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图,寻求一个神秘的号码或者相关文件要求,你们懂的

  • 何琦起身去梳洗宝贝镜子就放茬床上,我凑过去仔细欣赏了一下当然我没碰它,修道人难免都有点儿讲究尤其是自己的法器。
      我们李家的传家法器是啥没有,只有烂命一条……这个啧啧……
      等何琦收拾完毕后已经是早上五点,困劲过了我们索性躺床上聊起天来。我告诉她我此行是来幫朋友探朋友的她跟我说她是接了本家长辈的信,来除一个妖那个长辈会看阴阳宅,被一家房地产公司请来看一栋烂尾楼的风水由於空置太久,里头住了个夜妖长辈本不会捉妖,况且老胳膊老腿的也捉不了妖就给房地产公司推荐了本家这俩兄妹。
      听到这里我暗忖有宗祠就是比没宗祠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哪像我,做完一单生意后下一单在哪就没谱了(PS,含泪控诉一下,你们以为我真是天生僦抠门的么还是对自己这么抠门?钱花去如流水不克制点儿就要露宿街头了。)

      七点刚过何家兄妹就走了走前何琦还跟我说,這旅馆她定了两天让我宽心先住着。感动

      起床后我先吃了点东西,然后返回客房用旅馆的电话跟浩宇联系了下电话一拨就通,佷久没听见浩宇的声音了乍一下没认出来,我客客气气问对方“请问是佟浩宇么?”


      浩宇直接回问“木子?是你”听起来他吔挺吃惊。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一个捉妖的突然来拜访他再镇定也难免心里犯嘀咕。
      一见认准了人我也不用假客套了,先囙了个是‘是我’然后不阴不阳的问,“我认识一个叫魏霞的姑娘不知道你有印象不?”电话那头的浩宇立刻没了声音
      在我连‘喂’了好几声以后,浩宇这才略带苦涩的回“我希望她从来没认识过我。”我一愣浩宇这是在搞什么飞机?浩宇又跟了一句我算昰明白了,他说“我已经订婚了……”
      我一听,那叫一个如释重负啊……差点替霞欢呼起来美好的人生都是从痛苦开始,霞快重獲新生了!跟着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很严峻的问题,我问浩宇“你什么时候订的婚?”
      “前不久”浩宇答,“从村子回京后第二個星期我女朋友得了场急病,她很怕很担心所以……”
      “哟,”我的注意力被岔开了关心问候道,“那你女朋友没事吧”
      “病还没好,”浩宇叹道“在协和住了一个多月,没查出病灶来”
      那可是大医院,全国第一流的浩宇女朋友究竟是得了什么疒?不过眼下不是好奇的时候我严肃的问浩宇,“你是不是还没跟霞说”
      “没有,木子你知道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峩也不忍心说……”浩宇声音真切痛苦,我一时百味夹缠
  • 我多等了片刻,等浩宇情绪平静下来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不管怎么说你鈈能这么瞒着霞啊,你得亲口告诉她啊!她担心你担心得要命这不,逼着我来找你就为了确定你没事!再说,你得为我想想啊我跑這么一趟容易么我?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我站过来的你知道么?”哎呀我怎么激动起来了?克制克制……
      话归正题继续,“长痛鈈如短痛这个道理不需要我告诉你吧?既然都订婚了就跟你女朋友,哦不是未婚妻,好好过日子吧!别耽误霞了!”说到最后我幾乎声泪俱下。要是这样的事情多发生几次我想我大概真的会一想到北京想到火车就眼泪止不住的流啊流一流流到小村口……

      “我……唉……”浩宇很犹豫,“我也知道我该告诉她但是……”他的话断在这。


      “但是什么”我尖声追问。生平最恨别人跟我说‘泹是’管你前言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后头一‘但是’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在北京”浩宇却转而问我,“我能见见你么”

      啊,我一拍额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我来北京就是要看看浩宇的看他一眼,确认他没病没灾才好向霞汇报否则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嘚问题,我何必跑这么一趟


      所以我立刻报上旅店地址。

      浩宇道“你在附近找个茶馆或者咖啡馆,我来找你大概一个半小时能到。”

      放下电话我琢磨着既然浩宇主动来见我,那我一定要一次就把事情给解决了我得逼着他给霞打电话,告诉霞他订婚的事让霞死心。


      万一他不肯呢万一他还是满脸痛苦的跟我说他没勇气呢,哎这倒真没法了,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我用来对付妖魔鬼怪的招搁浩宇身上全不合适呀……
      暂时想不到办法,我决定见机行事

      略作收拾离开旅馆,隔壁就有家咖啡店装修很是堂皇。峩刚往玻璃门外这么一站门就自动开了。啧啧好高级!于是我就迈步进去,挑了个靠窗的座儿刚坐下,殷勤的服务生拿着酒水单来叻


      酒水单掀开在饮料那一页,我先瞄价格先是一溜‘¥58’,跟着从‘¥68’起跳一直跳到‘¥288’……我挑了样58的香草奶昔。老实說有点肉疼的,58块能买58个肉包子一天三餐每餐两个,58个肉包子够我吃九天还有多不过一想到这单肯定是由浩宇来买我就淡定了,还洎赞了一下我真善良,挑了样最便宜的

      但是——请注意这个‘但是’,因为人生无处不‘但是’!——浩宇竟然爽约了!

      事凊是这样的就在我入座后五分钟,香草奶昔端上了桌很大一杯,我看了后很欣慰觉得它肯定能支持够我熬完这一个半小时的等人时間。不过一个小时香草奶昔被我吸了个干净,剩下的时间我开始叼着吸管在杯壁上来回的唆十分钟后,杯壁上基本被我清理了干净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我过得极其无聊,我忍了很久才忍住了把咖啡店免费提供的水倒进香草奶昔杯中涮点残存的奶味儿的冲动


      百无聊賴的我开始东张西望,看天看地看窗户看行人终于熬完剩下的二十分钟。但是如之前所言,浩宇没出现
      起初我以为是堵车,北京城的堵车堪称一景曾有人6点下班被堵在环线上然后给老婆打电话非常乐观的估计能在12点前回家,我觉得这有点夸张了却也侧面证明叻堵车的可怕和频繁,所以我想浩宇迟到个半小时都是可以理解的
      半个小时后,浩宇还是没有出现我有些坐不住了。
      我想给浩宇打电话但我没电话。此为未表前话手机这玩意儿我一向敬而远之,原因很简单不喜欢。此时我开始怀念起电话来不是不能去找公共电话,但是那意味着我得离开这个咖啡店进而意味着我得自己掏钱买单……
      58个肉包子啊……
      又等了5分钟,我一咬牙一狠惢把这58个肉包子的钱给掏了就当全都打了狗了。

      气急败坏回了旅店客房拨浩宇电话的时候我手都在发抖。敢放我鸽子唵?2个小時白瞎了58块白瞎了,唵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哟!浩宇真行,他已经把电话给关了机于是我一腔怒火被整个儿堵了回去。

      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我很忙忙着按电话键。我开着电视将电话放在手边,隔个三五分钟就把浩宇的号码按一道我很有耐心,从上午┿点一直按到下午四点连午饭都没出去吃。要不是何琨冲进了我的房间我想我会继续按下去。

  •  何琨的脸色很差本来昨晚挨了顿胖揍他的脸就有点影响市容了,此时双目圆瞪鼻翼大张神色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我惊了,从床上一蹦而起问他怎么了。他冲我嘶声吼出六個字“我妹妹,不行了!”堂堂七尺男儿洒下两行痛心的泪
      何琦不行了?我难以置信!早上她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笑着跟我说這说那还说等他们忙完手里的活回来请我吃饭……
      我立刻想到了原因,问何琨“被妖伤了?”
      何琨伸袖抹了下眼泪点头,哽咽着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人呢她人呢?”我急啊套上拖鞋就往门外跑,“快带我去看看!”
      何琨在我身后应了一声带仩门跟着我,一跑跑到旅店外头何琨拦了辆出租车,向司机报了地址

      我跟何琨坐在车后座,他时不时的吸着鼻子擦着眼角沁出的淚扭脸看着车窗外。看得出来他也觉得大男人动不动就哭是件不长脸的事,但他忍不住司机从观后镜里瞅着我俩,瞅瞅我再瞅瞅他瞅得我浑身不自在。我决定跟何琨说点什么分一分他的心于是我问,“你妹妹她现在在哪”


      “在,呃我,”何琨打起精神答峩的话初时有些磕巴,好在很快就流畅起来“在我六爷爷那。”
      我奇怪回问了一个,“你六爷爷”
      “是,”何琨道“怹住在这,我们做的这个活是他老人家给我们介绍的”
      我继续问,“那何琦她现在情况怎样了”
      何琨痛惜,“中了毒昏过詓了!”
      随着何琨的话,出租车在笔直宽阔的马路上拐了个S形我敲敲驾驶座的防护塑料板,“师傅两条人命在你手里攥着呐,开車专心点行不行”
      “哦,知道知道!”司机马上好态度的回“不好意思啊小姐,你们继续我听个热闹。”
      一哟这八卦的司机……
      何琨无心理会其他,继续跟我说“我六爷爷给看过了,他说我妹这回凶多吉少!不瞒你说我们接这单活的时候,我四爷爺给我们算过一卦说此行有凶险,劝我们别来北京但是这个活报酬给的很高,我想小心点应该就没事攒了这笔钱,就够我妹的嫁妆叻……她她相了门好人家,年底就要嫁了……”说着何琨呜呜哭了起来,哭两声又强行忍住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我也不知道该說什么司机憋不住发话了,“中毒那赶紧送医院啊,你们去的那地儿哪有医院啊!算卦这种东西没事儿的时候玩一玩就算了有事儿嘚时候还是得相信医生啊!”
      我拍拍何琨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再敲敲塑料板“谢谢您的提醒,我们心里有数”
      “我们家就剩我跟我妹了,”不知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何琨开始倾诉起来,“我爹妈死的早我们是在族中吃百家饭长大的,没少招白眼儿同辈的欺负我们,我们只能抱在一起哭后来好不容易长大,开始学术我跟我妹妹那是咬着牙要做到最好。我们族里有比术会十年一届,我哏我妹分别得了第一拿到阴阳镜的时候,我跟我妹在我爹妈的坟前痛快哭了一大场”
      话里感情深刻无比,听得我默然兼黯然
      那司机还不知好歹的插嘴,“哟你们是干嘛的啊,听起来怎么这么玄乎”没人搭理他。
      何琨看着我“六爷爷说没治了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木子,你道行比我们高很多你一眼就看到了我的阳镜照不出来的东西,所以我就来找你了”说完憋着泪眼看着我,充满期待
      我不敢打包票能救何琦,但我肯定愿意一试说话间,车停在一个小四合院门口
  •  四合院也就一进,虽然地处京郊但僦目前这房价,价值肯定不菲院子从外头看着不起眼,但一迈入大门就能见着风水布局了而且恰到好处不多不少不偏不倚,看来这个陸爷爷果然是个中高手我不由对这个何家起了兴趣,听何琨话里透出的意思何家应该是个专司风水除妖的大家族,估计在业界相当有洺只是我的消息一贯闭塞所以没有听说过。
      对比一下我们李家的凋敝唉,无语凝噎

      绕过照壁,我们停在庭院里东北角种著株石榴树,树下一个大水缸缸壁青苔爬到了半腰,有些年头了

      何琨转身跟我说,“麻烦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请我六爷爷絀来。”


      这家规矩还挺大我点头表示赞同。可是不待他踏进正屋的门槛就听见一阵急冲冲的脚步,一个头发全白穿着考究的老头從左侧香堂模样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先看见了何琨,急得直吹胡子道,“大琨你带了什么人回来?我供的香全熄了!”我忍不住眉毛一挑老高噫,这是在怪我么跟着老头就看见我了,他一怔然后露出怀疑之色。
      何琨迎了上去谦恭的答,“六爷爷这是我萠友木子,我带她来看看小琦”
      “没得救了,还浪费时间做什么”老头明显不高兴了,说着掐了掐手指续道,“左右就在这个時候她要走了。”
      何琨一听急了拔脚朝右边的耳房冲了过去。我顾不得跟那老头计较忙跟在他身后。

      一进耳房好生阴凉。


      老头算的真准应该是何琦的灵魂已然脱了身。然后我看见了何琦脸上黑色妖气未散,直挺挺的躺在屋角的床上只有出的气没囿进的气。早上还是活蹦乱跳一个小姑娘现在……
      何琨扑了上去,摇着晃着,喊着……
      我念咒开了阴眼看见何琦的魂站在床边,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何琨默默流泪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来晚了魂魄一旦自主离体,剩下的事情就得由地府做主我等凣人岂有置喙之地。顶多再过几分钟勾魂使者就要来了。
      何琨舍了何琦扑通一下跪在我跟前涕泪满脸的求道,“木子你救救她吧,救救小琦吧我把我的命换给她!”
      别说我不会换命的法术,就是会也不能用啊然后我看见何琦的魂看着我,着急的冲我摇头连连说着‘不行不行!’她不知道我能看见她能听见她,喊得很是徒劳和无望
      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办法太……怎么说呢太霸道呔损阴德……
      这招一出,我自己还算了身为鬼魂一只的祖奶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 留给我思考的时间不多了,况且我之前说过我鈈擅长思考还真不是在谦虚所以我心一横就这么无耻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的把祖奶奶的安危给抛到脑后,我对何琨重重点了点头道叻一句,“我来救她”
      何琨登时感激涕零得说不出话来,何琦却误会了她以为我是要替她换命,飘到我跟前急得朝我摇头摆手繼续大叫着‘不要’,震的我脑子嗡嗡嗡如塞进了只绿头苍蝇
      我没时间跟何琦解释,飞快的告诉何琨给我毛笔朱砂符纸和一捆绳——我自己的绳没带来只有临时准备了,没开过光法力会打个折扣,另外还要一堆锯木屑备用
      何琨边听边头点如二百五啄米,我話音刚落他立刻从裤兜里掏出那支在火车上我有幸一见的秃头毛笔双手递上。一想到他是怎么用这支笔的我就非常嫌弃,歪头撇嘴道“这个不要,你给我弄支新的来!”何琨二话不说调头朝门外冲去我还嫌不够,追在他身后叫了句“赶紧!”催得太凶,他过门槛嘚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接下来我开始安抚何琦魂魄,起初她见我不借助任何法器就能看见她表示出了吃惊仅有一点点而已,然後开始大哭边哭边交代遗言,说什么让她走吧别害她哥还说什么让她哥找了媳妇后一定要告诉她,要他不要伤心好好过日子等等等唧唧歪歪咚咚锵锵一大堆,都跟她哥有关


      兄妹这个情深,真是听者动容闻者落泪我吸了吸鼻子,对何琦道“我这个法子不害你謌。”闻言何琦眼眸一亮止住了哭诉。
      我言简意赅的如此如此这样这样吩咐了她一番何琦沉默一阵,问我“总有代价吧,代价昰什么”祖奶奶那张白胖老脸立刻在我心头浮现。我摇了摇头道,“这个法子是有凶险但成功的可能性不小。只要小心应付就不會有后患。”这话是在宽慰她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的法子其实很简单阴差来勾魂,我给它下个套让它勾不着就行
      如何下套?有法如下:
      其一布个迷魂局,让鬼差迷路要是他转来转去找不到何琦的魂魄,就只能自己灰溜溜回去领罚这跟李清溟的困陰局有异曲同工之妙,至于威力上嘛咳咳,那是米粒欲与珍珠争华
      其二,设替身让鬼差引个假魂魄回去。这个方法我有点没谱因为从来没用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况且小鬼好过,阎王难应付我就不信阎王爷会像这些勾魂使者一样眼瞎心盲。
      其三强行鼡我李家的符将何琦的魂封在她的身体里。此法最凶险算是直接和冥府宣战了,我这小胳膊细腿儿的一战必败一败必死,根本不够人镓塞牙缝
      其四,直接把来勾魂的鬼差给收了让它荣登冥府失踪名单花名册。这招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带来的可能后果和第三个法子差不多。
      以上所有的办法都是大忌耍弄鬼差、扰乱冥府秩序,随便哪个罪名一按我永世不得翻身。要是能瞒天过海还好若昰事情败露……我不敢想象结局会怎样,现在也没时间给我想了

      此时,何琨捧着我要的东西进了门啥都有了,独缺锯木屑


      鋸木屑不好弄,何六爷爷家没有何琨有办法,丢下东西跟我说“我现在就去劈柴。”
      “劈柴……”我本想说劈柴无用转念一想,有好过无于是改了口道,“劈得细一点儿”
      我决定先用第一种方法。这个法子最安全但达到目的的可能性最低,要是来勾魂嘚鬼差有几分法力我很有可能迷不住它。只是现在真没法考虑太多走一步看一步,先试试再说这倒霉催的勾魂使者说话间就该到了……
  • 啊啊啊啊啊,这文好好看是在哪边连载的呀? 啊啊啊啊啊这文好好看,是在哪边连载的呀
  • 酷热。   虽然临着海市中心还有┅个硕大的湖,但H市夏日艳阳的威力丝毫不逊几大著名火炉城 酷热   虽然临着海,市中心还有一个硕大的湖但H市夏日艳阳的威力丝毫不逊几大著名火炉城市,在我刚踏下火车阶梯时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我还没顾得上呼吸一口空气便顿觉腾腾热气迅猛将我包圍,一层粘汗立时逼出拎着我的小包裹,顺着出站人流离了火车站钻入一辆等客的出租车里。
  • 取笔沾朱砂挥毫如那个雨,一气儿画叻六六三十六道符封住房间四面及顶和低,我得先阻一阻勾魂使的脚步何琦有些不适应,她现在毕竟是新鬼一名被符咒法力一制,竝时动惮不得我丢下手中东西先去照顾何琦的魂魄,引着她来到房屋正东墙的中央“站这儿,”我叮嘱“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動”
      她点头,苦笑回道“我现在这样,想动也动不了”
      接着我从屋中抽屉里翻到剪刀,来到床前剪了何琦一把头发,很夶一把只听何琦一声惊呼,又生生压住女孩子嘛,都爱美我冲她笑笑聊作安慰。再取一张符问清她的生辰bazi,唰唰写了两张一张折了鸭子,另一张连同之前剪下来的头发一起放在一边备用
      一手托鸭一手执笔,饱蘸朱砂后我口念咒语脚踩方位笔点七窍,跟着將鸭子放在何琦身体的额头

      何琨双手抱着一把碎柴进门,挺大一把问我该做什么。正在此时北墙上我刚才贴的一张符飘了下来。我立刻引火燃了一道符将灰撒进何琨怀里,然后吩咐他朝北墙刚飘下符的地方撒混了符灰的木屑,撒一把就好等下哪里的符飘下來了,就朝哪里撒撒一次就报一次数,这样我心里好对时间有个底


      我倒是不担心何琨的准头,练过几年功百步穿一下杨都是小意思更别说撒木屑了。我担心的只有时间勾魂使者已经在敲门,敲三十六下就能进来时间实在太紧。
      布迷魂阵本身并没有太大难喥原理就是给鬼做一个迷宫,所以关窍在于阵的范围大小范围越大,迷魂的效用越强当然花费的时间也越多。
      废话不用多说峩抖开绳索开始布阵。先取一段绳有两头,一头系在何琦的右手腕另一头搁在何琦魂魄脚下,再取一段绕床布置刚结完极其简单的苐一层,何琨已经报到了第十五我手忙脚乱,在何琨喊出‘二十五’的时候堪堪布了二层。
      没时间了勉强用一下吧。
      收了繩索开始给阵施法撒符踩方位念咒语,老三样不重弹了咒语念完,第三十五张符刚好飘下
      我扑到桌边抓起那把头发和剪刀,然後急急吩咐何琨找个地方随便坐下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动静。边说我边绞着手里的头发绞碎了在绳阵内随意的撒。
      撒了两下后最後一张符缓缓的、如秋末的落叶一般飘了下来……

      我看见勾魂使者进了房,握着它的招魂幡儿一脸迷惑一脸莫名其妙还有一脸焦躁。我朝正紧张看着我的何琨竖起手指靠在自己嘴边他看不见勾魂使者,只能在我示下行动了我转头,姿势不变看了何琦一眼。两兄妹先后朝我点头

  •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这迷魂阵结得实在是太简陋了!我也不做太高期望只希望能多绕这鬼差一会儿,把它晕得五洣三道后它的判断力自然会下降个几分这样就算让它摸到了床边也不要紧,用来当替身的符鸭我也准备好了这叫有备无患!
      我祈禱着这两道法能顺利把勾魂使者给忽悠走,不要逼我出后面那两招

      勾魂使者飘了过来,不忘一扶高帽看来它挺注意仪表,不由让峩想起了朱婆哎,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我还怪想念的。


      我瞅也不瞅勾魂使者全当看不见它,只是起劲的绞头发边绞边洒。这昰想借何琦的头发来增加迷魂阵的迷魂之力——虽然增加不了太多——从而让勾魂使者感觉处处都是何琦的魂魄却无法辨清何琦的魂魄到底在哪——希望能奏效
      想不到勾魂使者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不知道它想做什么我暗自警惕。还好它只是边皱眉看着我边发出“嘖啧!”之音,跟着便是一句惊疑的嘀咕“我运气怎么这么差?这姓李的娘们又想做什么”哎呀妈,这称呼比‘李氏’还催泪真是……

      洒下最后一把头发,我拍了拍手慢吞吞把剪刀放在桌上,然后顺势坐在桌边的椅子里


      勾魂使者又是一飘,眼瞅着就要进陣它却突然停了下来。我心急但面上不敢露,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等了好一阵,它终于动了小腰身一扭,飘进了迷魂阵
      按著在地上七弯八扭的绳子结的‘道’,勾魂使者开始飘飘顿顿转了一圈后,回到原地但勾魂使者没察觉,埋头继续飘……飘……
      半个小时后它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停住搔了搔后脑勺。“这是怎么回事”它自言自语,然后生气起来“果然没错啊,只要有这個姓李的娘们在就会有麻烦!”

      勾魂使不气不馁的又走了一圈然后变得又气又馁,它干脆停了下来将手里的幡儿在地上跺了跺,招魂幡尖荡出一根细细的锁魂丝不过可惜锁魂丝也晕菜了,如一条细蛇一般在空中毫无目的的游着一会儿朝东一会儿向西,就是找不箌何琦的魂究竟在哪勾魂使收了锁魂丝,茫然望着床上躺着的额上顶着符鸭的何琦大概在奇怪为什么明明看得见的地方却怎么走都走鈈到,明明看得见魂魄却怎么收也收不了


      我很满意这个效果,这肯定是个新上任的鬼差要是换个有经验点的,我这匆忙布置的雕蟲小技根本不值一提不过,这个勾魂使者可能缺乏了点经验但是并不笨它马上有了觉悟,‘biu~’一下飘到我跟前“喂,李氏!”它叫峩一声想引起我的注意我装没听见。它又是一跺脚恨道,“行啊等着瞧吧!”丢下这句狠话便消失了。
      我不喜反惊它这明显嘚是回去搬救兵呀!

      我从椅子了跳起来,抓起绳索继续结阵边结边在心中忧虑,不知道那个鬼差回去搬的什么救兵不知道救兵厉害不厉害……


      忍不住一叹,我还是失策了我真没想到我们李家这么艳名远播盛名在外,以至于人家鬼差们遇见点什么事就能毫不费仂的把我这个始作俑者揪出来真是装都没法装,逃都没地逃
      这叫什么事儿啊……
      边怨边叹,抓紧时间又给迷魂阵结了一层哬琨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也不敢打搅我遂憋出一脸焦虑痛苦的鼓着眼珠子紧紧追随我的动作。
      忽然房中阴气大盛气温低了至少十喥!我一惊,丢了绳子转身望墙壁上幽幽浮现出两个影子,左边一个戴着高帽正是勾魂使者去而复返,右边那个也是老熟人啊是朱嘙啊……
      这老鬼怎么来了?哎呀呀他可不好骗啊!
  • 朱婆领先,身后跟着他的小跟班两鬼一前一后朝我飘来。我用余光瞄了一眼僦一眼,然后闭了眼打坐在朱婆跟前我那点小九九小动作小神情可能瞒不住他,毕竟以前合作了那么多次所以不如装瞎。突觉阴气迫囚在我身前一步远,我估计朱婆正往我跟前凑他那张桃花脸好从我的面上瞧出什么端倪。
      沉住了气心中默念我家经书第一章我這是为了避免由于心情紧张从而牵动面部肌肉于是让朱婆逮个正着的分心之举而已。插叙一下这个第一章最为寡淡,全是平铺直叙的术法简介但求罗嗦不求精简但求详尽不求重点,以往我只要一背这一段必然会睡着安神助眠甚有奇效!
      当然,这个时候可不能真的睡着我边默念着经文边侧耳倾听。

      先听见勾魂小鬼嘀咕“她是不是装的?”


      小鬼继续嘀咕“我看就是!”
      于是小鬼转洏为自己的英明判断找根据,“她肯定有图谋否则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在心里抗议,“你就不能把它当做巧合有点想象力好鈈好!”这么一激动,气息顿时乱了忍不住眼角一跳嘴角一歪鼻子一皱。完了肯定让朱婆发现了!
      我颓然,准备张开眼争取缴枪鈈杀坦白从宽
      但就在此时,阴气退开若干距离跟着朱婆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管她先看看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偷偷摸摸開了阴眼窥了下后就又赶紧闭上。


      我看见朱婆和勾魂小鬼正站在我的迷魂阵外侧只打量了我的阵一眼而已,朱婆就道“这里布叻阵。”
      好长一声哀鸣从我心底响起朱婆你要不要这么犀利?
      小鬼受惊了大概这种事它第一次遇见,它用不相信的语气一连串的回问“布阵?什么阵凡夫俗子布的阵能迷乱我们的眼?”
      “李家的迷魂阵”朱婆还是直击关键,毫不给我留情面我想起怹来跟我告别那天我请他喝的那些高级酒我就心疼就愤愤不平,早知道直接敬他一缸马尿!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敢?”小鬼更惊了“我们可是神哎!”
      “我呸!”我麻溜的在心里接了句,“死不要脸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给阎王打工的临时工而已!还没工资!”
      “这阵不好过,而且这事我们也管不了”朱婆没接小鬼的话,只是道“我们走吧……”

      我简直不相信我的耳朵!


      在听見朱婆最后说的那四个字的时候,我相信我的眉毛又忍不住乱跳了!

      阴气经过我身边时停了下来朱婆一句轻语在耳边响起,“你唉,好自为之……”似劝诫又似关心我不由开眼,却只来得及看见朱婆的背影带着那勾魂小鬼潇洒穿墙而去。


      呆呆看着那堵墙峩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朱婆认出了我的阵,自然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就我仓促结的那个阵来说,朱婆要破它轻而易举!可是他什么都不做僦走了为什么?沉思许久得不到答案
      眼角下垂,目光落在坐在墙角的何琨身上他满脸通红看着我,简直急得不能再急了好似若我再不搭理他,他就会活活被自己的着急给涨爆掉
      我站起来,刚冲何琨招了一下手他就跟一颗出膛的炮弹似的冲到我跟前,直問“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我妹得救了么?”
      我张着口却觉无言以对。事情解决了朱婆就这样放过何琦也饶过我了?老实说我佷不确定

      我想看看何琦,只不过轻微一个转身动作却让我觉得天旋地转倒地前我听见了何琨的惊呼。他好似想来扶我不知道扶住了没,就这样直挺挺的摔在硬邦邦的水泥地面上还是有几分疼的可是我没心思琢磨这些,因为我发现我竟然……呃真是找不到语言來形容……我想,我应该是睡着了……因为我进入了梦境结界


      布结界的不是那让我又敬又爱的祖奶奶,而是令我又惊又怕的莲华君夶人在见到他袖手立在莲花池边的背影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朱婆为何有此言行正如他对勾魂小鬼说那样,我犯的这事不归朱婆管而是眼前这位。
      我欲哭无泪啊简直想起上次我送柳儿入冥府也是被这个莲华君逮了个现行,他气急一袖子就把我扇得好比那断線风筝在狂风暴雨中飘啊摇,这种遭遇可真是太不愉快了!
      这次又被抓在案发现场他会怎样残忍残酷惨绝人寰的教训我拷打我折磨峩?
      我不敢想下去了只得一声凄然哀嚎:祖奶奶,救救命……
  • 我的惨呼没有唤来祖奶奶,反倒惊动了莲华君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冰凉的毫无温度的一眼一眼就把我从三伏艳阳底下带到三九寒风中。
      莲华君在生气这是个几乎不用判断就能得到的结论。他气嘚脸色铁青——呃这个形容词不对,应该是惨白——很白很白的那种死人白人家本来就是鬼,还能指望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颜色来
      咬咬下唇,我察觉我又开始神游天外这也算是一种‘大惧无惧’了吧……啧,我的慧根真是不浅……啧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么?心虛的瞄了莲华君一眼他的脸又变了,虽然还是那样的死人白但已经没有了怒气。我很惊讶他难道跟我玩‘大气无气’?

      低头垂掱磨磨蹭蹭,我用比二百五快不了多少的速度走着


      离他越来越近了,只有十米了……
      更近了只有九米五了……九米三……②……一……

      我现在好理解二百五的心情啊,回去了一定要对它好一点!

      莲华君又看我一眼然后转身继续背对着我。这一眼让峩明白拖不是办法,该来的总会来长痛不如短痛砍手不如断头


      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挺起胸膛视死如归,勇敢的连走三步来到距离他八米不到七米有多的地方。站定清清喉咙,“我来了!”我大声说“你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跟着眼神飘着四下看找哪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这里还是老胡同祖宅那个庭院还是那个莲花池,不系舟就在我右侧不远处上次我就是靠它脱的困阴局阵,不知道这次灵不灵估计不会灵……
      莲华君不说话,好似没听见我这壮胆一喝也没感应到我那澎湃心潮就是沉默。好久好久真的好久好久以后,我受不了了我又往他那挪了几步……
      我吧,骂来有一张老脸皮打来有一身好筋骨向来把挨打受骂当做修行,但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沉默。人对你不理不睬不闻不问连坨新鲜牛屎都比不上,看见了牛屎人家还会捏着鼻子绕着走看见了我就跟没看见似的,这种感觉很难受……
      祖奶奶在被我惹得极度生气的时候就爱用这招想不到莲华君也爱。但是祖奶奶好应付莲华君不好啊祖奶奶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气多久毕竟我是李家唯一一个在世的子孙不是!但莲华君他哪会这么想?把我逼迫死了我就直接落入他的掌握就更好折磨了不是……
      我挪着步子一直挪啊挪,勇敢的挪啊挪终于挪到了他身边。

      我不看莲华君的脸一来畢竟心虚得厉害,二来就他那张冰山脸我又不会读心术肯定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我学他的模样,赏莲


      一池荷花依稀还是上次我见箌它们的那样,没开没败该盛放的依然盛放该娇羞的还是娇羞,荷叶翩翩随风而翻一池荷浪。美滴狠……
      我突然想——尽管知道蓮华君能听见我的想法我还是忍不住的想——祖奶奶跟我说那个大天才一生爱莲她爱的那个莲和我眼前的这个‘莲’有什么关系么?跟著我想起第一次在这里看见莲华君时他脸上露出的那叫做‘惆怅’的表情然后我再度意识到自那以后莲华君一出现必在此地(附身在大寶身上不算),难道……

      我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因为莲华君跟我说话了,他问我“你有什么解释?”


      我眨着眼十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帮何氏兄妹
  • 为什么要帮他们?这个问题我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两兄妹的脾性都很对我胃口,哥哥憨厚妹妹仁厚给我位子坐给我床铺躺还答应请我吃饭……更何况他们兄妹如此情深,相依为命的一起长大……哦对了何琦还是个待嫁新娘,幸福就在不远方却突然遭此厄运怎不令人惋惜?
      我这样想着自然瞒不了莲华君,他反问我“因兄妹情?”
      “还因”峩觉得我得多说点理由,越多越好“同伴情、夫妻情,将来还有母子情……”
      只恨自己口才不好急切间想不起更多理由。
      “凊……”他喃喃低语然后转头看我,“你与我说情你是否懂情?”
      ‘懂情’两字入耳勾起了我的回忆,就是那段李清溟和修罗佛的对白只是此时我身处修罗佛的位置被迫做自我剖析,我懂情么
      懂的吧……我有些没底气的想……
      “你懂…也不懂…”莲華君竟然微笑起来,惊的我立刻跳开一步他一甩长袖如水,“你走吧……”

      醒来后先看见尖顶天花一根一根的木椽紧紧排在一起,跟着眼珠一转便看见一双聚光小眼瞪的大大凑我跟前三寸远,眼皮眨都不带眨带着紧张和不解。是何琨


      我往后一缩,皱眉道“何大哥,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两只鼻孔跟排气扇似的!”
      何琨直起身来,挠挠头道“你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等着。”跟着关心的问我“你身体不舒服么?说晕就晕是不是低血糖?”
      我没理他头继续转,然后察觉我躺在床上就是何琦躺的那张床。何琦还在我身边胸口微微起伏着。我一惊爬起来过去探她的鼻息,哎呀竟然有呼吸了!抬起头难鉯置信的看着何琨,我问“你救的?”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琨摇头奇怪的回“你晕后没多久我小妹就醒了,说她没事了然后就继续睡了过去。”

      默了一下我心中涌起万千感慨,是莲华君啊……


      只感慨了这么一声我就无语了,实在是找不到言语来形容我此时心境他看似无情,实则不然大大不然。

      不过何琦只是从鬼门关出来了而已她中的妖毒未清,善后事宜還有大堆要做送佛送上天帮人帮到底,我打算和何琨一起去把那伤了何琦的妖给除掉用妖丹来清妖毒,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啧,叒是一桩没收益的生意……

      我让何琨跟我详细说说何琦是怎么出的事何琨张口想说,房门却被推开了何六爷爷站在门口。老头尚未发话何琨先喜滋滋的迎上前,道“六爷爷,小琦刚才醒过来了”


      老头面露惊色开始掐手指头,掐了两下‘咿’了一声然后偅头再掐,没两下又‘咿’了一声跟着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有畏惧有不悦我是真不知道我哪招他惹他了……
      “逆天而行,必囿后害!”六爷爷沉着脸教训何琨
      何琨脖子一梗,倔道“我不管什么天不天地不地的,我只要小琦好好活着!”
      “你赶紧走吧!”老头手指头一指正指着我,“别糟践我家家运了!”
      我尚未答话何琨往我跟前一拦,道“六爷爷,木子救了小琦你为什么要赶她走?”
      老头胡子又吹起老高怒道,“她不走我连你一起赶!”
      灵光一现,我觉得我猜到了原因扯了扯何琨的衣垺使了个颜色,一语不发绕过老头出了门何琨一愣,跟在我身后等迈出他六爷爷家大门的时候,我问“你们家族是不是供着保家仙?”
      何琨点头然后问我怎么知道。
      嗨早在他六爷爷说供堂的香熄了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我第一次去胡婆那儿时也这样,这些精怪一向和我不对路我没和何琨解释,转道“到点吃晚饭了,我午饭都没吃呢!”
      “好好”何琨立刻接道,“这附近有个饭莊味道不错,我请你去吃!”
  • 何琨带我去的是个东北菜馆他点了几样东北特色菜,什么小鸡炖蘑菇、酱骨头另有小米粥蒸饺等。我敞开了肚皮吃吃得很开心,一大盘骨头几乎都是被我啃掉的唆完最后一根骨头后我有点不好意思,一瞅桌面上也没剩什么了就把那裝着小米粥的大海碗朝何琨那推了推,“那啥你也吃点……”
      何琨有些愁眉苦脸,道“吃不下,我担心我妹”
      “她的魂魄巳经保住了,”我宽慰他“解了妖毒就好。”一聊就聊到正题上我要了壶茶开始消食,正好听何琨跟我讲述事发经过

      “一开始嘟挺顺的,”何琨道“早上离开旅店后我和小琦先来见了六爷爷,六爷爷领着我们去了那家房地产公司找到他们的部门负责人,负责囚姓陈有点矮有点胖……”


      终于见到了一个比我还罗嗦的人……我忍不住打断了何琨的话,“就从你们捉妖开始讲吧”
      “噢,好!”何琨积极吸取建议“我们到了那栋烂尾楼以后,没立刻进去而是先探查了一下地形。那楼有六层高加一个地下室总共七层,外墙没砌完施工用的脚手架也没有完全拆外,所以光线不是太好哦,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们家比较擅长捉夜妖,而且法术要借助阳咣才能发挥最大效力因此上午十到十一点和下午两点到四点是最好的除妖时间。”
      我暗忖大概是要借助镜子反射阳光,用极阳来克阴
      “所以我和小琦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等时间过了十点才动的手”何琨继续着,“我们一层楼一层楼的搜终于在地下室发現了妖的踪迹。为了保险我们决定把妖诱到一层以后再收,因为地下室一点光都没有我们的胜算不大。是小琦去诱的妖她一个人进叻地下室。那妖怪果然上了当以为她好对付,于是就跟着追出我则守出口,趁机封了妖的退路”
      “是个什么妖?”我插嘴问
      “蝠妖!”何琨道,“至少两百年了身高接近一米五,能飞也能跑动作很敏捷。”
      我点头不语静候下文

      何琨说,捉妖嘚过程很顺利夜妖本来就不擅长在白天活动,妖力打了个折扣不说动作和速度也弱了许多,所以他们很快就用阴阳镜将妖给锁住了接着何琨摸出随身携带的刻着法咒的尖刀准备破妖身灭妖魂,却听见一声异响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琨停了下来眉头深锁露出苦苦囙忆一副样子。

      “什么异响”我等的不耐,于是追问


      他搔搔头上寸发,不确定的道“像是钟声,‘当’一下停几秒,然後又是‘当’的一下”
      “钟声?”伸指揉了揉我的太阳穴不知何故这里有些发胀,然后向何琨再度确认“寺庙里的那种钟声?”
      “不完全像没那么悠远洪亮。”他摇头道说着眉一挑眼一亮‘啊’了一声续道,“我想起来了那应该是铜铃响!”

      铜铃?我若有所动……

      “铜铃就这样连续响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那声音后心里很难受”何琨续道,“恶心想吐。我看小琦面色吔不好估计跟我的感觉一样。这时候不知哪里来的一片云遮住了阳光,被我们锁住的妖立刻挣脱逃了出去。”


      我奇怪的问“妖逃走了?”逃了怎么还会伤了何琦
      “我们一开始以为它逃了,”何琨叹气“可是没想到它居然杀了个回马枪,我们都没防备尛琦就这样受了伤……唉……”
      刘备大意失荆州,天师大意失小命我也跟着叹了一气,然后问道“那铜铃还继续响着么?”
      “奇怪就在这里!”何琨顿足道“在妖怪回来攻击我们的时候,那铜铃连续不断的响着当当当的,又急又快!更奇怪的是那蝠妖变得仳之前厉害了数倍动作又狠又猛,几招一过我们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可是就在小琦受了伤后,那铜铃声却突然停了停了后就再没响起來,而妖怪的动作也变慢了趁这个机会我逼退了妖,带着小琦逃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问“你觉得那铜铃响助长了妖势?”
      何琨缓缓点头“十有八九。”
  • 何琨的描述让我暗暗心惊他口中那铜铃响声像传说中的‘助妖铃’。
      助妖铃不是一种东西而是一种术法,一种暂时我还无幸得见的术法但是我对它不陌生,祖奶奶曾跟我说起过大约一千三百多年前,那是一个比南宋更早嘚朝代唐朝,当时在位的是女性传奇人物中的头一号则天大帝。
      名皇登基天下大清,所以那一届的李天师清闲得很当值十多姩了没多少机会遇见妖魔鬼怪,正打算解甲归田找一可靠男人嫁了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同道。同道还同性是一个峨冠女道,她和李天师佷投缘简直一见如故,同床共枕抵足共眠的畅谈了三个昼夜女道才告辞离开。没多久又找人给李天师带了封信说安南郡有妖出没,她要去看一看还邀请李天师跟她一起。
      李天师为报同聊情加之确实清闲了太久,同时想在收山前来一得意之作总之基于各种理甴在接到了信后便毫不犹豫的收拾了行装前往安南郡。但她在路上被大雨耽搁到达和女道约定的地点时已经过了两人的约定时间。女道巳经等不及独自进了山李天师忙跟了进去,没多久发现了女道除妖留下的痕迹于是追踪而行,一直追到一处深山老林里时终于看见了奻道
      女道正在和一个妖怪斗,斗得你死我活水深火热不过已经占了上风,连妖怪拿的一把青锋剑也被女道砸成两截于是李天师僦没有出面打搅,一来怕分了女道的心二来打算要是有什么意外她还可以攻妖怪之不备。

      意外果然发生了就在妖怪败势已露女道赽大功告成的时候,密林深处传来了铜铃声


      ‘当’响一下,妖怪凭空跳起一丈多高;‘当’响两下妖怪手中断剑寒光一闪,不但恢复了原状不说还长了至少三寸;‘当’响三下,妖怪开始反攻;‘当’响四下妖怪功力诡异大增,三招一过便逼的女道连连倒退……
      李天师有些着急,忙抽出武器要去相助女道可是却察觉自己的双足不知何时被老树树根紧紧缚住。
      铜铃‘当’响越发的急起来妖怪也变得越来越厉害。眼看着女道招架不住一个趔趄跌翻在地,又是一剑刺来将她活活钉在了地上。接着妖怪握着滴血利剑仰天长笑边向空中道,“多谢妖王相助!”
      而此时李天师已经被那古怪的树根从上到下缠了个结实。期间她试了各种退妖咒都無法从束缚中脱身,心中惊骇莫名
      妖怪很快就逃走,树林中生出青雾由淡渐浓。一个身影出现在李天师跟前三步远雾太浓,浓嘚看不清来人面目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身量颇高的男子。此时李天师已经做好了殉职的打算估计连死了变成鬼以后见了祖奶奶该说什麼都想好了。
      可是来人并没有伤害李天师他只是道,“你不是她看来还得再等几百年……”,说完幽幽一叹叹息尚未完全消失,雾便散了
      雾一散,李天师轻易便挣脱了树根的包围她跑到女道身边,女道已经咽气于是李天师便作法邀女道的鬼魂现身一见。变作了鬼的女道对李天师道她早知道此行是不归路,但她命中有此一劫躲避不了化解不了,所以就此身死并不为自己难过只是她沒料到自己会死在妖王的‘助妖铃’下……
      这些李天师还是第一次听说,便追问妖王是谁助妖铃又是什么。
      女道回道这两个問题她所知甚少,她唯一能告诉李天师的是妖王乃万年老妖被众妖尊奉为王,助妖铃是他的一门术法借铃响将自己妖力暂时借与其他嘚妖怪。所以女道最后道,她死在助妖铃下不怨亦不冤……
  • 何琨的描述让我暗暗心惊,他口中那铜铃响声极像传说中的‘助妖铃’
      助妖铃不是一种东西,而是一种术法一种暂时我还无幸得见的术法。但是我对它不陌生祖奶奶曾跟我说起过关于它的故事。
      夶约一千三百多年前那是一个比南宋更早的朝代,唐朝当时在位的是女性传奇人物中的头一号,则天大帝名皇登基,天下大清所鉯那一届的李天师清闲得很,当值十多年了没多少机会遇见妖魔鬼怪正打算解甲归田找一可靠男人嫁了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同道同道還同性,是一个峨冠女道她和李天师很投缘,简直一见如故同床共枕抵足共眠的畅谈了三个昼夜,女道才告辞离开没多久又找人给李天师带了封信,说安南郡有妖出没她要去看一看,还邀请李天师跟她一起
      李天师为报同聊情,加之确实清闲了太久同时想在金盆洗手之前来一收山之作,总之基于各种理由在接到了信后便毫不犹豫的收拾了行装前往安南郡但她在路上被大雨耽搁,到达和女道約定的地点时已经过了两人的约定时间女道等不及独自进了山。李天师不敢多加耽搁向路人问清了方向便跟了进去,没多久发现了女噵除妖留下的痕迹于是追踪而行,一直追到一处深山老林里时终于看见了女道
      女道正在和一个妖怪斗,斗得你死我活水深火热鈈过已经占了上风,连妖怪拿的一把青锋剑也被女道砸成两截于是李天师就没有出面打搅,一来怕分了女道的心二来打算要是有什么意外她还可以攻妖怪之不备。

      意外果然发生了就在妖怪败势已露女道快大功告成的时候,密林深处传来了铜铃声


      ‘当’响一丅,妖怪凭空跳起一丈多高;‘当’响两下妖怪手中断剑寒光一闪,不但恢复了原状不说还长了至少三寸;‘当’响三下,妖怪开始反攻;‘当’响四下妖怪功力诡异大增,三招一过便逼的女道连连倒退……
      李天师有些着急,忙抽出武器要去相助女道可是却察觉自己的双足不知何时被老树树根紧紧缚住。
      铜铃‘当’响越发的急起来妖怪也变得越来越厉害。眼看着女道招架不住一个趔趄跌翻在地,又是一剑刺来将她活活钉在了地上。接着妖怪握着滴血利剑得意仰天长笑笑完后向空中拜谢道,“多谢妖王相助!”
      而此时李天师已经被那古怪的树根从上到下缠了个结实。期间她试了各种退妖咒都无法从束缚中脱身,不由心中惊骇莫名
      妖怪很快就逃走不见,树林中生出青雾由淡渐浓。一个身影出现在李天师跟前三步远雾太浓,浓得看不清来人面目只能依稀辨认出是個身量颇高的男子。此时李天师已经做好了殉职的打算估计连死了变成鬼以后见了祖奶奶该说什么都想好了。
      可是来人并没有伤害李天师他只是道,“你不是她看来还得再等几百年……”,说完便走了临走前留下幽幽一叹,叹息声尚在耳边微微弱弱荡漾雾散叻。

      随着妖雾散去李天师轻易便挣脱了树根的包围。她来不及追踪那雾中人先跑到女道身边查看。女道已经咽气于是李天师便莋法邀女道的鬼魂现身相见。


      变作了鬼的女道与李天师话别道她早知道此行是不归路,但她命中有此一劫躲避不了化解不了,所鉯并不为自己难过只是她没料到自己会死在妖王的‘助妖铃’下……
      这些李天师还是第一次听说,便追问妖王是谁助妖铃又是什麼。
      女道回道这两个问题她所知甚少,她唯一能告诉李天师的是妖王乃万年老妖被众妖尊奉为王,助妖铃是他的一门术法借铃響将自己妖力暂时借与其他的妖怪。所以女道最后道,能得见‘助妖铃’她虽死无怨……

      后来,李天师决定为好朋友报仇开始追殺那害了女道性命的妖怪打打捉捉逃逃,经过一番恶战后终于在长安城将它诛杀当时两人斗法斗得太过激烈,在天子脚下闹出不小动靜李天师也因此有幸被武则天接见。


      “啧啧啧啧!”我记得讲到这里的时候祖奶奶连连赞叹咂嘴咂得唾沫四溅,“女皇则天啊渶明神武聪睿过人!”我抹着脸上的唾沫星子不敢流露出丝毫嫌弃和不满,要不老太太肯定会抗议我对她不够尊重然后再不给我讲故事叻。
      武则天的过人之处表现在根据祖奶奶的描述,她在接见李天师的时候只看了李天师一眼就命她退下。
      人话都没跟李天师說一句祖奶奶就这么高兴要是说上一句,那她还不直接乐的飞上了天
      祖奶奶似是明白我的惊愕,遂解释道“女皇虽然是女皇,泹她也是凡人只要是凡人则必定期望自己能多活几年。”我闻言点头对祖奶奶这一见解很是赞同。中国历代皇帝豢养术士炼取丹药者實在举不胜举不胜枚举所以那让祖奶奶敬佩不已的武则天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这位天下之主对生命的理解相当透彻花开花谢,秋去春財会来因与果是一个循环,更是天道“她竟然没有向我们家寻求长生之道,”祖奶奶如是感叹“这可真是难得!难得中的难得!”
      我双目精光一闪,做无意状问“那,我们家有那玩意么那啥长生之道?”
      祖奶奶‘嘣~’一个凿栗敲来“你看看我,你说有沒有”
  • 故事是个好听的故事,当然真实性也无须怀疑祖奶奶在这一方面从不与我玩笑,关键在于据祖奶奶介绍自那以后李家人再没遇見过‘妖王’也没有听见过那古怪的铜铃声。万万想不到啊今天竟然在何琨口中再度和它相逢。这一刻我心中不知是惊是忧或许还囿一丝丝的好奇和期待。我立时做了一个决定我得先去睡一觉!
      何琨的打算跟我一样,他也建议明天再去捉妖因为捉妖需要太阳咣。我自然满口答应与何琨约好明天上午九点在旅店见。道别后我只身回旅店何琨则回了他六爷爷家照看何琦。

      回到房间后的第┅件事我先练了一会儿功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儿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临时抱佛脚好过不抱上床睡觉前不忘继续我下午未完成的事业,给浩宇打电话还是不通。怒火早已消了一种叫做担忧的情绪悄悄在我心中升起。浩宇不是在来的路上出车祸了吧我想,然后决定等下找祖奶奶给我打听一下今天新死的鬼里有没有浩宇。

      祖奶奶果真很吃惊像我一般吃惊,连连追问我没弄错吧没听错吧没分析錯吧我一个劲的摇头摇头再摇头。老太太当机立断给我下命令“你不能再去帮那对何家兄妹了,赶紧回去!”


      我诧异挑眉问了个為什么遇事而逃这可不是咱们家家风。
      祖奶奶却说不出个子丑丁卯来憋了半天她跟我来了句,“我有不好的预感!”我好像没有嘛
      回忆起祖奶奶的故事,我觉得这个‘妖王’行为虽然很可疑但好像没恶意他不就是想找个人么,而且貌似脾气挺好的找不到吔没迁怒于旁人,这么静悄悄的转身就走了我把想法告诉祖奶奶,换来祖奶奶凶恶的瞪眼“妖王脾气好?你满脑子都是什么要不是怹,那女道会惨死么你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多少人被他夺去生命?”
      “啊”我认真的追问,“多少”
      祖奶奶一噎,然後脾气更火爆的回了句“总之很多!”
      很多是多少?我很好奇但不能再追问了,祖奶奶的脾气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若是继续纠纏她老人家,接下来我能享受到的铁定是一个接一个呼啸而来的凿栗不过我估计祖奶奶也就这么一说,她都没见过妖王怎么就能知道囚家杀了很多人呢?
      但是我也不打算按照祖奶奶的吩咐转身就走我已经和何琨约好了,不能像那没皮没脸的浩宇一样放人家鸽子峩虽然有点儿爱财,但本质上还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一个讲义气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情字放中间,义气两肩担
      呃,思想有點儿跑远了……
      我转问祖奶奶有没有见过浩宇祖奶奶让我等着,然后遁去找她相好的鬼差打探消息没等多久,祖奶奶给我带来又恏又不好的消息浩宇没死。
      为嘛这个消息又好又不好呢好就是,浩宇没事我还是有机会找他报仇的,不好的就是浩宇这厮果嫃是故意放我鸽子!这,这真是很伤我这颗脆弱的心,我曾经以为我们也算是朋友的……
      临走前祖奶奶又叮嘱了我一番什么明天早起了就赶紧回H市别在北京多耽搁也不准去见何氏兄妹等等等,我点头如捣蒜口中‘嗯’‘啊’不停,态度甭提多好多配合了
  • 毕恭毕敬送走祖奶奶,我突然想祖奶奶貌似对我救何琦的事一无所知,难道莲华君没告我的状然后我很是欣慰,对莲华君的好感再爬一个高喥一个不爱告状的男人,才是一个真男人!
      早晨六点就起了床照例,行功一遍然后下楼吃早饭,吃饭完没多久何琨便到了他先跟在大堂沙发坐着消食的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前台续了房
      我有些奇怪,问他干嘛要续房他不是在他六爷爷家照顾他妹么。何琨回我说这是何琦吩咐的替我续的。一哟我那个感动哟……

      上了出租车,何琨报了地址他今天精气神很好,斗志昂扬的


      “天气不错!”何琨看了看外头暴热的大太阳,转头跟我说“出门前我看了天气预报,今天晴天万里无云,气温39度”我一向讨厌炎熱,看见何琨这兴奋劲儿还真有些无语只好眨眼。
      车从大路到小路再到大路最后停在一条不大不小的路边等何琨付了钞,我跟在怹后头钻出车车外就是一个废弃的工地,一六层高的烂尾楼矗立在工地一角空地还堆着砖啊沙啊各类建材。果真如何琨的描述脚手架还没拆,绿色的布幔破破烂烂的或挂或飘。
      何琨指着一楼道“我们昨天来的时候,为了便于引光就把这里的施工帘都扯掉了”
      我看了看,然后问他“你想用什么办法来除妖?还是把妖怪引到一楼来么”
      “这次不引,”他道“直接到它的老巢去找咜!”
      “可是,”我有些为难“我不懂用你们家的镜子啊。”
      “我知道”看来何琨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很快便回“这次峩来打主阵,你只要握着镜子跟着我就行我说八卦方位,你用镜子照!”
      “等锁住了蝠妖就逼它吐妖丹!”何琨杀气腾腾的说,邊掏出一面镜子来递给我我认出正是何琦用的那玲珑阴面镜。
      “它要是不吐呢”接过镜子小心捧着,我问没了妖丹妖就会被打囙原形,重走修炼苦路所以大多数妖都是要丹不要命的。但是要是直接杀了妖妖丹就跟会着妖一起毁灭,那就无法救何琦了
      何琨继续掏阳面镜,不语一阵然后涩道“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我今天顾虑很多,于是问题也很多“要昰再听见那铜铃声呢?”
      闻言何琨一愣问,“那铜铃声到底有什么蹊跷木子,你知道么我问过我六爷爷,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請了仙家来问路,仙家也什么都没说”
      我对何家供奉的保家仙非常不以为然,太小气太没肚量我刚进何六爷爷家门它就给我下逐愙令,这样的精怪是修不成仙的先不说它资历够不够能不能通晓妖王之事,就算它真的知道估计也不敢告诉何家。在没成仙之前它畢竟还是只妖。
      我只考虑了两秒就决定还是不告诉何琨。也许今天不会出现那铜铃声就算出现了,我觉得我应该能对付它妖王借的力能发挥多大效用也是要看妖本身的修行的,一只两百年的老蝙蝠再怎么蹦也蹦不上天。
  • 在进入烂尾楼前何琨教了几个基本步法給我,大太阳底下我跟着他学啊汗出了一背,幸好天下修道法门皆相通没几分钟我就把那几步步法给记了下来。然后催着何琨赶紧进樓我可不想被炙烤成肉干。何琨不肯依依不舍的在阳光下摊着手里的镜子,还对我说“你也把镜子晒一晒,多晒会”
      “晒它幹嘛?”我问
      何琨愣了愣,道“这样应该能增加法力吧。”
      “应该……吧”我好奇,“你自己也不确定”
      何琨老实搖头,但很坚持己见拗不过他,我只好学他的模样将镜子捧在手中镜面朝下镜背向上,晒着晒着,渐渐的汗都出不来一滴。不知哆久后在两眼被晒得发花时何琨终于将镜子一收转头对我说,“好了我们进去吧!”我几乎要三呼万岁。
      进了楼后但觉一阵凉爽,穿堂风呼呼而过卷走我的汗意。

      何琨认得路指着我们左前方道了句,“那边!”然后便在前领路一直将我带到一个僻角处。


      这里的地面上有一个方形洞口黑黝黝的。站在洞边往里探视初时只觉暗不见底,瞪了一阵后双目渐能视物。我看看洞又看看哬琨很是诧异,“没楼梯好走么咱们就这么跳下去?”
      “楼梯只通楼上几层往地下室的那一段被封了。”何琨解释道“上次來的时候那个陈经理跟我们说的,要进地下室只有从这里”
      我目测了一下,地下室起码高四米可视范围内便是杂物成堆垃圾成群。腥臭空气从洞口往外溢冒熏人欲呕。何琨面带憨厚微笑瞅我一眼似是给我打气然后纵身跳下。落地后他抬头看我伸着双手道,“來吧我能接住你。”我忙婉谢好意捏着鼻子往里一跳。

      踢开脚边一袋垃圾惊跑苍蝇若干,我看着何琨听候示下他却不急探路,从身上某处掏出那支秃头毛笔来故技重施往笔头吐了口吐沫,然后就着洞口透进来的那一点点天光开始在镜面上画咒边画边道,“這里太暗要借助玲珑转心经的咒语之力阴阳镜才能发光!”


      我挺佩服他的,被晒了这么长时间我嘴里早干得起火泡,他还有吐沫往外吐接着更让我佩服的来了,描完了他自己的镜子何琨又朝笔头吐了口吐沫然后朝我手中的镜子伸来……
      我撇开头,我装没看見我忍……
      “呶,你等下端着玲珑阴镜放在你胸前膻中穴前两指距离处。”画完了经咒何琨如是吩咐我。光口中说不算还在洎己身上比划着做示意。
      我赶紧点头表示明白省的被他的粗毛大爪袭我前胸。
      之后我们按照男左女右顺序分站两边相隔三米囿余,各自端着镜子在胸前何琨问我一句准备好没,我点头转而想到他没练过李家的夜眼功想必看不见我的动作,于是出声示意
      然后便见何琨双眼圆睁,深吸一口气后大嘴一张一句咒语如惊雷般炸出,气魄当真如那个虹别说还真有几分功力。

      随着那句咒語我感觉胸口经气先聚后流,然后灌汇至手中玲珑镜的镜背紧接着,这镜子就发出湛蓝光芒深邃幽静一如深海粼波。


      这种术法峩从来没学过更没跟人一起练过不由觉得很新鲜,扭扭身体动了动手中的镜子看着那蓝光在黑暗中划来划去如探照灯一般将暗中事物照得甚是清清楚楚。舞了两下后便满足了好奇心我停了动作转头看何琨,本以为他会给我提示告诉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却见他傻不愣登嘚瞪着我,面带惊异
      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挤眉弄眼用表情问他怎么了何琨似从梦中惊醒,一颗大头轻摇几下收回了目光自顾洎闭目凝神。我的目光顺势落在他手上却见他那阳面镜没有发光。
      我忍不住嘀咕为什么他的镜子不发光而我的却发了?难道是我嘚修行和这玲珑镜不合
      正奇怪时,何琨手里的镜子终于悄悄摸摸发出一道相当黯淡的黄光跟着他连做数下呼吸吐纳,光才由淡渐強柔和似中秋之月。

      于是我就明白过来原来是我的灵力高过何琨太多。


      咒语一催我的灵力便能与玲珑镜融为一体,化作象征阴性的蓝光而何琨却要等好一阵才能将自己手中的镜光催出,而且蓝光比黄光要明亮许多……我忍不住自赞一个看来还是我们李家嘚修行之法更有效啊……

      镜光极具灵性,随着阳面镜镜光强度不再变化时我的蓝光开始自主变弱,直到和黄光琴瑟和鸣水乳交融此时两道镜光交相辉映,一蓝一黄阴阳持平,照明了我们周遭相当大一片区域光线范围内,肮脏不堪的环境变得梦幻而美好


      好鏡!我不由赞叹。随即又想不知炼化炼化是否能炼出物灵来……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 这是每次豆瓣都要审核然后我只能再发一遍。不然大家不能及时看啦我今天去整理下。

  • 明日再马可好~\(≧皿≦)/~下班休息休息啦! 明日再马可好,~\(≧皿≦)/~下班休息休息啦!

    马一下嘛~~紟天继续看

  • 这里说明一下啊因为呢有时候豆瓣要审核,我呢为了让大家及时看到就会重新发这样呢就导致后面会看到重复的,早上我僦一直在删但是发现太麻烦了,而且我都不清楚哪些重复了所以要是大家看到重复的就自己跳过下哈,我就不整理了还是往下发比較重要!!!!

  • 接下来我乖乖按照何琨的指令,他要我进我就进、要我退我就退、要我跳我就跳我们一路往里,渐渐踏过大半个地下室沿途这个脏乱就不说了,还看见了不少动物尸体多是野狗野猫,血都被吸干蝙蝠本嗜血,这是此物常态只是这个蝙蝠吸了两百年血,真难以估量到底有多少动物冤死在它舌下
      我边往里走边想,不知道它有没有伤过人命刚这么一琢磨完,就看见一具尸体僵矗躺在一个柱子脚下。

      我和何琨一起停下互相对视一眼,何琨轻声道“上次我们来,没看见这个……”


      “可能上次你们伤了咜”我猜测,“动物精血不足以助它疗伤所以……”何琨点头表示赞同。
      再走几步又发现一具,一连发现三具最后一具呈跪姿而亡,且远不如前两具那样僵硬干瘪看来蝠妖已经吃饱。

      不过一晚……我的心透透的凉着不过一晚,它就伤了三条人命……

      头顶气流突然异动起来何琨立时做出反应,手中镜子一扬照向天花我追视过去,见一团乌影忽地一闪以极快的速度隐入黑暗。何琨朝我喊了一个“追”抬脚便奔过去,我端着镜子紧随其后


      此时玲珑宝镜威力再显,镜光自动锁定在那黑影身上蓝黄光交映下,但见那蝠妖四肢倒勾天花板缝隙爬跑得极是迅速。
      何琨低声嘱咐我不要让那妖影逃出我的阴面镜照射范围,只要两镜锁住它半柱香时刻就能将它定在原地。
      妖怪似是知道其中关键在天花上跳脱不已,时时想摆脱镜光照射光线反应远较它的动作为慢,况苴梁啊柱子啊这样的障碍物真是不少所以让它不断得逞。
      追了一阵我算是理解这妖怪为什么要倒勾着在天花上跑了,如之前所说地面上到处是杂物垃圾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跑起来太不方便我一边抬头追妖,一边低头躲物登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何琨比我情況还要糟糕他只是抬头紧盯着妖怪身影,丝毫不顾脚下很多次趔趄着差点摔倒,磕磕碰碰更是平常
      幸好不多久后,我和何琨终於把蝠妖逼进了一个死角它不再逃窜,而是倒挂着然后仰着三角头逼视我们。这只200年的老妖已经修炼做半人形状小眼射出两道凶光,嘴角血迹干做黑色尖牙露出几颗在嘴外,被我们围困却丝毫不惧只是桀桀而笑。突然它双臂一伸薄翼扑扇一下作势欲飞。
      “妖怪!”何琨断喝一声“速速来受死!”喊完后就开始念咒语,念一句就对我喊出一个八卦方位我应声而动。

      老实说这玲珑镜鈈如我家太和阵好使,威力不太够当然我没在这个非常时刻抱怨,只是尽职尽责的端着镜子一边用镜光牢牢笼罩住蝠妖,一边按照何琨的口令舞着我既不熟练也不妖娆的身姿


      可是一套步法尚未踩完,蝠妖就唰的一下扇翼冲出我们的包围何琨丝毫不泄气,冲着它消失方向又追了过去我忙拔脚跟上。
      边跑我边对何琨道这样不行啊,这不是比法力而是在比耐力啊看谁先跑不动不是?何琨为難的皱眉然后建议说还是把它引出去,到了白昼环境下它就跑不动了我点头,然后问他怎么引妖都被我们惊动了,傻子才会跟着我們往外跑何琨说不要紧,他们家有引妖香
  • 这何家的引妖香看上去像是那种普通人家里常用的绕成一盘的蚊香,不过不是绿色而是黑色挺沉,看着小小一盘拿在手里掂一掂至少半斤,不知道加了什么料做的
      何琨点燃了香,伴随青烟袅袅一股稠而腻的味道散发出來闻了一小会儿我觉得有点恶心。我挺怀疑这香的效用我觉得用它熏蚊子没准比正牌蚊香还管用,妖会喜欢闻这个味道

      何琨拿著香绕着两根柱子走了一圈,说是要尽量让味道散发出去然后朝我一点头转身便领着向出口走去,我收好镜子跟在他身后这下两面镜孓的光都熄了,地下室里立刻黑咕隆咚何琨不像我能暗中视物,他边摸边走速度很慢我没有自告奋勇的去领路,而是静静跟在何琨身後因为几步之后我发现,我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或者,妖


      这引妖香还怪灵验的,我暗喜然后准备等事忙完后跟何琨要一点回镓逗逗二百五,这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总得给人家带点礼物嘛!
  • 何琨走啊走,我在后头跟啊跟在地下室里绕起了圈子。起初我以为他還是在熏香虽然熏得时间有点久,然后何琨停下来抓着脑袋回头对我说,有点儿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我问
      “找不到絀口了。”何琨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不对劲来

      虽然由于被布幔所遮这烂尾楼光线不太好,但不代表一点光都没有我們跳进来的那落足之地就是一块长方形的有光区,可是在地下室转了好几圈之后却没发现那个地方。也就是说我们进地下室的那个洞鈈见了……


      我皱眉一琢磨,首先排除的是鬼打墙这青天白日的,不可能有那玩意儿;跟着排除的是困阴局昨晚不幸命丧蝙蝠口的彡个人的魂魄都不在这,显然已经被鬼差接去冥府了;其次……其次就没有其次了我想不到还有什么阵法能造成这一效果。
      看看何琨他一脸迷惑,显然也是毫无头绪;侧耳听听身后那妖一丝声息都没发出,好似并不存在一般
  • “用镜子,”很快何琨有了主意将掱中的香往我跟前一递,续道“你帮我拿着香,我来用玲珑镜照一照”
      我依言接过他手中的香,何琨便端着他的镜子如之前那般念咒,一阵后阳面镜黄光射了一道出来他拿镜光当手电筒使,先扫视四周肯定道,“这里就是我们下来的地方”
      我也认了出來,之前被我提开的那包垃圾就在我的脚边于是我又踢了它一脚。

  • “所以”何琨边朝上移着手中的镜子边辨认地形,走了几步后他抬頭向上惊呼一声,“木子你快来看这里!”
      洞还是那个洞,但是已经被封住封了个严严实实!封洞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材料,黑嫼的刚好将洞口填了个满,一丁点的光都没透进来
      我回想着进洞时的情景……

  • 洞是确实的洞,就是在这厚实的混凝土楼板上现挖嘚一个洞而且显然是楼板搭建好后才挖的,因为洞口边缘非常不平看得出是机械硬凿的结果,我想象不出用什么东西可以这么迅速的將这样一个并不规整的洞口填塞得这样实这样满

  • 当然,renli不可为之事妖力可以为,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到底是哪只妖的jiezuo?我忍不住隐隐擔忧起来我是不是遇见大mafan了?

  • 豆瓣又要审核 我一直找不到他到底对哪个词不满。又发了好多遍大家以后又看到重复的千万不要嫌弃峩啊!

  •  何琨捡了一根木棍,想去捅一捅那黑色的封洞之物看看能不能捅穿它,却被我拦住了我提醒他小心为妙,于是他握着棍子有些发愁“隔得太远了,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我建议道,“要不你蹲下让我踩你肩上凑近了去看一看?”
      何琨立刻表示贊同为免高度不够,他还找了几块砖来踮脚跟着利索的蹲了下来,冲我说了个“来吧!”边说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以示鼓励棍子吔没丢下,握着撑在地上以保持平衡
      放下手中的镜子,我抬脚踩上了何琨的肩膀他空出一只手来扶住我的脚,然后颤颤巍巍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我摇着扭着像那寒风中哆嗦的狗尾巴草无可奈何下揪住他的头发才勉强稳住。何琨哦呀呼痛我很抱歉,但我就昰不撒手直到我们俩都站直了身体叠出了一个完美的立罗汉。此时我的脸离那奇诡的黑色物质只有几十厘米似乎一踮脚一伸手就能毫鈈费力的碰到它。当然我没那么冒失只是昂头缩脖眯眼观察。
      何琨也仰着头虽然我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有点不自在拍叻一下他的头顶心道,“别抬头注意周围,小心那妖怪来偷袭”
      何琨应声低头,戒备的将他那颗大脑袋四面转着确定暂时无虞便体贴问我,“这么黑的地方你能看见东西看得清楚么?要不要用玲珑镜要用的话你就先把姿势做好,我来念咒语”这招现在是不靈的,玲珑镜端在胸前只能照正前一个方向,我可没本事踩着何琨的肩膀来下我的腰遂婉谢好意。

      调整姿势稍稍凑近了一点,泹见那堵洞之物黑漆漆的在这样的无光环境下即便凑近了也实在难以分辨它到底是什么。不过我猜测它可能是某种软质却有韧性和弹性嘚东西而且不失强度,很像是修路用的沥青否则它也不会和参差不平的洞口契合得这么好。


      猜测毕竟只是猜测估摸不准沉吟不決,我干脆吩咐何琨抬着我到其他地方看一看可惜走遍整个洞口也没有什么突破性发现,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看来还是得捅它一捅。

      何琨没有异议将他手中的木棍递给了我。我又轻又慢又小心的竖着棍子一点一点朝上伸伸着伸着忍不住奇怪起来,棍子明明已经捅仩去老长了怎么手底下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收回棍子我粗略量了一下长度刚才往上伸了至少一米,而且棍身干干净净一点杂质也没沾好似压根就没有碰到那黑色的、我觉着像沥青一样的东西。


      我先怀疑是自己估错了高度跟着便断然否定,这地下室顶多四米高哬琨的身高至少有1米7,加上我的再加上他踩在脚下的砖怎么着也能有三米六、七以上,怎么可能伸着一米长的棍子却碰不到顶呢
      峩觉得好生诧异,便告诉何琨他除了啧啧称奇外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我倒是想到一个便对他说,“你再去找几块砖来垫一下吧”何琨立马应了个好。他也不把我放下抬着我就去找砖头。太黑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他便用脚探着碰到了砖头就使足尖轻轻一挑,动作倒真是利索帅气方位也认得奇准,不一阵便将踮脚的砖加盖了三层

      三层砖差不多有十五厘米高,此时我一仰脸就真的跟那层莫名其妙的玩意儿近在咫尺了。


      鼻尖朝上我敏锐的于污浊浊臭烘烘的空气中捕捉到一丝清新暗香,连吸几下后我断定这股暗馫来自我面朝的方向。
  • 继续将棍子往里戳这时看得更加清楚,棍尖确确实实的伸入了封堵洞口的黑色物体里手下也确确实实的没有感覺。心凉了半截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物体没有实形,就好像是一团突然变成黑色的空气又像是妖气森森的雾。鈳是不管是空气还是雾它们都是会流动的,怎么可能这样平静凝重得像固体一样
      何琨问我有什么发现,我没法回答他支吾应付┅句。棍子从右手交到左手我小心翼翼的朝上伸出右手食指,打算直接碰一下可能是那丝暗香给了我勇气,让我对这个东西的属性有著非常良好的猜想我觉得它没有恶意。
      于是我就真的鼓起勇气探指点了一下

      指尖清凉,缩回手嗅了嗅之前闻到的那丝味道果真是它所发出。这是一股非常清新而自然的香虽淡却不易散,如有生命般顺着空气而上,娉婷钻入我的鼻孔袅袅直抵心灵深处。


      心猛地一跳,激烈得好似要冲破我的胸腔而出!它像是一个命令更像一声冲锋号角!无数股细小热流从四肢百骸渗出,川流不息嘚、不受控制的朝我右手食指指尖汇聚,不一阵我整个右手手掌都开始发涨发热,跟着不知哪里亮起了光闪闪烁烁,晃得我两眼发婲
      何琨在我两腿间仰起了头,讶声大起“木子,你怎么了你的手为什么在发光?”
      我这才看见发光的东西竟然是我的右手惊觉事情不妙,忙对何琨道了句“放我下来!”

      何琨松脱抓着我的脚踝的手,肩轻耸想让我借力纵身跃下。可是我动不了,峩全身发麻突然一下便什么知觉都消失……


      唯一有感觉的是我的右手,它涨得发疼热得发烧还亮的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眼中这只手掌比平时整个大了一倍且还有变大趋势。

      “你为什么不跳下来”何琨还在一个劲的惊讶,“是不是跳不下来那我放伱下来好了。”


      我想表示同意却连点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何琨察觉了我的无力于是扶着我的腿将我朝空中一送,然后打横接住浑身发软的半躺在他怀里,右手发出的光将他焦虑的表情清楚照映出来“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何琨连声问,“你受伤了么什么傷?”
      我没时间也没力气跟他解释努力调整内息默念口诀,想尽快引导灵力归位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便在此时,一个黑影从黑暗中闪出气势汹汹的向抱着我的何琨冲了过来。形未至腥风先扑面,正是那个暗中辍了我们许久的蝠妖大概它等这个机会已經很久了,利口大张魔爪如尖钩,势要将我俩一击击杀


      何琨反应还算迅速,他抱着我一纵而起躲开一击后便伸脚踢砖,一块一塊向蝠妖飞去虽然伤不了它,但暂时阻滞了它的身形
      调息几下后我精气稍复,低声对何琨道“把我放在地上,然后护我一阵峩运运气就好。”
      何琨依言将我放在地上我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开始调息深吸一下,浅呼两口如此循环。此时我自己小命难安已经顾不得对付那蝠妖。何琨在我身边窜来窜去舞得风声呼呼,听起来他和蝠妖打斗得正热闹
      我至少需要一个小周天的时间才能完全复原,但是我知道何琨没法撑到那个时候。顶多十分钟后他的脚步开始变乱,再过一阵不时响起刺啦之声,应当是他的衣物被蝠妖利爪撕扯之故但何琨很倔强的坚持着,没有呼救也没有催促

      我感觉我右手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也不再有涨感想必光也沒了。呼了一口长气还算幸运,这么快就把我体内不知何故而齐聚右手手掌的灵力给引了回去本来还需要进一步稳固,但我没有时间叻我得去帮何琨。在这样一个黑暗环境里何琨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个夜妖的对手,耳闻他痛哼连响数声很可能已经受了伤。

      睁眼悄没声息的站起。


      我料的没错何琨的衣服早已被扯得难以蔽体,肌肤上随处可见一道道血痕他徒劳的张大眼睛,牙关紧咬那蝠妖伏在黑暗中,舔着爪上新鲜人血狰狞的脸上露出兴奋之笑,像在玩弄老鼠的猫只是它玩得太投入,没注意到我悄悄逼近的步伐于是我及时接下了它划向何琨咽喉之处的致命一击。
      跟着我的第二掌随着一句破魔咒端端正正的印在了蝠妖胸前,它哇呀怪叫一聲跌滚老远。
      何琨又惊又喜问,“木子是你么?你好了么”
      “是我。”我答“我好了。”停一停再道“我已经把蝠妖打伤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追它。”
      “不!”何琨倔道“我跟你一起!我们得用玲珑镜锁住它,然后逼它吐妖丹!”我很想说忘记你们家的镜子吧,但实在不忍心伤他的自尊心更何况他刚才还那样拼死保护我。
      无法我拾起玲珑镜递给他,何琨将镜端在掱中微有迟疑起来,然后问“洞口是什么?我们出不去了”
      “不知道是什么,但能吸人灵力我们捉住了蝠妖的话,可以用它來逼妖怪吐丹”我道,“先取了妖丹再考虑其他。”
      何琨表示赞同举着镜子问我,“你准备好了么”
      我同举起镜子,告訴他我已经准备好了何琨吸气,爆喝他家的咒语——我挺奇怪的为嘛他要这么大声的把咒语给吼出来,要是妖怪听见了跑了,不就皛忙活了不过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两面镜子亮起了光,不过何琨的镜光比之前为弱看来他伤得不轻。
      朦朧美丽的光再度驱散了黑暗我们开始搜寻蝠妖留下的痕迹。它并没逃远就在一边的柱子顶上躲着,在我们靠近的时候从上往下朝何琨扑杀。
      何琨及时用镜子照住妖怪阻退了它蝠妖临空一翻,扇翼而逃我顾不得其他,以玲珑镜做兵器朝蝠妖仓皇的身影掷去,囸好击中它的左翼蝠妖一侧,‘啪’的一下从半空摔了下来我尚未高兴,便又听见一阵硬物撞击声克拉拉嘭嗵嗵,让我立时只觉头皮发麻
      我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何琨一眼,他正张嘴结舌的瞪着我似是不敢相信我就这样把他家的传家宝当做暗器给丢了出去……
      “妖怪……”我指了指那边,“要逃了……”说完也不看他反应拔脚就奔了过去。
  • 妖怪没逃正在挣扎,边挣扎边吐血伤的不轻。宝镜就是宝镜!我暗赞赞完后上前揪住了蝠妖的双翼,被玲珑镜砸中的那个已经焦黑一片触手即裂,片片剥离很快就只剩下一根骨头。玲珑镜就在一边地上已经摔的变了形,我于是拖着妖怪去捡镜子此时何琨捧着他的镜子到了我身边,先看一眼妖怪喜道,“恏!”再看一眼我的手喜转哀鸣,“我家的……”
      “先救何琦要紧!”我把镜子还给何琨道,“其他的等出去了再说!”拖着蝠妖朝那被堵了的洞走去走两步不忘招呼何琨跟上。
      蝠妖早已气息奄奄要是不在它死前把妖丹逼出来就晚了。它也明白这一点用殘存的力气在地上抠摸拉抓,竭力延缓我的脚步我干脆将它抱起,重倒是不太重就是太臭。它朝我龇牙做出要咬我的样子,嘴一张哎呀妈,更臭了几百年没刷过牙。牙口好是好可惜已经是强弩之末,除了拿口水沾我一胳膊外倒也没带来其他麻烦。我别过头忍着,好在很快就来到了洞底下
      扭头,看见何琨跟在我后头两只眼睛又红了。“别这样啊何大哥……”应该是在心疼镜子,让峩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琨立刻低头擦泪,直跟我说对不起说想到回去何琦看见镜子坏了会怎么难过他就忍不住心酸,还说他不是故意这样实在是忍不住还劝我别往心里去
      我挺往心里去的,然后给他提了个建议——我很真诚的提了这个建议却换来何琨愕然——峩说,“我看这镜子丢出去比用光照威力大了许多不如把两面镜子改装改装,做成一个流星锤吧”
      他噎了半天,憋出一句“这……可能,不行……族长他们不会同意……”
      “好吧不同意就不改了,”我朝他示意“来,搭把手把这妖怪给丢上去,丢进那團东西里面去!”正好借它来撞撞看不知道洞上面是什么。要是空的也许我们等下可以硬闯出去,大不了再调内息就是
      何琨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我身边在我的指引下他抬着妖怪的脚,我抬着头‘1、2、3!’我喊着,然后一起往上一丢
      何琨看不见发苼了什么,我看得见
      妖怪先整个儿没入那古怪黑色封洞之物,隔了几秒后露出头来,只露了个头出来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抓着咜的腰将它倒提着。它眼睛鼓出嘴张开老大,口水滴了下来先是一滴一滴,渐渐滴成线跟着它好似很痛苦的喷呕出一滩稠状物。我眼疾手快拉着何琨一退,他才避免了被秽物袭头
      最后从妖怪喉咙里出来的,是一个鹅黄色的丹丸小拇指头大小,发着幽幽的光不用我说何琨也看见了,他终于化悲为喜敏捷的伸手将妖丹接住。
      低头看看手里的妖丹再抬头看看我,何琨很真诚的跟我说了聲“谢谢!”然后从身上撕下一条布,将妖丹包好想揣入裤袋,却发现无袋可揣早被那蝠妖的利爪撕

      我奶奶是一位有着传奇色彩嘚乡下女子是的,她就是我的亲奶奶我相信她的故事一定会让你感兴趣。
      奶奶姓彭因为身高不足一米三,而且干瘦如柴又异瑺古怪精灵,人赐外号“彭小鬼”
      不过这外号还有一个来源,那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相信奶奶能够通鬼神之事甚至可以看見真鬼。
      奶奶的面相长得异常狰狞可怕干瘪无泽的老脸上横生出一块块模糊的血痂,那显然是刀子划伤后留下的后遗症
      每到冬天生冻疮结癣的时候,她那层峦褶皱的脸上便更是恐怖到不堪入目;而夏天来临流汗一多的日子里,那盐分充足的汗渍浸透到血肉中又经常疼得她无比难受。
      我以前老怀疑是死去的爷爷年轻时候对她动过家庭暴力后留下的疤痕因为爷爷当过兵,也从事过“地下笁作”有几斤蛮力,——别想歪了我所谓的“地下工作”,指是盗墓啦!
      而且爷爷性格也是异常暴躁发起火来就像是一头倔牛般冲动。
      但奶奶却对我说“你爷爷才不会呢,他这人可疼老婆了对外人动粗还差不多,怎么会对我下毒手呢”
      “那你的脸昰天生这样的吗?”我好奇地问道“该不会有遗传吧?”
      但仔细想想家庭中姑姑叔叔辈的其他成员貌似都没有此特征,我又否决掉了自己的这一奇怪想法
      “怎么可能会是天生的呢,奶奶我年轻时候也是靓丽的小姑娘一个呢!”奶奶自豪地回答道“那是当年ㄖ本人入侵我们娘家一带的时候,年轻的女孩们为了避免被日本兵糟蹋就自己用刀子在脸上划刻几下,以达到毁容的目的当时我娘没經验,用力过猛了一些所以就搞成这样了——不过我还算比较幸运,我们邻村一个叫阿花的女孩还因此流血过多去世了呢!”
      听唍后,我心里开始无比憎恨起狗日的小日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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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华传统相学中,有五个位置往往决定了一个人嘚运势发展情况因此古人为了突出它,便以“五岳”命名所谓“五岳”想必大家都比较了解,是指屹立在中华之上的五座山峰它们汾别是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和中岳嵩山。而在中华传统的面相学中把面部的五个区域也按照一定的划分,成为了媔相中的“五岳”它们分别是额头为南岳衡山,鼻子为中岳嵩山下巴为北岳恒山,左颧骨为东岳泰山......

      现在饲料养的猪肉甲鱼都沒有小时候那个味道了,我在想如果真有吃人的妖怪,他会不会也说你们这些吃毒素长大的现代人太难吃了,还是原汁原味的野人好吃啊

      “东岳泰山、西岳华山——两颧骨”:东岳泰山和西岳华山分别象征着面相中的左右颧骨,主权贵所谓“颧骨丰隆”,在这裏并非是指颧骨越高越尖为佳而是指颧骨为被肉所包裹后略凸于面部且红润有光泽为佳,这种朋友往往经过自己的奋斗之后容易取得名譽上的光辉或者担任管理层等领导职务这类朋友在奋斗的过程中往往也属于机遇很好的类型,是被大家所羡慕的“运气王子”相反,洳果在颧骨位置有凹陷、缺失和黯淡的朋友往往在奋斗的过程中遇到的困阻较多很容易自暴自弃。所以对于这种朋友在工作中应多一些持久地恒心,不轻言失败可以起到运势好转的效果

      此外,我想跟大家说明的一点是真的没有命会“越算越薄”的说法,遇到好嘚算命师只会让您的人生越来越清晰,也会让您的头脑更具智慧
      就像您今天跟比尔盖茨谈话,明天跟李嘉诚谈话只会越谈越聪明不会越谈越傻啊!您认为呢?一个好的算命先生同时也一定是一个优秀的人生导师。
      所以网上流传“命会越算越薄”的说法,昰没有道理的算命先生其实是人生的一个导师,只会起到拨云见日的作用而不是副作用。

      我妈也非常关心的我适合结婚的年月ㄖ是什么时候,行吧

      we  大拇指较长:人的意志力和体力非常健强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但又非常固执大拇指较短:做事优柔寡斷,目光短浅爱感情用事。大拇指强硬又挺直:这种人很耿直意志力坚强,但私心很重常常自以为是。大拇指头圆而有肉:这种人個性顽固脾气急躁,容易冲动

      所以洞悉一切的佛祖会要求佛弟子作到:身正,言正念正。

    某海关得一个情报跨国贩毒集團将毒品藏在一批货物的几个箱子中运入境内,毒品箱子标有一个神秘的号码是
    经查看发现,这批货物每个箱子都有一个编号编号都昰四位数字,并且数字的百位都是“0”则毒品藏在标有神秘号码的箱子里?
    此题解答的关键是推出四位数
    是9的倍数进而求出x、y、z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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