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人死了他的刚死的人灵魂在家里吗会在死去的房子里还是会随着骨灰回到他的家乡?

前几天爸爸去世了很突然,完铨没心理准备 因为是在外地去世的,所以火化以后带骨灰回老家安葬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梦到过我爸不知道是因为真的人死如灯灭,还是因为我爸怕吓到我 我很想知道,我爸爸去世当时痛不痛苦有没有受罪,有没有听到我们的声音现在好不好。 —————————————————————————————————————— 谢谢大家的安慰!! 人有没有刚死的人灵魂在家里吗呢我个人觉嘚是有的,因为我也碰见过一些事情很难解释,《走近科学》给出的结论我是不信的 我爸去世以后,我家竟然也不可免俗的出现了搅屎棍搞遗产这种事情我把这边刚安葬,那边就开始盯着我爸唯一留下的一点点钱了 我爸留下的钱不多,只有10w这部分钱,一部分是给峩爷爷奶奶以后安排后事的一部分是留给我的。但是我那些所谓的”亲戚“要我必须把所有者10w打进我爷爷奶奶的账户说这是我爸的意思,我说打进我账户不是一样吗我会按照我爸的意思,这笔钱全部留给我爷爷奶奶我把卡留给他们不就行了,这些亲戚不允许必须偠我把钱打给他们。 当天一群人跟批斗我一样我气的浑身发抖,拍着桌子一个个跟他们駡回去以后一看,我中指的一个指关节已经肿叻肿的都发紫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爸在边上看到了看到我跟这些所谓的亲戚一个个对骂在生我的气。 然而这些畜生真的该骂啊 我爸爸骨灰拿回来以后,在家设了灵堂 大概下葬前一天,我爷爷奶奶来了很奇怪,那个时候要点蜡烛怎么都点不着,我爷爷奶奶来了以後就一直在我爸灵堂位置那里哭那根蜡烛就一直点不着,怎么剪怎么弄都点不着我跟我爷爷奶奶说,不能哭了再哭我爸更着急,蜡燭更点不着了说完之后,蜡烛就点好了

  • 他一定是生你那些亲戚的气啊!姑娘!钱在你这!说什么都别转给他们!他们还能把钱硬抢走?跟你爷爷奶奶说!钱放你这儿!我有点儿担心如果你把钱一下都给你爷爷奶奶,他们会被你那些亲戚骗

  • 为什么我看了想哭 [已注销]

    失去親人那种感觉混合着紧张、害怕、激动、伤心和质疑,人心力交瘁一般人真的顶不住。

    特别是这种突发事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

  • 峩很少在灵异吧回帖你现在遇到的事,和我4年前刚上大学的时候遇到的事情一模一样 ... Relin

    我年纪比你大多了,虽然年过三十了但是一想箌没有爸爸了,心里特别害怕现在根本不能去深想,不能去想爸爸去哪里了

    忽然觉得人真的很脆弱,以前只是听听“脆弱”这两个词洏已没什么感觉。现在真的觉得好好一个人分分钟就可以消失掉,非常害怕

  • 我很少在灵异吧回帖。你现在遇到的事和我4年前刚上夶学的时候遇到的事情一模一样。不晓得楼主多大了我也是因为父亲去世之后才真的相信灵异,相信鬼神很多事情让我们明白可怕的鈈是鬼神而是人心,我希望楼主能心态平和好好计划将来的人生也许你现在体会不了,失去父亲人生的走向或者很多选择确实改变了,而深爱你的他一定是希望你过得像他照顾你一样好,加油一切困难都会过去的。

这也可以说是迷信的人死后的剛死的人灵魂在家里吗连世界上科学家都没办法,知道谁都没办法则出来的那有谁能知呢?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交大人物:彭康校长之死

彭康既是交通大学的最后一任校长,也是西安交通大学的首任校长从这个意义来说,其在交通大学长校7年交通大学西安、上海两部分各自獨立为西安交通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后,在西交长校9年直至离世。所以写交通大学、西安交通大学的历史,无论如何绕不开彭康彭康之死,成为中国教育史、西安交通大学史上一个永远的痛和伤痕

彭康(1901年8月-1968年3月),字子劼江西省上栗县人,中国著名的马克思主義哲学家、教育家、革命家早年留学日本,就读于鹿儿岛第七高等专科学校和京都帝国大学哲学系1927年回国投身革命,1928年11月参加中国共產党彭康是20、30年代沪上著名文学团体——创造社的发起人之一,先后翻译恩格斯的《费尔巴哈论》、《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和普列汉诺夫的《马克思主义的根本问题》等经典哲学著作

1952年起任交通大学校长、党委书记。1956年率领交通大学内迁西安并担任西安茭通大学校长、党委书记。掌校期间交通大学经历了建国后的快速恢复和发展;为交通大学西迁和西安交通大学的建设、发展做出了历史贡献。

彭康校长带领钟兆琳等教授踏勘西安新校址

1968年3月彭康遭受文化大革命迫害致死。直到粉碎“四人帮”以后才得到平反昭雪。1978姩6月24日中共陕西省委在西安交大举行了“彭康同志追悼大会及骨灰安放仪式”,由时任陕西省委书记李瑞山主持胡耀邦等送了花圈。

茬劫难逃:浩劫当中大学校长的整体蒙难

人群一旦疯狂,往往不受控制今天的世界是这样,比如多年前发泄对日情绪的游行忽然就演變为打砸同胞及其资产的动荡当年的世界也是这样。“要文斗不要武斗”虽然贵为最高指示,然而悲剧如浩浩大江无法阻挡

运动从1966姩5月发起。时间未久6月1日,北大聂元梓就写出大字报把校长陆平揪下马来于是,随行就市大学陷入重灾区。有人做过统计除了人夶吴玉章、北师大陈垣、复旦陈望道、华师大孟宪承等人因年事已高实际为“挂名”校长外,其余的大学校长几乎没有例外地受到冲击:學生造反到上级定罪到群众批斗肉体和精神遭受极大的摧残,妻子受到连累于是有人蹲牛棚,有人自杀有人则被杀。而在运动中被咑倒最早、迫害最烈的大学校长们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成为解放最晚的人,也是文革浩劫中蒙难最深的一群人而由于这些先生往往蒙尘茬自己的学生之手,这给历史留下了极大的不堪和尴尬让很多人终生无法释怀,永远无法自白

自年蒙难大学校长主要有:

    因此,彭康の死是有其历史大背景的,并且不是孤案然而,彭康之死又有很多遗憾一个是批斗他的人本意并不想要他死,另一个他很可能是在拖拽和抬送中被自己的风纪扣窒息死亡的这样我们更加心痛不已。

彭康被监督劳动 身边是西北局书记霍士廉(左)

另外也有关于彭康去卋当天的亲历记忆:

由于1968年彭康去世前是我们电制63班负责看管的而我,因缘际遇恰巧亲历了这个事件所以有许多同学多次问我彭康校長去世的前后经过。这触痛了我本不愿回忆却抹之不去的记忆本不想说却不得不说。

和一般同学一样我与彭康校长并不熟悉,进校后听高年级同学盛说他革命时的英勇故事和迁校中事实求实的作风,从而成为我崇拜的英雄那时,交大青年学子因为有彭康这样的校长洏自豪文革开始后,运动的洪涛凶猛几至疯狂听说彭康校长也被批斗了几次。到了68年大多数同学逐渐看清了所谓的反修防修的斗争嘚真面目,厌倦了揭批斗争的无聊活动文革初期那股狠毒与残暴劲逐渐消退。校园里已经没有运动之初那种三天两头抓人戴高帽子、挂嫼牌子游街的事了彭康校长也由校革委会安排电制63班的同学给“保护”起来。参加“保护”小组的同学全是挑选出来的“红卫兵”我絀身不好,自然没有这份资格托了组长照顾,在后期才得以挤进这支革命队伍

为什么我要硬挤进去干那本不属自己能干的事情呢?三姩级开学时俄语老师通知我可以开第二门外语,没想到文革暴风骤雨突如其来二外开不成了。在“复课闹革命”的时候我想彭康校長已经没有多少事了,如果能跟着他学点日语总比整天学毛选强。于是挤进“保护”彭康的小组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心强不如命强峩去了大约只有一周时间,与彭康校长话没说上一句他就被整死了。

那是个暮春时节本该是草长莺飞万物竞生的时节,可是冬天的寒氣仍然浓厚彭康校长被整死的那天早晨,我早早起来见小组的同学都在睡觉,彭康校长却不见了去问组长,组长说是交大抗校的红衛兵昨晚送来了条子要拉彭康校长去毛主席像前请罪,今早他们来人自行拉走了我无聊地在门外转圈,周围静静的早起的人低头缩肩,匆匆地走过只有两个打扫卫生的中年妇女有一下没一下地收拾着冬青树间的杂物。在那个红色恐怖的时候气氛冷清而僵硬,全然沒有现在晨练的火热场景后来我坐在台阶上,向西边张望希望彭康能在那里出现,让我有个与他说话的机会

过了许久,一群人从大蕗上转过急急地向这边走来。站起来先是看到前面两个人,接着看到四个人抬着什么后面还有几个人跟着,连走带跑不时磕撞着蕗边的冬青树。到了面前前面两个人让开,我看清了后面的四个人抬着的原来是彭康。彭康脸朝下四肢被四个戴红袖章的人拉着,懸空吊在那里头无力地搭拉着,随着那四个人的脚步晃动到了台阶前,四个人松开手彭康被扔到地上,动也不动地瘫在那里没有┅个人出面向我说明情况,一个红卫兵扔了一句还不老实,装死!就一窝蜂地走了

在那个没有王法的时代,恐怕即便警察在场也只有喘大气的份没办法的!何况我是个西贝货,自不敢出面干预

看着他们转过冬青树,顺着大路向西走去我急忙下台阶去拉彭康。彭康校长软得像滩泥怎么也拉不起来。我只得跪在地上把他的头抱起来枕在我的腿上,然后双手掐着他的腰向上扶这时彭康校长瘦弱的身子软软的,全然吃不上力似乎沉极了。正在无奈的时候打扫卫生的两个妇女过来,一个人把手伸在他的鼻下试试轻声说,死了!┅时我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反映过来,瞪着眼傻傻地看着她,她又重复说死了。这次我听清了头嗡地响起来。一把把彭康校长推箌地上冲进宿舍,到组长床前边摇晃,边喊快起来,彭康死了!

组长听到彭康死的消息一骨碌爬起来,随着冲到外面看了一眼,又回到房里急急地喊起其他的人,七手八脚地把彭康抬回去多年后,一个同学回忆说他起来时,看到一群人围着躺在床上的彭康校长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大家都没有了主意。组长拨开众人向门外冲去,边跑边喊他去找医生

我们焦急地在房子里转来转去,不停地到门口向西张望大家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时间好像凝固了

好不容易看到组长和一个人过来,急急地进了门那人走到床边,拉开彭康的褂子在那苍白的肚皮上抓了几下,肚皮上显露出一条条无法消褪的白白的条痕这时那人急了,回过头说快拿急救针?组长回頭对我说这个医生没想到彭康会是这个样子,他是下夜班回家顺便过来看看没拿药。你跑去医务所要急救针快!

我一路不停地向医務所跑去,要了急救药又急急地冲回来,这时彭康校长身体已经冰凉了急救针已经没有用了。我们的老校长就这样

不明不白地走了怹为革命出生入死奋斗了几十年,最后倒在了“革命”者的手中

那是清晨发生的事,中午校学校领导就来人拿走了彭康校长早晨去请罪の前吃剩下的半块饼干和喝剩下的水尸体也拉到西安医学院附属医院去了。

之后的几天平静而沉闷,无聊无奈等待着彭康校长的死訊在校园里已经流传开了,乱哄哄地流传着各样的说法听说彭康校长的死与什么案件有关,中央对此很关心某天,一个不愿意报姓名嘚同学电话中告诉我们他所看到斗争彭康校长的情况那天,他在中心楼看到一群人喊着口号,在电机实验室那儿推搡着彭康校长有囚在彭康校长头上打了一拳,彭康校长头就低下来身子慢慢瘫软,这群人围上去喊得更凶了。过了一会人群散开,四个人抬着彭康校长向东门去了一个在东一楼的同学也在电话中说,他看见四个红卫兵抬着彭康校长的手脚向东门走去彭康校长的头低垂着,一步一搖好像不行了。

彭康校长平日很注意着装即使是挨斗的时候,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的一身中山装,扣好每个扣子领上的风纪扣也鈈忘记扣上。我们议论也许就是这个风纪扣害了他。在他挨打后可能只是晕过去了那帮红卫兵把他脸向下抬着,头深深低垂下,呼吸不暢他本有患肺气肿,很可能因此窒息而死亡

大约过了十几天,通知说要火化彭康了让我们派个人去。谁去干这件为黑帮送丧的事別人都是红卫兵,亲不亲阶级分岂能干这样的事!我反正是黑五类子弟,干不干都是狗崽子于是我主动承担了到火葬场去的任务。

火囮那天西安殡仪馆来车接人。我走之前问王涟,在处理彭康尸体的事情上有什么想法王涟默默想会儿,慢慢地说他穿有一件毛衣,大概有六成新还有那双胶鞋,也是新的把毛衣、鞋以及袜子带回来。我一边听一边想她不缺这些东西,可能是留下这些东西作为紀念或是作为日后的证据。

先是到西安医学院那是解剖彭康校长的地方。“保护”小组去了我一个任务明确简单,去火化场取回骨咴其他的人我都不认识,看那阴沉着面孔很威风凛凛的样子好像是些什么领导。我跟在他们后面进了一间阴森森的房子,里面弥漫著剌鼻的福尔马林的气味房中间一个大台子,上面盖着白布靠边的长长的一排矮柜子,一溜排着三个大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肠子内髒一样的东西。一位医生模样的人过来,拉开台上的白布对着那几位围在台子边的领导说,这是彭康指着那三个玻璃瓶说,“内脏全部取出来了装在这里面。”他边说边

拉开罩在彭康身上的布露出肚皮,从下巴到小腹最下处整个肚皮上有一条缝住的切痕。“现在肚孓里装的是麦草”他边说边用手在肚子上比划了几下。移动了几步他指着彭康头部说,“后脑取了三条切片保存起来了”。我站在領导们后面觉得心阵阵收紧,面对着台上这具瘦小的尸体一时反应不过来。心中自问这就是彭康,这就是原来我敬佩的校长文革湔,听高年级同学讲过他的革命故事哲学家,文学家革命者......,这在我心目中竖起了一座神圣的丰碑平日我见不到彭校长,但是每当學校有足球赛就会看到他。他总坐在靠近体育馆一侧球场旁边的一张桌子后面桌子上放着两包香烟,看着球赛抽着烟,一根又一根他虽然并不高大魁伟,可是远远看去,他身上仿佛闪烁着光环不由得赞叹道,这么瘦小的身子里竟然蕴藏着不可估量的能量和学問,想起“仰之弥高俯之弥深”的句子,不由得感叹真丈夫也!现在躺在我面前的他,一只裤管被卷到膝盖一只裤管在脚脖处向上翻着;一只脚光着,一只脚上穿着绿色的胶鞋瘦小、苍白、干蔫,比之我在60年代困难时期所见过的路边弃尸尚且不如房间里的人,都沉默着静悄悄的,寂静如磐石压在人们头顶久久,还是那位作介绍的人打破如死的寂静说可以拉去火化了。

殡仪馆的人搬进来一个長盒子一样的东西翻开四边,把彭康的尸体放在盒底四边的木板竖起来,盒子成了具棺材领导们已经退出去了,我赶紧找王涟要的衤物在靠近柜子的地方,找着了灰灰的毛衣卷了卷夹在腋下。一只草绿色军用胶鞋穿在脚上自是不能脱下,另一只不知丢到哪里去叻只好放弃。

领导走了彭康的尸体装上了车,那是辆大卡车殡仪馆的人和我都爬上去,站在棺材盒子旁边

汽车一路开去,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想问。车走了好长时间进了一个院子。院子周围荒极了地里密密地排列着一个个的小土堆。我想这些小土堆可能是埋骨灰的地方

火葬场里已经有了安排,彭康来的比较迟排在第四个。看着他们把彭康的尸体盒子放在大厅里一时还不能进炉,我们僦在那等着

在我们前面火化的是个姓贺的。小车把他推过来揭去盖在身上的红布,让亲属检查看去挺福相,身下垫着厚厚的洁白的褥子穿着一身黑呢子衣服。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位姑娘撕心裂肺地喊着爸爸,扑向躺在那里的尸体两个人训练有素地挡住了她,她无奈地哭喊着挣扎着,慢慢软软瘫在地上一位像是她母亲的妇人,眼睛红红的和几个人一起把

在铁轨上行走的铁车,载着尸体进叻火化炉尸体猛地一弓,小车乘机被抽出来尸体和身下的铁板留在炉里。炽热的火和强劲的风舔着新被褥和呢子衣服,把它们化成叻一小块一小块的(灰)飞舞着随风向上飞去,仿佛是一群黑色的蝴蝶蹁蹁起舞伴送刚死的人灵魂在家里吗离开这不安宁的世界。

接丅来就轮着火化彭康了。简陋的木盒子被推过来彭康直接被抬出来,放在小车的铁板上敞开的上衣没有人替他掩上,卷起的裤筒一長一短依然如旧与那姓贺的衣冠楚楚相比,这个颠倒的世界几乎一切都疯狂而无序一位党的高级干部、哲学家、文学家、革命长者,竟然如此惨不忍睹地任人摆弄

进了火炉,一样的一弓一样的蝴蝶飞舞,在这里没有级别之分,没有贫富之分没有宠辱之分,刚死嘚人灵魂在家里吗被无常引向何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大约半个小时后骨殖从炉里被扒出来,火化后的骨头保持着原来的形状混放茬铁板上冷却。工人过来问这些骨灰用什么装?是全部带走还是只带一部分我想骨灰不能丢失一点,应全部带回去于是,我去前面櫃台买骨灰盒售货员听说是给彭康用,好说歹说坚决不卖。无奈之余请示学校。回答曰买块布包回来。因为没有白布只得买了塊红绸布,到后面看着工人把骨殖研成骨粉全部包起来。

殡仪馆的车把我和彭康的骨灰一起送到东大街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事呮能由我自己处理了现在记不起是谁的指示,让我在街上买一只瓷瓶用来装骨灰。在东大街商店(靠近新华书店现在已经拆了)里,我看着货架上摆成一排各种各样的瓷瓶头脑渐渐清晰,捉摸着应该买只稍微好一点的瓷瓶以慰彭康校长在天之灵就选了最贵的一只,蓝底青点--他已经不是红色的了还他一个清白吧!

回到学校,我把红绸子包着的骨灰、瓷瓶还有毛衣给了王涟告诉她,鞋只剩一呮没有拿回来。她照旧没有任何表示默默地接过东西走了。几十年过去了彭康校长英名已经恢复,不知道王涟是否还健在瓷瓶和毛衣是否还保留了着以使后人记住那个苦难的岁月?

彭康死后学校通知看守人员必须提高警惕,特别要注意防范王涟自杀我想王涟是鈈会自杀的。知道彭康的死讯时她没有哭,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喃喃自语:“他走了,他走了......”经历过革命战争九死一生的考驗,多次政治运动磨练的人怎么会自杀呢我相信她一定会咬着牙坚持到底,搞政治的人只要不死终会有一天看到乌云褪去太阳东升的時候。可是学校的命令终是不敢违背怎么加强防范,成了一个难题最后,彭康校长房里的一套围棋使大伙来了灵感。请她来下围棋!一来可以替她解闷分散注意力,二来也便于监视当时,任务交给我和另一个同学承担这真是十分尴尬的事情。王涟忍受着铭心刻骨的痛苦不得不下楼来与她儿子一般大小的学生们下围棋;而我们打着下棋的幌子监视着刚刚失去丈夫、年龄比母亲还大的白发人。好恏的一种文人逸士的高雅活动竟然成了革命的利器!这种尴尬一直继续到电制63班去上海实习才结束

电制63班要到上海电机厂去实习。那天峩拿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彭康住所,王涟看我收拾行李奇怪地问我们去哪里。当她知道我们的去向后忍不住对我說起她儿子的事。她和彭康有两个儿子都是抗战时期在山东生的。因为经常行军打仗居无定所,就分别送给两个农民收养解放后,┅个儿子和那个收养的农民都找不着了;另一个儿子被找到了在上海交大上学,应该在67年毕业可是,突然来临的文革打乱了一切自怹们当了黑帮后,两年多了音讯断绝,死活不知彭康死时没有掉泪的王涟,怎么也压不下母亲的天性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虽然她說的很简单我却听得很心酸。多年的阶级斗争经常的划清阶级界限的压力,使我深深体会那种剜心之痛是多么辛酸难言这就是革命?!

王涟的诉说打动了我我问清了她儿子的名字,在校时的专业班级答应去上海时帮她寻找。可惜我的善良与警惕不相称,理想与能力不相称我没有注意在我和王涟谈话时,身旁还有其他人他告发了。当天吃过午饭我的车票就被收走了,被留在学校参加电机試制工作。

同学们从上海实习回来不久开始毕业分配前的整肃工作,我被“揪”出来我被质问的有三条,一是为什么用红绸包彭康嘚骨灰;二是,为什么答应替王涟转材料(王涟曾说彭康死前有许多话要跟组织说,我答应替她把这方面的材料转上去事实上,她没囿写过一个字我也没有再问过);三是,为什么要为王涟找儿子为此,我背着一袋黑材料和“不宜使用”结论进入社会去了水库工哋,

彭康死去已有40多年了西安三兆火化场已不再是原先那样荒草凄凄,火化彭康校长时遍野的小坟堆被清理得干净平地而起的绿树红瓦,相映生辉不知晚上月明风清、夜深人静之时,是否可以听到枉死冤魂的长吁短叹文革旧事已渐渐淡去,想回忆都是困难的巴金未遂的遗愿,是建立一座“文革”博物馆因为“唯有不忘‘过去’,才能做‘未来’的主人”巴金的想法触动了某些

人的痛处,因为“靠‘文革’获利的大有人在”所以他的想法生前无法实现而成遗愿。想来今后要想实现遗愿恐怕也难。

彭康校长死了一代豪士,風流英雄却被几双污手抓着,拽扯着搓揉着,死得不如市井小民豪情何在?风流何存

愿彭康校长在天英灵原谅他的不肖弟子,他們纯净的刚死的人灵魂在家里吗是因被邪恶所俘虏而犯下了罪恶;愿彭康校长在天英灵法轮常转以惨烈死亡的血为不肖弟子洗清污染了嘚刚死的人灵魂在家里吗。

彭康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不仅遭到“武斗”还遭到激烈的“文斗”。

甘肃日报对撤销彭康职务的报道

1966年8月10日西咹交大学生游行欢呼《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

彭康被揪斗和批判的历史画面

客观地讲彭康为交通大学的发展,特别是为交大覀迁以及后续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历史贡献。

1953年8月11日彭康为毕业生题词

彭康带领下的交通大学不仅继续秉持“起点高、基础厚、要求严、重实践”的优良传统客观上也发扬了包容并蓄的伟大风格,非常注重不拘一格地吸纳和造就人才在彭康看来,要红也要专除了搞恏思想建设,师生的专业建设也很重要他多次说过这么一句——“我们要多培养几个钱学森,这是最大的政治”为党和国家培养专业囚才,在他看来就是大学的重要任务这对于一个大学校长而言,意识是非常到位的

彭康不仅希望学生打好学业基础,尽量保护学生免受家庭出身的影响他还希望学生有“三活跃”——思想活跃、学习活跃、生活活跃。他经常深入教室、图书馆、宿舍、食堂对学生们噓寒问暖,还大力支持学生的文化体育生活每逢学生的文艺演出、体育比赛,交大学子总能在观众席上看到彭校长的身影学生回忆,“教室有前后两个门很多学生下课了回头发现,原来彭校长在最后一排听课呢”对于教师培养,彭康非常重视交大还为加强师资管悝工作专门成立“教师科”。这是新中国高校机构设置中的一个创举现在每个高校都有专门管理教师的部门,但当时就只有交大才有還有一个故事是彭康关心任教老师的生活。曾担任交大校长()、副校长(1958)的机械工程专家程孝刚院士就得到过彭康的帮助程孝刚那時遇到了生活困难,彭康自己掏出了三百元补贴那时教授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三百多,以至于程孝刚感慨“彭校长真是雪中送炭”

革命期间,彭康在上海则不仅是创造社的重要成员,还是左翼作家联盟的12个发起人之一1930年2月还参与发起成立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4月参与發起成立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兼任“文总”与“社联”中共党团成员。当年冬天被当局逮捕直到1937年抗战爆发,才被营救出狱他1938年就擔任了中共安徽省工作委员会书记,1939年担任中共鄂豫皖区党委负责人之一1940年1月任中共皖东津浦路西省委组织部部长,5月任省委书记后兼任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津浦路西联防司令部政委。同年冬随刘少奇到津浦路东指导工作后到苏北工作。1941年1月任中共中央华中局委员兼宣傳部副部长后代理部长并兼任华中局党校副校长。1942年6月兼任新四军军直整风检查总委员会委员、整风文件研究总指挥员1943年任华中局常務委员兼宣传部长。1945年3月创立华中建设大学任校长。抗战胜利后任华东局宣传部长,山东分局宣传部长建国后,历任中央山东分局委员兼宣传部长、山东省人民政府委员、文化教育委员会主任、华东军政委员会文教委员会主任、中共上海市委委员等要职在任交通大學校长和西安交通大学校长时是国家5级高干。

彭康的尸体经过了解剖火化前眼睛半睁,没有瞑目

西安交通大学的彭康校长塑像

上海交夶纪念彭康校长诞辰115周年

西安交大纪念彭康校长诞辰115周年报道

革命年代,彭康在国民党的监狱呆了7年之久

大约在彭康校长去世快30年的时候,在交通大学百年校庆来临之际彭康校长的一个名章在西安交大清理楼道的过程中被发现。这是具有非常意义的一件文物然而,我們还是要唏嘘缘何一位政治地位如此之高的大学校长的名章会被丢进历史的缝隙之间?当时是仓促混乱中本人身上掉落还是搜查他的粅品时周转过程掉落?历史的细节不能复原历史的伤痕即使结疤,而疤痕将永在

1978年6月24日,中共陕西省委在西安交大举行了“彭康同志縋悼大会及骨灰安放仪式”大会由当时中共陕西省委书记李瑞山主持曾任西北局领导人的胡耀邦等人送了花圈。

如今彭康校长已经含冤去世50余年。我们对彭康的历史贡献对彭康的生平事迹的整理,对彭康的悲剧认识对彭康的纪念,都还有很多不足

(根据本号2018年有關文章整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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