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佛经力量,佛祖能给我战胜邪恶的力量吗?

《护卫经》的念诵修持方式

为获嘚护佑等利益而诵念的经典被称为《护卫经》(Paritta)。在《弥兰陀王问经》与佛音论师所作的论著里将下列九部经称为《护卫经》:《宝经》(Ratana Sutta)、《慈经》(Mettā

Sutta),共十一部经(每一经前都有一段介绍的偈文)在缅甸,这些经典被称为《大护卫经》(想必不是因其篇幅长而是它們具有强大的力量乃得此名),所有的寺院以及一些家庭每天都诵念这十一部经人们如果以正确的方式诵念或是聆听的话,可以免于危險并且为事情带来好结果。

1、《护卫经》念诵的意义

《护卫经》的念诵是为了祝福及保护虔诚的佛教徒,而朗诵吟咏一些佛陀以巴利語亲说的经文则为一项遍及全世界的佛教行持,特别是在以巴利语进行念诵的上座部佛教国家这些经文大部份是由佛弟子从佛陀的基夲教义中所挑选出来的。约在两千年以前这些佛经力量被记录在欧拉(Ola)叶片上;后来,它们被编成一本叫做《护卫经念诵本》的书籍这些被挑选作为《护卫经》念诵的佛经力量,其所属的原始佛典名称是经藏的《增支部》、《中部》、《长部》、《杂部》和《小部》

佛敎徒为保护之用而念诵某些佛经力量叫做《护卫经》念诵。这里“保护”意指防护免于各种形式的恶灵、不幸、疾病和星宿运转的影响,并坚固我们对佛法的信心念诵的特定声波在邻近区域创造出一种非常悦人的气氛,念诵的韵律也是重要的人们也许会注意到,当佛敎僧侣念诵这些佛经力量时他们会用不同的语调以便和谐地适应不同人群。

这些韵律能对热诚的听闻者产生安详、平静的心理作用。洅者某些层次的音调会吸引天神的到来。另一方面某些韵律声波则会对较低的生命,像动物、蛇甚至是精灵、鬼魅造成良好的影响。因此祥和而正确的音韵,对《护卫经》念诵行持而言是相当重要的一环。

当这些佛经力量被念诵时三个雄伟而强大的力量被激起,这就是佛、法、僧三宝的力量佛教是此三宝的组成,当我们祈请三宝时能够给人类带来极大的幸福。

佛陀他已完成所有圆满功德,成就无上正等正觉并且教导我们神圣的真理。虽然无上导师的色身(按:确切地说是五蕴)已坏灭了但是为了众生的利益,他的教義被保留下来

(一)佛:佛陀的智慧与正觉传给我们的高尚教义,是人们获取鼓舞的一股力量当你忆念、尊敬他时,对佛的信心便得鉯成长;当你念诵或聆听佛语时便能唤起佛陀祝福的力量。

(二)法:它是佛陀提供给虔诚者灵性的慰藉是维持平和与幸福的真理,昰正义与和平的力量当你具足悲心、虔诚与理智时,法的力量会保护并且帮助你发展更坚定的信心与更强固的意志于是心灵便成为保護自己的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

当人们及其它众生知道你依正法而行时便会尊敬你,真理的力量保护你免于各种坏的影响及邪恶力量的侵害那些无法理解正法力量及不知如何依止正法而生活的人,难以避免地会屈服于种种形式的迷信依赖各式各样的神祗、精灵,和执荇种种怪异仪式的神秘力量经由此种作为,他们只会产生更多无知的恐惧与疑虑而且花费大量的金钱在此活动上。但如果人们愿意发展其对正法真理的信解心便可轻易地避免这种不必要的浪费。

“法”也被描述成“自然”或“自然现象”及“宇宙律则”那些已知晓洎然力量运作道理的人,能够通过正法来保护自己当心灵经由完美智识而寂静时,种种盖障无法在心中滋生恐惧

(三)僧:是指放弃卋俗家累而致力心智开展的出家行者所组成的神圣团体(按:佛世指的是四众弟子中的四向四果圣者,即“四双八辈”)我们尊敬僧伽囷合团体,或是那些两千五百年来保护及宣扬佛教至各地的弘法师、佛陀教理的守护者由僧伽的教导与带领,导引人们过着正直而高尚嘚生活他(她)们是经由记诵世尊法语,而将佛教法义传达给我们的桥梁

念诵佛语作为祝福的行持,在佛陀住世时就已经存在了后來,某些佛教国家如斯里兰卡、泰国及缅甸更将这项行持发展成为进行一整晚或好几天的念诵,信徒以极其虔诚的心参加《护卫经》嘚念诵活动,全神贯注用心聆听

《护卫经》念诵的内容,为佛陀及佛弟子所念诵用以慰藉那些遭受疾病、饥馑、病痛及其它自然灾害嘚人们。据说在某一场合有一个小孩受到某些邪恶势力侵害时,佛陀遣其弟子前往念诵本经来保护这个孩子免于邪恶力量的侵犯

经由念诵的祝福是有效果的。疲倦或劳累的信徒在聆听佛经力量念诵后会感到放松与平静。如此的觉受不同于一般世俗音乐的效果因为世俗音乐能引发我们心中的激情,并且勾起情绪却无法提升灵性的虔诚与信心。很多人通过佛经力量念诵的助缘来摆脱自己的病苦及种種精神心理的障碍,并经历到奇迹效果使得他们生出虔诚心与信解心。

经由口耳相传背诵出的经典与佛教本身一样古老,依据不同部派毗奈耶的纪录佛陀成道不久,在鹿野苑转轮后即派遣弟子们赴外传法。当开始教导佛法时弟子们即遵循佛陀正法辗转相教。

除叻协助教导与传布佛法之外口诵经文的内容也能在僧伽诵经当中具有建立团体和谐的功能。事实上《长部·第33众集经》(Sa?giti Sutta)与它的对应经攵《长阿含经》[9]有过清晰的描述:尼揵陀弟子多有诤讼因此佛说:“诸比丘,我等今者宜集法律,以防诤讼使梵行久立,多所饶益天人获安。”又半月半月的诵戒也是僧伽和谐的另一个表现,即使是完全离群独居的比丘也必须加入最近的比丘僧伽进行诵戒群体誦经与僧伽和谐的相关性也能够在后来的结集中见到,成功地建立僧伽的和谐可以由僧伽群体合诵经文、戒律体现出来

口诵传承除了保存教法、呈现僧伽和谐的功能之外,有些经典还显示了早期佛教口诵传统的另一个重要功能在《杂部·第10集·第6经》及《杂阿含经》[1321]、《别译杂阿含经》[320]的对应经典中提及:尊者阿那律在后夜天亮前背诵经文,一位母亲曾要求小孩不要哭泣以免打扰尊者阿那律诵经《杂阿含经》[1321] :“尊者阿那律陀夜后分时,端身正坐诵忧陀那、波罗延那、见真谛、诸上座所说偈、比丘尼所说偈、尸路偈、义品、牟尼偈、修多罗,悉皆广诵尔时毕陵伽鬼子夜啼,毕陵伽鬼子母为其子说偈呵止言:‘毕陵伽鬼子汝今莫得啼……。’”又依据《杂部·第12集·第45经》的记载,佛陀也在独处时朗诵过一部经典一位比丘路过时听见了佛陀的诵读。

这些情境都很清楚地描述着此时的朗诵并没囿其它教导的目的只是单纯地朗诵经文而已。阿那律的朗诵也许是自行温习而佛陀则没有必要温习经典。事实上此经所朗诵的内容,为十二缘起的六识乃至老死等这是佛陀自己的教导,根本无需温习显示朗诵只是涵泳于法的乐趣,类似于收集在《优陀那》(Ud.1.1-3)中佛陀茬证等正觉时所作的偈颂

早期佛教的经文朗诵也可作为反省与思择佛法的一种方式,这种印象可由数部经典中提到的五种解脱而知这些经典解释说,经由诵读会升起更深层的了解而导致喜、舍与定因而导致解脱。如此朗诵经文可说是一种广义的禅修(bhavana),而能成为导向解脱道的方法之一《杂阿含经》[565]:“复次,圣弟子不闻大师说法亦复不闻明智尊重梵行者说,随先所闻受持者重诵习随先所闻受持鍺如是如是重诵已,如是如是得入彼法乃至信于正法。”

由此可知依据同一经典,听人讽诵经典与讲解教法亦可导向解脱(按:即上攵“广义的禅修”或如下文所说的“禅修的协助”)。而另一部经典则提到听人讽诵经典能让听者克服身体的疾病,如《增支部·第10集·第60经》依据藏译与巴利经文,佛陀要阿难为一位生病的比丘讽诵一部关于“十想”的经文此比丘听到这个教法后身体马上就康复叻(按:此亦可理解为某种禅修的利益)

在此情境中可能会假设病比丘是听到新的教法得到慰藉而痊愈。不过在《杂部》的三部经典中显示,即使是聆听已经熟悉的经文也对身体健康有益在《杂部·第46集·第14-15经》两部经典中,佛陀分别为病中的大迦叶与目揵连念诵“道品”两位弟子听了此次朗诵后得以恢复健康。在《杂部·第46集·第16经》中说到佛陀因身体不适而要求一位比丘讽诵“道品”,在聆听朗诵后佛陀恢复了健康《杂阿含经》[727]:“‘我今背疾,欲小卧息’……告尊者阿难:‘汝说七觉分。’时尊者阿难即白佛言:‘世尊,所谓念觉分世尊自觉成等正觉,说依远离、依无欲、依灭、向于舍择法、精进、喜、猗、定、舍觉分,世尊自觉成等正觉說依远离、依无欲、依灭、向于舍。’”《杂阿含经》[727]与另一梵文经典都保有与《杂部·第46集·第16经》相同的情节说佛陀在听完朗诵七覺支之后恢复了健康。与巴利经文不同的只是经文后段由另一位比丘说偈,显然念诵的比丘也应在场偈诵中说佛“深达正觉味”(按:杂含)或“体验七觉支”(按:梵本),因此汉译与梵文经典显然是将朗诵经文作为禅修的协助

这些例子明白显示,早期佛教的经文朗诵不论是自己或别人诵念,都可作为协助禅修的工具在《增支部·第7集·第58经》与对应经典《中阿含经》[83]清晰地讲解道:依诵习所聞教法就可驱除睡眠(按:中含)。依据巴利注释书诵习经文不只可以作为睡眠的矫治方法,而且也能克服任何不善思惟

由此可知,早期佛教的口诵传统不仅仅是保存经典的工具也是修习解脱道的要素,事实上口诵传统在经文以文字纪录下来之后仍然持续着,这显礻出朗诵经文在传承教法与经典之外还有许多其它功能,如和谐僧伽作为驱除睡眠、对治不善思惟以协助禅修的工具,及对治病苦与導向解脱道的必要修习等

虽然这十一部《护卫经》,一般是用来诵念的但是也有一些《护卫经》被拿来实修。只有《宝经》、《孔雀經》、《鹌鹑经》、《阿吒那智经》、《鸯掘摩罗经》和《晨经》仅用来诵念虽然《护卫经》通常是用来保护人,使人免于危险的但昰也有一些其它的特定用途。这些特定的用途可以在每部经前面的介绍偈文中看到简单地来说,这些用途是:

1)《吉祥经》:得幸福和荿功了知家庭、学业、考试、事业、功名……等成就之正因,除去贪、慢、悭吝与嫉妒

2)《宝经》:免于疾病、恶魔和饥荒的危机。

3)《慈经》:以慈悲遍施于一切众生广结善缘、远离瞋恚、仇恨、敌意与危险。

4)《蕴经》:获得保护不受到蛇或其它动物的伤害。

5)《孔雀经》:遭遇陷阱、囚禁之害得以平安。

6)《鹌鹑经》:在火中、心的热恼中得到保护。

7)《旗顶经》:在畏惧、战栗、惊恐Φ获得守护。

8)《阿吒那智经》:遇到恶灵时求得保护并获致健康和快乐。

9)《鸯掘摩罗经》:使孕妇顺利生产

10)《觉支经》:身惢病害时获得护佑,健康时免于疾病远离无明,不遇愚痴者错误的引导

11)《晨经》:遇到诅咒等状况时,获得守护以及安乐

【编者紸:初习者,请以念诵《吉祥经》、《慈经》及《鸯掘摩罗经》为宜并不断散发慈心,可保护吉祥、平安】

4、诵念与聆听经典的条件

既然这些《护卫经》是为了求得护佑和其它好的结果,那么以正确的方式来诵念和聆听就很重要。为了要获得《护卫经》最大的利益誦念者和聆听者需要具备一些条件。事实上他们分别要具足三个条件。

1)必须要事先学习并且正确地诵念,没有任何的遗漏;

2)必须偠了解所诵念的经典之意义;

3)诵念的时候必须满怀善意与慈悲。

1)没有犯过弒父、弒母、杀阿罗汉、出佛身血及破和合僧等五无间罪

2)没有不信业力和业果等邪见。

3)聆听经典诵念的时候要怀着信念,相信经典有力量使自己免于危险而且能够为事情带来好的结果。(当人们带着信念来聆听时他们是心怀尊重而且专注的。因此尊重与专注就代表了信念。)

当这些条件都圆满的时候才能够完全哋获得《护卫经》的利益。因此很重要的是诵念《护卫经》的时候,聆听的人应该要怀有信念、尊重以及专注此外,诵念护卫经以获嘚利益是一种双向的行动诵念者就像是布施者一样,而聆听的人则像是受施者如果受施者不接受布施,他们自然得不到任何东西;同樣地如果人们没有听进去所诵念的经典,只是任由其它人诵念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他们肯定是无法有所获得也无法得到诵念经典的利益。

当我们从事善行后“回向”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正是因为慈悲心所以有了回向偈。

以低沉的音调诵念《护卫经》或鍺以虔诚的信念来聆听,都会立即得到安详、平和、宁静及喜悦人们世世代代都受益于《护卫经》,所以如果我们用正确的方式诵念、聆听这些经典,乃至禅修必将得到这些利益。但愿众生依循本文的指导获得《护卫经》的功德

本博据同名文章摘编并按

[德]茨默著, 桂林,杨富学译
   在很哆也可以说在大多数情况下,佛教经典都要描述自身的妙胜之处只是有时内容多些,有时内容少些而已就以《大乘无量寿宗要经》來说,其中充斥着多次重复的陀罗尼
  在经过长时间的口头流传以后,佛教徒很重视把佛祖的话用书面形式记录下来以致后来竟形荿了像硕朋所强调的那种书籍崇拜。硕朋很注重文书证据对此我想为其补充一条有趣的证明。在回鹘人中较古老的支提崇拜已退居其佽,古回鹘语文书本身和铭文就已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当然,塔崇拜还是继续存在的只不过是如硕朋所指出的,在很多大乘佛教的著莋中都给这种书籍崇拜比塔崇拜以更重要的地位[1]抄写于1022年的回鹘文《金光明最胜王经》写本之前言可为此说提供证据:
   如果一个人建造三十二座用七宝和一切……装饰起来的寺院的话,或者他以无比纯洁的信仰抄写一部佛典中一部由32个文字组成的关于佛法的诗行的话那么抄写佛典的功德从各个方面都胜过建造三十二座寺院之功。为什么
   首先,就建造寺院的功德而言它将施主与僧伽有益地联系起来。而抄写法宝其功德只能使个人得度彼岸。
   其次就建造寺院的功德而言,是属于财物捐赠的三种布施而抄写法宝的功德佷明确是属于法施。
  最后再就建寺的功德言,是一种有条件的和暂时的功德而抄写法宝的则是种无条件的和永恒的功绩。[2]
  正洳克里姆凯特所强调的佛法的传播是佛徒虔诚馈赠的“最表面的宗教目的”。[3]有几则题记反映了回鹘人抄经的真正动机大致可分为以丅三种情况:
  一、功德回向所有众生。
  二、满足所有人的愿望
  三、在末法时代传播佛的教义。
  菩提瓦迦西拉(Bodi-tuvača Šīla)在題记中较为全面地反映了这些基本的原理他写道:
  我,奴仆菩提瓦迦西拉想给“上层”的要求四种报恩的善人(?)呈上感激之情對“下层”的在三恶趣中受苦的人发菩提心,使所有读过或听过此经的亡灵都能往生西方极乐世界![4]
  这段话的意思虽然还不太清楚但其中的“上层”指的是四大天王所居的天界,“下层”指的是尘世这一点基本上是清楚的。有关在西方极乐世界再生的思想请继续参見下面的段落。
  有些发愿者的动机是比较特殊的这在发愿文中也有反映,如布颜啜厄博士在题跋的开首就写到:
  首先要弘扬佛陀尊贵的思想其次要将这一功德归于我尊敬的父亲和母亲,第三要满足我所有的现世愿望并使我在以后能乘上佛祖慈悲之舟,驶出轮囙之苦而得到救度因此,我印刷了……[5]
  前已述及在庚午年(即1330年)八月的第一天,沙拉奇使人印刷了《观世音经》未详何故,屬于这些木刻印刷品的翻译作品没有保存下来相反有一篇写于作品和题记之间的赞美诗却保留了很多抄本。[6]发愿人希望她的丈夫跃里帖朩尔能够安全返回家园这一愿望在她的诗作的第15节中是这样描述的:
   如此,尤其是使我的夫君右丞跃里帖木尔
   观世音菩萨保佑其成功且免杀生灵,
   和族兄子女重新团聚[7]
  如《元史》卷三十四所述,跃里帖木尔在1330年曾出兵镇压罗罗人(Lolo)发动的起义题記中所说的这件“大事(uluγ iš)”,在《元史》中得到了确解正是在跃里帖木尔夫人印经的那年八月,跃里帖木尔擒获罗罗的一个小头目蓸通并斩之当时跃里帖木尔的夫人很可能就居于都城(即大都,今北京)故她所施经典亦应印制于那里。
  综上所述从今天能见箌的资料看,每一部经的抄写、印制都有其特殊情况不能一概而论。究其目的则不外是祈求健康长寿、万事如意、大吉大利之类,并能在亡故后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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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佛教的想象,一个人不管是口头念诵或是抄写、印刷佛经力量都能产生功德。其目的都是要让佛法能得到弘扬传播四方,正如贝歇特和其他人所理解的那样[8]按照大乘佛教的观点,这一功德是可鉯回向的这种思想在古代佛教中即已不乏证明,无庸置疑这是大乘教的一个特点。功德回向是施主发愿文中的主要内容之一西陵洛夫认为,功德回向意识应起源于古老的祭祀祖先的习俗
  除了万尔克已出版的一份散文式的题记外,[9]较为学界熟知的还有两篇以头韵詩写成的题记内容均属功德回向文。一篇写于《阎罗王经》之后另一篇则为《金光明最胜王经》而写。最后要提出的是万户长布颜題记所叙述的正是功德回向思想。
  如果题记中存在这种情况的话那么通过功德回向以祈求神灵保佑永远是第一目的。这种思想可能導源于古老的献祭思想和祖先崇拜习俗人们希望借助功德的力量,增强神祇的权威提高他们的显赫地位,希冀他们注视着人间防范囷保护施主及其他人免受侵害,使佛法得以弘扬使家族繁衍,人口昌盛现以布颜题记中的一首四行诗作为例子:
  现在我愿把我们所做的巨大功德(即印制经文——引者)回向给所有的神灵,使神圣的伟力进一步得到加强![10]
  许多回鹘文题记都是把神灵作为护法神來描绘的他们的动力来自佛法。必须讲明的一点是这个说法在佛教文献中讲的不多,主要可见于《楞伽经》的记载但在回鹘人中却瑺被引证。这些神灵相当于梵界的神灵革拉色那甫写道:
  下等的十六提婆之属……他们没有粗糙的物质之身,而只有纯净的精细物質之身;他们没有欲望他们缺少味觉和嗅觉,他们也不需要此类东西因为他们不是靠物质为养料的,靠的是精神愉悦来滋养[11]
  在這儿要对俗人女信徒玉特莱特(Üträt)的忏悔词中有关神灵的几个难点作以解释。她的忏悔词称:
  此外我要把这种功德回向给已谢世并進入转世状态的侯爵阁下……回向于我的父亲……和母亲……如果他们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来世转生不良的话愿他们能得到解脱,改转箌上天的神界即佛界。[13]
  忏悔词中多次提到已故之侯爵提到权贵之家,甚至还有君侯之军队而且在另一部经的跋尾中,要把功德艏先回向于已故的阿阇梨可见,该优婆夷追求的是所有生灵的幸福包括亡灵也可以得到其功德回向。
  题记中多次出现“回向”这個动词作为引导词以此可将其内容清楚地划分为三个段落。
  第一段缪勒翻译如下(为了强调该段中的两个小段落我用方括号里的a囷b表示区别):
  这个可嘉的善行,我愿以最恭敬的心情作为第一部分功德[a]上捐给蓝天下捐给生活在棕色大地上的善男信女们,捐给亡故的把佛法当作精神食粮的好人和[b]在与我们同样生活在尘世的王公贵族们他们是Tavγan chan(?)、Kümsä、Chanin(女性)、Mishan-Chan、Tschaisi-wang-Beg和其他神圣的人物。通过这个鈳嘉的善行使他们神圣的力量和权力得到加强他们的群体得到繁衍滋生并得到扩大。[14]
  鉴于题记中有很多相似的情况因此毫无疑问,[a]段中提到的对象可视为好人和神灵克拉克对这种现象也如是理解,他在研究回鹘文摩尼教《贝叶书》时也使用了类似的译法:
  但[b] 段中的名字怎样解释呢? 从缪勒的观点出发葛玛丽提出了这样一个想法,[16]他觉得taixan也可能是tavxan的一个读法是汉语taizu(太祖)的一个不确切的译法,以指代每个朝代的第一个皇帝她把这个头衔联系到了辽代皇帝耶律阿保机(907~926年在位),并认为找到了打开玉特莱特忏悔文书年代嘚钥匙但汉语的“前辈、祖先”和回鹘文中用于称呼国王、统治者的头衔Xan之间的联系尚有待进一步证明,现在还难以作出肯定的答复這种情况自然使确定文书年代的论点显得还不够稳固,难免有摇摇欲坠之感还应否定的就是我曾考虑过的解释,即把taixan是与汉语中的“大迋”(“大公”)联系起来当时我觉得回鹘与10世纪沙州曹氏归义军政权关系密切,而归义军节度使中又有好几位称过大王[b]段中的第二個名字同样也见于回鹘文摩尼教《贝叶书》中。
  在一本用摩尼文撰写的书籍题记中出现有Kümsä和Xatun这两个词这本书是一手抄本文集,其Φ包括摩尼教徒忏悔词和大量歌颂摩尼的赞美诗很遗憾,摩尼一名出现于两件残片中较小的那一片即T III D 260. 29 (U 110)中,且二者无法直接拼合葛玛麗在发表他们时不得不将二者分开处理。她解释说这两份残片也许能联在一起,[17]这使得克拉克在他的新版残片出版物中把它们归入一篇囿连续性的文书中[18]由此得出结论,Kümsä Xatun应是一个凡人在对两份残卷分别进行研究时,其中关于保护神的内容又使人推想Kümsä Xatun也应属这类鉮灵之列。此摩尼文书籍的年代也是难以敲定的
   克林凯特认为天界和尘世之间有一种“内在的和外在的联系,表现为宗教和国家间嘚关系问题我常常碰到这个问题。在摩尼教文献中同样也不乏其例。”[19]我不知道这位作者是根据哪些文书来考虑题记之内在因素的。但他们又促我设想[b] 段里的名字应是神灵之名,而不属凡人

[b]段中的四个人物是作为众神(tngri-lär-kä)的首领来描写的。这里对“众神”一词的使用与[a]段中所见完全相同虽然tngri在这里是“天堂”、“上帝”之意,而且更多地是用于对国王及上层人物的不同称呼对女性的称呼则为tngrim,然而这里仍然缺少能证实这种观点的证据回鹘文摩尼教忏悔文书[20]和寺院免税证书[21]所示的证据,也不能令人信服因为这里可将这种用法的范本追溯到中古伊朗语,而且在那则回鹘文忏悔文书和寺院证书中tngrilär 一词明显是用于称呼凡人的。
   2. [b]段末尾写到:“通过这个可嘉嘚善行使他们神圣的力量和权力得到加强他们的群体得到繁衍滋生并得到扩大。”正如其它题记所证实的一样这个用语总是与神有关。这一点文书本身即已昭然若揭
  通过比较,我只能证实该题记[b]段中的名字Mishan-Chan(即Mišan Xan)不过,在有的地方没有后面的词Chan(Xan)在哈蔡出版嘚《观世音经》的题记中我们可见到如是言语:
  我将这项功德回向于梵天、帝释天、毗湿奴、摩毓首罗、帝释子、迦毗罗、摩尼跋陀羅、Misan、Sar……和其它的国家以及保护城市的夜叉和其他的神灵。[22]
  类似的名单在梵文馈赠表中也曾出现:
  这项[功德]由于这次虔诚的物品的赠送应帮助弥勒和所有走上光明之途的其他人很快醒悟同样,这样应使梵天、帝释天和其他(神灵)、四大天王、乾达婆、弓槃荼、龙王和夜叉、二十八宿得到更多的权力同样,应使保护王国免受火神侵袭的神灵们:虎、帝释子、迦毗罗、摩尼跋陀罗得到更多的权仂[23]
  与梵文题记相勘照,回鹘文题记出现的姓名中只有Misan在梵文中不能得到证实(至今还无证据说明他到底应读作Mišan还是Misan)然而这很容噫使人们把玉特莱特题记中的Misan Xan和这里出现的夜叉名Misan同样看待。按照印度人命名的特点人们可以把Misan设想成一个人名。这一点并非牵强附会の举恰如雷彻尔特所言,印度的“保护神”名目很多相当混杂,有时又颇有相似性[24]
  佛教徒绝非仅仅局限于对传统的佛、菩萨、夜叉之属的崇拜,这一点从出自敦煌的一份《金光明最胜王经》抄本的汉文题记中可得到力证:
  辛未年二月四日弟子皇太子恒为男弘忽染痢疾,非常困重遂发愿写此《金光明最胜王经》,上告一切诸佛大菩萨摩诃萨及太山府君、平等大王、五道大神、天曹地府、司命司录、土府水官、行病鬼王、疫使、知文籍官院长、押门官、专使可蓝官并一切幽明官典等,伏愿慈悲救护愿弘病苦早得痊平,增壽益命所造前件功德。为愿过去未来见在数生已来□有冤家债主,负财负命各愿领受功德,速得升天[25]
   这里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前文回鹘文摩尼教《贝叶书》中所说四位神祇中的最后一位Čaisi Wang Beg。其中的“Wang”这个词显然是从汉语的“王”派生出来的;回鹘文中的第3个詞“Beg”意为“主人”与“王”意差不多。而čaisi呢又可写作čaiši,据其读音判断当指汉语中的“宅子”。“宅神”这个说法当然可以归到中國民间宗教所信奉的无数大神之一如果在继续演绎,我们可考虑一下如果“王”代表的就是神的话,那么回鹘文čaisi wang就可以被比拟作汉语“宅子王”的音转形式因为该词仅出现过一次,故而无法最终澄清其真实含义当然,此仅为假说并不排除有其它解释的可能性。
Xan佷明显指的是中国人所称的“泰山王”,这是中国最著名的神山之一在中国的十殿阎王传说中,“泰山王”又是其中第七殿的阎王在此“王”被译为“可汗”。由此我们可以推想第三位神祇中的Mišan可能指的也是中国的某一座山的名称。于是我们便想到了嵋山这是四川嘚一座名山;但不能解释的是,这一山名是如何进入玉特莱特的回鹘文题记中去的后边的Xan“可汗”仍然建立在汉语“王”的基础之上。對第二个名字Kümsä我觉得解释起来就容易多了。通过其辅音音素它的读音便可由摩尼文文献得到证明。这里有必要探讨的是它的原始形式问题
  为了论述其他一些神祇名称中的不明之处,我特将玉特莱特题记中的有关内容略作摘引并翻译如下:
Bäg附近的其他神灵! 我们這一功德和善行的力量将使他们神圣的力量得到加强,他们的群体将更加扩大并顺利成长!
  神灵和神仙的保护作用首先针对的是佛法,其次才是回鹘王国回鹘文题记有时依此顺序,有时则颠倒使用在《金光明最胜王经》回向文中有两首四行诗:
   在阿迦奢的梵天囷帝释天们,
   还有四大天王、太阳、月亮和星辰
   力量和威望应日益壮大,
   以守护纯洁的学说和教义!
   在鹿群驰骋的大哋上居住的龙王
   之后便是父性和母性的神灵,
   法之力应成长和增强
   由此维护纯洁的王国和土地![26]
  前文多次提到的玉特莱特题记中还有这样一段话:

  在佛教文书中,表现宗教和国家关系的用法大致可从上文提到的三篇文书中得到证实在摩尼教文献Φ,体现宗教与国家关系的内容更是随处可见在摩尼教文献中的比较高贵的概念如“教义”(nom)和“王国”(il)等在佛教典籍中也同样適用,这两种文献偶尔也都提到一些最高层人物的名字这里移录一段文书,从其叙述中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到摩尼教神祇对宗教(此处“宗教”指的是摩尼教)以外世界的看法同时也把大众的观点展现在我们面前:
  [属于]内部的学习所有[学说]的弟子以及两座寺院的信徒們,和我们一起站在最前列;[属于]外部的所有身居受天赐福的王国中的公主们、王子们以及王国的谋士们、仁智的使者们和所有的受尊敬嘚人们还有那些身上有毛的动物,不管是像狗一样的走兽还是像鸟一样的飞禽,不管是地位底下的奴仆还是普普通通的民众,乃至從蓝天到地下的众神总之,所有生灵都从内心感到高兴欢呼雀跃并期待着赐福的那一天的到来。[29]

  你的文章里可能有FLG三个字中的两個所以回不了.我转的佛教时候经常碰到.

  哈密顿指出所谓的“内部的”和“外部的”这两个术语,指的分别是摩尼教的“僧侣”和“俗人”这是正确的解释。[30]值得重视的是这两个术语也反映在佛教文献中称作“教内”与“教外”。这种区分方法是何以形成的呢目湔还没有确切的说法,我倒觉得这一理论似乎应与首先在印度形成的“双轮”理论联系起来所谓“双轮”,一指FALUN一指统治轮,前者指宗教范围以内后者则指宗教范围以外,这一论点对后世宗教与国家关系理论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蒙古人在“双轮”理论的基础上经過发展改造,形成了“两种原则”的理论蒙古著名的佛教史学家呼图克台·彻辰(1540~1586)在《白史》中把形成于忽必烈时代的关于政权“兩种原则”的思想作了重大改动。他有意编造历史说忽必烈汗曾宣布过,成吉思汗接受了摩诃三末多在历史上首先确立的“两种原则”并在其缔造的国家内予以实施,这样成吉思汗就成了“两种原则”理论的奠基者成了蒙古的“法王”。这种理论的目的在于提高喇嘛敎的威望提高汗权的威信。而实际上成吉思汗既没有接受过佛教,也没有和藏传佛教的洒迦派打过交道更不能称为“法王”。那么其理论的直接来源何在呢?目前尚存在着争议萨噶斯特对《白史》进行了详细分析,指出此书尽管是后来才形成的但其内容的核心卻是以元代的思想宝库为基点的。[31]这部著作对“两种原则”的理论以及它的制度的详细描述是我们认识蒙古族佛教思想的重要依据福兰柯通过对这一著作的研究,发现该书讲述的是“统治整个世界的理论这一理论或许可被称作喇嘛专制主义。”通过对蒙元时期(13世纪)社会历史背景的追溯舒赫认为:
  关于《白史》,其作者是将忽必烈作为主人公的书中展现了这位世界统治者的治国方略,这些在湔面已论述过这部作品应是16世纪创作的。而其书中所说的两种原则(nī­tis)指的是世俗(lugs gñis)和宗教(qoyar yosun)两个方面,这一学说在13世纪时就巳得到发展的实证迄今为止还没有找到忽必烈和八思巴之间协议关系的形成,最终导致了萨噶斯特所说两种原则学说的出现从这一点鈳以看出,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以前所不曾有过的其论点是建立在毫无批判地接受了喇嘛教历史编纂学的观点基础之上的。[32]
  对蒙え史和西藏史中相关问题的阐释显然超出了本书的范围但不能不对格林泽尔的提法作以答复。他认为对宗教和国家两分法的观点如同“两个世界的理论”一样都已经很陈旧了,他说:
  这里有一种很有趣的现象即在六朝时代(4~6世纪)的中国就已把宗教与国家、僧伽与世俗间关系很明确地确定了下来,二者保持分离这一制度始终得到执行。但宗教和国家两分法的观点却如此强烈地证明它自身在统治者面前的中心角色完整地保留了元代西藏与蒙古的菩萨观。[33]
   法库哈尔在宗教和国家的权力分配中看到了“内亚概念的广泛传播”[34]莫塞斯又以拓跋王朝(4~6世纪,本文指北朝)为例进一步揭示、论证了这一问题[35]
  (二)功德文与蒙古宫廷
  在蒙元时代的回鹘攵题记中,大凡提到保护对象时几乎都少不了蒙古皇帝以及皇室成员,有规律地祈求保护神给予赐福带给他们平安、长寿和无忧无虑嘚生活以及更为美好的来世。用词有不同但套语却少有变化。这里且引几行《阿弥陀经》昆乔科题记中的几行题诗作为例子:
  以此功德使所有神祇神力增加,
  保佑天赐的、神圣的皇帝陛下(suü),
   永无厄运福慧添增,
   使其周围的人们
   都能满足洎己的不同愿望,
   使之成为无所不知的智者![36]
   关于术语suü“陛下”,我在前文中已谈过。这里再补充一下所观察的结果在qut“幸福、榮誉”一词用于皇后时,总有描写皇帝的词汇suü紧跟之后,“也许是因为qut这个词已被专门用于指代最高阶层的人”
   从十二段回鹘文跋尾题诗中有关蒙古皇室的内容中可清楚地概括出其成员称号的排列顺序:
  在大多数情况下皇帝都拥有头衔Xaγan Xan,组成这一头衔的两个詞其实都渊源于中亚题记中没有提到具体的人名。在赞美元成宗铁穆耳(1295~1307年在位)的颂词中出现了几位皇帝的名字据推测,铁穆耳頌词应产生于1296年如同分别于酒泉、武威发现的回鹘文《重修文殊寺碑》和《亦都护高昌王世勋碑》一样,每个皇帝称号前面都有一些几乎相同的修饰语那么这里就存在着这样一个疑问,即使不是每个皇帝都可被授予同类的修饰语呢研究表明,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要对署明不同时代的题记进行对比,所以现在必须消极地先对这个结论予以肯定但这也意味着,从修饰语中得不到可以为有关文书进行断代嘚确切依据尽管如此,笔者还是想就回鹘文木刻印刷品中的对应日期[37]对这些修饰语作一比较现将其逐一罗列,然后对其中几处重要的修饰语进行考释

  写于1296年的铁穆耳汗颂词是色尔特卡亚于阿拉特的遗物中发现的,为一木刻版印刷品残卷其中有很多皇帝的修饰语,以致于产生了内容丰富的颂扬诗歌在回鹘文文献中,有关成吉思汗的颂词很多:
   成吉思汗的功绩胜过有史以来所有的国王和统治者,
   不管他们是在苍穹还是黄色的大地上[38]
   他胜过和超越[所有的人]。[39]
   他内心勇敢无比[40]
   这位超出所有人的,功德无量嘚
   出身不凡的成吉思汗。[41]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这部印刷品中成吉思汗被写作Činggiz Xaγan,而在另外一部文献中他又被写作Činggiz Xan。这种情況说明多弗尔所研究、确定出的用以区别Xaγan(大汗、皇帝)和Xan(可汗、国王,也有统治者之意)的基本原则[42]在蒙元时代已不再完全适用叻那么,这两种头衔是怎样被混为一体而成了意义同样的称号呢目前还不清楚。至于蒙古语文献何以把Činggiz和头衔Xaγan合为一体多弗尔认為应是汉语的影响所致:“只有在受汉语影响的作品中他才拥有Xaγan‘大汗’这个头衔,因为对中国人来说一个朝代的创立人不授予最高頭衔是极其荒谬的。”[43]
  更为热情洋溢的颂词当属某人献给元朝第二代皇帝铁穆耳的赞歌:
   铁穆耳汗如果人们回顾一下他过去所積下的功德,
   他是那么功德无量犹如人们所崇敬的摩诃三末多国王;
   人们对他的期待犹如大众对父母的希望,
   他是那么地慈祥犹如佛祖举世无双;
   他对王国益处无穷,拥有平等正法
   他慷慨大方,他的勇气无可限量[44]
   他是王国的明珠,他属于鉮圣的家族[45]
  这些赞美语把铁穆耳汗(1294~1307年在位)当成了以正法来治国具有合法身份的伟大皇帝。他们称颂他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46]实际上,他在登基(1294年6月10日)不久便颁布一道圣旨,将忽必烈对宗教团体豁免税收的政策作了限制而且他还特别推崇道教。
  2.作为菩萨的皇帝
  随着佛教的发展统治者与宗教间的关系也逐步变得明朗起来,随之便出现了将国王与菩萨认同的现象按照大乘佛教的观点,“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如来常住无有变异。”大凡修行佛法者人人都可成为菩萨。这是由中国大乘佛教的特性决定的在很多大乘佛教占主导地位的国家里,国王都被冠以“菩萨”的头衔最著名的就是北朝梁武帝萧衍(502~549年在位),他就以“皇帝菩萨”自居被作为狂热的佛教徒而见载于史册。类似的情况似乎也适用于早期回鹘统治者如《旧唐书·回纥传》记载:“初,有特健俟斤。死,有子曰菩萨,部落以为贤而立之。”时在贞观三年(629),可见当时回鹘酋长也被称作菩萨只是此处非称号而为人名。
  福兰柯強调说蒙元时代,尤其是在元朝建立以后把皇帝作为菩萨的趋势有所加强。[47]法库哈尔强调被称为菩萨的蒙古皇帝有忽必烈(1260~1294年在位)和妥欢帖睦尔(1333~1368年在位),忽必烈的次子真金也被尊为“菩萨”推而广之,这个称号当亦适用于其他的元朝统治者这里提供一條补充证据,说明这种称号用在成吉思汗身上也是合适的如1326年的回鹘文《重修文殊寺碑》就可见到称成吉思汗为“菩萨”的情况。[48]回鹘攵碑铭称:
  菩萨成吉思汗生察合台俱录
  文书中还有其它例证,如写于1330年的沙拉奇题记中的菩萨指的是图帖睦尔(1329~1332年在位)洏在以散文形式写成的回向文以及在《佛说胜军王问经》题记中出现的“菩萨”我们就无法确定其为哪一位皇帝了,因为这两篇文书都未標明日期还有一些回鹘文赞美诗出现有bodistv uγuš-luγ“菩萨家族”这种称谓,因其时间无法确定,所以诗中的统治者到底是谁也就无从得知了。
  关于沙拉奇题记海西希认为:“吐鲁番出土回鹘文文书中的Bodistv uγuš-luγ...qatun-可译作“出自菩萨家族中的可敦。”[49]但是这一点很不保险因为在其咜证据中,修饰语“菩萨家族”只有皇帝才配享用此称
  3.作为转轮王的皇帝
  转轮王是古代印度民间传说的圣王。传说此王出世“七宝”相随,轮宝导引凡敌国见之,望风而降故转轮王可兵不血刃而一统天下。于是做转轮王便成为世俗统治者孜孜以求的梦想。信仰佛教的蒙古统治者自然也不例外如蒙古文《金光明最胜王经》题记中就有这样的记载:
  成吉思汗第二十五代孙乃是信教者轉轮王俺答汗。俺答汗甚知佛法知识丰富,时时市关心普天下之利益不像一般统治者那样草率行事。
  在三件尚未刊布的回鹘文文獻残卷中我们可以看到talay-nïng ärkligi这个头衔,[50]其意为“宇宙统治者”亦即前文所说的转轮王。在《普贤行愿》题记中也有这一头衔[51]与之相涉的還有一种来自蒙古语的称谓:dalaiyin xahan,意为“世界之主”显然又是回鹘文talay-nïng ärkligi的仿造语,talay是对蒙语dalai(达赖)一词的反借用在另外一份未刊布的回鶻文文书中,talay的回鹘文形式又被写作taluy:taluy-nung ärkligi xaγan xan意为“宇宙的统治者合罕皇帝。”根据上下文这一段未刊文字大约应如此翻译:
  [通过积攢功德而形成的神圣之力和他们的部落群体,让]合罕皇帝即宇宙的统治者来保护和守卫十姓回鹘帝国,保护居住在帝国内外的人民免受痛苦的困扰![52]
  抄本在不同的段落上少量使用了婆罗迷文字显示了回鹘佛教徒对印度佛教文化的强烈向往。在书写自己的国家时使用嘚是婆罗迷文,将十姓回鹘写作Daśa-haihura用梵语拼写国名,这种做法给人以显摆学问的印象无论如何,这个时属蒙元时代的文书说明“十姓回鶻” 不能单独作为推断文书日期的因素来使用
  在回鹘文《文殊所说最胜名义经》的译本题记中,出现了纯粹的回鹘语头衔形式:alqunung ärkligi意为“宇宙的统治者”。该文书的时代被定在1302年如果此说不误,那么这个皇帝就指的就是铁穆耳汗(1294~1307年在位)

xan(意为“法王”)的進一步补充,这一点很难判断 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在回鹘文中存在着与梵文术语dharmiku dharmarāja(意为“正确的法王”)相应的词汇人们可以把咜看作是古代佛教观点的复活,说明当时在人们心目中存在着一位其行为与佛法完全相符的皇帝这种观点将转轮王思想与和宇宙统治者嘚观念有机地联系于一起:
  他们把佛法设想为能够摧毁一切邪恶势力的无与伦比的力量。这种力量的最高代表是“转轮王”他被称莋“正确的法王”和现世菩萨的伴侣。[54]
  在《金光明最胜王经》中有一品是《王法正论品》在该品中,力尊幢王用73 首偈为其子讲述正確治国的道理在第63 偈中提到:“若为正法王,国内无偏党;法王有名称普闻三届中。”其中的“法王”在回鹘文中译作nomluγ törülüg ilig xan该偈頌在回鹘文译文中被直译如下:
   如果真的有一位[实现]真正的法的统治者,
   那么在王国中就不会出现错误的、荒谬的言论
   [他]嘚言行将受到称赞。他是法王——
   人们就是这样到处在三界内所获悉的[55]
  汉文原为五言诗,回鹘文译者则以自己民族的习惯将之轉变为双行诗形式
  蒙古可汗的称号一般承袭自草原帝国的旧有传统,而皇室里的女性眷属们却大多数采用汉语的称呼如称皇帝的祖母为“太皇太后”,称皇帝的母亲为“皇太后”等都属这种情况对第一夫人的称呼也同样使用汉语,沿袭自秦朝(公元前221~前207年)以來中原王朝一直使用的称号——皇后在回鹘文题记中,这一称号仅两见其它文书一般都称其为“可敦”。 如同蒙古人一样突厥、回鶻等部族也都把可汗的妻子称为“可敦”。
  回鹘文文献对蒙古皇室成员及皇族后裔的称呼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邻国文化的影响真正嘚回鹘语术语今有tigitlär(意为“王子”)、aqa ini oγlanlarï(意为“他们的长子和幼子”)以及altun uruγlarï(意为“他们的黄金子孙以王子为首”)表明,前者术语昰用于限定意义的
  在前揭布颜海涯沙尔(Buyan Haya Sal或Šal?)的发愿题记中在写完自己与眷属后,紧跟着的就是蒙古皇族成员随后又出现了亦都护的家属。兹引亦都护昆乔科的一段尾跋题诗以资为例:
   现在继续让这种功德的力量使
   不受阻挠地降生
   [成就]无所不知嘚佛智![56]
  在其它两段昆乔科的[57]题记中,也有着大致一样的表达形式只是在用词上稍作改动。其中没有提到健康长寿与无忧无虑之类嘚凡尘生活内容很显然,题记中的三人当时已不在人世而布颜海涯沙尔的题记反映的却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以此功德之伟力,
   让亦都护阿尔斯兰·毗伽·登里·伊里格·昆乔科,
   以及其他高贵的女士与王子们
   无险无惊地长久生活而且,
   所有的愿望嘟将得到满足
   降生在阿弥陀佛国。[58]
   这篇短文清楚地表明文中所提到的人物在撰写题记时仍然在世。与这些例子相参照不难看出万户长布颜题记中所提到的人物也应该已辞世:
   然后回向我万户长布颜的父亲,
   (以及)我们已逝去和离去的父母、
   兄長、弟弟及他们的妻子
   愿他们得到解脱并降生阿弥陀佛国,
   在金色莲花中得到再生![59]
  紧接着的诗行则回向的是尚健在的亲屬们:
   然后我万户长布颜
   凭借纯洁之心印刷佛经力量的功德
   回向我亲爱的儿子Budataz
   和我的兄弟们,以及他们的
   愿所有嘚人福禄长寿幸福美满,
   并达到佛祖的大彻大悟![60]
   这里提到的儿子Budataz(源于梵文Buddhadāsa意为“佛祖之奴”)可在家居名单上找到。這些家属参与了布颜委托印刷佛经力量的事务
  在前文已提到过的那篇菩提瓦伽西拉题记中,列有很多的施资人在蒙古皇金家族之後紧接着的是对不同人物群体的列举:
   [众神欲]对老百姓、部下、军队
   和勇敢者、士兵们,[以及]
   我神圣的、被称作师傅的Abhiseka
   尊敬的、好心的教友兄弟们,
   [还有]我可爱的嫡亲们[乃至]
   不友好的、对我怀有恶意的敌人,
   同样没有例外地进行保佑和护衛[61]
   回向所及包括敌人在内,这种情况据我所知是独一无二的表现了菩萨普度众生思想的广大无碍。最后我还想提请大家注意这裏提到了军队、士兵、敌人等概念,而这篇题记又写于1347年当时元朝政治腐败,社会矛盾尖锐广东、河南、福建等地农民起义此起彼伏,此题记的撰写是否即与当时的社会形势有关呢
   在这篇题记的最后,逐一罗列了功德主的家属成员从曾祖父开始一直数到孙子辈,包括了好几代人在列完家族成员后,紧跟着又列举亲戚名单最后还有其他没有姓名的人员。
  有些题记没有写出供养人的家属成員之类的名单有时只是偶尔提一下:
   所有生命,首先是我的母亲和父亲
   将不断地享用法的美餐;
   知晓万事万物的须臾无瑺,
   他们终将达到佛的境界![62]
  在尚未发表的Yitürmiš Xatun功德题记中对赞美词使用和有讲究,对母亲用“慈祥的”对父亲用“智慧的”,而对兄弟姐妹则用“十分尊敬的”等等词汇[63]

  功德文的最后部分是涉及供养人本身的,他可以包括在家属成员之中正如所有昆乔科题记所表述的那样。其中有一篇曰:
   以印制纯洁经文而积累功德的我昆乔科亦都护愿
   我的妻子妥莱恪·奇孜殿下和Buyan Qutluγ,
   鉯及年长的兄、年幼的弟、后人和亲戚,
   我的儿子和女儿
   在现世生活中[获得……幸福!][64]
  分开列举功德主的情况是常见的。丅面这一段不一定是题记的结尾而且还有可能是两篇功德文中间的插入部分,祈求的是所有众生都能进入至高的境界:
   此后要凭借純洁功德以此善行,
   成为无所不知的佛陀得到满足。
   我的热情[起初]带有贪欲、野蛮和无知
   我想将它们完全战胜!
   峩将是所有人的希望和安慰![65]
  功德文含有大量的神思驰骋的想象内容。在通常情况下是要通过做功德,从而获得佛陀的佑护以成僦某种愿望。其中大多数愿望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史书不载,全赖迄今尚存的佛教写本或刻本残卷才为人所知发愿内容与所抄佛经力量经文没有直接关系。按其内容分大致可定为两类,一为对现世生活的期求二为来世之愿望。
  (一)对现世生活的期求
  有几篇题记是用诗歌表述的诗中充满了对尘世生活无限美好的向往。回鹘文《普贤行愿》的题记是这样写的:
   愿饥饿、贫乏和疾疒
   还有全体大众的苦难,
   统统远离我们吧!
   愿任何时候都风调雨顺
   五谷丰,人寿增体康宁![66]
  菩提瓦伽西拉题記也有类似的说法:
   愿所有饥荒、贫乏、疾病
   和[所有的]恶行都死亡和消灭!
   任何时候都风调雨顺!
   让整个王国平安幸福![67]
   可以想象,同样的段落应是从经文中摘引出来的这些内容似乎与《金光明最胜王经·王法正论品》中的第68偈颂意义非常相近。且看该偈:
   和风常应即甘雨顺时行;
   苗实皆善成,人无饥谨者[68]
  回鹘文文本将其准确地译作:
   柔和的风将在合适的时候吹起,
   倾盆大雨在合适的时候降落人间
   已播种的粮食丰收在望,
   在王国的土地上人们将免受饥荒、贫乏和痛苦的侵扰[69]
  为皇室所作的发愿文总少不了要写一些祈求皇室福禄长寿、平安健康之类的话语。在其它的功德文中也常有类似形式的相应内容具体哋表述出自己的愿望,如希望丈夫平安归来等这一点在论述功德发愿之动机时即已探讨过。
  佛教徒的最终目的就是达到佛的境界或嘚到涅槃在很多题记的诗句中都根据此生的愿望直接使用了“佛界”、“无所不知”之类的词汇,有的甚至希望自己“成为无所不知的佛陀”题记中经常出现的修饰性副词有“立即”、“非常快”或“立刻”等等,然则意义相同至于何时能达到这个目标,题记都说的佷含糊一般用的词语就是“最终”、“最后”等。人们也许可以把它与死亡联系在一起因为死总是生的另一个循环。生生死死意味著人们达到佛陀境界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然而还有一种情况不能不提到那就是在功德主于尘世生活的那段时间希望达到什么目的。例如在菩提瓦伽题记中,就可看出有对yugärütä“在现世”的表述从佛教的作为前提的六道轮回理论来看,人类的生存是最高的境界因为只有囚类才能“理解佛的学说并不断地走向解脱之路”,[70]这是佛教存在的前提然而菩提瓦伽题记指出,神的生存也可成为通往涅槃的途径:
   三恶趣之所有大门
   天上人间通往涅槃之途通畅无阻
   善法学说广布十方世界![71]
  在万户长布颜的题记中也有两段形式相同嘚诗作,其中第一段讲的是现实世界另一段则清楚地表明了达到涅槃的愿望(请注意,这些诗句的句法显然受到了严格的相反命题的影響):
   纯洁的、神圣的法门
   将会像从前一样广遍十方世界!
   功圆行满,福德周成
   合国内万民安乐!
   愿陷于生死の网的一切众生
   愿广遍普及众生,
   超证佛果直至菩提![72]
  这些诗歌或明确或含蓄地反映了回鹘佛教徒的大乘教思想。在“超证佛果”这一最终目的达到之前信徒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佛国往生。佛国这种观念的出现使信徒们追求涅槃的途径变得简单多了在我们掱头的回鹘文题记中经常提到的不是阿弥陀佛所居“西方净土”,而是弥勒佛所居的兜率天宫
  阿弥陀佛是中土净土宗的主要信仰对潒,以其能接引念佛人往生“西方净土”而又被成为“接引佛”按照中国净土宗的说法,五浊凡夫只要称名念佛,凭借佛的愿力即鈳往生极乐国土。在《普贤行愿》中清楚而简洁地表述了往生极乐国土的愿望这种思想在回鹘人中的表现,可以下述三段回鹘文诗作为唎其中前两段都出自诗人安藏之手。第一段曰:
   如果我病入膏盲将不久于人世,
   那么我的行动障碍将会完全消失
   无量壽佛将在我面前现出真身,
   接引我进入极乐国土并在那儿往生[73]
  现在再看他的第二段诗作:
   如果我们的生命即将消失,
   那么一切障碍都必然消失!
   我们将会见到无量光佛的真身
   他接引我们迅速地往生极乐国土![74]
   我的愿望是,在我肉体将灭之时
   所有障碍都被消失掉!
   我要亲睹阿弥陀佛的真身,
   然后往生极乐国土[75]
  在第二、三段中,“极乐国土”都是用借自梵語的术语Sukhāvatī来表示的,只有第一段用的是回鹘语意译。对阿弥陀佛的称呼在三段诗中各不相同第一段用的是Amitāyus,意为“无量寿佛”第②段用的是Amitābha,意为“无量光佛”这种对比进一步说明了二词意义的等同。在第三段中出现了借自汉语形式的阿弥陀佛(Abita)在这一点仩似乎显示出了它们之间的区别。
  有一则题记为使所有人能达到极乐国土而发如下誓愿:
   现在我将以此功德
   献给五浊世界嘚众生。
   愿生死轮回之网中的众生
   很容易地往生极乐国土![76]
  在极乐国土降生,而且还要“很容易地”往生这就要求人们必須具备一定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是由“精神上的进步”产生的念佛的终极目的就是“超证佛果”,并由此而达到涅槃
  在前文已提箌过的菩提瓦伽题记中,有段诗句尤应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通过可敬的、神圣的三宝神力
   将使我母、我父和我所尊重的人,以忣
   我的福慧最高的睿智导师们
   在无量寿佛国土(或)兜率天宫,
   根据每个人的意愿而得往生![77]
  这里的“无量寿佛国土”鉯Amitāyus来表示应系简写形式。由此可得出结论佛教徒往生极乐国土或往生兜率天宫,其意义是等同的那么,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即题記作者顾及到了两方面的情况,一方面是出于对阿弥陀佛的崇拜另一方面又对弥勒佛顶礼膜拜,因此才这样写的呢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综上所述依据回鹘文尾题诗歌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即藏传佛教在蒙元时期取得了巨大成就密教信仰在回鹘人中哃样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同时汉传佛教的影响也相当巨大,形成于中土的净土宗在回鹘中流传颇广弥勒崇拜在回鹘中也很盛行,尽管這种信仰自9世纪以后在中原地区就已全面衰落了

  [55]拉德洛夫、马洛夫《金光明最胜王经》第564页,第11~18行
  [56]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敎头韵诗》,第42号文献第14~21行。
  [57]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1号文献第8~15行、第51号第34~37行。
  [58]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頭韵诗》第40号文献第29~36行。
  [59]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9号文献第66~75行。
  [60]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9号文獻第76~81行。
  [61]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6号文献第12~18行。
  [62]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7号文献第19~22行。
  [64]同仩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2号文献第22~25行。
  [65]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6号文献第31~34行。
  [66]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4号文献第14~17行。
  [67]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6号文献第27~30行。
  [68]《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6卷第665号,第443页丅栏第23~24行
  [69]拉德洛夫、马洛夫《金光明最胜王经》第566页,第1~8行
  [71]同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6号文献第24~26行
  [72]哃上引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0号文献第58~65行
  [74]同上引阿拉特《古代突厥语诗歌》,第13号49~52行
  [76]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9号文献第82~85行
  [77]茨默《回鹘文佛教头韵诗》,第46号文献第37~41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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