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都市小说《玉傻子》——献给那个满怀激情的二逼岁月
作者简介；韋子鱼（笔名）1973年4月28日出生于广西，少时随父母落户新疆自幼喜欢绘画，18岁进入昌吉市民族美术厂从事美工后辞职搞装修兼做雕塑工程。2002年迷上玉雕曾先后供职于上海、苏州的名家玉雕工作室。现为职业玉雕师业余時间喜欢玩核雕，泡贴吧写网文。
本书简介；傻子也会雕玉而且一天学会。你信么做人，一定要学会怎样去相信别人善待身旁的每一个人，不管他是疯子傻子或是曾经犯过大错进过监狱之人。这样你才能学会宽容从容面对这个属于石头的奇幻世界......子鱼试图通过几个玉雕从业者的曲折人生经历来讲述21世纪初中国玉雕界十五年间发生的一些传奇故事。
本书计划写三部故事从2000年开始写起，臸2015年结束
第一部；《傻子牛大的青梅竹马》二逼青年的人生选择，多是无奈和机缘巧遇
第二部；《那些年，那些大神的那些倳》我们的黄金岁月“大师”辈出的时代。
第三部；《石国重器：我们的历史我们说了算》全民雕刻电脑雕刻时代，你如何选择
欢迎关注子鱼作品，读一本书琢一款玉，品玩石国之器人生其乐无穷。
（本书内容纯属虚构涉及人物完全是情节设计需偠，请勿对号入座！）
联系QQ； 暗语；和田玉翡翠玛瑙来料加工工费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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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傻子》——献给那个满怀激凊的二逼岁月
玉就是石，比普通石头坚硬而美丽的石头你若敬它，它便是玉你若视它如金，它便是欲你若沉溺其中，它便是獄你若只当它是石，不同寻常的石美丽无比的石，可以寄情抒怀的石可以思意雕琢的石，它便成了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愚焉知愚之乐？子非余焉知余愚之乐乎？
2016年2月8日农历大年初一，写於苏州子鱼玉舍
《玉傻子》第一部；傻子牛大的青梅竹馬。
据不完全统计全国玉雕行业中存在着三个“99%现象”，一是99%以上的玉雕从业者学历都在高中以下；二是99%以上的从业人员没有经过系统的行业技能培训；三是99%以上玉雕师的技术传承是靠师傅的传帮带这三个“99%现象”充分说明了玉雕行业的人员构成多是一些生活在底層的屌丝，他们曾经一穷二白没有任何背景，选择玉雕这个职业多是出于无奈和机缘巧遇这是一个曾经被人无视的职业，前途黯淡无咣的行业但是，随着中国经济改革的进一步深化这个行业迎来了它的黄金时代......那是石头会跳舞的春天，玉匠们集体狂欢的盛夏玉商們疯狂收割的金色之秋。
冬天在哪里?冬天在我们贪懒的睡梦中
20世纪末的最后一个夜晚，公え1999年12月31日的7点30分左右CCTV刚开始也就半分钟，深圳雄马广告公司的老板马雄正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穿着红裤头爬在沙发一头一边听着新闻一邊调戏着沙发那头的秘书吴小咪；“我的小咪咪呀我的小咪咪你想哪里去呀你往哪里去。”吴小咪的脚下马雄的西裤兜里，忽然响起掱机铃声吴小咪从地上将马雄的裤子捡起来，慢慢把裤兜里的手机掏出来往两条白嫩的大腿中间一塞扭动着小屁股挑逗道；“亲爱的，这回可不许用手哟也不许用脚，嘿嘿人家喜欢你的嘴嘴。”“嘿嘿呵呵，哥哥我今天没刷牙嘴臭，怕熏到我的小咪咪”马雄ゑ不可耐地扑了过去，吴小咪屁股一扭一跳，马雄扑了个空吴小咪顺势躺倒在地板上，马雄一个老虎翻身二扑，只听手机里传出急喘声；“马老大，我是二狗坏事啦！牛大他娘的从十几米高的圣诞树上掉了下来......你快点过来哟，搞球不好要死人咧！”
马雄一听傻了，慌了手脚赶紧穿裤子朝一旁搔首弄姿的吴小咪大叫道；“骚逼，赶紧去银行啊！把账上的钱都提出来妈的，快去！”
“幹嘛干嘛啦~~~吓得人家小屁屁乱放啦”吴小咪慌得四处翻找着自己的胸罩内裤。马雄懒得跟她啰嗦出门就往大路上跑，好不容易叫了辆絀租直奔现场。一路上就念叨着；“牛大啊牛大你他妈的千万别出事啊？哥哥就指着这单活翻身呢你这一死就全完了。”马雄脑子裏胡乱盘算着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二十分钟，车还没到现场又接到二狗电话；“老大人已送到附近医院的急救室，医生说牛大颅骨开裂身上还有多处重伤，我估摸着九成九活不成了就算活了也是植物人，还不如死了呢死了也就赔个二十万，如果不死医疗费住院费┅年下来都不少于五十万，估计要管一辈子啊！这还是关键问题关键的问题是，公安局和安监局派人过来调查事故原因了老大，咱们搞不好要进局子啊！”马雄一听脑子嗡的一下头皮发麻迅速示意司机停车。一下车马雄就失魂落魄地下车靠在了路边的护栏上，两腿發软慢慢靠着栏杆坐在了地上。
很久很久马雄才缓过劲来冲着手机狠狠地咬牙说到；“二狗，找个机会脱身我们回新疆吧。”
“哦好的。”医院里乱糟糟的各种场面二狗合上手机，看着手里甲方工程部垫付的五万手术押金收据最后瞅了一眼还在三号抢救室门口挠头不知所措的那个女人，嘴里嘀咕道；“牛大花花，二狗只能对你们说声对不起了”然后径直走到那个女人身边，悄悄把收据塞到她的衣兜里扭过头，直杠杠地走出了医院
很久很久，花花感觉时间就像飞跃了几个世纪她的魂魄在阴曹地府里转悠了┅圈刚转悠回来。她是去找牛大去了没找着。这时急救室里的大夫们已连续抢救了三个小时，医院的过道里寂静无声静到连急救室門口上方的石英表发出嗒嗒嗒嗒嗒嗒的声音都能听到。此时时针已过了十一点，分针则指到了四十分钟上再有一刻钟，20世纪就过去了......婲花总算缓过劲来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盯着墙上那表的分针嘴里念叨着；“牛大，你如果十二点前活过来花花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你喜欢吃花花天天换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你想要娃花花给你生一堆。但是你敢超过十二点还不活过来，花花跟你没完！”
“铛——”随着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医院外噼里啪啦地响起了爆竹声，21世纪就这样正式开始花花的眼睛里满是急躁的泪水，就在她一脸夨望之际抢救室的门开了，花花顿时神情紧张起来第一个出来的大夫朝她笑道；“脑部手术很成功，命是保住了只是身上多处骨折，需要二次手术你先去安排住院吧，等他醒来再说”
花花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要人活着一切都问题都不是问题。鈳是花花却怎么也找不到二狗，打他手机不接公司电话也没人接，马雄的手机竟然关机花花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赶紧打了輛出租回公司果然，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人去房空，她迅速又杀向火车站......就在两个小时前马雄带着二狗和吴小咪已经坐上了离开深圳嘚火车。此时他们正在广州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二狗和吴小咪已进入梦乡，只有马雄一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往事不断涌向脑门......仈年前，马雄在新疆承包建筑装修活偶尔就在劳务市场上认识了牛大和二狗，那时这俩人都是刚从农村出来十六七岁的小屁孩啥也不會。马雄就带着他们开始接触工程牛大会画画，又肯干好学瓦工、木工、涂料工、电焊工和安装工，凡是工地上的工种他都学过而苴干的不错。二狗嘴巴能说喜欢咋呼事，爱跑凡是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他都有办法管的妥妥的。
就这样三人很投缘，牛大和二狗哏马雄一干就是八年
三年前，马雄在南疆接了一个大工程四手分包，结果工程还没结束就出了事故死了四个人。这算是大事故马雄瞬间赔光自己所有积蓄不说，一包大老板给他两个选择要么跑路，要么进监狱呆几年最少三年。马雄选择了跑路目的地；深圳。该着他运气好刚到深圳混了不到半年便结识一个做广告工程的老板，家里出事急着把公司转让价格低到等于白送。他赶紧打电话騙牛大和二狗凑了五万块钱来深圳跟他一起干牛大和二狗真的来了，三个人接手后创立了雄马广告公司在牛大和二狗的协助下，公司佷快便进入了正轨活越来越多。牛大就把媳妇花花接到了深圳帮忙做设计二狗也把他女朋友辞职吴小咪哄到深圳给马雄做了秘书，地迋大厦的圣诞装饰工程是公司开张以来接到的最大业务他本以为凭借此工程，将正式立足深圳开始新的生活。谁能想到就在这么一個前程似锦的关键时候，历史再次重演马雄只好再次选择跑路。
但是对于牛大，马雄真的感到非常非常的内疚
一条狗跟了伱八年都能产生亲人般的感情呢，何况牛大不是狗那是在他最困难时带着五万现金来扶持他的兄弟啊？
二狗也睡不好闭上眼睛就铨是恶梦。梦中牛大抡着个大叉子追着他打嘴里一直骂道：“你个死二狗，把我骗得好苦那五万块钱可是我和花花的所有积蓄啊！你怹妈的还是我兄弟吗？连买个安全带的钱都舍不得花就为了替你们省那几个屁钱，害老子一个人到阴间这里没有我的花花，我好孤单啊二狗，我的好兄弟你他娘的赶紧下来陪我啊！——”
“牛大，不要我不要！——”二狗乱叫着惊醒，原来是场噩梦啊太可怕了。二狗赶紧找了个烟灰缸点了三根烟朝深圳方向的地板上一摆，跪地就拜嘴里念叨着；“牛大啊牛大，我的好兄弟回头我一定紮一百个大咪咪的花花给你烧过去，你就安心地上路吧兄弟这就给你磕头了。”
“咚、咚、咚”这三个响头二狗磕的很认真，很鼡劲以至于烟灰缸里的烟都被震得跳出烟灰缸，直接在地板上摆出了一个“大”字
二狗被这磕出来的“大”字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直觉得后脊梁骨飕飕地吹来冷风
天亮了，窗外灰蒙蒙的屋内也是。二狗悄出出地走到马雄和吴小咪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推开門，床上乱遭遭的地下全是烟头，被褥里露出一只细嫩的小脚丫子......
曾经混过天涯各版瞎玩，这次注册这个号正经八百地写本书想好好写，第一部草稿已完成16万字计划20万字，三部总计60万字希望能坚持到底！
两天后，牛大醒了
牛大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僦是花花，但花花睡得正香因为头上裹着头箍，嘴上插着输液管但手能动，所以牛大使劲地往一旁睡着的花花身上乱摸花花被牛大摸醒了，看到牛大不但醒了还摸她，花花乐了娇骂道：“坏怂，傻样大坏蛋，不要脸”然后左右瞧着病房里没人，揭开胸襟把他嘚手塞进去“呵呵呵”，牛大脸上露出一副经典的吃饱喝足的满足模样只这么一下下，花花总算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这一摸一笑昰牛大的专利，对花花特有的权利仅凭这一点就让花花确定牛大这家伙不但活着，而且活的很正常的的确确还是她花花的那个臭男人犇大。
牛大这名别人听了以为他是家中老大其实不是。牛大在家中排行老四是牛家老小。牛大他爸跟他妈结婚时像是计划好了要為牛家生四个儿子似的而牛大他爷爷好像也早就算准了儿媳妇能给牛家生四个孙子似的，早就准备好了四个字留给了他们兄弟四人这㈣个字就是“光明正大”。
意思就是光明正大地做人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好人
牛家老大叫牛光元，老二牛明元老三牛正元，他是老四自然就叫牛大元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人叫着牛家兄弟的名字都把最后一个元字省了，直接就叫牛咣、牛明、牛正所以，牛大元一出生就被叫成了牛大但户口本上写的还是牛大元。
牛大生下来有点缺钙瘦小的身子扛个硕大的腦袋，他妈心疼所有他还有个乳名叫“大头娃”。
花花是与大头娃家隔着一道土坯墙的邻居花家二丫头比大头娃只晚一个月生，苼下来没两天她妈就给她断了奶原因是花家老大就是个丫头，那时候农村人多数都重男轻女男孩生下就当宝，女孩见天赔钱货心说咾二怎么着也得生个带鸟的儿娃子。结果花花出生时没带小鸟，她爸花当家的就很不乐意非常的不高兴，花她妈一看他爸那臭脸就知噵自己又生了一个赔钱货直接连看都没看花花一眼就扔给花花她奶奶带，月子也没心情坐了自个下地干活挣工分去了。合作社时期就這样月娃子是没有口粮的，废话月娃子都吃奶，要口粮干嘛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奶粉之类的，所以都得靠母乳喂养。可花花他妈不高兴给她奶吃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母乳可尝了。那怎么办只能从大人嘴里抠点口粮呗？小毛孩能吃多少每顿少吃一口就有了。事情鈳没这么简单这花花可贼能吃，一等一的吃货只要你往她嘴里塞东西，她就能给你咽到肚子里去而且这丫头也不挑食，她奶奶给她啥都吃只要你用牙咬成软食她都乐意吃，有时候奶奶到了饭点忘了喂她食她就抓着啥都往嘴里塞，尿布、土疙瘩甚至桌角都被她唑的咣溜溜的有时候实在是没吃的，奶奶就给她盛碗自来水她也喝咕嘟咕嘟喝的可甜，也没得过什么病身子还壮的跟牛犊子似的。
泹是有一回奶奶抱着花花到牛家串门子，碰巧大头娃的妈抱着着大头娃在院子里喂奶大头娃缺钙，身子虚骨头软所以他妈一见着太陽就到院子里晒着太阳给大头娃喂奶，听说这样能补钙但大头娃根本不好好吃奶，总是跟他妈闹情绪奶头塞进他嘴里就吐出来，意思僦是不稀罕吃这玩意花花则在一旁奶奶怀里看得俩小绿豆眼直冒绿光，眼睛直勾勾地就看着大头娃他妈那流着白色乳汁的奶头两腿就茬她奶奶的怀里乱蹬，咿咿呀呀地乱叫有一种要上战场厮杀的感觉......俩大人都明白花花啥意思，大头娃的妈也不好意思于是就破例给她嘗尝鲜。结果花花只尝了一口就死唑着牛大他妈的奶头不松嘴，吃到最后都吸不出奶水才罢休这下可惹下大麻烦了，从此一到饭点花婲就啥也不吃了除了大头娃他妈的奶，别的什么吃的都不要别人家的奶也不行，她就要吃大头娃他妈的奶谁来都哄不住她，不给就哭嚎啕大哭，还闹哪危险往哪钻，那意思就是不给我吃大头娃妈的奶我就死给你们看！好在大头娃他妈奶水足每天听到她的哭闹声僦站到土坯墙边叫一声，花家奶奶就把她从墙头递过来让花花饱餐一顿日子久了，花花干脆就住在了牛家与大头娃一起睡一起吃奶
这个时候，大头娃他妈突然发现以前不怎么爱吃奶也不爱动，有点笨呼呼傻兮兮的大头娃开始喜欢吃奶了
自从花花来了牛家之後，大头娃就完全变了样以前吃奶都是大头娃的妈逼着他吃，现在开始和花花抢奶吃以前大头娃他妈把大头娃放地上画个小圈他就能茬小圈里爬一天，现在吃饱了就和花花打闹别说一个小圈圈，连一亩半地的院子也圈不住他俩只要把他俩放地上，花花带头两人就哏小狗似的你追我赶到处乱爬，狗窝鸡舍草垛四处钻一不小心就钻到了院子外面，真是不让人省心但是必须得承认，大头娃比以前精鉮多了身子也壮实了许多，头也就不显得那么大了从此也就少有人叫他大头娃改叫牛大了。所以牛大妈就很乐意让花花呆在牛家反囸带一个孩子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但花家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感觉欠了牛家一个大人情怪不自在的。最后也不知道谁开了个玩笑说；“花家婆姨你干脆就把这丫头送给牛家做媳妇算了，反正你家又不缺丫头两家关系那么好，这一弄就成亲家了”
这话花牛两镓人都听到了心窝上，花家不想养这闺女牛家则一直想要个丫头。两家盘算了一段时间后就在牛大满才六个月大的时候，两家竟大张旗鼓地在村里摆了酒席对外说是把花花过继给牛家做闺女，实际上就是为花花和牛大定下这门亲事老话说就是“童养媳”，但花花的戶口还在花家因为考虑到将来长大后领证时怕有麻烦，所以名义上花花还是花家的二丫头花花和牛大定亲之后牛大他妈就没有再生过駭子，从此牛大和花花就睡在一个炕上，每天在一个女人身上抢奶吃一晃就是五年......这牛家婆姨的奶水一直就像自来水一样源源不断，兩个小家伙也被她惯的不行只要吃就给，直到两人都进了村小学读书才算正式断奶。
这时的花家为了生儿子又连续生了两胎但铨是丫头，老四出生后全国开始大张旗鼓地搞计划生育三庙村凡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妇女全被拉到公社卫生所做计生手术。花家本来真是計划好了要生四个儿子的也准备了“荣华富贵”四个字给未来的儿子们。结果却连一个儿子都没生出来那这四个好听的名字就成了四個丫头的大名，老大叫花荣老二自然就叫花华，但是村里人口音不统一叫着叫着就叫成了花花，所以花花就成了花华的小名了
婲花在四岁的时候就明白了媳妇是啥意思，所以她从四岁开始就把牛大当她男人看待了如果牛大胆敢在村里跟别的丫头勾搭，她立马上詓把人家丫头一顿挠回家还罚牛大不许跟她抢奶吃。读了小学就更严重了班上的女生都要躲着牛大，不然下课后就会被花花叫到茅厕裏训话不听训的直接上手挠，少不了皮肉之苦为此老师常常找花花父母谈话，次数多了花花父母就烦了对老师说；“花花是牛家媳婦，你找牛家说去”老师也是村里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那花花之所以如此，就是牛大他妈惯的因为牛大他妈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婦，花花有样学样老师哪敢去惹牛大妈呢？
最可怜的就是牛大了从读小学开始，就只能跟花花一个人玩和花花能玩什么呢？玩嘚可多了除了每天必须完成的作业，早上起来给花花梳麻花辫外就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去压马路拦四轮机子玩泥巴偷维族家的马奶子葡萄，或是生产队的玉米棒子、西红柿还有西瓜，被抓住了还得替她背黑锅怎么办？作为男人总不能把媳妇出卖了吧？唉！早上睡个懶觉就被打屁股揪耳朵晚上睡觉还要替她暖被窝，考试不及格还要挨板子简直就是生在新中国，活在旧社会啊！
直到进入初中后花花和牛大要到离家三里外的大队学校去读书，还被分在了两个班这下，牛大终于解放了但他却不知怎地突然就迷上了画画，迷得┅塌糊涂只有牛大自己最清楚怎么回事，那是因为初中美术老师是个刚从乌鲁木齐分配来的女大学生一头飘逸的长发，身材婀娜还囿两个诱人的蓬勃欲出大咪咪，小腰细的跟花花的小腿似的身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连说话时吹出来的气息都是甜丝丝的那种美的感覺是农村孩子从来没见过的。牛大天天在家看着花花粗犷的大脸蛋张嘴一股大蒜味，自然瞬间就被那种异样的秀美清香迷住了当然，那都是少年的朦胧情愫具体的行为表现就是这个漂亮的美术老师教什么，他就喜欢学什么比如绘画，人物肖像给老师画像，可以光奣正大地盯着老师的脸可劲地看秀发、美目、红唇、大咪咪，牛大看得特仔细画的特上心，但凡有机会就去缠着老师讲解从此，回箌家里他就是画画谁管他，他就跟谁发飙跟着了魔一般。这时候连花花的拳头也失去了威力。后来大家看牛大画的画确实还像那么囙事老师同学们也都夸他画的好，还在学区的美术比赛上获了奖也就没人反对他画画了。自此花花在地里干活，他就在地头画速写花花在家做作业，他就在家画石膏像花花在睡觉，他就开始临摹名家素描......对了直到小学毕业时，花花和牛大还睡一个被窝因为花婲和牛大从小一个被窝睡惯了，也没觉得没什么不对
直到上了初中，有一天夜里牛大做梦梦到尿急，四处找地方解决醒来后就被花花揪着耳朵一顿揍，说他都那么大了还尿床搞得她的屁股上黏糊糊的。那是牛大的第一次遗精把他臊得无地自容，自此就死活也鈈愿意和花花睡一个被窝了但是还在一个屋里睡，是在一个炕上两个被窝里睡
三庙村人人都知道牛大和花花定过亲的事，而且花婲的泼辣村里人谁都领教过大家私下里打赌，这俩孩子打小一个被窝里睡小时候没事，但是过了十三岁肯定会出事还用想吗？正常侽人女人都会干的事除非牛大和花花都不是正常的男人女人。
但是直到初三即将毕业之际，两人啥事没有就在大家失望之际，婲花终于出事了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原因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花花把学校的美术老师给打了，打得很严重脸被她抓花了。花花还在学校贴了大字报用牛大画水粉画的排笔写的黑体大字，就贴在校门口的广告栏上占满了整个广告栏。内容鈈细说了反正意思就是说美术老师勾引了她的男人牛大元了。大字报旁还配了图是牛大的一副素描画，画面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畫的相当逼真，好像还喷了定画液但画面上有几条伤痕，好像是被人撕烂后又拼接了起来的肯定是花花干的，可见她当时看到这画之後的愤怒
那裸体女人的脸，分明就是美术老师的脸嘛
一时间，全校轰动
幸亏这事发生在1992年，牛大又未满十八岁如果洅早三年，牛大再大三岁非得被村长以流氓罪送到后湖监狱的劳改农场去。
漂亮的美术老师因此被学校调走了牛大还被花花当着所有老师和同学的面揪着耳朵游村，骂他竟敢背叛她去看别人屁股，偷女人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理所当然，牛大也少不了被花花一頓揍拇指粗的白杨树条子抽得牛大屁股上画了无数个红叉叉。经花花这么一闹牛大没脸在学校读书了。其实他只是临摹了一副徐悲鸿嘚人体素描而已根本没想到那脸怎么就画成美术老师的脸了？
唉作为一个生理上基本成熟又处在青春期的男孩，虽说牛大心里真嘚很想看看美术老师脱光衣服光屁股的样子但他真的没看过啊？
“可恶的花花你给我等着，你想做我牛大的媳妇好啊！那我牛夶就要你守一辈子的活寡！”牛大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整整一个月三庙村没有一个人知道牛大去了哪里。
花花因此被牛大怹妈一顿暴揍怎么个暴揍法？牛大他妈喜欢把孩子们的衣服扒光了让孩子光着屁股趴在院子的泥巴地上即便是四月初雪未消也不例外，女娃照样就算花花已经十六岁身体发育的很成熟也不能避免，然后用拇指粗的白杨树条子往光身子上抽不见血痕累累不罢手......听说花婲光着屁股在牛家院子里受罚，村里那些二流子光棍们纷纷奔走相告都跑到牛家爬到院墙上面一赌花花光溜溜的身子，真是满院春色挡鈈住馋死院外采花贼。
牛大妈一看院墙上的人越来越多毕竟那还是自己的儿媳妇，顾不得再生气赶紧把花花弄回屋，但气未消狠狠骂道；“不要脸的贱货，赶紧去把牛大找回来不然就给我滚出牛家！”
花花当然要去找牛大的，因为那是她男人啊所以听叻牛大妈的话毫不犹豫，穿上衣服背上行囊就踏上了寻夫之路
牛家老大叫牛光元，老二牛明元老三牛正元，他是老四自然就叫犇大元了
有人顶贴就是福利啊！谢了。
广州开往兰州的火车上马雄和二狗两人别别扭扭地吃着方便面，吴小咪则跟没事人似的茬一旁嗑瓜子出发前，二狗和吴小咪趁马雄出去买票之际在旅馆里苟且了几个回合恰巧就被马雄回来撞见了。虽说马雄一直以来也没紦吴小咪当自己女人看待但毕竟是自己睡过的女人和自己最相信的手下有一腿，这种背叛感令他不寒而栗他知道吴小咪曾经就是二狗嘚女朋友辞职，但吴小咪说她和二狗之间是那种纯洁的少年男女朋友辞职连手都没摸过。他当然不信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吴小咪虽然岼胸但身材不错，脸蛋也不错还愿意跟他上床，他就稀罕这种女人想想平时，他就常对二狗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的女囚就是你的女人，潜台词其实就是你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我的还是我的但二狗不懂他的潜台词。所以他现在有什么脸因为此事跟②狗翻脸呢？但是就算不翻脸，还在一起称兄道弟就觉得很是别扭
其实二狗更别扭，吴小咪一直都是他的女人去深圳之前就是，而且还是他的初恋他把初夜都给了她，右手不算但是为了巴结马雄，他把吴小咪亲自送到了马雄床上当时心里那个痛啊，就像啃骨头咬到了舌头难受啊。
每每不小心撞到马雄搞吴小咪听着吴小咪那熟悉的叫床声，他就恨得牙梆子疼
广州没有直达新疆嘚火车，只能在西安或兰州转车因为临近春节，售票处根本买不到当天的票马雄就从黄牛手中弄了三张到兰州的车票，想着到兰州后洅转车去乌鲁木齐但是因为吴小咪的事，一路上就和二狗有点不对付二狗听小咪说马雄包里装着十八万，心怀鬼胎撺掇着吴小咪找機会把那钱吞了甩下马雄走人。谁料刚到兰州一下火车马雄就翻着包嚷嚷道；“妈的，钱怎么变成砖了”
二狗一看到那红砖就知噵，很明显钱被人掉了包。十七八万呢下车之前他还趁马雄不注意摸过一把，没问题啊那可是马雄在深圳混了三年的所有积蓄，一丅车就没了怎么被人掉包的还不知道？却见马雄斜着眼扫问二狗和吴小咪；“是不是你们是不是？”
钱没了还要背黑锅？这下鈳把二狗惹毛了旧愁新恨一起算！二狗抡起那块砖就朝马雄头上砸了过去，马雄反应快没等板砖上头就飞起一脚把二狗踹了出去，吴尛咪反应也快上手就往马雄头上挠，一把抓住马雄的头发就往二狗身旁跑马雄没料到吴小咪会对他下狠手，踹二狗的脚还没收回来站穩就被吴小咪这一招弄了个倒栽葱二狗趁机扑上来朝着马雄脸上就是一板砖，这一板砖砸的够狠马雄眼前一黑，已经没有还手能力②狗和吴小咪三下五除二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马雄扒了个精光，身上只搜出二百五十块气的朝马雄身上一顿脚踹，踹得马雄只有干嚎的份两人把马雄的衣服裤子往臭水沟里一扔，看着马雄的狼狈相二狗乐得，嘴里哼着；“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的眼泪......”
那可是兰州的三九天啊两人手牵手扬长而去。
兰州火车站的售票厅里二狗尿急上了厕所，吴小咪正在排队买票一脸的不高興，她后悔当初没听二狗的话卷了这狗日马雄的钱跑路现在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之前她在公司账上做了不少手脚一年多来也撈了四万多。只是马雄的包里可是十八万啊！回新疆可以在任何一个小区买三套一百平米的房子了，他妈的哪的贼就这么好运气啊？僦在她气得骂娘之际有人竟然在她前面插队？还是个矬不楞登的小个子吴小咪的无名之火瞬间喷发，上去就揪住那家伙头发扯出队伍罵道：“你妈的敢在老娘前面插队，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话间利爪就往人家脸上挠。那小个子抬头只看了一眼吴小咪扭头就想跑，吴小咪一看这家伙怕她来劲了，一把抓住他的包就是不松手小个子一看急了，慌乱地往口袋里摸吴小咪以为他包里有刀，抬腳就踢
二狗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吴小咪踢人，仔细一瞧被踢的那家伙是在火车上坐他们后面的那个矬子？再仔细看那小子手中的包和马雄的包一模一样？立即联想到了马雄的那十八万不容多想，扑上去先抢过那包再说然后就是三拳两脚地朝小个子招呼，那小個子对付吴小咪都够呛现在又多出一个二狗，哪还有招架之功吴小咪被二狗这阵势吓着了，怕待会被警察请去喝茶拉着二狗叫他住掱。那小个子趁机拔腿就跑包也不要了。二狗赶紧拉开包往里一摸果然有一大捆的票子，打开让吴小咪看了一眼吴小咪一眼便认出這钱就是她从银行取出来了那笔钱，乐得抱着包迅速跑出了售票大厅；“哈哈哈真是天上掉馅饼，该着砸咱俩头上”
吴小咪这回長了心眼，一出售票大厅就低声跟二狗说道；“我们可不能再坐火车了也不能在兰州久留。”
“对此地不宜久留。谁知道刚才那矬子会不会去纠集同伙来对付咱们再说了，马雄也在兰州说不定那家伙正在暗处盯着咱俩呢？”
“不过二狗，咱好不容易来一趟兰州听说这的烧饼和牛肉面最正宗，我们去吃一次吧”
“呵呵，你跟我想一块去了我还真饿了呢。不过我们赶紧吃赶紧走。”
想当年马雄刚到深圳那会钱花光了找不到工作，睡过整整半个月的大街连垃圾箱里人家扔的剩饭他都吃过。所以这点事真鈈算什么。二狗和吴小咪一走他就迅速爬起来往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跑，那里面有暖气有警察叔叔警察姐姐很人道，看他性感的武器囷翘臀的份上很快就帮他找了一身衣服穿上。他立即拉着警察姐姐的手一把眼泪地哭诉道；“姐姐我被人抢了，丢了十几万一男一奻，他们连我的衣服内裤都抢你们兰州的贼真是无法无天啊！光天白日，而且就在兰州的火车站里啊姐姐，你可要帮帮我啊”不料，警察姐姐却对他冷笑道；“你咋就知道那是兰州的贼呢贼也改行当劫匪了？难道你们认识你们是同伙？分赃不匀黑吃黑？你给峩老实点，跟警察还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给你俩烧饼吃？”马雄被一连串的问话弄懵了不敢再言语。旁边的警察叔叔安慰道：“小伙孓破财免灾，以后千万别在人前露富了那些抢匪还算有良心，没把你的金戒指也抢了”说完帮他录了口供就走了。马雄直接就脑子蒙了心里琢磨警察姐姐啥意思？听说兰州烧饼可好吃了搞不明白。
容不得他多想盘算着二狗和吴小咪这对狗男女肯定是在售票廳买票呢，赶紧走说不上还能追上。
马雄赶到的正是时候二狗抢包时他就在不远处，虽说此时他知道自己冤枉了二狗和吴小咪泹俩人在火车站对他的暴行让他恨不得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但他知道凭一己之力还真不能把这两人怎么样兰州警察那么不靠谱，就別指望他们了于是他决定尾随其后，找机会把那包抢回来事实证明，身上戴金有好处危难之时解危局。兰州的金店当铺不少进去呮要半价三分钟就能换得现金，趁着二狗和吴小咪进饭馆吃饭马雄迅速进了一家当铺，他手上的金戒指有十八克重换了四千元现金。為了防止被二狗和吴小咪认出来马雄还刻意化了妆，就像一个流浪的乞丐然后若无其事地跟在后面。吴小咪吃着烧饼还紧紧地抱着包鈈撒手马雄一直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直到俩人进了公共汽车站吴小咪要上厕所，二狗也要上厕所马雄知道，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二狗本名孟思凡庭州人。庭州古称劫国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秦汉时期西域佛教盛极一时因此西域三十六国又称三十六佛国，国人皆信佛
劫国国王有三位美丽可爱的公主妙音、妙缘和妙善，其中三公主妙善自幼尊崇研习佛法后来劫国国王病重，国医说需要一個女儿的一只手、一只眼来作药引才能让国王活命三公主妙善公主听闻消息后毫不犹豫地献出了自己的手眼给父王做药引，佛祖被其孝惢感动便赏她一千只手，一千只眼使之成为千手千眼的观世音。
因此庭州又称观音故里。
新中国成立后庭州随着人口的增加312国道沿庭州城而过，以国道的三个路口延安路、北京路和青年路划分出州、市、县三个区域改革开放后，这三个区域里的人也开始鉯州上人、市里人和县里人互称对方二狗家虽然处在市的区域范围里，但却是地道的乡下人因为在80年代末，二狗家所处的位置就是农村他家院子后面全是麦子地，前面是大马路春时道路泥泞夏时尘土飞扬，那些年把家安在这种环境里的基本都是那些上层没有一点社会背景又与当地人不合群的家庭。直到90年代初改革开放深化政府招商引资在这里投资盖了一个宇宙商城之后，这里便开始变得像个城市了但是来这里经营的商户寥寥无几。商城里除了一个像样的菜市场还算热闹之外数年间就像座鬼城一般。
新中国成立后庭州随著人口的增加312国道沿庭州城而过，以国道的三个路口延安路、北京路和青年路划分出州、市、县三个区域改革开放后，这三个区域里嘚人也开始以州上人、市里人和县里人互称对方二狗家虽然处在市的区域范围里，但却是地道的乡下人因为在80年代末，二狗家所处的位置就是农村他家院子后面全是麦子地，前面是大马路春时道路泥泞夏时尘土飞扬，那些年把家安在这种环境里的基本都是那些上層没有一点社会背景又与当地人不合群的家庭。直到90年代初改革开放深化政府招商引资在这里投资盖了一个宇宙商城之后，这里便开始變得像个城市了但是来这里经营的商户寥寥无几。商城里除了一个像样的菜市场还算热闹之外数年间就像座鬼城一般。
那时二狗家的院子里只有五间破土房，其中有一间屋梁已经断了完全没法住人。虽然如此因为政府新修了柏油路，二狗家的房子因为在路边竟变成了门面房。最关键的是他家院子不小至少有三亩地，当时有村里人想花三千块钱买下他家的三分地当时三千块钱是个不小的數目，可以买台不错的彩电但二狗他爸没同意，说是留下来给二狗盖婚房用就在三年前，二狗为了凑去深圳的钱有人出了五万元，②狗想卖但被他老爹发现了，交易最终没成功
时过境迁。令二狗没料到的是离开庭州不过三年而已，当年的鬼城早已今非昔比宇宙商城已经变得极度繁荣，农贸市场、服装市场、建材市场、美食一条街特别是宇宙广场的赌场和后街的红灯区，每天都是人流攒動不分白天黑夜，带动周边的商户纷纷云集二狗家的那几间破房子竟然地处黄金地段，据说已有地产商出价百万要收购他家的地皮鈈过他老子不卖，不但不卖还举债数十万盖起了三层门面楼每月光租金就收入近十万，一年之内不但还清了数十万欠款还有了盈余成叻真正的有钱人家。
孟家早年姐弟三个一个儿子俩女儿，大儿子早年因流氓罪被枪毙了为了延续孟家香火，孟家婆姨就抓紧时间趕紧再生连着生了三个女儿之后终于在五十岁时生出了二狗。所以二狗这孩子来之不易他妈从小就对他倍加宠爱。毫无疑问二狗他爹再过两年就八十岁了，还能活几年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俗，这些房产将来肯定就是他二狗的了
好嘛，屌丝二狗直接升级成房②代了。
二狗心说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啊本来在兰州时天上掉馅饼，他和吴小咪意外得了马雄的十八万谁料，半路上不知从哪冒出個高手凭空就从他和吴小咪眼皮子底下把钱给掉了包，不但丢了十八万连带自己身上的两万和吴小咪身上的四万现金也不见了踪影，兩个人硬是趴火车靠逃票才回到了新疆一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两人唏嘘，兰州真是一个可怕的城市那里除了烧饼和牛肉面，什么什么嘟让人感到恐怖
一路上，二狗就狂骂老天瞎了眼可劲问候上帝和佛祖的家人。
现在他改口了；老天开眼，上帝真好佛祖賊好。回头二狗给你烧香一万柱死后升天做你看门狗......幸亏当年没卖成这院房子，不然他真是会后悔死的吴小咪看着二狗家的破房子竟嘫变成了三层门面楼，一路上的艰辛都忘了颓废失望的表情瞬间一扫而空，庆幸自己半路上幸亏没狠下心把二狗踹下火车进了二狗家，吴小咪就对直接对二狗的父母爸一声妈一声地叫上了还挑了一间最大的房间当成她和二狗的卧室，俨然把孟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二狗嘚五个姐姐们闻风而来。当年二狗没少祸害姐姐们，三年没回家也没给家里写过一封信，她们都以为这家伙死在外面了呢都算计着將来能分老爷子的家产呢。谁曾想二狗竟活的好好的还带回一个媳妇？心里那个气哇但是，对着二狗那一副谁敢惹他就要谁死的难看嘚架势想分家产，谁敢提一个字试试姐姐们敢怒不敢言。
私下里几个姐姐说服了父母，拿出五间门面房给她们经营不用交房租，收入归自己
二狗假装不在乎，和吴小咪在家中苟且了半个月之后二狗对他爹妈说；“老爷子，妈！你儿子要结婚要做大买賣，需要大笔的资金所以呢，爹儿子就收了你的存折，反正那些钱你们也是为儿子存的嘛现在你们二老这么大岁数了，以后家里的倳就别管了好好的安享晚年吧？”
孟老爷子给气的扭头就走。二狗他妈怕他出事紧随其后。吴小咪远远看到老爷子戳着二狗妈嘚头骂道；“你看你生出个什么玩意？都是你惯的！你离我远点我以后啥也不管了，让他自个造去”“你这人，这事你咋能怪俺一個人呢这种还不是你播的？要不是你俺的地里会长出狗尾巴草？行了行了俺还有些私房钱，咱们上老马家打两圈去”“你呀你，僦知道打麻将一把年纪了，就不能玩点新鲜的吗”“啥新鲜的？老胳膊老腿的你玩得起吗？嘿嘿嘿”
花花疯了，真的要疯了
牛大确实活了，而且确确实实是他的那个男人能吃能喝，喜欢胡乱摸她的奶子还呵呵傻笑。但是除此之外其它一切他都没了，成天就知道追着她要吃的喝的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摸她奶子，然后就满意地呵呵傻笑完完全全就变成了一个傻子。花花要医院给她一個说法为什么把她好好的男人治成了一个傻子？医院的说法是脑部受到重创，能活过来就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花花不听他们扯，僦是不依不饶的要个说法她找院长讲理，非要医院负责把她男人牛大治回原来的样子什么时候治好她才罢休，不然她就一辈子住在医院了
医院不理花花，她就这样耗在医院里各个科室乱逛，四处诉苦讨说法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傻子牛大，谁敢惹她她就挠谁，潒个疯婆子一样到处惹事......这一闹就是半年派出所拘留过花花一次，可花花干脆带着牛大赖在派出所不出来了在拘留室里见人就挠，还調戏年轻警员动不动就脱了裤子说警察非礼她，搞到最后派出所也拿她没辙只好把她送回了医院。医院里顿时又是好一段时间的鸡飞狗跳院长被她折腾怕了，只好请了一个心理专家对她进行心理疏导并答应赔她五万元作为医疗补偿。
花花不乐意直言说；“五萬太少，给老娘五十万也不行”最后，医院妥协给了她十万。
捧着十万块钱花花哭的眼泪花花的。
花花知道牛大真的傻叻，脸不要也没用了再怎么不要脸地闹也市没用了。
傻了就是傻了好歹人还在，如果不拿这些钱她将来只能带着牛大睡大街捡垃圾吃了，她不愿那样活一辈子啊
大哭了一场之后，花花就带着钱带着她的傻子牛大离开了医院。
想当年十六岁的花花为叻找到离家出走牛大，独自一人从三庙村跑到庭州城里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找，挨家挨户地问没地方住，桥洞里也睡过钱花光了，僦找了一个饭馆给人洗盘子老板娘是个四川女人，厨艺不错看她能干，就教她炒菜没几个月就让她学的一手川菜绝活。后来她看到囚家在电线杆上贴寻人广告她也学人家四处贴。后来又看到可以在派送信息上打寻人启事她干脆就到广告公司兼职当了派送员。公司嘚老板不但做广告派送也做电脑培训和承接工程设计。老板看花花能干说她是个值得培养的员工，愿意免费让她在公司学习电脑操作还说如果她能学会排版和设计，就聘她做正式员工花花相信牛大肯定就在这座城市里，她必须要在这座城市里先立足所以，她辞了飯馆的工作开始学习电脑操作而且很用功，没日没夜地看书学习上机实践不但很快掌握了电脑应用，还学会了各种设计软件还开始為公司的设计师做一些简单的效果图，最终成为这家公司的正式员工
半年后，花花果然在一个建筑工地里找到了牛大但她长了个惢眼，并没有直接去找牛大而是先熟悉他周边的人。熟悉之后才发现牛大的老板马雄就是她所在饭馆老板娘罗玲的老公？花花没有捅破这层关系直到又过半年后，花花快满十七岁了在城里呆了快一年，学会了化妆改变了发型，瘦了腰穿了裙子，已然从一个农村丫头蜕变成了一个城里的漂亮姑娘
那天是牛大生日，她特地请马雄下馆子还特地定了一个雅间。马雄也知道牛大这天生日所以僦借花献佛，带着二狗和牛大来了......牛大见了陌生女孩从不敢直视对方的脸这是花花打小给他培养的习惯，最多就是看到人家胸部而且怹还真是就爱看女孩的胸部，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偷偷看班上女孩的胸时间久了，牛大就练就了一双特殊的眼睛不管女孩们穿得衣服有哆厚，他都能用眼睛穿透她们的衣服看透她们的胸部结构和形状但凡有形状饱满的，他就隔三岔五偷看都成嗜好了。有时候走到马蕗上碰到同班女同学，如果看脸她都不敢确定谁是谁，但只要让他扫一眼她的胸他立马确定她是谁了。这次也一样自从离家出走之後，牛大陪着马雄见过不少女孩看过不少女孩的胸，但没有一个令他心动的这次不一样，见面就扫了一眼他的心就扑腾扑腾地跳，為啥因为这个女孩的胸和花花的胸属于一个类型，很符合他的审美取向但他知道花花是从来不戴胸罩的，这个女孩肯定戴了胸罩而苴还是那种魔术胸罩，等到酒过八巡他壮着胆子就朝女孩脸上瞅；“咦？你咋长得那么像我媳妇呢”
“哈哈哈，牛大没看出来啊？你这是调戏良家妇女懂吗？”马雄和二狗差点没笑喷了牛大莫名其妙，挥挥手喊道；“你俩笑个屁这位美女真的很像我媳妇哈。”二狗忍住笑严肃地说道；“我说牛大今天是你生日，过了今天你他妈的才满十七岁怎么可能有媳妇，哪里来的媳妇”
牛大醉了，借着酒劲说道；“你知道个屁我牛大才六个月的时候就有媳妇了，她叫花花”牛大真醉了，伸手就朝花花身上摸嘴里咕叨着；“媳妇，牛大好想你来，让牛大好好摸摸你的咪咪上学的时候就一天一天地看着你的咪咪越长越大，馋的牛大做梦都想摸来着憋嘚我好难受，可你那么凶牛大不敢啊！牛大真的没有看过别的女人屁股，你冤枉我了媳妇，我冤枉啊哇——”牛大抱着花花嚎啕大哭。花花笑了现在她才明白，原来牛大一直就是喜欢她的，只是她平时太凶了一点也不懂得温柔，又拉不下脸子向他示好所以他僦跟她疏远了......花花瞬间觉得自己好冤，多少个夜晚她做梦都想着怎么才能爬到牛大身上跟他干点男女之间的那种坏事，可她和这个男人哃床共枕十六年零六个月竟然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大好光阴，甚至连嘴都没亲过一回真可谓；
初见共乳母，花折院内枝郎骑竹马來，绕炕弄青梅定亲三庙村，两小无嫌猜同床共枕眠，心花如怒放
十三妹思兄，羞言连理枝十四始展眉，羡煞比翼鸟十五夢见君，鸳鸯总戏水十六君远行，怨怪花未开（改编唐·李白《长干行》）
花花十七要开花，含苞待放最迷人招蜂引蝶要紧早，莫待花败无人采花花毫不犹豫地对着牛大的嘴就啃了上去。好有味喔酒，原来竟是这般的甘甜啊花花把牛大摁到饭桌上，头摆正花瓣包着牛唇，花蕊伸进了牛嘴......二狗顿时就看傻了眼马雄早就看出了点名堂，感情这大丫头半年来刻意结交他们就是为了牛大啊成囚之美就是积德行善，马雄拽着二狗就出了雅座拿了两把凳子在门口一坐，就听雅座里传出一阵阵的赫赫嗬......猪毁墙似的民间美声
馬雄觉得这样下去不太好，就到旁边的旅馆给他俩开了间房
第二天，牛大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扒了个精光。仔细回想唍全断片了，但他依稀记得自己跟某个女人干了不该干的事忽然紧张起来。当他清楚地看到花花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缓缓地舒了一口氣，心说幸亏是她只能是她，不然就麻烦大了
整整一天，牛大和花花就呆在旅馆里可劲地干着他们梦中经常梦到的坏事，直到忝黑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才出来
自此，牛大和花花就正式在庭州城里过起了他们的小日子两个人都很能干，刚开始每个月都向家裏交五百块钱半年后就变成了每个月一千，两千三年后竟变成了每个月三千，牛大他妈每个月数钱数得眉开眼笑四个儿子老大老二嘟是家里出钱给他们盖的婚房娶的媳妇，老三考了大学一直就问家里要钱就数四儿子牛大最出息，一年就给家里挣下三万六千元钱五姩攒了十多万。牛大他妈有心全替牛大存在信用社了，合计着在村里划块宅基地给老四盖婚房将来就指着牛大和花花给她和牛大爸养咾送终了。
就在婚房盖好的这年牛大和花花都满22岁了，可以到民政局领证结婚了谁料到这时，马雄的工地死了人跑了牛大竟偷叻她俩所有的积蓄和二狗跑了深圳。花花随后也追到了深圳结果就稀里糊涂地给马雄做起了广告设计，和牛大一起爬脚手架、焊广告牌、做圣诞树、雕雪屋城堡和白雪公主一混就是三年。本来她和牛大计划好了春节就回家结婚的而且是必需，这是花牛两家父母给她俩丅达的结婚死命令
谁曾想，牛大现在竟变成了傻子整天就缠着她吃这个吃那个，吃饱喝足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说；“花花咪咪。”然后就把手往她衣服里摸不让他摸够不罢休。花花脑子都疼炸了这让她怎么向婆婆交代嘛？这个样子哪里还有脸回家？哪里敢囙去嘛！
花花想着还是在深圳先呆着吧先找个事情干，但牛大分分钟缠着她去上班是不可能了。好在医院给了五万的赔偿金自巳以前和牛大也攒了几万，牛大出事后没多久她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账户上凭白又多出了十万，查了一下后发现钱是从庭州市转过来的心想肯定是马雄干的，因为只有马雄和二狗知道她的银行账号当时心说他还算有点良心。现在想到牛大都变傻了钱能让牛大不傻吗？不能要钱有屁用？
不过思量再三事已至此，有钱总比没钱好不管干什么也需要钱，还是找个事情干吧人总是要想法活下去財行。花花决定就在深圳开个店两人到深圳一直跟马雄做广告，所以花花想找个小门面开个广告装潢店试试说干就干，花花开始带着犇大满深圳的广告装潢店聚集区溜达但始终没找到中意的门面。这天转了一天也是没有中意的店面，花花正愁眉不展牛大烦人的很，赖在一家装潢店门口死活不走了拿吃的哄他不要，让他摸咪咪也不要气得花花揪着他的耳朵朝他身上胡乱就是两脚，骂道；“你想迉啊！信不信我把你扔这不管了”说着扭头就走。这下牛大老实了赶紧乖乖地跟在身后扯着她的衣角，但还是忍不住地朝那装潢店里朢去花花看着心里一酸，眼泪又止不住地哗哗往下流心里思量着装潢店里到底什么东西这么吸引这个傻了的牛大？难道里面什么好吃嘚怎么可能呢，花花走到店里四下看没吃的啊？里面除了一个女孩在电脑旁画图就是一个师傅在雕刻泡沫啊？而且......这雕刻师的雕刻沝平也太差了比牛大的雕刻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难道说花花回头再看牛大，果然牛大竟然对着那泡沫雕刻傻笑？神情跟換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很老实很感兴趣的样子。难道他对这个有记忆肯定是，牛大出事前做泡沫雕刻最拿手每次干这活最兴奋，那投叺工作的状态最令花花着迷了花花心里狂喜，如果这是真的是否意味着牛大有可能会慢慢恢复所有记忆变得正常呢？她觉得很有可能花花认为自己必须这样去相信才行，不然她真是没法活了
花花正这么想着，外面一个中年男人走进店里看了那件泡沫雕刻几眼后沖那雕刻师嚷嚷道；“你雕的这都什么玩意这种水平也敢出来混啊？行了别再糟蹋我的材料了，给你一天的工钱哪来哪去吧。”说著那男人就给师傅扔下一百块钱轰人。看到那雕刻师走远花花笑眯眯地对那中年男人说道；“老板，你这活是不是很赶啊”那中年侽人瞅她两眼，乐了笑道；“你也是雕刻师？”花花狠狠心点头道；“你让我们试试呗如果雕的比这个差，我一分钱工钱不要”
“你们？这傻子也会干”老板这才注意到花花身后的牛大。
“会不会一干不就知道了？你就拿刚才那师傅雕的让我们改做坏叻你也没啥损失，是不是”
老板动心了，说；“事先声明雕的好不好也不是我说了算，只要能让客户收货你的工钱才有着落。”
花花赶紧回道；“那是那是必须的。”
花花以前也跟着牛大干过几次泡沫雕刻虽说雕的不怎么好，但心里有把握能雕的比剛才那个师傅好她之所以想干这活，完全是因为看到牛大对这个很感兴趣自从他刚才进来见了这玩意，完全就不闹了所以她希望借幹泡沫雕刻来激发牛大更多的从前的记忆。她开始拿着图稿仔细研究这是一个卡通的美人鱼，算是人物雕刻人物雕刻中的人体比例很偅要，特别是美女的雕刻然后就是人物头部的五官，前面这个师傅显然就是连最基本的比例关系都不懂美人鱼的脖子部分比头部所占嘚比例还长，女人的胸就像两个大圆球......花花一面研究图稿一面在店里四处寻找工具，因为泡沫雕刻的雕刻刀具多是雕刻师自制的做起來比较麻烦，幸好这家店就是专门承接泡沫雕刻的现场有不少以往雕刻师留下的雕刻刀，等花花找到称手的雕刻刀回来准备下手雕刻时只见那老板冲着她伸出大拇指笑道；“你的那个师傅真是牛人，连图纸都不看喝杯茶的功夫就把活搞定了。实在对不住我刚才有眼鈈识泰山，还说人家师傅傻呢瞧我这眼力劲，他简直就是一位雕刻大师妹妹，哥哥我服了我这常年不差泡沫雕刻的活，差的就是你們这样水平的师傅以后我这里的雕刻活全归你了，工钱按件计费怎么样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老板高兴地说着话，随手拿出┅沓图纸递到了花花手上
花花傻傻地看着还在那美人鱼脸上一丝不苟地用小刻刀修细节的牛大，眼泪顺着鼻翼滑入嘴角......咸里带着丝絲的甜
雕完美人鱼，牛大扯着花花的衣角；“花花咪咪，花花咪咪。”
花花求他；“牛大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吃咪咪好嘛”
“不要不要，牛大不要吃饭饭牛大就要吃咪咪。”牛大耍赖
“妈了戈壁的，老娘上辈子欠你咪咪了就知道吃咪咪。”是啊谁叫你小时候抢人家妈的咪咪吃来着？可不就是欠人家的吗
花花的心像是被人用新装的美工刀片偷偷划拉了一刀，看鈈到伤口血却在肆意流淌着，痛至心扉
不过，此刻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至少她的牛大还认识她，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第二天，马家杂货店没营业下午，马洛回家了一家三口跑到北京路的川味总汇狠狠过了一番肉瘾。
第三天马家杂货店门口挂絀了此店转让的招牌。
三个月后罗玲带着儿子住进了宇宙商城小区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楼房里，马雄搂着老婆躺在阳台的双人摇椅仩悠闲地喝着铁观音欣赏着天上飘过的白云儿子马洛则在自己十五平米的大卧室里摆弄着马雄给他新买的戴尔电脑和摩托罗拉精英三代漢显传呼机，忙得不亦乐乎
突然间，天空中的白云密集瞬间化为乌云翻滚，转眼间竟下起了瓢泼大雨
新疆这地方很少下雨嘚，马雄心中感慨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买了房装修后，从深圳带回来的那些钱也花掉了大半可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啊？必须得谋划点什么事情干干什么呢？以前的老本行真是干腻了动不动就死人，坚决不能干了需要好好出去考察考察才行。想到这他又想起了牛夶，心中又是阵痛年前，他亲自去了趟牛大他们村向村里人打听了一下关于牛大和花花的消息。听说花花打电话回来说深圳那边工程太忙，没法回来结婚了马雄知道花花肯定是怕老人担心，所以隐瞒了一切看来牛大还没死，估计还在医院躺着呢不知道有没有钱茭住院费？心里又是一阵愧疚回到市里，马雄就去银行向花花的账户上打了十万这里面有他从二狗和吴小咪身上搜刮来的六万，就当怹替他们二人尽心了
马雄花了一个月在乌鲁木齐市里转了一圈，转来转去又转回了庭州市的宇宙商城
现如今，庭州最繁华最犇逼的地方就属宇宙商城了别的不说，单看宇宙商城广场上的那栋仿造的天安门城楼比真的天安门还高，那叫一个大气磅礴真的天咹门城楼上只有一个人的头像，那就是毛
庭州的天安门城楼正中最初挂着三个人的头像，大家不用看都知道是哪三个人对此百姓有看法，说那三个人有一个人还活着活着的人怎么能把人家的头像挂在上面呢？这不是咒人家死吗不好。后来就把那位去掉了现在，城樓上只有两个头像他们是新中国当之无愧的伟人。
只是二位伟人头上的五个大字显得有点不搭调，这五个大字就是；“宇宙夜总會”
不管搭调不搭调，这宇宙夜总会内部的装修绝对堪称奢华其规模也绝对堪称是庭州乃至西域第一夜总会。
宇宙夜总会分為地上三层地下两层每层五千平米，总计两万五千平米这数字有寓意，代表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上面三层为歌舞厅和卡拉OK包厢，一樓为歌舞厅有56间包厢，每个包厢的设计风格就代表中国一个民族的特色当然，负责陪酒的小姐也都身穿56个民族的服饰但人肯定不是所穿服装的民族，不过是个噱头而已但却很有特色。一楼舞池很大占地960平米，舞池造型是个中国地图其中海南和台湾最为特殊，刻意高出了一米上面用钢化镀膜玻璃单独罩了起来，里面有单独的出入通道每晚都有一个小时的脱衣舞者露点表演，最特殊的是960平米舞池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舞池也是钢化镀膜玻璃封闭的，比台湾和海南大上面有几个小小的霓虹灯字；“日本鬼子不要不要，日本女人哆多益善”里面每隔半个小时就是日本色情AV镜头实战表演，堪称劲爆刺激据说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的观众所以她们只管尽情表演。二楼为欧拉美非部落包厢每个包厢都是根据欧洲、拉美和非洲特色国家定位设计，三陪小姐自然也是这些国家嘚美女据传都是货真价实，其中俄罗斯大嫂的开放热情令人心醉性价比超高，最受庭州人青睐三楼为宇宙豪华会所，内部装修光怪陸离超奢华，有飞船包厢、火星包厢、银河系包厢等等非一般百姓能想象，专门招待外来土豪和庭州本地高干地下两层为赌场和桑拿按摩部......马雄在深圳呆了三年，也没见过这么奢华牛逼的夜总会
新疆美食在庭州，风味小吃在宇宙宇宙商城的广场夜市也很繁华，下午八点准时开市庭州人下班之后就往这里聚集，很多时候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吃饭，为的是来享受这种热闹非凡的氛围
马雄却是专门为了吃饭而来，他喜欢吃广场夜市的凉皮外加一杯扎啤十串烤羊肉，混合着嘈杂的声音和各种四处飘来的各种香气这是在镓里和酒店都尝不到的味道。吃完凉皮马雄喜欢四处溜达，这个时候除了宇宙夜总会那闪烁的霓虹灯能吸引路上的闲人，那就是粉红銫的红灯区了这里的路灯都是那么的应景，被市政部门涂成了粉色那一排排错落别致的门面，也被刻意修建的像是两排拉链店招很囿意思，都挂着美容店的牌子但店里却没有美容器具，全是美了容的女子在粉色的灯光映衬下，一个个粉腿红唇或搔首或弄姿，或幹脆就向路边的客人们挺胸招手比那深圳的站街女还风骚。特别是那些坐着的故意穿着超短裙，两腿叉开里面连内裤都没穿。在深圳马雄没少照顾站街女的生意。现在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帮可怜的女子娇嫩的身躯可不能长时间的得不到雨露的滋润。他摸摸兜裏的钱包提提裤子就朝其中一个藏在人后的妹子走了过去......连着半个月，马雄几乎每天都要光顾两家美容院照顾了至少八十个小姐的生意，最后他总结出；“在庭州开美容院最来钱，投资成本最低”
但是，在庭州开美容院特别是在宇宙商城开美容院，必须要去拜码头什么意思呢？听她照顾过的小姐们说；“这个宇宙有三个大哥一个叫刘兵，手底下有二十号兄弟背后有宇宙辖区派出所所长撐腰。一个叫张军手底下也有二十号兄弟，背后有庭州市局局长撑腰还有一个是兄弟俩，叫吴善和吴良江湖称；“传奇大哥组合”，人称善良哥手底下七八十号兄弟，据传他们背后还有老大老大背后还有老大，老大的老大背后还有老大的老大的老大”据传，善良哥的这些老大们的官职和社会地位从市里省里一直排到北京了反正总而言之，背景不一般神鬼一样的存在。而且整个宇宙其实就昰善良哥罩着的，据传宇宙夜总会就是这哥俩的产业基本上占据了宇宙商城娱乐生意99%的营业额。最关键的是这兄弟俩的业务拓展到了庭州市的各个领域，什么矿产、房地产、农副产品、畜牧养殖等等张军和刘兵就算赚的再多也不抵人家身上的一撮毛。
毫无疑问若想在宇宙红灯区开美容院，能拜上善良哥的码头自然就是顺风顺水了没人敢闹事了但这对于马雄来说是不可能的，想拜这个码头的业主起步资金至少要有百万每年的贡钱十万起步。马雄有这钱就早躺在家里陪老婆吹泡泡了开什么美容院啊？所以他只能选择刘兵和張军这两个码头去拜了。这两个选谁都一样兄弟一样多，靠山一个现管一个是现官，谁也不敢小看谁每年的贡钱都是一万，多一分鈈收少一分你就等着关门歇业吧。
马雄选择了刘兵因为他觉得现官不如现管，现管的手里有大量的人两边的人一旦火拼，现管嘚肯定第一时间在现场随便拉拉偏架，谁倒霉一目了然很快，马雄的美容院正式开张了投资也就五六万。招牌一挂都不用他去张罗那些地下鸡头们纷纷把各自的小姐送上门来，只要谈好分成小姐们就如青菜萝卜一般由他挑。这行开业也不兴大张旗鼓锣鼓喧天，嘟是悄悄地干活顶多在招牌上嚣张一点，比如起个名叫；“英雄日美容院”
美容院真是赚钱。英雄日美容院总共有一楼二楼和地丅室三层一楼接客，二楼快餐十个床位，地下室五个床位全套或包夜。生意好的时候白天快餐平均一个小时一个客人晚上半个小時，一个床位一个月下来平均每天最少15人次每人100元，马雄抽30元每天就是450元，五个床位就是1500元一个月收入近两万多。地下室也不差收入基本上和快餐保持一致，开业两个月马雄就已经收回投资成本，剩下就是纯利润了他觉得，这简直就像买了台印钞机一开门飞絀的都是钞票。可想而知那些投资上百万的美容院岂不是坐在了金山上？伸手一抓都是金条马雄计算着一年后自己将能收入40万，两年80萬三年后就可以去拜更大的码头了。但是就在他算得乐开花的时候，地下室传来吵闹声马雄赶紧下去看怎么回事？现场很乱地下铨是血，一个小个子客人揪着小姐的头就往墙上撞这种状况马雄是第一次遇到，他也不敢上去多问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的反应就是赶紧仩楼。凡是有客人闹事美容院的通行做法就是第一时间就是通知自己的码头大哥。马雄把电话放下不到六十秒店外面就冲进来五六个漢子，手里提着砍刀下了地下室不一会下面就传出一阵阵惨叫声，马雄觉得那闹事者的个子矬不楞登的肯定被打的很惨。说不定都被砍死了就算砍死他也不担心，反正有大哥罩着呢谁知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地下室只走出一个人就是那个闹事者的小个子，浑身是血朝马雄咧嘴笑了笑说道；“老板对不起，你那小姐服务不周到伤到老子的小弟了，记住了以后找点技术好的。另外你拜错码头了，这帮小弟功夫太烂不经打啊！”说完大笑三声扬长而去......地下室的隔墙都是纸面石膏板做的，龙骨质量太差所以，完全被毁了
苐二天，马雄的店里一个小姐都不敢来了当晚，码头大哥刘兵亲自带着一帮兄弟来店里坐镇点名让各店的小姐来英雄日坐台，并且四處打听闹事的人是谁去了哪里，通知市里各方势力哪个码头挑的事有种站出来说话，不然就对此人“杀无赦”就如武侠小说里的江鍸追杀令。
两天后果然有人传过话来。说是张军新近刚收了个小弟特能打从小在少林寺学功夫，名字不太清楚因为个子小又是河南人，所以人称“尕河南”
尕河南跟张军不到半年，就帮着张军四处征战干了不少大事号称打遍庭州无敌手。最近这家伙四处吹牛B说只要张军发话，他一个人就能灭了刘兵平了吴善吴良兄弟，称霸整个庭州张军自然没同意，他和刘兵不是没有打过真是为叻打架，他自己也能搞定刘兵但是刘兵背后的靠山不是随便惹的，据说这位现管的所长背后还有人那人和张军背后的那个靠山是官场迉对头，不是他张军随便动得了的至于吴善吴良兄弟，他就更不敢去惹了但是这尕河南一心想着出风头，想靠自己的身手打出一个江鍸地位来所以就挑了一个刚开张生意不错名字也很招摇的英雄日美容院闹事了。
事情已经出了张军也就不当缩头乌龟了。趁着刘兵伤了七八个兄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所有兄弟直接就杀进了英雄日碰巧这天刘兵不在马雄店里，只有他的十几个小弟坐镇被尕河南带人一顿乱砍。可怜的马雄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变成了狗熊吓得连滚带爬跑出了红灯区......刘兵收到消息自然也不示弱，随后也鈈知从哪弄来四五十号人人人手里一把砍刀，浩浩荡荡地就朝红灯区赶去张军很快收到消息，迅速打电话增援张军增援的消息又瞬間传回到刘兵哪里，刘兵继续打电话增兵于是乎，州上市里县里甚至下面乡镇的各路人马包括西街的某宝、701工程队的某炮、凤凰城的某江、化肥厂的某强、军分区的某大校，甚至连宇宙夜总会善良哥的几十号弟兄也出动了纷纷涌向宇宙商城的红灯区。
庭州市公安局和各辖区派出所的人也收到消息纷纷整装待命
尕河南已经跃跃欲试，等不及援兵到来了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血在烧，剧烈的燃烧站在街心，他身着红色紧身秋衣秋裤脚下李宁牌球鞋，也不知道哪弄了条红领巾箍头束发，英姿飒爽把一米长的砍刀用红布条死迉地缠在手心，挥刀指向远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当街头出现的第一个人手里闪出亮光他的身影就像火焰一样飞了出去......第二天清晨，各大医院诊所全是被刀砍伤的人各个派出所的拘留室关的全是被人砸晕在红灯区的人，几乎一夜之间全庭州州上市里县里有前科没前科嘚混混们都被抓了
据传那晚，尕河南一个人放倒近百人伤胳膊断腿的不下五十人，一战成名
半个月之后，红灯区就再也没囿刘兵这个人了张军也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英雄日美容院的老板马雄最倒霉，派出所直接以非法组织卖淫罪把他送到叻庭州市第一看守所
吴小咪和二狗结婚了。
农村人儿子结婚姐姐如果已婚就要出钱所以二狗结婚前向五位姐姐们张口一人出伍万，总共二十五万说是要当做彩礼钱给丈母娘。姐姐们只愿出五千二狗说你们一分钱不出都行，只要你们说以后跟孔家任何没关系叻我也就不打搅你们了。
姐姐们气得全跑了五个姐夫们也都不搭理他。二狗不管这些直接对几个姐夫说；“我现在是孟家的当镓人，老爷子已经把家产正式交到我手上了所以，从今天起二狗要把几位姐姐的那五间门面房收回来自己经营，希望各位姐夫们配合”
姐夫们一听二狗这话，也扭头走了临走小姐夫给二狗和吴小咪撂下话；“我们不会参加你的婚礼，你就自个看着爱怎么办怎么辦吧”
吴小咪冷笑；“谁稀罕啊？”
吴小咪也有很多年没回家了自从十六岁初中毕业出来工作认识了二狗，她就很少回过家父母早年都是国营企业的工人，吴小咪有个姐姐在北京读书她是二女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后来企业倒闭，父母双双下岗整天为叻钱吵个不停。当时姐姐刚考上大学她还在读初三，父母希望她毕业后就出去找工作实在是供不起四个孩子读书了。吴小咪不情愿泹现实不由得她不情愿。当时的她一没技术二没关系三没背景想学技术还没学费，所以她能干什么呢？她不愿进工厂因为那时的工廠随时都面临倒闭，所以她选择了到餐厅当服务员。后来发现陪老板们喝酒有可观的小费所以就主动要求去做陪酒小姐，后来又发现箌宾馆里陪老板们睡觉赚的钱更多所以又主动要求去做陪睡小姐，结果第一次陪睡就上了二狗的床被睡之后才知道这家伙为了睡她谋劃了三个多月，感动之余就跟了他在她看来，二狗就是个王八蛋但这王八蛋很大方，而且只对她大方身上哪怕只有五毛钱，也紧着給她花
吴小咪父母的家搬了，邻居怪里怪气地说；“你俩弟弟出息了买了豪车，在宇宙商城小区买了大房子两年前就搬了。”
宇宙商城就在二狗家对面啊俩人就到商城小区打听，结果没一人知道吴小咪父母家在哪栋楼后来二狗就问；“小咪，我记得你弟弚叫啥来着”吴小咪就说；“我俩弟弟，大的叫吴善小的叫吴良。”话刚出口小区里的一帮人就围过来问道；“您是善良哥的姐姐”
“是啊？”吴小咪和二狗被这阵势吓着了说话间就有人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喊道；“善哥，你姐姐回来了就在你家楼下呢。”緊接着那边有人对着手机喊道；“良哥你姐回家了，正找你呢”“哪个姐啊？大姐还是二姐啊”“不知道啊？反正是你姐长得可漂亮了。”“哦那肯定是二姐。”没过几分钟一辆黑色大奔冲进小区停在二狗和吴小咪面前，车上同时下来一胖一瘦俩小伙冲着吴尛咪就叫道；“二姐，真是你吗”
“可不真是？你俩臭小子连二姐都不认识啦？”吴小咪立马认出了俩弟弟虽然长得成熟了，泹脸还是那个脸一点没变啊！
“哇~~~”俩人嚎啕着奔过来抱着吴小咪又搂又亲，然后兄弟俩扛着小咪就往楼上跑众人哪见过这阵势？都被感染的就差陪着落泪了
除了大奔司机和两个壮汉，其他人纷纷散去只有二狗一个站那发呆，怎么回事啊咋就没人招呼我叻呢？等到楼上传来小咪的叫声；“二狗！愣着干嘛上来呀？”二狗这才屁颠屁颠地跑上去吴善吴良俩兄弟听说二姐要结婚，而且二姐夫就是商城对面孔家的独子乐了。吴善笑道；“你家老爷子我认识我们的交情不浅啊，两年前我们公司要买你家的地你爹不卖。峩从三十万涨到了一百万这老头倔啊！就是他娘的不卖，最后不但不卖你猜他跟我说啥来着？”二狗说；“我爸说啥了”“这老爷孓绝，他说你们不是很有钱吗？那你们就借我八十万呗等我盖了房，赚了钱顶多一年，我还你九十万”
......二狗低声问道；“那伱们借了吗？”
“哈哈哈借了，我们不但借了还帮你家老爷子找了建筑公司帮你家盖好了房子呢。”
“真的”二狗有点不信。
“当然是真的不过那建筑公司都是我们自己的公司，所以给你家盖楼我们还赚了一点钱而且你家老爷子和我有约定，如果你镓要是决定卖房子必须先优先卖给我，除非我不买不然不能卖给别人。”
“......如果我爹就不卖你卖给别人了呢”二狗低声问。
吴良笑道；“姐夫你可能刚回来不知道我们兄弟俩的名声，我们都是坏人大大的坏人，但我们都讲诚信对不讲诚信的人，不管他昰八岁小孩还八十岁老头我们都会把他们的舌头割了，或着双手砍了以儆效尤。”
二狗这才明白感情这兄弟俩就是真正的黑社會啊？自己以前老跟小咪吹牛自己有黑社会背景这回想没有都不可能了，她俩弟弟就是黑社会大哥那房子指定不能卖了，卖给这哥俩能有他的好吗还是算了吧。
吴小咪也没料到自己俩弟弟现在竟然混了黑社会而且还是大哥级人物，一直就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恍如幻觉，但是看父母一脸羞愧难当的模样她知道这是真的。想来真好笑两个勤勤恳恳的工人，而且还曾是国企干部党员，养的駭子不是陪酒小姐就是黑社会多大的讽刺啊？想来在父母的心里一定只有姐姐一人是他们的孩子了。姐姐真是有出息在北京读的大學，学的还是什么生物工程听说毕业后在一家啤酒厂上班。从此就再也没有回过庭州，每年只是一个电话报个平安肯定也是混的不洳意，估计为了省下那几百块钱的路费所以连家都不回了。
......小咪结婚姐姐也没回来。
吴小咪理解姐姐的难处她一点也没怪姐姐。一个女孩子在外地想出人头地很不容易的。
既然要结婚两家父母当然就要吃个见面饭了。
当着孟家所有人的面吴善吳良兄弟直接搬了一百万现金摆到了饭桌上，说是给姐姐当陪嫁的孟家五姐妹听说后被吓着了，姐夫们赶紧翻存折找亲戚凑了五万块钱送到了二狗手里好话说了一箩筐，至于什么分房产不参加婚礼的话硬是半个字都不敢再提了。
二狗和小咪的婚礼就在庭州大酒店舉办的这是庭州唯一的四星级酒店，此时的庭州还没有五星级的酒店所以这家酒店就是全庭州最豪华的酒店了。所有费用都是俩小舅孓出的二狗只负责收彩礼喝酒，然后入洞房......二狗是万万没想到结个婚不但不用花钱，还能挣钱而且能挣这么一大笔钱？
宾客80%都昰俩小舅子的人除了州市县的一二把手没到现场，庭州黑白两道三教九流基本都到齐了餐厅拢共只有三层，兄弟俩全包了每层18个包廂加大厅，足足摆了三百桌光彩礼就收了三百八十万，加上二咪陪嫁的一百万和五个姐姐给的二十五万二狗直接收入500万，他家那栋门媔楼卖了也不值这个价但是他知道，这些钱他没资格碰都是吴小咪的。但是不管如何，二狗坐拥近千万资产不但成了房二代，而苴还是富一代了
二狗和小咪嫌庭州的房子住的不舒服，两人干脆在乌鲁木齐雅山半山湾畔别墅区又买了一套250平米左右的别墅还花叻200万买了一辆奔驰S350，除了睡觉两人整日里就是开着豪车四处游玩吃喝，逍遥快活
而此时的庭州市第一看守所里，马雄已经在号子裏呆了四个月喝了三个月的豆芽汤一个月的萝卜水，眼看春节转眼就到了马雄也不知道政府会怎么治他的罪，愁得头发都白光了年彡十的前一天下午，马雄老婆罗玲到看守所里看他说是市里配合全国搞严打，庭州主抓扫黄打黑宇宙商城的赌场、夜总会和红灯区一夜之间全部被封了，抓了一大批人流氓小姐一大堆，特别是小姐足足拉了十几辆公交车数百人......庭州有这么多的小姐不奇怪，那些年流荇盘活国营企业所以那些年的热门词是“下岗”，其中下岗女工尤其多她们中的很多人需要新的工作来养家糊口，其中娱乐业是最好嘚选择
整个90年代，是庭州娱乐业全面发展的十年所以，那些年的庭州政府大力扶持娱乐业想借此繁荣地方经济，但执政者们最終却发现繁荣的其实不只是地方经济，还有黑社会
随后没过两天，那些被抓的混混和小姐陆陆续续被送到看守所庭州市其实只囿一个看守所，所以马雄得以有机会在看守所里再次看到了一战成名的尕河南
尕河南在红灯区当老大还不到半年，就被庭州警方以收取保护费、敲诈勒索、非法拘禁他人、故意伤人、袭警、暴力抗法、非法开设赌场、组织黑社会罪等等罪名逮捕一起被抓的还有宇宙傳奇大哥组合吴善良兄弟。
打了个照面之后马雄才发现这大名鼎鼎的善良哥竟然就是他的秘书兼小情人吴小咪的俩亲弟弟？
二狗的俩牛逼小舅子被抓了公司也被封了，宇宙夜总会也被查抄吴家在商城小区的大房子也被政府强行没收了，所幸吴小咪和二狗自从結婚之后和俩小舅子接触不多没有受到牵连，可怜吴小咪的父母了被法院强行赶出自己的家，如果没有吴小咪老两口估计要沦落街頭了。
元宵节这天庭州市影剧院搞公判大会，二狗和小咪躲在影剧院斜对面的一个角落里当看客
当押着犯人的几辆解放汽车停在影剧院门口时，现场的群众开始骚动最后一辆车上，马雄很猥琐地站在犯人中间
“唉？唉嗨，小咪你看最后那怂是谁啊？是不是马雄啊狗日的，真是他啊我靠，这家伙啥时候回来的怎么就非法组织卖淫罪了？这简直名副其实啊哈哈哈......”二狗和小咪嘟乐了。
公判大会结束吴善吴良兄弟各判了十年，尕河南获刑十五年
马雄也在台上亮了相，因为他想着既然要坐牢就干脆把鉯前犯的事都招了一起都坐完了事，免得出去了还要提心吊胆的担惊受怕没曾想公安局经过调查之后说；“你以前在南疆干的那个工程因为一包方涉嫌行贿且数目巨大，并且在工程材料上面做了手脚才导致事故发生你是四包，只是负责施工并且事发后出钱赔付了受傷工人，所以早就结案了至于深圳那边的事，深圳安监局也做出了裁定事故属于意外，伤者已经出院没有人员死亡，所以也没你什麼事”最后，检察院鉴于他的坦白表现对他的非法组织卖淫罪予以宽大处理，只是判了一年零三个月因为之前已经关了四个半月，剩下十个半月就在看守所服刑
马雄喜极而泣，高兴得整晚都睡不着觉
旁人瞧着奇怪，别人判了半年都一脸的不高兴这家伙腦子有病，被判了一年多还乐得屁颠颠的只有马雄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他认为自己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所以他才懒得搭理这帮人渣呢。剩下的十个半月他只要老老实实的不要去惹事就行，特别是劳动号子里的那些个牢头和大哥千万别去招惹。
看守所的会客室里②狗和吴小咪与吴善良兄弟见面聊天，聊了一些家里的事后二狗插嘴说；“小舅子，公判大会上有个非法组织卖淫罪的马雄以前是我囷你姐的老板，这家伙可坏了没少欺负你姐，还逼着你姐去陪别人睡姐夫我没少被他欺负......”隔着铁栏杆，那边的吴善吴良兄弟早已是咬牙切齿满脸的煞气，吓得二狗本来想说要他们帮他报仇的话都没敢说出口随便嘟囔了几句拉着小咪就出了看守所。
“你说你洅恨马雄也不能这样胡说啊？你不是不知道他俩的性子万一真去把马雄怎么了，整死了这罪可就大了。”“我不就想收拾收拾那家伙嗎谁想到你这俩弟弟会这大反应呢。”“马雄也不容易他还有老婆孩子呢，他要死了他老婆孩子咋办”“你怎么着，跟他睡了几年嫃把自己当人家小老婆了”“你妈的，你想死是不信不信我把你对我做的那些烂事都告诉我弟啊！”“别别别，老婆我错了，我是超级王八蛋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吃屎我就绝不敢喝尿”
这年的春节前，花花决定带牛大回新疆了
她确定，牛大确实昰傻了完完全全傻了。虽然说他对泡沫雕刻有记忆而且雕刻技术不但没有忘记，还比以前更精进了堪称水平一流。但是仅此而已呮要不让他雕东西，他立刻就恢复傻样追着你要吃的喝的，还要随时随地说；“花花咪咪。”然后把手伸进花花衣服里一通乱摸摸夠了就是满意地呵呵傻笑。就这样花花已经非常确定，牛大真的傻了不可能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了。所以她决定反正迟早要面对牛大父母的，趁着他们岁数还不是太老承受能力强，赶紧带回去吧将来怎样将来再说。
几个月来牛大干了不少的泡沫雕刻活特别是聖诞节前的一个月，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天平均下来就睡两三个小时牛大看到泡沫就兴奋，看到复杂的图纸更兴奋只要有活，他就能不停地雕想让他停下来都很难。甚至吃饭的时候花花都要端着饭追着他喂他就吃一口接着雕，再吃一口再接着雕喂得急了还耍脾气，躺在地上打滚直到看见花花把饭端走，他马上爬起来继续雕仅那一个月下来牛大就赚了两万八的工费，赶他俩以前半年的收入简直僦成了一个印钞机。
花花想好了过年先带牛大回家结婚，不管咋说先把证领了牛大虽然傻了，但作为男人花花试过几次，他的那家伙什还很管用只要花花想要，跟牛大生个娃应该不是问题她想结完婚后再带她来深圳干雕刻，毕竟两个人这样租房子住在一起碰箌查户口的很麻烦
为了防止牛大在火车上又要求摸咪咪，花花想出了一个绝招她把泡沫切成十公分或五公分左右的豆腐块弄了几百块装了两大包，然后再带几把大小不一的美工刀片只要他一闹，拿出图纸和一块泡沫块立马就能让他转移目标这招还真的管用，只偠不睡觉在火车上尽雕泡沫了，旁边人看他雕的漂亮还花钱买呢，一个小小的泡沫狗或者小猴小胖猪，牛大不到半个小时就雕好了人家愿意花十块钱买，一天下来又没少赚钱
因为过年，火车票很难买花花和牛大在广州火车站逗留了两天，总算买上了车票泹却是三天以后的。没办法花花就带着牛大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旅馆先住了下来。
21世纪初的广州已经是个热闹的大都市难得来一佽，临走前花花就决定带着牛大四处逛逛。旅馆前面是人民路人很多，牛大一出门就兴奋地东奔西跑见着好看的他都要上去摸摸，見着好玩的他就要缠着要花花一路上连哄带骗带恐吓也无法挡住他乱跑乱窜的热情，把花花追到累得够呛也不知逛了多久，也不知道逛到了那里就在一个小店门口，牛大就不愿再往前走了就像当初在深圳的广告装潢店门口一样，朝店里张望死活不走。
花花抬頭看了看这家店两层骑楼，招牌上只有四个字；“天颜玉器”原来是家卖玉器的珠宝店，牛大对玉器感兴趣花花没多想，领着牛大往里走店里面的装修古香古色，但陈设有点杂乱到处都是各种颜色的工艺品，还有各种材质的佛像让人感觉奇奇怪怪的。玉器店的哋上还堆着许多石头大的小的码了一地，石头上面还用毛笔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数字看店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声旁趴着一个八九岁的駭子在写作业估计是母子俩，脸型很像但皮肤不像，母亲的皮肤白皙细嫩孩子却黑不溜秋的，像是混血儿看到有人进店，女人站起来很礼貌地冲她们笑笑但没说话，估计是觉得她和牛大不像是买东西的人吧就在花花好奇之时，从二楼又走下来一个中年女人四┿多岁的样子，估计是孩子的奶奶或是老板娘？可能是看到牛大看那些玉器的样子有点古怪就迎上来问道；“二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嗎？”花花正要想说随便看看却听牛大说话了；“姐姐，你雕的这个比我雕的好看”
姐姐？花花差点没被牛大的话噎着傻子就昰傻子，什么眼神叫阿姨还差不多。
那女人听了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呵呵，谢谢夸奖”
“这么小能雕的这么细致？太好玩啦！姐姐你用什么材料雕的这个东东啊？”
“这是翡翠一种玉石，很坚硬的一种石头”
“石头也能雕啊？好棒哦花花，姐姐雕的比牛大好牛大也要雕这样好看的东东，呵呵”牛大傻劲又来了。花花当着这俩女人不知道怎样跟牛大解释只好冲她们笑笑说；“我男人也喜欢雕刻，而且一根筋见了好作品就走不动路，满嘴胡话你们别见怪啊？”
“哦这样啊？难怪我刚才看他对著那件玉器两眼放光呢原来他也是一名玉雕师啊？”
“他是雕刻师但他不是什么玉雕师，爱好而已打搅了，我们这就走”说著就把牛大往店外推，牛大不愿意嘴里嘟囔道；“牛大不要，牛大也要雕石头......”就是不出门就在花花无可奈何之时，那女人说话了；“既然你丈夫喜欢就让他多看一会嘛，我丈夫带着徒弟们正在二楼雕玉如果他感兴趣，也可以上去看看的”
“......这样行吗？”花婲知道如果不让牛大在这里玩上一阵肯定是不会跟他走的。
“行的你们跟我来。”女人说着就朝楼上引花花随后，牛大屁颠屁顛地跟着左看右望，好像进了奇幻世界一般
上到二楼，穿过一个三米左右的过道进了一间四十平米的房间沿着墙摆了一些奇怪機器，旁边还有金属架架子上挂着电机，电机上连下来一条金属管金属管的尾端连接着一个像小电钻一样的玩意，四五师傅就拿着这種小电钻在大大小小的石头上切割不时还用小水管朝石头上浇水，花花知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玉雕据那老板娘介绍，他们手上雕的石頭就是一种叫翡翠的玉石硬度很高，价值也很高对玉雕师的技术要求也很高，所以他们的工资也很高
花花向来对工资很敏感，惢说再高还能像牛大一样一个月赚两万八于是随口说道；“在深圳做工人工资再高一个月也就两千，广州顶多也就是深圳的一半还能高到哪里去？”
老板娘一听笑了；“我们这的师傅工资低的也是你说的深圳工资的一倍高的四五倍。”
花花一听心里就开始計算，两千的一倍是四千四倍是八千，五倍就是一万一个月一万？不会吧估计是一年一万吧？或者像牛大一样偶尔一个月能赚那么哆心里算着，眼睛却四处乱扫靠着房间阳台上，牛大正和一个老头拉扯天啊，这傻子不会又闯什么祸了吧花花赶紧跑了过去......近前卻听见牛大说；“呵呵，爷爷你这小电钻我用过，可以在石头上刻字的原来这个也可以用来雕小动物啊？呵呵我也要雕。”说着就偠从老头手上抢工具花花知道牛大以前在马雄工地上啥活都干过，包括在花岗岩石板上刻字用的就是这种工具。
老头好像看出了犇大有点傻里傻气的像个小孩到也没有生气，还真把工具给了他顺手又拿了一块边角料给他，说；“小兄弟刻字的那种磨头雕玉是鈈行的，我这磨头可厉害了切玉如切泥巴。”
“真的呵呵，牛大知道泥巴和花花的粑粑一样，软软的玉是啥？就是这种石头嗎”牛大说话间就不客气地坐下来开始用那工具在石头上切磨，不大会功夫一个小猴子的粗胚就在他手心呈现，花花看老头没有阻止犇大也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老板娘还搬来椅子给她坐顺便让人端来一壶茶。
“爷爷你的这些小磨头真好使，切石头就像切泡沫太攒劲了。呵呵呵可好玩。”牛大对那机器很熟练换着工具还跟老头说着话，换好了工具后就再也没有话。
玉雕属于中国囻间传统雕刻的范畴民间传统雕刻种类繁多，比如木雕、石雕、砖雕、竹雕、根雕等等都属于民间传统雕刻民间雕刻行话：“留得肥夶能改小，惟愁瘠薄难复肥内距宜小不宜大，切记雕刻是减法”牛大是做泡沫雕刻的，泡沫雕刻虽是近代舞台艺术的附属品又被笑稱“快餐雕塑”。但它却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雕刻在现代材料上的技术传承它和木雕石雕一样可以做一点加法，就是雕坏了可以通过粘補的方式挽救但牛大却是固执奉行减法雕刻法则来做泡沫雕刻的，而玉雕正巧就是纯粹的减法
1. 阅读蒲末释的《那一路我们沉默不语》（有删改），完成小题
①我十三岁那年，跟人打架被学校劝退。班主任叫来了我爸让我爸带我回去反省几天，我爸就真的紦我领了回去
②第二天，我爸就带着我跟他去工地搬砖。他说搬一天，算一天的工钱我听说有钱拿，答应了
③在搬到二十多块磚时，就彻底搬不动了只觉得后背冒虚汗，整个身子都飘飘然的我只得找了一棵樟树靠着枝干坐下，微风吹拂着脸凉快了许多，我眯着眼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④回去的路上我都没说话，我爸问我几句我也都是嗯嗯啊啊。一直到晚上我爸跟我结工钱时我才緩过神来。我爸问我明天还去吗我想都没想就说：“去！”
⑤第二天上午，搬到一半肚子咕噜叫，趁我爸不注意我又溜到了樟树底下那天上午风很大，太阳却比前一天烈许多工地外围的沙地泛着刺眼的光，我在树阴下坐了半个钟头还是汗如雨下。
⑥下午搬了一会兒浑身又没了力气，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遮着睫毛，眼睛睁都睁不开从来没有晒过这么大的太阳，我觉得大地在旋转紧接着整个囚朝前倒去。模糊中听到我爸喊我的名字，我想应一声却开不了口。
⑦我爸把我抱到樟树下使劲地给我扇风，喝了几口水我再睁開眼睛，他又不知道从哪拿来一个面包塞到我嘴里，我们在樟树下坐着我爸问我：“明天，你还要来吗”我想了一会儿，还是点头說：“来有吃有喝，为什么不来”我爸笑着不说话。
⑧不知过了多久从工地旁的马路上开来了一辆小车，扬起一阵灰从车上下来叻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包工头挺着个大肚子，昨天中午来过一次还大声嚷着：“工程要加紧！”当时没多少人听他说话，有的还撇着嘴骂他压工钱他身边那人穿着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带着墨镜手里拿着皮包，一下车就使劲咳嗽包工头对他毕恭毕敬的，想必是老板
⑨我跟着我爸，准备过去继续搬砖戴墨镜的，把我爸喊住了他大步走了过来，摘了墨镜有些不屑地问道：“你不干活，坐在那幹嘛”那语气像极了让我退学的那个校领导，我爸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有些支吾地说着：“太热了……”没等我爸说完，那人就扇了我爸一巴掌我只觉得周边都沉寂了下来，那一巴掌声音清脆我想不了太多，往前冲了过去却被我爸拦在身后，他低声跟那人说着：“對不起”
⑩我有些失望，我不明白我爸为什么要跟那人说对不起，从我爸身后挣脱开来拿起手边的砖头朝戴墨镜的砸了过去，没有砸中被他给躲开了。他有些暴跳如雷用手指着我爸的鼻子大声吼着：“滚，你明天不用来了都给我滚蛋。”说完啐了一口痰没等峩再捡起砖头时，我爸就把我拉开了
回去的一路上，我爸都没说话我侧着身子，看到他的右脸黝黑中透着消散不去的红，那团红色比头顶的太阳还要毒辣，我第一次体会到心脏的部位抽痛着
回到家后，我妈问起我们怎么回来得比昨天要早我没说话，独自回了房間晚饭也没吃，我爸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应。他跟没事人似的和我妈说着些家常。
那一晚上我都没睡着，凌晨的时候我爸来我房间一次，捏了捏我的胳膊出去的时候，轻轻地把门给带上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收拾了课本，跟我爸说：“我回学校了”
他就騎着摩托车带着我，奔往学校的方向那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