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觉得梦幻英雄联盟大势已去去(我没黑谁,没喷谁

我的初恋,他的梦幻一中文系的请假条家有无花果
蓝色的梦,是他的梦幻;
紫色的恋,是我的初恋。爱情的衣裳有黑有白,
当初恋遇上梦幻,便注定黑白相交,思念与甜蜜
思念在苦苦磨练,悲伤早就与坚强同伴
我想我已经把他忘却,可内心在不停地呼唤、呐喊
恋与不恋,念与不念,只在一瞬间
我的初恋却只是他的一场梦幻敬爱的老师:
昨夜雨急风骤,风云异色,天气突变。
因吾尚在梦中,猝不及防,不幸受凉!
鸡鸣之时,吾方发现。不想为时已晚矣!
病毒入肌体,吾痛苦万分!
亦悔昨夜临睡之际,不听室友之劝,多加棉被一条,以至此晨之窘境。
吾痛,吾悔!无他,惟恸哭尔!室友无不为之动容!
本想学业之成就为吾一生之追求!又怎可为逃避病痛而荒辍学业乎!遂释然而往校。但行至半途,冷风迎面吹,痛楚再袭人。吾泪涕俱下。
已到生不如死之境。哪得力气再往之。不得已,而借友人之臂,返之!
由此上述,为吾未到校之缘由。
吾师应懂,吾未到校。乃吾迫不得已之。
非不为也,而不能也。
吾亦懂,吾未到校,吾师失一佳徒之痛苦。
无吾,汝课索然无味哉!
汝苦,吾亦苦!!
但,病痛不饶人,敬请谅之!
如有幸再见吾师之面,再听吾师之课,吾宁当负荆请罪,自辱其身!
呜呼哀哉!哀哉痛矣!
亲爱的同学:
昨夜雨急风骤,风云异色,天气突变。
汝虽在梦乡,被霹雷惊醒,迅速提防!
鸡鸣之时,汝方发现,身体安然无恙!
免受病菌侵袭,乃师生之同庆!
感慨昨夜临睡之际,听室友之劝,多加棉被一条,以成今晨美景。
无痛,无悔!无误,惬意从容!室友掌声雷动!
学业之成本乃汝之荒唐奢望!欲借此恶劣气候逃避课堂上网冲浪,未想汝竟毅然前往,但行至半途,冷风迎面吹,袭人刺骨,顿生惆怅。
汝心思量:听先生一言之堂哪有上网灌水泡妞心神激荡,校规班纪之桎梏,真乃生不如死,悔恨烦躁委靡不振不予前往。恰此时,缝网友中一性感浪妞探寝,心动,上火,即返之!
由此旷课,并谎称寒气侵体病入膏肓,实乃胡呲乱侃狡诈欺人之逆子学徒,理应鞭挞讨伐,杀一儆百,驱逐校门。
念吾同窗余生跪请恕之,师生情亦同手足,吾实乃于心不忍啊!
非不为也,而不能也,大势已去,吾虽有回天之力亦枉费心机。
吾亦懂,汝未到校,皆大欢喜,乃吾失一败类汝浪荡天涯之庆幸也。
有汝,吾课固然精辟绝伦,汝亦会索然无味也!
汝苦,吾亦苦!!
但,校纪不饶人,汝等虽有通天本领不可逾越之!
如有幸再见汝师之面,欲听吾之授课,愿不在高墙之内警吏押解之下手脚缚之,是之,虽负荆请罪,自辱其身悔之亦晚矣!
呜呼哀哉!哀哉痛矣!忠言逆耳!好自为之!
先生赘笔家有无花果
看到朋友家有棵无花果,着实喜爱,赞不绝口,羡慕不已。朋友知道了我的心思,去年开春,忍疼割爱,将分蘖出的惟有一棵给我送来。
家中花姐妹,看到心中“王子”的到来,个个身着绿装,脸上喜笑颜开,走出家门,假借微风,招手致意,点头示爱。
无花果自从到我家,我就像对待婴儿般疼爱有加,浇水、培土、施肥,天天守着它,然而,或者离开母亲后的伤心,或者新到一地水土不服,或者准备新装给我个惊喜,千呼万唤声中,它的嫩芽却一连几天尘封在家的世界。
当我数到第十天的时候,不甘寂寞的嫩芽苞总算羞羞达达来到我的面前,枝头上俏立的它,远看像个待放的花蕾,近看像棵白绿相间的卷心白菜,这时的我就象回到孩童时代,目不转睛,生怕它悄然离开。以后几天,适应了环境的嫩芽再也没有羞涩,层层叠叠,向着四周,渐渐演绎成好象蒙了一层灰尘般的深绿,托起了属于自己的天地。
夏天骄阳似火,无花果不屈不挠,与太阳争强斗胜,拒绝一丝一缕的阳光到自己家光临,以博大的胸怀非凡的气质为平时争奇斗艳的花姐妹带来了凉爽和舒适,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又为花姐妹挡风遮雨,惟恐她们遭受一点点伤害。
眼看身前花开花落,无花果却脱俗不凡,不张扬,不招蜂引蝶,单生叶腋,把自己的花蕾深深隐蔽起来,当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已是硕果累累。青色的果实,由小到大,颜色也由青色到紫红色。金秋十月,果子熟了,把他送到嘴里,红红黄黄的汁液,甜在嘴里,香在心里,实乃风味独特,口感极佳。
无花果食,有助消化,润肺止咳、清热润肠,根叶能消肿、解毒、止泻。邻居家小孩有个拉肚子什么的,总到我家找它几个。
冬天来了,花姐妹已经躲到温室里不敢露头,惟有无花果仍不弃不离,屹立原地,虽脱去了原有的绿装,但仍像威武的战士与冰雪抗争,与寒风拼搏,傻傻的在为花姐妹站岗护院,静静的等待春天到来……
这就是我家的无花果。“花”中娇子,家中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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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还能转动,一眼便望见重围之外,容熙抬手拔出一支羽箭。
  拉弓,拉满弓,射箭,射准箭&&
  一剑穿喉!
  好个容熙&&容桓模糊地笑了,喉咙里发出咯咯的低声,身子又是一晃,已被容熙忠心耿耿的士兵一剑刺中,那士兵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从马背上一把扯了下来&&
  &我杀了狗皇帝,一千兩黄金是我的了!&那士兵高叫着,声音还没落,人已被身边同僚刺杀当场,那些士兵蜂涌上来,高举手中长剑,双目赤红,一剑一剑地砍落,眼中只看得见即将到手的黄金。
  容桓睁着眼,眼前一片模糊,依稀看见自己断了的手臂被人举着。
  &得到手臂便是三百两!&
  &双腿四百两!&
  &躯干五百两!&
  &那颗人头&&&
  一人排众而出,容桓眼眸聚不起来,散乱地望着。
  最后他看见,容熙拔出腰间长剑,横在他颈间,长袖一震。
  千古几风雨,终有一歇。
  血腥味顺风而来,浓重得呛住了呼吸。
  洛城门下。
  容桓死讯一路传来,见君主驾崩大势已去,中州军将领赵青飞对苍天悲叹一声,赫然举刀自刭。
  云掩长天,阴霾笼罩大地,惟有一丝惨淡光线,微微照在汝阳山间,狂风如刀,凄厉而怨怒,仿佛千万战死英灵,心中最后一丝执念与不甘。
  容熙缓步走上城头,尸体交叠,断戟斜矗,一片凌乱凄凉。他却从容踏过,剑眉朗目间现出令千军辟易的冷厉锋芒。众人肃然望着他,屏息跟随,一时间万籁俱寂。
  容熙举步上前,赵青飞斜斜倚在城头,一双无神的眼睛依旧定定地望着城墙外山河,死不瞑目。
  他伸出手去,想要将赵青飞双目合上,谁知,那双眼睛如怨似怒,竟不肯合闭!
  容熙拔出腰间长剑,一道清辉划过,掌心汩汩涌出了鲜血。&饮下乱臣贼子之血,将军是不是方可安心了呢?&他拳起手掌,将鲜血滴在赵青飞口中。
  那双眼睛,终于安心合上。
  &将赵将军厚葬。&容熙收手,任鲜血自流,人已缓缓走下石阶,只有声音朗朗传来,却是刻骨的清冷,&好一位忠臣,可惜你跟错了主子。&
  深吸一口气,他抬眼掠过城下千里风景,云烟草树,惟有啼鸦飞过。
  看**慷慨,谈笑过残年。仿佛数年光阴在瞬间流过,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层楼望,春山叠。把古今遗恨,向谁说。杜鹃声声,枕上劝人归,归难得。
  如今,人将归,万事从头,宛如轮回。洛阳,近在眼前,只差最后一步。
  &王爷,隐兮差人来报,潜伏在洛阳的将士已将几位重臣的府邸团团围住,而且控制了民众,一切准备就绪,半个时辰之后,打开城门。&蓝重羽沉声道。
  容熙昂起头,任日光照在脸上,眼底一片璀璨之色。
  隐兮,隐兮,我已如约,向你而来,如今你该用什么,来迎接我?
  云已过,万道霞光,从万里苍穹倾泻而下,万物光耀如金,宛若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寸冰心一寸灰
  大军已经踏破洛京城门,直奔皇宫而来。
  而宫中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逃窜,更没有血流成河。有钟声,悠远而来。一人一孩在撞钟,这上朝之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内,一声声格外凄冷悲凉。
  陡然间,有脚步声飘忽而来,远了忽然又近了。
  薄薄的衣裾从汉白玉台阶上滑过,如水流淌而来,逆着日光,慕隐兮缓步走进大殿,在殿前拖出一道道细长的影子。
  凝视着洪钟之下那并肩而立的两人,再熟悉不过的两人。
  然而,他却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即使自己清楚,这个决定会让他终生失去心爱之人。
  但是,他不悔。
  慕隐兮冷寂不语,对身后环伺待命的军将微微一抬手,顿时,宫门被大力踹开,愤怒地士兵冲了进来。
  血光,淹没了他的视线。
  &白清轩,小公主&&为了王爷,我不得不如此对你们。&慕隐兮闭目长叹,胸腔中化不开的悲凉苦闷,却依旧背脊挺直,对那朗朗乾坤一字一句道,&若你们不肯宽恕我,千刀万剐也好,折寿抵命也好,慕隐兮绝无异言。&
  风破空而来,仿佛来自苍穹的声声怒吼。
  火光冲天,映得天际一片血红。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容熙从马上翻滚下来,看到了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向前走了几步,身子摇晃了一下,倏然发出一声吼叫,朝着大火冲了过去。
  &清轩!&
  &王爷!你不能过去!&蓝重羽骇然,急忙死死拖住了他,然而容熙仿佛什么都听不见,狞笑一声,竟然震开了蓝将军,要再度扑过去。
  侍卫们相顾惊惶,急忙冲过去,慌乱中只见一道青衫影闪过,慕隐兮猛扑向前,一把抱住容熙,二人疾冲向前,一起从玉阶上滚了下来。
  火势迅速蔓延,咆哮着窜上了房梁,勤政殿三个字在火焰中扭曲着,只听哗地一声,殿门轰然砸下来,化作齑粉,簌簌在半空中落下。
  众人冲上前去,只见慕隐兮忽然身子一倾,一口血喷了出来,容熙锦衣上顿时血迹斑斑。
  然而他眼底的怒色,连熊熊火焰都要逊色三分,一下子捏住慕隐兮下巴, &这烧毁的勤政殿,就是你用来迎接我的大礼么?嗯?&
  &王爷不必进去了,白清轩与小公主已经被愤怒的将士们斩杀当场。&慕隐兮蜷在地上,五官因这大力而扭曲,却在嘴角边挑起一个淡淡的笑,&事已至此,请王爷节哀。&
  &节哀?&容熙狠狠地将他推开,一双眼睛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赤红,咬牙切齿道,&只怕是移花接木,金蝉脱壳吧!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
  &白清轩与小公主已经被愤怒的将士们斩杀当场。&慕隐兮一字字道,&不只我一人亲眼所见,陆将军亦可以作证。&
  &谁敢下令杀了清轩!是谁?&容熙大吼。
  &是我。&慕隐兮平静到了极致,声音清清朗朗,却在一瞬间令容熙陷入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容熙倏然狂乱地抓住了他,猛地摔了他一巴掌。
  &不可呀王爷!&陆寒洲上前去拉住已经陷入疯狂的容熙,却被他拂开,容熙再次捏住慕隐兮瘦弱的肩膀,慕隐兮霍然抬头,迎上那雪亮逼人的目光。一时间四目相对,彼此眼波千万,短短一眼,却长得好似一生都就此而过。
  &为了王爷稳坐这万里江山。&慕隐兮唇角流下一丝血来,然而却好似没有察觉,絮絮地道,&天下皆知白清轩是祸国妖孽,留之无益。先帝痴狂,执着于一人而负天下,负九州臣民,因此王爷方能揭竿而起,如今王爷坐拥天下,难道要重蹈覆辙?&
  容熙瞪着他,亮如火焰的眸子一分分地冰冷下去。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好,隐兮,你真的好的很&&&容熙喃喃着,神情前所未有的颓废疲惫。
  &天下初平,百废待兴,为稳固国本,断断容不得再有一位断袖皇帝。&慕隐兮眼底冷光四射,说出之语字字铿锵,&请王爷顺民所望,重振我大夏朝纲!&
  一字字,砸在众人心头,蓝重羽为这一席话而动容,忽然一掀铠甲,绝然跪下。
  陆寒洲跪下了。
  紧接着,林远跪下了。
  一时间所有在场之人齐齐跪下,高声喊道:&请王爷顺民所望,重振我大夏朝纲&&&
  容熙怔怔看着他们,笑了两声,颓然松开手,拧身就走,一向沉着冷静的人此刻居然跌跌撞撞,一直到了玉阶下。慕隐兮见他神色绝决,似绝望,又似癫狂,终于一阵猛咳,又扑的吐出了一口浓血。
  王爷,王爷,你始终,都不曾吐露自己真心。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你心中所求。
  你心中要的,难道真是朗墨么?
  慕隐兮摇头,唇边浮出一丝苦笑。
  怎会呢?你要的,始终都是&&
  勤政殿在火焰中扭曲着,火依然在咆哮,远远的,杨公公的话穿风而来。
  &来人&&慕隐兮封为内侍总管,即刻拖去执宫刑!&远远的,苏公公的话穿风而来。
  &王爷,不可呀!&跪在原地的众人脸色急变,脱口惊呼。
  慕隐兮却好似没听见,只立在玉阶之上,愣愣看着脚下大理石,人已恍惚。
  往昔的话语穿风而来,如此清晰&&
  隐兮,你是我拥有的一块宝,千金不换。
  如今这块宝,自是到了长埋黄土之时了。
  他一低头,赫然淡青色袍子上早已染了一片血迹。他立即掩住嘴,却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血竟然从指尖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鸿嘉八年十二月十六,武宗容桓战死沙场。
  转年一月初十,哀王容熙登基为帝,年号永康。
  登基大典上,万众瞩目的新帝黄袍珠冕,姿容俊朗,眉目间却丝毫不见意气风发之色。
  皇帝身边执礼宦官一身墨绿,秀眉清容,亦是神色淡淡。两人座上阶下,望着百官叩首,齐呼山河万岁。
  待宫礼结束,宦官屈膝上前,扶起龙椅上的新帝,皇帝一只手却忽然抚上他的唇,耳边响起一声低笑:&从今夜起,到朕龙床上来,让朕好好疼疼你。&
  宦官神色未变,伏在地上,头深深地叩下去:&奴才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断鸿声里看斜阳
  山远近,路横斜。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野荠花。
  不远处酒旗斜矗,一家小小的酒坊,在这尘土飞扬的大路上格外显眼。
  一位男子一位女子,身后跟着兩个活泼可爱的孩童,店小二一甩褡裢,上下打量这一脚踏进店门的四人。
  这男子五官平平相貌寡淡,脸色泛着蜡黄,女子却是明艳夺目,身后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的约莫五六岁,小的年幼一些,却都是粉雕玉琢,可爱得很。
  而那小女童却是雪肤玉貌,小小年纪便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店小二还未开口,那男子便道:&一壶清茶。两碟小菜。&低头看看两个孩童,复又道,&再来一盘糕点。&
  &好嘞!&店小二敞开嗓子,端的是悠长清亮,&一壶清茶,两碟小菜,一盘糕点&&&
  吆喝声里,那几人便找了最角落的位子落座了,姿势雍容规矩,全不像身边那些粗眉大汉敞着两腿,没个坐相。
  许是有人注意了这一点,立即有人热络地搭话:&这小哥儿,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啊?&
  那男子眼眸一转,竟是清华四射,与那并不出众的相貌形成了鲜明对比。&从来的地方来,到该去的地方去。&
  &呦,这话我可听不懂了。&那大汉挠挠头,到底是热络的人,并不着恼,只是絮絮说道,&只一句,眼下这时候不大太平,小哥儿又带着个娃子,这一路上更要多个心眼儿。&
  &不大太平?&男子唇角隐隐浮现了嘲讽的笑意,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这不是很好么?&
  &大赦天下倒是不假。可是,到底有那么些人,皇帝不肯放过啊&&&大汉一口热酒,脸愈来越红,声音却压低了,&听说洛阳城门外,至今还挂着先帝的人头呢,那情形,可真是吓人。&
  那男子神色不动,身边的女娃却是哇地一下子哭了出来。
  &呦,对不住,对不住。&大汉急忙赔不是,&吓坏了你家女儿,唉&&莫说你家女儿了,洛阳城里老百姓成天打那人头底下路过,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
  &你说说,这大热天的,都俩月过去了,这人得烂成什么鬼模样了?&大汉摇摇头,&听说这新帝,便是前些年当街发疯的七皇子,唉唉,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小哥儿,你说这命数,真他妈的看不透啊,谁知道下一秒就由疯子变成了皇帝呢?&
  女童哭得哇哇地,上气不接下气,梨花带雨,手一扬,便将小菜啪地打到地下。
  男子伸出双臂将她搂进怀里,温声哄着,手却悄无声息地捂上她的小嘴,女童似是明白了什么,抽泣着,渐渐不再哭了。
  走出那家酒坊,男子一跃上马,两人一骑,兩骑一路而去,掀起万丈尘土。
  &少爷&&少爷他真的&&&树鱼抱着澄儿催马前行,眼泪却是簇簇流下不可遏止。
  身旁的容桓面色惨白,抖着唇不发一语,只是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着骏马。
  那一日醒来,睁眼发现周围早已换了天地,军营大帐换做了山野村庄。
  &这两个月你一直在昏睡。&榻边树鱼抱着曦露挤出一丝笑来,丝毫不复当年明艳清澈,&有些事情,你要想开啊。&
  &剑谜呢?司湘呢?&他瞪着眼,干喘着气蹦出一句。
  &司湘伤重体弱,我和剑谜决定将她秘密送往漠北云舒隐居之处,让她余生安定,远离纷争。至于剑谜&&&树鱼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再也强撑不住,一行清泪簌簌落下。
  容桓在那一瞬间已是了然,蓦地一拳打在墙上:&他去送死了,是不是!&
  &不。&树鱼忽然仰头,傲然一笑,&他说,若是容熙在宫里找不到白清轩,必会起疑。 于是他只身返回宫里,如今,如今&&&
  容桓浑身一震,闭目,喉咙咯咯作响。
  天下皆知,就在容熙大军夺下洛阳的那一日,祸国妖孽白清轩被群情激奋的将士们斩杀当场,乱刀分尸。原来,原来,剑谜他&&
  两人对望,久久,树鱼终于爆发出一声啜泣,扑入容桓怀里。
  那一日早已将所有泪水悉数苦干,他以为此生再落不下泪水。
  直到新帝登基那一日,鸿嘉变作永康,他才知道自己还有脾气。
  起初的确是愤怒,怨恨;几日之后便换作了无奈,如今,爱恨纠缠之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茫然。
  休养,下床,耕作,日子便在沉寂平静中一日日流水般过去了。
  说好等待的那人,却始终没有来。
  没有来,甚至连他的梦,都不曾入过。
  &听说洛阳城门外,至今还挂着先帝的人头呢,那情形,可真是吓人&。
  直到这句话破空而来,他才知道这个幻梦终于被打破,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朗墨死了。替自己死了。
  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可是为何,他却依然浑身颤抖心痛不休。
  仰起头,想要喊,才发现自己嗓子根本发不出任何嘶吼。所有思念汇成一股鲜血,在喉间徘徊,挣扎着喷涌而出。却被他死死咽下。
  朗墨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这一生却没有看透。直到你扮成我死在战场上,直到你的人头被悬挂在城头,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一句:爱或不爱?
  或许,这句话根本不必再问。
  因为死亡彻底将爱凝固,凝成他心头一堵墙,一个雕像,永远鲜活。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日。好,这样很好,再好不过。
  &白清轩死了&&他真的死了!&曦露一把捏紧了容桓的衣袖,五官都扭曲做一团,清稚的声音满是愤恨,&是七皇叔害死了他,我要回去!&
  容桓不言不语,却是一下一下地挥着鞭子,催马向前。
  &你怎么不说话!&曦露尖叫一声,&难道你就不伤心吗!放我回去!&
  身后之人依旧没有回答,马儿更是如离弦的箭一般,跑得飞快。
  &我要为衍儿报仇!&
  &我要为母后报仇!&
  &我要为白清轩报仇!&
  曦露哭着喊着,到底是年幼体力不济,没多久便没了力气,徒剩咻咻喘气,泪流满面。
  &父皇!你怎么这么无情!&
  &不。&容桓终于答了话,声音沙哑,却毫无波澜起伏,&活着,比死更难。&
  &但是,他替我赴死,便是要我活下去,那么我便遵守这最后的约定,替他活下去,活着看这尘世,看着你平安长大。&
  &朗墨&&我既说过永不负你,那我便说到做到。&
  最后一句已了,容桓仰起头,细雨落到他脸上,轻轻滑下,宛然如泪。
  雨声里,又响起低低地啜泣声,许久,曦露才抬起衣袖抹了抹脸,傲然笑了。&我一定要活着,活着告诉老天爷,武帝一脉尚有子嗣留在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永遇乐:
  这对CP一直是鹊桥的心头之痛,但还是作出了悲剧的决定,因为原则,因为我们无法接受相伤到国破家亡仍能原谅和好的结局。好吧这样说很欠抽,我们也尝到了写悲剧的苦痛滋味,写一个字就是虐一遍,累觉不爱了。当然这种感觉还是容桓体会的比我们更深。鹊桥问过:&你能想象容桓此后的日子怎么过吗?&一句让我彻底无言,苦在喉咙里。哀莫大于心死了罢,更何况他失去的不仅是朗墨,还有作为皇帝的尊严和骄傲,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容桓,这原本是个很好的攻,很讨人喜欢的攻,有点死缠烂打,却又懂得进退,做个爱人再好不过,比起容熙好千倍万倍,只可惜,朗墨是他的劫,虐尽千百求之不得,一次性痛死吧。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朗墨这种高傲脾气的人,是再难做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到容桓身边的,我们能想到的,只有为了容桓去死这个行动,会是朗墨去做的。所以,看似突兀的结局,其实都是人物性格使然。容桓一直要求个朗墨的答案,这回也算是彻底得到了,只说一句,这对虐的我俩够呛,是那种纠结不清没完没了的虐,仅此一次管够,小心脏一颤一缠的,直到现在还不免为他俩假模假样的抛个辛酸泪。
  将军、江山,不是不可兼得,而是都没得到,可怜的容桓,可恶的永遇乐鹊桥仙。
  ☆、劝君楼高休独倚
  多年战乱之后的大夏,终于迎来风雨初平的岁月。
  洛城清幽帝所,繁华一片。顺大街一路望过去,视线极致之处一座琼楼矗立在云间,这便是揽月楼。睿宗容熙登基之年便下令修建此楼,时经五年而成,因高耸入云而气势磅礴,仿佛神灵自苍穹俯瞰众生。
  楼内正厅悬两块金匾,一书&永遇乐&一曰&鹊桥仙&,字体遒劲有力,令人观之而赞。
  门口垂着一幕青珠帘子,帘后隐约见一人独坐,光影中那样安宁。
  人如玉,诗如锦,笔如神。在四岁的小太子容初眼中,慕隐兮便是如此人物。尽管他的身份是最为下贱的宦官,不知怎么的,身上总是散发出温润如玉的感觉,不管上朝下朝都立在父皇身旁,倒像是出谋划策的军师谋臣。
  因这份神秘感与崇拜感,此刻小小的他,便藏在珠帘后偷窥。这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慕隐兮。
  原来,此时斜阳时刻,楼里并无人访。慕隐兮生来喜静,便独自登楼而来,坐在窗边的案前持卷静默。微风拂来,楼内茶香淡淡,似是摒绝浮华,一处世外桃源。
  慕隐兮看的是如此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容初的到来。
  一阵风冷不丁吹来,容初身上一阵寒战,还没来得及掩住嘴,喷嚏声早已传了出去。
  &阿嚏&&&
  慕隐兮闻声抬头看了过来,容初被发现了,倒有几分局促,立在原地手足无措。
  &太子殿下?&
  珠帘一掀,慕隐兮自帘后出,此时穿着私服,褪去宽大的衣服的他看起来比前几天又是清瘦了几分。
  &本太子&&打扰先生看书了,是不是?&
  慕隐兮微笑摇头,解下外衣披在容初身上,手指只是拎着衣服微一用力,淡青色的筋络便从苍白的指节下透了出来。
  容初虽是小孩子,却也敏锐的发现了慕隐兮身体的脆弱,有些惊讶地抬头:&先生你不舒服吗,几日不见怎么这么瘦了?&
  慕隐兮掩口似是止住一声咳嗽,将他带进屋来:&楼高风大,殿下切莫着凉。&
  &没事儿的。&容初扑哧一笑,满不在乎地道:&本太子是承天而生,哪有那么脆弱,一吹就倒。&
  &不错。&慕隐兮闻言一笑,眼眸里暖意融融似那薄阳,似是耀花了容初的眼睛,他花痴地对慕隐兮伸出手来:&先生,抱抱。&
  慕隐兮伸手把小太子抱起来,温声道:&太子殿下,奴才可不是您的教书先生,奴才只是圣上身边的一个奴仆,如此而已。您这样称呼,只会折煞奴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太子撅嘴,很认真地回答,&自上次书房问话我就知道,先生肚子里的学问好多好多,比本太子的师傅苏太傅还要厉害呢,是不是?&
  慕隐兮苦笑摇摇头,小太子伸手捧着他的脸,笑得很纯净:&先生长得很好看呢。&
  &久病之人,怎会有好气色,殿下谬赞了。&慕隐兮转移话题:&殿下今日来访,可是有事找奴才做么?&
  容初长眉一扬笑嘻嘻:&先生怎么知道,哈哈哈&&&他手一抬,指着正厅两块金匾道:&太傅让我去查清楚,这两块牌匾上的词牌名所代表的词句。永遇乐、鹊桥仙!这俩词牌名这么普通,词又那么多,我怎么知道父皇写的时候代表的是哪两首啊?&
  &嗯。苏太傅所提问题甚好。&慕隐兮淡淡一笑,&只是奴才认为,诗书万卷,不如登高望远。&
  他语如清风淡云,言语间一手掀开了珠帘子,光线霎那间变得明朗,触手之处一片金色。
  揽月楼之外,云淡极致之处便是斜阳,晕满苍穹。家家花灯映窗,处处是清阙黄阁,好一个钧天帝所,清幽人间。
  小太子的眼睛中映得一片光晕,拍手笑道:&这风景真的好漂亮啊!&
  &这就是中州洛阳,这就是圣上的江山。&慕隐兮的眸子里亦是清华万千,眼底寒波轻掠,沉静地望向苍穹,似是看向了虚无之处,&它会一直如此富庶繁华,世世代代,直到沧海桑田,直到上苍不佑。不过,那会是很久远之后的事情了。因为,我相信,圣上以及他的后嗣,会是手握九州权柄最佳的人选。&
  小太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慕隐兮抱着他倚栏眺望,手指向高楼百尺之下的人间。
  &愿殿下令这江山永固,九州清晏,四夷臣服。&慕隐兮微微笑着,声音飘渺却坚执有力,眼底清亮一片,似是永无尘埃。
  容初懵懵懂懂的,自是听不懂话语中历史沧桑感,只听得出是在夸赞,便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正声道:&本太子,定不会辜负万民所望!&
  良久又露出小孩子的迷惑,幽幽望着慕隐兮问道:&不过,本太子该怎么做?&
  慕隐兮爱怜地摸摸容初的头顶,温声道:&殿下现在还小,不必费心这些大事。只记得一句便好:纵使天地翻覆,万物摧折,仍然冰心如初&&便如殿下的名字。&
  容初眼睛晶晶亮,好奇地问:&先生怎么知道父皇给我起名的含义?&
  &我为何知道&&&慕隐兮眼神一黯,半晌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卷辛词,&此书是圣上平时爱读之物,常常手不释卷。殿下若不嫌弃,今日便将它带回去可好?殿下翻读,苏太傅所问之事,定会迎刃而解。&
  &父皇的东西?&容初且惊且喜地接过,翻开一页页细细看了起来。书中每一页都有朱红批注,有些地方页脚都起了褶皱,足见少年容熙用功之切。慕隐兮的目光无声地跟随那一页页翻过,仿佛岁月从心头一页页掀过,隐居山林、牢狱囚禁、金戈铁马&&无数悲欢都随之涌了出来,一时之间尽是无言,惟有叹息。
  再坐了一会儿,宫人来说皇后娘娘传小太子前去用膳,小太子便抱着那卷书,欢天喜地地随宫人去了。慕隐兮目送容初离去,回首望见苍穹如墨,便没有下楼,就那么坐在桌边,打算独自对这风景坐这一夜。
  不知何时,楼外雨声起,风亦起。
  更不知何时,容熙悄无声息地立在门边,淡眼看慕隐兮枯坐静默。谁都没有说话,竟然不约而同地耐得住这寂寞寂静与寂寥。
  两人之间的沉寂五年来早已积累成一堵墙,横亘在心头,跨不了穿不过。
  直到慕隐兮伸手拿起酒壶,破天荒地仰首一杯,久违的醉意。偶尔这样醉一回也好,他早就想歇一歇,醉一醉。
  &饮酒无益。&容熙将杯子拿过来,看着慕隐兮的眼神暗淡,眉宇间依旧是挥不去的阴郁。
  慕隐兮没说话,头一次面见天子没有屈膝下跪,手一伸,拿过酒杯,继续自斟自饮。
  容熙颇感无趣,脸色一沉。站了会儿转身欲去,却听得慕隐兮缓缓道:&圣上可还记得,这坛子酒是当年在幽州王陵的小账中,您赠予奴才的。&
  &圣上还触景生情,为之取名曰&青山醉&。&
  容熙止步回身,对上慕隐兮安然的眼神,启唇念出一句词:&叹青山醉,帐外雪,遮欲尽,有还无。&
  &又为江山计,千百虑,累吾躯。待江山都老,与谁共饮。&慕隐兮缓缓接了下句,轻叹一声不知是感慨还是悲哀,&原来您还记得。&
  &觉今是而昨非,不提也罢。&容熙还是转身,顺便袖子一拂,干脆利落地将酒坛子扫到了地下,浓郁的酒意顿时弥漫开来。&朕今后的日子,都不必再醉,亦不能醉。&
  桌上泼洒的酒液划过苍白的手指,慕隐兮却不言语,抬手遮住唇齿,感觉胸口一阵闷痛,再张开手心,已是鲜红一片。
  自己俨然时日无多,他早就知道了。
  理想抱负已然实现,眼前这大好河山一片安然,容熙的继承人聪明伶俐,他再没有什么顾念挂心。此生足矣,至于爱情&&唇边只剩苦笑。
  冷眼看着慕隐兮心思翻覆,容熙一瞬间脸色就变了,他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多年的默契,早已心意相通,眼看慕隐兮眼中涌出了寂灭如灰的光色,容熙就知道,他定是在想有关死的事情。
  胸口传来了钝痛,似是心尖儿都颤抖,转瞬怒气全无,胸腔里满是萧瑟。五年了,五年里他一直在他身畔,为他打理诸多琐事,所做之事与昔日并无不同,但是他们的心灵,却无法再走近半分。
  一切终结在勤政殿那一日的大火之中。
  白清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容熙便恨毒了慕隐兮,五年都消弭不了的恨意。
  但是他却清楚得很,慕隐兮这一步做的并没有错,但是究竟在恨什么,容熙自己也想不明白。 其实,自己早就是个薄情绝情的人,慕隐兮了解他,比他自己还敏锐。
  豁然开朗。是的,他恨的,是慕隐兮这种敏锐的洞察力。
  这敏锐令他惊异之余又多出几分厌烦,甚至恐惧,所谓功高盖主之人并无好下场,这一点慕隐兮也清楚。
  所以这结局,他们各自无法避免。
  心里也就并无半分愧疚与心疼。这一路走来,慕隐兮固然失去许多,他亦不是全身而退。
  他们的关系,就该止步于君臣,他不能再像容桓那样断袖,他心里,江山稳固比什么都重要。就这样吧。再好不过了。看着你苦痛,看着你**,甚至看着你&&死去。
  容熙默默地注视着临窗眺望的慕隐兮,心里彻底画了个句号。
  这一年便是永康五年,距离深秋永别的那一日,时日无多。
  只是他们对此,都还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今朝盛事,一杯深劝,更把新词齐唱。
  盛暑时节,洛阳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人爬上城楼,将那颗挂了不知多久的人头取了下来,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把那腐烂腥臭之物放进身边一口楠木棺材之中,人就在那口棺材旁边跪了下来。
  时正大雨,他便在这雨中长跪不起。
  直到金吾卫的长戈对准了他,直到行人路边下跪,直到明黄色轿子里走出一身明黄的皇帝。
  直到那双绣着祥云金龙的靴子停在自己身前。
  &草民叩见圣上。&
  皇帝一双光华四射的眸子打量着这执拗不屈的人。
  那人伏在地面,衣服穿戴一如既往地素色淡淡,脑海中的画面仍旧停留在当年洛城外饮酒一别。
  &云舒。&皇帝淡淡开口,声音里竟有些寥落沧桑,&想不到你我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往事不堪回首。&云舒亦是淡淡,声音平缓,&重逢一词,草民不敢当。&
  皇帝默不作声地凝视着低头不语的云舒,眼底神色迅速变幻,久久幽幽一叹。&你这样做,可是想好了后果?&
  &知道么?云舒。&皇帝一手按在了云舒的肩膀上,缓缓加着力气,声音冰冷如刀锋,&若是执迷不悟,这城门上的人头不仅不会少,还会多一个。&
  云舒却是昂起头,平静如昔的脸上现出隐隐笑意,似是讥讽,又似是释然。
  &随圣上处置,草民不改初衷。&
  最后他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你到底不肯忠于我么?&皇帝喃喃着,目光雪亮逼人,&既然你要做那忠臣义士,朕也乐得送你一顶高帽子。&
  斜阳正好,橘红色光晕中,两颗人头迎着斜阳,一颗烂的不成样子,一颗却是崭新的,崭新得在风中能闻见浓浓的血腥味。
  苍穹尽头,有鸿雁飞过,却是断鸿无序,形单影只。
  这两颗人头,便在那断鸿声里,一起看斜阳。
  皇帝收回视线,几步走到轿前,苏公公低首掀开轿帘子,露出里面墨绿色衣袖一角。皇帝坐过去,忽然伸手握住了身边之人冰冷的手,挑眉一笑。
  &隐兮,你是不是觉得,我若是能给你一个痛快,该有多好。&
  慕隐兮淡淡看了过来,眸子里一池清寒,没有半点怨忖,端的是三分清冷七分安然。&奴才所做之事,不负圣上分毫,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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