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隐寺买了串佛珠手链一般多少颗,送给喜欢的姑娘,被拒收,该怎么处理这串手链?

12-1812-1812-1812-1812-1812-1812-1812-1812-1812-18最新范文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郭德纲&济公传
(观众献花)哎呦,谢谢!谢谢...还有没有?那个...来了很多的人,来听我这儿...瞎说,啊。其实说句良心话呢,好久没说这个,老怕说不好,要不咱换一别的也行。
刚才是烧饼...跟我们这个...“小四”,啊,我们管曹鹤阳叫“小四”。好多人都纳闷儿,“嗯干嘛叫‘小四’呢?”我也不知道,我问他“你怎么叫‘小四’呢?”他说“我戴着个眼镜儿...他们给我起外号儿,叫‘小四眼儿’。”我说“那不像话”,我说...“就叫这个吧。”
之前...说过一次《济公传》,这是一个...长篇的故事。我记得说了两天可能是,后来电台剪成了六回,给大伙儿播。那之后一直没拆兑出工夫儿来。哎这回行了,我腾出八天时间来,推掉了好几千万的演出。应该的呗是吧,应该的呗。那我...我也得知道,你们...肯定是能给我补上这个钱的。(有女观众喊“收支票吗?”)啊哈收,收。收,啊。我这憋着讹人呢这是。呵呵呵呵...
希望大伙儿这八天,都坚持来吧,啊。反正我是天天都来,嗯。这不废话么,啊,我不来人听谁呀。少说废话,多唠点儿干的,能买着票也不容易,你再说四十分钟闲话儿,对不起各位,是不是啊?其实这就说得不少了。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
&&&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
&&&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的儿多;
&&&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观众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还是这个。没有说俩的!回让人笑话你知道么。这就说一个。干嘛用的呢?起到一个“压言”的作用:“各位安静啊,别说了,得听我的。别闹腾,嗑瓜子儿都小点儿声儿,啊。”我就这么一说,你们该使劲使劲,啊。
有人问我,开场之前跟我聊天儿,“你这是评书啊,还是单口相声啊?”我说“现在这个事儿就不好解释了。”怎么呢?其实从艺术的角度来说,这两者,好多地方都相似。首先说,都是一个人表演;而且呢,讲故事,有包袱儿有情节有笑料,有评论;你说评书这里边儿有评述,那我们这里边儿也有,啊。所以现在来讲,怎么来区分呢,我认为,就是看“人”。你们听惯了我说相声了,我说评书大伙儿也认为,“这是单口相声”。袁阔成先生呢,评书大家,人家说单口相声,各位也认为,“这是评书”。所以说很难分,不管是说书也罢说单口相声也罢,其实呢,从艺术的角度来分析,都一样,啊。
不过这不好来。俩人儿,这儿站一于谦儿,你看我这“镗镗镗镗”一说,你们也痛快我也痛快,是吧。我一个人儿我不能挤兑我自己呀,“我这个”“我那个”,我怎么地了我?是不是啊。当然了,我一个人说,书里边儿也会带上于谦的。
历史上有“济公”这个人,一二零九年圆寂,到今年是整整的八百年,啊这个人活到六十一岁。当然了,跟你看的神话故事不一样啊,是有这么一和尚,放荡不羁,但是什么“鞋儿破帽儿破”那大伙儿编的了,那是没有的,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民群众呢,把种种美好的愿望,浓缩了一下儿放到这个人身上来表现,是这么一个原因,啊。圆寂到今天是,八百年。
和尚去世了叫“圆寂”。皇上死了叫“驾崩”。诸侯,死了,啊,这叫“薨”。咱们看《红楼梦》不也是么,贾母去世了,丫鬟进来“老太太薨啦”。啊,你这,得懂这个字儿啊,老太太“薨”了——去世了。你要不明白,要亲命了,老太太“烘”了?坐炉子上了是怎么着?啊,士大夫死了呢,叫“不禄”。其实过去“士”和“大夫”是分两种,啊。“士”死了,这叫...“卒”,“大夫”死了,叫“不禄”。大夫是朝里的官儿,“不禄”,不再吃朝廷的俸禄,吃不了了,死了,啊。普通人没有了,才叫“死”,啊。还有一些个跟我作对的人去世了叫...“欧耶!”。我这么一说呀你们就这么一听。(观众喊“直播”)呵呵呵,没直播我还不说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说一乐的事儿,啊,一说一乐的事儿,啊。大伙儿要是痛快,你们就一块儿喊一回“欧耶”就行了,嗯。直播这都没事儿,警察该来了,“你们这屋干嘛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啊,说的这位...济公。家住哪儿呢,因为历史上真有这个人,浙江...台(音“抬”)州府。哪个“台”呢,“电视台”的“台”。这字儿俩音,有说“抬”州的,有说...“胎”州的,啊,台(音“胎”)州,天台(音“胎”)山这儿。所以这就是个事儿,为什么呢,人据说正音这字儿念“胎”,“胎”州,可大部分人管它念...“抬”州,你这个就...很难讲了。河北省有一“肃宁县”,写都是“肃宁”正字,老百姓一说呢,“续”宁。什么叫“对”什么叫“错”呢?这得从民俗。就好比北京“大栅(音“十”)栏(音“辣儿”)”似的,“劳驾我上大栅栏怎么走?”“往前去,一拐弯儿到了。”都听得明白。你要非找这正字儿,“劳驾我上‘大炸蓝’...”“你上通县问问去。”所以说这个...我们...从众吧,啊,管它叫“台州”。
台州府天台县永宁村。这个永宁村在北门外,住着一家儿人家儿.两口儿人,这老爷呢,叫李茂春,做过官,哪儿的人呢,此地人士做的...“京营节度使”。“节度使”是一个官儿名,现在没有了啊,现在没有这官儿了,唐宋各个年代的...呃...实质的身份它不一样,有区别。我们简单说,其实就是相当于省长,但是有兵权,就这么一官儿。啊,李茂春,娶妻王氏。后来,下岗之后呢...就回来了。两口子挺好,心善,问题是...年过四十了,没孩子。那个年头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没孩子这...咂...是个事儿,总发愁。王氏夫人吃斋念佛,没事儿净出去上各个庙啊,念念经啊,烧烧香啊,拜佛什么的。
这天呢,当地有一个国清寺,两口子又去了,烧香拜佛。十八罗汉堂,这儿十八尊罗汉,这儿一烧香一磕头,有一尊降龙罗汉“啪嚓”就掉下来了。啊,两口子都傻了,你想这儿正磕头,佛像下来了......李大人看看,
“你干嘛了你?” “我...没...没动啊。”“你怎么回...”“我没...没有...我就磕头...”“你怎么磕这么大劲儿啊?”
“别废话,我磕得再大,那...那能动唤嘛?跟我没关系。”庙里的老和尚乐了,老方丈,“恭喜。”怎么呢?说“你们今天磕头,磕得太对了。回去...必生贵子!”
您还别说,回去没多久,夫人就有孕了。民间传说,这一天,是降龙罗汉降世临凡!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一小小子儿。就这一落生,就这孩子,不哭,啊,咯儿咯儿地乐,你说这玩意儿多瘆得慌。你要说进德云社了哈,这...跟这儿乐,这对,生孩子他哭,都得哭,小孩...哎呀...这一落生儿,哇哇地哭,各式各样儿的吧,“哇哇哇哇哇”是吧,“呱呱呱呱呱”哈,各式各样儿的吧。但你说这玩意儿乐,它瘆得慌。两口子坐屋,“咝...这...怎么回事儿这是?什么意思,啊?”嗯,纳闷儿。
家里人来了,“门口儿来一老和尚,国清寺的长老,‘我打这儿过’,说就...为咱家这少爷来的。”“好吧。”这儿让进来到客厅,跟老和尚一聊天儿。老和尚说“听说您这儿...添一少爷?”“是,添一少爷。”啊。“挺喜兴儿的?”“啊可不嘛!你看。还乐着呢,都快背过气去了,嗯。”(观众笑)嗯。“你抱出来我瞧瞧吧。”“咝说这个...刚落生,恐怕...冲撞了日月三光。”“噢...没事儿没事儿!”和尚说“有我在你放心,啊,有我在就行。”抱出来吧。这孩子抱出来了。抱到怀里一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老听说书的说啊“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什么意思?就是...(手比自己脑门)脑门儿挺宽,啊,(手比自己下巴)这儿也挺大,你就看见我这样儿了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嗯,准头端正。这孩子长得...这么可爱呢!是吧。稍微黑点儿,但不要紧的,没事儿。咂,嗯,挺好。
嗯,抱到怀里这孩子乐,乐得更不行了。把和尚乐毛了“我怎么那么可乐呢我?啊?”书中暗表:老和尚知道他的来历,啊,如来佛的弟子,十八罗汉其中...降龙罗汉降世临凡。抱在怀里点了点头,“嗯。莫要笑莫要笑,你的来历我知道,你来我去两抛开,免得大家瞎胡闹。”说了这么四句隐语。啊,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你不要闹,好好的,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说这么四句话。说完了,孩子没事儿了,很平静。哎呀,把李茂春乐的,“您...您...再...再来一个吧。再来一个!”李茂春(注:此处口误,应为“老和尚”)说“这玩意儿就来一个的。你来俩让人笑话你知道嘛。”啊,看这孩子,可爱。“我要给这孩子做首诗。”“噢,谢谢长老,您来吧。”“嗯。”这儿拍着
“(唱)混沌初分实在难学,谁知道地多厚天有多么样儿得高...”(有观众为郭的唱而鼓掌,郭一挥手)“别起哄了!”“哈,这儿添乱,哈。”说完之后把孩子递过去,“日后好生看待,此子可了不起。”
这儿交代完了,人家就走了。家里就剩高兴了呗。盼孩子盼了这么些年好容易得一胖小子,对他非常好。起名儿叫“修缘”,啊,修整的“修”缘分的“缘”。所以说济公...他这个...身份证儿上的名字叫“李修缘”。啊,那个年头儿没有,我这么一说您能听得明白。一晃长得挺大,特别得聪明,过目不忘,啊。无论是什么,书也好啊,诗也好啊,词儿也好啊,贯口啊什么的,都...都一看就会。啊,学得也快,特别地听话。就有一个爱好,酷爱佛法,没事儿弄点儿经,咂,跟屋里看。他爸爸说“这个要亲命了。这还指望他日后当状元呢,这上金殿一念经这不像话呀。”说了几回呢也不听,两口子也没有别的辙了,听之任之吧。
剪断截说,李修缘一十八岁,父母双亡,也不知得什么病了,老两口子一天...去的世。也没受罪,不知什么病,吃完中午饭,睡午觉,啊,赶等再叫,俩人去世了。老百姓说“这是修来的福气”。办这棚白事儿吧,啊,里里外外安排一切。都收拾好了,把二老掩埋了,李修缘说了,“从今往后,我要出家,我要做和尚。”家里还有亲戚还有舅舅呢,拦不住,啊。说“你别介”,“那不成。我意已决,是万难更改。”找到国清寺,找这老方丈,啊。“我要当和尚。”老方丈很高兴,“好可盼到这一天了。”啊,“我知道你怎么回事儿,来吧。”给他剃度,啊,这一切手续这都完事儿了。给他起个名儿,叫“道济”,可不是“倒计时”啊,啊。道济,“道理”的“道”,啊,“济世救人”的“济”。后来为什么叫“济公”呢,就是择了这么一个字儿,是对人的...尊称,啊。“济”公、“包”公、“寇”公、“海”公。加一“公”是...尊敬,啊,公公,尊敬大发了那有点儿。
从这儿起当了和尚,哪儿都去,各个庙叫“挂单”呐,啊,这儿也学,那儿也学,浪迹江湖。到后来这一天来在了西湖,这儿有一座...灵隐寺,啊,来到这儿了,说“我是哪儿哪儿哪儿的和尚,我上这儿来...挂单来。”咂,大伙儿一瞧,嗬,白白净净儿,干干净净的,啊,谈吐温文尔雅。“稍等吧。”进去回禀一声。来到里边儿。灵隐寺的方丈...叫元空,很慈祥,啊,佛法精深,九世的比丘僧,跟这儿正做着呢,啊,揉这手捻儿,跟这儿啊,这是佛珠啊跟这儿,盘着,嗯。这儿站着一大和尚,监寺,叫广亮,啊。除了这老和尚之外寺里边儿身份最高的,就是广亮。广亮这个和尚...好多《济公传》里边儿啊,不管是正传呐后传呐后续里边儿,都提到过他,不算是一个好和尚,是非,嫉妒心重,贪财好色,最大的愿望就是天天儿盼着老方丈去世,他好当方丈。你琢磨那还好得了么?
整个儿这殿上呢,大小和尚都站满了,由打外边儿,小和尚进来了。说“来一挂单的僧人,求见。”啊。老和尚把眼睁开了,点了点头:我可等着他了。“请他进来吧。”说话工夫儿由打外边儿,道济就走进来了,往这儿一站,双手合十,要说话还没说呢,老和尚站起来了。这老和尚岁数也不小了,有身份,很大气,平时说话都不带睁眼的,很少动,今天竟然...走下来了。大伙儿都纳闷儿,“嚯!这怎么回事儿?”广亮也一惊,“咝,师傅,您...”老和尚摇了摇手,两步就到了切近了,跟道济站一对脸儿,圆睁二目上下打量,“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乐了。咝,大小和尚都纳闷儿啊,“这...什么意思?没见过呀。老方丈今儿怎么的了。啊?”道济站在这儿也不知说什么了。怎么呢?游方挂单的和尚你到人这儿来,人方丈能这样儿,咝,愣住了。
就这一错神儿的工夫,老方丈这右手举起来了,奔道济这脸上“啪~”,这大嘴巴打得,道济就没站住,脚底下一滑“咣叽”扔那儿了,这人就昏过去了。整个儿...大雄殿上...都楞了两边儿,全...怎么了这是?老头儿看看,啊。大和尚小和尚都低头,“就是你干的这。”广亮过来了,“师傅...”“呵呵呵呵呵呵呵...”广亮点点头,“师傅,你现在可以不说话,但你要说的一切,都会作为呈堂证供。知道么...”和尚说,“你看那标歪了...”(伸手将标牌扶正)和尚把标弄好了。
老方丈点点头,用手一指,这会儿道济他跟地上躺着呢,“离了雷音寺,下了菩提莲,尘凡来度世,依旧大罗仙。”说这么四句。没人明白,啊,但是所有和尚都鼓掌,“好好好...噫”表示赞同,其实谁也没听明白。啊,都跟这儿楞着。又半天的工夫儿,由打地上...这位挨打的这位...道济...一咕噜站起来了。来的时候温文尔雅,啊,双手合十,像一个修行中的僧人,再站起来,这嘴歪眼斜,啊,表情都变了,啊,一个肩膀儿耸着一肩膀儿下来了,啊,都见过张文顺吧,就那样儿的,啊。拿手一指老方丈,没说话,转过身来是扬长而去,哈哈地大笑。广亮一瞧,“师傅,你下手太黑了,打疯一个。”老头儿摇了摇头,“尔等凡夫俗子晓得什么?”
也没人敢说话了,这事就拉倒了。可打这天开始,这疯和尚,就住在这儿了。每天...也不洗脸也不刷牙也不刮胡子,穿得破破烂烂,那鞋呀,把跟儿踩下去,趿拉着,老拿把破扇子,一说话嘴里也不清楚,乌里乌涂,粘牙倒齿。哎呀,大伙儿都烦他。最烦他的,就是广亮,说了好几回“这...得轰走啊这个,有碍观瞻。这庙里...来一领导什么的看着不像话,多寒碜呐!”;老方丈拦着,不允许,“好好儿地善待他,你们不知道!”开始还能忍,到后来,这疯和尚是...吃肉、喝酒,这广亮受不了了,“疯疯癫癫放荡不羁这还有情可原,你这个...吃肉喝酒,佛门禁地...你干这个事儿,这可不行!”
怎么办呢?找老方丈,“师傅,这可不成啊!咱们灵隐寺佛门圣地,咱们怎么能...留这么一个玩意儿在这儿呢?说不过去呀!”老和尚乐了,“唉~,佛门宽大,岂容不下一个癫僧?”佛门广大,你连一疯子都容不下么?老头儿说这个。
“咝...呃...师傅,你说这个...咱们...咂...咱们这都‘主流’的,你知道么,他这...非...非主流这个啊,咱...咱...不能留他在这儿啊。”老和尚点点头,(抬手)“哎~呀,黑猫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说相声儿的,知道么。”啊。广亮一听,“师傅这我没听懂。您这话说得...太搞笑了。”“对,先搞笑吧,不搞笑就太搞笑了。”爷儿俩这儿...胡说八道呢,啊。有老和尚...见天儿这么护着,没有人干怎么样。但是,广亮心说“别让我逮着机会。逮着机会我是决不饶你。”
广亮别看是个和尚,但是很贪财,他自己偷着做了这么一件袈裟。看过电视,大伙儿都知道,僧袍外面罩的这件法衣,这叫袈裟,红底,黄格儿,咂披着这个,这儿有钩儿,一挂,啊,披着袈裟。他这袈裟...了不得。怎么呢?云锦的!南京出这个,云锦!从六朝时候,就跟宗教...有不解之缘,啊,做这个法衣呀,做袈裟,应用之物。制作工艺非常的复杂,有一种提花儿的织机,得俩技术工人配合着,才能织,一天最多,把人累死了,织五厘米,你就知道这东西多珍贵,时至今天,这种工艺用机器无法替代。云锦的袈裟,啊。袈裟上面儿有格儿啊,那个格儿,是用真正的黄金捻成的金线,裁成金线,裹好了,拿它来织。空格儿的地儿,再织上“八宝”,“轮螺伞盖花罐鱼长”这叫佛门八宝。金钩儿玉佩,这钩儿是纯黄金的,加上一个翡翠的圆圈儿。您就知道多少钱了。这件袈裟,啊,做...就花了五百两银子。
广亮做这个干嘛?他有野心,“什么时候老方丈圆寂,去世了,我当方丈,我穿这个,啊,庄严法相,咂,有样儿。”平时不能穿啊,平时那还不...那不像话,就跟咱们上班儿似的,你一天到晚的...捯饬得“特儿”“劈啊”地哈,西装领带,啊,一条皮带三万五,你这儿捯饬地光鲜明亮,你们单位领导穿得跟“洪七公”似的,他能爱看你么?啊。所以说他这件...宝贝袈裟...秘不示人。白天不拿出来,夜深人静屋里没人关上门儿,咂,袈裟拿出来,自个儿看,一边儿看一边儿哭,“我的宝贝袈裟呀...”啊。(模仿《西游记》台词)诶?这好像孙悟空那个啊。嗯,喜欢这个,爱!咝,这天晚上啊,夜深人静,来到这柜子这儿,打开门儿,广亮这眼泪下来了,“我的宝贝袈裟呀...”往常托到手里边儿“谁”说这个呢,今天开柜门儿就说这句。怎么呢?丢了。
“我的宝贝袈裟呀!”“哎呀,哪儿去了我这宝贝袈裟。”没了!就这一宿...也没睡着觉。
天亮了,把自个儿四个小徒弟叫过来,啊,自个儿有徒弟,咂,慧饼慧面...慧饭慧菜,表示“聪慧”的意思,啊。嗯。“哪儿去了我这个?”徒弟说“我们不知道哇。每天都是您自个儿...您...藏好了放哪儿去了。现如今...咝...怎么没有了呢?啊,不知道。”“找!”里里外外地找,没有。“咝,哎呀...”真心疼啊,五百两银子做的呀,没了,“上哪儿~去了呢?!”心里恨,打发所有和尚“挖地三尺,给我找出来我这件宝贝袈裟。”自己打禅房出来,溜溜达达往前走,眼瞅着快出山门了,一瞧啊,由打山门外边儿,道济进来了,就这济公。走道儿歪歪斜斜,一身的酒气,喝多了,啊。俩人走一对脸儿,道济站住了,看着广亮,把广亮气得,“出来进去的,都跟我打招呼儿,都尊敬我,唯独这么一位,拿我不当人。”再一闻,
“你喝酒了?!嗯?!”道济乐了, “喝了点儿,不不...不多。”
“哎呀...你...你这身上怎么这么大的油味儿这是?你吃什么了?!” “我吃...吃...吃了点儿...肉。”
“岂有此理!啊?出家人,不许吃肉开荤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你闻闻...我...我身上...什什什么...什么味儿。”让他闻闻什么味儿。把广亮气得,“我不闻!”“你...你...闻...闻闻。”
“咂,嗯...”这儿一提鼻子, “口福来的酱排骨?”他连店名儿都知道。“不...不对。再再...再...再闻。”
“小陈儿烧鸡?不是。无锡酱肉?武汉辣鸭脖子?”和尚没少吃东西你知道么。猜了好几十样儿,都不对。济公这儿一伸手,由打怀里掏出来了,一条狗腿,啊。一伸手“嘭”,把广亮这衣襟薅住了,
“来,你...尝...尝...尝尝。” “啪”这狗腿杵到嘴里边儿去了。
“哎呀!弥陀佛!不...太咸!太咸!”啊哈...“这这不行,活不了...”啊。道济乐了,歪歪扭扭往里边儿就去了。把广亮气得呀,“唉...”两步就出了门槛儿,站在山门外边儿,看看门外的...景色,散散心。“嘿呀,我的宝贝袈裟哪儿去了呢?”一回头,上门上贴着一张当票,当的袈裟。“哎呦,我的宝贝袈裟!”一瞧就知道了,“甭问,把我这件儿当了...他吃的肉。不...岂有此理!来人呐!”呼噜呼噜呼噜,这徒弟们都来了啊,慧饼慧面慧饭慧菜,
“师傅,怎么着?” “看看-看看-看看-看看!”啊,这四个过来,
“哎呦...哎呦嗬...哎呀...这...师傅,我们...不认字...”
“当票!当票!啊,这个疯和尚!偷了我的宝贝袈裟...当了当了。把当票给我撕下来,啊,撕下来,咱们先去赎当,回来我跟他完不了!”“是。”
这四位过来就剋哧。当票是一张纸,贴在山门上,都干了,也不知拿什么粘的,啊,剋不下来,一动撕一角儿。广亮说“别动了啊!这当票破了,不能赎。”这...想法...怎么也不行,“弄水,弄水。”咝,试试吧,弄水,咂,把它弄洇了,啊,再一摸,都烂了这边儿。“可别动了啊,这再动就坏了。”“那怎么赎当去呢?”爷儿几个跟那儿商量半天,广亮说,
“有主意了!把这门拆下来。”各位您上庙里头去过啊,山门很大,这几位,好,蹬梯子,上去干活儿,把山门卸下一扇来。“抬着,走,赎当去,走,嗯。”头里边儿走着...大和尚广亮,后边儿跟着四个受罪的抬着山门,啊,上街。
走到街上净认识的,“广亮,哎呦,广亮师傅!”“啊好好好...施主啊施主。”“您这是...”“呃...”很尴尬,怎么说?我们赎当去?不得让人笑话死吗!“呃...啊...弥陀佛...哈,世间万物俱有灵性。昨夜晚间门板给我托一梦,他说钉到门框上它没见过世面,我带它来逛个街。”
“哈哈嘿嘿...”老百姓一听“这好这...胡吣呢这是啊,哈。”
“噢,这个...那...这...那这个出来了...家里那扇儿怎么办呢?” “呃...这扇儿回去给那扇儿讲。”啊哈。
“那...那...那它乐意吗?”“这...是...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啊。它...它这两扇儿它...它...它是两口子,啊,”胡说八道,“这...这两扇儿就...一对儿,两口子,啊,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妻子’。”“哦。那您搭的这扇儿...”“这是...这是那个‘妻子’,啊,妻子。”“您...把人媳妇儿抬出来逛街...”
“啊...这个...的不要紧的,哈。这个...回去...回去它们可以...好好儿地聊一聊,啊,这个是...这是‘妻子’。”“您怎么知道它是‘妻子’?”
“呃...哎呀...它不有门环儿嘛,门环儿就是...戴的耳环嘛,啊。”“那家里那扇儿也有门环儿...”
“那是‘耳钉’,哈,那是耳钉,不...不太一样,嗯。”老百姓明白了,“哦...这是善意的玩笑,啊,这不是恶意的攻击,啊哈。”
去吧。拐弯儿抹角儿到当铺了。进不去!这山门比那...比当铺都大!啊。立到这边儿,四个和尚看着,广亮进去了,啊。一进门儿,人这儿这个...当铺里边儿啊,头柜、二柜、三柜,就是三个“技术人员”,你这儿当什么夜明珠啊,珍珠宝贝呀,头柜,啊,头柜来看看。二柜就稍微差一点了。到三柜呢,就日用品呐,你当个被卧呀,当双鞋,就归这个,啊。这儿一进来一说...“赎当”,啊,三柜就站起来了,当铺里高,啊他那柜台高,在里边儿往外看,一瞧站一和尚,“噢呦嗬,啊大师傅,什么事儿您呐?”“赎当。”“噢,您那...当票呢?”“出来。”三柜吓一跳,“干嘛呀?不是我...您当票...当...”“是...这...外边儿呢...”“拿进来!”“拿不进来。拿进来你这儿就拆了,知道么。”出来吧。三柜出来了,“哪儿呢?”这手一指,“那不门上贴那个么...”“哦...”这儿一看,“哦,哦想起来了,袈裟。啊是有这么回事儿。您来赎当?”“我来赎当。”“那您把当票撕下来吧。”“不这撕不下来。费很大劲,这...咂...撕不下来,所以这不抬着门来赎当来了么。”“咝”三柜说“这是个事儿。”“怎么你这...”“我...我们不...不管这个,啊,您得拿票来...要不然您这门就留这儿...”“那不行,那门留下回去没法儿交代呀。”
“那您想主意吧。”三柜进去了,这爷儿五个蹲这儿,“咝,这怎么办呢?”啊,这怎么办?
嗯!旁边儿那儿,有一个木器作坊,啊,卖小凳子儿、小桌子儿、长板凳,木器作坊。来到这儿,“哎,劳驾,哪位师傅给帮一忙儿啊?”“哦,哎,有事儿啊您?怎么着?”“是,我们赎当,嗯,赎当,您把门给我们弄喽。”“您说什...什么话这叫!谁听得懂啊‘我赎当您把门弄一下儿’。”“不是,您得过来看,一看就明白,一看就乐了,嗯。”往这儿一站,
“啊哈,”乐了,“哈这个这个...这个...下不来了哈?”“啊是这你看怎么办?”“那...那个...您说怎么办吧。或者就给您...把这门劈了吧?门劈完了最后这就下...”“不行不行不...这门还得搭回去呢!啊,门还得搭回去。”“咂...那我把这给您掏出来?我拿锯,沿着当票的四边儿,我给它剌开了,您把这块儿拿下来。”“那那行,来吧来吧。”啊,找一锯。好,这劲费的!先剔出一槽儿来,弄破了呀,把这锯伸过去,咝咔哧咔哧咔哧,费力很大劲,咂,把这当票...掏下来了,啊。“谢谢您吧!”木匠回去了,广亮抱着这个,进来。刚才那三柜吃饭去了,这会儿换二柜,二柜不知道这点儿事儿。这儿一进来,啊,“哎呀,行了行了行了!”喊声“行了”,二柜一探头儿,咂,他把这木头板儿,这么老厚,网上一递,二柜眼神儿不好,
“当经啊?”以为和尚偷庙里的经呢。“当经啊?”“什么玩意儿!你看看...”“字典?啊。”这儿接过来一瞧,好么,当票。赎当吧,给人家银子,给人家利息,袈裟拿出来,拿包袱皮儿裹好了,给他。
这儿夹着出来,心里挺痛快,啊,告诉几个徒弟,“走,带着门,回家。”四个徒弟说,“师傅,这回去是个事儿。您把人‘媳妇’抬出来...”
“别那么些废话!不是为骗...骗人么...”“是!现如今...一大窟窿,这回去...老方丈瞧见...”“唉...还找那木匠去,还找那木匠去。”把那木匠又找来了,啊。“怎么着?又发现当票了?”
“去...什么烂七八糟的!这个...窟窿谁弄的?”“我弄的。”“你受累给补上吧。”“咂,吃饱了撑的么这不是哈!什么意思?”“不是,这没法儿回去,您想辙弄点木头给我们攒上吧。”“好吧。”这到木匠手里不叫事儿,啊,嘁吃咔嚓地,给攒好了。攒好了可是攒好了,您想啊,它不是原来的整板儿啊,这儿多一...四方块儿。往回搭着走就琢磨,这是个事儿,回去就破案。老方丈一问怎么回事儿,连袈裟的事儿,都得露出来。“咂,哎呀,这可怎么办呢...”咝,想了又想,有一徒弟给出主意,“师傅,回去您找张纸贴上,画个画儿,看不出来。”“哎,这主意好,哈。我画一什么呢?”“您画一什么都容易惹祸,唯独画老方丈...他要问,您就说,您很崇拜他,让他那光辉形象无处不在,老和尚就没事儿。”
“好小子!”回去吧,回去天都黑了。啊,把门上好了,拿纸来,先粘上,粘了好几层。广亮说“我自个儿来。”啊,画老和尚,嗬,画一秃老头儿跟这儿。“咂,这不像话这哈。画他什么样?”“就坐在莲台上。”“对对对。”底下画一莲台,咂啊,莲花儿么,莲台。“咂,”画完,“不像,怎么像坐在...劈柴堆里边儿似的。这...老和尚会不会生气,以为咱们要烧他?”
“咝,”徒弟说“有可能,别惹祸,您把这莲台改了吧,改成一把扇子得了,啊。”“对对对对对...”这儿改完了,行了,挺好。
转过天早晨。按说这事儿出不了事儿,老和尚不爱出来,岁数儿大了。也不怎么着,早晨起来老头儿出来了,小和尚搀着,啊,呼吸一下儿新鲜空气,来到这儿,山门打开了,哈,老头儿愣了,凑到跟前儿看。什么呀?一秃脑袋一把扇子。藏秘排油啊?咂,咝...这...挺奇怪的,哈。问广亮,广亮说“这我...特别崇拜您,哈,我崇拜您给您...画一像,嗯。”老头儿也没理他。这事儿呢,黑不提白不提就算过去了,但是...广亮的心里边儿不舒服,“咂,哎呀...这个疯和尚害得我是太惨了!这可不成,我得想法儿...治治他,事到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么办呢?”
嗯,(轻拍一下桌子)想起来了。吩咐...自己的...徒弟,啊,“慧饼!来。”咂,慧饼,小长脸儿,啊慧饭是一脸麻子,啊,慧面水蛇腰,知道么,慧菜呢脸色不好看,这么四个徒弟。“进来!”打外边儿,慧饼进来了,“师傅,怎么着?拆门去?”
“有点儿别的事儿么,啊?那个什么...师傅待你如何?”“您待我天高地厚之恩。”“好,你给我办点儿事儿。”“哦您说,害谁?”
“混帐!佛门净地,一天到晚地‘害谁’‘害谁’...” “是,您这些年没少害人哈...”
“嗯...我让你去找一个人。”“您说。”“此人...叫‘胡来’。”“哦...您要找您的外甥...”
“错,师傅找的...不是外甥,找的是寂寞。”也不哪儿兴这么句话到现在,见天儿都说这个嗯。&
是他外甥么?是他外甥。离这儿不远,胡家庄,啊,外甥叫“胡来”啊,住胡家庄。整个儿这村儿四百来户人家儿,有一户姓“胡”的,所以叫“胡家庄”。啊它不像人话。早先姓胡的多,后来因为胡来他们家太丢人了,人们不愿意跟他呀,算亲戚,所以把姓儿都改了,就剩他们家姓胡,啊。这小子呢,叫...胡来,父亲叫...胡来来,爷儿俩叫一个名字,嗯你就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胡来来...什么坏事儿都干,啊,一天到晚地反正不干好事儿,村儿里人见他都躲,多少年前这人就没了,不知干嘛去了。剩一儿子,胡来,比他爸爸还厉害,啊,他跟这个...广亮呢,甥舅的关系,那是他舅舅,这是外甥。平时没事儿呢,广亮还挺疼他,也明知道自己这外甥不学好,坑蒙拐骗什么都干,可是呢...咂,亲外甥,啊,亲娘舅跟爹是一样的,他挺疼他,有点儿什么事儿呢,也愿意跟他一块儿商量。打发小和尚去找去了。
& & 半天儿工夫儿,叫来了。“啊,舅舅,有事儿啊您?”
“弥陀佛!呃...”“说,您说,害谁?”没干过好事儿,啊。“这个...现如今...咂,有一小事儿让你来做,啊,也不叫什么,对你来说,小儿科一般。”“哦您说,怎么回事儿?”“我有一仇人是个疯和尚,咂这个人...住在大悲楼,”院子里边儿有一楼,大悲楼,啊,正靠着这个...山墙的边儿上,“夜半三更放起火来,来把大悲楼烧喽,你做得了么?”“哦这...这很简单,很简单,哈哈哈,我愿意,这比上回那都简单...”“行别说了就...”
“非从你这儿破了案不可。”“可以,啊,可以。”“另外还有一样儿啊,这事儿做得谨慎一点儿,火光冲天,你赶快走,别让人看见是你。”“啊是是是,你放心,没问题,啊,您打...打算给多少钱?”嗯,敢情爷儿俩...明算账。“呃...我给你一百两银子。”“那不行不行,那哪行去,啊?上回给...庙里那井下毒还给二百两呢,是不是啊。”“那你说。”“那怎么也得给二百两。”“行,给你二百两纹银。小子,你可老大不小的了,我是你的亲娘舅!我得管你。这银子拿回去不要吃喝嫖赌,娶个媳妇儿,好好儿过日子,是不是啊,啊?这样儿舅舅心里也痛快。”“啊,行你给我吧。”给了一银子包儿,都弄好了,藏在屋子里边儿没让出去,告诉“听到三更鼓响,你再出去。”
说话之间...天可就黑下来了。胡来这儿准备应用之物,火石火镰,都准备齐了,一直等到三更,由打屋里出来。要说广亮啊,心狠手辣,你不至于要人命啊,又何况火烧大悲楼...罪过太大了,啊。胡来打屋里出来,都睡觉了,庙里边儿晚上没有什么文化娱乐活动,早早巴儿巴儿都歇着了,啊。这儿出来看看,左望右望,挺安静。白天的时候告诉他了,啊,顺着山墙往东边儿走,那儿有...
柴火堆,都是剁好的劈柴棒儿,把那个抱过点儿来,只要把火引起来,大悲楼就烧了。啊,悄悄儿地顺着山墙来到这儿,往这儿抱柴火,抱这劈柴。一趟两趟行,抱了十来趟,这小子累了。怎么呢?被酒色淘空了身体。“哎呀,”这汗呐,哗哗地,坐在柴火堆这儿,
“哎呀...唉...”喘气。一抬头,
“哎呀...”跟前儿站着一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着。和尚看看他,“再...抱...抱去呀!赶赶赶赶赶紧的!一...一会儿来来...来...来人。”
“噢...”胡来明白了,“我舅舅派来帮忙的。”
“我歇会儿!”“歇...歇什么歇?!赶赶赶赶紧!着着着火赶紧走。我帮你。”和尚也抱。胡来一瞧,那...来吧,省得回跟我舅舅说,啊。俩人抱,一趟一趟地。又抱了十多趟,胡来真没劲儿了,“我这不干了,不干这太累了!”啊。和尚一扬手“啪”给一嘴巴,“不...不干还行?!答...答应人家了你。赶赶赶赶紧,赶紧!”
“我...这没影儿的事儿。我舅舅也是,你安排我一人儿的事儿,还派一监工的...”“就...就怕你学好,知道么。赶...赶紧!”一趟一趟抱,啊,可着这楼边儿,咂,都弄好了。“来再点...点火,点火。”啊,这儿点火,啊,啪啪,打这火石。
噗,火起来了,由打底下慢慢儿地烧,咂,俩人儿站这儿看着,这儿瞧着。胡来看着,“咂,哎呀,跑到庙里放火来我这罪过儿大了,咂,这怎么弄啊这玩意儿...”和尚看看他,
“你小子心坏了,你早晚得换个心。”
“什么意思呀?”“别...着急,啊,念在咱俩一块儿干活儿的份儿上,我告...我告诉你,过些日子啊,你呀,你有点儿难处儿,实在没...辙了,在...在城外边儿...白虎岗,东...山坡儿,遇见一个老道,啊,你就...等,等老道说‘来吧来吧’,你过去打他,就行了。”胡来说“您说什么烂七八糟的呀?”“你...你记...记着就...就行了,嗯。”俩人这儿说着话,就这火,越烧越大,越烧越大,火光冲天,楼也着了,而且火中还听到“噼了啪”“噼啪”,噼里啪啦的声音。胡来看看,“这...他们说咱随便放鞭炮怎么办?”和尚点点头,“没...没事儿,五...五环外,啊。”火光冲天!和尚说,“跑...跑吧。”“啊?上哪儿去?”“废话,爱...爱上哪儿上...上哪儿去。”两个人一左一右,都跑了。这火起来了。火一起来呀,大和尚小和尚全知道了,呼啦吵全都出来了,啊,站这儿看,救吧。那哪儿就得了哇。看着吧,连老方丈都出来,大伙儿扶着,
“哎呀!”跟这儿看。
烧到天亮,整个儿大悲楼烧没了。它靠着山墙,这儿烧完,烧出一条胡同儿来。
“唉...”老和尚点点头,“烟花过后,我心凄然,啊。以后这个胡同儿就叫‘烟花巷’。”
“师傅...师傅别瞎说...”“是...我...这闹着玩嘛,啊。我...诙...诙谐一下儿嘛,是吧,诙谐一下儿...这不要了命了吗。”有小和尚就说了,“坏了!咝这个...道济睡到大悲楼里边儿...这一下儿这可怎么办呢这个,啊?!”“哎呀...”大伙儿都跺脚,
“咂,你看了吧,道济这下儿烧死了。”啊。有俩啊,跟疯和尚不错的,
“咂,你这事儿闹的...想不到...也没看他跑出来...”广亮这儿“咝哎呀...弥陀佛弥陀佛,善哉善哉,道济怎么会烧死了呢,嘿嘻嘻嘻嘻嘻嘻...”也不知道是难过啊是高兴,嗯。
大伙儿正说着呢,啊,由打这个...废墟里边儿,呼喇一下子,站起一人来。谁呀?济公。啊,站起来了,“嗨这...真暖和,嗯。”
“诙呦诙呦嗬!这没烧死这个!没烧死。”两步到了跟前了,“都...都起来了,啊哈?都看事故现场来了呀?”嗯。广亮一瞅“这没烧死呢?咝...”
“道济,是你夜间用火不慎才火焚了大悲楼吧,嗯?你简直是胡来呀!”和尚点点头,“胡来是我孙子!”广亮心里咯噔一下子,“咝...”心说“我这辈儿可下来了,胡来是他孙子我是他儿子!”也不知说的是成心的啊...还是无意中,啊,没敢说话“咝这个...那现如今...这...怎么办呢这事儿,啊?它这你...把这大悲楼烧了,那你说怎么办吧。”“是,是我烧的,啊。各位,你们都听着,我抱的柴火,”和尚说的实话,真是他抱的柴火,“我抱的柴火,嗯。”“咝哎呀...怎么办呢?”“它不...没事儿,啊,我...我化缘去,化缘我...我...重建大...悲楼!”出去化缘去,找有钱的人,去要钱,啊和尚们有这个。“噢...”老方丈点点头,“那你估计得...多少两银子才能...完得成这个工程?”“万两白银!”白银一万两。“啊...那得用多长时间呢?”“呃...我算得一...天。”大伙儿一听“你看脑子烧坏了吧?”知道么,脑子烧坏了“这...不是这...一天...一天行吗?”广亮都说,“哎呀,道济呀,你别怄气,一天怎么能行呢,啊?一天半!啊一天半。”一天半。大伙儿说“你这胡说八道嘛!一天半化来万两白银怎么可能呢,啊?你有什么办法儿么?”“我这...我...我找广亮借,嗯。”广亮说“我没钱!”“不...不能!你那袈裟...就挺贵的...”“你还提那个!啊?那你说吧。”老方丈说“得了,给他...一年的时间吧。”疯和尚说“不用,哪...哪用一...年呐,啊?百日之内,我能化来...万两白银!”一百天,仨月。大伙儿一听,那...那就等着吧,一百天化来一万两白银,行嘞。和尚打这儿过都
“好,祝你成功,啊,祝成功...”怎么呢?不可能的事儿!有道是“善财难舍”!有钱这个...怎么花都行,买十辆车,啊,买十一个大戒指带上,这都行,啊,有一个六指儿,啊,你说让他捐点儿,这个...难了,善财难舍,想化一万两白银,怎么可能呢!大伙儿都觉着,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啊,反正也没人跟他较真儿,都走了吧。
疯和尚跟这儿站着自个儿乐了,啊,一转身,来到后边儿。哪儿啊?韦陀殿。韦陀呀,好多庙里都有,看是一个大将军的造型。手拿的这叫什么呀?降魔宝杵。啊,也是如来弟子,知道么。塑像,跟这儿。韦驮殿门一开,济公进来了,啊。
“得...得帮...帮...帮个忙,啊!”走到跟前儿一晃,嘎啦啦,把这神像给举下来了。多大的劲儿啊!一转身,背在后背上,背着韦陀神像往外就走。大小和尚瞧见“哎这嚯这什么意思啊?!这怎么回事?!怎么...您干嘛去?”“别管,我们...我们哥儿俩出去一趟。”
“好,跟韦陀论哥们儿...”“对,他比我大哈,我是他兄弟...”“那他呢?”“他是我‘伟哥’,嗯。”(拍醒木,鞠躬下场)
(郭上场,观众鼓掌。有男观众喊“德云华服吧?”)哈哈哈哈,本次演出由德云华服特约赞助。(看到有观众献花)哎呦,(过去接)可了不得了!谢谢谢谢谢谢!(回到本位)谢谢,(调侃语气)还有没有?!嗯。(将花放在左侧桌旁)(有男观众喊“看左边儿”)起哄可不行啊!起哄我就说个没完没了看你走不了,嗯。(观众喊“好”鼓掌)
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拍醒木)舌尖。(观众鼓掌“好”“再来一个”)人老和尚都说了“只能来一个”你知道么...(注:此处纠正了上一回的一处口误)没有这样儿的哈。先吃着,不够再说,嗯。书接上文。刚才咱们说到啊,把这尸体举起来这么一挂...(观众爆笑,郭也笑。这是刚刚结束的上一个节目的内容)那不是我说的呵呵呵,那是我们“何大个儿”(何云伟)说的。(观众笑)啊。我得接着我那个说,你要不然就一下儿说乱了。说的是...济公活佛,扛着韦陀,哥儿俩上了街了。
好多书里边儿,其实对韦陀的介绍并不是很多。我们看...电视剧也好,电影也好,你看杨二郎啊,哪吒呀,这个介绍得多,很少有人提到韦陀。其实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护法的尊者!啊。啊,咱们世上有一种花儿,跟韦陀有关系。想当初,韦陀还没...学法的时候吧,学“佛法”啊,不是学“法律”的时候,(有观众笑)还是一个普通的小伙子,每天干活儿,啊,没事儿就上花园儿里边儿浇水去。花园儿里边儿的...花儿神,就爱上韦陀了,“哟~!”(语气如老鸨迎客)(观众笑)咂,不像花儿神啊哈,像花儿痴。(观众笑,郭也笑,观众鼓掌)“这小伙子太好了,白白(轻声)净净儿,干干(轻声)净(一声儿化)净(一声儿化)的,啊,这我要跟他结了连理,我们俩人成两口子,(唱)‘他帮助我,我帮助他呀,(观众笑)做一对模范夫妻...’”啊,跟刘巧儿是的,嗯。挺好。但是没想到,这一下儿就...触犯了仙规了。啊,仙龟,跟那海龟不一样。(观众笑)哈,被贬了。韦陀呢,也被送到...西天,啊,就给弄西天去了,到雷音寺...拜如来为师...学(音“淆”)习佛法。天天儿学,很认真很刻苦,一门儿心思地...“我要学佛法”。天天地...白天读,晚上念经,如来送了他...一盏明灯,啊,这灯芯儿...是一个女孩儿,就是那(故作拿不准状)...花儿...花儿神呐是花儿...是花儿仙来着,啊,就是她。后来就出来就跟他说,“你还记得吗当初咱俩人那点儿事儿,啊?(观众笑)你都...你都忘了吧?啊,咱们当初有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之前热播的电视剧名)...”(观众爆笑)韦陀...想不起来了,啊,想不起来了。
这之后呢,韦陀就成了神了,护法尊者。这个...花儿芯呢...(观众笑)就让周华健弄走了。(观众爆笑。《花心》是周华健成名歌曲)(有观众喊“唱一个”)那歌儿原来是我的,后来借给他的,他唱成那个样子我很不满意,一点儿太平歌词的味儿都...(观众喊“唱一个”起哄鼓掌,郭笑)咱们...咱们一块儿吧,咱们一块儿吧。谁提个醒儿。谁...的花儿...头一句什么来着?(有观众起头唱“花的心...”,观众笑)花儿的...“花儿的痴”怎么着?(观众笑)(太平歌词方式唱)“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呵呵。(观众叫好鼓掌)别捣乱!(拍醒木)(观众笑)你看,说哪儿忘了不是?(观众笑)花儿芯,啊。后来呢...这个周华健呐...(观众爆笑)怎么还有华健的事儿这里头?啊,没有“花儿店”的事儿,嗯。啊韦陀成了护法(一声)的尊者。然后这个...花儿芯这女神呢,很难过,找佛祖去了,说“你看我们这个...这爱情没有结果了,我说要求我...变成一朵花儿吧。”佛祖说“那可以,啊可以。”反也不就念一什么,(左手随便几个手指动作,胡乱一挥)“呃~呃!”(观众笑)就这...这...花儿神就“咵”(做孙猴儿反手搭凉棚状)(观众笑,郭也笑)怎么老觉着像西游记呢?(观众笑)嗯。呃变成...变成一朵花儿。她知道每年暮春时节的夜里边儿,这个韦陀要来...给...佛祖哇,采集...花儿上的露水,啊来煎茶,她就变成那个花儿,专门在那个时候,等着他,就为他来的时候,“噗啊”(配合右手的张开动作)开下花儿,让他看一看。她很尽心,花儿也很美丽,但是韦陀没有想起来,没...不知道它是谁,啊。这花儿叫“昙花”,我们世上总说“昙花一现”“昙花一现”,说的就是...这种花儿。民间传说么,“昙花一现为韦陀”,说的就是这个故事。韦陀永远没再想起来,啊曾经有这么一个美丽的花朵,很爱他,他也曾经爱这个花儿,啊,他一直这就...(撇嘴使相)没想起来...(观众笑)看看吧,看看今年年底怎么样吧。(观众爆笑。此处影射自己以前承诺观众完成《丑娘娘》等作品但一拖再拖之事)啊呵呵呵呵呵,嗯。(观众鼓掌)多么深情地讲一个...“民间故事”这是,嗯。(观众笑)
成了仙了,公正无私,庙里都供他,所以今天...啊,让这个...济公...给背出来了,哥儿俩要上街,啊。当然了,这个是泥胎,那济公可是神仙呐。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儿背着,上街,啊。“卖喽!卖喽。(有观众笑)卖喽。”啊,多瘆得慌(音“哼”轻声)你看看。啊,而且他管韦陀叫...叫“韦哥”(伟哥),嗯。(观众笑)可大街这一吆喝(音“火”轻声),这玩意儿谁受得了啊!(有观众笑)穿大街走小巷,谁看见都“疯子!(做用手点指状)这人疯子,别理他。”啊。走来走去,十字街,路口儿这边儿,他背着一泥胎呀跟这儿逛街,啊,由打对面,来了几个人。头里边儿是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这边儿跟着一小孩儿,像是书童。正当中走着一位文生公子,十八九岁,头戴宝蓝缎子文生公子巾,身上穿宝蓝缎文生公子氅上绣团花朵朵,腰系(音“记”)着丝绦,这个穗儿甩在左边儿,男左女右,啊。葱芯儿绿的裤子,底下是...白袜儿,啊,黑鞋,手里拿着一把小扇子儿,往脸上瞧,小孩儿长得挺精神,白白(轻声)净(一声儿化)净(一声儿化)的,挺漂亮。但是看眼神瞧得出来,这个人有心事。自古常言说得好:“眼为胸中之苗!”你看这人眼神儿你就知道“这人心里有事儿”,啊。旁边儿这几个人呢,净给他开心,“公子,啊您瞧瞧这儿,你看看,啊哈,这多好玩儿您看,卖糖葫芦儿的。”啊。“您瞧这边儿,嗬,卖饼的!”(有观众笑)啊,逗公子开心,啊。一般人看这个...开心不了,(观众笑)除非是饿膈,瞧见馒头乐了那算什么呀那个。走吧。
走来走去,就这么一抬头(做抬头观瞧的范儿),来一和尚,(突出背泥胎的动作)背着一泥胎。都认识,一瞧这是庙里的韦陀。“咝...怎么怎么...庙...搬家呐?(有观众笑)搬家也没有这样儿的呀,往(四声)外背呀?”这都愣住了,小公子也愣了,啊,拿着扇子,(做持扇愣神状)“啊?”一愣,和尚到跟前(三声儿化)了,(做口齿不清状)“买吗?”(观众笑)(做愣住状)小孩儿愣了,十八九,(疑惑语气)“呃...什什什什...什么呀?”什么呀?他知道是韦陀像,但他没明白,“什么意思?”“你要干嘛呀?”是这个意思,“什么呀?”(做口齿不清状)“卖...伟哥,嗯。”(观众笑。郭做小公子莫名其妙四顾摊手状。观众“噫”)小孩儿纳闷儿。俩家丁过来(做驱赶状)“去去去去去,用不着!用不着,用不着。”(观众笑“噫”鼓掌)谢谢你们这么鼓励我。(观众笑)啊,“赶紧走!赶紧走。”(做口齿不清状)“嗒我...哩嘀...他...马上就用着。(有观众笑)你看那脸色儿要找倒霉的样儿。(有观众笑)要...要吗?”(做不知所措状)“这...这...”小孩儿一愣,俩家丁护着(做簇拥状)“走走走,这边儿这边...”(做绕开的手势)就绕过去了。罗汉爷一转身儿,(用手点指)“小孩儿,你要留神!”说了一句“你要留神”抹(四声)转头来,他走了。小孩儿跟这儿愣半天。“咝干嘛呀?”没明白。
书中代言。十字街还往(四声)东走,叫太平街,太平街这儿住着一家儿大户人家儿,本家儿姓周,老爷子叫周景廉,家里趁钱有个外号儿叫“周半城”。半拉(轻声)城的钱都是他的,听过...《夸住宅》的都理解,哈,(观众笑)叫周半城。就这么一个独生的儿子叫周志魁,念书的孩子,挺老实(轻声),啊。家里有钱,站着房躺着地,就这大宅子前后好几进,家里带花园儿,假山,金鱼池,你就知道多趁钱吧。这个事儿出在昨天。上午...小孩儿起床,洗脸漱口,喝茶吃点心,念了会儿书。按现在钟点儿说上午十点半,把这书放下了,累了。小书童...叫来福,“公子爷。”“啊?”“念书念累了吧?”“有一点儿,咂,有点儿憋气。”“咱们上后院儿散散心去吧。”“好哇!”放下书,拿起折扇儿来,(拿起扇子甩开)主仆二人,往(四声)外就走。人家家后院儿是花园儿,花园儿呢还修了一个楼,起个名儿叫“艳阳楼”。上去看看吧。金鱼池这儿...(做扔馒头渣动作)扔了点儿馒头渣儿,鸟儿笼子这儿看看鸟儿,顺着这个...台阶儿楼梯儿就上来了。站在艳阳楼的二楼这儿,四下观瞧。这个楼高。早年间没有楼房,哪有是...现在似的都是楼,没有。啊,站在这儿一瞧,一目了然,这半趟街都看见。挨着他们家院墙的那边儿也是一花园儿,王员外住在那儿。人家那边儿也是假山游廊啊,金鱼池啊,也是有钱的人家儿。啊,他们家“周半城”,人家(轻声)是“王半城”,啊。(观众笑)他们两家儿给分了。
小公子站在了(音“辽”三声)艳阳楼上...极目远眺,四下观瞧,猛然间就听见...娇滴滴有一女子声音,“荷花儿啊,你去把那朵儿给我掐下儿来。”顺声音送二目一看,邻居这院儿,王员外家,那儿有一座绣楼这...(做推窗动作)窗户打开,顺着窗户里边儿,探着半拉(三声)身子一个姑娘,手指着下边儿说话。听声音知道...(用手点指上下)楼上一个楼下一个,就明白了,楼上是小姐楼下是丫鬟。“荷花儿”,丫鬟叫荷花儿,你看人家名儿起得多好,啊,你要“窝头儿”,完了,(观众笑)就差着了,啊。丫鬟都荷...荷花儿,啊,春梅,芍药,腊梅,啊,金莲,啊就这,(观众笑)秋香(自己也笑)。拿手一指,说那儿有朵儿花儿“那花儿给我掐下来。”就听底下答应“哎!”小公子啊这眼就不错珠儿地瞧着她,这姑娘真漂亮。谁呀?王家的姑娘叫王月娥,十七岁,长得很周正(轻声),啊,也没怎么捯饬啊,人在家里边儿,薄施脂粉淡扫蛾眉。你有时这个女孩儿她要不捯饬其实更好。咱走街上瞧见过有那个大姐姐,啊,(观众笑)那脸上跟攒了腻子似的,(观众笑)(歪头做用力表情,左手在脸前方做抹的动作)啊,抹得鼻子都平了,啊,(观众笑)就俩黑窟窿跟着儿,不(重音)好看。素颜朝天还其本来面目,就这一看这姑娘怎么这么好看呢!就愣到这儿了。他一天到晚读书哇,死读书读死书哇,啊,【乍一瞧见,哎呀,您想啊,十八岁的孩子啊,他也快到这个...那个岁数儿了,是吧,大孩子了,楞了。开始这小姑娘儿没瞧见他,净跟楼下“掐这朵儿”“掐那个”“掐那个”,无意中一抬头呦,墙这边儿有一(个)小小子儿,姑娘这脸就红了。】
【那个年头儿封建社会,啊,“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十字街头,一男一女俩人儿走,擦肩而过,我这袖子碰她那袖子了,这姑娘就是我的了。多好!(观众爆笑叫好儿)“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孟姜女,孟姜女嫁范喜良不就因为这个么。范喜良】躲他们家花园儿里边儿,躲着,孟姜女带丫鬟在那儿(双手抬起做夸张的比划)扑蝴蝶儿,这不撑的吗没事儿哈。(观众笑)一扑蝴蝶儿,扇子掉到池塘边儿了,撸胳膊挽袖子(做挽袖子动作)去够去,就这点儿胳膊(音“贝”轻声)(手指胳膊)让范喜良看见了,“嗬!”你看,瞧见了。这没辙了,跟人家吧。你这呵...来趟游泳池...啊,(观众爆笑)啊,我得往(四声)家拉好几车。(观众笑)封建社会就是这个样。啊,那会儿来说...要走到这儿...男的这么瞧,人受不了。小姑娘脸就红了,啊,身子往(四声)回一进,人进屋了。小公子周志魁站在这儿是苶呆呆地发愣,太漂亮了。书童瞧着,“公子爷您怎么了?”(做愣状)“啊没事儿,参观参观,嗯。”(观众笑)逛了一会儿打艳阳楼上下来,再回到书房,端起书来...(打开扇子)心神不定,这脑子里挥之不去呀。“咝...”知道,这是月娥,很漂亮。小的时候见过,逢年过节两家儿拜个年什么的,互相串(一声)户(轻声)着,但是后来自打十五六儿哇,就没见过面儿,没想到两三年的光景,出落得如此的水灵儿。坐这儿就傻了,啊,谁跟他说话,也不爱理。晚上睡觉呢,颠过来掉过去来回烙饼,(做慨叹状)“咂,哎呀!怎么...怎么这么好看呢!”啊。“怎么这么好呢!”嗯。“咂咝,哎呀!怎么那么好呢(自己笑了)...”(观众笑)来回叨蹬(轻声)这几句话。“哎呀...”半宿半宿没睡着觉。早上起来,书童瞧出来了,啊,比他小几岁,但是来说,见天儿伺候,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咂咝...您没事儿吧?”(做无精打采状)“啊,没事儿,要有事儿才好呢。”(有观众笑)“您什么意思?”“没事儿,待着闷得慌(音“哼”轻音)。咂唉。”书童说“就那...我跟您出去逛街去吧。”这才叫着俩家丁一块儿,上大街,瞧见...卖韦陀的了。(观众笑)啊,所以和尚说(学口齿不清)“你早晚用得上。”(观众笑)嗯。
和尚走了呢,小公子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啊,往这儿一坐。“您喝茶吧。”喝了一口搁这儿了。“吃饭?”“不饿。”“咂”大伙儿都说“这怎么了?”可谁也问不出来,你问他他也不说,那个年头儿人...脸皮儿还薄。“哎呀...”一个人儿在屋里边儿长吁...短叹,也没有别的话,就这一句,“月娥,你怎么那么好呢...(观众爆笑)咂,哎呀,月娥呀...月娥...”就这一句。咱们剪断截说,念叨了有四天。您琢(音“昨”)磨:不好好儿吃饭,也不好好儿睡觉,跟魔障(轻声)似的,这叫相思病!啊,“哎呀...”难受。这天晚上也是如此,天黑了,把菜、饭摆齐了,好歹吃了两口,咽不下去,(做轻轻向外摆手状)“撤了吧,我吃不下去。”“哎。”端下去了。沏上壶水,点上灯,吩咐书童,“你们都下去吧,别跟这儿烦我,看你们不好看。”(观众笑)书童说“我们捯饬去,嗯。”(观众爆笑)嗯。都出去了,一个人儿...坐在这儿,手摇纸扇...(打开扇子)独对孤灯,“唉...月娥呀...”(一女观众接“你怎么那么好呢”,观众爆笑,郭也笑,调侃一句)那么膈应人呢。(观众爆笑)“哎呀哈哈...月娥呀月娥,咂,哎呀...月娥呀...”就这么念叨着,疯了这个人!
耳听得谯楼上鼓打三更(音“精”),院子里边儿来了一片儿黑云彩(轻声),(模仿风声,右手伸食指做出“旋风下降”的示意)呜~~~,就落在花园儿了(手指轻敲桌面),青烟一阵,这黑风里边儿...现出来一姑娘。(做夸张的恐怖口气)夜深人静,花园儿里边儿,(有观众笑)没人,没灯,(观众笑)来了一股子风,出来一大姑娘,啊,怎么这么可怕呢。(观众爆笑)款动金莲,往(四声)前走,走道儿没声音,这人也没影子。你想啊你想啊,(观众笑)你就拿你们家想啊,半夜睡觉,啊阳台上(模仿风声,左手伸食指做夸张的“旋转下降”示意)呜~~~...就是刮风,没别的呵(观众笑)。来在了(音“辽”三声)书斋以外,这姑娘站住了,(一字一顿)叠指弹窗,俩指头弹在一块儿,叠好了,(右手食指中指做叠弹动作)啪...啪...啪。周公子在屋中坐着呢,一激灵(轻声),“啊?书童捯饬好了?”(观众爆笑)心说“那也不像话呀。”“咝...”听声音呐,好像是个女人敲窗,小女孩儿那指头细,你要听“嘣”“嘣”,厨子送饭,(观众笑)啊。一抬头,(缓慢无力的音调)“谁呀?”就听外边儿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公子,是我。”(做惊诧状)“咝...啊。”当时一愣。怎么呢?没有过这种情况。首先说家里没有女眷;跟着自个儿妈,有这么俩丫鬟,晚上跟老太太一块儿睡觉,从来没到书房来过。“这是谁呀?”愣住了。“你是谁呀?”问了一句。就听这声音这姑娘扑哧儿一乐,“我是月娥。”“哎呀我的亲娘!”(观众笑)怎么呢?盼了好几天了,突然间说...哦,月娥来了。但凡有脑子都得琢磨琢磨:什么时候?夜半更(音“精”)深,啊,这大姑娘怎么来的呀?对不对呀。可要不说有这么句话呢:沾色则迷,见财起意。不计后果。“咝...噢,月娥,你看看,我想她她想我...”人凭什么想你呀?(有观众笑)“嗨呀!我...(略带哭腔)我可把你盼来了。”(做一个门开双扇的手势)把门打开,定睛观瞧,果然是姑娘月娥。小伙子当时啊,说不出话来了,就恨不得唱一段儿,(京剧样板戏调)“早~也盼,晚也盼...”啊。(观众笑)不合适,这段儿搁这儿,啊,就说这意思。愣了,(呆愣状)“呃...呃啊,姑娘,里里里里边儿请。”语无伦次。
也不谁分析的,说这男的跟女的呀,说谁要是喜欢谁呀,俩人一见面儿啊,呼吸紧张,啊,能死过去,(观众笑)喘不上气儿来,啊。(手按胸口做大口吸气状)“哎呀,屋...屋里去吧。”姑娘进来了。来在里边儿,正当中书桌儿,两边儿有凳子。这儿坐下,啊,小伙子很尴尬,(做手足无措左右找寻状)“呃...喝杯水吧?”书童走的时候沏的茶。(左手比持杯)这手拿起碗来(右手比端壶)这手拿壶,(做边倒茶边攀谈状)“哎呀,这个呀夜夜深人静,啊这是...姑娘...玉趾亲临,啊哈...”这倒着水,(手比水溢流状)这水哗~,(观众笑)啊,裤子都湿了啊这水流得满处儿都是还倒呢啊,(做眼看对方持续倒茶状)“啊...这个...”姑娘看看,(做上下看状)“嗯满了哈...”(做赶紧停手递杯状)“哦就嘿呀...喝水喝水...(在身上擦手上的水)哎呀喝水...哎...”(用手点指)这儿坐一个,(点指另一侧)这儿坐一个。借灯光...观瞧月娥姑娘,貌美绝伦,啊。人都说...“灯下不观色(音“筛”三声)”,说弄块布,啊,“什么色儿的?青的?蓝的?黑的?”拿灯看看不清楚,“灯下不观色”。但是,“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精神(重音)”。啊,坐这儿看,(张着嘴傻看一眼,回头)“哎呀...”(暗挑大指,再夸张地转头仔细看一眼,转回来)“哎呀!”(闭眼用力双挑大指,观众爆笑有鼓掌“噫”)越看越好,哈,又给加分儿,哈哈(重复双挑大指动作,观众笑)。
半天,姑娘也半天没说话,啊,喝了口水,把杯放下,“公子深夜攻读至此当心累坏身体。”(做点头哈腰状)“啊...没...好几天没看书了,嗯。”(观众笑)把实话说了。人家劝他啊,“别太累。”“呃是是。姑娘...这...我这...念叨您好几天了。”真说实话,啊哈。“是。嗯...公子啊,咱们两家儿...是邻居(轻声),孩童之际,你我净在一起玩耍,现如今都(音“督”)长大了,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读书人当以功名为重,我劝公子...好好(一声)攻读,倘若他日有一官半职,那时节...派媒人...到我家提亲,你我二人...或许可鸾凤谐鸣。此时此刻,还(音“环”)望公子以攻读为上。”劝几句,说“咱们是街坊(轻声),打小儿一块儿玩儿,后来长大了,啊,你挺喜欢我我知道,可有一样儿,你这会儿正...是吧...念书的时候,等高考之后分一好工作,(观众笑)啊,让你爸爸呢,找一个...婚介,啊,说说这事儿,保不齐咱俩就成了。”这个话是好话,是往(四声)好处说,啊。公子点点头,“哦,是是是,姑娘教训的是,啊,我...我这就派我父前去提亲,啊。”(观众笑)姑娘一听,这白说了,我还说“好好儿学习天天向上”呢,他给我抹了这段儿,“啊...唉。嗯...呵我...我也没念过书,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呃...话粗糙,但道理是真的,还(音“环”)望公子用心攻读才是。天色不早,不便打扰,我回去了。”说起来...这就往(四声)外走。周公子一瞧“这个...怎么走了怎么?!这...哎...哎...姑娘...留步!”没让走。姑娘一转身,“您还有什么事儿?”“呃...这这这...(做语结状先后挑起两手大指)好!嗯。(观众笑)”很漂亮,确实很漂亮“他这个...我那个...你...嗯...咱...”也不哪那么仨人儿,啊,“我...再...再坐会儿吧!再坐会儿,吃了早点再回去吧。”(观众爆笑)什么话这叫!
啊,姑娘要走,他这儿拦着。坐下吧,俩人又坐下了。啊,也没什么正经话。“那个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姑娘...休怪。”“哦,公子有话请讲当面。”“是。我...我是...这么认为的(四声):我十分...羡...羡慕姑娘...不是...我很崇拜...不我...我喜欢你吧,是吧,喜欢,前面那俩收回来,是吧。(有观众笑)我...很...喜欢...姑娘,我愿...与...姑娘结为秦晋之好,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就就就...就生一个...”这么烂七八糟的这都是?!(观众笑)“我...你就...花姑娘...这...”(观众笑)他挤兑出日本话来了,“所以我...这...你...嗯...别走啦。”姑娘脸都红了(低头)“哎...咝...这个...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啊,他那意思“你别走了”,姑娘告诉“男女授受不亲”。“呃...‘授受’就‘亲’了。”(观众笑)“什么玩意儿这都是?!”“不是,姑娘,我...小生我盼佳人如旱苗盼春雨,忘吃忘喝难以安眠,姑娘...你...救命,你...别走了,哈,我...这个...”嗨呀,顺脖子汗流。这个姑娘...实话实说,能驾着云来的,就不是普通人家儿的,(观众笑)嗯。当然也不是高干子弟呀啊,(有观众笑)我那意思是说呀啊,她是个妖精。啊,听到这儿都知道这是妖精。但是...她本意,是来劝一下儿周公子,人家来可不是憋着:我一进门儿“哗”变一大脑袋哈牙都掉下来要吃你,不是,人是来...劝你学好,啊,“你...你这个样子(三声)是不对的(四声)”,啊,人家是这个意思。可没想到,让公子给...劝服了,嗯。(观众爆笑鼓掌“噫”)
【妖精一琢磨,他说这也有道理呀,啊,我三番五次劝他,他一劝我,比我理由儿还充分呢,】那得了,不让走不走吧。啊,就留下了。天亮,才走,“我得回去。”公子说“你干嘛去,这天刚亮。”“我就...回家吃早点去。”(观众笑)这儿一出门儿,哈,垫步(轻声)拧(二声)腰也不怎么着,念一什么咒语吧哈,呃...就就(手向左前方一挥)走了。妖精分多少种吧,有带着火光(手向左前方一挥)“呜儿~”走的,啊,有云彩(轻声)(左手比划向上托起状)“日~”飞的,有黑烟,有骑着笤帚(音“书”轻声)的,啊,(观众爆笑,郭也笑了,观众鼓掌“噫”)呵,哈利波特,(观众笑)骑笤帚骑着吸尘器的,啊,(观众笑)这个妖精都算环卫局系统的。啊,走了。嗬!小公子这一觉儿睡到中午十二点半。起床之后,喊书童“来!上菜!焖米饭。来,吃饭。”嚯这一瞧“怎么了这是?”好,摆上这一通吃啊,把前几天的亏欠全补回来了。(有观众笑)吃得书童都怕了,前几天劝他“大爷(重音),您吃一点儿吧,您喝一点儿吧”,这天(做拦阻状)“您别吃了嗬,就...好...您欧呦不能再吃了!好家伙一盆米饭啊您这个。”吃饱了喝足了,又睡了一觉儿,现在钟点儿说下午四点来钟儿,这起来,沏上一壶茶,往(四声)那儿一坐。“公子您不念书...”(做挥手打断状)“去你的吧!(观众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观众爆笑)吩咐厨下,“准备酒菜,晚上我要款待宾朋。炒几个菜,烫两壶酒。”“公子您不喝酒...”(做打断状)“得学呀!(观众笑)‘活到老学到老’,你知道么。准备烧黄二酒,凉菜素菜搭配齐了。”老爷子没在家,老太太宠儿子,谁敢说别的?又何况这个要求不过分,我吃饭不许吗?喝点儿酒怎么啦?所以说谁也没当回事儿,准备吧。
赶等...六七点钟儿,咂屋里这圆桌儿上摆齐了,凉的,热的,酒什么的都齐了。把书童叫过来,“呃...我跟你说啊,一会儿啊,你们就都远远(一声儿化)地躲开我这儿,知道么,这跨院儿不许来人,什么声音...你们也不许听,也不许打扰我,少爷我念书攻读,啊。”“不是您念书...念书您要那么些酒干嘛?”“废话,不喝酒能念书么?(有观众笑)念完书不就...喝...喝不了酒了么?喝完酒所以才能不念书...”(做打断状)“您什么烂七八糟的这都是...”“啊就就都出去吧!”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了,把门关好了,天儿黑了,红烛高挑。周志魁往(四声)这儿一坐,(打开扇子贴在胸前轻扇)等着。“还没来呢?”这等人可不容易,(做看手表状)看着表等人,差一分钟都恨得慌(音“哼”轻声),(做看手表状)“还不来啊...”是吧。等着吧。耳听得谯楼上三更(音“精”)三点,院子里边儿(模仿风声,右手伸食指做“旋风下降”示意)呜~~~~来了,啊。落到地上,还是这女孩儿,款动金莲来到书斋,一瞧这门没关着错着一条门缝儿,(右手做推门动作)迈步进来了。周公子站起来了,“我可把你盼来了!快快快,快来快来快来,来来来,吃饭,啊,我让我们...厨子...特意准备了几样儿拿手的菜,我跟你呀,好好儿地喝会(三声)子。”“好吧。”坐在这儿了,咂,四凉四热,拍黄瓜呀拌萝卜皮呀花生米呀什么的反正都有,(观众笑)凉菜热菜都有,啊。嗯,“来来来,你尝尝这拍黄瓜。”妖精直摇头“嗯~,太素。”(观众笑)嗯。有一盘儿是...清炖鸡,姑娘看看,(做略不好意思状)“我来这个吧。”抓过来一撕两开,(右手递出)“你来一半儿?”(有观众笑)公子“我...我不饿。”他那个心思没在吃饭上。“噢,我来吧。”(做双手交替向口中送一次的动作)咔嚓咔嚓(做略咀嚼的动作)吃完了。(做惊诧状,转为讨好地笑,挑右手大指,又追加左手大指)(观众爆笑鼓掌“噫”)“你吃得...很...很快呀。”(拿起毛巾做擦嘴动作)姑娘擦擦,“要吃活的还快。”(观众爆笑)妖精嘛!啊,杯来盏去,吃饭喝酒...聊天儿。啊,吃完了,倒水,俩人喝茶,聊了会(三声)子,吹灯睡觉。
打这儿起,这个女孩儿,啊,每天都来,啊,天亮准走。一晃...一个月。本家儿老太(轻声)爷周半城...出去办事儿,没回来,这天回来了。啊,家丁们接进来,给老爷子打么土换衣服,让到正当中客厅这儿一坐,老太太来“呦!老头儿你回来了。”“我回来了,啊。家里都挺好?”“都挺好。给沏水!”喝茶。“儿子呢?”“儿子这些日子累坏啦,一念书念一宿,(有观众笑)知道么,嗯,可听话啦。”老头儿高兴,就这一儿子,就这一个指望,就指望日后他好好儿地攻读,得中个状元什么的,“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家有子,啊,这是好事啊。来人呐!”旁边儿站着管家,“老爷。”“呃,跟小公子说,啊,别念书了,让他歇会儿,说我回来了,上前厅来见见我。”“是是是呵呵呵呵,我得跟少爷说,哈,别...别太累了,嗯。”去了。来到后头。这会儿是...中午刚过,啊,周志魁刚起,洗完脸坐在这儿,犯苶呢正。就这“人”呐,“酒”“色”二字啊,确实要有个尺度,沾上之后把握不好,损耗精神。坐在这儿这脑子没别的,啊,老琢磨,“咂,天还不黑...”你可刚起。(有观众笑)由打外边儿,管家进来了,(声音洪亮)“公子起了?”(有气无力)“啊,起了。”(声音洪亮)“给您道喜,来了...”(有气无力但兴奋地)“噢,美人儿在哪儿呢?”(观众笑)“你爸爸来了。”(有气无力)“嗯吓我一跳,我说今儿怎么早班儿啊。”(观众笑)“老爷回来了,现如今在前厅,啊,让我请您去。”(有气无力)“哎,头前带路。”怎么都这样儿了?是啊,损耗精神呐,一宿一宿不睡觉啊。来吧。
穿宅过院来在了(音“辽”三声)正厅,一瞧,自个儿爹坐到那儿,一个多月没瞧见了,赶紧走到跟前儿,啊,(做抱拳状)那意思呢,给爹作个揖,“爹呀...”要作揖,这身子站不住,(右手向前一挥)“啪~”整个儿人都扔那儿了。老头儿点点头“嗬!这,咂!(右手挑大指表情赞许状)(观众笑)我儿子太懂规矩了,这叫‘磕长头’。”(观众笑)你见过吧,人家那“磕长头”那,“啪”整个儿人都磕地下,老头儿以为是这个了,“太尊敬我了,嗯。”“儿啊,免礼。”(有气无力)“起不来了。”(观众笑)“搀搀搀搀搀搀起来!”这儿给搀起来,搬个凳子,往(四声)这儿一坐,老头儿一瞧,(做定睛观瞧略吃惊状)“咝,不对!”小脸蛋儿蜡渣儿黄,走的时候,(做精神状)精气神儿十足,嘴巴(四声)子红扑扑儿太阳穴鼓着腮帮子努着呀,跟苹果似的,这会儿这脸色儿,猕猴桃儿了。(观众爆笑)“咝...嗯...不对...”“儿啊,你这些日子怎么了?”(做虚弱迷离状)“啊?”(观众笑)老头儿一琢磨“他得死我前边儿。”(观众笑)“儿啊,你这些日子怎么了...”(做虚弱状)“念念书念的...”(做急切状)“念什么书念成这样儿了!赶紧把它烧了!”(观众笑)(做虚弱状)“我...我累...我累了...”“搀回去搀回去搀回去!”俩家丁给搀回去了。老头儿这回过头来问,“我说...夫人呐。”“啊?
不知道哇。天天儿...这念书念的。”“你瞧见了?”“我那么琢磨来着。”“咝,念书不会这样儿啊。”两口子这儿瞎猜。
说话之间天晚了,周志魁那院儿把门又关上了,不让旁人进。耳听得谯楼上...三更(音“庚”)三点,后花园儿(模仿风声,左手伸食指做“旋风下降”示意)嘘~~~~,妖精来了。啊,款动金莲往(四声)这儿走,进书房两个人私会。由打这边儿,又来一个,老爷。(观众笑)我没说“呼”(右手伸食指做“旋风下降”)这个吧?自个儿走来的。老头儿买卖人生意人呐,他太了解这个,准知道有不对的地方。问了家丁问了书童问了这些人都说(做面有难色状)“嗯...不让进。晚上听他那屋好像有人...聊天儿、说话、哈哈乐也不怎么着,不敢进。”老头心说“这有毛病,我得瞧瞧去。”啊,一看到三更(音“庚”)了,打屋出来。老太太说“你干嘛去?”“你甭管我,我给儿子治病去。”这才出来(重音),来到这儿一瞧,这门呐,打里边儿插上的。每天啊,周公子,必须自己插门,门对好,这儿有一插棍(轻声儿化),插上。今天呢,插的时候慌了点儿,这插棍(轻声儿化)没插到头儿,担(四声)在边儿上了,老头儿一使劲,三晃悠五晃悠,嗯?门推开了,撩衣迈步就进来了。站在院儿里一瞧,儿子这屋里边儿是灯火通明啊,就知道没睡觉,一看窗户上这影子,俩人儿,一个是儿子,一个是个女孩儿。“咂,(做无奈状)唉...这是怎么了?”又往(四声)前走了两步,把耳朵递过去了,听屋子里边儿俩人是...有说有笑,啊,老头儿一跺脚,“家门不幸!嗯?咂,哎呀...这是哪儿的事儿去。”悄悄地来在门这儿,睁一目眇一目...往里边儿观瞧,顺门缝儿一看,里边儿坐着个女孩儿,认识,街坊,啊,王半城的女儿王月娥,“哎呦...(做闭眼扭头状)咂,嗐!”直跺脚,“这丫头大了她怎么这样儿呢!这叫什么事儿!”有心这会儿推门儿进去,孩子脸皮儿薄,真撞死一个怎么办呢?啊,“我不能进。”老头儿想多了,要真进去,当(四声)时就得死一个,妖精就得把他吃了。(观众笑)“唉!”(做锤手跺脚状)转身就走了。
回来之后老太太还等着呢,“怎么样?”“挺好,挺好...”“什么玩意儿‘挺好’?”“唉...适方才,如此这(音“谮”)般...这(音“谮”)般如此...”把事儿一说。哎呀老太太一听,“这...呦~我的妈耶,这叫什么事儿啊!啊?你说说...咂,这这怎么弄啊,咱们...咱们上衙门报告去吧?”(做挥手打断状)“报什么告!啊?咱们小子勾搭人家闺女。”“哦,那别说了那就,(观众笑)别...别说去了这事儿,啊。那...那咱们吃个哑巴亏吧...”(做挥手打断状)“什么呀!(观众爆笑鼓掌“噫”)时至今日都是你...溺爱的结果!知道么?就是你宠的!”老太太说“这不像话!怎么是我宠的呢,啊?那儿子是我一个人儿的吗?啊?你说的,‘老周家,千顷地一根苗,就这么一小子’,你疼他疼得跟什么似的,不是你宠的吗?我告诉你还别赖我,老头子,你这叫报应,你年轻时就这样儿...”(做慌忙抬手阻止状)“别说话,去!(观众爆笑)闭嘴。”“不是,我说这个理儿...”(做不耐烦挥手状)“去去去去去...”哎呀,老两口子打了一宿的架。怎么办吧?到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老太太说“这样儿吧,要既然是如此啊,咱们也别逆着了,啊,月娥姑娘也不赖,打小儿咱们瞧着长起来的。你呢,去趟老王家,啊,聊聊天儿,啊如果说人家要是有这个意思的话,咱们...找媒人,啊,给...保个媒,俩孩子明媒正娶,别等出事儿,省得到时候丢人,好好儿地娶过来,也不赖。”“行。只能这样儿了。”睡觉吧。睡醒觉,吃完了饭,归置好了,周半城由打家里出来,拜访这王半城。【两家儿挨着,哈,后花园儿挨着,但大门儿呢是一个冲东一个冲西。也甭坐车了,管家、俩家丁跟着,顺着院儿门口儿啊就溜达过来了,10分钟,这门儿到那家儿。】
来到王家门口儿,远远地瞧见不远处,尘土翻飞。怎么?骑着马来的,王员外打那边儿来了,这儿骑着马,后边儿家丁,也是吆五喝六,有钱人,尽(三声)后边儿跟着一乘(四声)小轿儿。说话之间,马匹到了切近,(持起扇子做戏曲中下马的动作)王员外...打马上下来,(做见到人一愣状)“哎呦,啊呵呵呵呵...(抱拳拱手)大哥,您挺好的?”“噢呵呵呵兄弟(轻声)兄弟(轻声)哈哈,嗯,挺好的。”“你这是...刚回来吧?”“我可不刚回来,我出门儿好些日子,一个多月,哈。你这是干嘛去了?”“嗐,我上那个...呃我们孩子她舅舅那儿去了一趟。”“哦。上上那儿干嘛去?”“嗐,俩月前我闺女住舅舅家,我今天刚把她接回来。”(做惊楞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观众笑)(做低头自己思忖状)“俩月前,住舅舅那儿去了,今儿接回来...”(做抬头问话状)“哈,你...几个闺女?”(有观众笑)得问问呐,你几个闺女。“咂嗐,你怎么糊涂了,咱两家儿挨着住这么些年,(一字一顿)我只有一女。”我就这一闺女!“啊啊啊,是是是...”说话间,轿子到跟前(三声儿化)了,有丫鬟打开轿帘儿,由打里边儿把姑娘扶出来,王月娥,啊。老头儿说“过来瞧瞧,啊哈哈哈...呃...这个...周叔叔,啊。”“噢是,叔叔万福。”飘飘下拜。“噢,闺女闺女闺女,啊哈,这是...刚回来?”“啊,刚回来。”“这是上哪儿去...”“上我舅舅那儿去了。”“啊,住多长时间?”“哎呦,俩月...不...不到...呃到了,俩月了。”“哦...你...昨天...”“昨天在...在我舅舅那儿,今儿...一早儿接过来的。”“啊...哦...再见啊再见...”(做转身就走状)(观众笑)转身走了。人家爷俩看看,(转头纳闷地看,回过头来手指走的方向,表情夸张地说)“有病哦!(观众爆笑)什么...什么话这都是,啊?”进去吧,人家回家了。
周大爷回来之后往(四声)屋一坐,(抬双手抖动)这手就耷拉下来了,手一哆嗦这俩袖子跟着哆嗦,这脸上没表情,胡子跟着抖楞。老太太说,“怎么着(音“渣”轻声)?成功了?”(有观众笑)(做茫然转头状)“啊?”“成...成功了是怎么着?”(做痛苦表情)“成什么功啊!出事儿了!”(做惊诧状)“哦这...什么...什么好事儿?”(做打一个嘴巴动作)“么好事儿?!直说‘出事儿了’‘出事儿了’!”(做捂脸状)“有事儿说,你别动手儿啊你呀!(观众笑)怎么了?”“哎呀,夫人呐!我跟你说,适方才我瞧见王家(轻声)姑娘了,俩月没回来今天刚接回来。昨夜晚间我瞧得真儿真儿的,咱们家小子跟人家姑娘坐在一块儿,不用说这是妖精!”老太太说“你...(做批判表情)迷信!嗯。”(做出表达反感的夸张动作,用力迅速向上甩一下头)“什么‘迷信’...”(观众爆笑鼓掌“噫”)把老头儿气坏了,“没事儿少上街道开会去啊。(观众爆笑)我瞧得真儿真儿的!知道么?不用人说,我明白,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我什么不懂得呀?不错,我儿子现如今被妖精迷惑了,你说怎么办吧?”老太太吓坏了“哎哟!哎呀...上衙门吧...”“哪儿就‘衙门’呐!啊?县太爷不管捉妖精啊。咝...哎呀...”两口子跟这儿着急。管家一直站在旁边儿,啊,主人说话不能搭碴儿,(做低头思考状)可是跟这儿琢磨,怎么办。老头儿一回脸,(做唤人状)“嗨!有主意吗?”(做唤醒状)“哦,老爷,您说这我...我一直在想...”“说。”“我估计...咂,可能是...闹妖精,这捉妖精...这...不能上县衙门,他专有捉妖精的人呐。”(做醒悟状)“哦...咂,这话说得在理。你说吧,啊?谁能捉妖精?”(做略一犹豫状)“清波(音“泼”)门外...有一座三清观,三清观的观主有个老道叫刘太真,刘老道据说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咂,他能捉妖精。当然我没瞧见过啊,人都这么说。要不咱们试试?”(做将信将疑状)“哦...灵吗?”“哎呦,老爷,我是这么想啊:灵不灵也试一试,咱没有别的办法儿。”(做点头状)“嗯,嗯,嗯。你拿上五十两银子,赶紧去,啊,上三清观,找这位刘道爷,把事儿跟人说说,求人快点儿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是。”管家出来...到账房领了五十两银子封一红包儿,出家门赶奔清波(本音)门。
清波门外有这么一座三清观,啊,老道叫刘太真,有十几个小老道儿,是他徒弟。这主儿会捉妖么?他说会,(有观众笑)可他没捉过,他认为这捉妖哇啊,写这么几道符,念经,宝剑尖儿,(以扇子代宝剑向左手比一个扎的动作)扎好了,咂,拿火一烧,妖精就跑了。他是这么学来的,他认为这灵,可他一次都没试过,啊。咝,这些日子...穷得够瞧的,为什么呢?这老道太喜欢喝酒了,喝酒,赌博,啊。输了怎么办呢?当(四声)当(四声)。(双手比身上)新做的道袍、法衣、(右手指头上)道冠(一声儿化),(拿起扇子)连这宝剑,都(音“督”)当了。啊,天天跟...观里边儿穿着内衣,啊,(观众爆笑)也不出去,也出不去,就盼着来活儿。徒弟们进来了,(做揖手施礼状)“师傅。”“怎么着(音“渣”轻声)?”“来人了。”(做双手抱胸遮挡身体状)“别让进别让进!别让进!”(观众笑)“来业务了。”“哦,等着等着等着。”咂,上炕,(做拉被子盖到胸部状)把被卧(音“货”轻声)盖到这儿,(观众笑)那意思“我刚起”,其实起来之后呢,也这身儿,嗯。(观众笑)“让他进来。”管家进来了,(做慌慌张张作揖状)“道...道爷道爷,道爷。”(做傲慢状)“啊?这急急忙忙地一大清早儿就来找我来。”(做谦恭状)“是,这都下午了,啊。”(观众笑)“啊我这...还没起呢我,嗯。”“有这么一事儿:我们家闹妖精。您...能给捉吗?”“能啊!我们就指着这个了,啊。不过...要想捉妖...它这个...是有费用的,它不是我要钱,啊,应用之物都得准备。”“是是是。您上家先瞧瞧去吧,我这儿有五十两纹银,啊,您看看...呃...您您受点儿累吧。”“啊行。那个...在哪儿啊?”“太平街,啊,周家。”“啊,知道知道,你走吧,回头儿我就去。”挺高兴,啊,打发走了。
这五十两银子,先拿三十两,门口儿先还账。怎么呢?门口儿卖饼的,卖菜的呀,啊,油盐酱醋儿啊,欠人的钱一直没还,先还账,啊。又拿十两,赎东西,啊,被卧(音“货”轻声)啊褥子枕头啊这...都赎回来。还剩十两,告诉小老道儿们,“去,买咸菜,买米买面,存着,啊,最起码儿够俩月的嚼谷(轻声儿化)。”咂,都安排(轻声)挺好。徒弟们说,“师傅那您还走不了,您那衣裳还没赎回来呢。”(低头看一下身上)“哎呀,这忘记啦,哈忘记了。还...还借去。”“没听说过,刚还完就借?”“那我没有法衣,我也出不去呀。哎!(拍一下手)咱们那个大殿里边儿,啊,祖师爷面前那桌子,供桌儿那桌围子是新的,把那桌围子摘下来,上当铺,换当,把我那衣裳啊,道冠(一声儿化)、宝剑换出来,啊,桌围子先押到那儿,这棚事儿完了之后,怎么的也弄它一二百两,咱们都赎回来了。”“行。”徒弟们去了,一会儿的工夫儿,都拿回来。啊,咂,看看宝剑,眼泪都下来了,(略带哭腔)“呼我很想念你,呵嘿...”(观众笑)哼,有日子没瞧见“你还认识我吗?”穿衣裳,咂,道冠(一声儿化)弄好,洗洗脸净面,咂,捯饬好了,提(音“敌”)着宝剑,“你们看家,啊,我去趟...这个...太平街,啊,我回来你们等着,咱们...买好吃的,嗯。”打这儿出来。拐弯儿抹角儿抹角儿拐弯儿,上了西大街了,啊,就走到这十字路口儿这儿,老道刚往(四声)前走,您想啊,咂,(右手掌之间向内在身前右上向下划过)这身儿衣裳,干干(轻声)净(一声儿化)净(一声儿化)的,有日子没穿了,在当铺里边儿叠得倍儿(一声)好,拎着剑,嗬,(做戏曲中丑行山膀的动作)咂,气定神闲,啊,往(四声)前走。
打旁边儿这屋出来一人,这屋儿是茶叶铺,茶叶铺掌柜的出来了,这儿抡圆了...(做大嘴巴的动作)给一嘴巴。(做猝不及防挨打捂脸状)“哎!(做被打蒙使劲眨眼状)怎么回事儿?!他...我不欠你钱!嗯。”(观众笑)你就知道短多少人钱了。啊,茶叶铺掌柜的打完了,(做谦恭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呃,对不起...”“你这...别别...‘对不起’,(手捂脸)你为什么打我?”“啊它没...没事儿没事儿...”(做老道惊愕莫名状)(观众爆笑)“你给我回来!我需要一解释!哪的事儿我这儿正正...正那个挺高兴呢你给我一嘴巴?”“这不...嘿...我们这儿来一和尚,来和尚...嗯...让我打你。”“是人话吗?!是人话吗?!哪儿来一和尚这就让你打我就打我?!”“是,我那个...嗐...人家...借我们这台阶儿放一样儿东西,我说几句不爱听的话,和尚...打了我一顿,我...没办法儿,我说赔礼道歉,和尚说‘你就...甭道歉,一会儿过一老道,你打他一嘴巴就行’。”(观众笑)“什么东西放你台阶儿上你不让?”“一个泥的韦陀。”“我看看!”拐弯儿过来了,一瞧啊,墙角儿那儿搁着...韦陀像,脚跟儿这儿呢,坐着济公,啊。转半天了,打早儿上就来了。韦陀放在这儿,茶叶铺掌柜的不让,“拿开了,我们这儿做买卖儿。”(做口齿不清状)“你要不让你...找倒霉。”啊,三说五说,啊,吓唬他嘛,“你...你这门口儿...呃呃呃...来来不了...买茶叶的,得死人。”刚说完,好几个路过这儿噼哧啪噼都躺下了。(观众爆笑)掌柜的吓坏了“哎呀!我的天爷呀!我的活佛呀!这我...(做焦急无奈摊手状)不是我的事儿。
”(做口齿不清状)“是,我的事儿我的事儿。”(观众笑)“‘你的事儿’不行啊,我这...做买卖儿...”“那你...你道歉...”“啊我道歉。”“道歉不行。待会儿过一老道,给他一嘴巴,这事儿就了了。”那儿给一嘴巴,这几位站起来都回家了。(观众爆笑鼓掌“噫”)掌柜的一引见(轻声),(伸出左臂)“这是...这...道爷,活神仙,哈,(收左臂伸右臂)这是...活神仙,呃。”(观众笑)俩神仙(轻声),嗯。
和尚过去,(做背负状)背起这泥韦陀来,“走走走...走啊!”老道吓一跳,(做惊诧状)“哪儿去?”(有观众笑)“请...请...请...咱...请咱去...捉...捉妖。”(做惊异纳闷状)“啊?也有你?”(有观众笑)“啊。周周...周家(轻声),周半城。”(做认同点头状)“对对对对。噢还有你呢?!(略转头做无奈状)咂。(低头略想,不耐烦地说)走走走走吧走吧走吧。”哪儿的事儿啊俩人一块儿就去了!啊,这儿跟一老道,(左手倒持扇子比提着剑,右手比左脸肿状)腮帮子肿着,(指左嘴角儿)这儿流血,好,(做雄赳赳走路状)(观众笑起来)拎着宝剑;这儿一疯和尚,(做背物走路状)背一泥胎,啊;(观众笑)俩人给人捉妖去了。
说话之间...来在了(音“辽”三声)周家(轻声)。这儿等着呢,管家早说了,“门儿都开开(轻声),准备沏茶,洗水果儿,安排(轻声)一切。”老头儿说“来了么?”“我去说完了,一会儿就来。”“等着吧。”管家门口儿这儿盯着,远远儿一瞧,来了。(做纳闷状)“咝,老道还带一和尚?哦~,老道请的帮手。(做恍然大悟不住点头状)噢,有可能,有可能有可能,嗯。(再看再纳闷)咝,背一什么呀这是?”纳闷儿,也不敢问,(做谦恭状)“呦,道爷您来了。”“啊,来了。”(略转身)“噢,好...这...活佛活佛,”客气,啊,“活佛。”他一喊“活佛”,老道心说,“噢~,明白了,啊,这是...本家儿请来的,啊,也认识我也认识他,啊。”老道点点头,“啊,这我们俩都来了,啊,行了,可以了,嗯。”管家进来了,“老爷。”“来了么?”“来了。那个...老道跟和尚一块儿来的。”(观众笑)“怎么...怎么还有和尚的事儿呢?”“我估计,这可能是...道爷请的帮忙的吧,啊。嗯...反正我跟您说啊,因为人...咱也不懂人家这捉妖这个...怎么捉法儿,反正俩人一块儿来的。这个...道爷是咱请的,可和尚是老道请的,您跟和尚也得客气点儿,人是朋友,您怠慢了不合适。”“噢那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让人老道...下不来么。来来,有请!”打开中门,家丁们簇拥着,老头儿出来,一瞧,嚯,这两位高人,啊,(指嘴角)腮帮子鼓着,(做鼓嘴腆胸架着胳膊站立状)(观众笑)攥着宝剑,啊,那儿那个,(做弯腰背物缩脖嘴歪眼斜状)这样儿。(观众笑)老头儿看看,(回头)“行吗?(观众笑)俩人儿不像干这个的。”(自己也笑,观众笑)来到跟前儿...看看管家,啊,管家还给引见呢,“这就是那位活佛,嗯。”他请的是...老道,啊,他先引见和尚,“那位活佛。”老头儿的意思呢,“我要尊敬和尚呢,老道心里会痛快的。”(做躬身抱拳状)“哦,活佛,啊哈,谢谢您,谢谢您,啊哈,里边儿请”(转头用手一招呼)“来,嗯。”这“来”说的是老道,(重复动作)“来,嗯。”(观众笑)老道心说,“这...什么意思啊?不像请我来的样子呀!跟人家这儿客气‘活佛活佛里边儿请’,到我这儿‘进来,进进’。”(观众笑)进来吧,也不敢问。
来到了里边儿,这...韦陀可背不进来,搁到门口儿。咂,这儿让到客厅,“啊~,有劳两位,家中...出点儿小事儿,实在是...咂...唉,难堪得很,啊哈,您看二位这个...呃...需要...准备些什么呢?”啊老道还没说话呢,和尚站起来了,(做口齿不清状)“吃饭,快,(挥手表示催促)(观众笑)炒菜,还愣...愣着,等死呢?去!”本家儿老头儿愣了,(做惊愣茫然状)“哦,对...去,去准备饭去,准备饭去!”(观众笑)老道心说,(右手拍一下桌子挑大指做夸张的敬佩表情)“真有面子!”(观众爆笑鼓掌“噫”)【“我就不敢。要不是说人家...好,好...”等着吧,】一会儿的工夫儿啊大八仙桌子...都(音“督”)摆满了,啊。“来,两位,两位...高人,活神仙,请来上座!”啊,往(四声)前一让,和尚奔上座儿,按说这是人本家儿,人老头儿坐的,和尚没管这套,直接过来坐这儿了,啊,(做邋遢状:在胸前抹手,抹鼻子吸鼻子,手擤鼻涕,拿毛巾擦鼻子...)“哎呀嗬...”连擦带抹。老道心说,(做厌恶不解状)“怎么这样儿呢...(以故事人物动作名义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和鼻子)”“来,请,请请。”啊。老头儿还客气呢,“两位是...喝点儿什么酒啊?烧黄二酒...我们这儿都有,啊哈哈哈,”俩壶,锡的壶,咂,一个是烧酒啊一个是...黄酒,啊就是白酒跟黄酒,“喝哪个?”和尚...(双手做持壶状,拇指打开比壶嘴)俩壶都抄起来了,(双手拇指靠近嘴,做仰头对嘴灌酒状,学声音)嗒吨吨吨吨吨吨吨...(观众笑)(做口中含酒状)“嗯...”咂么咂么。老头儿看看,(做无奈状)咂,真不像样儿,没敢说话,一低头。和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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