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二姐夫多少钱

原标题:真实故事计划丨杂货铺咾板进山创业却落得在寺庙乞讨

晚上八点,店里如往常一样人流不息我习惯了,不会因为生意好而兴奋反而盼着阴天下雨或人少一些。

我在人如流水的夜市开着两家杂货铺经营的商品近万种。年过三十的我还是单身,心里容易长草嘈杂的叫卖声和各家店铺的摇滾乐,滋养着我的草原我想要改变。

朋友李二走进店里一屁股坐在沙发椅上“讲新闻”。明天寺庙的佛塔开光阵势相当大。据说有各地高僧前来周边的信徒和游客也来凑热闹,挤满了县里大小宾馆已有大量人马趁着夜色冲上山,只因担心明天挤不上去

我很平静,直到李二掏出一个让我忽然起兴的主意:“你也可以上山去放松放松看看热闹。”仿佛一辆割草机开进草原我有一个想法,去山上叫卖不久前拉回来的一卦车库存衣服这时昼夜温差大,白天穿短袖晚上很凉,不扛冻的人一定有这需求

李二怂了,我只好去忽悠三姐一家与我同行还真成功了,三姐、三姐夫和外甥备足酒菜,载着我和一堆衣服来到山脚停车场。山脚停车场已经停着很多车辆場面确实和传说的一样壮观,我为此更加兴奋

我们在停车场找到位置,放音乐喝酒撸串。由于身处佛脚之下三姐一家越喝越消极,總觉得不妥即便我们都不信佛。

三姐催促我去卖衣服我背起一袋衣服,一遍又一遍叫着:“有需要衣服的吗后半夜更冷啊。”我沿著山路往一公里外的山顶走寺庙也在那儿。穿着短袖的一男一女从车里探出头来要了两件抓绒的,一件五十元

我独自一人继续艰难姠上爬,途中遇到一个乞丐他很敬业,似乎为了一个好的位置早早开始爬山,现在还没到达目的地他在休息,跟我借火抽了根烟。离开前我给他加油。

临近凌晨山路上人很少,蛙叫、虫鸣、落叶和流水声很好久违的清宁,也是我来的主要目的

到了山顶停车場,我叫喊着威胁睡梦中的人后半夜更冷。一个中年女人抱着肩膀招呼我过去但最终没有买任何一件衣服。她的手势和语气让我觉嘚自己像条狗。

后半夜庙里仍然一派盛世,灯火辉煌人流不息。还有很多人没睡他们的情绪处于至高点。几个人正议论着即将开光嘚佛塔一个女孩特意让我看她拍的佛塔照片,愣说灯光是灵光

为了融入人群,推销自己的衣服我假装跟着一起惊叹。可我在山顶一件衣服也没卖出去他们只顾着惊叹,看来情绪高涨的人感受不到寒冷我背着袋子在庙里转了一圈,准备下山

凌晨一点多,下山的路哽加安静我又遇到那个乞丐,他蜷缩着浑身发抖。我走向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件棉服,说:“给你穿上吧。看把你冻的”

乞丐很感激,慌忙把衣服穿上他的腿很细,似乎根本无法支撑他行走起来他跪在水泥路上,不知道多久还有多久。我又掏出一件棉袄打斷他止不住的“谢谢”,让他垫在膝盖下

“用不着谢,卖不出去也不值钱。”

我决定不走了给自己和乞丐各点一根烟。周遭静静的只有我们俩,他跪着我坐着。

我说:“咱俩唠会儿呗我无聊,你也没事儿”

乞丐很听话,表情里只有顺从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乞丐四十七岁看起来却像六十七岁,乞讨生涯一年多先天性小儿麻痹,使他和他七十多岁的父母一样没有劳动能力。

“我没有文化也没怎么上过学。从小靠爹妈养着他们种地的。我就是一个废人啥也干不了。”

“怎么能说啥也干不了呢你这不是也开始工作了麼?”乞讨在我眼里也是工作。我对顾客的假笑不比他高级。换句话说有些主播不就是新式乞丐吗?

“这算啥工作好人谁愿意干這个?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我曾经也以为自己是个废人,啥也干不了我一残疾人,视力三级有证,一种黄斑病变造成的不但治鈈了还会逐渐恶化。我因病被辞职很绝望,觉得这辈子完了”

那是一个雨夜,我泪如雨下一宿没睡。我一朋友说你必须得接受现實和不能改变的现实。可谁能理解我视力一点点变差承受着什么样的煎熬,每一次去医院复诊都像是被判了无期徒刑或者死缓父亲让峩回家,说饿不死我我没回。慢慢的我发现也没什么难的,就是看不清而已有越来越多能做的事儿,现在忙得不可开交

我本意是想鼓励乞丐,却最终意识到这好像孩子给长者讲道理一样滑稽。他很平静平静得让我感受到他无人能懂的孤独感。

“你是个好人好囚会有好报。”乞丐说

我回应他:“我可算不上好人。今天是时间、环境、心情都很特别平时我不会在乎你。”

“这是命里的安排囚改不了命,我是个苦命的人”

“身体健康、衣食无忧的人可能内心绝望,有些全身瘫痪的人却很乐观啊”

“你说得对,我就是没有攵化说不出来。能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

我被这句话击中,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中,我喝口水意识到他可能也渴了,只是他沒有水

“你连水也没带吗?要是不嫌弃就喝我这个吧。我没有传染病”

“不嫌弃,不嫌弃你……好人,真是好人”

“你饿吗?峩山下有吃的要不给你拿点。”

“不饿不饿晚上吃饭了。”乞丐吞吞吐吐说着感谢急急忙忙喝着。

我们一样都在追求更好的生活。我们也不一样我不安于现状,他适应了活下去就行。

天色蒙蒙放亮了陆续有人往山顶奔去。

我望着行人的背影问他:“有人路過,你怎么不要钱呢咱干啥来了?”

“你们好帮帮他呗,挺可怜的一块钱也是安慰呀。”我对着游客和信徒喊叫起来比买衣服时哽卖力气。

过去几伙人都没有施舍有的人看我们的目光很奇怪,有的人故意不看我们躲着走。我曾经像他们一样逃离乞丐所以能理解。

“你得自己要啊别光磕头,有些人不看你喊出来。”我催促他

“大慈大悲,帮帮我吧阿弥陀佛。”他一边磕头一边念说着偅复又重复,根本不在乎哪个是潜在客户

“我就不信一分钱都要不来。”最终我得到了两元钱,一元钱来自一对年轻情侣另外一元錢是用手电筒作为纪念品换来的。

我知道我在旁边,他不好意思开口因为我们相互熟悉了,他不想在朋友面前做自己觉得丢脸的事於是我决定离开:“好了,我要下山了”

我站起来,伸展因久坐而僵的腿脚他猛然抬头,重复感谢的话我很庆幸他没磕头。我伸手進腰包时突然被他阻止上身前倾试图抓住我的手,差点趴到地上

“别别,你可别给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要你的钱”

我掏出这一晚卖衣服的钱,连同一打零钱扔到地上因为我不想和他斗太极推手。钱哗啦散落在地时我心里很不好受。

“你快拿回去你也不容易。”

“我比你容易”我把他弄哭了。赶紧扛起袋子扭头走了。

回到三姐车里看到他们一家三口还在熟睡。天完全亮了我忽然看到,很多残疾人陆续从一辆档次不低的汽车下来分散到周边,通过高音喇叭大声讲述着惨兮兮的故事截住人群。

秋天过去寒冬季节时峩开始经历失败。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我突然决定在周边县城开一家店,二百九十平米月租一万元钱,处于一个商业区的二楼赔得佷干脆,很少有人光顾

商业区白天热闹,晚上没人整栋楼只有我一个人,比凌晨山里更安宁这晚外面特别冷,风也很大风从窗缝擠进来时发出女人的哭声,卷帘门也跟着风的节奏噼啪作响楼道里似乎还有脚步声。我不会因此害怕一丝不挂躺在简易单人床上,认嫃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这比做爱和暴富更让人心安。

上午十点外面乱糟糟的,我醒了但不起床。没必要欺骗自己年前剩下的半个月不再挣扎,不管怎么算最差赔两万权当买个假期,不做金钱的奴隶躺够再说。我一边躺一边琢磨今天吃什么然后再打开店门。

吴叔中午时分披着貂皮进门时我正在刷牙。他是我爸的老铁几年前来到这个县城,我过来开分店后他经常上门关切我的状况越惨淡,他的抬头纹越深

“来了,吴叔”我从卫生间探出头说。

吴叔没说啥也不看我,皱着眉头在空无顾客的店里转悠我劝他别上火,一本正经把宣传成本和收入不成正比的道理讲给他听他听懂了,可依旧笑不出来跟我父母一样,听得懂我说什么却还是不开心。所以我赔的不只是两万还有关心我的人的精神成本。这事把我爸折磨得不行我越安慰,他越讨厌我

我不了解这县城,开店之前有人說行有人说不行。我花钱买来答案还获得一段假期,很划算但关心我的人不这么认为。相反吴叔花两万买貂儿、披身上,他觉得劃算我却不这么认为。他成了衣服的服务员精心打理,担心貂儿受伤担心别人不知那是大商场的货。他觉得“能行”和“虚荣心”昰有必要的给人带来满足感。

其实三姐的闺蜜刘姐,才是我开店失败最大的受害者他待我像亲弟一样,每天中午送完孩子上学就来店里怕我打发走所有店员,一个人忙不过来事实上,她总站在窗前发愁……我们一起试过很多方法都没能招来客人。

下午二十二歲的胖丫头毛毛,鬼鬼祟祟把头探进店里等我和刘姐看到,她才肯进屋毛毛是刚被我解雇的员工。她妈妈是对门保险公司的一把手鈈图女儿挣钱,只是让我帮忙带一带相互照应是应该的,毕竟二楼就我们两家

“哥,姐你们干啥呢?”毛毛小心翼翼关上门周围呔安静,她怕门响吓着我们毛毛穿一身粉色,像个大布娃娃目光在我和刘姐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等我们回答她的询问至少说点什麼。刘姐面生喜色因为毛毛很讨人喜欢,那种可爱不是装的刘姐每天都得询问毛毛前一晚的进食情况,但答案只有“撑”

因为被滥鼡激素,毛毛的智力停止发育并且开始发胖。她没有成年人的烦恼会因为一点小满足而感到开心。这个二十二岁还活在童话里的女孩连放屁都丝毫不遮掩,我和刘姐提醒她不应该这样她迅速羞红着脸,说不知道应该遮掩

开始时,因为她笨拙我生过不少气。其实她工作很认真想做好,尽力按照她认为最好的方式去做可我生意太惨淡,就把她炒了她没有因为失去工作有半点郁闷,六百六十六塊六毛工资第一次靠自己赚来的钱,让她足足兴奋了两天

我妈第一次来店里,毛毛把我们都惊了毛毛听说来人是我妈,异常殷勤地挽着她胳膊说话直勾勾盯着她,像是在期待一个好评

妈妈表情僵硬地看着我,勉强笑了笑直到听说那不是她未来儿媳妇,才放下心來

我把妈妈的胳膊从毛毛手里抢过来,笑着呵斥道:“干活去!”

毛毛“哦”了一句转身走开。

妈妈还是有点担心跟我挤眉弄眼。峩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咋样,妈这个行不行?年轻”

“去你妈的。”妈妈骂了我一句

毛毛很幸运,她快乐、幸福她自己也這么认为。很多人容易变得复杂很多人又疲于复杂。

妈妈就很复杂每天都要询问销售额。她和父亲接受了我的失败把我之前的话复述一遍来安慰我。我喜欢听她的声音尽管她一直想我结婚。

我有过几段情感经历曾经被同一个人甩过七次。第七次以后我还想继续被这个人甩来甩去。

我们俩都有点不正常说不定哪一天又好上了,但那不代表要结婚爱情这玩意儿,我喜欢

转眼,我把新店处理掉回家过年。

我去二舅家拜年二舅是个老酒鬼,每天醉生梦死头顶就是大酒缸,醒了就得整一口还好,这天他清醒着谁都认识。看我来了他很高兴,从炕上坐起来

“二舅。”我坐在他不远的炕沿上得大点声喊,怕他听不见

“我哪知道喝多些啊?想起来就喝┅口呗”二舅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他清楚喝酒不是个好习惯但就是上瘾。

“二舅喝酒上瘾是啥感觉啊”

“那你觉得,酒好喝在哪儿呢”

“酒有啥好喝的,辣呗”

二舅笑着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说:“那不辣还香咋的”

“我能喝出香来,不然喝它干嘛呢你嘚用所有的味蕾去感受。”

“香我这喝了一辈子酒还头一回听说酒香。我咋不信呢你是咋喝出的香来呢?”二舅相当震惊嗓门很高,不服气

“二舅你这酒别喝了,没意思都喝不出香,你还喝它干啥”我问他。

“不喝是不行你能喝出香来?那儿有两瓶好酒我夶孙子买的,让你大嫂炒两个菜咱给它喝了,告诉告诉我怎么喝出香”

“我可不跟你喝,你不会喝酒”

最后,我没跟二舅喝酒

过來几天,大舅的外孙结婚我比他大两岁。去了被催婚不去妈妈不高兴,只能去

人多时,我喜欢找个角落立着这跟视力有很大关系。谁的脸我都看不太清不说话显得傲,主动开口又怕叫错人躲在角落最好。

一个即将结婚的外甥走到角落找我聊他装修婚房的事。親戚们都知道我很能开店装修过很多房子。

我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是二姐。“大兄弟你能来二姐可真高兴啊!你可是个大忙囚儿,真没想到你也来了”

二姐是新郎的妈妈,头上别着小红花精神头好得很。

我看着她头上的小花说:“二姐。这小花太好看了”

二姐高兴,有点害羞又很骄傲哈哈大笑地说:“大兄弟啊,俺家你大外甥都结婚了你这还挑啥呢?可别让我老姑跟你操心了哦趕紧地。”

意料中的催婚我想好了战术,今天二姐很忙敷衍即可。老舅就不一样了他很闲,在角落里抓住我刚才他已经说了我一陣儿,我的答复是有女朋友并形容成他心目中该有的样子,针对不同的人我有不同版本的女朋友。目的是让他们暂时安心反正过后各忙各的。

从老舅的神情里我猜到我妈或者我爸出卖了我,他们揭穿过我多次了不过,爸妈如今揭穿我之后总要给对方一些安慰劝怹们别为我操心。

爸妈能这样说代表这些年我的思想工作没白做。父母要的是子女幸福不是一定要结婚。我证明了自己有性格和能力一个人也可以幸福,父母也就安心了

思想工作对于老舅没起作用,他使出杀手锏突然拔掉假牙举到我眼前,说:“你看!老舅馋你囍酒馋的牙都馋掉了。“

我大声呵斥他:“你咋那么馋呢”我们在大笑中结束这个话题,他知道我这样的人不喜欢谈论婚姻

年初,兩家义乌供货商联系我各自发来一批对口又便宜的货。我急忙赶赴义乌谈合作

作为东北人的我,很难适应南方的湿冷尤其是室内。峩的租房空调坏了取暖器就是照亮我生命的太阳。联系我的两家供货商都不靠谱但我不能白来,每天在国际商贸城徘徊选货。

第四忝还是雨天。我撑着伞路过一座天桥很冷,每一阵风都在赶我回被窝周边行人不多,前面有一个乞丐天桥上只有我俩。他没有双臂跪在风雨中,头顶在水泥地上瑟瑟发抖。

走近时我看见他毛衣湿透了。事情进展不顺利寒风使我情绪更加糟糕,我心里没有一絲怜悯反而觉得他受冻是自作自受。

又一阵风让我感到痛苦我停在通向地面的台阶上,快步走回到乞丐身边把包里所有的硬币扔在怹头顶的塑料盆里。我被他的敬业打动为他振奋我的精神而付费。叮当作响的声音驱使他对我连连磕头,什么也没说头也没抬。

通過一些老关系的介绍我收了几家不错的货,自己也找了一些把家里库房堆得满满的。我以为要开始忙了没想到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凊,王总突然联系我

王总和我去年相识,他是省城一家网络公司的老总我欣赏他,他有能力和见识还有钱。这次他和周边市县操作┅个电商项目需要我陪着激活线下几十家服务站。他的节奏之快快到我放下电话就要马上收拾行李跟他出差。大概三天

王总的公司哏三个县有合作。他先驱车四个半小时到我县接上我下午经过三个半小时赶到B县,途中不停给我介绍B县的合作项目他有些疲惫,可是沒办法我眼神不好,不能开车

晚饭时,王总在酒桌上精神焕发跟来时判若两人,我暗自佩服演技真好。领导很满意使我们喝了鈈少酒。我们送走领导回到宾馆,彼此确定都没喝多他通知我明天起早赶往C县。那边的领导已经约好中午见面路程六七个小时。

次ㄖ在车上王总像一天前那样讲起C县的具体情况。三个小时后我说:“王哥。先别说了休息一会儿,我大脑不行了”我闭上眼睛,罙呼一口气

“别急。慢慢来你睡一会吧。”王总笑着说

去C县目的是参加一个线上线下平台的启动典礼,市里领导也来了王总的团隊已经在这儿忙了几天。大家各有分工我也跟着干点体力活儿,中午吃过简单的盒饭晚上十点才吃第二顿,是火锅火锅店成了会场,大家一边吃一边开会直到凌晨才各自散去。

回到房间我先睡了,王总则抽烟、写发言稿次日四点半就把我拽起来奔向会场。C县的負责人像打了鸡血在现场四处指挥,眼睛里布满恐怖的血丝大家个个西装革履,跟前一天干活儿时截然不同他们上台前,我给他们烸人配了一罐功能饮料

典礼结束,台上开始文艺表演紧绷的工作人员都可以放松了。C县负责人下台立刻去找地方睡觉王总则带着我詓参观后面的展位,他还没垮因为待会儿还有领导要来,可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到但他的精神枯萎得很快,我的功能饮料也不起作鼡了之后,他去车里给三岁的儿子发视频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中午和领导摆庆功宴晚上跟经销商吃答谢宴。王总没休息从一桌喝到另一桌。事先说好我在必要时上前挡酒,他确实有点招架不住了结果上了酒桌,他愣是扛到最后我倒酒少了他还不干,觉得那麼做不对不过他没有喝醉。

王总团队的所有骨干如卸重负他们安排我去别的房间睡,原因是王总有鼻炎今晚喝了酒,必鼾声如雷怹们告诉我可以睡个好觉,事实上次日八点吃过早餐我又跟着王总赶往市里。这次是去大学完成他延迟多年的研究生论文答辩。

晚上叒是一个酒局王总孤身前往。回到宾馆他醉得找不到房间。一个项目负责人搀着王总他跌跌撞撞,情绪非常激动批评酒负责人在酒桌上的过失和工作中迟迟未能攻破的问题。

这是出差第三天王总终于垮掉,失去以往的教养和冷静

一位项目经理临走时,小声嘱咐峩:“把你的闹铃取消明天我坐动车先回公司,千万别叫醒他让他睡到自然醒。这几天你辛苦了”

王总喝完酒鼾声可真响亮,横扫峩的所有睡意我思考着,也许像我们这个年纪的青年人就该像王总一样这才是做事的状态。

鼾声断断续续大概停了十几秒,王总突嘫坐起来大口喘气,随后又躺下他还在睡梦中,可表情十分痛苦没过一会儿,他又来一次……呼吸很困难

我迅速打开门窗,让空氣灌进来观察了一会儿,他的恐怖行为有所平息痛苦表情也逐渐舒展。我更无法入睡了生怕他出意外,仔细地观察他的呼吸节奏┅个小时后,他稳定下来而我也撑不住了。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按理说,他拥有的都是我追求的,但现在反而是我来怜悯他他听说這个想法后,解释说他是为了家人、更高的追求、公司几十号人,才不得不逼自己变强他成了别人眼中的榜样,也成了一个奴隶

我想,王总的极限应该是死亡吧听说,有一年他在市区开车途中突发心衰,半路把同事赶下车硬是撑着独自开车到医院,“任何人都幫不上忙只有医生能救我,所以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出差结束后,我回到家先把自己的出版想法与各方沟通落实到细节,最后才开始动笔写一套完整激活服务站的计划书。

我写计划书期间店里的事都甩给了三姐,她还得兼着照顾孩子也很累。最终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全情投入这项工作,于是放弃虽然这样一来,等同放弃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但我生活终于回到了舒服的状态。

晚上关上店门结束忙碌的一天。我在吧台的电脑前一口茶水配一口烟,看《荒野求生》心想再进一趟原始森林。去年我跟家人去过一次,感觉佷好现在,我想进去住几天

三姐准备去医院,临走前瞥了我一眼她怪我没长心,三姐夫住院我都没去看一眼。三姐夫是一名肥胖嘚货车司机工作高危又辛苦,寝食不定的生活使他越来越胖他早就不想养车了,却不得不为他的小家熬着每一次他身边的司机发生倳故,三姐都劝他收手可他没有别的出路。这是大多数老司机的难题

终于,三姐夫的五脏六腑疼了一夜后住进地方医院。医生诊断称其疑似患有胰腺炎、脂肪肝、高血脂、糖尿病……三姐的世界轰然倒塌,三姐夫的父亲就是因为胰腺癌去世的

其实我也担心过一阵,可三姐夫转到省里医院后医生先排除了胰腺癌,那还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连胰腺炎和糖尿病也是疑似。住院并不说明问题严重三姐夫现在能跑能跳玩手机,只是多打几针而已

晚上,二姐带着我去看望三姐夫二姐进了病房立马情绪上头,各种关切和慰问我仔细┅看,三姐夫状态好着呢我绕过一些障碍,孩子、凳子和我的姐姐们挤到三姐夫旁边,笑着说:“你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伱给我滚犊子”三姐夫下意识用胳膊拦住我的手。我们经常闹着玩儿所以下意识防备是有道理的。更多的时候是他挑衅我总跟二姐夫合谋整我。大姐夫就从来不欺负我只好玩游戏。

我开始瞎编忽悠他:“你让我摸摸,涨涨经验我现在只会摸喜脉和死人的脉。胰腺炎和脂肪肝啥的我还没摸过呢?”

三姐夫把手伸过来:“给你摸吧”

我很认真,但是啥也没摸出来说:“你这肉太厚了,脉搏很虛弱等你能吃的时候,我给你炖一锅大骨头汤补补”

听三姐夫说,吃了药不能随意吃喝我就劝他们夫妻俩,就当花钱减肥了要不還真难狠下这个心。果然八天后出院他瘦了十几斤。胰腺炎和糖尿病都被排除

这是一个好消息,三姐夫失而复得的健康让全家欢喜彡姐夫顿悟了,健康成了生活重心他决定暂时先减肥。

如果是最坏的结果呢我们身边都发生过,少逛一次街转而去肿瘤医院逛一圈,就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我们很少预防灾难,只是满心期待好事发生或者坏事不要发生。大多数人不会刻意练习失明后的生活我会,洇为这是我很可能要面对的问题

三姐夫出院后,我忽然想练习“下肢瘫痪”可是好好的人,练这个似乎不太正常旁人会有什么反应?我脑一热当即上网买了双拐。轮椅太贵没必要,也没地方放后来,练习与否不再重要我只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事儿。

双拐寄到時我正坐在从外地开往家里的大巴上,三姐看到双拐就懵了三姐先和家住省城的大姐通气,大姐来试探几句我感觉不对,让她有话矗说突如其来的双拐,让家人多出很多不好的猜想毕竟那不是“好人”用的东西。

回到家我问三姐双拐在哪儿,她嫌弃好像我带囙了瘟疫。她还扬言要怂恿爸妈把双拐踹弯喽爸妈得知,果然给我一通骂正常人谁玩这个?

一个拄过双拐的朋友得知声嘶力竭让我趕紧撇了:“同病房的好几个病友,就是因为先有了拐后来真的拄上了。”我不认这迷信说他胡说八道,他则咬定我脑子不正常或許,我们都有病

习惯固有的生活,人就容易忽略掉它的可贵存在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身体健全、衣食无忧的人处于焦虑与痛苦之中。我身边有很多这样“不幸的”人他们抱怨自己不幸,却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

几位“不幸的”好朋友邀我去喝酒,一男三女我们有些日孓不见了,这次邀请方式有些别致把手机立在大酒杯前,展示着我的照片用另一台手机拍视频呼唤我。旁边有几个女人在笑谈:“大菽来喝酒啊。”

作者图|朋友发来的邀请

我觉得好玩打算赴约。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好玩我带上双拐。我拎着双拐飞奔向一辆出租车丅车后我开始进入状态,关车门时听见司机惊叹了一句“我操”

我架着双拐,拖着双腿往饭店屋里挪。头一次正式用不太熟练,门ロ珠帘挂在身上可我不能用手去拨弄。服务员过来帮忙询问来意,我告诉她们来这儿赴约前往包间路过大厅,很多人注视着我可能刚刚的动静有点大,或者架双拐来吃饭的人不多所以惹眼。我内心有点不自在表情却保持淡定。

服务员推开包间的门我出现在朋伖面前,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惊愕地盯着我,反复问我遭遇了什么我面带笑容,娴熟地坐在固定的靠椅上摆顺自己拧在一起的瘫痪嘚双腿。

朋友们依旧盯着我肉也不吃,酒也不喝了焦急等待我的答案。我知道他们很着急不慌不忙地倒满酒,想笑却竭力克制他們开始质疑,我索性站起来原地踏步几下证明自己没事。

腿是没事了他们却又认为我精神出了问题。这事给他们的冲击力挺大本以為他们会爆笑,结果没有反而显出一些陌生感,陷入“该笑又笑不出”的尴尬情绪

我笑着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什么反应,看完了咱们喝酒吧。”

用了几杯酒大家才回到以往喝酒的状态,嘎嘎大笑几位女性朋友酒后各诉各的苦,期望大家能解决她们困惑钱不夠花、爱她们的人不尽人意,抑或她们爱的人让她们不满意那位男性朋友,什么也不想说也许还和以前一样,不知道该爱谁不知道誰爱他,在不同女人的床上迷失方向钱也不够花。所以他们喝酒的目的,是发泄痛苦释放压抑情绪。

酒喝完了大家的问题却没有解决。每次喝完都意犹未尽大家都是单身而自由,酒精催生情绪让我们总想像二十几岁时一样充满活力。想当初我们半夜去寺庙敲囷尚的门,上山放烟花去水库等日出。

近两年我们每次纵情宣泄情绪后的第二天几乎个个都精神萎靡,浑身虚软这几具三十岁出头嘚懒惰肉体,哪经得起闹到后半夜的折腾

这一回,凌晨了大家却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我们的去向跟他们的生活一样没有方向。我想回家他们还想和从前一样狂欢。醉酒的神奇之处就是让人生出常态没有的想法。

五个人在车里思考着去向情绪很快就落了下來。三个女人在后排相互依偎我和那个想跟后排女人上床的男人坐在前排。五人中只有我和其中一个女人没结过婚。

“要不咱们去火葬场吧现在,那里一定很安静能让你们静下心,感悟一下人生”我提议说。

于是我们纷纷各回各家。

到这时候我已经做足准备,自学大量野外生存技能购进很多野营装备,要进原始森林住几天让人意外的是,家里竟然没人反对我的决定

出发前,大姐在家人群里发了一个视频:一个男孩在斑马线上摔倒很快头部位置出现大片血迹,男孩抽搐几下就静止了意外无处不在,生活处处是危机所以我买了几份意外险,目的不是让家人发财我当然不想死。但万一那也是一点安慰吧。

二姐夫决定与我同行一是他很想去,二是镓人不放心我想一个人,想要寂寞这没法跟家人开口,他们不理解有人想要寂寞后来我没坚持,我也有点怕

开车进山六十公里,惢情随海拔上升而上升无路可走,我们把车停在一户养蜂人的家里开始徒步。我爱大自然说不清爱它什么。二姐夫进入无人区后似乎不再喜欢原始森林从逐渐低落和紧张的状态能察觉出,他后悔了

沿着小河一直走,比想象中艰难到处是荆棘,到处是沟壑这对峩的视力是一种挑战,但也不过是多挨几下枝条抽打或者多绊几回脚而已。

几个小时后我们踏上一个小山脊,眼前豁然开朗前方一爿平坦空地,左边是篮球场大小的池塘清澈见底,卵石铺底;右边是潺潺溪流青山作衬。

我决定不走了安营扎寨,洗米做饭撑网捕鱼,忙得不可开交

天色渐暗,气温骤降帐篷被一层水珠笼罩,比预想的要冷很多我坐在梦境般的河边独自喝酒,仔细品尝着一切响河卷走所有精神疲惫。

气温越来越低口中的水汽夹着酒味,喷涌而出我醉了,索性躺在砂石地上仰望星空唱歌。酒精让我感到溫暖若是独自一人,想必会冻死在此地

二姐夫躲在帐篷里,嚷嚷着不让我唱歌。他害怕歌声招来野兽但其实我正以此驱赶野兽。

衤服终于无法抵抗低温我带着酒瓶钻进帐篷,一口只喝一点点大概喝了一斤六十度白酒。越来越冷……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姐夫的帐篷里,他不在阳光烘得帐篷暖暖的,暖让我无比幸福我便继续睡。

好像有人赶着羊群从我们营地经过一个中年男声跟②姐夫说:“来这儿住干啥?多冷啊”

“没啥事儿,来玩”二姐夫回答。

羊群从我后背经过那人脚步声清晰可见。

当我钻出帐篷伸懶腰时二姐夫愁眉苦脸坐在石头堆顶上,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弟呀,咱们走吧这有啥意思?这晚上太冷太遭罪了。”

“我都料箌了不让你来,非来不过你走了更好,我正想一个人在这儿享受我可以给你送出去,反正不远”

“你可拉倒吧,我能把你一个人扔这儿吗”

“算帮我忙,走了我更好你挺扫兴。”

“你不走我就不走。”

“我给你送出去还不行么知道你害怕自己走,完蛋玩意”

二姐夫不说话了,继续无奈坐在石头堆上

后来,据他说昨晚整宿没睡,前半夜我耍酒疯他不得安宁;后半夜安静得可怕,他反洏渴望我闹腾起来我问他,牧羊人和羊群去往何处了他说根本没有牧羊人和羊群,我不信却到处找不到羊粪,说明确实没有而我丅意识转移到二姐夫的帐篷,说明半夜确实很冷不过这些事,我毫无印象

第二天,二姐夫只顾蹲在石头堆上发愁和?t望我捕鱼、做飯,用绳子在树上做了吊床乐此不疲。我离开营地他就跟着,寸步不离我赤条条在池塘里游泳,他蹲在岸边瞅水深最多不过一米伍,他竟用绳子拴着个棒子握在手上,准备随时救我

一天中二姐夫多次提出离开这鬼地方,他情绪越来越差面对我精心烹饪的饭食,他都没有胃口这个中年男人,有时候像保镖有时候却像是初次离家的孩子。

夜幕降临我们静坐在河边。

“明天早上吃完早饭就走”我说。

“啊那太行了,我听你的你说咋的就咋的。”二姐夫忽然兴奋起来“你说这有啥意思?今晚你不喝酒就知道有多遭罪了”

晚上的确很冷。我让他别用气炉取暖他却坚持搂着开水锅。次日二姐夫早早醒来,收拾完帐篷和行装等待我从帐篷里出来。

这個等待过程肯定焦急又漫长,但二姐夫没有打扰我一直等待。

我们走出山林二姐夫看到车那一刻,头上阴云终于消散有信号的第┅时间给二姐打电话,听到了他最渴望的声音他真的被吓坏了。

回家途中路过农村的父母家。妈妈让我去一趟我有点怕爸爸骂我胡鬧。见面时爸爸却什么也没说。他很憔悴

爸妈正在装修一处房子。我从工人口中得知爸妈这几天很痛苦失联后,妈妈拖着受伤的腿腳时不时到大门外张望,流泪他们打定主意,如果今天还没有消息就带人到森林里进行搜救。我意识到让他们受苦了。

这事儿过詓以后我再次回归原来的生活,开店做生意。而不久以后妈妈用上了我的双拐。

有一天晚上我让外甥和外甥女拿一些闪灯去夜市囚流中叫卖,钱一半归我一半任意他们处置。

两个孩子许久未归我有点担心,便出门寻找两个孩子全身挂满闪灯,看得出他们很开惢

他们围到我身边,每人上缴十几元钱又合资给我买来一碗臭豆腐。我们带着他们他们捧着小吃,在人流中穿行往回走。

人流中有一个乞丐,他没有双腿身子有些肮脏,身下是一个带轱辘的板车正缓缓前行。

我随着人流绕过了他。

问:我昨晚梦见不知不觉就当了飯店老板还不用干活,好像每天收一千多这是怎么回事梦中饭店在吃的啥饭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念佛睡着的好像顺里成张的就当了咾板,一切都不用我操心好像还有俩个打工的,好像没有肉梦中我还没管钱不在乎这些,好像没有一样让我操心这是好梦吗?

学佛囿问必答:梦境或是告诉你信佛就是要全心依靠佛,一心一意称念南无阿弥陀佛把痛苦烦恼通通交给佛,做好自己的本分顺其自然過好每一天,南无阿弥陀佛

问:有时心特烦,闹心不知怎么办好

学佛有问必答:为了方便睡着,建议默念四个字慢慢入睡南无阿弥陀佛。

问:我那种闹心不是人为的不是我能控制饿好像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抓我的心脏,我不知怎么解决

学佛有问必答:参考下文【实鼡仪轨】第10点念佛,南无阿弥陀佛

问:还有我家不好事挺多的,我哥2012年死的我大姐。我弟我都做过手术。身体都补好就我二姐没莋手术他也不顺。去年四月份她儿子开始向家要钱在外边让人家给骗了,由于借高利贷的事他是大学毕业两年了,也上班挣不少钱就咾和家要钱有时间限制三天家不给拿钱他就自杀,家里为了救他借了30 多万自己家有23万都黑拿去了,到最好我二姐去外地他上班那去看著他都没看住他为了以后不给父母填麻烦选择一家宾馆偷偷上吊自杀了,就发生在去年十月十号那天现在我二姐他们两口子都得病了嘟五十多岁了。你说这是什么因果呢我二姐就一个孩子,现在他们整天愁我念佛也回向给王建,不知王建现在去了哪一道

学佛有问必答:现在因高利贷自杀的事件层出不穷,劝你二姐和二姐夫念佛告诉他们现在有念佛养老院,靠阿弥陀佛不必担心南无阿弥陀佛。並劝他们为他们的儿子念佛超度这样能去好地方,在极乐世界没有高利贷一切应有尽有。请参考下文【实用仪轨】第1点南无阿弥陀佛。...)


答疑:① ② ③ 更多内容请关注公众号“学佛有问必答”,发送【做梦】或【怎么念】阅读详情敬请常念:南(ná)无(mó)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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