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也要造天街,明星三缺一一,北面是不是也快了,凑成一桌

当我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一半的读者。  * * * *  另一半会对我横加指责……   * * * *  
充满争议  * * * *  
抑或是  * * * *  
太过于香艳    ********************************************************  *******************************************************  
引子:两江春水向东流  
我昨天晚上和别人猜拳喝酒,酩酊大醉,今天晚上还在自说自话,将这一腔无聊的废言付诸纸上。我记得我在菜园坝桥头撒了泡尿,然后打车回住处,人说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长江给人的印象总是雄壮的,然而这一刻我的感觉恰恰相反了。长江的水无疑是温柔的,嘉陵江的水亦是温柔的,温柔得宛如未经人事女人的酥胸,微波荡漾,让人无限沉醉于那润泽的气息。我确凿地知道我在这个城市已经生活了快八年了,八年,抗日战争都胜利了,而我一无所有,徘徊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浑浑耗耗,朝待日夕,醉慰生平。除却每日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刮浓黑的髭须,吃酒,喝茶,打牌,生活百无聊赖。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以为留个大胡子很有个性,但是后来我却改变了想法,剃须刀蹭过面颊,嗤嗤的声音极像乡下九月打谷机卷进一大捆一大捆的水稻,刮髭须说明我在乎外表,欣喜自己竟不至完全的颓废,甚至私下抱了憧憬和一贯的希望,幸许有一天某个富婆会看上我,让我不再烦恼。  
“酒过嘛,水过嘛,喝过嘛,醉过嘛!”去年这个时候,我也在喝酒,和一群重庆崽儿,一群愤日青年,最后我冷静了,独自离开。我走在步行街上,看见许多时尚漂亮的女人,心中很是踟躇,最后我匍匐在解放碑下,遥想前朝旧事,而多数人已忘却了它本来的名字。  (记于某年七月七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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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自己来坐。  给自己加油……
重庆。  
对于听到这个名字的人来说,眼前总会浮现这样的画面,“抗战胜利纪功碑浓黑,隐没在灰蒙蒙的雾海里,长江、嘉陵江汇合处的山城,被浓云迷雾笼罩着” ,白色警备车冲过繁华的街道,愤怒人群匆忙闪在两旁……赤脚报童叫卖声音愈趋愈远……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自顾自走过广场,回头发现没人跟踪,叩开一扇斑驳木门……《红岩》的文字读来让人记忆犹新,然而你的疑惑可能并不是小说本身,你反而站在远处以审视的目光打量这座偏安西南城市的云诡波谲了,或许是那些繁华诸事逐香尘的陪都旧事。  
你走在重庆小街深巷中,年年那台阶上的青苔覆盖了往年的旧苔,你知道拨开那一层层干枯积淀是可以寻觅到那些深影你心的人物步履的,只是他们走得太过于匆忙了,让你无从以凭吊。城中的机器声吵扰得人睡不着觉,木头架子竹编泥蓖白粉墙早是看不到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你知道那些光鲜玻璃幕墙终是要布满尘土而陈旧的,因为它掩饰不了脚下曾经的灿烂光辉的颜色。不经意间,时光仿佛会回到六七十年以前,平常的小街,有人会说那是外国使馆区;一幢西式的建筑,有人会说那是曾经的法国水兵营;一转眼,呵!那不是曾家岩50号吗,什么大韩民国临时政府、白公馆、渣滓洞……记得住名字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重庆这座城市仿佛如你有过太多的往事闷积于心却不愿倾诉,淡漠了,人们总只看到外表和现在,不作揣度。  
“是皮不是皮,嗨不过白石驿。”重庆水门十八码头,你该从何处递你的公片宝扎呢?或许是在黄桷树下的茶馆里一个人对着你的贸然到来朗声问道:“有宝献宝,无宝受考。”你从容地对答了,这些早已烂熟于胸。出门在外混码头讲“身家清,己事明”大片子,小喷筒,“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有一天你在朝天门掌掴一个趾高气扬欺人太甚的外国人,官府放了海捕文书通缉你,哥子们说你嗨得好,设法让你跑滩避难。你回来的时候,杨主席,刘主席……已经不坐高头大马了,司机拉开门,主席从德国汽车里钻出来,穿着绿呢军装,戴着白手套。那时候来人对你说主席欲统一全川遍访蜀中英雄,你的心里尤然澎湃。  
时光到了1937年有些不同,主席司令们不再相互征讨,一夜之间仿佛变得都让人景仰。民生公司的轮船气笛声划破山城重重的密雾,朝天门码头刹那间热闹了,人声鼎沸,往来如织,四海之内,群贤毕集。你的兄弟们扛了行李,那些达官显贵文人雅士们爬上长长的梯坎,长吁短叹,满腔失却家园的愤闷和忧戚,黍离之悲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你的义愤填膺还在等待。  每晚都有歌声,哭声,呐喊声。渝中半岛比以前繁荣了,更多的银行、商场。有人给了你一张邀请函,皇后舞厅的入场券。到了都邮街,外面停了许多的汽车。进去了,大家举着高脚酒杯谈论着时局,揣摩着总裁的意图。这时候一个香艳的女人走到你面前和你碰杯,她的腔调带有吴侬软语的痕迹,你能够看到她脸上写着的憔悴和眼中的期待。你想今晚是可以温存了,突然副官闯进来对你悄悄说了什么,你甩手而出。  
“给老子的,老子要把他给毛了”,你说。  你知道这时候有个男人睡那你喜欢的女人,虽然你也睡过别人的女人。你睡过别人的女人不要紧,但是别人睡你的女人一定使你由衷的愤闷。  
跟着出来的朋友拉住了你,他说那人隶属军统,总裁面前红人。  ……  
霓虹灯依旧闪烁。想到重庆,新旧影像仿佛会分裂,这如同喝山城啤酒,然而轻易人是觉察不到两种酒的差别。那个消失在浮光掠影里的老重庆无疑有着迥异的传奇。这些传奇随着岁月的流逝会逐渐淡去,诸如飞扬跋扈的孔二小姐大战龙三公子之类的故事将会无人谈及,即或本城的人以后也会越来越仰仗解说员去想象这里是范公馆,那里是刘公馆,某某名人在此赁屋而居,巴金老舍在某地写出了他们的某些部小说剧本,可能他们记忆中残留的只是那些儿时光顾的防空洞,岩壁中的兵工厂了。  
随着推土机的前进那些老垣墙轰然倒下,我仿佛看到趸船停靠在码头,凛冽的寒风吹进江岸边的棚屋,一群赤膊的汉子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锅边喝着白酒谈论吊脚楼里的女人,红唇、酥胸,还有明天吊脚楼里传出的故事。在那个时代,海上泊来的摩登毕境是新潮的,于是平日里习惯了素面朝天吊脚楼里的女人们以异样的眼光打量那些叼着烟斗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们挽着喷了香水的优雅女人。她们的现实和梦里回荡着电影院、时装店以及留声机里曼妙舒缓的舞曲等等,或许在某个没有警报晚上,轻轻偎依在某个温暖的怀抱听沦陷区的新闻听海上故事,甚至还有隔着大洋彼岸的谎言。  
火锅和美女,重庆人自豪的名片,火锅消受得了,美女却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两江的水迂回汇集,火炉中雾气氤氲,重庆就像一个大浴缸,沐浴的女人无疑是美丽的,“温泉水滑洗凝脂”,重庆女人的肌肤是湿润而充满弹性的。她们曼妙的身姿,曲线有致,配上流行的时装,面带微笑,一袭摄魂的幽香飘然而过,有无数个男人的心里意淫着一渡春宵,解放碑不乏执着的打望客,因为我就是其中一个。我知道幽怨是可以积蓄的且可遗传,只是无法理解重庆女人们为何宁可坐在酒吧间执着红艳的酒杯互诉幽恨而对我有意无意的注视不削一顾呢。  
任何地方都有美人,楼兰姑娘沉睡千年,“北国有佳人,一笑倾人城”,“翠钿贴靥轻如笑,玉凤雕钗袅欲飞”……若光是论美貌,重庆女人是不足以独占花魁的。重庆女人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除却清雅的美貌还和辣椒联系在一起的,即便街头巷尾一碗酸辣粉,火爆的性格便溢于言表了,接下来便是咬破你的嘴唇,你隐忍的疼痛里混有了辣椒的刺痛。然而就是这种野蛮的脾气才正合了男人的心,女人其实内心都是温柔的,领收重庆女人们嗔怒,就像吃重庆的火锅,食物送入口中,麻辣香鲜,什么味道都有了。有句话说“少不如川”,山水其次,恐怕什么男人溯江而上最乐意的莫过于找一个重庆情人了。  
  今夜,重庆依旧纸醉金迷,我在糊涂地念叨些什么呢?一切似乎都与我不沾边。  老家捎来的高粱酒喝起来有一种很醇厚的感觉。  我的心灵惴惴的,仿佛为一些人所牵萦,一些事情所羁绊,就在此地。  
  抢不到沙发坐地板看咯
  第一个顶帖 忒激动了!  
    第一章
文/易蹉跎      罂粟花摇曳在寂寞的远处,眩目的光彩吞噬了我的灵魂,在我触手可及时候缥缈,又恍惚。    1.王氏    “家有隔夜粮,不作孩子王”,早些日子我离开了光荣的人民教师队伍成了一个无业游民。关于我的离开,不全然是我体悟到作教师不过是一件误人误己的工作,但是作一个有意无意的骗子并不会使我的良心受到多大的自我谴责,我的离开多少还和女人有关,至于“不正当男女关系”那当然是要以正视听的大人物们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看客的说法罢了。也许是太过于多情,有道是多情自古多红颜,红颜过多多祸水,我乃一介草民,远非盖世英雄可左搂右抱坐拥温柔,因此只一个女人就把我搞得晕头转向,身心与名俱泯灭。  楼下卖小面稀饭豆浆油条包子馒头的铺子早已揭开了锅,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也很少光顾,听说小面已涨到三块小摊上的稀饭是放了碱的我吃豆浆不到十分钟会穿肠而过……然而第一次听说贵州人不吃稀饭于我则是一种惊异。水蒸气弥漫了半个街道,铺子周围围上一圈早起赶着上班的人。日日照旧的景象在我头脑深处粗暴地捏造一个一层不变的画面:我咀嚼着咸菜难以下咽,坐在对面的男人板着张黑脸看我,我知道那时候的我必须在十分钟内吃完饭,否则拳头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如今我坐在这里并不感觉到十分的怨恨,反到是战战兢兢的怀恋,仿佛我的生命承载的也不概属于我。  风从昨夜吹过,雨跟着来后,乡下碧绿的草地上躺着一头水牛,牛背上会有一个神思的少年。在重庆我难得这样清醒的早晨,我头脑里该盘桓些什么呢?“小楼昨夜听春雨,深巷明早卖杏花”,这样的情景该是有一位清纯的女孩挽着花篮从楼下经过了,但是我观察了好久,没有。倒是我昨夜和几个熟识的朋友在火锅店里喝了点酒临走付钱的时候看到一个乖妹儿,我趁机捏了下她细嫩,像丝绸一般润滑,微微的温暖的手。  我和那个叫王丽丽的女人的故事,大多佚失不可考了,我只能从记忆中一片一片去拾缀,或可凑成完整的影像。我走的时候在那个我们常去的烤鱼店里饱餐了一顿。印象中就于此地那个女人看着我满嘴油腻的吃相对我说过等到她头发白了的时候也要开个烤鱼店。我和王丽丽搅和在一起不能说是我勾引她,顶多算是我们两个互相勾引。王丽丽有一双丹凤眼,眼尾微翘,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她平时画较浓的装,旁人眼里的风骚,在我确实是一种诱惑,“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抗”。我喜欢王丽丽满头浓密的长发,像海面上暴风雨来临时掀起的黑色波浪,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把我卷进了无底的漩涡。说到女人的头发,我是有着奇怪癖好的,大约还在北碚大学读书时候,有一回我和林涛走在林荫道上看见前面有两个女生抱着书本刚从图书馆下来,她们有很好的身姿,林涛问我着意何人,我说方便面类型我是不大喜欢的人工卷曲像喷涂了黄色油漆的弹簧缺少自然的美感,林涛笑着说我是喜欢挂面,我着实是中意长而平滑的曲线,连续且可导。  我吃完整条鱼。我吃鱼喜欢放很多的香菜和辣椒,这样大汗淋漓,结果是可以大杯大杯地喝啤酒,然后一个女人会牵挂你,而你屁事没有。我料想我是作过梦的,梦里有个人絮叨“门外猧儿吠”,“冤家今夜醉。”王丽丽没有来,我说老板还来一条鱼,老板笑着示意售罄,我说那给我烤几串肥肠。我边吃边想象一个女人曾为我肝肠寸断如今又突突冷漠待我,原来的所谓之情全部是虚情假意,那些曲曲的心里话犹如烤猪肥肠这般丑陋,让我看到了摸到了又让我吃到肚子里去。冷漠也就罢了,为何在我们彼此分离时候,也许是再也见不着了,大家彼此不作个了断呢?我早发了讯息给她的,到现在人看不着,讯息亦不见回复。难道她还想藕断丝连吗?我先前的设想是王丽丽来时我上前抱定她把我的鼻子放在她的秀发上,幽兰气息深浸骨髓,我转身挥手告别再也不回头。王丽丽究境是没有来,我们终是劳燕分飞了。  
  我早预感到我和王丽丽的关系是不会有结果的,状若我每次喝到最高兴时候小腹肿胀膀胱充盈,流进去的又流出来了,没有了酒精留在体内肆意冲荡的兴致。我是个自由的人,王丽丽是有夫之妇。  概括说我被开除原因有二:一是乱搞男女关系,二是向学生传播了不健康的思想。我走之前李之尔找我谈过话,进门他就数落我什么“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鬼话,他见我不吃这一套便转而说他是如何地器重我,还破例给我倒了杯茶。他说没想到我干了这样的蠢事叫人遗憾不说反到连累了他,人家上告到教委,幸亏他的情面大,受害者不执意将事情闹大。老师自然我是当不成的了,李之尔又说些关心我的话我当时几乎至于感激涕零。他最后很为我着想,虽然平日我讨厌他但是我还存一丝希望,我低着头说让我体面地离开吧,他满口答应了。如果我能够预先知道我是个披着人皮的“败类”,当时我绝然不浪费我的表情。就在我走的那晚例行周会上,李之尔没有公布我的辞职信却历数我的十大罪状,我从此是遗臭万年了。  我不知道王丽丽后来的境况,要我说我对她还是不舍的,怀着对往日的眷恋,那些会心日子去而不返。我曾向苏小坡说过我的这段故事,前几天小聚,这厮满口喷粪诋毁我的人格说我是“春引熟女,冬诱人妻”,陷我在同桌的几个女人面前颜面扫地,而他哪知道我的苦衷呢。当时苏小坡滔滔不绝,他说他是苏东坡的三十八代玄孙,坐者有怀疑,他居然从口袋里摸出本发黄的家谱,惹得几个女人都惊奇看他。这么多年他的自我吹嘘尤其使我厌烦,我说应该是三十七代吧,众人不解,我疑惑又对苏小坡说难道你家老辈人没告你“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典故?苏小坡杀猪式的嚎叫着挥动拳头向我示威,想来我的也不能全怪他。  伟大的反封建抗暴政农民起义领袖八大王大西皇帝张献忠这个狗日的杀人不眨眼的陕西屠夫叫我于渝水中学教职工B栋5—1单身宿舍临窗桌上教案如何书写,常青藤爬满半个墙壁蚂蚁子喝多了二锅头摇摇晃晃来回叩错我的窗扉无情的母螳螂享受了性高潮杀死了她的情郎并吞噬了还在沉迷颤抖的肉体,“夏天的飞鸟从我窗前飞过,又飞走了”,后勤主任黄大伦每天经过楼下必仰头扶正老花眼镜看年轻女老师们晾在窗檐新潮的文胸和T裤对楼音乐老师王猛咕咚咕咚漱完口必放开嗓子吼几句意大利歌剧咏叹调语文组的那个秦老太婆喜欢一个人在家边看电视边打毛衣……,邻校的女老师见网友一周了无音讯通报批评,我打完篮球吃完饭抽根牙签剔牙对着饭馆电视里球赛干着急嚷嚷而后又默默地在校外的马路上徘徊几个同学的地方也不远但是往来多了除了喝酒也了无新意夕阳沉下去第二天又浮上来我不知道食堂养着的那只该死花猫耍玩水中的那个黄色的乒乓球有何兴味,我何至如此讨厌它,难道它又偷吃了学生家长送我的腊肉么?学校枯死多年的老柳树发芽了倒是略略有些看头的,教生物的齐老师首先发现它长了一片叶儿有几个人凑过来看了,明天有了两片叶子平白多了几个人的议论,赶明天的明天两片叶儿中终于挤出一个小小的芽儿来一大群人围上来李之尔亦被惊动驾临欣赏这个意外的祥瑞,我想我是独自一个人徜徉过于柳树下等待第四片第五片叶子的……或是一个叫戈多的人约在这里相会。  我和王丽丽的第一次相会,她穿着一条有着紫色花纹的裙子。  “韩砧老师!”我照例傍晚在马路上溜跶,有人叫我。我转过头来是同教研组的马文老师。我毕业初到渝水中学,人地两生疏,同事大多认识了,点头而已,还多亏了这个马姐姐给我很多的方便。我站定,马老师邀我去打麻将。我说我不大会呢。马文说三缺一。我这时才看到马文身后站着两人,王丽丽幽意地看我,她肩上趴着的是她们英语组的苏菲。那傍晚有风。
  说到打麻将,这和女士们最相得益彰的了。女人们天生有一双灵巧的手,十指纤纤,早先这手穿针引线镂花刺绣,如今牌去如飞也是得其所以,形容女人能干莫过于说其做事“麻利”,恐怕也是从麻将中得来的体会。倘若换了男的,大多是笨手笨脚的了,譬如我。  几圈牌下来,无所谓输赢,大家闷的无聊。苏菲说晚上打麻将遭李之尔逮住了恐是不好。马文说怕他个屁,她说李之尔这个老淫棍原不是这样憎恨麻将的只因年轻时自己光顾赢钱老婆却是偷人。我忍不住笑,心想女人的刻薄。几个女人因说到女人天生命苦的话题,主张女人应有的权力,愤愤不平而否定男人,全然不顾我在旁。我不知道那晚我是怎样作出的决定,以至后来犯下许多糊涂事情,然而我却是心甘情愿堕落至魂不守舍,像一只笼中乞食的鸟。王丽丽坐我的对面,我们的身体在那一刻靠得那样的近,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她修长的腿上渗过毛囊透出丝袜的呼吸。  有个坊间很盛的传言说那天是我故意碰掉一个麻将在捡起时候捏了王丽丽的“三寸金莲”,尔后我们两个就勾搭成奸了。胡说,谎言,放狗屁,全是造谣者的恶意中伤,我从不否认我和王丽丽有一腿,但这一腿也不是旋风腿。  别了!渝水中学。李之尔《关于XX事件的处理意见》选择在我业已离开渝水中学,将到未到重庆城的日子发表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它是“韩某某有伤风化企图搞乱渝水中学彻底失败”的象征。选择这样的日子发表意见,李之尔良心上会得到小小安慰的,他不至于成为一个食言而肥的人,或许还有对我“栽培”之心不逞其快的些许遗憾。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我离开渝水中学情形的话,我要说“累累然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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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画家  老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洗澡。其实我不想洗澡,王丽丽唇吻过处所有的痕迹我都不愿无端抹去,然而,我在为一个陌生女人准备丰盛的晚宴。  从前一个小时起,我的身体就开始颤抖。  我喝了几杯酒,躁动的频率早是强奸了我,意识为声波击打得粉碎。在几分钟的黑暗里,我抓住了两团棉花似的温柔向下寻觅诱惑源自何方,仿若在梦中,干涸的喉咙里噢喔要迸出些什么,两片浓烈的香唇却封住了我的嘴。  我在颤抖。不是胆怯,而是因为不老练。陌生的女人说我是个欲望强烈的男人,从我饮酒的姿势她一眼看出。很早以前还是我的小鸡鸡突然弹起的时候,我就梦想有朝一日能够三妻四妾坐拥温柔。索性扯开伪装的面皮,我笑笑,算是承认。  多年以前我也如此放荡不羇过,在灯红酒绿的街市,迷离着眼神,喝了点劣质白酒。在记忆深处我有一个莫名的悸动更或甚于痛楚,这痛楚催促一个懵懂的孩子在那个寒风刺骨的深夜寻找成为一个男人的心路历程。多年以后我老于世故处变不惊,时常回忆起那个夜晚的一幕幕,冬日,下着细雨,男孩倒下去是坚挺的燃烧着炙热火焰,他的眼睛里尚有纯洁的澄明,男人站起来变却了冰冷和颓唐乃至萎缩。多年以后我曾经面对同样刺目的灯光向警察坦白交代我如何经常光顾这样的场所,我记得有回一个女人在喝掉一大杯红酒后对我说过她每一次蹦迪都戴着蝴蝶,每一个节拍都是高潮。警察们居然笑了。  早上当我在酒店醒来,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昏的灯。拉开窗,依旧铅灰色的天,没有一丝云彩,略略的阳光照下来,布满尘土的梧桐树和路灯杆子显得尤其的慵懒倦怠,树阴下那一块块黄色的斑痕像未能够洗掉做爱的痕迹,远处广告牌子上的那个模特装着永远一层不变的笑容,人总是只记得高潮,忘了前戏。我意识迟钝,或许只有昨晚那几秒钟头脑是清晰的,充满了对于自我价值的满足、肯定和新的希望。我下了楼,点上一枝烟,大步迈向前走去。  不是老麦第二次打电话过来,无人知道我的存在?  “韩四,昨晚搞啥锤子?”  我说我在日逼呢,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许久不联系的隔膜消散而空。        
  顶一个。
  老麦不老,说来还小我三月,单名一个禾字,北碚大学时候住我们楼上。我经常跷课睡懒觉,一睡至日上三竿,和煦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在我直翘翘的小鸡鸡上,让我日间充满勇气和力量。床第舒服享受不可久长,每当这个时候楼上铅球滚过地板,像调好时间的闹钟,我的春梦断然了无痕,终于有一天我愤怒了,套了条短裤,单枪匹马第一次上楼去。  门是虚掩的,我推开。一个邋遢的男人抬头惶措看我。墙角杂乱堆满了画布同纸,墙上挂了几幅画,我环顾一周很是惊异,“都是你画的?”  “你好,我是油画系的麦禾。”老麦停下捣鼓颜料,将手在衣服上揩了揩,倒不好意思起来。这样我们相互认识了。我说过在我三十多年碌碌无为的人生中我看到了许多他妈的天赋异秉的人,老麦算是其中一个。我们从汉代砖刻说到康定斯基,从范中立说到张大千,从宋代宫廷写实派到郎士宁。搞艺术的最擅长的就是起先瞧不起别人,最后是自己瞧不起自己,他讶异我的了解,我们倒成了朋友。  拜老麦所赐,我很早的时候就闻名于世,不负为一个色入骨髓的男人,这也是我意为一个画家之发轫。很早的时候我也想成为一个画家,这样天天可以画女人,漂亮的裸体女人,因我总是记不住那些匆匆飘然而过的容颜。有人定要反驳我说科学进步摄影之器先进,何劳如此费神呢?他们其实不明白当红藕似的肌肤一寸一寸出现在笔下的时候,那是何等的莫名惊诧。我想当画家的初衷并不是追求艺术,可是老麦举着空荡荡的酒瓶说一切皆是艺术,失掉工作的几月我便和他混在了一起。那些时候我们一起喝酒,一起谈艺术谈人生当然更多是说女人。我说女人是艺术家天生的灵感,他说女人是艺术家的魔鬼,我们两个便争吵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第二天我去看他画画,十二点半,他穿着条内裤开门,他床上躺着个女人。他说这个马子床上功夫还不错,你要上的话可以去试一试,我不会拦你。我走近拉开被子,这个女人身材很好,散乱的头发贴在白嫩的脸上。我拉被子的时候那个女人翻了个身装作又睡去,我对老麦说我是来看你作画的。老麦的画堆了半间屋子,每一幅都标明了创作的日期,有国画也有油画。老麦说这些是他的财富。我们讨论的时候,马桶里传过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牙刷往复蹭过牙床的声音,然后砰的一声门又合上了。老麦说这个婊子是他在网上认识的,当然凭老麦那模样是可以认识很多婊子的,婊子们也是会为艺术献身的。老麦和我谈起过他这些女人们。他说他有一回在发廊里看到一个乖妹儿简直天生中国版的维那斯,他需要她作模特,令这个自诩为中国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画家兴奋的是这个女人不但无私地献了身而且还分文不取。老麦说她风尘中闪着那种清纯的光忙最是吸引他,他为此画了幅油画,我看过,它确实是老麦画得最好的。但是他近来画的少了。  他倒记起我是来看他作画,我替他铺好纸张。他凝思了半盏茶的功夫突然捂住肚子表情痛苦起来,他在抽屉里东翻西找,我关切他,他说他胃痛。他吃了几片胃痛药,一连串的咳嗽终于吐出横亘在喉咙上那块黄色黏稠的东西之后仿佛又好了起来。只见他将整个一盘墨倾合倒在纸上,案几上一片汪洋,分不出个东南西北了。他将笔一甩正好稳稳地戳在纸中央,情景仿佛晦暗冬日里禾田上未拔尽的一根禾茬。他说走,去喝酒。我说你应该叫泼墨。他说没灵感了。我想象我那个朋友当年丈二巨幅挂在学校展览厅何等的风光,我上完课溜进去为那个气势所倾倒久久驻足。  
我跟着老麦画了一段时间的素描,其实只不过天气好的日子在人多的地方摆个画架作一个街头画家。绝少有人问津,下至贩夫走卒,上至高官巨贾,他们对于艺术的理解分不出个差别,艺术家就是平时吃饱了没事干的一群人。偶尔附弄风雅的人除外,这些的人附弄风雅是难能可贵的,老麦天天幻想着能一举成名。   最近烟瘾越来越大,我倒觉得旁人眼里越差劲的烟吸起来越有味道。最好是叶子烟,近于泥土的味道,我身体里元素亦来自泥土,当岁月回溯我还是个黄发小儿的时候就喜欢躺在祖父的怀中闻那个味道,祖父吃一觉烟可以摆半天龙门阵,如今他躺在泥土里谁还去给他卷一卷烟呢。当我最窘迫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曲着两指紧贴在干裂的唇上望着路上眼里发着希望的光,我弯下腰,过路人踩在脚下,烟头瞬地熄灭。几年以前我两指头夹着一支烟不发一言是在我和老麦的重逢时候。老麦打破沉默说“好!伟大的行为艺术。”我说你X的放啥狗屁。他说更绝了。我白他一眼。他指着我凝重的表情说我是以个人暴力的沉默反抗社会沉默的暴力。我没否认,也没承认,但是自此开始了所谓我们伟大的艺术实践。  美院那个把人横穿在晾衣杆上的作品引起了极大的哄动,老麦提议也搞一个这样的行为艺术表演。老麦起先意思是请个有姿色的娘们儿来为艺术献身,但是我们一盘算表演的可能性及小,我们两个的钞票加起来只够维持一阵子小面钱。我想起了尼采的诗句《题第欧根尼的桶》“粪便价廉物美,真理无价可估。所以我不坐黄金而坐我的尾骨”,我把它向老麦讲,老麦表示赞同。我和老麦策划这个《最后的犬儒学派》的表演,这个方案切实可行。我们穿上破难的衣服两只破碗在闹市街头,翘了个二郎腿躺在树阴下,抽烟,背后是繁华的商业街。路人经过以为两个智障的乞丐,纷纷驻足观望。在我内心来说我能够体悟到每个人心灵都是善良的,但是有些时候这些善良会变得像潮水一样的泛滥,而在另一些时候冷漠得熟视无睹。还没有人来请教我们问题的时候破碗里已经堆满了钞票,我准备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当我突然想起第欧根尼那最要紧的一句时候,老麦把钱搂进口袋拉着我风也似的跑了。横在我们和太阳之间的那个伟大人物-城管踢翻了我们的破碗。晚上,我们拿着钱好好地逍遥了一下,套用老麦的话说有时候生活其实和艺术是分不开的。  
  原来姑娘是男的.    
  而且还是个色狼
  靠~~~发不起了
  最近烟瘾越来越大,我倒觉得旁人眼里越差劲的烟吸起来越有味道。最好是叶子烟,近于泥土的味道,我身体里元素亦来自泥土,当岁月回溯我还是个黄发小儿的时候就喜欢躺在祖父的怀中闻那个味道,祖父吃一觉烟可以摆半天龙门阵,如今他躺在泥土里谁还去给他卷一卷烟呢。当我最窘迫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曲着两指紧贴在干裂的唇上望着路上眼里发着希望的光,我弯下腰,过路人踩在脚下,烟头瞬地熄灭。几年以前我两指头夹着一支烟不发一言是在我和老麦的重逢时候。老麦打破沉默说“好!伟大的行为艺术。”我说你X的放啥狗屁。他说更绝了。我白他一眼。他指着我凝重的表情说我是以个人暴力的沉默反抗社会沉默的暴力。我没否认,也没承认,但是自此开始了所谓我们伟大的艺术实践。    美院那个把人横穿在晾衣杆上的作品引起了极大的哄动,老麦提议也搞一个这样的行为艺术表演。老麦起先意思是请个有姿色的娘们儿来为艺术献身,但是我们一盘算表演的可能性及小,我们两个的钞票加起来只够维持一阵子小面钱。我想起了尼采的诗句《题第欧根尼的桶》“粪便价廉物美,真理无价可估。所以我不坐黄金而坐我的尾骨”,我把它向老麦讲,老麦表示赞同。我和老麦策划这个《最后的犬儒学派》的表演,这个方案切实可行。我们穿上破难的衣服两只破碗在闹市街头,翘了个二郎腿躺在树阴下,抽烟,背后是繁华的商业街。路人经过以为两个智障的乞丐,纷纷驻足观望。在我内心来说我能够体悟到每个人心灵都是善良的,但是有些时候这些善良会变得像潮水一样的泛滥,而在另一些时候冷漠得熟视无睹。还没有人来请教我们问题的时候破碗里已经堆满了钞票,我准备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当我突然想起第欧根尼那最要紧的一句时候,老麦把钱搂进口袋拉着我风也似的跑了。横在我们和太阳之间的那个伟大人物-城管踢翻了我们的破碗。晚上,我们拿着钱好好地逍遥了一下,套用老麦的话说有时候生活其实和艺术是分不开的。  
我站在两路口皇冠扶梯上,电梯向下行。手机里一个温和甜美的声音,我感觉到这个女人定有张俊俏的脸蛋,美女通知我明天去面试。我一头雾水,我记得我并没有向一个叫大厦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单位投递什么简历,虽然我找工作屡屡碰壁。我是想难道我已经名声在外了?尽管诸多疑惑,但我还是镇静地答应下来。
  关于我的穷途末路,阮籍有过同样深刻的体会虽然他没有亲口告诉我,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时候我没有酒喝而他可以泡在酒缸里说些无聊的酒话。当然,我沦落这一步也是和喝了点酒有关,同老麦有关,也许还和女人有关,这是在离开渝水中学之后,认识黑娃之前,倘若我不是酣睡太厉害我会叫老麦对我稍许手下留点情面。这晚上我正在整理以前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信和日记,请亲爱的读者不要怀疑甚至鄙视我这些老土的东西,它们是我得以走过三十多来年峥嵘岁月残存的遗迹,没有它们我甚至想不起来我昨天干了什么。我回忆我的往事就如同揣把十字镐在田野里发掘考古,没有一个明确的记载或是证据我不会轻易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多年以后当我惴惴地敲开曾蕊的门,她说我患有健忘症和抑郁症。  老麦提着两瓶酒找到我,我很高兴,下楼去买了些熟食下酒。开始是沉默,一瓶白酒喝光以后,老麦的话开始多了。他两只绿晃晃的眼睛看着我幽幽地说他最近有灵感了,他向我描述他的《重庆夜生活》,他说这是幅静物写生,斑驳墙的角落,几个破碎的酒瓶,一个撕碎的女人内衣,一卷红色血污的卫生纸散落,一个阴郁密雾的背景。“地板上是暧昧的液体……”我说是你的体液吧。他说“去!我要屙尿……”老麦去了厕所半个小时没响动,我朝着他喊说他是不是前列腺增生,他闷闷地哼了一声,出来了。两个人又喝了几杯酒,说些无聊的话题,老麦滔滔不绝的话语突然打住,低头自语一声“贱货!”我说你说谁呢?老麦却仰头躺住沙发上睡去了,像一条死猪,瘦骨嶙峋的死猪。  
  老麦的画一副也没卖出过,但是我相信他有着绝世的才华。  第二天起来,老麦不见了。桌上留了个纸条:韩兄,钱暂借一用。老麦。我翻开钱包,果然遭洗白。我对老麦的不辞而别不感到有何不舍,但是他卷走我的口粮使我非常的愤恨。房东已催促好几次房钱了。  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在我兜里还剩五角钱的时候,房东撵我出门,我饿着肚子衣衫褴褛露宿街头。我尊在街头像一个粉哥傻眼看过往的行人,无论男人女人都捂紧他们的钱袋,我多希望那长发飘飘衣着简约挎一个漂亮大包包可能是个蕙心兰芷的美女施舍我两块钱让我加上我的五角钱吃二两小面如果她再能知晓我篷乱头发下其实隐藏一个英俊脸庞和一颗多愁善感的心就再好不过了,然而她终是恐惧而厌恶地离开了,上了梯坎消逝在晨雾的尽头,润湿的空气中依旧残留她的痕迹。  我暗自思咐要是我冲上去抢劫她强奸她她一定会大喊大叫花容失色惨不忍睹,她那时定然会深入理解我的痛苦,我会看到挣扎破坏之美,情景犹如一个掉在地上青花瓷瓶碎片散落一地枝折了花谢了瓶中水流出来了。但是我决不会那样干的,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呢。我一向尊重女人不和女人打架不和女人吵嘴遇事礼让三分,女人是聪明的每每会利用这样的优势因此我常常受到欺骗,但是我毫无怨言,我深爱她们,她们给我欺骗甚至痛苦她们才显得愈发的可爱,我梦中的波希米亚情人。  
  我脑子一片混乱对于明天茫然无计。我眼中是闪过一丝绿光的,这阴冷的光会幻着欲望、呐喊或许像狼一样的嚎叫甚至是仇恨。我仇恨陷我于囹圉的家伙,一切道貌岸然者。我捏紧一根结实的竹棒它像我反击的权杖又或是我的敌人我似乎要掐断它的脖子了,我叹一口气,手一松,这感觉转瞬即逝。  “兄弟,有活干去不?”我抬起头来一个棒%棒叫我。他黑脸,三十多岁光景,两颗门牙被劣质烟草熏得秋黄。我莫名地亲切。  “哪儿,哪儿?我去!”我回答道。  从七楼到底楼,我们忍住饥饿忙活了一上午,老板给了我们两百块钱,那哥子嘿嘿笑着说这活儿是他揽的因此只分了我六十块钱。他说兄弟不好意思啰,我说你是我的贵人。他心里真的不好意思起来说请我吃饭。我没拒绝。我们每人吃了半斤小面外加两瓶啤酒。他说看我这人老实大家不妨交个朋友,他说别人都称呼他黑娃,我说我排行老四,我也是个黑娃。我们两个对着哈哈地大笑。我不怜悯他,我也不怜悯我自己,如要怜悯他我则要怜悯我自己。    
  棒%%棒  这个词也不能发吗?搞不懂~  整了二半天哦
  说,王丽丽是否真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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