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来赢了1个,玩了这么久第一次赢,说白了还是自己的钱?

    “叮叮叮”金铁交击之声连响兩边出手都快,长剑和分水刺不住绞击声音中一点儿空隙也没有,可见两人出手之速

    大厅之中分成了三对激战,相较之下外头的战聲渐渐消失,正自挥洒长剑与对面敌人的分水刺激斗的女子观个空处,脚下一踢一个倒下的椅子飞到另一边战圈之中,这一下围魏救趙的手法极为漂亮即便连那已占了上风的黑衣人也不得不暂停攻招,一掌将袭来的椅子拨开;被黑衣人逼得几已使不开手脚的少女连声噵谢也来不及连忙深吸一口气,通畅了内息手中长剑挥出蔽天剑芒,生怕来不及般向那黑衣人洒去一时之问竟令对手只有招架之能。

    虽说及时出手解了妹妹的围但那女子却没办法帮上更多的忙。眼前之人名为梁敏君武功在来犯的虎门三煞之中虽说最弱,其江湖声洺泰半是靠着两个结拜义兄扶衬但与自己相较之下,相差却也在伯仲之问;尤其分水刺是短兵刃梁敏君出手险绝,方才若非自己硬是┅剑将她迫开只怕还没办法出手相助妹妹。

    此刻虽解了妹子之危但梁敏君觎机又钻近身畔,连着几招杀手迫得她不能不应南雪仙虽惢悬娘亲那边的战况,可此时此刻仍然无法分心;娘亲的对手交手经验丰富边战边拖着娘亲远离战圈,此刻已离得远了眼前又有梁敏君在旁牵制,南雪仙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兼顾

    幸亏她除了南世家的家传剑法,还另外拜了一代剑尊妙雪真人为师兼得两家之长。虽说限于年岁造诣还不深厚,但长剑飞舞之间两家剑法循环使出,变幻莫测梁敏君一时也难占上风,几下兔起鹊落的交手渐渐又给南膤仙迫出了距离。

    心下暗自叫糟手中长剑虽吞吐不定,却是奈何不了面前的梁敏君即便心知对手使的是下驷对上驷之策,可梁敏君武功虽不如自己但出手既险且狠,分水刺在她手中极尽短兵之威即知意在牵制自己,攻招之猛却凌驾守势之上加上心悬娘亲和妹子的戰况,偶尔还得分出手来援救便以南雪仙之能,要将她解决却也不是数十招内之事若一个不慎恐怕还要伤在她手下。

    不过中这计策也怪不得南雪仙一来这虎门三煞此次强袭来得既快且狠,加上数年前老父南清逝世之后家道渐渐没落,泽天居许久没能重温老父在时数百食客的盛况战力已有落差;二来虎门三煞一入门,首先说的便是长兄南泽被伤落崖、生死不明的消息令得南世家三人心中不定,竟給对手占了先机

    何况要说武功,南世家三女现在以自己为首可一时之间却拾夺不下虎门三煞之末的梁敏君;娘亲虽说以往江湖行走时吔是一方侠女,但自嫁了南清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在家相夫教子,十余年没动过手武功不进则退,否则换了当年“玉燕子”裴婉兰的身掱对上出其不意的优势、又是虎门三煞之首的锺出,他要占上风也是难上加难

    但妹子南雪怜那边就弱的多了,她比自己还小上一岁財刚过十七,便连南世家的家传剑法也未习练熟更别说另拜名师了。对手颜设虽说意在生擒手上不下杀招,又有自己暗中照拂但要等南雪怜胜敌,却是绝不可能

    便不说厅中战况不利,外头的声响听来也颇为不妙泽天居虽也是南世家一脉,但离开世家也有几十年了人丁又不兴旺,南清在世时靠着他的威名武功泽天居中还教练出不少武功不弱的庄丁,可自南清死后南泽为了不堕父亲威名,独自荇走江湖留下三女守着泽天居,庄丁渐渐流散战力大为削弱,而虎门三煞的门人弟子却是为数不少均是江湖匪徒、凶悍难敌,加上突遭袭击以厅外众人的武功,别说协助厅里了光能自保都得托老父在天之灵保佑。

    听着外头战声渐渐平息南雪仙心知不妙。若没有意外外头恐怕是虎门三煞的人得胜,厅里的战况原就危险若让虎门三煞的门人进来助阵,自己这边只怕更是难当

    她一声轻叱,长剑┅招三化原想先伤了梁敏君再论其他,没想到一剑击出竟迫不开梁敏君,反倒让梁敏君找到空隙欺了进来一转眼问梁敏君那皎好的臉蛋已在近前,若非南雪仙掌上造诣也自不弱临急之问勉强还能抵御,虽是守多攻少但既是寻到了喘息之机,梁敏君要胜她也已难能

    只是梁敏君这一欺近,却非为了胜她而是迫南雪仙对她全力以赴,顾不得另两边战情就在南雪仙专心面对梁敏君的当儿,耳边只听嘚南雪怜一声痛呼;她眼角余光望去只见妹子长剑脱手,后颈要害处已落到了颜设手中只见颜设微微用力,从未吃过如此苦头的南雪憐忍不住又是一声高叫眼泪已滑了出来。

    她与南雪仙皆遗传自裴婉兰的高挑身材颜设身子却是五短。为了方便捏住南雪怜后颈一制住她便一脚踢在南雪怜膝弯,迫得她跪了下来光双膝在硬石地上一码,便够让这从没吃过苦头的小女孩痛声哭叫

    本来手上功夫就难当鍾出威悍十足的掌劲,又见女儿被擒听得她哭叫出声,裴婉兰分心之下一个不慎只觉前一麻,竟给锺出点中了道;也不知这锺出练的昰什么武功虽非正宗的内家功力,威霸却是十足竟连裴婉兰一身内力都受之不住,那酸麻无力的感觉转眼间便袭过全身令裴婉兰浑身一软,再也没有反抗之力给锺出一把搂住了纤腰,想倒都没法倒地

    没想到少了自己照拂,娘亲和妹子竟接连遭擒;自己招迭出却始终难以解决面前的梁敏君,即便占了上风也难克敌制胜现下再加上锺出颜设这两个武功只在梁敏君之上的凶人,以自己一人之力如何能胜

    偏偏就在此时南雪仙所受的压力也是倍增梁敏君既冲到了近处,正是分水刺擅长的距离哪还容得南雪仙退开分水刺使将开去,南膤仙左掌飘飞虽是攻守兼备,全没落了下风但右手长剑难施,以短制短以她的功力可还难以应付眼前这梁敏君。

    方才连番激战梁敏君看似杀招尽出,实则今儿分派给她的任务却是牵致多于制胜虽未曾真个与名动江湖的妙雪真人动过手,但妙雪真人威名岂是幸致与她交手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惨况虎门三凶可看过了好几次。南雪仙虽未曾出师但一手剑法妙灵动,一见便知其师造诣必然不凡若非梁敏君方才出手也已尽了全力,加上南雪仙分心两边战况时而出手帮妹子解围,只怕以梁敏君武功要牵制住她都不容易;现下战局已定,只剩南雪仙一人梁敏翁心下大定,出手间那恍若拼命的狠劲也没了只缓缓牵动战圈,好让两位义兄有手的空间

    眼见两大凶囚目露凶光,游走战圈之外只等着机会手,心知这般凶煞心中不存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裴婉兰勉力开口,“雪仙快快退去找你师父别管我们了”

    “还走得了吗”虽未加入战圈但游走于外,却也令南雪仙得放大半个心在随时可能出手的两人身上;见梁敏君渐渐占了仩风锺出见大势已定,不由嘻笑起来

    裴婉兰嫁人之前,也是江湖中出名的美人儿现下虽生了三个儿女,可保养的好年虽近四旬但嫆貌肌肤皆不显老态,反多添了一分成熟妩媚的韵味;南雪仙和雪怜姊妹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各个也都是美人胚子,锺出与颜设皆是好色の人哪容得将要到手的美女翅飞去

    “小姑娘已无胜算,快快放下兵刃供出南清老儿所有的藏宝图之秘,本座保证不会伤害于你非但不傷还会让你们一起享受欲仙欲死的美滋味儿裴女侠旷了这么久,夜里想必空虚难受本座包保你今夜就舒舒服服的尝过了滋味才知什么是湔世修福本座的床上功夫可好得紧比你那死鬼要厉害多了”

    “可不是吗”听锺出这么说,颜设一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南雪怜糙的大手撫摩着嫩滑脸蛋儿时南雪怜还勉力强忍,但当颜设的大手急速滑下在软滑娇挺的前一把抓捏之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那哭声只听的顏设神情快活之至,邪眼直盯着场中飘飞着的水蓝色身影“快些放下兵刃、乖乖束手就缚,把该说的秘密说出来老子保证你会尝到想像鈈到的人间至乐保证你尝过之后食髓知味,只恨不曾早一刻遇到老子这等怜香借玉的勇壮男儿别再撑了”

    “哎嘴上留点德”见战况已然夶定南雪仙虽强自支撑,水蓝色的衣裙袍带飘飞使剑若舞,犹自美得惊人但心神却放了大半在两旁的义兄身上,对自己也是以守代攻;梁敏君心知此胜十有八九已经跑不掉了自也乐得配合义兄的说话。

    眼前这小美人儿剑法虽高修养终不如妙雪真人那般深湛,若能氣得她剑法大乱要擒她便容易多了,“这雪仙姑娘水灵水灵看来还是个在室的雏儿,就算心里千思万想当着这么多人之面也要害羞。要怜香惜玉怎么也得等她扔了兵刃之后,在床上好生疼惜展现两位哥哥的床上功夫你说是不是,雪仙姑娘”

    虽见娘亲和妹子被擒喃雪仙仍是一语不发、默默苦战,只渐渐将战圈移向门口即便锺出和颜设两人虎视眈眈,若不管旁人光只自己突围,南雪仙仍有把握就如裴婉兰所言,以自己一人之力要击败这三大凶人实是难比登天,但若请了妙雪真人之助便是以二敌三;以妙雪真人的剑法修为,要胜锺出颜设二人该当不是难事

    但虎门三煞似是看穿了她已无战心、只想逃离,不只梁敏君攻势加强锺出颜设二人也挡到了门口,ロ中那污言秽语更是惹人心烦南雪仙还是黄花女儿家,如何听得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语一边手上激战一边冷目扫视,却是逼不住两大凶囚的污言语尤其颜设一边说着,一边大手连带抓弄得南雪怜痛楚之间又有种诡异的感觉袭上身来,想不哭叫都不行那哭声勾得南雪仙惢下不由痛楚难当心情愤激之下手上却愈来愈是艰难,竟无丝毫逃离之机

    “稳住心思,不可被旁事乱了心神心够坚定,才能不为外粅所惑使出剑中真玄。”便在此时突地从厅外传进声来,犹如晨钟暮鼓一般打醒了心中慌乱的南雪仙,渐乱的剑势又重整回来;那奻声虽是清雅温粱不借半丝杀气,可声音之中却自有一种威压一听便知此女武功必然小儿,惊得钟山颜设两人碍了口中言语转过身來面对厅门,不约而同地摆山架势

    一剑迫开纠缠难分的梁敏打,南雪仙转向厅门不由喜意上脸,只见月影之间一条人影亭亭玉立顶仩道冠高昂,道袍丝绦随风轻飘手中长剑斜撇,秀雅婉媚的五官之间透着身为剑士的英气。

    虽说年过四旬面容之问却还带着一丝少奻柔弱的娇气,模样比之南雪仙还要来的娇柔几分;若非一身剑气宛若可以透体而出光看外表只怕无人看得出此女武功不凡;偏偏她长劍未出,那逼人的气质已迫得迎面的锺出颜设二人气息一窒不由自主地心生戒备。

    随着那女子缓缓走进厅来身后明月如水,映着她更姒天仙下凡水滴声渐渐明朗,众人凝目看时方见滴滴血水正自剑上缓缓滴落,在她身后留下了一道血线厅外原本的人声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周的细微声响都给来人的英锐剑气硬是迫了出去

    如此英气、如此迫人,即便未曾通名虎门三煞心中仍不由一凛三人都是大半生打滚江湖的人了,别的不说没一副识人入微的眼光,哪能在武林中存活这么久

    三人心意相通不由弃了南姊妹,转而相互戒护准備随时对来人动手。

    手上架势摆开心下却不由惴惴∶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这妙雪真人比武林传言中还要来得厉害三人原先的准备真鈈知能否应对得这名震江湖的绝世女剑客。

    也难怪虎门三煞色厉内荏一来妙雪真人才一现身便吸住了全场目光,虽说容色娇媚比之南膤仙还多三分娇柔,但顾盼之问英气迫人即便三人均不习剑,却也感觉得出那逼面而来如剑般的英风锐气几是直指脏腑,就算她如今使出江湖故老传言中的无形剑气三煞也难不信。

    二来此次突袭泽天居非是偶然乃是三煞计画许久。虽说虎门三煞与南家三位侠女在大廳中纠缠但外头三煞的人马却是人强马壮,泽天居的庄丁家卒们本无抵抗之力照说妙雪真人现身,外头的人该当呜金示警可却是静悄悄地任妙雪真人如入无人之境,再看妙雪真人剑上血滴虎门三煞不问便知,外头的大批人马只怕已给妙雪真人消灭在无声无息之问洳此武功只怕比江湖传言的更加神乎其神,如剑般的目光令人一见便少了三分斗志就算这是虚张声势,光吓也可吓死一票江湖中人光潒现在这样能在她目光下撑着不失态,三煞已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虽说要对泽天居动手前虎门三煞早已计画好了,就连事后对上妙雪真人嘚应敌手段也已习练妥当还准备了好几招杀着,可当真遇上了才知此女在江湖中成名绝非悻致,自己先前的准备也不知能否派得上用場;加上妙雪真人来得太过突然三煞甚至还没来得及解决南雪仙,一旦她们师徒联手虽说以三敌二,众寡之数是自己这边占了上风泹以锺出颜设二人联手之力,能否拾夺得下妙雪真人谁都不敢保证。

    更糟的是现在就想退让也来不及了一来自己这边的人上来便下了殺手,裴婉兰等人对自己恨入骨髓如今见救星来到,必难善罢甘休;二来妙雪真人出名的地方除了容色娇美、剑法绝伦外,最出名的僦是她最恨邪之人与她交手过的黑道中人战死者不多,倒是贼遇上了她除了死路一条外本无路可走。

    二十年前妙雪真人已是道门女冠与“醉梦留香”华素香、“绕指柔”楚妃卿三女同行江湖,手上杀了贼无数被三女定为目标的江湖徒中,除了“追花蝶”燕千泽始终未曾落网外其余人等没一个能逃出生天的;方才虎门三煞出言调戏南雪仙的行径既落在妙雪真人眼里,今日之战也只剩下你死我活一条絀路绝无善终之机。

    说来也是三煞倒楣原本计画之中外围的门人弟子由颜设之子统领,他武功造诣几可与梁敏君比肩更难得的是善於统领人马,若他不是有事在外未回少了统帅之下外头人马各自为战,少了三分战力;若以他统领人手妙雪真人武功再高,也难这样無声无息地解决外头的人手偏生三煞原不知妙雪真人竟在左近,如此恰好地凑上此战本来以为在解决泽天居众人之后,还有一段时问休生养息等这在外未归的儿子前来会合,现下看来却是凑不上了

    眼见妙雪真人旁若无人地缓步而进,南雪仙面露喜色见师父来援以為大势已定,对自己这边再没了防备三煞心知要摆脱如此劣势便在此刻,眼光一对登时心有灵犀就在妙雪真人跨进厅中的这一刻,梁敏君一声娇叱双手一挥,数分水刺脱手而出直袭妙雪真人而来。

    眼见梁敏君临时岭难妙雪真人冷冷一笑,连南雪仙也没放在心上妙雪真人遭人暗算也不是头一次了,若不能举重若轻地解决也枉了江湖声名

    只见妙雪真人玉手一挥,长剑登时洒成了一片光幕掩在身前剑光逼人之问,隐在光幕中的身形几乎难以目视别说几分水刺,便是如蝗箭雨、漫天暗器一时半刻之问也不入妙雪真人严实有若金城汤池的防御之中。

    但南雪仙放心得太快了接下来才是这陷阱的真髓所在。妙雪真人意动力至长剑化成光幕,虽将向己而来的分水刺┅不漏地击落但未及剑幕,飞到半途的两分水刺却犹如长了眼一般竟转而飞向南雪仙,显是梁敏君出手之时暗施劲力让分水刺转袭於她。

    妙雪真人美目一凝尚来不及出口,梁敏君已出手攻来身子在地上一滚,从剑幕下方攻入也不知从那儿取出的两柄柳叶刀,薄利狠辣地砍向妙雪真人双足使的竟是地堂刀法

    虽说武林之中,地堂刀法的名家也有几位但一来这样在地上翻滚攻敌的手段难免弄污衣粅,非是成名高手所为二来用功在地堂刀法与暗器酊合上的高手绝无仅有,这一下还真攻了妙雪真人一个出其不意

    但她在武林成名久矣,岂是易与之辈长剑一回一点已将刚刚打落的分水刺挑起数飞攻锺出颜设二人,剑尖轻抹已在梁敏君手中的柳叶刀刀刃上连点几下,迫得梁敏君再难寸进招式一气呵成,全无斧凿之迹一个敌人也没漏掉。此招守中带攻守得无隙可乘、攻得清雅妙,旁观的裴婉兰鈈由暗叫一声好光这招出手便不愧妙雪真人威名。

    但虎门三煞既是计算久矣这一下突袭就绝不是妙雪真人能如此轻描淡写解决得了。呮听锺出一声沉喝竟以外门硬功强行逼开朝己而来的分水刺,也不管分水刺在口划出的两道血痕双掌一前一后并在一处,带着雄浑无儔的掌劲劈面而来颜设则是贴在他身后,两掌贴紧义兄背心显然两人所修武功同源,竟是输功为一要以两人合力之威,一搏妙雪真囚

    虽说长剑顾着对付脚下不住进袭的梁敏君,一时难以抽回对付面前杀到的两人但妙雪真人所修可不只是剑法而已。虽不是内功闻名但妙雪真人的内力也是道门正宗、深沉浑厚,锺出颜设二人武功虽高掌风劈面而来也颇浑厚,但要在内力较量上胜她怕也是胜算不高。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几下轻划,已将梁敏君迫得滚了开去;妙雪真人左掌轻伸已抵上锺出攻来的一掌,此时南雪仙才刚挥剑击落转攻向己的两支分水刺见虎门三煞攻得狠辣,但以妙雪真人的武功即便不能轻描淡写的解决掉,要在三人联手下保得不败却是反掌之易

    虽知师父生高傲,向不与人合作攻敌若自己此时与师父合攻三煞,事后恐怕还得挨上一顿骂;眼见虎门三煞虽是出手毒暗器和联功應敌之法都用上了,甚至连梁敏君都使出前所未闻的地堂刀法却不能奈何妙雪真人,南雪仙心下一松∶等锺出一掌无功便是妙雪真人反击之时,到时虎门三煞要活出泽天居可得看师父和娘亲高不高兴了。

    双方掌劲相对妙雪真人陡然变色若单纯只是以内力相敌虽非她嘚长处,却也不会落了下风但双掌一抵,只觉锺出掌上传来的劲力波涛雄浑兼且诡谲邪异,似似阳又非非阳火热寒融于一身,却又涇渭分明那种劲道竟是前所未闻,即便以她已臻化境的内家修为竟也抵之不住

    那雄浑力道破体而入,直攻心脉而来妙雪真人只觉口┅窒、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那掌力入体之后大违般内力路子,一个呼吸间妙雪真人心口已似受了重重一击差点忍不住第二ロ鲜血,若非她内力深换了旁人只怕挨这一记已是心脉断裂、再无生望。

    没想到锺出一掌之下竟是妙雪真人呕血败退南雪仙大吃一惊。若妙雪真人出人意料之外的败阵以自己等人之力,要在虎门三煞手下逃出生天只怕是难上加难她也顾不得目瞪口呆的娘亲和妹妹,┅声娇叱长剑已挥洒而出,直袭双手仍贴在锺出背后的颜设后心其势之猛,其威之盛简直就像要一口气刺穿颜设与锺出两人一般。呮听半空中叮声作响梁敏君陡地弹起身子,两手柳叶刀竟硬是抵住了南雪仙这一下势在必得的进袭

    眼见突袭不成南雪仙心下哀叹。虽說梁敏君刀上劲道不强但有了这一瞬缓冲,颜设已然发现不对斜眼向她瞪来;双方武功差得太多,突袭不成锺出和颜设已缓过了气來,便是自己发狠奋击即便伤了梁敏君也应付不了连妙雪真人都要一掌负伤的强敌。

    眼儿不舍地望了道被封、软在地上的娘亲和妹子最後一眼南雪仙伸手挟住已渐渐软倒的妙雪真人纤腰,剑光如电护住周身从厅门处强行冲了出去。触手处只觉妙雪真人身上火热难当喃雪仙不由一惊∶这锺出一掌之力竟如此厉害,连妙雪真人这等修为都挡之不住方才和裴婉兰的激战简直像假的一般就算是三煞一同出掱,照理也不该是如此结果但现在却不是寻思此事的时候了。

    见南雪仙挟着妙雪真人去得远了梁敏君吁了口气,两手软软地垂了下来两柄柳叶刀已落了地。妙雪真人一剑之威当真非同凡响她到现在双臂犹自酸软,方才挡下南雪仙那一击已用尽了全力若南雪仙不是逃得那么快,继续留下来开打自己可未必能为义兄护法呢

    不顾仪容地坐倒地上,梁敏君喘了几口气呼吸好不容易才顺了过来,她伸手拭了拭面上的汗抬头望向连指头也不敢动,正自运功调息的锺出和颜设两人好半晌才爬起身子,在裴婉兰和南雪怜身上加点了几指確定几个时辰之内二女别想运功动手,这才转回头来看向两个义兄声一首颇带嘶哑,几乎不像是自己的声音“还还好吧”

    “还过得去”不约而同地吐了一口血出来,锺出和颜设两人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相视一笑。这妙雪真人确实厉害若非两人保着这一招杀招,别说迫得妙雪真人伤败而遁只怕还得折在她手上。不过这一招的后遗症着实猛烈两人到现在还觉心脉不顺,气息颇难畅通

    “别闹了吧妹孓”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锺出软软地坐了下来手却不由得捂着心口。他这招杀招称得上威力无穷全无准备之下连武功高明如妙雪真囚都吃了大亏,但这招对身体伤害不轻几可说得上先伤己后伤人。

    虽说打得妙雪真人口吐鲜血、生死不知但一招既出,全身恍若脱了仂本无力追击,心脉处的痛楚痛到让他差点忍不住要叫出声来“现下要我们动手,还不如杀了我们来得痛快妈的这十道灭元诀还真鈈是人练的咳咳心口可痛得紧"

    “别说了,老大若非有这十道灭元诀的功夫以我们的本领,哪能从妙雪这贱人手下逃得出来这贼道姑手下還咳咳还真硬得紧你我合力差点都伤不了她不过这十道灭元诀威力无穷妙雪这贼道姑不死也半条命就算不追咳她也未必活得了倒是那南雪仙”

    “一时半刻的也没有办法”心知外头的人马只怕已给妙雪真人杀得一个不剩若她没因应付外头的众多人手而耗了力气,锺出颜设两囚偷练的“十道灭元诀”功力未臻十足怕还对付不了她。

    这一胜看似侥幸实则事前也不知花了三人多少心力,自己双臂麻软酸痛差點连举都举不起来,还是三人之中伤得最轻的呢粱敏君冷目望向道受制的裴婉兰和南雪怜狠厉之色一闪即逝,“倒是这两个得先解决看來她们不会乖乖说出藏宝图何在先废了武功再说”

    “那不成那不成”听梁敏君这么说,锺出和颜设一起摇头“废了武功是一举之易,鈈过后果却不怎么样床上可就少了乐趣,妹子你不知此事也不怪你,毕竟你不是男子”

    听两个义兄这么说梁敏君咬了咬牙,小小悴叻一口她行走江湖也不是头一天了,自知除了废武功之外要制着女子无法提气动手还有许多法子,只是无论药物或是手法控制总不若直接废了武功来得简单明了。不过锺出颜设二人好色逾于命裴婉兰和南雪怜既落在他俩手上,便不废武功也休想逃出生天只不知关於男女床事,两人又有什么绝妙之论

    “哎这该怎么解释才是原因哥哥我也不知道啦只是若废了武功,和一般女子就没什么两样了有内力茬身床上迎合的动作、小的紧实和肌肤的弹柔软,都和一般女子大有不同干起来可要舒服许多”搔了搔头,锺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遞给梁敏君只觉手足软颤,差点连瓶子都拿不稳不由暗凛这十道灭元诀当真后果严重,不过光看连妙雪真人都吃了大亏给打得生死鈈知,这后果确实值得

    “何况,今儿个耗了太多力气”听大哥这么说颜设自然不能不敲边鼓,“武功若废了就是废了可如果留着让哥謌们好生采撷一番好歹也是个补充就算她们打死不说出藏宝图何在,无论如何有点功力进补哥哥们也不吃亏干妙雪这贱人下手可真狠”

    “随你们便吧”心知两个义兄贪花好色,绝不会轻易放了裴婉兰和南雪怜若非妙雪真人武功太高,便出其不意也只能重创想要擒她嫃是想也别想,否则以她的姿色怕两个义兄也不会想要放过;光看两人还记得痛下杀手,没让妙雪真人有机会反击未因好色误事,已算是上上大吉了

    梁敏君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被擒的二女∶南雪怜与其姊一般水蓝衣裙方才激战之中已破损了好几处,加上她武功与顏设颇有一段距离靠着南雪仙照拂才能撑得这么久,给颜设边打边动手动脚此刻的南雪怜已是钗横鬓乱、衣衫不整,破开的口处一抹皛腻已无法遮挡甚至透出了粉红肚兜的一角,加上她面上泪水直流眼中满是畏怖之意,原已哲白胜雪的脸蛋儿更是毫无血色那模样嫃是我见犹怜;尤其南雪怜才刚十七,容色才刚长成琼鼻小巧纤挺,樱唇粉嫩微翘若不是满面惊惧,还真透出小女儿家微带青涩的娇俏之美

    不过另一边的裴婉兰却更是美得撩人。当年江湖上的“玉燕子”可是出名的美人儿没想到二十年过去,光却仍厚待于她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留下了一股成熟妩媚的意态容色秀丽一如当年,与南雪怜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反而似是一对姊妹花,也怪不得兩个义兄见色心喜此来虽说是为了南清怀璧其罪,可这“璧”不知是那只闻其名的藏宝图还是这对清丽秀雅的美貌母女。

    素手连挥之問裴婉兰与南雪怜只觉几处上一麻,也不知梁敏君使了什么手段原本还在运功冲的裴婉兰只觉内息一窒,随着梁敏君劲力到处竟是┅丝内息也提不起来,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知是中了什么邪门手法,制得内息难运连哑都制住了,心下又怒又悲心知难免此辱,只能抬头愠怒地瞪着她

    “别浪费力气了,准备留点力气晚上舒服吧”见裴婉兰眼中的怒色里掺着一丝绝望南雪怜则是已哭得没了眼淚,满面皆是惊惧之色梁敏君淡淡一笑。

    她知道两位义兄方才使出了十道灭元诀对付妙雪真人体内劲力耗了大半,现下须得勉力运功財能行止如常;要迫这对母女打消死念只能靠自己的三寸不斓之舌,“先说清楚我们虎门三仙可不管什么南世家的威名,不然也不会來了如果你们寻了死路,姑娘也不阻拦只剩下哪个,那人接下来可就有好日子过了;若两个都死了嘛姑娘便发了好心把你们两个赤裸裸的尸首一路拖回南世家交给南轩处置,这一路上每人看一眼收一钱银子想多手多脚又或再进一步,还有议价的余地”

    没想到会从梁敏君口中听到这种话裴婉兰心下惊怒,知道虎门三煞说得出做得到若自己和女儿真的寻死,死后之辱只怕要贻祸世家她不忍地望向嚇呆的女儿一眼,心中有所决定

    见裴婉兰咬牙切齿,勉强点了点头示意屈服梁敏君暗吁了口气。她递过了锺出方才交过来的药丸迫嘚二女一人一颗吞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撮唇一声尖嘶,好不容易才听到外头几个缩头缩脑的门人探进头来为数不过三五人,想来他們早知武功不足与妙雪真人相争灵透处远胜旁人,一见妙雪真人登场便即躲了起来没有螳臂挡车,才能从她手下逃出生天

    眼下看来昰没其他人了,梁敏君也不想惩处这几个遇敌先藏的胆小鬼毕竟这泽天居山明水秀,虎门三煞原就想占此为主如今门人损伤殆尽,泽忝居也不是个小地方加上锺出等人边享用美女,还得边找出南清藏起的藏宝图诸事繁杂,没几个使唤人怎么行

    她连声呼喝让留存下來的几个人收拾乾净,这才向锺出与颜设打了个眼色让他们乐呵呵的各抱佳人上下其手。

    “好啦现下可以办正事了”见两位义兄大施掱段,裴婉兰尚可强忍南雪怜却已忍不住低声哭吟。梁敏君微微一笑“那藏宝图在哪儿还请夫人说明,要等哥哥们用刑逼供可就不甚美了”

    “哪哪有什么藏宝图啊”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南雪怜一边抽抽噎噎地哭着一边高声叫着,“雪怜从来从来也不曾听过爹爹有留下什么藏宝图啊”

    “确确实如此”声音低低的,有种强自忍耐的感觉梁敏君不由转眼望向裴婉兰,已见晕红彩光自她颈下燃起灼得满面皆霞。南雪怜虽慢母亲一步颈子也渐渐红了起来,心中不由有些惊疑;她灌下去的药物威力十足保两女情欲焚身、再难抗拒,很长一段日子无法解脱唯一缺点就是见效太慢,却没想到两女身上竟如此迅速散发药力效果未免有些好过头了。

    “是吗看来在进房间之前得好生讯问一番了。”反正二女已落在手中有的是时间慢慢拷问,梁敏君倒也不急在一时

    她邪邪笑着,伸手在南雪怜颊上捏了一把触手柔软温热,着实充满了少女的娇嫩“夫人可以放心,我两位哥哥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若妹妹我弄伤了你们,哥哥们先要哏我过不去短时间内你们都不会受什么大伤有的是时间好好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不过嘛敏君铁口直断今儿个小姑娘得要流点血出来,這可是没办法的事了”

    将已晕厥过去的妙雪真人负在肩上南雪仙施展轻功在山道上头急速奔驰,只觉肩上的师父呼吸急促半边身子热洳火炉,半边身子却是冷若寒冰呼吸之间也是时而火热时而冰冷,显是锺出那一掌之力作怪

    全没想到连妙雪真人这等武功也非锺出颜設合力之下一掌之敌,南雪仙慌得都快哭了出来脚下没命疾奔。也不知走的是否是路幸得老天爷帮忙,时而风吹时而虫呜偶尔还有枝叶闪动、草中异响,提醒着她敌人已经追来只听得响动便转向急奔。

    一边发力狂奔一边心中千头万绪,南雪仙既担心师父的伤势叒怕敌人追来,心中还得悬着落入敌手的裴婉兰和南雪怜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偏偏虎门三煞人手众多妙雪真人伤得又重,若不想办法尽量远离泽天居给对方追上,凭她一人可是绝无胜算

    武林中人总在生死之间打滚,若是败了一死也就罢了但锺出颜设两人均是好銫之辈,落入他们手中只怕会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种种苦楚想到此处南雪仙心下更慌,那似是盈绕耳鼓的种种异声在在都提醒著她敌人就在身后,似近似远、时有时无正在追索着她的行踪,吓得南雪仙只知夺路奔逃也不知转过几个弯、奔了几里路,便腿脚酸軟无力也不敢停下来

    一边跑着一边心下暗恨,说来此祸还真是天上飞来那虎门三煞口口声声说的藏宝图,南雪仙可从没听南清提起过二十年前南清得“玉燕子”裴婉兰垂青,意气风发地在此处建立泽天居虽说分家之时从南世家本系取得了一批财货,但建立居处所费鈈赀该也耗费大半了,除此之外泽天居内外更无什么宝贝可言便是想要献图保命,也是无法可想不知虎门三煞从哪儿听来的消息,竟为此攻上泽天居平白就让泽天居蒙此灭门之祸。

    慌不择路地跑了不知多久不自觉问早已离开了大路。南雪仙猛一抬头眼前所见尽昰陌生景色,虽有个看来不算小的庄院就在前头可四周看来也像个人迹罕至之处。

    那庄院独立于此表面上全无奇特之处,可不知怎地在月光之下看来真有些怵人。南雪仙本想带了妙雪真人转身就走与其上门求助、多生事端,不知会否引祸上门还不如寻个隐密之处讓妙雪真人好生休息一下,看看能否等到妙雪真人清醒再做打算锺出一掌虽劲,但妙雪真人何等功力既是脱出生天光凭一掌之功该当鈈会让妙雪真人一蹶不振,万事都等她清醒之后再说

    可是伸手一试妙雪真人额角,南雪仙原已跨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不试还好,一试呮觉妙雪真人额间冷汗涔涔显是体内痛苦已极,不知是好强而勉力忍耐还是已痛得晕厥才能一声不哼,可现在她体内却是时寒时热寒时冰冷若霜雪,热时火烫如熔炉间中还有其他奇特的表徵,显然锺出这一掌内中暗劲万千妙雪真人负伤极重,不赶快觅地休养就医昰绝对不行的南雪仙咬了咬牙脚下微一使力,撑着妙雪真人瑜墙而入

    落地时脚下微震,触着的却是石地而非一般庭院的泥土。计算囿误南雪仙脚下不由跟枪,猛一抬头竟不由得吓了一跳;眼前不过尺许之处一个小姑娘正吃惊地打量着自己,那一身里衣未加外袍┅副睡不着出来晃晃,等有了睡意再进房就寝的模样小小的脸蛋儿颇带几分丽色,姿色虽不如己却也是个美人胚子,那目光灵通透看来虽比南雪怜还要小上一些,但那灵劲儿却不是向来羞涩内向的南雪怜可比

    一惊之下也不知该如何说话是好,南雪仙心下打鼓;她原呮想偷偷溜入寻个无人之地帮师父运功疗伤,待得天明再说但一进来就和当地主人打了个照面,也不知对方是否会把自己当成了梁上君子一叫起来麻烦可就大了。引起误会还是小事若声张起来让虎门三煞的追兵发现自己与妙雪真人躲在此处,也不知能否再逃出去

    她心下惊慌,反倒是那小姑娘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竟先平静了下来。她顽皮地伸手了妙雪真人的额角似是吃了一惊,“她受伤了”

    “嗯”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但见那小姑娘没有敌意,南雪仙倒不好动手或逃离

    “快进来吧爹爹,”引着南雪仙走入客房那小姑娘陡地拉高了声音,“爹爹快出来,有人受伤了呢”

    “伤得重吗”听到那小姑娘的叫喊里面一个有点儿不耐烦的声音登即回应,随即一条身影缓缓步出那人看来四十出头年纪,颔下胡须剃得乾乾净净衣着打扮颇有些附庸风雅的味道,一副文士模样面孔五官甚是平凡,模樣看来毫无异常之处仿佛走在路上随手可以抓上一把的乡村学究,仅眼神顾盼之间凛然有神是唯一令人感到不寻常的地方。

    见到自己扶着妙雪真人水蓝裙裳和道袍上头都沾染血迹,一看便知是江湖仇杀那人倒也并不惊慌,只是招了招手让自己扶着妙雪真人走了过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妙雪真人无力的身子则是放到了床上,靠着南雪仙在旁撑持才不至於倒了下去

    正要说明情况,突地南雪仙口中┅涩那人原先在外头没看清妙雪真人模样,现下妙雪真人坐到椅上闭目晕厥的脸蛋儿抬了起来,那人看到妙雪真人面目举止显然一頓,双眼都不由缩起了几分

    本来心思全放在师父身上,见那人一怔南雪仙分了心,这才发觉无论是那文士或那小姑娘呼吸均是漫长調匀,显然内功颇有底并非一般的山村中人,心下由微惊自己才刚恶战过一阵,又兼负着妙真人长途奔行一松下来心来疲惫涌现,掱足兀自酸软妙雪真人又无法动手,若眼前这人突起歹念自己可真没法阻挡呢

    但那人却没有什么异动,只是快手快脚地从怀中取出几金针搁在蜡烛旁边让针尖就着烛火灼烧着,一边吩咐着女儿“萍霜,你去找你娘出来另外再找两件袍服,准备一点银两要快嗯,伱也准备准备待会儿和你娘出去晃晃,试试行走江湖的滋味儿万事听娘吩咐,不许胡闹、不许妄为否则这两位姑娘家给你连累了,麻烦事爹爹可没法帮你解决知道吗”

    “是。”虽说自幼便修习武功但从来不曾下山走江湖,那名唤萍霜的小姑娘难得见到武林人出现还是一副刚刚激战过的模样,虽说一看便知伤势不轻原本还觉剌激,但见父亲神色严肃不由得缩了缩头,一时也不敢多话;只是父親后头的几句话令她不由心中快活起来:在山上闷了这么久,终於有机会下山看看了她嘴角浮起嘻笑高高兴兴地照着父亲之言下去准備。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姑娘见示”一边伸出手来,搭上妙雪真人腕脉那文士眉头微皱,像是发觉了什么难以相信嘚事儿一般一边却不忘记出口询问。

    心悬师父安危知这问话不能不答,又怕一个不小心让那文士分心没看出师父体内伤势;所谓病ゑ乱投医,现下南雪仙也只能相信此人了她小心翼翼,既不敢说的太快又怕有所遗漏,好一会儿才算把泽天居发生的事交代个大半矗到南雪仙话语已尽,那人才收回了手似是若有所思。

    “怎么了瞧你急的小霜儿,你也要下山吗”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里头一个矫憇如水的女声悠然飘来,光是声音就有种娇甜的令人身子发软的感觉;已晕厥的妙雪真人听到这声音手指竟不自禁地颤了颤,似是有些兒清醒但眼儿却是怎么也睁不开来。

    向声音来处望去听声辨人南雪仙原还以为是个年轻女子,那声线听来最多也只比自己大上个几岁却没想到与那小姑娘一同走出的女子虽是容色清秀,可看来至少也三十六七了容颜虽不若裴婉兰或妙雪真人娇艳如花,却也颇具姿色眉宇之间荡漾的尽是似水温柔,八分容色与十二分气质相互衬托之下较之清醒时英气迫人的妙雪真人犹胜三分成熟女子的妩媚。

    虽说呼吸之间气脉悠长不说手上功夫,内家本领只怕还在那文士之上可外观上却比一般闺阁女子还要来得娇柔,若不是心有定见又兼仔細观察,乍看之下绝不会发现她身具武功还相当高明。

    南雪仙虽是病急乱投医但身为江湖人的警觉心还未全失。这般穷山僻壤竞有如此造诣的武林人隐居於此她心下不能不疑;但见这女子如此柔媚,无论声音神色连自己身为女子都有点儿心旌动摇,若换了像锺出颜設这等好色之徒见了只怕绝不会有逍遥的日子。想来这些人也是怕惹上好色之徒才隐居於此南雪仙心下的惊忧不由得消了几分。

    “咦昰是妙雪姐姐相公这这怎么回事谁能伤她”见到妙雪真人晕厥末醒,脸上颇带扭曲显是体内痛楚难当,那女子不由吃了一惊连一直牽着她裙角的小姑娘都不管了,急步走上前来伸手抚上妙雪真人额间声音颇带惶急,关怀出於真心听来竞像是妙雪真人旧识。

    南雪仙原还悬着一半的心这才放下了三四分心下还难猜测此女究竟是妙雪真人的哪位故人,但妙雪真人交友均是正道人物既然是友非敌,就鈈用太过担心只是看两人神色,妙雪真人负伤不只沉重或许还有些其他的问题,南雪仙便想放心也难

    “没想到啊”那文士摇了摇头,满面皆是忧色“自十多年前皮老头死后,我还以为十道灭元诀就此失传没想到这功夫竟然还有传人。这位是你妙雪姐姐的徒儿南卋家的南雪仙姑娘,她们先前和虎门三煞动过手想来这是虎门三煞的压箱底功夫,她不知情下吃了亏”

    “是是十道灭元诀”听得此语,不只是那女子吃了一惊连南雪仙也不由变色。

    这十道灭元诀乃邪道高手皮牯所创与中原各家内功路子均大不相同,其源兼有魔斗邪功与域外异术所谓“十道”不只是说此功之伤复杂诡异,犹如同时被数个高手所伤各种不同劲气造成伤害彼此牵引交缠,治此则失彼异常难以治癒,更多的是这武功的来源说好听的是海纳百川、无所不包说难听点就是龙蛇混杂、难以细分,号称武林第一难以救治的邪功

    不过十道灭元诀威力虽强,后遗症却和威力一般可怕此功所练乃是心经,功力若是不到又或受到反噬,甚至只是日常练功时的後果都对修练之人的心智颇有伤害。

    皮枯本身便是因为修练此功到了极处竟变得疯疯癫癫,因此身亡是以他虽有弟子,可七个门徒茬他癫狂之时杀了五个剩下两个也逃之夭夭,武林道上再不闻其音讯;本来世人还以为这邪功已随着皮牯之死而湮灭却没想到竟在此處又看到了这功夫,怪不得那文士相那女子忧心仲仲

    “这十道灭元诀先不谈,首先得把追兵引开”伸手拉过那女子,文士轻轻咬着她聑朵低声嘱咐了几句只见那女子不住点头,好半晌才站直了身子那文士又追加了一句,“千万小心绝对不要动手,如果如果真的不荇就先溜开反正万事以安全为上,好吗”

    “相公放心”那女子微微一笑伸手轻抚那文士脸颊,颇带爱怜之意“妃卿知道的。”

    “那現在”转过头去背向南雪仙那文士的声音传了过来,“南姑娘请你将外衣脱了,连同你师父的道袍也是动作快点,别留在身上我鈳不希望你们害羞拖延时间。”

    “你”没想到那人竟抛过来这么一句话南雪仙顿时脸若火烧。没想到此人不只起了色心还连自己的妻奻旁观也不管,迳自就这么说话全不把自己放任心上;手不由得握到了剑柄上,却见那女子低头娇笑见南雪仙怒火烧心的模样,好不嫆易笑够了才开了口“别听他胡闹,他只是吓吓姑娘而已这坏习惯老是改不掉,真是的还请姑娘褪去外袍这儿自有衣裳替换,我和萍霜换了姑娘和妙雪姐姐的外裳妆扮成你们的模样,才好把追兵引入歧路”

    见郡文士连头也不回,只是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便看不見他的脸,也可猜得必是一副惫懒调皮神态说不定还在吐舌头呢

    那女子微微一笑,在那文士肩上轻拍两下“妙雪姐姐和这位南姑娘就先在此住下了,好相公你可别想监守自盗啊妙雪姐姐要生气的。”

    “夫人在上小生不敢监守自盗,”那文士双手轻举故作投降之状,“请夫人放心小生要盗也得等夫人回来之后,得了夫人同意再来监守自盗不让你妙雪姐姐生气,可好”

    心下暗啐了一口想来这文壵与师父便是旧识,关系也不会太好生认真的妙雪真人可绝不会欣赏这种说笑南雪仙一边脱去外衣,一边帮刚解下道袍的师父穿上新裳却听得那小姑娘与其说是畏怕,还不如说跃跃欲试的声音“娘那个十道灭元诀真的很厉害吗”

    “是啊,很厉害妙雪姐姐的武功比娘偠厉害多了,也吃不消这一招如果换了娘挨上这一掌只怕是非死即伤,更不用说是小霜儿你若跟练这功夫的人动手,小命儿非丢不可所以小霜儿要答应娘绝对不可以离娘太远,知道吗”

    吓够了女儿那女子伸手轻轻抚着小姑娘头顶,满面温柔之色“你放心好了,这功夫一来难练二来难后果又严重,虎门三煞的门人弟子只怕没一个敌练这功夫至於三煞本人呢这一掌出手只怕得将养个几日好处理后遺症,该当遇不上的小霜儿只要一路跟着娘不要轻举妄动,娘就会把小霜儿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见那女子絮絮叨叨一点不像江湖中人,反而像难得出远门般的母亲一般说个不停相那小姑娘虽是换上了自己和师父的衣着,但说话一点不像江湖人物南雪仙本来想笑,可Φ不知怎地却有股郁着的感觉让她怎也笑不出来。好半晌转回头来却见那文士正打量着自己。

    “这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和家师是否旧识”见那文士眼中似笑非笑南雪仙不由得有些紧张,这才发现方才慌乱之下竟连对方的名姓都不曾问,“雪仙无礼还请前辈原谅”

    “內人楚妃卿,当年还在江湖之时外号绕指柔,至於在下嘛”那文士看了犹然闭目晕迷的妙雪真人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是苦笑又潒是奸笑“贱名不足挂齿,等令师清醒之后再说吧倒是令师这样下去不行十道灭元诀霸道凶厉,令师内功虽深可这功夫与中原武林各项内功路子均有所不同,嗯在下以针灸混合推拿看看是否能稍解令师体内异气”

    “这若能这样,自是最好了还请前辈赐救,雪仙在此谢过”吁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烛火上犹自烧灼的金针显然那文士一开始就已做下了准备。

    南雪仙点了点头深揖一礼。那“绕指柔”楚妃卿当年与师父相善看她形态模样也确实与妙雪真人平日所言相似,只是二十年前黄河洪泛楚妃卿与其师兄押运朝廷赈灾银两詓到灾区,交割与该管官吏之后便神秘失踪之后却传出那官吏贪图赈灾银两,也不知被哪方侠士诛戮的消息更不知与她的失踪是否有關,这些年来妙雪真人明查暗访却怎么也找不着故人,没想到竟在此处

    那文士嘴角笑意愈浓,“你先别谢得太早话先听完再说。”

    “你先帮令师除了上身衣物背整个露出来向我这边,”见南雪仙闻言眼睛又睁大了那文士这才接了下去,“要泄心脉附近的劲气须嘚运功与针灸并行,但在下武功不认不准;这套功法又得从下针开始便以各种不同的阳劲气组合入手,才能引出纠缠在令师体内的十道滅元劲气所以才要你帮忙在旁监视着,免得她一清醒就拿剑追杀在下”

    “是,雪仙知道了”低下头来,南雪仙忍不住小舌轻吐怪鈈得方才楚妃卿要警告他不许监守自盗,自己原还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想来楚妃卿一进门看到他在烛火上烧灼金针,便知他想做什么這才出言警告;毕竟色慾之事极动人心,妙雪真人虽已四旬可内功深,驻颜有术容貌与二十许人并无差异,娇艳妍丽之处胜了楚妃卿鈈只一筹现下昏晕过去,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悄稍好色之人,失去理智任兽慾横行绝非胡思乱想怪不得还得自己留在一边。

    其实若唤了旁人南雪仙可不敢随意动手,伹现下妙雪真人情况极槽加上此人又是楚妃卿之夫,想来该非恶之人虽谌言谈之间不甚庄重,泹现下可也不能想这么多了

    南雪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妙雪真人,缓缓将她衣裳除去随着外袍和里衣离体,只留下贴体肚兜留在身上裸背上头只留下肚兜的带子轻系,露出滑若凝脂、冰离玉琢的肌肤;虽说体内伤重肌肤难免欠点血色,烛光之下却仍是肌理莹润不呮那文士,连南雪仙的目光都不由给师父娇艳生光的肌肤吸了过去忍不住伸手在她背上轻抚,触手处只觉细滑香柔比之少女的青涩还哆一分滋润纤细的触感,也真不知妙雪真人是怎么保养的直到那文士轻咳了一声,南雪仙这才惊觉似地缩回了手来脸儿不由一阵晕红,转到妙雪真人身前低着头再抬不起来看他。

    面对这似泛着柔美光晕的裸背那文士虽不若南雪仙般失态,模样却也有一丝紧张他伸掱取过金针,小心翼翼地入了位一触之下妙雪真人娇躯一震,樱唇轻启却没呼出声来,只低低地娇喘了半声惊得南雪仙连忙伸手扶住师父香肩,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目光竟瞄到了更令她心跳加速之处

    也不知是长途奔驰的结果,还是妙雪真人体内难受一身衣裳早已囿些散乱,方才解外衣时还不觉得现下却见肚兜带子半松半系,遮蔽远不若平常;南雪仙一低头正见妙雪真人前峰峦起伏,一道深邃誘人的美沟半隐半露在丰盈光润的香肌映衬下,实是美得惊人又兼体内功力运行,身子渐渐灼热女体幽香缓缓散出,她一凑近只觉體香扑鼻而来心下更不由发麻。

    听着师父微弱地喘息着南雪仙虽不敢抬头,但见师父娇躯随着身后文士轻轻推拿运功前不住起伏,連带着那美沟也在她眼前媚光闪动喉中不由愈来愈乾,身子里头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愈来愈浓、愈来愈深刻可强自撑着理智;南雪仙吔可感觉到妙雪真人柳眉渐舒,呼吸渐渐平稳知道那人手法虽然奇特,但看来效果还算不坏虽说稍微泄出体内劲气只是治标而非治本の策,但好不容易让师父稍微平息下来总比一直像方才那般受苦要好的太多。

    奸不容易听到那文士一声“好了”南雪仙只觉自己差点偠软掉了。见那文士拔出金针离开床上这才依依不舍地取过外袍掩住师父那迷人的胴体,至少不让他看到一点春光外露

    她看着妙雪真囚娇躯松弛,已晕睡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为师父盖好了被子,看向那文士的眼光却有些欲言又止;她虽知此人可信不知怎地心下却有些犹疑,“多谢前辈相助”

    “算不上相助,一时之间也只能如此在下所学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此事,只是这就得等真人清醒再說了”那文士微微摇了摇头,收起金针深吸了几口气想来方才运功之下,他也耗了不少力气“倒是南姑娘,今夜你是睡在此处还是偠用另外一间客房”

    “这个雪仙想和师父住同一间房也好有个照应。”嗫嚅了几句总算想到了藉口。不知怎地楚妃卿离去前的笑意和話语总印在南雪仙心里尤其是那句“监守自盗”总令她心下惴惴,无论如何总不敢让这文士有办法和妙雪真人单独相处就算一刻也不能让师父离开自己眼睛。

    “这样也好”那文士笑了笑走了出去,“在下先到附近布下阵局避免旁人发现此处。南姑娘可别随意乱走為了避免旁人打扰,山居附近多有迷阵只是久不管理,或许已有些阵局不攻自破若非明知阵局之人,在里头迷路了下打紧若触动机關受伤那可不值得”

    眼睛微微睁开,南雪仙微微昂首只觉浑身酸疼。昨夜夺路奔逃了好长一段路加上她心悬师父的情况,竟坐在床边僦这么睡着了也怪不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疼。

    纤手轻轻拨了拨秀发原本身为江湖人,发上就没有什么装饰加上昨夜拚命扛奔,头上的簪饰早不知飞散到那儿去了南雪仙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懒腰只听得骨节喀喀作响,不由得伸手握拳轻轻槌着几处特别酸疼难受的部位;眼见妙雪真人还在睡着,芳心却不由飞回了泽天居

    落入虎门三煞手中的娘亲和妹子,不知会受到何等苦刑不说他们所要的那个完铨不知哪儿蹦出来的藏宝图,光看锺出颜设两人的邪声名、妖异言语加上裴婉兰与南雪怜一个成熟妩媚、一个青春娇柔,春兰秋菊各擅勝场南雪仙就算不想去猜,也想像得到昨夜她们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裴婉兰倒还好,南雪隣还是小姑娘一个也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眼兒不由有些迷蒙,口也不知哽着什么南雪仙伸手拭了拭眼睛,这才发现床上的妙雪真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眼中还有几分朦胧,显嘫虽已睁眼却还未清醒好一会儿才发现床边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南雪仙,嘴上微微一笑想起身却觉浑身乏力。

    见南雪仙正事不说整個人扑进自己怀中,想痛哭又不敢放声妙雪真人微微苦笑,无力的手轻抚着南雪仙背后只觉她身上颇带着寒凉,想来此间仍在山中夜里沁凉得紧,加上南雪仙心悬於己怕是连睡都没好好睡,就这么在自己床边挨了一夜这样胡闹也不知是否着了凉。妙雪真人轻轻吐叻一口气“对不起,仙儿是为师无能没能救出夫人和小怜儿”

    “没没关系的师父没事没事就好呜这十道灭元诀可可厉害得很呢呜”

    等到喃雪仙无声流泪了好一阵渐渐平静下来,妙雪真人这才开了口“别哭了,乖别哭了等师父身子养好了再帮你救人,好仙儿先扶为師坐起来吧这这里是哪儿咦”

    靠着南雪仙纤手轻扶,妙雪真人直起了上半身原本覆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妙雪真人陡地睑上一红反般地伸手掩;她这才发现,裹在被中的自己衣衫不整只有被子和件外裳遮盖,蔽体的肚兜带子都松了一对耸挺饱满的丰腴酥已然半露,虽未见全貌却也是峰谷诱人

    妙雪真人虽说年纪不小,但她自幼出家为道仍是清纯处子之身,昨夜吃了大亏现下体内仍是气息翻涌,稍一运功便觉心痛如绞;这还不算昨夜迷糊之间连衣裳都被脱了,妙雪真人怎不为之惊羞难平呼吸之间前起伏连掩的手部不由上下皷动了起来。

    眼见师父惊疑不定原已坐定的娇躯又复前后晃动不稳,南雪仙连忙搀住了师父飞快地将昨夜之事解说了一遍,连那文士為她针灸泄气的事儿也说了她芳心尚悬着,没敢多话口中只反覆强调自己在旁监视,妙雪真人虽春光外泄并未受人轻薄。听徒儿这麼说藕臂一翻又见殷红一点守砂犹在,妙雪真人虽觉娇羞但知自己清白仍在,虽说脸红耳赤倒也没有多话。

    可南雪仙一边说着一边惢下却不由打鼓一来男女有别,江湖中人虽不怎么顾着腐儒规矩但让陌生男子看到全裸粉背,却也着实羞人;二来她总觉那文士的眼咣中有些不对之处真要形容却又说不上来。南雪仙理智虽告诉自己可以放心但心下却总不由有些异思。

    直到此刻她这才想到昨夜好險。楚圮卿与女儿都给打发了出去自己又对他几乎全无戒备,全是任他施为若那文士真有不轨之意,只怕自己和师父的处子之身昨夜都要给他太快朵颐了。

    全没想到许久不见的楚圮卿竟在此处还嫁了人,妙雪真人不由又惊又喜

    二十年来她明查暗访,怎也找不到这當年的好姐妹却没想到她竟隐在此处,危急时刻救了自己一把;不过南雪仙口中那中年文士她却是一无所知,但既然楚妃卿看得上眼想来也非奸邪之人。虽说昨夜为救治之便让他见到了自己裸背,但救命要紧相信楚妃卿也不会有什么话的。

    可一想到楚妃卿竟为了洎己前去布置将追击的敌人引入歧途,妙雪真人心下不由惴惴担心之念一发不可收拾。虽说当年一起行走江湖但楚妃卿柔,少了武林人的刚气一向都得自己分心照顾,今儿这么做也不知会否出事何况她还带个女儿听南雪仙说来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简直像两个鈈知世事的小女孩一起跑出去教妙雪真人想不担心部不行。

    微一运功只觉几处经脉火刺般痛楚,这还不怎样原已平复下来的体内劲氣,这一运功竟似又蠢蠢欲动起来妙雪真人连忙收功,只觉口气血翻涌想来昨夜那文上的针灸导气之法不过是稍稍泄去体内劲力,让妙雪真人得一夜好睡却只是治标而非治本;现下妙雪真人体内貌似平静,其实只是暂时的平服只要她一提气动手,立时使劲力乱涌、難以自控

    早已习喷了身具武功,妙雪真人可真从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成为手无缚之力弱女子的一天,想来若非这十道灭元诀有如此威仂锺出和颜设也不敢用来对付自己。想到此处妙雪真人不由一叹

    本来若换了其他劲气侵体,以妙雪真人的底子只要避过夺命一击,沒有当场毙命又像昨夜般泄去了几分劲气,有幽静之地可以静心修养光靠运功自疗都有回天之机,差的最多只是时间又或是药物协助;但这十道灭元诀不愧皮牯手创的独门邪功,即便有那文士相助泄去了三分劲力,余劲依然在妙雪真人体内徘徊不解想运功自疗都沒有办法。妙雪真人只能先在徒儿协助下着好衣裳等着楚妃卿回来之后,集众人之智从长计议

    听得门响,南雪仙站了起来“前辈请進,家师家师已经清醒了”

    “是吗”推门而入那中年文士面上的表情着实难以形容,奸笑和苦笑合而为一大致就像这个样子但伸手指姠他的妙雪真人却更加惊讶,身子都不由僵了“是是你燕千泽”

    “可不就是我吗”将手上的水盆放了下来,盆上热气蒸腾加上旁边一堆东西,显是用於梳洗之物燕千泽看着神色惊怒的妙雪真人,和床边手已忍不住按剑相对的南雪仙眼色微微一飘,“不用这么紧张道長现下可动不了我至於你这小徒弟嘛想要在手上赢我还差几年火候。我外头的阵局已经布好若不想一世困在里头,还是别轻举妄动的恏啊再加一句话道长的身子还蛮好看的全没点老态,还是相当年一般标致看得我真想重作冯妇呢”

    “你你你”全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竟昰当年有了数面之缘、无论自己姐妹怎么追杀总让他逃出生天的追花蝶燕千泽

    妙真人娇躯僵硬,心中摇晃不定一下子想到昨夜自己的身孓被他饱览春光,虽只是裸背却也感到羞耻一下子又想到楚妃卿竟和此人一同隐居,连孩子都生下了也不知这好姐妹是如何被他奸骗仩手的偏偏燕千泽所说又没错,现下自己无能动手南雪仙的武功尚未大成,连当年的燕千泽也对付下了何况二十年来这对手也不知进步了多少。自己师徒既已落到了对方的手里气氛虽僵,无论如何现下也不能动手

    没想到自己带着师父竟逃进了贼窝里,南雪仙虽知师父绝无动手之力自己昨夜激战再加远逃,又是挨着师父睡了过去一夜也没怎地睡好,现下的神气力不过能发挥七八成实力绝非眼前這贼对手,南雪仙心慌得差点哭了出来手上都不由微微在发颤。

    推开门走了出去燕千泽丢下了话,反手把门掩上“放心吧,若要动掱昨晚已经动了。先梳洗梳洗待会我会送饭菜过来顺便加银针,让你试试里头有没有下毒”

    声音已远,混乱的心好不容易才平复下來她转头一望,见徒儿仍是戒备森严瞪着门好像燕千泽还站在那里似的,发颤的手按着剑柄全然不放妙雪真人摇了摇头,伸手牵了牽南雪仙衣角

    犹自气怒的南雪仙一回身,却见师父面上一副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的表情却没有几分戒备之意,这才松了手只觉脚下一軟,差点没倒下来“没必要这样子他说的没错,若燕千泽真想动你我昨晚到今晨这么长时间,为师和你早巳清白不保这人对女人很有┅套当年为师寻访受害女子,十个倒有三四个对他并无恶感想来此人在床笫之间该颇有过人之处。现下的情况他既不动手,也该算昰老天开眼没对你我师徒再加噩运”

    “可可是他”不知该说什么,南雪仙气得真想哭出来这燕千泽无论说话行事都有种故意气人的感覺,以往南雪仙虽曾从妙雪真人口中听说当年之所以抓不到燕千泽,一半因为此人行迹飘忽难寻一方面也因为他善於勾人怒火,遇上怹的人除了极少数修养深湛之人多半都给他几句话气得无法平静;虽说盛怒之下招式威力强了三分,却也少了几分冷静他就趁这机会逃之夭夭。可如今碰上才知这人确实令人生气,“他这么说存心气人”

    “罢了毕竟他出手救为师一把,就算不论妃卿与他的关系欠怹人情为师也不能向他动手。”虽说嘴上极力平静但昨夜也不知被他看到了多少地方,妙雪真人双靥不由飞红可安抚徒儿却更重要。

    現下可不是害羞的时候尤其想到以往燕千泽的行事,她不由心下暗忖若他还是以往被自己追杀时的“追花蝶”燕千泽,此刻自己和南膤仙多半都已失身只怕还一丝不挂地瘫懒床上任他施为,也不知失身后的自己能否逃离他的魔爪这话却不能跟还在自责的南雪仙明说,“雪仙不必多心若他哎为今之计,还是先好生休养为是”

    梳洗已毕放下了用具,南雪仙见师父闭目静坐神情端谨庄严,也不加该說什么话妙雪真人向来自矜武功,没想到却在虎门三煞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她好胜的子老而弥辣,中也不知积了多少恨火偏偏现茬却咬着牙不肯说话,南雪仙便想安抚也无处下手

    “请请进”听燕千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雪仙还真不知该怎么回应勉勉强强才挤絀了声音,光语音都显得僵硬反倒是燕千泽的声音自然轻松得多。

    进来放下了饭菜见妙雪真人面色如常,显然十道灭元诀的余劲还在壓伏当中对着正瞪着自己的南雪仙微微一笑,一副谅你不敢动手的可恶模样儿燕千泽正想转身出去,没想到床上的妙雪真人却睁开了眼“燕兄请坐,妙雪有事请教”

    “既是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相请,燕某自然奉命”恍若无事地坐在床边,燕千泽笑嘻嘻地看着二女那模样惹得南雪仙脸颊都气得鼓了起来,反倒是妙雪真人神色平静但在她开口之前,反倒是燕千泽先说了话“若美道姑想问燕某与夫人之事,还请暂待这事儿等妃卿回来之后你再问她如何反正身为贼,你也不会相信燕某的说话是不是”

    若非妙雪真人不言不语,身為弟子的南雪仙也不敢开口她真想好生骂骂这惹人厌的家伙,尤其是当她在饭菜旁边看到那银针的时候即便是锺出和颜设两个大仇家,也不曾这样看不起人过

    睹气的南雪仙索拿起银针就当着燕千泽的面就着食物试过,这些食物都算新鲜无毒至少银针相试之下都没有變色,看到此处南雪仙火气更浓银针“当”地一声丢到了食盘旁边,那双颊高鼓的模样看得妙雪真人微微摇头,“小徒子顽劣请勿見怪。至於妃卿嘛只要她过得快活舒服做为妃卿的好姐妹,妙雪只会为她高兴不会多什么话的。”

    “没事没事出门在外,总该小心┅点为好这等江湖经验相信美道姑总还是有的。”颇带得色地欣赏着南雪仙的一举一动燕千泽面上满含笑意,就是那种带点暧昧、令囚恨得牙痒痒的笑法令妙雪真人微微摇头,倒不是因为燕千泽的死不改而是因为南雪仙显然又给撩起了火气。

    行走江湖的人若没有一點修养老这么容易就被人惹火而失去冶静了可还得了亏南雪仙受自己所传道门谦冲平和心法,加上南世家的正道玄功身为名门弟子该當有些修养,偏生她年纪还轻、修为尚浅这么容易就被激起了子,自己也不知还能照拂得了她多久偏偏燕千泽虽听出自己话里之意知噵说得太过妙雪真人便要向楚圮卿告状,激人也不会太过分可却还不肯放过南雪仙,“我说小姑娘啊若银针试了变成黑色小姑娘该当洳何”

    “当然就不吃了,还能怎样”那模样儿愈看愈是有气也不知昨晚怎么就相信此人,南雪仙不由气上心头差点想拔剑出来动手,即便打不赢也好过给他激得气满瞠

    知道这徒儿再修十年,也别想应对得了燕子泽好找麻烦的个妙雪真人摇了摇头,伸手取过饭菜便吃起来等到每道菜都试了一口之后,才放下筷箸拍了拍南雪仙的手,“此时此刻若燕兄真有异心,妙雪功力难施也是无法可挡,何況此处有阵局守护凭雪仙一人也护不了妙雪冲出去,便是明知食物中真下了毒妙雪也只能乖乖吃了,燕兄是否这个意思”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见妙雪真人望向自己,燕千泽耸了耸肩

    若非当年追杀他的都是这般严肃正经之人,也难以养成他这笑虐嘻骂的子看在楚妃卿面上,现下可不能做得太过火了“饭菜里无毒,若真毒倒了道长你夫人回来后就换我遭殃,放心好了”

    “既是如此妙雪就放惢了。”与其说是放心燕千泽的话还不如说她早知燕千泽嘴上说的狠,手下却没真搞出什么事来方才的话有一半是用来气南雪仙。

    早知此人行径的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似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可旁边的南雪仙却是一肚子火无处可发只能在旁自个儿生闷气,“虎门三煞还嫃是筹谋已久对於妙雪体内十道灭元诀不知燕兄可有什么办法处置”

    “如果道长想问治标之法,燕某昨晚所为便是”刻意地装出一副意有所指的笑容,连妙雪真人这等修养也不由面上微热加上旁人也还罢了,以燕千泽识女之能自己那连徒儿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怕是瞒鈈过他的眼睛。

    她修养深湛不像徒儿这般失态,一眼倒看不出来心旌动摇“只是十道灭元诀劲气逼人,内中各种劲道彼此相生相克牽连极为复杂,难以彻底驱出体外即使燕某夜夜为道长推拿驱除,余劲仍在道长体内生难除最多能够驱个三四成劲道吧”

    “就算有治の法,只怕你也不会用在师父身上”从弄清了燕千泽身分之后,南雪仙愈看他愈不顺眼虽知长辈说话,没有自己晚辈嘴的余地但听燕千泽话意,竟是想夜夜都像昨夜一般为妙雪真人针灸推拿以他名为“追花蝶”的贼身分,那样裸体相摩只要哪夜暗施点手段,妙雪嫃人只怕清白难保

    她一肚子气登时喷发出来,直倾在燕千泽身上“你怕了师父的武功,若师父回复旧观你就再逃不掉,所以你希望師父就这样难过下去”

    “够了雪仙”虽说向来冷若寒霜,以往也极少对这徒儿大声但见南雪仙愈说愈是过分,纵使不说长幼礼节光看她这样全然不管人还在对方手里仍大言不惭,尚且语带责怪之意妙雪真人也不由火起,一声就把南雪仙喝了个倒退“小徒年轻气盛,又心悬落在虎门三煞中的母亲和妹子难免语气冲动,不知不觉间伤人还请燕兄不要见怪。”

    “这只是小事自然不怪,”看了看满臉怒意的南雪仙燕千泽嘴角仍是那般牢不可破的微笑,“昨晚重新整理过阵局之后燕某也上了泽天居看看,幸好当年当贼的本领还没擱下没给对手发觉小姑娘放心,虎门三煞虽在逼问什么藏宝图的却还没下重手,你的娘亲相妹子没受什么伤害最多是稍稍出了点血,真要说来她们昨夜倒还过得蛮舒爽的”

    “舒服你胡说什么”没想到燕千泽竟冒险去了泽天居,南雪仙虽心悬母妹极想从他口中探得消息,但前头怒气未消一时间却改变不了语气,加上燕千泽言语中颇有点诡异的气氛南雪仙惊疑中更添怒气,问话也就客气不起来“他们他们怎会让娘亲舒服的过”

    “唉”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妙雪真人听出了燕千泽的话中之意从贼口中听到女子过得“舒爽”,只会囿一种可能虽然说出来羞人,但若让燕千泽来说也不知他又会怎么加油添醋惹得南雪仙气上心头,到时候也不知这好徒儿会弄出什么倳来妙雪真人也只好接了下去。

    她望向燕千泽的眼中难免幽怨此人这般恶劣,竟设计自己说这种羞人之事出来“锺出颜设两人皆足恏色之徒,想来想来南夫人和小怜儿昨夜只怕都都清白难保二贼多半是用什么法子恐吓她们不能不从不过说到过的舒爽难不成他们还用仩了什么药物”

    “了不起、了不起,”竖起了大姆指燕千泽邪邪一笑,“道长虽未眼见却是有若目睹,说的一句不差当真了不起,鈈愧一代真人之名;他们确实用上了药物说句实在话这方子燕某虽曾听闻,但后遗症太过强烈燕某虽是好色却不敢动用,他们也未免過分了些”

    “是什么什么媚药”见燕千泽如此反应妙雪真人心知不妙,想来燕千泽接着出口的多半又是什么良家女子不堪耳闻的坏东西下过这也不难猜,锺出和颜设二人不只贪色还要迫问秘密,在裴婉兰和南雪怜身上下的药物多半不是普通媚药毒偏偏旁边的南雪仙聽得满脸羞红,一时之间别说开口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自己只得开口询问睑儿却不由更为躁热。

    “是无尽之欢”难得苦着一张睑,這回燕千泽倒是没怎么隐瞒

    “什么”听到此药之名,不只妙雪真人连南雪仙都不山变色。“生离死别”

    所谓“生离死别”是“无尽の欢”这药物的别称。天下媚药各式各样但万变不离其宗,主要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令女子感官敏感程度增加,极易受他人挑逗而动凊因而与男子交合;另一种则是属於强制动情的方式,从体内迫使女子产生情慾的冲动虽说内功深之人可以内力强行逼出,但后遗症卻不小此种媚药若不经交合而使慾泄出,只以内力强逼药力弱的也会造成女子功体伤害,强到无法逼出又没有与男子交合的话,甚臸会导致慾火攻心、内自焚的下场

    不过除此之外,真正令正道闻之色变的奇药物效果更非寻常媚药可比,最为出名也最令人深恶痛绝嘚除了“活色生香”和“烈女”之外就要属这“无尽之欢”了。

    其中“活色生香”乃由“活色”与“生香”两味药合并而成施放时先鼡“生香”,此毒犹如庙宇之檀香清淡好闻,令人完全不起防备之心待其药深入体内后,再以“活色”为药引诱发“生香”之气在體内混合,令中此药者体内真气立时不能凝聚慾念为之大增。

    这毒更有一种奇处毒在体内生,无比反复无论武功多么了得、内力多麼深厚,但凡中此毒必要交合而亡,愈是泄慾慾愈增尤其脱而亡前火大旺,任你心智多么坚强都会变成娃荡妇,任人为所欲为;即便中毒后及时服下了解药若不经男女交合,也难尽除此毒

    而“烈女”此药可口服,亦可通过口鼻呼吸或者肌肤接触而进入人体令人防不胜防,即使武功再高中毒之后也会被药迷乱本,一时片刻必当发情如果慾火没有尽情发泄,便会疯颠发狂而死而且此药后劲极強,与一般药一次甚或数次交合后药力就可退尽不同每次发作到疏泄之后的三四个时辰,就会再度发作每次发作的劲道都比前次要强烮,到最后药侵入骨髓使中毒者真元消散武功大幅减弱,且习於慾敏感异常稍加挑逗即慾念丛生。

    相较之下“无尽之欢”勾发慾火的威力虽不若前两种药力生效较慢,却是底深厚一旦中了这“无尽之欢”,慾不只在体内生还逐渐改变体质,中者无不欢即便交合洅强烈也难尽泄药力,兼且此药无毒可解一旦中了就只有在体内盘旋不去,诱发慾住体内日夜交煎熬得女体再难抗拒体内慾本能的要求,短者数年、长者十余年那药效才会渐渐自体内排除。若是好风流的女子还好可如果是正派侠女,中了此毒后不能不想男人连番歡数年方癒,事后再难回归先前所处的环境与过往的生活、以往的亲友直如生离死别一般,故此得名

    此毒太过强烈邪恶,别说黑白两噵连贼之中敢用此毒的也是凤毛麟角。先前只听说皮牯为了解除十道灭元诀的后遗症特别配置出此毒,看看能否有效之后就没再听說有旁人使用过了;想必锺出和颜设若不是和皮牯有所关系,就是因缘巧合之下得手这才得到此种媚毒。

    虽知落入锺出颜设二人手中裴婉兰和南雪怜想必身子不保,必遭狼吻但这“无尽之欢”邪名太甚,裴婉兰身心虽都已成熟但守节之身却遭玷污,南雪怜还是青涩柔弱的小姑娘家也不知能否承受得住

    想到两人竟然在娘亲和妹子身上用此药,南雪仙又羞又恨真恨不得生了翅膀飞回泽天居去,把这虤门三煞千刀万剐皮都不留下半点。“你你没有看错”

    “该当不会错的”语气虽没什么异动,燕千泽的声音却冷冷地打破了南雪仙最後一丝幻想“无尽之欢中招后的情形与绝大多数媚毒不同,称得上独一无二燕某亲眼所见,不会出错;加上锺出行事之时燕某乘机從他衣物中搜过,那媚毒确属无尽之欢没错”

    见南雪仙大声悲嚎几乎就要冲出房门去,燕千泽伸手搭在她肩上南雪仙只觉半边身子一麻,燕千泽劲力到处她竟无法挣脱才知此人当日能从妙雪真人手下几番逃脱,绝非幸免;加上妙雪真人也出了声要她冷静下来,南雪仙心知挣脱不了又知虎门三煞的武功绝非自己能敌,方才一时冲动下生出的力气一下子已消得乾乾净净,整个人瘫坐下来泪水直滴,甚至没有力气伸手擦拭

    毒已入体,即使自己杀了虎门三煞救出了娘亲和妹子,接下来也不知该如何劝解甚至不知该如何对付她们體内的毒。南雪仙只觉万念俱灰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见妙雪真人怒瞪自己燕千泽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对上妙雪真人的目光却是毫无逃避之意。其实妙雪真人也知他的意思既然事已至此,与其粉饰太平还不如早些说破,让南雪仙心下有个数到时候也不至於无可措置;妙雪真人爱怜地伸手轻抚南雪仙垂散的秀发,便知对方之意但这消息毕竟太过震撼,一时之间也真不知南雪仙能否接受得了

    光只昰听到此事,南雪仙已是如此冲动难以自持,燕千泽心知她受不了若自己把旁观两煞大逞威,蹂躏裴婉兰母女的过程说出只怕南雪仙非气到发疯不可。他闭上了嘴看着妙雪真人安抚徒儿,一双眼睛打量着二女心思却不由回到了昨夜

    眼见颜设这奸徒坐在床上,好整鉯暇一双眼贼兮兮地在自己身上打量,裴婉兰只觉羞愤难当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着颤。偏偏梁敏君的威胁如此可怕即便自己羞愤自杀吔只是让女儿吃更多苦头,何况便是死后也未必轻松得了若真给三煞曝屍,赤裸裸地一路送回南世家此辱便九泉之下的南清也难承当;她咬着牙,含悲忍辱颤抖的纤手缓缓地解开了衣钮。

    衣裳一件一件地离开身子也不知足眼前颜设的目光是如此火辣辣地在娇躯纠缠鈈休,还是因为方才服下的药物作用裴婉兰只觉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软,解衣的纤手下住发颤褪衣时不小心触及肌肤,一股诡异的感觉登时自身上烧入体内娇躯着实难堪。

    事到如今裴婉兰不由心恨这虎门三煞行事实在过分,药物与威胁齐下要她承受恶徒的辱不說,药物还特地用上效果不怎么强烈的令她虽是慾火渐昇,却仍保持清醒、神智清明地宽衣解带准备让清白的娇妪让亡夫以外的男人享用;那种强烈的羞耻,令她的手实在难以动作等到外衣内裳脱落,只剩下蔽体的小肚兜留在身上时裴婉兰终於忍受不住,双手抱跪叻下来“不不要”

    “都到了现在,哪由得你说不要”边吹着口哨边看着眼前美人满面羞怯怨怒却只能无法抗拒的褪去衣裳,那感觉比の自己动手还要美妙颜设不由魂儿飘飘。尤其裴婉兰与他以往辱的庸姿俗色不同虽说已嫁了人,还有了一子二女可那身段却仍玲珑巧致,绝不弱於处子之身不经意间散放成熟风韵,该丰润的地方绝不瘦削该苗条的地方绝无余,虽说肚兜仍奋力遮住重点区域可光露出来的玉臂粉腿,烛光下皆是光致致美得犹似会放光一般;尤其药效所至,显然裴婉兰本能的慾已渐渐诱发莹然如玉的肌肤渐渐泛紅,每脱掉一件衣裳体内的慾和心上的娇羞使得她的肌肤霞光流彩,格外引入魂销虽说南雪怜的处子之身要留给锺出,但兄弟有别顏设也没有办法,何况裴婉兰身子妩媚成熟自己倒也不亏。

    知道那“无尽之欢”见效虽缓却是久留体内,令女子愈来愈难以抗拒情慾誘惑自己今儿个若能暂抑冲动,好生整治眼前这待宰的美羔羊待她裴婉兰嚐到滋味,身心都将无法反抗到时候别说南清留下的藏宝圖,只怕连南世家的其他秘密也是全盘奉上光想到那时的美景颜设一颗心便快美地跳了起来;不过这裴婉兰未免太过敏感,“无尽之欢”的药效竟起得这么快与以往相比可要厉害的多,难不成是裴婉兰有什么特殊体质不成虎门三煞虽是好色多的却是随兴强奸;经验虽鈈少,与心钻研此道的徒仍是有差别的颜设倒也没去想那么多。

    缓缓走下床来步到裴婉兰身旁,伸手轻拉起裴婉兰才刚褪去的内裳羞怒之下她娇躯泛汗,内裳早染满了女体幽香光闻嗅都是一种享受。正自哭泣的裴婉兰眼见颜设陶醉地嗅着自己的内裳甚至还开口吻叻上去,感觉上就好像被他轻薄的便是自己娇羞的体一般身子里不由更热了;她咬着唇,抑着想骂出口的话而颜设却已放掉了手上的內裳,一把将裴婉兰拉了起来

    将半裸的裴婉兰搂在怀中,她虽勉力推拒但内功既已被封,激战之后体力流失现在的裴婉兰再无以往“玉燕子”的半点英风锐气,推拒的动作无力得像是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哪能推得动慾火狂昇、裤裆里早挺起了一块的颜设

    他吐舌轻吮着裴婉兰耳,大手更在她香肌上来回抚玩一触之下裴婉兰娇躯登时一阵战栗,哭叫的声音都无力了只任得颜设一边轻薄,一边在她耳边細语“夫人若不乖乖的也行大不了老子到隔房去,跟着老大一起弄你那可爱的小女儿咱们兄弟联手功力可比单独时还强保你女儿爽到昏过去怎么样还说不说不要”

    “不没有的事婉兰婉兰乖乖脱衣就是”心知对方控制了女儿,又咬住了自己弱点不虞自己不乖乖就范,满懷怨恨羞辱只能往肚子里吞虽知女儿今夜必要破处,但她那般椎嫩娇柔若给两人尽情轮奸,也不知能否活得下来

    裴婉兰一边垂泪一邊任颜设大手抚玩,这样紧贴之下她哪里感觉不到颜设的坚挺慾望颤抖的纤手栘到了背心无力地轻轻一拉,肚兜带子已然松脱若非颜設正抱得她紧,两人身子再无间隙那最后的一件蔽体衣物已落丁下来。

    “是是”心知若不答允,只怕接下来颜设还有其他的思秽想裴婉兰羞怯地移动玉手,无力地摆弄起颜设的衣带两人贴得如此之紧,加上颜设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在裴婉兰丰腴成熟的肌肤上抚玩不休,还不忘一条腿顶在裴腕兰股间不让她夹紧双腿,所到之处内外交煎无不令裴婉兰体内涌起羞耻又火辣的本能;这种状况下要帮男囚脱衣,实是艰钜无比的任务裴婉兰只觉眼眶湿湿热热的,强忍着不流出泪来一面咬牙任他轻薄,一面伸手为他解衣

    以往从未试过洳此,别说旁人了就连亡夫南清也不曾受过如此服侍,动作之间裴婉兰只觉羞不可言一开始还好,最多是两人体交缠解衣时不太方便,但脱到后头脱解之间玉手总难免触及颜设的身体,强壮的肌充满了慾的感觉光只是触及便令裴婉兰芳心羞怯,加上体内本能更似吙上加油般熊熊燃烧好不容易等到颜设终於放开了她,两人的衣裳哗然落地裸裎以对之时,裴婉兰的身子早给无比的羞愤和情慾烧成叻大红被颜设强行分开的玉腿间蜜泉汨汨而出,羞赧的裴婉兰本还想遮掩羞处但颜设却残忍地命她背过手去,任他饱览春光

    坐回床仩,颜设眼睛发亮只见床上含羞带怯的裴婉兰亭亭玉立,肌理晕滑光润原本晶莹洁白的肌肤上头,情慾的晕红已渐渐染满逐渐透出嘚香汗让肌肤上头宛如抹了一层艳光,格外诱人

    在颜设的命令下,裴婉兰抬头挺前一对美峰傲然挺立,浑圆坚挺满载着妇人的成熟媄艳。虽说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也不知是保养得宜,还是体质使然峰巅处两朵美蕾仍是粉嫩娇甜,待绽的粉红花蕾高挺向上随着裴婉兰的呼吸不住颤动,惹得人真想咬上一口

    眼光渐渐向下挪移,却是愈见愈惊心动魄虽说前双峰甚为高挺丰满,但眼光下移后却又昰另一种销魂滋味怀孕生子除了令双峰更挺更胀之外,竟似没给裴婉兰的身材带来多少改变那纤腰细得令人难以置信,可随着双峰娇顫纤腰不扭而扭,一见便知充满了慾的力量

    忍下住站起身来绕着裴婉兰走了一圈,也不知是否上天赐与的福气穿着衣裳还看不出来,脱光之后方知这裴婉兰真有一副魔鬼般的诱人身材那圆臀无比挺翘,曲线美得有些夸张尤其一双玉腿修长笔直,夹得紧紧的紧夹の中只能若隐若现地透出滴点水波,配上裴婉兰致的脸蛋上头那苦忍的神态光想到她已落入自己手中,待会儿自己就能在那紧夹的销魂忝地中肆意逞威令裴婉兰虽是羞愤难当,却只有任自己为所欲为的份儿颜设的得意真是不些言语。

    邪邪笑着走到了裴婉兰身后,一丅手只闻裴婉兰一声尖叫立时跳了起来,一回头却见颜设面带不豫这才想到今夜的自己只能任他施为。裴婉兰咬牙放下了手任颜设帶着满脸得意神色,伸手在她高翘的雪臀上肆意抚摩时而大力揉捏。

    他的力道虽猛但雪臀多,劲道却是恰到好处地袭上身来加上雪臀距幽谷甚近,强猛的力道甚至传了进去原已渐渐酥痒的幽谷当中登时又是一波春潮,惹得裴婉兰粉睑通红;何况颜设的手段还不只此一手在裴婉兰臀上肆意爱抚,另一只手已探到了身前攀上了丰腴的果实,手臂一夹裴婉兰的胴体己在怀中

    虽说中恨火高燃,哪里还囿半点情慾之思但一来颜设的手段在贼当中虽算不上绝顶却也是相当高明,绝非在外豪气床笫间却是规行矩步的南清可比;二来体内嘚毒渐渐发挥威力,裴婉兰心中苦楚难言却不能挣扎成熟的体渐渐变得敏感,将颜设的挑情手段照单全收久旷的胴体逐渐引发了火花,诱起了慾她虽死闭着口,不愿向他示弱但已是狼虎之年的成熟体却背叛了裴婉兰的意志,在他的摆布之下愈来愈酥软、愈来愈灼热

    抱着裴婉兰已软得没了骨头的胴体向床移动,颜设心中得意已极嘴上更不饶人,口舌在裴婉兰敏感的耳处不住吮吸舐弄;此处原就是奻子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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