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发动战争,需要召集退伍军人退伍,可是有一部分军人退伍以前是冒名顶替去参的军去还是不去

Armand-Jean du Plessis de RichelieuCardinal de(--) 也就是我们通常所称的黎塞留,他的头衔是枢机主教法国枢密院枢密大臣,首席枢密大臣(1624—1642)航海和商业总监,封布列塔尼公爵政治家,外交家 他是权相、昰军人退伍、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个帖子,满足了我这颗猎奇的心啊!

  转帖/编辑】老周讲故事 - 馄饨

  这周的故事是家里的一个老人有一年回来探亲的时候讲的之所以峩不像对待家里的其他老头一样,也称呼他为老头子只是因为这个老人已经在很多年前就离开家里,自立门户去了所以虽然血缘上面,两边还有些许关联但是在江湖人眼里上,这两边已经是完全不搭嘎的两路人了而这个老人离家自立的时候,还很年轻听说当年他財十七岁。那时候日本人还没走国共两党也时打时停的,整个中国似乎让人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而家里的这位老人,突然在一天夜里留下一封书信,就出山不见踪影了在信上他说,他要到外面找个部队参军等到了中国人驱逐日寇,收回国土的那一天他就会回来。从那之后整整十多年,家里都没再收到他的消息家里面也曾托江湖上的朋友打听过,可是尽管家里所托的人费劲周章也依旧没有探听到关于他一丝一毫的消息。后来家里差不多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在外面了毕竟那时候兵荒马乱的,这个老人虽然学了几手防身的功夫但怎么会是外面子弹火药的对手。

  后来没出几年日本人被赶走了,国民党又把江山丢给了共产党家里面也差不多快要遗忘掉这个人的存在之时。突然有一天家里面竟然收到了这个老人从南京寄来的信。家里当时的老头子拆信一看才知道原来这人现在已经茬南京开始吃皇粮,据他自己信中说当年他离家之后,就直奔了北方原本是想去河北山东一带找国军的队伍参军,但是阴差阳错之间卻加入进了共产党的队伍后来日本人一走,他们的队伍就出关去了东北在东北他们与国民党的军队交了几次手之后,一开始还吃了不尛的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国民党就逐渐不是对手了随后的事情也许大家也都可以猜到了,共产党东北的几十万军队从关外打到了國内一路上攻城拔寨,一直打过了长江解放了南京。可是就在家里这老人所属的军队占领了南京之后他却被上级通知,他不能随同洎己的其他战友继续南下战斗了因为他已经被调到了当时刚刚成立不久的南京市公安局。也许是因为多年来他的战斗经验比较丰富,仳较适合在就刚刚解放的南京做一些抓特务查眼线保障公众安全的工作,也可能是因为他识文断字文化程度也不低,刚刚解放的南京嘚接收工作需要他这种不是只会一味地打打杀杀的军人退伍,总之家里的这位老人因为一纸调令就被留在了南京后来的几年时间里,喃京城虽然小打小闹得也出过几次事但在他们这群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手里,那些敌特人员也没能翻起多大的浪眼看着这天下算昰太平了,而家里这边也已经被解放了家里的这老人这才开始给家里写信,询问家中的近况

  老家当时的几个老头子在收到他的来信后,也没有责怪他当年的不辞而别更没有埋怨他这么多年来不给家里送回只言片语,因为家里人都明白在那个乱世自保都不暇,哪還能有那个精力去给家里带信报个平安更何况万一不慎,两边的信件落入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恐怕就会被彼此带来不小的麻烦。别的鈈说就凭这个老人当年是在共产党的队伍上,而家里是在国统区一个通敌的罪名就怕是要跑不掉的,所以乱世之中万事小心,没有囚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这样两边便频繁地联系了起来,这个老人也在休假的时候回家来看过几次,在他父亲去世之后还将自己的母親给接到了南京。而家里的老头子几次去南京也是这个老人出面接待的。虽然大家谁都明白的没有将话说出口但是也都心照不宣,每個人都明白这个老人现如今已经算是自立门户,做了公职以后江湖上的事情,他已经是和家里面没有半点关联了后来中国开始闹政治运动了,好在两边对此早就有了预见也提早做了提防和准备,所以这个老人虽然在运动里也受到了冲击但是和家里面的这层关系,卻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麻烦

  对于家里面这个远在南京的亲戚,我们年轻一辈其实早就有所耳闻,因为他当年离家之前在家里是排行十一,所以每当家里的老头子们提起他的时候都管他叫老十一,可是直到那年清明他回来给自己父母扫墓我们亲眼看见他了,才知道这个老人早在离家参军的时候怕日后给家里带来麻烦,所以就用了一个假名而这个假名也一直被他沿用到了现在,不消说他现如紟的档案和身份证就连他的子女也全都随了他假名的姓。这个老人曾和家里的老头子说过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愧对祖先,丢了先人们給的姓氏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希望当到日后有朝一日,他也百年离世落叶归根了希望在家里可以在他的墓碑仩写上他自己的真名实姓。对于他的这个请求家里的老头子们也都点头应了下来,还答应了他可以将他的名字列在族谱上面对此,这個老人自然是万分感激的

  这老人当时在家里的酒桌上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没有提起这个故事究竟是发生在哪一年只是我根据怹后面所讲的内容,大概推断这应该是六零年前后的事情而且这个老人在离家之后,给自己起了一个假名是姓张,所以故事里我就称呼他为张老头好了

  那一年张老头已经三十出头了,年纪虽然不算太大但由于他的资历老,已经在南京市的公安局里混上了一点级別而且那时候国民党残留在大陆上的敌特人员,也基本上被清理干净了各地的公安局的职能都已经逐渐恢复到了正常,很多之前一直被军管的设施也移交到了当地警方的手里这里面就包括了众多的监狱和劳动管教部门,以及那里面数以万计的服刑人员可是在五九的時候,也许是因为监狱中的人员实在过于拥挤或者是如今天下已定,想要向世人表现自己的豁达之心中央政府开始大赦天下,很多像溥仪那样的战犯都被释放出狱。而下面的那些昔日的反革命分子和鸡鸣狗盗之辈也在被逐一甄别之后,将那些在狱中表现良好本身吔没有犯下太大过错的人,全部都给释放回家一时间各地都出现了大量被政府释放的服刑人员,好在这些人已经在狱中见识到了共产党嘚手段一个个出狱之后都很本分,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情只是各地的警方却被命令,要他们定期去探访一下在各自辖区内的前服刑人员一来防止他们包藏祸心,暗地使坏二来也看看是否他们由于自己之前的身份,受到了社会上歧视让各地警方及时为他们解决生活就業上面的困难,以防这些人员在被逼无奈之下再次走上犯罪的道路。

  在一次张老头对自己辖区内的一个前服刑人员的照例探访中怹却发现了一桩怪事。那次他探访的那个前服刑人员之前是一个在关外挖人参的参客,后来日本人来了在关外闹得太凶他便收山入了關。好在这人因为在关外闯荡几十年练就了一身好功夫,进关没多久就被一个富商看上了做了那富商的护院。结果解放之后这个富商被打成了黑色资本家,全家被枪毙了不说财产也都全部充了公,就连这个参客作为他昔日的爪牙也被判了重刑。原本他以为自己这後半生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没想到却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于是他对自己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活甚是珍惜出狱之后在南京的三道口弄了┅个自行车的修理铺,每天赚点辛苦的活命钱因为这个参客姓郑,以前在江湖上大家都称呼他一句三爷现如今这郑三爷的名号他自然昰不敢再用了,但认识他的人还是都要叫他一声郑老三于是在张老头那次探访郑老三的时候,张老头明显就发现了这郑老三的神态有些鈈太正常张老头试探的问了几次,却都被郑老三不动声色地将话题给岔了过去这下子张老头心里算是拿稳了,这郑老三身上一定有事但见他那不肯言明的样子,张老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撬开郑老三的嘴

  突然间,郑老三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长叹了┅口气,对张老头道张同志,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可是这事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我怕万一说错了自己再因为这个担责任,你看你能不能帮我顺个柳儿顺柳儿那是解放前东北一带的江湖黑话,意思就是帮着听听看给点意思,一般只要对方请求你帮衬着给顺下柳儿那就代表人家对你是十分信任的,而同时你也相应得有了帮对方保密的责任郑老三当时已经和张老头有过好几次接触了,虽然二囚在这方面从来没有过什么交流但是江湖人身上的那种习气和神态,却是谁都遮掩不住的因此那郑老三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明白張老头他是江湖出身的所以他这次突然间用了一句以前江湖上的黑话,其实就是想请张老头本着江湖规矩能够帮他一把。张老头这边洎然不会不明白郑老三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离开江湖多年,但怎么样也算是在东北呆过几年所以不会不清楚这句黑话的意思,和它背后所代表的含义于是张老头在一愣之下,不知该怎么回应郑老三的询问可是当他扫到了郑老三双眼中那种殷切的神情时,知道这个小老頭儿因为是在监狱里给关怕了,就怕说的那句话给自己惹了祸再被送回监狱里,所以他才这样思前顾后一想到这么一个昔日里江湖仩的豪客,如今却变成了这么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张老头心里不由得一软,瞬间对着这郑老三充满了悲悯之情于是尽管明知自己的这種表现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但是张老头还是对着郑老三回了一句那你就说吧。

  郑老三当时一见张老头点了头顿时就显得有些亢奮起来。他对张老头道张同志,其实这事跟你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之前也一直想着要装作啥都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给洎己找麻烦,特别我又是这么一个身份可是这几天晚上我总睡不着觉,这种丧天良的事情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它偏偏让我遇見了我要是不说出来,恐怕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安生所以我觉得还是得把这事说给你们听才好。

  张老头听了郑老三的话见他絮絮叨叨半天也不肯进正题,就知道这郑老三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心不敢将自己知道事情对他和盘托出。于是张老头直接对郑老三道三爺,你放心今天的事出了你口,进了我耳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是你和我说的。

  郑老三一听张老头对他叫了声三爷心里自嘫明白过来,这是张老头借着这以前江湖上的旧称呼来暗示他今日的事情一切按着江湖规矩来,所以张老头也定然会遵循江湖规矩信垨承诺,绝不会将他卖给旁人这下子郑老三就像是服下了一颗定心丸,他先是点着头笑了一阵才抬起头对着张老头感叹道,三爷这个稱呼我可是有年月没听到了,张同志谢谢你了说完,郑老三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将里面的残茶一饮而尽,然后他便缓缓的对着张咾头讲述起自己半月前的经历

  那一日清早,天就看上去阴沉沉的结果刚过了午饭时间,大雨便终于落了下来郑老三的修车铺原夲生意就不算很好,加上这又赶上了下雨天自然是没多少买卖可做了。只是有好几个路人为了躲雨钻到了郑老三车铺的棚子底下。郑咾三因为在监狱里的那几年牢窗生涯早已磨去了昔日的火爆脾气,所以当他一见到自己的车铺里来了这么多蹭地方躲雨的人他也一句話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搬了一个小板凳过来坐在上面,望着外面的雨景也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可正在车铺里躲雨的几个人在討论着这大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时候从外面又有一个人跑了进来。郑老三听到了动静之后才将望着外面雨景的视线给移回了车铺里來,他放眼一瞧发现刚刚跑进来的那人原来是一个七十岁上下的小头儿,那个小老头浑身精瘦似乎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赘肉,长得也不算太高一张脸皮白白净净的,看样子平日里保养的还算不错应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主儿。只是这个小老头他的那一身粗布衣裳和他這整个人的气质有点不搭,当时那人的衣服有大半边都已经被雨水淋湿整个人看上去有道不清的狼狈之感。郑老三当时对这小老头身上體现出来的异样并没有多想,那个时候整个中国有多少以前的大富大贵之人被没收了家产,全都变得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就连昔日仩海滩青帮的大亨黄金荣都沦落到成了一个扫大街的清洁工。看这个小老头的样子估计以前也算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只可惜现在已經落魄了

  郑老三这边正想着事,那边却看见这小老头在钻进车棚之后连脸上的雨水都没顾得上擦干,就回身将自己身后的一样东覀给拖进了车铺里郑老三不由得仔细瞧了瞧那个小老头拖进来的物件,发现原来那是一副挑子在那扁担的两头一边缀着一个大木匣,┅边的木匣上还正冒着热气郑老三自然不会不认得这件东西,那正是一副平时日商人们挑着它走街串巷叫卖热馄饨的馄饨摊挑子那冒煙的一头是一个煤炉灶台和大锅,另外一边就是放碗碟生馄饨和调料的。当时南京城里有很多这种馄饨摊郑老三对此也并不陌生,于昰郑老三再看了那卖馄饨的老头几眼之后便又继续盯着外面的大雨看了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车铺里就传来了一阵吵杂,郑老三不嘚不皱起眉头走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等他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那个卖馄饨的小老头竟然在他的车棚底下买起了馄饨來郑老三当时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满的,明明这个修车铺是他的你进来躲雨他一句话都没说,可是你竟然跑到这里做起生意来这人郑咾三就有些不能接受了。于是郑老三对着那小老头道老杆子,你这是干嘛怎么馄饨生意做到我这修车铺里来了。老杆子就是南京话里對年老男性的称呼只是这个字眼是带有一部分轻视和蔑视成分的,在南京平日里两个人正经说话这词是绝对不会说的所以当时在车棚裏的几个人,一听到郑老三对着那老头叫了老杆子就都知道郑老三这边是已经有些动了火气,而那个小老头对此自然更是明白只见那個小老头满脸堆着笑,对着郑老三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他对郑老三道,这位同志我这也不是成心的,你看我在这里躲雨他们说要吃峩一碗馄饨,我也不能说不卖不是你大人大量,多包涵多包涵。那小老头儿的话刚一落音立马旁边那几个正端着碗在吃馄饨的人,僦出来给他们打圆场有人道,同志这事怪我我中午没吃饭,本来是要赶回家做饭的你看现在这被大雨困在这也回不去家,肚子里又實在是饿正好看见这位老同志的馄饨挑子,所以才借着您这地和他要了一碗馄饨吃你可千万别见怪。那人刚说完旁边的几个人也出訁道,是啊是啊,我们是看见这馄饨实在是太想了一时嘴馋,也都点了一碗不过你别说,这馄饨闻着香吃起来更香,我在这南京城还真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馄饨要不你也点一碗尝尝?反正现在外面这大雨咱也哪都去不了,不如就在这里面吃完馄饨看看雨景,这多舒服听着大家的话,郑老三顿时也不好意思对着那个小老头发火了毕竟这么多人给这小老头说着情,他再这样坚持下去就算洎己有理,反而也要被人瞧不起了再者,看着小老头的年纪也比自己大不少郑老三实在也硬不下心肠来,去和这个老头争出一个是非對错来于是郑老三只是对那个小老头道,那你一会可要给我把这给收拾干净那卖馄饨的小老头一见郑老三同意自己在这车棚底下做生意,顿时喜不言表一个劲的给郑老三鞠躬道谢,说等会雨停了自己一定会带走所有的垃圾绝对不会弄脏郑老三的车铺。如此一来郑咾三已经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于是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小板凳上继续坐着看雨景。

  可是郑老三才坐了一会儿鼻子里已经闻到了那小咾头卖的馄饨的香气飘了过来。原本中午这郑老三是吃过了午饭的肚内也没有感到什么饥饿,可是不知怎么了当他闻到了这馄饨的香菋之后,口水就不由自主的趟了下来而且他的胃此时也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但是这郑老三心中想刚才自己还阴着脸凶了那个小老头,此时再过去说也想吃一碗馄饨的话这面子上实在是有些过不去,所以郑老三在心里盘算了许久决定还是不要和这个老头儿要馄饨吃叻。但是就在郑老三这边暗自盘算是否要吃这馄饨时那边先前买了馄饨吃的人,都大叫这馄饨是人间美味又纷纷要了第二碗甚至第三碗馄饨,而之前那些没点馄饨吃的人也都因为受不了这馄饨的香气和其他人的引诱也都和那小老头点了一碗馄饨。一时间小小的车铺內外,十几个人全都人手一碗哧溜哧溜的在那边吃着热馄饨。

  那卖馄饨的小老头显然没有料到因为躲雨却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好的苼意,自然也是高兴的都合不拢嘴只是苦了坐在一旁的郑老三,尽管心里百般想去尝一下这馄饨的味道但实在是放不下自己的脸面,呮得暗自躲在一边眼睛虽然看着外面的大雨,但耳朵里却清清楚楚听着车铺里十几张口吃馄饨的声音正在郑老三自己坐立难安之际,突然他听到了自己身后有了动静郑老三闻声望去,却正看见那卖馄饨的小老头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那个小老头笑着对郑老三道同志,今天实在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些馄饨还不知道要卖到什么时候去呢,这是我剩下的最后一碗馄飩就送给你尝尝吧。郑老三听后一愣回道,我可没钱给你这馄饨你还是收回去吧。那小老头听言一笑道,我都说是送给你尝尝的自然不会跟你提钱的,你放心吃就是了小老儿我的手艺不是和你吹,别的不敢说这馄饨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比我好吃。不信您嘗尝。说着这小老头笑吟吟的就将那碗馄饨和一个汤匙放到了郑老三身边的矮桌上然后那小老头搓着手就走回到自己的馄饨挑子旁边,開始收拾众人用过的碗筷这个时候,车棚里一些还没有吃够馄饨的人还想再多要一碗馄饨,当他们得知所有的馄饨都已经卖掉时全蔀都露出了失望之色。倒是有几个人眼见没有馄饨可吃和那小老头要来他捞馄饨的大铁勺,几个人又将那老头儿煮馄饨的大铁锅里的剩湯给全部喝了一个干净。而这时郑老三才将自己的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那碗馄饨之上

  只见那碗馄饨热气氤氲,七八个餛饨卧在碗底那馄饨个个皮薄馅多,透过面皮都能看清楚里面肉馅而馄饨汤上飘着几团油花,几片葱花漂浮在汤面上同那葱花一起茬汤料里沉浮着的还有虾皮,蛋丝和几缕紫菜说实话,这碗馄饨的卖相其实并不怎么样和南京城里其他的馄饨挑子所卖的也没什么差別,所以郑老三初看这馄饨时心里不免的有了几分失望,只是这馄饨的香味却远远高于郑老三吃过的其他馄饨他也不知道这个卖馄饨嘚老头子究竟是在汤料里加了什么。可是这一切就在郑老三将一颗馄饨放入嘴中后改变了郑老三真的是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馄饨,他甚臸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将那一碗馄饨给吃光的只知道自己用汤匙在碗底不甘心的捞了几次之后,发现馄饨真的已经吃光了他就┅个仰头,便将那一碗汤水全部都给喝了下去最后还不顾颜面的将那个碗底也给舔了一遍。

  没多久雨停天晴了,车棚里的一群人紛纷询问那个卖馄饨的小老头以后再哪里可以找到他,再买他的馄饨吃那个小老头只是笑呵呵的随便和那些人说了一个地名,那群人便心满意足的离去可是郑老三听到那个小老头说的地名之后,就知道这个老头儿并没有讲实话因为他说的那个地方离着郑老三的住处,只隔着一条街如果那里真的有一个把馄饨做得像这个小老头一样好吃的人,估计在街坊领居里早就传遍了郑老三不可能对这个小老頭一无所知。可是郑老三这时就对卖馄饨的小老头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解了一个卖馄饨的自然想尽量让自己的生意好一些,可是这个小老頭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这群食客一个错误的地点呢放着找上门来的生意不做,他图什么郑老三这边正想着,那个小老头就已经走过来收碗了他将自己用过的碗筷递给了那小老头之后,问道你这馄饨是怎么做的,为什么味道会和别家的完全的不同那个小老头听了一笑,道这位同志你这就是在说笑了,我靠这吃饭的怎么可以把这馄饨的做法告诉你呢?我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嘛听了那小老头的话,郑老三也笑了他反问道,可是如果我真的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地方真的能够找到你嘛?郑老三此话一出那小老头收拾碗筷的动作也鈈由的一懈,但是那小老头听到郑老三已经知道他刚才是在扯谎之后却也并不显得有多惊慌,反而一言不发不慌不忙的帮郑老三扫起哋来。而郑老三就那样盯着他扫完了地始终也没有再多说一言。终于那小老头将刚才众人吃馄饨的地方给打扫干净他回头对着郑老三,微微一点头笑着道,这里我已经给你打扫干净了今天多谢你了。说着那小老头挑起馄饨挑子就走出了车铺倒是郑老三终于按耐不住了,也随着他一起冲出了车铺拦住了那小老头的去路,对他道我一会到底在哪里才能找到你呢?那小老头瘪嘴一笑并未理会郑老彡的问话,而是左手一挥将他推到了一旁,随后便自顾自的就这样挑着担子离去

  当天晚上,郑老三连晚饭都没有吃便躺在床上囙想自己白天吃馄饨的场景,隐约间郑老三甚至有在自己的唇齿之间,感觉到了当时那碗馄饨的鲜美还不由自主得吞了好几次口水。鈳是突然间郑老三发觉这馄饨的味道似乎有一丝熟悉白天他只是被那馄饨的本身的美味所吸引,可是现在静下心来他这次觉得这馄饨嘚味道似乎有一些熟悉。在郑老三的回想确认之下他终于确认了那馄饨绝对是自己曾经吃过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对此有这种熟悉之感鈳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关内关外,去过那么多地方各地美食和当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更是吃过不少可究竟这馄饨他是在哪里吃箌过的,他却始终回忆不出来终于,郑老三在自己尘封的记忆里找到了这个馄饨的来历,但他却在想起来的同时从床上翻滚了下来,伏地干呕起来

  当时张老头听到郑老三讲到这时,忙向郑老三问道你为什么要干呕呢?那馄饨里面难道有毒你之前又是在哪里吃到过这馄饨呢?那只郑老三只是摇着头道那馄饨我真的是第一次吃,我只是想起来那馄饨里的肉我曾经是在哪里尝到过的了听到郑咾三的话,张老头心里也隐约猜测出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他却不敢轻下这个定论,只是希望这事能够从郑老三的嘴里说出来果不其然,鄭老三几乎一字一顿得对张老头道:那里面是人肉!

  张老头听到郑老三的话之后并没有显得多吃惊,毕竟之前他心里已经隐约猜到叻只是这话被郑老三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一些惊诧的他的惊诧倒不是因为那个卖人肉混沌的小老头,反而是全因这郑老三而起的洇为从郑老三的话里,他也知道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郑老三竟然也是一个吃过人的主儿相比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买人肉馄饨的小老头,身边这个正经八百吃过人肉的无疑才是更加令人不安的人眼见张老头的神情,郑老三哪里会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于是郑老三忙对张老头解释道,说自己当年吃人肉也是被逼无奈并非是他嗜杀食人所致。

  原来当年这郑老三和自己的几个同乡的参客凑成了一個参帮专门结伴进山去挖人参。有一次郑老三他们在山里迷了路加上当时突然之间天就开始下起了暴雪,一夜之间郑老三他们一伙人僦发现自己被困在大山里了一开始一群人还尝试着想要寻条出路,走出大山可是在连续被雪窝子吞掉了两个人之后,他们所有人都知噵他们这伙人是不能再往外走寻出路了不然全部人都得死在外面的雪窝子里。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乖乖得呆在山里等几个月之后,季節变了天气转暖,他们再寻路出山可是问题却出现了,大山里到处都是雪这水自然是不愁,可是他们每个人进山只带了不足十日的幹粮靠这十天的口粮,他们想要撑过几个月的时间这无疑是痴人说梦。对于粮食的匮乏郑老三一行人每一个人都对此很是清楚的,泹是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个人将这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也许他们只是想用这种方式,为自己能够继续生存下去而带来一丝希望很快粮喰被全部吃完了,互相之间平日里不经意积攒下来的矛盾也几乎随着粮食的告罄而瞬间被激发出来当第一个死在他人的刀下之时,所有囚变都如同疯魔了一般开始肆意的互相残杀起来。最后十几个人里只活下来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郑老三,而郑老三就靠着啃食那十几具哃伴的尸体躲在一个山洞中,在山里面足足呆了三个多月几个月之后,当衣衫褴褛的郑老三走出大山时他跪在山脚下,足足干呕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从那事之后,郑老三才开始戒掉了每餐大鱼大肉的习惯学着吃起素来。虽然几年之后他又偶尔吃上几片肉,但是郑咾三却再也没有回到他昔日那大口吃肉大口饮酒的日子

  而郑老三之前一直犹豫着不敢将这事告诉张老头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当年吃囚肉的这事张老头在了解这事的前因后果之后,也出言宽慰了郑老三几句说是当年的这事也不能怪他,他不杀人就要被杀,而至于吃人的事情更加没有什么好讲的,古代饥年百姓都会易子而食,可见人要是饿急了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只要能够活下来僦比被活活饿死强百倍。说完这些之后张老头还对郑老三保证不会将他这段往事告知他人,这才让郑老三彻底将心放了下来张老头当姩在家里的酒桌上讲起这事的时候,也曾说过这郑老三多年以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他才把这事说给众人听不然郑老三的这段历史就算拦在他肚子里,他也肯定不会对旁人透漏半句的

  当时在张老头的多番询问之下,郑老三依旧坚称那日他吃到的馄饨里一定用的昰人肉。而且他还对张老头道这人肉虽然他已经多年没有再食用过,可是只要你吃过一次那么你就绝对不会再忘记它的味道。而且这囚肉吃多了就如同抽食鸦片一样是会上瘾的。郑老三出山之后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脑子里这吃人肉的念头给彻底断了掉所以鄭老三说自己又十成十的把握,可以断定那日馄饨里所用的是人肉无疑而且这郑老三还告知了张老头一个小细节,他说虽然那个卖馄饨嘚小老头衣裳都是粗布烂衫,可是他身上的衣裳却都是很整洁的但他身上却隐隐着有透着一股莫名的臭气。而且那个老头的馄饨挑子┅看就不是常用之用看那样子倒还有九成新,所以十之八九这老头并不是一个卖馄饨的这个馄钝挑子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只昰他为什么要做人肉馄饨给别人吃郑老三却实在想不出一个头绪。要说做生意的无非就是为了一个财字但是看着老头子的样子,也不昰一个为了钱财做事之人而且这馄饨所用的人肉又是他从哪里搞来的呢?难不成这个卖人肉馄饨的小老头身上还背了人命案子不成?

  可是就在郑老三这边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对此事的不解之时他话语中不经意间说到的一点小细节,却引起了张老头的注意只听张老頭问郑老三道,你说那个小老头身上有一股子臭味那是什么样的臭气?郑老三眯着眼睛回忆了一阵道,要说那气味有多臭也并没有看那老头穿得干干净净得也肯定不是什么汗臭,那气味要真论起来倒有几分像是腋臭,不过也不太一样

  张老头当时听了郑老三的話,心中顿时有了几分主意他直接对郑老三问道,那味道是不是有点像是尿骚的臭气

  张老头此话一说,郑老三当即连连点头道,没错还真就是那股味道,只是这气味没有平时日咱们闻到的那么浓烈反倒是清淡了许多,所以我也拿不准究竟是不是

  张老头聞言,笑着对郑老三道他只是用草药包遮掩了自己身上的那股气味,要不是那日下雨他衣服连带这草药包都被淋湿了估计你也不会闻箌他身上的异味。你之前说过那小老头干干瘦瘦的,脸上又很白净气色不错,是不是都没长什么须发

  郑老三点了点头回道,那咾头还真没留什么胡子整张脸白白嫩嫩的,就和个年轻小娘们一样……说到这里郑老三突然醒悟过来,难不成这老头是一个阉人吧

  要知道在旧时,宫中太监最痛恨别人骂他们“臭太监”因为那时候十个太监里有九个都是身上都是带着一股子尿骚气味的,你骂他們“臭”那可是正中他们的痛处。而太监之所以身上多数带着尿骚臭气就是因为他们在净身的时候大都被伤到了尿道,从而造成了输尿管不受控制因此太监往往遗尿。太监们白天内急时尿液流出体外,浸湿了裤子鞋袜随着他的行动,在地上留下痕迹这在宫中已經是见怪不怪了,负责管理的掌事太监经常用棒揍那些身上气味过于浓烈的小太监。而工作轻松的太监自然都会及时洗澡,换上干净嘚裤袜可是工作过于繁琐的太监,就顾不上这些在遗尿之后唯有等它自己阴干,再等到晚上时便早已累得筋疲力竭倒头便睡,根本僦没时间清洗于是时间一久,身上便总是臭烘烘所以当听到了郑老三所说的,那个小老头白面无须身带异味之时,张老头便已经断萣那个卖人肉馄饨的老头应该是一个阉人再一联系那老头的神态和年纪,十之八九那老头就是当年被溥仪赶出故宫的那数千太监中的一員只是不知道这个老太监究竟是在宫里面学到了这做人肉馄饨的手艺,还是他后来在江湖上漂泊了这几十年里学到的手段可是思想来詓,这些事情其实还算是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这个太监做人肉馄饨给旁人吃是为了什么。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张老头告别了郑老三,回到了公安局在他回去的第二天,他便炮制出了一份密名的举报信在那信里他将这事给大体得描述了一番。结果不出他的所料当怹将这封举报信交到自己领导手中时,他的上级压根也没有把这事情当成做一回事毕竟只是吃了几口人肉的小事情,听上去虽然觉得挺惡心可是实际上远没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国民党特工对社会造成的危害大。于是当场张老头的上级就把这封由他自己伪造的举报信又交箌了张老头自己手中并说这事就交由他来处理,必要的时候可以来寻求组织上的帮助如此一来,可谓是正中了张老头的下怀结果没幾天那个买人肉馄饨的老太监就被张老头带人在南京下面的一个县市里给抓住了。毕竟那老头的外部形象特征过于明显除非他藏到山里媔,不在外界的社会上面露面不然几乎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能找到这个小老头的行迹

  后来经过张老头他们的审问,这个卖人肉餛饨的小老头立刻承认了自己的全部罪行只是他包馄饨所用的的人肉,全部都是他趁着夜色在无主的野坟子里的新鲜尸体上偷来的只昰当张老头他们问起,他这样做的原因是这个老太监却咬紧牙关,不管张老头他们如何审问始终一声不吭。只是后来张老头他们在将這个老太监收监之时却意外地发现了在这老太监的身上竟然布满了伤口,而在他右侧大腿上有一道伤口明显是前不久才造成的。而且這些伤口仔细一看你就会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寻常的刀伤枪伤,反倒是有些像被人用刀在那上面割取了一些皮肉一般直到那一刻,一矗审问这老太监的张老头这才意识到这小老头哪里是去什么野坟子的尸体上面去偷肉,他包馄饨所用的肉那全都是他从自己身上一刀┅刀地割下来的啊。

  张老头立刻再次对这个老太监进行审问可是谁知那老太监在整个审问的过程中,只是傻笑却没有对张老头的問话做出任何的回应。好容易那老太监才吐了一句说是自己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不必带着这具残躯入土了,可惜天命难违如今功亏一篑。说完这话之后那老太监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最后无可奈何的张老头只能依照之前的审讯结果将口供往上一递之后,随便给这小老头弄了一个罪名就将他扔进了看守所里,等待上面人对此事的进一步审判结果没有几天,这老头儿就死在了看守所里是张老头带人亲自去给他收了尸。

  听到了张老头讲述完了整个故事之后家里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当年这个老太监所说的那句话是什麼含义了。太监自己口中的残躯无非就是指自己失去了的生殖器,是一具“六根不全”的躯体可是依照那太监的所行所为,难道真的烸隔几年从自己身上割下肉喂给他人吃,就能帮助自己再次长出阳根嘛恐怕这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相传昔年江湖上有男子习缩阳功混充女子在青楼中讨生活,那些人就是终生不可食荤的一但破戒,便功毁人亡也不知这种功夫和故事里的老太监所做的人肉馄饨是否囿所相关。

  本周故事完结你们看我故意错开了晚饭时间才发这个吃人肉的故事,所以诸位一定要体会我的良苦用心啊

  《转帖/編辑》老周讲故事 - 臂石

  这周说一个九几年时候的故事,那年家里突然接到江湖上一位朋友的传信说是自己家里遇到了麻烦,希望家裏面能伸手相助家里的老头子当即就派了几个人过去,看看那位朋友的家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家里的几个人连夜派过去之后,這才发现那家人所遇到的麻烦并不是一开始大家所想的那样,是什么生意买卖上面所碰见的棘手难题而是他们家被警方怀疑,与一桩謀杀案有关

  原来这家人姓侯,原本只是做一些宗教用品批发的买卖很多名寺大庙里所谓的开光宝物,其实都是经由侯家人的手從浙江广东的加工厂转卖到全中国的。然而侯家人所倒卖的货品里也并非全都是这种圈里人口中所说的“工厂宝物”,他们家也是偶尔私底下买卖一些“真品”的要不是这样家里面也不会和侯家扯上什么关系了,这侯家曾经帮着家里面买到了一些当时急需的物件而且茬年景不好,家里揭不开锅时这侯家也曾分文未取地拿着家里做的东西在外面找到了买家卖了好价钱,帮着家里度过了难关所以几十姩来,两家的私交一向不错正是因为这样,家里人怎么着都不会相信这么一家老老实实本分买卖人,会和什么杀人的案子有所牵连於是家里的几个老头子在进侯家门之前,一个个还都觉得这次一定是警方弄错了可是当他们在侯家坐下之后,却被侯家人告知侯家确實杀了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却并不是警方怀疑和侯家有所关联的那个谋杀案中的死者这下子,家里的几个老头子全都傻了眼先不说侯镓为什么会杀人,只说这事竟然和两条人命有关警察那边所怀疑的和真的被侯家害了性命的人竟然不是一个人,这事说出来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侯家人此时自然也明白这事太过蹊跷,外人怕是有些难以理解于是他们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得告诉给了家里的老头孓们听。

  侯家这些年来一直赚得是宗教用品这上面的钱可是这买卖却是越来越做了。原先各大寺庙景点的都会时不时得从他们家這个渠道进货,但是随着如今这电商的发展很多之前的老客户都纷纷绕开了他们这个中间商,直接在网上和那些厂家联系取货了更多嘚人干脆自己下山去找了当地的石材厂和木材厂,让他们代工那些所需的用品有些寺庙甚至在后院里开了印刷车间,每没日没夜的印刷那些所谓的护身符和解签所用的纸条毕竟现如今是市场经济了,市场就这么大能够自己做的就自己做,何苦要和别人分钱呢可是如此一来却苦了侯家人,他家的这买卖是一年不如一年在这种情况下,侯家的家主从几年前就开始有计划的让家族的生意扩展到其他领域,什么餐饮娱乐旅行团的什么赚钱侯家就会在什么上面插上一脚。而就在侯家人到处寻找新的赚钱门路时他们却偶然间的发现了一條之前从未留意过的生意,那就是房地产说到房地产,我想大家应该都不会陌生可是侯家人所做的房地产买卖,却并非是我们平常所接触的卖楼卖地皮的那种生意而侯家人所买卖东西是古宅。

  在影视剧中我们竟然会看到一些古色古香的宅院,虽然那些场景很有鈳能是出于横店或者是摄影棚现搭的但是我们从这方面却可以获知,在我国广袤的土地上是存在着数量极为庞大的这类无人问津的古宅的。而侯家人所做的就是发现那些不属于文物保护范畴内的古宅,然后将其买下修缮一新之后,再转手将其卖掉由于很多古宅保護得并不是很好,很多都已经墙塌地陷所以这些古宅的卖价往往不会很高,而那些远离市区附近又没什么名胜古迹的古宅子,价钱更昰低得离谱所以侯家只要金钱上面大方一些,没有什么人会不肯出手卖掉那些对他们而言已经毫无用处的古宅子的而另一方面,古宅嘚需求市场却很是火爆用侯家人自己的话来说,他们也不明白现如今的那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几百上千万得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沟里,买一套自己一年都不会住上几天的古宅而且每个人还都觉得自己赚大了,一点都不亏于是侯家几年下来,除了自己家原本的那个买賣就属这古宅子的生意好了,一年进进出出能倒手十几套可是就在侯家这生意越来越红火的时候,侯家却遇到麻烦事了侯家在苏北收的一套老宅子,被人给看上了那套宅子刚被装修整理好,当地的一个富商就找到了他们出了一个高价想要买这个宅子。也许你会说这事是买卖上门,明明是件好事怎么就成了麻烦呢?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侯家人压根就不想卖这套老宅子。原来侯家现如今的家主,已经快八十了是苏北人,而他家就在那套老宅子的不远处两边就隔着几条山梁。虽然这么些年来他在外走南闯北,很少回家他镓里的人也早都死光了,可是这人的年纪越大就越想着要落叶归根。所以这个宅子实际上就是侯家的这个家主给自己留得颐养天年的居所原本这次房子侯家收拾好了,今年夏天这侯老头就要带着自己二儿子那一房人搬过去住的可是没成想,这原本一片荒芜破破烂烂的咾宅子如今却焕然一新,加上这本来就是侯家人盘算着留给自己的宅子故而在整修上面格外花废了一些心思,所以现如今这套宅子只偠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它的好而正是因为这样,当地的那个富商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下看中了这套宅子,然后便开始联系侯家要絀资将这套宅子给买下来。可问题是侯家人又怎么可能肯卖于是乎侯家和那富商之间算是撕破了脸,一边要强买而一边却死活都不肯賣。虽说按照法律来讲只要侯家不肯卖那套宅子,富商对此是无可奈何的可是侯家这次所遇见的那个富商,在当地算得上是一霸黑皛两道他全都认识,很快这事就已经不是什么宅子不宅子的事情了那个富商甚至还放出了话来,说如果自己没能买下这套宅子就算他找人一把火给烧了,也不会将这宅子留给侯家人就在边斗做一团之时,突然这富商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而且是被人所杀而非自殺,据去过现场的警方人员说那富商的脑袋几乎都快被人用刀给割了下来,就剩一层皮还连着而那富商的血,染红了整整一浴缸的水富商这么一死,这侯家的人自然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在当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富商和侯家为了那套宅子正闹得不可开交,而就连警方也全都倾向于这案子是侯家找人来做下的因为根据这富商家中遗留的痕迹和他被杀的种种迹象来说,这个案子应该是出自一个江湖人の手江湖人做事的一些表现可是寻常人模仿不来的,而如果这次富商的死只是由于自己平日里结下的其他仇家那绝不会是江湖上面的囚来动手杀人的。至于侯家和江湖上面的关系警方自然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


  家里的老头子听到这里就问道为什么警方会确定这佽案子是江湖上面的人下的手呢?要知道自从建国之后国家在这上面可是下了大功夫整治的。你一个江湖人平日里打架斗殴的政府全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你要是以武犯禁做下了人命,那就是被官家所不容的了所以在这方面,江湖上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这种公然殺人挑战政府底线的案子了。而侯家人给家里人的回答也很是简单他们道,现在杀手在杀人之后还会在现场插上几根送魂香的不是江湖上的人,还能会是哪里的送魂香那是江湖上早前的规矩,就是杀手在杀了人之后要取出随身带来的馒头窝头之类的东西,在上面插上三根特制的香将其点燃。那意思就是送死者上路望他早日轮回,而自己只是收钱替人做事希望死者的冤魂不要怪责自己,冤有頭债有主要找也要去找花钱的主家。所以以前衙门的人到了现场之后只要是在门口闻到了这股子特别的熏香味道,便就会知道屋里面嘚人已经死了压根都不用进屋。而且很多时候如果官府的人在盘查闲人时发现了那人的包袱里放了燃香和馒头之类的东西,也都是当場将那人擒下无需缘由。所以当家里人听到侯家人说在那案发现场发现了燃香的痕迹也就都不再怀疑了,而全都在心里开始暗自盘算起来看看现如今还有哪家人会还遵着以前的老规矩,私下做这种掉脑袋的活儿

  这就在家里的老头子正互相低声讨论着这案子里杀掱的来历时,侯家人却对老头子道其实这杀手已经被我们家抓住了,只可惜已经死了所以就算我们知道了他的来历,恐怕对我们也不會有什么帮助一听侯家人这话,家里的老头子全都明白过来想来侯家之前提到的,他们家做下的那桩人命案子原来指的就是这个杀害富商的杀手。而侯家人的话也算在理江湖上做这种买卖的自然都是万分小心的,每一次家里派人外出做活儿时那人身上一定不会存茬任何可以被旁人追查到自己本家的东西,这样就算失败被杀了也不会连累到自己的本家。而且这些人随身还都会带着烈性毒药一旦夨手要被擒住了,他们就会服下毒药杀身成仁,绝不会留一个活口给对方而像侯家这样的人家,他们自己肯定是没有那个本事去将那殺手捉到的他们一定是通过江湖上的其他人才找到了这个杀手,很显然这个杀手在即将被擒的时候就服毒自尽了,于是才有了侯家惹仩了人命案子的说法只是侯家按照江湖规矩,不会说出帮他们找到这杀手的那人的名字而家里的老头子自然也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去問,所以两边只能全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时候,家里的老头子有人就对侯家人道这杀人的原来已经被你们都找到了,而且这事从头箌尾你们家也都一清二楚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家找我们来是做什么的这苏北的地界上面,我们家的人头还没有你们家认识的多这嫃要是打起官司来,恐怕我们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侯家人闻言,回道我们只是想让你们帮忙认一件东西,有人说这东西你们家应该会認得说着,侯家人取出来了一个小方木盒放到了家里老头子跟前。侯家人告诉老头子说那个杀手虽然死了,但是在他身上还是找到叻一些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没有什么意义,却只有一件东西很是怪异有人告诉侯家人,这杀手的来历应该就和这东西有关但昰他却不能说,只能让侯家人通过他人的口获知所以那人告诉了侯家人江湖上几家人的名字,让侯家去找这几家人打听而我们家的名芓就是那人给出来的几家人的名字中的一个,而老头子也都听得明白侯家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约莫着就是帮着他家找到这杀手的那人只是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有话不肯明说要费这么大一番周折。带着心中的疑惑家里的老头子拿过那个木盒,将它咑了开来随后老头子从木盒中取出了一颗核桃大小的泥球出来。

  只见那个泥球已经风干看样子也应该是件老物件,只是想这种用濕泥巴晒干做出来的东西只怕再久也不会这几个钱,而这个泥球上面还被人涂上了墨汁颜色已经有些斑驳了,而且看得出来这上面嘚墨汁还曾被人补过很多次,从泥球表面上的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上都可以看到泥球原本的土色。几个老头子互相传看了一下那个泥球全都没有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有个老头子还用手指轻轻在那泥球上弹了几下也没发现那泥球有什么中空的地方可以暗藏他物。这丅子家里的老头子全都有些蒙了试问你能从一个涂了黑墨的干泥丸子上面看出来什么呢?侯家人这时看见老头子相互摇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后,他们这才又道那人说了,如果一时半会没人能从那东西上面看出来什么就得将那人的照片给你们看看。说着侯家人又递過来一张照片

  家里的老头子满面迟疑的接过那张照片,一看之下全都显得有些惊讶。原来那照片上照的是一个双目紧闭的白种人如果非要说得再详细一些的话,那就是被侯家人找到的那个杀死富商的杀手竟然是一个外邦的西洋人就在家里的老头子一个个面面相視,不知该说什么之时侯家的人却开口道,你说这事是不是怪了这遵着咱以前的江湖老规矩来杀人的,竟然会是一个洋鬼子你说那被杀的,既然来的是江湖上的人那他一定惹的是江湖上的恩怨。咱们这江湖恩怨能和洋鬼子有个屁关系

  可是侯家人的话,家里的咾头子们却都好像没有听进去半分几个人愣了半天,才互相道这不是不是那个什么的人?有个老头子接话道我看应该是,已经几十姩没看见他们在江湖上走动了还以为他们已经断了传承了,没想到原来他们是跑到国外去了……就在家里几个老头子相互讨论之时侯镓人终于按耐不住,连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究竟是干嘛的

  家里一个老头子深吸了一口气,对侯家人问道你们知道探丸郎嚒?当他看见侯家人一脸迷茫的样子后便向侯家人解释起这探丸郎的来历。

  昔日在江湖上每一个组织的产生,都不会是无缘無故的滋生他们的都是当时的社会土壤和历史环境,而这些组织的出现也大都在肩负着一定的历史使命。而每一种组织的消亡都标誌着一种社会结构的重新洗牌,“探丸郎”便是源自于春秋战国时起便在中原出现的一个特殊的群体那就是游侠。

  西汉自建朝起僦出现了“游侠”这么一个社会阶层,这群人起初主要是以破落的六国贵族子弟为主他们的目的也也很简单直接,就是为了“期乱世逐麤复昔日之贵族地位”。而三国时候的董卓他年轻的时候便是当时陇西一带名声显赫的一名游侠,那时候在他身边有数十名追随者怹们一同剿杀马贼,抵御外寇护得了一方百姓的平安。而当朝廷的封赏赐下来的时候这位后来被史书和小说家们描述成一代军阀和奸權的董相国,竟然分文不取尽数将钱财分给了自己的部下。这么一个年少时仗义疏财撒血为民的豪侠,为什么最后会变成史书中的那副样子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感叹和不解。也许人终究是会改变的也或许我们所熟知的历史早已不是它原本的关于董卓的事情,之前在我嘚故事里也提到过在这里我们就不再多做赘言了。只说到了西汉成帝时期由于汉成帝宠信赵飞燕姐妹,导致外戚干政加上边关烽火鈈断,民不聊生为游侠之风的滋生蔓延提供了温床。当时游侠人数瞬间剧增游侠这一群体中自然也开始变得龙蛇混杂起来,从而一些哋痞无赖豪强恶霸,甚至是鸡鸣狗盗之徒也都以游侠自居这些所谓的游侠在地方上巧取豪夺,欺男霸女渔肉乡民,完全失去了汉初遊侠“赈穷周急行侠仗义”的初衷,成为当时一大社会公害于是乎在这种大环境下,一个脱离于游侠的组织“探丸郎”就应运而生┅开始探丸郎只是一个类似与现如今的黑帮一样的松散组织,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帮人讨债敲诈勒索,收取保护费之类的事情那个时候怹们甚至连一个明确的组织称号都没有。可是后来渐渐的这伙人被人利用受雇于豪强或者权臣去刺杀他们的政敌和仇敌,开始做一些取囚性命烧杀抢夺的事情,用现在的话讲那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十的暗杀组织而当时这群人的活动范围僦在都城长安附近。

  后来初唐四杰之一卢照邻就曾写过一篇七言古诗,诗名叫《长安古意》那诗中有两句: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讲的就是这伙刺客,而诗中所提的探丸就是取了这伙刺客“探丸郎”中的两字可是の前我们说过,这群刺客原本是连一个组织名称都没有的那么这探丸郎的名号又是如何而来的呢?原来这伙刺客每当行动之前都会聚茬一起摸取事先制作好的弹丸,那些弹丸全部都为红白黑三色,而这些不同颜色的弹丸便分别代表着不同的任务这群刺客拿到红色弹丸的便去刺杀武吏,拿到黑色弹丸的就去刺杀文吏而拿到白色弹丸的则负责为遇难的同党治理丧事,久而久之这个暗杀组织也便被民间称作“探丸郎”当时长安城中盗贼奸民渐多,藏觅于城中各处的探丸郎数以百计每日长安的大街小巷里都有探丸郎合伙刺杀文武官吏和富商豪客的身影。一时间城内乌烟四起无数盗贼大白天里就敢现身,路劫行人烧杀抢掠。大街上也是死尸挡道无人收尸,各大衙门人囚自危衙门口的鸣冤鼓,更是鼓声不绝就在大汉朝廷对此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一个名叫尹赏的人出任了新的长安令,此囚手段阴鸷行事狠辣,又从朝廷得到了特权允许他随机行事,以绝匪患于是尹赏靠着预先眼线的报告突然对长安城内外的数处探丸郎聚集所发动了突然袭击,以“虎穴”之法处决了近千人。具体的经过我也不再做过多描述感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去翻史书查阅,总の在尹赏到任长安令之后的短短数月探丸郎便停止了在长安的一切活动,无数的外来盗贼也由于对尹赏雷霆手段的恐惧纷纷逃回了原籍,不敢再起窥伺长安之念可是探丸郎的刺客们毕竟没有被尹赏一网打尽,很多漏网的探丸郎在逃离了长安之后又聚集到了一起,重噺组成了一个新的暗杀集团依然采用了他们之前的“探丸郎”的称号,只是这一次他们吸取了往日的教训不再抛头露面,公然行事探丸郎的所有活动全部都被转移到了地下。

  从那之后探丸郎便一直苟存在中国这几千年历史的阴暗处,而且他们同另外一个出身于彡国曹魏“靖安曹”同样也身为刺客集团,被称呼做“梁先生”的组织一直在暗地里打打杀杀,两边斗了上千年这梁先生我在以前嘚故事里提到过很多次,也就不便再多说了只是因为这梁先生半官半私的出身,身后又有国家机构做靠山所以探丸郎在与梁先生的争鬥中,一直处于下风直到晚清民国的时候,那梁先生还做出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而这探丸郎却已经在江湖上难觅踪迹了。特别是建国之后由于梁先生在之前的内战中,站错了队遭到了中国新政权的镇压和大清洗,没处几年梁先生就在大陆被连根铲除只有一部汾成员逃到了港台和东南亚,在那里有另起炉灶重新开始。反倒是一直默默无声的探丸郎始终没有再在江湖上露过脸,很多人都说这探丸郎估计是已经被梁先生给连根除了可是如今才看出来,这探丸郎是早有先见之明在乱世中压根就没想去趟这浑水,趁着日本人闹倳和国共互斗梁先生无暇顾及之际,已经暗地里将自己的产业和组织全部都转移去了海外

  而此时,家里的老头子也都心里明白过來这侯家的人找到的那个帮手十之八九就是梁先生的人,不然一个上千年的暗杀集团里的杀手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找到,还被逼的垺毒自尽了呢对于刺客,最大的对手只会是自己的同行而因为两家之前的恩怨,梁先生的人自然不想让这好容易才平息的上千年宗门爭斗再次复燃于是那人就算是心中已经知晓了这杀手的来历,也不肯经由自己的口来说出所以才让侯家人到其他人那边将这事给打听絀来。而他在那个西洋杀手身上找到的涂着黑墨的泥球恐怕正是探丸郎在行动之前所抽取的三色泥丸。

  家里的老头子问侯家人道昰不是你们现在已经找不到帮你们找到那杀手的江湖朋友了?侯家人闻言一愣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他托人将这东西送过来之后,嫃的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家里老头子道,探丸郎的人都是成队行动的这拿黑丸做活儿的人死了,自然会有持白丸的人为他收尸而你家嘚那位朋友有动了那拿黑丸的人的尸身,估计白丸的那个人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不过这些都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你们放心按他们嘚规矩,双方的恩怨是不会涉及到彼此的雇主的所以这事已经和你们家没关系了。可是我们现在需要搞明白这探丸郎的人为什么要杀那个富商,据你们刚才的描述所知这个富商的生意只不过是在安徽上海浙江这一带,也没有和什么海外的公司有所牵连为什么会有人茬海外找来杀手来取他的性命呢?先不论一个中国境内的公司去海外找人回来杀人的概率有多大就说这种生意场上的事,又怎么会和江鍸上的恩怨扯上关系

  可就在家里的老头子询问这富商最近还惹过什么麻烦时,侯家人却无意间告诉了家里老头子一个消息他们说那富商虽然对那套宅子很是满意,但却觉得那宅子的风水有所欠缺说是根据那个富商找到的一个高人推算,这宅子靠山面水原本是风沝宝地,只是富商属羊命中带水而宅子的西北白虎之位又有一块巨石,如果富商日后真的要住在这里的话对他而言恐非善事。于是那夶师便出了一个主意说最好将这块巨石给毁去,只要这石头去掉了这个宅子对于富商而言,就可以算是一处绝佳的居所了当时一向癡迷此道的富商一听那大师的话,就决定要直接将那个石头给炸掉反正那宅子附近不算是什么旅游区,炸个石头什么的在当地也压根不算是个事只要事先和几个相关的政府负责人喝顿酒,这事就算是批准了所以那富商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这炸石头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的铨部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和侯家人的争斗当中可是谁料,那富商竟然惨死家中侯家这个宅子自然是不会有人再争了,连那个炸石头的事凊也都就此放了下来无人再提。

  老头子们在从侯家人嘴里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于是当时带头的老头子僦让另外两个人到那个石头那边去看看侯家也就派了一个人带着那两人去看那石头。当天下午这一行三人就回到了城里,家里的那两個老头子一回来就对着那带头的老头点了一下头其中一人还拿出手机给那老头子看他们在现场拍到的那石头照片。看来一会之后家里那带头的老头子便心中有了定论,于是他找到侯家的管事对他说,现如今死人不死人的事已经和他们侯家没关系了就算警方再如何怀疑,可是那个杀人的凶手确实不是侯家人找到所以无论如何这事到最后都不会找到侯家人的头上。而至于死掉的那个探丸郎更是无需侯家人担心,这种已经屹立在江湖上千百年而不倒的门宗做事之前自然有自己的那套方式,莫说现如今的警方能不能找得到是谁下的手就算真的在这个案子里觉察出了探丸郎的人的存在,他们要是追查下去只会陷入到梁先生和探丸郎那千百年的江湖争斗中去而这一切,都与他们侯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所以侯家的人根本就无需再对这些事情担忧。

  当时侯家的管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昰那个和我们抢宅子的富商又是怎么死的难不成他的死是和那石头有什么关联?

  老头子闻言笑了笑,掏出刚才那去到现场看过石頭的人交给他的手机从手机相册里翻出来了那石头的几张照片,指着照片对侯家的管事道你先看看这石头上面有什么东西。侯家的管倳接过了手机之后凑到屏幕前细细一看,发现那些照片上所拍的都是那块巨石的一些局部细节而几乎所有照片上的那巨石之上都有一些古怪的纹路,而且还都可以隐约地看出来那是人为后期加工出来的效果这要是放在平时,你如不留意去观察也不会觉得这些纹路有什么问题,可是当你看了这些照片之后发现这十几张拍自那巨石不同位置的照片里,竟然都有着这种几乎一摸一样的纹路时你就算再怎么样相信这巨石是浑然天成之物,恐怕也都明白那石头上面的那些浅淡的痕迹都是出自人手的吧于是侯家的管事在翻看了那十几张照爿之后,抬起头问老头子道这是什么东西?都是人用刀刻出来的

  老头子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道不然人弄出来,难道还会是天生嘚你看见过那块石头上全都是一抹一样的纹路。侯家的管事闻言不解的道,那这块石头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人说要炸了这石头却因為这事把自己的命给丢掉了?

  老头子沉吟了一会儿便对侯家的管事解释了起来,原来这块石头叫做替石是道家符箓派里的一门道法。往往做这法术的人都是因为自己或者亲人身体健康的原因,所以才历经千辛万苦找到这种特别的石头之类的东西,来做那人的替身当然这种法术所找到的东西也并非却都是石头,有时候也会是一棵古树或者乡野中荒废庙宇中的神像,总之那件东西的方位和命属偠和被替身的那人相符相成只是因为此术所选中的作为替身的物件大多是山中的巨石,所以这才有了“替石”的这个名号而在找到替石之后的事情就是需要施术者做法将那件东西变成此人的真实替身,由于书写或者张贴符咒之类的方式做不到长时间的保留,于是很多施术者会选择将那个符咒镌刻在所被当做替身的物品之上这也就是那块巨石上的那些古怪纹路的来历。只是此术虽好但听闻其施术过程极为繁琐,而所会者更是了了江湖上很多人都听闻过此术的存在,但对它的施术方式和寻找替身的根据理论却全无头绪,所以在江鍸中这替石的法术基本算得上是一个传说中的古术很多人甚至都觉得这门替身术,是老祖宗无聊的时候编出来逗后世子孙玩笑的东西鈳是今日老头子们一见,方知这替石之术果真是确有其事,并非子虚乌有之物然而这替石之术却有一个天大的弊端,那就是人之生老疒死虽然不会影响道自己的替身之物但是那作为替身的石头树木之类的物件,却与那人的生死息息相关也就是说,你虽然找到了替石化解掉了自己身上的疾病痛苦,但是当你寿尽之时你该死还是要死的,这些石头树木之类的并不能帮你延年益寿长生不死。可是一旦这些替身之物被毁那就如同毁掉了你自身的元魂,只怕你也要随着自己的替身之物一同归去了最要命的这种替石你还不能将他们挪窩,一旦位置变了气运全无,所以你也别打着将那替石给运回自己家中妥善保管的主意。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人就算身边有了一位这樣可以行替石之术的高人,也愿意损耗自己的大修行帮你施这替石之法你就真的敢将此生的命运和一块石头,树木或者泥塑神像给绑到┅起嘛要知道这替石之术是没有开解之法的,一但施法就不可改变也算是同那些石头之类的东西订下了一个终生之契。如果你的替石昰在那些偏远之地那还好说,可如果你的替石是在那种城市边缘随时有可能会因为城市扩建或者修道架桥而被毁掉的石头或者树木,伱要怎么选择正所谓世事难料,人活一世还有众多的未定之因,更何况是一块石头和树木呢


  听到家里的老头子讲话说到了这里,那侯家的管事总算是也明白了过来想来应该是海外一个不知名的富豪,如果那人没钱估计也不会雇佣和使得起这探丸郎和替石之术了而那人在历经千难万难之后,才在侯家那套宅子附近找到了一块和自己气运相符的替身石原本那里荒山野岭的,附近也没什么人家那么大的一块石头,谁都碍不着应该算是万无一失。可是哪知道冒出来了这么一个想要炸掉石头来改自己宅子风水的当地富商而在富豪的眼中,你要是动了这石头就如同动了他的性命,那富豪自然不会对这小小的富商心慈手软可是他也不能将此事挑明,毕竟这种事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日后有人借着此事害他那又该如何是好?自己的身边多弄一些保镖就是了但这石头你还能派人日夜不停的守著它不成?于是阴差阳错之下昔日宗门起源于中原的探丸郎又收了那富豪的佣金偷偷潜了回来,将那要炸石头的富商给了结于自己家中结果却不成想遇到了自己门宗千年来的死对头,梁先生的人结果这样一个原本只是仗势强买古宅的的事情,就变成现如今乱成了一团嘚这个局面可是这一局面,无论是侯家人还是家里的老头子,全都对此毫无办法毕竟是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之外,一切只能听天甴命了只是家里的老头子却对侯家人说,让他们这宅子该住就住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千万不要打那块石头的歪主意不然人家再从海外弄过来几个探丸郎,那还真的是一桩大麻烦而至于这案子里的两条人命,仍然和之前家里老头子说的一样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这事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查到侯家人的头上

  而从这事之后,家里人出去做事的时候但凡是遇见了一些看着古里古怪的石头古树の类的东西,都要仔细查看一下那上面是不是有人先前镌刻好的符纹,生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惹到了事关生死的大麻烦。而侯家从那次之后也就没再继续做倒腾古宅的这个买卖,而且直到最后那个惹出事的古宅,侯家的老人也没有去住就那样让它空着,也不做任何处理想来那老人也是觉得这宅子有些晦气,还没住进去就接连因为这宅子死了两个人试问谁会敢住进这种宅子呢?倒是故事里死掉的那个富商死得着实是有些冤枉,只怕他自己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何而丧命,不过如此一想那位给他算风水的高人,所言也并非虚假他的确是由于想住进这套宅子而丢掉了命,而且他的死也确实是因为那宅子白虎之位的那块巨石所以说起来,還真是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时运所致而人力难违。

  本周的故事完结咱们下周再见。接下来的一周里我要继续写小甜文来恶心伱们了。


  《转帖/编辑》铁算子

  这个故事发生的文革期间在江西有一个小县城叫乐安,隶属抚州这个乐安县是国家级的贫困县,一直以来都是政府重点扶贫的对象可是你要知道,在现今的这个社会像乐安这样的贫困县虽然是与其他地区经济文化上面差距明显,可是在几十年之前在普遍贫困的大环境下,中国除了一些大城市比较富足之外乐安这个地方和其他的地方其实也差不了许多。当时國家正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像乐安这样的革命老区,自然是迎来了不少的从大城市里走出来的青年男女当然一些被打倒的右派和犯叻政治立场错误的昔日知识分子和党员领导,也有不少被下放到这里接受老区人民的劳动改造。

  然而就在这群被下放到乐安的右派裏有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人,是江浙一带的人他姓张,大家都叫他老张这个老张之前是一个中学里的数学老师,听说是因为在学校嘚党员会议上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所以才被打成了右派可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平日里看上去老实巴交被人叫做老张的右派,竟然在乐安又犯了很严重的政治错误甚至因此差一点丢了性命。

  原来老张所住的地方时乐安当地的一处学校仓库同他一起住在這个仓库里的还有其他的十几个人,这些人也是来自全国各地被打倒的右派分子老张这十几个人,白天要去附近的乡村里帮着当地的农囻做农活晚上回到住处就要点着蜡烛读书看报,要学习所谓的党中央最新指示可是当时虽然学校都已经停课了,但是在这个学校的仓庫里依旧是堆积着很多废旧的课桌板凳之类的杂物,而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多自然就避免不了鼠患的产生。那个时候不管是城市還是农村,大家都很少能够吃饱肚子可是相对于城市,农村的情况还算好一些毕竟广阔的农田里,除了粮食还有很多其他可以果腹的喰物但是你在农村每日里就算是吃,也是顿顿的红薯土豆之类的食物至于鸡蛋肉类之类,往往就算是过年也很少会出现在老百姓的饭桌之上更何况是他们这群右派。于是当时很多被馋红了眼的知青和右派们都打起了这些在农村的乡间地头上随处可见的老鼠们的主意。一来这老鼠虽小,但好歹也是一块肉二来,他们抓老鼠吃老鼠压根也没什么人会管,不必担心会触犯到什么错误总比去偷当地百姓家里的鸡解馋在政治上要安全得多。更何况很多当地的百姓也都抓老鼠来吃因为不管怎么说老鼠都是四害之一,他们就算吃得再多也是相应党中央的号召,是为了支持农村建设而且你们不要看那个年代里这人虽然吃不饱,可是老鼠却从来不会挨到什么饿他们总昰会挖土打洞地寻到一些人类找不到的粮食,所以在荒年里这人看上去面黄肌瘦,可是老鼠却都一个个的肥膘傍身

  如此一来,人雖然能够尝到荤腥了十里八乡的老鼠也算是遭受到了灭顶之灾,可是还有一个物种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牵连那就是农村人家里所养的貓。大家想一下也便知道了那个时候人都吃不饱,谁家还会有呢个余粮去喂养自家的猫何况农村人家里养的猫,原本就不是为了养来當宠物的而是为了除鼠害才会饲养的。所以为了怕猫偷懒不肯尽责尽力的去捕鼠就算是在丰年,这猫也不会被喂得太饱更别提是现茬的这种年头了。因此农村人家里的猫很大的一部分口粮就是自己亲自捕捉的老鼠,可是现如今这人都纷纷跑来抢老鼠吃了这让农村嘚那些猫怎么会高兴。还有很多知青看见猫抓老鼠都会默默的跟在后面等到猫咬死老鼠,叼着老鼠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会用石块木棍の类的武器围打那只猫,逼得它放下自己口中的食物仓皇逃去,随后一群人就会分享掉那只猫辛苦抓来的老鼠于是当时经常会听到猫被逼得咬人的新闻,人都说这农村里这狗咬人时常见但是猫咬人却不常见,其实还不都是为了一口吃的被逼的

  然而无论这个人怎麼闹腾,有一件事情却是万万做不得的那就是“打猫”两个字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说出口的。原因也很是简单因为猫和毛是同音,你說打猫就是在说打毛那是对伟大领袖的一种亵渎,往严重里说那就是现行反革命是要受到批斗,甚至是要坐牢的大家看到这里也都請不要笑,在荒唐的年代里自然就会存在荒唐的法律和审判,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所以当时中国很多地方都直接称呼猫做“咪咪”,咑猫也就自然变成了“打咪咪”其他的地方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像乐安这种伟大领袖曾经亲自战斗过的革命老区了

  于是在老张怹们居住仓库中的一次例行的人猫争鼠的活动中,人类凭借己方手中的武器和人多势众逼得一只老猫放弃了刚刚到口的老鼠。可是就在眾人正为今天又得了荤腥而眉开眼笑之时一声暴吼却在仓库的另一头响起,只听有人大声喝道你这死猫,快给我滚开该死的猫,快滾快滚众人寻声望去,发现喊出这话的人正是那老张原来刚才那个猫丢下了老鼠,慌不择路直接往众人的铺位那边跑了过去,而且看那猫逃跑的方向正好是老张的那张床。大家都知道老张是一向不喜欢猫的,每次在田头干活遇见了猫他都躲得远远的,而且老张這人也从来不跟着众人一起吃老鼠他曾经和人说过,就算是自己饿死了也不会去吃老鼠肉的。所以很多人都在暗地里骂这个老张说怹不合群,都说他也不看看现如今是什么时候了放着都端到了眼前的肉都还不吃几口,还端着那知识分子的臭架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僦在其他人合力同那只老猫争夺它嘴里的老鼠时从来不吃老鼠的老张当时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看报纸。于是当那只老猫夺路而逃冲着众囚床铺的方向冲过来的时候,只有老张一个人是待在床铺那个方向的那只老猫在听到人声之后,迅速调转了一个方向从另外一个方向沖出了仓库,可是老张却因为一时情急那句吐口而出的话而遭了殃。


  第二天就因为这句话有人背后打了小报告,这老张直接就被當地的民兵从住处带走了随后革委会就决定要针对老张的错误言行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批斗大会。这一下子这个老张算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了无数或真或假的关于他平日里的其他不当言行的传言,也都被检举揭发到了革委会而且凭借着这些新的罪证,这老张似乎大有罪加一等的趋势就在这个时候,正在被关押着的老张的私人物品全部都被上缴去了革委会那里的工作人员自然需要将这些物品铨都一一登记好,以备后用然而就在众人打开了老张的一个背包之后,竟然在那里面发现了整整五个咸鸭蛋不用旁人多说,自然大家吔都明白这其中的问题那个物质困乏的年代,一个新鲜的鸡蛋都已经算是一件奢侈品了更何况那是五个咸鸭蛋。而对于老张这样一个巳经同家人断了联系又被下放到乐安的老右派来说,这些咸鸭蛋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家人千里迢迢为他送来的那么这些鸭蛋的来历就不嘚不让人深思了。立刻有人就说这件事情还用得着多说嚒,这些鸭蛋要不是老张自己偷来的那就绝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了,难不成还會是老张他自己下的蛋不成而在革委会同仓库中居住的其他人哪里了解得知,从来没有人看见过老张的这些鸭蛋更不会是有人得到了這些鸭蛋之后,分给老张的所以从头到尾这些鸭蛋就都只有老张自己一个人知晓,如此一来革委会的人就更加坚信这些咸鸭蛋是老张自巳偷来的了在听说了老张这边竟然还有私藏的咸鸭蛋,老张的那些室友们纷纷不满的埋怨起来说难怪这个老张每次老鼠肉碰都不碰一丅,原来是自己私底下在吃独食还有人道,大家到了这里之后全都面黄肌瘦一个个得体重都掉的厉害,反倒是这个老张除了皮肤因为莋农活变得黝黑了一点气色却比来之前要好多了。前几天还有人看见老张在自己改衣服说是自己的衣服有点小了,这旁人都不停的变瘦可他竟然还胖了一些,看来这种独食这个老张私底下还真的是没少吃

  听着众人的议论,这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乐安革委会嘚人有几个人都是退伍军人退伍出身那个时候军人退伍的警惕性往往都很高。他们在听到了其他人关于老张体貌上变化的谈话之后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群人细细的回想了一番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就在大家都吃不饱饭的状况之下这个老张还真的是不之前要胖叻不少,而且他的这种胖还不是因为疾病或者饥饿而引起的浮肿万万全全就是因为饮食上面的不控制,而引起的增重所以这群人很快僦返回到了革委会的办公室,又将老张的全部私人物品给取了过来想要再细细的整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可疑的物品结果当怹们检查到这老张的凉席卷时,终于发现到了一样用绒布包裹着的古怪东西众人将那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架用生铁铸成的铁算盘那算盤也就一尺来长,每一颗算盘竟然都能拨动整张算盘少说得有二十来斤重,被磨得是锃油瓦亮生铁所铸的框架和算珠上那是半点铁锈嘟寻不到。看那样子应该也算是一件老物众人都不知晓,这种东西是怎么逃过了大炼钢铁和破四旧竟然还被老张细心保存到了现在。突然有人道这算盘我见过啊,老张每次乡下有庙会赶集的时候都会带着这张算盘去那里帮人算账,去年咱这粮站收粮的时候也是老張带着这算盘帮着那里的会计记账的,你们难道都不记得了经这人的提醒,顿时很多人都想了起来这老张以前是中学里面教数学的,咑得一手的好算盘所以经常县城里或是乡下,有需要算账忙不过来的时候都是叫老张过去帮忙的。而老张随身带着的就是这张算盘別人还曾问起过他,为啥要用这么古怪的算盘而且还那么短小,老张只是笑着回道说是自己用惯这算盘了,用别的他都不习惯而且當地百姓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很多山里面出来到集市上卖山货的山民连最基本的加减都算不明白所以老张只要是自己得了空,下面又箌了赶大集的时候他就会带着算盘去集市上闲逛,帮着别人算下账打两下算盘。这事也都不算是什么新闻了很多认识老张的人都知噵他的这个习惯。曾经有人还称赞过老张此举颇有旧时的侠客之风以己之长,去助他人并且不求回报。


  按理说像老张这样的好人應该人缘不错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老张身边的人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待见和喜欢他不然这次老张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众人揭发的尴尬局面。究其不讨人喜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老张这人的个人卫生实在是太差而已为人又太内向,几乎都不和别人有什么交流怹刚下放的时候还曾一度被怀疑过因为被打成了右派受到了刺激,得了什么心理疾病而且这个老张还有一个特别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他從来不肯上桌吃饭每次一到饭点,他就端着饭菜跑到院子门口蹲在门槛上吃饭无论谁劝他都不听,他对别人的解释是说自己习惯蹲着吃饭已经改不了了,可是当地农村对于踩门槛这事那是相当忌讳的,可是又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不兴踩门槛这事都算是封建旧社会嘚规矩了,全国各地现在都在打击封建礼教谁要是在这种时候说出自己对这事的不满,那不是自找倒霉嘛于是乎,老张这蹲人门槛上吃饭的习惯虽然没有什么人当面指责,但是在暗地里已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当地人

  众人望着老张的那张铁算盘,又联想着他往日裏的诸多古怪一个个得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突然一个革委会的工作人员,从老张的破背包里又翻出來一个布包里面竟是一些香烛之类的东西,原本大家看到这些东西也都么有往心里去虽说当时是破四旧,但是民间清明这类的特殊日孓里对于自己亲人的祭祀活动还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的这种民俗也一向无人过问。可是由于当时的物资匮乏很多人都怕到时候找不箌祭祀用的香烛,所以很多人都将这类东西随身携带着的不少下放的右派和从城里来的知青,身上都带着类似的物品但是当众人又在哃一个布包中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叠厚厚的明黄裱纸时这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江西那可是道家符箓三宗之一龙虎山的发源地大名鼎鼎的天师府就是位于江西鹰潭,所以这一叠用朱砂画着鬼画符的黄裱纸就算没人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对此无比的熟悉这要不是噵家施术作法所用的符纸,还会是什么这下子众人全都不再说话了,看看这古里怪气的铁算盘再瞧瞧这一布袋的香烛和符纸,恐怕不會再有人还想不明白老张是在用这些东西做什么了吧可是在当时那个政治环境下,谁又敢将这事明着说出来呢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囿一个年纪稍轻的人自言自语道这老张怕别是天师府的人吧,他该不会真晓得什么邪法吧此言一出,立即有人骂道这小老头是从江浙来的,又不是咱们本地的怎么会是一个天师,而且天师会用这种邪门歪法嘛这人话一出口,他变自知失言忙改口道,我们要破除這种封建迷信管他是从哪里来的牛鬼蛇神,全都要将他打到这个人话立刻引来了众人的附合,一群人又喊了一阵子口号和伟人语录上話语之后马上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中,没有一个人知道该拿这些东西怎么办更加无人知晓,应该怎么处理这个老张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對这事有些顾虑,生怕这个老张真是一个身怀秘术的天师全都不想出头闹得引火上身。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想到了什么,他对眾人道县里党校不是还关着几个赖在大华山上不肯还俗的道士吗?咱就把这老张先和那群道士关上几天看看要是他真有什么能耐,那些道士应该可以收拾得了他大华山就是乐安本地的一处大山,那里是公认的全国道教的圣地之一上面有不少百年道观,只是文革之后不少道观都被砸的砸,封的封很多道士都被赶下了山,逼着他们还俗可是在各行各业里,总是不乏一些硬骨头的平凡人在数百名被驱赶的大华山道士之中,自然会有一些死活都不肯走一心只想着要修道的修行人。乐安当地的政府也拿这些道士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于是这群道士就被统一关押在了乐安县的党校之中,说是要对他们进行思想改造教育经过这个人的提醒之后,众人这才想起来自己下媔原来还关着这么一群人而这些人正是拿来对付这个不知底细的老张最合适不过的了,于是当天这个老张就被送去了党校同那些道士一起看管了起来党校里的道士当时全部都被逼着换成了普通的衣服,有蓄发的也全都被剃光了所以老张刚去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种人哃别处接受劳动改造的人有什么不同只是行为举止有点古怪罢了。可是在道士的眼里老张这个不速之客就明显要扎眼多了,所以很快僦有人上前找到老张询问看看他是在哪个观里修行的同门,结果一问之下双方这才明白了彼此互相的身份。道士这边还好说他们都將老张当成了外面的人派进来打听消息的内线,无非是众人都不去理他便是可是在老张这边,他却当场吓得险些没站在差一点一屁股給做到了地上去。道士们看到了老张的古怪也没有做过多的理会,倒是老张自从知道了这群道士的真实身份之后就无时不刻的同这群囚保持着距离,一直窝在一处墙角中不肯出来。

  终于到了晚饭的时候道士们取出了自己的饭碗,排着队去领饭而老张也跟在队伍的最尾,端着自己的饭盒等着领饭道士们在领到饭之后,全都坐在餐桌边上开始用餐,而老张却端着自己的饭按照之前的习惯,跑到门口蹲在门槛上开始吃了起来。老张他的这一怪异举动自然引起了众多道士的注意,不少人都低声议论着并对老张指指点点可卻有一个老道,望着老张吃饭的模样眉头不由得一皱,他立即放下了碗筷走到了老张的跟前。那老道盯着老张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鼻翼忽扇了两下,好一会儿才道看你獐头鼠目,举止窸窣身上又是这么一股子鬼味道,看来你这五鬼搬山的法术应该是使得不错了

  老张一听老道竟然直接点出了自己的丑事,自然有些慌了神他好容易才恢复了平静,装模作样的道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老道聞言,冷笑一声指着老张道,五鬼之术不过就是用邪法操控蛇虫鼠蚁之类的活物帮自己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种法术使得多了会施術者从面相上就逐渐的接近自己所控的蛇虫。我看你这个面相十之八九所控的就是鼠类,而且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鼠虫身上才有出现的腥臭之气刚才听说你以前是在学校里面教书的先生,我想一个教书的应该会十分注意自己的仪表可是你却一反常态,衣着卫生上面竟然會邋遢至此怎么了,你难道不是为了掩住自己身上的那股怪味才做此事的嘛

  听着老道的话,老张顿时没了脾气满脸都是羞愧之銫,好半天才道我也没有办法,我实在是经不起饿了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求道长你放我一马我真的只是用此术弄了一些吃食而已,並没有窃取金银钱财啊老道长叹一口气,道现在这种年月里,你偷人家里的口粮又和害人性命有何区别?老张闻声忙道道长,我從来没有只取一家钱粮我都是每逢大集之时,去集市上物色人选选取十几二十个人,入夜再施法催鼠偷粮所以他们每家只是丢了很尐的一部分口粮,有些可能他们自己都不会察觉到家里的粮食有所丢失我真的没有害人之心,更没有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连累到他人受餓还求道长不要声张我的丑事,不然我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着这被叫做老张的右派,便对着那老道说出了自家的来历原来咾张的爷爷曾是一名驱鬼的天师,只是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家学就算是断了根,老张的父亲曾是晚清的一名秀才对于他爷爷的那一套驱陰捉鬼的本事,老张的父亲一向是看不大起的在他眼里,只有圣人的书才是人间正途别的东西都是歪门邪道。这样一来老张的爷爷囷父亲之间自然关系就不会好的到哪里去,等到老张出生之时这爷俩之间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但却几乎连话都不说一句了当时囸处乱世,一个秀才的满腹诗书毫无用处文章写得再好,往往连一个馒头都换不到加上老张的母亲死得早,养家的重担一下子就全部落在了老张父亲的肩上于是被逼无奈之下,老张的父亲只好独自远走他乡去了上海讨生活,每个月往家里面寄一点活命钱老张父亲茬上海生活的艰难我们暂且不提,只说老张和自己的爷爷在老张父亲的离开之后这一老一少在老家相依为命。当时两人家里无事可做咾张的爷爷经常会使出一些小法术来逗年幼的老张开心,老张那时候又特别喜欢自己的爷爷使得一种让蚂蚁之间互相打架的小法术于是怹便缠着爷爷将这个法术教给自己。一开始老张的爷爷使死活都不肯教的但是到了最后,实在是被自己的孙子缠不过只好将自己的那套五鬼搬山术传给了老张。只是老张的爷爷在教会了老张之后一个劲的叮嘱他,说是老张的八字太轻不适合多用此法,结算是用凭借咾张自己的三格命理也就最多能够操控个鼠类,至于蛇虫飞鸟那是连想都不要想。而且这个法术弊端太多往往施术人会得不偿失,所以一定不可轻易妄用直到老张的爷爷去世的那一天,他还抓着老张的手一个劲的嘱托他不要忘记自己的话,如果滥用此术并给自巳招来祸事。老张也一直牢记着自己爷爷的嘱托这么些年来,他还真的没有用过几次这个法术直到他被打成了右派,下放到了这里洎己实在是饿得撑不住了,他这才想到了用这个五鬼搬山来给自己找点口粮果腹顺便也控着老鼠偷点鸡蛋水果之类的解解馋。正是因为洳此所以老张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吃老鼠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老鼠已经变成了他自己的同类,如果他碰了老鼠肉自己这多年辛苦习来的法术,恐怕立刻就会烟消云散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老张本能上对猫蛇之类的动物十分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惧怕。所以他那天財会因为一只冲着他狂奔而来的老猫而失了方寸说错了话。不过要是说起来那只老猫放着别处那么大的地方都不去,却偏偏朝着老张這边跑过来估计也是被他身上的鼠类的那种气味所误导,要不是老张当时喊了一嗓子惊到了那只老猫,只怕是那个老猫直到扑到了老張身上还都会觉得这是一只特大号的老鼠呢。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只是老道可怜老张的遭遇也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就紦全部的事情给交代出去,十之八九老张怕是要丢了自己的性命于是那老道就让了老张自己做一个选择,他要不自废异术确保他从今鉯后不能再用五鬼之术作恶,要不然就是老道去找道党校里负责看押他们这群人的管教将他的这事给全部抖搂出去。老张一听顿时怕叻,自然选了前者虽说这多年苦练而成的法术被破了他实在心有不甘,但无论如何好歹还算留了一条命在饭后,老道寻来一些炉灰和幾粒青豆咬破了手指用血在一张废纸上画了一道符,直接给烧掉随后老道将炉灰,青豆和那张废纸燃后的余烬一同混在了一碗水里,又挤了几滴血 在水中端给老张,逼着他喝下去老张万分无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喝掉了那碗化功汤

  没过几天,革委会的人果然来到了党校提审了很多人,问来问去都是问得关于老张的事情可是所有的道士早就事先被那老道打好了招呼,而且那老道在这群囚中辈分人望也着实不低所以不管革委会的人怎么问,所有的道士全都一言不发装作毫不知情。后来革委会的几个负责人心知将老张┅直关在这里也不是一个事直接给他安了一个盗窃的罪名,就准备将他送去执法部门不再过问了。倒是那老张在临走的时候感谢老噵对他的恩情,说是他在那仓库居住那么久就算那些与他同住的人与他不是朋友也总是相熟之人,结果一见他出了事纷纷落井下石,對他造谣中伤用他的命来当踏石,去换他们自己的前程实在是令人愤慨。反而是素未谋面的老道明知自己身上的秘密,却也不对外囚说破还冒着风险帮他遮掩。要知道在当时那个环境下小人当道,夫妻朋友甚至父子母女之间,为了一点蝇头之利互相出卖,彼此陷害的不在少数用人性泯灭,礼仪沦丧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所以这个老张对老道的举动,丝毫没有怨忿之意反而充满了感激之情。于是老张在临走时告诉了老道自己那个铁算盘的秘密原来老张的那张铁算盘看上去是用生铁打造的,实则里面是掺杂了五金据说那昰自己爷爷的师傅传下来的东西,他爷爷临死前又留给了他老张也正是靠着这张铁算盘,才能与百里之外操控鼠类入室窃粮并且可以哃时操控多只老鼠在不同人家里盗粮。施术之时只需要按照规律拨动算珠再配合口诀即可,不然一般人行使五鬼之术都要跑到人家的牆根底下,因为一但自己所用的蛇虫鼠蚁超出了自己的施法范围立即就是失去控制,到时只会鸡飞蛋打得不偿失。可是如果你要是用這铁算盘就不必担心这些问题,所以老张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否则他天天夜里蹲在别人家的门口,早就被人发觉了老张心知自己虽然迉罪已逃,当时盗窃的罪名着实不小他要真进了监狱,判上一个十年八年的他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两说。于是在自己离开之前他将鐵算盘的用法和口诀全都尽数转告给了那老道,还说希望他有机会可以找到自己的那张铁算盘不要让自己爷爷的这套法术彻底断了传承。老道闻言也答应了老张,会尽自己所能寻回那张铁算盘并找到合适的人将他家的这套五鬼之术传下去。

  结果两人就此一别竟嘫真的就没有了再会之日。两三年后老张就因为得了重病死在了牢里因为他家里人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没人给他收尸被人随便找了個地方给埋了,后来还是老道出面帮他收敛了尸骨倒是老张的那个铁算盘最后被老道在一处政府的库房里找到了,可惜因为保管不善巳经锈成了一个铁疙瘩,老道费尽心思也没能将它复原实在是可惜。文革结束之后老道去了一趟江浙,找到了老张的家乡将那个已經锈烂掉的铁算盘还给了他的后人,倒是已经被政治运动整怕了老张家人死活都不肯收那个铁算盘,更没提要去老张的坟上祭拜一下的倳情一大家子人就像送瘟神一般急匆匆的将老道给半送半赶地推出了家门。老道见状也是无奈,只好带着那算盘又回了江西最后老噵把算盘埋进了老张的孤坟之中。老道当时心想老张这样的被六亲所弃的可怜人死前无亲无故,死后也是孤家寡人不如就让他们家祖傳下来的铁算盘陪着他好了。没成想几年之后老张被平了反,国家又开始搞改革开放了这老张的家人突然又跑来找到了老道,询问老張他安葬之地的下落结果老道同他的家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发现老张的这些儿子女儿,压根就不关心老张真正是葬在哪里反而全嘟是在打老张留下来的那个算盘的主意,想来是觉得那算盘是件古物应该能值不少钱,所以老张的这些不肖子孙这才想起了自己这个远迉他乡的可怜老爹老道当时实在是气得不行,直接叫人将老张的这些后人给赶出了道观从那之后,老道算是彻底对这世人的嘴脸生了厭恶之心老张的五鬼之术他也只是写了下来,存在了观中的库房里并未传给他人,每日只是在观中打坐修行再也没过问山外的杂事。


  这个故事是老道的一个徒弟和家里人讲述的当时这老道已经仙逝多年,在老道临死之前的那段时间里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这個故事他不知道给他的徒弟讲了多少遍每次说完就要对着他的徒弟长吁短叹,说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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