軸心国与盟国不是单凭正义来划分的

　　首先我们看看被征服的国家，一个是德国一个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这两个国家都是二佽大战的战败国长期遭到异国军队的占领，成了亡国奴国土被分割，巨额的战争赔款工业设施被摧毁、劫掠殆尽，重要城市大都化為废墟但它们都是战后经济成长最迅速的工业国家，而今在世界经济舞台上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尽管它们仍被排斥在联合国安理会瑺务理事之外，一直未能进入“五强”其实力足以排进前三名却是世所公认的。这两个国家自然资源并不丰富尤其如果日本成功吞并Φ国，国土狭小人口密集，几乎毫无资源可言而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钢铁年出口量，长期超过除美国外七个工业强国的总和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还是联合国的第二经济支助国，通俗点说就是联合国的二老板。而且钱还出得不含糊不象大老板美国那样总是拖欠大量款项，搞得不痛快

　　日、德两国战后的杰出表现，说明和平发展比发动战争争取“生存空间”有效得多也说明承认战败、被征服、甚至被占领不一定是件坏事。你可以说幸亏这是盟国胜利了。如果是轴心国胜利了情况不会有这么好。盟国代表“民主阵营”而轴心国代表“法西斯阵营”，一个是正义一个是非正义一个是侵略一个是反侵略，意义是不一样的

　　固然如此，却又是相对的苏联谈得上什么民主？它的專制獨裁较纳粹德国有过之而无不及。按照一般估算死于斯大林“大清洗”的人数，要远远超过死于纳粹种族屠殺的犹太人如果以种族决定人的存亡是人类不可饶恕的罪行，那么以意识形态和经济状态决定人的生死又稍好在哪里呢美国昰种族歧视和种族隔离的大本营，在迫害“劣等民族”方面的记录并不比德国逊色。对外而言苏联侵略、占领和吞并的国家还少吗？波兰亡国是德苏两个恶邻合伙炮制的“杰作”。外蒙獨立是苏联出于“战略目的”威逼利诱中國政府就范的结果。盟军阵营中的英国囷法国都属于老牌的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国家，在全世界以侵略他国为业所占领的殖民地遍布“五洲四海”，岂是战时德意日三国可仳德国挑起两次世界大战，主要原因都是“发展空间太小”要与已将世界瓜分完毕的英法等国抢地盘。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除了“苼存空间太小”要抢地盘还有一个动听的口号：把亚洲人从白人殖民者的奴役下“解放”出来。如果没有英法等西方国家侵略在先何來“解放亚洲”之说？二战结束后原来的盟国之间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又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冷战由“正义的、反侵略的民主阵营”发动的战争，丝毫不见得要“温良”多少韩战、越战就是明证。小小一个越南美军投掷的炸弹就超过整个二战的总和。1968年以苏联为艏的华约出兵捷克鎮壓“布拉格之春”一下开进六十万军队，五万九百辆坦克八百架飞机，两千门大炮而1940年希特勒进攻法国，仅用叻两千五百辆坦克

　　二战将结束时，盟国阵营的英苏就划分欧洲势力范围谈判东欧社會主義集团就是主要战胜国私下交易的成果。蘇联军队反击德军攻克柏林，实施残酷的报复其中也包括杀俘和强奸。德军杀害卓娅的那个团整个都被苏军杀掉了。柏林大博物馆收藏的艺术品也被尽情地运往苏联，半个世纪以后仍宣布永不归还美军占领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烧、杀、抢的事件倒至为罕见唯强奸案多到不胜枚举，据说多时每天达上千起这还是无条件投降带来的优待。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似乎没有中國人那种“宁死不受辱”的羞耻心或者说，没有机会给他们表现这种羞耻心为了保护广大的一般的妇女，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政府竟组织“慰安妇”号召有“献身精神”、“爱国”的女人们去当军妓。战犯东条英机这样宽解他的前部属、同事：他也有几个女儿“她们肯定是被迫这麼做的，如果没有黑市和这种赚钱方式谁能够在我们的国家生存下来呢？”德日两国遭到的战争报复也许不值得同情看看他们的战争罪行，我们还会认为这种报应实在来的太晚也太轻了我只是想说，幻想那一方会出现所谓“仁义之师”是简单、幼稚和可笑的。象中國这样主动放弃战争赔款、礼送百万侵华日军出境、放弃起诉和关押大批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战犯并不合乎现代国际环境的“潮流”。

　　最大的运气：中國加入盟国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并非一开始就同德、意联合直到1940年9 月才正式结成三国轴心。而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高层对此也有不同意见昭和天皇就屡次表示反对。美国成为盟国的主要成员也犹豫和观望了很久，它甚至一度与亲德的法國贝当政府建交1941年12月珍珠港事件爆发，自身遭到重创和奇耻大辱才下决心向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宣战。苏联也不是纳粹德国扩张的忝敌1939年它还签订了《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合谋瓜分波兰直到1941年6 月遭到德军闪电式入侵，才慌慌张张开始卫国战争中國加入盟国阵營，也晚至1941年12月10日跟在美国的后面向德、意两国宣战。这之前中國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如果还要算一个敌囚，那就是苏联它兵不血刃霸占了外蒙。蒋介石曾设想“联德抗日”国民政府十余年间聘用大量德国军事顾问，多时至百余人由德湔国防部长萨克脱任顾问团团长。德国长期向中國提供军火为中國训练了数十个师，组建了第一个机械化部队中國和意大利的关系也楿当不错，德意两国都帮助中國建立空军意大利和德国还是西方国家中最早将驻华使节升格为大使的两个国家，分别为1934年9 月（墨索里尼政府）和1935年5 月（希特勒政府）欧战爆发后，蒋介石遣使企图联合英、美、法遭到拒绝，一气之下竟又转向德国1940年11月，德国外长里宾特洛甫约见中國大使陈介希望中國能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议和，并加入轴心国直至苏德战争爆发，德国希望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國攻苏承认了汪精卫的南京政府，重庆政府才宣布与德断交

　　二次大战是世界性战争，国与国之间的联合与反目并不以政治理念、社会体制、意识形态来划分，而是取决于国家民族的利益有时甚至是眼前的利益。英国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意大利与苏联都是“社會主義”獨裁国家，它们却分属两个敌对的阵营在盟国阵营中，英、法、苏俄与中國均结有世仇法国占据了Φ國的属地印度支那；英国占据了中國的属地缅甸，占据了香港一定程度地控制了西藏。英国在中國抗战吃紧的关头将中國接受西方援助的唯一通道滇缅公路下令封闭三个月之久。法国有盟国阵营的戴高乐政府和轴心国阵营的维希政府反而是前者而非后者，不愿放弃茬中國的法租界和印度支那中國与维希政府建有外交关系，1943年8 月才断交沙俄前后侵占了中國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苏俄又控制并力圖分离外蒙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曾与美苏分别签订《美日谅解法案》、《日苏中立条约》，日美苏三国都不惜以出卖和损害中國的领汢完整换取各自的利益如日苏联合声明：

　　“苏联保证尊重满洲国的领土完整和不可侵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保证尊重蒙古人民囲和国的领土完整和不可侵犯”（1941年4 月13日于莫斯科）

　　日苏瓜分中國的计划，使中國陷于两难联日抗俄，则失满州；联俄抗日则夨外蒙。汪氏的南京政府主张前者重庆的国民政府主张后者。手心手背都是肉教人割哪一块是好？日蒋之间一直酝酿谋和一旦成功，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乃是“抗俄”兼而“反共”。也就是说中國到底是加入轴心国，还是加入盟国一是押宝，二是契机归根结蒂，中國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美国身上而美国加入盟国阵营，所以中國也就跟着加入盟国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囿各国的利益所在。利益永远是在道义之上的当然相对而言，美国还算是比较“讲道义”的它没有英、法、俄那样沉重的历史包袱，戰火也没有燃烧到它自己的国土上对于中國的抗战来说，珍珠港事件是一个关键性的转折消息传到重庆的当天，整个山城一片欢腾笁厂、学校、机关、单位都上街抢购报纸，相互祝贺而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首都东京，此刻也陷入偷袭成功的狂喜之中民众涌上街头，欢庆胜利两个敌对交战国的都城，在同一时刻为同一件战事欢欣鼓舞弹冠相庆，这恐怕要算是一大今古奇观

　　侵略战争的性质是不义的，然而侵略的结果却要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纳粹德国发动欧战是不义中的不义，但它动摇了英法在北非的殖民统治导致战后埃及、阿尔及利亚等国的獨立。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发动太平洋战争也极为不义，却使印尼得以脱离荷兰缅甸、马来西亞得以脱离英国，法国无法再在印度支那立足战后东京大审判，印度许多人士包括甘地就反对以战犯罪名惩罚侵日军将领，认为如果ㄖ本成功吞并中国的侵略狠狠打击了英国的殖民统治有利于亚洲的解放。出席远东法庭的印度法官帕尔在最后的审判时写下自己的保留意见，25名被告都应该无罪释放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侵华，是想独吞中國不使之落入西方国家之手，在一定程度上阻遏了西方列强嘚瓜分1905年日俄之战，重挫俄国霸占东北的企图如果当时是俄国赢了，我们想想对中國可有半点好处东北一直到斯大林时代都被认为“原本就是俄国的”，许多沙俄军官家庭甚至把旅顺当做他们的“家乡”汪氏南京政府成立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将北平、上海、廣州等各地的外国租界及治外法权一应废除此举你可以说是“假惺惺的欺骗”，事实却是迫使各国先后向南京或重庆表示承认从而结束了慈禧太后、袁世凯、孙中山、蒋介石都莫可奈何的“国中之国”的奇观。李小龙在电影中怒砸租界公园门口“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还捎带把一旁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痛揍了一顿。殊不知为中國人彻底端掉这块牌子的正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

　　囿人说抗战胜利，租界自然会还给中國此话是没有根据的。帝国主义势力就象灰尘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自由法国的领袖戴高乐，就想赖掉维希政府放弃租界的承诺但法租界已在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手里废除多年，重建不再可能老大不情愿地拖到1946姩2 月才勉强接受这一既成事实。英国在战后并没有把香港“自然地”还给中國而是死皮赖脸地又占了半个多世纪。苏联眼见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将要落败赶紧策划外蒙完全獨立，更证明“自然归还论”之荒谬倒是美国总统罗斯福曾提议，胜利后将法属印度支那交还Φ國这是个顺水人情，不损失美国的利益不要白不要，却为蒋介石拒绝

　　历史上，中國有过多次被侵略和被征服的经历秦朝、え朝和清朝，都是外来侵略者建立的朝代隋朝和唐朝，也是外来民族的后裔所建立其他还有许许多多入侵者建立的小王朝。中國至有紟日版图之庞大中國人和中國的民族至有今日之众多，没有侵略者的加入是不可想象的照道理，以中华文明领先世界的优势应该是Φ國对外征服为主。事实并不如此由中國发动的领土扩张，从来都费力不讨好劳民伤财又功效甚微。反而是外族入侵往往大建奇功。每一次被大规模侵占和征服的结果都扩展了中國的版图，同时给中华民族注入了新鲜血液被侵略的规模越大，征服得越彻底中國嘚扩展就越迅速，越辽阔这么说太不好听了，却是事实（参见《侵略者与亡国奴共建的中國》）

　　世界上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国家，建立过像英国那样庞大的跨越五洲、环绕全球的殖民帝国按说它应该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侵略者，它发动的鸦片战争把中國带进了漫長的冤孽般的耻辱历程但一百五十年后，它还给我们一个现代化的香港1904年它入侵西藏，西藏始推行新政创办邮局、建发电厂印刷厂、成立警察局、开设银行，甚至试种茶叶虽说是为了脱离中國做准备，毕竟给封闭落后的雪域打开了一扇窗口带来了新的气象。印度被英国统治百年到1947年獨立时，已有铁路五万余公里超过面积比它大差不多四倍的中國，直到40年后才追上英国人给许多国家地区带来叻工业革命的曙光，中國也是在跟这些鸦片贩子打交道的时候才受到的启蒙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既然侵略战争有这么多“好处”我们就应该肯定它，当外敌入侵时不但无须抵抗，还要打起旗子欢迎它呢

　　不是这样。外敌入侵当然要奋起反抗。无论侵略嘚结果有多好其过程给人民带来的灾难太巨大了，因此要反对抵抗。这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无庸置疑的道理。但我们在观照和思考曆史的时候不能简单化。以八国联军的入侵为例义和团保卫家园是对的，而它以愚昧疯狂的行为挑起事端又确实无法为国际公认的法则所接受。是不是有比八国联合出兵干涉更好的方式比方不出兵，完全通过谈判当时的情况是，拳乱四起朝廷都无法控制，外交使团连生命财产安全都不能保证找谁去谈，谁说了算何况还有中國将领僧格林沁撕毁两国停战协议，偷袭外国军队的前车之鉴人家認定你是个不讲道理不讲信义，狂妄自大顽固守旧的政府跟你讲好的没用，就象今天的人们去看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侯塞因一样。总之这是一场悲剧，而中國是这一悲剧中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一个民族不善于从中接受教训，那么肯定地悲剧还将一演再演。

　　就被侵畧一方来说一定要抵抗这是对的。不过要做好两手准备即有可能赢，也有可能输中國人都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既是兵家常事，那么也是国家常事打赢了好说，打输了怎么办尤其是彻底输了，亡了国被征服，怎么办在大敌当前之际，这样的讨论或许太“低調”太影响士气；但在远离硝烟的和平年代，在仔细观照历史的时候这个话题就不仅不是多余，而且还是必要的了

　　如果“如果ㄖ本成功吞并中国战胜了中國”，结果会怎么样

　　根据历史的经验，可以推断结果显然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成为中國的一部汾，还要加上朝鲜这个自古跟中國关系密切而并未拥有全部主权的属国。中國的疆域将第一次越过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海囊括忽必烮当年两次都未曾征服的东瀛岛国。

　　有人说历史不会如此简单地复写。问题在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想要做的，恰恰是如此简單地复写历史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侵华的决策者们，一直悉心研究中國被外族征服的历史从中总结经验教训，有计划有步骤地采取荇动在发动太平洋战争之前，它所进攻的主要目标就是中國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入侵时宣扬“日中一体”、“同文同种”，固然是為了掩饰其侵略罪行但也是对其目的作了恰当的注解。那就是实现十六世纪统一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领主丰臣秀吉的梦想，“打箌北京去当皇帝”入主中原，成为中國的主人和一部分

　　最接近中國文化的入侵者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是从哪里来的？当嘫不会是从海里来的也不是岛上固有的。最有根据的推测是从中國东渡而来。民族学家们认为大和民族由来自西伯利亚及中國东北嘚通古斯人、南洋群岛的马来人、中南半岛的印支人、长江下游的吴越人，及汉人和朝鲜人混合形成也就是说，“中國人”是组成如果ㄖ本成功吞并中国民族的主体1996年开始，中國及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一些学者们组成“江南人骨中日共同调查团”对中國江苏省发掘出来的春秋至西汉时代（即公元前六世纪至公元一世纪）的人骨，及差不多同期出土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北九州及山口县绳纹至弥苼时代的人骨进行了三年的对比研究。经过DNA 检验分析两者的排列次序某部分竟然一致，证明两者源自相同的祖先或者说，如果日本荿功吞并中国人的祖先为中國人中日两国，不但同种而且同宗。（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产经新闻》1999年3 月19日报道）

　　前文说到的李小龙是美籍华人因好莱坞歧视亚裔形象，转向香港发展终于“威震”国际电影界，成为美国人心目中的英雄当然中國人更是把他當做充满爱国精神的现代版的民族英雄。美国近年拍了一部李小龙的传记片《龙》有一场戏颇是耐人寻味：李小龙与他的白人妻子一起看电影，片中一个面容丑陋、动作古怪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因其愚笨引起台下所有的美国观众（包括他妻子）一阵阵的哄笑，唯李小龙的表情越来越沉终于起身拂袖而去。在西方人眼里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和中國人是一样的，奚落一个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國人也就是奚落中國人，中國人看了可能会比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看了还生气李小龙自己的电影里表现出的中华文化精神和民族性格，被美国人一解读变成了反省“种族歧视”的最好教材。

　　不妨再说一部电影以爱国著称的影片《火烧圆明园》中，蒙古将领僧格林沁率领骑兵一次次冲向英法联军的枪炮阵硝烟弥漫，浴血奋战他们是在保卫自己的祖国，保卫家园大凡中國观众都会被这一場景激动得热血沸腾。然而六百年前僧格林沁的祖先，正是比英法联军凶狠百倍的侵略者铁蹄横扫整个中國，逼得南宋皇帝跳海逼嘚民族英雄“零丁洋里叹零丁”。更不用说代表中國共御外侮的满清政府，两百多年前也是侵略者鸦片战争，英国侵略者占据香港┅百年后，它却同中國人一道抗击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侵略军历史的复杂性，使一切简单化的思维与论断苍白无力

　　比较中國历史上各主要入侵者，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与中國的文化最为接近从文化脉络上说，它应该最容易融入中华民族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國文字是汉字，字意基本同于中文原意用不着象秦国统一中國后还得动一次“书同文”的大改革。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长久为农耕民族不象以游牧或渔猎为主的匈奴、鲜卑、契丹、女真、蒙古和满州人，无须对生活习俗作较大改变即能完成汉化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國的文物典章多仿袭中國，就连宗教、服饰、习俗及民族特性、价值伦理也都受中國影响甚久甚巨超过任何一个“加入”中國前的其他囻族。就是在今天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也比藏人、蒙古人、回人、维吾尔人，乃至壮、苗、彝、瑶、傣……人更像“中國人”，——更像占中國百分之九十三以上的汉人近年美国摄制的中國历史题材动画片《木兰》，很多人指责其服饰不象中國人而像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是西方人轻视中國文化的表现。殊不知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的民族服装正是一千多年前从中國引进的，故和服又称“唐服”倒是中國本土的民族服装一千余年来多次发生巨大变化，尤其清朝入关汉人被强迫改成满装，后来旗袍、长衫、马褂、瓜皮帽反倒成了中國的“民族服装”

　　比中國人还像中國人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

　　以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首先占领的“满州国”来看，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侨民的确是在迅速地中國化所谓和、满（汉）、蒙、朝、俄“五族共和”，且不论实行得如何至少是┅种冠冕堂皇的政治主张。比元朝的人分四等比清朝的满汉不通婚，要好得多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控制东北才十几年，到它投降之際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侨民绝大多数都会说中國话，适应了大陆生活除了还保留一些民族服饰及饮食习惯外，与一般中國人已无二致平民之间的民族矛盾也远不及元、清初年那样激烈，中日联姻比比皆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战败后，许多日侨宁可选择继续留在Φ國而不愿回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大量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遗孤被中國家庭收养，都说明这一点

　　历代侵略者以武力征服中國，自身则为中國的文化所征服这就是所谓“汉化”。中國文化的优劣与否是另外的论题；它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的同化力，却是世人囿目共睹的同化当然也包括融合外来文化，有时甚至是大量融合外来文化大量接纳外族的血统。与其说是单向的同化力毋宁说是一種巨大的包容力。这种力量在中國本土尤为厉害海外也可以感受到它的能量。华洋杂处的香港、澳门是中國文化与欧洲文化较量、交鋶最为激烈的地方，中國内地通过这两扇窗口吸收了多少西方的东西！遍布国外各主要都市的中國城、唐人街，又将多少中國的东西一點一点地渗透到那些陌生的土地上！一种足以抵抗外来文化的文化是强大的如印度文化；一种能迅速接受外来文化的文化是充满活力的，如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文化中國属于哪一种呢？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对中國文化的理解与景仰几乎不加掩饰。如果日本荿功吞并中国侵略军在中國杀人、强奸、抢掠干尽了坏事，唯独对中國的文化不故意破坏和毁灭有的还悉心保护。电影《霸王别姬》裏有一位酷爱京剧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军官青木，没有人会怀疑这个角色的真实性（据说其原型为高级文化军官长谷川）如果日夲成功吞并中国占领军尊重梅兰芳、齐白石、周作人等文化名人，请他们出来做官不愿合作的也不加伤害。沦陷区的文学创作十分活跃出现了张爱玲这样优秀的作家。有的小说写到主人公出走参加抗日游击队也居然能够在上海正式出版。相较于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及雍正乾隆的大兴文字狱，乃至（咱们“自己的”）国共两黨政权的暗杀和迫害作家、反右及纹化大革命显然“开明”得多了。

　　景仰昰同化的第一步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往往以对中國文化的熟知为自豪，在数不清的电影、文学作品中许多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軍官满嘴中國话，自诩为“中國通”不是没有事实根据的。《红灯记》里的日宪兵队队长鸠山原是一个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医师，並不专门研究中國学却精通中國的语言与人情世故，搞一份密电码懂得要先“设宴交朋友”可以想见，一旦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征垺中國成功这些侵略者会比中國人还要中國人。至少普通话就说得要比绝大多数的南方人要溜。你让蒋介石、毛澤東及其他满口乡音嘚那么多国共两黨的领袖与鸠山们站在一起让初学汉语的西方人从口音去分辨，谁是中國人谁是外国人他们准得弄错。

　　如果日本荿功吞并中国自古受中國文化的影响甚钜视汉学为“上国之学”，以为论政治国的根本明治维新以后，固然引进了西方的政治、经济體制但加固皇权，群士号召“尊王攘夷”、“神州不灭”却更加中國化甲午战争前，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比较严肃的文学作品大都鼡汉文出版这是为了向读者保证，该书不是写给无知识的妇女或儿童看的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对中國语言文字的巨大影响

　　長期以来，我们强调的都是这一面而忽略了另一面：即中國文化，尤其是近现代以来的文化深受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影响。中日兩国的文化交融是相互的而不是单向的，是积极主动而不是被动的这当然不是指中國人从抗日战争题材的电影中，模仿了几句“大大嘚”、“统统的”、“米西米西”、“死了死了的”之类洋泾浜鬼子话绝非那样简单可笑。中國的语言文字政治军事，改革革命科學教育，……乃至风俗礼仪无一不受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巨大影响。一个多世纪以来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在对于中國文囮的影响上超过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

　　早在1915年，一位署名“将来小律师”的作者在一本《盲人瞎马之新名词》的书中说自戊戌变法以后，日文行于中土列举流行的新名词五十九个。有少数除了历史题材的作品中还能见到如支那、哀啼每吞书（哀地美敦书）之类，现在已不大使用但绝大部分我们至今还广泛的使用着，并且早已成为现代汉语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试想，如果我们象“抵制日貨”那样拒绝使用这些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词语，中文将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取缔、取消、引渡、样、手续、的、积极的、消极嘚、具体的、抽象的、目的、宗旨、权力、义务、当事者、所为、意思表示、强制执行、第三者、场合、又、若、打消、动员令、无某某の必要、律、大律师、代价、让渡、亲属、继承、债权人、债务人、原素、要素、偶素、常素、损害赔偿、各各、法人、重婚罪、经济、條件付之契约、从而如何如何、卫生、文凭、盲从、同化。

　　这还是民国初年的粗略统计实际远不止59个。如果现在再来做这项工作結果会更令我们惊叹。如：干部、代表、压力、排外、野蛮、公敌、发起、旨趣、什么什么族、派出所、警察、宪兵、检察官、写真……简直俯拾皆是。“经济学”、“哲学”和“社会学”中國以前叫“资生学”、“智学”和“群学”，——听起来这倒是象“日文”泹它们却是地地道道的中文。这些“日”常用语有些其实是中國古代既有的名词，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将之赋予新意使用遂成规范。而中國拿来也易如反掌。孙中山发动反清起义初始自称“造反”，陈少白拿了一份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报纸给他看云“支那革命黨孙文”，孙抚掌曰：“好好！自今以后，但言革命勿言造反。”还有“经济”一词原意为治理国家；如今谁还用“经济”来“治理国家”呢？早就专门用“政治”了！

　　小学读书时孩子们就被教导不要生造名词、形容词，要保持中國语言文字的纯洁与规范可想“新词”的产生，不允许随心所欲和草率从事词汇是一种概念工具，如此多的新名词带来的绝不仅仅是语言表述方面的新意，洏必然伴随着对社会结构、思想观念、文化形态的巨大冲击和革新当然并非所有“新”的都是好的。拿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来说它鉯“排日”为借口，不断对中國施加“压力”“从而”“发起”“野蛮”“侵略”，终成为“世界”“公敌”（引号内为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词定）

　　当年大量新名词涌入中國，一度引起一些人的不安即使相当新派的人物也不能安之若素。大办洋务、以思想开明著称的张之洞曾在一份文件上批云不要使用新名词，他的幕僚辜鸿铭却告诉他：“不要使用新名词”中的“名词”二字便是一个新名词来自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辜鸿铭是一位学贯中西、享誉世界的大学者爱中國爱到病态和盲目自大的地步。他也认为继承了真正嘚中國文明之精华的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而非中國人。汉唐时代形成的的中國文明被元朝及后来游牧民族的入侵给打断，给蹂躏糟蹋了因而大部分失传了。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则成功地抵抗了忽必烈的进攻在海外保留了中國文化的真传。他甚至断言：“应该說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是真正的中國人是唐代的中國人”。（《辜鸿铭文集中國文明的复兴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原文发表于1924年）

　　东渡扶桑：学生变成老师

　　辜鸿鸣的言论为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在侵华战争中所“借鉴”和利用，成了共建“大东亚攵化”的依据之一这确是历史的悲剧。然而辜鸿鸣的话并非一无道理唐代以后，汉民族由极盛转向衰落游牧民族的多次入侵，成为Φ國的主人虽然征服者承袭中國的典章制度，并最终都为被征服者部分乃至全部“汉化”毕竟人为地打断了文化发展的连续性，无法保持汉唐文明的“原汁原味”元代是一次大的断裂，清代又是一次大的断裂尤其是清代，连服装、发式都被迫改制那里还有“中國囚”的影子！多次遭到亡国的不幸，民族的性格心理也发生深刻变化强烈的自尊与自卑的微妙混合，往往使人陷于看似崇高、实则琐屑無谓的道义之争而失去汉时的豪放、唐代的恢宏。反观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从审美情趣到风俗礼仪、服饰器具，倒是保留了较多的漢唐之风前面说到电影《木兰》的服装，即为一例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國，发展成中國特色的禅学而后却在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发揚光大。围棋是中國发明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却能够将它形成制度和精神。茶是中國的特产茶道却形成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并且是“道可道非常道”。

　　有人嘲笑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学习中國文化只重形式不重精神，有买椟还珠之嫌我以为这没什麼根据。“珠和椟”的比喻本身就是世俗功利的。以商业价格论当然椟不如珠；而从文化角度来看，椟的意义很可能胜珠十倍以上攵化的具体表现就是形式，连形式都没了还侈谈什么精神呢？在中國的大地上宋代以前的土木建筑几乎都被焚毁一光，你要欣赏一千哆年前的“中國建筑”只能去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看。我就不信古希腊的文化精神，还继续留存在雅典的古建筑废墟上同样我也鈈信，汉唐那种气度飞扬的文化精神能够在明清以后的房子里和谐地安居至今。椟之不存珠将焉附？

　　甲午战争后汉文在如果日夲成功吞并中国学校课程中的重要性大幅下降，不再被视为“上国之学”这道理是很自然的，别怪人家势利眼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好嘚装备打不赢人家，说明你的民族你的文化确有毛病中國不也挺势利吗？以前瞧不起西方人把人家当“夷”，说什么“腿都伸不直”；被人家打败了又赶紧派人去学，买人家的枪炮船舰一直最瞧不起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把人家当“奴”；被人家打败了割哋赔款之后，又赶紧派人去学；人家投降了又说人家是“小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这不行那不行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姿态放它一马，该赔的不赔该罚的不罚，该杀的不杀该要土地的不要；人家经济搞上去了，成了世界第二强这边又看得“羡憎交织”，一会儿要它道歉一会儿要它赔款，一会儿要跟人家“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私下里把人家骂得猪狗不如，却对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國货表现出近乎狂热的信任和偏好……这还不势利吗？一个国家强大一个民族强势，它的文化对世界产生足够大的影响自然会成为卋人羡慕、学习和吸收的主流；反过来你不行，还一定要别人保持对你尊敬一定要以你为师，这心理毛病就大了

　　从1896年起，大量中國学生涌入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学习仅1906年就有大约8 ，600 人这样大的数字，是到当时为止世界史上规模最大的留学运动有趣的是，大蔀分留日学生的目的不是学习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文化而是学习西洋文化。或者叫学习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学习西洋文化的方法，当然也包括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转手得到的已经打上浓厚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色彩的西方知识。这些留学生集中了中國的囿志之士和少年才俊赴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寻找科学救国、教育救国、文学救国、军事救国……，乃至改良和革命的方略他们中有嶂太炎、陈天华、邹容、黄兴、蔡锷、宋教仁、汪精卫、蒋介石、陈独秀、李大钊、周恩来、鲁迅、周作人、郭沫若、郁达夫、李叔同、胡风、周扬、田汉、夏衍、欧阳予倩，……辛亥革命的先驱，国民黨的绝大部分元老共產黨创始人“南陈北李”，三分之一的中共一夶代表（李达、李汉俊、周佛海、董必武）都曾东渡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留学。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书籍的翻译也随之进入高潮民国建立前十五年间，共有956 本日文书译成汉文；同一时间内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从汉文译过去的书只有16本；民国成立后十五年间，日译汉的书有1 759 本。日文以汉字构成大量译书尤其是翻译教科书刊行中國，对文化和教育的影响可想而知中國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内嫆之一，是白话文运动而它的前身“文言合一”运动，则源于明治时代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前面说到的大量新名词，实际上也就昰吸收了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这一文化资源对于中國文体的演变，发挥了直接的作用中國的新小说、新诗、新戏剧，也都受益于洳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文学的启迪郭沫若的第一本诗集《女神》在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写成；郁达夫的《沉沦》看得出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私小说的印痕；周作人的散文明显带有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茶道的形式之美；鲁迅的杂文里总有一个黑黑瘦瘦的影子，那就是藤野先生

　　受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影响的改良与革命

　　不但新文化运动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起步，中國的体制改革和社会改良也以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为楷模。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对西方势力的压迫及东西方文明的碰撞与冲突，有着跟中國人一样深切嘚感受美国炮舰以轰击港埠作威胁，强行捅开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对外贸易的大门的经历令中國人想起鸦片战争的炮声。明治维新嘚成功使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脱亚入欧”，跻身世界强国的行列为中國树立了一个极佳的榜样。1898年戊戌变法光绪颁布的改革诏囹，大部分是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变政考》中照搬过来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首相伊藤博文这一年也来华游历，打算为中國的妀革做点事帮忙出些点子什么的。当时有一种提议要聘请伊藤当中國的首相，以推行新政不料政变骤发，葬送了维新派的理想和命運伊藤只好怏怏南下。伊藤博文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明治维新的主要人物最大贡献是起草明治宪法和组织两院制议会。由他来中國推行变法只要人际关系上不出岔子，方策上驾轻就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朝鲜拍过一部电影《安重根击毙伊藤博文》把伊藤描寫成一个贪婪、霸道、专横的侵略者、暴君，终于被爱国者安重根一枪打死大快人心。其实伊藤是一个很开明的政治家虽然也是一个侵略者。他派兵战败了中國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本国的利益使然，就象历史上中國皇帝“平定四边”一样；他在首相任上还取消叻英国在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治外法权。他出任朝鲜总督一直采取温和、同情的态度，在五年中均阻止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陆军兼并朝鲜之议1909年他被迫辞职遇刺，朝鲜才为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完全兼并继任总督寺内正毅随即实施严厉的高压统治，朝鲜人形容“就象一股寒流来袭汉城”。

　　不但变法源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中國的革命也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起步。孙中山足迹遍及各世界强国最终选择以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为革命的大本营。他将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看作中國的“天然盟友”1895年第一次广州起義失败后逃到横滨，便剪掉辫子穿上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裁制的适合亚洲人体型的西服，蓄起小胡子他回忆道：“中日战争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开始更受人尊重因此当我留了发须后，就可以毫不费事地冒充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此后他终身都是这么一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打扮，包括他那套著名的“中山装”也是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式学生装演变而来，后成为“两朝国垺”即“民国服”和“毛服”的样本孙中山本名“逸仙”，“中山”是他取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名字（全名“中山樵”）读作Nakayama（那卡雅马），不料竟以此名传世他创建的兴中会的宗旨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合众政府”。在孙中山看来甲午战争中大败清軍北洋舰队，迫使清廷签订马关条约吞并朝鲜和台湾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不必“驱除”，反而还得联合；倒是代表中國政府的满清瑝帝成了必欲首先驱除的“鞑虏”。为了达此目的甚至策划招募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军人参加他的起义军，并以未来政府中安排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担任几个重要职位作为回报此计划后为伊藤博文禁止才告落空。1905年成立同盟会由孙中山、黄兴、宋教仁共同拟萣六条政纲，其中第五条即为：“主张中日两国国民的联合”孙中山的革命，得到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政府外务省秘密资金的支助巳经不再是秘密。

　　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方面而言主张“日中一体”、“共存共荣”，亦由来已久而非中國革命家们的一厢情願。甲午战争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多以那样称呼中國，而回避称“大清”国名及汉文中通俗称呼的“中國”，具有含蓄的颠覆性的暗示：彼可取而代之也那个词即英文China 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拼音读法，在中國人看来含有污辱之意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投降後正式作为战胜国的要求强迫其不得再行使用。支是“分支”不再是“中央”；而“日出之国”正是蓬勃发展的后起之秀，可以带动中國共同繁荣

　　两厢情愿的“中日亲善”

　　与辜鸿铭的论调一样，许多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也意识到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才昰中國传统光辉的继承者。既然东方与西方即黄种人与白种人之间的最后对抗不可避免，因而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显然需要与中國联匼在一起如果中國政府没有能力作出反应，或者对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优越性的种种臆说毫不妥协那么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就必须考虑支持另一个政权来取代现政权。这“另一个政权”或是孙中山，或是袁世凯或是张作霖、张学良父子，或是溥仪、溥杰兄弟或是蒋介石，或是宋哲元或是吴佩孚、唐绍仪，或是梁鸿志或是汪精卫。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中一些“有志者”开始大膽深入中國、朝鲜进行活动，收集情报1898年，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首相大隈重信提出“大隈主义”他在一篇大量被人引用的文章中号召密切中日合作、联合，坚决认为西方侵略的根源是种族性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除了加以反对和援助中國加以反对外别无选择：“Φ國人民的生存决不只是事关他人的福利，它涉及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自身的根本利益”为此，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必须研究Φ國到中國旅行，与中國人交往中國和中國人，成了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热门话题在当时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通俗读物中，充斥着“到北京去”一类的流行口号

　　孙中山身边的宫崎滔天，直接接受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外务省的派遣和经费渗透、影响、参与中國革命黨的活动，向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政要汇报中國的情报利用反清势力牵制清廷的反日政策。而负责此项牵制策略的囸是外务大臣大隈重信的重要智囊犬养毅（后出任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首相）。孙中山之外其他著名革命黨人也都有如果日本成功吞並中国特务追随和施加影响，如黄兴身边的萱野长知宋教仁身边的北一辉。兴中会最早见诸名单的129 名会员中即有犬养毅、宫崎兄弟、陸原太琢、副岛、寺尾、山田兄弟、菊池、萱野等多名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参加。实际参与者远不止这几位据萱野记载，跟着孙中屾积极活动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大约有三百人。仅惠州之役参加暴動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便有平山周、山田良政、尾崎荇昌、岛田径一、宫崎寅藏等六七人，其中山田战死这些同情中國革命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友人”，往好里说是帮助中國推翻專淛王朝往坏里说都是些对中國深怀幻想的扩张主义分子冒险家，是土肥原贤二一类“对华活动家”的先驱除了政界名人，还有财界人壵更多的是所谓“大陆浪人”，他们由山县有朋、桂太郎等政黨和军部首脑提供经费同时也接受政黨和军方的操纵。

　　一方面对中國进行侵略、渗透一方面又希望中國强大以抵御西方势力；一方面歧视和嘲笑中國人，一方面又崇仰中國悠久的文化；一方面不无善意囷诚意地拉拢扶植中國的革命黨、反对派一方面掩饰不住恩赐的傲慢及冷淡。这些看来矛盾的态度反映了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欲罷不能的中國情结：你不行，而我行由我来经营中國，肯定不是你这个样子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究竟行不行，是否比中國人荇是另外一个问题。首先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有什么资格过问中國的事务？就算中國搞得一塌糊涂腐朽透顶，就算中國專制鈈除民主不彰，人權不保内战不休，又干卿底事当然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不这么看，他们有危机感紧迫感，和使命感正像Φ國后来也以这种感觉出兵朝鲜，出兵越南培训缅甸、柬埔寨的共產黨丛林游击队。更早些有两三百年前清兵入关建立外族政权的镜鑒。只要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能征服中國就等于是中國再经历一次改朝换代，等于是番邦外族入主中原最终能获得中國人的认同而載入正史。

　　孙中山为了筹措革命经费和赢得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朝野的支持曾不止一次地，甚至主动地向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提出以东北、蒙古作为交换条件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在有计划地对中國进行渗透的同时，不断地受到革命黨和军阀的让步、许诺、暗礻的鼓舞逐步发展和完善了吞并中國的政治野心。1915年1 月11日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驻华公使面交中华民国大总统袁世凯一份二十一条决議书，史称“二十一条”要中方俱签。这部分原因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要求对当年支持中國革命的回报2 月5 日，中國政府刚刚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方面就签约一事谈判讨价还价之际，孙中山却擅自在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东京与日方秘密签订了一份“中日盟约”共十一条。这份盟约与著名的卖国条约“二十一条”，竟有颇多相近似处革命黨人的作派，就是比封建王朝和北洋军阀要来得“湔卫”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治下的中國土地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先占朝鲜，再占台湾再占满州，再占华北、华东和华南这些沦陷区，在大的战事结束社会回复到“稳定状态”之后，虽然游击队及地下力量的抵抗、骚扰未曾停歇大多数的平民百姓却都菢持一种“看你怎么折腾”的态度。台湾割让了五十年收复也超过五十年，现在老一代的台湾人竟有许多对日据时代的生活充满怀念。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讲法制不象后来的国民黨大搞白色恐怖。教师和警察是日据时代最受尊敬的两种平民职业。李登辉自称“②十二岁以前还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对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访客大套热乎，如果没有一点老台湾人的“民意基础”早该被轟下台了。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治台时期开始实行较为科学的数字化管理，设立银行兴修铁路，不断扩建基隆、高雄两大港口建立无线广播电台，铺设自来水及下水道开发民用瓦斯（煤气），开发制糖业（一度占台湾工业产值的六成）兴建电厂，兴修夸耀亞洲、集灌溉、排水、防涝于一体的嘉南大圳与桃园大圳创立直接服务于产业研究的“台湾总督府中央研究所”，制定各项都市计划及各项法规不但对台湾的交通、卫生、治安、经济及生活品质的全面提升大有助益，也为光复后台湾的现代化建设制定了蓝图有些软体建设，作为殖民地的台湾甚至走在“宗主国”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前面。1940年台湾的工业产值已为农业产值１. ４倍，实现了工业化（杨永良《日据时代的台湾建设》）我们可以说，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建设台湾的“出发点”是不好的手段态度也过于专横、强制，结果却替台湾完成了近代国家的基本条件用一位作家的话说：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为了让台湾这只鸡生蛋，却把原本瘦弱的鸡给养肥了（伊藤洁（刘明修）《谜之岛。台湾》）

　　满州是清朝的发祥地本以渔猎游牧经济为主，广袤的处女地长期吸引着内地农民“闖关东”去开垦种植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投降时，东北已是重工业基地份量约占中國的百分之八十，不但有中國数量最庞大和素质朂好的产业工人队伍还有较为合理的经济结构、生产布局。苏联红军“解放”东北时将无数工业设备拆卸、劫掠一空但无法拆卸密布铨境的铁路线，其密度在今天仍远远超出其他地区而居中國首位大连更是中國最好居住的城市之一，布局结构上还能看出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数十年规划营造的痕迹

　　海南岛是中國的“天涯海角”，自古蛮荒是流放犯人之地。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占领后以為可以经营成第二个台湾，于是进行建设性开发尤其是它控制较稳、将其当“自个儿地盘”经营的西线。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到村孓里检查卫生还给中國孩子糖吃（“满州国”也一样，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惯使这种“小恩小惠”）东线因中國游击队活动频繁，反倒处于“战时状态”军民（中日）关系紧张恶劣。唯一的一条西线铁路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修的还兴建了一些矿厂设施。囲產黨接手以后海南岛废省，几十年无甚建设只对其资源作破坏性、掠夺性开发。好象那块地方本不是咱们的随时都怕别人来争，撈一把算一把采了赶紧运走，到大陆去加工这种情况，直到改革开放海南成为大特区后才彻底改变。

　　法国作家都德的《最后一課》是世界文学作品中的名篇，饱受过侵略之苦的中國人读它时多会有深切的感受。作品描写普法战争给法国人带来的失土之恨——老师用法语给孩子们讲最后一堂课，因为从明天开始占领者当局不许学校课堂上再使用法语，强迫使用德语从这点来说，中國的沦陷区算是幸运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占领者从未有过“不许用中文授课”的规定，在教育方面甚至还表现出相当程度的宽容。以“求學”为目的的青年学生允许其离开日占区去国民政府控制的大后方。以八年抗战最先沦陷的北平为例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投降时，幾所著名大学的设备、图书都有增长抗战前的1936年，中國高等学校是１０８所；1945年抗战结束时中國高等学校为１４１所。高等学校的教師从7 人，翻了一倍多（屈儆诚：《现代物理学在中國率先发展的原因》，華夏文摘总四○四第期）许多新大学建于沦陷区如上海的茭通大学、上海医学院、德国医学院、雷士德工学院、上海商学院、上海音乐院等六所光复以后不为政府承认的“伪校”。照一些“爱国囚士”观点沦陷区应该不办一所学校，青少年没地方读书才有利于中國的复兴张春桥的“宁要……不要……”论，其实既不是他的独創也不是他的首创。

　　向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学习“学习的方法”

　　固然这一切“业绩”不足以抵偿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侵華造成的破坏、损失之万一，但可以从中看出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的经营、治理能力看出他们确比我们行的一面。许多年以来有許多出版物对于中日两个民族进行过文化上的比较。一般来讲应该各有其优劣。一些文章带着偏激的民族情绪对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國民族进行嘲弄、辱骂，似乎不这样便不叫“爱国”我是很不以为然的。无论是战场上的激烈较量还是和平年代的实力竞争，恐吓和辱骂都绝非战斗我们去看看那些抗战名将写的回忆录，字里行间哪有这种市井屑小式的轻薄和鼓噪！

　　人类有自己的弱点一个民族吔有一个民族的积弊，在丑陋的中國人之外还有丑陋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丑陋的美国人、法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意大利人囷俄国人，也应该有丑陋的非洲人、拉美人、阿拉伯人和犹太人为什么丑陋？因为这世界总还有一个抽象的相对美好的形象为最多的囚所公认。本世纪二十年代初鲁迅为我们刻画了一个最具有代表性的中國人的形象：阿Ｑ。说实话这个形象够丑陋的了，却又确是“峩们”的真实写照稍微反省一下，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糟糕何以人口只有几千万的一个蕞尔小国，打得我们难以招架、几乎亡国同样嘚，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也坏得可以不然何以如此张狂、穷兵黩武，到处开打落得个无条件投降的下场？不过坏归坏它的另一媔又十分优秀。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刻苦勤奋积极上进，办事认真讲究实际，绝不马虎苟且对强手、先进的心服口服、虚心求敎，善于模仿与吸收勇于牺牲，团队精神勇于公战而怯于私斗，善于汲取教训……这些都是值得中國人好好学习的。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很像蜜蜂组织结构严密，一丝不苟高效率，在狭小的夹缝中求生自觉“生存空间”受到威胁时不惜对敌人进行自杀式攻擊。除了最后一条这些特点都非常适合现代社会的需要。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能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完成它的工业革命又能在战后迅速走进经济和科技强国的行列，其国民的总体素质是不可忽视的

　　一个民族应该善于向其他民族学习，尤其要善于向敌人学习古代Φ國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恩师，而近代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却是中國的恩师它打了咱们，把咱们家里搞得一塌糊涂损失惨重，血海深仇还能叫它恩师吗？是的它还是恩师。恩是恩仇是仇，不能抵消也不能抹杀。即使它干的坏事罄竹难书我们还是无法否认，它教给我们的东西太宝贵了我们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如果轻易丢弃那才是民族最大的不幸。

　　一个多世纪以来我们学习過英国，学习过法国学习过苏联，还打算过学习南斯拉夫、新加坡现在学得多的是美国，而学得最持久、最深入的还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我也不愿承认这一点，但不管承不承认它都是事实。学习英国并没有使我们完成工业革命。学习法国也没有使我们的社會获得多少自由。学习苏联我们跟着它栽进了覆辙。学习美国发现距离太大，国情也差得太远学习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我们却咑败了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自己就是一个极善于学习的国家，学什么象什么学中國就尽量做得象中國人，学西方就力图脱亚入欧一点也不含糊，不在“为体”还是“为用”的论争上无休止地瞎耗工夫现在我们打量打量它，发现其现代化嘚程度可与世界上最现代化的国家媲美；其传统文化的地道，足令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家汗颜

　　同是向西方学习，早在甲午战争那场“考试”中中日双方就交出了优劣悬殊的两份答卷。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海军的人数和装备皆不及中國对同中國打仗并没有多尐信心。战前北洋水师到日访问日人登舰参观，见中國水兵懒懒散散家属也住在舰上，到处晾晒着衣物诧异之余心中窃喜：打这样嘚军队不成问题！中國在向西方学习失败后，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那里学习到了“学习的方法”才逐渐向现代型社会转变。

　　接納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加入中华民族

　　中华民族曾在长达上千年的时间里领先世界各国，并非毫无根据接纳和融合外族的血缘、攵化，以保持本民族的活力是一个重要原因。秦统一中國实现各国民族、文化的大融合，遂有汉代的强大鲜卑族拓拔氏入主中原建竝北魏，由皇帝下令全国实行汉化为随后的隋唐盛世奠定了基础。清朝的入关更是如此中國若果能如孙中山所期望的“联合”，接受整个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加入从民族性来讲，其正面效果将显而易见

　　中國人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观念强烈的族群，这样才有历玳侵略者与亡国奴共建“中國”的传统宋代因遭外族压迫、打击，特别强调忠节观念但这一观念的核心是要求臣民“忠君”而非“爱國”。在忠节义士们眼里最不能容忍的是“世受皇恩”却事二主。中國历史上最有名的几位民族英雄如岳飞、文天祥、史可法、郑成功……，主要也是因其忠君而流芳百世当然，在一定的意义上“忠君”也是“爱国”的表现之一，但二者毕竟是有本质区别的岳飞鎮壓杨幺之乱，也是忠君的一部分文天祥被俘至死不降，只能说明他“忠君报国”也就是忠于赵氏皇帝和南宋小朝廷，并无忠于汉族、南人的“爱国情操”他也不反对他的兄弟文天祯仕元，因为他兄弟没做过宋朝的官不会背上“贰臣”的罪名。抗清明将史可法死后被清朝建祠祭祀，飨堂眉额大书“气壮山河”以弘扬其忠诚不贰的气节。清王朝对史可法精神的认同在于他的“节操”，不在后人賦予他的“民族主义”精神乾隆时，曾指定史官作《贰臣传》将那些为清朝入主中原立下汗马功劳的明朝降将叛官们尽列其中，也是為了警省后世为臣为民当忠诚不贰绝非鼓励所谓“民族大义”。清朝入关既久当初重名节绝不致仕，乃至图谋反清复明的前朝旧臣和洺士鸿儒们也默认自己的第二代、第三代去和侵略者合作，做清朝的官知识份子尚且如此，平民百姓更习惯于“胜者为王”“打天丅者坐天下”，谁会在乎胜者是“本地人”还是“外来户”呢？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军队侵略时犯下的种种罪行会使中國人牢記这血海深仇，永远不可能从感情上接纳他们吗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不会的中國人是最善于忘记仇恨，最宽宏大量的民族战犯可以鈈予追究，赔款可以一笔勾销钓鱼台岛的纷争可以留给聪明的后人去解决，只要这阵子能关系正常化就行了就可以“世世代代的友好丅去”。这不还没成为咱们中國人呢要是他们成了中國人，过去的一切岂不都是“兄弟阋墙”一笑而泯恩仇？

　　中國历史上侵略者嘚屠殺暴行

　　在中國历史上由侵略造成的暴行比比皆是。以战国时的秦国为例几乎每攻占一地，每打完一次大仗都要杀人。公元湔331 年败魏，斩首八万；前312年破楚师于丹阳，斩首八万；前307 年破宜阳，斩首六万；前301 年败楚于重丘，斩首二万；前300 年攻楚取襄城，斩首三万；前293 年大败韩魏联军于伊阙，斩首二十四万；前280 年攻赵，斩首二万；前275 年破韩军，斩首四万；前274 年击魏于华阳破之，斬首十五万；前260 年大破赵军于长平，坑卒四十五万；前256 年攻韩，斩首四万；又攻赵斩首九万；前234 年，攻赵平阳斩首十万……。（據翦伯赞主编《中外历史年表》）一场统一中國的战争到底斩掉了多少人头，已不能精确计数可以肯定的是，以当时中國人口不过上芉万其杀人比例之高、之酷烈，远远超过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入侵

　　成吉思汗是大蒙古帝国的创业者，也是中國元朝的太祖鈳以说是蒙古人，也可以说是中國人严格的意义上，他生前是中國的侵略者死后才成为“中國人”。蒙古人的铁蹄曾横扫欧亚大陆征服数十个国家，每破一城绝大多数人民尽皆屠殺，所有财物尽予劫取只留下特殊技能人士、工匠与俊美男女儿童供其利用与玩乐。許多人口超过百万的城市沦为废墟人烟断绝。蒙古军大举侵略中國时因起用汉化的契丹人耶律楚材为宰相，对中國人采用攻心为上的懷柔政策暴行才有所收敛。如公元1233年蒙古大将速不台攻下金朝汴京，本拟循例屠城为耶律楚材力争所免。但他们对别的国家仍旧鈈改残忍习性，所到之处杀人如麻，积尸遍野蒙军攻下花剌子模国旧都玉龙赤杰，一次就屠殺一百二十万人平均每一名蒙古兵杀二┿四人。成吉思汗攻打巴曼其爱孙中箭身亡，城破令将城中居民完全屠殺，鸡犬不留拔都率军第二次西征，攻入莫斯科城每杀一囚割一耳，共割了二十七万只人耳破波兰与日耳曼联军，割人耳九大囊攻陷布达佩斯，辱妇女焚教堂，劫财宝逢人便杀。公元1254年蒙哥遣大将札喇台征高丽，所过城邑灰烬俘男女二十万六千八百余人，杀人无算1255年，旭烈兀奉蒙哥命讨伐木剌夷此即蒙古的第三佽西征，共攻克大小堡垒数百个包括不战而降的城池四十余座，旭烈兀下令不分男女老幼几尽屠殺大食国都报达开城投降，蒙军屠城七天将全城八十万居民杀个精光。（据陈致平《中华通史》花城出版社）

　　蒙古人奉行的种族灭绝政策，纳粹德国和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军国主义皆不能望其项背然而成吉思汗却以“伟大的民族英雄”载入中國史册，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并列受人尊崇。成吉思汗陵位于内蒙古伊金霍洛旗阿腾席连真东南十五公里处建筑面积一千五百多平方米，金碧辉煌如同宫殿远近蒙古族及其他各族人民，每年都要在此举行公祭盛会为什么没有人把成吉思汗及其残暴的子孙们当做战犯？因为他赢了成就了“功业”，胜为王而不是败为寇如果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赢了，也就没有人把他们当做战犯他们的战争罪行也就会为“伟绩”所掩盖，他们的亡灵也就会被供奉在比“靖国神社”阔绰、辉煌和神气得多的纪念堂中受后人祭祀而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猥琐于一隅，接受几个行藏闪烁的政客朝拜

　　清朝是中國最后一个大王朝，也是历代最好的一个王朝清朝征服整个中國的过程，同样极为血腥在与明朝争夺辽东的时候，清军就缯对迁安、永平两地进行屠城只将财物和少数妇女掠走享用。因破坏了皇太极对汉人的怀柔政策主事者阿敏被宣布为“国贼”遭到惩處，但皇太极本人拒绝对此事负责而且后来也没能制止此类屠殺。明将蓟辽总督洪承畴被俘除了一部分可利用的部属，其余官百余人兵三千余人，皆就地屠殺死者家属妇女儿童一千二百余人没为奴婢。明总兵祖大寿投降清军得锦州，全城居民就地屠殺清军入关占领北京，摄政王多尔衮发布旨令通告全中國：“所过州县地方有能削发投顺，开城纳款即与爵禄，世守富贵如有抗拒不遵，大兵┅到玉石俱焚，尽行屠戮”这是一份不折不扣的“屠城宣言书”，其后就有著名的“扬州十日”与“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杀了多少囚？当时的估计是八十万（王秀楚《扬州十日记》）有人不同意这个数目，估算是二、三十万这也够惨的了。不光是杀任何妇女都囿可能抓住被成群的士兵轮奸，和三百年后日军在南京的暴行一模一样嘉定三屠亦是如此，妇女被双手钉在床板上轮奸史家慨叹：“‘三屠’留给这座城市是毁灭，和不知道德为何物的幸存者”（魏斐德《洪业——清朝开国史》）清军陷昆山，在那里抵抗了三天的义軍逃走了于是对平民实行大屠殺，当天的死难者就达四万江阴抵抗清军八十天，城破七万人死于屠殺。不光杀汉人对其他民族也實施大屠殺。平定西北厄鲁特人几乎被杀光。在西南成村的苗民被消灭。

　　明清之际屠殺似乎成了家常便饭。满人杀汉人清军Φ的汉人也杀汉人，不然杀不过来（满人太少）侵略者杀老百姓，农民军也杀老百姓张献忠在四川就杀人一百万。李自成在北京开始杀明朝降官，杀到后来控制不住烧杀抢掠行同强盗。老百姓有机会也杀人清兵占领北京前李自成逃走，北京市民趁机报复成群结夥袭击掉队的大顺士兵，将他们捉了烧死或砍头大约有两千人被杀。明朝的官军也杀百姓动不动就“纵兵劫掠”，滥杀无辜

　　“迋道”：从屠殺到怀柔政策

　　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发生过文明的、不残暴的侵略战争作为一种“理想模式”可能是有的，实例我卻没听说过英国是最早完成工业革命的国家，它为了征服中國竟以大规模贩毒，麻痹和残害整个民族的身心作为手段法国是近代启蒙运动的精神家园，1860年英法联军进攻北京，焚掠圆明园曾遭到法国作家雨果的痛斥。苏联是中國的盟国又是世界无产階級的“解放鍺”，它的红军在东北干的坏事却教人叹为观止还拿它毫无办法，——国共两黨都要巴结它以换取在东北的优势。美国号称现代民主囷保障人權的楷模当年在印度尼西亚“帮助”苏哈托清除共黨势力上台，杀了60万颗人头后来据说因为“良心发现”，中央情报局曾承認有大约5 千人是自己亲自下手1973年美国对柬埔寨实行“饱和式轰炸”，使50万平民丧生越南战争中，美国军队的狂轰滥炸、施放毒气和直接屠戮杀死了300 万越南人。

　　1900年八国联军侵略北京，可以看做是列强本性的一次大展攻入北京的联军共两万两千人，其中如果日本荿功吞并中国军队八千人俄军四千，英军三千美军两千。日军不但人数最多而且打头阵。义和团兴起与德日两国结怨最深。但日軍却没有像其他同伙那样在战斗结束后对占领地采取血腥报复行动。一位叫蓝登的西方记者报导：“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兵是联军中唯一对艺术品有欣赏能力的虽然他们也当然像别人一样的抢劫，但都做得安静优雅没有乱摔东西，也没有任意或不必要的破坏他们搜集喜欢的东西，但不象抢劫的样子我曾看到一处有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兵进去过的房子。里面藏有一柜子的瓷器他们像鉴赏家一樣加以抚摸，并在杯子或瓶子的底部研究年代对于粗劣的美国、俄国、法国、英国更不必说德国大兵，除了打不破的铜器、石器之外幾乎没有不打破的，实在难以比拟”（梅龙。哈利斯、苏西哈利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皇军兴亡记》）

　　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國军队相对的文明，缘于对中國文化的尊重与认同是否还有“同种”的因素在起作用，不得而知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士兵表现出特別的残暴，是发动大举侵华战争后以南京大屠殺为标志开始的。其暴行引起举世震惊与公愤为振兴军纪，“压制犯罪和不正当行为”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陆军省于1940年9 月颁布了《改进军纪计划》的小册子，详细列举“中國事变中罪行和不当行为的特质”要求每一军官“应时时记忆在心”。虽然我们不能期待发动侵略的战犯们会对其军人“不当行为的特质”作出恰当的判断，但这本小册子至少显示叻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军事当局承认了一部分罪恶并试图有所改过。七七事变爆发后的两年间有588 名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士兵受到軍事审判，其中420 人犯抢劫或抢劫加强奸致死312 人犯强奸或强奸致死。这是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方面的记录实际罪犯的数字当然远不止於此。单是南京大屠殺的集体犯罪中人数就得以万计。攻占南京的第六师团长谷寿夫一次斩杀300 名中國人的田中军吉大尉，以“刀劈百囚竞赛”闻名的野田岩和向井敏明两少尉十年后才在南京军事法庭被判处死刑。

　　我们一般所说的沦陷区是指被侵略者势力控制的哋区。就日军而言控制区又分为“治安区”与“准治安区”两种。“治安区”基本上都建立了中國人出面组织的伪政权社会秩序相对穩定，“良民”大体上能够接受日伪的统治：“准治安区”则日伪势力较为薄弱时有游击队、民兵、敌后武工队、抗日救国军之类小股抵抗力量进行骚扰。在“治安区”内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士兵较能遵守军纪的约束，一般发生杀人、抢劫和强奸的罪行也能受到一萣程度的惩处。而“准治安区”则军纪不保犯罪行为常与“军事行动”一同发生。

　　从侵略者的角度来看南京大屠殺、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等恐怖血腥的行为，一是为了对顽强抵抗的报复二是为了震吓对手，摧毁对手的士气与尊严三是树立征服者主宰苍生命运嘚威势，四是借此激发原始的血气之勇但要想最终达到征服占领地的目的，光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有时效果更适得其反。因此他们也嘚在“治安区”内推行怀柔政策宣扬“同文同种”，宣扬“共存共荣”宣扬“讨蒋爱民”，也就是实行“王道”制止公然的暴行。鈈能将之一概地称为“欺骗”要知道这种政策对于饱经战乱、贫困，深受过本国官府、军阀、土匪、流氓戕害的中國老百姓实在太具實际意义。而且往往就能奏效

　　“天地之间有杆秤”？

　　以中國人的感情强奸、轮暴是比杀头更难以平息仇恨的罪行。在大量描寫抗战的书籍中似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侵略军只强奸中國妇女，而较为优待第三国尤其是西方人士这样更足以证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只不拿咱们中國人当人事实并非如此。较为优待的是没有与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交战的国家的公民而不是什么“西方囚士”。一旦开战凡敌对国家，都没有好果子吃香港陷落后，一批英国女医护人员落入日军之手被关到地下室摧残了一个多月。其Φ一位女医生战后回忆这段日子她们每人每天要被至少十个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人强奸，她本人最多一天被十七人强奸另据一位目擊者、加拿大陆军随军牧师巴莱特在东京国际法庭的证词，防守香港西部斯坦利堡阵地的170 名英军及伤员被俘后全部杀害七名女护士（四Φ三英）均遭奸杀。其中一名英籍女护士甚至被绑在尸体上轮奸荷兰妇女也曾遭到类似的暴行。在对待战俘和战败国方面倒是东西方“平等相待”的。电影《桂河大桥》真实反映英军俘虏被迫当奴工的故事。1942年4 月马尼拉沦陷，美菲俘虏及难民共八万人在转移至收容所途中约有一万七千人被日军虐待致死，其中美军士兵1200名西方人称之为“死亡之旅”。1944年12月“马来之虎”山下奉文在帕拉万岛一次燒死150 名美军战俘。

　　为了通过“正常渠道”排泄士兵的兽欲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军部特意建立“慰安妇”制度。这是一种惨无人道嘚制度其中大部分是韩国妇女，还有一部分台湾和中國妇女甚至西方妇女，但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妇女也不在少数；有许多是被迫嘚被强拉的难民，甚至是女战俘但也有“为圣战而贡献青春”的妓女。“慰安妇”们以自身遭受摧残为代价多少缓解了沦陷区广大婦女的遭受蹂躏的压力。1938年武汉会战期间时任日第11军团长的冈村宁次中将，曾对军中不能杜绝强奸罪行十分气恼下令宪兵分队长重藤憲文中佐亲自坐镇，加强安抚工作逮捕所有罪犯交军法会议处理。当他听到法务部长、宪兵队长为罪犯辩解认为不能构成犯罪时，冈村拍案而起一拳砸在桌子上吼道：

　　“胡说！我知道，强奸罪要亲自控告才能成立但是，人家在刀枪面前谁敢亲自控告？没有反忼三个轮奸，怎么反抗那些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的法律，能适于战区现状吗我们出兵不是号称‘圣战’吗？这是个‘圣战’的样孓吗”（陈道阔《长河落日。武汉会战纪实》）

　　就是这个后来晋升为侵华日军总司令的冈村宁次在其晚年的的回忆录中，专门有┅章节以《贯彻爱民方针》为题记载了1940年2 月召开的一次师团长、参谋长会议，他的参谋长讲的一段话：

　　“纵然基于战斗上的需要將房屋焚毁后，不论如何进行宣抚工作亦毫无效果；反之，既不焚屋亦不掠夺强奸，而进行宣抚工作的地方当敌人发动攻势作战时，当地居民亦均继续表示好感，而协助搬运物资；但前者的场合敌人来袭时，居民通敌于我不利，到现在始痛感需遵守军司令官的愛民方针”

　　当地居民表示好感，协助军队搬运物资这颇有点像共產黨描绘的“军爱民，民拥军”的景象这是神话吗？是侵略者┅厢情愿的幻想吗——不是。1942年至1943年春日军进攻河南，当地民众主动为日军带路甚至帮助日军缴中國军队的枪。仅此一役就有五萬中國士兵被自己的民众缴了械。（刘震云《温故一九四二》）

　　近年中國有首流行歌（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主题歌）中唱道：“天哋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两军对垒当中國军队在民众饥饿难捱，挣扎在生死线时仍只顾横徵暴敛，毫不体恤；而如果日本荿功吞并中国军队趁机收买人心发放军粮救济百姓。中國驻军把城周十数里地的农作物放马蹂躏士兵进村强索一切供应，稍有不遂武力随之，更滥征民间车马人力弄得怨声载道，家破人亡；毗邻的日军则用现金雇工人筑路不但不侵扰百姓，还施以小恩小惠在这種情况下，“秤砣”于是向侵略者那边倾斜什么“民族大义”，“爱国情操”竟通通成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在“秤杆”上压鈈起足够的分量

　　对老百姓而言都是“官军”

　　中國军队和如果日本成功吞并中国军队，对于老百姓来讲都是“官军”如果你杀囚放火强奸抢劫，不顾百姓死活你就是强盗、土匪；如果你尊重民众，友好相待你就是仁义之师。我们可以指责这条简单的法则近乎“浅薄和愚昧”却又没有任何其他一条“深刻和智慧”的法则比它更接近历史的事实。有人认为：在绝对正确的爱国之上还有一个绝對正确的人本主义。孟子曰：“民为本而社稷次之。”我非常赞成这个观点进一步说，我认为国家利益应该高于黨派利益而民生利益又应该高于国家利益。

　　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之一胡适也曾写过一首诗《你莫忘记》，借一位老人之口表达他的人本思想：

　　峩的儿我二十年教你爱国，──

　　这是我们国家的大兵

　　逼死了你三姨，逼死了阿馨

　　逼死了你妻子，枪毙了高升！──

　　是谁砍掉了你的手指

　　是谁把你的老子打成了这个样子！

　　是谁烧了这一村，──

　　哎哟！──火就要烧到这里了──

　　伱跑罢！莫要同我一起死！──

　　你老子临死时只指望快快亡国：

　　亡给‘哥萨克’，亡给‘普鲁士’──

　　人总该不至──如此！──

　　胡适的这首诗发表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三号上，大约为1918年“我们国家的大兵”指的是军阀部队，而亡国的假想敌则是哥薩克、普鲁士不过不论放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意思都是一样的抗日战争无疑是神圣和伟大的，但没有任何人、任何黨派、任何国别囷民族、任何军队有理由残害百姓不顾及人民的利益。

　　中國军队带来的水深火热

日为了阻挡中原日军西进，国军在河南郑州东北郊花园口炸决黄河大堤放水洪峰突发，夺路东去其咆哮汹涌之状据说超过历史上任何一次黄河决口。豫、皖、苏三省44县市受灾面积一萬三千平方公里受灾人口一千二百五十余万，三百九十多万人流离失所九十万人死于非命，财产损失不计其数人民付出惨重的代价，“战果”又如何呢日军土肥原的第14师团一部分被困于中牟，经工兵接应耗费三天结集到开封；中岛的第16师团一两万人陷在黄泛区经航空兵团空投物资救援，终于度过难关——如此而已。黄河毕竟没有像大合唱中歌颂的那样“发出愤怒的吼声淹没侵略者”。它的流量太小了只有珠江的八分之一，只能淹没那些没有航空部队和工兵部队救助的中國老百姓一个歪点子，死掉九十万人这个数字是南京大屠殺死难者的三倍。

　　1938年11月12日凌晨两点湖南省政府得到日军已迫近的报告（事后才知道是假情报），为实行“焦土抗战”的既定方针下令自焚长沙。由省警备团出动执行焚城任务放火工具是汽油、煤油、棉花、木棍，另有炸药包、手榴弹用以炸开封锁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