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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道 (连载的都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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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道 (连载的都市小说）
　：）在这里登了老安的《天杀》，因为那部还在写，就再把这部小说放在这里请大家鉴赏
斧正。。。。。。。。
第一章 各式各样的门
高考从家中出来，百无聊赖地融入街上的人群中。春城的天气很怪，在阳光下总是火热，可
一旦在树阴下，你会感到凉幽幽的舒适。
高考买了一张门票，进了圆通山动物园的大门，他很久没有来这里。动物园与其说是动物的
天下不如说成孩子们的天下，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最多的是孩子们的尖叫声。而现在的高考
就想在这样的环境里梳理自己的思路。
高考是20多岁的人，他长得平凡无奇，就象一颗水珠在街上的人海中不会有任何的特别关
注。从大学的校门出来，高考进了一家工厂的大门，在这个城市里结婚，然后是下岗和离
婚。这种经历已经成为城市人的一种共同过程。
高考买了一袋面包走到猴山，他掰了一块扔进猴群，自己也掰了一块咽进口中。身下的猴子
们为了争夺面包撕咬了起来，高考感到为了那份工作的同事们和它们是如此相象。虽然心中
对自己的大义凛然离开保有一点自得，高考还是在猴山的围墙外考虑自身的去留。他可以选
择离开春城回到四川的老家，但在潜意识里他有些不甘心，虽然他很普通，但属于这个名字
的人只有他一个。况且回去又能做什么呢，在家里吃闲饭，还是重新开始一个找工作的轮
回？所以高考很茫然 ，要不然就是去沿海，但他对自己的能力不是很有信心。
突然有人喊叫了一声，打断了高考的思路。有一个中山装的老头躺在了地上，旁边围上了几
个人，他们只是站在一边，没有人去看看老头到底怎么了。
高考挤进了人堆里，他有些着急的看见老头白得象一张纸的脸。高考蹲在老头的身边，摸摸
老头手上的脉搏，几乎感觉不到它在跳动。
“谁会急救啊？”高考问，他想老头是心脏病，妈妈就有这病。高考眼光涉及到的人们都忙
不迭的摇头。
“那打电话啊。”
还是一片沉默，有个男人掏出手机，他的女人小声说：“你傻啊，小心赖上你。”男人迟疑
了一下，把手机放了回去：“没有电了。”他喃喃的说。
高考愤怒了，他再怎么不济，再怎么平凡也还是没有学会见死不救。高考抱起老人，冲出了
冷漠的人群。
“憨蛋。”有人在背后说。
高考只有1米65，他费力的把沉重的老头送到了2000多米外的红会医院。进了医院的门，身
上只有的300多元全作了急诊费，令高考想不通的是护士狐疑的眼光，难道要解释自己是学
“钱不够，不能医治。”
高考摸了摸口袋，卡上还有2000多块的伙食费，高考迟疑了。
“小伙子，不要想跑。要走，把你带来的人抬走。”一直跟着高考的黑瘦脸的年轻护士冷冷
高考心里象闷了一团火，自己的老婆也是这样的人。
“我去取钱。”
“医院里有取款机。”护士象严格的警察。高考很想在她面目可憎的脸上来上一拳，但他不
看着昏迷的老头脱离了危险，高考这才能从医院回到家里。泡了一碗面将就吃了，高考又听
见楼下的人叫他接电话。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病人是心脏病引起心率衰竭，现在又有肺气肿，赶快送钱来。”
高考放下电话，给了自己一耳光，为什么要留真实的电话号码？但不留也不行，身份证扣在
了医院里。
很快高考就不再想自己的对错，他上楼在木凳上抽烟想眼下的困境。5千块啊，老头身上只
有200块钱连身份证都没有。高考在房间里抽了十支烟，他想要不要搬家再报身份证遗失
天黑尽了，打了几个电话后，人缘还是不错的高考借了5000块送到了医院。有了钱，很快老
头就做了手术，高考陪了熟睡的老头一阵，天快亮了才昏头昏脑的回到住房。在插热水器插
头的时候，他的手摸到了插座上，顿时被电击倒在地上。
高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感到口干的厉害，后脑长起一个包。他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了
地板上的血。
高考突然想哭，他不明白世间怎么有这么多的磨难。他很想家里的爸爸妈妈，几滴眼泪从眼
眶里不争气的涌出来。伤心过后，日子总得过下去。高考洗了脸出了门。
前前后后跑了七八天的医院，高考对一直带着氧气罩的老头有了说不出的感情。老头也是一
个人在动物园看猴子，他的家里还有人吗？
也许是他的名字很怪，护士们看来是喜欢上折磨小个子的高考，她们让他在老头的耳边说
“小心不要让他中风。”
为了早点摆脱目前尴尬的境地，高考开始在老头耳边叙述自己从懂事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开
始仅是为了让老头醒转，到了后来高考的眼泪在情真意切的讲述中包含在眼睛里。高考不知
道没有这样一个最好的听众他会不会在奔波中崩溃。而为了让老头张开眼睛，连床上的曾用
的姿势都说了出来。
“他是不是男人？居然这样都不醒。”高考嘟囔着，但在潜意识里他喜欢躺着不动的老头。
高考知道老头是男人，他为他把过尿。“是前列腺炎。”高考仔细想了一下，肯定的说。但
这种日子会怎样结束，高考心里越来越惶恐，听众不醒怎么办？难道老头真的醒不了了？
老头出现的很神奇，就这样躺着进了高考的生活，而他退出的也很迅速，十天后，老头突然
护士对手拿饭盒的高考说：“是两个穿西装的把他接走了。”黑乎乎的护士渐渐对高考有了
好感，她相信高考是做好人好事。高考看着空空的床位一阵茫然。
“你是好样的，会有好报。”护士同情的安慰他。高考转过脸，发现护士长得其实不错。
“谢谢你，只是上帝从不这样想。”
高考结束了学习雷锋的活动，过了一个月后，他不再想垫出的钱会回来，只有希望那首只有
东北人才是雷锋的歌能让他象东北人一样能长高一点。高考和护士熟络了，护士托朋友在报
社给他找了一份登记广告的工作。
自从触电以后，高考发现自己的精神变得很好，睡眠少了，头脑倒灵活了很多。连近视和梦
遗也没有了。老子说得好，福祸难料啊。吃脑什么金不如摸高压电，高考下班回家边上楼边
“您是高先生吗？”他的房门口站着一个衣观楚楚的中年人，他的西装怕是千把块的名牌。
看来中年人等了很久，他的名牌西装的背上印了门上的一块红漆。高考不知怎地马上意识到
是一个月前的老头出现了。
高考很爽直的跟着出现在门口的中年人下楼上了一辆车。
“是宝马。”高考不会开车，但几个名牌车的标志是认识的，象四个圈的四环素是奥迪，丰
田是牛头，标致是狮子，哦，标致好象垮了，开标致是过了气的。
“宝马耶。”高考装作镇静的坐在宽松的轿车里，他的心在“砰砰”的跳。中年人只是在门
口仔细打量了高考就不再和他说话，高考很矜持的坐着也不发一言。他不知道他坐在车上的
姿势象个女人。
宝马上了北京路，夜幕在悄悄侵袭这个南国的城市，街上的灯亮了，也给高考的心带来一丝
光明。车在“锦华大酒店”停了下来。高考在中年人的手势下，进了酒店的门。他晃了一眼
酒店门口的青铜装饰，在故作民族特点的摆示下透露出一份庸俗。电梯的门开了，中年人示
意高考先请，高考看见那门，心中的激动变成了惶恐，这门又在高考的生命里代表了什么？
“我叫白义天”。“锦华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三个月前在动物园里拣的那心脏病突发的
老头正笑眯眯的看着拘束的高考。高考的眼睛被总统套房里的高档的摆设搞的手脚无措，他
再无知，也知道这套房很贵，那老头的身份就不凡了。明亮的灯刺花了高考的眼。他的第一
句话居然是：
“你是来还我的钱？”
器宇鲜昂的中年人是老头的律师，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老头没有笑，也没有因此看不起高
考，相反他更喜欢他了。一个生活无着落的人能把一个萍水相逢的老头细心照料，这不是每
个人都能做到的。
“我是来还债的。”老头慈祥的看着高考，“你今年27了吧。”
在医院里，老头虽不能言语，但听力尚在。对于高考的讲述，老头听得很认真，也喜欢上这
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后来，他的手下找到了失踪多日的老板并把他送到北京医治。过了危险
期后，老头第一时间回到了昆明并在“锦华大酒店”重新认识了高考。
在飞机上的高考想到了和义父的第一次的见面，伤感涌上了心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老头是
“证实公司”的董事长，一位孤单的亿万富翁。他更没有想到，老头不仅认他作了干儿子还
带他到了美国。为什么好人短命呢？高考想。在高考的陪伴下老头在美国走完了一生的路，
他把所有的财产留给了才当了两个月儿子的高考，也把人生的见解留给了他。生命无定，岁
飞机在起飞，高考的耳膜一阵的嗡鸣。在中国国航的飞机里，高考居然发现了一只苍蝇趴在
头上的隔板上。这是纽约飞往上海的国际航班。高考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眼
下的楼房和跑道越来越小，它们变小着向后退。自己是不是在前进呢？高考知道是因为坐在
飞机上的缘故。正象他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所表现出的前进是因为自己的义
高考闭上眼睛再重温了“锦华大酒店”看见义父的场景。
“您是回国探亲？”旁边留心高考的美丽女子终于开了口，这个年轻人很独特，杜心月告诉
“哦，对不起，我在想一些事，没有注意到身边如此美丽的小姐。真是对不起。”高考回过
“您太会说话了。”杜心月不是第一次被人称赞，但高考的夸奖让她的心里十分高兴。
“我叫高考。”
“啊，好独特的名字。”杜心月咯咯的笑了起来，好看的眼睛弯成一轮月牙，“它能让我想
起以前。”
“哎，一般是黑色的回忆啊。”高考深有同感，“我的父亲想用这个名字提醒我，人生如考
“您的父亲是睿智的人！”杜心月说道：“我叫杜心月。”
高考接过杜心月的名片，美国M&D公司驻中国首席代表。乖乖，好厉害。高考不知道M&D公司
是什么样的，但不会差吧，他心里惭愧，眼前的是一位女强人呢。
“叫我SANDY吧。”杜心月大大方方的说。
“我没有洋名。”高考抓了抓头，这个动作很亲切的让杜心月拉近了和他的距离，“叫
我。。。”
“叫你阿好，好吗？考字和好谐音。”
“好啊。”高考点头认可，高考想起了杜心月的问题：“我回国办点事。”
“哦。”看见高考语言含糊，杜心月没有详问。
“M&D公司是做什么的？”高考无聊的没话找话。
“我们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杜心月详细给高考解释，“在中国主要做中美文化交流，我
这次回国，主要想能不能在IT方面发展。”
“那大有前途啊。”高考由衷的说。
其实，“证实公司”是比M&D公司大得多的公司，老头对金融运转很在行，他通过参股和控
股参与了很多大公司的发展，他的思路和其他的投资人不一样，老头更喜欢加入不同行业的
管理运作。为此而成立的“证实公司”主要是监管旗下的公司和参了大股的公司。“证实公
司”虽然在外的名声不大，但实力不容小视。但后期的白义天幻想能把“证实”做成真正的
国际集团，为此他集中力量掌握了几个大集团的股票，并且开始了“证实”的上市。
在飞机上，高考和杜心月聊得很投缘，杜心月觉得这个平凡的男人并不平淡，他的话很有哲
理，这是有智力的男人。
“你的表很好看。”杜心月说。
高考手上的古董表是在旧金山买的。上面有一个雄武的半身狮子。
“你喜欢古董？”高考问。
杜心月摇了摇头：“人们一般是因为它的价值才喜欢古董。我只是对表有偏爱。”杜心月说
道，“我的父亲是上海手表厂的老工人。”
“哦，那送给你好了。”高考直爽地把手表摘了下来。
“不，不行。”杜心月慌不迭的摆手，“我只是随便说说。”
高考把手表塞在那杜心月手中：“这又不贵。要不你也送一件身上的东西给我好了。”这手
表的确不贵，只花了5万美元，这是瑞士在上上上个世纪为英国皇室制作的手表。
“这可以作为给你爸爸的礼物啊。”高考诚恳的劝说。
“这。”杜心月迟疑了。这是一个好主意，可自己手上有什么呢？
“不用给我订婚戒指啊。”高考开了个玩笑。话语出来才发现有些双重意思。
“美得你。”杜心月瞄了高考一眼，“送你这个吧。”杜心月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式样大方的
男用钱包。
“你的男朋友会吃醋欧。”高考马上喜欢了，他拿在手上翻来复去的看。
“是给我哥哥买的，我没男朋友。”杜心月很开心看见高考小孩般的表情，她喜欢表情外露
两人在飞机上吃了睡，醒了聊天。在不知不觉中，上海到了。
“你还要走吗？”杜心月问。她的家和公司都在上海。
“我要去石市。”高考老老实实的说，“我在上海一个人也不认识。”
“你认识了我啊，请你留几天吧，我带你玩玩。”杜心月发出了邀请。
“好啊。不要让我迷路啊，我可是路盲。”高考边说边捂住耳朵，“飞机起飞降落，我的耳
朵会大声的叫喊。”
　　杜心月哈哈大笑起来。
　　高考和杜心月下了飞机，上海的天空飘散着雨丝。高考发现站在一起的杜心月起码有1
米7，他想仔细比比，就往杜心月身边靠了靠。
　　“我家里的人一定在外面等呢。”杜心月的心情看来很激动，“你在干什么？阿好。”
　　“呵呵，我看看比你矮多少。”
　　杜心月楞了一下，随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穿了高跟鞋。”
　　“那要我和你一起逛上海，不能穿高跟鞋。”高考也笑着说，“不然太伤我的自尊
　　“你很过分呢。不过，你是客人，我同意好了。”
　　办了手续，两人拎着包出了通道。高考一边走一边说：“很不公平啊，我在帮你拿包
　　“男人，不要用太多的‘啊呢’，不要太计较细节。”杜心月白了高考一眼。高考看到
美人娇媚的表情，全身的肌肉马上绷得紧紧，杜心月注意到高考的神情又笑了。
　　来接杜心月的杜家人有五六个，他们看见杜心月和高考并肩走出通道，眼里是一阵异
彩。高考随后陷入了客气的招呼和别有用意的眼神关照下，没有一个人相信杜心月的解释。
　　“阿好，你住哪里？”杜心月招架不住家人的神秘表情，忙问高考。
　　“嘿嘿，同机？会叫得这样亲切？”杜家人在肚子里奸笑。
　　“有什么宾馆啊。”高考心想原来打算乘机住杜家，现在免了吧。
　　“我知道，假日饭店不错，五星级。”杜心月的表哥是个出租车司机，他就是杜心月准
备送钱包的哥哥。
　　高考本来对住和吃是无所谓的，中国的平民大众只能在经济房以及素菜和一般家禽中选
择，大不了住个普通单间，吃的上限是火鸡肉和菌类罢了。但高考的义父主张的是享乐主
义，因此受了影响的高考在假日饭店开了总统套房，他在递卡的时候，没有发现陪同他的司
机表哥张大了嘴。
　　杜心月给没见识的表哥一个白眼，虽说她也有点吃惊。
　　“阿好，去我家认认门啊。”
　　杜家早为杜心月准备了接风的家宴。而当杜心月拿出高考送的古董表，杜心月的父亲僵
谔的表情说明这是识货人。
　　“不是你买的吧。”杜心月的父亲叫杜咨，高考在飞机上听见杜心月当成笑话说的时
候，肚子是真的笑疼了。
　　“什么不是啊。”杜心月正在为高考夹菜，没有注意父亲的表情。
“呵呵，是的是的。”杜咨看见杜心月的动作，自以为明白了其中的奥秘。这时，高考的手
机响了，他第一个反映是妈妈打电话了。离开春城时候，为了不让家里的老父母担心，他没
有说明事情的真相，为此他专门买了春城的机号。直到现在，父母还以为他在春城。
高考接了电话，才知道是JONSON打来，JONSON就是义父的律师。他在电话里说自己家里出了
事，不能在石市带他去公司了，他希望高考迅速到公司，因为老头的离世对公司的影响很
大。只有中国人才在意这些人事，高考放下电话，欧洲和美洲的公司就没什么影响。看来不
能在上海了。
“有事情吗？”杜心月随口问了一句。
“我要立即到石市了。”高考说，“公司里有事。”
杜心月的心里感到不舒服，她诧异自己怎么有这种反映。
“哦，什么时候走？”
“等会去看看有没有到石市的飞机。”
杜心月没有再说话，吃了饭打电话问了晚上有飞机去石市。杜心月和表哥送他去了机场。在
上飞机的时候，两人互留了电话。
“阿好很有钱啊。”回到杜家，司机表哥在家里发言，“他连房钱也没有退。”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杜咨忍不住问默默的杜心月“你知不知道这只表值几十万。”全
家人吃了一惊。
“我去石市把表还给他。”杜心月站起来说了一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梦幻的天地
出于一种考虑，高考没有向中国分公司的人说明自己是“证实公司”的当家人，向公司出具
的函电只表明他是新任的中国公司总经理，但人事部的主任周明生从JONSON律师让高考入住
老头子的别墅发现来者不善。
飞机到达石市是深夜了，周明生带了司机到机场迎接。问寒问暖的周明生给了高考不错的印
象。直到高考在早打扫干净的别墅住下，周明生才离去。
高考是在“解放石市”的电影中知道了石市，这个工业不算差的城市给了高考一个漫天星辰
的夜晚。高考站在大落地窗前，面对晴朗的夜空，他象沉浸在水中般舒适。大脑起了一阵涟
漪，高考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触角象一张大网四散而出，他随心所欲的浏览黑夜里的景致。
花园里的树木和昆虫仿佛是他的朋友，它们感受到他的呼唤纷纷响应。高考就这样在窗前站
了整整一夜。
老头虽然在中国成立了分公司，但他并不看好中国内地，业务主要是集中在香港，设在石市
的所谓中国分公司也不过只要做点石市和翼省的项目。
“证实公司”在工作模式很象一家投资公司。在内地的公司，他更多是一种玩的心态在里
面。所以分公司的运作并不好，起码效率不高。
欧阳木知道这些弊病，他更相信如果他是总经理就能改变这一切。可他是副总经理。老头死
后，高鼻子的洋人总经理被招回了美国，欧阳木有了希望，但希望成了肥皂泡，很快一位新
的总经理来了。欧阳木没有去接飞机，他打了电话给司机，知道了来了一个年轻人。洋人，
他惹不起，但这回是个连风度气质也欠缺的毛头小子，他的心在蠢蠢欲动。
第二天，周明生按预约的时间出现在别墅，一起来的还有市场部的经理史海，他嫌名字不
好，给自己起了史迪文的洋名。史迪文首先向高考表示欢迎，再转达了副总经理欧阳木的歉
意，他因为工作去了太原。
“高总，这是您要的‘玉溪’”。周明生殷情的递上了一条烟。高考非常高兴。他随便的一
句话有人记住了。从周明生出现在眼前，他的阿谀奉承就不觉于耳。高考并不反感，他想起
一部电视剧里的台词：皇帝身边总要有忠臣和弄臣，不然太无聊了。可史迪文是满腹的鄙
视，要不是欧阳木不想来接高考，那轮到周明生出面。
　　周明生是公司里的小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当初，洋经理想撤换周明生，但周明生竟
然以死来要挟，最后欧阳木出面为周明生说话才保住了他的主任位置。周明生知道他并不是
欧阳木的人，欧阳木保他，一是拿捏洋经理一把，二来周明生向来是坏事出面的角色，比如
欧阳木要开除谁。在欧阳木的心中总算周明生还是有点用。
　　“哼，两人是一路货。”史迪文看见高考受用的样子暗暗想。
　　石市是“证实公司”的中国分公司所在地，办公室就设在豪华的“飞跃大厦”里。四十
几号人占据了两层楼房。矮个的高考在周明生和史迪文的簇拥下进了宽大的总经理室。他紧
张的坐在松软的真皮椅子里，听着史迪文面无表情的介绍下属。
　　除了市场部的经理史迪文，人事部主任周明生，还有业务部经理雷生，外事部经理倪如
萍，后勤部主任花子明，财务部经理欧阳竹，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平山。双方的印象都不好，
高考心里在怪老头，这不是浪费我的钱啊，几个人的公司，这么多的高薪职员。而平淡的高
考也让他的下属失望，除了名字有几分独特，看不出新头的半点能力。
　　“也许是该让欧阳木当经理。”雷生想，“可欧阳木太自私，又太狠了。”
　　不知是不是疏忽，堂堂的总经理居然没有秘书，而这本来是高考今天最大的愿望。他在
电视上看见经理身边总有漂亮的女秘书，而他没有！
　　“我没有秘书？”等到敷衍了事的下属离开办公室，同样在敷衍的高考急不可耐问周明
生。周明生从高考的眼睛里读出的话是“漂亮的女秘书”，周明生的脑海里又加成了“风骚
性感的漂亮女秘书”。人事部主任的心中狂喜，他见到了自己飞黄腾达的希望，他对高考的
判断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认为新来的总经理是无用的人。
　　“高总，是欧阳副总说您会自己带秘书，所以。。。”周明生欲言又止，“但我会马上
为您找到合适的。”高考看了他一眼：
　　“谢谢周主任了，我认为您是聪明的人，但我不希望你是小人。”高考说出来石市后最
深的一句话，
“您应该再能干些。”周明生心头一震，他后悔自己还是小看了高考。
　　晚上，高考谢绝了没有诚意的史迪文安排的晚宴，周明生陪同他随便吃了饭。高考在别
墅里转来转去，他不想坐下来想发生的故事，飞来的亿万富翁身份，他怕这是一场梦。
　　要找点什么事做呢？高考思索今天的公司之行。原来做个领导不是件容易的事。所有的
下属看来都不服自己，除了没人看得起的周明生。呵呵，他们的后面是有一个欧阳木呢。高
考并不苦恼，他不是那个在工厂里被人欺负的老好人了。既然重新开始了生活，就应该以不
同的态度经历另一次的人生。
　　“铃 铃 铃 铃 ”响了起来的电话吓了高考一跳。高考拿起了电话。
　　“是高总吗？我是周明生。您睡了吗？”
　　高考有点高兴的说：“没有，有什么事吗？”夜晚看来不寂寞了。
　　“我想请您出去走走。”
　　“可以啊。”
　　周明生开了一辆桑塔纳等在高考别墅的外面。在车上，高考委婉的说出不想被人叫“高
　　“我就叫您少爷吧。”周明生想到今晚的电话打得太对了。
　　“恩，叫高少吧。”高考说，“叫考少太难听了。”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关系拉进不
　　在“梦幻天地”娱乐城宽大的包厢里，高考转头看见墙上大幅的裸体画。“为什么总是
女人呢？”高考一直想不明白。
妈妈桑带进两位小姐：“周哥，她们还行吧。”妈妈桑又把周明生拉在旁边小声说了几句。
　　高考窘迫的看见一个女郎坐在了他的身边，他不敢仔细看她的面貌，但这里透露出奢华
和堕落的情调让高考紧张也更刺激兴奋。
　　“高少，来一首歌。”周明生把无绳话筒递了过来。
　　“我是男左音。”高考在自暴家丑。两位小姐“扑哧”笑了。
　　坐在高考旁边的小姐叫苏爱，另一个叫明妮。周明生在高考面前不敢放肆，而两位小姐
也没有热情得来个酥胸半露，甚至露骨的话也没有。没来过这种地方的高考不知道，周明生
却奇怪。不过刚才妈妈桑暗示这两名小姐不是那种做台干净利落的小姐。四个人在包厢里平
平淡淡的唱着歌。
　　苏爱为高考倒了一杯啤酒，高考发现喝了两瓶酒都不能让他头晕，而以前他的酒量小得
可怜。是不是有问题了，高考怀疑这是触电的副作用。他一杯杯的喝酒，也不知道敬酒。尖
下巴的苏爱好奇的为高考不停的倒酒，两人也不说话。
　　周明生和明妮在小声的讲话。
　　“明妮，生意不见得好啊。”周明生剥个颗瓜子。
　　“市里这段时间在大检查。”明妮的脸形柔和，她的普通话软软绵绵。
　　“哦。”
　　高考着急了，他已经四瓶酒下肚，除了肚子有点涨，其他没反映。
　　“你的朋友很能喝。”明妮对周明生说。
　　“高少，啤酒不过瘾，上白酒吧。”周明生认为高考是酒井太郎。高考点点头，他很想
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经受了影响。苏爱歪头看看高考，这个人老实得让她好奇。
　　唤进来的服务生离开不大的工夫，包厢的门开了，几个黑糊糊的人影冲进来。
　　“不准动，检查！”
　　高考和周明生吓了一跳，高考的第一个反映是跳窗，被带进局子里就完了。但他随即明
白过来他一是离开工厂了，二来他离婚了。
　　“哎哟，龙哥，不要闹啊，我在做生意。”风韵犹存的妈妈桑从门口挤了进来。
　　“哈哈哈，小蜻蜓姐，开个玩笑。”带头的汉子足有1米9，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
　　“喔，是证实的人事部周主任，哈哈，有钱来嫖啊，你好象借过我的钱。”
　　“我还了你的。”周明生心里不安的“咯噔”跳，他听出来是石市黑道上大名鼎鼎的龙
哥，“不要出事啊。”周明生心里祈祷。
　　高考有点吃惊，“证实公司”职工的福利很高，更不要说中层人员了，是老周太爱嫖
　　“是这位兄弟要喝白酒？”龙哥看来已经喝过了酒，他大摇大摆的走到高考面前，“你
是和这些鸡喝还是和这个窝囊废喝啊？”
　　在昏暗的灯下，高考也能看见他们涨红了脸。
　　“他是我的朋友。”高考指了指周明生。“她们是在工作，我在接受他们的服务。”
　　“哈哈哈。”龙哥身边的人大声笑了起来。
　　“要出事了。”妈妈桑不敢劝龙哥，她明白龙哥是在挑事。妈妈桑溜出房间给“梦幻天
地”的老板老十六打电话，但对方的手机关了。妈妈桑骂了一句急忙安排人去找老十六。周
明生带来的不起眼男人可能也不好惹，老十六的电话又没有打开，她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在包房里，龙哥在逗眼前的小男人。他看见了小蜻蜓出去但他不着急。
　　“她们是鸡哟。”龙哥认出了明妮和苏爱，她们是“梦幻天地”的台柱。明妮和苏爱也
知道眼前的大汉是在石市能手臂上跑马的龙哥。对于龙哥的侮辱，她们只有默默承受。
　　“不是，她们是人，是漂亮的女人。”高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明妮和苏爱吃了一
惊，她们的目光看着站起来的高考变得多情。周明生暗叫不妙，总经理是不知道面对的是谁
　　“可以嘛，你认得她们是漂亮女人。小兄弟，我和你喝一杯。” 龙哥 看见在他们一群
人面前，小男人不变脸色的率直说话，心里有些好感。
　　“不，我不和你喝。”高考摇了摇头，“你不尊重我的朋友。我也不想尊重你。”龙哥
吃了一惊，很多年没有人当面拒绝自己了。身后的兄弟们开始怒骂，还有两个已经在准备动
手了。龙哥阻止了身后的噪音，
　　“有胆色，小子。”龙哥似笑非笑。
　　“这不是胆色。”高考认真的摇头，他不觉得有一丝的胆怯，往日那个怕事的高考完全
　　“你们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也是另类，是地痞流氓，是黑社会。你们凭什么要侮辱别人
呢。”听见高考的话，周明生的心象大海翻腾，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这样。明妮和苏爱的眼
泪在眼眶晃动。
　　龙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兄弟们已经不再喧哗了。龙哥不是莽汉，他更多是靠头
脑在石市站稳的脚跟。眼前的小个子既然是人才就应该交个朋友。
　　“难道你要我向他们道歉？”龙哥说，他的语气还是有点怪异。
　　“不行吗？你是大哥，兄弟做了错事你不要他们改正吗？你是有气度和厉害的人，道歉
的勇气会没有吗？”高考的话显得孩子气，但其中的真挚却并不笑人。
　　龙哥点点头。“对不起。”他向周明生伸出了手，周明生战抖的握了握龙哥。
　　“对不起。”龙哥向明妮和苏爱鞠了一躬。明妮和苏爱手脚无促，她们在高考和龙哥的
善意面前却感到自卑。
　　“对不起。”龙哥身后的兄弟们在依样画葫芦。
　　妈妈桑诧异无比的听见跑来的服务生告诉自己的情形。她毕竟是有名的小蜻蜓，忙叫人
给包房送去了白酒。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小蜻蜓嘟囔着。
　　“是来了能人。”小蜻蜓回头看见穿风衣的中年人。
　　“死鬼，你怎么关了手机。”小蜻蜓开始大骂。
　　一定是被电打坏了的缘故，高考有些害怕的看见自己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倒酒，龙哥开
始还能表示吃惊，后来完全麻木了。而周明生抱着玉碎的激动心态最先倒下。
　　看见一屋子躺下的人，高考终于有点头晕了，明妮和苏爱在左右挽着高考。她们的眼里
矮小的男人是如此的不凡，阅人无数的她们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高少，不要喝了。”明妮和苏爱扶着高考走出包间。穿风衣的中年人正在吧台上坐
　　“十六哥，我们送他回去。”明妮大大方方的说。老十六被水呛了一口。除非她们自
愿，两个小姐是很少出台。老十六也乐得她们这样提高“梦幻天地”的名声。可两个人同时
陪同一个男人，嘿，这是第一次。老十六颇为羡慕的看着高考。　　
　　“他们叫我老十六。”中年人说。
　　“十六哥，我叫高考。”高考的嘴一直很甜，“麻烦你为他们找个地方睡觉。”高考顿
了一下，“我今天没带钱，明天一定送来。”高考回头时，才发现明妮和苏爱居然已经换了
衣服拎了包站在身边。
　　“嘿嘿，去吧。”老十六不怀好意的笑，小蜻蜓在旁边拧了他一把。高考再不济也知道
其中的意思。明妮和苏爱看见楞住的高考心中发酸。
　　“我们没有病。”苏爱用只有高考才听见的声音说。高考心中早转了几十圈，他突然想
到“风尘三侠”的红拂和李靖。
　　“呵呵，天要亮了，是该回家了。我们走。”高考主动搂着明妮和苏爱，“十六哥，不
要眼红啊。”
　　“人才。”老十六看见高考的背影喃喃地说。
　　明妮和苏爱没有想到高考住的居然是别墅，这和他的外表有些不对称。总之，他太令人
吃惊。没有太多的叙述，该说的话在“梦幻天地”已经说了，在石市的这间别墅里，火辣辣
的上演爱的动感场面。　
　　高考巨大的分身在明妮的花径里进出，开始明妮还顾及自己的形象，但出奇粗大和火热
的阳物每次的抽刺象搅动了全身的痒痒肉。明妮用力抓紧了高考的肌肉，从高考同样激情肆
意的身体里带来一阵阵的脉冲的感觉。
　　明妮在一重重的刺激下，很快就不管不顾的大声叫了起来。她的第一次高潮很快就迅速
来了，在花径里浪潮喷发的时候，明妮还能清楚的感到高考的分身象乘风破浪的冲锋舟直插
进自己的花房。那玩意儿在身体里的每一次因冲刺而产生的颤动是那样的明显，明妮模模糊
糊中感觉花径的肉壁被摩擦起了皱折。第二次的高潮几乎紧接第一次，明妮把自己想象成波
涛冲击下的礁石。
　　明妮宁愿自己昏过去但她象在云端飞翔，神经始终清醒，又象头朝下的从几千米的高空
向下坠，只是永远掉不到地。苏爱早已脱光了衣物张大了眼睛在旁边喘息着，开始有的一点
羞涩在飞扬的激情中荡然无存。
　　这是粉红色的夜晚，明妮的身体起着一阵阵抖动，她的眼睛神采飞扬。很快第三次高潮
汹涌而来，明妮小巧的嘴唇吐出含糊的字眼。苏爱在恍惚中看见自己细长的手指伸向了高
考。高考体贴的放开软若一滩泥的明妮。
　　苏爱乖巧的把高考放入自己的身体。在别墅里，高考象一头野兽践踏着心甘情愿做绵羊
的两位美女。高考发泄着，在明妮和苏爱看来却是男人的阳刚。高考渐渐恢复了神智，他开
始温柔的对待她们。明妮和苏爱已经沉醉于欢爱之中，高考的勇猛和柔情都让她们心旷神
　　明妮和苏爱从迷糊中醒来是中午了，她们青紫的身体和酥痛的下身说明享受的神经和受
爱的肉体是分开的。她们从床上起来靠了极大的毅力，因为她们发现身边没有那个男人的身
　　别墅里没人，别墅里没有一间房是上了锁的，明妮和苏爱知道这是一种信任。饭厅的桌
上有四千元和一张纸：
　　谢谢你们，起来要吃饭啊。
　　明妮和苏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周明生起来的时候是下午了，他的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服务生说是高考专门吩咐好让
他好好休息。在周明生的心里有一股热浪。
　　回到公司，周明生发现高考百无聊奈的在办公室里，他没有多说话。经过一个夜晚，周
明生发现自己居然成熟了。高考直截了当的对周明生说：
　　“周主任，我没有秘书吗？”高考又顿了顿，“可以的话，能漂亮一点当然最好。”周
明生笑了笑：
　　“知道了，高少。”
　　高考在明妮和苏爱的激情里同样感受到了活力。原来，第二次的生命可以被自己安排得
精彩。高考没有让周明生在办公室里多待。他不需要建议，起码现在不想要。高考在心里提
醒自己，他不仅是公司的总经理，更是整个“证实公司”的继承人。高考在静静清理自己的
　　电话铃响了，高考接了发现是龙哥打来。龙哥的话简单，一，晚上见面，不喝酒；二，
欧阳木在石市和云顶公司商谈合作开发滨海小区的 事。高考同样简单的回答龙哥，一，不
喝酒就他请客；二，请龙哥调查周明生，要快。
　　放下电话，高考看着桌上的呼叫按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前一任的总经理取自英国的
贵族享受。他走出办公室，径直来到业务部经理雷生的办公室。
　　“我想请你介绍你的每一位下属。”高考没有多说。特种兵出身的雷生楞了一下，把5
名手下的简历背了一遍。
　　“还有吗？”高考问。
　　雷生仔细想了一下：“没有了。”他说。
　　高考不管雷生莫名其妙的表情离开业务部。他来到外事部经理倪如萍的办公室。高考没
有等倪如萍助理的通报推开了门。办公室里，两个男女在热烈的亲吻，他们显得投入，居然
没有发现门开了。高考马上退了出来，他看见倪如萍的那名可爱的女助理正在打电话。高考
叹了口气，公司安装的门不知哪里生产，开门是一点声音没有。
　　一个中年男子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彬彬有礼的对着高考叫了声“高总”。高考含糊的
点点再次走进倪如萍的办公室。
　　倪如萍是三十左右的女人，一双单凤眼很迷人。她面对高考的平静使高考放了心。现场
捉奸的高考反而害怕倪如萍的慌乱和解释。
　　“我想请倪经理介绍您下属的情况。”
　　“要当面介绍吗？”倪如萍问。
　　“随便。”高考的回答很干脆。倪如萍把高考请到外事部的大办公室，她首先说明了高
考的身份，再向高考一个个的介绍她的手下。高考发现她对每一个人相当熟悉，各人的特点
也是几句话勾勒了出来。
　　高考花了一个上午在公司里走了一圈，几个部门主管都这样被高考请教了一遍。财务部
经理欧阳竹和市场部的史海最令他失望，下属的名字也不能说完全。高考马上叫来了周明
生，请两位走人。高考看见当他说出决定时候大家的惊诧，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欧阳竹是欧阳副总的弟弟，史海是欧阳副总的亲信。”在高考办公室里，周明生悄悄
对高考说。
　　“你还是给我找秘书啊，大主任。”高考笑嘻嘻的说。周明生马上知道高考杀鸡吓猴的
用意，他有些敬畏的看着高考。
　　“对了，来找倪经理的男人的谁。”高考不经意的问。
　　“高少是指？”
　　高考不满意周明生的含含糊糊，“不想说就算了。”
　　周明生的眼神变得神秘：“高少说得是聂小东处长？您真厉害，我也是偶然发现他们。
您居然。。”高考害怕周明生热烈的眼神，更怕他说出景仰有如滔滔江水的话，忙把他赶出
　　下午龙哥打来了电话，说了说周明生的情况。晚上，两人在一个叫“海阔天空”的酒吧
　　“老十六再不希望你去他的‘梦幻天地’。”龙哥笑着说。“你一个晚上就拐走他的两
位头牌。”
　　“恩？”高考不解。
　　“明妮和苏爱不做了。”
　　明妮和苏爱？高考眼前是两具雪白性感的躯体，她们娇媚的眼睛，玫瑰般的红唇，气喘
吁吁的声音，毫无疑问，新生后第一次的欢好在高考记忆里占有重要的位置。
　　“金屋藏娇啊。”龙哥夸张的砸嘴，“高大经理，高总。”高考并不奇怪龙哥知道自己
的身份，他不知道才是有问题呢。“她们是多少人想包下来。”
　　高考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说吧，什么事。”高考吊儿郎当的看着龙哥。在高考和龙哥的第二次见面上，两人有
深深的熟悉感，他们仿佛是上辈子的两兄弟。
　　“我和老十六讲和了，我们想做书报亭的项目缺点钱。”龙哥有点害羞的说，他是害羞
于自己要从事的项目。
　　果然，高考叫了一声，“书报亭？”高考无法想象两个黑社会的大哥搞文化领域。
　　“小子，不要用这种眼光。”龙哥恼羞成怒，扬起了蒲扇般的大掌。
　　高考故意害怕的拍拍胸口，“我给，我给。你不要杀人灭口啊。”但他随即又狐疑的看
看龙哥，“是文化传媒耶。”
　　龙哥听见高考怪里怪气的声音，气得低头喝茶。老十六那个狐狸是故意让自己出丑啊，
还说什么你和高少是一见如故。
　　“好了，我给两百万。”高考安慰龙哥。
　　龙哥张大了眼睛，两百万？
　　“钱是死的，活得才是财富。人是死的，兄弟是活的。”高考显得安详。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高考还在为回家没有看见明妮和苏爱而奇怪。她们还是没有选择自
己，高考希望他的身边有体贴的爱人，他并不在乎明妮和苏爱曾经的过去，但她们还是离去
　　周明生的办事速度很快，他找来了专业的财务公司进驻到公司。公司的财务部已经处于
瘫痪状态，欧阳竹被开除，财务部全部的员工休息待命，工资只发40%。相对来说市场部要
好点，因为市场部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
　　“欧阳副总回来了。”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平山向高考汇报。今天高考走进公司，大家看
高考的眼神不同了。他们没想到高考的动作这样快这样狠。
　　“10点经理级人员开会。”高考吩咐。他不信欧阳木不露面。
　　欧阳木是高大的男人，高考不甘心的承认他的确有魅力。出乎所有人预料，欧阳木对弟
弟和亲信的开除表示了支持。高考在心里冷笑，他知道这是因为欧阳木和云顶公司开发滨海
小区的 事让他不想现在得罪自己。但高考对这次没有实际内容的会议还是满意，他骄傲的
表明谁是公司的老大，看来自己有这个天赋。
　　高考不经意的走进业务部经理雷生的办公室，他把一份资料扔在雷生的办公着上。雷生
诧异的抬头，他边看资料脸色边变。
　　“能解释吗？”财务公司刚用了半天就查出雷生亏空和虚报费用近10万。
　　“没。。。没。”雷生支吾了一下马上站起来说，“高总，是我做了，你抓我吧。”
　　“先不慌。”高考拿出一张支票，“你把这个送到三医院，就说是为侯金花的病人付
帐。”高考说，
“这算你在业务部的最后一个任务。”雷生答应了。
　　侯金花其实是周明生的母亲，胃癌晚期。当雷生回来的时候，高考对雷生说明了侯金花
　　“老雷，人无完人啊。有孝心的人再坏坏不到那里去。”周明生为了自己的母亲所以要
不惜一切保住主任的位置。
“而且周明生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动用公司的一分钱！”高考故意刺激雷生。
　　“高总，我。。。”在公司里，雷生最看不起周明生，当面也要讽刺他几句，“我不是
人，拿公司的钱。”
　　高考摇了 摇头：“人和人不同，我是了解了明生才看清了他。而对你我是本能地相
信。”高考真诚的对雷生说，“告诉我为什么？”
　　雷生再也忍不住眼泪，他很不好意思的在比自己小很多的高考面前号啕大哭。原来，雷
生一直供养着5位战友的家庭，他们从部队复员很难有稳定的收入。
　　“他们是农村兵。”雷生说。
　　“让他们来公司。”高考撕碎了财务公司提交的资料。
周明生听见雷生扔下一句“下班后‘鲁殿酒馆’见”的话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
正在焦头烂额的在名单里为高考挑选秘书，突然他在报名表里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他马
上打了电话。
　　下班后， 周明生先见了预约的人再直奔“鲁殿酒馆”。雷生已经在雅间等候了。
　　“对不起。”雷生的第一句话是真挚的道歉。
　　“是高总告诉我，我去看了伯母，就是你妈妈。”雷生说，“请接受我的道歉。”雷生
　　周明生明白了。这是第几个人给我道歉？我现在是有尊严的人，这是谁给的？士为知己
者死的念头在周明生心里涌现。
　　“好兄弟。”周明生和雷生的手握在一起。
　　“证实公司”中国分公司的人事变动快得让人吃惊。雷生担任了保卫部的部长一职。为
了不离开人事部主任的位置以死相逼的周明生从人事部主任肥差的位置上下来，担任了新成
立的信息部长职位。原来的外事部经理倪如萍担任了业务部和市场部功能合而唯一的企划部
部长。总经理办公室被撤消，原来的主任平山任对外联络部部长。
　　对于他们都是高兴的调动，平山早对总经理办公室主任感到窝心。唯一气愤的人是欧阳
木，所有的人事安排根本没有经过他，欧阳木私下向美国总部发了信函，那边的回答可想而
知。令欧阳木心焦的是和云顶公司的合作，对方好象知道自己的地位不稳，敷衍之情日发明
显。为了滨海小区的开发，欧阳木从公司私自挪用了近600万，而财务部全面被独立的财务
公司管理，他心急如焚。
　　针对欧阳木和公司的腐难恶习，高考雷霆万钧的大调换了公司的上层，对于重要部门财
务部采取的办法更是釜底抽薪，他认为不破不立。倪如萍和原来的公司部门经理已经知道新
来的总经理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不仅收拾了小看之心，而且明智的断绝了和欧阳木的联系。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公司上下显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而从财务公司的整理中高考也清楚
公司人员的手脚还是干净。
第三章 总经理的女人们
　　“高少，您怎么会让我担任这样的职务。”倪如萍和其他人一样换了对高考的称呼。办
公室里的其他部长也看着高考。以后的事实会证明，倪如萍是企划部的最佳人选。
　　“是那次的下属介绍。”高考心里不高兴。昨天，欧阳木被警方带走，这是高考无可奈
何的设计，他的大厦是不能有蛀虫，但员工们看见高高在上的欧阳木压上警车时的惶恐印在
了高考心中。
高考压抑心里的郁闷，耐心的给站着不离开的倪如萍作解释：“只有象了解下属一样认真的
了解市场才是合格的企划部部长。”
倪如萍“啊”了一声，她有几许感慨。面前的小男人莫非是自己的知己？倪如萍转念又暗地
嘲笑自己：他是多大的人？或许这慧光一闪的机智会很快消失。
“我只是本能的去做。”倪如萍往日不象今天这样喋喋不休，也许是高考的年纪让她掀去一
层面纱。明妮和苏爱在什么地方呢？高考看着秀丽的倪如萍，不由自主的想到有合体之缘的
女人，她们又重抄旧业了吗？高考一阵烦躁，但她不能含糊眼前的企划部部长。
“本能决定了我们的前途。”高考的脸上居然有一丝落寞。倪如萍没想到高考是在挂念女
人，她以为是欧阳木的事情让他不开心。高考起身上厕所，留下思索的部长们。
　　“高总，您好。”一个女人打了个招呼，高考应付的“唔”了一声，从女郎的侧边走
过。高考突然心中一动，抬头看向女郎，那女郎穿米黄色的套裙，身材玲珑，明眸皓齿，不
正是苏爱？高考大喜，他看见苏爱的大眼睛里隐隐的泪光。
　　“是你，想死你了。”高考小声说。
　　“我们也一样。”苏爱控制了情感。
　　“到我办公室来。”高考忘了上厕所。
　　明妮和苏爱从那晚的欢好中出来，立刻到了“梦幻天地”。老十六已经知道高考是“证
实公司”的总经理，他爽朗的同意了两人的离开。冷静下来的明妮和苏爱离开了“梦幻天
地”，她们打听之下才知道高考是市里乃至省里都大名鼎鼎的“证实公司”总经理，她们自
卑之余，远远的在郊区租了房间，想忘记心中所爱的男人，直到她们失败。
　　“所以你们就来了？”高考在办公室里拥吻着苏爱。
　　“忘不了只好燃烧。”苏爱热情的回应，她的上装已被剥落，黑色的胸罩在雪白的肌肤
衬映下神秘，“是周主任，不，周部长录用了我们。我在后勤部，妮妮在财务部。”
　　“好个周明生。”高考的语气不知是褒是贬。他用嘴掀起黑色的胸罩，苏爱的胸膛如粉
雪堆积的山丘。禁欲已久的高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苏爱打了个冷战，马上她山丘上的
红樱桃落入了高考的口中。苏爱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她等待着期待中的被凌辱。当高考
在办公室里进入苏爱的时候，他想起在倪如萍办公室里见到的亲吻，“这是公司的传统？”
高考自问。
　　苏爱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她粉嫩的屁股被高考前后推抵。苏爱虽然是个尖下巴，但她
的体形丰满。高考从背后冲刺着苏爱的花茎，正好将他粗长的阳物抵满苏爱的下体，充实和
火热让两个久旷的男女心喜若狂。
　　苏爱开始还能感受到高考的体毛刮在自己的屁股上和他身体的每一次撞击。随着力度的
加大，苏爱分不清是自己还是高考在叫喊。苏爱的乳房在办公桌上方画起一个个的半圆弧，
高考用力抓捏苏爱的乳房不让它随意的引诱自己。“啊”，苏爱的浪潮从体内喷出，在高考
继续的撞击下被一点点的带出体外。粘稠的液体呈丝状一直拖在地上。
　　“我要射了。”当苏爱第二次的喷发打在高考的阳物上，高考在苏爱的耳边说。苏爱快
无力支撑身体，她夹紧了大腿，用力摆动自己的臀部。高考的嘴咬在苏爱圆润的肩头，他猛
兽般的在苏爱的花茎里播撒生命的种子。
　　员工从高考脸上看见了高兴，大家松了一口气。高考孩子般的身材和面容奇怪的带有威
慑和危险的信息。员工们大都不知道欧阳木为什么被警方带走，但他们明白高总经理绝对不
是好惹的人。
　　“高少，这是伊人小姐，您的秘书。”高考抬头看见周明生终于找来了秘书，当看见眼
前的丽人，高考明白为什么要用如此长得时间。
　　“我的等待一点不冤枉。”高考如饥似渴的在秘书的脸上寻找瑕疵，但他徒劳无功。周
明生看见高考的表情，很为自己把绵羊扔向豺狼而自责，他跑也似地逃离。
　　“你为什么来这里呢？纯粹私人问题，可以不回答。”高考在伊人发怒之前提出了问
题，“哦，请坐。”
　　“因为我以前的上司的表现象你，行为象你的表现。”伊人薄带微怒的话语甜美，落在
高考的耳朵里是一种享受。她准备好了再次主动下岗。
　　“是男人就会因你动心，不过我会控制自己，我也希望你不要对男上司抱有偏见，爱美
不是过错。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欢迎您，美丽的小姐，更欢迎您为我服务，这完全满足了我
的虚荣心。”高考说完向伊人伸出了手，伊人考虑了高考的话，她承认他说得极有水平。
　　“希望你说到做到。”伊人的小手也伸了出来。
　　“呵呵，为了庆祝我们的第一次握手，去吃饭怎样。”好滑的手啊，高考想。
　　“谢谢，我下班还有事。”伊人把手缩了回来，顺便宰断了对方的大灰狼尾巴。
　　“我是说现在，联络同事间感情也是员工的职责啊。”
　　“我们是上下级，我不想让同事妒忌。”
　　“他们不会妒忌你的，我也把机会留给了所有美丽的女同事。”
　　“不是妒忌我，是妒忌你，老板。”
　　“叫我阿好，我怎么称呼你呢？伊伊？”
　　“叫我伊人小姐，如果您有礼貌的话，老板。”
　　。。。。。。
　　高考感到自己的鼻子在流血。
　　整个公司在不知不觉的变化，新来的员工带来了美丽的面容和健美的身体，也带来的青
春的活力。这天，高考捂着继续流血的鼻子带领伊人参加了保卫部的会议，里面是雷生招来
的前军人。
　　“以前你们是特种兵，现在是被人瞧不起的保安。性质是一样，就是不被重视。”高考
的话音单调，“但我重视你们。如果‘证实’是猛兽，你们就是牙齿，利爪。是进攻和防卫
的武器。”高考平静的面容和挑战性的话形成巨大的反差，大家的心开始激动。
　　“老虎称王，是知道自己的牙和爪无物可挡。而你们就是最锋利的那一部分身体，更是
我最信任的那一部分身体。”不仅前特种兵热血沸腾，连伊人也感到空气里弥漫的男儿豪
　　“这个人，奇怪哩。”伊人越来越喜欢每日对老板的打击。
　　伊人趴在桌上小憩，高考进了办公室，把脸一阵乱画，他出来摇醒了伊人，趁伊人还在
揉眼睛，高考把脸紧贴伊人的眼睛。咋一见眼前的黑脸怪物，伊人吓得尖叫起来。高考笑得
“不想睡了吧。”伊人把能扔的一切东西向鬼脸人砸了过去。
　　笑得喘气的伊人看见高考逃跑的背影，不高大，但温煦暖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伊人
喜欢每一天的上班。
　　“你有女朋友吗？”在中午休息的时候，伊人问高考，她的嘴里是明妮买给她的雪糕。
　　“你要毛遂自荐？”高考躺在沙发上看书。
　　“想？！”伊人皱了鼻尖，哼哼，“我是想介绍美女给你。”
　　“我有了。”高考仔细的研究书里关于网络的介绍，不知到杜心月的IT怎么样了，很久
没有联系。
　　“啊，有女朋友还纠缠我？”伊人在大惊小怪，她一步裙下的小腿一阵摇晃。
　　高考看了看坐在自己办公桌上的小美人，正色道：
　　“我有两位女朋友的，和你一样漂亮，可我还是喜欢看见你，当然我不介意霸占，不，
是拥有你。玫瑰不是一大把更美吗？”
　　“什么？”
　　伊人不相信其貌不扬的高考有两个漂亮的女朋友。而且，在内心深处，她认为高考不是
那种靠钱玩女人的人。但在她观察下，她发现她的女朋友居然是公司的另外两朵玫瑰----明
妮和苏爱。本来她还想把她们其中一个介绍给高考呢？
　　“他们什么时候勾搭成奸？”伊人的脑袋瓜里寻思。
　　龙哥和老十六的“亚派”文化传媒公司开张了，他们拿到了市政府的批文，在全市设点
建造报刊亭。听从了高考的建议，“亚派”文化传媒公司免费在石市设立了报刊栏，口碑不
错。基于某种考虑，高考的两百万在没有通知高考的情况下转成了“亚派”文化传媒公司的
　　“多亏‘证实’是我的。”高考想，“要不然被他们害死了。”
　　为了便于管理，一直在进行调整的“证实公司”安排了各部门部长名单：
　　企划部部长倪如萍
　　信息部部长周明生
　　对外联络部部长平山
　　保卫部部长雷生
　　物资部（原后勤部）部长花子明
　　财务部部长金云
　　人事部部长何红莹
　　培训部部长苏爱
　　培训部是高考看见龙哥的“飞跃”托运公司有这样的玩意胡乱设立。苏爱经不过高考的
威逼和引诱，再加上她太想为高考多做点事，就答应出任培训部部长。而其后以整人闻名的
培训部声望极高，美丽的苏爱部长无疑是最大的因数。
　　“靠，我们是为被打才搞上的培训部。”把高考拉出来按摩的龙哥说，“你们是正规公
　　“靠，我们是为打人设立。”高考在焦急等待按摩小姐的出现，他听龙哥介绍这里的小
姐极美。两人笑了起来。
　　“听说开发滨海小区，云顶公司一直没有吃下来。”龙哥说。
　　“他们是被欧阳木连累了。”正说话间小姐来了。为高考按摩的小姐只有十六七岁。
　　“这是老十一开的，不能用强啊。”龙哥拉着另一位按摩小姐警告高考，两人看来很熟
　　“去，我是这种人？”高考发现姓宁的小姑娘脸庞有天生的红晕，好看极了。小姑娘的
手法极好，在她的推拿下，高考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
　　“你每天能为我按摩就好了。”醒来的高考不知足，一直守在身边的小姑娘脸红了。
　　“您带小宁走啊。”为龙哥按摩的小姐说，“小宁愿意不？”
　　龙哥已经按摩完了：“好啊，又打老十一的主意了。”龙哥哈哈大笑，“不过，也是你
的一句话。”
　　“我开玩笑。”高考急忙解释。突然，小姑娘跪了下来。龙哥和高考面面相觑。“小妹
妹，快起来。”高考衣服也不穿的赤脚下床。
　　“她是哑巴？”龙哥眼尖。
　　“恩。”为龙哥按摩的小姐点头，“老板，您有办法就带小宁走啊。要不然，她迟早是
当小姐。”高考用力才把小姑娘拉了起来，在小姑娘的大眼睛里满是泪花。
　　“哑巴会认人。”龙哥下了判断，“但好象认了豺狼当保护神。”
　　“我怎么才能带她走？”高考见不得女人的泪水，他也明白身为哑巴的小姑娘的未来下
　　“老十一正好有事求你。”龙哥避开了高考不悦的眼神，
“原谅我，兄弟。他们知道我们关系好。”龙哥叹口气，
“人在江湖啊。不过我保证，就是你帮不上忙也一定能带小姑娘走。”
　　老十六是老狐狸，老十一更是狐狸的哥哥。听完老十一的请求，高考下定主意，再不来
声色场所。坐在“宝马”车上，高考发现小姑娘睡着了，一定是放下了心才会睡的如此甜
美。对于信任，高考只能回报更多的信任。
　　高考找来周明生，详细问清楚了倪如萍相好聂小东的情况。聂小东，46岁，公安厅三处
处长，有一女，19岁。高考心里有数了。他直接找来了倪如萍，开门见山的说：
　　“萍姐，我要你帮忙。”这段时间，高考和倪如萍的称呼亲昵。倪如萍笑了：“是你的
哪个女朋友不能摆平啊。”
　　高考摇摇头：“我有一个朋友倒卖黄金，被黄金部队查获，估计要交给公安。他希望可
以用人顶替。”高考说完，看着倪如萍。倪如萍马上知道要聂小东帮忙了，而他们的关系是
高考和倪如萍之间的共同秘密。高考没有说行不行的话，言下之意是要倪如萍一定完成。说
来奇怪，倪如萍对于高考的命令并不反感，也许，强势的男人反而让女人心喜。
　　“这是一点费用。”高考把五万块递给倪如萍，倪如萍收了下来。她离开办公室的时
候，突然笑着回头：“那我的费用呢？”倪如萍不等高考回答出了门。
　　“哇，看上我们倪部长了？她可是风韵犹存！”伊人溜了进来，“人家离开的时候是红
脸啊，是不是被你调戏了。”高考一脸苦笑。
　　伊人好玩的看着老板，她想到高考在公司管理人员会议上的讲话：
　　“我们是一头猪。我是猪头，你们是猪的每一部分身体，都是有用的。”那自己是猪的
哪一部分？伊人发现猪头盯着自己的胸脯。我是猪咪咪？伊人在胡思乱想。
　　倒卖黄金的老八放了回来，而聂小东把剩下的3万块还了回来。高考不解的看着倪如
萍，倪如萍抱歉的看着高考：
　　“老聂希望西西，就是她的女儿，聂敏西来我们公司。”
　　“去培训部。”高考毫不迟疑，“另外，这些给你女儿买衣服啊。”36岁的倪如萍有个
15岁的漂亮女儿。
　　“不是想用这些钱还债吧。”倪如萍笑嘻嘻的继续看着高考。高考想这女人真厉害，
“怎么会呢？萍姐。”
“那我收下了。”
　　高考看见倪如萍的背影离开，他的手迅速拿起一杯水。
　　“你是不是干了坏事。”果然，倪如萍刚消失，伊人就钻了进来，
“啊。”高考一杯水倒在了伊人的衣服上。
　　“红色。”高考看见伊人淋湿的前胸。
　　“流氓。”伊人捂着胸脯向高考撞了过来。只顾欣赏的高考被撞在桌上，疼得大叫。高
考不甘失利，冲上去把高兴的伊人按在沙发上，他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伊人的胸头，好结实。
高考再也不想挪动，他轻重间杂的揉捏伊人处女的胸房，伊人没有挣扎，她闭上眼睛。
　　“啊，我什么也没看见。”门口传来雷生的声音，伊人象被雷声追赶的闪电，一眨眼不
见了。雷生可怜的看着咬牙切齿的高考。
　　“我好不容易争取的机会。”高考多希望身边有一把枪。
　　“啊。”“证实公司”的总经理室传出“白公馆”才听过的声音。
　　“活该。”总经理室外面的伊人暗暗想，“我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
　　“你们关好门啊。”雷生的声音在尖叫。
　　高考在龙哥一再保证下才坐上了他的奥迪。倒卖黄金的老八放了出来，甚至没有用其他
兄弟顶缸。
　　“是不是不在按摩院，美容院，娱乐城？”高考心有余悸的说，“还有不去温泉，洗浴
　　“对，对。”龙哥点头象虾米，前面的兄弟偷偷发笑。高考“哦”了一声，
　　“不在茶庄。”他又说。
　　“恩？”龙哥不解了。
　　“听说茶庄也有小姐了。”高考解释。
　　“我不知道啊。什么茶庄？”龙哥倒觉得新鲜，“赶明儿我去。”
　　“一个伙计告诉我。”高考想到那叫强生的特种兵还真是一种益虫-----七星瓢虫。
　　石市有名的结义十七人在“万国餐厅”宴请高考。当年的结义十七兄弟只剩下了六个，
还有两个金盆洗手。高考看着老八，老九，老十一和老十六，一种江湖风雨的念头油然而
　　在高考的两次人生中，工人和黑道的人他感到最容易相处，其次是漂亮的女人。在“万
国餐厅”的宴席上，东张西望的高考让黑道上的几位大哥哭笑不得，也难怪，高考为娱乐圈
所作的贡献巨大。在高考真正的海量面前，大哥们不甘心的纷纷倒下。他们最后只能朝高考
竖竖大拇指。高考盯着横七竖八的人，心想要我是警察他们不是全玩完？而从此高考的酒量
和侠义在石市乃至翼省的黑道就有了名气。
　　“你回来了？”回到家的高考听见这个声音打了一个冷战，仅有的一点酒意烟消云散。
　　“你，你怎么来了？”高考目瞪口呆的看着伊人。
　　“我搬来这里了。”伊人大大方方的说，
　　“我的工资低，租房贵又不安全。”没想到这是伊人住进来的理由。
　　“就直接说喜欢和我睡在一间房子里嘛。”高考在明妮和苏爱的服侍下脱鞋。哑姑娘宁
林乖巧的把热热的茶递到了高考手上。
　　“好妹妹。”高考爱怜的拧拧宁林的红脸蛋，小姑娘羞涩的看着高考。
　　“嘿，皇帝般的生活。”伊人在旁边打击。
　　“住在这里都算本王的妃子啊。”话音刚落，高考就惨被伊人的一阵追打。
　　苏爱去洗澡了，伊人眼热宁林对高考的按摩，求着宁林为自己推拿几下。刚提意见的高
考被伊人一阵乱拧不敢多说，只好坐在伊人旁边看电视，一面狠狠的看几眼同在长沙发上的
　　“你洗澡了吗？”高考不满伊人过度的享受表情。
　　“唔。”
　　“换衣服了吗？”
　　“唔。”
　　“周期来了吗？”
　　“唔。”
“要你管。”伊人白了高考一眼。
　　高考的手慢慢摸着伊人的赤脚，再往上是伊人的小腿。伊人穿了白色的沙织睡裙，显得
十分迷人。
　　“明妮姐姐，管管他啊。”伊人受不了的大叫。在另一边上电脑的明妮笑了笑，不做
声。她知道小丫头早对高考动了心。
　　“哈，没穿胸罩吧。”
　　“穿了。”
　　“我检查检查。”
　　“去你的。”伊人抬脚把正在爬上自己身体的高考踢下了沙发。
　　“哈哈哈。”伊人看见高考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在沙发上一阵大笑，身后的宁林也抿
　　“烂丫头。”高考恼羞成怒，扑在伊人的身体上，挥手打伊人的屁股。
　　“你坏。”伊人被压在高考身下动弹不得。从薄薄的睡裙中，高考能感受到少女的动人
曲线，手中被击打的丰满臀部是如此的有弹性。高考的手变成了抚摩，下身的男性象征也慢
慢的浮现。
　　“你坏。”伊人在高考的几点压迫下也动了情怀。她扭动身体，更好的感受上面来的压
力。宁林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哥哥姐姐，她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她从心底希望有一天那身下的
女人是自己。
　　“我们回房啊。”伊人的睡裙上拉在屁股上，雪白精致的大腿直挺挺的展现少女的成
熟。高考的一只手已经放在伊人的内裤里。
　　“就在这。”高考粗暴的命令。伊人被翻了过来，她的头发散乱的搭在脸上，微微颤动
的眼帘，长长的睫毛，笔直小巧的鼻子。活脱一个美人。
　　“你是我的。”高考按捺不住欲火。
　　“恩。”伊人从鼻子里发出鼓励的声音。
　　伊人的胸前的睡衣被拉开了，没有束缚的胸乳象活泼的小白兔蹦了出来。
　　“哎。”高考满足的把两只手握住了两个肉球，在他的塑造下，伊人的乳房变换着各种
　　“宁，回来。”早没有心思上电脑的明妮唤回了手脚战抖的宁林。宁林只是不能说话，
她的听力没问题，她在明妮姐姐的拉扶下回到自己可爱的小屋，里面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
和明星照片。宁林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知道伊人姐姐明天就是真正的女人了，就
象充满了魅力的明妮和苏爱一样，而明妮和苏爱姐姐也在等哥哥的欢爱。
　　“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你的女人呢？”宁林睁大了眼睛，看见雪白的天花板，那上面有
一个黑白的大兔子，它有长长的耳朵和夸张的三瓣嘴，是高考哥哥画在上面。因为宁林是属
　　“宁宁也爱你啊。”
　　伊人的胸前的睡衣被拉开了，没有束缚的胸乳象活泼的小白兔蹦了出来。
　　“哎。”高考满足的把两只手握住了两个肉球，在他双手的塑造下，伊人的乳房变换着
各种形状。伊人仍闭着眼睛，她感激高考不是马上进入她的身体。她心想这个男人真是体
贴。伊人把双手环绕在高考的腰间，她感受着胸前传来的酥麻和疼痛。
　　高考的嘴代替了手的位置，他的舌头在伊人的胸前画着圆圈。伊人的小可爱被拉了下
来，伊人配合高考，弯曲着腿让自己的小可爱离开了身体。伊人的激情日盛，她准备好了接
受自己的转变。
　　伊人突然觉得高考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她等了一会，张开眼睛，这是什么啊？充血的血
管布满一根巨大的肉棒，上面顶着红色的蘑菇头。
　　“看着，它就是你的宝贝了。”高考重重捏了伊人的乳头。
　　“啊。”“你坏。”伊人睡裙从肩头被扒到了腰间。高考满意的看着上下两截赤裸的美
女。在明妮和苏爱身上，他自学了很多的花样。他决定给伊人永世不灭的记忆。
　　“含着它。”高考的肉棒打击着伊人的嘴唇。伊人刚有些犹豫，高考的手指就插在伊人
下体的肉缝中。
　　“疼。”伊人的嘴微张，肉棒趁虚而入。在伊人小嘴里的肉棒越发粗大，高考的手指也
在伊人的花茎里浅浅的拨弄。似乎是无言的提示，每当伊人的舔吸让高考满意，高考的手指
就轻柔，否则就粗暴。
　　“我要进去了。”高考低声说，伊人的神经长时间处在高度紧张中反而显得麻木。她仅
知道她需要暴虐的征服。高考的肉棒慢慢从伊人嘴中离开带起丝丝的唾液。看见伊人微张的
嘴，高考满意的将阳物抵住了的伊人处女洞。
　　“啊。”是疼痛，眼泪不自觉的从伊人的眼睛里流出来，随即被高考的舌尖舔走。伊人
的唇和高考紧紧的缠绕，她允吸着高考的唾液，象那里能给她战胜疼痛的力量。伊人知道在
疼痛里，她告别了少女时代。
苏爱和明妮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就是在她们最放荡的日子里也没有想到会和同一个男人一
起生活。又多了一个妹妹，苏爱无声的叹息了。住进豪华的别墅，她有一段时间很苦闷，她
甚至想到了离去。但高考对她的安排留住了她。
“为了另一种人生也要承认你是我命里的克星吧。”苏爱不是轻易下决定的人，可她决定了
就会认真的做下去。
隔壁房间的明妮没有苏爱的感慨，她的性子极弱。这是我的命，农村出来的明妮面红耳赤的
想象了一阵现在高考的行动，很快就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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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了，楼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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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居安思危
　　风扬终于转过了头，高考舒了一口气，他从未如此畏惧一个人的背影，他不知道风扬在
算计什么，他看不见对手的脸。隐隐约约中高考仿佛通晓了什么：把背留给别人不见得就是
　　“你操之过激了。”风扬半响才悠悠开了口，眼前的小子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真想立
马给他好看。偏偏他是义天的义子，又收留了刘青山，这个他对之有愧的昔日部下。
　　“请风董事长直言。”高考不敢再纠缠在和义父有关的事情上，他决定回去查个水落石
　　“石市是翼省省会，翼省又是京城所在地区。”
　　靠，上地理课？高考边唯唯诺诺的点头，一边心里大骂。他觉得窝囊，他知道了什么是
气势逼人。
　　“所以石市的政局变化不会无缘无故。”风扬坐在了沙发上说。高考有些恍然了。“政
治以万事万物为基础，所以政局要变化须基础变化，你有控制变化的能力吗？”风扬相信高
考领悟了，但他不放心还是加了一句。
　　“惟利是图谓之商，而这利之一道要你自己把握。”风扬不想太多说教，高考看来不
苯，他来石市日子不长但黑白两道皆有盟友，也算义天所找非人。
　　路双羽一面和来往的宾客寒暄，一面注意那间小屋，里面的董事长是他最钦佩的人。若
不是董事长，福海的发展不会这样迅速，就拿这次的项目来说，董事长借政局变换，不仅轻
轻松松搞定了两个小区的开发，还打垮了老对手云顶公司。
　　高考从门里垂头丧气的走出来，路双羽心里叫绝，看来董事长又打跨了这个年轻的老
总，但路双羽知道董事长还是很看重此人。高考抬头看见了路双羽，他的心情一下好了起
来，不管怎样，被说教总比被管教的好，而且，路双羽是那个啊。
　　原先散乱聚集的人群被不知名的力量赶往了一个会聚点，象是有人身带了磁性。高考被
身不由己的带到那人面前，原来是新任的主管副市长席千里大驾光临。
高考从福海的周年庆典酒会上脱身时，漫天的星星已经密布在苍穹之中。高考钻进宝马，他
的心思又回到风扬的话中，高考仔细检讨了这段时间的得失，他相信风扬是为自己考虑，看
来他得继续上课。
　　“哎，坐山观虎斗，逍遥泡美女算了。”高考长嘘一口气。
　　高考的逍遥假期还来不及施行，刘青山的电话就把他唤回了公司。
　　“太和监理公司认为我们的高速路建筑有问题，要求返工。”刘青山心急火燎的对高考
说，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四十岁的男子，高考瞄了他一眼。
　　“高总，我是田震天。”男人作了自我介绍。
　　“他是证实路政公司的经理。”刘青山急忙说，看得出老板不认识自己的下属。
　　“路有没有问题？”高考直截了当的说。田震天有些吱吱呜呜。
　　“让秋见来一趟。”高考马上按住呼唤器命令外间的伊人。他坐了下来却没有招呼田震
天。不长的时间，秋见推门进来。
　　“秋部长，你马上和财务部去证实路政公司做详细的清查。对了，”高考象记起了什
么，叫住了欲离去的秋见，
　　“让强生来一趟招呼田经理。”强生瓢虫在雷生参加培训后暂时代理保卫部部长职务。
刘青山看看六神无主的田震天，暗自对高考的雷霆作风大感震惊。
　　“老板，我没拿一分钱。”田震天“扑通”跪下来，
　　“是交通厅和市政府一帮人干的啊。”田震天快哭了。高考摆摆手让秋见做自己的事，
他这才招呼刘青山坐在沙发上，但仍不搭理下跪的田震天。
　　“田经理起来，象什么话，有什么快说。”刘青山明智的扮演红脸的角色，“你再不能
自误了。”
　　“起来。”高考谈淡地说。
　　“高速路工程是原来的欧阳木接洽。按照约定我们先后拿了3千多万给有关人员。”爬
起来的田震天一五一十的说。高考和刘青山相互看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惧，3千多万
　　“因为账是从路政公司的采购项目走，公司里除了欧阳木兄弟其他人并不知道。”田震
天战战兢兢。“这部分用出去的钱只能让工程的质量下降了。”好个欧阳木，进去了还留下
一屁股的屎让我搽。
　　“市政府那边有什么人分了钱，有证据吗？”高考慢慢的问。
　　“有。。。”
　　等在门口的强生把田震天带走了，高考接连嘱咐要保证安全和保密。
　　“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说了？”高考关上门问刘青山。
　　“没有公司作后台，他能干什么？”刘青山见此事见得多了，但这次数目巨大恐难以善
了，“而且数目太大，他不想做替死鬼。”
　　“高总，我们怎么办？”刘青山深为担心。
　　“会有办法。”高考变得胸有成竹，“太和监理公司是不是换了监理员。”高考问。
　　刘青山点点头：“新的监理员叫秦山勇。”高考想起明妮提及的六太岁就有他一个，果
然是“秦佣”一来就给了高考下马威。高考没有再提这事，而是和刘青山谈论公司的管理和
下一步的发展，刘青山对高考的大将风范暗加赞赏，但心里也有几许不安，起码老板对自己
还不是完全信任。
　　下午起了风，风越来越大，一层灰蒙蒙的沙尘弥漫在城市上空，不一会，高考的爱车上
落了厚厚的尘土。李庆开着宝马在郊区跑了三个小时，才进了第三监狱的大门。有了聂小东
的提前招呼，高考轻松得见到了欧阳木。欧阳木的气色还好，他的光头看起来象一个茄子。
　　在狱警知趣的避开后，高考没有和欧阳木多说就让欧阳木交出手中的高速路工程来往帐
　　“我不知道什么帐目。”欧阳木厌恶的看着把自己送进大牢的人，“就是有，你认为我
会给你。”
　　高考厌倦了场面下的唇枪舌战，他可怜的看着欧阳木：“我能让你进来也能让你弟弟进
来。”高考不等欧阳木接话快速的说，“你不在乎你弟弟也行。那谁再照顾你的老婆儿子？
如果让人知道你手中有这件东西，你和家人的命还要不要？”高考点了一支烟，观察欧阳木
　　“你休想威胁我。”
高考看得出欧阳木是外强中干。他抛了一支烟给欧阳木。
　　“欧阳先生，你是聪明人，我不隐瞒你。”高考冷冷的说，“我其实是‘证实公司’的
董事长。”高考有些得意地注视变色的欧阳木。
　　“所以我把你送进来是理所当然，你偷了我私人的钱。”高考走过去为欧阳木点燃了
烟，“也许我无法保证你在监狱里的安全，但我有能力把你的家人送出国保证他们的安全，
前提是。”高考朝欧阳木喷了一口烟：“你要对我有功！”
　　欧阳木的手指在轻轻颤抖，他长吸一口香烟。欧阳木相信了高考，特别是高考所说他没
有能力完全负责他在狱中的安全，因为他知道帐目会牵缠什么人。
　　“你能保证？”欧阳木有些可怜的看着高考。
　　“我保证我的诺言。”高考正色道，“我很可能再进不来了，所以，你想说就说。”
　　欧阳木又吸了一口，红红的烟头让他的脸明暗不定。
　　“好，我告诉你。”
　　老远就看见了别墅里灯火通明，高考看看手表，快3点钟了。高考知道是可爱的女人们
在等他回来，她们不愿意他目睹的是一个黑糊糊冷冰冰的屋子。在石市刮起第一场沙尘暴的
凌晨3点钟，高考在车里望着开着每盏灯的别墅，眼泪滑了下来。开车的李庆小心翼翼的从
反光镜里看见了老板的泪水。
　　第二天沙尘暴更加猛烈，仿佛世界末日的来临。石市人深切的感受到了自然的报复和前
人造得孽是如何深重。高考却在屋子里打着旋，嘴里还哼哼亟亟的唱歌，他甚至主动帮宁林
打扫卫生。伊人肯定地向诧异的宁林点头：
　　“他是生病了。”
　　高考心里舒服，沙尘暴影响了众人的视线，各单位停止了办公，正好给了他时间处理路
政公司的纰漏。现在秋见已经取到了欧阳木留下的证据，在经过处理等到重新上班，就算有
“秦佣”之称的秦山勇也回天无力了。高兴了一阵的高考想到了一个问题，是谁派了秦山勇
给证实公司难看呢？自己将用帐目收服的那个早被欧阳木拉下水的人能顶得过这谁谁谁吗？
但他没想到欧阳木已经把这样高位的人拉下了水。高考暗自庆幸他对欧阳木的动作快，证据
高考回忆了一下来到石市发生的事竟没有一件有明确的答案。这些事情的背后有怎样的一双
手在操纵？义父的那位朋友参加没有呢？风扬，高考记起他就是刘青山入狱时公司的董事
长。高考叹了口气坐在小凳上，好心情没有了。
　　“今天怎么了？”苏爱系了围裙正在厨房忙和，她关切的问高考，“真的生病了？”
　　高考亲亲苏爱的脸颊：“没有啊。”
　　苏爱不相信，用手背碰碰高考的额头。
　　“心里有些烦乱。”高考把小凳抬到厨房看着苏爱做菜，那神情象乖乖的宝宝。
　　“是事情太多了。”苏爱麻利的把一条鱼去鳞开肚，“人的精力有限，抓住重点做
啊。”高考一惊，他想起风扬提纲携领的话。
　　“说得好，老婆。”高考爬起来伸嘴吻苏爱，苏爱回头让高考吻了吻自己的嘴唇。“接
着说。”高考又坐了回去，看见高考的神态，苏爱“扑哧”一笑。
　　“公司是商业性质，就算和政局有诺大关系也不要顾此失彼。”高考听出了苏爱话中的
责备意思。苏爱把鱼放进了煎锅，哝哝的鱼香味马上充满厨房。
　　“我们知道你雄心勃勃想借助政府快速发展，可饭是一口一口吃，现在的政府是什么怪
物你又不是不知道。”苏爱看见高考的专著模样放下了心，
“他不算计你就是阿弥陀佛了。”高考专心的看着苏爱翻动锅里的鱼，一缕黑发轻轻扫着鼻
尖，高考爱怜大增上前从背后搂抱苏爱：“治国如炒菜要火候，管理公司也一样，我连这也
忘了该打。”
　　苏爱咯咯笑说：“你是认为我不懂那成语吗？故意混说。”
　　“你也该打，为什么不早说？”高考摹玩着苏爱的双丸。
　　“不要闹。”苏爱有些吃不消，“要说也是要火候到啊。”
　　沙尘暴肆虐了整整五天，渐渐变蓝的天空让压抑的人们终于放下了心。街上的行人又来
去匆匆，谁会想到他们曾龟缩在家里的可怜样。高考和刘青山坐在临街的咖啡馆里。刘青山
再也看不懂高考，太和监理公司又换了监理员，据路政公司的人讲一向沉稳的秦山勇离开前
痛骂了一翻，当然关于工程质量的问题再也没有了什么杂音。刘青山不能懂的还有高考的转
变，他怎么一下就将眼光放回了公司。
　　其实高考也有几分不安，石市的水太深了，想想风扬的话，市政府和省政府距离有多
远？石市又和京城又有多远？
　　两人没有再谈论工程的事，他们小声议论了公司下一步的工作。除去路政公司，在本省
修建的水泥厂进度还可以，“天华服装公司”发展也不错，才从山东回来的倪如萍又带回几
个可以考虑的项目。高考没有对刘青山说明他实际的身份，更没有说他针对日益严峻的国外
形势已下了决心将“证实”拉回亚洲。
　　“是不是收缩防御？”风扬让高考读读毛大爷的书，他可好，用了老蒋的办法。
　　“阿好，我们的公司要扩大，人员的录用是大问题。”刘青山提醒高考。
　　“对，公司是死的，人是活的。”高考点头，“所用非人就麻烦了。”两个人的脑海里
想到了欧阳木。
　　“不过你已经搞了培训部，很有先见之明。”刘青山是心悦诚服的夸奖。高考对苏爱很
满意，但随着公司的发展，她和聂敏西能胜任吗？
　　“青山叔，我们花几天时间跑跑几个分公司怎么样。”议论完了公司的大事，高考点了
支烟。私下里，他们之间的称呼透露出亲切。
　　“只能你去了，如萍的计划要研究，还有。”刘青山停了停，“秋见的监察部是不是考
虑划归保卫部。”刘青山对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监察部花费惊人，又没有显著的成效。刘
青山紧接着加了一句：
　　“公司里有很大的议论。”
　　高考“哦”了一句没有下文。刘青山莫名其妙的感到紧张，他是看两人间气氛不错才提
　　“监察部不能撤。”高考开了口，刘青山虽有了准备还是有几分失望。
　　“刘总。”高考改了称呼，“路政的事是个警钟，我们不仅不能撤消监察部，还要扩大
它！”高考直视刘青山，“我们加起来只有四手四眼，精力有限啊。”刘青山沉默不语。高
考知道他还是有抵触，毕竟有一个直属老总的监察部使唯一的副总不能释怀是正常的事。
　　“青山叔，你看外面的人已经忘了昨日的恐慌。”高考意味深长的说。
　　临分手前，高考欲言又止，他本想问问风扬的事，想想还是作罢。
　　二棉厂是石市在第二个“五年计划”中修建的大型棉纺厂。到了新世纪，它也象其他中
国的工厂一样面临设备老化，技术落后，产品单一，人心浮动的毛病，就算在“证实”收购
了它改名为“天华服装公司”的三个月后仍存在很多隐患。
　　高考的宝马进入了厂区，开车的李庆撇撇嘴，高考知道他是在抗议门卫的涣散。下了车
的高考拨了人事部部长何红莹的电话，他不想越权管理，当年他的工厂里厂长到处指手画脚
的作风很让所有人反感，但他现在的微服私访还是允许。
　　占地200多亩的“天华服装公司”里没有什么人，车间里也安安静静，高考和李庆面面
　　“是不是罢工？”李庆冷不丁冒了一句。高考狠狠敲了他一下，乌鸦。问了送开水的工
人两人才知道下午厂里正召开职工大会。
　　“这算不算浪费？”李庆边走边问，“停工半天的损失是多少？”
　　“根据开会的质量来定。”高考想不到李庆有如此不错的想法。
　　两个列席的人摸进了大礼堂坐在后面，会场上气氛有些压抑，高考努力的看向主席台，
台上坐着七八个男男女女。
　　“我再次重申，明天是最后一天，没有报到和交纳保证金的人员将不能和公司签定合
同。”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大的礼堂里传递。
　　“我们那有钱交纳什么保证金？”
　　“公司当初承诺过不解雇一个工人！变卦了啊。”台下响起越来越大的杂音。
　　“请大家安静，有意见站起来说。”台上的声音换成另一个男声，“公司没有违反协
议，这三个月我们在毫无利润的情况下给每个职工发了工资，但有些人是领工资是来，发了
工资就走，行吗？”
　　“还有些人是拿着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话筒又被原先的男人接了过去，“现在
不是国营！我们要讲效益！”
　　“另外，公司制定的规章制度必须执行，你们不要征求意见时不说，执行的时候又怪腔
怪调。”高考点点头，工厂的工人的确有这种恶习。他的肩头被人轻轻碰了碰，高考回头是
何红莹到了。
　　“我再说一句，有法必依，执法必严！散会！”
　　三三两两的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人从高考身边走过，其中大多是女人。主席台上的人显然
看见了何红莹，他们不顾身边围上来的工人疾步走来。领头的是四十岁的汉子，他一面走一
面拉扯领带。高考哑然失笑，这一定是殊少穿西装打领带的人。
　　“何部长，您来说一声啊。”是直爽的人，高考听出他就是最先讲话的人。
　　“国厂长，这是高考总经理。”何红莹显然早见怪不惊，“高总，这位是国家福厂长，
服装公司代经理。”
　　所有人大吃一惊，大老板来了？围上来的工人也议论纷纷。
　　“太年轻了。”
　　“公子哥儿。”
　　“矮了。”
　　。。。。。。
　　国家福看见高考脸上的苦笑，急忙大声说：“乱嚼什么舌头。”又对高考笑言：
　　“老板，去厂部坐。”高考微微一笑，
　　“工人们对公司的制度还有些不了解。这样吧，请你们选几位代表一起来厂部面谈。”
高考不仅想起电视里的领导也是这样搞好安定团结。
　　高考一干人在厂部的大会议室还没有坐稳，刘青山和倪如萍开车赶来。倪如萍急速的在
高考耳边说：“给你摆排场。”高考只能再次苦笑。
　　老旧的会议室里一时人头窜动，搬椅子的，倒茶水的，拿糖果的，高考反而感到了亲
切。在原来的厂里也是经常有这样的这样的场面，乱哄哄的会议室让高考回到了陈旧的日子
里。刘青山坐下来就开口说道：
　　“服装公司是中国证实北方公司相对独立的企业，所以你们要把眼光放在如何管理公司
上，放在如何提高效益上，至于你们的地位待遇总公司会为你们考虑，你们应该信任公
司。”刘青山的话音坚决，“高总和我不是来给大家打气来了吗？”高考有些不解，刘青山
怎么转了性。
　　“当然，你们制定的规章制度会有漏洞，但方向是好的。”刘青山把头转向高考，“高
总您看呢？”高考接过了话题：
　　“第一次见面，我送大家一句话：有心为善，虽善而不赏；无心为恶，虽恶而不罚。”
高考看见聚精会神听自己讲话的头头脑脑们，压抑不住的自豪油然而生。
　　“我也是从工厂出来的，我希望大家至精至诚，同心同德。”
　　高考的话虽然不多，但对在场的人还是有了冲击，他的话明显显示出年轻的老板不是守
　　几个工人进了会议室，高考看见三女二男中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人。
　　“小锐，你也来了。”国厂长的声音响彻会场。
　　“我哥哥怎么不能来，他不仅是厂里的员工，更是技术骨干。”高考有趣的看着一个年
轻女子清脆的回敬国厂长。
　　“当然能来，请入坐。”瘦精精的副经理康弘打了圆场。声音渐渐消失了，所有的目光
集中到了高考身上。从来没有这样坐在如此众多的视线中央，高考感到一层毛毛汗从每一个
毛孔冒出来，他一时竟然无法开口，死寂的气氛簇拥在人群四周。
　　“高总来服装公司是来了解情况。”精明的何红莹抢先开头，“大家有什么要求意见请
畅所欲言。”回答她的仍然是一片沉默。
　　高考定了定神，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还是电视上的镜头有用。他思索着一个字一个
字的开始讲话：
　　“我先谈谈好了，我不同意国厂长在大会上的讲话，就是那句‘拿着筷子吃肉，放下筷
子骂娘’。”高考没有看国家福的脸色，
　　“作为政府说这句话，我管不了，也没资格管，但在我的公司里，可以！”高考的表情
有些激动了：
　　“一个将身家性命投入到公司发展中来的员工，他有权拿着筷子吃肉，也有权对我们不
负责任的经营管理骂娘。”大家的神情有些异常，高考突然意识到他将原来的遭遇投入到了
目前的会场中，他急忙终止了这个话题，
　　“当然对于管理所需要的规章制度，我相信我们的职工们能理解。”康弘把一份材料递
给何红莹，何红莹扫视一眼又放在高考面前。
　　“原来有一句老话：厂荣我荣，厂衰我耻。我们不应该忘记啊。”高考边讲边迅速的翻
看文件，“我的话是抛砖引玉，代表们多谈谈。”
　　钟灵玉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高考，在她的意识里，马克思的那句话是根深蒂固：资本
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作为资本的拥有者的老板就是肮脏的东西，所
以当走投无路的二棉厂面临破产还是被收购的选择时，她仍然宁愿破产。今天她是带着玉碎
的决心来，大不了被开除，但高考的话让她有了一丝的好感。
　　“老板让我们说，我就说了。”钟灵玉大声的说，“工厂在收购前有七个月没有发工
资，而在这之前，我们的储蓄已经拿出来购买内部股和买房子。虽然这三个月发了工资但这
点钱够用吗？”钟灵玉的火气上来了，她不管不顾的站起来，
　　“每人交1000元的保证金不是把发的工资又收了回去？老板你不知道，就在上个月，患
了癌症的老周师傅因为不想拖累家里人，跳楼自杀。”钟灵玉的眼圈红了。
　　“难道是我们想让工厂倒闭破产？”呜咽的钟灵玉止不住泪水，“厂长大吃大喝，干部
在外面购买房子，你去看看工人的住房是什么样，还要我们按上千元一平方购买，这是优惠
吗？那是危房啊。”钟灵玉号啕大哭，几个代表早止不住眼泪，就连服装公司的头脑们也低
　　高考听见钟灵玉的话如雷贯耳，当初作为一名工人他不也是讲了这样的话？领导阶级的
工人们他们身上的负担已经太重了，重得快无法支撑这个国家。
　　“我很惭愧。”高考离开座位走到钟灵玉身边，他拿出纸巾递给钟灵玉。本来两人年纪
相差不大，这个举动有些好笑，倒象是长辈安慰晚辈，但大家都有些激动，也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早点来服装公司，当然就算我在这里讲什么也无法让你们的痛苦马上消失。”高
考把手放在坐轮椅的男子肩上，“但我保证，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明天的生活一定会好。”
高考转头对着国家福：
　　“工厂有多少工人？双职工家庭有多少？职工宿舍多少套？危房几间？”
　　国家福马上回答：“在职员工6千7百多，双职工家庭413家，职工宿舍成家的694套，单
职工宿舍120间，危房3幢114套。”高考眼中的凌厉光芒少了许多，他满意的点点头。刘青
山暗自为国家福松了口气，他明白刚才高考是想拿国家福开刀以平民愤。
　　“大家看能不能这样。”高考面对钟灵玉，站近了他才发现剪着男孩头，身穿工作服的
姑娘居然有着大眼睛，小酒窝。
　　“总公司按每个人1000元开立福利帐户，由总公司和职工代表成立管理委员会，怎么操
作你们协商。要离开厂和家庭有困难的员工可以发给1000元和红利。另外，公司马上购买
114套住房给危房职工。”高考注意到钟灵玉的表情变得仿佛不可思议。
　　“但保证金必须交纳，当然可以少交点，也可以按家庭计交，也可以按月从工资扣
除。”高考心想不能让服装公司的经理太难堪，这样自己坏了规矩也不利于公司的管理。
　　“大家认为如何？”高考的眼睛在四下环视。
　　“老板，您都这样说了，我们还不知足吗？”一个员工代表抹了抹眼睛。
　　“我希望大家团结团结再团结。”高考居然想出这样一句，他不禁佩服自己。
　　“还有职工的保险，总公司下一步研究后会为你们考虑。”高考有些得意的看着钟灵
玉，“这位代表，你的意见呢？”钟灵玉没想到高考会专门问她，脸变得通红。
　　高考不想表现得太过分，他谢绝了国家福吃饭的邀请招呼刘青山等人离开。走的时候他
对国家福说：
　　“我的公司决不允许有硕鼠，多想想欧阳木。”
　　从钟灵玉身边走过，高考神人不知的快速说：“多笑笑，哭不好看。”钟灵玉的脸又红
　　刘青山和何红莹按高考的意思上了他的车，在车上，高考说：
　　“服装公司要严格管理，国家福不适合做正位。另外，买回的房子在扣除工人原来的买
房款后租给他们住。”刘青山和何红莹随即明白了高考的用意，他是要牢牢的把工人拴在公
　　“那女孩子真不错。”高考扔了7、8千万出去留了这样一句话。
晚上，欢好完毕的聂小东和倪如萍躺在床上，倪如萍讲了今天在二棉厂的事，末了，倪如萍
有些可惜的说：
　　“虽然服装厂的人心定了，但花了7、8千万啊。”聂小东沉吟了许久，他抚摩倪如萍的
手停了下来：
　　“高考并没有花一分钱！”
　　“恩？”倪如萍半直了身，毛毯下她并无半点胬肉的身体在灯光下如玉雕般晶莹。
　　“福利金是在公司控制下，买来的楼房也是如此，他不会卖给工人，而工人原来的住房
也归了他。”聂小东边说边在倪如萍的身上游动着大手。
　　“可工人要离开呢？”倪如萍的呼吸渐促。
　　“为1000块？谁愿意？”聂小东的嘴凑想倪如萍的胸前，“好计量啊，咱们高总真是人
物，这么快就能想出法子。”他的话被倪如萍坚挺的山峰堵住。
　　“啊，你们男人，真是。。。”倪如萍忍不住的张开了腿，她让欲火烧灭了原本精明的
　　“很值得交往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