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一下,我在玩我的世界炸妈平台的时候,炸出一个弹坑,因为我没有开最大视野,所以小地图没有显示完成。

人活到一定年龄时,对自己过往的一切有所回顾,许多往事历历在目。回忆是寂寞的苦旅,是理智的拜访,也是对自己现实生活的补偿,是对自己一生酸甜苦辣的总结,更好地认识人生,完善自我。

回忆起我的童年,首先要回忆我的母亲。

今年是母亲八旬寿诞,我带妻儿到我母亲墓前去祭奠,以示对我母亲的怀念和敬意。母亲离开人世已有五十三年,她死时我只有十一岁。我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七日出生的,仅三天时间就当了一岁,实际我还只有十岁。跟我母亲相处过的同龄人,他们都还健在,他们说:“你的相貌很像你娘,你对你娘有印象吗。”我对我娘的音容笑貌怎么会没有印象呢,她的许多事还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

母亲不高不矮的身材,圆圆的脸,高高的鼻梁,后脑梳着一个发髻,一双缠过的大脚,一双粗糙的手,穿着一身蓝布大襟衫,逢作客或喜庆时,要穿上一条黑裙……

早先我不知道母亲姓啥,后来在宗谱里知道母亲姓朱,是紫东袁村朱小毛幼女,叫朱银菊。民国二年二月初七生,属牛。母亲没有亲兄弟,只有两个姐姐,大姐银美嫁于杜黄桥阮家阮吉生为妻,二姐嫁于中木桥。母亲有个养父,叫何金宝,养母金氏,养娘家有二个弟弟,一个妹妹,我跟娘去拜过年,印象很深。

我娘是童养媳,据说是祖母死时,在祖母灵柩前举行婚礼的“材头亲”。我母亲生我时只有十七岁,大姆说我是“生在裤裆里不会出头的人”这是大姆对我的诅咒。

我们是住在里台门一间古老而破旧的高楼屋里,有精致的雕刻,是村中最早的老屋。门前有株香团树,还有个小菜园。爹是给小祖父掌商船,他来家时,总要买点吃的来。娘在家搞家务、养蚕、种菜,生活较稳定。父亲没识几个字,会吹萧、鸣笛、吹口琴、拉二胡,会唱绍兴高调,生活和谐温馨。谁知好景不长,从我八九岁起,抗战爆发了,父亲失了业,在家务农,生活潦倒,趋于贫苦。

母亲视我为珍宝,问卜相命,说我八字强需要出继,要隔壁娘、弄堂娘、讨饭娘叫得多,否则要养不大的,于是就有阿花妈、杏花妈的称谓。母亲无知,相信那算命先生的骗人术语,真的把一个讨饭婆叫到家里来吃饭,要我认她作娘。她就是俞家的福生太婆,她背着小儿章法常在村中讨饭。每到她乞讨到里台门时,母亲总把她叫到家里,母子俩吃一顿,也把锅里的饭全盛去。她也很知趣,总要隔一段时间再来。母亲每年把我抱去她家拜年。我到她家,脚不肯下地,喜欢站在桌上或凳上,因为她家很脏。

为怕养不大,母亲特意把我打扮成女性,头发长的盖耳,还扎上几根小辫,插上朵小花,还穿上花色衣服,或者在衣裤上镶上花布边,套上银项链,银手镯。取的名字也是女的,叫兴雅。直到我八九岁时,除亲房外,村里许多人还不知道我是男孩。

我确实于众不同,我喜静,极少跟别人去玩,也从不跟别人吵架。直到现在,我也不与别人吵架,有不同意见要引起争吵的话,我就忍气让开,只要心里有数不与他往来算了。从不骂爹骂娘,所以村里许多人还不知道我父的名字。我从小文静,像个姑娘,连吃东西也很文气,从不贪、争,要吃得清爽实惠。我从小不吃鸡鸭等肉类,不喜吃荤油,除了鱼虾蟹蛋外,全是素食。直到现在,还是不吃肉类。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想想是因为:

1 怕脏禽类吃的食物极脏,生活在很脏的地方。

2 是善良心理,禽类是动物,有血有生命。我看到人在宰它的景状:鸡在挣扎,猪在呼喊……这一切景状,我觉得它们的肉不能吃。吃它太残忍,太罪过了,久而久之,养成一中特殊的心理。我不是禁忌,而确实不想吃,不会吃。见肉都有反感,要恶心,这已成了我的一种习惯了。

小时,我青菜也不吃的。因为我见到母亲用粪便浇菜,这菜怎么能吃呢,太脏了。直到我十二岁时,大姐拿泡饭给我吃,当时我患夜盲症,看不见什么菜的。大姐说这是豆腐皮煮的。我吃了后,大姐问我:“好吃吗?”我说:“好吃”大姐才说是青菜的。从此,我开始吃青菜。

我七岁时,母亲拿着许多香烛,带我去上学,先去宗祠点上三对香烛,叫我拜过祖宗,又在庙内点上三对香烛,拜过三堂菩萨,再点香烛拜过孔子,拜先生,先生说:“小姑娘还蛮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妈说:“汤先生,是个男孩,叫兴雅。”

“男孩,为什么这个打扮,连名字都是女的。” “是啊,我们喜欢这样打扮。”

“把名字改个,好吗?雅是女的,改个荣字就像男孩子了。”

“好的,汤先生,你改得不会错的。”

尽管名字改了,他们还是叫我兴雅,或者叫阿亚。记得在二年级时,下午第一节是写大字,有高年级学生来手把手教写的。那个宣良和袁信全都要争抢我。到三年级时,不是手把手教写,自己写了。一天,在写大字时,汤先生手执教鞭。在来回督巡,对不认真写字的同学,把教鞭在桌上敲打。他见我坐着不写字,问我:“为什么不不写。”

“我要等别人写好后我再写。”

“你爹为什么不买给你?”

“我妈说家里没有钱,暂时向别人借一借,等有钱时会买给我的。”

汤先生本来用牙咬着嘴唇,一副严肃的神态。听我说了以后,收起怒颜叫我到办公室去,他从笔筒里挑了一支好的笔给我,叫我去写。我向汤先生一鞠躬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写字了。

先生的膳食是学生供的。学校按学生家庭条件酌情负担。富裕户有供一月、半月的。条件差的是供三、五天的,苦的是免费的。我家早先是供三天的,母亲把四菜一汤担去,二位先生吃菜很文气,一条鱼吃了一面,翻个身,夹尽碎肉,像没有吃过一样,还关照说:“不要再去买菜了,把吃过的担来就好了。”母亲看了已吃过一面,怎能按原菜送去,当然要换过了。先生很体贴乡亲,深受乡亲们的尊敬。

1938年寒假,爹叫我到湄池火车站去帮助管店。当时,浙赣铁路自炸,火车到湄池终点。货运、客运都到湄池下车,进行船运,湄池成了热闹码头。父亲凑了笔钱,在湄池设了仅十个平方面积的小栅,开了小店,售的是糖烟酒。聘从杭州逃难来的大伯管店,我去记帐。那时,我已会用洋码子字记流水帐了。一天,飞机不断地在上空来回旋转。大伯叫我逃离,他还在管店。我逃到大窑头,后来逃到凉亭。母亲急得不安,到凉亭来看我。飞机越飞越狂,母亲带我回家。正好到新屋台门这根弄堂时,听见“轰轰”的炸弹声。我吓的哭叫起来:“大伯,大伯。”妈说:“别哭,大伯会逃的,不要紧。”我还是哭叫着说:“大伯不会逃的,他很忠实的。”消息很快传来,小店被炸掉了。从店里飞出两只瓷盘。大伯屁股中了弹片,爹当即给大伯就医。“大伯大伯屁股炸开”成了孩子们的一句歌谣。

母亲伶俐干练,据香珍太婆说:“在陈氏奶奶死时,新屋台门的阿芬姑娘要披麻了。你娘赶去说,披麻应该是我,你们没资格披,结果她们不敢披,仍就有阿菊披麻。”这是血统上的原则问题,母亲在原则上是决不让步的。当时我只有五岁,还不懂事。我六岁时,蔡家台门着火了。火苗往里台门屋后的后窗冒进来,我见母亲把自己家的一条棉花胎,在水缸里浸湿,搂到紧靠蔡家台门屋的后窗去塞,从而保护了里台门的火灾。这种举措,一般女人是想不出来的。

母亲有一双勤劳的手,她的女红也不差,会制衣绣鞋,会织绒衣,而且很熟练。她常给别人织绒衣。骆福祯在村里开家具店时,我娘给她织绒衣,不收钱。骆师傅制了块滚衣板作谢,我家那张四仙桌也是那时制的。

母亲会养蚕,从一只蚕种经她的手变成一束丝的全过程都会操作。我们有块大桑园,近百株桑树能采好多叶。母亲每年要养几方蚕,还自己留蚕种。蚕从孵化到吐丝,要费多少心血,夜里要喂几次叶,几乎日夜忙着。我看着母亲养蚕,问这问那,说:“今天宝宝为啥不吃叶了,它们爬到叶上面来了。”

我从母亲那里知道宝宝要眠几次等实践知识,还帮着母亲拣老蚕,扎茧,还学着做丝。

母亲是个勤劳俭朴的人,她除家务外,还到地里去种菜,浇菜,到山上去扒柴,还用网斗去田里摸田螺,并把田螺肉挑出来去卖。由于母亲的劳累,手背上布满了裂痕,流着血。因为买不起脂膏,用自家的香团汁涂在患处,涂上去时很痛。母亲熬着痛,继续忙碌。当时,父亲很潦倒,不管家事,有时还要去参赌。母亲劝他叫他早点睡,他根本不听,甚至把娘打一顿,气得母亲到老家去哭。

母亲对那些同龄穷人很友好,虽然家里也穷,但还要小恩小惠地接济别人。母亲不附权贵,怜悯贫苦,帮助弱小。我大约是受她的影响和熏陶。

里台门有讨饭佬来了,我把外面的门关上。妈说:“关门干嘛?” 我说:“讨饭佬来了。” 妈说:“把门开了,讨饭佬让他进来吧。” 她对我说:“要饭的来了,多少要给他吃点。一个人谁愿意讨饭,总是没吃的才来讨饭的,他是向你来讨的,不是来偷的。一个人生下来,谁会想到会讨饭啊,说不定,我们自己以后也会去讨饭的。”我听母亲说的,想想也是真的,以后我不会再关门了。

母亲还常说:“粮食是父亲从田里跪(耘田是跪着)出来的。饭粒不能丢,丢了罪过的,天雷公公要来打的。”

她还说:“有字的纸不能擦屁股。字是宝贵的,一字值千金。用字擦屁股,下世要变瞎子的。” 母亲很喜欢我,但对我的管教甚严。我记不起是犯了什么错,竟要我在灶君面前下跪,这种事有两三次。记得我在二年级的时候,在上课前,同学们把绍灿的一件什么东西(或许是小刀)你甩给他,他又甩给谁,甩来甩去地玩。当甩到我的书桌上时,先生来上课了。于是大家规规矩矩地坐好。我坐在他的前面,根本不跟他们玩。他们把东西甩到我桌前,根本不知道。在下课后,绍灿在我书桌前找到东西,到家时说我偷他东西。此事在同学中并无此说,绍灿是我们里台门的邻居,母亲得知后,大发脾气打我。我说:“我没偷。”妈不信,她不肯罢休,把我拉到学校去问老师,先生也不知此事。很多同学来看热闹。后来同学说明情况,方才弄清了事实。先生说:“孩子没有说慌,你不能怪孩子,是我们做先生的没有管好……”

妈才息怒,回到家里搂着我哭了许久。她说:“做人要做的清白,做老实人,不准说慌,不准偷人家东西。如果你真的偷人家东西,我会把你打死的。”这事是绍灿信口开河冤枉我的。幸亏同学们说明了事实。否则,我娘是不会罢休的。

我有个比我小八岁的弟弟,叫新仕,属牛。他长得很胖,很讨人喜欢。在我十岁的一天,我抱着弟弟在江边路上的一块石板上躺着。弟弟坐在我身上,一个村妇走来,把我弟弟抱走了。我没有看清是谁,等我爬起来时,只见背影,往村西走去。我哭着告诉母亲,母亲也急了,忙向我指的方向追去,追到塘湾台门时,那妇在台门里坐着聊。她就是俞家的爱娟姑婆,说是看得欢喜,逗着玩呢。弄得我破涕为笑。

1939年的秋天,我和母亲去摸螺蛳,我赤着脚,在塘边摸,母亲在塘边岸上摸。忽然,我感觉好像有人来拉我的脚吓了一跳。母亲拉着我的手,也打了一个寒噤。妈说:“不摸了,回去吧。”那天夜里,我睡得很甜,直睡到天明。妈说:“你睡得真熟,我是拉了一夜肚子。”我发现,妈脸瘦了,她有气无力。她下楼后,在台门里走了一圈,告诉邻里昨夜泻肚的事。回来后,躺在一藤椅上抽搐。邻居们都来了,帮她揉搓,推拿,又有人帮着请医买药。第一煎药吃下去都吐了。当时父亲撑船去了,待爹回来,已是翌日傍晚了,母亲已危在旦夕,我睡在母亲脚后,听见娘对爹说:“我不行了,孩子你要好好养他,千万不要打他们……” 爹在娘床头边说:“菊,我对不起你,苦了你……” 母亲与世长辞了,年仅二十七岁,他腹中还有孩子在跳动。她患得是瘪螺痧,按王治华医生的说法,叫“阴霍乱”她从开始病到死仅两昼夜。此病待到指头罗纹瘪了就无法医了。我们当时请的是姚伯堂医生,若请王治华医生的话,可能还有救。那时的医生以图利为目的,不把人民的死活放在眼里。当时“时疫”蔓延,朝发暮亡,是日本侵略者投放的细菌弹所致。

母亲死了,我辍学,还没念完小学第三册的书,在家要领弟弟,管家,烧饭了。

父名效雪,又名纬轩,兄弟四人,以他为幼。身长力魁、为人忠实。1911年生在一个破落的书香门第。太祖茂松是乾隆翰林曾拥有良田千余亩。曾祖、高祖都是清朝官僚。当时门庭显赫是文明的礼仪之家。祖父是个太学生,享有俸禄。1861年太平军占领我境,三江口成了太平军安营扎寨的据点。我文、章、焕三代人丁被杀得只剩下一个只有14岁的曾祖父舍鸿及其母亲俞氏。待母子返籍,府第遭焚。村里尸体遍横,一片狼籍,叔嫂重建家园,耕读传家。刚建好的府第,因为女佣不慎,又遭火焚。太平军攻打包村时,屡攻不克,我村遭灾犹甚。他们在湖埂上挖战壕,烧营火,洪水来时,湖埂决堤,求人挑土,即以做三工埂酬一亩田,待湖埂修复,田产酬完,从此门庭中落。祖父是长子,尚有书读,是光绪秀才,后屡试不第,自学成医,专长妇科,曾为婚期将近而生命垂危的姑娘从鬼门关夺回生命而医名大震。据老人说:“阿基这个郎中真好轿进轿出忙得很,银子刚要用腐乳钵盛了,死了真可惜。”从谱中获悉:祖父离世时,父亲只有五岁,他是兄弟四人中的幼子,故而没有书读。爹二十岁时丧母,在祖母举丧时与娘(童养媳)举行婚礼。

有人说富是富不过三代的。确实吾祖在乾隆时官居翰林,拥有良田千亩,到了同治初已财产败尽。我们分设的堂名叫“留耕堂”,其意是田卖给人家留着耕种。祖父靠行医为生,不幸早逝,所有财产是一亩三分田和里台门一间半老屋,塘湾台门半间堂楼及里台门五间屋基地。我父分得一亩一分婚产和里台门一间半楼屋。祖母有三亩田做祭祀费用,因曾祖武德公没有后羿,除了勤、潘两公爱继外,我父是继承人。爹从那里又分得一亩田,后来我又分得祀田一亩七分。因此,爹在兄弟中有一定的优越感。从我能记事起,家庭生活比较和谐稳定。父亲给小祖父兆丰从诸暨至绍兴的货运船撑船,有固定的工资收入,使家庭增添了新的吃穿,也增加了欢乐。爹虽然不识几个字,但他爱好板胡,爱唱绍兴高调,他还爱吹箫笛。但是好景不长,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货运锐减,爹因此失业。从此生活潦倒,失去应有的勤劳。他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无心参加田作,常在外奔波,还染上了赌习,使家庭更加贫困。


看美景,啖美食,过日子

因为行程太长照片太多,将分篇写


开着山猫带着狗,去-40℃的冰雪世界里寻东找北--- / / /
带着三狗在 的冬游行迹

2015年的整个夏天,我们都在计划一次自驾旅行。
目的地是祖国版图上正西面的那片神奇的土地-- 。


--冰红茶家2人3狗(8岁半的哈士奇冰红茶、7岁10个月的贵宾Jerry,8个月的柴犬三文鱼)

计划中,我们应该在9月10日从 出发,到 ,再经过那段叫做川藏线的318国道,一路玩到 ;随后共同在 游玩数天。

在朝拜珠峰后,冰红茶家继续往西,经过国道219( )到达 ,游玩 后返回

dido家朝拜珠峰后回到 ,随后通过国道109也就是 ,在10月6日回到 ;

对于这个计划,大家都充满期待,各自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请假、细化行程表、查询路上的景点住宿、带狗体检、安排车辆检查保养、带着狗狗们去 人民广场的318国道0公里纪念点拍了照片

然而,俗话说的计划不如变化快,一点都没错:就在出发前不到一个月的2015年8月18日,一条新闻彻底推翻了我们的计划-- 排龙段于17日晚遭遇特大泥石流,其中连接318国道的钢架桥被冲入河谷中,道路中断。修复时间至少一个月。

那座钢架桥,是318国道通麦段的必经之路。通麦断了,318断了。而假已经请好了。我们的旅行怎么办?

四人小分队紧急讨论,制定出一条新的路线:从 进藏,随后到 后,按原计划游玩,之后一同向西去 的西面 ,游玩 后一同从219出藏进入 ;进入 后,冰红茶家从 往北继续游玩;dido家穿过塔克拉玛干的沙漠之路回到 再回 。

然而在旅行中接二连三的意外再次发生。最后,dido家从国道318(川藏线)返回 ;而我们,也因为旅途中的种种耽搁,索性“破罐破摔”,痛痛快快的在西部玩了两个多月。

最终我们的路线图(用奥维地图做的)

此文,是用来记录我们带着汪星人们一起在旅途中的那些日子。
这或许是这辈子,我们跟它们在一起最久最亲密的日子—几乎日日24小时的相互陪伴。
所以我曾想把本文命名为边旅行边生活,那是我们共同一天天经历的真实日子。

在此过程中,我们前前后后手机相机记录了几千张照片。因此,本文将会超超超长,感谢每个观读者的耐心。如果没有耐心一天 更新,那就等我写完了修建电梯吧。

我会在文中介绍我们旅行过程中的带狗食宿信息。如果对旅行过程中有任何问题或者信息想了解,请留言。

本文中的所有文字图片视频都出自冰红茶爸妈和dido爸妈。请勿任意转载。

有几个问题,是大家普遍比较关注的,在这里先做说明:

【关于高反】狗狗会不会高反,这是被问的最多的问题。从我们遇到情况来看,孩子们适应能力很强,没有什么问题。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狗狗确实也会有高反。高反是很正常的反应,需要主人细心观察。一般狗狗出现呆滞、舌头发紫、牙龈发白等缺氧症状就可能是高反了。减少狗狗运动,及时提供充足氧气, 增加一些葡萄糖可以缓解。需要注意的是,某些犬种, 短鼻狗,本身就容易呼吸困难,这类狗狗并不适合 原。

【关于住宿】我知道大家都对带着狗住宿特别关心。在旅行中我们对住宿的原则就是必须休息好,所以绝不睡车里。如果被酒店拒绝,就换一家问。如果找不到,就换个地方找。进酒店以前让狗都尿好拉好。狗要上床的话,自己带个床单铺在被子上,另外 有些地区条件比较简单,所以洗漱用品最好是自备噢。等本帖完工,我会另外详细写个带着狗狗找酒店的技巧。

地区因为大雪,对于汽车的轮胎有一些要求之外。整个行程的路况都是非常好的。珠峰和 已经全程公路化,轿车完全没有问题。

【关于饮食】对于吃货来说,吃饭从来不是问题。路上的川菜馆、 面馆比比皆是,只要是路过的小县城,都有热汤热饭。在 ,由于 地区的蔬菜要靠运输,因此比平原城市略微贵一些。在 一些在 习以为常的东西会贵得离谱(全部靠从 或者从 运输过去,可以理解)。水果在 也紧缺,可以在 或者 补给。至于 ,那是吃货的大米缸。 等地,都有各自风味的美食。


狗狗们的食物全程狗粮。另外带了狗罐头和狗零食。长途旅行中,对它们来说,吃熟悉的食物是最安全的。

【关于衣物】藏区高海拔强紫外线,所以温差极大。我们出发时候 还算夏天,所以我们的衣服从夏装到冬装都带足。高原上风大,带个帽子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任何衣物都以方便穿脱、快干、易洗、容易收纳为原则。


狗的衣物:Jerry是贵宾,毛薄不保暖,所以也给它带上厚厚的衣服。冰红茶天生雪橇犬完全无所谓,三文鱼因为当时还是幼犬,在当天低于5°且温差很大的时候,会给它穿件衣服。

出发前一周,给狗狗体检。确定狗狗在健康的情况下进行长途旅行;
出发前一周,办理边防证。 的边境地区需要使用。

在出发前三天,要整理完全部行李--以便发现有遗漏,可以及时补充。
毛小孩们的东西不比大人们少

狗狗们的狗粮其实占了不少地方,我们拆了这个从来不用的折叠座位空间来放这些狗粮刚好--晒不到太阳,不会特别热

2015年9月10日,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们充满期待的出发了。


老驴冰红茶和jerry对这一次的旅行充满期待

好啦,我们开始吧。这一段一边旅行一边生活的日子。

# 对带狗住宿有兴趣的麻烦看一下#


住宿信息我会写在每一天的开始,请不要再反复的问我住宿信息了,麻烦自己看一下好吗?每一天都有记录住哪里!!不回答显得我很没礼貌,可是不看文字只知道索取的一样很没礼貌啊!
另外我们的旅行已经过去几年,对于我们住过的酒店,如果想再次带狗入住,请先和酒店联系确认下。有时候因为经营者或者经营方式的变化,带狗政策可能也会有变化的。

时间(从出门到入住酒店): 6:30-16:10
住宿: 南湖春天假日酒店
今日主要费用:油490,路361,停车费10,住宿179(吃饭个人口味饭量不同,本次游记中费用不做罗列)

早晨的蓝天白云让我们都对刚开始的旅行充满期待。或许是工作日的缘故,路上很空,一路都非常顺利。

作为旅行经验的狗狗,冰红茶和Jerry在看到那么多行李后,就知道这会是一场长途旅行
自动把自己调节到了旅行模式: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点拍照。

三文鱼狗生第一次长途,还不知道保存体力的重要性。傻傻看了一路风景。

中午在 境内的高速服务区休息吃饭。
进去看了看是简单自助,在征得餐厅的同意后,我们带着汪星人们一起进入餐厅。
四人分工,有人看狗有人去取餐,毛小孩们在我们吃饭过程中,非常安静非常乖。

王历一三五二年十一月六日

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残余的一千一百名黄虎骑士团士兵出现在圣城亚鲁法西尔面前,整个南方军团两万人就只剩下这么一点部队,被称为“三大骑士团”之一的黄虎骑士团也名存实亡。

惨败的部队理所当然不会受到欢迎,我们被禁止进入圣城,身着青色盔甲的牙狼骑士团士兵将我们团团围住。

最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德拉科普大人,依然是那副笑脸,在他身边的赫然是涅寇斯,一身神圣骑士甲,脸上满是得意的神采。

“你们的指挥官呢?”德拉科普大声喊道。我排众而出,躬身道:“德拉科普大人,已经没有指挥官了,所有骑士都战死了。”德拉科普的脸上顿时浮出一丝悲色,自言道:“是吗?连这么悍勇的夏亚都战死了。”

“辛苦了,由于各种原因,各位暂时先在城外住一宿,明日由我亲自迎接各位进城。”德拉科普道,转而挥了一下手,牙狼骑士团顿时退了下去,我忙跨上一步,道:“德拉科普大人,我有点夏亚大人的遗物想尽快交给他的家人,请务必准许我今日进城。”

德拉科普眼神一阵闪动,好半晌方点头道:“好吧,我特许你今日进城。”一挥马鞭,率先离去。

涅寇斯缓缓驱马行到我面前,冷声道:“很好,你居然没死,我们的恩怨迟早作个了断。”转身离去,我的心中顿时泛出一丝寒意,圣城的阳光似乎比之休法的更为惨白……

圣亚鲁法西尔城不愧为王国的首都,到处充满了繁华的气息,足可同时通行四辆马车的大街两旁全是商铺,喧闹的声音环绕在耳际。此时的我全无兴致游逛圣城,打听了一下夏亚大人的居所,忙不迭地赶了过去。

一间普通的平房,与周围的民居别无二致,甚至让人觉得有点破败,但这儿绝对是夏亚大人的居所,我上前敲响了略显单薄的大门。

一位妇人打开了房门,她看上去足有五十来岁,我不禁迟疑了一下,试问道:“对不起,这是雅哥布?夏亚的家吗?”

妇人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恐,慌忙回答:“你找错了,这儿不是!”

“砰”的一声巨响,门重重的在我面前关上。我怔了半晌,复又详对了一下地址,丝毫不差,不祥的念头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咚”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我近似粗野的冲

了进去,妇人一下怔在了当场,仅过了片刻,惊天的喊声立时响彻整个房间。我抽出匕首,压在她的喉咙上怒斥道:“不要喊,夏亚夫人在哪儿?”

“我在这儿,请不要为难老人。”一个端庄的声音从内里传来,我一愣,忙收起了匕首,抱歉道:“对不起,有所冒犯了。”转向了内间,异常美丽的妇人,可能是我一生见到最美丽的,使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亚夫人挥手示意老妇人离开,威严道:“你不是神圣骑士团的,来这儿有什么目的?”我诧异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了夏亚大人的骨灰罐,泣声道:“这是夏亚大人的骨灰,我奉大人的遗命,将它带来交给您。”缓缓递上,夏亚夫人颤抖地接过了骨灰罐,无声的抽泣起来。

“雅哥布还有什么遗言吗?”夏亚夫人低声道,我咳了一下,道:“大人要你不要守寡,尽快嫁出去。”

“真傻,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能忘记你吗?”夏亚夫人摸着骨灰罐,自言道,完全陷入一种空寂的虚幻之境,顿时让我有一种尴尬的奇妙心理。好一会,夏亚夫人方才抬起头,“辛苦你了,不过可能还要再辛苦你一下,你先等一会。”转而起身向内行去。

慢长的等待,我来回在客厅中走动,不时向内间看一下,但是很久没有反应,焦虑的心情在我心中蔓延。

突然一声嘶叫响起,老妇人的特有音调震耳欲聋,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进内间,一个人体在半空中飘荡……

“不知名的战士,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追随我的丈夫去了。我没有勇气活在没有雅哥布的世界上,请原谅我的懦弱。我的丈夫能够信任你,我也就可以放心将艾丽兹托付给你。她还年幼,有些事就不要告诉她,希望你好好爱护她,让她快乐的度过童年;这样我和雅哥布也能安心的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这就是我要辛苦你的最后一件事。

我叹了口气,折好了信,夫妻俩全是这种临死前托付的性格,根本就是让人难以拒绝,可怜的我,才十七岁呀,这辈子都要成为小孩子的保姆了。

“孩子在哪儿?”我转头对老妇人道,老妇人一脸惊恐,指了指楼上,我整了一下装,快步走上了楼梯。

甜睡的艾丽兹,看上去真像童话中的小天使,金黄的头发,犹如草莓一般的小脸蛋,嘴中吮

吸着自己的小手指,让人一见就产生怜爱的感觉。“可怜的小女孩。”我不禁叹道,才五岁就失去了父母,今后又要跟着我这个战士,哪里有快乐的童年可言?

“以后就要当这个小家伙的保姆了。”摇着头,驱除了这个噩梦般的想法,应该还有其他亲人的,先托付给他们吧,以我现在这种小卒子的地位,可养不起一个大小姐。连忙走下了楼梯,去询问那个还在恍惚状态的老妇人。

“亲人?我不知道呀,啊,对了,以前夫人家的老爷经常来的,也是个当军官的,不过听说守北方去了,很久没有来往了。”

“知道那位老爷的名字吗?”

“夫人家的事我不清楚,只知道是个挺大的官。”

这样呀,我抬头望了下天花板,这个可麻烦了,找不到那个老爷,就很难托付小艾丽兹的事,让我踏上不知道生死的征途前没安排好小姐的事,怎么对得起夏亚大人。

“只好先带到营里去喽。”想了半晌,我下了个决心,鼓动着老妇人带着还在熟睡中的艾丽兹往城外走去。

大街上的喧哗一下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漫天的黑色旌旗如同夜幕,无数身着黑色盔甲的骑士在街上拉出了长长的伫列。

“是布莱克诺尔的黑骑士,可是怎么一下子来了那么多?”我自言自语了一下,圣布莱克诺尔国虽然和亚鲁法西尔有同盟关系,但是在王国的首都出现对方至少一个团的骑兵,怎么说也是非正常现象。

“布莱克诺尔人要帮我们赶走该死的蛮族人。”

“哈哈,有天下第一的黑骑兵相助,死难在南边的勇士们可以瞑目了。”

“听说王家部队已经准备出发了,这次可是大阵仗呀。”

四周的群众流露出兴奋的神采,在交换着对于我这个刚从南边归来的战士所不能理解的言语,在狂热的气氛中,我隐隐感到一丝阴寒的气息。

“我们快走。”向茫然注视着黑骑士的老妇人喊了一声,带着她们连忙往城外挤了出去……

王历一三五二年十一月十日

圣王德寇斯二十三世下达了讨伐南方蛮族的总动员令,由圣城守护军和王家亲护军为主体,总共调集了大约一万五千名士兵,此外还有增援的布莱克诺尔暗黑骑士三个团。

“……南方蛮族侵袭我神圣领土,

杀我子民,掠我财物,吾以上神之名义讨伐,蛮族之虐行只有血能够偿还……”

收起了讨伐榜,我叹了口气,印象中就要放弃的南方突然间变成了香煲煲,王室这次可是大花血本了。

“快看呀,我们的大军!”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顺着人流,我来到了营地的门口,远远望去,掩去半边天际的布莱克诺尔、亚鲁法西尔的军旗迎风招展,将哗哗的声浪一波波拍打过来,白色的、黑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直射下闪闪发光。

“如果早派这支大军,我们就不会……”哽咽的声音,一名士兵抹着眼泪道,休法城外的尸山血海一下浮现在我的眼帘中,是呀,如果王室早派援军,我们就不会那么D惨,夏亚大人也不会去选择自杀式的攻击,一切都要等到所有的事都发生完了,那有什么用呢?

“听说这次是德拉科普将军力主出兵的,还主动邀请了布莱克诺尔的黑骑兵,朝廷中多些这种将军,亚鲁法西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任由南蛮子欺辱了。”一名士兵道。

听闻后,我转头望向了亚鲁法西尔城,高耸的城墙显露出守护者的威慑,只是里面的守军已经不及原来十分之一,而且全是德拉科普将军的神圣骑士团,将军本人没有选择前往南方,继续担负着守卫圣城的重任,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丝不安?

“好了,不要看了,回去休息吧,估计明天对我们的安置命令就会下来。”驱散了心中的不快,我挥了挥手,但愿将我们分配到比较安稳的地方,现在的我可不想再一次到地狱前走一回了。

“明天吗?”风族人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绿色的瞳仁中蒙上了一层但愿如此的表情,紧束了下背负的箭囊,自顾自地走到角落中去,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我和玛古拉对视了一眼,这个奇怪的风族人,不过他的眼睛总是能够看见我们不能看见的东西。

“加强晚上的防R。”两个人交换了下意见,得出了如上的结论。

我抱着手,望着华灯依然的亚鲁法西尔城,富丽堂皇的圣城集合着世上一切的珍奇,曾经为七大圣国中最强大的国家,现在也只剩下这个虚华的外壳而已。

“堕落的亚鲁法西尔不知道还能够支撑多久?”自从我当兵以来,看见的不过是官僚们的贪婪和无所事事,英勇的将军们不是被排挤出中央,就

是因为见死不救而丧生异域。

“不管了,只要拿回我的薪水就可以了。”我摇了下头,不再思虑,亚鲁法西尔变成什么样和我有何关系?我不过是一介小兵,只要安安稳稳的完成夏亚大人的嘱托就足够了。想通了一切,心胸不禁宽广了起来,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就欲回营睡觉。这时,一缕杂音的从圣城那飘荡了过来。

红色,从圣城的中央升腾起来,绝不是华灯的光彩,那种如同肆虐的龙一般扭动的身影,只有一个可能――火!

不多久,灼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圣城着火了!”大声的呼喊从我口中掠出,划破了夜晚的寂静。

营区中的士兵们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挤到了围栏前,眺目远望着圣城,千余年来都没有遭到一丝攻击的城市就在今天,就在我们的面前熊熊燃烧起来,似乎一切的光辉在大火中消退下来。

“快去救火!”惊诧使人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判断力,在呆滞的望着燃火的圣城许久后,我才反应过来身为军人该干什么。而这时,从远处急驰过来数十骑,打着的赫然是王族的旗号,其中一骑脱离了本队,迳自直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你们是黄虎的兵?”言者穿着圣骑士甲,一看就是内卫队的骑士,焦黑的面孔上满是狼狈的神色。

“是的,大人。”我跨出了一步。

“很好,夏亚将军为国捐躯,他的兵一定是忠贞之士,德拉科普谋反,你们务必保证王安全离开!”才说完,骑士就调转了马头,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丢下了我们这些还没从这爆炸消息中清醒过来的人。

“什么呀?德拉科普将军会谋反?”

“笑话吧,没可能的呀……”

在士兵的议论声中,打着神圣骑士团旗号的骑兵群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没有装备好的步兵和全副武装的骑兵的对决,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下场,最前沿的夥伴甚至来不及拿起武器,他们的血已经四溅到半空中。过了片刻,杂乱的箭矢才划破天空,无力的没入了铁甲洪流中。

一刀挥断了一匹马的前腿,马上的骑兵哀号着飞掠向前方,还没等他落地,一支箭飞穿了他的脖子,裹着血又没进了另一匹马的身躯中。

我转头望了下一边咬着一支箭,搭着另一支箭的闪族人,闪族善射之名今天我算是彻底见识过了。

!”急促的喝声,一匹战马凌空飞跃了过来,骑枪的光芒在月光下都显的那么耀眼,又是一箭,直接射中了马的眼睛,战马D厉的发出了嘶鸣,人立起来,马上的骑士顿时跌了下来。骑士刚挣扎着站起,玛古拉的弯刀就在他的喉咙口掠过,一蓬血喷了出来,将玛古拉的全身笼上一层红色。到处是哀鸣,眨眼间有一半同伴再也看不见了,而身着神圣骑士甲的敌人却是越涌越多,很快将我们分割开来,在我的身边只有不到两百名夥伴。

“竖长枪!”我高喊了一声,被骑兵冲击弄昏头的长枪兵这才意识到他们是骑兵的天敌,以最快的速度组成了枪阵,两排密集在一起的枪林顿时让对方只能在外部游走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转过头,问着一声不吭的风族人。

绿色的瞳仁闪了下,风族人好半晌才道:“速。”

“很好,速,下面就拜托给你了。”

速点了点头,把咬着的箭矢搭在了箭弦上,拉弓,射!在周边晃动的白色中顿时响起了一声闷响,一名骑兵面目中箭,倒栽下马来,尸体打了几个滚就淹没在飞驰的马队中。

“把他们交给牙狼,我们快去追王!”敌人中响起了一个声音,犹豫不前的神圣骑士们连忙拨转了马头,直向王逃走的方向追去,在他们身后留下了六百多具尸体,其中九成是我方的。

“孩子!”短暂的停息让我想起了更重要的存在,连忙冲出了战阵,直向后面的营帐中而去。营帐中到处是火,惨死夥伴的尸体铺了一地,孩子的啼哭就在前面。艾丽兹无助的站在尸堆中,老妇人早已死在了一旁,在她旁边是六具神圣骑士的尸体和数倍我方士兵尸体,一名黄虎士兵临死前还将身体挡在了艾丽兹的前面,在他的身上赫然插着四根骑士枪。

“不要紧了,我来了。”连忙将小艾丽兹搂进了怀里,望着四周满目的D凉,我顿时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快走吧,牙狼骑士团的部队快到了!”玛古拉的声音,我点了下头,抱起了艾丽兹,和败走的黄虎骑士团撤出了圣城亚鲁法西尔郊外。

自从圣城脱离后,为了躲避德拉科普军的追杀,我们辗转了近一个月,方来到了这最西边的地区。但是我们中只剩下一百多人,逃的逃,死的死,三大骑士团之一的黄虎,如今只能靠我们这些人

这是一块近似于蛮荒的土地,特拉维诺人粗俗野蛮,特别是其中被称为狂战士的更是极度危险。

“真是荒凉的地方。”望着了无人烟的广阔平原,玛古拉叹了口气,我笑笑,指着远处的麋鹿,道:“至少不用担心食物,还有德拉科普军的追击。”玛古拉耸了一下肩,脸上露出只好这样的神情。

“今天我们就在这儿休息!”我挥了一下手,一干战士顿时欢声雷动,近一个月的跋涉,委实有点劳累了。

原野上的篝火,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特别是围坐一旁,嗅着那阵阵烤麋鹿的香气,更让人忘记了一切艰辛和劳苦。许多人忍不住唱了起来,四处洋溢着一种欢快的气息。

我撕了一块麋鹿肉,轻轻递到艾丽兹的面前,小家伙张开嘴,一口就咬了下去,四下顿响起一阵哄笑,玛古拉道:“看来,小艾丽兹以后可是一个出色的战士,连吃东西都这么有气魄!”艾丽兹嘟着嘴,稚声道:“玛古拉叔叔就喜欢欺负人,艾丽兹不和你玩了。”四下又是一阵笑声,玛古拉摸摸头,颇为尴尬的笑了笑,一时居然无以应对。

我看了下两个人,心中泛出一丝无以言明的感觉,似乎是与家人一起快乐的生活;我明知带着艾丽兹,会有许多不方便,但心里总是难以放心将其托付给别人,跟着我们这些大男人,小小的艾丽兹恐怕也难有正常的小女孩心态。

远处突然一阵骚乱,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一队人马出现在营地前。

“准备应战!”我大吼了一声,抽出弯刀,四周一片慌乱,许多人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兵器。

对方约有两百人,清一色的骑兵,高举的旌旗上是王族的徽章,骑者赫然是穿着银龙骑士的盔甲,在月光下泛出夺目的光芒。

我还不至于幻想对方就是银龙骑士,哪怕是,在这种场合下,对方完全会将我们当做追杀的德拉科普军。以骑兵的冲击力,这儿一百余人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依托着临时搭建的木栅栏,三十名弓箭手以散兵线布开,其余的人由我指挥,呈V字型展开,将口子直对着对方。对方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距我们百米处停了下来。

寒夜,在灰冷月光的映照下,两只部队奇怪的对峙着,双方均没有发出声响,仅有马嘶声略略划破那令人恐惧的寂静。

缓步出阵列,银白的盔甲几乎遮住了全身,就连面门也被厚厚的护面掩去了,手中持着令人惊异的巨大长矛,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骑士走到营地前,从护面后发出沉闷的声音:“我是银龙骑士团团长,限你们在一刻钟内表明来意,要不然你们将遭受到毁灭的命运!”

我跨步而出,大声道:“我们是黄虎骑士团部属,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如果妄想轻易毁灭我们,就用你们的鲜血证明你们的愚蠢!”言毕,跨回阵列,挥了一下弯刀,前排的战士立将盾牌插在了地上,右手支起了掷矛,一副决一死战的模样。

骑士略怔了一下,一只手缓缓的扬了起来。

空气中满是紧张的味道,说实在,与两百名骑士交战,几无一丝胜算。但不论对方是何人,如果不做抵抗,这儿一百余人只有屈死一路。我握紧了弯刀,向周围大声喊道:“为了我们自己,我们要活下去!”四周顿时响起震天的呐喊声,刀剑敲击盾牌的响声四起。

号称银龙骑士团的人以一列横阵展开,缓缓逼了过来,但没有利用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似乎更想在精神上压住我们。前沿的弓箭手略显得慌乱起来,但在命令尚未下达时,无一人拉动弓弦。

骑士的手再次扬起,骑兵队停了下来,在我们前方展成方阵型,紧接着,号称银龙骑士团长的人缓缓的摘下了头盔。

一张粗犷的脸,几被毛发占去了大半,整个像狮子的脑袋错安在人身上,仅有一双巨大的眼睛方显出其做为人的存在。这个半野人居然是银龙的团长,我有点怀疑,但传说中银龙的“暴狮子”应该是这个人了。

“很好,两倍骑兵的逼近下居然没有混乱,不愧是黄虎的兵。”骑士摸了摸胡子,发出响亮的声音,“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银龙的团长,圣王陛下的护卫长,瓦伦西尔?德?凡寇斯!”

这一天,我们与圣王的残部汇合了……

在银龙骑士团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正统王国军”的营地。

所谓的王国军简直可以用凋零来形容,包括银龙骑士团在内,也仅仅只有三千人。而号称“三大骑士团之首”的银龙骑士团居然只有五百人,其中拥有骑士称号的,更仅有十几人。

战斗员的极度不足使得王国军处境艰难,比起德拉科普军数万战力自然不足一战,就是连这儿的特拉维诺人的攻击都不

走在营区中,我只感到一丝哀愁,到处是精神委靡的人,无力的依托在粗糙的木栅栏上,双眼空洞的仰视上天,没有一点做为战士的面貌。不过比起这些失去战意的士兵来,围坐在昏暗小屋中的王家贵族又是另一种颓唐了。

“银龙骑士瓦伦西尔大人到!”在门口煞有介事的卫兵高声喊道,瓦伦西尔挥了一下手,带着我迳自直行了进去,令人窒息的气息立时窜进我的鼻子。透过昏暗的油灯,我勉强看到三、四个人影,团团围着会议桌不知争论些什么。

“瓦伦西尔,辛苦了。”阴暗处突然有一个声音冒出,我惊异了一下,顺着声音,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门角,一股酒气从那儿迎面扑来。

瓦伦西尔哈哈笑了一下,道:“兰碧斯,你的精神还可以呀。”

直到这时,我方看清言者的面容,一张消瘦的脸,唯有那个鼻子惊人的大,几乎占去了一半的脸,双眼凹陷,但透出异样的精光。

这位兰碧斯大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怪声道:“咦?瓦伦西尔,你的部队这么缺人吗?连娃娃兵也招!”我吓了一跳,忙摸了一下脸,我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不至于是娃娃兵吧。

瓦伦西尔不以为然,道:“这可是黄虎的兵呀,对了,怎么你不参加军议会的讨论?”

兰碧斯脸上浮出一丝讥色,道:“有什么好参加的?用三千名士兵去攻打西维亚城,怎么讨论都是废话。”转而又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直使我心中一阵毛骨悚然。

屋中的讨论明显被这两个人肆无忌惮的话给打断了,一名贵族打扮的人走出了阴影,一脸的晦气。“兰碧斯将军,请你说话客气一点,你不参加会议不要紧,但不要打扰我们的讨论!”贵族大声嚷道。

兰碧斯耸了一下肩,转头不做回答。瓦伦西尔不得不上前道:“好了,容我打扰一下,这位是黄虎骑士团的代表,特来投奔。”

贵族的脸上顿闪喜色,忙道:“你们有多少人?”

我道:“大人,一共一百十三人。”

贵族的脸上明显现出失望,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语气中顿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味道。我忍着对其厌恶的感觉,躬了一下身,退了出来。

外面的空气明显清新了起来,我深吸了一口,以驱走胸口的不快。天色还是那么碧蓝,但在它的

护翼下,却是这么一个不和谐的集团,难道我要为了里面那些毫无魅力的“贵族”献上忠诚,一个疑问在我脑中浮现……

王历一三五二年十二月八日

经过两天的修整,黄虎的一百余名士兵全部划归兰碧斯的部队,据说兰碧斯将军极力要求将我们归他所属。理由十分简单,“我需要人!”仅这一句话,我就成了兰碧斯的作战参谋,莫名其妙的加入了素有问题军团之称的王国军第一独立战士团。

比起瓦伦西尔将军的从严治军不同,兰碧斯将军的方针是能松就松,以他的观点:“战士们在战场上已经在流血了,没必要在战场下再受苦!”不过有一点本领是兰碧斯将军一定要求掌握的,那就是――逃跑。

“在战场上,杀死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存自己的性命,我不希望你们为了一些愚蠢的理念,放弃自己的生命。”兰碧斯将军如是说,如此的说教,让我们这些从休法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一时无法接受。

“难道夏亚大人的死是愚蠢的吗?”我高声问道,心中泛起一丝受到侮辱的感觉。

兰碧斯摸了摸鼻子,深凹的眼中透出哀色,道:“他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人了。”此言一出,四下哗然,只闻得刀剑出鞘之声,每个黄虎的士兵脸上蒙上了怒容,我跨上两步,怒声道:“兰碧斯将军,你这是对黄虎的最大污辱,你根本不t解夏亚大人,你没有资格批评他。”

“是吗?”兰碧斯仰头叹了口气,道:“我是太不t解他了,以至于将西琳嫁给了这个笨蛋!”

我怔了一下,口吃道:“你……你是夏亚夫人的……的父亲!?”

夏亚夫人的父亲,也就是夏亚大人的岳丈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有点疯癫的大鼻子中年男子,直到艾丽兹扑到他怀中大叫“外公”时,我都有点处于恍惚的精神状态下……

出于对夏亚大人的尊重,我们勉强接受了兰碧斯将军的指导,每日苦练腿功,当新百米记录不断刷新时,一道命令传遍了整个营区。

人流不断向议事小屋涌去,站在小屋前的七、八个人表情各异,其中兰碧斯的脸上一阵灰黑,犹如谁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面对着骚动不安的士兵,一名贵族高声叫嚷了起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攻下西维亚城,正统王国军的威名就会没落,德拉科普这个窃国贼就得不到正义的惩罚

,为了我们光荣的圣亚鲁法西尔,让我们举起剑吧!胜利与我们同在。”

下面稀稀落落响起了欢呼声,多半是身着贵族战服的贵族军士兵,一大半人面无表情,多次的惨败早已磨去了他们的激情。

“这就是所谓愚蠢的理念吧。”站在我身边的玛古拉嘟嚷道,我不禁有点认同兰碧斯将军的观点了,贵族的脑子里满是这种思想,真不知道以三千人怎么去攻打西维亚城?胜利可不是说说就会出现的呀。

第一次看见兰碧斯将军身着盔甲的样子,银灰色的甲衣上镶着一片羽翼,厚重骑士盔几乎掩去了他大半面目,唯有那大鼻子依然耀眼。

“记住了,服从我的命令,不要盲目贪功,生命是最重要的!”骑在马上,兰碧斯将军大声喊道,丝毫不畏惧旁近贵族们投来的怨恨目光。我的心中自然泛出一股暖意,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呀!

王历一三五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在贵族们的一力要求下,以三千兵力攻打西特拉维诺的重镇西维亚城。该城听闻乃是德拉科普的心腹,有“鬼影”之称的巴达科将军镇守,兵力约为两千五百人。

“以三倍之兵力方可攻城,那些贵族呀,真是笨的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难道他们真相信上神会再派四千人给我们吗?”兰碧斯将军站在高台上,凝望着西维亚城,口中发出尖刻的语调。做为作战参谋,我仅有苦笑,道:“将军,贵族的眼里只有胜利,他们认为我们是正统王国军,只要振臂一呼,敌人自然就会投降的。”

兰碧斯斜着眼看了我一下,突然大笑道:“法普,你的见解可比我高明,看样子,从瓦伦西尔那儿把你要过来,可是正确之举,要知道……”

我有时真的骇异这位将军大人,似乎精神极度不正常,说话只能用颠三倒四来形容,难怪那些贵族要称呼他为“王国的败类,军人的耻辱”了。但他却是王国军独立战士团的指挥官,被圣王称赞为“如果我会飞翔,那么兰碧斯和瓦伦西尔就是我的双翼”的人。

“兰碧斯将军,部队已经集合完毕,请下达命令!”我不得不提醒这位将军,以免其陷入喋喋不休的自我评论中。兰碧斯略怔了一下,挥了一下手,道:“传令下去,不必进攻,我可要看一看贵族的‘出色’表演!”

命令,大约一千名士兵在西维亚城面前展开阵势,但是并没有进攻,同样瓦伦西尔将军的部队也没有行动。就此攻城部队的一半人马没有投入战场,形成了古怪的僵局。

在叫嚷着王国军无敌的口号下,贵族军率先发动了进攻,远望过去,在高大的城墙前是稀稀落落的人马,还没冲到城墙底下,已经被箭矢射翻了大半,贵族军犹如被割倒的麦子,哀号顿时弥漫在整个战场上。

“命令部队后退,可以慌乱一点。”兰碧斯突然喊道,我大吃一惊,道:“将军,这不是舍弃友军吗?万一敌人冲杀出来,贵族军会全没的!”兰碧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贵族全死了,对王国只有好处,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感兴趣的是巴达科的智慧。立刻传令!”

不一会,兰碧斯军开始后撤,几乎同时,瓦伦西尔军略显无序的向前突进,做出掩护贵族军的姿势,看上去颇有点盲进的姿态。这时我真有点怀疑圣王的眼光,如此乱七八糟的指挥,居然能成为“王国双翼”!?

巴达科明显也是精通战法的人,面对如此良机,怎能不把握?大约两千名骑步混合部队一涌而出,扑向了乱做一团的我军。就在这时,兰碧斯将军下达了突击的命令,三百名骑兵直接冲向了城门,而剩余的步军以半圆阵包了上去。而瓦伦西尔军也神奇般地变化成梭型阵,一下将巴达科军截成两段,其骑兵部队穿插在两翼,对周边的敌步军展开血腥杀戮。

失去指挥的一部分敌军很快就遭到兰碧斯军的强力冲击,顿时陷入一种被单方面屠杀的悲惨境地;而另一部分人虽有巴达科的指挥,但战局明显不利,退路更被封锁,战意迅速崩溃。仅过了片刻,就失去了抵抗,巴达科由百余骑兵奋死护卫下,向东溃去。

我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这两个看上去有点异类的将军,不愧为“王国双翼”,与他们作战,无疑是与鬼魅一般。

以三千人攻下了两千五百人驻守的西维亚城,“正统王国军”的旗帜在西特拉维诺上空飘扬,但是……

“什么?兰碧斯将军被审问!”我呛出了一口酒,结结巴巴的问道。

玛古拉一脸郑重,点了一下头。

以兰碧斯将军的为人,多半会与贵族们起矛盾;如今新胜,贵族的眼里哪里还有什么将军?若是……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后果不堪设想呀!忙抓起弯

刀,大声喊道:“玛古拉,快去集合战士团的士兵,我先去议事厅!”言闭,风一般冲出了营,直向城中赶去。

议事厅前早已挤满了人,一名贵族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大声诵读着:“……兰碧斯本为盗贼,先王不以其卑贱,特委以重任,然其贼心不死,坐视友军死战而不予援救,导致斯坦迪士公和厄克特公战死,现判决如下:‘处――唯一死刑!’”

“我抗议!”我挤过人群,大声喊道,“兰碧斯将军身先士卒,若不是他,西维亚现在还是叛军的,如处以他死刑,就是对功臣的羞辱!”

贵族的脸上满是恼怒,喝斥道:“你是何人?再胡言乱语,当以同党论处,处以死刑!”一挥手,立刻有几名贵族军打扮的战士围了上来。

我抽出弯刀,道:“我是兰碧斯将军的参谋,法普!如果将军有罪,那我就与他一起成为罪人吧。”大步向前跨去。

贵族一边后退,一边喊道:“你们这些贱民,食古不化,统统只有死路一条!给我拿下,如有抵抗,格杀勿论。”只闻得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十多名士兵狞笑着围了上来。

“住手!”一声暴喊,一个巨大的身影跃入眼帘,只见瓦伦西尔将军在数名骑士的陪同下,大步向这儿行来。

一干士兵脸上均浮现出惧意,不自紧的向后退去。

“瓦伦西尔将军。”我插回了弯刀,躬身道。瓦伦西尔点了一下头,转而对贵族道:“夏拉代议官,为何拘捕兰碧斯将军?”

夏拉一抹脸上的细汗,无力道:“我早已说了,兰碧斯万恶不赦,唯有处以极刑,方能服众!”

瓦伦西尔大眼一瞪,回手一指陆续赶来的战士团士兵,怒道:“这就是服众吗?夏拉代议官,圣王什么时候给你随意拘捕上级军官的权利了?”言毕,其巨大的头颅已顶到了夏拉的面前,眼中喷出阵阵火光。

“有事好商量,瓦伦西尔将军,此事再议。”夏拉退了一步,避开瓦伦西尔的灼热目光,颤声道,尽显软弱姿态。

瓦伦西尔眼光一厉,道:“那还不放人!”

夏拉转头向旁近的侍者使了个眼色,侍者忙跑向了内里,不一会,兰碧斯将军大步行了出来。

“兰碧斯审判案”就这样落下帷幕,整个犹如贵族的闹剧,但是它的破坏力却是惊人的。掩藏在“正统王国军”军旗下的已是阵阵寒

流,贵族与武将的矛盾已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将军,你这么痛恨贵族,为什么还要为他们效力呢?”迎回兰碧斯后,我突然发问。

兰碧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色彩,道:“我可没有给会吃饭的蛀虫服务的兴趣,我守侯的只是我和吾王的约定,一生要守护他的国家。”

我点了一下头,仰望上天,心中默道:“夏亚大人,你在上天看着吧!为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雪花缓缓飘下了,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到来。王历一三五二年,这个动荡的年份,在血腥中退出了舞台,接着,是被称为“血色之年”的一三五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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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瑟兰笛尔?蓝色的宝石之章

随着教堂钟塔的钟声敲毕,星光之城便不再如他的名字那般,所有的光彩全部黯淡了下来,进入了梦乡。当然,同往常一样,有两个例外:其一,是教堂尖顶上的正白十字,闪烁着奇异的亮红色光芒;其二,是一个房间,而且,如果你在午夜,走过海牙的街头,你可以发现,这个房间的灯总是彻夜明亮。

透过房间高高的落地窗,可以看见一个披着白色长袍的修长身影,或许你为那种头发的独一无二的冰蓝色感到诧异,但这也只是在你看到他的正面之前,当你看到他的脸,就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触:和他的外表比起来,那种冰蓝色竟然显得如此的普通与黯淡。

长长的发丝柔顺地垂落肩头,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墙壁上的画像,冷漠,倨傲,高贵,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你能够产生什么样的联想呢?拿破伦?巴顿?还是隆美尔?

我们年轻的国王――没错,他就是奥尔雷斯公国的第45任国王,会向你们证明,他就是他自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可以用以上提到的任何一个名字来形容他,但绝不可以用来称呼他。因为他永远就只是他自己。

“看着吧,先皇,我会完成您没有完成的事。”

声音出奇地年轻,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到他该具有的威慑力,年轻国王露出一个自负的笑容,把滑落的发丝甩到肩后,转过身去,只见一片白色闪过,他脱下了那件又长又累赘的白色长袍,余下一件黑色的皮上衣,短短几秒钟,他就完成了从国王到游侠的角色变换。

取过躺在桌子上的银色长剑,年轻的国王走到阳台上,伸手撑在栏杆上,轻松地纵身一跃,轻巧地如同一只夜莺,消失在了浓稠的夜色当中。

阳台的正下方,是皇宫的后花园,那里正好是一片厚实的绿草地,年轻的国王悄然无息的落在上面,身手如同夜行生物一般矫捷。

“陛下,”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原来早已有人守侯在那里,那人有一双在黑夜中也能闪闪发亮的橙色眼眸,他将手中的缰绳――这根缰绳的那一头连着一匹雪白色的骏马,交给年轻的国王。

“谨祝您一路平安,陛下。”一个让人听了不住心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年轻的国王不动声色地露出

一个迷人的微笑,轻轻甩了甩长发,翻身跳上了马背,银色的剑身在黑暗中划下一个美丽的弧度。

“记住我对您说的话,阁下。”天籁般的声音,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年轻的国王面带高傲的神色,但又不失亲和力。

“我记在心里,就如同记住我的生日一样,尊贵的陛下。”那人弯下腰去,必恭必敬地行了个礼,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他的国王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余下一个异常美丽的蓝色背影,和久久停留在他脑海中的音容笑貌。

轻轻地,我唱起了那首歌

金色的阳光,微冷和谐的风,所有完美的秋景全部交汇在这里,形成了一颗海岸线上的明珠――海牙――奥尔雷斯公国的首都。这是个拥有极其悠久历史的国家――存在了至少2000年之久。

稳定的农业;繁盛的工商业;悠久的历史;独一无二的美丽庄严的建筑;优雅,得天独厚的环境,成就了海牙――海岸线上的明珠的名号,但更大的原因是:这里有奥尔雷斯历代皇室所居住的宫殿――白色宫殿――因其银白色的外墙而得名。事实上,她还有另外一个更加美丽,广为人知的名字――奥斯吉利娅斯(Osgliath),奥斯吉利娅斯在精灵语中是“星光之城”的意思,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集奥尔雷斯最优秀的建筑师的智慧与心血,历时10年建造完成的人间天堂。每当夜幕降临,你便会了解在这个名字中所包含的一切涵义,星光璀璨,五彩斑斓,这是所有的艺术家都向往着的绝世美景。

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这是一个,对奥尔雷斯公民来说,寻常地不能再寻常的上午。

也许是巧合,总之,现在让我们把视线停留在一间以米黄色为主色的餐馆里。

餐厅里几乎没有人,因为今天是工作日,老板正在为中午即将到来的用餐高峰做准备。从厨房里传来一阵阵烤香肠与浓汤的香味。

“早上好,老板。”一个明朗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有些沉重的寂静,餐馆的门被拉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他的模样令

那些因为看厌了单调的米黄色的人不由的眼前一亮:白皙的皮肤;长长的水蓝色长发,被扎成一束在脑后,偶尔落下来的几跟发丝,散在他英俊漂亮的脸颊上;水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天真,愉快的美丽光泽。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夏天夜里有着动听的嗓音的小夜莺般的声音。

卡密儿(Kamil)――这位城里的年轻信差的名字,一身简朴的便装,白色短衣,短靴,在他身后背着一个一年四季都不曾被遗忘的蓝色帆布背包。他的身材中等,不算高,但由于他消瘦地有些过分的修长,常常令人产生不可避免的错觉。他的来到,为原本有些死气沉沉的小店,增添了那么一份不多不少的活力。

“早上好,卡密儿。” 餐馆老板总是很乐意面对这位可爱,漂亮的常客。

“老板,”他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柜台上,“这儿有您的信。”

“哦,多谢你了,卡密儿,留下来吃个饭吧。”老板从厨房里探出脑袋。

“今天不行,我的差事还没办完,改天吧。”卡密儿微笑着向老板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这位先生,请您等一下,”正在这时,那个――这家餐厅里唯一的客人,离开了他的椅子,径直朝卡密儿走去。

卡密儿停下脚步,有些讶异地回过头去,一边怀疑着自己是否是听错了,一边疑惑地打量着那个人,那个人竖着很高的大衣领子,还带着一顶帽子,一袭黑衣,几根蓝色的发丝,长地划落在他的唇边,透着莹莹的光泽,很显然对方竭力隐藏自己的相貌,以至于卡密儿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先生,您愿意帮我一个小忙吗?”那人彬彬有礼地说道。

“我愿意为您效劳。”卡密儿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一个陌生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让原本不拘小节的他竟也有了些不知所措。

“很好,请您帮我把这封信,送到皇宫,并且,亲手交给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本人。”说完,他便把信交给卡密儿。“记住,我的先生,亲手交给他本人。”

卡密儿一时无言以对,他沉默着缓缓从那个奇怪的陌生人手中接下那封信,一边抬起头看了看他的脸。

意外地是,这一瞥正好撞见对方同时射向他的目光,陌生人把帽檐抬高了些,卡密儿看见了他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冷峻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令卡密儿忍

不住后退一步,立刻垂下眼睑不敢正视对方。这种眼神,就同他方才的说话语气一样,虽然极具亲和力,但却丝毫掩饰不住它们本身所固有的那份高傲与尊贵。

“谢谢您了,信差先生,这是报酬。”陌生人移开视线,卡密儿顿时有一股如释重负的解脱感,他把一个钱袋搁在柜台上,“顺带,还有饭钱。”说完,便离开了餐馆。

“客人您慢走!”老板推开厨房门走了出来,照例向客人打招呼。

卡密儿依旧站在那里,那个装扮古怪的人,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既完全陌生又隐隐中有些熟悉。

“您认识他吗?”他忍不住问餐馆老板。

老板摇摇头,一口否认:“不认识,他以前从未来过,他今天也是等了一早上,直到你出现,说起来,”老板看了看卡密儿,“他似乎是专为你来的呢。”

“别拿我开玩笑,老板。”卡密儿收起钱和信,调皮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有幸认识这样的人呢~再见啦,下次请我吃饭。”

“是的,到处都没有。”

奥尔雷斯的皇宫――奥斯吉利娅斯(Osgiliath)

壮美,神奇的,是建筑;无奈,复杂的,永远是人类。

因为国王――尤利西塞尔三世(Uressail Ⅲ)自始至终,没有在每天雷打不动的早朝时间,在议事殿出现,所以,国王的心腹大臣――近身大臣,史列因下了这样的推断:国王失踪了。

“国王陛下,这一次您又是考验我们的耐性吗?”

宫廷近身侍卫队队长艾雷牙?德?罗严克拉姆(Aleir-D-Royecram),此时此刻正带着极其忧虑的表情,站在国王书房外的候见厅内。他的那双常常闪烁着欢跃光彩的橙色眼眸也因此暗淡了下来。

“您说对了,亲爱的。这就是我们的国王陛下。”此时此刻正在说话的,是近身大臣――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Slin-D-Algilis),年仅33岁,却已被人称为政治与经济学家,一位在外人看来,是国王不可获缺的帮手。“或许,这个时候,他正在某个角落里暗暗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以此作为他评判臣子的基本依据。”

“可是,”艾雷牙忍不住提高了音调,“阁下,”他这样说道,“在常人眼里,上帝啊,这

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恶作剧!”

“没错,在常人眼里,亲爱的,”史列因不慌不忙地回答,即使是在这种时刻,他依然能保持着平日里他固有的冷静与敏锐,“所以他们就只是常人。”

和史列因的镇定相反,艾雷牙略显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一边时不时地把头望向窗外,一心想着国王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国王在这种时候失踪,却是从来也没有的事啊,阁下。”从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担忧愈来愈甚。“如果,让他知道了的话。您想过后果吗?阁下。”

史列因抬起头,向艾雷牙投去一个眼神,似乎是默默地诉说着:我们必须想个办法,以防某些人图谋不轨。

突然,候见厅的门,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史列因立刻收声,并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两人的目光一齐投向那扇雕花极其精湛的大门。隐约地可以感受到门外有一阵不小的喧闹声。过了一会,终于可以从那些琐碎嘈杂的声音中辨别出一个熟悉,却令人不怎么愉快的嗓音来。

“等见到国王陛下本人之后,一切就明朗了,诸位。”

这个声音是这么说的,这足以让门内的两位高官无法再安心待在原地静观其变。

“唉唉,亲爱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让我们开门吧。”

艾雷牙看向史列因,一副“开门?我没听错吧?”的疑惑表情,(一开门我们不就因为擅自传达国王召令而完蛋?)

“看来您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啊,阁下。”史列因笑着摇摇头,“您以为,这扇门,会按照我们的意愿不开而不开吗?”

很精彩的一句话,而且他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门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40岁上下;身材中等;端正的长相,但当脸部的线条舒展开来时,又有某些近似狡诈的东西包含在其中;银灰色的短发;相同颜色的眼眸,虽然已至中年,目光依旧敏锐,他走进房间,面对房间内的两人,也只是草草地瞥了一眼,然后全然把两人当作空气一样地径直向通往国王的书房的大门走去,能够对这两位朝廷高官如此漠视,轻蔑的人恐怕也只有――

“陛下,”他敲了敲门,“我已经知道您身体不适,我很抱歉,但请原谅我不得不在这个时候

打搅您,因为,有些问题必须您亲自参与,才能最终决定。”

方才说他是在敲门,其实那不过是形式性的而已,因为一等他用如此恭敬的语气说完这番话后,他就直接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按住他试图拧开把手的手,阻止了他的这个近乎毁灭性的举动。

那人立刻回过头去,可以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他对此时此刻竟然有人敢于阻拦他的事实是多么的不满,他一回头,正巧撞见史列因那,沉静,同样犀利的目光。

“您想干什么?大人。”他甩开史列因抓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

“您还不知道吗?首相大人,”面对百官之首――奥尔雷斯首相,史列因总能仰仗着国王对自己的偏爱与宠幸而有那么一点点的放肆,“没想到如此聪明的您,也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和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来。”

“请注意您的语气与说辞!大人。”那位首相,自然无法忍受国王以外的人用如此不恭敬的态度和自己说话,而且还是当着众多官员的面。

“如果我方才的话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大人,”史列因露出一个笑容,面对首相的严厉,他丝毫不感到惊慌,“只是,”他继续那种慢条斯理,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的语气说道:“如果刚才您擅自打开书房的门走进去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把今日朝上的重大事件向国王陛下禀告,我看不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首相依旧是冷冷地说道。

“我要提醒您,阁下,”史列因终于收起方才那副轻松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尊贵的国王陛下,今天早上就对我下了这样的命令:‘今天我身体不适,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您知道,这个命令的意义么?大人。”

这一次首相选择了沉默,他似乎也明白了所谓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一旦让陛下有一点:‘居然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的感觉,那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依我看,并不需要我多加解释,您,以及您身后的诸位,都已经十分清楚了解的吧。”

一时间,四下鸦雀无声,难道这就是尤利西塞尔三世威慑力的后遗症么?寒 - -|||

首相也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停留在史列因身上,犀利,十分不友好,仿佛要把他的心思全部看穿似的,这让史列因不由地感到紧张与不安,生怕

他从自己的表情上的一点蛛丝马迹察觉到这其实只是一场天大的骗局。

上帝保佑,首相并没有再纠缠下去的打算,然而站在门外的众多大臣,无一不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这让史列因做了一个决定,也就是因为这个决定,才有我们今天的故事。

“诸位,”他用他那特有的清澈的嗓音说道,“国王陛下的身体没有大碍,明日的早朝会照常进行,所以,”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官员们的表情,没错,如果是自己的话,也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的,谁又会相信如此一位优秀,敬业到不可思议的国王会因为一点点身体的不适而放弃从未被中断过的早朝?不过,我们也说了,他是不可思议的,尤利西塞尔三世那古怪任性的脾气同他的政绩一样远近闻名,所以,史列因的这个相对荒唐,苍白的谎言也起到了该起到的作用。 “所以,每有任何要担心的必要。”

话音刚落,首相便拂袖转身,待走到门口时,“那么,请阁下转告国王陛下,所有的官员都在为他的健康担忧,衷心希望他能够快点好起来。”他这样说道。

“荣幸至极,阁下。”史列因微微弯下腰,恭敬地行了个礼。

然而首相留给他的却是一个极不友好的眼神,史列因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一种“我们等着瞧”的挑衅,不服输的个性不由地使他感到暗自庆幸,好吧,您想来就尽管来吧,首相大人。

“他还是那副居功自恃的样子,看了真让人不舒服啊。”等到他离开后这么说道,在方才的对峙中,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瞧瞧他刚才的眼神,一副除了国王谁也不能命令他的架势。”

“啊啊,亲爱的,”首相和众大臣的离开,史列因总算是大大松了口气,凭借他的那条三寸不烂之舌成就的雄辩口才,似乎没有任何危机可以难得倒他。“有些时候,深藏不露的谦卑要比锋芒毕露的傲慢恐怖地多,当然这不包括我们尊贵的国王陛下。”一提到尤利西塞尔三世,方才带给史列因和艾雷牙的那股轻松感于瞬间烟消云散了,没错,等待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意识到这里不是一个适合吐露心声的“隔墙有耳”的地方,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一同离开了房间。

奥斯吉利娅斯的大门前,

虽然我说过,星光之城――奥斯吉利娅斯是众望所归,但自她落成的那一刻起,到目前为

止,没有未经许可的平民敢于接近她,只能在远处观望,但是,到了今天,这个目前为止,就真的要变成为止了。

一个拥有水蓝色长发,漂亮的水蓝色眼睛和英俊的外表――尽管他自己从未意识到,的年轻人,没有丝毫犹豫与不安地,朝着这扇巍然耸立的正门走去。

“站住!”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兵器声的,是门卫士兵毫不留情,蛮横的声音。

卡密儿像是踩到了一条蛇般立刻停下脚步,带着疑惑的眼神抬起头,这位从不涉足政治的年轻人,几乎可以说的对这个险恶横生的社会知之甚少。

“我很抱歉,大人。”卡密儿连忙低下头去,白皙的脸颊因为紧张而泛出几丝红色,“但请相信我来此并无恶意。”

“不管你有无恶意,”那名卫兵冷冷地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大人,可是我……”话未说完,就被一个更加凶狠的声音打断了。

“你既然知道,还敢如此大胆!”

“请等一下,大人,请听我解释,”卡密儿从口袋里拿出这封――可以说是把他推至如此窘境的罪魁祸首的信,“我,”他尽量使原本明快,清澈,开朗的声音变得恭敬与谦卑,“我只是受人委托来把这封――应该是很重要的信吧,我认为,交给一位叫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的官员,抑或是贵族。只是这样而已,请您相信我。”

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卡密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观察着卫兵的反映。

“您是说,近身大臣,德?奥尔吉利斯大人吗?”不负所望,另外一名看上去比较和善的卫兵开口了,而且就在不经意间,对卡密儿的称谓也同时发生了变化,“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皇宫里,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替您把信转交给他。”

面对那位态度亲切,或者可以称得上是殷切的士兵,卡密儿为难了,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如此不知好歹地拒绝他的好意,“我很感谢您,可是,”他又一次把目光投向地面,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对方特意嘱咐我,要亲手交给他本人……”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先生,我警告你。”那名有着凶狠外貌的卫兵再一次发话了,“除非你把信留下,然后立刻离开,否则,我将以扰乱宫殿正常秩序的罪名逮捕你!”

这句话对于卡密儿来讲无疑是当头一

棒,作为奥尔雷斯的信差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一次辜负过委托人的要求,但他也不想为了维护这种,在现代社会中仿佛是毫无用处的信誉而被投进监狱。

他几乎是颤抖着地向后退了一步,一滴冷汗自他的额头划下。

“你这样做不太好吧,伯纳德,”那名面善的士兵转过头去,“他不过是一名信差而已。”

“你闭嘴,埃尔文,”那名被称为伯钠德的士兵不满地瞥了瞥眼,“要不是上帝眷顾我们的陛下,您的这种愚蠢的善良早就不知给我们的宫殿带来多少灾难了。”

“或许您是对的,”埃尔文微微笑了笑,“但我看不出一名信差,孤身一人会敢于有什么作为。”

“您太天真了,先生,”伯纳德把目光转向卡密儿,不怀好意地笑道,“凭借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又有什么事不会做,什么事做不到呢?”

对于这番带有明显恶意的人身攻击的话语,单纯天真的卡密儿仍然是一知半解。

“表面上是信差,谁知道他暗地里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人,我……”这下卡密儿听明白了,对方正对于他的意图产生怀疑,但他却没有反驳的机会。

“够了,先生,我们已经在你身上耗去了足够的耐性,如果你再不做出决定的话,就别怪我们无情了。”原本就不怎么友善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似乎变成了利刃,直刺进卡密儿的胸膛,让他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两难境地,正在他踌躇不前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膜,这个声音在此时此刻看来是这样的陌生,卡密儿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将会成为他生命中一位不可获缺的人物。

“什么事这么吵?我可不记得我有允许过你们可以在站岗时谈天说地。”

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大门内传了出来,仿佛给方才剑拔弩张的场面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僵硬的气氛顿时消散殆尽。 、

来人身穿宫廷侍卫队的暗红色制服,白色的皮带和领巾,煤黑色的长靴,斜开的领子上别致地镶嵌着一个白色十字;与制服颜色很相称的深蓝色短发,金色的闪闪发亮的眼眸,在卡密儿看来,似乎正竭力隐藏着什么。修长,高大的身材;年轻英俊,大约25岁上下。别在他袖子上的镶金边的十字徽章,无声却有力地说明着佩带它的主人――宫廷侍卫队队长的身份。

名士兵立刻放下手中的长戟,单膝下跪。与方才的傲慢和蛮横简直是两个极端,天壤之别。

“这是怎么回事?”艾雷牙走上前,他看到了魂不守舍的卡密儿,一丝常人难以察觉到的诧异从他的金色眼眸中一闪即过,“他是谁?”他转向身边的两名士兵,询问道。

“一名普通的信差,大人。”埃尔文生怕依伯纳德的个性,会恶言相向,弯曲事实,于是抢在前头这样说道:“他说他想送一封信给尊贵的近身大臣,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阁下。”

“什么?原来他是找我的啊?”还未等艾雷牙开口说话,方才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史列因走了出来。

这个人带给卡密儿的第一感觉是:对每一个人都很亲切,平易近人。看似破绽百出的外表下藏着无懈可击的心计,也许这就是所谓登上近身大臣这般高位的秘诀吧。

“您是……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阁下?”事情竟在如此的机缘下有了巧妙地转折,这让卡密儿很是欣慰与意外,但他仍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番好运,于是,他怯生生地开口问道。

“没错,正是在下,我的孩子。”史列因不顾艾雷牙试图阻止他的眼神,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同时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这个笑容几乎让卡密儿放开了所有的戒心与恐惧。

“这真是太好了,”卡密儿终于露出一个温和,发自内心的欣慰的笑容,“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把信交给您了,大人。”

史列因微笑着点点头,从卡密儿的手中接下信封,立即用相当娴熟的手势将信拆开,他看见信纸上只有短短的几行漂亮的圆书体字母,和一个特别的印章,刹那间,他的拿着信纸的手竟有了一丝不自然的颤抖。

沉默了一会,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卡密儿的脸,毫无心计的水蓝色眼睛倒映着史列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从他的口中缓缓说出一句话,这句话就如同石头一般,一个词一个词,无情地敲打在卡密儿的心上。

“卫兵,把他抓起来,关到牢里去。”

这个命令下得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包括卡密儿,他从未意识到,自他从那个奇怪的陌生人手中收下那封奇怪的信时,他的平静生活就此被打破了,等待着他的,将是一连串的考验与意外。

艾雷牙叫住走在前面的史列因,表情少有地严肃

“什么?”史列因停下脚步,心不在焉地回过头去。

“您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毫无关系的人抓起来?”看着他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艾雷牙不禁有些恼火。

史列因的眼神以下子变得冷峻起来,他瞪着艾雷牙,保持着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道:“他是毫无关系的人,您真这么认为吗?亲爱的。”

听了这番话,艾雷牙不禁呆在那里,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阁下。”他犹豫着,仿佛是在怕什么似的,一字一顿地说道。

“您自己看吧,亲爱的。”说着,史列因将那封信交给艾雷牙。

艾雷牙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封不可思议的信,极其普通,到处都可以弄到的信封,就连封信口的方式也是最简单的那一种。然而,当他看到那张信纸的时候――

特殊的纸张材料,柔软且泛着百合花的幽幽清香,四周镶着金边,纸的右上角淡淡地印有一个蓝色的十字架。这种信纸,只能在皇宫中找到,也就是说,这封信是宫廷人员写的。

艾雷牙抬起头看了看史列因,近身大臣点点头,既然是宫廷人员,要联系近身大臣,何必要通过写信这种麻烦的手段呢?而且,我们也看到了,方才若不是史列因正巧在场,这封信恐怕是永远也到不了近身大臣的手里了。

唯一合适的理由就只有:寄信人有非这样做的苦衷,而我们当然无法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大人……”艾雷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史列因打断。

“请看看下面,亲爱的。”

循着目光望下看,当艾雷牙的眼睛接触到那个曾经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图案时,身体竟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尽管如此,也掩饰不住他的惊讶与恐惧。

所谓奥尔雷斯的地牢,当然这和巴士底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请尽量把它想得宽敞,整洁一些吧,一向以完美著称的尤利西塞尔三世也不可能会愿意在他的住所旁建造一个肮脏不堪的监狱。这个地牢常用来关押政治犯,和那些幸运,不至于被立刻处死的国王眼中的政治敌人,这些人往往被遗忘在深深的地牢之中,从而一直到老死。

当然,我们现在并不需要为我们的年轻的信差担心,理由,自然就心照不宣了吧。

我很抱歉,先生。”埃尔文把卡密儿的手反坳到身后,并用出了一半鞘的剑身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过,我相信您很快就会没事的。”

其实他这一防范的举动可说是完全多余的,因为卡密儿没有任何要反抗的企图。黯淡的水蓝色双眸,除了疑惑与不解,还是疑惑与不解。

“您真傻,先生,”埃尔文摇了摇头,松开了抓住他的手,只是锋利的刀刃上仍倒映着卡密儿美丽的水蓝色眼眸。“如果刚才,您把信交给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卡密儿无力地抬起头,露出一个苦笑,“我总不能辜负委托人的期望吧。”

“您真的这样想吗?先生。”

“咦?”卡密儿不由地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这个监护人。

“您不认识,那个委托人吧。”在得到卡密儿肯定的回答后,埃尔文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如果这真的,是一封很重要,并且必须亲手交给收信人的信的话,他又为何,要交给您,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呢?”埃尔文注意到从卡密儿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既然这封信可以无可顾忌地交给您这个第三者,为什么不能交给第三者外的另一个人呢?”

“您是说……您的意思是……”卡密儿的声音有些不自觉的颤抖,“那个人……有些什么原因……故意……故意要……陷害我?”最后那三个字,简直是从卡密儿的口中挤出来的,轻微地几乎听不见。

“没错,”相反地,埃尔文很干脆地回答道,“您很聪明,先生。”

“可是……可是我!”卡密儿根本就没把那句赞美的话听进去,平日里几乎都不跟别人来往的他,居然会惹来如此恶意的攻击与陷害,这实在是太令他不解了,“我……”他满腹疑惑,以至于一句也说不出来。

“别担心,先生,”埃尔文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过会就去和队长说明一下您的情况,我想,他应该会理解,而放了您的。”

对于这样一个可说是孤立无援,身陷绝境的人来说,能遇上这样的帮助,除了感激,他还能做些什么呢?卡密儿不禁想起,从刚才开始,这个宫廷侍卫就一直在帮着自己,这让卡密儿原本已经绝望了的心,重新又看到了希望。

“您叫什么名字?”埃尔文收起剑,微笑着问道

卡密儿刚想回答,从身边传来的一个突如其来的,刺耳,难听的尖叫声无情地打

“啊!是你!恶魔!”只见卡密儿身旁的铁栏中,贴着栏杆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睁大着布满血丝的神经质的眼睛,瞪着卡密儿,一边用手胡乱地挥,一边继续大声叫嚷道:“是你!是你害得我一无所有,只能被关在这种鬼地方!恶魔!你是恶魔!你要下地狱!被火烧死!活活地烧死!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埃尔文用剑把他赶回监牢深处,并且命令他闭嘴之后,他仍用那令人极其不舒服的眼神瞪着卡密儿,这种眼神让卡密儿感到浑身上下像是被蛇缠住了一般,面对这莫名其妙针对自己,异常恶毒的咒骂,他整个人僵在那里。(上帝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抱歉,先生,”埃尔文怕他受不了刺激,马上解释到,“他被关太久了,神经不太正常,对于陌生人他总喜欢指点上一番。”

“这样的指点,可真热情啊……”卡密儿用手遮住眼睛,以免再看见那令他很不舒服的眼神,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那人仍在盯着自己,卡密儿不由地感到背脊发一阵阵发凉,回想起方才埃尔文的话,也对啊,被关在这种终日不见天日的地方,整天,整月,甚至是整年看不到一个活人,自己,会不会也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呢?

卡密儿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尽管埃尔文答应帮自己说情,希望仍然很渺茫,卡密儿不知道那封信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如果是诬告自己想不利于国王陛下的话,那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一想到这,卡密儿又一次不自觉地浑身颤抖起来。

“您怎么了?先生,您的脸色很不好。”

卡密儿不禁苦笑,遭遇到这种事,谁还能够心平气和?

正在这个时候,从监狱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是卡密儿永生难忘的,正是这个声音,把自己带到了这个阴森恐怖的监狱。

“你退下去吧,埃尔文,这里交给我们。”

“是,大人。”埃尔文离开时,留下了一个“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的笑容给卡密儿,“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大人。”

“在我们出来之前,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艾雷牙和史列因,这两位官员一齐点了点头,埃尔文转身离开了监狱。

而卡密儿呢?可以想象当时的他有多么的紧张,看着两位高官朝着自己

走过来时,卡密儿简直有了要逃跑的冲动,可是身体就像失去了动力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冷汗不断地流下来,每眨一下眼睛,都像是走到针尖上一样痛苦。

史列因走到他面前,无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恐惧,害怕的眼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把他往前推去。

“大人……”卡密儿用他仅剩的力气这样说道,“请相信我……”

“闭嘴,别出声,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史列因恶狠狠地低声说道。就这样,四周再一次回复宁静,卡密儿几乎是被拽着来到牢房尽头的一个房间前,艾雷牙用钥匙把门打开。卡密儿立刻意识到等待着他的将是什么。

还未等他开口,卡密儿只感到身后被施加了一股巨大的推力,然后,是自己重重地摔倒在牢房冰冷的地板上。

“好了,孩子,是时候,该谈谈您的事了。”随即传来的,是一个相对之前,温和一点的声音。

卡密儿疑惑地抬起头,看见这两位官员也跟着走进牢房,关上门。

“您叫什么名字?我的孩子。”史列因走上前,把卡密儿从地上扶了起来,他清楚地感到着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在颤抖,他意识到自己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对于这样一个平民来说。

“卡……卡密儿……”卡密儿几乎是机械般地说道。

又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异样的神色从艾雷牙的眼睛里射出来,同样也是一闪即逝。

一个不出所料的得意的笑容自史列因的嘴角划过。

“别害怕,我的孩子。”史列因轻轻地按住他的肩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首先,我为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请相信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因为,整个宫殿上下,除了这里,没有一个可以安全说话的地方。”

“咦?!”刚刚准备坐下的卡密儿惊讶地喊出声,史列因按住他的肩膀,以不至于他会弹起来。

“好了,孩子,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史列因离开卡密儿,后退了几步,一边继续说道,“我们希望,能得到您的协助。”

(协助?)卡密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他随便地回答了这么一句:“好吧,大人,如果您愿意的话,因为我是您的犯人。”

“史列因啊,”这个时候,艾雷牙突然开口了,“我就说您做的太过火了,把这孩子吓坏了。”

“看来,您是对的,亲爱的。”史列因无

奈地耸了耸肩,“我再次向您道歉,卡密儿,您不是我们的犯人,相反,还可能成为我们的恩人。”史列因开始用这个名字称呼他,尽管直呼这个特殊的名字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不习惯。“但请相信,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够理解。您究竟,愿不愿意协助我们?”

卡密儿自始至终无言地注视着他,对于这可以说是迟来,但总比不来好的道歉,对卡密儿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在他看来,显然这两个人,另有企图。

“现在,就目前为止,在这个皇宫里,有一个工作岗位正空缺,不巧的是,这个岗位偏偏是宫廷上下最不能空缺的。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暂时帮助我们,填补一下这个空位。”

卡密儿不知道宫廷中有什么工作能如此既不起眼又同样不可获缺,于是他问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工作?”

史列因没有立刻回答,正在这个时候,艾雷牙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出两个字:

可以想象,当卡密儿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副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

“你们……”他的声音极其不自然地颤抖着,“你们……是在开玩笑吗?”他带着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两位异常严肃的官员。

“很抱歉地告诉您,亲爱的,我从来不开玩笑。”

被这样两双如此锐利,尤其是――史列因,那双可以说是笑里藏刀的眼睛注视着,卡密儿感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简直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好了,您还没回答我呢,孩子,您究竟愿不愿意帮助我们,填补这个空位?”

“这不可能!”卡密儿似乎是忍无可忍了,突然大声这么说道,他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难道他们都不认识自己的国王吗!?”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先生,”面对激动的卡密儿,史列因显得异常平静,“您和我们的国王,长得一模一样。”

“什……”还没等惊异的卡密儿开口,艾雷牙就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提起来按在墙壁上,喉咙被卡着,卡密儿几乎无法出声,只有睁大的水蓝色眼眸不断传达着他此时此刻惊诧的心情。

“艾雷牙,您现在对他这样粗暴,小心他以后当上国王,报复你啊,到时候,我可帮不了您。”史列因

说了这么一句煽风点火般的话。

“您真的这么认为吗?大人,”艾雷牙冷冷地笑道,更加火上浇油地说道:“我觉得他还没这个觉悟。”

可能是这么几句话激怒了卡密儿,他用力挣脱开艾雷牙抓住他的手,“你们这是想让我冒充国王?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愤怒的火光从他那双原本温柔的水蓝色眼眸中迸发出来,仿佛温顺的波斯猫在一瞬间变成了狮子。

(很好)史列因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至少他有点尤利西塞尔的气势,而不是一个绣花枕头。)他心里这么琢磨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艾雷牙投向他的,有些异样的目光。

“好吧,冷静点,先生,我们并不是要您冒充国王,只是临时代替一下而已。”

“这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大人。”卡密儿冷冷地说道,“给我一个适当理由,否则,我不干。”

口恩,在这里做一下解释,因为某些原因,正在修改第一章,所以在情节上还有一些缺陷 = = 也就是还未完全补完完整,我一定会尽早把这个空填上。

追加人物设定――不知道该不该贴……

21岁 米瑟兰笛尔两大强国之一的奥尔雷斯公国国王 尤利西塞尔三世

冰蓝色长发 冰蓝色眼睛 双子座

个性象征:雷霆剑圣的嬴政?米瑟兰笛尔的蓝宝石

聪敏冷静 不可一世 是人类与精灵的混血儿 伟大的狮心王华莱士的孙子 后为统一了米瑟兰笛尔的始皇帝 尤利西斯王朝的创始人 拥有无限未知的米海依儿的力量 英俊的外表超出一切人类与精灵 剑术以速度见长 为抵抗帝都的黑骑士而掌握着破坏力极强同样副作用也极强的黑魔法

喜欢的食物是伊西利恩产的葡萄酒和牛奶,讨厌咖啡和甜食,尤其是巧克力

喜欢的人是伊西利恩的精灵公主仙妲丽娜

喜欢白色,群青色和深红色

温柔天真 体贴人 是尤利西塞尔失散多年的孪生弟弟 为了不让力量过于集中在一个人手里 米瑟兰笛尔将术士的力量倾注在其身上 拥有治愈的能力 却无法治疗心灵创伤

喜欢的食物是巧克力蛋糕和加糖咖啡

喜欢的人是近身大臣的独生女米蕾妮娅

萱草色短发 血红色眼睛 金牛座

个性象征:方天画戟和金色的指环

米瑟兰笛尔的灾星 是尤利西塞尔的剑 只会臣服于实力比其自身要强的人 虽然威力强大且潜力无限但却是一个会伤害主人的危险的家伙 在臣服于尤利西塞尔之前就曾害死了他的祖父 在主人的力量变弱时会恢复成人形 对尤利西塞尔很感兴趣(又一个 ――|||) 喜欢嗜血

外表年龄23岁 实际年龄3296岁

银白色长发 酒红色眼睛 射手座

敏锐 忠诚 沉稳 自米罗尔一世以来就是奥尔雷斯王室的忠实护卫 原本是帝都独裁者的宠物――白银 二年战争中为米罗尔一世所救

喜欢的食物是红茶与圣代

喜欢的人目前还没有 年轻的侍从已经决定把自己的生命全部献给尤利西塞尔

外表年龄23岁 实际年龄3296岁

乌黑色长发 酒红色眼睛 射手座

个性象征:护卫的黑魔导士

冷漠 阴森 高傲 仇视人类 精灵及其他种族 是帝都黑骑士的侍卫 曾经同哈尔笛尔一样是帝都独裁者的宠物――黑羽 和哈尔笛尔是双生子 却不愿被人类救赎与臣服于人类脚下 对于尼古拉斯拥有绝对的忠诚与服从 丝毫不懂得爱惜自己 曾不顾一切的伤害过埃敏密儿 直到遇到米蕾妮娅之后 对于人类的看法才有所改观

4680岁 伊西利恩精灵王国国王

金黄色长发 淡绿色眼睛 水瓶座

米瑟兰笛尔最富有智慧 冷静的精灵 长期以来与人类友好交往 与尤利西塞尔关系密切

曾经有一个优秀的哥哥 他也曾一度生活在哥哥的保护与光环下 但当哥哥在2年战争中战死后 便担负起哥哥的职责 屏弃了懦弱与天真的个性 继承了王位

喜欢的食物和尤利西塞尔一样 另外还喜欢尤利西塞尔非常讨厌的甜食

1798岁 伊西利恩精灵王国精灵公主

金黄色长 卷发 淡蓝色眼睛 处女座

米瑟兰笛尔最美丽的精灵 同时也是最美丽的女性之一 高贵却又温柔与平易近人 对尤利西塞尔的爱深藏不露 是他忠贞的祈祷者与守护者

喜欢的人是尤利西塞尔国王陛下

喜欢的食物是尤利西塞尔最讨厌的甜点 起司蛋糕

22岁 奥尔雷斯公国近身大臣史列因的独生女

红色长 直发 淡红色眼睛 射手座

典型的贵族小姐 高傲 任性 但心地善良 就如同水晶那样纯洁 爱上了卡密儿 并且告诉他:“我爱的是你,不是奥尔雷斯的国王。” 曾经奋不顾身的救过埃敏密儿

外表年龄25岁 实际年龄2220岁 帝都摄政王 帝都骑士团骑士长

黑色长发 紫色眼睛 天蝎座

个性象征:邪神与黑宝石?那支戈尔(暂定)

臣服于帝都黑魔首而得到无限生命的黑骑士 帮助黑魔首实行将黑暗降临于米瑟兰笛尔的计划 是黑魔首任务的执行者及其在帝都外的代言人与最高统治者 想得到无限的米瑟兰笛尔的灾星的力量 而派人袭击尤利西塞尔 从此与其展开了无休止的纠缠 剑术同尤利西塞尔的快比起来 以力量着称见长 除此之外还精通宇宙魔法 因为本人已不是人类所以不存在任何副作用 由于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MM被所谓正义

之士凌辱至死而和这个世界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心理阴暗 有虐待人的嗜好

喜欢的食物是半生的牛肉及鱿鱼之类的触手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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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已照亮了半个天空,西亚共和国的大地仍然笼罩在黑暗中,仿佛刚刚逝去的夜凝成了一层黑色的沉积物覆盖其上。

  格兰特先生开着一辆装满垃圾的小卡车,驶出了联合国人道主义救援基地的大门。基地雇用的西亚工人都走光了,这几天他们只好自己倒垃圾,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明天,他们这些联合国留在西亚的最后一批人员将撤离,后天或更晚一些时候,战争将再次降临这个国家。

  格兰特把车停到不远处的垃圾场旁边,下车后从车上抓起一个垃圾袋扔了出去,当他抓起第二个时,举在空中停了几秒钟,在这一片死寂的世界中,他看到了帷一活动的东西,那是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儿,它微微跃动着,仿佛时时在否认着自己是这黑色大地的一部分,在晨光白亮的背景上像一个太阳黑子。

  一阵声响把格兰特的注意力拉回近处,他看到几个黑乎乎的影子移向他刚扔下的垃圾袋,像是地上的几块石头移动起来。那是几名每天必来的拾荒者,男女老少都有。这个被封锁了十七年的国家已在饥饿中奄奄一息。

  格兰特抬起头,已能够分辩出那个远方的黑点是一个跑动的人体,在又亮了一些的晨光背景上,他这时觉得那个黑点像一只在火焰前舞动的小虫。

  这时拾荒者中出现了一阵骚动,有人拾到了半截香肠,他飞快地把香肠塞进嘴里,忘情地大嚼着,其它人呆呆地看着他,这让他们静止了几秒钟,但也只有几秒钟,他们紧接着又在撕开的垃圾袋中仔细翻找起来。在他们已被饥饿所麻木的意识中,垃圾中的食物比即将升起的太阳更加光明。

  格兰特再次抬起头,那个奔跑者更近了,从身材上可以看出是个女性,她体形瘦削,在格兰特的第三个印象中,她像一株在晨光中摇曳的小树苗。当她近到喘息声都能听到时,仍听不到脚步声。她跑到垃圾堆旁,腿一软跌坐在地。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皮肤黝黑,穿着破旧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她的眼睛吸引了格兰特,那双眼睛在她那瘦小的脸上大得出奇,使她看上去像某种夜行的动物,与其他拾荒者麻木的眼神不同,这双眼睛中有某种东西在晨光中燃烧,那是渴望、痛苦和恐惧的混合,她的存在都集中在这双眼睛上,与之相比那小小的脸盘和瘦成一根的身躯仿佛只是附属在果实上枯萎的枝叶。她脸

色苍白地喘息着,听起来像远方的风声,她的嘴上泛一层白色的干皮。一名拾荒者冲她嘀咕了句什么,格兰特努力抓住这句西亚语的发音,大概听懂了:

  “辛妮,你又来晚了,别再指望别人给你留吃的!”

  叫辛妮的女孩子把平视的目光下移到撕开的垃圾袋上,很吃力,仿佛那无限远方有什么东西强烈地吸引着她。但饥饿感很快显现出来,她开始与其他人一样从垃圾里找吃的。现在,剩余的食物几乎已被拾完了,她只找到一个开了口的鱼罐头盒,抓出里面的几根鱼骨嚼了起来,然后吃力地吞下去,她想再次起身去寻找,却昏倒在垃圾堆旁。格兰特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她的浸满汗水的身体轻软得今人难以置信,仿佛是一条放在他手臂和膝盖上的布袋。

  “是饿的,她多次这样了。”有人用很地道的英语对格兰特说,后者把辛妮轻轻地放在地上,站起身从驾驶室中拿出了一瓶牛奶蹲下来喂她,辛妮昏迷中很快感到了牛奶的味道,大口喝了起来。

  “你家在那里?”看到辛妮稍微清醒了些,格兰特用生硬的西亚语大声问。

  “她住的离这儿很远吗?”格兰特抬头问那个说英语的拾荒者,他戴着眼镜,留着杂乱的大胡子。

  “不,就住在附近的难民营,但她每天早晨都要从这里跑到河边,再跑回来。”

  “河边?!那来回......有十多公里呢!她神志不正常?”

  “不,她在训练。”看到格兰特更加迷惑,拾荒者接着说:“她是西亚共和国的马拉松冠军。”

  “哦......可这个国家,好象有很多年没有全国体育比赛了吧?”

  “反正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辛妮已经缓了过来,自己拿着奶瓶在喝剩下的奶。蹲在她旁边的格兰特叹息着摇摇头说:“是啊,哪里都有生活在梦想中的人。”

  “我就曾是一个。”拾荒者说。

  “你英语讲的很好。”

  “我曾是西亚大学的英美文学教授,是十七年的制裁和封锁让我们丢失了所有的梦想,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指指那些仍在垃圾中翻找的其他拾荒者说,辛妮的昏倒似乎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我现在帷一的梦想,就是你们把喝剩的酒也扔一些出来。”

  格兰特悲伤地看着辛妮说:“她这样会要了自己的命的。”

区别?”英美文学教授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两三天后战争再次爆发时,你们都走了,国际救援断了,所有的路也都不通了,我们要么被炸死,要么被饿死。”

  “但愿战争快些结束吧,我想会的,西亚的人民已经厌战了,这个国家已经是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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