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孤独了,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界是什么意思

艺术评论:性格简单的知识分子在那个年代生存是非常困难的。你是一名英语教师,傅雷先生对你的职业生涯有什么非常大的影响?

傅敏:做一个真正的人,做事要认真负责,做事要明辨是非。我教书首先就是做一个真正的人,最后才是老师。就英语教学来说,老师非常重要,需要会引导学生。为什么孩子不喜欢学英语,因为老师不好。我教的英语大家都喜欢。我父亲教英语时是把它当成音乐来教的,靠的是耳朵,而不是语法,靠语法来学英语学不好,尤其对初中生来说。有的人教英语用好几堂课教语法,而我用一节课教就足够了。

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回家以后很感兴趣地听我说我怎么教英语。我工作后他给我提出了一个十年规划,因为在教学工作以后,如果在语言上没有练习会有退步的。所以首先我开始翻译英国的语言历史,我记得那时我翻译了两章,大概1964年,翻译了以后我寄给爸爸,后来妈妈跟我说,爸爸收到我的信马上把自己工作放下来,改我的稿子,给我回了一封很长的信,我记得很清楚,有十一页。译文中哪些是英文的问题,哪些是语法的问题,哪些是理解的问题,哪些是需要看上下文掌握的问题,哪些是心理的问题。有些错别字反复出现,那就是心理的问题,不是你不懂不会,而是心理问题。

艺术评论:你家里那会儿是不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傅敏:那是到后来,小时候爸爸更多是训我们。傅雷的“严”是有名的,我们那时很害怕,你看他很多照片很少有笑的。“家书”里他自己也忏悔,头一封信,1954年,他就说我们没有欢乐的童年。我父亲非常严厉,好多专业上的朋友来我们家,比如金圣华,金圣华的妈妈是我父母的朋友,金圣华学法语,北大法语系毕业,她那时到我们家坐在我父亲面前是不敢动的,害怕我父亲。

我记得最清楚,有一次我做错了事情被关在后书房里,让我念“狼来了,狼来了”。直到他说可以了,不然我要永远念下去,他就是为了告诉我让我不再说谎。

艺术评论:傅雷先生翻译的书你喜欢读吗?

傅敏:初中时看的《约翰·克里斯朵夫》,那时候看就是看故事情节,当然里面有很多哲语。他翻译的《艺术哲学》就很高明。实际上《艺术哲学》是一部艺术史,但是你在看的时候好像就是中文写的一样。后来我看他翻译的《英国绘画》,解放时期没有出过,最近马上要出版的。我从澳大利亚找原文并一路空运回来,作家名字写的是“牛顿”,叫牛顿的名字多了,后来找到叫艾瑞克·牛顿,他是英国很有名的一个艺术评论家。拿到英文版以后我对了一下,我才明白他的翻译高明在哪里,一段文章里头,他首先给吃透了,用中文写出来,如果一个字一个字对不上,但整个段的中心在那里,意思全都在那里,他完全能够传达得出来。比如《约翰·克里斯朵夫》,我听到有英国的朋友说,有一个法国学者到中国,他发现傅雷译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在中国那么受欢迎,他就很奇怪,特意买了一套, 这个人是汉学家,他看了以后说他终于明白了,他说这本书一是与中国的国情很吻合,二是傅雷的文字比罗曼·罗兰自己写的散文还要好,说翻译胜过原文。

艺术评论:傅雷先生一方面是翻译西方法国的文学,一方面他喜欢的就是黄宾虹的传统绘画,在他心目当中这两种艺术是怎样得到一种平衡和统一的呢?

傅敏:这是一种悟性。比如他谈到翻译说到“神似论”,这是从绘画里来的,这是学科之间相通的地方,是他的悟性。一旦东西翻译出来,表面上一致不行,要神似,真正的意思要表达出来才行。它就像绘画一样,讲求神似。他编译的音乐笔记,有的是他看到书翻译出来的,有的在翻译出来以后再加上他自己的评论和理解,他拿给我哥哥,比如舒伯特、莫扎特,以提高他对他们的理解。

提到《约翰·克利斯朵夫》和《名人传》(见本人头条号文章:年轻时,你要读一读罗曼罗兰),就不能不提到它们的译作者傅雷先生。傅雷(1908年4月7日-1966年9月3日),中国著名的翻译家、文艺评论家,早年留学法国巴黎大学,他翻译了大量的法文作品,其中包括巴尔扎克、罗曼·罗兰、伏尔泰等名家著作。

傅雷先生为人坦荡,禀性刚毅。“文革”初期,因被抄家、批斗,不堪受辱,偕夫人朱梅馥愤而辞世。

在短短的58年生命中,傅雷先生翻译了约500万文字的译文,包括文学、美术、音乐、政论方面的作品34 部。

虽然译著宏富,但工作中傅雷先生仍是力求完美,对原文的遣词造句之处反复琢磨,“煞费苦心”,琢磨其在原文中“美的法语”,在译文中又如何成为“美的汉语”,真的是近于苛求,对别人的译作也是同样。

有件趣事很能说明他的性格。有次傅雷称赞杨绛的译作,杨绛照例谦让一番,傅雷忍了一会儿,最终沉着脸发作:“杨绛,你知道吗?我的称赞是不容易的。”

的确,要得到他的认可真不容易…据杨绛回忆,在1954年的一次北京翻译工作者会议上,傅雷未到会,但提交了一份书面意见讨论翻译问题,信手举出当时翻译作品中许多谬误的例句。此举可谓触了众怒,很多人大骂傅雷狂傲,还有一位老翻译家竟气得大哭…

但傅雷并不是一个不通人情的人,自尽前傅雷留下遗书,委任后事,都是细琐的“财务问题”,包括:

一、代付九月分房租五五·二九元;

二、沈仲章之托,代修手表一只,请交还;

三、六百元存单一纸给周菊娣,作过渡时期生活费。她是劳动人民,一生孤苦,我们不愿她无故受累;

四、姑母傅仪存我们家之饰物,与我们自有的,同时被红卫兵取去没收,只能以存单三纸(共三百七十元)又小额储蓄三张,作为赔偿;

五、现钞五三·三○元,作为我们的火葬费。

走得干干净净,不希望负欠、拖累任何人,这就是真正的中国知识分子的风骨!

傅雷不仅律己甚严,对孩子的教育(包括言行举止)也非常严格,1954年到1966年6月,在傅聪留学波兰期间,傅雷先生一共写了两百多封中文信件以及九十多封英法文信件,在书信中与儿子探讨艺术、音乐、文学及人生。

“我想时时刻刻,随处给你做个警钟,做面‘忠实的镜子’,不论在做人方面,在生活细节方面,在艺术修养方面,在演奏姿态方面。”这就是《傅雷家书》的由来。

辛酸的眼泪是培养你心灵的酒浆。

得失成败尽量置之度外,只求竭尽所能,无愧于心。

人一辈子都在高潮——低潮中浮沉。惟有庸碌的人生活才如死水一般;或者要有极高的修养,方能廓然无畏,真正的解脱。

最折磨人的不是脑力劳动,也不是体力劳动,而是操心。

……多思考人生问题、宇宙问题。把个人看得渺小一些。那么自然会减少患得患失之心。结果身心反而会舒坦,工作反而会顺利。

一个人没有灵性,光谈理论,岂不成为现代学究、当世腐儒、八股专家也鲜矣!为学最重要的是“通”,“通”才能不拘泥、不迂腐、不酸、不八股;“通”才能培养气节、胸襟、目光。“通”才能成为“大”,不大不博,便有坐井观天的危险。

世界上最纯洁的欢乐,莫过于欣赏艺术……

永远保持赤子之心,到老你也不会落伍。永远能够与普天下的赤子之心相接相契相抱!

现在我深信这是一个魔障。凡是一天到晚闹技巧的,就是艺术工匠而不是艺术家……艺术是目的,技巧是手段。老是注意手段的人,必然会忘了目的。

艺术特别需要苦思冥想,老在人堆里,会缺少反省的机会;思想、感觉、感情,也不能好好地整理、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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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骨灰落葬仪式结束后,傅雷先生的长子傅聪在墓碑后面默立良久。 早报记者 张新燕 图

  “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是镌刻在著名翻译家、评论家傅雷朱梅馥夫妇墓碑上的一句名言,由傅雷之子傅敏从《傅雷家书》中选定,作为傅雷夫妇的墓志铭。昨天上午,位于上海浦东福寿园海港陵园内,傅雷朱梅馥的骨灰落葬于此,长眠于南汇故里,于逝世47年后实现了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叶落归根。

  渐凉的秋风中飘荡着傅聪弹奏的莫扎特和肖邦的钢琴曲,傅敏代表家乡至亲安葬傅雷夫妇。傅雷夫妇纪念碑高1.8米,碑身灰白,线条简洁,傅敏认为,这恰恰象征了父亲的为人“简单,刚直不阿”。

  人生的历程就是灵魂寻找故土的过程,墓碑前,傅敏代表哥哥傅聪和全家向终于入住家乡土地的父母说了几句话:“爸爸妈妈今天你们终于回来了,47年前你们无可奈何地、悲壮地、痛苦地、无限悲愤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你们无限热爱的这块土地以及这块土地增长起来的文化事业。但是,你们的心一直活在我们心里,我们永远怀念你们,你们一生的所作所为,你们那颗纯净的赤子之心,永远在激励着我们一定要努力把产生这么个悲剧的根源铲除掉。爸爸妈妈你们在这安息吧。”

  一生译作逾500万字

  1908年4月7日,傅雷生于上海南汇县傅家宅。1912年时其父傅鹏飞因冤狱病故,由母亲抚养成人。1920年(12岁)考入上海南洋公学附属小学(今南洋模范中学),次年考入上海徐汇公学,1924年因批评宗教而被开除,同年考入上海大同大学附属中学。1928年,傅雷留学法国巴黎大学,学习艺术理论。开始受罗曼?罗兰影响,热爱音乐。

  1931年,傅雷回国任教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任校办公室主任,兼教美术史及法文。次年与庞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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