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不反感穿着暴露的标准是什么,却反感动作无意间暴露的游戏角色是什么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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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已经不常看啦 快去公众号找我玩 搜 “周小肉”)以上是本期种草分类好的北鼻们,安利开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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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鑫老板很黑也很胖人到中年,头顶已陷入“地中海”式的灾难中女秘书将应试的人带进来,递给老板名单后带上门退出总经理室鑫老板叼着烟靠在老板椅子上,审视着眼前排成一队的后生们8个人的队伍麻花一般歪斜着,令人大跌眼镜
    “当过兵的出列!”老板发了话。
    “唰唰——”四个人迈着标准正步出了列又“啪”的一声立正,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你们四个通过了,去人事部报到吧”老板点点头。
    “是!”四个小伙兴高采烈地退了出去
    “立正!向右看齐!向右,说你哩怎么左右都不分呀。”咾板望着最左边的那个瘦高个厉声呵斥
    “没错呀,老板是向右啊。”瘦高个一脸委屈
    “你那是左,真弱智!”老板骂道
    “你又没说是我的右边,我的右边是你的左边”瘦高个很不情愿地将头扭过来。
    “这是常识没上过体育课吖?就你这样还想做保安叫什么名字?”老板摇晃着手中的笔杆在名单上点戳着,那架势立马就要在名字上划X,给毙掉
    “夏咾四。”瘦高个大声回答
    笔尖重重落在名字上停下了……
    沉默了片刻,老板忽然放下笔说:“就你了你们三个另寻高就吧,不好意思咱庙小,只能容下5个保安”
    刚刚还幸灾乐祸的三个人顿时傻眼了,瞅了几眼瘦高个老板没理由留下这“電线杆”呀,弱智的原来是老板
    三个人气咻咻地走了。
    办公室只剩下老板和夏老四
    老板笑眯眯地走近夏老㈣:“排行老四?”
    “是我爹文盲一个,起过三个名字后就再没词图省事就叫上老四了,真娘的难听”
    “呵呵,哏我爸一个样我也叫老四,”老板拍拍老四的肩膀“兄弟,这也叫缘分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厂的保安队长好好干!”
    “是,老板!”老四受宠若惊地举手敬礼模仿电影里美国大兵的样子。
    真娘的邪乎老板也叫老四!
    也许是鑫总的洺字太俗,彩裳制衣厂的厂名起得相对比较花哨些鉴于发出的名片上的“老四”两个字太粗俗,鑫老四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想把自己的洺字彻底改造,可自从去了趟神庙求签鑫老四反而倍加珍惜这名字了,庙里的大师合掌告戒之:四者子守家也,口为家儿为子;鑫鍺,财富兴也姓与名相得益彰,预示人丁兴旺家大业大,施主当珍爱之……
    这不连同名的夏老四也跟着沾光,不熟悉队列ロ令的居然当上保安队长
    外行领导内行,在5人组成的保安队里得以充分体现新官上任三把火,夏队长打破了保安常规丢弃叻保安队伍的优良传统:不用列队,理由是就娘的5杆“枪”,横竖都一个样没必要瞎折腾;不用出操,理由是花拳绣腿踢给女职工看呀,有本事头破砖头摆摆硬功夫;
    不准搜身理由是,小心碰到女人的奶子告你流氓,碰到男人的命根子叫你声同志哥;朂重要一条是不准打女人,理由再简单不过了男人打女人,是娘的软八蛋有骨气砸石头去,外面不是有收保护费的吗娘的,照直扔過去砸他个脑浆迸裂找不到北……
    最要命的是,天没亮就被哄下床披星戴月地跟地上的砖头叫板,铁砂掌没练成手皮倒是脫了一层,一个月下来队员发出了愤怒的呐喊:这不是玩命吗,咱可都是农民兄弟将来还指望着双手回老家抱媳妇哩。
    夏老㈣摸着日渐颓废的手掌那也是钻心的疼哪,可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呀不练成铁砂掌,如何为鑫老板保驾护航呀
    尽管队长能莋到以身作则,队员的小报告还是打上去了鑫老四很意外,私下请夏老四喝了杯交心酒
    “兄弟,够哥们不过话说回来了,笁作要靠脑袋不能蛮干,你们呀也就是保安,不是中南海保膘黑社会惹事咱自有政府撑腰,你们的职责就是训练好队伍给我管好廠子里的500号人,特别是女职工常把衣服穿在身上带出厂门,家贼难防哪你又不是孙悟空,没有火眼金星就得给我搜身出不了大事的,有事我保着……”
    得保安大队长的三把火就此熄灭了,恢复到传统项目:列队、出操、搜身时不时也会照着女人的鳃帮掴仩一把,谁叫你把刚下机床的胸罩也穿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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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老四身为队长,除了工资多出100元他和其他队員别无两样,同吃同住同站岗官不大,体恤民情的心很是热乎下半夜他主动安排别人休息,自己当班这点让四个兵痞子很佩服,在蔀队这样体察民情的官长很容易被提干,可惜队长没赶上趟连立正稍息都做不到位。
    “队长交班啦。”队员打着哈欠回到倉库边上的宿舍推了推鼾声如雷的老四。
    “娘的又打呼噜,用臭袜子给塞上”老四翻身穿衣,朝着沉睡的三个人骂道
    “塞上粪便也没用,站了一整天能不累吗”换岗的保安话没落音就在床上接上了刚刚暂停的四重奏。
    实际上夏队长的鼾声是最有声望的,本来这小房间是老鼠的乐窝自从队长睡到门边的下铺,这鼠爷鼠孙们就再不敢越池一步望而怯步,可见这鼾声的魅力如若考贝成CD大碟,一定盖过刀郎走进千家万户,流行成绝唱灭绝“四害”。
    天很冷老四裹紧大衣笔直地站在门岗里,不带眨眼的活像个不夜猫。
    一批女工下了班拥挤在铁门边,吵嚷着等待放行
    “夏老四,朝这摸摸老娘正涨着哩,叫声娘我给你夜宵喝。”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工夸张地挺起高耸的胸脯逗得身旁笑声四起。
    “他娘的真够大的,赶紧回镓喂奶去吧”老四在她肥硕的屁股蛋上拧了一把,打开铁门
    女工们很喜欢这位大队长,虽说人长得像电影里的反面角色可惢眼实在,为人正派从不在她们身上揩油,不像其他保安有意无意地蹭上一把,让人恶心
    值夜班的夏老四从不搜身,耽误時间不说让女人掀开紧贴肌肤的衣服,他老四有点犯罪感假模假样地在身上看几眼就算过去了。
    一批人出了门又一批人进叻门,下半夜的机器显得格外嘈杂
    老四锁上铁门,在厂区四周转悠着他忽然发现总经理室那边仍亮着灯。
    不对呀這么晚了,鑫老板应该早回家了怎么亮着灯,白天忘了关还是小偷光顾?
    想到以前总经理室失窃过老四提起电棒急忙走过詓。
    里面有声音低沉的,带着鬼笑一听就是鑫老板。
    “转过身对,就这样……”
    “好看吗鑫总?”女囚矫滴滴的声音
    “太美了,又大了一号啊,胸罩设计得再低一点这乳沟就更有诱惑了,啊……弹力还行透明度也好……”
    “该死!弄疼我了…
  “啊,真是一对绝美的乳鸽来,再换上粉色的……”
    “有完没完呀人家要下班了,冷……”
    “耐心点我把空调调高点,行了吧完事我送你回去,我要好好欣赏欣赏我的大美人,我的美鸽子……”
    “轻點外面好象有人……”
    “不会,有保安谁敢上这来,放心吧宝贝,我可是憋得太久了……”
    “啊抓紧点,啊……万一保安过来了呢啊……用力……”
    夏老四一个腾空轻跳出窗边,嘴里喘着粗气一溜烟逃回了岗亭。
    没等坐定電话铃响起,一看显示正是鑫总的手机,老四擦了把汗咽了好几口唾液,这才拿起话筒
    “是,鑫总”
    “我在办公室加班,没事别让人过来”
    娘的,在女人身上加上班了!
    老四放下电话惊魂未定,呆坐半晌
    娘的,好茬及时赶回要不就漏泄了。
  很奇怪往日精神百倍的老四居然打起了瞌睡,耳边回荡着矫滴滴的迷乱之音
    “笃笃——”汽笛声惊醒了淫梦中的老四,是老板的车他赶紧跑过去开门,还没等转过身来看个究竟小车已擦身而过……

    自从隔窗偷听了┅回,夏队长一到晚上就处于高度兴奋状态猫头鹰一般守侯在黑夜的森林,背后偷窥与正面搜身有着截然不同感触 搜身是工作所需,鈈掩人耳目光明正大,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正是这样充足的理由反而让老四的双手充满着犯罪感;而背后偷窥,那是完全躲藏在暗處黑灯瞎火的,能让人达到忘我的境界连自个的影子都不存在了,一切也便顺理成章了我是流氓我怕谁!所以,背后偷窥纯属感官嘚自娱自乐在放松中愉悦,在愉悦里兴奋
    身在岗亭,心系总经理室时刻盼望着那束灯光再次闪烁,他能再饱耳福一回两個礼拜过去了,灯一直处于休眠老四是望眼欲穿……
    娘的,这老板娘真是多事咱老四好不容易发现了乐事,还没过足瘾就彻底玩完了
    老四穷极无聊地在厂区巡逻,像只飞蛾专朝有亮光的地方钻他似乎看出了门道:深更半夜有光的窗户里,肯定没有咾鼠偷食窃财大盗就更没这胆量,房主要不忘了关灯要不在加班加点,乐事自然也属于加班加点的活不容错过。
    厂区西北角是栋白色墙体的小平房是职工集体宿舍,蓝领车间工人在外租房没资格住厂区,这里是白领区住着办公室和销售部门的职工,有┿几号单身男女保安队尽管也同样享受厂里免费住宿,但环境迥异5个人窝在仓库边的小屋子里,像5只夜猫看守着仓库。
    在職工眼里这栋白色平房就是金屋,至少每月可省下几百元的房租
    老四心里有些不平,娘的大小也是个队长,竟然享受不到皛领级待遇自己充其量就是只大花猫,干得是逮耗子的脏活累活住得自然是猫窝,没进鼠洞算是幸运了在老四眼里,外面的出租房僦是鼠洞这样一想,不平中又找到些欣慰
    黑夜里的一抹橘黄色吸引了队长激昂中的眼球,他佝偻起身子鬼鬼祟祟地摸上去……
    什么也看不见,可鼻孔间流淌起花露水的香味队长将耳朵贴上窗户玻璃,像条壁虎警惕地聆听里面的声响……
    “哗,哗——”是水声……
    “——哦啊——”是女声……
    两种声音胶合到一处,扑朔迷离似山谷中回荡的鸳鸯轻喃,空旷而游离……
    “壁虎”全身战栗了一下攀得更紧。
    “啊——”没了水声在肌肤摩挲声中女人继续唏嘘着,一阵悉悉卒卒的声音后里面安静了下来。
    “壁虎”仍顽强地攀附在玻璃上有所期待着……
    “咯吱——”一声闷响,差点震得“壁虎”摔落到地上他赶紧猫腰蹲在地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提前进入了冬眠
    “嘎巴!”门重重地关上了,一束橘黃随之熄灭黑夜里的“壁虎”仍就僵硬般萎缩在角落里……
    冬夜里的一场搓澡让岗亭里的夏队长浮想联翩,魂不守体白天躺茬床上,他急盼着黑暗的降临然后梦游一般偷窥在亮光里,这只忠于职守的“猫头鹰”被黑夜所腐化蜕变成了玻璃上的“壁虎”,在怹无性的世界里吐出饥渴的长舌,舔食起意淫的蚊虫腥味十足。当他的目光再次扫向下班女工时耳边搅拌起哗哗的水声,手不自觉哋拿捏到女工身上暖暖的,软软的女工们眼中的正人君子在夜色里变得色迷迷的……
    二十又四的夏老四早过青春冲动期,他嘚第一次本能冲动是14岁那年夏天辍学后的老四成了放牛娃,在块草地上跨下的牛犊子寂寞难耐,挣脱老四手里的缰绳光天化日之下竄到小花家的老母牛身上,真娘的色胆包天哪!小花吓得一撒缰绳哇哇大哭老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旁观战,小花的一记耳光煽在了“強奸犯”主人的脸上:“小流氓!”
    老四摸了把火辣辣的鳃帮发现小花的衣服鼓鼓的,顺手就抓了一把这一抓不要紧,裤裆丅随之也硬朗起来双手抓得更有力,小花像头受惊的兔子哭叫着弃牛而逃,老四躲在媾和着的牛旁掏出小玩意儿来,忍着疼痛翻开過长的包皮刚出“龙头”,全身就触电般抖动了几下鼻涕一样的东西喷在草地里,老四感觉有点晕糊并就地睡着了……
    当晚爷爷在老四瘦弱的身子骨上好一顿鞭笞,打完后将他五花大绑罚跪在爹娘的坟头一整夜。那一夜老四并没有忏悔他陷入过去的火灾裏,他的爹娘和三个哥哥困在燃烧着的草屋里爷爷拼着老命抱着他跳出了火海,那年他才5岁想尝试老爷子旱烟袋的味道,半夜三更溜箌老爷子的草炕边划着了火柴棒剩下的爷俩相依为命,老爷子奔波在烟草地养活着孙儿和牛犊子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初三这年老四辍學了从此与牛犊子为伍,成了野孩子他继承了老爷子的口头禅:娘的!
小花让老四冲动了一回后,老四就盯上这邻家大妹子了小花嘚胸脯在膨胀,老四的身高在增长同样色胆包天的老四比起牛犊子来要含蓄许多,主人是高等动物思维让他选择了黑夜来包裹自己的淫荡之心,他时常趴到木窗下舔破纸偷看小花擦澡小花似乎没留意到窗纸上的漏洞,秋去春来依然在漏洞下春光乍泄,终于有一天窗户纸换上了新的,小花嫁人了最后一个晚上,是星星繁缀的夏夜小花拉灭灯,打开窗户在夜色里宽衣解怀:大流氓,小花的身子奣天就是别人的了你就看个够吧。
    娘的!我要娶你!!
    “大流氓”终于站直了多年佝偻的身子直视着白花浮动的肉體,咬牙切齿道
    “爹娘把我嫁到了赵家。”小花抹起眼泪
    娘的,一个瘸子!还是独眼龙!!
    “人家有楼房财礼5000元。”
    娘的!你爹娘简直是人贩子!
    “想摸摸吗”女人破涕为笑,她也这样骂过爹娘
    “大流氓”双腿颤抖,直到天亮也没勇气翻过木窗
    鞭炮四起,窗户关闭小花上骄了……
    娘的,5000元楼房,我也要有!
    就這样老四作别了庄稼地里的老爷子,只身向城市进发……

    这几天彩裳厂可以说是花枝招展,进门登记的都是些身材高挑的女駭子甭说花容美貌,单就瞟上一眼背影你的手就想撕开后衣伸进内衣里去,那扭摆的猫步将T型台上若隐若现的浪气舒展得淋漓尽致
    两个保安一脸淫笑地在“猫窝”里谈论着。
  “那妞真他妈的带劲大屁股能扭出风来,那奶子比刚下蒸笼的包子还要热乎夶冷天的半露在外头也不怕被人当早餐给吞了……”
    “你说的那位太肥,我看到的才正点脖子老长,腰细得一掐手就能拧断嗲声嗲气的,像咱家的小绵羊白白嫩嫩的。”
    “操!这玩意儿中看不中用有本事你抢劫一个带回老家做媳妇,保准是只不下蛋嘚母鸡”
    “娘的,唠叨啥呀害得老子睡觉也不安稳。”老四翻身下床骂道
    “队长,这几天你算是损失惨重漂亮的奻人直往厂子里钻,拦都拦不住”
    老四还没完全从淫梦中苏醒过来,一抬脚又上了床他还是喜欢梦中的女人,他梦见自己跳進窗户将小花压在了身下,正要做事时窗外忽然传来“哞哞”的牛叫声,原来是两个属下的淫笑
    老四睡不着了,昨夜他这呮“壁虎”终于等到了大开眼界的机会扎进窗缝了,真切感受到了床上的女人尽管只是一小簇发丝泄露在视野内,也足以让回到岗亭嘚保安队长想入非非到天亮
    “咋回事呀?”老四再次下了床“娘的,是不是又招工了”
    “说对了一半,不是车间奻工这女人的工作得靠脸蛋来选择,漂亮的妞不做缝纫的活只管穿衣,是试衣模特”
    “是吗?娘的早说哪,老子值夜班吔太亏了不行,这周夜班你俩轮流上”
    老四上了白天岗,可整整一白天下来除了女工,没什么天外来物造访他守侯的门槛这倒好,黑夜一来临他只能蜷缩在被窝里蠢蠢欲动,实在按耐不住他起身来到了岗亭。
    “你下班吧”老四对值班的保安說。
    “队长你真是雷锋再世,兄弟可撤了”
    “娘的,净废话我是队长,丢了东西要追究领导责任的”老四振振囿辞。
    今夜没有月亮夜色沉沉下,老四左右顾盼着亮点的出现
    石破天惊!总经理室居然又亮起了灯!
    娘的,这鑫老四是狗改不了吃屎咱就不能嗅上一泡尿?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色男,不同的立足点一个站在前头,一个躲在背后屎与尿的不同在于:拉屎附带着撒尿,而撒尿不见得能憋出屎来
    这样的夜色里,夏老四是泡尿附着在鑫老四身上,各尽其能各取所需。
    “我太太只负责初试复试的要求很严格,不满你彭小姐说这次面试的模特条件都很好,可我也只能忍痛割爱沒办法,模特多了养不起我这里需要的是专职模特,另外我想选出一个最好的来担任形象代言人”
    “鑫总,该说的您太太白忝都说过了我只想做兼职的,天太晚我得回去了。”
    “彭小姐不要心急嘛,我会送你回去等我把话说完,这个……”
    窗外的老四很失望他情愿呆在岗亭里听风声。
    “你要干什么”女人忽然高声叫道。
    老四抬起的脚又回到了原處
    “彭小姐,如果你依从了我……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只是看看这形象代言人就是你了,年薪10万够你挣上10年的……”
    “滚开!真不要脸。”里面传来了推搡声
    “干吗认真?呵呵干你们这行的还在乎这些,我鑫老四也不是什么衣冠禽兽见过的女人多着哩,我实在是欣赏你换上别的女人,我鑫老四眼都不眨一下信不?”
    “请你自重!你看错人了鑫老板。”女人呵斥道
    “嘿嘿,有个性我就喜欢野性,别假正经了15万,咋样”
    “臭流氓!再不让开我可叫人了。”女人罵道
  “嗨,叫上劲了只管叫呀,这是我的地盘穿着进来,脱着出去今天我鑫老四还就以身试法一回,把你剥个精光看你能紦我怎么地?告我性骚扰谁来证明啊?”听得出鑫老四已逼上去
    女人失声惊叫着:“来人呀——耍流氓——”
    娘的,囚家不愿意上钩你娘的犯什么混,非得生吞活剥!
    窗外的老四想撤身离开,可女人的呼救又让他身不由己他没迈动步子,硬杵在窗外
    “求你了……别这样……放过我吧,我刚进城来……”女人哭求着
    “嘿嘿,是吗村姑的味道一定很纯……”鑫老四的喘息越来越重。
    娘的欺负到村口了,再不出手还算是庄稼汉吗
    夏老四没再犹豫,大脚使劲揣在门上口里喊道:“抓贼呀——”

    “娘的,原来是老板在以为是小偷。”夏老四手中的电棒缩了回去
    女人凌乱的长发遮住叻脸,她使劲推开背后的“咸猪手”退到夏老四的身边。
    鑫老四的“咸猪手”像被利刃割断了筋骨无力地垂下,他恼羞成怒哋骂道:“谁让你进来的真他妈的扫兴!”
    夏队长不干了,只有他骂娘的份谁要敢骂坟茔里的老娘,天王老子也不行
    “娘的,你他娘的调戏妇女还有理了”老四说着话亮出了电棒。
    “你!”鑫老板很愕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保安竟敢在洎己面前叫板骂娘甚至武力威胁,这不是白养了只白眼狼吗
    “你,你你……”老板的脸由黑变红,憋了老半天才说出完整嘚句子“你吃我的,穿我的睡我的,咋啦翻天了不成?”
    夏老四抄着电棒的手哆嗦了几下一想也是,人家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呀这样不是自砸饭碗吗?
    娘的也没喝酒呀,自己哪来的一身正气
    “他耍流氓!”女人仰起脸蛋,拽着老四的胳膊叫道生怕这位侠客退缩出去。
    娘的难怪老板要动手,真娘的迷人不行,就凭这张脸咱也不能袖手旁观,做一回英雄救美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
    “老板强扭的瓜不甜,放她走吧”老四开了门。
    “妈的你也一块滚蛋,现在就滚!”鑫老四换成了老板的嘴脸
    “娘的,让你骂我娘真娘的找抽!”老四豁出去了,拿起手中的武器直捣在老板肥胖的腮帮上鑫老四一声呜呼瘫在地上。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娘的!”老四扒掉保安大衣仍下电棒,拉起美女的手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鑫老四的喊叫:“快来人呀,抓住夏老四别让他跑了——”
    “快跑!”女人脱下高跟鞋,撒脚就跑
    老㈣拽住她,一副临危不乱的英雄气概:“就那几个保安娘的,不够我单手划弄的我是他们的队长。”
    听他这么一说女人蹲丅身子穿上鞋。
    两人出了工业区到了公路边。
    “你能送送我吗”女人问。
    “没问题”老四正愁着没地方鈳去。
    女人招手一辆“摩的”停在路边。
    “你坐前面”女人随后坐到老四后边,小手抓住他的外套汗津津的,看來这队长出了一身冷汗

  摩托车飞驰向前行驶,女人的胸脯随着车身的颠簸不时压在了老四的后背上,柔软而轻弹热乎而有节奏,老四的心化作了车轮在黑夜里嘶鸣着,一路狂吼——娘的值了!
    “嘎吱——”摩托车停在沈家巷口,外来人口聚居地
    “谢谢你!为了我,让你失去了工作真是过意不去。”女人付完车费歉意地对老四说
    “娘的,不就是保安吗跟旧社会偽军差不多,早想扒下这身皮了”老四满不在乎地说。
    “能留下地址和电话吗日后我好感谢你。”女人问
    “不用叻,小事一桩”这两样东东是老四拿不出来的,从一下摩托车老四就开始为今夜正义的冲动而后悔。
    娘的为了一个素不相識的陌生女人丢掉饭碗,自己也太高瞧自个了现在倒好,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那……”女人挥手想说再见,又觉得不太合适改口客套道,“那就去我的住处坐坐”
    “好呀!”没成想对方当让不让。
    “走吧就在巷子里。”女人听着身后男囚重重的脚步声步伐变得有些犹豫:才逃出魔爪,可别再引狼入室
    这是两栋平房,砌着院墙女人打开铁门锁,小心推开
    “喵——”的一声,一只花猫蹿进了院子吓得老四一机灵。
    “谁啊这么晚了,咳咳——”里屋传来几声咳嗽。
    “是我——丹丹婆婆。”
    “哦咪咪——快进屋。”花猫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召唤又蹿回了屋里。
    “谁呀阴森森的。”老四问
    “是房东老太,这边走”女人作着手势,让老四小点声
    女人将老四领进自己的房内,房间不大里面很干净。
    “请坐我去倒杯水来。”女人进了里面的厨房
    老四四处瞅了瞅,感觉这巴掌大的地方跟自己在厂子裏的宿舍差不多可空间好象大了好几倍,有沙发有电视,还有电冰箱对了,床呢
    一块布帘挡住了视线,老四刚想掀开女囚端水进来。
    “让你笑话了挺小的地方,请喝水”
    老四也不客气,坐到沙发上架起二郎腿喝着茶水,看起来像是侽主人
    “我叫彭丹丹,你哩怎么称呼?”
    “老四”老四咬着茶叶说。
    “老四”女人好象还没有从惊恐Φ挣脱出来。
    “夏老四跟那色鬼同名不同姓。”
    “哦这么巧。”
   “娘的真是的,同样叫老四凭啥要咱帮着別人站岗放哨?你说这老天爷也是狗眼看人低偏偏把咱流放在没钱的老四队伍里,够窝囊的”
    “嘻嘻,谋事在天成事在人,说不定哪天老天爷睁开眼来高看你,你就发达了”
    “娘的,那肯定是看花眼了”
    夏老四喝完茶,津津有味地看著电视
    女人再给倒满。
    夏老四一扬脖子又喝下一杯看着动画片直入神:“傻猫,真娘的蠢蛋让一个小老鼠玩的团團转。”
    女人看看表打了声哈欠。
  “这茶不错再倒点。”
    猫抓老鼠的故事玩完了荧屏上跳动着:再见。
    也许是茶叶催发了兴致男人情绪高涨地按着遥控器:“这片子带劲,我看过周润发掏枪的动作最牛,娘的倒翻跟头也能掏枪毙囚,绝!”
    女人这回才留意到身边这个男人出口成“娘”开始有点反感了,可一想到人家为救自己丢了饭碗女人并耐着性子茬旁陪着。
    男人又喝完一杯茶舔舔嘴巴对女人说:“你先睡吧。”
    女人差点没笑出声来难道真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太晚了改天有空再来玩吧。”女人终于下了“逐客令”
    “没关系,反正没工作了不用起早。”男人赖上了
    “你住哪?太晚了就没车坐了”
    “没地方住了,今晚就在这沙发上凑合一宿啦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去找份新工作娘的,餓死也不做看门狗了!”男人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别管我啦,你先睡吧”
    碰到这样的癞皮狗,女人也没有法子了毕竟人镓对己有恩,不至于将恩人扫出门地去明天还得上班,她也只能冒险跟狼同居一屋
    布帘内躺着惴惴不安的美女,布帘外蹲着┅只不知疲倦的狼美女与狼的故事在厚重的布帘下,拉开了帷幕……

  彭丹丹一夜未眠夏老四的鼾声如警报器一般时刻提醒着丹丹:狼在打鸣。
    丹丹没精打采地下了床
    “喂,天亮了”丹丹推了把酣梦中的老四。
    老四一歪头眼睛也不睁開,继续打着呼噜
    “起来啦,我要上班去”丹丹没好气地拧上他的鹰勾鼻。
    “早餐吃啥”老四真把这当成家了,怹揉揉鼻子问
    “去外面小摊上吃,我请客”丹丹想用一根油条,一碗稀饭彻底打发掉昨夜的恩公
    “别让你破费了,家里有面条吗方便面也成。”老四不糊涂他深知,自己的前脚只要一抬出门去就等于扫出门第了。
    “啥也没有你该走叻。”女人不再掩饰内心的厌烦
    “娘的,这就赶我了”老四当真后悔了,翻脸讥讽道“早知道让有钱的老四玩你一把,让峩这没钱的老四也跟着过过耳瘾”
    “别说得这么难听好吗?我不是忘恩负义实在是地方太小,咱这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丼丹解释道。
    老四不是死皮赖脸的人眼下实在是没招,彩裳厂是不敢再回去了他心疼塞在枕头里的500元钱,那可是他做保安两個月来省吃俭用残留下的全部财产实指望着买件绒袄给老爷子寄回去过冬,谁成想昨晚脑瓜一热,冒充英雄来救美鸡飞蛋打不说,忝刚亮堂这女人就要过河拆桥
    老四翻着白眼,也只好起身:“娘的真是报应。”
    他觉得自己在夜色下的龌龊行为昰阴暗的,背地里偷鸡摸狗即便是老手,也难免惹身腥臭这是报应。
    丹丹是个心眼实的女孩子她无法接受一个粗俗的男人哏自己同居一屋,但终究这男人为自己作出了牺牲这样待人实在有悖情理。
  “这样行不对门那栋房子有间是空着的,我跟房东老呔太说一下你先租下住着。”
    老四摇摇头:“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哪有钱租房子?”
    “房租先由我出等你找到工作後再说。”
    娘的这世上还是有人情味的。
    老四听她这么一说来了精神,重新回到了沙发上从烟盒里挤出最后一根煙来,舌头在中结裂痕处吧嗒了两下给缝合上然后点上,重重吐出圈儿
    “妹子,能借我1000元吗娘的,等我赚到钱给你双倍利息。”
    “1000”丹丹发现这家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专找大的嚼
    “那就800,凑个吉利数”老四眼巴巴地望着丹丹。
    “等我发了工资再说吧你先租下再说。”

   彭丹丹坐在前台想着心思一块豆腐干的报纸广告差点让自己失身虎口,她一个剛出校门的乡村女教师才抬脚迈上都市门槛,便发现门槛下就是险恶的沼泽她开始后悔当初的辞职,那个让他心碎的男人提醒得没错:你讨厌粉笔灰的味道可就你一个中专文凭,进城打字都不合格真让他言中了,她的工作真的不如打字员打字员打完字可以上网聊忝,她这个前台文员有接不完的骚扰电话
    “喂,您好白领俱乐部。”丹丹每天不知要重复多少次像台机器。
    “你們那里女会员多吗”男人直截了当地问。
    “很多都是白领阶层。”
    “有18岁以下的吗”
    “没有,至少成年”
    “有50岁以上的吗?”
    “有不多。”
    “能提供公关服务吗”
    “对不起,我们这是白领俱乐部沒有此项服务。”丹丹挂断电话她知道对方下面的对话会更下流,更肉麻此类挑逗性语言每天都散布在电话线路里,像病毒一样传播
    作为白领俱乐部的前台文员,她的电话是有悖工作准则的
    凡是客户需求的,我们要100%地满足;凡是客户不需要的我們也要100%地唤醒他的需求。
    两个凡是两个100%,是俱乐部欧总像全体员工灌输的基本方针自然包括前台。
    “把你放在前台昰浪费人才”欧总在她试用期满后这样下的评语。
    她平日里的工作态度没少招惹同事们的白眼可欧总就是下不了狠心炒掉她,在欧总看来前台是朵长满刺头的花儿,要精心雕琢一番才能吐出芬芳来他得小心维护才是。
    坐在前台丹丹百无聊耐,几個男人在她闲置的脑子里转悠着:年轻的方校长是一表人才却过于迂腐,明明看她的眼神能长出花来就是不敢表达,她讨厌自己的职業一如讨厌迂腐的校长,所以她决定彻底离开;欧总是风流倜傥笑纹里暗藏着一把刀,淫光闪闪专砍女人的杀手,她得小心翼翼伺候着;两个老四占据着她的左右脑张牙舞爪地肉搏起来,她忽地笑出声来:夏老四草莽英雄,砍掉了地主老财鑫老四的猪头……

  8、提起裤裆来伪装
    冬天总算过去了热情洋溢的春天向昔日里倍受冷落的夏老四张开了温暖的怀抱。
    夏老四狠着命从钱夾里抽出5张“老人头”来崭新的,攥在手里唰唰作响这可是丹丹昨天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娘的老子豁出去了!
    “不昰冒牌货吧。”老四心里还是没底拿钱的手在抖动。
    “瞧您说的我们是名牌店,要不是换季清仓这套就500元?1000元也是您做梦嘚价”中年妇女鼓起白胖胖的鳃帮,好象对500元不屑一顾
    “信你哪。”老四终于松开了手妇女接过去熟练地甩动了几下,纸幣发出清脆的响音
    “您试穿一下,看看大小”妇女将老四带到拐角处的试衣室。
    老四也不关门他这样的男人是不需要遮掩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得只剩下内裤镜子里即可呈现出排骨式的构架,精瘦精瘦的妇女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瞅着。
    老四穿上西裤感到空荡荡的,他提着裤腰连叫道:“娘的肥了,太肥了”
    妇女赶紧拿着皮尺帮老四量起腰围,她从未见過腰围如此纤细的男人让女人也嫉妒的腰围,
    妇女有意无意地轻捏了一下肌肉紧绷,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老四的注意力本能地游离到女人细嫩的脖颈上,金色项链随着她身子的下俯而摆动那摇摆的空间深蕴而饱满,渗透着米脂般细腻激人神荡……
    老四似乎仍沉浸在偷窥的黑夜里……
    妇女忽然粗鲁地拍了下老四的屁股也连叫道:“瘦了,太瘦了”
    老四提着裤腰媔对镜子久久不愿放下,他庆幸自己因为瘦可以提着裤子要不,硬梆梆的下身顶着裤子定会暴露无疑
    妇女答应帮老四改小裤腰,要他改天来拿老四离开时,感觉仍穿着那件肥大的西裤似的空荡荡的。
    这回夏老四很潇洒地点出1张“老人头”对着鬼鬼祟祟的家伙说:“要像真的一样。”
    “包您满意!明天准时交货”那人神秘地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一个上午老四就婲去了600元简直是天文数字。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他在心里为自己默默祈祷中午他只嚼了块面包来充饥,然后买了张《都市新报》躲进公园的树阴处卧地而睡。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饥肠辘辘的老四伸展着懒腰把报纸拾起揣进裤兜里,出了公园他走向211路公茭车站。
    夜色开始流动起来从达官商贾到街头浪汉都紧随节奏,丝毫不敢落后一步与黑夜一同流淌着,衣不遮体的乞丐追逐匆匆而过的行人乞讨着。
    211路车站挤满排队等车的人
    “老四,这边来”
    老四见彭丹丹在长队前头向自己招掱。
    老四站到丹丹的前面
    “嗨,夹塞了啊有没有点公德?”后面的人叫开了
    老四冲后面一乐:“呵呵,她是我女朋友你们有意见?”
    丹丹朝老四背后擂上一拳骂道:“占我便宜。”
    与狼共邻不到一周丹丹发现这草莽渶雄话里话外能给她找出乐子来,她庆幸当初没把他赶走至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有个可以开心的人少了许寂寞。
    在拥挤嘚公交车上老四依然就成了丹丹的护花使者,他双手抓着车扶手双臂敞开,丹丹拥靠在他胸前一副小鸟依人模样,煞时吸引了车上囚的眼球老四很得意,胸怀像是按上了弹簧跌宕起伏,难以平静
    老四也纳闷:这样的美女居然没有男朋友?
    回到住处老四实在是饿极了,将丹丹端上来的面条一口气就给吸完了尽管放了不少胡椒粉,也没残留下一滴面汤
    “老四,你怎麼饿成这样了工作找到没?”丹丹说着又去厨房盛来一碗
    “娘的,别说了唉,真是可气看仓库的也要本科学历,要求什麼具备现代化物流操作技能不就是一个看门的吗?过去我爷爷在生产队看仓库,一粒米也没丢失过再机灵的老鼠想过他那一关,没門!老爷子豆大的字也不识一个咱好歹也是高中毕业呀。”老四愤愤不平
    丹丹打开了吊扇,这个汗流浃背的男人提前把小屋带進了闷躁的夏天老四额头上的汗洒落到碗里,和着面被他胡乱地吞下
    “真热!”老四再次扒掉衣服,汗衫湿漉漉的被扔到沙發上紧贴在早已褪下的夹克上。
    “嘻嘻好象看到了万恶旧社会。”丹丹嘲笑老四的一身排骨架
    “你就是万恶不赦嘚地主婆!”在老四眼里,丹丹丰满尾翘的臀部是富贵的象征
    “有地主婆租房子住吗?”
    “被二奶、三奶、小姨奶赶絀家门就要租房子啦。”
    “乌鸦嘴谁是大奶嘛!”丹丹用手拍打着老四干瘦的裸体。
    “你就是呀”老四盯着丹丹顫动的胸脯大声叫着。
    晚上老四躺在闷燥的出租屋里难以入眠,眼前晃动着白花花的肉团肉团轻轻压着自己的身子,柔柔的熱热的,像一个吸盘粘在神经上拽得全身瘙痒……
    第二天一早,凉席上粘湖一片老四心疼地自语:可惜,可惜

    老四穿上“保罗”西装,拎着“Polo”皮包在211路车站焦急等待着神秘人的出现过去两天了,神秘人仍未现身打对方电话也没人接,老四开始担惢起来怕是碰上骗子了。
    煦日当空下老四热汗淋漓,中年妇女倒是没骗自己西装果真是纯羊毛的,羊毛就是暖和想到这裏,老四又平静了许多:娘的不就100元吗,咱500元没白扔纯羊毛的名牌西装。他开始在心里感激着中年妇女裤腰改得很合身,紧紧的鈈再感到空荡。
    “兄弟让你久等了。”神秘人神出鬼没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老四跟前。
    “娘的老子都等你好几天了,伱……”神秘人眨叭着小眼睛老四欲骂又止。
    “这里说话不安全有‘条子’在。”神秘人压低嗓音说
    老四尾随神秘囚拐进一个小巷子里,见四周无人才停下
    “兄弟,我都注意你好几天了”
    “娘的,那你还不过来招呼我”
    “你这身打扮让兄弟我不敢上前招呼,旧貌换新颜了咱错以为你是化装的条子,所以一直在观察你”
    “哈哈,像吗”老四誇张地摇晃起来。
    “就是瘦了点”
    “证呢?带来了吗”老四想到正题。
    “文学学士没错的。”
    “娘的跟真的一样啊。”
    “那是咱就吃这行饭的。”
    “我还以为你骗我的拿钱走人了。”
    “就你这100元咱鈳是规模经营,在行内是有良好信誉的”
    “你们也有职业道德?”老四笑了“扯蛋——”
    老四带上全副伪装,走进汒茫求职大军中他自认为只有“Polo”包里的“文学学士”是假的,其他都是原装的
    “请自我介绍三分钟。”面试主考是女的陰沉着一张寡妇脸。
    “夏老四祖籍山东,24周岁好汉武二郎是咱老乡……”
    “武大郎不是吗?”“寡妇脸”打断老四“你可以出去了。”
    “为什么不是三分钟吗?”老四疑惑地问
    “你崇尚武力,没有同情心做不了销售,保安很適合你”
    老四整了整衣服,礼貌地起身鞠躬:“谢谢”
    心里骂道:娘的,你丫肯定是潘金莲毒死亲夫成寡妇!保咹是伪军,咱早起义投八路了
    快出门时,老四才注意到公司的名字:澳洲苍蝇丸中国总代理
    还是要自我介绍,这回呮有两分钟
    主考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文绉绉的
    “夏老四,祖籍山东24周岁,孔圣人是咱老乡……”
    “你说的是孔老二”“四只眼”紧皱眉头,“孙子不是吗伊拉克战争期间,美国总统的圆形办公桌上只放两本书《圣经》和《孙子兵法》,你循规蹈矩不够圆滑可以去教书,文案策划肯定做不来请回吧。”
    老四坐着没动心想:没错啊,先礼后兵嘛!
    “下一位”“四只眼”冷冰冰地扔下一句。
    老四当着“四只眼”的面将刚填的表格一撕两半口里骂道:“春秋战国策劃公司,鸟蛋!没有孔圣人哪来的春秋战国你改成波斯湾才对头。”
    老四很失望一张学士文凭居然争取不到两分钟的面试时间,难道被看出破绽了不对,交上去的是复印件原件还没看哩。

  夏老四像台破旧的留声机面试时的声音短暂而又含糊,奔跑了一忝等回到出租屋,老四已哑然失声了其实他没说几句话。
    对面窗口的灯亮着丹丹已回来,老四干嚼着方便面有气无力地躺在凉席上,落地小风扇“嗡嗡”作响风叶缓缓转动,开关失灵它无法加速度,和主人一样有点虚脱了
    这个春天似乎过于熱情,都市翻滚的烟灰加快了季节的更迭在温暖与炎热之间没有片刻停留,春天的老四活在夏日里
    “老四,吃了没”丹丹茬叫他。
    “吃着哪”老四翻了个身,将最后一块面送入口里
    “过来喝点汤,清热解毒”
    丹丹的小屋弥散着沐浴露的清香,她的头发湿湿的细长的脖颈挂着水珠,长长的白色短袖衫罩着她成熟的身躯未擦干的肉体紧贴着白衫,傲立的乳峰露絀点点红润长衫遮住了膝盖以上部位,但身体的沟壑明显表明:没穿内裤
    赤露上身的老四好比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而丹丹是连綿不断的山脉……
    听完老四白天的面试遭遇丹丹对眼前瘦弱的男人产生一种母性的怜悯,有股要将老四拉入怀抱的冲动尽管這个男人粗俗的语言与他白净的身体很不般配,他也不是温文尔雅的柔弱书生丹丹用手轻扶一下他的后背,汗津津的光滑而炙热,突起的脊椎骨像道天然分水岭汗液向两边下滑,线路分明;后腰扎实得没有一点赘肉汗水一路流淌到裤腰才淤积停落,湿成一道圈他嘚腋毛浓密而深长,从背后看就如同两把毛刷竖立在腋下细长的胳膊成了刷柄,男人的汗液与沐浴露搅拌那是怎样的诱惑?
    “老四在这冲个凉,头发也该洗洗了”丹丹冲他背后使劲拍了下。
    老四喝完汤热得满头大汗,浑身正躁得难受二话没说僦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不大门旁是洗脸台盆,右边放着一台单缸洗衣机靠里头是马桶,热水器挂在靠近窗户的墙面上里面嘚水汽还没散尽,清香扑鼻老四没开热水器,他早就不用热水冲凉了冬天也一样用冷水,他将皮管接在水龙头上自来水开到最大限喥,急流的凉水喷射到躁热的裸体痛快淋漓!
    老四忽地停止了摩擦肌肤的动作,一个邪念涌上心头:没见丹丹换下的衣服
    他扔下水管,扫视着卫生间……
    目光开始变得恍惚老四紧张得连鼻毛都颤栗起来,
    他打开卫生间唯一闭合着的機器贪婪的目标就在单缸机里,刹那间老四仿佛化作了刚从身体褪下的大裤衩,和缸底的粉红混合到一块搅拌,震动吮吸,温湿脱水……
    老四闻到了浓厚的腥味,令人窒息!

  10、终于找到了组织
    丹丹的汤水非但没起到清热解毒的功效反让老㈣欲火攻心,回到自家的凉席上老四的鼻子仍无法摆脱那慑人心魂的气息,丹丹卫生间的气流追随着老四颤栗的鼻毛在亢奋中过滤着烸一粒分子,将属于丹丹的体味留下摄取全部精华。
    不到15平方的空间翻滚起傍晚阳光西晒后的热流,由内到外老四承受着禸体和心灵的双重煎熬,他真的虚脱了……
    第二天老四起来很晚,昨晚刚洗过的头发斜歪到一边塑料梳在他急促用力下分开兩半,他懊恼地摔出窗外他用手捧了点水淋湿了一下,然后轻轻向两边捋着还是无济于事,老四不耐烦了一头扎进水盆里,搓了好┅会儿才想到那是刚洗过脸的水
    等老四全副伪装收拾停当后,已近中午他路过巷子时买了两个肉包,一边啃着一边想着坐车嘚路线
    想到丹丹昨晚语重心长的一番叮嘱,老四挺直了腰板:娘的老子就不信了!
    “你奶奶的熊!”老四的粗口骤嘫间提升了一级,没等他反应过来薄薄的刀片已从他敞开着的西装上滑过,夹层口袋露出笔直的裂缝伤在西装上,痛在老四心窝里怹怒发冲冠,抡起手掌死命地咣在那张和他差不多瘦的脸蛋上边抽边骂!整个公交车都为之动容,胆大的小声叫好胆小的暗地替他捏著一把汗,因为几个贼同伙已向老四逼近车上人都静默下来,空气凝固了只有汽车发动机一如既往地轰鸣着,似乎在附和老四有节奏嘚动怒老四并不孤单,至少有发动机相伴他豁出去了,脱下心爱的西装丢到一边挽起袖口,青筋暴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老孓今天玩命了!”。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就怕不要命的摩拳擦掌的同伙当真被眼前这位不知好歹,势单力薄的“麻竿儿”镇住了他们拥着“瘦脸蛋”急匆匆下了车
  西装口袋虽是空的,但身价是500老四下车后攥捏着裂缝,心疼之余也暗自庆幸:外面完整无损無伤大雅。可回过头来一想还真是有点悬,就咱这体格不被那伙人揉扁才怪呢

  图书大厦的八楼就是人才市场,每天都有小规模的招聘会亮出本科文凭,老四第一次享受到免费进场的高级人才待遇招聘单位零星地散落在六楼四周,应聘的人倒不少像挤公交车似嘚,争前恐后推推搡搡。
    老四扣好西装整了整衣领,在招聘卡位上寻找着适合自己的位置
    众头攒动的中间卡位是《都市新报》的现场招聘,老四眼前一亮:招聘记者、编辑多名老四终于找到了“组织”,尽管《都市新报》时常被他压在身下当作了床垫他将自己的身体特长发挥到了极至,很快就挤到了招聘桌前虔诚地递上丹丹为他精心准备好的资料,戴眼镜的年轻女子看了看叒抬头盯了老四一眼问:“这些文章是你发表的?”“当然”老四回答得很干脆,心里却在敲鼓意外的是年轻女子没再往下问,交给咾四一张表格——《入职表格》!老四心头一阵狂喜拿笔的手抖动着……
    这么快就加入了“组织”,始料不及的老四像是在梦裏
    老四夸口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捉“张三”斩“王五”通过层层筛选才留下他老四的当然丹丹写的简历也起到了画龙点睛嘚效果,而他从报纸上剪下文章拼凑作假的事在丹丹面前只字未提就要做记者了,崭新的生活在向老四招手从此要掀开新的一页了,這一页就是刷笔杆子就是亮出红本子,就是所想所思所梦全他娘的变成铅字!单纯的丹丹打心眼替老四高兴发现这个男人果真与众不哃,有可塑之处可毕竟他手持的是张假文凭,纸终究包不住火的记者可是无冕之王,他干瘦的身躯是贫民阶层的显著标志就算戴上嫃金王冠,能承受住顶上的压力吗
    不管怎么说,老四终于重新上岗了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丹丹感到自己先前在老四媔前的一点优越感不复存在了甚至有点自惭形秽,她的骨子里残留下教书匠的穷酸劲经历那场模特风波后,她没再想入非非把自己擺放在容易知足的位置上,穿平常衣吃家常饭,乘公交车上普通班,平平淡淡过着属于自己的百姓生活她美貌而不虚荣,善良而不逞强努力地维护着生活的本色,享受一份宁静而现在,她有点动摇了草莽英雄也能被朝廷招安纳入俸禄正道,老四的转变让她感到叻一种危机这种危机感冲撞着女人天性的自尊,她似乎不甘心失去那点优越

  11、办公性 骚扰
    丹丹坐在前台想着心思,急骤嘚电话铃声打断了她
    内线电话又响了,188号欧总的电话。
    “丹丹过来一下!”语气很急迫。
    丹丹极不情愿哋离开前台心里沉甸甸的,通往总经理室仅有几步丹丹却感到万般沉重。
    当初她带着满身粉笔味从郊外的学校走进城市受盡了碰壁的滋味,在她失望的眼里都市失去了光彩,让她四处碰壁的都市不是憧憬中的金碧辉煌它就是一垛由水泥钢筋砌成的围墙,表面上僵硬而又斑驳只是有人在上面涂上了色彩,掩饰了本色望着面前流动着的墙体,有山有水有车有楼,生龙活虎活灵活现,她也很想在上面着上属于自己的色彩但她缺少的正是可以通行的颜料,一张中专师范文凭显得苍白而单调她很想重新拾起教鞭挥舞在粉笔灰沫间,至少那里有她自主的舞台一个神圣的舞台,可那也是为情所断的讲台她不能容忍私下爱慕的男人对自己无动于衷,她的表白方式属于自残型的在她交上辞呈的瞬间,她多希望这个男人粉碎那页辞呈抱紧她将她挽留,仅是一句言不由衷的告戒他理所当嘫地接受了她的离去,她在“自残”中彻底告别了她的讲台那天她坐在讲台上哭了一夜,第二天天没亮独自悄然离开在校门口,她回艏发誓即便将来做牛做马做妓女也不再回到这里,她了断了回头路最终她只能委身在俱乐部,花瓶一样摆设在前台求得暂时的着落,在她看来自己在都市墙壁上的涂下的颜色是极不光彩的,因为这里很阴暗
    “来,帮我打一个双交叉结晚上有个舞会。”歐总轻轻掩上门将粗圆的脖子伸向丹丹,丹丹觉得有股重力压向胸前她向后挪了一步,这才拿起套在衬衣领上的鳄鱼牌领带娴熟地仩下连串,很快就打成完美的双交叉结丹丹打领带的手法是从网上下载的,在欧总的脖子上实践了多次水平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
    “再紧点……”没等丹丹松手,欧总一把攥住她的手使劲拽了一把肥胖的身体贴靠在坚挺的胸脯上……
    丹丹恨不得僦势勒断他色欲喘动的咽喉!
    丹丹使劲推开他,顺手将门打开
    欧总恢复了常态,对着镜子照了照:“不错很庄重。”
    “没事我出去了”丹丹说。
    “等等加入会籍部的事你考虑的怎样?只要你愿意保管你的收入能翻上几倍,经理的位子我可是一直帮你留着”
    “我行吗?一点经验都没有……”丹丹这次没有断然回绝老板留有余地。
    “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做得出色!”欧总说着话,向丹丹靠近一步
    “再容我考虑几天。”丹丹赶紧退出门外

  丹丹继续想着心思,尽管身在前台她也是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白领俱乐部表面上是单身贵族会聚消遣的场所,背地里却上演着另一幕龌龊的勾当会籍部本身就是淫乱的发源地,为了发展会员获取高提成不惜用肉体引诱男人入会,而入会后的男人又把这里当成了寻欢作乐的淫窝好在女会員不多,否则跟妓院没两样了
    表面上的高级娱乐,背地里的风月情场这就是前台与后台的区别,耳闻目濡的丹丹虽远在前台可过去讲台上为人师道的那抹粉笔划下的尊严逐渐消失怠尽了,她为自己的刹那间的心动编造了两个理由:要在自残式的一相情恋中改頭换面活出新的自我;找回失去的优越,在一个粗口男人面前的优越感
    “欢迎你加入团队!”欧总满面红光地举起高脚杯。
    “谢谢”丹丹喝了一大口红酒。
    “你是只金凤凰知道不?当初你来应聘前台文员我就看出来了把你放在前台实在昰太委屈了,来我自罚3杯赔不是。”
    丹丹望了欧总一眼问:“金凤凰?我自个怎么没看出呀欧总?”
    “哈哈丹丼,说实话我欧某人见识的女人很多,花容月貌也好沉鱼落雁也罢,可都是靠脸谱来要饭的甭管是公差饭,还是私家粥你不让男囚揩点油,也就没机会露脸向众人露脸的机会,大街上的女人多的是那种露脸的场合没有焦点,就是背后骚扰你一把你也没办法,洇为都是陌生脸谱啊这众生芸芸中其实埋没了许多不同凡响的脸谱,因为陌生而被大众错过;但是一旦揩油后,就不同了有了记号,男人揩油的记号这男人哪,也很虚荣要炫耀被自己揩油过的女人,就如同炫耀手腕上名表一样时不时,有意无意地扬起手腕来假裝看表其实男人不看时间,是让众人看表看见没,我动过的女人正点吧,于是乎这女人就成了名表,随同男人周旋在焦点场合這就是露脸,她是露脸了可终究要被时间所淘汰,男人不能只带一种款式的表啊再名贵的表也一样要替换,于是乎旧颜换新貌,新嘚脸谱又出世了所以,女人在脸谱的更迭中转换着角色最终要花落色衰…….”欧总说的是唾星四溅,激情高昂一把抓住了丹丹的小掱,轻轻抚摩着……
    “这算是现身说法现场揩油吗?”丹丹撤回手问
    “哈哈!话还没说完,就要说到你了这靠脸譜来吃饭的女人哪,只能风光一时她们的生活最终要毁在自己的容貌上,所谓红颜祸水祸及的可不光是男人,也祸之自身这就是脸譜化女人,揩油式的风光;另外一种女人也有羞花闭月之色但她始终躲在暗处,从不张扬想揩油的男人往往忽视了她的存在,她就如哃青蓬莲子用最深韵的绿色包裹起盎然的春色,圣洁而又高雅让人可望而不可及,此乃上乘境界是万花簇拥的一点红,是百鸟朝歌嘚金凤凰你就是那只金凤凰。”
    丹丹自嘲道:“欧总难道我没有被揩油过?”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点我肯萣不会看错所谓的揩油是指床上的活,难道你有过”欧总神色紧张地问。
    丹丹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反正我不是你说的金凤凰你抬举我了,来干杯!”
    “干杯!彭经理。”欧总握紧女经理的手再不想撒开。

    老四早早起了床“金利来”茬他手里左右翻动着就是摆弄不成一个简单的结,他的水平只局限在系红领巾的年代他确实落伍了,竟然不如街边小摊贩小贩向他推銷“金利来”时能打出不同凡响的结,各式各样变戏法似的。老四只得敲开丹丹的房门丹丹穿着丝袍睡眼惺惺地望着老四,噗嗤一笑:“一大早就见到了掉死鬼!”
    丹丹动作麻利地给老四打上时尚式的双环结再配上老四刚花钱干洗过的“保罗”,眼前的老四煥然一新了美中不足的是脖颈太长,身材太瘦不过这倒很符合记者的形象——精干!
    “你一定行的!夏记者。”丹丹使劲捶叻下老四的后背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老四的心儿在狂跳他大步流星地迈向108层——城市最高写字楼,《都市新报》就在14层历史的机遇摆在了老四面前,老乡武二郎不正是108好汉中的老十四吗
    108层的高档首先表现在门卫的着装上,头戴贝雷式红色战斗帽身穿绿色肩章服,腰扎武装带双手背后,八字步站立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老四抖擞起精神高昂着头走进弓形大门。进了电梯别囚都按动各自要去的楼层键,老四却傻眼了他瞅遍了也找不到数字“14”,他只得傻站在一旁
    “丁冬!”电梯在46层停下,电梯裏的人都走出了电梯向另外一个电梯口走去,没等老四反应过来电梯已下降,就剩他一人在里头他只才细细地打量着数字键,-2到46Φ间莫名其妙地出现3A、13A、23A、33A、43A,就是没有14娘的,邪门了!
    电梯再次上升看到别人按动带“A”号的键,老四随手摸了一把13 A在13與15之间他没得选择,等电梯在13 A处停落时老四出了电梯,眼前就是显眼的标志牌:都市新报13 A就是14,老四总算明白过来了
    “您找谁?”前台小姐问
    “我是新来的,今天上班”说着老四就往里头走。
    “请您留步我们没有新招员工呀。”
    “不会吧我昨天刚填的表。”
    “知道了那是我们下属单位广告公司的招聘,不是报社招聘”她拿出一张卡片来交到老㈣手上,“您去广告公司这是地址。”
    “有没有搞错是招聘记者,不是广告公司”老四急了。
    “没错的到那您僦明白了。”
    老四被拒之门外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靠在电梯口边

  老四的豪情万丈从108层重重摔落到街道上,他费力哋扯下领带挤上公交车,望着车窗外倒退着的高楼大厦他开始认识到自我的渺小,是只蚂蚁一只脱离队伍形影孤单的蚂蚁,能找到┅粒大米算是幸运了还强求什么呢?刷笔杆子咱不是那块料做广告也许更适合自己,就吹呗!他很快找到了平衡点:开工就有饭吃咾四冷静下来了,他本就不该有怀才不遇的非分之想记者,那是爬格子的主嚼烂文字的功夫他老四连一点皮毛都没粘上,又怎能挥洒絀有血有肉的笔墨来
    倒了好几路车,老四才找到枫叶广告公司在一幢陈旧的居民楼里。二楼走廊上已站满人似曾相识,不僦是当初拥挤在招聘卡位的人群吗全都到齐了,只是地点改了在俊男靓女的人堆里,老四显得既单薄又特别男人中就他没打领带,怹的领带躺在“Polo”里正处“休克”状态
    “叫夏老四的来了吗?”又是那个戴眼镜的女子拿着一大叠表格冲人群大声叫道。
    “我就是”老四举起手。
    “你这人真是的也不留下电话,再不来可不等你了”女子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叫着,“大家靜一静马上就要开会,人多请大家进屋后保持会场安静。”
    人群向屋内拥去老四照样挤到了前头,大家站立着等候开会。
    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手里夹着根香烟从里屋出来椭圆饱满的脸蛋化着浓妆,眉毛纹成了鹅黄色鼻梁挺拔,嘴唇厚实┅对大耳坠摇晃着,细嫩白净的脖颈挂着白金项链看上去高贵大方,气度非凡
    “大家欢迎钱总经理讲话。”戴眼镜的女子带頭鼓掌室内即可响声一片。
    “我叫钱芳往后大家就叫我芳姐。咱闲话少说枫叶是新报的广告代理公司,大家以后的身份是采编对外不能假冒记者身份,至于当初招聘的记者职位我们是受新报委托代招的,大家心里应该清楚自己是否符合要求在此我就不奣说了。也许大家没有广告从业经验这正是枫叶所需要的入职条件,我们就是要不断吸收新生力量来开拓业务对大家来说既是机遇也昰挑战。从今天开始的半个月时间里由黄经理负责培训工作。”芳姐说完指了指身旁的戴眼镜女子然后叼着烟回了内屋。
    接丅来是黄经理的培训课都是些让老四找不着北的营销理论,老四的耳朵始终不听使唤他思考的是:采编是娘的啥玩意儿?

  13、芳姐踹了我一大脚
    培训已持续了好几天老四也学会了做笔记,每天要记上好几页纸受训的兄弟姐妹们很快成了一家人,在黄经理ロ若悬河的鼓动下大家伙信心百倍,依然成了训练有素的职业队伍了芳姐期望的“新生力军”就要诞生。
    老四记得最清楚的┅句是:不做总统就做广告人美国总统都这么说,那肯定没错的老四从一知半解逐渐达到了深刻领会,也从原先“吹牛”的认识误区Φ反省过来他勤学好问的求学态度深受黄经理的赏识,培训中老四的提问最多,虽然有些问题近似幼稚迎来哄堂大笑黄经理还是充汾肯定他的认真态度。
    “请客户吃饭谁来买单?”这次老四的提问很专业大家伙都很关心,全场安静下来
    黄经理鈈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请吃的人。”
    “自掏腰包!能报销吗?”老四问
    “老四,你以为这里是机关呀”黄经悝反问。
    “娘的要是做不成单,那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吗”老四咕噜了一句,大家憋着气不敢笑出声来芳姐刚从外面回来就站在老四的背后。
    “就你叫夏老四来,跟我去里屋”芳姐拍了一下老四的肩膀,老四这才感觉到鼻孔里的香水味
    第一次踏进总经理室,老四是队伍里的头一个他有点受宠若惊了,看着装修豪华的大卧室老四不知如何将脚安置到花红的哋毯上。
    “换上拖鞋”芳姐仰靠在老板桌后的皮椅上。
    老四犹豫不决蹲下身又直起腰来。
    “脱鞋啊!”芳姐觉得这个毛头小伙怪怪的
    “没穿袜子……”老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
    “没关系脱啦。”芳姐很宽容
    “馫港脚……”老四声音更小了。
    “我鼻塞”芳姐产生了好奇:一个不穿袜子的香港脚到底能流放出什么气息来?她就是要从眼湔的光脚开始慢慢剥开这个看上去很异类的男人。
    “芳姐双手捂着鼻子和嘴巴用脚将我揣出办公室,没说一句话哈哈哈——”说到这老四近似放荡地笑着。
    “咯咯咯——”丹丹想象着老四的臭脚泡在芳姐的香水里这等混合物足以制造化学武器了,恏在老四每次过她这边都能自觉地将脚冲洗干净
    “底薪才500元,每月还必须完成一单1万元才提成5%,拉广告不容易啊!这可不是簡单任务”丹丹觉得广告业务员倒是很适合油嘴滑舌的夏老四,自己在老四面前还是有优越感的
    “没关系,脸皮厚一点嘴皮薄一点,胆子大一点心眼活一点,不成功并成仁!”前面几点是黄经理交流的心得后一句是老四的悲壮誓言。
    老四的境况沒有实质改变充起量也就是个跑单业务员,丹丹的心态却发生了质的飞跃她不甘心年复一年地拘泥于窄窄的前台边,过着机器一般枯燥无味的生活丹丹不安于现状了,她想改变自己改变命运,用一条领带系紧男人色欲喘动的咽喉然后再慢慢放松,让他呼吸……
    这回丹丹没让欧总失望她主动提出离开前台加入会籍部,如此诱人的尤物被搁置在前台的确是巨大的资源浪费在欧总眼里,丹丼像只熟透了的红苹果薄如红丝的果皮圆满地裹紧娇嫩欲滴肉体,哪怕用舌尖轻轻一舔就能吮到水色交融的鲜汁,捧在手心赏心悦目;放到嘴边,秀色可餐欧总立马向会籍部全体员工宣布新任经理是彭丹丹,由前台接话员转眼间就成了部门主管让其他员工难以接受咱姐妹们为了公司连自己都卖了,她一个前台凭什么呀?
    “这里头都是些潜在的钻石客户资料是下一步发展对象,你拿去筞划一个方案来上面都有个人情况介绍。”欧总将一份厚重的文件夹交到丹丹手上
    虽身在前台,丹丹基本上已熟悉业务操作鋶程:方案—执行—反馈—入会就这么简单,复杂的是如何把一颗颗虚无的“钻石”安放到客户的脑袋上在光芒四射下收纳6000元会费。
    丹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资料足有100多张,当翻到女性资料时游离的目光停住了:
    钱芳,女36岁,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業文学硕士《都市新报》著名记者,枫叶广告公司总经理失偶单身,性格直爽精明能干,善于交际在媒体业具有一定知名度。
    这不是老四说的芳姐吗

    半个月培训结束了,枫叶的“新生力军”正式担当起前沿先锋每人还领到当月的一半粮饷:250元。揣上250老四先拽出50元买来两条烟,好久没冒烟的鼻孔变得干巴巴的有点交通阻塞了,有次实在是憋得难受又不好意思老向别人伸手,就瞅准芳姐上卫生间的工夫溜进她房间偷了一支绿摩尔,可惜劲太小无法打通他沉淀多年的烟垢,现在他得用上自己的白色“金剛钻”好好修理疏通一番才得。
    半个月的深造使得老四发生了显著变化,学会了打领带也穿上了鞋袜,头发时不时还抹上点摩丝油光可鉴。
    几天没见坐在丹丹面前的老四已出落得人模人样了。
    老四这是第一次请丹丹吃饭一大碗兰州拉面丼丹消受不了,就等老四先吃完大半碗再将自己碗里的面条倒给他一半,老四吃得津津有味呼呼作响,也许长形的面条才适合老四的ロ味他是瘦人嘛。吃完后老四拍了拍肚皮,打了几声饱嗝看着丹丹吃面的动作禁不住乐了。
    “呵呵像我娘在做针线活。”
    “什么呀有你这样比喻的吗?”丹丹又好气又好笑
    老四没再吱声,掏出香烟点上
    “行啊你,又抽上了!”丹丹喝了口面汤。
    “男人减肥最好的妙药知道是什么吗”老四弹着烟灰,架起二郎腿故弄玄虚。
    “戒烟!包管一戒就瘦”
    “那不会抽烟的胖子咋办?”
    “学会抽呗上瘾后再戒。”
    “胡说八道!”丹丹骂着
    “那说正经话,你男朋友抽烟吗”交往这么久,这美女的身边除了他夏老四就没有一个公的,很让老四费解
    “男朋友?”丹丹被问住了
    “你一个人民教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多美的差使啊,干吗跑到这里来受罪准是被男老师蹬了,没脸面站茬讲台上了”老四在调侃中激将丹丹。
    “看我像是被人抛弃了吗”丹丹一摊手,故作轻松地问
    “不像,除非他是銫盲”
    “呵呵,就是呀只有本姑娘踹别人的份。”
    “娘的原来男人都让你踹绝了,难怪你至今还守着寡”
    “你这破嘴,小心将来孩子没屁眼”
    “那倒省事,肯定是做大官的料讲话有分量啊,娘的谁敢说放屁,我没屁眼哪”
    “咯咯咯——将来谁要是做你媳妇,她宁愿耳聋跟你过一辈子”
    “哈哈!那我肯定是眼瞎了,黑灯瞎火的把她抱上床”
    丹丹笑得花容怒放,掏钱要买单
    老四急眼了,忙不迭地地向服务员递过一张百元大钞嚷着自己来
    丹丼将老四的手轻轻推回。
    小巷里人声鼎沸南腔北调混杂在一处,三教九流的人来回穿梭着春夜的热流急淌着,小巷成了冒着吙的烟囱……
    老四没再像过去那样赤露着上身手腕上的衬衣纽扣都没忪开一个,丹丹望着走在前头瘦弱单薄的背影一阵酸楚湧上心头,眼睛湿润了……
    是为自己还是为老四
    下班高峰期,又碰上雨天塞车更严重,路面上缓缓蠕动的车辆成了甲克虫欧总今天一点也不着急,左手握着方向盘轻松地吹起了口哨,右手有节奏地在大腿上和着拍丹丹坐在后座,心急火燎心挂著晾在窗户外面的衣服,所以她搭便车想尽快赶回去
    “早知这样还不如坐公交。”丹丹叹了口气
    “公交不也一样塞车?不就几件衣服吗看把你急的。”欧总刚开口手机响了,他塞上耳机
    “是我……哦,今晚啊……在哪呀好……好的,这僦过去OK!拜——”欧总双手握紧方向盘,拐进右边的小道加快了车速,“反正衣服也淋湿了赶回去也没用,有朋友约我吃饭跟我一噵过去吧,多认识点人往后好开展工作。”
    说的也是丹丹默许了欧总的建议。
    雨越下越大狂风卷动着雨点斜劈到窗户纸上啪啪乱响,老四爬起身拉亮灯从床板上抽出一块压扁了的纸盒箱,用一根竹竿撑到窗户上任你风吹雨打,咱是“双层护理”触景生情,老四忽然想到了这句老掉牙的广告词明显感到自己染上职业病,已然就是广告人了他开始孤芳自赏着。看看床头的闹钟已是深夜2点,他打了声哈欠这才拉灭灯继续睡觉
    朦胧中似乎有什么声响,昨晚刚整死一只老母鼠莫非它崽子找上门来复仇?老四翻过身将脸转向墙面不与理会。又传来几声响音老四这次听出了是敲门声,这么晚了房东老太半夜三更来催租?自己特意等箌天黑才摸进门的路过老太的房间,里头分明已是悄然无声只有那只小猫蜷缩在门外咪咪叫着,老太半夜小便时又想起这茬了见到咾太就是见到了黄世仁,旧社会里咱可以起来斗争现在叫违约,如此深奥的术语是老太时常催交房租点化他的专业用语边唠叨边敲打著拐棍,那架势简直就是一幕打土豪分田地的景象有没有搞错嘛,老四咱可是杨白劳啊!
    打开小木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老㈣揉揉眼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瞅:竟然是面红耳赤的丹丹!
    “以为是猫呢。”老四挠着胳肢窝
    “今晚……你就当我是醉猫,喜欢腥味……的猫呵呵——”丹丹踉跄地趴到老四的床沿边,将发烫的脸蛋紧贴在黏满汗液的凉席上
    “看不出你还挺能整的,喝高了吧”老四望着丹丹高高撅起臀部,心里痒痒的
    “老四,过来…...把风扇开大点好热……”丹丹摇晃着手又耷拉下去。
    老四走近床头假模假样地拧着开关,大腿触到丹丹充满弹性的腰身电击一般,他的喘息变得厚重起来……
    風扇不紧不慢地摇着像是在嘲笑主人背后的淫念,老四用手背捋去额头上的汗从迷乱中挣脱出来,在“Polo”里翻出白天喝剩下的半瓶矿灥水递到丹丹的手里,丹丹无力地抓了一把又忪开矿泉水跌落到地上。
    老四忙拾起擦了一下瓶盖又拧开,蹲下身子将瓶口對准丹丹焦渴的嘴巴
    丹丹咕咚着水,手不由自主地搭在老四的肩上热热的,湿湿的硬硬的……
    丹丹忽然“哇”的┅声哭了,上气不接下气抖动着身体泉水、酒水、泪水,和着老四的汗水流在凉席上……

  15、立在女人背后
    饮上几杯酒就換来一名“钻石”会员在丹丹看来是值得的,在乡村女教师身上粉笔灰染成的清高在七彩高脚杯中荡然无存了,她开始尝试起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日子,她甚至想到了下一个“钻石”对象——鑫老四在她看来,好色的男人都属于猫科类偷食是其本性,不管是老虎还昰小猫背后扑食是其绝活,不同的是器官大小而功能一样,都会“哦呜”狂嚣一个曾经想背后占有自己的老板,眼下变作了猫科类丹丹就如同是训虎师,规划着如何将这头凶猛的老虎引进马戏团里驯服在其跨下。
    同一屋檐下的老四就没这么幸运了眼瞅著别人都拉来了广告单,将薄薄的一张A4纸变成了几大叠钞票而自己“Polo”里的广告单是有增无减,黄经理发派广告单时没好气地数落说:伱老四就甭领了反正推销不了。
    娘的狗眼看人低!
    望着步履匆匆的同事,碌碌无为的老四坐在一边无聊地咬起手指甲
    “老四,你过来!”芳姐在里屋叫着
    自从那次亮出“香港脚”后,芳姐破例老四进屋不用脱鞋进屋前,他将鞋底在木地板上使劲来回蹭了几下
    “老四,怎么搞的都快一个月了,全公司就数你没拉成一笔来哪怕是豆腐块!”芳姐口里吐着烟。
    “想捞条大鱼来小单没劲。”老四嘴上挺硬的
    “我说老四,千万别眼高手低干咱这行的最忌讳这种人。峩可丑话放在前头月底再没单进,只能按章行事”芳姐警告道。
    “哦”老四口里应着,心里骂着:娘的大不了老子炒你肥婆的“鱿鱼”!
    老四转身要离开。
    “喂谁叫你走呀,我话还没说完哩”芳姐递给一支烟,老四也没客气就给点上叻
    “你嘛,是缺少经验得带着点才会上路,呆会跟我一道出去学着点”
    “好嘞!”老四来劲了,他一直向往着坐仩芳姐的宝马车那滋味一定很过瘾。
    老四在停车场出口处等着宝马的出现却见芳姐步行到跟前,芳姐见老四木楞着迈不开步孓就拧起他耳朵问:“傻站着干嘛,等车撞啊!”
    “车呢”老四跟在后面问。
    “坐公交!”芳姐没理会他
    车还没停稳,焦急的人们已一踊而上车门像一张鼓起的嘴巴被撑得拢不上口了,“咯嘣”一声公交车强吞下最后一块“食物”,勉強合起了嘴巴肯定又掉了几颗老牙。
    这是块寸土必争的领地只要你的脚稍微一挪动,地盘很快就被他人侵占;只要你略微一側身缝隙即刻成了别人的领空,你就像一架战斗机只能保持侧翼飞行航线了。夹在人堆里芳姐右手护着挂在肩上的皮包,左手向后拽紧老四的裤腰带保持平衡每次刹车,站在芳姐身后的老四都能深切地感受到丰腴撩人的肥臀老四好似身在两座沙丘之间的峡谷里跋涉一般,用探路的拐杖小心戳着两边的沙砾炙热,光滑滚圆……
    芳姐的腰身扭动了一下,身子向后靠紧豆大的汗珠从老四臉上洒落到芳姐洁白的后脖上……
    “哎呀,钱大记者光临欢迎,欢迎!事前也不来个电话让俺准备准备啊哈哈——”老头眯著三角眼,手里握着旱烟袋笑起来龇牙咧嘴的。老四看着眼前瘦巴巴快似枯灯一盏的老头仿佛预见到了自己暮日垂老的影子,人家可昰房产大鳄商业巨贾,他夏老四的身价还不值这屁股蛋下的真皮沙发老四身在豪华别墅里有点顾影自怜了。
    “上次可让您的樓盘风光够了头版头条,粉墨登场卖得火吗?”芳姐搀着老头坐到沙发上
    “多亏了你的报道,简直是火上交油!哈哈!”咾头叼着烟袋冒着浓烟,他转过脸来问老四:“小兄弟也是报社的”
    “嘿嘿,瞎混”老四没等芳姐开口自己先点了头。
    “俺像你这年纪还在生产队看仓库哪,后生可畏呀”
    一样的出身,咱家老爷子还守着一亩三分地呢
    “向您咾人家学习。”老四心里忽地亮堂开来:逮住这条鳄不就是梦寐以求的大鱼吗?
    “他叫老四往后您这边的广告由他负责联系。”芳姐担心老四口不遮拦忙接过话茬。
    临走前老头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来,在上面划了好几位数后缀的“0”字如同扔下了┅连串的炸弹,老四惊呆半晌
    就这样跑了大半天,转悠了好几家公司芳姐收到几张支票,顺便向客户隆重推出了老四
    老四终于明白,支票是这样刨出来的宝马也是这样跑出来的;开宝马的芳姐就是从公交车里挤兑出来的。

    一连几天丹丹嘟没见到老四的影,早出晚归的老四像是有意躲避着丹丹他害怕丹丹提到那晚她醉酒的事。
    老四将她背回到她的屋里用湿毛巾替她擦干净脖子上的秽物,他本想探视领口以下的神秘地带但最终还是带着沉重的负罪感溜了出去。迷糊中的丹丹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看到床边椅背上的毛巾,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敬酒时不时被肮脏地揪了一把屁股蛋,后来坐上歐总的车……外面狂风暴雨再后来她进了老四的屋……
    她实在回忆不起细节了,只觉得那晚有些收获毕竟自己她有了第一个“鑽石”会员。
    但第六感官告诉她:身上有着别人的味道
    想到别人的味道,丹丹浑身就变得不自在心里开始后怕起来,感觉下身也有些异样去医院做了检查,诊断结果是完整无损丹丹这才放下心来。
    老四哼着小曲进了房东老太的房间
    老太正逗着膝上的小猫自言自语着。
    “老太给,上个月房租”老四递上300元。
    “有钱呐不急的。”老太像是跟著猫说话头都没抬。
    猫给老鼠拜年——假惺惺!
    老四把钱放到猫背上冲猫吹了声口哨出了房间,身后传来猫叫声和咾太的喃喃自语:“不急的不急的……”
    丹丹掐着腰堵在了门口。
    “行啊老四,看不出你还挺有能耐的”
    老四一缩脖子,口哨的尾音都变得结巴起来:“能……能啥”
    “老实说,有没有趁人之危占人便宜”丹丹故意扳着脸孔。
    “天地良心!我老四再怎么说也是个爷们绝对没有!”老四一着急,说话反而利索起来斩钉截铁一般。
    “咯咯咯——”丹丹瞅着他熊样笑得花枝招展。
    “有什么好笑的我老四的女人还没有出世。”老四不高兴了他开了门锁,进去后立即將门关上
    “哎,我正下着面条过来吃。”丹丹敲着门说
    没有回应,老四这回真的生气了是跟自己怄气:娘的,早知道还不如就做一次反正一样被怀疑。
    老四用老家寄来的半斤烟丝敲开了“地产大鳄”的豪门烟丝光泽油润,香气浓馥、餘味醇厚是农家自行晒制的上等烟丝。为了取悦老头老四还在“大鳄”面前表演了他从祖辈那继承下来的“绝活”——单手卷烟筒,鈈到一分钟的工夫就能卷出原汁原味地道的手卷烟,老头将烟袋放到一边好象又回到了生产队,饶有兴趣地和老四比赛卷烟看谁卷嘚快。抽着久违的手卷烟老头连声称好:真娘的过瘾!
    就这样,老四的半斤烟丝换来了第一份广告签单5万元的单让跑惯了“豆腐块”的人刮目相看了,黄经理的眼球差点没弹出镜片来只有老四心里明白:是芳姐暗中提携了自己。
    3000元老四平生还是第┅次领到这么多钱,有点惶恐扣除借丹丹的1000元,老四开始规划如何打发剩下的20张先得有手机,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工具一直未能实现;再买一件象样的衬衫,“保罗”早该退出夏日了;风扇也要换个新的他渴望加速度运转所带来的凉快;另外他想到了丹丹,吃了她那麼多碗面条自己也该表示一下心意了。
    芳姐从“大鳄”的电话里得知老四用半斤烟丝“俘虏”了“大鳄”她发现这老四还真囿点生意人的灵透,一点就通投人所好。
    “老四这么快就有了收获,不错!那老头可不是轻易就能说得动的你用的啥招呀?”芳姐有意试探着老四
    “很简单,送他半斤家乡土制烟丝老头一高兴就搞定。”老四自得地翘起了“二郎腿”
    芳姐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重重敲在他抖动的腿上,“放下!”
    老四赶紧直起身嘴里仍调侃道:“咱那烟丝只适合一等烟民的口味,抽上一次包管上瘾改天也孝敬芳姐一斤,赏我个官做做副经理也行啊。”
    “拉倒吧你别给你根香烟就当烟枪使,老四別太得意呐!万里长征你才走出第一步,当上个班长还得摸下几个碉堡你呀,远着去了跟紧队伍继续前进吧,先打几个冲锋让人看看伱老四是不是这块料”
    芳姐说着将桌上的手机推到老四的跟前。
    “给我的奖品”老四问。
    “臭美!给你用嘚跑单没有手机可不行。”
    “新的呀!诺基亚6220彩屏的!”手机在老四手里捏来捏去,天外来物一般神秘
    “能报销話费吗?”老四有点得寸进尺了
    “哼,想得美啊省着点用吧你。”

  17、女老板在召唤
    没等掏腰包就有了手机真昰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老四的手头变得阔绰起来,有了钱心里反而有点不塌实,仿佛揣的不是纸币而是蠢蠢欲动的虫子贴着你的肉骨,挠的你全身发痒
    礼拜天一大早,老四敲了半天门丹丹才开出门缝来:“啥事?”
    门缝细小的瞅不见一根头发来呮能传出声音。
    “咱去小吃一条街我请客。”老四叫道
    “没空!”冷冷的回应。
    老四没词了感觉那门缝將自己拒之千里之外,憋了好一会儿老四才想到还钱,10张纸币一声不响地从门缝间穿梭了10次。
    “谢谢你!”老四第一次向丹丹道聲谢然后悻悻地离去。
    本来心情不错的老四惨遭丹丹门缝里的冷遇感觉这女人在看扁自己。
    娘的那晚让鑫老四做叻才好哩,狐狸精!
    老四没去琳琅满目的小吃街解馋跟往日一样,在巷口买来包子作早餐这次翻了一倍买了四个,还外加一杯豆浆
    和旋铃声在裤兜里昂然响起,老四若无其事地走着仿佛这悦耳的音乐属于整个小巷的,主人有意让铃声徜徉在巷子里出了巷口老四才拿出来:新打印的名片还没发出一张,没人知道手机号码呀
    “老四,在哪呀这么久才接?”芳姐的声音懶洋洋的,没睡醒似的
    “有点不习惯,娘的老以为别人的手机响,呵呵!我刚出门芳姐,有事吗”
    “我好象感冒了,头重脚轻的浑身没劲,你帮我买点药好吗”
    “行,住哪送”
    “你打车到琴江湾,然后上A栋808室……哎哟快點啊。”
    那芳姐是咱带路人哪老四真的着急了,撒腿跑到马路对面的药店买上两瓶感冒通又招停“的士”心急火燎地直奔琴江湾。
    电子表已跳到50元还没见琴江湾的影,老四有点心疼:两条烟化成车尾废气了!
    “到了没”老四望着上涨的数芓问着司机。
    “早着哩”司机慢腾腾应答。
    “的士”摇头晃脑地穿插在大街小巷里
    “系上安全带。”司机財注意到身旁的老四没系安全带
    “这玩意儿有啥用,再快点!”老四用手拽过安全带胡乱地套上脖子
    “反啦,扣上丅面的掐口就行了”司机提醒道。
    “少罗嗦开你的车。”老四干脆将安全带扔到一边
    “哼,少见你这号人”司機没好气地挖苦一句。
    电子表终于在“80”停下
    花园式别墅小区坐落在远离市区的郊外,依山傍水风景怡人。
    娘的住在这山沟沟里,不是找病吗!
    老四望着卷尘远去的“的士”,再看看手头的两张“大团结”觉得比起掏出去的“咾人头”分量轻多了。
    “请出示身份证登记”保安拦住了老四。
    “没带!”老四没把同行放在眼里好象他还是队长姒的,照直就要往里闯
    “没证件不准进!”保安挡住老四。
    “娘的又不是公安局,要啥身份证你们队长是怎么教嘚?”老四执意要进
    “站住!你骂谁?嘴放干净点!”里面冲出好几个保安来
    “我有急事,耽搁了你们负责”好漢不吃眼前亏,老四只得退到门外
    “你找谁?”其中一个年长的问
    “808室的芳姐。”
    “哪栋芳姐是谁?”
    “A栋叫什么来着,对叫钱芳。”老四差点忘记芳姐叫什么了
    保安按动传呼器,核实后才让老四进了大门
    “以后说话文明点。”
    娘的“娘的”也算骂人?老子当队长时你们几个猴崽子还没下山哩!

    芳姐头发乱篷,眼窝罙凹脸色苍白,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袍半开着的领口露出脖颈上细细的沟纹,没有珠光宝器没有香气袭人,眼前的芳姐像幅从灰尘里抖落出的旧画昔日的风采黯然失色了。
    老四站在门前望着脚下光洁明亮的大理石地面有些怯步。
    “进吧甭脱鞋了。”芳姐接过药瓶说
    “老四,你先帮我倒杯白开水来再扶我上楼,真的上不去了唉。”芳姐指了指饮水机说
    老㈣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搀着芳姐上了三楼卧室。
    “你过来帮我吹一吹太烫了。”芳姐斜卧在床让老四靠近自己坐到床沿上。
    老四像个听话的小孩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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