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英雄战场固穿桐人玩鱼saber是固穿好还是比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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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两仪式Saber个人测评
发表时间: 11:54
发布:cici
1:自身属性
HP:1) ATK:1)
HP:1) ATK:1)
曲线成长图
正S曲线成长,顺带80和90的差距其实蛮小的 然而你还是会喂到90
自身配卡为2红2蓝1绿,NP率0.84%,集星权重102%,蓝宝具
ATK在5星算低下那档了,5星剑里面垫底,比大王低了大概1600
不过由于职阶技能:根源接续带来的三魔放提升6%,所以没其他buff的话,可以当作平时的ATK是11300左右 勉强超过呆毛,5星中下水平
自身是蓝宝具配合2蓝卡,NP率尚可,绿卡因为hit数比蓝卡高所以打NP能力也不错 在蓝卡队NP获取就更强了
综合看来符合5星水准,虽然ATK还是偏低
具体NP计算
里面也有其他从者的,有需要可以自行查看
2:技能和宝具
职介技能:
对魔力A是个好东西,不过由于2技能云耀提升的只是精神异常弱体耐性,基本只能顶魅惑了,偶尔有奇效
单独显现C的话,聊胜于无,一方面剑式不怎么打暴击,另一方面即死耐性和精神异常耐性提升意义不大
根源接续,相当于常驻6%的输出提高,勉强能弥补下ATK的不足,而且魔放还有其他额外加成,比如蓝卡NP之类的
直死之魔眼
固有等级:C
冷却时间:7(5)
给自身赋予无敌贯通状态(1回合)
Arts卡性能提升(1回合)
敌方全体的即死耐性降低(1回合)
推荐优先升这个
带魔放的基本属于必须满技能,剑式带40%虽然偏低但仍可接受
还有无敌贯通和即死耐性降低,前者能破无敌,偶尔会有奇效
后者是剑式泛用即死的基础,即死的东西我会在下面详细说明
固有等级:B
冷却时间:7(5)
自身的攻击力提升(3回合)
精神异常弱体耐性提升(3回合)
实用技能,攻击力3回合提高能填补剑式较低的ATK
而精神异常耐性就当是赠品好了,这类技能一来比较难掌握时机,二来属于精神异常的效果也少,印象中只有魅惑,除非是对面首回合固定释放特定技能,否则都是随缘
固有等级:A
冷却时间:6(4)
自身的HP回复
NP减少 [副作用]
升满4回合CD,10%NP换5000血,CD短回复量大,非常实用。
主要是剑式契合蓝卡队定位,本身NP率也不差,所以非宝具爆发回合根本不需要纠结,10%的NP很快就打回来了
尴尬的就是1宝剑式的话,宝具爆发回合自身血量危险而宝具又打不死对面,还需要后续持续输出则会比较纠结 多宝具的不需要纠结这个问题
宝具:无垢识?空之境界/無垢識?空の境界
对敌方全体进行无视防御的强力攻击《宝具升级效果提升》
概率即死效果《超蓄力效果提升》
己方全体弱体效果解除
带即死的剑阶蓝光炮
稀少的己方全体弱体效果解除技能是不错的副效果,主要是能不占用输出空间就可以达成效果
同时自带的无视防御,同样是非常优秀的效果,虽然对面不开盾就没有意义
3:适合队伍和礼装
剑式最主要还是当光炮,作为泛用光炮用宝具输出,同时由于是蓝宝具所以可以在蓝卡队里充当打手
另外就是期待群体即死,主要目标是一些血厚的小怪,由于本身2红2蓝的配卡就比较百搭,即死不需要看对面职阶 至于概率嘛...
自身虽然白值ATK低但是有云耀和根源带来的加成平砍伤害尚可,而且还自带回血
配置除了蓝卡队外都可以比较随意,主要带NP礼装打宝具伤害为主
推荐队友:孔明 C狐
依赖于孔明和C狐的技能和宝具带来的续航和攻防提升以及控制所组成的蓝卡队阵容
剑式在里面充当打手的作用,基本是面对血量偏厚的多枪阶
另外一些带群体蓝魔放的也可以考虑,比如C闪和莫扎特
推荐礼装:
宝具威力提升/蓝魔法/攻击力up
专属羁礼装
效果:只有两仪式(Saber)装备时,自身在场期间,我方全体的Arts卡性能提升15%
出于剑式和杀式有敌方即死耐性降低,剑式宝具也带有群体即死,特意说说
先说结论吧:大部分时候,即死不算实用,主要是需要即死的怪都即死不了
即死公式:即死成功率 = 即死倍率 * 固有即死率 * ( 1 - 即死抗性Buff + 即死抗性Debuff)
用OC1的剑式,10级直死魔眼举例,假设敌人没有即死抗性:
即死成功率 = 60%*固有即死率*(1+80%)=108%*固有即死率
也就是说,假如敌人的固有即死率是100%,那么他被即死概率就是108%*100%=1.08&1,那不管有没有挂无敌回避还是有666w血都是会死的
那么实际上,固有即死率是多少呢?己方的英灵有数据可查,剑式的是24.5%,然而敌方嘛...
一般小怪会比较高,按照稀有度来铜,银,金来的话,固有即死率从低到高是100%到20%不等,同时金狗粮是50%,影从者是10%
而需要打的boss类...固有即死率大概是0.2%左右
那么,如果我们相即死一个0.2%的boss,概率=0.2%*108%=0.216%......虽然影从者概率也需要10.8%,倒是可以期待就是了,但是克制的话你依靠伤害对面也死了啊
所以说即死一般不怎么实用的道理就样,需要即死掉的不用你来即死,能即死的不靠伤害也能打死 所以大姐很尴尬
不过七章的21-4那11只异常恶心的20w血小怪倒是可以考虑用即死大队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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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 鄂ICP备号-1正在初始化报价器求解儿童保温水杯带吸管的好还是不带的好?Gergana1建议是带吸管的,保温杯比较重,而且和不带吸管的一样,小孩不会和容易洒,所以还是带吸管的好。一般来说,带有吸管的杯子不适宜盛放超过50℃的开水,以免使用不慎烫伤。好的保冷杯使用起来非常方便,能够保存40~50℃的温水6小时以上,也就是说妈妈可以直接在杯子里注入温开水,当宝宝出门在外的时候可以直接拿来喝。
希望能帮到你,望采纳。
更多回答polihgp用带吸管的保温杯子好一些。宝宝喝水比较慢,所以用带保温的可以适当的延缓水温变冷。还有就是宝贝的好奇心里很强的,所以选择水杯要好看安全兼实用。亲亲我的杯子就很不错哦。很好看的,孩子喜欢也没有味道,放热水也美味的的。而且设计也合理双层保温设计的。宝宝自己拿着也行。吸管的那款管子很软的。不会伤到孩子。其实在适当的时候让宝宝开始学会用杯子饮水非常重要,而这个过程中,宝宝的学饮杯起到了极大作用。而且使用的时间也很长的,所以给孩子选择学饮杯一定要选择好品牌的,亲亲我的就非常好,值得一试。
挚爱SAberZb您好,个人认为带吸管的比较好,毕竟孩子还小。儿童保温吸管水杯最好还是选择不锈钢的,因为PP材质的,高温的情况下都会多多少少释放出一点对身体不好的东西,而玻璃的对孩子来说,不太安全,容易摔坏,所以多方面综合考虑还是不锈钢的比较好,安全耐用。
希望我的回答能帮助到您。
55a7c两岁前的宝宝当然是用带有吸管的杯子好了,毕竟宝宝还不会像大人一样喝水。
希望我的回答能帮到你,望采纳
热门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0我以前没的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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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白这一次感受到了轻微的刺痛感,她知道,离魂实验开始了。这一次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仍然忍不住害怕,当她的视野忽然被完全的黑暗所覆盖。马上自己就会回到陆白二号的身体里的,这样自我安慰着,她闭上眼睛。不,其实她根本无法闭上眼睛,因为她已经是意识形态了,没有实体,所谓的“闭上双眼”不过是意识中想象自己闭上眼睛。而哪怕是现实中的她合上眼,能够感受到的依然是一片黑暗,唯一的安慰不过是上下眼皮紧紧闭合时压力带来的些许安全感。  所以这样的举动没有让她好受太多。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我给你找到的宿主中出来了,看来你找到回到自己身体的方法了?”一片虚空之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对陆白说道,她听出这是之前Berserker的Master。  “是啊,多亏了我那些伙伴的帮助,我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也谢谢你之前救了我。”  “这样的话你能够停留在这里的时间恐怕不多了,我这段时间忽然发现圣杯的情况不大稳定,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需要你把我的意识转到人类的身体中,这样我才能帮你们阻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你自己办不到吗?毕竟你帮我找到了猫的宿主。”  “这也是为难之处啊,我知道你有点抱怨这个身体,但是我的意识转换只限于动植物,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作用在人类身上。之前之所以是小猫是因为幼体的意识还不够强大,你可以轻易控制身体,同时猫的眼睛能够看到灵体,感应到魔力,会对你有帮助。”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好在是小猫,否则我恐怕不能这么顺利地回到这里。我会尽快把转移你的方法研究出来,可我怎么找到你的实体呢?”  “这好办,你已经离开了小猫的身体,我会附身上去。”  “你刚刚说圣杯不稳定,是怎么······”陆白正想继续问下去,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吸力向她如今所在的下方吸去,她没能听到Berserker主人的回答,一半是因为她的恐惧,海派自己是再次被圣杯拉走了,一半则是因为她无法听到了,她开始从意识形态转化为实体。  陆白的眼睛适应了实验室天花板的灯光,她试图从床上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Archer隔着被子牢牢地攥着,强烈的热度由于密织的棉麻纤维紧贴皮肤不留一丝空隙而无法散去,这份热随着手臂的血脉连通头顶,点亮脸颊上的两块微红。  “Archer······”不知道该怎么说,陆白的心里乱乱的,她忽然好想变回那只小猫,这样无论说与不说都不是错,反正都听不懂。  Archer心里也如乱麻搅在一起,他刚刚不应该握着陆白的手,他原本也没打算抓她的手,不过是一时情急才·····红衣骑士面容保持平静,手却悄悄而缓慢地松开。  陆白的虎牙抵在柔软的嘴唇上,只是感觉到了一点点手被放开,她立刻把手抽了出来,掀开被子,不过在发现自己没穿什么后立刻将毯子像蚕茧一样紧紧裹在全身:“衣服拜托。”  Archer立刻赶在付仇之前转身去拿一旁的干燥衣物。  “在毯子里擦干再出来,别感冒了。”付仇叮嘱道,Lancer也点点头。  “谢谢。”衣服被放在脚边,陆白小声对Archer道谢,趁自己还没有想起其他事情前先把自己刚刚在意识离体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之前我之所以可以附在猫身上多亏了Berserker的Master帮忙,他说他感应到圣杯将会有大的行动,想要帮咱们。不过我回到肉身后就无法与他交流了,所以咱们必须先把他的意识转移到一个人的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开**流了。”  “人?很明显咱们几个是都不行的,难道要咱们在街上像Caster一样捕获一个随机猎物吗?”Lancer显然不喜欢这个问题的答案。  Archer也赞同Lancer:“没错,咱们目前也无法保证Berserker的Master是不是诚心与咱们合作,若因此把无辜者的性命拿去冒险,实在不可取。”  陆白抓起衬衣在毯子下摸索着穿上:“我明白你们的顾虑,所以我刚刚一直在想另一件事,如果咱们不能用无辜者进行意识转移,可以找一个原本就需要一个正常意识维持身体行动的人。”  “你是在说精神病患者?”付仇接话道。  “不,精神病患者虽然无法自由控制自己的意志,或是说意识混乱,却不代表意识薄弱。那个人在把我的意识放在猫身上时特意选择了还在幼年期的小猫,就是因为它的意识还处于微弱阶段,”这一次陆白又抓过了裤子,“同样除非本体意识能够自主选择休眠,像另一个我那样,咱们无法确定他可以战胜精神病人的本体意识,万一沉睡就不好办了。现在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植物人,不过他们无论是忽然苏醒还是忽然从医院里失踪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一个操作起来会比较麻烦,我需要一具完好的尸体,并试图让它能够维持生命。”  “既然你提到了第二种方法,你心中没有计划是不会说出来的,”Archer信任地看了眼陆白,虽然陆白二号是同样出色的Master,但他的信任却一直对陆白更多一些,他想或许是因为陆白这种自信的假设吧,而往往这样的自信总可以引导她完成目标,“我们要做什么?”  “MichaelLiz,我看过他的尸体,没有任何外伤迹象,既然是Caster布下的魔法杀了他,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明显致命伤的,我可以进行修补。”  
    “我这就去办,”Archer说到,“不过恐怕现在Michael的尸体已经在警方的控制下了,而且这样一来为了防止解剖等一系列手段暴露魔术的存在,魔术协会会介入进去,咱们想拿到会很难。你还有其他备用人选么,最坏的估计是协会不会把尸体交给咱们,并和咱们开战。”  这还真是个难题,陆白之前的考虑不仅仅在于尸体的完整度,更是Michael身上的魔术回路说不定可以供Berserker的Master使用,只要他在自己这一边就可以弥补陆白二号不在自己不能使用魔术的弊端。  不过忽然,另一个念头浮现在陆白的脑海中:“只要找一个可以说服协会的人就好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魔术协会对这场圣杯战争的态度怕是想借助得到圣杯增强实力,而我一直好奇已经参与第五次战争并毁坏圣杯在这一次的目的。我想远坂小姐这一次的目的也是和上一次一致的,她是借助替协会办事的由头,行使自己的准则。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成为咱们的盟友,她可以帮忙说服协会的人,或者想办法瞒过协会,把Michael的尸体交给我。”  Archer的神情微微一动:“你是说想要和远坂结盟。”  “没错,Saber已经重伤,短期内构不成威胁,除去圣杯的异状外,咱们剩下的敌人就只有Rider了,虽然咱们的筹码并不是很有吸引力,毕竟剩下的Servant数目越小,越有可能盟友间开战······对不起,Archer,我可能需要你这次打一打感情牌了。”陆白避开Archer的眼神,她不想提及Archer和远坂凛之前的过往,无论Archer是否还念着旧情,远坂凛的反应她上一次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她害怕,自己这样做等于是将Archer的信任拱手交付给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又能够轻易地取得红衣骑士的一切好感。  付仇和Lancer没有说话。  在陆白告知自己圣杯的本质之前,付仇的目标一直是赢得最后的胜利为家族取得圣杯,哪怕是得知了圣杯企图降灵后,他依然认为如果能够成功阻止这一切,圣杯也可以不被毁坏,留在手里为家族的荣耀和力量效力。与远坂凛结盟就意味着很大一部分可能圣杯会被他们联手毁掉。  付仇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心愿的,此时此刻他却发现并不是如此。陆白自醒来的那刻就开始布置任务,提出策略,而陆白二号,那个一直以来他所熟悉的小白似乎一点影子都没能留下。他希望此时掌控大局的是陆白二号,因为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这个世界是自己所熟悉的魔术士世界,是可以被自己掌握的。  付仇忽然明白Lancer为什么说离开了他人自己是无法存活下去的了,若自己周遭的环境变化了,他便会再也找不到原先那种安全感和优越感。自己并不是什么也不奢求,自己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维持在现有的满足和安全。  毁掉圣杯,不仅付仇会面对家族的压力,自己的家族更会面对来自魔术协会的压力。  付仇不想和远坂凛结盟,同样此时的他也不能不和她结盟。  作为Servant,Lancer隐约感受到了自己的Master心情有一些微妙,不过他并没有刺探付仇心事的意图。大概是对陆白二号的再次休眠感到些许不快吧,Lancer这样认为着,虽然一直没有承认过,他一直相信付仇是喜欢陆白二号的,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担心付仇会因此对陆白产生抵触心理,两方渐行渐远。  “我知道,如果真的如Berserker的Master所说圣杯的状态不大稳定,能够尽早让他告知咱们更多消息就越对目前状况有利,不用担心我的问题。”Archer明白此时与远坂凛结盟也同样是应对危机的上上策,无论是高中时代也好,那个红衣女子永远是高高站在精英顶端的那一位,如果她在的话不仅可以避免两人兵戎相见,也可以提供更大胜算。  Lancer听了Archer的回答反而郁闷地扶了扶额,他虽然不知道远坂凛是谁,但是从听名字以及那主从二人奇妙的反应来看,一旦与这个女人结盟,怕是陆白和Archer之间会产生一定的隔阂。  而陆白明显在纠结另一件事。不用担心我的问题?这算是什么样的交代。Archer的性格就是这样她虽然一直都清楚,可是这样敷衍了事,他当真一点也没察觉自己的心情么?  不只是Archer,从自己刚刚醒来之后就感觉四人之间的关系不像之前那样亲密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和谐的,依然是自己制定方案,他们三人确认可行性后合作实施。然而,自己还是觉得哪里不大对劲,无论是Archer逃避自己还是付仇不冷不热的态度,Lancer莫名其妙的尴尬。  不过是自己的存在被陆白二号代替了一天而已。然而转念一想,陆白来到这个世界并召唤出Archer也不过是过了五天而已,在这五天中每天都有人死去,又出现新的危机。他们早已不把一天当作一天来度过了,这样短时间内的突变难免让人心力交瘁,无法适应。  想到这里,陆白稍稍放松了些,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战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会迎来如何的反转。  “结盟什么的事,等明天晚上或是后天吧。”陆白的忽然打破沉默让另外三人也同样从自己的思索中脱离出来。  “怎么?你又想到什么实验可以代替复活死尸的想法了么?”  陆白从床上跳了下来:“不,我只是觉得咱们需要休息一天。”  “可是······”Archer听到陆白居然提出来这样的计划表示自己都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孩就是之前那个冷静认真地在桌前做实验的人。目前这样紧迫的战争时段她竟然想要休息一天?  “我想无论是付仇还是我,这五天里只睡了一个晚上或者多一点吧?你们两个是英灵自然不必说,我的确需要一段时间休息。”陆白淡淡地打断Archer的话。  Lancer点点头:“Archer,陆白小姐毕竟也在这几天里经历了多次意识转移,想要休息下也是再正常不过要求。”  Archer看向陆白,而女孩恰巧也看向了他,两人的眼神在一瞬间好像是在相互确认着:“是我欠考虑了,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总之今天下午晚上以及明天一整天如果没有敌人来犯,不要主动挑起战斗,大家想做什么放松下就尽量去做吧。”伸手把还在沉睡中的小黑猫抱在怀里,陆白轻轻抚摸着它的头顶,果然,很软和暖和,摸起来很舒服。  
    莫里伊斯看着草席上熟睡的男人,Saber虽然躲过了宝具的致命伤,身上依然被Assassin所化成的蝙蝠留下大大小小的撕裂伤,而主要魔力都被用来治疗下身缺失的肢体,虽然莫里伊斯用魔力封住了他身上的表面擦伤,可对于惨绝肢体的修复无能为力。  如果自己还和艾因兹贝伦站在一起的话就可以借助人造人的技术加快Saber的康复,幸好已经与远坂凛结盟,相信在Saber养伤期间不会出其他意外。  不知为何,从早上开始自己全身的魔力开始暗暗躁动起来,莫里伊斯有些担心,因为自己的魔术回路和圣杯有所联系,就像之前所有参加圣杯之战的人造人姐妹一样,当圣杯开始强大时自己的身体就会变得虚弱不受控制。  如今已经有三名Servant的灵魂被圣杯吸收了。  莫里伊斯不安地咬着牙,除了男人的平缓呼吸声,偶尔窗外会有几只飞鸟掠过,她可以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听到自己的心跳。  必须尽快破坏圣杯,莫里伊斯明白,否则自己会承受不住这片地脉带来的魔力输入。  可是如今没有Saber在左右她不能贸然行动,况且如果估计得没有错,现在的她不能接近莱文罗德小镇周边的山林,直接接触圣杯的地脉会加速自己的圣杯化过程。  “Saber······”快一点醒来,我需要你。下半句话被无力的哽咽声淹没了,莫里伊斯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涌出,打湿了睫毛,顺着光滑的面颊落到形状较好的下颌紧接着垂在衣裙上。  被长而光滑的银发覆盖的纤弱肩头无声而剧烈地颤抖着,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尽力保持仅存的坚强。  干草席上的Saber在休息中感觉到输送给自己的魔力产生了些许紊乱,心道莫里伊斯的状态很不稳定,便强行通过自我意志从身体必须的休眠中苏醒过来。无声地睁开双眼,他看到坐在身边的女人低着头,吹到眼前的发丝却没能在他眼前遮住湿润的面容。  Saber很想伸手帮这个美丽的女人擦掉脸上的泪水,可他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挪动分毫了,他只能张开有点干裂的嘴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  “不······不是你的问题。”莫里伊斯在抽泣中抬起头,梨花带雨的面庞更加惹人怜爱,“我怕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Saber,我能感觉到,圣杯已经开始······”  “咱们离开这里吧,如果远离这个小镇,你就会好起来。有我在不用担心你家族的人会来追杀你。”Saber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他明白如果是以现在的状态他连坐起身这样简单的事情都不容易做到。不过他还是努努力,想要挪动身体,看起来像是在草席上扭动着一只肚皮向上的乌龟,有一点点可笑。  莫里伊斯被Saber的举动逗笑了,可这笑容也只有一瞬间:“不行啊,我不能接近圣杯地脉,可是它环绕着整个小镇,除非从百米高空通过,我无论如何都会受到影响同化为圣杯。”  Saber怔怔地看着莫里伊斯,自己好不容易被召唤到现世,能够有机会得到短暂的自由,更想要帮助眼前的女人得到自由,却如此就希望破灭了吗?“我会找出圣杯本体所在,毁掉它。”  “Saber,我已经和远坂凛结盟了,她和Rider也会想办法破坏圣杯,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希望你不要轻易接近圣杯。”莫里伊斯渐渐止住哭泣,用手指一点点拭干眼泪,“能够触碰到圣杯的只有英灵,宝具可以毁掉圣杯,但你的宝具恐怕不能一击将它完全销毁,从里面溢出的诅咒会把你拉下地狱。”  Saber神色凝重,但他答应了莫里伊斯的要求。  如今莫里伊斯只剩下一枚令咒,二人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在这激烈的战斗中生存下来。  “那个穿得像诗人的家伙,是Rider不是Archer么?”Saber忽然问。  莫里伊斯点点头:“是啊,虽然使用强有力的弓箭作为进攻方式,却居于Rider的职位,恐怕这个Servant是出人意料的强大。”  “Assassin是出人意料可以在发出强大的宝具,但似乎那个宝具是以他自身性命为代价的。反而一直只是用枪法进攻的Lancer,不知道他是哪里的英灵,仅仅膂力竟然可以接下我的剑,而且始终未曾使用宝具。之前的固有结界大概是Archer的,可惜不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能够首战击败Berserker也不简单。总感觉这一次虽然还是七个阶职,每个人都身怀绝技,三骑士的优势反而并不明显。”  
    由于大部分战斗和行动都是在晚上进行,远坂凛决定利用白天的时间补眠,然而躺在酒店最豪华的大床上,她却辗转反侧。  “凛,已经一个小时了,你还不睡?”Rider丝毫没有困倦的样子,他坐在被窗帘半掩的阳台上享受着灿烂的阳光。作为太阳神阿波罗,他的能量可以在正午达到巅峰,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在夜晚的战斗,只可惜在现代这样繁华的城镇为了避开耳目,大多战斗只能在黑夜中进行。  远坂凛直接坐了起来,手指绕着散开的黑色长发:“这次圣杯战争给我的感觉不大对劲,Archer被二次召唤不说,单单是那个Saber的身份就十分可疑。明明这次被召唤的英灵大多都不是有名的英雄,而Assassin竟然是蝙蝠侠作为普通人类没有魔术技能也不会过强,这次战争却比我经历的上一次要激烈多了。而且,”远坂凛苍色的眸子暗了下来,“圣杯是由三大家族制造的,制造地和灵脉按理说一直存于冬木市,此前五次战争也是如此,这一次却到了这里,我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我们所认为的圣杯。如果连地脉都变动了,说不定规则也会出现改变,但咱们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么说,在冬木市以外出现圣杯战争是不合理的情况?”Rider眯起眼睛。  远坂凛点点头:“所以我也没有急于毁掉这次的圣杯,虽然种种迹象表明这里的圣杯就是大圣杯,于情于理却都不合理。Caster杀掉了MichalLiz反而可能断送了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魔术师,只能靠咱们自己找到答案,而艾因兹贝伦这次恐怕也是被蒙在鼓里了吧。”  Rider皱起眉:“但无论从召唤还是其他方面,我没有察觉到异样。”  “没错,这才是我一开始并没有表明这件事的原因,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向着正常的圣杯战争发展。我曾经想过灵脉是否会转移,但根据我在冬木市的探察发现并没有,冬木地下的灵脉依然在储蓄圣杯战争的魔力,但至少要在等到五十年后才有足够魔力发动。”远坂凛揉乱自己的头发,重新倒回枕头中,“啊啊,好烦!”女子拨开自己额前的碎发,一双苍蓝眼眸泛着雾气,她穿着一件红色的丝质睡裙,吊带从细窄的肩上滑落一半,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可又与她自身的坚韧形象不大相符。  令远坂凛烦心的当然不止这一件事,英灵Emiya竟然出现在这里,虽然如今士郎也开始奔波于各处,向着所谓正义的伙伴目标前进,身高体型也差不多达到红衣骑士的水平,她一直感觉二者还是有很大差别。  她以为自己今生都不会再见到Archer了,或是说,她以为Archer只会被自己召唤出来。  毕竟英灵是需要通过媒介召唤出来的,大部分人召唤使用的都是过去英雄留下的遗物,而自己能够召唤出Archer也是因为自己有他一直保留的宝石项链。  然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Master,明显是个无论国籍也好都不会和红衣骑士产生任何交集的女孩。  另一种召唤出英灵的可能便是二者的本性存在极大的相似性,然而Archer那种理想和性格,眼看着又和那个女孩不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能够找到的只有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疑点吗?  远坂凛再次捶了捶头,决定放空大脑,试图睡下去。  
    亮红色的翩跹裙裾随着女孩的脚步从棕红色的木制楼梯上缓缓落下,陆白的手里拿着一件同样是红色的绒里短外套,今天是冬日里难得的温暖,午后的阳光更是饱满,虽然自己需要休息,陆白还是忍不住换上休闲装决定去镇中心玩乐一番。  与她一同的还有洋洋,藏青色小短裙和轻巧的羽绒背心看上去俏皮可爱,反正没有课业(陆白其实是翘课了),两人本打算在蛋糕店里大快朵颐,然后点一杯温暖的咖啡在日落前坐在露台上看街上来往的行人。  然而打开门,两人看到Archer正站在门口,牛仔裤和黑色衬衣,一身黑色毛呢长大衣在男人的挺阔身材上衬得更为帅气。陆白可没有给他买这样的衣服,看样子是自己投影出来的。  而在Archer身边,Lancer依然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简单的T恤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夹克,典型的摇滚风格。  看到两位女士,Lancer率先露出灿烂的笑容,反而Archer的目光不察地打量了下二人的装扮,和Lancer对比起来就像是一块呆板的木雕。  陆白敏锐察觉到Archer的眼神,心中有点小小的赌气:“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和你们一样都是觉得天气不错,想出去逛逛,我对这边不熟,所以就拉上Archer了,正好两位一起吧?也好搭伴了。”Lancer笑道,暗中用脚踹了下旁边这个木头男。  真实情况当然不是像Lancer说的那样,先是陆白到楼下找洋洋一起出门被Lancer在一旁不经意地听到了,随后Archer便被秘密告知了这件事。虽然Archer一开始计划灵体跟在陆白身边保证她的安全,后来却因为Lancer提出要一同换衣服跟两位女生出门而最终也投影出一身常服跟了出去。  自然,Archer什么也没有和Lancer说,不过后者已经猜到了这块木头心中的小九九。  洋洋也发现了陆白和Archer之间微妙的气氛,不过在Lancer的会意下也配合地说道:“当然好啊,Lancer你不是上次说要和我看电影的么,一起去啊!”说着就走到Lancer身边,两人先行挪动步伐。  Archer望向还在犹豫的陆白,忍不住伸出手:“要一起么?”  “好。”陆白从门廊走下来,却将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不过我不想看电影。”  “我知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Archer只得悻悻地放下手,跟在陆白身边,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后来Archer后悔这样答应陆白了。  尤其是当发现陆白和洋洋都对商店里各种可爱的小装饰品爱不释手时。  第三家了······Lancer用口型对另一个展柜前的Archer无声地对了一个口型,经过他的计算,这两个女生每经过一家玩具店或是小商品店都会进去仔细看至少半小时,而天生对逛街无爱的Lancer只得庆幸自己的年代没有这样的商店出现。  Archer也同样烦恼着,不过出于绅士的礼貌决定不去打扰二位女士的兴致,毕竟是自己亲口答应了要陪同逛街。  Archer和Lancer都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如此大脑进水地要一起逛街,其实只要知道两个人在店内,他们完全可以在附近徘徊。  Archer可以从陆白的眼神看出,她是很喜欢柜子上那个小猫的摆件的,于是他走到她身边:“喜欢为什么不买下来?”  “买下来等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也不能带走。”陆白苦笑,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陆白喜不喜欢这样的小摆件,她不喜欢自己给另一个自己买了些没用的东西。  Archer看着那个压下前身准备扑出的虎斑猫,自己就和它一样,无论彼此双方是如何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哪怕这个陆白是这个世界的,他最后也会离开她回到英灵殿。陆白大概也想到了一样的事:“Archer,英灵殿是什么样子的?”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我想大概就是每个英雄心中最深刻的风景吧。像我存在的地方就像我的结界里面一样。”  “我知道的只有作者提供的必须背景资料,但毕竟这里是一个世界,哪怕没有作者,很多规律也该是自然存在的,就好像英灵殿,还有魔术之类的。我知道每次英灵被召唤完毕后再次回归时记忆都会消失,那那些记忆是被直接销毁了吗?”陆白认真地侧头问道。  Archer沉思了会:“大概是吧,毕竟你说我曾参加了第五次圣杯战争,但我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都说英灵殿的存在是超越了时空的存在。我知道在诸神时代时就出现了被女武神瓦尔基里管理的英灵殿,专门安置勇士死去的亡魂,不过你们存在的这个英灵殿看上去无论正邪只要有实力都可以进入。”  “是啊,虽然我们的派别分为被盖亚或阿赖耶管理,本质上来说是这样。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知道盖亚代表维护地球,而阿赖耶代表的是人类抑制力,圣杯竟然能够同时连通这两个对立的英灵殿,会不会圣杯本身也存在对立力量呢?”陆白看向Archer,似乎可以从他钢铁颜色的眸中找到答案,“之前的圣杯之所以被判定为诅咒之壶,却是从本质来看释放了人类自身的欲望,无法承受自身欲望的人都会被清除,倒像是你这样的守护者行使维护正义而杀戮的行为相差无几。但如果圣杯中还存在另一股力量,就好像你幸存下来的那场大火过后,你存活了下来,而那片土地也渐渐得到了恢复,似乎是在保持一种平衡。”  “你是在说我是被选中活了下来,因为我会在未来成为守护者么?”这是Archer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似乎不无道理。  “嗯,既然世界可以因为我的存在到底是陆白还是陆延产生平行分歧,那么在大火中的唯一幸存者身份也可以,然而在超越时空的英灵殿中只存在因此而成为英灵的Emiya一人,就证明只是特定的你的性格能够在将来成就这样的未来。”陆白顿了顿,“Archer,我担心无论是你的存在还是我穿越到这里,这二者是有联系的。毕竟你我之间的交集不过是我的另一性别存在与你在生前的友谊。”  Archer再次沉默了,他想不出即使这样的联系又会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导致什么样的结果,但陆白也一样不清楚,否则她会告诉他的。女孩皱着眉的样子让他不由在眼前浮现早上她苏醒时的微笑:“是你自己提出要完全休息,现在又在这里讨论这么严肃深刻的问题,难不成你反悔自己的决定了?不过也就是这样工作狂的样子更像你一点。”他想小小地调侃下眼前的女子。  陆白听到这一挑眼眉:“明明你先一直板着脸的吧,我怎么知道你想听什么?只好按你严肃的脸色讨论些严肃的话题了,就这么站在旁边不说话我感觉气压很低的······”说着她就抱着手臂撅起嘴小步踱到Lancer身边。真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虽然知道这样逞嘴快是他掩盖自己真实想法的手段,自己还是忍不住恼火起来。  陆白没有看到,可是Lancer和洋洋却看得十分真切,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Archer的脸上挂起了一个满意而有些许苦楚的笑容。  
    远坂凛终于还是沉睡过去,不过似乎也睡得不是很安稳,Rider静静看着女子熟睡的侧颜,午后的风漏过落地窗的空隙,掀起阳台上沉重的刺绣窗帘,底部的小流苏划过红色木地板。  这情景到让Rider想起曾经在他的神庙中沉睡的卡珊德拉(Cassandra),同样是一头浓密柔亮的乌发就那样静谧地洒在神台前的石阶上,当他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同照进神庙,瞥见她堪称绝世的容颜。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女人心中总是充满了抗拒呢?  Rider不解,苦笑着伸出细长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脸。  卡珊德拉也好,达芙妮也罢,自己堪称男神中的维纳斯一般的容颜,却永远无法吸引自己心之所向的异性。  哪怕是面前的女子,心心念念的也都是那个红衣银发的男人。  这不再单单是丘比特的诅咒之箭,而是自己的命运。如果说丘比特是让达芙妮厌恶自己的罪魁祸首,那么其他女子呢?  自己才是被冥冥之中不被眷顾的那一位,而丘比特事件不过是他们被幕后的真正巨手操控而出现的其中一个体现自己命运的契机罢了。  明明自己是神明,高于人类的存在,却依然和人类一样被所谓的注定所约束着。  Rider并不甘心,所谓神主宰着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世界主宰了神。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远坂凛从自己眼前消失。  看似儒雅的男人,清澈的眼中却燃起怒火,白色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了,女人穿着美丽的红色丝绸,戴着自己亲手扎成桂冠的橄榄枝,坐在自己的神殿中,听着自己弹唱金色的竖琴。  他也似乎在眼前看到了,她把拖地的裙裾用金色束带系在腿上,随他一同跨上金色的骏马,在无垠的青青草地上狩猎。  每一天,每一刻,他的耳边充斥着在神庙内祈求上苍祝福的声音。  然而他自己的声音呢?他的幸福又有谁来赐予?  “既然你因为那个男人的存在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便亲手抹去他。”Rider轻轻说道,在这一刻,脸色真正露出高高在上的神祗的模样,“你将是我的子民,我的伴侣,我的东西。”  “Archer······”熟睡中的女人吐出一个名字,“我才不要起床。”殊不知从温馨梦境中泄出的软语将成为自己的Servant决心杀死梦中人的最后一个动机。  Rider化为金光,穿过窗帘后的落地窗,沐浴在阳台金色的阳光里:“我许诺给你的,凛,你想要的胜利,我这就给你。”语毕,金色的光芒混合在阳光中,照亮整个小镇几乎每一个角落。  “跟我过来。”陆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悄悄拉了拉Archer的大衣衣袖,趁洋洋没有注意把他拉进一旁的小巷。  银发男人只来得及向Lancer使了个“我们很快回来”的眼色,便随着陆白在昏暗的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一个隐秘的小店前。  “我不方便进去,帮我去买一把你认为品质最好的匕首,可以随身携带的那种,这是钱,我和Lancer他们在外边等你。”陆白说着,把攥着什么东西的手从自己的口袋放进了Archer的口袋中,“我需要有自己的武器,否则容易拖累你们。”  “我说过会尽力确保你的安全,我就一定会说到做到。”感觉陆白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Archer按住想要从自己口袋里脱离的小手。  陆白不安地扭着头:“我知道,只是不想你们因为顾及我而耽误自己的计划,反正如果是另一个我在的话,你不就可以放心战斗了么,她不会拖累你。”这是她思考后得出的结论,在自己不在的这一天里,陆白二号的魔术师身份使三人的焦点不再是保护她,所以才会在自己回来后如此不适应。这样或许自己能够自卫,就能让他们的关系回到原先那样相互信任。  原来是心里在闹别扭。Archer这次算是明白了陆白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他也无法告诉她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好吧,既然你决意要我就帮你买,不过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我的拖累。”  你不认为只是你嘴上说说罢了,而且你怎么知道Lancer和付仇不是这样认为的呢?陆白在心底暗暗嘀咕。  “在这儿等我。”Archer放开陆白,转身推开小店的门,走了进去。  果然这样的地方不是陆白的身份应该进入的。Archer打量了下灯光也如此昏暗的小店,积了点尘土的货架上摆着各类枪支武器,被一把把铁锁锁在大概是防弹的厚玻璃柜门内。下边的各式刀具,甚至还有武士刀和西洋剑,都被码在铁架上。  Archer疑惑陆白是如何知道这样武器店的存在的,不过随即联想到她的家住身份,在自己留学地的附近熟悉各类资源也是必不可少的技能。  早在他推门而入时,门口的铃铛就已经告知店主客人的光临,头发剃成极短的黑人老板,脑侧有一道像是被刀砍伤的狰狞伤疤:“有什么需要的么?”  Archer示意他要自己随便看看,很快,他伸手拿下挂在刀架一侧不起眼的一把黑色小匕首。  锋刃出鞘,刀身是由精钢制成,通体的黑色,与刀柄似乎融为一体,却十分锋利,刀片带有一定韧性,小巧的体积可以连同刀鞘一起用带子固定在腿上。  Archer立刻判断这是最适合陆白的武器。  “我要它。”  店主接过现金,将匕首包在报纸中放进一个狭长的纸盒内。  Archer把它夹在腋下,推门离开商店,却发现陆白依然在门口,只是被一个金发男人的手搭在了肩上。  
    “Rider,难不成你想在这里动手吗?”Archer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忽然出现在面前且挟持了陆白,Rider绝对不怀好意,但他无法确定Rider这样做是否是收到了远坂凛的指使。  Rider看到刚刚Archer和陆白的“亲昵”举动早就怒气不打一处来,趁着Archer进入商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陆白的肩,让她根本来不及向任何一个Servant求救。不过他的举动似乎也多余了,一条街外的Lancer丝毫没有察觉地就带着另一个女孩走进电影院。  “是又如何?你的Master现在在我手上,轻举妄动的话我可以立刻拧断她的脖子。”Rider恶狠狠地掐住了陆白的喉咙,女孩的呼吸立刻被截断,无助地起伏着胸膛,双手扒着Rider的大手。  “住手!”Archer焦急地向前跨了一步,可眼见金发男人的手再次收紧,“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在这里自裁,然后我就放了你的Master。”Rider狂妄地笑着,然后附耳在陆白耳边,“你说,如果Archer把你扔下了自己和其他魔术师契约怎么办?保险一点,你直接命令他自杀吧,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要了他的命,何苦搭上你自己?”  陆白原本就因为Rider的突袭而生气,没想到自己已经想方法防范了,却在Archer帮自己购买武器的这个间隙就被劫持,而且身为英灵居然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陆白挣扎着,抬起脚狠狠在Rider的脚背上踩了下去。  “小白别!”Archer已经料到了女孩的动作,却来不及阻止,眼见Rider这一次真的下狠力,立刻投影出莫邪,只是这剑不知该挥向谁。  陆白拼命摇头,她不能让Archer自裁,如果她真的要救自己,刚刚早就毫不犹豫地下令了,何必反抗。但她连吸气和呼气都做不到了,更不用说出声阻止。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因缺氧而酸疼起来。  “Rider,我们不想和你为敌,原本是打算亲自和远坂结盟的。”  “凛已经和艾因兹贝伦结盟,现在怎么可能不与你为敌,少在这里废话了。”  “不,你不清楚,现在咱们已经不是敌人了,圣杯才是最大的威胁,你把小白放开,我们会解释给你听。”  Rider笑了起来:“是,我是不清楚,不过我现在知道无论敌人是谁,你必须死。怎么,你想要你的Master白白送命么?”  Archer和陆白都听明白了,Rider的这次动作恐怕并不是远坂凛授命,而是单纯出于对Archer的敌意,所以非置他死地不可。  陆白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最大的可能:Archer很可能是Rider的克星,他才会这样着急用卑鄙手段下手,这样一来更不可以失去Archer。但她眼下已经被挟持,Archer无法救她,甚至随时都会自裁,自己必须想办法自救。大脑已经开始感应到缺氧了,每一次思考神经都痛得要死。  陆白的手已经无法保持反抗动作,但她的眼睛,虽然已经失去聚焦点,依然死死看着红衣骑士,让他不要行动。  Archer摇了摇头,陆白是不可能自己逃脱Rider的力气的,再这样下去窒息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已经做好了回到英灵殿的准备,他早就该离开了。  手腕翻转将剑尖指向自己的心脏部位,Archer最后默念了声“再见”。  “!”  反转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在Rider看着Archer将剑刺向自己的同时,陆白使用了第一枚令咒:命令吾之ServantArcher攻击Rider的哑门穴。  Archer自然是不知道哑门穴在哪里的,而且也做不到在Rider杀死陆白前准确进攻,不过令咒就是这样能够完成不可能之事的奇迹,Archer的残影还在Rider眼前,他的剑尖已经准确刺入金发男人脑后发际线下的凹陷。  Rider虽然身体来不及反应,却意识到了危机,想要忽然发力杀死手中的女孩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了。  哑门穴连接人的中枢,故此穴被刺中后Rider的身体便不由他自己控制了。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一击早已倒地不起,或直接身亡了,Archer并没有下手结果Rider,而是抢着没有发生其他变故前将陆白从Rider已经无法动弹的手中救下。  陆白感到脖子终于被松开了束缚,贪婪地吸着空气,不过没呼吸一次,喉咙便像刀割一般疼痛,让她落下眼泪。  “让我看下。”Archer轻柔地拨开陆白捂着喉咙的手,用手指轻按她柔软的脖颈,“气管有一点挫伤了,别着急,慢慢吸气,不要说话。”  虽然按照Archer说的做,陆白没有先前那样疼痛了,然而这一次,她的眼泪却止不住涌了出来,她现在才觉得好害怕,刚刚若不是自己及时想到使用令咒并让Archer攻击一击就可以麻痹身体的穴位,有倘若自己从没有接受家主训练识得人身上的致命处,怕是自己已经没命了。如若不然,Archer也会消失。  
    “小白?”女孩忽然伸手紧紧挂住自己肩上,把泪眼婆娑的脸曾在自己身前,Archer举着莫邪有些不知所措。她之前再冷静,到底也是个没有参加过战斗的女孩子。  真是,明明已经有喜欢自己的Master了,为什么他还要迷惑凛?!Rider生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幸好现在太阳没有落山,自己受到的冲击在阳光的照拂下正在复原。  刚刚这样究竟又算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是那个被自己劫持的女人在作怪,竟然能够一击差点致命。看来原本自己还想好心放过那个女人,现在必须要将他们二人一同抹杀。  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弹,Rider却依然能够召唤出他的太阳神箭,在日光照耀的天空上,无数金色箭矢仿若晨星般不易察觉。  Archer一手安慰着惊魂未定的陆白,一面继续提防着Rider,看起来在他挟持陆白之前就已经将这一带设下了结界,外界不会打扰到他们的战斗。他不知道是否该给对方致命一击,毕竟他是远坂的Servant,杀了他恐怕远坂会与自己反目,而如今的情形还需要她来帮助己方。  “离开这里,Rider,我可以既往不咎,我说过要和远坂结盟。”  Rider已经可以微微弯曲手指了:“哼,你没听我说么?我一定要你死,现在,连你的Master也一样!”  Archer眯起眼睛,不打算在和这个神经有点错乱感觉的Rider纠缠下去,然而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法跨越结界,看来只好从内部打破了。  与此同时,Rider的太阳神箭已经悄无声息地从结界内上空落下,接近地面五十米时才终于被Archer察觉。  “这是什么?!”竟然使用箭进行攻击,这家伙是Rider而不是Archer么?  已经来不及打破结界后逃离射程了,Archer明白,将陆白放下,空着的手伸向头顶,投影出AIAS来,七瓣花瓣的华丽盾牌在二人头顶绽放,金色的箭雨像是一场久违的甘霖般被花瓣不断吸收。依靠吸取神箭上的魔力达到防御效果,可是这样靠吸取魔力也不是办法,Rider的箭像是用之不竭,盾牌迟早会因不断的物理承压崩裂的。  必须在趁Rider没能完全恢复前下手。Archer看向陆白,示意她跟上自己的脚步待在盾牌的保护范围下。毫不犹豫地将左手的莫邪扔向Rider,黑色的剑飞旋着像要切下对手的头颅,同时另一把莫邪重新出现在Archer手中,他用陆白能够跟随的最快速度向Rider冲去。  危险!这是Rider第一次在本能中感应到了威胁,这样的本能促使他全身的魔力一下冲破了障碍,颈后的伤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他的手活动了下,取出金色的竖琴,在剑飞到身前时及时拨动了琴弦。  “叮!”看似轻微的声响却在震飞了飞剑后继续向着Archer和陆白袭来,红衣骑士咬牙将右手的盾向上抛起,一记“幻想崩坏”将大部分飞箭炸碎的同时在半空中展开剑雨,将仍然不断下落的金色箭矢抵消。这些繁琐的工序在眨眼间完成,Archer的右手握上干将,一剑横在自己身前,一剑替陆白格挡下锐利的音波攻击。  陆白虽然害怕,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眼前的敌人比芬里尔更可怕,自己必须想办法。  竟然使用音乐作为杀人武器······陆白不知道眼前的金发青年来历何处,毕竟每次见面他都穿着现代的便服,现在也是如此。如果单看竖琴的样式,有可能是希腊罗马维也纳和奥地利匈牙利那边,甚至更多,氛围太广了。  在女孩头顶的上空,剑雨与箭雨相互对撞着,灿烂的火花和铁屑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反而一点也不像战场的壮烈,倒像是节日烟花。  而另一旁的Archer在看不到音波的情况下只能通过感应空气振动在它靠近身体前用刀挡下,每接下一击,他手中的双刀都会碎裂,不得不重新投影出另一对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Archer咬牙,虽然之前在陆白二号在时自己的魔力重新和陆白的身体连接上,得到了极大的补充,在陆白回来后这个通道却再次出现了闭塞,虽然不是全都没有,但只有少部分魔力的细流传向自己的身体,如果短时间内使用过度依然会因为魔力耗尽而消失在这里。原本AIAS盾和接连不断的剑雨就已经耗费了大量魔力,Archer是知道远坂凛的储魔量的,和Rider进行消耗战绝不是制胜之策。  巧的是,虽然Rider知道自己已经占了上风,却依然打算速战速决而不是虐杀眼前的男人,毕竟自己的魔力量有限,继续打下去很可能惊动凛,这样一来计划会落空。趁着自己的魔力储备还足够。  他如同五月玫瑰般形状姣好的嘴唇开启了:“神之乐章。”轻描淡写地说出的四个字却登时改变了周遭大气中的魔力压。  “Archer!他要使用宝具了!”陆白喊道,同时却在心里奇怪,为什么Rider没有使用坐骑为宝具。  Archer在听到陆白的声音之前便意识到了,当最后一个音符震碎了自己的双剑,他双手在身前合拢,强行将自己剩余的魔力以及能够从陆白身体中汲取的尽可能多地吸收了过来。幸好Rider此前设下了强力结界,这样一来使用这个宝具的冲击就不会对周围造成太大损耗了。  金色的魔力在男人磨出厚厚老茧的手掌中逐渐成为一柄西洋长剑的形状,金色中夹带了些许蓝色,陆白睁大了眼睛,她是认识Archer此时所构造的武器的,亚瑟王的圣剑。  然而圣剑的威力她是知道的,足以毁坏半个小镇,Archer不会拿无辜者的性命开玩笑。  不,不对,这不是圣剑。Archer手中的形状并没有剑柄。  Avalon,亚瑟王圣剑的剑鞘,与宝剑强力的毁灭性力量形成对比,剑鞘所包含的是绝对的守护之力。  Rider的手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弹奏出整章乐曲,音符的碰撞传来美妙悦耳的响声然而所带来的音波却汇聚成同一巨大无比的声波能量,几乎可以斩裂空间,以将Archer和陆白一同碾碎为目的,是死亡之曲。  陆白是相信Archer的,相信他可以承受住这次宝具的进攻。她走到红衣骑士身边,默默等待着席卷而来的死亡乐曲。  “害怕还站过来。”恐怕自己使用完剑鞘就会魔力耗尽消失了,Archer心想,最后一次笑着对女孩说道。害怕就离开吧,趁早脱离这无意义的战争。  “不是你说会保护我的么?”陆白并没有退缩,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必要介入圣杯之战,但她还是参与了,并找了各种理由去说服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些看似一本正经实则胡说八道的理由,不过是为了掩盖一个真相,一个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陆白明白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对自我意识的唯一意义。  圣剑的剑鞘发出耀眼的金色,在这残酷的战场上竟发出比太阳还要温暖的光辉。这种温暖不是光给予的,而是从内心感受到的保护和希望。  Archer的Avalon虽然是仿制品,抵挡住Rider的宝具却是足够了。  毁灭性的音波被金色的盾牌完全吸收后再次吐出,不过这一次目标却是Rider自己。  “什······”Rider没想到Archer放出的宝具并不是用于抵消自己的攻击,而是反弹,躲闪不及只能来得及拨出几个零散的音符,抵消一部分死亡乐章的威力,大部分音波将他连同他身后的结界内壁震碎了,他能感受到自己每一寸骨骼都裂成碎片的感觉。  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太阳已经大部分没入了地平线以下,还好暗红色的余晖使他勉强留住了性命,不过这一次他也无法快速恢复过来了,已经无法支撑的身体靠在结界已经碎裂的边缘上,Rider等着Archer给他最后一击。自己,竟然输了。  赢了!陆白欣喜地握了握拳头,随后伸手想拉着Archer一起庆贺,谁想当她的手指碰到Archer的肩,男人却像断了线的人偶般一头栽了下去。  
    “Archer!”陆白连忙扶起红衣骑士,后者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使用Avalon耗尽了他全部魔力,现在还能勉强维持形态已经是奇迹了。  红衣骑士无力地冲着陆白笑了笑:“看来这一次真的要说‘再见’了,除非用你全身的血才能让我留下来。”  “怎么会?那个我不是已经连通了魔术回路吗?”上下察看男人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伤口,陆白徒劳地支撑着他的肩,两人一起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Archer没有理会陆白的问题,他不希望她会因为自己无法进行魔力供给而自责:“刚刚的动静足够吸引Lancer了,一会儿等他来了你就和他离开,如果那边的Rider继续不同意结盟,就真的结果了他吧。只是让Lancer注意不要伤了远坂,你和她好好说清楚,她会理解的。”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有气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都到了最后还惦记着那个女人,一点都没有考虑自己么?  陆白的眼睛因为Archer的话而湿润了,明明自己说好了不要哭,今天这已经是哭了第二次了吧,真丢脸:“你在说什么啊?听起来和遗言似的!我没有同意之前你不许离开······”  “小白······”Archer无能为力地看着从陆白眼角淌下的晶亮液体。  还有一个办法。  “?!”忽然地,Archer的视野中一片空白,是自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不,似乎不是这样的,嘴上还能感受到湿软的触感,大量魔力瞬间涌入体内,冲击着原本微弱的魔术回路连接,将通道强行撞开。  手臂渐渐恢复了力气,Archer已经意识到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本能驱使他拥紧面前的魔力输出源,更加有力地汲取着她提供给自己的能量,但他的理智也在一点点压制这样的本能。  “······”陆白被大力地推开,跌坐在自己脚上。明明刚刚还有力地拥紧自己的怀抱却连同分离的嘴唇将她完全扔回日落后迅速下降的冷空气中。“这样一来就不会再出现魔力不足的状况。”努力恢复平静的嗓音在结尾处暴露了一丝颤抖。  陆白站起身,如今碎裂的结界哪怕是她都可以伸手剥开蛋壳般打开通往现实的出口。  “啊啊,我还以为被拒绝的只有我这样悲剧的家伙,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呢!”将刚刚这一幕尽收眼底的Rider幸灾乐祸地笑道,虽然自己现在输的很惨,不过那两个家伙也就此产生了间隙,他眼见着那个男人痛苦,心里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陆白冷冷地看着躺在脚下的金发男子,如今自己只要抽出匕首就可以结果他的性命,然而她没有这样做,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胸口内破裂了:“闭嘴,你这个无能的同性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她干脆在眼前这个美男子的脸上狠狠踹了一脚,“啊,抱歉!我刚刚说错了呢,你是个没人要的双性恋。”刚刚的宝具已经足够让陆白猜到了Rider的真实身份,阿波罗,希腊神话的美男,却饱受被心仪对象拒绝的历史折磨,无论对方是男是女。  
    结界外传来两个人奔跑的声音,从之前陆白打开的缺口看,来者是Lancer和远坂凛。Lancer伸手将结界完全毁掉,两男一女同时看到外表似乎十分文静的陆白正恶狠狠地踢着Rider没有反应的身体。  “住手,不要再伤害我的Servant。”远坂凛伸手就要将陆白拉开,然而面前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生忽然将右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甩向她的面门,手中的小刀已然出鞘,带着寒芒扫向远坂凛的太阳穴。  Lancer和Archer不由呆住了,他们从没想过一直躲在他们身后的以脑力支持为主的陆白竟然会主动进行如此凌厉的进攻。  幸好在魔术协会的多年战斗已经让远坂凛养成了本能的警惕意识,利用镶嵌了宝石的手套夹住刀身,她的另一只手运上八极拳的五成力,意图打昏面前的女孩。  红色的裙裾飞扬起来,迎向拳风的是黑色皮靴。  “砰!”闷响过后,陆白的身体向后弹开,与远坂凛拉开一段距离,同样是红黑色搭配装扮的两名女子就这样相互对峙着。  “别动手,别动手!”Lancer借机上前按下陆白举起匕首的右手,同时将远坂凛挡在身后,“陆白小姐,不是你先提出的要和远坂小姐结盟的吗?我们在赶来的路上遇见了,也已经谈过了现在的情况,现在远坂小姐是咱们的盟友啦。”  陆白收起小刀:“是么,之前如果不是Rider这样处心积虑要杀掉我,我大概还真的会答应。”轻蔑的语气完全不像之前那个陆白。  Lancer不知情况,用眼神向Archer求助,后者低下了头。  好在远坂凛先开了口:“对不起,Rider是趁我睡午觉时自己跑出去的,我并没有下令要追杀你们,幸好你们安然无恙,我想他也该有个教训了。”说着,女人眼神愤怒地看向依然瘫倒在地上的Servant,“我不会给你治疗的,你自己看着办。”  Rider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地上缓缓地灵体化了。  陆白虽然收起了武器和攻击架势,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猫:“远坂小姐既然说已经同意结盟了,就请帮忙拿到我需要的东西吧,请原谅我的无礼,可我真的无法轻易相信前一分钟还和我生死相搏的陌生人。”  远坂凛显然不满陆白这样的态度,眼前的女孩似乎和自己上一次遇见的不是同一个人。  “远坂,不好意思,是我惹小白不开心了,我一会儿会和你解释这件事的全部的。”Archer终于开口,他担心陆白这样的态度将会引来远坂凛的怒火,那样就真的不好办了。  “无所谓了,Archer你自己和她解释吧,我先回去了。”陆白说罢,转身就打算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抬眼用疑惑的神情看向Lancer,“你把洋洋弄到哪里去了?”  Lancer被陆白盯得有点发毛:“她和我看电影来着,我刚刚借口上厕所出来的。”  “是么,我看哪怕拉肚子什么的都没法解释你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没回去,我和你一起回去吧,要不洋洋肯定要生你的气。”陆白虽然感到不快,却不想把怒火牵到Lancer身上。  Lancer最后递给Archer一个“你们到底怎么了”的眼神,只得陪着陆白走向电影院。  
    见两人离开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远坂凛上前几步,终于得以第一次和十年未见的红衣骑士独处:“看着个样子,大概是你那条毒舌又惹自家Master生气了吧?”  “看样子我之前也有经常惹你生气呢,虽然我不记得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任何事情了。”Archer耸耸肩。  远坂凛皱起眉:“如此Lancer说的话就都是真的了?那个陆白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来的意识,我想我上次看到的那位是这个世界的吧。”  “没错,不过因为只有小白才能够使用你我都不了解的技术分析圣杯的异常情况,我们不得不让另一个陆白进行休眠。”  “唔,你倒是永远都对你的Master叫的很亲密呢。”远坂凛的碧色瞳孔流露出些许失落,“刚刚我之所以和Lancer一起赶到并不是因为我察觉到了Rider的情况。很抱歉,我自己没能管教好Servant,不过看上去每次我的Servant都是些不听话的家伙呢。一开始我的确是在睡觉,不过刚刚圣杯地脉出现了一次剧烈波动,不仅是我,连Lancer的Master也感应到了,所以Lancer才会和我一样,在街上四处找你们。”  “波动?怎么可能,现在圣杯不过是吸收了三名Servant的灵魂,难道说Saber他?”  “不,莫里伊斯已经和我结盟了,虽然Saber伤的很重,却不至于死去。更奇怪的是我刚刚检查时发现,整个环绕小镇的地脉中,魔力反而比波动前减少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不过能够肯定圣杯一定是做出了某种需要释放能量的行动。”  “此前小白说Berserker的Master的意识还存在着,说感应到了圣杯的异常,但没能具体说出到底是哪里异常。所以麻烦你从协会那里将MichaelLiz的尸体带回来,而且是越快越好。”  远坂凛自身是不大情愿这样做的,毕竟这件事所作所为可谓说是违背了协会的回收圣杯意愿,也会使自己的真正目的暴露:“这似乎不是很好办。”  “我明白对你来说的确不是很好办,但小白说这件事如果你的老师埃尔梅罗二世肯帮忙的话就会简单很多。”  ”埃尔梅罗?你那个Master知道的还真是多呢。”远坂凛无奈地摇摇头,“也罢,我就和老师说一下好了,他应该会同意的。”她的眉毛忽然转而兴奋地一扬,“慢着,这是不是说她也了解第四次圣杯战争?那我可要好好弄清楚老师这个老家伙在那个时候的‘光辉事迹’。嗯哼哼!”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恶魔的点子,远坂凛的笑还是像十年前欺负老好人卫宫士郎时的模样。  说对那段时间一点怀念没有一定是骗人的。Archer不由自主地偷看起远坂凛的侧脸,比之十年前那副模样还真是增添了不少女人味。  “······”远坂凛自然发觉到曾经的Servant正在偷看自己,不过并没有像十年前那样‘恼羞成怒’地斥责打骂红衣骑士,她的头缓缓垂了下去,手指不安地打起了结,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一样。“我请你吃饭吧?作为刚刚Rider的赔罪。”  “哦?远坂家不一直都有财政危机么,这时候到舍得请我吃饭了。”Archer笑道。  远坂凛一甩长发:“怎么,我请你都不打算赏光么?算啦算啦,难得本小姐一片好心,反正花的钱都是用Rider的首饰换来的。无论怎么说这次我还是抽到了一个金闪闪的Servant嘛!”  “哦,看来你一定是一上来就把他全身的金首饰都扒了吧?看上去他绝对没有吉尔伽美什那样有钱。”Archer故作思索状,然后抚着下巴说到。  “真是!什么时候你才能改改毒舌的毛病嘛?!”远坂大小姐终于撕下淑女外表,露出小恶魔的笑容,“既然那么了解内幕,你就该主动请我来一顿才算绅士吧?”  Lancer和洋洋在看完电影后就去附近的中餐馆吃饭了,陆白一个人摇晃在寒风瑟瑟的街头。  “小姐?”忽然街的另一边传来男性的声音。  陆白转过头,发现那是圣杯战争第一晚自己出门时遇上的几个三个男人中其中一个:“啊,是你啊。”  “谢谢你上次请我们的咖啡,你现在又是一个人吗?这么晚了这附近不安全,快点回家吧。”那个男人笑了笑,他手里拎着的塑料袋中放着几罐啤酒,大概是要回去和两个同伴分享的。  陆白冲他笑了笑,便向着自己的合租房方向走去。回家,自己的家并不在这里。  自己原以为终于找到了留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到头来不过是自己梦一场罢了。  虽然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景物,却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温暖。  陆白的指尖已经冻得通红,但她丝毫没有将双手放回口袋的意图。口袋里还揣着那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终于来到了所谓的家门口,晚饭似乎已经结束了,Lilly从厨房探出头来:“小白你回来啦,洋洋他们呢?你有没有吃饭?”  “我不饿。”淡淡地回答着,陆白看到付仇坐在客厅里,然而看到她,少年起身有些尴尬地从桌上的水壶里倒出一杯绿茶,以此躲过她的目光。  果然,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这是陆白二号的世界。  自己已经再也没有借口留在这里了。  回到属于陆白二号的房间,看着属于陆白二号的课表,陆白拿出属于陆白二号的笔记本,在之前的研究后写下更多公式。  如果说不同的速度值能够做到让物体脱离地心引力,脱离太阳系引力以及银河系引力,那这样的话,也会有一个特定的速度可以让自己从这个世界脱离出去而来到另一个世界才是。  所谓的脱离是一个瞬时速度达到的突变,那么如果要做到平行世界的穿越,说不定自己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速度并保持下去。  既然自己的意识可以通过电击脱离身体,那就很有可能意识本体也是由粒子组成的,能够通过电流加速,达到脱离身体。  合适的电压才可以加速到合适的速度。  既然150V配合自己搭配的药水能够使意识在该世界中脱离身体,那么做到世界穿越至少需要高于150V的电压。  然而Michael在下边注明自己的身体在电解质中最多能够承受的便是这个数值了,再多恐怕会对这具身体造成伤害。  那么电解质的配比就需要进行调整。  陆白再次列出了几个可能的配比,并又列出可以代替盐进行电解液配制的化学物质。  或者,自己可以改变自身的电压承受力呢?  陆白的头有些疼,有太多的想法能够在同时涌入意识海,平日里自己能够压制这样无节制的信息爆炸,然而今天她做不到。自己只能任由这些杂乱的思想完全填满每一个空间,这样她才能不去想那个人。  已经快要半夜了,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是洋洋和Lancer回来了,不过Archer没有和他们一起。  大概今晚他不会回来了吧。  陆白苦笑着,扔下敞开的笔记本和手中的圆珠笔,简单地在浴室里冲了冲疲惫的身体,便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紧紧缩在被子里。  自己的体温渐渐将棉被中狭小的空间一点点捂热,似乎只有这样环抱着的感觉才能带来一丝丝安全和归属感。  好像回家······陆白用力闭上双眼,不去看黑暗中一片白色的墙,不去想可能出现在身后的人。  Archer是午夜过后回来的,屋内已经熄了灯,他灵体化悄无声息地来到顶楼的房间,静静坐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看着陆白已经熟睡的背影。  忽然,他的手肘碰到桌子上摊开的本页,即使是在黑暗中,鹰眼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新增的大片公式,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理论和极为可行的试验计划。  她想要离开了。  Archer苦笑。  不过是六天而已,自己已经从不能让她离开变为促使她离开。  那就回家吧,回到你那个不会有任何战争的世界。  不要再次因为我而经历另一场不值。  
    陆白二号所说的莫名其妙的话,这一次Archer是看到了一切的起源。  并不是很大的房间,天花板上还是老式的长条灯管,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睡裙舒服地靠在床头的软垫上。  电视机还是当年那样笨重的样子,里面播出着最新的动漫资讯。小女孩只是手中拿着一本小说,耳朵却关注着电视里的内容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屏幕。  Archer看到了自己,就在那方小小的屏幕上,手握干将莫邪,与一个手持血红色长枪的蓝衣男子缠斗在一起,而站在他俩身后观战的,正是十年前还梳着双马尾的远坂凛。  这是什么?  Archer看到电视上还显示着关于这场战斗的讲解,而男性播音员的嗓音正在介绍自己的身份。  “弓兵?”原本埋头在小说里的女孩抬起头,眼神有些许犀利的样子,却还不及长大后的陆白,她淡漠地打量着屏幕上的红衣骑士,“使双剑的怎么能叫做弓兵?”随后她不再理会电视机,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小说世界里。  Archer不由地咧咧嘴,如果没搞错的话这就是陆白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的场景了,没想到一上来竟然就被她因为使用双剑而嫌弃了。  时间线再次在Archer的眼前延续着,在一个看上去是小学校园门口的场景中慢了下来。  小学生陆白伸手指了指报刊亭玻璃橱窗的一本杂志,将看中的本子拿到手里,把零钱递过去后,她似乎迫不及待地打开首页。  “······”Archer发誓看到了小陆白对着自己在第一版的特写照片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情。  不过接下来小女孩还是叹了口气,翻过面来仔细看着后边的文字介绍。  就在这时,一个脸有些胖乎乎的小男孩从校门口跑了出来,看到陆白立刻满脸笑容地冲到她身边:“小白小白,你也喜欢看《Fate》啊?”  “刚刚看到,觉得这个白头发的还是有些帅。”陆白用一个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说着,让Archer在一旁得意地弯起嘴角。  不过陆白接下来的话就差点让Archer吐血了:“嗯,家政全能,这样的当作仆人还真不错。”  那个小男孩被逗乐了:“哈哈,反正如果真的能够召唤出英灵的话,你召唤出来的一定会是Archer。”  “为什么?”  “这里说了,召唤的Servant和Master的性格多少有些相像,我看你们两个都挺腹黑的。”  陆白点了点头,眼神又转到手上的杂志上。  接下来,Archer又看到了初中和高中时的陆白,虽然容貌一天天成熟起来,头发也留长扎成马尾,却总是在路过书店和报刊亭时,偶然看到Archer的面孔印在某本杂志上而慢下脚步,还像当年那个双马尾的小姑娘。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等着《Fate》系列出新,几乎都没看过什么其他的。”放学同行的女生笑道。  陆白微微一笑:“怎么说呢,虽然这些年画风有不断改进,可一直都觉得无论哪个时期的作品里Archer都看上去最养眼啦!”  “花痴哟!”那个女生笑着推了一把陆白的肩膀。  “哎呀!不行么?反正他永远都只是动漫里的家伙啦!”陆白反击回去,两个女生推推搡搡地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忽然地,就在陆白的身影和她的女伴就要消失在街角,她转回头来,似乎看到了在窥视她记忆的Archer一般,望向这边的深色的眸子里察觉不到任何情感。  Archer心下一惊,一种寒冰刺骨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  按理说在陆白的记忆中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警觉地环顾四周,看到在报刊亭的玻璃橱窗上映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原以为一张是自己的,另一张不过是杂志上的画像,却惊恐地发现另一张脸动了起来。  那个人就站在他身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Archer转身,黑白双剑已经紧握手中,在他面前的像是巨大落地镜中的影子,同样是银白色头发的高大男子,黑色的甲胄,身上的圣骸布却被染成暗红色,眼睛则是诡异的金色。那人是Archer,却又不是。  “你是谁?!”Archer举起双剑开口问,却在发出声响的瞬间醒了过来。  窗外已经有暗暗的日光自百叶窗的缝隙中渗漏下来,陆白的房间中依然昏暗一片,女孩安静地睡着,浑然不觉自己的记忆被身边的骑士窥探到了,更不知道在远处另一个黑影已经盯上了她。  
    熟练地将冰箱里的鱼解冻,切成大小适中的段,Archer烧热平底锅的油,将鳕鱼煎成两面金黄后浇上一点胡椒酱。米饭早已在电饭煲里温着了,一旁的炉子上小锅冒着热气,将姜片葱段连同海带放进去,虽然没有味增,也能做出一锅淡味汤来。  刚睡醒后的陆白还穿着睡裙,听到楼下有动静便拖着软绵绵的步伐走了下来。其他三个小伙伴都已经去上课了,她却难得将所有课一应翘掉,反正自己就要回家了,缺勤的事就让这个世界的自己处理吧。  “······”厨房里飘出好闻的味道,陆白看着魁梧的男人此时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挥舞着锅铲,无奈地再次揉了揉眼睛,原本想要说服自己继续回卧室睡觉,咕咕叫的肚子却瞬间暴露了她的位置。  “大概算着你也该起床了,早饭马上就好。”Archer没有回头地说着,用筷子尝了尝炒青豆的味道。  陆白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很快,面前被端上了一杯红茶,分装在小盘子里的煎鳕鱼,青豆以及海带汤,连同一小碗米饭,Archer做的是经典的日式早餐。  “嗯······”先一口气喝掉了Archer准备的红茶,味道果然是比自己平时做的好上千百倍。用浓浓的茶香充满了整个口腔,再咬鱼肉的时候就能更好地品尝到从烤酥的外皮内流出的鲜美鱼汤,加上Archer似乎发现自己很喜欢黑胡椒的味道,一点点辛辣的刺激感恰到好处。  青豆拌在米饭里一起吃掉,再用海带汤的味道冲淡口中留下的咸味,陆白不得不承认这一顿早餐她吃得很满意。“很好吃,谢谢。”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Archer起身再给陆白倒上一杯清澈的茶水,后者立刻接过来小口啜饮着,这样就不用先行开启谈话的内容了。  终于,Archer将之前陆白二号还给他的**再次投影出来放在陆白面前:“这个你继续带在身上吧,我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今后的战斗可能会比之前更加激烈。”  陆白点了点头:“只要等到Michael的身体被运来,我就可以进行意识转移了,很快你们就可以知道更多情况。之后·····我觉得我应该离开了,我能够从那边了解的情况你也也都知道了,我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Archer点点头:“谢谢你之前一直留在这里帮助我们,现在情势越来越危险,你也应该尽快回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微微笑了笑。  “早饭都能做得这么丰盛,真想把你也带到我那边,天天给我做饭啊。”陆白低头小声说道,在安静的室内却能听得格外清晰。  Archer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打着旋的红色透明液体在白瓷杯中散发白色雾气。  “陆白小姐,你真的要离开吗?”忽然地,Lancer实体化出现在餐桌旁,其实他早就闻到了早饭的香气,只是希望陆白和Archer能够单独好好谈谈他们两个之间的情况,所以从刚刚开始他一直在地下室的楼梯间一面咽着口水一边听墙角。没想到他们两个并没有如Lancer所期待那样和好如初,反而衍生出这样冷淡客气的关系。  “咦?”陆白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红茶微微倾洒出一点,“是啊,我想尽快回去,毕竟已经在这边耽误了太长时间,不知道我家那边是什么样的状况了。”  Lancer看向Archer希望他说些什么留下陆白,但后者只是镇定地喝着茶。  Lancer不知道该不该让陆白离开,虽然他暗暗感觉到哪怕付仇也因为陆白的存在而感到不适,他却觉得如果陆白真的贸然离开,不仅陆白二号回来后会责怪付仇之前的态度,更有可能Archer自身会和他们分道扬镳。陆白毕竟知道太多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如果她离开,找出这场战争真正目的可能会更加辛苦。  一不做二不休,必须把陆白留下来:“陆白小姐,请留下来和我交往吧!”情急之下,Lancer大脑抽筋了一般地说。  “噗!咳咳、咳咳咳······”陆白咽了一半的茶水一股脑喷了出来,她被呛到了,拼命地用拳头捶着胸口。  “啊啊······我的意思是···短暂地,在我回英灵殿之前······希望陆白小姐满足我享受人生乐趣的·······”Lancer看着陆白和Archer越来越黑的脸色,已经不知道如何继续编下去。  “嗯哼,我知道你不想我离开,谢谢你,Lancer。”陆白终于镇定下来。  Lancer无力地垂下头,拉开Archer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红衣骑士给他也倒了一杯茶。  “留下来吧。”这一次开口的却是不知何时出现在餐厅门口的付仇,“Lancer,Archer,你们能离开一下吗?我有话想单独和陆白谈谈。”  两个Servant点点头,一起灵体化消失了。  付仇在刚刚Archer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对不起我昨天对你的态度有些差,但是我很害怕如果这件事很长时间都无法得到结果,你就会一直留在小白的身体里。”  “嗯,我知道,不过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会离开的。”陆白看着面前的少年,曾几何时,在她的那个世界,他曾是她最爱的人。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他的每一个眼神所代表的含义她都了如指掌。所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后付仇的每一个疑惑和纠结。  “那边的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过?”付仇想了想终于开口。  陆白并没有告诉Archer以外的人她和付仇的关系,惊讶之余,她点点头。  “我一开始很奇怪你第一次见到我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我以为我是你讨厌的人。但后来我发现你其实并不讨厌我,只是刻意要躲着我,再加上我自己对小白的感情,我猜想很有可能在你那个世界,我们真的有在一起过,只是分开了。”付仇说。  他分析得很正确。哪怕在自己的那个世界,付仇都一直是个有头脑只是安于悠闲的人。陆白向付仇笑了笑:“别担心,已经是有段时间的事了,我现在也不喜欢你。”  “是我提出的?”  “是。”  “为什么?”  “和你喜欢这里的陆白而不喜欢我一样,她比我要开朗多了,也不像我,有时候脑子转得太快太多了。”  “是啊,我的确更喜欢单纯一点的,听话一点的。”  陆白抚摸着左手家主的戒指,全天下男人哪个不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可既然自己能够成为家主,她的内在就已经被认定是足以独立担当大任的。  “不过,我希望你可以暂时留下来,至少等到一切都结束再离开。”付仇正襟危坐道,“那边的我辜负了你一次,我不想再辜负这边的小白。”  “嗯,所以你是想要我帮你熟悉这边的我性格以及生活习惯,那首先第一点,不要再抱着就这样安稳一生的态度了,如果你真的不想上大学,至少在这边找一份稳定工作,她需要你能随时陪在她身边,能够照顾她。”陆白的眼睛似乎在看向自己的记忆,眼仁微微颤动,“只要做到这一点,你就能和她好好地在一起了,不需要我的任何帮助。”  “所以你还是要离开。”  “已经决定了。”否则我怎么舍得走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一直陪在身边,可以照顾我的人。陆白暗自叹息。  
    远坂凛是下午得到了埃尔梅罗二世的回答的,老师正在日本,似乎是在考察当地的灵脉,并思索解体大圣杯的方法,忙里抽闲地打来了电话,帮她搞定了魔术协会那边的管理者。  虽然Rider的伤没有痊愈,大小姐却硬是将他推上拉着尸体的汽车,要他开到Liz企业的停车场。  Archer已经接到了消息,和Lancer以及两名Master先行赶到,毕竟尸体不能拉到合租屋里,他们用魔术迷晕了警卫,帮他们开了一间实验室。  远坂凛的心里一直很不安。自昨天傍晚感应到莱文罗德的地脉能量流失,她一直感觉反而镇中的空气中传来了浓稠的魔力气息,可这感觉并不真切,隐隐约约,似乎是魔力施放源在不断移动。  Saber重伤也未愈,她将莫里伊斯安排在自己旅店隔壁的房间,并将一整层楼设下了强力结界,想必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何?”看着陆白用共振仪检查尸体的内部情况,远坂凛问道。  “多亏了协会的人用魔术保持了尸体不腐化,他死于心脏骤停,器官什么的只是暂时性缺氧,没有太大妨碍。”陆白看着屏幕说,然后将Michael的尸体推出仪器,让Lancer帮她把它放进电解质水槽内,“把他的头太高,鼻子露出来,我可不想Berserker的Master一醒来就被溺死了。用那个冰块。”  Archer将冷柜内壁上结出的厚冰用莫邪切了下来,垫在Michael脑后,这样一来冰块被尸体压了下去,但因为浮力,尸体的五官是露在水面以上的。  付仇将电极粘在小黑猫的头上。  电子屏上显示出三个波频,其中一个是空白,另外两个一个活跃而另一个平缓。平缓的那个大概就是小猫的本体意识了。  “大家准备好后就向后站,我要拉电闸了。”陆白示意清场,其他人立刻挪到实验室的四边。  远坂凛从没见过用现代科技进行意识交换,她倒是见过其他魔术师使用附身魔术和意识操控。她很想摸一摸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不过碍于自己毁坏电器的电器白痴特性还是乖乖地站在一旁伸长脖子看着陆白。  电压被调整到150V,陆白按下电钮,紫色的电光火龙就像响应了她的命令一般喷涌而出,瞬间将一人一猫包裹在内。  屏幕上的三个波段一时间全部骤停,紧接着,标记Michael的那条脑电波和猫身上的那剩余的一条同时活跃地跳了起来,陆白停下了电击。  这种强度的电流不仅可以脱离意识,也可以重新启动停止跳动的心脏,在新注入的意识从大脑传达出生存的指令,全身的肌肉都再次运转起来。  付仇冲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呼吸机连在Michael头上。  在恢复肌肉功能,可以自主呼吸之前必须进行人工辅助,幸好陆白意识到了这一点,否则看林员的意识将再次因死亡脱离这具身体。  “成功了!”这是陆白第一次亲手完成这项实验,激动让她的身体忽然疲软下来,只得依靠在控制台前。  Michael,现在应该是曾经的看林员,猛地睁开双眼,扯下嘴上的呼吸罩:“快离开这里,圣杯已经被惊动了,她知道你们在这里!”  看林员醒来的第一句话让在场众人一震。  “她?”陆白听出看林员说的是女性人称(注:看林员使用的是英文)。  “昨天有一个画了浓妆的女孩被圣杯吞噬了,圣杯利用她的身体变为实体,现在正在四处寻找你。”看林员跳下来,顾不上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一把抓住陆白的胳膊,“必须要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是Amy,Caster的Master触动了圣杯。”陆白看向Archer,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安全地方就是被Archer加固了结界的合租屋,不过一旦出现危险,房子的三个小伙伴也会被牵连,“我现在不能回去,洋洋他们都在家。”  远坂凛终于知道自己一直感应到的隐隐约约魔力源是什么了:“我在我的旅馆那里布了结界,莫里伊斯也在,你就到那里去吧。”  就在说话的间隙,众人全都感应到了,极强浓度的魔力已经包裹了这栋建筑,圣杯已经到了。  “我和Lancer拖住圣杯,Archer你带着他们冲出去。”付仇知道如果陆白落在了圣杯手中,自己的那个小白也就再也见不到了,他决意道。Lancer满意地看着已经燃起斗志的Master,一身金铠红缨已经配在身上。  远坂凛戴上手套:“我也留下,你们对付圣杯的经验没有我丰富。莱文罗德酒店,顶层套房,Archer你们快离开吧。”  红衣骑士明白现在带着陆白和Berserker的Master先行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六人跑出实验室后兵分两路,Lancer付仇和远坂凛与守在停车场的Rider汇合一同堵住Liz企业的各个入口。而剩下三人直奔顶楼平台。  “抓紧我!”两手分别夹住中年男子和女孩,Archer用力跃起。带着两个人速度没有原先只带着陆白那样快,幸好有远坂凛他们拖住圣杯,让她没有那么快地发现半空中的三人。  Archer看向地面上,只见Amy站在Liz企业门前,身后黑色的液体一般的诅咒触手不断进攻着,分别被Lancer的金色枪花,远坂凛的魔弹Gander阻挡下来,而付仇将时空凝滞带布在Amy的四周,将诅咒和周围区域隔离起来。  快到了,在小镇上较高的建筑上掠过,Archer已经能够看到莱文罗德酒店的灯光,然而一股寒气从下方涌来,他连忙扭转身体,几道黑影擦身而过,他挟着陆白的那只手臂被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  “Archer!”感应到情况的不对,虽然怕高,陆白还是睁开眼睛,但不等她看,血已经透过她背上的衣服染到了身前。  更多魔力在陆白的授意下注入Archer身体,伤口开始愈合,可是更多黑影接连不断地从地面向三人扫射过来。  “把她交给我,我带她离开。”这时,看林员说道,只见在他的魔术作用下,街道的树木伸出长长的枝干,像在天空架起一条通路般伸向酒店的方向。虽然黑影打在树干上立刻燃起剧烈的火团,更多植被从地面涌出,合拢在一起,吸收狭小空间的氧气,快速扑灭了大火。  Archer点点头,现在能够拖延住诅咒的只有他了,小心地将陆白放在树木伸出的枝干上,他最后看了眼女孩,不顾她的阻拦手握双剑纵身跃下。  “Archer!”陆白知道无论是Lancer还是Archer,和圣杯诅咒的战斗都是凶多吉少,她想要和他一同跳下去,却被看林员用力抓住手,拉着她立刻向酒店跑去。  
    Archer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地面上进攻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已经死亡的Assassin。  蝙蝠侠原本就已经是大片黑色的装束已经被黑泥完全覆盖,红色像血丝一般的细线隐约布满整个身体。  “Assassin,你不是已经······”Archer立刻可以断定,眼前的人怕已经不是那个Assassin了,他的眼神已经和之前所见到的不一样。  原先的Assassin眼神是坚毅的,如今他身上遍布暗红色血一样的痕迹,露在面具外的瞳孔却被一片金色所包围,不含一丝情感。  “如你所见,圣杯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也无法算是真正的生命,只是被二次召唤出来而已,完成我如今的使命。”黑Assassin的手中举起一把黑色的改造过的手枪,刚刚就是它从地面上发射出黑影,“如果想要全世界都不再有战争和犯罪,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只有圣杯可以做到这样的奇迹。”  Assassin的愿望和Archer的愿望是如此相似,二者都是因为亲自体验到了世界的恶而决心成为正义的伙伴。一人披上黑色披风,用面具掩藏着自己的身份行侠仗义,而另一人不计任何代价拯救他人。  “圣杯是实现不了这个愿望的,你的愿望永远无法实现。”Archer说道,早在少年的卫宫士郎知晓了圣杯的恶之本质后就不再奢求依靠奇迹来拯救世界了,可到了最后,他依然不得不与世界签约换来片刻的平和,到头来却被自己的选择背叛了,  没有任何奇迹可以换来永久的和平,ArcherEmiya最终确认。  无论再如何拯救,都会有人再度挑起争端,都会有人无端死去。  这就是世界,在人类寻求延长生命的途径时使用另一种手段加速他们的死亡。  或许世界以此来维持平衡?  就像陆白所说的自然平衡力与人类抑制力的相互作用。  无论被拯救多少次,世界总会再一次面临毁灭,然后那些坚强地存活下来的生命将再次开启这样循环往复的轮回。  “是可以实现的。”黑Assassin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否定了Archer,“既然一切纷争都因人类而起,只要毁灭了人类,就不会再有正义和邪恶的冲突了。”  Archer不得不承认,黑Assassin的说法是正确的。可如果毁灭了人类,所谓的正义与和平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虽然你说的从某种情况上看是对的,不过抱歉啊,我还做不到毁灭全人类。”架起双剑,Archer深吸一口气,“你已经被圣杯侵蚀了,我的话你大概听不进去,所以你也不用费心思说服我了,开战吧。”  黑Assassin再度开口了,只是这一次,声音变成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我还真是很中意你呢,Archer,可以得话我还真的不希望和你开战。其实我也厌倦了这样被各种人类的愿望驱使着,必须一次次毁灭这个世界,只要我得到那个灵魂,我就可以脱离这个魔法的束缚了。做个交易吧?用陆白换世界的生存。”  Archer沉默了。  昨天陆白在商店里说的话他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和陆白都是被选中的,参加这场战争不是偶然。  自己曾经不止一次地思考过陆白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原因。如果这个原因就是此时此刻呢?自己是否将陆白交给圣杯将决定这个世界的存亡?  陆白认为圣杯存在两个对立的能量。  这次的圣杯似乎不同于以往。或许真的让她说中,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圣杯真的不会释放诅咒,而是那部分好的能量,需要借助陆白将诅咒部分封存起来呢?  “怎么?用一个人交换一个世界你不同意吗?”  “既然你是圣杯,你也应该听到过我的愿望吧······”Archer的手并没有放下,反而握紧双剑,“我要拯救的所有人,无论世界也好,小白也好,两面我都要救下来。所以我不会把她交给你,我也给你提一个交易,现在就撤手离开,否则现在我就在这里摧毁你的形体。”  黑Assassin,不,应该是圣杯,摇了摇头:“唉,看来阿赖耶给你的教训你还没有领会够啊。”  Archer瞳孔一缩,双脚已经发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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