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感觉头顶有气练功之后,感到头有凉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最近总觉得头顶凉凉的,是怎么回事呢
最近总觉得头顶凉凉的,是怎么回事呢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症状变化等):最近总觉得头顶凉凉的,是怎么回事呢想得到怎样的帮助:我想知道为什么如此,如何治疗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小儿内科
擅长:外科
共4条医生回复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职称:医师
专长:擅长消化道、泌尿系等疾病
&&已帮助用户:94250
问题分析:你好,按中医的说法,头为诸阳之会,头顶为在头的最顶部,是百会穴所在。凉为寒,为气虚。你总觉得头顶凉凉的症状,考虑是属于气虚所致。意见建议:建议你吃点健脾的食物或中成药,健脾的食物有山药、党参等等,药物如补中益气丸。平时注意自我调理、多食蔬菜及水果补充维生素,避免辛辣、冷凉食物,积极营造休息环境,多参加体育锻炼。
职称:医师
专长:动脉硬化,冠心病,窦性心动过速,心律失常,心室内传...
&&已帮助用户:12354
问题分析:你好,头顶凉按中医上讲头部是诸阳之汇,阳气不足则会出现肢体凉症状。意见建议:建议你到中医医院就诊,服用中药汤剂助阳散寒为原则。
职称:医师
专长:心血管、呼吸内科
&&已帮助用户:22228
问题分析:从这个症状来看。首先要考虑局部感觉异常,或者是实质性颅内血管性疾病比如脑供血不足或者男横死亡可能。意见建议:如果症状反复发作。最好在个头破碎t喝多普勒检查明确诊断,后再积极使用针对性药物治疗。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儿童抽动障碍,小儿肠吸收不良综合征,小儿喘息样支气...
&&已帮助用户:2396
问题分析:你好,那可能是体质寒的关系的,体内的寒从头顶上想要发出去了意见建议:建议不要着凉的,可以吃上温热的中药的,把寒都散出去的
问头顶发凉是怎么回事
职称:医师
专长:宫颈炎,宫颈糜烂,盆腔炎
&&已帮助用户:174957
指导意见:考虑和血压血脂异常。血管硬化等有关的,具体建议积极找出病因治疗。另外,多注意休息。避免油腻辛辣的食物。多吃些新鲜的水果蔬菜。在医生的指导下合理用药
问头顶发凉怎么回事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阴道炎、盆腔炎、附件炎等
&&已帮助用户:79818
病情分析:
意见建议:
你好;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气虚引起的。建议平时用一些补中益气丸等中成药调理一下。
问头部感觉
发凉怎么回事
职称:护士
专长:高血压,冠心病
&&已帮助用户:6304
病情分析: 这样的话,建议吃些清热解毒药板蓝根等,还有银翘解毒片,金银花口服液。意见建议:注意饮食尽量清淡,忌辛辣燥火食物,并注意适当休息和多饮水,坚持每晚用较热的水泡脚,餐后用淡盐水漱口,以清除口腔细菌
问头顶感觉像有风吹一样凉到里面去了,是怎么回事啊,,...
职称:医师
专长:中医针灸推拿,内科,儿科,妇科,皮肤科,疼痛科常见病等疑难杂症的治疗。特别对肩颈腰关节风湿疼痛、胃肠病、妇科病(月经不调、痛经、子宫肌瘤、乳腺增生、更年期综合征等)、小儿疳积、失眠、高血压、糖尿病等亚健康人群调理有独特见解。
&&已帮助用户:6401
病情分析: 你好
先感觉一下是不是被风吹到凉着了.如果是头顶不是头两侧,看看舌头也不红,还有胃也有点不舒服可以试用吴茱萸汤:吴茱萸6党参15大枣6枚生姜3片.没有效果请就近看医生
如果不是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先看看是不是脑供血不足或者是什么.
问最近老是感觉头顶凉.后背凉是怎么回事?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儿科常见疾病。
&&已帮助用户:219177
你好朋友别担心,这个疾病考虑是由于肾虚建议可以吃点六味地黄丸来治疗,饮食可以吃点韭菜,海鲜,完全可以治疗的啊
问头顶发凉怎么回事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
&&已帮助用户:58973
病情分析: 建议到医院中医科,辩证服用汤药治疗,配合针灸效果不错意见建议:平时需保证足够的睡眠,多吃动物的脑髓,脊髓,加强体育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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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成功!仙儿《非君不爱》
  哈啰,大家好,仙儿又出现了!
  男女主角应该是一本书里最重要的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过一本书不可能只出现男女主角两人,那就太无聊了,所以又有配角的产生。照一般的道理来说,配角应该只是陪衬的角色,他的价值是衬托主角的光芒,可是世事无绝对,也常有发生配角抢走主角丰采的事,这本书的故事就是因此而出来的。
  在仙儿写《天赐扫把星》时,创造了司空家两兄弟,本来弟弟只是个小小的配角,仙儿压根儿就没想为他写故事,可是这个配角实在很讨喜,别说许多朋友看了都觉得埋没他很可惜,有回仙儿睡觉作梦,梦到了什么忘了,只记得其中有个也忘了长相的人冲到我面前大叫:“我是司空勋,我是司空勋!”……仙儿睡醒想了好一会才想到司空勋不是自己书里的人吗?见鬼了,连小说配角都会来托梦,不好好为他写个故事怎行?所以才有这本小说的诞生。
  不过这书也让仙儿用了比平时多了倍时间才完成,因为仙儿近来写书太容易分心了,时常坐在电脑前面就开始上网聊天;要不就去笑话网站看笑话,然后像个傻瓜一样对着萤幕哈哈笑,唉,这是太常与电脑为伴所生成的职业病,所以仙儿决定了,这本稿子丢出去后,就要出国玩了,大家祝福我吧!
  完成了以“交换新婚”所衍生出的系列书后,接下仙儿是要写古代或现代稿呢?就请大家猜猜看吧,下本书再见了。
  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
  芰荷丛一段秋光淡,看沙鸥舞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
  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爱杀江南!
  一艘华丽轻巧的画舫,以乘风破浪之姿划过水面,平稳快速地向前奔驰,一阵娇脆轻快的歌声随着风扬起散开,让闻者莫不心开情悦,愉快地想随曲跳舞!
  曲毕,同站在船头的婢女雪琴立刻鼓掌喝采:“小姐,您的曲儿唱得愈来愈好了,音色悠扬,能说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呢!”
  “呵,这还用说,我们这次到莲乡玩,我和采莲女们互相唱和切磋曲艺,当然会有很大的进步喽,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赶快回家唱曲儿给爹娘、哥哥听了。”娇俏可人的脸上闪动着灿笑,衬得清丽容颜美艳四射,配上白皙赛雪的肌肤,又穿了身柔黄衫裙,在亮晃晃的阳光下,她仿若个日光女神,散发灿然光彩。而她也有个非常贴切合宜的名字,金璨璨。
  金璨璨为江南名贾金家的千金,她的父亲金友权是金家的当家老爷,金友权生有一儿一女,他疼女儿更甚于儿子,对于女儿的要求从不拒绝,所以受宠的金璨璨不用当个闷在闺房里的千金小姐,她可以像男子一样外出游玩,因此她时常驾着自己的船出外游玩,足迹几乎踏遍江南地区,此时她刚结束近三个月的旅游正要返回金家。
  “小姐,您此回出门玩那么久,老爷夫人绝对非常想念您,见到您肯定会很高兴的。”雪琴笑说。
  “我也好想爹娘,是我太贪玩了,多延宕了半个多月才返家,不知爹娘、哥哥会不会责怪呢!”金璨璨表示。
  雪琴轻笑。“小姐,您回家,老爷夫人欢喜都来不及了,怎舍得骂您呢?您太多虑了。”小姐的受宠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连少爷都比不上呢。
  “我只是说说嘛,你还当真。唉,真想快点回到家了!”想到爹娘对自己的疼爱,让她更加心急想回家,外面再好玩,怎也比不过家的温暖。
  这时,金璨璨的随身侍从常凯走来禀报:“小姐,船已过了塘堎峡,现在又是顺风,约在傍晚之前我们就可以回到府里了。”
  “‘璨舫’的速度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我很快便能见到爹娘了!”笑颜如花,带着满怀的愉悦回家。
  只是金璨璨还不明白,如今金家的产业正面临到生存败亡的紧要关头!
  ☆☆☆
  “唉!”一声沉重叹息。
  “唉!”
  “唉!”
  “唉!”
  “……”
  数声叹息接连随之响起,刹那间偌大的厅堂里全是唉声叹气。
  在首座上的目前当家掌权人金友权不高兴地拧起眉头:“你们在叹什么气?”
  “二哥,你都在叹气了,我们当然是更加烦闷!”排行老四的金友政回答。
  金友权看着坐在下面的四个兄弟,还有旁边站着两排的数十位侄儿怒斥:“你们都是我金家的支撑栋梁,如今金家正陷入莫大的危境中,你们不思长进,却只会叹气,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你们真想金家倒吗?”
  就是因为当家的都在哀叹,大家才有样学样,怎会变成是他们的错呢?底下人面面相觑心有不服,不过没人敢抗议。
  “江南河川水运一直以来就是以我金家为马首是瞻,江海帮不过是后生晚辈,但是司空靳、司空勋兄弟却野心勃勃,一再并吞我金家的势力,我们已经接二连三失去了多条河川的航权,南川为江南最大、也是船只来往最频繁的河川,不只是金家船运的发源地,也是金家最后的依据,现在江海帮竟然连南川的航运都要和我们抢夺,若再失去南川,事情有多严重想必大家都很明白。二弟,你身为当家,你就要负责想出应对法子,别让祖先基业毁在我们手上!”身为大哥的金友义出声,语气听似清和,不过眼里却带着指责,控诉弟弟的不会理家,使得原是江南最有权势的家族衰败到如今快破产的地步。
  金友权看出大哥的责怪,撇嘴冷笑。“大哥,我也不愿意金家落入如今的局面,我一直为家业在努力,不过我更加希望族里的人别因为一己之私去招惹江海帮,增添双方的仇怨,让彼此的关系愈加恶化!大哥,耀仲的伤势好些了吧?”特意提出,但其用意却非关心。
  金耀仲为金友义的大儿子,因为非礼江海帮帮主司空靳所爱女子不成,被司空靳打断四肢,现在是卧床养伤中。
  金友义脸色微变,二儿子金耀辉忙代父亲回话:“讬二叔的福,虽然哥哥受伤不轻,不过没伤到要害,只要好好休养便能完全恢复了。”
  “谢天谢地,这样就好,司空靳下手那般狠毒,让我真担心大堂哥会变成残废,可惜金家目前没能力报仇,二堂哥,就要烦你多安慰大堂哥,委屈他忍下这口气了。”金耀明接下话。他是金友权的独子,不过语气也带些幸灾乐祸。
  金友义皮笑肉不笑地反将一军:“若耀明侄儿都能吞下被司空靳夺妻的耻辱,仲儿不过是受到皮肉之伤,当然也能忍下这口气了!”
  这下子换金耀明脸色难看,他冷淡解释:“我与京城贾府订亲的对象是妹妹贾似玉,不是姊姊贾如花,贾如花嫁给司空靳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本来二弟的计画订得很好,藉着金、贾两家联姻,让京城首富的贾府援助金家,只是没想到贾府这对双胞胎姊妹出嫁时会上错花轿,成了交换新娘;又在阴错阳差下,不但贾如花风光嫁给司空靳,连贾似玉也是将错就错地做了漠北狼城的城主夫人,结果侄儿你这个正牌的新郎却没娶到新娘,苦心全付诸流水,唉,人算还是不如天算的!”金友义一副感慨样,其实暗地里可是很欢喜这段丑事。
  金耀明想回话,金友权先一步低喝:“够了!如今的情况已经这般危急,我们自己人还在耍嘴皮争辩,如此的不团结,不用等外人攻来,自己就先内斗而亡了!”
  众人无语,气氛又转为冷凝!
  金友权环视众人一眼,沉痛再说:“面对江海帮的步步进逼,我们金家被打得是节节败退,与贾府联姻本是我想出最有利的方法,金家如能利用贾府在北方的势力完成南北联运的计画,便可以为金家打开另一项商机,怎料到事情会有如此的转变,难道真是天意弄人,老天爷要亡我金家吗?”
  “爹,金家不会倒的,孩儿绝不向江海帮低头,必要时孩儿不惜重金买杀手,只要司空兄弟一亡,江海帮又有何惧哉?”金耀明目露凶光,心里有了最绝然的决定。
  金友义却大声反对:“杀人不是好办法,而且司空兄弟俩都武功高强,江海帮里更是高手如云,倘若事迹败露,后果更加不堪设想,我不赞成!”
  “有钱能使鬼推磨,江湖上有许多身怀绝技的杀手,只要出得起好价钱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任凭司空靳和司空勋武功再好,也难逃死劫!”唯有他们以死相赔,他所受的屈怨才能平反。
  “你敢提出万无一失的保证吗?如果你不能,却要赌上金家的全部,让所有人一起承担结果,这样未免太冒险了?二弟,你同意侄儿如此的行为?”金友义看向首座。
  金友权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擅作决定。“大哥,明儿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既然事关金家祸福,当然做法也要征询大家同意才会实行,我今天召集大家开会,也是想听听众人的意见,看看有没有好法子可以助金家度过难关,不管有任何的想法都可以提出。”欲集结大家的力量共抗敌。
  只是人都有私心,谁愿意有难一起担,但有福却无从共享呢?大家也想拥有权力,因此在金友权召开这个会议前,他的兄弟们已经在私底下先做好共识了。
  “二弟,我有个提议!”出声的还是金友义。
  金友权晓得大哥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但是也不能拒绝。“大哥,有什么意见就说吧!”
  金友义起身来到大厅中心,环视四周后,再看着金友权开口:“二弟,当初兄弟们会选你当家,是因为你的能力是众人公认最佳的,大家都认为你可以将家业治理得更好,壮大金家的声势,结果你的表现却让兄弟们失望,我金家家世不但日渐衰微,如今更被江海帮逼到几乎无法生存的地步,令兄弟们怀疑你到底适不适合再继续担任金家的当家?当家的职务是否该交由其他兄弟来做?”
  这话让金耀明忙抗议:“大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顶替我爹做金家的当家吗?”
  金友义轻声一笑:“耀明,大伯虽然不才,但还明白有能者居之的道理,没有建立一番功劳,怎敢厚着脸皮占大位呢?我想在场的所有人也都不会这么做的!”
  金友权沉下脸。“大哥,在这时刻最重要的应该是兄弟同心,你却话中有话,意有所指,莫非你嫌金家如今的困难还不够多,你要再挑起兄弟间的斗争吗?”
  “二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众人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出吗?我不过是指明事情的症结罢了,难道真要有功个人享,但有过却众人摊吗?那未免太不公平了!”金友义话语凌厉道出。
  金友权冷然笑了。“大哥,我明白你一直对当家之位很有兴趣,只是当家作主并不是容易的事,就算我愿意将位子让给有才能的人,只是要如何才可以判断出有当家的能力呢?这点恐怕就是个很难的问题了!”
  金友义闻言却是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这话。“二弟,要测验能力不难,拿金家现今的处境当试验不就行了?如果有人可以解决一切困难让金家恢复往日风光,不就代表他拥有当家的能力了?”
  金友权挑起眉毛。“哦……听大哥这么说,就表示你有办法扭转劣势了?什么法子?小弟愿闻其详!”他可能有好办法吗?
  金友义狡狯一笑。“法子人人都能想,但要成功才算有能力,我提议兄弟们何不来个比赛,谁能让金家反败为胜,再显荣耀,他便是金家的新当家,如此不但能证明能力,又可以挽救金家家运,一举两得,大家觉得如何?赞不赞成?”询问在场众人,带笑的神情里有满满的自信,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四金友政最先表态:“我赞成!金家只要再失去南川航权,金家就要关门倒闭了,那能救起金家的人便如同是救命恩人,当然有能力成为当家的!”
  老三金友礼、老么金友治也纷纷表同意。
  金友义微笑看着老二金友权。“二弟,除了你之外,大家都同意了,你的意思呢?”
  金友权不满冷哼!“哼!原来大家已经先行说好了!大哥,这种事怎没通知我一声呢?那今日就不用开这个家族会议了!”再笨的人也能看出这样口径一致,肯定是私下沟通过了。
  “二弟,众人有共识不是很好吗?可以省去许多无谓的讨论时间,专心应付江海帮,这样的机会也不只针对我们这辈人,后生晚辈若有能力一样可以成为当家挑起大任,所以明儿,这也是你发挥的大好时机哦!”金友义对侄儿金耀明说道。
  金耀明护着父亲:“我认为我爹就是最好的当家人选了!”
  金友权希望能挽回兄弟们的决定:“大哥、三弟、四弟、五弟,团结力量大,分散只会给敌人一一击破的机会,这做法可能陷金家于万劫不复之地,你们真要这么做?”
  “二弟,我们早有了决定,反正情况再糟也糟不过现在,放手一搏才有机会。”金友义坚持己见。
  金友权的神情难看,事已至此,他看出自己反对也无用,只好同意。“既然这是大家的意思,我就顺应众人之意,此后金家的兴亡荣败也成为兄弟一起扛起的责任,不能再怪罪当家作主的人了!”
  “这是当然,救人如救火,挽救家业也是愈快愈好,所以这场比赛并没有时间限制,谁能最先缴出好成绩谁就赢了,众人还有其它的疑问吗?”金友义主持着大局,俨然已有了当家的风范。
  众人都摇头,金友义再看向首座上的二弟:“二弟,你呢?”
  金友权抿下唇,难掩脸上落寞地摇摇头。
  金友义就顺便宣布散会:“此次会议到此结束,众人可以离开了!”
  厅里的人三三两两地走出大厅,金友义最后离去,临行前还撂下话。
  “二弟,十多年前我因为冲动败给了你,失去当家之位,如今我要拿回自己应得的一切,你就拭目以待我的表现吧,哈……”扬着笑声,金友义与儿子金耀辉扬长而去。
  这情形看得金耀明气怒不平:“可恶!大伯太目中无人了!”
  金友权冷沉地看着儿子。“按下忿怒吧,想得回尊敬,就要凭实力!”
  “爹,我们该怎么办?”金耀明被突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冷静下来,先要冷静才能找出好对策,想打倒我?他们也太天真了!”金友权神色无惧。他不会让他的兄弟们如愿的,当家之位他绝不轻言放弃!
  只是,他到底该如何应付步步进逼的江海帮呢?
  ☆☆☆
  “混帐!你们身为我的得力助手,又享用优厚的薪俸,要做的事就是为我分忧解劳,现在事到临头了,你们却没一个人能提出好法子来,那我养你们这些人做什么?一群饭桶!”家族会议过后,金友权立刻召集儿子、多位心腹大将和管事到书房,欲讨论出个振衰起弊的方法,可是结果却令他很生气。
  “老爷,因为滋事体大,必须小心谨慎,又在如此紧迫的时间下,要想出完美无瑕的法子真是十分困难,请老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木总事恭敬请求。
  “时间!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了!大哥他们早就有了计画,可能已经找到方法了,再拖下去就只能眼睁睁看别人成功,我交出当家之位了!”金友权没好气叫。
  “老爷,关于这点属下有办法,我们可以派出探子盯着义老爷他们,掌握其行踪,便也可以查出义老爷他们要如何做了。”木总事提议。
  “监视敌情是最普通的手段,我们能想到的,他也应该会这么做,所以派探子探查行踪时,也要加派人手巡逻,以防对方探子反过来跟监我。木总事,这事交给你去办!”金友权下令。
  “属下遵命!”木总管拱手回应。
  “爹,除去障碍是一劳永逸的最好法子,您就采用孩儿的意见吧!”金耀明还是想激烈做法。
  金友权严声制止:“你这计画已经在早上的会议中提出了,所有人都知道,难保不会有人去向司空靳兄弟告密,以求得一些好处。万一如此,你这行动无异是自投罗网,逼得我们父子俩要正面和江海帮对上,平白让有心人渔翁得利,所以暗杀之事万万不行!”
  “都怪我警觉心不够,竟将这么重要的计画给泄露出去,可恶!”金耀明懊恼不已。
  “明儿,你也不要满脑子都是打杀暴力,更不可以小看司空靳和司空勋兄弟的能力,金家现在的情况你最明白,贾府本是我们翻身的好机会却失去,如今我们没有别的力量可以依靠,面对江海帮,金家无能再挑起对立,只可以放低姿态寻求和平共处。做大事的人要将眼光放远,身段更要能屈能伸,忍人所不能忍,明儿,你明白吗?”金友权告诉儿子。
  这些话听得金耀明觉得很刺耳,满心不服,可是没胆量反驳父亲的话,只能闭嘴不语。
  金友权明白儿子的少爷脾气,没去理会,看着下属:“你们也是要往与人合作方面着手,再找找我们还能找谁做盟友,条件我们可以吃亏些无妨,主要能助金家再站起就行了,明白吗?”
  “属下明白!”几个管事忙恭敬回应。
  这时突然书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守在房外的门仆。
  “大胆!我不是交代不准打扰吗?你竟敢违抗命令!”金友权厉声斥喝。
  门仆急急解释:“启禀老爷,是小姐……”
  娇俏的嗓音插入:“爹,难道连女儿也不能进来吗?”莲步轻移,一袭嫩黄身影走入房里,为有些阴沉的书房注入一道阳光。
  见到爱女,金友权高兴得起身绕过书桌赶来迎接:“璨儿,你回来了!”
  金璨璨轻快地冲入父亲怀抱:“爹,女儿好想您,好想您呢!”
  金友权笑着轻斥:“丫头,你一出门就像丢掉了般,一去一两个月没消没息,你心里真会挂念着爹吗?”
  “爹,女儿是真的想您嘛,否则还会玩得更久才回来呢!爹,看您也没想女儿啊,否则怎会没加添一丝白发,人还变得愈来愈年轻英挺了呢?”金璨璨靠着父亲撒娇。
  “哈……”金友权放声大笑,疼爱地轻捏捏爱女的俏鼻.“小丫头,你就是嘴甜,是不是怕被爹责备,所以先灌爹迷汤来逃避啊?”
  金璨璨露出她招牌的亮眼笑靥。“爹,人家是真心夸你嘛,不过我看爹似乎很不高兴,谁那么大胆敢惹您生气呢?是不是哥哥啊?”歪头睨着金耀明。
  金耀明一脸的苦笑。“好璨璨,你别一回来就找哥哥麻烦,哥哥要烦的事已经够多了!”
  金璨璨呵呵轻笑,从父亲怀里转扑向哥哥。“哥,怎么你的眉头也皱着?会变难看的,松开、松开……”小手抚平哥哥的皱眉。
  金耀明拿下妹妹不安分的手。“璨璨,别玩了,你已经是个大小姐了,怎还一副孩子心性!”
  “哥,你的火气也不小呢,是不是你们惹我爹爹和哥哥不高兴啊?”金璨璨将矛头转向一旁的管事们。
  却见管事们纷纷摇着手澄清!
  “不是属下!”
  “属下不敢!”
  他们怕事的样子让金璨璨好笑。“只是玩笑嘛,看你们吓成这样,真胆小!”
  金友权抚抚爱女的头:“璨儿,你回来就好,你还没见过你娘吧?去看看她,爹和你哥哥有重要事谈,你先下去。”
  金璨璨倚在父亲身边。“爹,女儿带了许多礼物回来,也有很多话想和您说呢!”
  “爹知道你孝顺,但爹真有要紧事办,你乖乖地先离开,爹会吩咐厨房加菜,晚膳为你接风洗尘,到时再好好听你说这次旅游的事。”金友权揽着女儿笑说。
  金璨璨点点头:“好吧,那我就不打扰您和哥哥办公了,不过以爹您的能力,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了您呢?所以您不要再皱眉不高兴,平心静气好好谈,一切的事自能顺利圆满解决的!”微笑赞扬父亲。
  金友权愉悦笑了,宠溺地亲自送女儿到门口:“璨儿,有你这个贴心的乖女儿,爹什么气也没有了。爹没事,你放心吧!”
  金璨璨漾着笑颜。“这样就好,爹,女儿先离开了。”翩翩身影走出了书房。
  金友权微笑地看着女儿离去,事情虽然还没解决,但他心情已经转好许多。没错,以他的能力,不会有解决不了的事!
  信心又被燃起了!
  “唉……唉……”
  又是一阵阵的哀叹声传出,这年头似乎不顺心的事特别多,不过地点却换成了江海帮总坛。
  书楼里,司空勋在铺着软垫的舒适太师椅中慵懒地换个姿势,长腿很没坐相地架在扶手上──
  “唉!”又是一声长叹。
  站在身边的随扈林威忍住笑出声:“少帮主,您又叹气了。”
  “好无聊,我快无聊死了!”司空勋哀叫。
  “若少帮主觉得无趣,是否要将发落下去的公事拿来给您批阅呢?”林威提议。
  “不要,看公事更是无聊。既然大哥那么好意将公事都丢给管事们做,我干嘛还要苦命地拿回来辛苦自己?但是大哥好事只做一半,我不用办公却要留守帮里,让他和大嫂甜甜蜜蜜地出游,怎么算都是我吃亏,我怎会同意这种事嘛?不公平,”司空勋满腔不满,只让大哥轻拍肩头两下,说了什么他是孤家寡人好安排,就将整个帮的责任丢给他,自己带着爱妻逍遥去。他虽然未成亲,但不代表他没玩乐的去处,一个人可以玩的地方才多呢,大哥却只顾和老婆开心而忘了弟弟,实在太没兄弟爱了!
  “少帮主,您还是可以外出啊,帮主并没限制您一定要留守帮里。”林威表示。
  司空勋没好气地瞄了侍卫一眼。“又不能跑远,顶多只能到附近晃荡,又有什么意思!”
  “聊胜于无啊,少帮主,你有好些天没去‘不老林’喝茶了,要不要去走走?”林威提议,身为少帮主的贴身随侍,他对于主人的所有喜好都非常地清楚。
  “林威,我还以为你会提出什么好意见。不过与其留在帮里唉声叹气,好吧,我们就去不老林!”司空勋俐落地一跃而起,双手背在身后,高挺的身影踩着沉稳脚步走出书楼,林威紧随在后。
  不老林为县城里最著名的茶馆,出名的原因不只为了它的茶好、水质好,能冲出甘甜醇香的好茶,更是为了里面的茶博士个个都练有一手泡茶好功夫!这里的茶博士的拿手绝活是一手拿托盘、一手执热水壶,手里的托盘圆滴滴地转着,客人将空茶壶放上托盘,就见茶壶随着托盘旋转,而茶博士就执高手里的大热水壶,滚烫的热水从上而下倒入空壶里;灌水中茶壶还是飞快转动着,最后茶博士会将托盘贴近桌面,一个用力旋转,盘上的茶壶竟由托盘飞回桌上,安稳降落外更是不会漏出一滴茶水!这样高超的技巧常是教人叹为观止,所以到不老林不仅能喝到好茶,还可以看到茶博士精采的表演,所以纵使收费不低,不过仍是天天客满!
  鹅黄人影坐在不老林二楼靠窗的座位上喝茶,伺候她的婢仆分坐两旁,只是看她一副神情不耐,似乎很不满意不老林的茶。
  其实她并非不喜爱,但是连续喝了三天的茶,又是从早坐到晚,再有耐性的人恐怕也会受不了,尤其她的性子又好动,真闷死她了!
  “小姐,喝茶。”雪琴将倒满的茶杯移到小姐面前。
  “我已经满肚子的茶水了!到底那人今天会不会来嘛?”金璨璨明眸扫向侍卫常凯。
  常凯恭敬回禀:“小姐,据属下调查,司空勋极喜欢来不老林喝茶,几乎每两三天就会来一次,不老林里也备了他的专属雅座,依常理判断他应该会出现的!”
  金璨璨看了眼另一边角落靠窗的空位,就是常凯所说的专属雅座,拧起秀眉。“每两三天来一次,今天都第三天了,为什么还没看到他呢?”
  常凯被问倒了,无法回答。“这……小的也不晓得。”
  “小姐,这也不能怪常凯,谁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怎明白司空勋会不会来?”雪琴为常凯说话。
  “我不是责怪常凯,我只是好闷找话说,我从来就不知道等人这么地无趣,真没意思!”若不是顾及有许多男客人的眼睛不住地往自己这儿瞧,她要保持形象,否则她早就趴在桌上睡场觉休息了。
  “小姐,为什么您这般想认识司空勋呢?”雪琴不懂,常凯也是一脸疑问。
  “你们也知道金家目前的情形,最大的敌人就是江海帮,看爹和哥哥为了解决家业那么忧虑烦恼,纵使爹要我别担心,但我怎可以置身事外只顾着自己玩乐呢?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帮爹爹、哥哥什么,不过我也无法什么都不做,那就先来认识江海帮的少帮主是啥样的人,也许见过那人后我就明白要如何帮忙了。”就是为了这样的重要理由,她才会忍着无聊在茶楼里枯等个男人,否则凭她的性子,她才不屑为个男人如此委屈自己呢。
  “小姐,您和司空勋是陌生人,要如何认识呢?难道您要主动上前去和他搭讪?这样不好吧?”雪琴不太赞同。
  金璨璨一脸的没好气。“这种事你担心得太早了,你该祈求老天爷别再让我空等。司空勋,本姑娘命令你快点出现!”不讲理地骄蛮下令,然后是解嘲地苦笑。唉,她真命令得动老天爷就好了。转头靠着窗台观赏下面的街道情景打发时间。
  不过或许她的耐性真感动了上天,事情就那么刚好发生了──
  “小……姐,小姐!”雪琴忙扯着主人的衣袖。
  “怎么了啦?”金璨璨不太专心地应了声,连头都懒得回。
  “小姐,来了!您要等的司空勋来了,来了!”雪琴急着叫。
  “司空勋来了?”金璨璨倏地忙转回头睁大眼睛看去,便见到两个高大男子站在雅座之前,一身儒白衣衫的男子背着她的方向坐下,另一个灰衣男人则恭谨地立在一旁,一看便明白他是随从;坐着的男人对来伺候的茶博士吩咐话,两个茶博士都弯腰直点头,态度极为敬畏有礼,可见他应该就是司空勋了。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金璨璨暗地里吩咐常凯向茶博士打听清楚。
  常凯点头,看茶博士倒好茶离开,他也起身尾随下楼。
  他背着自己,金璨璨只能看到他硕实的体格,却见不到他的真面目,遂问婢女:“雪琴,你有看到那男人的相貌吗?”
  雪琴摇头。“没有,他上楼来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有不少人都很恭敬向他问候,奴婢见他又直往角落的雅座走去,才惊觉他可能是司空勋,不过他忙着与人点头回应,身旁又紧随着茶博士,所以奴婢也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
  听雪琴这一说,金璨璨更可以肯定他就是司空勋了,但是好不容易盼到他来,自己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脸!讨厌,老天爷有必要这样吊自己胃口吗?
  常凯回来,带回的讯息和金璨璨所想的一样。
  “但见不着他也没用,干脆我直接过去和他认识算了!”金璨璨是行动派,说做就想做。
  “小姐,这做法不好,太莽撞了!”雪琴忙阻止。
  “小姐,茶博士说司空勋喝茶时不爱有人打扰,你这时出面是不妥当。”常凯也表示。
  “什么不妥当?他能优闲地喝茶,爹和哥哥却是为家业伤透脑筋,我想明白金家和他江海帮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他要这样打击金家呢?”愈想她就愈冒火。
  “小姐,冷静,老爷已经再三告诫,不可和江海帮发生冲突,增加双方的磨擦。小姐来此应该不是为了要找司空勋麻烦吧?”常凯忙提醒小姐。
  金璨璨拿起身前的茶杯喝下茶,怒容一扫而逝,露出了笑容。
  “你们跟了我这么久,真以为我是这么冲动无智的人吗?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至少他人出现了,那我就跟着他,一定可以见到他的脸,等观其面容再判定他是怎样的人!不过能将金家逼到如此窘境,我瞧这司空勋绝对不是易与之辈!”她可不是养在深闺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她游遍许多地方,见过的人多、眼界广阔,不易看错人的。
  雪琴和常凯对看一眼,有些苦笑。小姐说话是头头是道,可是性子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一旦使起娇来就像春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可是会让人措手不及的呢!
  金璨璨仔细打量着司空勋的背影,想像着他的外貌──
  瞧他一副宽厚的肩头、直挺的背脊,嗯,这男人的体格真不错;他不过二十五、六岁,还很年轻,却看起来沉稳,这表示他的武功应该也很好喽。他哥哥司空靳不过三十岁,兄弟俩如此年轻却能创造出不平凡的事业,彰显了他们更有着不凡的聪明才智,让人不得不佩!
  嗯……年轻、有才干,还有好武功和一副不差的身材,这样的好条件已经很令人羡慕了,所以他该是面貌平常。她问过哥哥,哥哥也说司空兄弟长相一般,应该是这样才对,要不好处都让他给占光就太不公平了!
  金璨璨努力思索着平凡相貌是怎样的模样。反正司空勋没动静之前,她也不能有所行动,又不晓得他会在不老林待多久,就当是打发时间的消遣喽。
  练武之人感觉向来比寻常人敏锐,更遑论是武林高手了,司空勋怎可能会没有意识到被人给盯上呢?
  司空勋饮下杯里的碧螺春,淡淡出声:“谁对我这么有兴趣呢?”
  侍卫就是要保护主人的安全,一向就要有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能力,林威自然也注意到了,回覆主人,“少帮主,是一名身着黄色衣衫的年轻姑娘,就坐在另一边靠窗角落,身旁带着一婢一侍卫,看来起不像是江湖人,该是名门富豪的千金小姐。”
  千金小姐?这种女子和他应该不相干,为何会对自己这么有兴趣?“那女子生很如何?”
  “很美,可以和帮主夫人相提并论。”林威回答。
  司空勋扬眉。还是个大美人,难道又有女子要玩投怀送抱的游戏了?
  人一出名麻烦就会跟着来,尤其像他这种年轻又未娶的有为单身男子,早已被列入最佳夫婿和女婿人选,别说江海帮里有特地设置应付红娘媒婆的管事,不准让那些三姑六婆来烦他;他连接受邀请都要先申明绝对拒绝是变相或别有意图的相亲宴会,以免陷在女人堆里无法脱身!
  不过就算他防范计画再严密,那些想嫁他想疯了的女子总能找到机会接近他,例如前两天,他和一群好友在酒楼把酒言欢,却莫名地多了个宣称是友人表弟的陌生人,席中不但紧挨坐在他身边,一双隐含娇媚的眼睛也直勾勾望向自己,更不时在谈天说笑中将身子靠向他,后来是他警觉到那人身上带着男人不该有的脂粉香气,才识破她的女子身分;原来她是友人的表妹,友人被一群亲戚硬逼带着女扮男装的表妹来认识他,期望能与他一见钟情谱好事,让他哭笑不得。可惜他现在没有成亲的念头,想再逍遥自在好好玩一阵子,所以对于女人是敬而远之,不想惹上桃花劫。
  哪想到现在连喝个茶也不得安宁!司空勋认真在考虑着该不该避开可能会引起的麻烦,但是他还没做出决定,另一个麻烦就来打扰了。
  “大爷,留步,你不能这样闯上来,大爷、大爷……”
  惊叫声中,就看到数名的茶博士想拦下一名高头大马的壮汉,但一个个地被推开了。
  “走开!别阻碍大爷的去路,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壮汉一脸恶相地挥动手上的狼牙棒,凶狠的模样让许多客人深怕受到波及忙走避,壮汉大步来到司空勋面前。
  “小子!终于找到你了,老子要将当初所受的耻辱还给你!”壮汉将狼牙棒一捶地,发出巨大碰撞声,整层楼都像地震般震动了下。
  林威站在主人身旁,冷然地看着壮汉:“鲁霸!你是小帮主的手下败将,今日竟还敢前来闹事!”
  “哼!那次是老子太轻敌才会落败,现在老子和往日不同了,老子不但要打败司空勋,还要让他跪在老子面前磕头赔罪!”鲁霸狂傲地手指着司空勋。
  司空勋还是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不疾不徐开口:“本公子不接受手下败将的挑战!”
  “臭小子!你竟敢这么说!老子管你敢不敢接受挑战,老子现在就要报仇!”一声大喝,鲁霸抡起手里的狼牙棒就不客气地往司空勋身上招呼,林威忙拔出随身佩剑招架。
  狼牙棒和利剑金石交错发出铿锵声响,林威被强大力道震得后退一步,但他没迟疑,变化剑招再缠斗鲁霸,两人当场打了起来。
  只是不老林非战场,这场架一打,客人是惊叫四处躲避,四周的桌椅都遭殃,桌倒椅散;茶壶落地破裂,茶水四溢;瓜子、蜜饯等茶点也洒了一地,狼藉一片的景象看得不老林里的掌柜、茶博士哎叫连连。
  “哇,大混战耶!”不是第一次看人打架,金璨璨一点也不怕,反是像在看热闹般睁大眼。
  雪琴没小姐有胆量,她是害怕得紧靠小姐;而常凯则是严阵以待护在小姐身旁,以防被波及!
  在人家做生意的地方打架不好吧?司空勋难道真就任凭属下和人家这样打起来,自己都不管吗?那未免也太差劲了!金璨璨心中刚起疑问,司空勋就有反应了。
  “住手!”司空勋低喝,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然起身面对鲁霸。
  “这里不是比武之地,要比试到城外的空地!”淡漠表示。
  “只要你肯答应做我的挑战,我就离开,要不我便将这个茶楼给砸了!”鲁霸威胁。
  司空勋淡淡一笑。“你想自讨苦吃,我就成全你!我答应,离开!”
  “怕你不成,哈……”鲁霸狂笑一声,狼牙棒一挥打坏了一扇窗子,大剌剌地从窗子跃下离开。
  “我的窗子……”不老林的掌柜奔前来心痛地哀叫。
  司空勋转过头来看着掌柜好声表示:“朱掌柜,很抱歉为不老林带来这许多的麻烦,不老林里的所有损失,江海帮都会负责赔偿的!”
  掌柜闻言大喜,急忙迭声道谢:“少帮主,谢谢你!太感谢你了,谢谢……”
  司空勋回以浅笑,带着侍从就要接受挑战,却听到女子娇脆的惊愕叫声: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司空勋循声看去,和一双瞪大的晶亮眸子正巧遇上──
  好个娇美脱俗的美人!见她一身淡黄衣裙,就是刚才直盯着自己看的女子吧,果然生得很美,不过看她一脸的吃惊样,仿佛受到什么大惊吓般,难道是自己的俊帅吓到她了吗?
  哈……司空勋泛出了迷人的笑容,对她轻颔首,快步离开。
  金璨璨楞楞地看着司空勋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回过神后忙趴在窗道往下看,便见到司空勋走出了不老林,往南方而去。
  “追!”没有犹豫,金璨璨也迅速往楼下冲。
  “小姐!”雪琴吓了跳,急急跟着。
  “小姐!”常凯也是一头雾水,赶忙从怀中拿出银子放在桌上,快步追去。
  所有人对这情形同样是莫名其妙,却不住同情又妒嫉起司空勋来,同情他要和个拿着狼牙棒的壮汉对战,那应该是很吃力的事吧;也妒忌有个那么漂亮的女子追着他,真是艳福不浅哦,就不知接下的情形会如何演变了!
  ☆☆☆
  站在安全距离之外,看着眼前一来一往对招的两个人,她眼睛自动跳过鲁霸那个莽汉,紧盯着一派潇洒应招的司空勋,心中的激动只增未减!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她已认定他该是长相平凡,顶多可以入眼嘛,哪知道他竟然生得那么英俊儒雅,丰采翩翩可比潘安、宋玉,她以为哥哥已经算好看的了,但是和司空勋一相比较却是高低立见!他绝对是她所见过最俊逸的男子,加上他浑身散发出的飞扬傲气,让他亮眼得像天上星星,教谁都忍不住要多看他几眼,令她被他的英挺震撼的心不自觉多跳几拍。
  上天怎可以让他一个人占了那么多好处?老天爷也太大小眼了!只是金璨璨心里直喊不公平,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司空勋移动,心思也猛烈翻转着。
  司空勋俐落地闪过鲁霸的攻击,心中忍不住叹气。唉,还以为他真有进步呢,却打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只能当活动筋骨,他还可以分心注意一旁观看的黄衣女子……说到这女子,她竟然跟到城外看他比武,一般的千金富小姐不是都害怕这样的场面吗?她怎一丝惧意都没有?她是普通的女子吗?她到底想做什么?
  司空勋的不专心教鲁霸气得哇哇喊:“喂,臭小子!你别以为躲来躲去不回手,老子就会放过你!老子最讨厌窝囊没用的人,给老子抓到你会死得更惨!”
  “你还想不通吗?这是要你知难而退!”司空勋提点他,却又教鲁霸更加火冒三丈,手里的狼牙棒更是疯狂舞动。
  “那个大汉只会乱砍,好像疯狗在乱咬人,却怎么都咬不到!”实力的好坏连不懂武的雪琴都看出来了。
  金璨璨开口:“常凯,你能打败那个莽汉吗?”
  “没问题!”常凯应声。
  “那你听我命令动手!”金璨璨姣好的唇形扬起,心中有了决定──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活络筋骨过后,司空勋不想再玩,化守为攻,一手背在身后,只用一只就逼得鲁霸连连后退,接着不留情的脚风一扫,鲁霸胸口就多了个脚印!
  鲁霸被踢得踉跄退了十多步,忙用狼牙棒撑地不让自己倒下,用手背抹去嘴角血丝,一抹阴狠闪过他眼里──
  “呀!”暴喝一声,他纵身飞起,用狼牙棒大力砸向司空勋的同时,他也转动狼牙棒里的机关,瞬间狼牙棒突起的钉子就变成暗器,一同攻击司空勋。
  “卑鄙!”司空勋轻喝,身形快速翻转避开暗器,顺着方向退往金璨璨这儿来。
  “常凯,上!”金璨璨下令,常凯飞身窜上,抽出背在背上的双刀,攻向鲁霸。
  怎会这样?司空勋想上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一只滑腻的小手伸来握住了他的手,加上温柔的问候:“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啊?”
  看到贴近在眼前的清丽娇颜,感受到掌里的柔软,这情形让司空勋楞住了,一时间无法反应现在是发生什么事了……
  近看发现他更加英俊,武功高超又有硕实的身型,令人很有安全感,身上更带有温文儒雅的气质,哇!这男人是愈看愈顺眼了,金璨璨漾出了愉悦的笑颜!
  好美的灿笑,像太阳一样耀眼,但她为何会对自己笑得这么开心?他记得他们并不认识啊……意识到彼此是陌生人这点让司空勋倏然醒悟,急急放开掌里的白玉小手。
  “呃……姑娘你……”
  “啊……赢了!常凯拿下那个人了!”金璨璨的欢呼声打断了司空勋的话。
  司空勋忙转头看去,刚才还满口狠话的鲁霸已经被摆平倒地不醒;被叫常凯的侍卫将双刀挂回背上,走回覆命。
  “小姐,他已被属下打昏过去了。”
  “常凯,你做得很好!”赞许属下一句,金璨璨又立即转头对司空勋柔柔一笑:“少帮主,你的敌人已经不会再威胁你,你可以安心了!”
  司空勋微皱起浓眉。“姑娘,我有些不太明白你的话,你……以为我无法打倒鲁霸吗?还有,你知道我的身分?”
  金璨璨露出天真的笑容。“那个人不像好人,我看你和他纠缠那么久,怕你有危险,才让侍卫帮帮你。公子不是江海帮的少帮主吗?你名声那么响亮,我当然听过了!”
  她的话让司空勋好气又好笑。“原来姑娘从不老林一直跟着我来到城郊,就是为了救我而来,那我岂不是该好好地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呢?”怀疑地看着她。
  “我姓金,闺名璨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很自然的事,久闻少帮主年少有为,璨璨一直很想与你认识,上天又给了这个好机会,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金璨璨漾笑诚意提出。
  “好朋友?”这个女子未免主动到近乎大胆了?
  金璨璨眨了眨水亮明眸看着司空勋。“怎么?少帮主是认为璨璨不配做你的朋友吗?”
  她的直言直语让司空勋有些难以招架。“呃,不……不是,我没这个意思,请金姑娘别误会!”
  “那就是说我们能做好朋友喽?”金璨璨再次主动握住司空勋的大掌,美眸又对他眨了眨,释出善意。
  司空勋的心不禁漏跳了拍,下意识握紧掌里的柔荑,无法拒绝地点头。“嗯……当然了!”
  金璨璨立刻笑开了脸!“太好了,我想多认识你这个人,明天你有没有空?可以陪我喝茶聊天吗?”马上就提出了邀请。
  “明天我有一些事要做,后天可以吗?”司空勋改了时间。
  “好哇,后日未时,我在玉湖边等你,我们可以乘船游湖,在湖上喝茶谈心,这样好不好?”抓着司空勋的手,金璨璨神情像孩子般雀跃问。
  她纯真的娇颜让司空勋心下起了丝涟漪。“我会准时赴约!”
  “就如此说定了!地上的那人就留给你处理,我先告辞了,再会!”金璨璨愉快地向司空勋挥挥手,脚步轻快地带着婢仆离开。
  司空勋也很自然地对金璨璨挥手回应,看着她背影远去!
  金璨璨,真是很特别的女人,事情虽透着怪异却也很有趣,他等着看再来会如何发展了,也许能令这阵子的日子不会再无聊呢!
  “我们也回山海帮吧。”
  “少帮主,那鲁霸怎么办?”
  司空勋看了眼犹还没醒的地上人。“就让他留在这里休息吧,希望他睡醒后脑袋也能较清醒,不会再做傻事!”
  主仆相伴着也离开了。
  晚膳时分,但是偌大的饭厅里却只有金夫人和金璨璨。
  “娘,爹和哥哥呢?”金璨璨问起。
  “你爹和哥哥有事要办出门了,可能要三五天后才会回来。”金夫人回答。
  金璨璨嘟起了小嘴:“什么?爹和哥哥要出去这么多天,怎么没先对我说一声呢?我才回来不久,爹爹、哥哥却又出门,真是无趣!”
  “璨儿,你爹和哥哥是为家业在忙,你要多体谅他们,别抱怨了。”金夫人告诉女儿。
  “娘,女儿知道,只是用膳时就我们母女俩,好冷清,我好想爹和哥哥!”金璨璨靠在母亲身旁表示。
  金夫人轻叹口气:“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金家现在正值存亡之秋,你爹和哥哥除了面对外患外,还要应付你大伯和叔父们的内斗,你爹身边除了你哥外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什么事都要自己来,才两三天时间你爹就瘦了一大圈,我真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愈说愈担心。
  “娘,爹的身体一向很好,又有哥哥在旁照顾着,不会有事的,您别挂心了。”金璨璨安慰着母亲。
  “璨儿,你的聪明才智不比你哥哥差,应该可以做你爹的好帮手,可惜因为你是个女孩子,却什么忙也帮不了。”金夫人摇头,否则老爷就能多个得力助手了。
  金璨璨不服气:“娘,我虽然是女儿身,但是爹让我像男子一样游遍五湖四海、见过世面,女儿很独立的,就算处理公事也没问题!等爹回来,我就去帮忙,为爹分忧解劳!”
  “璨儿,你爹疼你才放任你四处游玩,不过一路上也还有婢女、侍卫照顾;除此之外,更是暗中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但是商场可不同了,他们只重视男人,不和女人交涉,就算你爹肯重用你,但是你和外人谈公事时,他们却不会将你放在眼里,你提出的任何意见也无法被采纳。在他们眼里,女子只配待在家里绣花弹琴,哪怕你再有能力也不管用,所以即便你爹常说你比你哥哥聪明,又非常以你这个女儿为荣,你爹也不会让你帮忙处理家业的。”金夫人说明。
  “哼,迂腐!那我不出面总行吧,至少我可以在家里帮忙爹啊!”总希望对家里能有所助益。
  “这样的帮忙是有限的,其实最有用又最可靠的方法该是找到有能力的合作对象,藉由合作对象提供的援助让金家翻身,重新再拿回属于金家的一切。我们原来有这样的机会,可惜却失去了,才会让金家落败至此。”金夫人再叹口气。
  “娘,您是指金家和京城贾府联姻这件事?”
  金夫人点头。“嗯,本该是件大喜事,哪知贾府千金错上花轿在先,江海帮又半途掳走新娘在后,加上你哥哥不愿意娶错换的新娘,打坏了你爹的苦心计画,才导致整个金家分崩离析,纵然明儿嘴里不说,但娘能了解他心里的懊悔,只是再多的后悔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只希望你爹和你哥哥能力挽狂澜了!”
  “娘,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我相信爹和哥可以再站起来的!”金璨璨相信自己的父兄。
  “若金家能上下一心或许还可以,但是如今我们自家人闹内讧,力量再被削弱,想挽回颓势恐怕是更加地困难,这就更加渴望能得到外力相助,不过天下间有如此大财力的不多,还要肯伸援手就更少了。你爹曾想过再用联姻方式找合作对象,对象不只是你哥,连你都考虑了,但还是找不到合于条件的。”金夫人表示。
  金璨璨骄傲出声:“肯定是那些人的条件配不上我和哥哥吧!”
  女儿的骄气让金夫人好笑。“不是,主要是那些人的势力无法和江海帮抗衡,就算结成了亲家也未必有用。现在江海帮的声势如日中天,在江南几乎能说是无所敌手,要和它一争长短,难矣──倒是一个方法或许可行,不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方法?”金璨璨好奇忙问。
  “人说一山难容二虎,但假如那两只老虎是一家人就没问题了。金家若能和江海帮结成亲家,那所有的事都迎刃而解了,你那些叔父们曾提过这建议,希望你能嫁给江海帮的少帮主司空勋,但是现在金家和江海帮处得如同水火,这门亲事怎可能成功?而你爹也不愿受这样的屈辱,所以事情被你爹给否决了。璨儿,娘想你也不会同意如此受人摆布吧?”金夫人很了解女儿的性子。
  “那当然喽!”金璨璨秀眉扬起,不过心里却有另一番想法。受人摆布当然是不可能了,她摆布人还差不多,可是竟然有人认为她高攀了司空勋?真可恶!不过也激得她脑海里升起了个足以人让人尖叫的惊异想法!
  “哎呀,我们再聊下去饭菜都要凉了,璨儿,快用膳吧!”金夫人打断女儿的思绪,拿起筷子为女儿布菜,母女俩这才开始用膳。
  ☆☆☆
  沐浴过后的金璨璨散着一身馨香坐在梳妆台前让婢女雪琴为她拭干长发。
  “小姐,您不告诉夫人您和司空勋相识的事吗?”
  “我们不过才刚认识,有什么好说的?雪琴,你觉得我若和司空勋在一起,真是我高攀了他吗?”金璨璨询问婢女意见。
  雪琴轻笑。“奴婢就知道小姐一定会对这句话耿耿于怀。那是外人只看现在金家和江海帮势力消长而生的偏差观念,认为结亲对谁有利,谁就算是高攀,他们又不知道小姐您的好,没前世修来的福气怎可能娶得到小姐呢?依雪琴看,应该是司空勋高攀小姐才是!”
  “呵……你这丫头愈来愈会说话了,但就不知是说真的,还是在哄我开心呢?”金璨璨斜睨了婢女一眼。
  “看司空勋今天遇到小姐露出的傻楞楞模样,就明白奴婢是说真话了。小姐可说是江南第一美女呢,才貌兼备,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小姐呢?”雪琴赞扬主人。
  “包括司空勋吗?”金璨璨点名。
  雪琴用力点头:“当然喽,奴婢觉得,假如结亲能解决金家的困难,司空勋人生得英俊潇洒,能力又超群,和小姐是非常相配的,简直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绝对是很好的姑爷人选。但这只是奴婢大胆的浅见,一切还是要看小姐的意思。”
  “我和他才不是郎才女貌呢,而是女才郎貌!他真是长得很不错,身材体格又好,就算天天看也不会腻,带出门不会没面子,还有钱又势,不会养不起我;最重要的是我不讨厌他,看他也顺眼!更棒的是他还能帮助解决家里的困境,嗯……想想,还真非他莫属呢!”金璨璨掐着手指一一数着司空勋的好处。
  “非他莫属?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雪琴听不懂。
  金璨璨微微一笑,装神秘。“这是天机,还不可泄露,但你很快就能明白的!”
  既然金家变成如今岌岌可危的景况是拜江海帮所赐,她当然要向身为少帮主的他讨回公道了!他应该补偿金家所受到的一切损害,顺带负责帮金家恢复以往的强盛。当然,为了保证司空勋能尽心尽力对待金家,他一定要和金家有着密不可分的特殊关系,所以她下了个决定──让冤家变亲家!
  司空勋俊逸顺眼得她心,又能解决所有的事,这男人根本就是上苍特地为她挑选好的,她怎可以浪费不用呢?虽然这种事由女子主动绝对是惊世骇俗的举动,不过她就是喜欢与众不同,男人可以自主挑选妻子,谁说女子就不能有主见地选择自己的夫婿呢?男人可以做到的事,她一样能胜任,而且自信自己会做得更好!
  不知道司空勋知道她对他的企图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肯定可以吓到他的,就算是高攀又如何?不是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吗?她就来试试看,呵……
  见到小姐扬起的笑容,雪琴纳闷:“小姐,你好像很开心?为什么?”
  金璨璨露出她像阳光一样的灿笑:“因为我找到好玩的事做了!”
  ☆☆☆
  司空勋手拿着属下送上的报告看着,脸上神情平静,但隐约可察觉到他嘴角带着一抹冷然讥诮。一切就如同他所预料的,她的主动相识是刻意的安排!
  “少帮主,结果如何了?”一旁的林威好奇问起。
  “你自己看吧!”司空勋将报告递给侍卫。
  林威却是一脸的惊讶:“金璨璨竟然是金友权的女儿?少帮主,您是早些发现到了,才会要探子去调查吗?”
  “不然你以为我真被她迷昏头了,会相信她巧合遇上的可笑理由?”他可也是一帮少主,怎可能连这点见解都没有,所以他才会故意空出一天让他有足够时间派人调查金璨璨的底细,果不期然!
  林威轻笑。“金家使出这样的美人计,实在是太小看少帮主了。不过,少帮主,您要如何应付呢?明日之约可还要赴会?”
  “当然要!我倒想看看那女子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司空勋淡笑。金家嫌他的生活太无趣,要将女儿送过来热闹一下,他怎能推辞?就当是无聊生活里的调剂好了。不过金家若以为这招能从他这里捞到什么好处,那铁定会让他们失望了!
  虽然结果已经注定了,不过金璨璨是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女子,有着灿若朝阳的笑容和天真大胆的行径,很能带给他刺激感,他可是非常期待她的出招,更希望她的表现别让他失望才好。
  狩猎的游戏开始了!
  ☆☆☆
  第二天未时一到,司空勋带着侍卫林威准时来到玉湖,正欲找寻金璨璨是否已到,雪琴便出现在面前。
  “见过司空公子,我家小姐已经在船上等着公子了。”雪琴有礼表示,手指向渡头。
  司空勋看去,便见到一艘轻巧的小船上站着一袭淡黄身影,正向他招着手。他略一点头,缓步走去。
  “少帮主,你真准时!”金璨璨笑看着俐落跳上船的司空勋。
  司空勋回以笑容:“还比不上金小姐的早到。看来金小姐似乎很重视这次的见面?”
  金璨璨毫不掩饰地点头:“是啊,我难得交到可以谈心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把握我们的相处时间了!”
  这女子回答得还真好听,就不知有多少实话成分在里面了?司空勋心里暗笑。
  “既然人到齐了,船家开船吧!”金璨璨交代。
  “好的。”船家解开了绳索,来到船尾拿起长篙撑船,船离开渡头往湖心划去。
  “我准备了上等的雀舌,还有许多的茶点,你看看喜不喜欢?”金璨璨又是主动地拉起司空勋的手来到摆着茶具的小桌,介绍她带来的好东西。
  这女子又在特意表现出他俩的亲密友好。司空勋了然一笑,没有前一回的惊愕反应,还反手用大掌整个包住她的小手。
  “茶好、点心也好,我想我会满意的!”轻捏捏她柔软小手,像试探、也像戏弄。
  金璨璨心底有微些的讶异,更有欢喜,将他当成善意的回应。果然他对自己也有感觉的,很好,那就更容易达成她的目标了!
  “那请你坐下,品尝我泡的好茶。”金璨璨拉司空勋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亲手执壶泡茶。
  雪琴则走到林威身旁:“侍卫大哥,小姐和少帮主在喝茶聊天,我们到船尾吧,别打扰了。”
  林威看她一眼,再看向主人,见司空勋对他轻点点头,他便从命地退开。
  茶叶在壶里舒展开来,空气中隐含着茶的香气,白玉小手执起砂壶倒茶,白玉杯衬着浅褐色的茶,清洌的茶香随风四溢,让人闻之舒畅。
  “尝看看。”金璨璨将茶杯递给司空勋。
  司空勋接过,光闻清雅的味道便明白是好茶了;轻啜口,甘甜由喉间散出,他点头:“好茶、好手艺,很好喝!”
  金璨璨愉悦笑了。“这就好,除了我家人外,你可是第一个喝到我亲手泡茶的人呢!”
  “哦?那就该是我的荣幸了,只是你和我交往,你爹娘不会反对吗?”司空勋故意提起。
  “我想不会吧,我爹娘一向不干涉我交朋友。倒是少帮主你呢?你会因为我的身分而不敢与我相交吗?”金璨璨反问,他明白自己的身分也无妨,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聪明的女人,高明的回答!司空勋轻笑:“江海帮一向交游广阔,乐意结交任何人。”
  金璨璨却微嘟起小嘴:“除了你,我没想和江海帮的谁做明友,所以我不喜欢你将我和其他人并论,你要说你很乐意和我做朋友、也喜欢和我做朋友!”
  司空勋好笑:“那还不是同样的意思!”
  “不一样,我不是任何人,我就是我,你要特别指明才可以,你再说一次嘛!”金璨璨又抓着他的手,睁着晶莹的眸子凝视他不依要求。
  面对她这种类似撒娇的举动,司空勋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呃……金姑娘,你……自然是和别人……不一样了!”
  这话令金璨璨笑开了一张美丽容颜!“没错,所以我们才能成为好朋友啊,但都是好朋友了,叫金姑娘便太见外,要不你喊我璨璨,或和我家人一样叫我璨儿吧。而我就唤你为勋,勋!”娇娇软软地叫着司空勋。
  这娇嗲的叫唤让司空勋差点坐不稳椅子,一股不知名的热气从腹中急涌而出,在他的体内骚动起来!这女子怎能对个只见第二次面的男人这般的热络?就算是要有所图谋,她这如此不顾矜持的做法未免也太超过,有必要牺牲这么大吗?
  见司空勋怔忡出神没回应,金璨璨换个位子更加靠近他,摇着他:“勋,你怎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叫‘勋’不妥啊?那换成‘小勋’,如何?要不你就像我一样叫‘勋勋’,好不好啊?”
  司空勋急忙摇手:“不,这些叫法都不太好,金……呃……璨璨,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司空大哥,要不勋哥、勋大哥也可以,比较适合的!”什么小勋、勋勋,若让外人听到岂不笑掉大牙!
  金璨璨有意见:“司空大哥?这称谓好长不好叫,再说我们是朋友,我又不是要认你做哥哥,叫哥哥好牵强,还是叫勋好,好听好记嘛,勋!”坚持己意。
  她都这么说了,司空勋还能怎么办?唯有随着她喊!
  “我们今天下午就喝茶游湖吗?”司空勋看着四周的湖光山色。有这么简单吗?
  金璨璨立刻摇头:“还有谈心聊天啊,让彼此更加了解对方。别忘了,我们是要做人生的好伴……友的!”其实该说是好伴侣才对呢!
  这话引来司空勋的兴趣,趁热追击要问出她真正的意图:“若是好友就该要开诚布公,我很好奇在我们双方是敌对的情形下,你怎会想与我做朋友呢?”
  “我们是敌人吗?”金璨璨眨眨眼看着司空勋。
  这是什么问题?“江海帮夺走了金家许多的产业,将金家逼陷入险境里,金家难道不会视江海帮为仇敌吗?”司空勋挑开话明说。
  “那江海帮是用诡计陷害金家吗?”金璨璨问。
  “江海帮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绝不做有违良心的事!”司空勋正色申明。
  “如此金家会失去那么多产业,只能说是自己经营不善了,怎可以怪江海帮呢?其实金家最大的敌人不是来自于外人,而是自己人。明知道家业已是岌岌可危,但是伯叔父、还有堂哥们,现在却不是同心协力合作,反而纷纷起了异心要和爹争夺当家之位,弄得乱纷纷的,这才是金家真正的敌人吧!”金璨璨老实指出。
  她竟然诚实地将家丑都说出来了,单纯得让司空勋心下起了丝怜惜。“没错,用人不善是金家衰败的主因,若你爹能明白这点,找到合适的帮手,相信金家能安度危机的。”
  “这点爹很清楚,我也正在帮爹找助手。勋,你是不是将自己人和外人分得很清楚?对自己的人是绝对的好,对外人就不假辞色呢?”先问清楚来。
  司空勋心一动,她这是暗示要江海帮放金家一马吗?
  “这是一定的!恩怨分明是江湖法则,自己人和外人一定是不同,必须分别清楚,否则待外人重过于自己人,就没法服众了,外人永远无法和自己的亲人相比较,而我也不可能去帮助外人的!”他将话说得明白,让金璨璨知道别奢望他会援助金家。
  金璨璨却笑着直点头:“没错!没错!自己人和外人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了,自己人可是要好好照顾和保护呢,不能有所差池,就算那个人曾经和你有过冲突,只要他成为你的亲人,勋,你还是会把那人当自己人,好好对待他吧?”
  司空勋迟疑了下,还是点头:“如此说也对,不过他真要成为我的至亲才行。”
  “当然、当然,这是当然了!”金璨璨露出能和太阳比美的灿笑,一切和她所想的结果一模一样,那她一定得要将他变成“自己人”了。
  她的反应竟然是笑得这么亮眼,和自己所预料的模样完全不同,而且为何他觉得她话里有话,却找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就是有让他落入陷阱的感觉?怎会这样?司空勋满脑子都是疑惑。
  “要不要听曲?”
  “啥?听曲?”司空勋一时间未反应过来。
  “对啊,我唱曲很好听,今天秋高气爽,太阳正好,景色也好,又有你陪我游湖,我心里很开心,就想唱曲给你听,你会喜欢的!”她又技痒了。
  “你会唱曲?”司空勋惊讶。
  “你听听看就明白了呀,不过不能坐着,我们到船头!”
  拉司空勋起身,两人来到船头并肩站着,对着秀丽景致,金璨璨起音唱出──
  挂绝壁、枯松倒倚,落残霞、孤鹜齐飞,四围不尽山。
  一望无穷水,散西风、满天秋意,夜静云帆月影低,载我在、潇湘画里!
  清亮的嗓音有如出谷黄莺,她轻盈吟唱,曲调轻柔缓慢,像春风拂过,也像流水静静洗涤着人心,悦耳的曲声何止令人耳根舒畅,连心情都变得轻松了。
  尾音拉长,在幽幽的回音里唱完了曲,金璨璨略歪头微笑看着司空勋,等着他的喝采。
  司空勋顿了下后忙拍拍手赞美:“好!唱得好,唱得真得太好了!”没想到她嗓音这么好,能将曲子唱得如此婉转动人!
  得到赞赏让金璨璨快乐极了:“谢谢!你喜欢听吗?”
  “如此美妙的歌声,谁不爱听呢?”司空勋笑答。
  金璨璨握住司空勋的一双大手,欣喜叫:“那我以后就常常唱曲儿给你听!”
  她靠自己这么近,再加上这话,司空勋再迟钝也能隐隐感到她对自己的好感,那绝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该是由心而起,这就是说她……还未想完的思绪忽地被一道惊呼声打断。
  “哇!是一群白鹭鸶呢,好漂亮哦!”金璨璨欢叫,数十只白鹭鸶成群在湖面掠过,雪白身影配着碧绿湖水和因秋转红了的山景,合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脸蛋,司空勋要自己平静下来,好好和她说清楚。“呃,璨璨……”
  金璨璨眼角瞄到游过船身的小鱼群,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有鱼群经过耶,好多鱼呢!勋,快来看!”拉着司空勋来到船缘,探出身子注意水里的鱼。
  这女子能不能好好听他将话说完啊?司空勋一脸的无奈。“你别这么探出身,小心会掉下水的!”
  话才刚说完,就听得金璨璨一声轻叫,脚一滑竟然整个人就往水里栽去。
  “璨璨!危险!”司空勋眼明手快地忙大手一捞,就将半个身子已摔出小船的金璨璨给救回怀中。
  金璨璨忙张手抱紧结实的腰肢,脸埋入司空勋宽厚的胸膛,嘴里惊惶叫着:“啊……好可怕,我怕,吓……吓死我了……好可怕……”
  司空勋大手抚着她纤弱背脊安慰:“别怕,下次别做这种危险动作了,不要怕,有我陪着你,别怕别怕……”
  金璨璨偎着司空勋还是惊慌未定地直喊怕,让他不得不柔声直说好话安抚她,不过却没见到她低下的脸上竟是挂着大大的笑容,一对明眸盛满欣喜,哪有一丝的惧怕呢?
  笑话!她是坐船长大的,待在江上的时间远胜于陆上,怎会怕水?就算摔下船她也能安全回来。之所以会多这个小插曲,原只是想试试他对自己的关心,也是想测验自己能否真的接受司空勋,结果他真的关心自己!而自己这么贴近他,却没有一丝的厌恶不悦,相反还觉得他身上的男子气味还满好闻的,厚厚的胸膛靠起来也很舒服,所以测试全部通过,他就是自己命定的另一半,她不会放过他的,呵……
  “咦?璨璨,你在笑吗?”司空勋似是听到笑声,低下头看她的情形。
  金璨璨垂首点了点,哀怨自怜:“我在笑自己好丢脸,在你面前出丑了,真难为情,你一定会取笑我吧?”
  司空勋轻拍拍她细瘦肩头柔声表示:“我不会的,重要的是你平安没事!”
  “真的?那你还是会很喜欢我喽?”金璨璨含着期待细细出声。
  怎又说到这了?司空勋登时变得很难回答。
  金璨璨水汪汪的大眼睛瞅住了他,满脸的难过……
  “你怎不说话?难道你真就因为这样觉得我很笨,而不喜欢我了?”她吸吸鼻子,眼里立刻就泛着一层泪,好似随时就会落下般。
  司空勋不敢再犹豫:“不是不是……我不会不喜欢你,我喜……喜欢……呃……你──”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尤其那种眼泪很多宛若江河泛滥的,金璨璨看起来便是这样的女子。
  “真的?我就明白你是喜欢我的!勋,你对我真好!”金璨璨脸色瞬间改变,笑得甜美可人,仿佛前一刻的愁眉苦脸只是他的错觉。
  司空勋想将自己的话解释更清楚来:“呃……璨璨,你别想错了,我……”
  “我们还没吃茶点心呢,快来尝尝!”不给他时间自圆其说,金璨璨又拖着司空勋回到小桌前用点心。
  玉手拿了块小糕点送到他嘴前:“试试看,嘴张开!”
  “这不──嗯!”司空勋开口是要拒绝她的殷勤,可是她却乘机将糕饼喂入他嘴里,塞得他后面的话全都说不出来。
  “好吃吗?”金璨璨睁大期待的明眸盯着他看。
  以她如此的模样,若自己有个不合她意的回答,肯定她那大眼眸立刻又会溢满泪水。有了这层认知的司空勋只好乖乖地点头:“好吃,好吃!”
  金璨璨高兴笑了!“这糕点是我亲手做的呢!你喜欢,以后我便常常做给你吃。”原来自己的手艺这么合他胃口,太好了!
  “呃……谢谢!”司空勋扯动嘴角回以淡笑。她的举动更加肯定自己原先的想法,她对自己有意,或许可以说是喜欢上他了,这应该是能让他得意骄傲的事,为何他却觉得自己开始头痛起来,好像事情不会如自己所想的那么容易解决了?
  “茶冷了,我再泡过。”金璨璨给他一个娇柔笑靥,清理旧茶叶,重再泡新茶。
  看着她纯净无害的笑颜,司空勋感到迷惘,金璨璨不过是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能对他有什么危害?而且她还对自己芳心暗许,应该只会更加用心讨好自己,又有什么好忧心呢?也许是自己太多虑了。
  现在他唯一的小小烦恼,只有要不要接受她的感情而已,不过决定权在他,所以游戏规矩由他来订,这个烦恼也可以视他心情好坏决定要不要了。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就将金璨璨当是打发无聊时间的乐趣吧,也顺便看看她是否另有企图……希望是没有,对他使计,吃亏的绝对会是她自己!
  泡着茶,金璨璨心里欢喜,一切都在她的掌握里,离她所想要的目标也愈来愈近,很好!
  这对男女心里都各有自己的打算,谁能技高一筹,就特时间来证明吧!
  两匹骏马一黑一白在林间竞驰,互不相让。
  起初两马还能并驾齐驱,可是慢慢地,白马逐渐落后,到最后几乎是跟不上黑马,只能看着黑马绝尘而去!
  金璨璨喘着气拉住踏雪停下休息,她以为自己的骑术已经够好了,哪想到跟司空勋一比却是落后一大截,这结果没让她生气,她却好高兴,证明她挑人眼光很好,他的确是样样都很出色,她愉悦地扬起唇角。
  “踏雪,我们就慢慢走,他们一定会回头来找我们的。”拍拍座下马儿,让马儿慢慢而行。经过几次的相处,她已经能摸索出司空勋的性子,他绝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果然没错,一会后便听到马蹄声传回,接着便看到骑着黑马的司空勋很快地回到金璨璨身边。“你怎那么慢?”
  “是你跑得太快了,我和踏雪追不上,只好慢慢走了。”金璨璨笑答。
  “可是你要求比赛的,这么轻易就认输了?”司空勋取笑。
  “输给你又不可耻,我心甘情愿!”金璨璨笑得不在意。
  “但是和你这么弱的对手比,我却赢得很不光彩!”司空勋看她一眼,装出不满意的神情。
  “不过赢的人却有奖品哦!”金璨璨提出。
  “什么奖品?”司空勋好奇。
  “美人投怀送抱好不好啊?”语落,金璨璨顾不得自己身在马上,竟然张手就往司空勋扑去。
  “小心!”司空勋被吓了跳,急忙伸手接住金璨璨,将她整个人抱入自己怀里。“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危险动作啊?”若他没接到人,她就要摔下地了。
  “我知道你会接住我,不会让我这个奖品摔伤的!”金璨璨安稳地坐在马上,搂着他笑说。
  “奖品?”司空勋挑起眉头。
  “我就是奖品,可以任你要求做一件事当奖励哦!”金璨璨仰起脸,娇媚地望着司空勋眨眨眼。
  司空勋脸儿微胀红,皱紧眉头。“璨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吗?”
  “我当然知道了!难道你不喜欢吗?”金璨璨手更大胆地抚上硕实的胸膛。
  司空勋忙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脸更红了地斥责道:“你是个女孩子呢!怎可以这样胡来?太不像话了!”
  金璨璨却贴近他耳旁嗲声轻语:“勋,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点心,或请你一顿啊,到底是谁想胡来啊?呵……”娇笑中她小手轻刮了下司空勋俊帅脸颊,再飞快地翻身滑下马,俐落地回到自己的白马上。“比赛还没结束呢!”
  丢下挑战,她一夹马腹吆喝,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骑着踏雪疾奔先跑了。
  司空勋楞了楞,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家伙简直就是以戏弄他为乐嘛,该死的,他不再纵容,这次一定要讨回公道!
  “喝!”司空勋也一甩缰绳,急急追赶而去。
  金璨璨猛催着座下踏雪快跑,她若偷跑还被追上那就太糗了,这次绝不能输!
  “踏雪!快啊,快啊!”握紧缰绳迭声催促,尽全力冲刺。
  在树林深处横亘着一条溪流,那就是他们比赛的终点,谁先到谁就赢!
  耳旁似乎能听到河流的声响了……
  快到了,她要赢了!金璨璨心里开心,但却也清楚听到身后跶跶奔来的马蹄声,意识到司空勋追来了,她更加挥动缰绳催马儿快跑。
  “想赢我,不可能的!”低沉的男子嗓音传来,带笑的语气显得轻松。
  哼!娇哼声,金璨璨更是频频激励着座下马儿,她已经能看到溪流了,只剩下短短一截路,不可以认输!她使尽力气往河冲去。
  不过可惜司空勋所骑的黑马还是以疾风之姿后来居上,领先金璨璨半个马头──
  “哈,我赢了!前面就是河了,璨璨,该减速了!”
  “最靠近河的才是胜利者!”金璨璨回他一句,不但没放缓速度,还是飞快地冲向河。
  “璨璨!快放缓速度,你冲得太快了,会煞不住掉入河里的!”司空勋提醒大叫。
  “我才不会呢!”金璨璨回头对司空勋很有自信地洋洋一笑。她的骑术不会那么差的。
  “璨璨,停下!别再过去了!停下来,璨璨!”司空勋见情形不对,一方面缓下自己的坐骑,再伸手要抓金璨璨手里的缰绳,却被她机伶地闪过。
  “抓不到,我会赢的!”金璨璨对他笑得俏皮,速度没停地超过司空勋,但是一掉回头却惊见河流就近在咫尺,她急急抽紧缰绳、大力夹击马腹欲停下马:“啊──”
  踏雪受到这猛来的命令,立刻是受惊得前蹄扬起嘶叫,整匹马仅是后足着地站了起来,让骑在上面的金璨璨惊叫声,放弃缰绳改抱紧马颈脖,深怕被扔下马。
  司空勋急忙使出轻功自马上跃起,上前要救人。
  可是踏雪脖子被勒住非常不舒服,令牠不断从鼻孔喷气、也不断抬起前蹄猛力摇晃,想摆脱颈上的桎梏,这让金璨璨更吓得大叫。
  “勋!救……救命……救命啊,勋……救……哇!”只是她的求救声还没喊完,马儿受不了挂在颈上的重量,在扬蹄时更加上大力地转圈一甩,金璨璨抓不住踏雪,当场就被牠给甩向溪流摔去!
  “璨璨!”
  司空勋本要飞身过去接住人,但马蹄却往他这方向挥来,他只得闪身避开,救援就迟了步,听得扑通一声,她掉入溪流里!
  “璨璨!”司空勋惊喊,没有迟疑地脱去身上的外衣一扔,随即跟着跳入河里救人。
  蓦然被丢入水里,水从四面八方涌入金璨璨的口鼻,她被迫吞了好几口河水,脚又蹬不到底,吓得她一时慌了手脚,也忘了自己会泅水,只拼命慌乱地舞动四肢,在河里载浮载沉,情况看起来很危险。
  司空勋跳入河里,身手矫健地忙往金璨璨方向游去,幸而水流不急,他很快就来到金璨璨身边,由后搂住了她,撑高她的身子,让她口鼻可以离开水面呼吸。
  “咳……”金璨璨经过一阵猛烈的咳嗽后,才能出声:“救……命……勋,救我、救命……”吓得抓紧他的手臂。
  “我现在不是救起你了吗?早要你停下的,却不听!现在尝到苦头了吧?”司空勋忍不住数落她。这女子实在太大胆了!
  金璨璨忙转回身大力牢牢地揽住司空勋颈项,小脸偎入他肩窝里,整个身子直颤抖。
  见她这样,司空勋就算有再多的气也消了,有些心疼地拍拍她纤细的背。“好了,别怕,没事了,下次别再调皮不听劝就行了。”
  被他健壮的身躯拥抱着,金璨璨明白自己已安全无虞,心情才慢慢从惊慌中平静下来,搂着司空勋低声娇嗔:“我都掉到水里吓坏了,你还责备人家,好过分!”
  更加贴紧他温暖的躯体。这几天和司空勋相处下来,虽然彼此间处得不错,也很聊得来,但是他对自己始终有份戒心,而且更是一副君子样的坚持保有一定距离,让她无法太靠近,现在有机会可以突破他的防备,她绝对要好好利用了。
  “看你已经能顶嘴,就表示没事了。溪水冷凉不能久待,我们快回到岸上吧!”司空勋轻笑揉揉她的头,抱着她来到水浅处便想放开她。
  金璨璨赶忙攀住他壮硕的肩头。“不要,水好冷,我不想再碰到水了,你别丢下我!”
  司空勋宠溺一笑,顺意地抱她回到岸上,欲再放下她时.金璨璨又有意见了!
  “哈──啾!我好冷,你不可以离开我,好冷啊!”一样又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抓住司空勋。
  对于金璨璨的耍赖行为,司空勋是见怪不怪,这个小家伙就是爱黏着自己,不过还是强将她放下。“就是因为你会冷,所以我要赶快找柴生火烘干衣裳,以免让你着凉了。”
  “那不是先要脱下衣服,才能拿到火堆上烘干?”金璨璨睁大眼睛问。
  小家伙会害羞了?司空勋轻声一笑。“今天太阳不小,其实也不必用火烘干,摊在太阳下也能很快晒干的,不过还是要脱下来就是了,生火取暖也是比较周全的做法。”
  金璨璨却别了眼司空勋,脸上似娇似嗔。“我还以为你是真君子呢,原来你也是……讨厌,你好坏!”
  司空勋登时哭笑不得,好笑又好气叫:“事情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的外衣没弄湿,可以给你蔽体;你更衣时我更会避开,谨守男女之别,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侵犯,你可以放心的!”这小家伙哪来满脑子的怪异思想呀!
  “那多无趣啊!这么一来不就不好玩,也不够刺激了吗?”金璨璨露出一脸失望神情。
  司空勋已经不明白要如何反应了,无奈地拉开她的手,将刚被丢在不远处的外衣拾起放在金璨璨身前。
  “你换衣吧,我先离开一下。”想将两匹马牵到一旁吃草。
  金璨璨急急又拖住司空勋:“勋,你不可以走!你怎能将我一个人放在这荒郊野外呢?万一有野兽跑来攻击我怎么办?说不定还有蛇呢,我会怕,你不能走!”
  “放心,我不会走远的,假如真有情况发生,我保证能在最短时间出现,而且这树林里早就没有可以危害到人的野兽了,你别担心。”司空勋安抚着。
  不过金璨璨就是不依,坚持不要一个人留下。“不好不好,说什么我也不依,你不陪我,那我宁可湿答答地不换衣服,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璨璨,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不想着凉吧?别孩子气了。”司马勋劝说。
  金璨璨却很倔强!“跟要担心受怕比起来,我宁可受寒着凉!”
  “你……唉,真拿你无法。好吧,我不走,留在你可以看得到的地方,行吧?”司空勋只能退让,带着两匹马来到树林旁的草地让马儿吃草休息,再来到大石上坐下背着金璨璨。“我就坐在这里陪你,你浑身都湿透了,快点换衣服吧!”
  黑琉璃般的眼珠子转了转,金璨璨嘴角浮起调皮笑容!
  “好啦,那我现在就开始解衣带喽,啊……湿淋淋的真不好弄,好了,解开了……接着便脱外衣,哎呀,衣裳贴得太紧,连中衣都一起扯下来了……勋,我一次脱两件可不可以啊?”小嘴详细地解说手上所做的事,叫司空勋就算见不着,用脑一想也仿若亲眼所见了。
  司空勋脸色又白又红!这小家伙一定要这样来闹他吗?力持冷淡嗓音回应:“随你高兴!掉入溪里被弄湿了不是件光彩的事,脱衣服时可以不用说得那么大声!”
  “勋,人家是想你会喜欢听我的报告嘛,这样你就能明白我有没有照你的话做啊。好了,我的外衣和中衣脱下了,身上还剩下内衫和肚兜以及衬裤──衬裤也要脱吗?那我就要光着两条腿了呢!”金璨璨再说明着自己的情形。
  一双美丽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闪入他脑里,司空勋急忙压下心里扬起的蠢动,咬牙出声:“该死的!就将湿衣服全褪下就对了,不准再问这些无聊问题!”
  “人家只是想问得清楚些嘛,你脾气怎那么差呢?既然湿的都要脱下,那真要全身都脱了呢……啊呀!”
  突来一声娇喊,使得司空勋心猛一抽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克制着自己回转过头去。
  “我现在身上只穿着件肚兜,风一吹来好冷呀!”金璨璨嗲声嗲气地回答。
  司空勋只感到血液全冲上脑袋,十指紧握成拳,不知道自己该将这个爱玩火的女子抓起来狠狠教训一顿,还是干脆将自己打昏,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璨璨,你再故意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快穿上衣服,还是你要我帮你穿上呢?”低声怒吼,不信这小家伙当真天不怕、地不怕。
  却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伴着雀跃的话语:“好啊好啊,若你要帮忙,我当然很愿意喽!”还立刻轻巧地奔到司空勋身边。
  “我肚兜的带子正巧也缠住了,就麻烦你顺便帮我解开,勋,谢谢你喽!”娇俏含笑地道谢。
  “你是玩真的吗?”司空勋从齿缝中挤出话。
  “你可以翻过身亲眼证明啊!”金璨璨从容回应。
  司空勋颓然叹口大气:“你──唉,算我服了你!璨璨,你就别再戏弄我了。”遇上她,他真只有认输的份。
  “呵……我赢了!”金璨璨高兴地拍着手,下一刻竟还主动地转到司空勋面前。
  司空勋吓了跳,急忙闭起眼睛,非礼勿视,严厉出声告诫:“璨璨!快穿好衣服,不准再闹了,否则我真要生气了!”这小家伙未免大胆得太过分。
  “男人们不是都爱说‘秀色可餐’吗?你不看会很可惜呢!”金璨璨不怕死地继续逗弄司空勋。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发威,她真将自己当病猫吗?司空勋被气得豁出去了,索性睁开眼骂人:“你以为这很好玩吗?你实在太不检点了……呃?”待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后,司空勋又顿住了话。
  根本没有任何养眼的景象可看,金璨璨早已穿上司空勋的大衣了,那件过大的衣衫还将她从头包裹到脚,她整个人几乎被可以塞下两个她的外衫给淹没,肩线长到手肘地方,袖子摺了两摺还太长,走动时还必须七手八脚地拉起拖地衣襬,否则她准会跌跤。现在的她就像披着被套出门般,模样说有多滑稽就多滑稽!
  金璨璨憋着笑,张开双手面对司空勋:“原来我这样叫不检点,那你记得下回叫裁缝做衣服时做小些,这样我穿起来就能检点些了。”
  司空勋忍俊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却也没忘斥责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愈来愈胆大妄为了,捉弄我的这笔帐我一定会和你算清楚来的!”
  金璨璨有恃无恐。“只要你舍得就来呀,不过依我看,你先要脱掉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以免还没处罚我就自己先着凉了。”
  经她提醒,司空勋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一身湿淋淋,连忙站起要脱下湿透的衣衫,却看到金璨璨眸子晶亮得直望着自己,一点也没有转开的意思。他没好气地指出:“我要脱衣服了,大家闺秀遇到这样的情形应该是会不好意思,然后赶忙转头闭起眼睛吧?”
  金璨璨一副恍然大悟样,忙点头:“对啊,哎呀,真是难为情!”赶紧别过身去。
  她故作的害羞姿态让司空勋哭笑不得,赶紧解开衣带,快速地脱去身上衣服,再将湿衣裳一一摊开在大石头上晒太阳。
  当他在忙碌晒衣时,却听到一声疑问:“你的裤子不脱吗?”
  司空勋倏地转头,就发现金璨璨已经不知何时翻回身子,正好整以暇双手抱在胸前,睁着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专注的表情就像在观视一样宝物般!
  “该死的!你就不能正常点,像一般女人吗?”他脸红地下意识用手护住胸前,忍不住怒火斥喝。
  “我就是用一般女人的眼神在看你啊,嗯嗯……你的身材真好,肌肉匀称紧实,没有一丝赘肉,虽然你穿着裤子无法看到腿有些可惜,但想像它应该也是修长结实,非常地完美,再搭配着上天给你的俊帅脸孔,可说是相得益彰,不错、不错,很好!”金璨璨边评论边赞赏地直点头,给他极高的评价。
  她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色眯眯”来形容了,司空勋额头青筋浮现,忙闭起眼睛调息,以免被气得岔了气;再睁开眼时,脸上却平静地没有任何表情,懒得再理会她,继续将手边的衣服晾好便欲走开!
  这下子换金璨璨吓了跳,急问:“你要去哪里?”
  “午时了,准备午膳!”司空勋淡淡回答。
  “我帮你。”金璨璨提议。
  “不用了!”司空勋冷然拒绝。
  金璨璨心里有数,低低问起:“勋,你……生气了呀?”
  “放心,我不想被气死,会多保重自己的!”司空勋不客气地实话实说。
  金璨璨撩起裙襬来到他身边。
  “对不起,我只是和你闹着玩的,哪料到你这么君子不禁吓,好啦,我以后会尽量乖一点,顶多我装害羞,学着捂脸用指缝偷看你嘛,你别生气了!”拉着司空勋的衣袖撒娇道歉。
  司空勋挑眉盯着金璨璨,她赶忙摆出愧疚认错的神情,看得他浓眉愈扬愈高,蓦然司空勋手抱着肚子放声大笑:“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女子,还让我给遇上了,哈……老天爷,您实在对我太厚爱了!哈哈……天啊……”
  金璨璨嘟起了小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空勋笑了好一会才停下,觑了眼金璨璨。
  “你想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了,我去准备午膳。”不过走了几步后又回头丢下一句话:“只是身为女人还是该要有女人的样子,以免以后会嫁不出去!”
  “这点不用你操心,我已经有对象了。”金璨璨得意宣布。
  “那个人肯定很不凡了,哈……”司空勋不在意地笑应。
  傻瓜,那人就是你啊!金璨璨暗笑,见他走远忙叫:“你别走那么快,我跟你一起去!”她可不想被丢下。
  “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你行动不方便,还是听话坐在石头上等我!”司空勋交代,往正在树林边吃草的马儿方向而去。
  看看自己的打扮,金璨璨只得乖乖坐下,用手指梳理着长发思索……她都将心意明白化为行动了,司空勋竟然迟钝得没有丝毫感觉,看来她还要用更激烈的手段才行了。
  司空勋从马鞍旁的侧袋里拿出了预先准备的食物,又从溪里抓了几条鱼,生火烤鱼加菜,两人用着丰盛的午膳。
  “我已经许久不曾野餐了,更别说还要自己动手,真不知道怎会答应你做这些事。”司空勋吃着烤鱼怨叹表示。这种事当然是金璨璨提起的了,还要求摒退奴仆打扰,所以下人们都受命待在树林外候着,她大小姐一个,什么都不懂,因此全要靠他堂堂一个少帮主身兼仆人来打点一切了。
  “因为我太讨人欢心了,你不忍心拒绝我的要求,说不定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我了呢!”金璨璨提点着司空勋。
  但却换来他的大笑:“我还要多活几年,不想那么快被气死或被吓死呢!”
  “那我就变得乖一点、听话一点,这样总行吧?”她愿意改变。
  “或许行吧,别说了,快点吃!”司空勋根本没将这种话放在心里。
  金璨璨却不是这么想。君无戏言,君自然就是指君子了,说出的话便不能反悔,私心认定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很好,呵……
  “你一脸贼兮兮的,在笑什么?”司空勋伸手点点她颊上狡狯的笑容。
  金璨璨忙收起不禁泄露的得意笑靥。“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司空勋轻笑,大掌亲昵,揉揉金璨璨的头。“别灌迷汤了,你高兴,我还未必开心呢!”
  “你肯定会很高兴的!”金璨璨抓住机会大剌剌地将身子一歪,便靠着司空勋。不管他提出异议,她决定就是赖定他了!
  接下来便是,如何让彼此更加地亲密?第二步作战计画开始了!
  早膳时分,膳厅里却仍然只有母女俩人在用膳。
  金璨璨要再为母亲盛粥。“娘,再喝碗粥吧。”
  金夫人摇头。“我吃不下了。”
  “娘,您怎吃得这么少?是不是鱼片粥不好吃,那让厨房煮过燕窝粥好吗?”金璨璨提议。
  “璨儿,别忙,娘真吃饱了,倒是你自己也没吃多少,快吃吧。”金夫人慈爱地要女儿用膳。
  “娘,您一定是担心爹和哥哥才胃口不好,爹也真是的,明明说好三五天就会回来了,现在都过十来天了却还没见到人,虽然有传回消息说是事情还没办完,因此耽误了行程,但到底是什么事要延宕这么久也不明说,害得娘您也不安心,跟着着急!”金璨璨抱怨。
  “能令你爹和哥哥花如此多时间解决的事,肯定不简单,娘是担心你爹需要帮忙时却找不到援手,那可怎么办呢?”金夫人叹气说。
  金璨璨安慰愁眉不展的母亲:“娘,您别这么忧虑,我昨天已经交代木总管派人前去探视爹和大哥的情形了,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的。”
  金夫人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容。“娘还以为你只顾着玩,不管其它的事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
  “娘,您别以为女儿都在玩,其实女儿一样是为金家在努力呢,一旦女儿的计画成功了,保证所有的事都能迎刃而解的!”金璨璨告诉母亲,肯定出自己的计画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到底是什么计画,这么有用?”金夫人疑惑地看着女儿。
  “现在还不能泄露,等成功时,娘您就能明白了!”金璨璨保密。
  金夫人轻笑。“你啊,爱玩就爱玩,别冠上好听的字眼。近来你天天都出门,想必等会也要出去玩吧?那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用膳!”金夫人拿起筷子为女儿布菜。
  “娘,别夹这么多菜,女儿吃不完的!”金璨璨忙抗拒。
  “吃不完不准出门!”金夫人吓女儿。
  “娘,女儿不依啦!”金璨璨怪叫,膳厅里总算有笑声传出来了。
  ☆☆☆
  林威刚从主人房里走出,就被迎面而来的总管事甄强给拦下。
  “林威,少帮主醒了吗?”
  林威点头。“少帮主已经醒了,你要找少帮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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