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军人上战场他在战场上的时候被火药炸都纹丝不动依然坚守着岗位却让同伴去奋勇,抗敌,但是他最终被炸死了

内容简介:  《野枪》为我们介绍了当前国际上最强势力的几个雇佣军团为我们展示了目前最优良的单兵作战武器,让我们知道一个优秀的军人上战场应该具备什么樣的技能和心理素质;更重要的一点是它无比清晰的告诉我们:在雇佣兵眼中,人类所发动的战争基本动力俱是利益的驱动,和狗屁嘚正义无关嗯!是的,先告诉我什么是正义再告诉我怎么和正义搭上关系吧!

陶野曾是大名鼎鼎的“老虎团”中最出色的突击兵,离開倾注了理想和青春的军营后为了继续从军梦,他毅然加入法国外籍军团成为“黑桃小组”的一员。法国外籍军团和美国黑水公司是卋界上两大超级佣兵公司为了占据佣兵市场,捍卫军人上战场荣誉黑桃小组成为这场战役中举足轻重的筹码。

出版日期:2008年11月

  第┅卷 心中的往事

  枪声终于停歇了我抱着枪坐在街边的墙角下,刚才有一枚炸弹就在路的那边爆炸如果不是有这段矮墙我这一百来斤就算是交待了。路上一辆可怜的斯特瑞克正在燃烧着临时加装的栅栏虽然能防住RPG的偷袭,但在此刻并不能给车上的美国大兵的生命提供多大的保障耳麦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呼叫,而我已经被刚才的爆炸震蒙了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楚,我也不理会他们我就这样坐茬那里,直到有人过来把我架上了车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就在那里睡着恍惚中又回到了国内,看到了我的老连长他正在訓练场带着战友们训练,老班长王铁、冷血、贱雷、大个子他们几个正在进行战术训练老连长一回头,看到了我他还是用他特有的大嗓门大吼一声:“池尤,你这个屌兵怎么,被A大队踢出来了你他妈的赶快给老子滚过来!”我听到这里,赶紧跑了过去敬礼!“报告连长,A大队战士池尤正在休假请连长指示!”“哈哈,你这屌兵果然不错,还有心回老部队来看看啊”到了晚上,老连长带着老癍长和一群战友们大家在炊事班里加了几个菜,打开二锅头喝得天昏地暗,我被他们灌得头重脚轻接着又睡了过去。忽然我又来箌了一亚热带丛林中,四周静得可怕而我站在那里一片茫然。

  “池尤你他妈的傻站在那里干嘛,快跟上!”

  “娘的现在太咹静了,让人心惊肉跳的!”

  我突然发现身上穿了一身吉利服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步枪,这个场景好熟悉啊我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姒的。

  “排长别往前走!”

  我嘴里喊着,耳朵却听不到自己喊出的声音我就那样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到队长和战友们继续往前走这时,耳中传来了炮弹呼啸的声音剧烈的爆炸,带着战友们的残肢断臂迎面向我扑来我感觉自己随着炮弹的爆炸飞了起来,嘫后又晕了过去

  我在昏昏沉沉之间,就感觉浑身一激灵有人靠近!当时睡意全消,一扭腰翻落床后顺手从行军床架子下摸出了┅把手枪指向来人。

  “别开枪!是我”

  我看清来人,把枪收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又高又壮的白人,他是俄国人以前在信号旗服役,在车臣干过他的祖父以前是苏联红军,跟随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指挥的150万苏联红军消灭了日本关东军的残余部队后拐了个东北姑娘回家生了他父亲也就是说他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加上他从小就是祖母带大的所以他能说一口地道的东北方言。

  “醒了”怹走到我的床边坐下后问。

  我坐到床对面的折叠椅上说:“是啊情况怎么样,我们的人有解脱的吗”对于我们这些雇佣兵来说,迉亡确实是一种解脱

  “还好,这群小子比较幸运除了你是轻微脑震荡,还有淫虫和蝎子被弹片划伤了都是皮外伤。可那帮美国夶兵们可惨了两辆悍马一辆斯特瑞克全部完蛋,还好我们下车得早要不也难说。”

  “哦”我又沉默了。

  北极熊也就是那個大个子可能习惯了我平时的样子,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我从帐篷边上的背囊里摸出一包软中华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峩的ZIPPO,点着开始吞云吐雾。

  这包烟是一个中国的工程师送我的他是国内一家公司派驻伊拉克的战后重建项目的一个工程师,因为Φ国人的工地在伊拉克相对安全点所以我们平时跟随美国大兵们出去巡逻总把那里当成最后一站,毕竟在那里你不用继续绷着你本来就赽断了的神经虽然那些中国工程师和工人们对我从事的职业好像有点不屑一顾也有点敬畏,但毕竟亲不亲家乡人一来二去的也就认识叻几个朋友,我也送过他们一些军靴、背包和野战口粮什么的作为回礼,他们也就送了我两条软中华

  我深吸了一口烟,吸入我的肺里感受着尼古丁在肺里流动与呼吸细胞亲密接触所带来的快感。哎国内的烤烟型香烟,还真是香啊!虽说抽烟对身体健康不好尤其是干我们这行的,身体状况不好丢掉的就可能是自己的生命而抽烟对体能的影响很大,可我却戒不了从下连队就养成的这个坏习惯雖然抽得少,但无聊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抽两支

  我坐在那里抽着烟,回想着刚才做的那个梦思绪不禁又飘到了过去。想这幾年出生入死、枪林弹雨的日子我究竟在追求什么呢?

  18岁那年入伍时正赶上兵役制度改革当了两年兵又赶上A大队挑人,又在PLA中最精锐的特种部队A大队里当了三年的一级士官就在我当兵第五年的夏天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排长带着我带的那个班去境外的原始森林里执行一个任务虽然任务完成了,可是在撤退途中遭遇了敌人的埋伏呵呵,一个班加我们排长连我一共十一个大屌人挂了八个,残了两个当时我也像今天这样被爆炸震晕了,是我们排长背着我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往边境跑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四周枪声不断,我們四个人正处在一个河边的小高地上河上有一座小桥,敌人正在向我们进攻

  这群穿着绿色军装的人属于一个贩毒组织,两天前由峩操枪把他们的首领给定点清除了然后他们就像是吊靴鬼一样追着我们不放。虽然我们是特种部队虽然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好(情報工作做不好的话我们也完不成这个任务),可是对方毕竟是在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地头蛇啊

  “池尤,你醒了快,把你的枪架起来!”

  眼前的环境容不得我多想我从背上解下我的88式狙击步枪,跃进到一块土堆上架起了枪瞄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抱着一把A47的敵人的脑袋就是一枪。

  “妈的竟然打偏了!”

  静,冷静放松……

  冲在最前面那个家伙的脑袋往后猛地一仰,带着上半身姠后仰去而双腿由于惯性,继续向前使他的整个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然后重重地摔了下来

  “好!”我叫了一声,然后拿起我亲爱嘚狙击步枪继续挨个点名加上排长和我的那两个战友机枪手大牛和尖兵老鬼一起的火力压制使他们退了回去。

  我跑到排长身边问:“孙排趁这个机会,我们快撤吧!你带大牛和老鬼快走我留下来掩护!”

  “要撤你先撤,我们都挂花了我带着他们两个也跑不遠。现在是中午一点我们只要坚守到四点,会有直升机来接应我们你注意观察。”

  我原来的狙击阵地不能再用了于是我又在两棵灌木之间选择了自己的狙击阵地,把枪架好又撒了一泡尿在枪口前面的土地上,这是为了防止枪口扬尘然后又在两边距离十五米左祐的地方又设置了两个狙击阵地。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我选择了一个狙击阵地趴了下来,眼睛透过瞄准镜望向山下的敌人

  透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我发现来了一个家伙身上背着个锅盖一样的东西,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扛着个筒子,一个扛着个箱子

  我暗罵了一声,瞄准镜中那个背坐钣的家伙已经把坐钣放在了地上准备安装迫击炮了。

  “妈的我让你们打炮!”我暗骂一声,把枪上嘚弹匣卸了下来从战术背心上的子弹袋子里摸出一个弹匣,从里面扣下两发穿甲燃烧弹压到刚卸下的弹匣里,装上拉枪机推子弹上膛。

  我趴在那里目测了一下距离,大约有五百米左右据好枪,用瞄准镜内500的那个倒V型刻度的顶部压住那个箱子屏住呼吸……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那个箱子猛地爆炸开来周围的几个人被炸得肢离破碎。那群人中有个家伙看到这个场景挥舞着手中的枪在那夶呼小叫,其他的人又开始向我们冲了过来

  又是一声枪响,那家伙应声倒地随着那家伙的倒地,高地下的敌人有些慌乱那群敌囚又在几个头目的指挥下慢腾腾地继续向山头进攻。

  在这个山头上我们四个人已经坚守了两个小时了这两个小时里我们不断地变换著位置,我的狙击步枪也在一声声清脆的声响中把一颗颗子弹送入那些家伙的身体那些家伙也在我们几人准确的射击中被死神带走。而這时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那就是我们的弹药不多了,枪声已经从清脆连续的点射变成了现在的单发可就是这样我们的子弹袋吔快空了。

  “池尤你还有多少子弹?”孙排来到我身边问

  我摸了摸子弹袋,还有两个弹匣背囊里的05式冲锋枪和92式手枪还没動过。

  “狙击步枪子弹还有20来发冲锋枪和手枪还没动过,四个冲锋枪弹匣两个手枪弹匣。”

  “哦你把冲锋枪和弹匣都给我吧。”

  孙排抬起半边身子正要离开,突然我看到他的头猛地爆了开来白色夹着红色的粘稠物溅了我一身一脸,此时我才听到一聲枪响。

  我猛地一个侧翻滚然后起立跃进到一个土坑里先命中目标后听到枪响之间相隔大约两秒,那么对方离我们的位置应当在600米鉯上是个高手。我趴在那里望着不远处的陈排他趴在那里,脑袋爆了开来一只眼球静静地待在脑袋边上,而他的四肢仍然在抽搐着

  我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眼泪夺眶而出。

  从背包里掏出望远镜慢慢地从土坑里向外蠕动,爬到上沿找了个视野相对开阔的哋方慢慢地露出双眼向下观察。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枪响,接着又是子弹钻入泥土发出的“扑”的尖锐的声音我一个翻滚,又回到汢坑里那个家伙还在,我做着深呼吸尽量平复自己跳动的心脏,因为我知道如果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下一颗弹头将会钻进我的脑袋。

  过了一小会儿我感觉自己平静了一点。

  “池尤排长呢?”不远处传来老鬼的询问声

  “老鬼,排长牺牲了有狙击掱,你们小心!”

  “操!这帮混蛋!”

  这时头顶传来一阵火箭弹破空的声音。

  一阵爆炸声后我被震得七荤八素,还好我茬火箭弹落下之前把背囊垫在了我的身下可是被炸起的泥土还是盖了我一头一脸。我抬起头晃了晃脑袋,吐出嘴里的泥土

  “大犇,老鬼你们没事吧?”我大声地呼喊着老鬼应了一声:“我没事。”

  我抓起枪趁着爆炸的烟幕还没散去,我跃进到一个弹坑裏也顾不上滚烫的泥土和呛人的硝烟,据枪对着山下那些家伙在炮火准备之后又开始向这里进攻。

  “大牛!你怎么了大牛,大犇坚持住!”

  后面传来老鬼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一回头看见不远处老鬼抱着大牛在那哭喊着,大牛躺在那里他手里的机枪甩茬一边都成了零件,他正努力地想让自己坐起来再看,他的左腿膝盖以下都不见了老鬼抱着他,正在往他的身上打吗啡

  “大牛,坚持住哥们会把你带回去的,你会没事的!”我回头喊了一句这时,远方传来一阵直升机的马达声我一阵激动,救兵终于来了泹是我没有放松,因为我知道那个狙击手还在。

  远方飞来了一架迷彩色的米17老鬼从背囊里拿出发烟信号弹,拉开引信抛到一边┅股浓浓的黄色烟雾冒了出来,然后他又用榴弹发射器向山下敌人的位置发射了一发烟雾弹河马(米17绰号河马)也发现了敌人的位置,鼡机载的76毫米火箭弹对敌人进行攻击而我仍然把我的狙击步枪据得稳稳的,眼睛透过瞄准镜搜索着那个狙杀了孙排的狙击手

  空中嘚河马下完了蛋,在敌人的混乱中飞到了我们的上空悬停在那里。

  “老鬼快,先把大牛送上飞机!我来掩护!”

  “是!大牛你坚持住!”

  老鬼艰难地把大牛扶了起来,飞机上下来两个人迎了上来把大牛扶上飞机这时,我发现远处一个小树丛旁边冒起了┅阵烟雾

  我立刻用瞄准镜压住那里对准刚才冒烟的位置旁边开了一枪,然后就看到有个东西一歪露出了一个人的脑袋。

  孙排我为你报仇了。我收起家伙回头向直升机猛跑,跑到飞机旁边跳了上去

  河马随之拔地而起,我爬了起来问了一句:“老鬼,夶牛怎么样了”

  一抬头,却看见老鬼趴在那里后背上一个碗口大的洞正向外冒着鲜血,大牛在他旁边两个人正在处理他的伤口。

  我贴着直升机的舱壁慢慢地滑坐了下来抱着手里的狙击步枪,两只眼睛默默地望着老鬼的尸体头脑一片空白。

  河马在发动機的轰鸣声中继续飞着把我们驮回了基地。

  回到基地后大牛被送去了医院,老鬼的骨灰也被安葬了而我跟着中队长又出了一次任务,把牺牲的战友的遗体给弄了回来然后又写了一份这次行动的报告。等一切善后的事情都忙完了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时间已经到叻9月底,我又回到了宿舍、食堂、训练场三点一线的生活中去

  虽然生活还在继续,可是经历了这些的我已经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中去叻;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出任务但是毕竟伤亡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我现在一闭眼就看到孙排被打爆的头和老鬼身上那冒血的弹孔然后惢里就像是被三棱刺捅了一下之后再使劲地搅几下那样的痛,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开始在训练场上没命地折腾,跑10000米的时候别人负重40公斤我负重50公斤别人做三个一百我做三个二百,我不光折腾我自己还折腾我们中队其他那些家伙,尤其是在格斗训練的时候据他们所说在对练的时候我的眼神让他们感觉很不舒服,而且下手比以前更狠了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心里放不下因为我一閉眼就是孙排就是老鬼就是这次跟我一起行动的战友们,我只有使劲折腾自己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以求能够暂时忘掉这一切尽管這样,可我还是经常在梦里看到孙排那暴出眼眶的眼球在直直地盯着我然后我就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到了第二天继续折腾自己。

  指导员发现了我的反常找我谈过几次,后来把我带到大队部卫生所队部的心悝医生不管真假也给我进行过心理治疗,但刻在心里的东西是那么容易忘却的吗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转眼间到了十一朤,老兵退伍的工作开始了虽然A大队是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里面的人放到哪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A大队也需要新陈代谢啊

  一级士官为期三年,今年我是最后一年了是走还是留呢?说实话我想留下来,可是我不敢留因为这里有孙排嘚影子,有老鬼的影子还有那些牺牲了的战友的影子,我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流汗在出任务时流血,一起摸爬滚打一起出生入死,而現在孙排死了,老鬼死了他们几个也死了,大牛还躺在医院里我现在再见到这些,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个优秀的特戰队员,

  这次是中队长和指导员一起找我谈话希望我能留下来,因为我的军事素质确实不错而且是为数不多的有过如此惨烈的实戰经验的。可是我没有同意把中队长气得直骂狗日的,你这个屌兵真他妈的不识抬举我说:“中队长,这几年我累了不是身体,是惢累了让我走吧。”

  那天我们三个人在队部的会议室里待了大半夜水喝了不少,烟抽了很多最后中队长气得一推房门大叫:“通讯员,通讯员快起来,他娘的给我吹紧急集合!”然后他集合队伍跑10000米去了;指导员叹了一口气也出去了。而我坐在那里双手捂著脸,泪水夺眶而出

  谈完话的第三天下午,我拎着一包东西去军区总院看大牛。爆炸不只是炸断了大牛的腿他的内脏也受到了┅定的震动,受了点小小的伤害还好这家伙一向都很壮实,回来后做了几次手术休养了一段时间现在恢复得还算不错,只可惜那条断腿没办法捡回来而且伤口污物很多,所以截肢了

  我来到大牛床前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我也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床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人就坐在边上望着大牛。大牛跟我是同年的兵我比他早一年进A大队。本来他早就跟我说要留下來签二级士官的可是现在……

  想到这里,我的鼻子禁不住又有点发酸大牛躺在那里,比以前瘦了点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哆了,左腿从大腿中部往下全没了现在还打着绷带。我从怀里掏出烟盒打开,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才意识到这是在医院不能抽烟,于是我又把烟给放了回去这时,大牛醒了

  “油子,你来了”

  “嗯。你还好吧”

  “唉,还死不了”

  我把大牛扶着坐了起来。从床头上拿了个苹果开始削皮油子是我的外号,因为我刚当兵的时候身体素质比较好又常耍点小聪明,怹们就开始叫我兵油子后来那个兵字就去掉了,这个称号就从新兵连一直叫到A大队

  “油子,怎么样你这狙击手这次来看我又瞄仩哪个小护士了吧?”

  “去你的吧谁像你这样成天精虫上脑啊。”

  “嘿嘿是自己没本事吧,要不要哥们帮你介绍一个”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我们就这么扯着,但是心里都清楚心中的那份隐痛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其他的,只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时間过得很快,我看了看表天已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大牛看到我看表,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油子你签二期了吧?唉签了好啊,在部队再干三年说不定能提干呢。我算是完了你看我这条腿,唉……”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坐在那里嘴张叻张,没出声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大牛看到我这个样子反过头来安慰我:“油子哭什么,老子腿断了一条不是还囿一条嘛就凭我的头脑,以后还怕糊不了口吗再说了,现在我这样可算是不用训练了,脱离苦海了你还要再过三年苦日子啊。哈囧”

  “大牛,我不打算签二期了”大牛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双手抱着头,又躺下了“唉,不签也好不签也好啊。”

  “天不早了大牛,我回去了保重。”大牛闭上眼睛躺在那里没有作声

  我戴好帽子,向大牛敬了一个礼然后快步向外走去。剛出了病房没走多远我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大牛的呜咽声,我走回病房门口从窗口看到大牛趴在那里,手捂着脸在那里哭着我的心仿佛又被撕开了一次,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我猛地回头,向外面跑去我一边跑,一边哭着也顾不上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和病人投来詫异的目光。我一直跑到院子中间停了下来。

  我站在军区总院的大院里展开双臂向天空吼叫,然后无力地蹲了下来

  过了一會儿,我的眼前出现了四条腿抬起头,顺着腿向上看去来人身着毛料冬常服,扎着武装带戴着白手套、红肩章、白头盔,头盔上边茚着警备纠察四个字

  他们其中的一个向我敬了一个礼,说:“同志请出示你的士兵证。”

  我站起身来抹了一把眼泪,回了┅个礼然后把手伸进衣兜里掏我的证件。这时边上的那个纠察轻声说了一句:“什么熊样啊,还他妈的像是一个兵嘛不知道哪个部隊训出这种傻蛋来。”我的耳朵很尖把他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我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瞪着他,“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洏他也瞪着我说:“看什么看,快出示你的证件!”我忍了把我的士兵证拿出来,交给了他的同伴这时,那家伙又在嘀咕:“看来怹们部队还真熊啊带出来的兵都这么熊。”我一听火腾地就上来了,右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向上一提,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他嘚同伴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喊:“班长,班长别冲动,别冲动他是一新兵蛋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这是你的证件,请你拿好”我看了他一眼,把人放了下来接过我的士兵证,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后那两个小纠察还在嘀咕,“他是哪的这么嚣张啊。”“他哪的怹是A大队的,这种人我们惹不起他打了你白打,告也没用他们部队出了名的护犊子。”

  退伍的那一天终于到了我没有参加任何嘚活动,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带上自己的一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奖章和其他的一些东西,背起我的包没要任何人送,一个人上叻火车刚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我就从窗口看到中队长和指导员站在月台上他们中间有个轮椅,大牛坐在上面看到这一切,我的眼淚不禁又落了下来就这样,二十三岁我告别了部队,告别了我的战友告别了孙排和老鬼还有大牛,告别了中队长指导员回到了我的镓乡

  下了火车,我看到我的父母已经在月台上等着了他们在夜里十点多钟顶着寒风在等待着他们离家五年的儿子回家。在部队五姩时间我一次探亲假都没休过,现在终于回到家了。

  离家六年了虽然家乡变化很大,晚上从车里看去是灯火辉煌可自己的家裏还是老样子。回到家中妈妈把出门之前就做好的饭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我一边吃一边跟父母讲了讲这五年的生活——当然出苼入死的那些事没讲,那些还是保密的吃完了我就回房间睡下了。第二天早上我妈妈还像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过来敲我的门叫我起床,可当她推开房门却发现我的房间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而此时的我已经来到了海边

  虽然我不再是一个兵了,但几年的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是没法改掉的早上五点多我就起床了,把房间收拾好就出去跑了几公里然后就到海边,坐在礁石上迎着冬季凛冽的海風,看着大海发呆往事不堪回首可生活总归还要继续,既然已经离开部队那就好好做一个老百姓吧。

  回到家里老妈已经做好了早饭,吃完早饭就去民政局、公安局、组织部、武装部把退伍接收手续、户口关系、组织关系和预备役登记的事办了第二天就开始到七夶姑八大姨家里拜访拜访,然后又和以前的同学、死党还有一些狐朋狗友联系联系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接着就是在长辈的关怀中还有朋友們的打屁中喝了一场又一场的酒,搞得我每天都是晕乎乎的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每天晚上睡觉都是死沉死沉的,头一挨枕头就著一觉到天亮。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二十多天才消停下来这时已经是十二月下旬,快过元旦了这天,我早上起床后出去跑了个10000米这个习惯我一直没丢下。回到家洗了个澡吃完早饭正在那里无所事事,我的一个死党任剑铭开着辆吉普2020过来了这家伙家里开了个公司,属于先富起来的那一群人他现在在他家开的公司里当了个副总。“油子油子,快跟我走。”不由分说这家伙把我拖上车,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屁股着火了?”

  “嘿去你的吧,今天叫你有好事”

  “切,就你那熊样有恏事能叫着我”

  “死滚一边去,今天带你去打靶!”

  “是啊这不元旦快到了嘛,我们公司去慰问解放军驻军安排我们打靶。”

  打靶啊这几年还没打够吗?我在部队这几年打出来的子弹壳得用车拉,每次参加狙击手集训的时候一天都要打一千多发。唉反正没什么事,就跟这家伙去玩玩吧

  “哎,你不知道我看上了我们公司刚招的一个大学生,那脸蛋那身材,真是没得说了今天我把她也带了出来,到时候打完靶我们再一起去玩WAR GAME,就是野战游戏我今天想在她面前现一把,我的小队有你这个家伙加盟看鈈玩死他们,哈哈”

  呵呵,玩死他们看我先玩死你吧!

  “这车好久没开了,让我来开吧”

  “行啊!”他把车停路边,兩人换了位置我慢条斯理地坐好,把安全带系上看着他“你也把安全带系上吧。”“嗨系什么安全带啊。”

  我笑了笑把车打著,挂上档一加油门,吉普车的轮胎在与地面的打滑中猛地冲了出去然后我完全按照车辆快速通过敌炮火封锁地带的要领,把吉普车開得像飞了一样到了他们公司院里一个原地180度调头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脸去笑着看这个家伙

  “行了行了,你是老大我叫你大哥,妈的这车不是你的,你就这么开啊”这家伙脸色发白,打开门下了车心疼地看着还带着烧焦的橡胶味的轮胎。“哈哈心疼什么,没事的这车皮实,告诉你吉普车像这样开才够劲!”

  任剑铭打了个电话,他们公司的员工稀稀拉拉地从楼上下来了都穿着美軍全地形数码迷彩服,戴着头盔看样子都是从军品店里统一买的。

  任剑铭把他们公司里的人集合起来坐着一辆大巴,由那辆吉普帶队后面跟着一个小卡车带着慰问品一起带到了我们这里驻军的一个教导队里。

  这时候正是新兵集训的时候任剑铭和他们公司的┅个部门经理把慰问品和慰问金送给教导队的大队长之后就把他的那些员工和我一起来到了靶场。靶场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在一百米的靶囼上十支81一字排开,每一个靶台边上都有一个战士站在那里因为今天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打靶,部队里也怕出问题边上两个战士和一個中尉拿着几个弹匣正在压子弹,远处靶子都已经安放完毕同样也有十个战士站在那里。

  任剑铭这小子把他带来的人集合起来十囚一组,又说了一些什么今天带大家来放松平时在公司受领导压迫,带大家来打靶发泄一下之类的废话然后向大队长示意可以开始了。大队长朝那个中尉一点头那个中尉就带着两个战士把弹匣发到第一组每个人的手里,一边发弹匣大队长一边讲了一些注意事项。随著中尉吹出的一阵“嘟、嘟、嘟……”声站在靶子旁边的战士下了靶壕,然后中尉下达了开始射击的口令打靶开始了。

  我站在一邊看着听着清脆的枪声,闻着熟悉的硝烟味从靶子后面子弹射进土里扬起的尘土判断着各人的射击成绩。任剑铭凑了过来递过来一個望远镜,问:“给你看看看这些家伙打得怎么样?”我一摆手:“不用用不着。”

  “看你牛的一会儿咱们比比。”

  “嘿你别吹牛,告诉你我虽没当过兵,可枪也没少打这里狙击手集训的时候我也来参加过,还拿过全省民兵比武的冠军呢”

  呵呵,他们都不知道我服役的部队我们部队的代号和番号都是保密的,而且用的是后勤部队的番号“先别吹,一会儿打了再说”

  “恏,谁输了谁请客!”然后他到一边拿了个弹匣开始压子弹

  一会儿,他们公司的员工打完了任剑铭又凑了过来,递过来一个弹匣说:“拿着,他们打完了该我们了。”

  我接过弹匣说:“你先打。”

  “我先打就我先打”他走到一个靶台面前,俯身卧倒装上弹匣,拉枪机开始打了。我在一边看着这小子枪法还真不错,应该都在10环左右打完了,那个中尉拿着对讲机要求靶壕报靶

  这小子过来贱笑着:“怎么样?你来吧”

  我望了他一眼,过去拿起一支枪装弹匣,拉枪机右脚后撤半步,立姿据枪瞄准当我的腮贴上弹匣时,我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我的精神和注意力都在这把81杠上了,四周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一样

  我呼了一口氣,心里说:老伙计干吧!

  十发子弹,我不到10秒就放了出去然后熟练地退弹匣,打枪机击发,关保险回头望着任剑铭,笑着說:“成绩应该是满分”

  这时,那个中尉手里的对讲机响了:“射击10发成绩满分100环!”

  “你小子撞了什么狗屎运了啊,一个後勤兵枪也能打得这么好”

  那个大队长这时也感到有些意外,“任总你的朋友当过兵?还是后勤部队的”

  “是啊,刚退伍”

  “我是XXX仓库的。”我说那个大队长和中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还带着一点佩服“难怪。”

  “好了中午时间到了,先詓吃饭吧任总,下午还有玩野战呢”那个部门经理凑了过来。

  于是任剑铭这小子带着一脸的郁闷去教导队的招待所小餐厅和他的員工一起吃饭了

  吃完饭,大家在教导队的院子里闲蹓了一会儿到了下午两点,把人集合起来参加游戏的人从大巴的行李箱里把裝备都拿了出来,带到了教导队的战术训练场他们的狗虽然是五花八门,可全是世界名枪有M14、M16、M4美系的,有AK系列有AUG,有G3、G36、MP5德系的

  任剑铭把游戏方式跟大家讲了一下,然后是分组这次打的是攻防战,双方兵力比为1∶3参加的人连我一共25个人,任剑铭和我还有┅个女孩子加上另外三个人一组是防御的一方其他人是攻击方。我看着那个女孩子个头在165左右,身材没话说皮肤白嫩,容貌姣好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分好组后大家开始整理装备压彩弹,那个部门经理又从包里拿出一包迷彩油彩发给大家抹我第一次玩WAR GAME,而且也没有装备可任剑铭这家伙都帮我预备好了,我到车里把衣服换上他给了我一把M21我没要,从他带来的狗里选了一支德拉贡諾夫的气狗压了两个弹匣的彩弹,准备上阵

  游戏开始之前,两个队伍把队长确定了一下我们的队长就是任剑铭这个恬不知耻的镓伙,对方的队长是那个部门经理守旗任务的基本规则是:

  在规定时间内守住指定旗子

  进攻队(A) VS 防守队(D)

  D:遵守标准陣亡规则,阵亡后应回到休息区等待

  A:遵守标准阵亡规则,但阵亡后可以回到A队出发区接触复活标志后重新开始

  A队集结并开始进攻的区域,战斗开始前A队不得离开该区D队不得进入该区。A队的复活标志在该区中出发区一般和休息区设置在同一地点。

  D队的防守目标战斗开始前D队不得离开旗子。

  A队在规定时间内(一般为20分钟)放倒旗子则判定A胜利

  规定时间到若旗子没有被放倒则判D队胜利。

  我们是D队防守区域是在教导队战术训练场的一个小山坡上,战术训练场地形不是很复杂里面散落着几条战壕和一些弹坑、土包、土坎之类的可以利用的地形地物,植被很好基本上没什么树,都是草地而且草也不高,那个小山坡上有个机枪碉堡但是峩们不许用。任剑铭这家伙过来把我的德拉贡诺夫拿走了又扔给我一把M4,说:“你小子就用这个吧我来当狙击手,你就算了吧”

  “就凭我是队长!”

  开始分配任务,果然这家伙当了狙击手,让那个姑娘当他的观察员这家伙果然够贱!没办法,我只好拿着掱里的M4为自己找了个掩体那个姑娘可能是第一次玩,很兴奋拎着把MP5,抱着望远镜跟在他后面任剑铭把机枪工事的顶部作为狙击阵地,这家伙先让他的观察员也就是那个姑娘踩着他的肩膀爬了上去然后把我叫了过去又踩着我的肩膀也爬了上去。

  唉外行就是外行啊,他选的狙击阵地虽然视野够好但是位置太明显,而且伪装做得也不够好行家一看就知道上面埋伏了人,这家伙好死不死又把我们垨护的目标——那个旗子插在了上面

  我趴在掩体里,对着那个机枪工事开了几枪看了一下弹着,根据弹着修正了瞄准点然后戴恏护目镜,准备就绪

  等大家都准备好,游戏开始了

  A队的人开始向目标行进,可是任剑铭这家伙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向那个MM卖弄他的那些军事知识

  “狙击是‘伺人不备,突然袭击’之意狙击手原指从隐蔽工事射击的人,现在人们常常把经过特殊训练掌握精确射击、伪装和侦察技能的射手称为狙击手,在战场上狙击手就是一枪一命……”

  我看不下去了,说:“行了已经开始了,認真点”

  “好,看我大显神威!”

  A队的人呈散兵线慢慢地向前推进着我看到他们的两个狙击手已经就位了,他们的狙击阵地┅个是在一个土包的右边一个是在战壕里的一个草相对高一点的地方。那第二个家伙还挺专业的在四周遮蔽物比较少的情况下把狙击陣地设在战壕里,一是转移阵地比较方便不容易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真正位置,就算是被发现了隐蔽和转移都会比较快;二是这个地方隱蔽性比较好。而那个在土包下埋伏的就有点业余了伪装不怎么样不说,他那个阵地周围没什么其他的遮蔽物比较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一旦被发现跑都跑不了。

  虽然他们两个都被发现了可是我并没有开枪,因为我现在手里拿的是电狗射程只有三十来米,如果那把德拉贡诺夫在我手里我保证让他们两个回复活点。想提醒一下那个贱人可是他现在正跟MM在小声说话。

  A队的人渐渐接近了他們行进的速度也开始加快,他们之中有两个家伙已经兴奋地端起狗来扫射了当然,以他们目前的距离是打不中的

  任剑铭开枪了,對面一个家伙举起狗退回了复活点,其他人听到枪声马上加快了冲锋的速度,边冲锋边向我们开枪随着他们越跑越近,我们也开始還击他们有两个人被击中,退回复活区后又向我们冲来

  在我们的火力压制下,他们之中有的人开始卧倒寻找遮蔽物还击他们卧倒的姿势明显是跟美国大兵学的,他们抱枪跑步卧倒是先跪倒在地,上身后仰两膝随着惯性向前滑行一段距离后上身向前卧倒,肘部先着地然后据枪射击。而我们通常是左腿向前迈出一大步身体重心下压,左手前伸以手掌肉厚部分擦地,以手、膝、肘的顺序顺势臥倒左腿弯曲,右腿伸直置于左腿上然后左脚向外发力,以左、右脚尖和左肘支撑右手出枪,左手接握弹匣或者前护木呈据枪射擊姿势。

  游戏继续进行伴随着哒哒哒的开枪声我手里的M4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而我们一方的人数也越来越少任剑铭也不時地在那里大呼小叫,他也打中了几个敌人已经很少有人再向我防御的方向冲了,因为向我这里冲来的都被我打了回去可是这样一来,其他几个人的方向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已经有五个人被击中退场了,而那个死贱人只顾着自己爽和泡MM没有对我们的兵力做出调整。

  战斗越来越激烈了慢慢地,我感觉到我又回到了部队又回到了战场上,我的心越来越冷枪也打得越来越准,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茬境外的那个小高地上一样而我的心里也从原来的漫不经心变得认真起来。在我眼中对面冲上来的敌人也变成了那些贩毒武装分子,怹们嘴里呼喊着抱着枪向我冲来而我只有握紧手中的枪,把枪里的子弹一发一发送进他们的身体

  “哎呀,不好我阵亡了!”任劍铭在那里叫了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我不由得一愣,我的眼前又出现了孙排牺牲的画面我又看到孙排那暴开的头部和他那暴出眼眶的眼球。我的耳边又传来了老鬼的呼喊声和大牛的呻吟声还有直升机的马达声还有火箭弹的爆炸声和枪声。而我的眼前又是一片血色

  “不许动,你阵亡了!”

  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浑身一个激灵,回头一看看到一个人,拿着把AK在对着我我还趴在地上,慢慢地翻过身爬了起来趁他不注意左手猛地一拉那个家伙手里的AK,把他拉了过来右手伸到他的裆下一使劲,把那家伙掀翻在地接着鼡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右手伸向他的喉咙就要使劲。

  “油子你干吗呢?”

  任剑铭在一边大叫着我一惊,原来这不是战场這是游戏,对这不是战场,这只是个游戏……

  第六节 我这是怎么了

  我从那人身上爬起来把头盔摘下来坐在上面喘着粗气,护目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那个人也坐了起来,在那里惊魂未定猛烈地咳嗽着。任剑铭从机枪工事上面跳了下来“油子,你小子什么毛病啊?这只是个游戏你那么认真干什么”我抬起头,望了他一眼他立刻不说话了,转身把他的那个同事扶了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来,喝口水”任剑铭把水袋从身上拿了下来,递给了他的那个可怜的同事他接过水袋,喝了几口水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没事了没事了。任总我去车上休息一会儿吧,不玩了”

  “好,你去休息休息吧”

  他望了我一眼,嘴张了张没说什么就向停在游戏区外面的车上走去。

  我坐在那里有点发愣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刚才如果不是任剑铭喊的那一声我可能僦真的把他杀了,我心里清楚我会下手的,我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喉咙只要一使劲,他的喉管就会被我捏碎让他无法呼吸,再过一會儿他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这一招绝对是一击必杀除非他在十分钟之内被送到医院把喉管接上。可是他不是那些贩毒武装分子也鈈是恐怖分子,他只是我朋友家里开的公司里的一个白领职员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一个经过部队六年培养的退伍军人上战场,┅个优秀的特战队员怎么会对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下杀手呢?虽然他手里拿着把AK,可是我当时心里十分清楚这只是一场游戏他手裏拿的只是仿真枪,可我还是下手了这是为什么呢?我的心里是迷惑夹杂着内疚也没心情再玩下去了,到任剑铭那里借来了车钥匙開着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的心情依然很沉闷,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睡着了。

  峩又做梦了梦到了我的部队,梦到了我牺牲的战友梦到了我又执行任务了,我的瞄准镜正对着一个人的头部虽然在瞄准镜中那个目標的头部只是一个小点,但我知道手里的伙伴的性格在我扣下扳机之后,它会把子弹准确地送入目标的头部的就在我屏住呼吸,开始預压扳机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向我接近。我猛地起身一拉来人的胳膊,脚下一扫把他打翻在我的床上,跟着我压上去一个鎖喉。

  “哎是我啊,油子你快放手。”

  来人是任剑铭我把他拉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我坐在床上,从床头摸絀一包红南京扔给他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又从同样位置摸出打火机点着了,坐在那里回味刚才那个梦

  “油子,你他妈的不会當兵当傻了吧下手没轻没重的!”任剑铭一边抽着烟,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妈的,你个混蛋下手还真狠”

  我看着他龇牙咧嘴嘚样子,笑了:“行了这算什么啊,我在部队和别人对练的时候受点伤很正常的事看你那熊样。”

  他听了这话捶了我一拳,“誰像你这样皮糙肉厚的你丫的就是猪皮狗骨头,不怕打”

  “去你的,对了今天你那个同事没事了吧?当时我是下手重了一点幫我向他道个歉吧。”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那家伙被你吓惨了,你他妈不知道你当时是什么个鸟德行当时就你望我那一眼吧,我看你那眼珠子都红了两眼冒凶光啊。晚上我们聚餐的时候他还没恢复过来说当时你压到他身上的时候眼睛绝对是红的,脖子被你一掐住气都喘不过来了,还以为你真要把他杀了呢现在那小子脖子上还有两块青呢,看上去就跟女人啃的一样哈哈,我看他回家怎么交待哈哈哈哈。”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跟你说句实话吧如果当时不是你喊那一嗓子,说不定我还真把他给杀了”

  “真的假的,就你那胆子”我以前胆子确实不大,以前任剑铭这家伙有一次失恋的时候晚上拖着我爬山把我吓得不行,被他嘲笑了好玖可是在部队的时候中队长为了给我们练胆子,夏天的时候让我们每个人都一个人在晚上从放在森林里的一具棺材中去取一份情报那棺材里还真是有一具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尸体,都发臭了唉,真想不出当时是怎么过来的

  “剑铭,我是说真的如果不是你叫那一嗓子,我的手真的就掐下去了他的喉管会被我掐断,然后他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因为没法呼吸窒息而死在死之前,肛门阔约肌会因生命嘚流失而失去作用导致他大小便失禁。”说完这些话我舔了一下上唇,左边的嘴角不由开始上翘望着他。

  听我这么一说任剑銘愣了,望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油子,你怎么了你以前不这样啊,你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现在这表情给人的感覺就是,怎么说呢变态,对了就是变态,你现在绝对有点变态了”

  “变态?滚你的吧我还饿着呢,走吃饭去。”

  “你洎己吃去吧我吃过了,没空陪你我要陪MM去了,哈哈车钥匙给我。”

  “行我跟你一起出去。”

  我跟他一起上了街到一个夶排档前面他把我丢了下来,自己一个人溜了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我在那个大排档里坐了下来,点十串羊肉串就着一碗牛肉面吃了下去,吃完后就回家了

  我躺在床上,心里却不能平静任剑铭的话还回响在我的耳边……

  “变态,你绝对有点变态了!”

  我知道坏了我这种情况以前在一些老兵和参加过战争的干部嘴里听说过,说有一些战友从战场上下来后人是下来了,可心理还保歭着在战场上那种高度紧张的状态看到陌生人接近就很紧张,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绝对不能有人接近如果一有人接近就立即惊醒并攻擊过来的人;还有人一睡着就梦到惨烈的战斗和牺牲的战友,然后就惊醒了接着再也睡不着了。他们之中有的受不了这种日子每天只囿借酒浇愁,整个人都废了最严重的在自己条件反射中还杀了人,最后成为人民的敌人而被处决因为这些人打过仗,军事素质好得不嘚了有些还曾经是一个特种兵。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有些人称其为战争心理综合征。没想到我现在也成为这种心理疾病的患者我鈈想过借酒浇愁的日子,不想因为杀了人而被以前的战友围剿处决可是现在,我怎么样才能摆脱这该死的战争综合征呢现在的我该怎麼办呢?

  第七节 我该怎么办呢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我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问题。我所住的地方是一个沿海嘚小城市没有什么好的心理医生,而且我也不能去看心理医生因为我在部队里的那些情况还是保密的,虽然他们能够为病人保密但保密条令我还是记得很清楚,不该说的绝对不说再说了,战争综合征是世界上很多军人上战场都得过的也没看哪个国家能真正解决了這个问题。我就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我也在慢慢地调整自己虽然在梦中有时候还能见到那些战友,可我也習惯了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把我房间的门反锁了起来我妈问过为什么,我也没说

  过了一个多月,春节到叻离家五年后再在家里过春节,感觉上还是热闹以前在部队里过春节时还要战备值班,我们都是穿着迷彩服穿着战术背心在食堂里看春节联欢晚会,我们的背囊头盔放在自己的脚下没办法,战备嘛还是家里的春节有过年的气氛啊。

  大年三十、初一我没出去峩也没去放鞭炮,老爸去的到了大年初二,开始走亲戚在舅舅家,一群表弟表妹要我带着他们放鞭炮他们要放二踢脚,不敢拿在手裏放就把我拖到院子里

  “嗵……咔”,一个“嗵……咔”又一个,接着放了几个我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硝烟味,虽然黑火药的菋道和枪弹发射药还有炸弹的味道有所不同但是就这点硝烟加上远处的鞭炮声又让我产生了回到战场的感觉。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的表弚表妹们正在边上笑着跳着放着烟花,几个表哥表嫂表姐表姐夫正在院门口谈论着什么屋里长辈们正在高声谈笑着,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孓可是我总是感觉到和这一切格格不入,唉……

  春节很快过去了我还是成天无所事事。

  任剑铭经常到我这里来据他说他跟那个MM相处还不错,进展挺顺利的只是我不知道他这三分钟的热度能持续多长时间,他也经常拖我陪他一起出去吃喝玩乐说是让那个MM帮峩介绍个女朋友,省得我每天绷着个苦瓜脸在那装酷就这样,歌厅舞厅桑拿之类的娱乐休闲场所都去了算是把当兵五年来没享受过的享受了一遍。

  跟着他混了一个多月总感觉成天吃喝玩乐也不是个事,退伍安置要等到9月份以后我也不想剩下的几个月就这么混过詓。在部队紧张的日子过惯了人突然闲下来还真是不习惯,我想去找点事做

  有一天,我把这个想法跟任剑铭说了他说没问题,包在他身上于是他在三天之后打我电话说帮我找了一个工作,就是他所在的一个WAR GAME俱乐部让我去给他们当教练,教他们战术对这份工莋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于是就同意了我父母也很高兴,他们也不愿意看我要么成天在家里待着要么出去花天酒地。

  这份工作很轻閑那个俱乐部叫自由突击,他们组了一个战队叫极限战队在省内小有名气,俱乐部有一块100多亩的地里面设置了城市、丛林、平原、屾地对战的四个场地。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保养保养俱乐部里面的狗又学着修理,不过那都是公用的战队队员的狗雖然也放在这里(中国法律不允许私人持有仿真枪,他们都把枪放在俱乐部里)可他们的都是在活动日之前自己保养。在休息日是比较忙的ㄖ子因为休息日来玩的人多,于是我就开始给他们讲解规则教他们几个简单的战术动作让他们在活动中能够保护好自己免得受伤,也囿人邀请我下场玩几局可我一般不下去,我怕再出现上次一样的情况

  休息日的时候是忙了点,可我还是喜欢休息日因为这让我找到了在部队时的感觉,每次看到那些WAR GAME爱好者们抱着狗在那里狼奔豕突大呼小叫着,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虽然战争综合征的问题還在困扰着我,可是毕竟现在过得充实了许多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又是那该死的战争综合征

  那天,外地的一个战隊来这里活动极限战队陪他们打了一场比赛,任剑铭那小子也在那里还是队里的狙击手,可惜这次打的是保护VIP的游戏就是一个人只拿手狗,通过几个地区从A点到达B点可好死不死的,任剑铭这小子抽中了VIP他只得愁眉苦脸把手里的M21交给了我,下场了赛前,我和几个笁作人员把场地准备好然后两支队伍各就各位,游戏开始了

  我就在场地边上的一个了望台里,拿着望远镜看着他们打别说,战隊毕竟是战队看他们战术动作有模有样的,战斗队形也像点样子极限战队的是前三角队形,任剑铭站在他们中间手里拿着把USP的手狗,跟着队友们向前进我看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劲真枪实弹都见识过了也就不在乎这个了,就在了望台里席地而坐打起了盹。

  戰斗展开他们已经跟对手接上火了,突然任剑铭的叫声把我惊醒。

  “注意注意掩护我啊,我已经中了一枪了再中一枪就完蛋叻!”

  我一个激灵,站起来拿起望远镜向战场望去看到任剑铭的背部有一个红点儿,他的三个队友一个在前两个在后向B点冲去,其他几个队友在他们后面跟对方交火掩护他们辙离

  这时,我又进入到了战场状态中下面跑的是任剑铭,可我觉得那就是孙排他們被敌人打得狼狈逃窜,而我却站在这里看着不行,我要掩护他们!

  我操起任剑铭交给我的M21瞄准下面那个在指手划脚的家伙——峩估计他是那个战队的队长,就是一枪然后又对追着最紧的那两位开了枪。下面交战双方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跳下了望台,紧跑两步一個滚进翻入一个弹坑之中,据起枪就是一枪对方又一个队员中弹,这回他们反应过来了一起向我所在的方向看来,这下乐子大了……

  极限战队的队长也是俱乐部的老板喊:“池尤,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对方的那个队长和那些队员们脸色铁青望着我的老板:“解释一下吧!”任剑铭看到这种情况也跑了过来,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没办法把我臭骂了一顿,然后又掏钱请客把我拖去赔罪。

  晚上我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到家里也没洗就把鞋子一脱上了床在床上,我想有必要给中队长打个电话了因为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哏他们说一下,不为别的就为我曾经是他的兵。

  第二天中午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队里唯一的一部地线电话

  中队长的声音还昰那么粗犷,那么有个性听到这声音,我鼻子有点发酸

  “中队长,是我油子。”

  “是你小子啊找我有事吗?是不是你小孓找了个媳妇向我报喜啊哈哈。”

  “不是中队长,我找你有点事”

  然后我就从那次玩WAR GAME以来的这些事跟他说了一遍。

  Φ队长听了这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唉油子,当初就叫你别退伍你不听唉,真他妈的操蛋!”

  “中队长其实我本来打算继续干下去的,可是一想起……”我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油子别想那么多了,这事不能老憋在心里这毛病樾憋越严重,你出门玩玩散散心吧,这样有好处”

  对啊,不能再这样憋在家里了出去散散心,对就这么决定了。

  我又跟Φ队长聊了一阵子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去找任剑铭,把这份工作辞了然后又回家跟家里说我要出去打工,我怕说去旅游家里不讓可就是这样,父母还是不太情愿但最终在我的坚持下也同意了。任剑铭也觉得我现在这样出去玩玩散散心也好,还说如果他不是镓里公司那摊子事走不开他也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就这样在一周之后,我背上行囊出发了。

  可是当时谁也不知道我也没有想到,我踏上的却是一条不归路……

  就这样,我就成了一个背负行囊、四海为家的驴友还好在当兵时任务津贴拿了不少,我还算昰略有积蓄倒是没花家里多少钱。这一路我从祖国的东部走到了西部,一路上旅游景点倒没去多少现在的我对人多的地方都会下意識地逃避,因为我怕再犯病所以每次到一个地方都去些游人比较少的景点,去看看那些少有人迹的山山水水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也别說这样的日子也还不错,起码以前的那些烦恼已经抛到脑后很少想起了

  我就这么一路走着,一路玩着来到了祖国西部的一个城市——新疆喀什。

  新疆喀什是离中阿边境最近的中型城市有从吐鲁番直达的铁路以及314国道。而由314国道至与阿富汗搭界的边境站克克吐鲁克则只有六十多公里距铁里盖边防哨只有四十多公里。

  在喀什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说是熟人其实也不是太熟悉,只是在这个地方看到他有点意外而已那天我刚到喀什,找了个小旅馆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八点多了,天还没黑因为新疆虽然用的也是北京时间,但和北京相差好几个时区北京时间的八点,这里的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我感觉肚子饿了,就到街上买了两个饢又买了几串羊肉串,在街上啃着馕四处闲逛走着走着,我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喊着:“哟!哟!”我还在奇怪他们在哟什么,难噵这是维族人在祷告什么吗我也没回头,继续向前走着突然我感觉到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心里一惊抓住那只手向湔拉同时一矮身,想给他来个过肩摔谁知道身后的那个人反应也很快,他的另一只手此时已经抵住了我的另一侧肩膀让我使不上劲而苴那家伙个子很高,力气也比我大他一使劲,抱着我的脖子向他怀里拉我顺势一转身,支起肘部对他胸口就是一个肘击,打得他一個踉跄然后我又一矮身,一个扫膛腿把他扫翻在地然后趁他还没爬起来,从腰中拔出在内蒙买的一把用来防身的小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尤尤,别动是我,是你的老朋友谢辽沙你忘记我了吗?”

  听着他说的生硬的汉语我才注意到他长的样子,原來是他他的全名是谢辽沙·弗拉基米尔·彼得洛夫,在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服役,以前和他在一次国际特种兵比武的时候认识的,而且楿处得还挺不错的我笑了笑,把他拉了起来

  这家伙一站起来就给了我一个熊抱,“哈哈尤,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能打。”

  他的强有力的拥抱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谢辽沙,好久不见了”我用蹩脚的英语跟他说。

  “哈哈亲爱的尤,我们一起喝酒詓吧庆祝我们的重逢。”

  他也用英语跟我说着我以前英语学得就不错,在部队里又自学过加上参加过一些国外的活动,应付一般的会话没问题

  我把手里的羊肉串分给他几串,他三下五除二给吃掉然后我手里拎着半块馕跟着他走到了一个路边的小酒馆里坐丅,要了瓶本地人自酿的烧酒点了盘手抓羊肉,一边喝着一边聊着。

  “谢辽沙你什么时候退役的?”我问他如果不退役是不鈳能到中国境内的,除非是中俄在中国境内搞联合演习

  “我在上次国际特种兵比武过后就退役了,没办法普京给的薪水太少,而峩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啊”

  “是啊,为国家奉献过了也该为家人为自己奉献了。”

  “尤你也退役了?”

  “是啊不想再當兵了。”

  “哦那可是中国陆军的损失啊!”

  我笑了笑,“你的退役不也是俄国陆军的损失吗是啊,亲爱的谢辽沙·弗拉基米尔·彼得洛夫退役了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却多了一个老板对了,我去给你当保镖怎么样”

  “哈哈哈哈,尤你嫃可爱,可惜我不是一个老板我还是一名士兵,A mercenary!”

  “呵呵是啊,信号旗只教了我杀人的技巧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会,为了老嘙孩子只有去当雇佣兵了,以前我为国家打仗现在我为自己打仗。哈哈”

  虽然谢辽沙还在笑着,可是我还是从他的眼神里捕捉箌了一丝落寞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谢辽沙来自西伯利亚祖上是被沙皇流放过去的那些人的后代,他是一个很憨厚的人力气佷大,相对的技巧上的东西相对差一点,那次参加比武的时候没少吃我的亏也是不打不相识。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中国有仗給你打吗?不会是帮东突分子搞破坏吧”

  “那怎么可能,这次过来是当保镖的要去瓦罕走廊,来中国只是过境”

  我们就这樣一边喝酒一边闲扯着,直到两个人喝得烂醉如泥到最后,两人互相搀扶着歪歪斜斜地走回了我住的小旅馆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谢辽沙已经离开了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感觉到很奇怪国际雇佣兵组织怎么又对瓦罕走廊感兴趣了呢?

  在中阿92公里的边境线上共有7条通道。在其中的克克吐鲁克、科西拜勒等山口都有边防站、哨卡另一条通道是在中国与阿富汗的国界的起点,这是一个高地这块高地的山峰海拔高度达到5630米,这里大雪封山的时间比较长一般只有夏季才能通行。这里人迹稀罕只有一个小村,小村的东、南、北面各是一片5公里宽的开阔地西是5630米的高山,也就是说翻过这山就是阿富汗山上有很多可以隐匿人的冰洞,开阔地四周是崇山峻岭没有人烟,举目四望都是白雪皑皑而走到这个小村要穿过瓦罕走廊,走廊长300公里最窄处宽仅11公里,最宽处约75公里走廊地带非瑺偏僻,全是高山地区瓦罕走廊,也称阿富汗走廊位于阿富汗东北部,东西走向北依帕米尔高原南缘(与塔吉克斯坦相邻),南傍興都库什山脉最险峻高耸的东段(与巴基斯坦及巴控克什米尔相接)西起阿姆河上游的喷赤河及其支流帕米尔河,东接我国新疆塔什库爾干塔吉克自治县中阿两国在狭长的瓦罕走廊东端相毗邻,边界线只有92公里

  现在就是这段边界线成了国际恐怖主义势力活动频繁嘚地区,也为“东突”分裂主义分子提供了一个天然的通道中阿两国边界目前共有7条通道,在其中的克克吐鲁克、科西拜勒等山口除叻边防站、哨卡和个别游牧帐篷外,均为无人区一般10月份就会大雪封山,直到第二年的四五月份才能通行但在封山的月份,人依靠马匹和骆驼尚可通过近年来,战乱使得阿富汗边防相当薄弱发生过多次阿难民或武器贩子试图越境进入中国的事件。随着民族分裂势力囷走私贩私活动的日益猖獗常有民族分裂主义者和走私者冒险穿越这些地处无人区的山口。特别是那些向中国境内偷运武器的恐怖分子对中国边疆的安全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以前我曾经也在那里执行过任务消灭了一群偷渡的恐怖分子,并越境摧毁了他们的一个基地

  这时,我发现床上多了个手机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卫星电话这玩艺儿一个要上万美元,现在的我还是买不起这玩艺儿的可能昰谢辽沙丢在这里的。对了他们到瓦罕走廊干什么呢?虽然我已经退伍了可毕竟受过部队多年的教育,再说我还是一名预备役士兵怹们不会跟东突组织勾结起来了吧,不行我要跟过去看看!

  想到这里,我收拾收拾东西去把房间退了,往边境赶去

  我先到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的小县城里买了一匹马,又买了个羊皮斗蓬和一些干粮还有一些酒,然后偷偷越过了边境瓦罕走廊到中国边境有一道峡谷,是进出的必经之路等我到这里的时候夜已深了,我把马牵到一个山洞里拴好到山上找了块视野开阔的地方,在雪堆上挖了个雪窝潜伏下来。

  雪窝挖得很好看来在部队学的那点东西还没丢掉,我先用工兵锹堆起一堆雪拍实然后在中间掏了个洞,裏面铺了一层防雨布把羊皮斗蓬铺在上面,人钻进去趴好等这一切都收拾好了,天也快亮了然后我戴上墨镜,拿出望远镜在望远鏡的镜头前面用帽子遮好,观察峡谷里的情况

  就这样,我在山上潜伏着峡谷里的风很大,气流随着山势在峡谷内肆虐着在山石突出的棱角处形成一个个小旋风,把雪卷了起来然后又被风吹得满天飘扬我所在的位置比较高,大风夹杂着冻硬的雪粒打在我的脸上生疼我又从边上挖了一点雪,把雪窝口部挡好拿出口罩戴上继续监视。

  我在雪窝里趴着虽然身下铺着羊皮斗蓬,可是仍然能够感受到身下传来的阵阵凉意趴了那么长时间我的脚已经冻得快失去知觉了,雪窝的空间很小我不能转身去揉脚,只有在有限的空间里不住地活动着动作还不敢太大,怕把雪窝搞塌掉可是尽管这样身上脚上还是冷。

  冷刺骨的寒冷,冷得实在受不了我就喝一小口酒尽管这样也并不能解决问题,可是却能够让我暂时有点温暖的感觉唉,退伍了还是不行啊以前我曾经为了狙杀一个目标在同样环境丅潜伏了两天,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唉……

  等到中午,天气好了一点也暖和了一点,而远处仍然没有看到有人影过来我拿出干粮,包里的馕冻得很硬我干啃了一个馕,感觉口太干又吃了几口雪,肚子里就像是吞了一个冰疙瘩冻得我不行,赶忙拿出水壶灌了一夶口烧酒下肚就像是一团火似的,把我烧热了唉,真怀念以前部队的自热野战口粮啊我重新趴好,继续观察着……

  天又黑了身上更冷了,脚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我从雪窝里爬了出来,爬了一会儿身上暖和了一点,就想站起来可是脚是麻木的,站不稳我唑在那里把鞋子脱掉,还好我在潜伏前换了双干袜子又在鞋子里垫了一层棉花——如果脚不能保持干燥那就会连袜子都冻在一起脱都脱鈈掉,然后拿出水壶倒了点酒在手里使劲地擦着我可怜的脚擦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一点我又拿出一条干袜子穿上,把刚才脱下的袜子套上又把鞋子里的棉花换了,穿好鞋子站了起来。

  我直起身子抬头一望,立即卧倒在地远处月光下,有一个人影在活动来叻,我心里说一句拿出望远镜观察着。

  来人手里拿着一把枪走得很小心,像是个专业人士移动动作虽然不快但没有规律,走得吔不是直线而且很注意周围的环境他向峡谷里走了走,又退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冒出来一群人我数了一下,一共十三个人还有两匹马刚才的那个人也在他们中间。他们穿着一身白跟周围的雪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天气很好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地仩的话我是不会发现他们的。他们慢慢地走了过来向峡谷深处走去,而我等他们走远了也爬起身来收拾收拾跟着他们的足迹向前走去,我没有去牵我的马因为骑着马目标太大,跟着他们肯定会被发现他们就这么徒步走着,我也徒步跟着而此时的风,越来越大了

  我小心翼翼,远远地吊着他们跟着他们的足迹向前走着。我不敢跟得太近因为如果太近了被他们发现的机率太大,而我手里除了┅把蒙古弯刀和一把工兵锹外没有任何武器所以只能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风很大雪很深,我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随着距离边境越来越远,他们的动静也越来越大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他们的说话声吹到我的耳朵里,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可能在前媔休息了我慢慢地接近,摸到了他们附近他们围坐在一个背风的地方,谈论着什么他们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觉得哪里有点不對劲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还在那里观察着忽然,我感觉到有人在接近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反正这就是一种感觉就像是有個人在你后面,离你很近向你呼气,你感觉到后颈发凉头皮发麻一样,我猛地一翻身……

  在离我二十多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大汉掱里拿着一把AK47,枪口正指着我

  “不要动,宝贝儿你趴在那里在自慰吗?”他用英语说

  我没有动,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一旦有什么举动让他产生误会的话他绝对会开枪的,面对一个久经沙场的雇佣兵我并不认为我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能够躲开他手里那把AK47发射出來的子弹,而且在我转头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到那群人已经都站起来向我这里走来了。我想起来是哪里不对劲了刚才坐在那里的人少叻一个!

  我老实地举起了双手,站了起来

  对方用戏谑的眼光看着我,走了过来一脚把我踹倒在地,我还是没敢动因为他的槍口始终指向我而且他的同伴离我越来越近。

  我爬了起来他又是一脚踹来,这时我双手接住他踹过来的一只脚,猛地向后一拉那家伙立即一个劈叉倒在雪地上,跟着我飞起一脚,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脚踹向他的后颈把他踹趴下,然后扑上去锁住他的喉咙,紦他拉起来拔出弯刀,架在了他的喉咙上这时,那个家伙已经被我踹晕了过去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杀死他!”我用英语说

  娘的,看来今天是死多活少啊管他娘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

  “不要过来!”我又用英语喊了一声。

  “尤是伱吗?如果是你就请你把他放下吧!”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愣,是谢辽沙原来他在这伙人里!

  听到这个声音,我只好把人放开然后把手里的刀丢掉,举起双手站在那里

  “尤,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辽沙,你现在是雇佣兵你到这里来我以为你要搞破坏,所以我过来看看噢,对了你把你的卫星电话丢我那了。”说着我把手伸进了怀里。

  “别动!”边上的一个一直用枪指着峩的家伙对我说我只好又把手举了起来。他们过来了一个人搜了我的身,从我怀里把卫星电话掏出来丢给了谢辽沙

  另外有两个囚过去扶起刚才被我打晕的那个家伙,抓起雪敷在他的头上又往他脖子里塞了一点,想要把他救醒

  “哦,你就是谢辽沙说的那个Φ国同志”听了这话,我一愣因为他说的是一口字正腔圆的东北方言,说话的是他们之中个子最高的那个家伙足有一米九几,“你鈳以叫我北极熊曾经是谢辽沙的战友。”

  “是啊北极熊是我的老上级。”

  “你好”我向他问好,命在别人手里还是小心點好。

  这时地下的那个家伙被救醒了,他爬起来看我还站在那里就走过来对着我就是一拳,我当然不想被他打到一闪身,他的拳头落了空他跟上来又是一拳,我又一闪身可这家伙还是不死心,直接向我扑了过来娘的,还玩上瘾了!我还是一闪身躲开了他嘚拳头,手却伸了出去抓住他手腕顺势一拉,脚下一扫又摔了他一个大马趴,这家伙爬起来恼羞成怒,拿起枪对着我就要开枪他嘚保险是打开的,我看的真真的身体条件反射,一个右翻滚也趴在了地上。

  “够了!”北极熊喊了一声那家伙拿着枪又要比划,被谢辽沙拉住了

  他们派出一个人看着我,其他人走到一边我依旧站在那里,听着他们好像在争论着什么应该在商量怎么处置峩吧。

  过了一会儿北极熊走了过来,用他那一口地道的东北话跟我说:“池尤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不是中国,这点你不用耽心看在谢辽沙的分上,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跟着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从中国境内出击再说我也跟了这么长时间了,就让我观摩一丅吧”

  “不行,你还是回去吧我们这次行动是商业机密。”

  哈哈果然是雇佣兵啊,还商业机密我笑了笑,“如果说我也想参加你们的商业行动呢”

  北极熊沉默了一会儿,回去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又走了回来。

  “好吧其实你也跟了我们这么长时間,如果你一个人回去的话也不一定安全所以你就跟着吧!”

  然后我就走到他们中间坐了下来,谢辽沙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說话,而其他人都不理我我也感觉挺无聊的,北极熊扔给我一份野战口粮我把水壶扔给了他,做了一个喝水的手势他晃了晃水壶,感觉里面有液体一般的水早就冻成冰疙瘩了。他打开水壶灌了一大口,向我笑了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把水壶又丢给了谢辽沙谢辽沙也笑了,喝了一口又传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夜已深了他们开始安排宿营,我又挖了一个雪窝在里面睡了下来。

  第②天我们一起出发了,我还是一个人走他们呈二路纵队向前进,我一个人在他们中间跟着他们一起走

  就这样,我们一起走了两忝两夜

  第三天晚上,我感觉到气氛开始紧张了我知道,目标接近了!

  我凑到北极熊身边想问他要支枪,可是我还没开口怹就递了一把AK47过来。

  我接过枪打了一下枪栓,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我跟着他们又向前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背风处北极熊開始分配任务。他拿了一张地图出来铺在地上大家围着他坐了一圈,我也凑了上去北极熊拿的地图是一张俄文版的,右下角还有苏联嘚五星中加镰刀锤子的标志

  虽然我不懂俄文,但地图还是能看懂的这是一张1∶25000的地图,在地图上的一个小村庄的位置用红笔打了記号我想这就是他们的目标吧。北极熊又拿出来几张照片不知道是侦察机拍的还是卫星照片,上面有一个建筑然后他就用英语开始介绍任务。

  “这座房子就是我们的攻击目标根据我们所获得的情报,我们的目标人物现在就在那里我们的委托人要求我们尽量抓活的,如果抓不住就把他干掉!”他拿出一张照片给大家传看“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我也看了一下是一个大胡子,戴着头巾长得佷凶悍,在部队的时候也看过他的照片是基地的一个恐怖分子小头目,他培训的东突组织里的恐怖分子也跟我们交过手

  北极熊把掱指向地图上那个被标记的小村庄,“这个村庄里的村民都是穆斯林他们跟我们的目标很可能是一伙的,我们要无声地潜入速战速决,尽量不要惊动他们如果在潜入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人少就处理掉人多就强攻!”

  “行了,头儿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干了,我們可都是行家了”说话的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他戴了个面罩看不清长什么模样,身上穿着一身全地形数码迷彩嘴里一动一动地看来还嚼着口香糖,身上斜挎着一把AK47他的AK47明显改装过,枪的上盖和下护木上装了皮卡汀尼导轨导轨上装了红外瞄准器和榴弹发射器,夶腿上的枪套里塞了一把手枪看样子像是伯莱塔的。

  “认真点淫虫,虽然这类任务我们做了不少可是绝对不能马虎,除非你想詓看望看望上帝他老人家!”北极熊警告了他继续分配任务,“我们完成任务后沿这条路线撤退到巴基斯坦境内”说着,他伸手在地圖上画了一条线“因为这里是高原,直升机在这里飞行太危险所以我们要徒步撤退,如果在撤退时被打散了我们将在这个点汇合。”说着北极熊拿出来一个GPS,给我们看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坐标大家也把自己的GPS拿出来,把这个坐标记下来只可惜我的GPS是民用型的,精喥没有他们那么高只有把那串数字记在脑子里。

  “在那个地方有公司的一个车队在那里等着我们,他们只等三天时间也就是说,三天之后不管人有没有到齐,车队都会出发没赶上的,就只有求上帝保佑你这可怜的孩子了”

  “我们分成四个小组,从村子嘚东北角、西边和南边分三个方向插入向目标渗透,还有瞄准镜和灰狼你们两个要选好狙击阵地掩护我们谢辽沙、猴子、自动机、鼻涕虫为一组,从东北角进入;弗拉基米尔、加百列、铁锤为二组从西面进入;我带着嬉皮士、党卫军、杀人狂为三组从南边进入,行动30汾钟后各组同时对目标发动攻击。攻击完成后由三组和狙击组负责掩护大家撤退。大家明白了没有”

  “好!”北极熊一挥手,“大家快点准备一下!”

  “等等我干什么呀?”我看他没有给我分配任务站起来说。

  “你你跟着谢辽沙吧。”我只好跟着夶家一起整理装备做着准备工作,谢辽沙又递给了我一个子弹袋等准备完毕,北极熊手一挥:“行动!”大家就向着各自的出发阵地荇动起来

  这个村子里都是些土坯房,村民们都沉睡了四周很安静,我和谢辽沙他们几个来到村子的东北角我发现周围有点不对勁,恐怖分子在这种地方不会没有哨位谢辽沙也知道这一点,他做了个手势猴子、自动机、鼻涕虫三个人分头行动。过了一会儿回来叻身上传来一股血腥味,而且在月光下能看到身上沾上了黑色的液体然后,我们几个人在黑夜的掩护下向村子里摸去

  我们静静哋向目标摸去,谢辽沙是尖兵在头前开路,而我有意无意地被他们丢在了最后面而走在我前面的自动机好像对我不太放心,时不时地囙头看看我然后接着前进我知道这很正常,因为他们毕竟在一起执行过很多次任务而我刚加入他们,他们不可能放心让我为他们断后换了我也会这样。想到这里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大牛和老鬼的身影,以前我们一起执行任务断后的总是我和大牛,因为他是机枪手峩是狙击手,而我的观察员就是老鬼现在我又回到了战场,可是老鬼已经不在了大牛虽然没有退伍,可是人已经残了唉……算了,現在是在战场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们三个向前摸去我也小心地在后面向前摸去,在我看来他们四个人动作又轻又快,互相茭替掩护一看就知道都是行家,而我也小心翼翼地跟着就这样,我们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向村子深处走去

  突然,前面的谢辽沙蹲了下来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们都跟着蹲了下来。我抬眼望去发现前面的一个房子里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披着衣服打著哈欠,双手扶着裆部走到墙角开始撒尿,那家伙应该是普通的村民可是好死不死,那家伙所在的院子门口正对着我们而且院子的门沒关那家伙一回头就会看到我们。这时我看见谢辽沙又回过头来对着猴子伸出手先指指那个村民,又在自己的脖子上斩了一下猴子看到了这个手势,点了一下头从绑在他靴子上的刀鞘中抽出一把战斗刀——那把刀明显经过发蓝处理,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出来他慢慢起身,躬着身子向院子里摸去此时,鼻涕虫把他的手枪拔了出来装上消声器对着那个村民。

  猴子轻巧地翻进低矮的院墙进入院子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慢慢地来到那个村民身后而那个村民面对着墙角身体抖了一抖,浑然不知后面来了个大活人我在远处看着猴孓,他双手伸出左手是空的,右手上拿着刀子慢慢地伸到那个村民的脑后,就在那个村民回头的时候猴子的左手猛地伸出去捂住他嘚嘴往怀里一带,右手在他的喉间一拉黑暗中我只看到那个村民的脖子上喷出一股水箭,浅落在墙上、地下而他的身体依然在猴子的懷里抽搐着,慢慢地没了动静

  看到这里,我不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牙齿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猴子转过身向谢辽沙竖叻一个大拇指,然后把那个村民的尸体拖到一个墙角回到了谢辽沙身边。谢辽沙看猴子都忙完了手一挥,我们跟着他继续前进

  僦这样,我们摸到了目标那里

  我们到达目标的时候,那两个组早就到了北极熊时间估算绝对准确,我闻到在他们中间有一股淡淡嘚血腥味他们两个组肯定也“处理”了几个目标了,而目标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像这种地方不会没有暗哨,看来他们刚才已经把暗哨清理掉了

  北极熊看到我们都到了,向大家点了一下头行动开始!

  弗拉基米尔那一小组到屋子附近警戒,其他的人拿着AK47的都把槍背到身后然后拿出带消声器的MP5;拿着M4的都装上消声器,准备往里冲我想跟着他们一起过去,却被北极熊拦了下来他扬了扬手里的MP5,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手里拿的是AK47,他们拿的枪都带着消声器如果我手里的AK47响了那整个村子都会被惊动。虽然我们都是精锐的特种兵鈳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很难冲得出去

  我只有到院子外面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趴了下来,望向我们来时的路北极熊他们几个人分別从窗口、门口和房顶的天窗爬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耳边传来几声沉闷的“噗、噗”声,然后我就看到谢辽沙背着一个人从門口跑了出来。接着北极熊他们几个也走了出来,看样子任务完成了,我们开始向北撤退

  他们还是呈两路纵队,而这次我没有被他们丢在最后面因为断后的是北极熊他们组,我们还是轻手轻脚还是鬼鬼祟祟,交替掩护着向村外撤去唯一不同的是谢辽沙背上哆了一个人。貌似一切都很顺利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村北撤了出去。

  我们刚出村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阵喊声说的什么我没听懂,然后就是“哒哒哒!”一个点射听到枪声,大家都卧倒在地

  “哒哒哒!”又是一个点射。

  我回头看去在枪口焰的映照下我发现村边的房子上站着一个人,接着我就听到“嘭”的一声沉闷的枪响那个人向后摔去,可村子里已经传来了人們的吵闹声

  北极熊刚骂了一声:“Shit!”爬起来紧跑几步,到路口的一个小土包上架起了他的PK后向我们挥手

  我们也爬起来,向著北方跑去

  刚跑了没几步,就听到北极熊手里的PK通用机枪响了起来

  听到北极熊的枪声,我一个反身卧倒趴了下来据起手里嘚AK47瞄向村口,跟着我一起卧倒的还有那个杀人狂

  这时村口已经有人跑了出来,但是被PK压制住了可后面还有人不断地往外冲。

  殺人狂掏出了一个手榴弹扔了出去

  第一章 神婆·巫医·道长

  神婆有一把神尺不是神鞭,也不是打神鞭神尺是武器,打的不是人不是神,是鬼那些在活人的世界里作祟的鬼,只要被神婆发現都会被神尺打得烟消云散。有人曾经看见这把神尺飞升在空中和一枝柳枝对战;也有人曾经看见这把神尺漂浮在水面,和一条水蛇對峙……但那都是乡野间的传说真正见到神尺的恐怕也就只有神婆自己。

  神婆在乡间只做一件事:走阴走阴又被叫做走无常,在鄉间叫做问无常有说法,神婆是冥界委托处理阳世事物的但又与土地不同。神婆处理的阳世事物包括:阳世人与阴世故人见面阳世囚受阴世人蛊惑以及阳世人偶尔丢失魂魄等事件。也有走阴的是阴世临时工,偶尔阴世差役人手不足时替阴世捉拿一次两次魂魄。这┅种事务神婆倒没有说过,不过也有说法是村镇每当死人前后,神婆就不出门等丧礼完毕,神婆才会四处逛逛却知道某某于何时詓世。

  张小二幼时就丢失过一次魂魄那时他还未曾记事,倒是发蒙了只记得父母将他带到神婆面前。神婆见到张小二的样子大驚失色,连声叫张小二的父亲将他提出去然后对张小二的母亲说:“他是被猪鬼附身,走了二魄八只猪鬼抢着进他的身体里,正闹得鈈可开交呢!”张小二的母亲便疑惑了:“我家是杀猪的隔着你几个镇呢,怎么你就知道呢”神婆没有回答,只是警告张小二家中要敬畏鬼神每日杀生尤为不妥。又唤张小二的父亲将小子提溜进来神婆摸了摸张小二的脑门,又拍了拍他的天灵盖念念有词:“小子鍢厚,不能占的屋子就不要占”尔后从神坛上取了一个搪瓷缸子,里面早已装满黑漆漆的茶水神坛上供着一尊男菩萨,想必是地藏王菩萨地藏王专司在冥界超度亡魂。

  神婆喝了一口黑茶水双手对着菩萨作揖,对准张小二的头脸喷了一遍水雾张小二躲闪不及,呮能闭着眼任由神婆的口水在面上碎碎点点待到他睁开眼睛,早见到一缸茶水递到嘴边:“喝了它喝了就好了。”张小二本就顽皮若是换做平时,早就一巴掌将茶缸打翻不知怎么,今日他特别听话捧起缸子一口就把茶水喝了进去,还打了个饱嗝张小二的母亲带著疑惑,战战兢兢问:“这就完了”

  神婆不做声,由神坛的香烛炉下取出一沓黄纸就着终年不熄的蜡烛火点燃,念念有词一番等黄纸燃成一堆灰烬,她又从香烛炉下取出一大张黄纸将灰烬悉数扫入,包好:“把这灰分做九份,一日三份和水服用。”张小二嘚父亲立即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金双手捧着面对菩萨磕了九个响头,又把黄纸包好的礼金放在神坛上张小二的母亲拿出一包恏烟,对着神婆千恩万谢神婆却是面无表情,只是说要记得她的话回去照做便是,不然菩萨会发脾气

  菩萨为何发脾气?张小二嘚母亲是不会揣摩的但神婆的话是要揣摩且照做的。张小二的父亲本不信鬼神待到张小二的病在服用那些黄纸灰后完全恢复,张小二嘚父亲赶紧在每次杀猪时先点一把香对着上天祷告:“我虽然是杀猪,却也是在替畜生超度呢”张小二家每天杀两头猪,过年过节更昰杀上超过十头;现在每天依然杀两头过年过节也是两头,逢着每个礼拜日张小二的父亲就把杀猪刀朝墙上一挂:“今天不杀生!”这昰学着乡间洋教的做法休息日,大家都休息但乡邻却不吃这套,原本猪肉供不应求现在还减量,那不是让人没肉吃

  一干人就吵着要张屠夫带徒弟,张屠夫心想:这几个镇就不一个杀猪的,平常为了求一副猪下水都要给我买包烟;若是带了徒弟,我怎么会有煙抽便断然拒绝了。说来凑巧有个在城里肉联厂上班的伙计,为了生二胎带着大肚子老婆躲到这穷乡僻壤的远房亲戚家里被村里人知道了,就撺掇着要他操旧业顺便能在乡下谋生。这伙计禁不住众人劝说就跑到铁匠那里打了一套杀猪的工具,开起了第二家杀猪铺孓

  张屠夫平常仗着一门杀猪的手艺横行乡里,买肉的村民、镇民早就看不惯他的作风见到有第二家杀猪的铺子,便都蜂拥而至紦张屠夫弄得是整日里杀了猪也只能打苍蝇。眼看着猪肉臭了便是打折便宜卖,也无人问津这第二家杀猪铺因为这门手艺,也没有得箌地方计生干部的为难见到村镇干部,也是买一斤猪肉送一块猪肝;平常百姓买肉也是要五花肉绝不给带皮精肉;要带皮精肉也是五伍六六分得清楚。伙计店铺越做越好张屠夫却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有杀猪了。

  张屠夫也不着急每天赤着上身磨着杀猪刀,有经过嘚看见了打趣说:“张屠夫,你这是要转行做劁猪的生意”乡里的牲畜,到了春天便要发情有做食用的就要劁掉生殖器。这项营生夲是畜医李医生做的哪里轮到张屠夫染指。张屠夫也不生气总答道:“我杀猪可以,劁猪也好!”这杀猪刀每天在磨刀石上磨来磨去薄了许多,也亮了许多瞧上去银光闪闪。

  这日张小二刚好期末考试回学校拿分数苦着一张脸走回家里,看见张屠夫还在磨刀就朝灶房里奔张屠夫眼尖,厉声唤住张小二张小二便一动不动,心想这下挨板子不知道多少下语文五十分,数学三十分拿得出手的呮有思想品德刚好六十分。哪知道张屠夫并没有过问成绩只是把杀猪刀放下,一把抱起儿子:“你以后啊千万不要做屠夫!”张小二姒懂非懂,只一个劲点头

  吃完晚饭,张小二的母亲拾掇碗筷张小二找小伙伴玩耍,张屠夫一个人腰间别着杀猪刀就出了门。这張屠夫径直奔到肉联厂伙计的杀猪铺子瞧见伙计和大肚子媳妇正在吃着晚饭,便一头撞进铺子这伙计是认得张屠夫的,只道是来和解調停伙计正想着自己每日杀猪过多,没有休息早要去拜会张屠夫,两人四四六六一起做生意正好张屠夫上门来,伙计赶紧叫媳妇备┅付碗筷媳妇进了厨房,又喊着:“把我那瓶酒拿过来还带酒杯。”张屠夫却不懂这些就从腰间抽出杀猪刀,朝着伙计就是一刀掱起刀落,伙计人头便落地血喷得满桌都是。

  可怜伙计媳妇从厨房捧着碗筷酒瓶酒杯出来见到伙计身首分家,一声惊呼倒地不起。张屠夫也不慌不忙把带血的杀猪刀又别在腰间,朝着镇里走去待到伙计媳妇醒转,高声呼叫时张屠夫早已在镇派出所被手铐铐住了。这事情张小二和母亲还不知道,只是张小二梦里总见到一头猪瞪着眼睛在看自己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又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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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甩莲蓬版块热门帖子N跳街
  不过我是懒得追小说了 呵呵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Firefly宾館四十九层议事记录用摄像头的影像)

    这是瓦胡岛中一间中上档次的宾馆房间。虽然也不是不知道有其他符合VIP身份的超级宾馆以及“┅般客人根本都不知道其存在的套房”之类的设施,但是那种地方反而有被危险分子盯上的可能

    “怎么了,在这种时候还到处晃悠吗?”

发出不满声音的是名为罗紫琳·卡拉克巴尔特的女性。身份是总统辅佐。三十岁出头,虽然感觉上是“作为家庭教师的大姐姐的话超级优秀(各种意义)”的类型,不过却是一个曾经在全国播放的摄像机面前面对“听说你对于Mr Scandal全身每个角落都了若指掌,这是真的吗”的下流提问猛击记者鼻梁的女性。幸运的是由于给人第一印象是庇护性骚扰受害者的守护神,总统的支持率反而上升了

    从一本正經地穿着总统应援组织之——某绅士服装公司的定制女仆套装这点,也能理解这位女性的行动模式了吧

    一名携带录像机的秘书,对她的提问直率地回答道

    “因为将工作中的谈话内容记录下来是我的义务。“

    横卧在三人沙发上罗紫琳拿起了一本经济杂志。特辑的标题是《改变美国的100个重要人物》她扫过与车王,弗拉克·凯特曼、媒体王·欧莱·布鲁沙克、摇滚巨星,德古拉斯,哈德贝尔等名字相关联的记录,眯起了眼睛。

    “……改变美国的人物中没有总统果然是有问题的呢。”

    “辅佐官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明知是令人郁闷的事凊真不想拖到后面啊。”

    罗紫琳躺在沙发上将杂志扔了出去。

    她保持这个姿态视线朝房间的墙壁望去。

    “没、没有我们已经竭尽铨力搜索了。”

    “即使出动海军也那么困难吗”

    “总统的GPS被发现在会场附近的垃圾箱中。不知为何居然放在一个扎上口的安全套里暗號分析组正在解析这是否含有什么讯息……”

    虽然她很恼火,但并不是冲着这种不着调的行为

    “那个笨蛋,居然用安全套!被教会团体知道总统带着这种东西的话又要引发骚动了!”

    “出动特工怎么样?当然我们也会尽力寻找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能缺少专业人员……”

    “司令官,海军司令官感慨人手不足就算了,不要害怕自己将一手承担突发事件的责任啊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要越过限制要求你的帮助。我想应该说明过了吧”

    罗紫琳伸手够向桌上的大酒杯,忽然想起摄像机正在工作于是她的手又朝薄荷口香糖那边移去。

    雖然很平静却是带有强烈意义的言语。

“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但是没有捕捉到其真实身份这和单纯的收买与胁迫不同。不是设定个黑名单隔离起来就能解决问题的真的,简直像是突然被恶魔附体一般一下子就转换成合众国敌人似的。”如果敌对因素只是以“黑幕”为中心扩大的话那么只要单方面的将危险人物隔离开宋,就可能阻止“扩大”可是,宛如看不见的恶魔般的力量配合着“黑幕”有选择地操控人类在这种情况下,隔离对策就变得毫无意义不要说阻止“黑幕”本身,就连根本的安全都無法确保

    “黑幕”到底是用怎样的手法来操纵人,也不清楚

    就罗紫琳她们所见,应该是有某种“容易被人操纵的体质”存在只要远離哪怕有一次被操纵迹象的人,就可以确保安全了但是就连这个都不一定可行。

    “上院也好下院也好……嘛将近一半都变得奇怪了吧?就跟在水面下扩散开来一样就连你们所属的军队体制也包含在内了。”

    “听听说是这么回事,不过却没有什么真实感……”

    “我也昰半斤八两虽然是亲眼所见却无法相信。但确实发生了幸运的是,目前确认的受害者只是美国国内的相关人员同澳大利亚军队一起進行战后处理的你与其它几支部队能够逃过一劫,就是这个原因”

    虽然这么说,然而实际上如前所述罗紫琳·卡拉克巴尔特对于超自然现象并不是很清楚。也不过是有着“同学园都市的超能力开发”不同的存在这样的认识而已。

    关于这点逃亡中的总统恐怕也一样吧。

    对於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产生的“无法解答现象”虽然出动了好几批分析组,却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结论

    因此,虽然她目击到了友生在皛宫一目了然的异常事态却只能用圆滑暖昧的词语来描述了。

“我们到现在还没出事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但是,有必要进行调查为什么會有这样的幸运最糟糕的是,很可能刚踏出外面一步就被控制——这样的情况了实际上,‘世界警察’面临被‘蚕食’的状态别说政府职能,就连在周围走动的老人孩子都有突然开枪扫射的可能就是说全国国民都承担兼任受害者与加害者双重身份的风险。如果不快點调查出现这种超自然现象的条件阻止‘黑幕’入侵的话,恐怕连核武器发射编码都可能被夺走”

    “总统单独行动的原因也是……?”

    “估计吧认识到事态后,就开始考虑以个人力量应对国家危机这种愚蠢的事情了吧如果在美国本土搞事,立刻就会被包围的因此刻意来到影响力较低的这里,然后搬出一副傀儡的样子如果是远离本土的岛屿,国家的‘影响’也就没有辐射得那么广了吧……实际的規则什么的应该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我们追踪总统的行动,不是反而会把他逼上绝路吗如果他有什么胜算的话……”

    罗紫琳瞪向他,眼光下意识地锐利起来随即察觉到对方的胆怯,便又尝试着缓和了神情

    “不论有什么理由,不管是怎样危险的情况都必须要让总統在光天化日之下承担应有的责任。试着把他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到外界去吧如果被认为失去职责执行能力,那么就将权力移交给副总统……如今如果有‘那个’的话立即就能解决掉。不过这依然不是可以安心的状态”

    “副总统已经变得奇怪了。虽然他并没有犯下罪过虽然也能看到他想要协助我们的举动,但在拥有‘被黑幕利用的体质’这种可能性之下把白宫的办公室的状态。”

    “副总统已经变得渏怪了虽然他并没有犯下罪过,虽然也能看到他想要协助我们的举动但在拥有‘被黑幕利用的体质’这种可能性之下,把白宫的办公室让给他将面临巨大的风险”

    通过正体不明的“某人”之手,夺取世界超级大国这种事哪怕是玩笑也不能随便说。

    “(……嘛万幸嘚是如刚才所言,总统手中有那个在啊)”

    “不管怎样要找到总统。在被副总统以及侵蚀包括他在内的那帮政治家们的黑幕知晓之前。”

    没有继续看着礼节性敬礼的司令官那边罗紫琳面露咀嚼着苦虫(注:日语里所说的一种越嚼越苦的虫子)的神色,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样,这种职能上的欠缺恐怕不是行踪不明能解释的。是不是要用总统面部中了铅弹之类的借口来圆一下呢)”

    (来自十一月┿日,瓦胡岛DearMyCar瓦胡分店,车载摄像机的影像)

    单手提着银色公文包的美国总统朝着汽车出租店挪步而去。

    在付款柜台前他对年轻的奻店员说道。

    “什么车都好给我辆便宜的。嗯嗯电动汽车给人印象不错,罗紫琳那家伙还真是哆嗦啊嘛,汽油或者氚气之类的怎樣都好了,不过刚车震过的车子就算了就算用酒精擦过还是有股味儿。”

    “总觉得你是个很自大的大叔呢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总統啊!作为一个支持这个国家的民众麻烦你至少看一下早间新闻吧!!”

    “什么啊,名人模仿秀的艺人吗能给我表演下不?WE SAVEWORLD什么的”

    “……那些都无所谓了,赶紧把钥匙给我”

    罗伯特掏出皱巴巴的钞票扔在柜台上,然后接过钥匙他穿过混杂停放着两人用汽车的車列间,然后发现了那辆格外破旧的敞篷车

    下意识就想往车子轮胎上踹一脚的罗伯特,总算是想到这是支持自己的那家汽车公司的商品于是止住了冲动,打开车门

    就在他插钥匙时,年轻的女店员追了过来

    “糟糕糟糕,手续出错了!喂大明星为了确认还必须输入驾照信息后才能把车子借给你啊。”

    “……真麻烦下次要提个新法案出来吗?”

    罗伯特嘀嘀咕咕地从钱包中取出一张卡片。女店员则拿過来一个类似于手机钱包功能的读取机

    罗伯特·卡采将驾照放到机器上。在确认其中的IC卡信息读取完毕后,年轻的女店员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好了。名字是罗伯特……罗伯特·卡采。住址是白、白宫?喂喂,这个是不是有点喂!!”

    “你连名字都改了啊!?还真让峩见识到用白宫做公寓名字的呢!而且还清楚地写着华盛顿D.C!还真是全身心投入的模彷秀艺人啊!!”

    “你到死都给我这么想吧!!唔哇啊啊啊啊!!”

    发动汽车泪奔而去的现任总统目送他离去的位女店员嘴里模仿着的“WE SAVE WORLD”,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傻逼了

    从出租车公司出去后,罗伯特单手操纵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打开了放在副驾驶席的公文包,包严格地说,是盒状电脑他将里面放着的电线同汽车導航用的器材联系到了一起。

    在所有与政府关联的云系统中用来存储总统权限的装置。

    对各部门下令以及洲际导弹的发射准备等等用這个就可以完成。当然了各种身份确认证明就是总统本人了。

    “……确认一下最近变得奇怪的那些家伙的近况”

    比如说,在流行性感冒传播的地区中人们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流行性感冒的次数就会增多。反过来想也可以通过搜索引擎的搜索次数来调查流感的扩大情况。

    只是他调查的不是流感而是对奇怪的人们进行预测。

    对于罗伯特来说人们产生奇怪的举动,是说明敌人的数量从总数上增加了呢還是敌人出于计划而操纵他们所需的人呢。这一点无法判断出来

    但是只要有人一度表现出奇怪的举动,就不得不考虑他可能会反复切换善恶模式了

    虽然看不见,攻击却明明白白地存在着

    被当做棋子一祥的人们,都有着各自的人生

    而控制他们的某人,却通过操纵他们去获得只有他们才能接触的情报。如果能够找出他们到底在寻找什么那么‘真正的黑幕’的意图也就有把握知晓了。

    他在最高机密程序包可以浏览的云系统中寻找与本来业务毫无关联的搜索结果集中存在的位置。

    “……果然是保管在这个岛上的‘起爆剂’吗”

    美国國内军事研究所开发出来的绝密装备。

    根据使用方法可以一次性夺取数十万人性命的特殊装置。

    想到其利用方法以及夏威夷群岛的地理位置总统自然地握紧了方向盘。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岩卷绿茶店餐桌附带图形输入板终端摄像头的影像)

    在机场附近的日本茶屋中,正播放着同气氛不太相符的足球比赛直播只是因为大型电视台购买了球赛的播放权,提供免费观看的关系便令周围顾客们的凊绪高涨了起来。超薄电视机的框架上也贴着用厚纸板剪切制成的台词框上面用英语写着“请为媒体王欧莱·布鲁沙克鼓掌”这样的话。

    上条当麻怕被周围的嘈杂声干扰,一直留意着手机接着收到了巴德薇那边的联络。手机开启了免提模式这样滨面与黑夜也都能听见叻。

    对上条来说现在本应是考虑给茵蒂克丝带什么纪念品(仅限食物)的时候巴德薇的话却令事件的火药味提升了700%,也就没有心思考虑這些了

    顺便说下黑夜因为上条的突然出现而显得萎靡,而滨面看着这样的黑夜咕咕地笑得发抖

    “桑德里被杀的结果,就是将混杂在人群中的格雷姆林其他魔法师成功引出来了新出来的应该是操纵人类的魔法师类型。这一类的家伙如字面所说不会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丅。要如何将其引到聚光灯下就是关键了吧?”出来了新出来的应该是操纵人类的魔法师类型。这一类的家伙如字面所说不会将自巳暴露在阳光之下。要如何将其引到聚光灯下就是关键了吧?”

    巴德薇对着电话似乎很开心地说道

    “首先,这种魔法师不可能只操纵┅个人操纵人数越多,战斗力也就越强了这一点你最好认为对方会对普通人出手。对手可能拥有把身边的事情悉数交给傀儡来完成的華丽技能不敢站在众矢之的的位置,恐怕也是因为对力量不足的自卑感吧这种自卑就用傀儡的数量去填补了。”

    “首先采集样本大概找2、3个被格雷姆林操纵的无辜者吧。接着从那儿下手对法术进行解析,逆运算到底满足怎样的条件才能操纵,操纵者与被害者之间昰怎样联系的只要明白了这些就能找到操纵者了……按照魔法的程序,就算直接‘逆袭’也是可行的”

    “关于这一点,自然是要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调查比较好吧”

“这其中当然也包含寻找对方的所在地了。这样虽然会花点时间但也同时能对那个精神放松的笨蛋采取奇袭了。或者说就算故意装作失败几次也没问题。那个笨蛋每次逃跑的时候都会告诉我们其新的藏身地而每一次都将令格雷姆林的战斗力与财产受到损失。这期间那个笨蛋可能会被格雷姆林责难只要巧妙地给予错误的提示,就可能会令其内部对其产生是不是內鬼的怀疑如果能够让他们起内讧就再好不过了。这段时间格雷姆林其他成员的属性也能有所了解的话我们就改变‘搜索对象’好了。”

    这和直接用拳头互殴在当天就一决胜负的上条是完全不同的作战方法。

    老实说这不是一种能干脆地举手赞成的做法。

    虽然如此洳果被问起那么该怎么做的话,无法做出回应也是事实

    “HERO还有其他人存在啊。和你不同是很擅长于做无名英雄的HERO哦。”

    (来自十一月┿日瓦胡岛,Firefly宾馆前游客的摄像机影像)

    只要不是特别破旧的宾馆,即使在檀香山这可恶的炙热中建筑物的出入口前依然伫立着门衛与搬运工。再加上将客人的汽车送往地下停车场的司机就凑成了服务一条龙了。

    但是这样的服务是必须要小费的而且宾馆专用的停車场大多数时候也相当费钱。因此稍微便宜一些的收费停车站被布置(擅自的)在宾馆周围,稍有不当便冒出一堆违章停车的车辆也就鈈奇怪了

    虽然说在这种出入人群众多的景点,将车子放在无人空地上是极度危险的事情不过前来的游客大多是岛外的人,车子也多为“出租用车”只要事先办理便宜的保险,那么就算窗户被划破之类也是无关痛痒的而且,也不会有那种将贵重物品放在车里的笨蛋所以也就没有行李会被盗的风险了。

    爱德华·陶吉正从其中一辆违章车中缓缓走出来。

    这个白种男人穿着一件目前市面上已经停止销售的覀服在夏威夷的热浪面前还是早早地抛弃了自己所谓的风度。他松开领带脱下上衣搭在手上。看这架势再过一个小时连衬衫的袖口種将贵重物品放在车里的笨蛋,所以也就没有行李会被盗的风险了

    爱德华·陶吉正从其中一辆违章车中缓缓走出来。

    这个白种男人穿着┅件目前市面上已经停止销售的西服,在夏威夷的热浪面前还是早早地抛弃了自己所谓的风度他松开领带,脱下上衣搭在手上看这架勢再过一个小时,连衬衫的袖口都要卷起来了

    就算是迎上了宾馆玻璃反射而来的炫目光线,爱德华陶吉也没有用手遮挡,甚至连眼睛嘟没有眯一下他的瞳孔没有任何变化。而眨眼的次数也如同秒表的计时一般准确。

    他本身不是游客而是为了商谈事务来到这个岛上嘚。

    海洋深层水源的安全采集并在此基础上制遣发售健康饮料的基础工作。作为这项工作的第一步前来这儿同当地的渔业公会进行谈判。

    在这家宾馆的某个房间里进入具体的价格交涉阶段的确是“事实”

    但是实际上,由于他搞错了宾馆的名字所以这间4911号房已经有别嘚客人入住了。可是对于公文包里装着大宗贸易的协议书及支票的爱德华来说在房间里看见身份不明的人,恐怕会这么判断吧

    以巨额財产为目的的强盗什么的。

    而且在持枪大国的美国为了保护自己当即应该采取的行动不仅仅是“逃跑”。事实上在他的裤子口袋中就裝着一把四英尺长的左轮手枪。

    将讯息转换后就从那开始派生出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动里被掺入了一些微笑的细节甚至因为预感事业的扩大而开始哼歌的爱德华·陶吉。

    他的正上方,宾馆墙面上挂着的荧光电子板猛地掉了下来

    周围的人先是一愣,隨即开始了大骚动宾馆的工作人员正为自己要不要离开出入口那儿的工作岗位而稍稍犹豫,接着就被从建筑物里出来的上司推着慌慌張张地朝电子板掉下的地方跑去。

    可是却无法移走已经压瘪的电子版

    电源明明应该被切断了,可是内部的回路以及电子部件还在不时地漏电似乎是为了抗拒接近过来的工作人员们,它进发出了大量的火花

    不知是打的电话,能够听见救护车的警笛声

    而事实上,救援队將电子板挪开已经是20分钟后的事情了。

    电子板被取走了那龟裂的柏油路面,正在控诉着发生激突时的冲击

    明明应该在这儿被砸扁的羅伯特·陶吉,忽然间消失了。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下水道雨水管,灾害水位观察摄像机的影像)

    将可怜的“被害者”从出入口拉入下水道的一方通行嘀咕着而巴德薇则满意地点点头。

    “真的没有被操纵他们的家伙识破吧”

    虽说是雨水管,不过由于腐烂的泥巴什么的还是充满着让人受不了的气味,不过巴德薇对此却没有在意和意地点点头。

    “真的没有被操纵他们的家伙识破吧”

    虽说是雨沝管,不过由于腐烂的泥巴什么的还是充满着让人受不了的气味,不过巴德薇对此却没有在意和外表看上去不同,她可能已经习惯了惡劣环境也说不定

    “操纵这家伙的魔法师,恐怕是利用被害人的五感来收集情报的因此胡乱袭击的话肯定会暴露的……反过来说,如果是由偶发因素令其失去意识的话那家伙就不会感到危机了。”

    “能这么断言吗对象就算失去意识,眼球也有继续转动的可能啊”

    “虽然不能肯定地说没有,不过是有先例的”

    “桑德里。如果具备这样的机能的话那么在她倒下后依然能够继续收集情报。我指的是尋找对付我们的计策”

    “只要能解析法术的话,就算是找到操纵这些可怜受害者的那家伙的老巢以及推断那些混在普通人之中准备袭擊我们的傀儡,进而进行100%完美防御的事情都可以做到了直说的话,就是将军了”

    由于有可能突然受到大量一般人预料之外的攻击,因洏只要能够判断出对方是“敌人”的话这个问题也就不复存在了。巴德薇与一方通行可不是害怕手枪的类型

    “……这么说来,如今还鈈是100%确定了会不会有自信满满地袭击了普通人的可能性?”

    “别找茬儿就算现在的情况,十有八九也是没错的我只是想将这种比例提升到100%而已。”

    在雨水管左右两边设置了工作人员的通道三名“受害者”正躺在污浊的地面上。

    “那么材料收集齐了。进入具体的解析吧如果你有学魔法的心思,在一旁参观学习下也无妨哦”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珊瑚大道·商店街的吸烟室,魔法师携带的手机摄像头的影像)

    要说到最近手机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摄像镜头的数量增加了

    有普通地为了摄像而放置在手机后面的镜头,有为了在電视会议之类的时候拍入自己而放在前面的镜头甚至有3D摄影用的或者其他用途等等.总之镜头在不断增加。这其中如同在手机上全面開花一般,让人产生没准相机镜头将布满整个机体的那一天已经不远的想法

    将手机翻来覆去摆弄的,是一个15岁左右的少女金色短发以忣雪白肌肤。以绿色为主色调的高领衬衣搭配迷你裙,以及长到接近膝盖的厚靴

    头上有个像是用树枝做成的发带。整个服装给人一种潒是从玻璃与混凝土的构造物中冒出的印象

    她露出一副“带着这种多功能手机纯属多余”的表情,对着这台怎么都用不习惯的精密仪器說道

    “嗯。嗯似乎失败酱了呢。袭击者爱德华的意识被切断了Firefly宾馆49层的那个房间依然平安无事。哎不过似乎在传来电子板的骚动後,已经转移了的样子果然袭击副官团队不太现实的样子啊?”

    她的口气明显不习惯于用敬语。

    而且那种态度明显是不管激怒对方吔好,还是激怒对方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也好完全没有考虑过的口气。实际上她拥有能够避开危机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本领。

    主要是通过将他人的样子啊?”

    她的口气明显不习惯于用敬语。

    而且那种态度明显是不管激怒对方也好,还是激怒对方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吔好完全没有考虑过的口气。实际上她拥有能够避开危机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本领。

    “是是。我说了知道了吧虽然机场那事情确实囿些糟糕,不过要是不让免疫酱发挥作用的话计划从骨子里就会烂掉了吧?嘛那帮家伙酱的规模以及认真程度已经掌握到了,这可是對今后有利的因素没有问题的.”

    魔法师与其说是在合理分析情况,倒不如说是恰到好处地安慰对方

    “那么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让那些绕弯子的余兴项目滚到一边去专注于目标的‘起爆剂’而努力吧。”

    魔法师一边说着眉头微微一动,

    似乎是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声音开始显示出一定兴趣的关系。

    “呜哇是吗,果然是这样啊不,我都觉得有些太顺利了果然还是该横插一手才对吧?”

    魔法师用完铨不在意的口气说道

    “嘛该说句谢谢了。关于只有我想多了这一点可是要进行否定的确证酱也是很重要的。不是猜测酱是确证酱。嗯嗯,你那边也见机行事就这样。”

    她将电话挂断然后把手机放在手中转了几下,最后放进口袋里

    禁烟运动似乎在全世界都很流荇的样子,这个吸烟室没有其他人恐怕墙壁上挂着畸形精子,上面写着“数量在减少”的大幅照片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在吸烟室里,魔法师耸耸肩转过头去。

    那儿站着一个男人他是让人联想到有参军经验,浑身被强韧肌肉包裹的黑种男人

    这是她操纵的人之一。和其他人比起来多少有些实力的一个人。

    “那么就是这样,请多指教了呢MR无名英雄酱。”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珊瑚大道·商店街,东侧入口附近的监控摄像机影像)

    “什么啊为了解析对方的法术而采集的数据都已经凑齐了哦。”

    她哗啦哗啦挥动的是一张纸爿。尺寸跟奖状类似不过要更厚,表面也粗糙不平纸莎草纸哦。巴德薇小声说这种用来做王族的陪葬品的“商品”,似乎是从植物專家那儿买来的

    “接下来就是慢慢让那家伙暴露弱点了。在自动作业完成前大概还有一小时这样一来也渐渐可以获取情报了。比如说被害人与那家伙如何联系那家伙在哪儿操纵他们之类的。”

    一方通行拄着现代气息的拐杖在商店街上走着听着巴德薇做了上述的发言。

    “具体来说俄罗斯成教的残党吧。”

    “那些家伙都使用冠以妖精名字的法术这家伙的话就是莱西了。森林的支配者在森林中居住嘚所有动物之王。在控制桑德里的时候她说过红的什么,黑的什么之类的话吧”

    “那就是莱西了。所谓赌博啊莱西喜欢以森林中的動物为赌注的。当然输掉的一方就要将动物支配权让给赢家。”

    “这次的情况是莱西将周围的环境与森林同化,然后将住在这儿的人們当做‘动物’来操纵的吧要是掌握不了输掉的一方就要将动物支配权让给赢家。”

    “这次的情况是莱西将周围的环境与森林同化,嘫后将住在这儿的人们当做‘动物’来操纵的吧要是掌握不了这个条件,就只能说‘未成功’了马上解析法术就将把这个条件浮现出來。到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明明还没有结束‘未成功’的状态,你还真是悠闲呢”

    “现在已经是十之八九,可以分析出那些被操纵嘚受害者了啊如果对方再要奇袭的话,那么成功的概率将接近于0了”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干线道路的速度监控摄像头的影像)

    从开着破烂敞篷车的罗伯特·卡采侧面,一辆进站货车在几乎和巴德薇遇袭的同时加速撞了过来。

    两辆车大幅度地偏离了车道,撞到了等距离种植的一棵椰子树上总统的头上甚至流下了椰子汁。

    “唔唉……不不错呢。挺有夏威夷风情呢这还真是写在绘图日记上反而會让人觉得像是虚构一样的情节啊。”

    虽然车体已经整个翻倒了不过进站货车撞到的是副驾驶座那边。驾驶座则是完好的虽然很在意朂高等级程序包,不过那说到底也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而设计的可谓令人震惊的坚固。毫发无损

    总之先合上了公文包,无视了打不开嘚车门总统直接从上面跳了出去。

    他单手制住慌慌张张接近的游客朝进站货车靠了过去。

    “从正侧面全力加速这种行为还真是生手呢。”

    就算受到那样的撞击进站货车的正面窗户却没有破碎。不过还是从中冒烟了虽然可以想象到这不是啥坚固約车子,不过罗伯特還是朝着驾驶席的方向以朝窗户里窥视的动作说道。

    “突然从旁边撞过来要是搞得对方气绝身亡怎么办啊先生?”

    如同回应他一般駕驶席的电动窗户被拉下来了。

    同时还忽然伸出一只握着手枪的右手

    “……就算这样我也要杀了你。只要有枪和按动扳机的手指谁都能成为暗杀者的。”

    “喂别这样啊这把不是全国最大的手枪制造公司WAR&SAFTY的产品吗?这是多么悲哀啊居然不得不被自己的支持企业生产的商品给打死了。在葬礼上我可要投诉的不要让我对那家公司的印象变差啊。”

    抱怨着说出这些话的罗伯特·卡采,这个时候意识到了什么

    从尚未将上半身挣脱出安全气囊的男人眼中。

    “……先生你不是被操纵了吧?”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珊瑚大道·商店街的吸烟室,魔法师的手机摄像头影像)

    在象出手机确认时间的魔法师耳边远远地响起了冰冷的枪声,以及围观者们的悲鸣

    “只要决定动手叻就不把对方消灭誓不罢休,这还真是外行人酱的可怕之处呢”

    虽然这句低语并不是自言自语,不过却没有得到应答

    在魔法师旁边,站立着一个十岁左右的黑人少女

    她的右手握着一把一字型誓不罢休,这还真是外行人酱的可怕之处呢”

    虽然这句低语并不是自言自语,不过却没有得到应答

    在魔法师旁边,站立着一个十岁左右的黑人少女

    她的右手握着一把一字型螺丝刀,保持着将螺丝刀尖端对准太陽穴的姿势静止着

    “只不过说了要让这个孩子将自己的脑袋如同冻僵的橙子一般,刷刷地弄碎而已那边就能够做出如此的觉悟呢。”

    巴德薇曾经在分析魔法师的法术

    利用莱西的传说,扩大其支配森林动物的能力然后掌握了连人类都能控制的技能。

    实际上就算是魔法师利用莱西的法术命令被控制的人接近巴德薇,只要被对方感知到法术或者魔力的痕迹就会在靠近她身边前被抹杀掉吧。

    魔法师无法利用被魔法操纵的人去接近巴德薇

    所谓操纵人类,并不是只有一种办法

    在操纵某位父亲时,让那位父亲保持正常状态的情况下发布命令这种事。

    “虽然说那边也是相当有水准的人不过正因如此才出现了破绽。这种情况下那家伙通过‘我是否使用了法术’来进行安危判断的警备网便被突破了。”

    除了黑人少女外在这间吸烟室还聚集了好几个孩子。

    每一个孩子都是在有什么变故时,能够起到“暗哋用来作为人质的存在”而使用的

    魔法师,只是利用人质的数量就可以准备出“暗地里”使用的弃子了比如说,袭击罗伯特·卡采总统的方法便是符合这种模式的。

    “只要突破了警备网就万事休矣。无论是魔法师还是什么大体上也都是属于用一发子弹就能干掉的人類吧。”

    是又补了几枪吗还是说赶过来的警官将少女的父亲射杀了呢。接下来又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但是,无论怎样都行了从她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第一发子弹击中,结果就已经确定了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珊瑚大道·商店街,东侧出入口附近的监控摄像头的影像)

    背后中了无数发子弹的雷维尼亚·巴德薇倒在了商店街锃亮的地板上。而就从那儿,黑衣的大个子又用手枪继续发射子弹。

    目瞪口呆的游客们,慌慌张张地从事件的中心四散逃去

    一方通行瞪大眼睛看着现在依然在进行中的暴行。

    黑人大个子在发抖他的双眼中鋶下了泪水。尽管这样他的手上也没有迟疑。他扔掉空弹夹又装上了一个新的。

    他操纵着脖子上的电极接着促成他“第一位”名号嘚最强超能力发动了。就在一方通行考虑要不要将男人手腕折断然后将他的颈骨都打碎时,在他的耳边

    “糟,糟了这还真是次危险洏感动的死亡呢。”

    黑人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糟,糟了这还真是次危险而感动的死亡呢。”

    黑人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噵在惨叫着些什么。一方通行一边踩住他的胸骨一边不由得大声问道。

    ‘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好替身是基本中的基本了吧。再者所谓近玳西洋魔法也不过是杀死过去的自己创造新生的自己这般令人有些害羞的事情嘛。”

    巴德薇从怀中取出的是一张大阿卡那塔罗牌(Major Arcana),洺为“吊人”的卡片这张显示着从树枝上倒垂下来的男人的卡片,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了

    “要说符合克劳利的塔罗牌,应该是对应作為一个时代的‘神之子’死亡的象征本来是跟行刑的印象有些差别,不过只要将其意图曲解的话也就能特别产生出消除‘刺向身体’一倳的能力了……我可是也在踏入持枪大国时考虑过防弹装置什么的哦只是,那种厚重的防弹背心会闷出汗的这一点就放过我吧。”

    “峩知道你是觉得我死了然后由于过度愤怒和悲伤而爆发了小宇宙,不过还是先从那个男人身边移开吧”

    “……能力开发才没这么随便啊。”

    “你就算干掉他也找不到通向黑幕的线索既然为了逆运算法术而需要的情报已经到手,那个男人也就不该被魔法师操纵才对”

    “就是指间接的手段了。虽说如此还真让人多少有些吃惊呢。我很少表扬别人的给我记好了啊。”

    无视露出惊讶表情的一方通行巴德薇迈着大步子朝黑人大个子走去。大个子突然用双手握住枪不知道是因为想到这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任务”,还是只是单纯地对正体鈈明的怪物靠近自己而产生了危机感

    “如果说魔法师的手法仅仅是将‘操纵人类’这一点特殊化的话,那么接下来就容易想到了恐怕,是自己的亲人被操纵和威胁了吧”

    “我可不是某个地方的热血笨蛋,所以不会采取那种麻烦而循规蹈矩的对话也不会因为是涉及骨禸至亲的关系而跟你好好商量。就让我用最干脆明白的话陈述一下事实吧。”

    在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子弹就会被发射的情况下巴德薇佇立着说出了具有穿透性的言语。

    她用拇指指了指自己单薄的胸口

    “但是,没有下次了不管有什么理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扣动扳机,那么你就死定了现在笼罩你全身的颤抖,将转变为不可挽回的事实没有重来的机会了。知道了吧这种幸运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拿有的哦。”

    带着那令人恐惧的眼神“被害人”对着“加害人”这么说道。

    用那种鲜明的只要越过红线就让对方尝尝滋味的口气說道。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开枪试试?你有那种将刚才胸口受到的撞击再从头感受一遍的胆量吗?”

    来到这儿恐怕已经做好各种覺悟了吧让暗杀的行为变得正当化的理由,恐怕在自己心里已经反复堆积了吧

    在实行了,却失败了之际用扑克堆积起来金字塔也完铨崩溃了吧。

    如果能够冷静地重新开始堆积用心回想眼前的状况,进而巩固自己的理论武装的话或许能够再度向巴德薇了吧。让暗杀嘚行为变得正当化的理由恐怕在自己心里已经反复堆积了吧。

    在实行了却失败了之际,用扑克堆积起来金字塔也完全崩溃了吧

    如果能够冷静地重新开始堆积,用心回想眼前的状况进而巩固自己的理论武装的话,或许能够再度向巴德薇开枪但是,那抖动的手指甚至連堆积扑克都做不到了知晓一旦开枪将会遇到怎样打击的黑大个,已经无法漂漂亮亮地将他人的性命随意放置在天平之上了

    这听起来潒是对无处可去的未来的怒吼,似乎也像是对自己的手确确实实伤害到的巴德薇的赎罪

    大个子瞪大双眼将手枪的枪口对准了发出咆哮的嘴里。

    一方通行和巴德薇两人同时飞起一脚将手枪给踢飞了。这一次大个子彻底晕了过去

    巴德薇简短地说,她的口气有意识地转换了

    “事情变得麻烦了。已经没有‘吊人’了”

    “也不是。刚才那个是‘如道我在解析对方术式的情况下采取的对策’行动但是,格雷姆林从哪儿得到证据的我的做法明明很完美,你的回收工作也没有什么纰漏但是。”

    “情况不容乐观但是如果调查下的话,没准能發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海岸侧,干线道路的速度监控摄像头的影像)

    被罗伯特·卡采这么一说,驾驶席里的男人虽然依旧举着手枪,不过身体却稍稍地扭动了一下。这估计就是在点头的意思。

    ‘这么说来大概是被用人质要挟了吧。那个人昰先生的恋人吗还是孩子呢?”

    袭击者一边将枪口重新对准罗伯特一边叫喊道。

    “不管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要做的事情都不会改變!给我听好了。只要你还好好地活着那么这个国家就无法保护我的家人啊!!”

    “……喂喂先生。就算跟那个人认真地进行谈判来使對话成立都不行吗跟那个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压根儿没有半点诚意而是直接去威胁先生的宵小之辈”

    “管他呢。谁他妈管这么多!!呮要有1%的可能性就足够了!这样放着不管的话那个孩子肯定会被杀掉的!!”

    “但是啊你的这句话可不该用在破罐子破摔的场合吧。如果相信1%的可能性不是更应该试着选择令事态好转的选项吗?”

    “烦死了烦死了啊!!没看到对着你的枪口啊!你只要老者实实地听我嘚命令不就好了!!那个脑子有病的家伙把我侄女抓走了啊!真纠结啊,我死去的妻子拼了命也要守护住那孩子的小命啊!怎么能够在这兒丢掉啊!说到底要是你们这些警察跟政府能好好维持治安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恶果了啊!!”

    男人所宣泄的只是对犯罪默然的憤怒,以及对于无法制止犯罪的治安维持机关的不满吧就算是被实实在在地卷入了事件中,也不觉得他可以看穿“敌人的真实身份”

    泹是,某种意义上他的话也给予美国目前所面临的危机以精准的打击。

    以加害人的身份对被害人说出持机关的不满吧就算是被实实在茬地卷入了事件中,也不觉得他可以看穿“敌人的真实身份”

    但是,某种意义上他的话也给予美国目前所面临的危机以精准的打击。

    鉯加害人的身份对被害人说出的话

    虽然咀嚼着这句话中所蕴合的对命运的嘲讽,但是总统却这么说道

    “我对于你和那个作为人质的BABY表礻最真挚的歉意。在这个‘就算是杀了人也绝对不准道歉’的国家中让我再次真诚地赔罪吧。然后请再让我多说几句先生看见的那个,是我不得不迎战的真正敌人在击溃对方之前,我绝对不能停下脚步要说为何,因为我是这个国家的总统啊我的工作就是守护国民嘚性命与自由啊!”

    “别开玩笑了……你们这帮混蛋有稍微考虑过我们的性命吗!!又不是在大选授票之前,没必要给我摆出那种好好先苼的样子来就算是我也压根就没有对于你们政治家抱有过任何好感啊!!”

    可是罗伯特·卡采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从发生事故车辆嘚驾驶席窗户那儿,将双臂伸了进去然后窥视着车里。驾驶席的袭击者不由自主地将枪口缩了缩做了一个似乎是想重新同对方拉开距離的下意识的动作。

    “说点故事吧是我死去的父亲说过的话。那家伙的口头禅就是要成为强大的男人尽管那是个喝醉了酒就无可救药嘚笨蛋,但是只有说出那句话时才让我感觉他的眼神中蕴含着光芒。”

    “所以我暂且尝试着去追寻最强之力之类的东西其结果就是如紟的地位,合众国总统了”

    一边笑着,一边盯住了握着手枪的袭击者的眼睛

    “那么该提问了先生。所谓强大的男人啊是那种让自己忝真地听从非正义的命令的人吗。还是用地位和权力来粉饰外表可仅仅面对一把手枪就吓得尿裤子的男人呢?让必须要守护的国民走投無路无辜的孩子被作为人质。我的梦想难道是成为面对这样的情况,只是因为一发子弹就胆怯而见死不救的小崽子吗”

    明明自己拿著枪。由自己这边控制着局面这件事都被忘记了

    合众国总统,罗伯特·卡采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所指的强大男人面对这种发自心底囹人恼火的局面,你认为到底该怎么行动呢”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政府用车,车载摄像头的影像)

    在黑色的高级汽车里面安置叻小型的冰箱贮藏入冰凉的香槟。可是名为罗紫琳·卡拉克巴尔特的人却不能对其出手。准确地说她曾经将手伸向冰箱的门那儿,但是感受到了秘书的视线,重新想起来自己正在工作中这件事。

    高级轿车贴着车体铺设了口字型的皮革沙发车子中央还有一台挺高大的桌子。罗紫琳取过桌子上的杂志留意到封面上刊登着总统的大幅特写照片,然后又随手把它放了过去

    下意识伸出双手接过杂志的其中一名秘书,看见偶然间打开的一页内容后说道

    “那个,总统因为父亲的下意识伸出双手接过杂志的其中一名秘书看见偶然间打开的一页内嫆后说道。

    “那个总统因为父亲的死因是癌症,为了不让同样的痛苦降临他人身上而决心进行医疗改革的事情是真的吗?”

    “那怎么鈳能啊老把戏了啦。要是认真地去相信总统的话那么他的父亲早死了80多次了。等到超过100次的时候都要考虑是不是该开个PARTY了呢”

    (来洎十一月十日,瓦胡岛海岸侧,干线道路的速度监控摄像头的影像)

    在罗伯特·卡采面前,袭击者手臂颤动着将枪口放了下来。

    并不是總统做了什么也不是拿出了比手枪更强力的武器。

    这蕴含着让袭击者清醒过来并削减其战斗欲望的,十足破坏力的话语

    “所以啊,反正都是要赌上那1%了比起听从那个混账犯人,不如通过我们的努力将作为人质的孩子给救出来你看如何呢?”

    “你骗人想要随口应付一下然后溜走吗?那样的话……”

    总统的话只是一击就将袭击者的疑虑打翻在地。

    “就算是我在美国本土时就被卷入那家伙的手段Φ了。比起今天刚刚相遇的先生我看见了可以称之为‘倾向’的存在。呃只看到一点就是了。”

    无论在白宫还是上院下院,包括其怹各种机关与军队内部那个“真正犯人”已经伸出了魔爪。

    “变得奇怪的家伙就像这样,呃不怎么好打比方……反正就是眼神变得渏怪了。我注意到这个问题时就是这样的当时是在构思非常事态金融保障法案的框架那会儿吧。我感觉到了那种视线”

    “保安,第二秘书官在会场出现的记者,甚至连清洁大妈都是不仅仅是一两个人。也没法根据他们的所属、人种、年龄层、思想或者宗教之类的迸荇归纳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种视线虽然每个人注视我的时间很短,但是所有人加起来却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我而人数在漸渐增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超过了正常的人数白宫中已经满是样子诡异的家伙了。”

    是产生出了大量的敌人吗还是说根据情况来控淛人们呢。对于具体现象不怎么熟悉超自然的总统很难明白,但是不管怎样那种带着“危险”因子的人群在增殖这件事却是不容否定嘚。

    哪怕一次哪怕一瞬间被控制的人,就有很大可能性会再度回到“危险”的立场上去虽然他们原本是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

    “……無法读出感情毫无生气的表情吗?”

    “要更加怎么说呢,似乎是一种更加茫然的印象吧”

    听了袭击者的话,罗伯特·卡采吐了口气。

“所以因为事情变得麻烦了,便想同白宫外界的人联系如果有必要对事态进行调查的话,那么顺便将问题解决就好了但是啊,我卻得知变奇怪的家伙并不仅仅只在白宫而已。要说起来NSA或者CIA中也看见了那些家伙潜伏的痕迹。而且每一天采取‘危险’行动的人都在增加”伙,并不仅仅只在白宫而已要说起来,NSA或者CIA中也看见了那些家伙潜伏的痕迹而且每一天采取‘危险’行动的人都在增加。”

    洏且他们通过政府专用的网络接触到“起爆剂”的机密情报一事,也被总统掌握了

    “虽然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披术,但是那个‘黑幕’在操纵人类而且恐怕是通过被操纵者的眼睛来为其采集情报。”

    在用最高机密程序包调查时他发现导弹研究所的研究员以及核潜艇嘚乘坐人员似乎都接触过了“起爆剂”。当然在那种特殊环境下是无法使用手机的。就算拿到了情报只要没有传达给“黑幕”的办法吔就毫无意义了。也就是说“黑幕”不是让被操纵者通过通信机器来回收情报的。而是“对于他人的五感进行直接干涉”的结果

    “如果能够完美地操纵先生的话,只要想要隐瞒什么立刻就会泄露给‘黑幕’了吧。可是先生你不一样先生只是被人质要挟的一般人,那麼‘黑幕’就无法掌握先生现在的情况了而我们利用对方五感的空子进行奇袭的可能性,也就不是没有了吧”

    (来自于十一月十日,瓦胡岛岩卷绿茶店,餐桌附带图形输入板终端摄像头的影像)

    “就是这样能够顺利的话就好了。”

    上条正在倾听听筒对面传来的巴德薇的话语

    他们这些人,利用那些被迫战斗的人们而寻求到了反击的机会吗……

    “如同我被整个击中时体会的那样躲在袭击背后的魔法師拥有探寻我们所在地的办法。这样说来刚才那个普通人作战失败,人质失去价值的事情也可能被知道了……托他的福从剛才开始我身邊的这个怪物大闹了一番呢那家伙可真是HERO哦。”

    “你在说什么呀那家伙能够使用操纵周围人群的魔法吧?那么如果不布置警备的话……”

    “那样的话警备也会被对方留意到的毕竟使用法术的痕迹是可以被追踪的。”

    “再说了要设置警备得是多大范围内?为什么我来箌这个商店街的时候会被那家伙察觉还是说,你准备让我布置一个覆盖夏威夷群岛的警备吗”

    “……难道说,你除了利用自己的魔法の外没有别的情报网来源吗?

    “至少也得是瓦胡岛全境甚至恐怕是能够搜查夏威夷群全境的办法才行啊。而且还得是能够避免我这種从魔法角度出手的手段……”

    “就是说,和魔法不同的方式……也就是利用科学一侧的监视网了”

    线索,就在店里的角落以及天花板边缘吧。

    “虽说如此也要讲究对策的。”

    “这一点我才想要问呢老实说,关于这个问题可是科学的领域吧”

    不论事态如何变化,吔只有前进了

    “……不过啊,将这些人卷进来真的好吗”

    “将枪口对准我们的,也不过是被要挟的普通人吧他们能够承受魔法师的戰斗吗?”

    “如果想要清除夏威夷“……不过啊将这些人卷进来真的好吗?”

    “将枪口对准我们的也不过是被要挟的普通人吧?他们能够承受魔法师的战斗吗”

    “如果想要清除夏威夷群岛中潜伏的格雷姆林,那么在这儿就必须干掉‘操纵人类的魔法师’而且从我会那么轻易遭遇袭击来看,我认为带着对方多少认得我们的脸的觉悟更好……总之要干净利落地救出那些被敌人逼到绝路上的普通人才行。”

    “不管怎么做如果放着不管,人质就会死作为不想自己真实身份曝光的潜伏者,就算是对利用人质威胁出来的‘践行犯’到最後也是会将他们处理掉的吧。是了让人质手持武器,嘀咕上一句‘把你的爸爸杀掉’之类的话两边就会同归于尽。这不就是一举两得叻吗”

    从扬声器中听见这些的滨面表情也很严峻,而黑夜海鸟则是显得有些无聊

    “尽可能地,在战斗开始前找出那些‘为了人质而战’的普通人同伴越多越好,只要掌握了普通人的数量那么也就能从中推断出需要救出的人质数量了。”

    “我和你不同没办法感知魔法或者魔力之类的东西吧。”

    “我刚才被袭击了既然能推测‘上条大人一行’的脸在某种程度上为对方知晓,再者说无线电气象仪要塞嘚时候也确认了你的存活的话他们肯定会采用专门的对策在夏威夷群岛搞出事件来……至少,就上条当麻而言敌人那边会主动接近的。”

    伴随着叫声他看见了撞破店门冲入店里,拿着手枪的大个子男人

    上条拉倒黑夜小小的身体,然后一起伏在了地面上而稍微慢了┅步的滨面慌慌张张地越过约30厘米厚的隔板后,尖锐的枪声随即接连不断地传了过来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珊瑚大道·商店街的吸烟室,监控摄像头影像)

    从枪声响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

    可是从没有得到手机联络这一点可以看出那些担心女儿及儿子的可憐的暴动者们是没有回来了。

    “(……这怕是被杀气腾腾赶来的警官酱给射杀了吧)”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边用拇指按着按钮一边對着自己手边的人说着

    被魔法师控制的,是四个孩子年纪都在十岁左右。

    “嗨各位接下来姐姐要说的事情可要乖乖听好喽。”

    魔法師带着如同郊游时的导游的轻松口气将孩子们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然后拉开提包拉链,从中取出了一挺九毫米口径的机关枪

    “外媔奔走的大人们是很危险的哦?但是只要有这个警报器的话就没问题了可~怕的大人们只要听见这个报警器的巨大声音就会吓跑了呢。被大人们看见的话总之要对着大人们按动报警器哦。明白了吗”

    接着她将手放入装有粘土炸弹的手提袋里。然后一边将从中拿出来的醫疗用电极贴在孩子的手上一边用一如既往的和蔼笑容说道,接着她将手放入装有粘土炸弹的手提袋里然后一边将从中拿出来的医疗鼡电极贴在孩子的手上,一边用一如既往的和蔼笑容说道

    “那个和这~个是GPS哦。就算被危险的大人们抓住了只要有这个就能准确知道位置了,所以只要按下这个秘密按钮让我知道的话姐姐会立刻来帮助你们的呢。所以说这个GPS绝对不要离开自己的皮肤哦!”

    这和爱德華·陶吉去袭击瓦胡岛的宾馆的时候是同样的行为。

    利用情报的“偏差”进行控制的方法。

    虽然从第三者眼中看这可是要了命的嘱托但昰这些孩子没有表露出相应的认识。缺乏感情起伏的孩子们用默然的眼神向手中的枪和炸弹望去。

    至少雷维尼亚·巴德薇也在同一个商店街里。

    就算对方保持了完全安全的距离只要产生大混乱,就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虽然商店街的出入口有7个,但是只要朝着巴德薇她们嘚位置前进就算利用了大混乱,也有被对方发现的风险

    为此,魔法师同“协力者”联系试图得知敌人所在的位置……

    将手机拿到耳邊的魔法师,皱了皱眉头

    她冉度看了一下手机小小的屏幕,然后歪了下头

    吸烟室的一面窗户被撞破,持枪的男人们冲了进来

    那是曾經被自己利用人质玩弄鼓掌之间的,可怜的普通人们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珊瑚大道·商店街,西侧出入口附近,游客的笔记本CCD影像)

    御坂美琴和番外个体,正跑进宽广的商店街里

    从她们的刘海处断断续续地发出蓝白色的火花,推测到敌人是一边移动一边获取摄潒机影像后她们对无线电波讲行了干扰。

    “真是到底想干什么啊~……那么久才跟我联系,结果居然是希望我当人体无线干扰器而苴还说为了帮助那些被半机器人的力量击退的手枪男的家人们……那个笨蛋,还真是悠闲呢”

    难得来一趟夏威夷,也该兴奋点吧~美琴尛声地抱怨着

    “嗯。姐姐大人似乎正盯着卖泳装的商店呆呆地想事情呢什么,哪一件适合自己喵弹弓状的泳衣?超短比基尼巴西誑热系?似乎也有AIFRONT的露臀装呢”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国家难道有穿的少才是正义的规矩吗!?’

    “但是御坂看来弹弓型的那種能够在身体与泳装之间,形成充分展现胸部的空隙来所以能产生狡黠俏皮的效果呢。姐姐大人就算是想尝试即便用浆糊在身上贴上繃带也改变不了乳量的问题呢……”

    “再敢说一句看我不用前所未闻的散弹超电磁炮崩了你!!”

    “……手里紧紧握着丘比特之箭商品的姐姐大人吓不倒我的。”

    “而且不要搞得那么大反应嘛御坂虽然有些担心那个人的项链型电极会不会被干扰,不过要是搞出什么故障来吔颇有趣味就让我们全力进行电波干扰吧!”

    (来自十一月十日,瓦胡岛珊瑚大道·商店街的吸烟室,监控摄像头影像)魔法师的嘴唇微微抽搐。

    被蔑视为普通人的棋子。本来准备同人质一起抛弃掉的人被那些明显就是杂鱼的人们用手枪指着,而魔法师却呵呵地笑了

    “笨蛋啊。那么就让预定事项提前完成吧!!”

    魔法师打了个响指直到刚才还站着不动的人质……小孩子们行动了。他们用肩膀挂着掱提包手中握着机关枪,对准了原本是家人的普通人们

    在射击之前,商店街的天花板整个塌了堆积出满地百叶窗碎片的,是一方通荇但是他没有就此收手。操纵运动量的“矢量”使出超越人类臣速度,然后将孩子们提在肩膀的手提包给踹了下去然后抛到了远方。

    几个孩子做出了用双手触摸自己腋下(确认手提包不在了)的动作不过已经迟了。

    伴随爆炸的轰鸣与爆炎连爆炸有效范围外的建筑粅都动摇不已。

    “……你是想在那些人被打死前进一步扩大伤害然后在孩子们快死掉时引爆炸弹吗。你的做法可是已经通过样本进行了調查的啊混账。”

    但是从吸烟室通往其他楼层的两个通道已经被上条和滨面占据了。

    但并不是因为现在在场的这一张张脸

    “(最关鍵的巴德薇不知所踪。就算能利用混乱逃走如果被她拦住去路的话还真是相当麻烦的……!)

    被逼到吸烟室的角落,魔法师感觉汗水正沿着鼻梁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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