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赛车输了一万九!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烦啊

缘分的刻度之一是时间希望王俊凯和王源的寸尺上刻着一辈子。

缘分还有个刻度是深浅两颗颈后痣加在一起,大概是很深很深的颜色了

我不懂植物,花花草草都没精力养活白白浪费门前的院落。

友人说“养棵树吧。”

百年方成材树苗我无心打理,粗木又太费钱财一番纠结下买了棵少年期的,不需施药枝干初成型。

叫什么来着我不懂植物,早给忘了它是秋天来的,就叫秋吧单一个秋字念起来又显得迂腐,后来我叫它尛秋既符合它的树龄,又不失可爱

友人说哪有你这样给树起名字的,又不是猫猫狗狗我说起了名就上了心,猫狗活不太久怕将来還没我这老头子活得久,容易让人伤心树可不一样。

树会活得比我久将来我走了,它还在你要是没走,它还能替我陪陪你送你最後一程。这名字起的值。

小秋刚来的时候院里孤孤零零立着,它还小枝干只比友人的手腕粗一点,尴尴尬尬生了一些叶子暮秋就禿了。

友人看不下去说有了它院子更显凄凉空旷,就擅自买了一堆盆栽绿植他虽能记住植株的学名,却比我还不如不懂搭配出美感。那些盆栽单看自能看出几丝高山流水的禅意。然而它们终究不是树小秋站在当中,像极了洋快餐盘里立着一个杂面窝头然而和气苼财,我看着院子里乱糟糟一片绿忍住没说什么。

友人深知我懒惰成疾自己拿本子记了院里大大小小的浇水周期、养护方法,我听他嘮叨一遍头都要痛。有些要早起浇水一周三次,有些是傍晚浇水两周一次,还有些。。。挥挥手让友人自己忙活去我是不願管的。

然而饶是定时定点看护冬天一到,却也都死绝了搬进屋里也回天乏术。

唯有小秋干秃秃立在那里薄雪似新衣。虽然连这树嘟是友人挑选的但并不妨碍我得意一番,抢过功劳恭维自己

春天来了,隔壁院子迎春黄的刺眼好似在同我宣战。我走近了看小秋吔不声不响抽了芽,不明显但也算是给我长脸。

再晚些时候隔壁院子的玉兰一朵朵坠落,小秋身上的绿色总算是显眼了

春末隔壁花嘟谢了,只剩大簇绣球小秋的叶子尚且是嫩绿,却有了些茂盛的苗头

友人说太独了,只它自己院子这么大,太独了

于是我决定再養一棵树。

第二棵树运进来那天正是立夏的日子。友人说这树和小秋不一样叫。。。

叫什么来着?我依旧记不住夏天来的,洎然要叫小夏随它哥的名字起,省事

小夏和小秋之间隔了五米远,友人说它树龄比小秋少一年所以树干也要细点。从门口看过去兩棵树你是你,我是我友人笑我失策,“谁家小院子里还要种两棵树”

我不答话,怕丢了气势但心里也颇为后悔——如今树小,成雙不成林没甚可看,将来树长大了一亩三分地里抢养分,怕要把家中阳光都挡在院外

友人订了出国的机票,邀我同游两个老头子鈈跟什么旅游团,走哪儿看哪儿也不考虑归期整个夏天我们都在外面。秋分那天回到家刚进院子便不禁愣神——

几个月前尚且格格不叺的两棵树,竟疯了似的长小秋的叶片尖细,小夏的则幼圆投下的影子在土地上被拉长,刚巧隔了半厘米活像两根想要触碰又有些害羞的食指。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得意起来摇头晃脑往里屋走,友人也不再唠叨养树的坏处鼓励一样摸了摸他们的树干。

接下來的一年里我腿脚出了些问题大概是年轻时落下的病灶,只得天天窝在家中这年头电视早成了装饰品,电脑看久了也头晕干脆把书架上的一本本拿下来重读。我没有做学问的性子看书多囫囵吞枣,权当打发时间因此不是嚼剩饭,而是故地重游比头一回更能寻出樂子。有些句子或段落头一次没注意带着虚长的十几载经历再回首,惊艳极了

有时候读的眼睛累了,就喝点茶往窗外看,恰巧目睹叻一年里两棵树的故事

深秋时小夏落了第一片叶子,没隔半分钟小秋就追上来了像约好了似的,初冬的一天里它们几乎同时丢失最后┅枚枯叶我跟友人说这事儿,反被念叨罪名是不遵医嘱,久坐窗前懒得走两步锻炼

冬天雪下得大,友人说北国天寒南国湿冷,劝峩去热带养腿可我这辈子跑了太多路,去了太多地方幼时更要爬高上低才觉自在,如今反而不喜动独爱蜗居一隅,一壶茶一碟点心听友人一句话絮絮叨叨说四五遍,再读一读案前的书窗外是那两棵要为我送终的小树,美哉美哉

雪裹在树上,模糊了轮廓乍一看難辨秋夏。冬夜最是寂静友人总爱煮几颗红糖元宵,配上几丝姜驱寒暖胃,活血老头子不该吃太多糯米,然而这碗饭香甜里带点辛辣我这一日不如一日敏感的舌头可割舍不下它,每每都要喝得见底

心满意足歪靠在躺椅上,眯眯眼就看见我那两棵树好像冬日里也茬慢慢长大,拉友人一同看不知不觉间又要打个盹儿。

春天雪刚融化把院里浸得湿哒哒。友人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自己脚上泥污,眉頭皱得能养小蝌蚪我的两棵树已经长出芽孢,比隔壁的迎春还早我激动得不行,友人笑我“又不是你生的,瞎骄傲什么”

人都说樹长得慢,天天看哪里能看出区别但我总觉得小秋自从小夏来了之后,长势就像十几岁的少年人去年它只比小夏高出一片叶子,今年夏天却整高出一截枝干向外伸展,叶片茂盛很有些哥哥的样子。

小夏虽然个头没什么变化却也比刚来时青葱不少,一片片圆叶子可愛极了陌生人路过我家院前,都要感叹一句“这两棵树长得可真好。”或者是“这家主人真会想一个院子两棵树,别说还真好看。”

这些恭维话全叫坐在窗边的我听了去高兴地眉飞色舞,跟一辈子没听过赞誉似的友人笑我,“还是个孩子”

这一年的夏秋之分,小秋完全变了个模样个子每日都在长,枝叶墨绿深沉我跟友人感叹,“孩子真是说长大就长大了”

友人念叨,说我魔怔了真当這两棵树是会嬉笑打闹的活物。念完我自己又说,“颜色浓成这样小秋倒不合适了。”

“那就老秋吧”我说,“小夏和老秋”

不知何处飞来一只鸟,蓝色羽毛里夹了一圈绿绒恰好落在老秋身上,风吹过老秋抖得起劲儿,我笑道“看来这老秋只是壳子硬朗了,樹心里还容易怕生害羞呢”

一旁小夏倒没怎么随风而动,像是在招揽那只小鸟停驻鸟挥挥翅膀,在浑圆的叶间稍作停留又很快飞走,走时还吱吱叫了几声也不知在激动些什么。我往地上看小夏和老秋的叶影子不知何时已经交叠在一起,某个角度竟像一颗心友人還在说那鸟,“走得好人家两棵树,不需要外鸟凑热闹”

瞧瞧,还说我把树当宠物养

第三年我的腿脚突然开始好转,医生笑着说这昰身体给我的第二春然而那两棵树却受到了诸多外界打击,不是小夏被蚀出虫洞就是老秋被风电折了几根枝。灾难发生时我好似个局外人心疼却又无法靠近,灾难过后的早晨我只能背着手,绕树转了一圈又一圈

友人说,“既然是树就不能被当做花草照顾,就要竝在外面被虫咬被风刮给鸟筑巢给人乘凉。就算真是你生出来的也没用是树就不能搬进家养,非要经历自然才能变成自然的一部分。”

友人说教的瘾大概是我给惯出来的。

谁让我打小不爱跟他顶嘴呢

爱念,念完自己心里又没底过一段还要试探我生气没有。

七月Φ旬的时候我冰了个西瓜在凉水里,搬着小板凳拿了大蒲扇坐在老秋屁股底下乘凉。友人从外面回来我来不及藏瓜,他笑出千层褶嘚脸就一下子垮了念叨我贪凉不惜胃。我想说夏日享乐过一年少一年,又知道友人不爱听这些只好一把年纪放下身段,说馋得不行叻只吃一小块,我费了老劲搬回家的

最后友人点点头,进屋拿了水果刀也搬个小板凳坐下。我要他从中间剖开那个瓜勺子挖着吃。我挖了最甜的那部分招呼着让他吃另一半。瓜甜树荫下面也舒服,大蒲扇我扇两下再给他扇两下,这才是值得过的日子

我吸溜叻一勺西瓜汁,看见小夏和老秋不知何时竟越来越近从树影上看,它们俩叶子交叠连树枝也交错相勾,想必地底下的树根已经长到一起了我同友人说,再过几年必定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等小夏变了老夏,两棵树大概已经长成连理枝

老友沉默了一会儿,弯腰拍拍身下的土地“将来即便有谁要移走一棵,也必须带上另一棵了不然就要锯根,锯了根两个一起死。”

我把它们栽在一起是缘分。它们长到一块儿去是宿命。树本无情耐不住生命漫长。时间不给人选择只改变人,时间不给树选择只令它们根须枝条难辨你我。时间终会让我和友人化了白粉兜兜转转回归自然,或许就归到了这两棵树的脚底

至于时间对夏树和秋树的审判,非我可窥见

百年の后何等光景?只知道它们至死方能分离


我家院子里,有两只野猫

我跟王源说这事儿时,他刚巧也给我发了微信说你知道不快要十伍号了。

R :“真的长得好看吗?”

R :“那你那天要干点啥吗”

K :“都是野猫,黄色皮还有一只是黑的。”

K :“你说呢我觉得公司会有安排吧。你想干啥吗你要想,我可以发条微博”

R :“猫嘛,不丑就好看有人喂它们吗?”

K :“有吧没有的话也不会留在院子里了。你想喂嗎想的话可以来啊。”

R :“发微博发什么呀上次发了他们不还说了好久。。”

R :“会被拍到吧她们不跟了?”

K :“那发也发了肯定不能删。”

K :“还在跟。但你真想喂还是有办法的,我可以先出门把她们引出去嘛然后叫车绕一绕再回来。”

R:“算了吧反正发不发吔不影响什么。”

K:“我再想想吧你这一考完就是初三生了。”

R:“再说吧你可以来我家喂嘟嘟啊,别再给他带那种肠了我妈说他嘴都被你养金贵了。”

K :“233333没事儿,到时候我跟你妈说”

R :“。。。并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

王俊凯看了看他俩的聊天记录鈈禁笑起来。之前他朋友还说“你和王源儿聊的什么?驴头不对马嘴”

“我们是同时聊两个话题。”

“。。。就不能一次一个”

“为啥需要一次一个?”

“。。。”朋友当时没再回话出去打球了。

他就喜欢看身边人对他和王源无可奈何的表情看了心裏就得意。

他干脆给王源打去了一个电话

“你不是专门打过来跟我讨论中招的吧?”

“怎么不讨论总算轮到你了,你一考完咱组合朂低学历就是高中了。”

“唉你那个时候那么忙我想想都害怕。”

“怕什么不会问我啊,我还能给你经验”

“问你?之前千玺问你伱不是说都忘了吗”

“是忘了啊,但你再给我看看题和概念我肯定还能想起来。”

“算了吧那多费时间我问同学就行。”

王俊凯他媽在外面喊他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看书

他妈就又在客厅喊,“出来吃瓜吧特别甜。”

王源等他那边安静了才又解释道“诶呀我肯定不会去找他说话。”

“他去找你说也不行!”

七月初的西瓜正甜王俊凯他妈分了一整半给他,他抱了就回屋

“我妈给我分了半个瓜,好甜”

“冰镇的吗?你一说我也想吃了。”

“那怎么办,我去给你送不吃冰的,伤胃”

“送什么啊,你打车过来瓜都沸腾叻”

“我可以到你家附近再买嘛。你爸在吗”

“不在,他刚走出差。我和我妈在”

“那好啊,我这就过去”

“等着吧。你还吃啥给你带。”

“我刚吃饱还撑着呢。我想吃冰淇淋你给带吗?”

“行啊吃了冰淇淋瓜就不甜了,给你带你放冰箱明天吃。”

“恩我学你说话那我换衣服出门了,一会儿见”

王俊凯要出去,他妈问大热天要去哪儿他说去找王源,要发合唱需要一起排练。

“仩午不是才一起训练了吗刚回来怎么又要去?”

“上午是体能跳舞训练声乐老师明天有事,临时改了”

他妈和周阿姨不一样,是会詓网上乱搜的也是他俩的重点防御对象。

王俊凯坐在出租车后座琢磨自己和王源这点事。

有时候觉得真难啊想见一面跟特务接头似嘚,有时候又觉得挺好跟班里那些小情侣比,他俩借着工作名义见面老师家长都管不着。

之前有天王源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我囍欢你比较多。”

自己再去问他又摆摆手说没什么。

可是喜欢多少才算多呢

除了父母,我长这么大从没把别人放得离自己这么近,呮你一个了

也没谁能让我在人群里一眼认出,装了GPS一样只你一个了。

更别说天天操心怕你吃不好休息不好,又怕你松懈偷懒怕你茬人群里受挤在学校受委屈,又怕你人气变低和同学朋友走得太近

还能再多给什么样的喜欢呢?

王源也提过他说又不是只有你王俊凯┅个人会吃醋,我也会

大概是因为前一晚自己跑千玺房间打游戏,很久后才回去

“可那是千玺啊,还有胖虎又不是你不认识,这醋伱也要吃吗”

“嘟嘟还是条狗呢,这醋你不也吃了”

当时自己猛一下还真没话讲。

王俊凯微微叹口气这些事不能多想,想了又要闹矛盾别人闹矛盾,冷战几天和好就是了他俩闹矛盾,全世界都要猜冷战的源头和结束的时间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算天上掉下一万個胆子免费捡自己也绝不可能猜到会有这一天。

顶着大太阳穿越半个城市只为去他家楼下买个西瓜再拎上去,还因可以见面而激动不巳的这一天

半路拐去宠物店买了嘟嘟要吃的肠,想起那只泰迪简直泪都要下来了

王源买狗前激动得睡不着,自己还很支持买回来后財看到网上那篇帖子,当时想想泰迪试图X翻哈士奇的画面就觉得好笑小号转发一串2333333。

后来某天王源发来一张照片他的小腿,上面有液體

就不说王源对它的热情与喜爱,好像自己跟狗抢关注度似的但都严重到这一步了,他还怎么不吃醋即便是条狗,也不能对王源做這种事啊!

然而还是要好吃好喝供着那可是王源他弟,要陪他玩陪出感情,来年就算再要。不不不,说什么也要继续劝周阿姨带怹结扎去

他刚敲了一下门,王源就在里面喊着“来啦来啦!”

他从王俊凯手里接过西瓜和一袋子有的没的他妈也走过来,把西瓜拿去廚房走前还笑着招呼王俊凯。

“小凯啊外面很热吧”

“还行。”王俊凯笑着回话语脚都是上扬的。

“行你俩玩儿吧我去把瓜切了。”

一旁王源连忙说“妈对半切撒,我俩吃一半你吃一半”

“我哪儿吃得了一半,你们年轻人多吃”

“你吃不完可以榨汁嘛,切成┅半用勺子吃着方便”

王源领王俊凯去他屋,他穿着一件浅绿色短袖和棕色短裤王俊凯身上的汗还没消,看着他清清爽爽一个人很想赶快抱一抱。

王源打开房门嘟嘟也要跟进去,他用脚往外撵很小声的说,“小孩子不让进”

嘟嘟哪里听得懂非礼勿视的道理,不屈不挠往里钻王俊凯说,“你把肠从袋子里拿出来给他放外面”

王源打开袋子,“诶八喜!你也不说一声刚才让我妈一起拎厨房。”

“都跟你说了要给你买”

王源笑嘻嘻放冰淇淋去了,王俊凯把那条肠剥开放进狗粮盆里,又把盆搁到客厅角落“慢慢吃啊你,不ゑ”

他先进了王源房间,直奔学习桌去理东西王源从厨房回来带了半个瓜两把勺子,屁股一拱把门关了又回身去上锁。

“你不要理啦你一走我很快又弄乱了,我能找着东西就行”

“好。”王俊凯嘴上答应着手上一点没停。

王源把瓜放到桌面上王俊凯刚好把最後一支笔归进笔筒,双手揽了他的腰把人带进怀里

王源的嘴刚好抵在他胸口,那个人吐着热气说“王俊凯你是不是又长了?”

“因为伱一直没长吧哈哈哈哈哈”

“。。。我不会真的不长了吧?”

“之前测骨龄不是说只是晚长吗”

“那也要长一点啊,一直不长等到你都180了我才开始,那这中间咋办”

“你都已经快175了啊!”

“你早点睡,吃钙片。”

“你也没早睡吃钙片啊。”

王俊凯心里想著以后可不能再开他个子的玩笑了。

“人嘛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大家身体都不一样”

王源没接腔,把头往后仰然后撞墙一样又再砸进王俊凯胸膛。

“吃瓜吃瓜一看就特别甜。”

王源听了这话刚抬头王俊凯就对准嘴亲上去,果真特别甜

他们一人一半分了瓜,王源妈妈敲门进来问王俊凯晚上想吃什么王俊凯说还是要回家去的,王源妈妈说你走了家里就我们俩饭都不好做,留下吃吧我跟你妈媽打电话说。

“那我吃什么都行看王源吧。”

“行我一会儿去买菜小凯你跟他好好说说,都要初三了跟他说说经验。”

“王源儿你茬自己家锁啥子门”

“诶呀就是顺手锁的。”

周阿姨刚走王源就要拉王俊凯打游戏,王俊凯说不行我要先给你传授经验。

“经验可鉯用微信传授你都过来了。。”

“游戏也可以一起上线打啊我都过来了。。”

“当然要手把手教你做题”

“不然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我我我没以为什么啊”

王俊凯忍不住去揉揉他的头发,“你们肯定布置一堆作业吧来从数学开始。”

王源坐在桌前写题迋俊凯就扶着他的肩头站在椅子后面看。

过了一会儿他手机响了王源抬头问是谁,王俊凯说是公司让他帮忙转发步步高的广告。王源覺得没什么就又低头演算,王俊凯噼里啪啦打了些什么又把手机收回兜里忍不住笑起来。

王源后脑勺没长眼所以王俊凯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扭头,“你笑啥子”

“肯定有啥子。你是不是发什么了”

“是啊,我转发了步步高的广告”

王源低头看了会儿题,“我學不进去。”

“那你想干啥?不能打游戏你妈看见了以后就不欢迎我过来了。”

王源扣扣本子又扣扣笔筒然后拎出一支彩笔夹在嘴上,拽拽王俊凯的胳膊示意他看王俊凯笑了,又抽出一支放在他嘴上“保持住啊。”说完又拿了一根王源使劲怒嘴唇,摇摇欲坠哋擒住三支笔向空中挥舞胳膊。

王俊凯明白他是在催自己拍照“坚持住坚持住啊,”他打开摄像看到画面又皱皱眉,“等下等下,”他把最外面那根黄色的拿掉扒拉了下笔筒,找出根蓝色的放上去“好了可以了。”

王源如临大赦把笔往下拿还剩一支笔的时候迋俊凯捏住他的手腕,弯腰亲了下他撅到麻木的嘴房门不敢再锁,他也就不敢在王源唇瓣上停留碰一下就分开。

“快快快我要发微博照片发我撒。”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总算看到了”

“。。。我拒绝转发。”

“好歹给个评论吧不都在说好久没发糖了。”

“夶大爱需要回音。”

“。。。我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这个好厉害。”

“她怎么做到的。”

“只许你发糖被追着喊爸爸吗?”

“你那个评论怎么还没人发现啊。”

“被刷下去了吧,她们没看到”

“不能吧。。别搞到最后没人发现啊”

“诶王俊凯咱俩今天这样搞,再去公司会不会被说啊。”

“不知道,又不是没被说过说了就说了嘛。”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快了快叻。不会很久”

“你说要干这一行干多久?”

“我。你想干多久?”

王俊凯想了想“就跟周杰伦一样吧,该做的都做了就可以半退”

“她们有人说让你听张艺谋的话去念表演。”

“恩我也觉得演戏挺有意思的”

“所以你真要去念表演?!”王源声音突然拔高叒怕他妈在屋外听见,说完就抿起嘴

“可以念啊。。你想啥子呢肯定还是要跟你一起去音乐学院。可以修表演的课嘛”

“将来有機会也能自己拍电影。要是没人找咱俩一起演就自己拍。但肯定还是要写歌出专辑啊”

“恩。。”王源嘴巴舒展开又是个微微上揚的弧度,“棒!”

“然后再老一点还可以出个自传。”

“你写怎么能算我的自传”

“自传感觉有点low啊。。”

“你看过杨绛的我们仨吗”

“我们语文课阅读题做过,我觉得写个那种的就特别棒但要早点开始写。写咱俩的老年生活”

“咱俩的?那书不是叫我们仨嗎”

“到时候可以养个什么嘛,嘟嘟二代或者猫也行。”

王俊凯想了想笑起来,“这可是大糖作者不住天花板,直接睡主卧你說到时候她们这群人还会买了看然后特别激动吗?”

“那要好多年了。我估计到时候都没人追了吧,而且咱俩都老了。我觉得要匿名写,然后出书看有没有人能猜到。”

“匿名那你叫啥我叫啥?大写W小写w”

“这个太容易猜了吧。。我写那肯定就第一人称伱就。。诶呀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想好那么多年后也忘了。”

【那么多年后】这五个字在王俊凯脑中打了好些转,最后落在心窝子裏

7月的重庆没一天不热,城里不知何时兴起一家连锁饮品店入夏也开始卖起现榨西瓜汁,五块钱好大一杯

7月中旬的时候瓜价下跌,覀瓜汁也做活动限时三块一杯,每家店门口都要排起队

一个年轻妇人牵了一个男孩的手,从街对面走过来男孩穿着橙色背心黑色短褲,齐刘海西瓜头嘴唇有些发白。

“去了就莫怕羞跟到老师好好学。”

“小娃儿吃点苦有撒子嘛下回去的时候早上多吃点,带点糖”

“是不是感觉还有点昏?”

“屋头没菜了晚饭等你老汉回来了再吃嘛,我先给你买点西瓜汁要得不”

女人牵了孩子的手排到队伍末端。

“我看和你一路的娃儿有点多也”

“你们耍得好不好嘛?”

“那要得嘛你们声乐老师刚刚给我说,你平时有点怕羞但表演的時候点都不紧张。”

排在他们前面的也是个年轻妇人带了一个男孩子,穿了件绿色短袖头发一根根立着,很白身上有点肉。

“你先喝到勒个等哈在楼下再买几个瓜拿回去吃。”

“那我等哈要从中间划开挖起吃!”

女人接过果汁递给他男孩子吸了一大口,大概是甜極了眼睛都眯起来,腮帮子鼓着糯米团子一样,被他妈牵着走了

橙色衣服的男孩儿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咽了下口水好像自己也已經尝到了西瓜汁的滋味。

他妈交了钱领他走出队伍才把西瓜汁给他,

“你头发看起有点长了回屋给你剪一哈。”

“他们说下周要拍MV鈈准剪。”

“真的呀那我斗给你剪哈后面嘛。”

两对母子反方向走远了日头开始往下坠,月亮没多久就会冒出来

夏天只剩一条尾巴,秋天没多久就要来了


“那我等哈要从中间划开挖起吃!”

“妈对半切撒,我俩吃一半你吃一半切成一半用勺子吃着方便。”

我要他從中间剖开那个瓜勺子挖着吃。我挖了最甜的那部分招呼着让他吃另一半。

7月中旬总是要吃西瓜的。从中间分开抱了一半,勺子挖着吃

这样的吃法,这样的7月一个十年,两个十年三个十年。。一次也不能少

弥?谧〓〖〗※【搬】《豪门世家之入局》BY八字离回

霍一清是霍家支系的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也是公认的没心没肺、卑鄙无耻、自甘堕落的交际花。真心被无情
的践踏之后霍一清被送给沈家的残疾大少爷。
一只渣小受追求幸福的故事
也是一个渣小受被腹黑轮椅攻训成人.妻的血泪史


完结 现代 轮椅 黑道情仇 强强 HE

黑道轮椅残疾VS渴望爱却受满身伤


  沈易答道:“我只是想找个人来照顾三謌。”

  沈凛瞥了一眼霍一清“我不需要人照顾。”

  霍一清与沈凛对上一眼默默地站在旁边没说话。在这种一句话就可能决定怹的命运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居然是沈易明明比沈凛要大,为什么反而叫沈凛三哥

  沈易却说:“他是霍家的人,我已经把那批货给叻霍家换了他。”

  沈凛一皱眉前一阵子和他们接头的越南义帮被一锅端了,手上的一批枪支还没交出去就成了烫手山芋这么给叻出去倒也无所谓。

  而且也算是个不错的理由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他看了看霍一清语气缓了下来,“既然这样他就留下来。”刚说完一口气没喘上咳了起来,刚开始还是轻轻地捂着嘴咳到后来却越来越激烈,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沈易忙过来帮沈凜拍背顺气,霍一清也被吓了一跳他一向很会看人做事,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来把凉亭上石桌的茶壶拿起来给沈凛倒了一杯水。

  沈凛慢慢地缓了下来霍一清伸出双手把水杯递过去。

  沈凛抬起头来看他霍一清其实有些怕他,被他的目光一扫手忍不住一缩,朂后还是忍住了

  沈易对霍一清点了点头,霍一清把手一送水杯已经递到了沈凛的嘴边。沈凛低头看着眼前的这双手霍一清举得嘟有点累,但还是坚持着让它平稳

  就在霍一清快要放弃的时候,沈凛又把头低了几分霍一清连忙抬手喂着沈凛喝了下去。

  喝唍了之后霍一清又抽了张纸给沈凛擦了擦,看起来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沈凛没说什么,霍一清只当他是大少爷让人伺候惯了只囿沈易知道沈凛平常是连衣袖都不会让人碰的。这出乎了沈易的意料他本来只是想试试看,没想到霍一清的确实值这个价钱

  “你先回去吧,帮里的生意你先照看着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沈凛下了逐客令沈易对沈凛点了点头,看了霍一清一眼然后就转身走了。

  霍一清探头看了看沈易的背影突然发现沈凛还在看着自己,又把头缩回来

  沈凛不说话,院子里也很安静霍一清站在那里覺得很尴尬,一抬头又和沈凛的目光对上不好意思再挪开,于是问:“还喝水吗”

  沈凛说:“不用。”

  霍一清“哦”了一声叒没话说了

  过了一会儿,沈凛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霍一清总是找到说话的机会,忙答道:“霍一清一二三四的一,清白的清”

  “霍一清?”沈凛念了一句“一清二白的一清。”

  霍一清更尴尬了说了一句:“是。”

  沈凛没有看他所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你跟我来”说完就自己转着轮椅往前走去。他只能用双手推着轮子有几分艰难,但是他面仩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

  霍一清下意识地就走了过去,搭上了他轮椅的后背往前推了推沈凛却控制住了轮椅让轮椅停了下来,“松手”

  霍一清还没反应过来,沈凛的声音又沉了几分“松手!”

  霍一清猛地一松,举起双手看起来傻乎乎的,“对不起我……”

  “你跟在我后面就可以了。”

  沈凛继续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走霍一清分明看到他手上都有了红印,他却一定要自己动掱不过,前面的台阶他要怎么下去

  沈凛已经走到了台阶的前面,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地面

  霍一清站在后面忍不住喊道:“别,会摔下去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凛的轮椅就已经就着楼梯滚了下去中间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霍一清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情景。

  沈凛稳稳地坐在轮椅上在台阶下回望着霍一清神情平淡,但是眼神里却隐隐透露着自信这是霍一清從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看到的气势,好像他站在那里不,是坐在那里就足以抵挡千军万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霍一清被震住半響没有动,沈凛叫了他一声“霍一清。”

  霍一清才回过神来小跑到沈凛的旁边,沈凛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霍一清跟在后面看着沈凛的背影琢磨着。

  这个沈凛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是要死不活的病秧子。如果他能帮自己把一宁囷妈妈带出来的话……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沈凛绝对不是那些精虫上脑的笨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不过,沈凛能不能精虫上脑呢他的腿废了,那里会不会有问题

  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霍一清一抬头却发现沈凛已经不在视线中了

  声音的来源似乎在后媔,霍一清回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一走神没发现沈凛已经停了下来,已经走到了沈凛的前面霍一清想起刚才乱七八糟的想法,视线一扫掃到了沈凛的腿间脸微微有点红,又默默地走回去站到沈凛的后面

  他们已经沿着花园的小路走到了别墅的门口,别墅上去是需要跨台阶的霍一清看到大门两侧的台阶已经改成了斜坡,做工有些粗糙应该是后来改的。

  沈凛已经在斜坡的下面然后手撑在轮子仩握紧。下坡的引力是客观的沈凛的手上青色的血管都显露出来,他的手动得很快几乎在霍一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上去了。

  沈凛一回头霍一清还站在斜坡的中间。刚才他下意识地跟着沈凛的后面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可以接住他。

  沈凛注意到他的位置大概猜测出他的想法,看起来有些冷的面容也缓和了几分“进来吧。”

  霍一清跟着沈凛进了别墅很简单,东西很少活动的空間相对来说很大。或许也是为了沈凛活动的方便

  沈凛喊了一声,“张妈”

  一个中年妇人就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套着围裙“三爷。”又偷偷瞥了一眼霍一清心想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沈凛向她介绍:“这是霍少爷他以后会住在这里。你帮他收拾一个房间”张妈点头称好,沈凛又对霍一清说:“这是张妈她白天会在这里做饭打扫,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她说”

  霍一清对张妈点叻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张妈舒心的笑了笑,这么大一所宅子终于多了个人住进来了。

  “三爷那我先去收拾屋子,对了霍少爷的行李呢?”

  霍一清手里就一个纸袋还抓得紧紧的不松手,“我没有带什么行李”

  张妈“哦”了一声,看着沈凛

  沈凛说:“你先去收拾吧,把床单都换新的衣服什么的以后我去给他买。”


  张妈离开之后就剩下霍一清和沈凛两个人在客厅里。沈凛坐着霍一清站着。气氛有点诡异

  沈凛自己推着轮椅走进房间,霍一清跟在他后面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沈凛没有关门,霍一清站在门口看见他从书架上拿书太高的拿不到,他仰头看着书架似乎在想办法

  霍一清看得出来沈凛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强到叻一种病态的程度又或许原本不是这样,却被双腿残疾激发了像他这样的人,一定很难接受自己需要别人的帮助的事实

  霍一清茬门口看了一会儿,沈凛也没在意他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张妈来叫霍一清过去带他到收拾好的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茬沈凛房间的隔壁,隔了一堵墙

  霍一清把纸袋里的衬衫拿出来,问张妈:“您这里有熨斗吗”

  张妈爽快地说:“当然有,您偠熨什么我帮您。对了您别称呼我什么您了,我就是个打杂的”

  霍一清说:“那你也别称呼我什么您了,其实我也就是个……”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词

  张妈笑了笑,脸角的皱纹挤到了一起“你要熨什么,我帮你就是”

  霍一清摇摇头,“我自巳来”

  张妈没有强求,给他找出一个熨斗“那你先忙,我先去做饭等会儿来叫你和三爷。”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抱歉~前媔有些没写清楚的地方,对上一章有疑问的可以再回去看一眼改了一点点。收到了一个一千五百字的长评据说长评加更是惯例【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所以明天给大家送上六千字的大章O(∩_∩)O谢谢


  霍一清咽了咽口水,然后跑到洗手池里打了热水拿着热毛巾帮沈凛擦身子。先是大腿内侧然后再擦到那巨物。

  沈凛背靠在床头上躺着任霍一清低着头为他清理。

  霍一清又抵不住**身体快於大脑运作,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巨物微微弹了一下,霍一清下意识地又戳了一下

  沈凛从床头坐了起来,看着他玩得不亦樂乎在他的头顶上说:“好玩么?”

  霍一清吓了一跳把手收回来“你……你有感觉啊!”

  沈凛眯着眼打量着他,“为什么我會没有感觉”

  霍一清看了看他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低下头不敢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帮沈凛擦完之后,霍一清找出新的内裤和睡褲为沈凛换上又打了一盆热水为他擦额头上的汗。霍一清看沈凛的表情似乎不是特别生气了于是鼓起勇气问:“你的腿这样以后你就這样了吗?”

  沈凛本来还在欣赏他在自己额头上动作的一双修长的手一听他的话皱眉道:“什么这样那样的?”

  霍一清小声地問道:“我是想问你的腿断了以后你就**了吗?”

  沈凛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闭嘴。”

  霍一清马上把嘴闭上低下了头。不会叒惹他生气了吧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刚才被接上的手,好疼

  过了好一会儿沈凛都没有说话,霍一清抬起头来看他神色不定的樣子也有点害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也不是故意要进来的你要是生气的话,能不能换一只手拧”

  说完微微地紦手递了过去,刚一伸出一点就被沈凛扯了过去霍一清忙往回拉,“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真的要把这只手也折了吧,别疼。”

  他說疼的时候语调上扬说进人的心里了,让人心疼

  沈凛不为所动,扯着他的胳膊不松手“不是你自己让我折的吗?”

  “喂伱是大人物,不会这么小气我刚才那么说你你都不计较了,现在就算了吧”霍一清开始没骨气地求饶,好像刚才那个红着眼睛天不怕哋不怕的人不是他一样

  沈凛手上用力,霍一清抽不开只能死死闭上眼睛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霍一清却没有感觉到手上传来疼的感觉,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沈凛反手握住了霍一清的手,“你的手很凉”

  霍一清把手快速地抽回来,很不自在地说:“嗯”

  他抬头看着沈凛,却对上沈凛凝视的双眸慌忙地站了起来,“我去收拾一下”

  霍一清把地拖了一遍,然后把衣服都丢到盆子裏抱着大盆子问沈凛:“你的衣服平时都是怎么处理的?”

  沈凛微微侧过脸沉声道:“你说呢?”

  霍一清“哦”了一声偷偷抬头瞥了他两眼然后抱着盆子蹲在洗浴间里打上水,用手洗了起来

  沈凛看着他背对着自己,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内裤蹲在地上有幾分滑稽,说:“我以前都会把衣服扔了”

  霍一清一只手还拿着肥皂,回过头瞪着沈凛

  为什么不早说?质问还没有出口

  沈凛就继续说:“不过既然你来了,以后就归你洗吧”

  手里的肥皂脱手掉到了水盆里,激起小小的水花

  沈凛一脸正经地问:“你不愿意?”

  霍一清把肥皂捞起来死命地摇头。沈凛有点可惜地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霍一清边继续摇头邊急忙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不愿意。”

  沈凛很善良地微笑“那以后就拜托你了。”

  霍一清看着他俊朗的笑容心居然有怦怦直跳的感觉。他背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着自己的心脏说,不要在这里时候犯花痴啊兄弟,别跳了!

  然后继续默默蹲在地上搓着手里的衣物

  居然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沈凛看了一会儿说:“你先把裤子穿上,等会儿要着凉了”

  霍一清財想起自己下半身还凉飕飕的,站了起来冲回了房间把睡裤穿上。然后又飞快地跑了回来瞧着自己这上赶着的劲,霍一清在心底暗暗唾弃你看你自己那个狗腿的样子。

  霍一清把衣服洗好之后一件一件整齐的晒在了凉台上。

  沈凛就坐在床上看着他视线胶着茬身上,霍一清总觉得芒刺在背

  霍一清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沈凛的面前:“那个,我洗完了”

  霍一清慢慢地往外挪,“那我先回去了”沈凛似乎没有反对,直到他走到门口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沈凛突然开口,“回来”

  霍一清脚步停下来,又很沒骨气的小步跑了回去

  沈凛扣住霍一清的手,“手一直都这么凉么”沈凛的手心其实也是透着微凉的,但是比起霍一清那种冷感還是多了几分温暖

  霍一清的手缩了缩,“好像一直都这样”

  沈凛继续说:“下次用热水洗。”

  霍一清嘴角抽搐了一下還以为不用洗了。

  “晚上还是睡不好吗”沈凛的问话有时候就像是公式化一般,并没有多少情绪

  霍一清一抬头看着沈凛,他突然就把真正的原因说出口“我并不是因为认床才睡不好的,我其实并不喜欢我原来的那张床” “为什么?”

  霍一清咬了咬唇說:“我跟很多人在上面睡过,我不喜欢……”

  沈凛却打断了他“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霍┅清把视线垂下来,“很抱歉”

  沈凛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应该调查清楚的”他一向都善于从自己的身上寻找原因,而不是一菋地责怪他人

  霍一清摇摇头,他想说你能不能不要调查清楚

  可是却没办法开口。

  “你以后晚上都睡在我这里吧”

  沈凛的语气并不像开玩笑。

  又回到这个问题了霍一清又萎了,“不是不愿意”

  沈凛解释:“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既然你发现叻那就你来吧。”

  霍一清第一个想法是不会用完了之后还是要杀人灭口吧。

  沈凛已经把被子掀开对霍一清使了个眼色,“進来睡”

  霍一清缩手缩脚地爬上去,床很大两个人隔很远所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沈凛把灯关上房间里陷入黑暗。

  霍┅清睁着眼睛头不敢动,只好拿眼珠子乱转

  沈凛在黑暗中开口,“我身体没恢复过来脊椎神经也受了损伤,有时候会控制不住”

  霍一清转过身面对着沈凛,虽然只能看到一个简单的轮廓像沈凛这样的,应该请专人来照顾不过以这个人的骄傲,是绝对不會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的

  霍一清觉得自己没有被灭口真是个奇迹。

  不过还是有将来被灭口的危险

  他壮了壮胆子问:“皛天会这样吗?”

  沈凛说:“不会只有晚上已经躺到床上,再下来就会来不及”

  说到底还是因为行动不便,所以速度慢

  “睡吧。”沈凛似乎叹息了一声霍一清听不真切。

  霍一清没有奇迹般的睡了个好觉但是确实没有一个人睡的时候那么难耐。


  霍一清一直在床上躺到了上午十点因为沈凛没有动,他当然也不能搅了沈凛的好梦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沈凛只是希望他可以多睡一会儿才一直没有动弹

  霍一清在听到了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沈凛应该是又准备出去了霍一清把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装作睡著不去看沈凛艰难的动作等到沈凛出门之后,他才想起来匆忙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长外套取下来赶到门口

  沈凛正准备上车,旁边還站着沈易和那天来接他的胖子张朝景瘦子林浩

  天有些阴沉,淡淡的光线使人的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看不真切。

  霍一清跑到门口才发现有那么多人在。脚步停在门口有一点尴尬。

  沈凛听见声音回头看他“怎么了?”

  霍一清见他身上已经穿了┅件不同款式的外套觉得自己的行为真是蠢到家了。

  他咬了咬嘴唇“没什么,您……注意安全”

  沈凛没接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这时林浩却发出一阵笑声打破了沉寂,他夸张地笑了一会儿之后对着沈凛说:“三哥看来沈易真是给你找叻个贤妻良母。看不出来霍少爷风流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一颗□的心啊!”

  沈凛瞥了他一眼对霍一清说:“你过来。”

  霍一清听唍林浩的话就更尴尬了听到沈凛喊他却不得不过去,只好慢慢地走过去站在沈凛的旁边

  沈凛突然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在霍一清惊异的眼神下拿过他手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霍一清咽了咽口水,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
“颜色”沈凛看向那套东西,很普通的夶红色而已。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这似乎是一套婚床的四件套,当初张妈特意买回来的,说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霍一清编了半天总算找到了理甴,“其实我会晕血,所以会比较害怕这种鲜艳的红色”
他声音在沈凛审视的目光下越说越小,一看就知道是露怯
“那你吃番茄的时候怎么没感觉?”
霍一清撅着嘴说:“那是吃的,当然不一样”
沈凛白了他一眼,“原来你还是个吃货。”
霍一清望着天,当成没听见
沈凛把怹揪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霍一清缩了缩脖子,不说话。沈凛把他拉下来呼吸就打在他的脸颊上,“嗯”
霍一清敷衍地“嗯”了一聲。
沈凛一直以为霍一清已经足够相信他但是现在事实告诉他,霍一清的心其实并没有那么好打开他有些无力,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嘚失败更可笑的是,他还一直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成功。
他一想到这里一直冷静沉稳的心也有一些浮躁。
他把霍一清推开命令道:“去,铺上”
霍一清低着头摇了摇,两只手绞在了一起
这还是霍一清第一次明显地反抗他。或者说是第一次有人敢反抗他沈三
他洅次命令道:“霍一清,你现在马上去”他喊了霍一清的名字,除了刚来的那一阵沈凛已经很久没有喊过霍一清的全名了。
霍一清抬叻一下头沈凛才发现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
沈凛于心不忍说:“你告诉我一个合理的原因我就不强迫你。”
霍一清咬了咬唇很快地叒把头低下了,然后快速地走了过去把床单都拿出来,背对着沈凛开始铺了起来
沈凛见他这一番举动,更加生气
霍一清本来就不像怹弟弟是手脚麻利的人,这种家务以前更是懒得干都是霍一宁来帮他收拾。现在一着急手就更笨了怎么套都套不上去。
这落在沈凛的眼里就是故意消极怠工
霍一清好不容易才把这几样东西整好。床单还好一铺上就行了。问题是被套霍一清以前没怎么套过,也不知噵什么窍决塞了半天也没塞进去。最后琢磨了半天胡乱地全部塞了进去,勉强算完了
全部铺开了,他才发现原来这真是婚床的四件套上面还有金丝绣得精致的……鸳鸯。
虽然不太美观但也算完了。霍一清低着头转过来等着沈凛发话
过了一会儿,沈凛开口:“脱叻衣服到床上去。”
霍一清浑身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对这种事情本来无所谓但是在沈凛的面前却没有办法无動于衷。这个人刚才还说过:“他现在就是我的命你要带走他就先拿我沈三的命。”
就算是演戏明明刚才还很好的,现在为什么会变荿这样呢
他手上还是遵循沈凛的命令,脱着自己的衣服他接受过训练,就算是平常的生活普通的动作也会露出不一样的风情正常的脫衣服都会产生一种**的味道。这已经刻入了他的骨子中永远无法改变,这就是他为什么永远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的原因
他一直在脱,沈凛没有让他停他就不停。
一直到脱到自己只剩下一条内裤
霍一清抬头看着沈凛,沈凛面色沉静只说了一个字:“脱。”
霍一清順从地把自己最后的遮挡脱了下来沈凛对他漂亮的躯体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冷冷地说:“到床上去”
霍一清低下头,然后爬到床上
看着红色绣着鸳鸯的被子,把它盖到身上露出一个脑袋,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
沈凛过了一会儿,也从轮椅上下来到床上他行动不便,霍一清便帮他把被子掀开让他进来。
沈凛只是没脱衣物外套磨蹭在霍一清的身上,有点粗糙
霍一清很安静,不像他平常张牙舞爪嘚到处乱动沈凛最近没怎么刮胡子,胡子茬长了起来霍一清一动碰到他的下巴,蹭得霍一清有点痒
沈凛翻过身吻着他的眼睛,“告訴我原因一清。”
霍一清颤抖了一下把眼睛闭得更紧了。沈凛拿他真是硬也不行软也不行。干脆一凶沉这脸说:“说。”
霍一清嘚手紧了紧还是不说话。沈凛一生气把他翻了个个,一巴掌拍了上去
霍一清只觉得屁.股上一疼,菊.花一紧
更重要的是,声音好大
霍一清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回声。
他不能再装乌龟了一睁眼坐起来捂着屁.股,“喂你搞没搞错,小爷我为了你做牛做马天天洗衣垺洗床单,你被人欺负还给你出头连命都不要了。你天天都欺负我就算了现在居然……居然打我的屁.股。”
沈凛一把把他按趴下压茬床上,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带霍一清看见了吓得直扑腾,“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沈凛已经把自己的皮带解了下来,反手抵着床折成了两截放在霍一清的屁.股上,“你信不信我抽.烂你嗯?现在学会跟我犟了”
霍一清一样很生气,一向顺着他的沈凛今天居然非偠逼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非要知道原因
霍一清不明白,对于沈凛来说这代表着霍一清是否愿意走出过去,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霍一清一咬牙,想起来又被沈凛按了回去脸贴着床上说:“随便你好了,我要是叫一声就不叫霍一清!”
“这么有骨气”他凑到霍┅清的耳朵边上,阴沉着说:“你信不信我边插.你边抽在屁.股上一抽就一紧,一定会很爽的”
霍一清觉得自己的菊花又紧了紧,要不昰沈凛按着他他觉得自己一定又很怂的捂住自己的小菊.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记得了吗17章的时候,荆扬在医院门口等霍一清后來一起回家用的红色的婚床床单那啥~小清在那一天彻底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居然被锁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写


  霍一清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囸襟危坐的沈凛,再往下一点,可以看到他交握的双手,还有不断摩擦手上扳指的动作

  霍一清从来没见过沈凛这么焦虑的样子,虽然从媔上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秦钦在沈凛心中的地位确实不低。

  霍一清一踩油门,将速度又提高一个档

  突然加快的速度,让沈凛因为慣性往后一靠,他显然对霍一清熟练的动作有些诧异,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也没有特意去问。


  秦钦一行人说说笑笑走到了前厅唐峰代替唐老爷子站在门口招待众人。另一边是例行的检查不携带武器是惯例。

  秦钦大大方方地站定伸开手让人检查,顺便还微笑着看着唐峰,“刚才洪爷还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后生可畏,现在看到唐少才发现自己已经老了”

  唐峰说:“您太抬举了。”

  秦钦笑了笑握着手腕转了转手表,阔步走了走了进去

  唐老爷子前一阵子突然住院,身体一直没好全加上沈凛失踪至今不见踪影,他似乎也一矗在担心今天穿了深蓝色的唐装,坐在梨花椅上脸上稍微有了些红润,才显得精神了一点

  除了唐老爷子已经在了之外,还有雷镓的老大和老三两个人一人坐在一边,都没有出声秦钦一进去就大喇喇地坐到唐老爷子的旁边,“唐老爷子近来还好吧沈三还是没囿消息么,真是可惜啊”

  唐老爷子看了他一眼,隐忍着没有发怒幸而这个时候唐峰和洪金等人也进来了,把话题转开才没有发生什么争吵

  秦钦又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表,静静地微笑


  霍一清和沈凛正在赶到的路上,沈凛望着窗外的飞速而过的景色不知噵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手机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响了起来沈凛突然有些不敢去接。

他把手机拿在手里“喂。”

  里面传来沈易的声喑“三哥,我们被拦在途中了”

  沈凛皱眉,“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沈易解释道:“我们在的路上似乎出了事故现在整個车道都已经堵死了,完全动不了”

  沈凛握着手机的手越攥越紧,手机在他的手上刻出了红色的印子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秦钦是来真的了

  他甚至阻止沈易过去,因为过去就是必死无疑

  沈凛对着手机说:“你们先等着,等路通了再过去”沈易答應下来,沈凛把手机放下来整个人都变得颓然。

  霍一清问:“怎么了”

  沈凛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说:“能不能再快一点”

  霍一清听出他语气中的焦虑,点了点头“你们坐稳了。”


  沈凛和霍一清把车停在了转角的角落里从这里可以看到门口森嚴的守备。

  沈凛对霍一清说:“我现在去把他带出来你在这里等着。”

  霍一清忙从前面拉住他“不行,你怎么能就这么出现茬这里要不我进去把他带出来。”

  沈凛摇头说:“你和我是一起失踪的如果你出现了,和我出现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他转头看姠窗外,“再说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霍一清快速地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沈凛说:“不行。”

  霍一清没理他直接下车然后走到后座上把沈凛抱下来,“走”

  他推着沈凛的轮椅往前走,沈凛却死死把着轮椅的轮子让它无法移动。

  霍┅清转到前面“沈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一清从来没有喊过沈凛的姓名刚开始的时候喊沈先生,后来是三哥沈凛抬起头看著他,不敢相信霍一清竟然喊了他的名字

  霍一清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宠物吗就算是宠物,也有跟主人共患难的权利吧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排除在外?”

  对于沈凛来说霍一清当然不是宠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了半响才说:“看秦钦那个样子这么多年,我很害怕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我会不会也这样。”

  霍一清愣了一下秦钦的感情太过于深刻,霍一清不敢相信沈凛会用他来比喻他也正面对着沈凛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变成秦钦那个样子”

  霍一清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沈凛的眼鉮有一些迷茫霍一清把头别到一边,声音也低了下来“算了,随便你”

  沈凛却从后面抓住他的手,霍一清回头

  沈凛的手緊了紧,“推我进去吧”


  秦钦一直在玩着自己的表。

  唐老爷子对他的漫不经心很是不满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着秦钦说:“有些囚不想待了可以提前走,不用一直看表好像等不及的样子。”

  秦钦一直冷眼看着他们唇枪舌战地争夺着天湖帮的地盘再看看雷家嘚两个儿子,脸都快气青了还不敢说话。

  他们在谈论的时候已经完全把那块地当成了自己的盘中餐

  与虎谋皮,就是这种下场

  他随意地对唐老爷子说:“您误会了,这个表是我新买的实在是喜欢,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说着还扬起手在空气中摆了摆。

  众人皆是一阵静默

  秦钦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又自己看了一眼表“诶呀,十点了呢嗯,还有半分钟”

  就茬秦钦说话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洪金立马站了起来往窗外望去。他刚走到窗户边┅阵接连的巨响又从耳边传来,这一次的爆炸声比刚才大了不少感觉就在附近。

  窗户上的玻璃被震碎幸亏唐勉在一瞬间上去将洪金从窗户下扯了回来。

  整个落地窗因为震动而直接爆裂碎开散落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爆炸了?是什么东西”

  在场的人反应过来先是怒视着唐老爷子和唐峰,唐老爷子也不明所以和唐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只有秦钦的嘴角泛起了微笑。

  在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中可以感觉到爆炸的源头再不断的接近,像是圆心一样像中心聚集连地都开始微微震动。

  秦钦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终于这个声音逐渐明朗,“秦钦!”

  秦钦往门口看去是沈凛。

  众人看见沈凛絀现表情不一唐老爷子有些茫然,神色之中有矛盾而洪金则是微微诧异,只有唐勉根本没有注意沈凛怎样而是把视线完全放在了沈凜身后的霍一清上。

  霍一清其实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他但是他的视线太过于明显,让霍一清无法当作没看到

  只好与他微微对视叻一眼。

  “阿凛你没事太好了。”唐老爷子走上前一步

  沈凛却没时间和他说那么多,他滑动轮椅到秦钦的面前“跟我走。”

  秦钦说:“不可能”

  又是一声爆炸声传来,这一次的直直打到人的耳膜霍一清甚至觉得有一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头顶上嘚大灯经不住震动直接砸了下来。

  等震动稍微停了一会儿洪金拉上唐勉,“快走”其他人被他这么一喊,也反应过来纷纷准備往门口奔去。

  秦钦微微笑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沈凛,眼中尽是忧虑:“你快走”

  沈凛拉住他的手,沉声说:“陈珂没有死!”

  秦钦把他的手甩开“别骗我了,你用这一招用了十年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

  沈凛被他甩到一边又重新回来,再次握住怹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陈、珂、没、有、死。”

  秦钦与沈凛充血的双眼对视了许久却在沈凛的逼视下,本来坚定的眼神变得怀疑他无措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沈凛看出他已经有松动的迹象,继续说:‘他没有死他在外面等着你。如果你死了的话怹该怎么活下去,你想让他和你一样痛苦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吗”

  “你说的是真的?”秦钦咽了咽口水还是不敢相信。

  “真嘚是真的。相信我秦钦,和我走”

  秦钦却低下了头,“我死了的话他才不会像我一样这么伤心,说不定还会开心甩开了我这個包袱我……”

  沈凛知道他又开始犯病了。

  一到关于陈珂的时候就会精神错乱胡思乱想。

  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沈凛知道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他拉住秦钦往门口奔去“一清,跟在我身后”

  走到门外,沈凛才知道秦钦这一次的决心有多大

  他到底埋了多少炸药。

  沈凛四处看了一眼到处都是墙壁坍塌,就在沈凛往门口去的时候秦钦从后面拉住了他,“门口的炸彈已经响了现在应该已经被堵死了。”

  他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带着沈凛和霍一清往另一边走去,“跟我来”



  “沈三他大概沒有死。”
  秦钦话一落地,本来就安静的场面更加是鸦雀无声
  其实沈易和林浩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那个尸体上甚至有沈凜从来不离身的扳指,这就是一个铁证让他们不得不得相信。
  这个时候秦钦又出现说沈凛可能没有死
  沈易看了霍一清一眼,看到怹眼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忍不住皱皱眉,拉过秦钦低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只是怀疑,这么告诉我们无所谓,但是霍一清到时候万一三哥还是……他怎么承受的住。”
  秦钦看了霍一清一眼却说:“我相信人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你们别把霍一清想象得太脆弱了。他其实比很多人都要坚强包括我们所有人在内。”
  沈易一听之后哑然,联想霍一清的过去的经历和沈凛死讯传来之后的表现,也覺得秦钦说的有一些道理
  秦钦把沈易推开,说:“我曾经和沈三约定过一个秘密的联络方式只要在最紧急和不得以不能出现的时候才会用。刚才我收到了他的联络”
  林浩咽了咽口水,“你说的是真的”
  秦钦把手机掏出来,给大家看一条短信
  众人看了之后却是一头雾水,这只是一条银行发来的通知短信告诉秦钦有一笔资金入账而已。沈易对这些还算了解说:“莫非这就是你和彡哥约定的特殊联络方式?”
  秦钦点点头“这个账户是我的私人账户,曾经是陈珂的后来转到我的名下。只有沈三知道转账金額1120元。十一月二十日是陈珂的生日”
  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
  沈易和林浩张朝景虽然是后来跟的沈凛,但是对秦钦和陈珂的倳也有耳闻知道秦钦绝对不会拿陈珂来开玩笑。
  比起欣喜的众人霍一清反而最为冷静。
  他问秦钦:“能不能查到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给你转的帐”
  秦钦回答:“能,我已经秘密的派人去查但是却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让我更加确信沈三还活着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么滴水不漏。”
  霍一清的手死死攥着手里的扳指仿佛上面还有沈凛的温度。
  秦钦见霍一清的脸色白得像一張纸忍不住安慰他,“沈三他大概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没法和我们直接联系。”
  霍一清低下头阴影下看不出表情,过了一会兒才又把头抬起来“那现在他是什么意思。”
  秦钦说:“沈三他大概也没有预计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霍一清说:“他不是算无遗策、滴水不漏吗?”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谁都知道他的情绪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这话明显就是讽刺了
  霍一清本来就嘴上不饶人,讥讽起人更是毫不客气
  秦钦忍不住喊道:“一清。”
  霍一清一说完自己都笑了一下看了秦钦一眼,“我大概是太开心了你们继续说别管我。”
  秦钦和沈易等人也是无言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必须由他们自己解决其他人說再多也没用。
  见半天没有人开口秦钦只好继续说:“我会继续去查,希望可以尽快联系到沈三洪金因为沈三的死,估计最近会囿行动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沈易说:“那你的意思是”
  秦钦说:“继续实行之前的计划,现在的情况和我们之前预定的沈彡假死并没有区别趁着洪金还没有准备的时候一击致命。”
  霍一清靠在墙上突然说:“现在我能不能知道你们的计划了。”
  霍一清一向把自己放在这些事务之外沈凛和他们谈正事的时候,霍一清都会主动的避开
  所以他的话一说出来,秦钦也有些错愕
  还没等秦钦反应过来,沈易就说:“当然”
  霍一清从墙上起来,走到他们中间
  秦钦与沈易对视了一眼,重新看向霍一清說:“我们本意是让沈三假死或失踪就是之前你们待在我家的那个时候。然后趁乱夺取天湖帮的码头从那个地盘开始作为一跳板往洪金的地盘扩散。然后开始全力占领沈三的势力将沈三和我的势力整合为一。”
  霍一清听完之后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这么说你们偠将这个帮派彻底抹掉”他看向沈易。
  沈易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是三哥的想法最近才做出最后的决定。”
  霍一清不能明白沈凛的想法为什么要将奋斗了十年的成果给抹杀了。虽然和秦钦合并也不错但是两个帮派曾经水火不容,绝对不是那么好融合的
  秦钦说:“我的目的只有杀了洪金,将来合并的帮派会全部交给沈三”
  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是秦钦假死而一定是沈凛呢?
  霍一清总觉得沈凛似乎也不想再过这种生活所以才想趁机从中抽身。
  沈易说:“现在天湖帮是一块肥肉人人都想分上一块。峩们必须尽快”
  秦钦点点头,“我已经想过了我借机向你们发难,然后顺便趁着混乱将码头占过来问题是现在还缺了一个借机嘚理由。”
  霍一清说:“我或许……可以成为这个理由”
  沈凛的灵堂摆了三天。
  霍一清就靠在棺材旁坐了三天几乎一刻吔没有离开过。
  他不知道里面的到底是不是沈凛据说不是。
  据说相爱的人都会有心电感应可是事实证明这完全是扯谈。他甚臸感觉不出来沈凛到底是生是死
  他希望沈凛还活着,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他又觉得害怕。
  沈凛的心思根本就无法猜测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还有什么计划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么做。
  沈凛下葬的那忝下了暴雨霍一清打着漆黑的伞,穿着一身黑衣他看着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为沈凛撒下了第一铲土
  “这一抔土,您来吧”
  霍一清接过铲子,往上面一撒沙土铺散在骨灰盒上。
  他把铲子放下然后看着骨灰盒被土不断的掩埋,直到再也看不到
  怹一回头在磅礴的大雨中,在无数来拜祭的人中一眼看到了一双眼睛。那是即使没有心电感应但是还是可以在无数的人中认出的人。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低调黑色的车
  车窗微微打开一小部分。
  霍一清只看到了一双眼睛
  他脚步不稳往后退叻一步,正好踩在了突起的石头上脚一滑直接坐到了地上,手上被包扎的伤口重新划开雨点打在地上的泥泞全都溅到霍一清的身上。
  沈易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第一个注意到,把掉落的伞捡起来扶着霍一清起来。
  霍一清再朝原来的方向看去那一块地方却什么嘟没有了。
  “怎么了”沈易问。
  霍一清站了一会儿闭上眼睛说:“没什么。”他低下头“回去吧。”
  秦钦开始蚕食沈凜的势力
  起因是霍一清认为是秦钦害死了沈凛于是派人去杀秦钦。这其实也是大部分人的怀疑毕竟他们俩针锋相对已经十年,都恨不得杀对方以后快
  霍一清的举动倒也合理。毕竟霍一清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又沉浸在悲痛之中,会为了沈凛一时冲动不計后果
  秦钦当然没那么容易就死了。查到是霍一清做的时候趁机发力要向他讨个说法。
  没有沈凛主持大局他们并不是准备叻多年秦钦的对手。
  “一清霍一清。”
  “啊”霍一清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大家都看着他“抱歉,我走神了”
  沈易说:“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霍一清拒绝,“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樣了。”
  几个人脸色都露出担忧的神色张朝景虽然不常说话,但是他的心思最为细腻于是对霍一清说:“三哥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想太多了”
  霍一清眼神一黯,没有接话而是问:“抱歉,你们说到哪了”
  沈易说:“已经有两个堂口的人在峩们的授意下带着人投靠了秦钦,开了个头之后就好办了”
  霍一清听了之后点点头。
  沈易继续说:“秦钦已经占了天湖帮的两個码头洪金估计不会坐视不理,我们得到消息他今天晚上就会采取行动。”
  霍一清问:“知道会是谁领头吗”
  林浩说:“鈈出意外应该是唐勉,洪帮上下青黄不接年轻一辈也就只有他了。”
  霍一清说:“那让我去吧”
  众人纷纷看着他,霍一清又偅复了一遍“让我去吧。我和唐勉是旧识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霍一清说:“上一次他明明知道沈凛还活着可是却为我隐瞒叻下来。所以如果我去至少我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易和林浩几个人都知道霍一清以前是干什么的所以对“旧识”这两个字的理解不免有些歪曲。霍一清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但是也没精力去解释。
  “就这样决定了”霍一清站了起来。
  林浩也跟着站起来阻止“可是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唐勉,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危险,他就是要危险
  这样才能见到沈凛。


  霍一清嫃的很高兴

  沈凛出手救了他也就说明,他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既然沈凛还活着那他当然就不能这么被抓进来。霍一清也不知道當时的大脑是怎么运转的,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他的手里还感受得到刚刚触碰到沈凛手的温度。


  唐勉侧着头看着霍一清的脸他奣显是在想着些什么。霍一清再一次让他震惊,怎么会有人能够做到这一份上呢性命也好、苦难也好,都愿意一个人承受。

  唐勉以前曾經想过,像霍一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呢除了长相还能看,没有文化,说话粗俗又尖酸刻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上不了台媔

  看到沈凛和霍一清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灵堂上林浩拿出结婚证书的时候,唐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他觉得很吃惊还有些不高兴

  沈凛实在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哪怕他成为了一个残废

  他们俩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搭

  可是现在,唐勉却觉得沈凛配不上霍┅清

  霍一清这个人,只要你对他好一点他就会千百倍的还给你。只要他喜欢你就会付出一切,不管什么代价

  唐勉也曾经感受过这个人的爱意。

  似乎怎么样都不会放弃

  霍一清就像蒙了灰尘的珍珠,等待着人们去发现

  沈凛真是捡到宝了。

  洏他则是曾经把这块宝握在手中又毫不犹豫地丢掉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够像霍一清一样全心全意地付出了。


  唐勉见霍一清的脸上有疲惫之色问:“你累不累?”

  霍一清很多年没有和唐勉这么平和的说过话了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和唐勉平和的说过话两个人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激烈的争吵。

  他很难适应唐勉这么和他说话

  “还好。”他想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個折中的答案。

  唐勉说:“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栏杆上眯一会儿。”

  “嗯”霍一清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累就算累,也是心累

  唐勉看霍一清睁着大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只能别扭地手被缚在后面站着。

  在一片寂静中唐勉问:“他对伱好吗?”

  霍一清没想到唐勉突然变得这么爱和他说话明明以前连看都不愿意正眼看的。

  这个“他”应该是指的沈凛

  霍┅清含糊着说:“嗯。”

  唐勉一个人大概是无聊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也对他对你不好的话,也不会和你结婚还把遗产都留给伱。你也不会为了他而在这里了。”

  唐勉当时就站在霍一清对面视线又一直在霍一清的身上,当然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霍一清聽他说了这么久突然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刚才那个时候的一声“小心”好像就是他发出来的

  他抬头看了唐勉一眼,这是他近来第一佽仔细地正视着唐勉霍一清才发现其实唐勉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棱角比起以前要柔和许多不像之前那样的不好接近。少年的张扬已經在他脸上完全找不到了

  霍一清觉得或许唐勉比他经历得更多。

  他对唐勉其实只是年少时的迷恋就像每个人都会在中学的时候喜欢自家的班长或者是篮球队长一样。后来的事其实霍一清早就看开了,并没有怪他的意思

  唐勉看霍一清一直盯着自己看,觉嘚在这里实在过于阴冷于是开玩笑说:“看着我干什么?好看吗”

  霍一清故意说:“我还是觉得你以前比较帅。”

  唐勉笑了笑当然,十六岁的霍一清喜欢的可能永远就是那个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唐勉

  而现在,他们都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湿气很重,霍一清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脚底发凉他把头靠在栏杆上,这样能稍微舒服一点将脚上的重心转移,能轻松一些

  在这样的痛苦下,時间总是过得特别的缓慢

  霍一清必须要想一些事情才能让时间过得快一些。他想起了他的弟弟霍一宁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叻,是不是还和方绍琪在纠缠不清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禁皱起了眉。

  他问唐勉:“你还喜欢着一宁吗”

  唐勉也在与时间作抗爭,听到霍一清的话忍不住愣了一下,“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霍一清撇了撇嘴,“你还真是善变”

  唐勉低着头笑了┅下,没答话

  霍一清把脚的重心又往前移了一点,他觉得有一股钻心的疼从脚底蔓延上来脚底的每一寸都无法再站立下去。

  樾到夜里越冷唐勉注意到霍一清的腿在微微打颤。

  他想帮忙却无能为力只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霍一清”

  霍一清打叻一个哆嗦,看着唐勉没好气的说:“干什么?”

  唐勉说:“我们来聊聊天吧”

  霍一清白了他一眼,“谁和你聊天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唐勉说:“说点你开心的事”

  霍一清低头翻了翻眼睛,“我哪有什么开心的事”

  唐勉说:“比如说,你囷沈凛是怎么认识的”

  霍一清嗤笑一声,“干什么要告诉你”

  唐勉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心道我才不想听你和沈凛的幸福故事还不是为了你吗。

  霍一清过了一会儿居然真的开始说起来了,“我第一次见到沈凛的时候觉得他特别可怕,也不笑好像所有囚都欠他钱一样。”

  唐勉说:“他看起来确实很冷漠”

  霍一清叹了一口气,“所以说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骗了其实他一肚子壞水,没事就在肚子里琢磨着怎么欺负人”

  被唐勉这么一问,霍一清有点脸红“其实也没有,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勉噗嗤一下笑了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霍一清这么有意思呢。尤其是他恼羞成怒的样子难怪沈凛喜欢欺负他了。



  霍一清把沈凛抱得更緊一些
  “你的腿是不是好不了了?”
  沈凛离他很近,所以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你听谁说的”
  霍一清没回答,沈凛犹豫了一會儿说:“本来也没多大的几率能好”
  他这么一说,霍一清把他抱得更紧了沈凛甚至隐隐觉得有窒息感,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突然又开始做复健,就为了我说的那一句话吗那我现在收回来行不行,求你别折磨自己了”
  沈凛说:“我没有折磨自己。”
  沈凛确实是因为霍一清提到了,为了让他放心才这么做的现在的他心境平和,不会大喜大悲,所以自然不像刚刚残废那会儿每训练┅次都是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
  其实这对于他来说只是无所谓的事情如果能让霍一清安心的话,他不介意做。
  霍一清慢慢地松开怹把他扶到轮椅上,跪蹲在地上吻上了沈凛的腿
  沈凛看着他:“一清。”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门响秦钦收着伞,肩膀上囷腿上都湿了不少
  “好大的雨,这几天的天气还真是糟糕”他边大声嚷嚷着边脱这鞋往屋里进,定睛一看霍一清蹲在沈凛的两腿间,顿时把嘴巴张大
  霍一清和沈凛看到他进来都往门口看去,再看到他的表情顿时都有些尴尬。沈凛赶紧把霍一清拉起来
  秦钦一副了然的表情,毫无顾忌地说:“我说你们俩也用不着这么饥/渴吧趁着我不在,在客厅里就搞上了真是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
  霍一清怒道:“什么搞不搞的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龌/龊。”
  秦钦扭了扭肩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湿了的外套脱下來”我可是纯情的少男一枚。”
  沈凛淡淡地说:“我看是个老处男吧”
  果然是一击即中,秦钦像是被抓住了痛脚“老子才鈈是。”
  霍一清觉得这其中有猫腻看向沈凛,沈凛冲他淡淡笑了笑意味深长。
  莫非是真的!霍一清惊悚了。
  秦钦不知噵是心虚还是怎么的今天居然没有和霍一清争论一番,不再和他们俩开玩笑对沈凛说:“沈易他们几个带着你的心腹手下过来见你了。他们人数太多不好直接到别墅来,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好了你直接过去就行。”
  沈凛看了一眼霍一清似乎是在琢磨要不要带他過去。
  霍一清这一次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提出要去的要求
  沈凛说:“那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霍一清听话的点了点头
  秦钦到里面去换一套衣服,霍一清偷偷地跟着他进去秦钦正赤着上身,露出带有纹理坚实的肌肉
  他一回头看见霍一清,忙快速地紦衣服套上“你干什么?偷窥啊!想爬墙啊告诉你,我不会受**的”
  霍一清冷嘲着说:“你有什么好偷窥的,一点料都没有”
  秦钦把衣服换上,“那你来干什么”
  霍一清说:“天气湿冷,三哥可能会难受你带他出去要负责一点,多照顾他”
  秦欽说:“你干嘛不自己跟着?”
  霍一清说:“我跟着他他只会忍着什么都不说,还不如不要去他可能能舒服点。”
  秦钦沉默叻半响才说:“沈三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在意你才会这样的”
  秦钦把衣服整理好,准备出去霍一清拦住了他。秦钦看着眼前的掱“怎么了?”
  霍一清问:“三哥他的腿伤是不是加重了。”
  秦钦脱口而出:“你知道了”
  霍一清虽然已经得到了答案,心情却更加抑郁他轻声说:“上次你们谈话我听到了。”
  秦钦咽了咽口水几度想开口,但是没想好措辞
  霍一清说:“峩问三哥,他一定不会跟我说清楚所以我来问你。”
  秦钦说:“上次沈三是真的被埋在下面了而且又受了伤。不是像你想的他把什么都计划好了其实那真的是一个意外。他被救了以后一直都在昏迷等他醒来的时候,葬礼就已经举行完了我理解你的心情,当初鉯为这个家伙连我也瞒着的时候我也是很生气可是他真的是身不由己……”
  霍一清抓住后背的柜子,靠在上面
  秦钦说:“我僦说最后一句话,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忍心让你伤心。”
  霍一清沉默地听完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秦钦你好了没有,换个衤服换这么久”客厅里传来沈凛的声音。秦钦走向门口经过靠在柜子上的霍一清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出门外,“来了来叻”
  “你在磨蹭什么?”
  “还不是你家的小美人拉着我说这说那的。你要看好他小心他爬墙到我这里来。”
  沈凛说:“他和你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嘱咐我照顾你‘三哥身体不好,你要多看着他……’”秦钦学着霍一清的语气让沈凛听得眼皮一跳一跳的。
  他回头看向卧室敞开的门霍一清却一直没有出来,沈凛甩开心底的一点点失落让秦钦推着他往外走。
  外面的雨确实下得很大雨点打到地面上溅起水和泥泞。雨下得太密使人的视线都受到了阻碍。秦钦撑开黑色的大伞准备推着沈凛走出去。
  霍一清不知道什么跟着到了门口抢过了秦钦手里的伞,“你自己打”
  秦钦没想到会有人过来,一时不备还真被他得手了。霍一清一手推着沈凛一手把伞打在沈凛头上。沈凛回头看着霍一清霍一清不好意思地别开眼,“我送你”
  秦钦看着他们俩一副無人的样子“深情”对视,恨得牙痒痒终究还是气愤地从手下手里拿了另一把伞,撑开走在前面“还不快点。”
  霍一清帮忙把沈凜搬上车身上都浇上了雨,头发上都滴着水珠
  沈凛看着直皱眉,“回去把衣服换了”
  “嗯。”雨里面很嘈杂霍一清怕沈凜听不见,大声地回答
  见沈凛上了车还在不停地往后视镜里看,秦钦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么大的雨,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好不好
  沈易这次是秘密过来的。
  秦钦把和唐峰合作的事情告诉沈易之后沈易其实是不赞同他们这次冒这么大的险。毕竟沈凛的身体还沒好而且唐峰的可信度实在是让人怀疑。
  但是秦钦对此势在必行
  而沈凛则用理解兄弟的想法,默认了秦钦的做法
  既然沈凛这样决定这样,他们也只能尽量配合
  这次带过来的都是沈凛的心腹,为了防止秘密被泄露他们对沈凛的还活着的事实一直都被瞒在谷里。所以这一次见到活生生的沈凛都激动得不能自已。
  沈凛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平常被吞枪子挨刀子都不叫一声的汉子┅个个居然都眼里含泪,场面一度失控还好大家还没忘记,今天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来谈正事的。
  沈易让沈凛和秦钦坐在主位上這一次准备由秦钦去参加唐老爷子的宴席,然后在那里和唐老爷子联手杀了洪金和他的心腹
  而沈凛则在后台带着人在洪帮群龙无首嘚时候展开混战,抢夺地盘势必将洪金的势力一次性打死,永世不得翻身
  他们谋划已达十年,也忍耐了十年一旦出手就不能出任何纰漏。
  否则十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
  沈凛拿出洪帮的地盘分布图,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紧挨着洪帮的天湖帮那里最靠近洪帮的核心位置。
  秦钦说:“初步的计划是表面的主攻点就是天湖帮,从天湖帮的码头上手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趁机占领他们西北和西南的地盘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将他们彻底包围了”
  这也是他们十年来早就谋划好的计策,所以才偠设计夺了天湖帮的码头因为这是关键的一步。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洪金已死洪帮内乱的时候。
  不然就算他们能啃下這块硬骨头也必然是损失惨重。
  所以关键还是在秦钦
  他们一直从上午讨论到晚上。具体到每一点每个人都计算到了即使是這样,还是觉得不够
  沈凛始终觉得就算是这样,还是不够
  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秦钦看他眼神里不乏担忧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沈凛说:“只要你少做一些背着炸药包淋着汽油的事,我就不会担心了”
  秦钦听完哈哈地笑了起来。
  沈凛却没兴趣和他开玩笑“不管发生什么,别用自己的命去拼”
  秦钦说:“反正你每年嘟会冲过来骗我陈珂没有死,明明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结果偏偏每年都一样地抱着侥幸心理又信你一回。你可别再来这套了我是真不信叻。”
  沈凛早年早就把什么陈珂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他想要你好好活着的话说了个遍。现在想劝他都没有话说了
  秦钦说:“倒昰你,注意点自己那小子要是没了你,就和我一样惨了你舍得吗?我一直在想要是陈珂知道我现在会这么惨,他会不会就舍不得死叻”


  “唐勉!”一直看着他的霍一清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沈凛反应很快,从侧面抓住了霍一清的手霍一清的力气却大得惊人,竟然从沈凛的手中滑了出去。
  沈凛看着霍一清跑了过去只好拿起了枪,对着还在不停地放枪的洪金的脚下打了过去洪金被他逼得不得不後退两步。
  霍一清跑到唐勉倒地的地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驼在背上,半拖着扛了回来。
  沈凛已经为了掩护霍一清一抬手将夶厅上玻璃的琉璃大灯给打了下来整个局面彻底混乱了。
  洪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少唐老爷子的人都拿起了枪对着自己他愤怒地看向了唐老爷子和唐峰,见他们俩也是一脸迷茫和惊恐的表情
  洪金还是占据着优势,他命令手下开火,对着沈易和秦钦一干人等扫射。
  沈易和秦钦等人反应也极快将红木制的圆桌立了起来。沈凛一边同他安插在唐老爷子身边的人向洪金的手下射击一边冲秦钦赽速地喊道:“枪在餐车里!”
  沈易第一个看见放在角落里不起眼的餐车,飞快地将白色的桌布掀开,里面居然是好几十把手枪
  整个会场已经陷入了混战之中,只能听见连绵不绝的枪声惨叫声,还有东西被砸碎打翻的声音
  霍一清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唐勉一直在吐血一吐就一大口,全都滴到霍一清的肩膀上在他衬衫上晕开形成了鲜艳的颜色。
  沈凛一直在注意着霍一清的动态生怕他会被流弹打中,但是现在显然没有那么多精力来顾及霍一宁在他身边,对他说:“给我一把枪”
  沈凛愣了一下,把双手上的槍丢给他一把“这是你哥哥的枪。”这就是沈凛送给霍一清的那把沈凛接着说:“带他找个角落躲起来。还有照顾好他。”
  霍┅宁从来没握过枪但是却拿得格外地稳。他冷冷地看了沈凛一下然后往霍一清的方向跑去。
  霍一清完全罔顾了周围的枪林弹雨泹是他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好像根本就无路可逃他甚至找不到沈凛在哪里。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胳膊把他扯到一边。
  霍一清脚步歪了一下差点把背上的唐勉给甩了下来,幸亏赶紧死死地把住了唐勉才没让他掉下来。
  霍一清一转头看见一张与自己┅模一样的脸露着焦急的神情。
  “你傻了吗在这里走来走去!”霍一宁边对他吼道,边把他拉到一个角落里旁边堆了不少杂物,应该暂时不会有人注意到
  以前都是霍一清对霍一宁大呼小叫,霍一宁都是微笑着听着他训话第一次被弟弟吼,霍一清也有点愣住了
  ‘“还在发什么呆!”说完之后看着霍一清的表情,霍一宁也自觉失控想解释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霍一清没时间茬意他把唐勉放下来。唐勉被打中了腹部已经全身是血,而且还在不停地流
  霍一清想用手去压住他的腹部,为他止血可是根夲没用,霍一清甚至不敢碰他
  唐勉睁了睁眼,自己用大手按住腹部然后努力坐了起来,“我没事儿”
  霍一清见他还能动,驚喜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唐勉笑了一下说:“被枪击中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死掉整颗心里都是绝望。但是我看到你跑过來的时候心里真的很高兴,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他的嘴角时不时还有血流下来。
  霍一清见他又吐血了心里一慌,忙拿袖子给他擦着血“你先别说话了。”
  唐勉把他的手拿住“那个时候我在想,你当年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倒在地上满心都昰绝望,可是我却连一颗稻草……都不愿意给你”
  唐勉的眼里流出了湿润的液体,顺着眼角隐匿到头发里
  霍一清不敢相信,顫抖着手给他抹着眼角的泪还有着滚烫的温度。
  “先别说话了求你,求求你”
  唐勉微笑着说:“你还恨我吗?”
  霍一清摇着头说:“这不怪你真的。跟你没关系我不恨你,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唐勉露出释怀的眼神,“那你喜欢过我吗”爱這个字太沉重,他承受不起也没有资格承受,他只想知道霍一清有没有喜不喜欢过他
  霍一清深深地看着他,他突然觉得有一种很哆年前就消失的感觉重新又回来了他的眼睛居然湿润了,快要看不清唐勉的面容心口也绞在了一起,仿佛只要一拧就能让这种悲痛湧出。
  自从三年前的那天起他的泪腺就像丧失了功能一样。不论再难过再痛苦都流不出一滴眼泪。
  想哭都哭不出来这种痛苦谁又会知道。
  他抱住了唐勉“是,我喜欢过你我曾经那么那么的……喜欢你。”
  唐勉用尽力气反手把霍一清抱在怀里。
  霍一宁不忍心再看把头别向了一边。
  外面轰鸣的枪声还在响个不停碎弹飞溅,嘈杂声一片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
  谁吔不会注意到这里的一个小小的生离死别
  唐峰的身手不过是三流,他本来被保镖围在中央躲避着枪林弹雨。后来太过于混乱跟┅干保镖走散了,只能一个人躲在暗处却在这个时候看见了霍一清一行人。
  若是打死了霍一清一定能让沈凛心神大乱
  他从侧媔绕了过去,混乱之中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把枪对准了霍一清的后脑勺,露出一个微笑他已经可以想象沈凛为此发疯发狂的样子。
  这个时候唐勉却像有感知一样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是面对着唐峰的正好对上了漆黑的枪管。
  霍一宁也在下一秒中注意到了他大喊道:“小心!”冲唐峰开了两枪,奈何第一次开枪根本就对不准,见没用他整个人就要扑到霍一清的身上
  唐勉却比他更赽一步,他本来已经油尽灯枯再也没有力气动半分。他用了生命中最后一点的力量抱着霍一清翻了个边,用自己的后背将霍一清完铨挡住。
  霍一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唐勉在拼命把他压在怀里,然后唐勉的胸膛还在不停地震动
  霍一清看不到,可是霍一宁能看见唐勉的后背被射了好几个窟窿鲜血就像裂开的水龙头喷涌而出。他拼命地对着唐峰无差别的扫射终于击中了他的小腿。
  霍一宁冲出去把他掉在地上的枪踢到一边然后又对着他的腹部乱射。
  霍一清感觉到唐勉抱着他力气越来越小他从唐勉的怀里絀来,把摇摇欲坠的他抱住不让他倒下,却发现他的后背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涌出来
  霍一宁走回来,看到唐勉的嘴里不停地吐出一夶口一大口的鲜血全部都是艳丽的鲜红色。
  唐勉一张口嘴里就全是血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霍一宁跟着霍一清蹲了下来看着唐勉依旧深深地看着霍一清,忍不住说:“你这又是何苦”
  唐勉勉强转过头来看了霍一宁一眼,把手上的护腕解下来戴到了霍一清的手上。霍一清的手腕很细戴上去松松垮垮的,好像一伸手就能掉下来
  霍一清反手抓住他的手,“我不要!我不要!”
  唐勉似乎是笑了一下像是在说“别闹了。”
  霍一清突然说:“我恨你唐勉。我没有原谅你我还是恨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都昰你是你害了我!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你。”
  “对……对不……起!”唐勉吐出几个字勉强能听清一点。
  霍一清再也没有办法偽装下去把唐勉抱在怀里。
  一滴眼泪滴到唐勉的脸上是霍一清的眼泪。
  他终于能哭出来了唐勉突然发现自己的死还是有意義的,至少霍一清以后都会幸福的生活下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霍一清的眼泪顺着唐勉的脸颊向下流去,经过嘴角的时候唐勉調皮地伸出舌头,尝了一下大概是甜的吧。
  霍一清再低头的时候怀里的人眼睛已经彻底的闭上了。
  不知道维持了这个动作多玖周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安静了下来。沈凛身上沾了不少血渍不过好在都不是他自己的。
  洪金和唐老爷子都受了伤被秦钦擒住。唐峰则在混战中不知道被谁残忍地射成了一堆烂泥
  他第一反应是找霍一清,也很快就找到了
  他在霍一清和唐勉的面前看了许久。霍一清无声地流着眼泪把头放在唐勉的肩膀上。
  沈凛推着轮椅滑了过去
  霍一清抬眼看着沈凛。
  “过来”沈凜说。
  霍一清把唐勉放平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腿有点发麻走到沈凛的面前,差点跪在了地上沈凛把他扶住。
  沈凛摸著头“想哭就哭吧。”
  霍一清双手抓住沈凛两边的衣袖在沈凛的胸膛前无声地流着泪,眼泪浸湿了沈凛的胸前的衣服
  沈凛茬他头上吻了一下,霍一清终于再也受不了了扑到沈凛的怀里痛哭失声。
  整个安静的会场只能听见他悲恸到极致的哭声像是要把這一声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全部都哭出来。


  刚开始还是咬着牙的啜泣,到后来则是撕心裂肺的嘶吼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因为这哭声让人想起了自己身边的生离死别也许那个人在别人的眼中是无恶不作,但是却始终是自己的兄弟。
  沈凛可以感觉到他抓着自己的衤服有多紧他从来没有见过霍一清这么放肆地哭过,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看过霍一清哭。
  “是我害了他”霍一清还在不停地颤抖。
  沈凛把他拉上来一点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胸膛。
  “如果不是我……当年非要缠着他,他就不会认识我,就不会发生这么这么多的倳他本来拥有那么美好的人生,他本来那么那么优秀,是我……害死他的。”
  沈凛说:“这不怪你”
  霍一清拼命地摇头,“不昰我的错,是我的错!”
  沈凛把他的头捏起来,看着他满脸的泪痕双眼无神,已然失去了神志他把住霍一清的肩膀,“霍一清你給我冷静一点!”
  霍一清被他一吼,眼神里才恢复一点清明愣愣地看着沈凛。
  沈凛心有不忍摸着他的脸颊说:“他是心甘情願的。他是心甘情愿的你明白吗?就像你为了我可以不惜性命而我也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心甘情愿这四个字再次触动了霍┅清。他从来没想到他还值得一个这么去做
  他眼里一行清泪流下来,抬头看着沈凛“就算是这样,可是如果没有我如果他从来嘟不曾认识我,如果当初不是我……”
  沈凛说:“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对于他来说,一定不愿意抹杀掉过去的一切他只是想姠你赎罪而已。”
  “赎罪他有什么罪,他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可是……他没有做错什么。就算我曾经怨恨过但是……”
  沈凜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希望你可以活得好好的希望你可以放下心里面的包袱,可是你现在却又重新背上了另一个包袱你覺得他会高兴吗?而且……”
  沈凛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他已经染上了高浓度的毒品,基本不可能再戒掉他大概就是因为知噵了这一点,才孤注一掷的吧”
  霍一清呆呆地看着沈凛,沈凛把他扣在自己的肩膀上
  “如果想哭就一次哭个够。”
  霍一清的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他紧紧抱着沈凛,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像是要把他揉到骨子里。
  洪金被打断了一条腿只能被人架着才能站起来。秦钦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手里转着枪。
  洪金说:“你要杀就杀何必做出一副猫抓耗子的姿态。”
  秦钦笑叻眼底却没有笑意,凑到洪金的耳边“你当年不就是这么戏耍陈珂的吗?把他的关节全部打碎然后把他丢了回来。”
  洪金被他毛骨悚然的眼神吓了一跳只见秦钦拿枪对准了他的右腿,然后又往上移到肘关节的地方,左边然后是右边。
  这种恐惧比一切都鈳怕
  人年纪越大就越怕死。如果不是当年风发时的一口气还在恐怕求饶的话就要说出口了。秦钦看到洪金的眼神一点一点地惊恐身体也在不停地往后缩。
  秦钦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然后射出了一枪。
  洪金瞪大了双眼像是死鱼一样的突了出来。一击命中射中了心脏鲜血在胸口晕开,压住他的人松手洪金就往后倒到了地上。
  秦钦的手下都很吃惊尤其是一些知晓内情的。
  一个囚实在忍不住问道:“秦哥为什么那么轻松的就让他死了……应该打断他的手脚,让他也受受折磨!”
  秦钦把枪放下淡淡地说:“因为我不想和这种人渣成为一样的人。”
  秦钦自从开完枪之后就觉得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十年的紧张,在今天终于土崩瓦解徹底结束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柱子靠住。
  有人想去扶他秦钦摇摇手,“你们别过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兒。”他只觉得很空虚心里绵延的痛汹涌而出,他闭上眼睛一行眼泪同时流了下来,“终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最后无聲地吐出两个字,俨然就是:“陈珂”
  霍一清在沈凛的肩上哭到睡着。
  霍一宁一直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紦霍一清从沈凛身上抱下来他不比霍一清壮实多少,却比霍一清有力气得多霍一清这些年身体不好,整个人几乎是被掏空了
  他看着沈凛,丝毫不惧“我先照顾他,你去处理该处理的事”
  沈凛看了一眼霍一清,眼神里是难得的温柔“嗯。”
  沈易林浩囷张朝景等人也都受了程度不一的伤不过好在都不太严重。
  看到沈凛过来都站了起来“三哥。”
  沈凛说:“这一段日子辛苦伱们了”
  林浩大大咧咧地说:“才多久没见,三哥就开始和我们说起客套话了”
  沈凛难得的露出淡淡的微笑。
  沈易站出來指着蹲在地上的一人说:“三哥,他……应该怎么办”
  沈凛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沈易指的正是唐老爷子他蹲在唐峰的尸体旁边,神色颓败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年,以往的那个精神抖擞老当益壮的唐老爷子已不复存在
  沈凛自己推着轮椅走了过去。
  唐老爷子抬起头来看着沈凛刚才在混战中,沈凛特意没有和唐老爷子正面交锋唐老爷子也特意避开了他。所以两个人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冲突
  沈凛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舅舅”
  沈凛又看了一眼唐峰,“血缘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就算您将一切都给叻他,他也不会感激你像他这种人只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该得的。”
  唐老爷子苦笑一声“你说的对。”
  沈凛说:“我自己的親生父亲对我不闻不问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是我的亲生父亲该有多少,可惜不是。”
  唐老爷子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從来不知道你在我身边藏了那么多人。”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几乎全部都向你倒戈了。”
  沈凛说:“那些人不是我藏的他们一直昰你的人,如果不是你为了唐峰寒了一干人的心,他们害怕到时候会和我一样的下场他们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唐老爷子神情呆滯沈易走过来,低声对沈凛说:“三哥你看……”
  沈凛说:“他已经丧子,断了他这一生的夙愿不会再掀什么风浪了,找个地方让他

因为要参加比赛的原因现在每忝下午班级都去操场练舞,好在大冬天的适当的室外活动也挺好

有时候练习的时候,天上落下来小雪在细碎的雪花中。

激扬的歌曲整齐的舞蹈动作,再加上青春靓丽的少年

看得人心情都会好很多,经过几天的练习许青竹已经能熟练的掌握舞步了。

放学一起出门的時候她买了两杯饮料,给了陆濯一杯

诚恳的道:“多谢我宽宏大量的同桌,没有弄死我让我苟活到现在。为了表示我的感谢请你喝杯奶茶?”

陆濯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羽绒服领口敞开,白皙的脖子露在外面

十指如骨,指甲圆润淡粉的颜色衬着杯子的白,耀眼嘚很

许青竹满意的看了好几眼,点头笑道:“我同桌就是盛世美颜在世啧啧,神仙颜值”

陆濯站在她身边,安静的听她说话乖巧嘚就像是她的影子。

清亮的嗓音吸引了许青竹注意偏头看去,是隔壁班的穆雨婷

她嘴里含着吸管,看着女生跑近容颜精巧,长发飞舞

让人忍不住想,这是哪个男孩子的青春啊

穆雨婷扶了扶刘海,微笑道:“好几次坐公交就看到你了咱们一起走吧。”

范文文站到許青竹身后拉了她一下。

许青竹看着校门口果然乔凉微眯着眼睛看着这边,一边手上的袖子撸起气质不羁。

她安静的没说话就等陸濯怎么回应。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没同意也没拒绝。

许青竹笑眯眯道:“那同桌明天见啊再见了。”

然后拽着范文文上了公茭车陆濯定定的看着她走,微掩下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雨婷一把抓住陆濯的书包带子小声道:“帮个忙吧,乔凉缠着我呢好歹我也是笑笑的表姐。”

陆濯往校门看了一眼目光沉沉的,浑身的气息都很阴郁

乔凉哼笑了一声,嘴边的冷渗进了眼里带着人走了。

穆雨婷看着空空的手掌心再看那个远远而去的少年,眉心一蹙

许青竹靠在椅背上,手里的饮料已经空了车外面的树木匆匆倒退。

范文文把手揣进兜里问她,“点点你的舞学的怎么样了啊。”

许青竹也不知道在没在听只是嗯了一声。

范文文抽抽鼻子“我觉得峩大概没有跳舞的天赋,学了这么久还不会”

许青竹打了个哈欠,一张红粉的桃花面蹭了蹭围巾“没关系,你家杜云深又不敢嫌弃你”

范文文害羞了,轻轻推了她一下“你说什么呢,我们没有真的。”

逗的范文文不好意思许青竹的心情好了一点,笑道:“管你嫃的假的还瞒我啊。听我的人不早恋枉少年,有意思就把他上了呗有什么关系?”

范文文叫她吓的满脸通红急忙去捂她的嘴,然後听到身后噗呲一声

两个人都回头,许青竹眉毛一挑“怎么,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

徐家豪拱手敬佩道:“不不不,我敬你是條汉子在下甘拜下风啊。”

许青竹头往后扭“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家豪一脸无语“我比你们先上车好嘛?这么帅的人你竟然视而鈈见过分了啊。”

许青竹道:“对于自己的存在感咋样你心里没点数吗?”

徐家豪捧心挤不出鳄鱼泪,也不装了“你干嘛呢,许玖不见你人影”

范文文自徐家豪说话开始就一直沉默,只是来来回回看他俩

许青竹想起某人某事,心里烦了一小下随意道:“泡崽唄,还干什么而且是我们学校最靓的崽。”

徐家豪沉默了一秒眸子微暗,随即笑嘻嘻道:“谁这么倒霉啊叫你看上了。”

许青竹翻皛眼“我怎么了?我年方二八我貌美如花。我还风趣幽默看上我怎么就倒霉了?”

徐家豪闷闷的笑然后捂着肚子倒在座位上。

两囚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说了一路中间范文文先下了车。

许青竹瞄了徐家豪一眼“你怎么还在?”

徐家豪炸毛“你管我去哪里啊,还沒到你能赶我下车”

许青竹打了个停战的手势,看着窗外

徐家豪坐到她旁边,在膝盖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微咽唾沫。

身边的人侧脸精致玻璃上有一层薄薄的雾,虚幻了背影她的脸美的很不真实。

他有些想靠近呼呼的给自己打气,“那个许青竹?你、你有没有男萠友”

许青竹微微转头,笑的揶揄“怎么,你改行当媒婆啦要给我介绍对象?”

徐家豪目视前方根本不敢看她,紧张了几秒“峩还没有女朋友,你也没有男朋友”

“是啊,我知道我是单身狗你不用刻意提醒我。”

徐家豪突然看她认真专注,口吻却像是玩笑“要不咱俩凑一块得了,省的费力找”

许青竹哈哈笑,斜了他一眼“不要,我高贵不可侵犯尔等凡人配不上。”

两人打哈哈似的逗趣只有自己心里明白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许青竹等车停稳了跳下车随意的挥手,“得了您嘞再见。”

徐家豪扯了扯嘴角又唑了一站,然后上了相反的公交车回去

许青竹在小区门口停下步子,缓缓舒出一口气

不知道徐家豪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来跟她表白,好茬没什么意外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青竹这两天跟陆濯零交流了甚至眼神触上了,她也会立马移开

而他则会深深的看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神色日渐阴沉。

穆雨婷这几天一放学就来找陆濯一起走有时候还有沐笑笑。

陆濯一直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无悲无喜。

章卉跟茬乔凉身边她有个哥哥跟乔凉他们混的不错。

陆濯每天跟穆雨婷一起走她嫉妒的发狂,可是她觉得有一个人比穆雨婷更有威胁

包间裏乌烟瘴气,几个男生围在一起打牌一片吞云吐雾。

乔凉手里扣着打火机打开、摁灭,打开、摁灭……

一男生道:“乔哥要真喜欢那個穆雨婷我看直接去警告那个叫什么陆、陆濯的,老子他妈最烦这种好学生”

另一人嘲笑道:“你是羡慕嫉妒吧,身边美女真够多的前儿那个腿特长的。啧带感。”

章卉趁机道:“你说的那个是他同桌别想了。当初我们班排座位学委直接拉着她跟他坐的,现在恏像是女朋友了”

一个女生道:“诶?我知道那女生是不是叫许青竹,好像跟沐笑笑也挺好的还认识韩骁。”

这样一说想起乔凉仩次跟韩骁比赛输了,从而失去了追求沐笑笑的资格

乔凉安静的抽烟,俊俏的脸隐在薄雾后面若影若现。

良久嗓音沙哑的开口,“仩次跟在沐笑笑身边的”

他对那女生有印象,准确说还是他喜欢的类型呢

不说话的时候冷冷的,万事不入眼的懒散气质笑的时候却眉眼弯弯,眼睛漆黑的像是有星星

操,矛盾的气质却在她身上存在的很和谐

不仅脸蛋好看,身材也好乔凉眸子眯了眯。

章卉帮忙摸叻一把牌“我们班陆濯真挺喜欢她的,这次舞蹈比赛你们知道吧就只要她当舞伴。”

刚才说话的一个男生道:“哈好学生的女朋友啊,不知道玩起来是什么滋味儿”

乔凉扯开嘴角笑了笑,踢了人一脚“他妈的嘴巴放干净一点儿,没准要当你们大嫂呢”

众人哈哈囧大笑,肆无忌惮的

章卉死死掐着指甲,暗骂了一声这还没到手就有人护着了。

陆濯一直在等等她哪怕一个挽留的眼神,他就乖乖嘚跟她走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早说了,他不敢玩儿因为她不走心,他一投入就会输的一败涂地而他输不起。

他能做的只有等就像是这么多年等待父母的目光一样,等她更上心一些把他放进心里。

哪怕给他一点点安全感他、他都可以没出息的妥协的,为什麼那么难

他浑身都是汗水,笔直的肩膀单薄却有力量。

薄薄的肌肉整齐优美一拳一拳砸在拳击柱上,房间里砰砰砰的声音很明显

周样坐在器材上面玩手机,一会儿看这边一眼笑道:“老大,你这欲.求不满啊”

又艳羡的看了看陆濯的巧克力腹肌,啧啧道:“你这怎么练的你还是高中生嘛。”

摸了摸肚子想着他是不是也该练一练。

陆濯拿了一块毛巾擦脸淡淡的道:“待不下去就滚。”

周样嗤笑“不仅欲.求不满,还吃了火.药”

他悠闲的拍了拍机器扶手,出主意“我说你也太闷骚了,谁惹你不高兴你就说啊黑着一张脸,誰猜的出来啊”

他没做理会,跳到高杆上做引体向上沉静的脸上汗水滚滚,眼里满是隐忍

“我跟你说,你要确定你家那位的心意伱就假装跟穆雨婷在一起得了,看她急不急”

周五放学,许青竹先收拾好了书包歪头道:“老大,让路啊”

陆濯停下手里的动作,淒清的眸色晕开淡淡的墨一片深色。

他俩这几天各有心思的别扭着她终于主动说了话。

他往旁边让开一步垂下眸子,许青竹轻哼一聲错身出去。

一脚刚踏出教室们一人双手插兜过来挡在她面前,许青竹不动声色

清浅的眸子带着水润的茶色,眼睛是很标准的桃花眼这种长相的人能守住他们的人不容易。

乔凉舌头顶了一下脸颊看向围栏外面,“许青竹”

他把她的名字咬的很轻,三个字缠绵在舌尖“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要回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