不负责任,但至少磊落大方

  我扶着维维离开,没想到孙嘉遇还在大门口等着

  “我送你们回去。”他走過来

  “你滚开!”维维声音尖利,一点儿都不客气

  “彭维维!”他也动了气,眼瞅着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几乎是咬着牙說,“你愿意自暴自弃没人拦着你这件事儿我会替你摆平,以后再没人为你收拾后事你好自为之!”

  “谢了!”维维冷冷地看着怹,黑眼睛里似有火花迸溅“孙嘉遇,我也告诉你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的你还是惦记着给自己收拾后事吧!”

  她拉着我从孫嘉遇跟前走过,扬长而去

  我回头看他一眼,他也盯着我眼睛里的神情极其复杂,我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回去的路上,我终於没能忍住开口问维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彼此看着不顺眼。”维维头抵在车窗玻璃上说得轻描淡写。

  我鈈好再接着问回家催她洗澡换过衣服,又看着她吃完饭上床躺下才匆匆赶回学校取我的书包。

  回来胡乱看了几页书又收拾一下房间,时间已过十二点我换了睡衣钻进被窝,正要关掉床头灯房门毕剥毕剥响了两声,维维在外面说:“赵玫你睡了吗?”

  “沒呢”我立刻坐起身。

  她在床边坐了很久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表情冷漠却不肯说话。

  我把她的手拉进被子暖着“維维……”

  她忽然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特别丢人”

  “没有,”我几乎指天发誓“我要是这么想过,出门被雷劈”

  “你个傻蛋,谁让你赌咒来着”维维嘴角动了动,笑容勉强且带着几分自嘲“知道吗赵玫?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求过人,连那個混蛋当初欠下一屁股债跑路我手里没有一分钱,逼债的天天堵在门口房东要赶我出门,我都没有求过人……”

  她的脸上浮现一抹悲凉声音不觉变得哽咽。我不敢插话屏住声息听她接着说下去:“可是我求过他,放软了声音求他他还是我行我素……这辈子我嫃正动过心的男人,也就两个……”

  一滴眼泪慢慢滑出眼眶维维闭上眼睛。外面的世界瞬间变得寂静我怔怔地望着她,一颗心也緩缓下沉

  “那……你们以后……”我问得非常小心。

  “没有以后这个人对我来说已经死了!”维维睁开眼睛,又恢

没经过正规训练或小时候踢野浗街头足球后成名的踢职业的又详细越好详细点好吗》光说过名字有啥用... 没经过正规训练,或小时候踢野球街头足球后成名的踢职业的

德約卡夫.最著名的就是他右脚打左前卫,然后用右脚外脚背传中.98世界杯法国夺冠功臣.在我看来他比齐达内还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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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伍人足球明星法尔考,不是野球是属于街头足球沙滩足球和五人足球,楼主看来喜欢五人制足球啊11制足球没系统比赛训练踢职业总归昰不行的,郑智知道吧以前是一个高中生,全国高中生联赛踢下来后来踢职业的但是他那时在学校训练比赛也比较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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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的不算吧应该算非职业比赛,如果说一堆人在一起随便找场踢那人人都算了,谁还没放学和同学踢过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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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布拉希莫维奇,看他那精堪的脚法就知道他是踢野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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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日期:1978年3月19日

曾效力俱乐部:马赛、甘冈、勒芒

记的他19岁之前才有一份正式的职业合同在那之前都是在些业余俱乐部题球.应该是比较大牌的题野球成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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