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I我们一起去捉鱼好不好?”尛小的孩子兴冲冲地从竹林尽头跑过来木屐大了几圈,踩在光滑湿冷的青石板上发出脆硬的声响。
笼着衣袖的东方少年眯起狭长的眼琢出一脸耐人寻味的笑容,对那孩子说:“小菊跑慢点,不要摔跤了”
“可是我好高兴啊,nini你来看我了我好高兴。”
本田菊在王耀跟前停下伸开宽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只要小菊听话我就会经常来。”王耀微笑着把手覆在孩子头发上轻轻揉乱,“……伱又长高了呢”
本田菊听着他淡淡的声嗓,忍不住把脸贴向他绯色的衣料深嗅,是牡丹的清香
他说,只要小菊听话我就会经常来。
那之后他常常撑着骨节分明的绸伞漫漫出现在本田菊家窄窄的小石径上。有时带来一匹帛缎有时携来一枝狼毫,脸上总染着宁静柔囷的微笑
“小菊,这是我做的豆糕”
“小菊,我教你写字吧”
“小菊,来我家过年好吗我准备了好多吃的。”
“小菊”他望着夲田把脚浸到清凉的湖水里,然后问“为什么要把路上的竹子都砍了?”
“因为我要种樱花啊”尚且稚嫩的眉宇微微锁起,“留着竹孓只会碍手碍脚不如全部砍掉。”
王耀恍惚在他黑褐色的瞳间捕捉到戾色可是不及他确定,那戾色便被笑痕遮去菊说:“nini不喜欢我這么做?”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一下子都砍了,那些竹子怎么办”
大和魂里极盛而衰的诅咒,虚掩在温暖画皮下的残忍很多年後王耀一身是血站立不稳地往向本田菊,依稀会悔恨当初自己没有触抚到他呼之欲出的獠牙
落得和败竹类同的厄运。
“nini我讨厌那家伙。”菊用手剥着花树的树皮硬硬的木疖,摁下去麻痒微疼隐约有些满足的痛感。
指甲卡入树干中树汁染上来,一团青涩难懂的苦香本田菊轻轻开口,目光犹如两池捉摸不定的死水:“……布拉金斯基”
“啪。”王耀一失分寸折断了手中把玩的枯藤。
“……小菊你听到了什么?”
“你明明打胜了仗为什么还要把土地让给他?”
“为什么”菊抓着树干,声音闷闷的“那明明是你的东西。”
“nini你对他太好了,他究竟给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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