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没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第一关玉龙关,临潼关这三个关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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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玉龙关,没有临潼关只有潼关!没听说过美人关这个地名,只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

她是秦淮河畔媚香楼的当红姑娘。

她是被人称做“香扇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豪爽女子。

她与侯方域两情相悦,为他闭门谢客,车马萧条。

她身处朝代更替,不畏强权痛斥侯方域应有气节,被阉人逼再嫁,跳楼明心,血溅定情扇。

她被叹道:在那些暖暖软软的香风中,居然还是熏出一些硬骨头。

她是桃花扇主,李香君。

美人纨扇归何处?任桃花、开遍江皋。

她自小被卖到吴江为婢,妙龄坠入章台。

她美艳绝代,才气过人,遂成秦淮名姬。

她曾有良人陈子龙,良人却死于国难。

她乃秦淮八艳之首,后而钱谦益以正妻之礼迎娶,为侧室。

她与夫君恩爱不移,曾有妙闻。钱道,我爱你乌黑头发白个肉,她回道,我爱你白头发乌个肉。

兵临城下,她劝夫君殉节,夫君却道,水太冷,不能下。她欲沉池,却硬被拦住。

她出尽家财,慰劳抗清义军,巾帼不让须眉。

她是风骨嶒峻,柳如是。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她通晓文史,工于诗画,所绘山水天然秀绝,尤其善画兰花。

她庄妍靓雅,风度超群。最美是眉眼,男人们恨不得变成砂粒,醉死在那柔柔的波里。

她豪爽不羁,称柳如是为弟,她无视礼教,去衣共塌测试他人是否为柳下惠。

她为龚鼎孳洗尽铅华,改名换姓。得幸他为良人,两人恩爱非常。

政局变幻,龚鼎孳随波逐流,做得三朝之臣。她受封于朝廷。

她是一品夫人,顾横波。

识尽飘零苦,而今始得家。灯蕊知妾喜,转看两头花。

她本位昆山歌妓,曾寓居秦淮,因与重大历史相系,归于“秦淮八艳”。

她殊色秀容,花明雪艳,能歌善舞,色艺冠时。

她本应江南觅艳献入宫中,奈何美色超群,被外戚嘉定伯所占。

世事动荡不安,农民起义,崇祯帝急召吴三桂镇山海关。嘉定伯为吴三桂践行。

她迷了他的眼,醉了他的魂。起义军进了京城,被起义军首领李自成部下所掠。

原本要投降的吴三桂,冲冠大怒高叫,“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为?”遂投降了清军与农民军开战。

吴三桂本欲立其为正妃,她托故辞退,吴三桂别娶。难料正妃悍妒,两人离心。

她知他要杀她,遂乞削发为尼,从此在五华山华国寺长斋绣佛。

她是倾国红颜,陈圆圆。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她名白,一字青莲,甚爱太白诗句。

那一年,乡试落第的冒辟疆与她在苏州半塘相遇,俊美无双的他犹如吸石般紧紧吸住她的心。

她明明知,他早已属意吴门名妓陈圆圆,却还是多次向他表示倾慕,却被婉拒。

这倒让人想起韦庄的《思帝乡》: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待冒辟疆第六次乡试途经苏州,重访陈圆圆时,已是人去楼空,加上再次落第,失落之极。这时,她在柳如是和钱谦益的帮助之下,来到他身边,结成伉俪。

她以妾的身份进冒家,恭顺侍奉公婆,悉心料理多病正室所生的二男一女。

她本爱清淡,却为君烧制肥美甘甜佳肴。自制“董糖”、“董肉”。

她爱香爱花露更爱他。他重病在身,她不分日夜照料,体质极度亏虚而亡。

他在她灵位之前,会不会想起当年她心意坚定地说,风尘打滚,阅人不少,如蒙公子不弃,妾身算是跟定公子了!

也有传,她没死,只是进了宫,成了董鄂妃,也罢,是说纷纭,随他们去吧……

她是雅致淡秀,董小宛。

无事无情亦非闲,孤心常寄水云边。

她本是官宦之女,因父早亡,零落成泥碾作尘。

她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擅小楷,通文史,善画兰。

她是和陈圆圆一并盛传为“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的赛赛。

如此妙人,到底痴心错负,江南觅艳嘉定伯选中她与陈圆圆,吴梅村畏惧权贵,在她楼下吹了几首曲子便凄然离去。

两年后,她嫁给了一诸侯,因不得意,进奉了自己美貌侍女柔柔,自己乞身下发,当了女道士,依附于七十余岁的名医郑保御。

她为报郑氏之恩,用三年时间为郑氏刺舌血书《法华经》。

只是,在她某个寂静深夜,是否还在等那句承诺,那人的名字是否还在她唇齿吐出,吴梅村……为何负我。

她是长斋绣佛,卞玉京。

记得横塘秋夜好,玉钗恩重是前生。

她出生在世娼之家,在家族历代名妓中也是佼佼者。

《板桥杂记》曾赞她静美风流,能度曲,善画兰,相知拈韵,能吟诗。但是,她输就输在单纯太直率。

她的婚礼,在明代南京盛况空前,想的,尽痴了,如此佳人,浓墨重彩有多美。

她的夫君,从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数月之后依旧走马于章台柳巷之间。

清军南下,他尽要卖了她,她对他道,若卖妾所得不过数百金……若使妾南归,一月之间当得万金以报公。

应之,她旧院姊妹帮助下筹集了两万两银子将朱国弼赎释。

此刻得了钱财的他又想重归旧好,她冷笑,当年你用银子赎我脱籍,如今我也用银子将你赎回。言罢,便策马离去。

她被赞爱憎分明,也输在爱憎分明中。她是一个不会为爱情委曲求全的女子。

离去的她恍若无事,筑园亭,结宾客,日与文人骚客相往还,酒酣耳热,或歌或哭。潇洒非常。

她是风流女侠,寇白门。

黄土盖棺心未死,香丸一缕是芳魂。

她自幼不幸沦落风尘,资首如常人。

她秉性灵秀,能诗善画,尤擅画兰竹。

她绘画造诣甚高,曹寅曾接连三次为她题诗。《历代画史汇传》中评价她的画技是“兰仿子固,竹法仲姬,俱能袭其韵”。

她为人旷达,性望轻侠,常挥金以济少年。

她居于秦淮圣处,慕名而来之人络绎不绝。

她与江南才子王稚登交谊甚笃,他赠她书信皆细细收藏,在他七十大寿,她集资买船载歌妓数十人,宴会上,她重亮歌喉,为相恋三十余年的王郎高歌一曲,王稚登听得老泪纵横。她

归后一病不起,强撑沐浴以礼佛端坐而逝,年五十七。

三十多年的遗憾……她如此重他,得到的却是三十多年的思念。或者,她只是在等一个可以依靠着流泪的肩膀,却一直未曾等到。

在日本东京博物馆中,收藏着一幅中国明代的“墨兰图”,此画并非出自名家大师之手,而是她所作,却被日本人视为珍品。

她是清雅幽兰,马湘兰。

但将竹叶消春恨;应共桃花说旧心。

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车后总有少年跟随。

她家先世曾为东晋官,后流落钱塘父母谢世。

她靠积蓄生活,纵情于山水,以诗会友。

冬去春来,莺飞草长,她乘油壁车游春,却见青骢马受惊,少年摔地。

她与他连连断桥相会,一个驱车前往,一个骑马相随。阮郁在青松下许诺娶她。奈何少年家世高华,听从父命,弃她归家。

题句于过往中流放,哪句被解作无常。被弃之后,她性情更为冷峻孤傲。

她对山水痴恋未变,又遇书生鲍仁,相谈甚欢,赠银百两,助其上京。

她心有傲骨,不屈不折,被孟浪被判入狱,阮郁前来营救,并诺娶她为妾。

她冷笑,此处无青松为证。

她年芳十九,病痛缠身,此生梦数场,芳菲歇尽有何妨。

她死后,鲍仁前来,见她已不在,抚棺痛哭。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她是闲宁淡泊,苏小小。

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她本寄名佛门,奈何红尘恋她。

四岁那年,父亲以罪入狱,病死狱中。

她眉目如画,通体雪艳,海棠不如她解语。

经营妓院的李媪将她收养,并延师教读,训练歌舞。

豆蔻之年,她挂牌迎客,名满汴京。

朝廷命官、文人雅士、王孙公子之流、三山五岳之辈,以一登其门为荣耀。宋江也不远万里,冒死潜入汴京,为的是一亲芳泽。

就连宋徽宗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她见宋徽宗雍容华贵,雅致非常,自然放出手段,百般奉承。

绮宴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戕,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辞,用助娇饶之态。

曾有词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讲得便是她盛极一时的热闹非凡。

靖康之难,宋室南渡后,一朝春尽红颜老。

但她经离乱后,已心绪萧索,容颜憔悴,仅卖唱度日。

南渡士大夫慕其盛名,常邀她参加酒会,席上她唱得最多的一首歌是:缕衫檀板无颜色,一曲当年动帝王。

她是艳压群芳,李师师。

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遍看颍川花满城,不似师师好。

她乃将门之后,原籍池州。

只因父亡家落,沦落风尘,在京口充当营妓。

后结识韩世忠,感其恩义,以身相许。

韩世忠,虎背熊腰、为人耿介,鸷勇绝人,能骑生马驹,勇冠三军。

她自嫁他,便开始了军旅生活。

建炎三年,金人再度南侵,韩世忠寡不敌众,她急中生智带领中军,专事守备,并发号令,击鼓挥旗,指挥韩世忠的前后两队,四面截杀。

韩世忠用她的计谋,以少于敌军十倍的兵力包围敌军达四十八天之久,也足以名震华夏,名震夷狄。

她专门训练出一支女兵队伍,屡立奇功。与金军数战于山阳、宿迁皆胜,威名天下。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击鼓退金兵。

她是巾帼英雄,梁红玉。

青眼识英雄,寒素何嫌。红颜摧大敌,须眉有愧。

她生于明末,与祖父相依为命。

祖父是正德时有名曲师,她在琴音歌声中长大,尤能鼓琴清歌,融入曲中,成为红极金陵的歌女。

但她身世极为凄惨,经常被男子欺负。最后被人牵连入狱,得缘被保释。

她在如此惴惴不安生活中,幸遇仗义赈贫的王子,两人倾心慕悦,谁知奇祸从天而降,王子突遭戮杀。

她再一次被迫流浪,后被强人掳去,不知所终。

愿来年春日,桃花深埋今生余恨,奈何却是天意弄人……

欲问春光,此日归何处?无语,乱红流去,两岸杨花絮。

她身处开元盛世,是唐宫第一舞人。

她曾在民间献艺,观者如山,应邀到宫廷表演,无人能比。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有她,而今才有幸看到草圣的一卷绝妙丹青,读到诗圣的一首慷慨悲凉的《剑器行》。

世事浮云,以她盛唐第一的技艺,最终结局却是流落江湖,绛唇珠袖两寂寞。

她是舞惊天下,公孙兰。

昔有佳人公孙氏, 一舞剑器动四方。

她生于唐玄宗开元初年,只因六岁作诗《蔷薇》注满情怀被父送入深山。

她美姿容,神情萧散,专心翰墨,善弹琴,尤工格律。

与上官婉儿、薛涛、鱼玄机齐名堪称唐诗四大女杰。还被刘长卿誉为“女中诗豪”。

入得深山,住进道观。怎奈她生来春心一片,玉真观景色幽谧,不乏文人雅士来访。

文人中不免有风流多情之辈,见到观中风姿绰约又眉目含情的小女冠,暗中挑逗。她并不嗔怒,反而流露出“回眸虽欲语,阿母在旁边”的神情,令挑逗者更加心荡神怡。

佳人早已暗怀春情,只因道观寂寞锁年华。

道观与外界的大量接触,使得她既青灯伴黄卷,又扫门迎雅客。她才貌吸引了无数人的造访。

她与隐士朱放、茶圣陆羽、诗僧皎然等高人隐士交好。最后甚至惊动帝王。

不才最喜她与诗僧皎然之事,皎然乃谢灵运十世孙,他俩意趣相投,久伴不免心动。遂将信纸折成双鲤之状,腹中藏匿文,以诗探问。

《结素鱼贻友人》写得很俏皮:尺素如残雪,结为双鲤鱼;欲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

皎然接到书信,迟疑半晌,也挥笔作了一首: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

一个心猿意马,一个心如古井。

一个含春带笑投石问路,一个口中念道阿弥陀佛。

一个是活泼的才女道姑,一个是得道的才子高僧。

一问一答,一来一往,在不经意间完成了一个藏匿己久的心事对白。

她表面浮荡风流,却是锦心绣口,尽付相思。

在她一生的交往中,有九五之尊的帝王,有从容淡定的高僧,有清正高雅的茶圣,还有文采裴然的才子诗人。

她的一生,寂寞却不空虚。

她是风情女子,李季兰。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她原名幼薇,字慧兰,生于唐武宗年间。

她五岁诵诗,七岁习作,十一二岁就小有名气。与温庭筠保持亦师亦友的关系。

她曾为李亿妾室,不料李亿原配裴氏善妒,将其赶出门外。

李亿暗地把她藏入道观,却因裴氏制约,无法前来,最后抛下她,和家小到扬州任官。

她一改以往的洁身自好,收徒充当侍女,尽情放纵起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

后来观中的几个徒弟渐渐大了,每天耳濡目染继承了不少她的妖媚本事。有名绿翘,背着她勾搭她的情人,被其发现,并反唇相讥她迎来送往知多少。

她一气之下将绿翘杀害埋尸院内,终被客人发现,魂断刑场。

她是因妒折命,鱼玄机。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她本是千金女,容姿既丽,通音律,善辩慧,工诗赋。

家父正直,得罪权贵贬谪四川,一家人跋山涉水,从繁华的京城搬到了遥远的成都。他又因出使南诏染上瘴疠,命丧黄泉。

生计所逼,她十六岁加入乐籍。因才情绝然,声名鹊起,成为西川节度使韦皋身边的红人。

偶然一天,韦皋突发奇想,为她申请作“校书郎”一职。

“校书郎”的主要工作是公文撰写和典校藏书,虽官阶仅从九品,但门槛却很高,按规定,只有进士出身的人才有资格担当此职。

大诗人白居易、王昌龄、李商隐、杜牧等都是从这职位做起,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女子担任过“校书郎”。

她性亦狂逸,且此时红得发紫不免有些恃宠而骄,一朝被韦皋发配松州。

松州地处西南边陲,人烟稀少,兵荒马乱,她内心恐惧,感触诉诸笔端,写下了动人的《十离诗》。

韦皋见诗心软,召其回城都,不久,她脱去乐籍,那一年,她二十岁。

元和四年三月,如日中天的诗人元稹久闻薛涛的芳名,特地约她在梓州相见。

春心已待久,犹如业火烧其身,她虽比他大了十一岁,却深深被年轻诗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

两人流连在锦江边上,相伴于蜀山青川。

这年七月元稹调离川地,任职洛阳。待他走后,她迷上了信笺,将纸用胭脂染成桃红,裁成精巧窄笺,用以写情诗。

但是,元稹没有回来,他有他的考量。醉里常闻君梦我,醒后却知是空欢。

浣花溪旁仍然车马喧嚣,人来人往,她逐渐厌倦了世间的繁华与喧嚣,一袭道袍了余生。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明中叶以后,娼妓布满天下,其大都会之地动以千百计。

面色如建兰初开,楚楚文弱,纤趾一牙,如出水红菱。

她虽身处风月场,却清净高洁,常与品茶高人闵老子期友啜茶,平日里不爱说话。

有书载道:不喜与俗子交接;或时对面同坐起,若无睹者。

一日,她忽然像是要说话,众人大喜,力请再三。她启唇,只两字,家去。

因为殊色,被贵阳蔡香君以三千金从别人手里夺了来,从此日日专宠。

崇祯十五年五月,大盗张献忠破庐州府,知府郑履祥以死保节,香君被擒。

搜其家,见她貌美,留营中,宠压一寨。

偶然以有一事忤逆张献忠,断其头,烹之,以享群贼。

死得极为凄惨,不免让人唏嘘。若能重来,怕她定想弃了这花容月貌,平凡度日罢……

她是孤梅冷月,王月生。

及余一晤王月生,恍见此茶能语矣。

好花儿生长在僻乡村,美人儿出自小家门。如诗所然,她是生长在穷乡僻壤的佳人。

她妩媚动人,又善解人意,能歌善舞会诗。最善舞《明君》。

有日石崇途经博白地,惊慕她的美貌,遂以三斛明珠聘她为妾。

又在皇都洛阳建造金谷园,内筑百丈高楼,可极目南天,以慰她思乡之愁。

时值赵王司马伦专权,伦之党羽孙秀垂涎她倾国姿色,欲索取。

石崇则以数十名华服美貌的姬妾让孙秀派来的使者挑选,而拒将她让出。

孙秀大怒,领兵围金谷园。

当时石崇与她在高楼饮酒,石崇对她说:今为你得罪当权者。

她涕泣道:妾当效死君前。

言罢,朝栏干下踊身一跃。

她是以死酬情,梁绿珠。

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尤似坠楼人。

她本是将门之后,奈何身处动荡不安的明末清初。

家父为镇守家国死在战场,国亡家何在,她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女。

她自小聪明伶俐,娇俏可人,一朝被家丁拐卖,误入风尘。

幸而她有一身武艺,诗才出众,才幸以艺待客。

她指奸辨贤,爱憎分明。

一朝见得报国无门,请缨无路的孙克感,引为知己。两人水到渠成,结为良缘。

但是局势动乱,呢哝恩爱暂且推到一边。清军南下,攻下浙江,逼近福州城。

她招女兵,偷袭出城,欲想说服招安的郑芝龙,但最终无功而返。

她死守福州,清兵见葛嫩娘貌甚美,欲逞兽欲,葛嫩娘咬舌自尽,鲜血喷向清军,跳湖殉难死。

孙克咸见此惨状,悲愤得不能自已,狂呼道:“得以与如此一位女英雄结缘,虽死何憾,嫩娘等我!”

今生不能与卿同生,但愿共死……

她是文武双全,葛嫩娘。

青楼皆为义气妓,英雄尽是屠狗辈。

自永乐皇帝迁都燕京,尔后,四海昌盛,京都歌舞升平,烟花十里,漫天笙歌,足以和金陵六朝金粉相媲美。

她身处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燕京,乃教坊司香艳名妓,在挹翠院姐妹中按年龄排序为十。

她曾是官宦家的女儿,只因父亲涉案下狱而死,委身风尘。

她本天生丽质,又早早养成一派大家闺秀的气韵,再一调教,便是能歌善舞,知书达礼。

她日夜接客,卖弄风情,无论是王孙公子还是满肚肥肠的富商都浓情密意、款款相待,其实毫无真意可言。

看透红尘如她,终还是堕入魔障。

李甲为她挥洒千金,不顾学业,日日沉醉在她玉臂温香中,流连不返。其父位高权重,听闻儿子沉迷女色,震怒,断其银两,逼他归家。

她为他筹集自己卖身的银子,只愿君不负她。院里姐妹义气,在她临行前送她一个描彩涂金的漆箱,如此才有与李甲归家的盘缠。

有富贾孙富,听闻杜十娘绕梁一曲,就不能忘怀,愿赠千金于李甲,解李甲之忧。

她听闻后,刻意妆扮起来,胭脂花粉,金铁花钿,罗裙绣襦。

尔后,待孙富带来千金接她,她站在两船跳板上,让李甲抽出第一层抽屉,里面装满金银翡翠各色首饰,约值数百金。

她冷笑,要它何用?手一扬,便抛入了江水中。

接着,又命李甲抽出第二层抽屉,装的全是玉萧金管,珍奇玩物,约值数千金。

还是说了句:要它何用?轻轻一挥手,又抛入江中。

李甲、孙富以及几位舟子惊呼:可惜啊……

她不为所动,又冷静地让李甲抽出第三层,其中除了各种奇珍异宝外,还有一盒荧荧发光的夜明珠,足值万金,李甲有些舍不得递给她了。

她鼻中哼了一声,一把夺过抽屉,用力丢入水中。

李甲顿觉大悔,抱住她恸哭不已,孙富也中一旁劝解,只说情愿收回成命。

她大骂孙富见色生恶,搬弄是非,无德无义,断人姻缘。

又转向李甲,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声色凄历地说,妾风尘数年,私有厚积,自遇郎君,引动真心,只怕郎意不诚,特将珍宝隐匿于百宝箱中,只待结为夫妻后充作家资。

昔日海誓山盟,只说白首不渝,谁知几句浮言,郎竟将妾拱手相让,只为了换得那区区千金。

叹郎有眼无珠,恨郎薄情寡义,今众人有目共证,妾不负郎,郎自负妾,一片痴情,空付枉然,此恨绵绵。

今生无尽,待我来世再找郎算清!

后抱起百宝箱,纵身一跃,葬身水府。

她是爱恨决绝,杜十娘。

三魂七魄归水府,百宝箱里葬悲欢。

她本名张出尘,本是隋朝权臣杨素的侍妓,常执红拂立于杨素身旁。

当值杨素当时执掌朝政,拜谒杨素的达官贵人、英雄豪杰不知凡几。

一日偶见青年布衣,向杨素畅谈天下大势。

此人身材伟岸,英姿勃勃,神态从容,见解非凡。

她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不禁一见倾心。

当夜,她找到李靖的住所,以身相许,与他私奔了。

二人一路跋涉,在灵石镇歇脚,遇见了一人自称为虬髯客。她见他貌似粗鄙,质却不凡,与他结拜兄妹,合成风尘三侠。

三人来到汾阳见到了李渊和李世民,她与李靖投门李府。

后而他们发现虬髯客极为富有,不可思议是,虬髯客决定赠与李靖与她家产,独自一人远走他方。

清点他家中之物,竟发现还有兵书数册,李靖日夜研究,兵法韬略大大增长。

李渊父子起兵后,李靖帮李渊父子平定江南,建立大唐。并攻打突厥,活捉颉利可汗,被封为卫国公,她自妻因夫贵封为一品夫人。

她是独具慧眼,红拂女。

长揖雄谈态自殊,美人巨眼识穷途。

玉本无瑕,奈何委身风尘。自有情意,难信人间白头。

折柳东台,落花难留春色。亦生幽梅,冷香不畏寒夜。

更漏未歇,当有红颜如是。素手提笔,点心头朱砂痣。

她乃晚唐名妓,生于英州,后名文婉。

秦醇曾载道:丧亲,流落长沙。年八岁,母又死。寄养小工张文家。

十岁时被官妓丁婉卿诱买到娼家。

过门入乐籍,她大声哭泣道:我孤苦一身,流落万里,势力微弱,年龄幼小,无人怜救,不得从良人。

她禀性聪慧且面貌娇美,自幼习诗词歌赋,入乐籍后丁婉卿又刻意培养她琴棋书画和音律。

到了十五岁,其才貌已名播长沙,车马骈溢,门馆如市。王孙公子为见之一面,千金投掷。

但她不愿过倚门卖笑的生活,只想一方正良人为夫。

上天厚她,刘相惊其诗才,感其身世,准她脱离乐籍。

这时汝州人张正字恰好到潭州任茶官,她一见之下,有意匹配。二人结成夫妻。

二年后,张正字调任,她自惭形秽,说自己是:以贱偶贵,诚非佳婚。

担心后会难期,告诉张正字自己已有身孕,愿他不忘孤儿寡母。

不出所料,张正字迫于母命和他人非议,另娶再婚。

后来张正字的妻子孙氏谢世,才重去长沙寻她,表示愿修旧好,续前缘。

我向慕君,忽遽入君之门,则弃之也易。

她要他明媒正娶,他应之。

妾待君已久,君莫负妾情。愿与君偕老,看子孙繁茂。

她是千古诗妖,谭意歌。

牡丹移入仙都去,从此湘东无好花。

她字子霞,宋代浙江钱塘人。

她因家境贫寒,自幼沦落歌舞班,为西湖名妓。

宗熙宁四年,苏东坡因反对王安石新法而被贬为杭州通判。

那一日,他与友人歌舞笙箫,丝竹悠扬,数名舞女浓妆艳抹,长袖徐舒,轻盈曼舞,她惊艳四座。

待舞罢,她洗尽浓妆,朱唇微点,清丽淡雅,沁入苏东坡因世事变迁而黯淡的心。

此时,本是丽阳普照,波光潋滟的西湖,阴云敝日,山水迷蒙,成了另一种景色。

湖山佳人,相映成趣,苏东坡灵感顿至,挥毫写下了传颂千古的描写西湖佳句。

她那时年十二,却聪慧机敏,能歌善舞,一日东坡退朝,食罢,问侍儿,你可知道我肚子里什么?回答什么的都有,她曰:学士一肚皮不合入时宜。

在苏轼起起落落的政治生涯中,妻妾散尽,只有她,一生辛勤,万里相随。

佳人薄命,她最终病死在惠州,临终前她执着东坡的手诵《金刚经》四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她是与苏相契,王朝云。

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其母郑净持本是唐玄宗时霍王爷家的歌舞妓,因容貌秀美被霍王爷纳为侍妾。

就在郑净持身怀六甲之时,“安史之乱”爆发,霍王爷战死,王府家人作鸟兽散。

十六岁那年,她承母旧技,做舞姬迎客,艳名动长安。

李益生门族清华,少有才思,丽词嘉句,时谓无双。

她听闻李益才名,后经街坊的穿针引线,终于见到了李益,他当时正是状元及第等待委派官职。

交谈之后,彼此感到情投意合,其母也甚是欣赏这个翩翩少年郎。

李益升为郑县主簿,须先回故乡陇西探亲,然后上任。

等安排好一切以后,再接她到郑县完婚。

李益临行之时,她忧心忡忡,想他管高位显之后,定会变心,而李益却再三盟誓,二人挥泪而别。

李益回乡后,父母高兴异常,风光一番之后,为他订了一门官宦女儿。

李益一走,杳无音信,她病倒在床,全长安人皆愤愤不平。

一道士不忍,硬是将李益驾到她家门口。

她看他良久,举杯倒酒在地,意示覆水难收。

她道: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李君李君,今当永诀!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言罢,掷杯于地,痛哭数声而绝。

她恍见那人曾经信誓旦旦:明春三月,迎取佳人,郑县团聚,永不分离。

她是忧恨而死,霍小玉。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谁的眉眼温暖了帝王的薄寒?

谁的素手痴情了卿相的酒盏?

秦淮河悠悠千年流淌着的至今恐怕仍是无尽的愁怨。

而自古红颜,莫不是行走在一个河山的刀尖,惯看尔虞我诈、夺利争权,谨小慎微却无法抵挡滔滔洪流赋予她们无法挣脱的锁链。

秦淮河流淌了千年,也包容了无数朝代里或沉重。

或清浅的失意怠倦,文人骚客、仕人遗老,居庙堂之高的贵人达官,带着一身的落寞、半世的羁绊。

在这十里秦淮上,在微凉却又飘荡着迷离的夜色里,听听江南小调,品品香茗佳肴、美人在怀,丝竹犹耳。

大抵可以用浅斟低唱挥一挥尘世的浮名、官场的跌宕。

拨开历史的烟雾,想那晚明烟雨朦胧的三月、柳色抽新,华灯初上,轻纱幔绕的画舫、觥筹交杂、浆声回荡。

香君、圆圆的窈窕身段、纤纤素手、婉婉歌喉、在灯影摇红里依稀可辨。

沐浴着十里香艳、六朝金粉,不知是嗔、痴、羞、怨的灵秀红颜在飘摇的烟雨里长袖漫卷、舞尽一个朝代的婉转与缠绵。

而南京、用六朝古都的繁盛执着,换来一个称作“秦淮八艳”的斑驳传说。

【顾横波】 半醉横卧半轻狂 半目柔波半面妆

【董小宛】 半染碧叶半卷糖 半漉宸月半芥香

【卞玉京】 半波烟玉半桥光 半曲弦惊半道行

【李香君】 半袭媚香半桃芳 半生系君半流放

【马湘兰】 半阙湘蝶半纸痕 半阶垂兰半缕魂

【柳如是】 半泪芙蓉半柳尘 半徐东风半水深

【陈圆圆】 半生无主半装欢 半情风雨半江山

【寇白门】 半残红粉半青扇 半心侠骨半金换

天宝年间,韩翊羁栖长安,与李王孙交好。

李王孙有一美姬,爱慕韩翊,李知其意,便将她嫁韩。

据当时人记载,她艳绝一时,能歌善赋解语花。

二年,韩翊登科及第,回家省亲,正直安史之乱。

她冷静剪去长发,穿上缁衣,寄居法灵寺。

等到唐肃宗收复长安,韩翊派人密访柳氏,并给她送去一袋碎金和诗一首: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怎奈不久,她被京中藩将劫去,日日专宠。

一日,她坐车过市,见到了久别的夫君。

她抛下了一个胭脂盒,里面回诗一首:杨柳枝 ,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韩翊得诗,痛苦不堪。青州勇将许虞候感韩翊诚挚之爱,纵马抢回她。

离散多年二人终以团聚。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犹在,只愿攀折君之手。

那一年,她十五岁,镇海节度使李锜以重金将她买入府中为歌舞妓。

她本是江南女子,秀丽与文采在她身上尽数显出。

她写了首《金缕衣》,声情并茂唱给李锜听,此诗正合李锜之意,当场纳她为妾。

唐德宗驾崩,李诵继位为顺宗,在位仅八个月就禅位给儿子李纯,是为唐宪宗。

唐宪宗试图削减节度使的权利,李锜不满,举兵反叛,在战乱中被杀,她入宫为奴,仍旧当歌舞姬。

有一次,她为宪宗表演了“金缕衣”,宪宗被深深地感染,两人马上陷入爱河,她被封为秋妃。

不料元和十五年,宪宗突然不明不白地死在宫中,有人传言是内侍弘志蓄意谋弑,但当时宦官专权,此事不了了之。

唐穆宗即位,任命她为儿子李凑的傅姆。

后来,她与宰相宋申锡密谋,决心除掉宦官王守澄。

岂知宦官的耳目众多,计划王守澄所知。

李凑被废去漳王之位,宋申锡则谪为江州司马,而她也削籍为民,返回乡里。

她是花开堪折,杜秋娘。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元和年间,京城长安摆脱安史之痛,恢复繁华升平。

每日华灯初上,她身着大红衣裙,独自乘旧马车来到酒肆茶馆。

然后低头调弦,开始自弹自唱。

仅凭着绝色的歌喉和唱技,赢得客人们的欢心。

落第进士韦青是长安城中的世家子弟,因安史之乱而败落,但家中尚有些地位和资财。

他本十分爱好音律,对她歌唱韵昧和弹奏技巧,甚能心领神会。

他设法与她搭话,并把她请到上流文人聚会的场所,后而她在长安红极一时,王孙公子争相追逐。

雅集曾提到过薛涛爱慕的元稹,此时已是位高权重的宰相,意与将红红收到自家府邸,供自己享乐。

有人曾道元稹:不但见女色即动心,且甚至听女色而怀鬼胎。

她思索再三,脱下歌衫,告别欢场,下嫁韦青,甘为普通人妻。

唐敬宗荒淫,爱声色。早闻大名,以势压人,占为己有。

她几欲寻死,想到夫君还在家等他,只好苟且偷生。

敬宗被刺,江王李昂即位,是为文宗。

文宗虽不若敬宗荒淫,但也十分欣赏她的歌喉,因此没有准许她离开皇宫。

她已知今生见韦青无望,愤恨都发泄到歌声中,唱得声嘶力竭、嗓子沙哑。

在一次宴会上,她用尽全力高歌不已,直到吐血而死。

长安酒肆有红衣,喉动王孙心系青。一朝入宫伴君王,妙歌寄恨鹃血啼。

唐玄宗李隆基素爱歌舞。

为了歌舞行乐,宫廷乐舞机构教坊迅速扩大,乐舞艺人多达数万人,其中名家云集,高手如林。

她是乐舞技艺最杰出的女子,为一时之秀,蜚声艺坛。

她本是陕西临潼县东北新丰人,从小就入外教坊习舞。

以色艺俱全选入内教坊,又得名师传授。

后因唐玄宗梦作《凌波曲》,她为之配舞,从此名振宫中。

唐代郑处晦《明皇杂录》也曾这样写她道:善舞《凌波曲》,出入宫中及诸姨宅。妃子待之甚厚,赐以金粟装臂环。

她是善舞凌波,谢阿蛮。

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身。

她初名为赵彩云,又名傅彩云,安徽黟县人。

自幼被卖到苏州的所谓“花船”上为妓,卖笑为乐。

光绪十三年,适逢前科状元洪钧回乡守孝,对她一见倾心,纳为妾。

那一年,她十六,而洪钧已经四十八。

不久,洪钧奉旨为驻四国公使,其原配夫人畏惧华洋异俗,遂借诰命服饰给彩云,命她陪同洪钧出洋。

她凭着天生的交际才能和东风女性的温柔在欧洲的上层社会出尽了风头。

不仅珠宝貂裘挂满身,连行动也要多个丫环一起伺候。

并且与一些高大俊美、金发碧眼的社会名流有了些暧昧的关系。

最让她心动的就是俄国陆军中尉瓦西德。

光绪十六年,洪钧回国,三年后病逝。

她移居上海重操旧业,生意非常兴隆,车马盈门。

后为了躲避官司至天津,不到一年,八国联军打入北京,慈禧携光绪帝西逃。

联军司令就是瓦西德,她在紫禁城见到昔日情人,两个人鸳梦重温。

她凭着和瓦西德的关系,解决了不少纠纷,保护了一些百姓。

京城人对她多有感激,称之为“议和人臣赛二爷”。

《辛丑条约》签订后,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由西安回銮,她被昔日洪钧同窗赶出京城。

在民国六年嫁给恩客魏斯灵,回到北京。

平静的日子才过了五年,魏斯灵就因病逝世了。

她一个人度过了余生,在寂寞凄凉中死去。

她死后,曾朴以她的一生为原型,写了一部小说《孽海花》。

她是出使西欧,赛金花。

年老的夫君――钦差大臣

她原籍浙江钱塘,父亲是没落的满族八旗武官。

在清王朝彻底崩溃前的苟延残喘的年月里,这个八旗武官被解职了。

民国初年北京城城南有个有名的八大胡同。

后来她成为里面卖唱接客的姑娘。

她粗通文墨、喜缀歌词,特别是生有一双慧眼,能辨别狎客才华。

一日,蔡锷因为心内烦闷,随便出来走走。

妓院老鸨见他打扮普通,就把他引到长相一般,性格古怪的她这里。

蔡锷见她住处绮阁清华、湘帘幽静、妆台古雅、卷轴盈案,心中对她欣赏极佳。

当时袁世凯要称帝,蔡锷气愤已极。

他表面上装出漠不关心,常去北京八大胡同,与她厮混,以蒙蔽袁世凯。

红烛高烧,罗帐低垂,鸨母亲自捧进数色点心,说了许多祝福的吉祥话语,龟奴们也来讨了赏钱。

蔡锷对而言,当一位言语不俗、心性相投而又以纯情与真诚相待的女子,赤裸裸羞怯怯地与他肉袒相见时,岂能无动于衷?

袁世凯得到蔡锷混迹妓院的信报,认为安枕无忧。

1915年末,蔡锷称和她游玩并趁机逃离北京,回到云南,通电讨袁。

次年1月,蔡锷率军出征,称帝仅83天的袁世凯在内忧外患中死去。

同年11月8日,患喉结核的蔡锷在日本病逝,年仅34岁。

蔡锷离世后,她不知所踪。

曾有人闻,她嫁给了丧妻的李振海。

李振海儿女曾道,继母特别喜欢一张照片,她总是拿出那张照片静静地看,看照片时也从不忌讳我们,那是她和一个年轻将军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很英武,肩上有着很大的章,衣服上还有很多金黄色的穗。

她是侠骨柔肠,小凤仙。

不信美人终薄命,从来侠女出风尘。

她出生古城扬州,一岁丧父,两岁失姐,八岁母亲也离开人世。

后来被舅舅收养,在她十四岁的初夏,舅舅将她卖给了芜湖县城的怡春院。

她因姿容清秀,气质脱俗,渐已芳名远播。

这年,正巧海关监督潘赞化来芜湖上任,当地政府及工商各界同仁举行盛宴,为新任监督接风洗尘。

她感到潘赞化有学识,平易近人,使她产生了爱慕之心。

潘赞化被商会会长等人逼迫,无奈纳她为妾,送至上海。

人的机遇是难以预料的,有时偶然性也表现为一种奇特的命运,会把做梦也意想不到的幸运赐给人。

她在艺术上的天赋至此展现,热爱艺术的她,于1918年考进上海图画美术院。

1925年她以毕业第一名的成绩获取罗马奖学金,得以到意大利深造,进入罗马国立美术专门学校学习油画和雕塑。

1926年她的作品在罗马国际艺术展览会上荣获金质奖,打破了该院历史上没有中国人获奖的记录。

1937年旅居巴黎,曾任巴黎中国艺术会会长,多次参加法、英、德、日及瑞士等国画展。

当时正值文化大革命,身处在海外的她多想衣锦还乡,却一等再等,最终像束灿烂的流星速然消失在巴黎的夜空。

她是名誉世界,潘玉良。

毕竟是爱情激荡事业辉煌

毕竟是万丈画卷自由奔放

她本是富裕人家独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善操琴、弈棋、歌舞、丝竹、书画。

学识通晓古今,诗词语意清新。

奈何南宋萎靡不振又腐败成性,家父以谋反被杀,家母悲痛欲绝,一头撞死。

一年七夕,地方官府以此为佳节宴请宾客。

豪爽之士谢元卿,当即以《七夕》为题,命她当场赋词。

又提出要求,限用他的姓氏为韵。

苛刻的赋词条件,令素有才学之名的东道主台州太守唐仲友瞠目。

她抱起琵琶,轻拢慢捻,转瞬间,弹唱出《鹊桥仙》。

此后,唐仲友引以为知己,常有书信往来,最后互生爱慕,定情天台山。

南宋淳熙九年,因唐仲友永康学派反对朱熹的理学,朱熹怀恨在心,将她抓捕,施以鞭笞,逼其招供与唐仲友有伤风化。

此事朝野议论,震动孝宗,认为是秀才争闲气。

将朱熹调任,转由岳飞后人岳霖任提点刑狱,将她放出。

岳霖判令从良,后被赵宋宗室纳为妾。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她是歌妓出身的南朝陈后主贵妃。

听闻她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眉目如画。

此外,更具有敏锐才辩及过人的记忆力,所谓“人间有一言一事,辄先知之。”

她在做龚贵嫔的侍儿时,陈后主一见钟情,封为贵妃,视为至宝。

以至于陈后主临朝之际,百官启奏国事,都常常将她放在膝上,同决天下大事。

北朝的隋文帝杨坚正大举任贤纳谏,减轻赋税,整饬军备,消除奢靡之风。

而陈后主竟然奢侈荒淫无度,臣民也流于逸乐,给隋朝以可乘之机。

隋文帝开皇八年三月,由晋王杨广节度,分进合击,直指陈朝都城建康。

当北朝攻进南朝,后宫佳丽都已列在景阳殿前听候发落,还不见了她与孔贵妃。

众人翻遍宫中,最后在一口井中找到她、陈后主、孔贵妃三人。

据传由于井口太小,三人一齐挤上,她的胭脂被擦在井口。

从此,这口井被叫做胭脂井。

南朝虽亡,但她留下的风流韵事,至今仍惹人玄想不已。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啊,几许风流随风而去。

她是玉树后庭,张丽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相传大雁南飞到衡阳而返,称为回雁峰。

她原本是北方的大家闺秀,因黄巢起义,战乱骚扰,随家人避难来到衡阳。

父母双亡后她生计失去着落,只好凭着天生一副婉转歌喉,加上美貌和高雅的气韵,做了歌妓。

一日,御史大夫夏公商经过衡阳。

当地郡守在口雁峰下的雁峰寺中设筵款待,召她献歌凑兴。

她端坐厅中,睹物思乡,亮开歌喉,唱出一曲高亢激越的“雁归来”,歌声悠扬,惊动四座。

夏公商亲自为她题诗,自此她名声大振,身价百倍。

因她艳名远扬,不少商人许以重金求娶她为妻为妾。

而她多是以礼相待,以歌相奉,决不肯委身相随。

不料,终有一天,她遇见一人。

那人是洛阳的世家子弟柳富,仪表英俊,气度儒雅,本是读书出身。

因未考取功名而改习武艺,练有一手好剑法。

在家年轻气盛,惹了不少是非。

父亲为了磨练他的性子,增长见识,就让他随商队南行,同时学习经商。

很快,二人成为情侣,正准备共结百年之好。

柳富家里派仆人专程从洛阳赶来找柳富,说是老主人已病逝,催请小主人火速赶回洛阳奔丧。

自他走后,了无音讯,秋风起时,鸿雁南来,也无消息。

其实柳富也想来见她,只是他深陷牢狱,待他出来后又遇上各藩镇交兵混战,南北道路阻隔。

她等待的苍茫了,不知何日是佳期。

惆怅中,她登上回雁峰顶,仰望着满天鸿雁纷纷北去。

凄婉的歌声响彻云霄,山谷回应,歌声不绝。

雁有灵,绕着回雁峰,徘徊不前。

她一遍又一遍的唱,终于声嘶力绝,倒下悬岩,一缕芳魂也随雁群飘飘北去。

而这时,多情的柳郎正艰难地行进在南来的路上……

她是回雁峰下,王幼玉。

秋满潇湘浦,歌彻回雁峰。

她本是公主幼女,千金娇儿。

怎的生在朝末,与母亲一同入了娼门。

她工于文词,精于音律,谈笑诙谐。

到了十六七岁时,正是妙龄春色,成为芳名遐迩燕都名妓。

当日,著名画家赵松雪、商正叔、高房山三人合作,为她画了一幅画像。

画已就,她本人题诗,正是春花烂漫的年纪,不犹思春。

此诗将她心事一泻无遗,情真意切。

赵松雪当即拍手,说道为她找知音郎。

赵松雪所说的知音郎是名元朝开国名将,爱慕汉族文化。

奏准朝廷,以杜效陵取名,官居吏部侍郎,又有文才,更具酒量。

杜效陵早已想娶一名汉人之女,见她面泛娇羞腼腆的桃红之色,更加喜爱。

两人棋逢对手,皆是酒量过人,才华横溢,互为知己。

第二天,杜效陵果然如约,亲到教坊司来为她母女赎身手续。

杜又按汉族礼俗,备下花轿鼓乐,迎接她过府成亲。

她与社效陵白头偕老,夫唱妇和也就传为一段佳话。

她是以酒为媒,张怡云。

玳筵前那寻着知音郎,何日里开宴出红妆!

中国传统的知识份子,在私生活上,很多人具有其两面性。

一方面告诫子弟,不能涉足娼家,纵情声色。

而其本人,却以风流自诩,涉足花丛。

她乃衡阳名妓,莺声润耳,字迹娟秀,国色天香。

王闿运正值而立之年,平日为人作风极其检点严肃,从来不近女色,腹文章,能今博古,已斐声海内。

衡阳历来是湘南有名的商业城市,富商巨贾云集,都久仰他的清名,争相邀他赴宴。

他本不爱与富商打交道,为了贫寒子弟筹集学费,只好周旋。

温柔乡,英雄冢。他自见到她第一眼,便把程朱理学抛一边,又做了回新郎。

她本是曾国藩安排给王闿运的美人计,也倾慕王闿运的才华,自是百媚横生,设法挑动王的春心。

待曾国藩邀请他写《湘军志》,王闿运在掌握了大量事实材料之后,按事实求是的原则,写出了提纲,请曾过目。

当曾看到有些地方是在为他抹黑之时,让他删去。并以王闿运与她风流之事威胁。

她知道后,嚎陶痛哭,向他也讲述有人如何收买和威胁于她,要她以色相拉王下水。

并道明日她便离开,以此挽回王闿运清誉。两人曾经互作诗以示诀别。

他道:慧剑情缘今已矣,灵犀一点喜相通。

她回道:岂为荣衰有离合,玉肌冰骨怨春风。

王闿运离曾之后,仍依史实,写下了《湘军志》。

近代大名士杨度,当代大画家齐白石都是王闿运的学生。

她是冰肌玉骨,花燕芳。

人生离合等浮萍,梦到邯郸便不醒。满眼繁荣烟雾散,空留江山数峰青。

她出生于中原的大户人家,因避元末的战乱,流落到南方,半途父母双双病逝,她被托付给姨母。

姨母本是一高官人家的宠妾,姿容秀丽,见多识广,知书达理。

战乱中夫家败落,她带着年幼的外甥女,相依为命,流落到福建闽县,最后定居在当时间县的红桥旁边。

两个女子无以为生,姨母只好凭着自己的姿色和才识,招来一些流亡贵族和当地的文人雅士。

聚会清谈,茶酒款待,以一种似妓非妓的方式维持生活。

姨母对她十分珍视,并不轻易让她待客,并想为她谋下中意的婚事。

她也清高,扬言才取夫婿,结果东挑西捡不太如意。

正巧京城林鸿丧偶,官场失意,回到故里。

林鸿以诗为媒,她见他才华清高,品貌不凡动情相许。

后来的事情老调俗套,不才都不愿意下笔。

京城来信,林鸿入仕有望,他抛下她京城做官,许下誓言安定后来娶她。

家中双亲阻拦,因后来实在难望回故乡寻她。

她早已忧虑成疾,倒卧床榻,芳魂飘散,长逝不归。

她是幽怨成痴,张红桥。

记得红桥西畔路,郎马来时,系在垂杨树;漠漠梨云和梦度,锦屏翠帽留春住。

她曾是大唐玄宗时期的琵琶妙手,年少初涉风月,常周旋于天子王公间播云弄雨,且自鸣得意。

随着年龄增长,姿色已衰,只好嫁给一商人为妇。

哪知这个商人却是个只重金钱不重情义的人,竟抛下她外出做生意去了。

她只落得独守空船,悲对明月,泪湿衣衫,四处漂零。

她闻识胡秋娘慈善,决定从京城长安南下至金陵,乘船溯江而上。

在路途与白居易相识相知,浔阳夜语,一曲琵琶,意使“江州司马青衫湿”。

无奈白居易碍于年龄差距而未纳为妾,遂留养家中直至老死。

她是琵琶圣手,裴兴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于唐德宗贞元三年,出身于书香门第,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和高超的舞技。

后家道中落,为徐州守帅张愔妾,白居易曾见其一面,盛赞: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

两年之后,张愔病逝徐州,葬于洛阳北邙山。

张府中的姬妾很快风流云散,各奔前程而去。

她无法忘记夫妻情谊,矢志为张愔守节。

张府易主后,她只身移居到徐州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

白居易得知此事,思忖她为张愔独守空房,为何不留下贞节烈妇的好名声,成为千古美谈?

在诗人心目中,节操美名重于生命。

于是他给她写了一首诗,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四五枚;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

她恨,恨她以至此,白居易竟要逼死她,她怨,怨自身零落,夫君早逝。

她道,自从张公离世,妾并非没想到一死随之,又恐若干年之后,人们议论我夫重色,竟让爱妾殉身,岂不玷污了我夫的清名,因而为妾含恨偷生至今!

她而后绝食十一日,死前用尽全力写下:儿童不识冲天物,漫把青泥汗雪毫。

她把白居易比做小儿,不懂她的冰清贞洁,竟要逼死她。

时任杭州刺史的白居易闻之后抑天长啸,可是悔之晚矣……

她是守节不移,关盼盼。

因何张家妾,名与山川存,自古皆有死,忠义常不没。

她是整个平康里巷中佼佼者,秀目粉靥,高挑高材,细腰纤指。

她不但能奏乐唱歌,吟诗作画,而且熟知古今名人轶事。

谈吐风雅多趣,气质又特别高贵娴雅。

场子里,除了丝竹管弦、轻歌妙舞和陪酒女郎外。

还必须有一位才貌出众、见多识广、能言善道的名妓主持宴会节目,这种节目主持人就称为“都知“。

而她十六岁就就荣任“都知”。

她的娇客好友如云,不偏不倚,也不对谁以心相许。

人们道她看惯风尘艳场,已心无春,却不知她早已芳心暗许。

他竟是长安城中的“凶肆歌者”刘驰驰。

也就是专替人唱挽歌的贫贱少年。

刘驰驰虽然职业低下,但却多艺多才。

不但歌喉嘹亮,而且能自编歌词,赋诗作文,为人也诚挚重情。

两人身世相似,感慨相同,常互相慰藉,互相怜借,从而产生了真情。

只是迫于现况,两人只能暗中往来,只等攒足了钱,为她赎出青楼,两人就结为连理。

后她染疾,病情日见沉重,最后竟缠绵病榻难起。

她知时日无多,邀请宾客,愿他们能为她写惜别文章,哀悼诗词。

众友人见她送来这般惨淡的请束,纷纷赶来与会。

刘驰驰听闻死讯,五雷轰顶,因为鸨母的阻拦,不能灵前吊唁,悲痛欲绝。

所说挹翠楼上扔出了许多悼念她的诗文,刘驰驰连忙跑去收抢。

他把那样四处翻飞的纸笺,都一页一页地仔细拾起,收藏在怀中。

他每日来到她的坟前,唱给长眠地下的她听。

一日,他唱着唱着昏睡过去,见她站在坟头频频向他颌首。

刘驰驰猛地惊醒,从坟头看去,只有纸幡飘拂在凉风中……

她是芳华早凋,颜令宾。

人生须到此,天道竟难论。不堪襟袖上,犹印旧眉痕。

唐玄宗天宝年间,常州刺史郑仁仰的有一子郑元和。

他一表人才,聪明好学,全家以他为傲。

九月来到进京赴试,听闻烟花之地甚妙,好奇之下来到平康里。

郑元和自是看不中胭脂俗粉,径自往前走,在鸣河曲前,见一女子。

她无风尘之气,面颊含羞,娇艳欲滴。

她原来是仕家女子,因父亲失挫而被迫流落青楼。

郑元和沉迷温柔乡,早已把考试抛到九霄云外。

时间飞逝,郑元和盘缠已尽,鸨母见无油水可捞,将他撵走。

郑元和流落街头,家父听闻与他断绝关系,只能做“凶肆歌者”。

她被软禁一段日子,开始寻找郑元和。她把积蓄交给郑元和,让他为她赎身。

并在城外买了一座简陋的小屋安顿下来,每日靠织布维持生活。

而郑元和从此埋头苦读,终于在天宝十年中进士及第,又名列直言极谏科第一,授职成都府参军。

她以为情人一步登天,会抛弃自己。

但他道,我贫贱时你不弃我,如今我富贵之事亦决不负你。

二人同去任上,恰好郑仁仰调成都府尹,父子二人在成都相遇。

在她调和之下,父子和好。

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安禄山起兵,唐玄宗逃至成都,对郑元和深表赞赏,亦很钦佩她的情义之举。

回朝后,封她为汧国夫人。

她是情深意重,李亚仙。

她,邯郸名妓,袅娜娉婷、楚楚依人,人又聪慧。

吕不韦不惜巨资,为她赎身,纳她为妾。

她得知吕不韦狸猫换太子的计策,笑道,妾定从之。

待两人鱼水之欢数日,她色诱秦孝公之子异人。

笑语盈眸,极其挑逗之能事,转动一双秋波,与他对映成趣。

将异人勾引得欲人难禁,莫知所措。

秦孝文王归天,异人则名正言顺地作了秦国的国君,是为秦庄襄王。

后献美貌宫女给庄襄王,夜夜红帐春暖。

男女间之事,极为消耗精力,庄襄王经不起这等轮番激战的折磨。

在他三十六岁那年,便一命归阴。

她与吕不韦扶持自己亲儿上位,造就“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的一代霸主。

庄襄王驾崩时她还正值而立之年,正是大好年华,孤衾独守,她怎甘孤孀的冷清岁月。

她常诏吕不韦进宫,两人再续前缘,以娱其性。

后将市井小民嫪毐召入宫中为假太监,与他有染,并生子。

这嫪毐见自己深得太后垂爱,并有两子,暗地里起了篡位之心。

秦王嬴政听闻暴怒,处以嫪毐五马分尸,引嫪毐入宫吕不韦死罪。

她闻听吕不韦死讯,恸不欲生,每日以泪洗面,在悲苦中苟活三四年抑郁而死。

不拥吴姝与赵姬,不笺尔雅作书痴。

她本是唐朝盛名的名妓,艳丽无双,绝代芳华。

后为江夏姜使君侍婢,素面笑迎来客。

那一日,有一人青衣进门,名韦皋,她如常般引进,却迷失在他温文尔雅的笑中。

明明只是一句寻常话,她却未忘。

多么俗套的情节,他入仕,归省,把她留在这里,许久未归。

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了,绝食以殉情。

哪知,上天让她获得新生,一张陌生的脸庞,不似当初艳丽非常,却清秀可人。

她再次来到他身旁,行礼,妾身玉箫,愿为君妾。

身是客,愁为乡。算玉箫犹逢韦郎 。

那夜,明月当空,木犀正浓。

她一身素白衣裳,清风徐徐,压轴登场。

一曲如泣如诉《箜篌引》,仿若梦境一场。

她是杭州官妓,善绘画、懂美食,歌舞皆精。

在白居易官宦之旅中爱上色艺俱佳的女子无数,她无疑是白居易最用心用情的一个。

好色成瘾的元稹此时听闻她的雅名,心痒难耐。

二人互不相让,都想夺得佳人芳心,为此斗诗。

在虚白堂中,她缓步而出,深情款款。

白居易道: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元稹不甘屈居: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几个回合之后,两人难分胜负,她好不为难。

于是她定下斗诗的韵律与字数,让他们按一定词牌填词。

元稹不同意,与她争得面红耳赤时。

白居易却在宣纸上一挥而就,写下千古绝唱: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吟罢此诗,连元稹也拍手叫好,自认服输。

后她委身白居易,两人郎情妾意共度春风。白居易两百多首赞美西湖多写于此时。

元稹眼红白居易抱得美人归,为她谱写“霓裳羽衣曲”。

她长久浸淫于西湖风月,自知诗好坏。

后而跑到越州与元稹偷情,对白居易谎称家中老母病危。

白居易这绿帽子戴了有一段时日,隐隐感觉头顶绿色,连连追问元稹。

元稹坦白,白居易气得脸色铁青,开除她官妓妓籍。

她又去寻元稹收留,此时元稹已有新欢,开始还帮她安排住处。

后来连面也不见,她生活难以为继,流入野妓之列。

她因大病一场,被一小商人相救,回到杭州。

从此,她不再弹箜篌,不再跳“霓裳”。

甚至连话也不说,只是怅然看着西湖,布衣素服开了一小酒馆。

没人会想到,她是闻名一时的名妓。

她是玲珑四犯,商玲珑。

罢胡琴,掩秦瑟,玲珑再拜歌初毕。谁道使君不解歌?听唱黄鸡与白日。

她本是好人家女儿,只因为父偿债,被卖与他人作小。

岂料,那人出事,死在监狱。

她被官卖,竟落入娼家。

倭寇为乱之际,她窜走桐乡,被为徐明山所虏。

绝爱幸之,尊之为夫人。

凡他一切计划,唯她意指使。

后,督府胡宗宪偷派说客。

说客与她有故,以金珠宝玉私贿。

她劝徐明山归降,徐明山最后从之。

怎料徐明山终为胡宗宪所害,跳河自杀。

她欲同死,被阻,遂不复艳妆。

胡宗宪与诸将领饮酒,醉中与她相狎。

醒后,胡有悔意,又将她赐与麾下军官。

她意不自得,死时呼:“明山,明山!我负尔,我负尔!失尔得此,何以生为?”

她是死谢明山,王翠翘。

生负明山,愿与明山完死案。死案才完,早已前愆断。再世重欢,又要从算。天心幻,祸兮福倚,做出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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