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两个警察被大大货车撞塌民房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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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阴龙上顶[url=]确定投票[/url]  话说易伟说的大白蟒这事,如果不是因为我最近看到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我都以为易伟是得了癔症呢。  我说道:这大白蟒的事,听上去很是玄奇啊。  “真的,真的!真的是一条巨大的白蟒蛇。”  易伟说他以前,觉得自己挺爷们的,现在被那大蟒蛇,吓得不敢回家了。  我说易伟:你要不然换个房子试试?  “换一个?那不行啊,那房子,我买下来了。”易伟说。  噗!  我差点疯了,这易伟还是个大学生吧?都能买房了?  易伟说他家里挺有钱,搞的关于“苗族特产草药”的生意,一年进账不少,他爸怕他寝室住不惯,就在这边,给他买了一套二手房,价格也不贵,成交了五十多万,包装修。  好吧……我也是醉了,有钱人真任性。  易伟说他爸才花了五十万买下了那个房子,不至于现在就不要了吧。  我说也是,接着,我问:你千真万确的看到了大白蟒了?  易伟说他打包票,真的看见了。  我也有点一筹莫展了,或者说,我带人,去易伟家里瞧瞧?  在我纠结的时候,冯春生进了屋,说:别扯犊子了,这压根也不是什么蛇仙。  “春哥。”我喊了冯春生一句。  冯春生笑笑,坐了下来,超级有范的扭开了他特爱喝的饮料“东方茶叶”。  他喝了一口,眯瞪着眼睛,说:小伙子,我在外面听了一会儿,你说你遇上了蛇仙,我担保你遇上的绝对不是蛇仙。  啊?易伟指着冯春生问他是谁。  我告诉易伟,这位在咱们阴行里面,那是大大的有名——伏羲神卦,冯大先生,名头招子,那是响得没边。  易伟立马对冯春生告饶:大哥,救命啊……我们家昨天晚上,看到了一条大白蟒。  冯春生拨开了易伟的手,说道:不要太激动,我告诉你,你这事,遭难就遭难在你家的风水上了。  他说如果这事,真的是蛇仙办的——那几乎是不可能了,因为蛇仙这东西,睚眦必报,如果是你们杀了那只“王锦蛇”惹上的蛇仙,那蛇仙早把你给弄死了。  “不是蛇仙?”  “绝对不是。”冯春生又喝了一口茶,说:我就问你,你家里是不是十分潮湿?  易伟说有点,接着他又说福建这边的天气都比较潮湿。  冯春生又问:你的家,也不是坐北朝南的,是坐南朝北——对不对?  “这个是真的。”易伟说:当时买房子的时候,说我们那边的建筑格局,稍微有不太一样。  恩!  冯春生又说:你自从住进了这房子,心情不太顺畅呗——事业也不太顺利?  “对,对,对,对,这位大哥,你真是神了。”易伟连忙给冯春生竖起了一大拇指。  他说他最近打比赛,老是感觉力不从心的,就是没有以前那么强的打球欲、望了,有时候比赛打下来,他也打得郁郁寡欢……不知道咋回事。  我点头,看来这冯春生,算是知道事情的症结了。  冯春生说:你们家两面都是山,唯独东西有路,房子也分阴阳,南北算阳,那山挡了阳,阴气就开始往上爬。  接着冯春生又说:你家的楼层,应该是在顶楼吧。  “真的没错,就是顶楼。”易伟连忙说。  冯春生点头,说这叫“阴龙上顶”。  这阴阳二气为虚,山势为龙,阳面已挡,阴龙上升,你们家是最高一层——这个风水局相的名字,得叫——阴龙上顶。  他说白蟒蛇,就是阴龙里面的佼佼者,易伟看到了大蟒蛇,可爬出去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其实是一种幻觉,家居风水不够好,造成的一种压抑感。  易伟听冯春生说得头头是道,连忙问:那冯……大师,你可有啥办法没有?  “有!”  冯春生一指我:先交钱。  “多少?”易伟问。  我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五万块!  “还好,还好,不是很贵。”易伟说他爸给了他十万来办这个事,他花五万,还能剩下五万去“修车”。  我心说这有钱的人家,就是好啊。  我让易伟给我转了账后,问冯春生:春哥——这事,到底咋整?  冯春生说:阴龙上顶,大白蟒——水子,你上次,不是有一“半截帝子蛇”的纹身吗?可以试试。  半截帝子蛇,我是打算给廖敏纹的,但这纹身,太过于阴毒,一旦上了身,那纹他的人,不出两年,必死无疑。  我不想用这么刚烈的纹身。  我想了想,说:有一阳绣,叫赤霄,其实很适合易伟的。  赤霄是什么?是刘邦的佩剑名字。  刘邦斩白蛇,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用的就是赤霄。  这个阳绣镇魂,可以斩白蛇,化解掉易伟家里的风水煞局——阴龙上顶。  冯春生想了想,说这事可以。  我就让易伟直接做下来,我说这纹身,要纹在脖子上,你是纹明的,还是纹暗的,还是纹忽明忽暗的。  易伟想了想,问我啥是明的,啥事暗的,啥又是忽明忽暗的。  我告诉易伟,明的就是最普通的纹身燃料,别人看得见的那种。  忽明忽暗的,就是在特定时期才会显现出来的纹身。  至于暗纹,就是纹身的时候,能够看到这纹身,可是过个几天,所有的纹身都不会再显现了,这主要是一种植物染料,能够自动分解的。  我看易伟是学生,加上这纹身,又得纹到脖子上,所以,我才跟易伟说这么多。  易伟说:我要纹明的,特别拉风。  “明的?”我说易伟你还是学生呢,会不会太招摇。  “不招摇!”易伟说:反正我也不去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一辈子不会打工,只做生意,不需要太在乎别人看法。  好吧!  易伟这哥们真是家里有钱任性啊。  我说行吧,我去里屋穿上了巫萨,抱出了镜子,要开始给易伟做“阴魂认主”,同时,我说道:这刺青有讲,纹前多想,易纹难祛,深思熟虑,赤霄斩白蛇,以降法为主,需要刺在脖子上——你可愿意?  易伟想都不想——纹!  他要纹,那我就纹了。  我在易伟的脖子上,纹了一柄通红的剑。  这纹身也不是大纹身,个把小时就搞定了,我拍了拍易伟的肩膀,说:兄弟,记住了……不管有没有效果,都给我打电话,你这五万块钱交了,我也不是说给你纹个纹身了事,是要把你这事,彻底解决,你明白不?  “明白!”  易伟点点头,跟我道了谢,离开了纹身店。  等易伟一走,冯春生感叹道:水子……你师父没有教全你本事啊?  “为啥?”我猛的回头。  冯春生冷笑道:阴阳绣,阴阳绣,占了阴阳二字,你的阴术,可没这么简单……具体的我说不上来,但绝对不是阴绣和阳绣的意思。  “啊?”我问冯春生:春哥你知道啥?  “我啥都不知道,就是随口一说拉。”冯春生笑笑,带着他的东方茶叶,坐在纹床上,看花花公子看的美滋滋。  我心里越来越觉得冯春生深不可测,不过没办法……有些事情,他不问,我也没办法。  易伟的事处理好了,我得继续去找咪咪和廖敏了。  我又拨了他们电话,但是,依然打不通。  我下午的时候,还专门去咪咪的店里问了问,她的同事都说今天没看见咪咪。  “不会是出事了吧?”我心里咯噔响。  这一天到晚上,陈雨昊和柷小玲都没过来,好在下午又几趟小纹身的生意,我都一并做了。  下午下了班,我拉着冯春生和仓鼠去高档餐厅喝酒,黄皮子的事,大家操心几天了,也该乐呵乐呵。  刚刚到酒店,我突然接到了易伟给我打的电话,他说我的赤霄纹身,超级管用。  虽然他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斩白蟒成功,但是,至少有一点……他现在打球,不知道多有活力……今天下午,他在队里大发神威,队友还问他是不是喝了印度神油。  易伟因为“阴龙上顶”的风水局,导致最近做事情都比较分心,现在不分心了,这就是个好现象。  可是,在我和仓鼠、冯春生喝酒喝得爽歪歪的时候,易伟又给我来了个电话:不行,不行……于哥,那纹身不管用,还是好多好多的诡异响声,我还听见老太太说“报应”了,我穿着内裤就跑出来了,太吓唬人了。  没办法,我只能和冯春生去易伟家里走一趟了……这事……不动点狠招,那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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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灵堂(深夜为月票加更)[url=]确定投票[/url]  那易伟说他还有事,可是很明显,我的阴阳绣又确实对他有效果,难道说赤霄斩不了白蛇?  我拉着冯春生,坐滴滴,去了易伟家。  路上,冯春生也很奇怪,说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易伟家“阴龙上顶”的风水煞局,怎么会没用呢?  哎,还是应了毛爷爷的那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我感觉我和冯春生,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我们两个,直接按照经验,给易伟定下了“赤霄”的纹身,似乎也有些草率。  这次得去实地考察考察。  我们俩,坐了三十五块钱的滴滴后,才到了地方。  其实地方也不远,几条长街的样子。  冯春生下了车,很生气的说:妹.的,这滴滴和uber合并了之后,价格是越来越离谱了!  “那可不。”我推了推冯春生,让冯春生先别说这么多了,进了小区再说。  其实这小区,还是很高档的小区,不过,小区的一个角上,有一道拐弯的山峰。  易伟家的楼房,像是直接插在那山峰里一样,被包裹住了不少。  从某个角度看,确实是坐南朝北,东西被包住了,真的符合冯春生说辞。  “没错啊!这是标准的阴龙上顶。”冯春生说:没道理你的赤霄阳绣解决不了问题啊。  我说别扯这犊子了,先上去再说。  我们搭乘了电梯,到了易伟的家门口。  易伟这家伙,穿着一条内裤,抱着头,蹲在门口瑟瑟发抖。  他的腰上,还别了一个手机和一串钥匙。  其实一个人,比较恐惧的时候也是有的,只是像易伟这么怂的,我还真的觉得蛮滑稽的……一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被吓唬得穿着内裤就跑出了门,太滑稽了。  我走到了易伟的面前,问:你咋躲这儿了?你不应该躲到楼下去吗?  易伟苦笑,说他压根不敢进电梯,鬼知道会出现什么事呢。  我说你下楼梯啊!  易伟说这么高的楼,走楼梯更可怕啊。  这倒是。  我也有过类似的经验,大半夜的走高楼的那种楼梯,真的有一种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走到了哪儿的想法。  几十层的楼梯都一模一样,有时候,你都在怀疑,往那楼梯下面走,是不是走到了地狱去了。  “地狱一共有几层!”这是走高楼楼梯最怕想到的一个话题。  我让易伟先把门打开,我们进去了再说。  “哎……好的。”易伟见我们俩来了,无比兴奋,掏出了钥匙开门。  我们三个进了屋子,冯春生直接说一句:好差的风水……小子,你买房子的时候,要是喊我过来了,那绝对没那么多事……一套风水煞局宅子,还能卖出市场均价去,你小子是个冤大头啊。  易伟有点不好意思,说:你们在我房间里仔细看看,高人,我这条小命还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们二位的了。  我问冯春生:你觉得如何?  冯春生说这房子,实在就是阴龙上顶。  说完,他还抬头看了天花板一眼,说:这天花板,也有点古怪啊。  “哪儿古怪了?”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指着房顶上面说:一般人家里吊顶,都吊的是回形顶,意思就是在房顶的周围,吊上一圈“回”形状的顶,可这间房子,吊顶吊的是整体顶,相当于是用铝扣板吊出来的。  这和厨房的吊顶,是一模一样的,属于整体吊顶。  我一看,也是……不过这吊顶的高度,也还可以,大概有个三米二的样子。  易伟说:这吊顶我也知道哈……我开头就问过,以前的房主说的,说这是顶层,屋顶是个三角形的,特别高,所以用了整体吊顶。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和冯春生才明白了,又开始检查其余的地方,只是检查来检查去,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很奇怪的是,我们进了这屋子之后,也没有听到一声特别奇怪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对易伟说:evil兄弟,你这儿,也没啥特别奇怪的地方啊。  “有!有异响。”易伟说。  我摇摇头,说我们压根都没听到。  易伟说——也许你们在了,那声音不敢响了,他就敢欺负欺负我这样的怂比。  我感觉不太可能啊——莫非是我们最近怪事处理多了,那鬼魂都怕了我们?  我没办法,又和冯春生再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这回我们真是忍不住了……都找不出什么来,你还让我们找,这有点强人所难了。  我已经做好了打道回府的准备了。  冯春生也意兴阑珊,也要走,说这易伟可能是幻觉——幻听、幻视,斩白蛇的事,估计已经落听了,他就只是害怕而已。  “别!别!”那易伟一听说我们要离开……立马冲了上来,抱住了我:哥……我求你了,你是我大哥,再帮我检查检查吧……我可不想小命丢在这儿啊。  他说他都想去酒店睡觉了,可是去了酒店有个毛用——自己得罪了蛇仙,去哪儿也逃不过折磨。  我看易伟那一幅可怜模样,实在作孽,就说:行吧……我最后帮你检查一次,再检查不出什么来,我就真走了。  我来了这么久,也确实没听到房间里有什么怪音,至于一个老太婆在哪儿喃喃“报应,报应”的声音,更是没听见了。  这次,我检查得特别仔细,不过,这次我是真的有发现了。  因为我检查到厕所的时候,我发现厕所的墙,超厚。  这边,厕所和卧室只有一墙之隔,可是,这堵墙的厚度,似乎很厚啊。  我出了厕所,要走到卧室门那儿,至少有个五米多,出去卧室的门垛和厕所的门垛,还有三米多的宽度,一堵墙,有必要做到三米厚吗?  我想到了这儿,连忙走进了厕所,伸手对着厕所的墙,敲了敲。  咚咚咚!  声音还是比较厚实的,似乎没有缝隙。  冯春生问我干什么,我说这墙很厚。  冯春生看了一阵,也说这墙厚得奇怪。  最后,我看了易伟一眼,问他:哎……你这套房子的图纸,有没有?  “有,有!”  易伟飞快的跑到了卧室的衣柜里面,拿出了一叠图纸,递给我。  我拿过了图纸,发现那厕所和卧室之间,应该还有一个小房间,一般人是用来做衣帽间的。  我问这个房间去哪儿了?  易伟说上一任房东告诉他,卧室和厕所都改大了一些,把那衣帽间给弄没了。  “弄没了?这话你也信?”我指着卧室的墙说:这衣帽间,是被封起来了……至于为什么要封?里面有古怪,这个古怪,或许造成了这房间有蛇仙的假象。  “是吗?”易伟说他买这套房子其实也么多久,住进来也就十来天,结果,出这么大的事。  我让易伟别着急,现在得把墙给砸掉,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的。  上一任的房东,直接封了衣帽间,衣帽间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事出无常必有妖!  我要开始找东西砸墙,可是冯春生不让,他歪着脖子说:你可得搞清楚了,这上一代房东,为什么要封住这衣帽间?这衣帽间里,到底有啥古怪的?如果没搞清楚——呵呵!这出了点事,可不是小事的。  得亏是冯春生细心。  我说那咋办?  冯春生说——最好的办法是,等陈雨昊和柷小玲过来。  有这两位大神镇场,那出来点什么东西,也是没问题的。  我摇了摇头,说那不行——陈雨昊和柷小玲什么时候过来,谁说得定呢?再说了,这两位肯不肯帮我的忙,那也是一件事呢。  冯春生叹了口气,说也是。  我摸着厕所的墙壁,说:砸吧……估计没什么事,要真有大事,这易伟,也活不到现在。  虽然这话说出来很伤人,但确实是事实。  冯春生想了半天,咬紧了牙关:砸墙!  决定了要砸墙,那就砸墙,我问易伟:你这儿有锤子吗?  “有!”易伟说这边有个储物间,储物间里,有一把大锤子,还有三角楼梯。  我让他把大锤子拿过来。  没一会儿,易伟拿着大锤子就过来了,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啊。  这家伙是篮球队的,那一膀子力气,有点生猛的。  易伟抡起了锤子,就拼命的砸!  哐当,哐当!  他狠狠的砸了七八下之后,那墙轰然坍塌。  一个小空间,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仔细一瞅,哎哟妈呀……差点吓了一跳。  那被封起来的衣帽间里面,竟然是一个灵堂。  灵堂还亮着蜡烛。  黑漆漆的灵堂,红彤彤的蜡烛,在灵堂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灵位,上面写了七个字——任远亡妻之灵位。  “啊!”  举着大锤的易伟突然惨叫一声,抱住了我,浑身哆哆嗦嗦的,他明显是怕了。  我问道:易伟……你怕个毛啊!  易伟小声的说:任远……任远……任远就是我的上一任房东。  “房东?”我问易伟。  易伟说是的。  上一任的房东,为什么要把自己妻子的灵堂给封起来,这灵堂的蜡烛,为什么又亮了?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任远打算要把房子卖掉……他为啥不撤了灵堂?  冯春生突然喊了一句——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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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白衣蛇女[url=]确定投票[/url]  祸水东引?  我问冯春生,此话何解?  冯春生一时着急,也说不出来,他说得都特别乱,什么封房,什么转嫁,什么嫁祸之类的,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到冯春生这么着急,我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巴掌:春哥……有话好好说。  冯春生这才没有那么着急了,他清了清喉咙,开始慢条斯理的说:你看啊……这衣帽间,封掉了……为什么要封掉?肯定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冯春生说——任远得罪了他的妻子,怕妻子报复,才下了一个灵堂,日夜供奉,来安慰亡妻的魂。  “然后呢?”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这种灵堂的摆法,叫暗堂,配以“二堂”,能够镇魂保平安。  说完,他走到了那灵堂的面前,低下头,从灵堂的桌子底下,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那个木盒子,黏在了桌子的底上,红色的,二十公分长,十公分盒子的顶上,画了一道“道纹”,看上去特别唬人。  我问冯春生,这是个啥?  冯春生说这玩意儿就叫“二堂”,灵堂一般都是立一个,不过立暗堂要立下两个,这“二堂”里面,装的东西……一般都是死者最亲近的东西。  比如说——戒指。  也比如说——项链、眼镜等等贴身的物件。  冯春生直接打开了“二堂”木盒。  盒子一打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道,直接扑了出来,而冯春生往里头一瞅,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好在冯春生的手稳,虽然抖了好几下,可是依然把手端稳了。  我和易伟捏住了鼻子,往里面瞅,想看看里面到底是啥,就看了一眼,我惊呆了——这二堂里面装的,是一个小孩模样的人。  这小孩一丢丢大,屁股上还长了一条尾巴。  这木盒子里面,包裹了油纸,密封性估计很好,里面有一大半的“福尔马林溶液”,那小孩的尸体,就侧躺在了盒子里面。  我也是日了狗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二堂里面,怎么装了一个这么奇怪的小孩?”冯春生脸色惨白,他放下了那“二堂”木盒子,实在是受不了这么惊悚的东西了。  易伟则说:这是一个胎儿……应该三四个月大。  “你怎么知道?”我回头看向了易伟。  易伟说他暗恋的女神就是医学院的,他去女神的班级,旁听了一些课程,看到过胎儿每个月的图片模样,那教室的黑板上有。  我又问:这胎儿怎么还长了一条尾巴?  易伟说他以前在那教室里听课的时候,听那老师说,说那胎儿,确实是长尾巴的,在母体里面,小孩有一根尾巴,打小孩出生之后,尾巴就没有了。  “是不是真的?”我都没听过这个说法——这也太夸张了吧?  易伟立马拿出了手机,说他给女神发条微信看看。  我看这家伙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跟女神搭讪吧。  易伟拿出手机,拍了那个胎儿的照片,然后直接发到了那女神的微信号上,同时问他女神——这个婴儿几个月?怎么长尾巴?  没过多大一会儿,女神回了微信:这是个畸形胎儿,有返祖现象,所以长了尾巴——看胎儿的长度和模样清晰度,差不多有五个多月。  易伟有点不服气,又回了一条,说他上课,听那老师说了,老师说这婴儿一直都有尾巴,生了之后,才没有的。  女神似乎不想和易伟说话了,很涩的说了一句:拜托,篮球场的大个子同学,那是两个月之前才有的,两个月一过,那小尾巴就自动消失了——这么大的胎儿还长尾巴,是返祖现象产生的畸形,好了,就这样,我睡觉了。  易伟一下就被女神抛弃掉了。  我在旁边笑了笑。  现在情况搞明白了……为什么这个这个暗堂的“二堂”里,会装了一个胎儿呢,还是长尾巴的胎儿?  我看向冯春生,说:会不会这任远的老婆死了之后,还有遗腹子,遗腹子就是这个胎儿?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任远,为啥要封门?”冯春生指着那烛台说:你仔细看,这烛台是电灯泡,线直接走暗线,接在了开关上,说明他是打算长期在这里开暗堂的。  他说这任远,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在这里布了一个暗堂,这暗堂时间久了,只怕这屋子里的阴魂压不住,所以才要倒手卖房子的。  最后,冯春生直接下了一个结论——这屋子里的事,得两说——第一说,就是风水不咋好,是个“阴龙上顶”的风水煞局,第二说,这屋子里死过了人。  那易伟之所以碰上了蛇仙,感觉最近打球分心,其实是这两说一起导致的。  现在我的“赤霄”阳绣,解决了易伟的第二个麻烦,但是第一个麻烦……暂时还没解决。  接着冯春生问我:水子,你是老板,你说咋整?  我想了想,说:还是明天去联系柷小玲——请了柷小玲过来搞定这边的事。  你要说人被鬼附身了,找我还能搞定,可这完全是宅子的毛病,我总不能在这墙上,纹个身吧?  冯春生想了想,说只能这么办了,这房子有阴魂……咱们也搞不定。  我说其实我们还是能做点事情的。  ”做点什么事情?”冯春生问我。  我让他们两个都把手机给我。  手机拿到了手上,我下了一个摄像软件,可以超长摄像的那种,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摆了一个,接着又在走廊过道摆了一个,然后在灵堂上面摆了一个!  这房间晚上不是有诡异吗?那我就录像,我明天再来看看……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这房间,又到底有什么怪相。  除此之外,我说——不是晚上会有一头大白蟒出现吗?那总逃不过手机的摄像呗?  我在灵堂的那个手机上,接了一个充电宝,其余两个手机,接了充电器——明天再说。  “那我呢?”易伟十分紧张的说  “去我家睡觉。”我拉上了易伟。  易伟这才放了心。  不过,他放心,我却闹心,这易伟经常打球,浑身汗液分泌比一般人旺盛很多,尤其他是一个大汗脚,那味道,我去,深入人心啊。  感觉那种臭味,是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臭味,让我感动了一个晚上——熏得直流眼泪。  第二天一早,易伟起来后,我第一件事请就是把所有的床单、被套,全部扔到了洗衣机里面,实在遭不住。  易伟还怪我太小气。  我说哥们,不是开玩笑,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非洲违和,枪都不要了,脱了鞋子就算,什么恐怖分子都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  早上八.九点,我把易伟带去了他的家里,拿了那三部手机到了店里面。  接着,我喊来了冯春生,一起观摩观摩昨天晚上拍到的事情。  这视频,我是快放的——六倍速放了半个小时后,大概在昨天凌晨的四点钟,我真的从手机上,看到了一条白蟒。  我慌忙按了一个定格,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一条白蟒蛇。  她只是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浑身皮肤雪白——是那种病态的白。  她披散着头发,像是蛇一样的,在地上游动了起来。  “我去!这是什么妖魔鬼怪?”我看向了冯春生。  冯春生看了我一眼,说他也没见过。  接着,我又放起了视频,那白衣蛇女,在地上到处蛇形着,一会儿进了厨房,一会儿又游到了门口,反正她的游动区域——始终不超过客厅。  在她游到了客厅和走廊相交的位置时候,忽然,她瞄见了灵堂上面的——二堂盒子。  她立马开始往那边游动。  等那蛇女游到了灵堂面前的时候,忽然直起了身,搬起了那个盒子。  接着,蛇女把盒子放在了地上,同时,她用两只手,抱起了那盒子里面的胎儿。  那胎儿到底有多臭,我就不说了,虽然有福尔马林的防腐,可是依然臭气熏天。  那蛇女忽然伸出了猩红的舌.头,在上面舔了舔,同时,又亲吻着那胎儿,从头亲到脚,一边亲,一边哭。  我听到屏幕里面,传出了那极其凶猛的哭声。  我有一种恶寒的感觉。  紧接着,那蛇女把胎儿的尸首放在了脖子上,然后用颀长的头发,绑住了那个胎儿,然后继续蛇形,直至消失在了镜头里面。  看到了这儿,易伟变得十分激动,猛地拍桌子,大声嚷嚷起来:你们还说没有蛇仙?这差点——这差点害死我啊!  我咬紧了牙关。  冯春生则挠着头皮,尴尬的说——这可能真的不是蛇仙,蛇鬼还差不多呢——只是这又像蛇又像人的玩意儿,到底怎么整出来的?  易伟让我快点帮他去搞定这事,说我收了钱,不办不行。  我说当然能办了,可是,我得找柷小玲或者是陈雨昊啊。  要说打瞌睡遇上了枕头,我才念叨柷小玲和陈雨昊呢。  结果,柷小玲真的来了。  她今天穿了一套军旅的衣服,军绿色的迷彩裤子,外加上一个黑色的紧身背心,背着一个迷彩包,迷彩包里,装的当然是她的鞭子。  柷小玲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眼睛有点肿,也不知道咋了。  冯春生上去就跟柷小玲搭讪:嗨——柷美女,昨天晚上和小雨哥,还快乐吗?  他话音刚落,柷小玲忽然一矮身,冲到了冯春生的面前,右手迅猛的箍住了冯春生的脖子,直接把他给提了起来:再跟我提陈雨昊,我现在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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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蛇藏顶[url=]确定投票[/url]  那柷小玲,昨天和陈雨昊爱来爱去的,虽然是单方面的爱,怎么现在完全不是这回事了呢?  一提陈雨昊,还要打人。  我连忙去拉柷小玲,让她把冯春生放下来先。  柷小玲盯了我一眼,直接把冯春生扔在了地上,说:给老板你一点面子。  “老板?”我看向柷小玲。  柷小玲背着手,傲然说道:怎么?不乐意我喊你老板?陈雨昊那货,竟然又逃了,我追了他这么久,他又逃了,我容易吗?容易吗?一千八百公里,为了找他,我穿越了半个中国!容易吗?  说着说着,柷小玲眼眶有些红。  我安慰柷小玲,说这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的,得慢慢培养。  柷小玲低声叹气,说确实是……她说她这次要等陈雨昊,一定要等。  接着,她又说,这段时间,要跟着我们出活——工资没要求,就是方便等陈雨昊。  好家伙,这是赖我们这儿了?  不过这也好,我还巴不得你赖在我们这儿了呢。  我对柷小玲说:刚好……这边有一事,事比较平常,但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帮忙。  柷小玲问我什么事……我就把这边的情况,都跟柷小玲说了说……什么蛇女的视频,也给柷小玲瞧了一瞧。  柷小玲看了一眼后,扬着眉毛说:蛇女?半蛇半人?我没见过,不过应该不是大事。  “那就跟我一起去!”  我得把易伟的事情给摆平了啊。  毕竟收了这哥们的钱,就得平事。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算行规。  我、柷小玲、冯春生和易伟四人去了那鬼宅。  车上,易伟不停的小声问我柷小玲是谁,怎么力气那么大?  我瞪着易伟,让他别打歪主意,别说她男朋友,就是她,一鞭子都能要你哭。  易伟笑笑,说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我们四个人,大半个小时后,到达了易伟的家。  他的家,还是和早上一样,除了砸了墙的废墟,其余的都比较整洁。  柷小玲直接进了房间,同时,解下了背上的背包,她打开了背包,拿出了她的招牌——钢铁鞭子。  在她拉鞭子的时候,那易伟偷偷瞄了一眼柷小玲的胸脯。  好家伙,这还了得啊?  柷小玲直接一鞭子,甩了过来,那鞭子的尖,直接给易伟的嘴唇,打出了一条血印子。  “我这辈子,最讨厌猥.琐的人。”柷小玲狠狠的说道。  我拍了拍易伟的肩膀,安慰他:evil兄弟啊,你知足吧,这也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只打了你脸上一条缝隙——没打掉你的牙,你就谢天谢地吧。  易伟捂住嘴,忙不迭的点头。  这易伟怕了蛇仙,却不知道——这柷小玲,比蛇仙还要可怕。  柷小玲在房间里面走了起来。  她走了七八步后,说了一句话:这房间里还有人。  “啥?”我问道:这房间还有什么人?  “别说话。”柷小玲直接让我不要再说话了。  接着,她的两只耳朵,轻轻的耸动着。  冯春生偷偷对我说:这混阴行的大家,一般五感都比较敏锐,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心灵感应,都比常人要厉害得多。  他说柷小玲是师出名门——柷由家根正苗红的阴人,对于训练,更加有体系,属于正规军,五感特别灵敏。  好吧!  我也点点头,看柷小玲打算怎么做。  我就瞧见,本来已经走到了走廊过道的柷小玲,突然退了回来,她说道:有个人在呼吸——这个人不是你们三个中的一个。  她一边走一边听,忽然,柷小玲直接扬起头,对着天花板就是一鞭子。  啪!  一声脆响,那天花板,被打碎了一块。  接着,柷小玲又连续打了四五鞭子。  那天花板,打出了一圈孔洞。  就在这时候,忽然,天上,掉下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多在了天花板和屋顶的夹层中间。  柷小玲打出来的鞭子孔洞,刚好包围了那个人,天花板再也承受不住那人的重量,于是直接垮了,那人也掉落了下来。  那人一落在地上,就往走廊那边游去……她就是蛇女。  “给我回来。”柷小玲直接一鞭子,打在了那蛇女的背上,打得那蛇女皮开肉绽,紧接着,她的鞭子,又灵活的锁住了那蛇女的脖子,直接扯住了蛇女。  我连忙跑到了那蛇女的面前,仔细一看,差点没吓死我。  原来——那蛇女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条缝隙——小小的缝隙,和没长眼睛差不多。  她的脸庞,惨白,惨白,同时,嘴角长出了两颗獠牙。  “这是什么怪物?”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仔细看,那蛇女的手臂上和脚上,皮肤全部龟裂,甚至长出了厚厚的黄色老茧。  “呜呜呜!别打我,报应啊,报应啊,别打我,别打我。”  蛇女不停的摇头,同时,坐在她背上的胎儿尸体,也在摇晃着。  “还敢叫饶?”柷小玲又是两鞭子过去,直接把蛇女给抽翻了,同时还有一鞭子,把那带着尾巴的胎儿,也打飞了。  胎儿飞到了沙发旁边。  那蛇女,拼命的往前爬,要去抓那胎儿,不顾她的脖子已经被柷小玲彻底锁住。  “还敢使劲?”柷小玲再次狠狠一拉,把蛇女拉到了她的面前。  蛇女继续往前爬,爬向那个胎儿,她的脖子松了劲,嘴里嗷嗷的喊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妈妈在,别怕,别怕!我的儿!  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后,柷小玲举起了鞭子,还要打,我猛的扑到了柷小玲的面前,一下子拿住了绳子,呵斥道:小玲,别打了……她好像,好像不是什么恶鬼?  “恩?”柷小玲收了鞭子,看向了我。  我说感觉上,那蛇女不是什么恶人。  这时候,冯春生突然说道:有影子,浑身没有阴气,号丧有魂,这不是鬼啊,这是人?  “人?人怎么长成了这幅模样?”柷小玲也有些吃惊。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过,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活人。  因为在房间的灵堂里,有一块灵牌,上面写着:任远亡妻之灵位。  任远是这家房子的前一任房主,那胎儿,估计是他的小孩,现在这蛇女,不停的喊着那胎儿:我的儿!  那这蛇女,不就是任远的老婆吗?  蛇女都已经是亡妻了……怎么还能是人?  冯春生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这蛇女是人没错啊,可是此些种种,又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柷小玲缓缓走向了那蛇女。  蛇女见到了柷小玲,以为她又要打她,她不停的往后游着,同时紧紧的抱住了她的死胎儿,说道:这是我儿子,你要打就打我,别打我儿子,你走开……你走开啊。  柷小玲这会儿,已经改了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单膝跪地,一只手缠住了蛇女的头,说:对不起……刚才我似乎打错人了,请原谅我。  我没成想,柷小玲虽然比较冲动,但是……人还是很讲感情的嘛。  “你走开……你走开。”那蛇女,又抱着死胎儿,不停的游动着。  我虽然不知道蛇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真的有点不忍心,我说:哥儿们几个,这蛇女,估计是疯了……先带回去,我们找医生给她瞧瞧再说?  “行!”柷小玲同意了,同时,她走到了蛇女的跟前,轻轻一手刀,看在了蛇女的后脖颈上,直接把她给打晕了过去。  我和冯春生,一起扛起了蛇女,准备回纹身店,那易伟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他说他一定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  他要去就去吧——怎么说他也是金主,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家里,为什么藏了一个白衣蛇女。  在冯春生开车回纹身店的路上,我接到了陈三立从香港打过来的电话。  “喂!三爷。”我给陈三立打了个电话。  陈三立哈哈大笑,说他已经回学校递交了辞呈——他的孙女,昨天正在泉州开一个“心理医生”的会议,她听说陈家要举家搬迁到闽南,就说她干脆不回去了,先去闽南老家野龙沟看一看。  陈三立怕孙女找不到地方,所以让我带个路。  我说这有什么问题——小问题,小问题——咱跟三爷,那也是有丰厚的革命战斗友谊嘛。  陈三立在大笑中,挂了电话。  在我到了纹身店的时候,我的店里,有个身材很高挑,十分苗条,带着黑边眼镜的女人,坐在纹床上。  这女人,有一种知性的气质,感觉很讲究。  我问那女人:你好……你是?  我还没问完呢,女人站起身,对我说:你好——我叫陈词,是陈三立的孙女,我爷爷陈三立让我来找你的。  “哦,哦!这么快就来了啊?”我连忙对陈词说:等我一会儿哈,我得把肩膀上这女人,送到医院里去!她好像疯了。  这时候,易伟还在吵:疯了也不行啊,我得知道,她为什么藏在我的天花板里面的……她不说,我睡不着觉,我是个强迫症。  冯春生狠狠一跺脚:你就拉倒吧……还想听她说话……她说得了话吗?你赶紧回去得了,找疯子问话,你可真行。  其实我们也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女人,为什么变成了蛇女,藏在了天花板里,又为什么他的老公给她立了灵位,又为何她变了一幅这么丑陋的模样?  要知道,我刚才扛她的时候,特意问过她的邻居了,她邻居压根不认识她。  这时候,陈词站了出来,说:各位好像要从这位女士的嘴里,知道一些东西?  “是啊!”我砸吧出味来了,连忙问:你有办法?  陈词笑了笑,说:我当然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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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人渣往事[url=]确定投票[/url]  我看向陈词,问她:你有什么办法能让疯子说话?  陈词盯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高亮的手电筒。  她走到了蛇女的面前,轻轻挑开了她的牙口,用手电筒,照了照那蛇女的喉咙后,说:器质性的语言器官都没有损坏,应该是可以说话……就是精神状态可能不是很正常,当然,这个无所谓了……因为她不是疯掉的……  我说蛇女都这模样了,还不疯?  “不疯,不疯。”陈词说:真正“病变”的精神病患者,他们的大脑,控制肢体动作的能力非常差,不平顺,手指脚趾这些神经末梢,很容易轻微抖动,这些症状,都没有出现在这个蛇女的身上……她不是疯子。  我说那她精神状态怎么不对劲?  “心理疾病。”陈词说:初步观察的话……这位女士可能是严重的自闭症……刚才你们对她说话,包括现在我和你们说话,她的眼珠子一直在转动。  陈词说眼睛其实就是人的注意力开关。  很多人聚精会神的时候,就会皱紧眉头,同时两只眼睛用力的盯着人或者事物,这是因为眼睛瞳孔收缩,眼距变小,注意力开关启动。  这蛇女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使劲的看着我们——说明她的思维也在跟着我们转——她不疯,只是很多的事情,都藏在了心里,不愿意说出来。  我暗暗的给陈词竖起了大拇指。  要说陈三立是香港中文大学的教授,陈家也是书香门第,孙女陈词极其知性,讲解道理深入浅出,确实厉害。  我对陈词说:陈词妹子,既然你这么懂,那就帮帮忙,从这蛇女的心里套套话?  “现在暂时不行。”  陈词又坐了下来,侧坐着身子,对我说:水哥,我得先问问,你们为什么要从这位女士的心理套话——取决于什么用途?如果没有办法说清楚的话,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帮忙的。  陈词似乎有点小迂腐,就是读书人的那种死脑筋,不转弯。  我把蛇女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同时,还说出了她把一个死胎抱在怀里,不停的喊“儿子”的事情,我说想让蛇女说话,彻彻底底的说明她的身世,这样,我们也好帮助她。  陈词想了很久,又问:这蛇女,有没有亲人?  “应该……应该有?不过,他老公以为她死掉了。”我说。  陈词又说:既然有亲人,我需要他的亲人到场,然后我才能为她做下一步的行为,或者,至少有他亲人的亲笔签名或者委托书才行。  “这么麻烦?”我说看电视里做心理治疗,只要上去就能做……哪儿这么复杂?  “哎!”陈词直接摇手,说:这事得和电视上面演的不太一样……事实上,按照我们的行规,当来做心理治疗的人有正常自控能力的时候,的确是不用出示证明的……但是,这位女士,明显没有正常的自控能力。  陈词说:所以,我需要这位女士亲人的亲笔签名,才会来做更深层次的治疗和引导的。  我立马说,他亲人肯定不会同意的……事实上,这蛇女发生了什么,可能和他的老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我不能管。”陈词说道:这是规矩,也是行规,没有委托书,那就不行……心理医生,是一个很可怕的职业,我们能够很自然的让你说出你的银行卡密码、你的银行卡账号,你的一切缺点,只要我们想。  陈词说心理医生有掌控心灵的力量,这种力量神圣而危险,所以她必须遵守规矩,哪怕有人说她死板。  她是够死板的。  我直接让易伟给他的前任房东打电话……打给那个任远。  易伟掏出了手机,立马打电话给任远。  电话响了七八声后,接通了。  易伟直接打开了外音,问:任远哥!  “怎么了?小伟?”任远的声音,还是有些磁性的。  易伟说在房子里找到了他老婆,请他来我们这里办点事情。  “不要胡说,我媳妇早死了,都死了三四年了……没有那事,就这样,挂了。”任远一幅十分紧张的模样,显然是心虚。  他挂了电话后,我直接对陈词说:陈词妹子,他老公不承认她活着,这回你死心了吧?  “不能。”  陈词微微摇了摇头,说不承认,并不代表亲人不在,还是得那位先生,出具了亲笔签名,她才能……  “才能什么才能。”  我真有点火大了,我说道:这人家都不承认了……咱还能死皮赖脸的求那人吗?那不成……  “那我也不成。”陈词真是迂腐得让我有些暴躁。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漏洞,说道:你要说理,那好,咱们就论理——首先……一个人失踪两年,算是自动认证死亡了不?  法律里面还真有这么一条,一个人,一旦失踪了两年以上,就认定死亡。  陈词想了想,说:是的!  “OK!”我打了个响指,又说道:那我再说一个……一旦配偶死亡,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对不对?  “对!”陈词点头。  我说那就行了,那任远说他老婆死了三四年了,那就说明蛇女失踪三四年了……法律已经认定了蛇女死亡,她自动被认定了和任远的配偶关系解除,算是自动离婚了,那任远,也不是蛇女的亲人了!  这样的话,蛇女也已经举目无亲了……那你可以做治疗了吗?  我说完,陈词想了很久,才说:能不能把门关上……我可以给这蛇女做催眠,进入她深层次的潜意识里,引导她,把她的事情,说出来。  我听陈词总算松口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道:行……春哥,关门。  冯春生到了门口,直接关上了门。  门关了之后,整个纹身室都暗了很多。  陈词让我把蛇女放在纹床上。  我把蛇女放在了纹床上,板板正正的。  陈词坐在了蛇女的身边,伸出了手,轻轻的拂过了蛇女的脸:你相信我吗?  她的声音,本来就很温柔、知性,现在换了一种更加温柔的语气,询问蛇女。  蛇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紧紧的抱住了死胎儿,念叨着:这是我的儿……这是我的儿。  陈词轻轻的抚摸着死胎儿,极度温柔的说:这是你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害他,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也保护他,你相信我。  她一直在安慰着蛇女,最后蛇女突然点了点头。  “现在……你将进入很浅的催眠状态,心里保持平静,平静,平静,我们想要帮助你。”陈词再次伸出手掌,在蛇女的脸上,晃荡了一圈后,那蛇女,忽然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陈词拿回了手,说道:现在……请你进入更加深层次的睡眠……更深层次的催眠状态。  她又引导了十来分钟后,那蛇女睡得已经十分安详,双手平放在了纹床上,那死胎儿,静静的躺在了她的肚皮上。  “可以开始引导了。”陈词对我说了一声后,开始引导者蛇女说出了她的事情。  一阵引导之后,我们算是知道蛇女到底发生什么了。  原来,蛇女叫余静,前些年,嫁给了老公任远。  任远呢,是个烂酒鬼,喜欢酗酒,很暴力的一个人,经常对余静实行暴力体罚。  动不动就打!动不动就骂。  经常在任远晚上喝完了酒后,就把余静抓起来打……拿皮鞭子抽,抽得余静惨叫连连。  每次,任远打得麻木了之后,就把余静扛到床上去,继续发泄……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余静怀上了孩子——毛毛。  那任远,别看在本市有套房子,其实他父亲死之前,给了他四套,有两套被他喝酒赌钱输光了,是个结结实实的败家子。  不过任远对余静,十分小气。  在余静怀胎的时候,每个月都要另行公事的孕检,任远也不会带余静去。  一直到余静怀胎了五个多月……医院必须要做一次“四维彩超”的时候,余静强烈要去任远带她去,这次,任远的哥们也看不下眼了,也帮着一起劝说,才让任远带着余静去医院做四维彩超。  这回,出事了。  小孩被检查出来先天畸形……就是长了一条尾巴。  那尾巴很长,很长,是先天的返祖现象。  按照医生的推断,这种畸形的出现,和任远喜欢在酒后行房事有很大的关系,并且当面批评了任远。  这下任远还受得了?他很要面子,被医生数落了几句,直接解下了皮带,当着众医生和病人的面,拿起了鞭子,对着余静一鞭子一鞭子的抽。  好在妇产科的病人和孕妇,永远是医院里面最多的,许多人都去拉任远。  其中医生还好心的劝说任远,说让他不要动怒,这种畸形其实不太影响,无非是出生之后,做一个切除,不影响的。  “妈了个瓜货!个瓜婆娘,生娃娃也不会生,生出来一个带尾巴的瓜娃子!我打死你!”任远小时候在重庆生活,后来才跟着做生意的父亲来了闽南,所以一骂人,重庆话直往外面翻。  一个医生生怕任远再打余静——这可是孕妇哎,一旦打出了事,那还得了吗?  所以,那个医生违反了纪律,告诉了任远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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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人心比鬼恶[url=]确定投票[/url]  医生告诉任远——你的老婆,怀着的是一个男孩,虽然畸形,但怎么说……也是可以简单手术弄好的,结果还不错的。  任远当时听说自己的小孩是男孩,顿时眉开眼笑,骂道:个瓜婆娘,生娃娃生了瓜娃子,还是老子霸道,给你搞出个长把把的娃娃……今天先这样……你要生的是个女娃,老子打死你!  任远骂完了,才扬长而去。  那个医生赌对了,这任远,就是一个有严重陋习,重男轻女的家长。  本来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结果,任远晚上喝完了酒,回了家。  他是酒劲上头,越想越生气……他又抽了皮带,把正在睡觉的余静,直接从床上扯了下来,狠狠的揍。  他边打边骂:瓜婆娘,老子长尾巴了没?你给我生的儿子,凭啥是个带尾巴的?瓜货!  他把余静一顿狠揍,揍完了之后,还觉得生气,直接出了门,继续找人喝通宵。  余静却觉得肚痛难忍……她刚才挨了一“皮带头”,刚好被打在小腹上。  这下子可不得了,本来任远就是在酗酒状态下和余静发生的关系……那小孩先天发育就不足,怀在肚子里,也不怎么稳。  现在又挨了一顿好打,余静……流产了。  那猩红的血液,直往外面流……那胎儿,也滑落了出来。  余静这下子,特别害怕。  她知道,虽然这小孩是个长尾巴……但怎么说也是男孩,还是受了任远的喜欢的。  如果任远知道她流产了,那得怎么样的一顿毒打?  当时,余静的脑子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逃!  她怎么逃?她的体力虚弱,虽然好不容易用毛巾止了血,可逃也逃不远啊?  余静的家里,在偏远山区,当初,她妈就是为了贪图任远家的七万块钱,才把她嫁给任远的,家里是不能回了……回去了,只怕还有更坏的事情发生呢。  她的两个家,都待不住了,余静想要亡命天涯——亡什么亡?现在逃都逃不掉!  她想了很久后,才想起来……家里的天花板在装修的时候,隔出了很大的空间,其中,还有一小块板子,装的是活动板子,可以拆卸的。  那活动板子,就在沙发上面,她感觉可以进得去?  于是,余静就想在家里的天花板和屋顶的隔层之间,藏上个几天,等自己体力恢复了,再逃……总之,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任远了。  她把冰箱里面的吃的喝的,都从那吊顶的口子里面,扔了进去,然后踩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抓住了吊顶,钻了进去。  其实余静当时体力很虚,可是恐惧给了她很大的力量。  她把自己藏在了那个吊顶里面。  任远第二天早上回来,看到了卧室里面的死婴儿,也看到了血迹斑斑,这才回忆起自己昨天似乎打了余静,他知道余静生下了死胎的原因。  一时间,任远也怕了。  任远估计,那余静是逃走了……不过,流产了的女人,能跑多远?这么虚脱的女人,跑出去,那不是送死么?  任远就觉得,余静肯定是死了。  加上那天也是巧了……离任远比较近的街道,有一个女人,在横穿马路的时候,被呼啸而过的大货车给碾死了。  那女人死之前的穿着的衣服,和余静的一件衣服,很相像。  当时任远就觉得,被大货车给碾死的女人,很可能是余静。  毕竟那女尸被大货车碾死的……长相是看不清了。  任远这个人,也比较信“鬼”,他怕余静或者是死胎的鬼魂回来报复他……干脆,他就找了一个当过道士的赌友,搞了个暗堂,把“死胎”封在了二堂里面,同时也封起了那个暗堂,用来镇压余静和死胎的鬼魂!  余静呢?  她躲在了吊顶上之后,发现这边生活,着实还可以……至少没有人打她。  她不想逃走了,能逃到哪儿去呢?她被贪财的家里人,送到福建来结婚的时候,所有的朋友都断了联系……她的胎儿也死掉了,对生活,没有了希望,就希望活一天算一天。  她每天晚上,昼伏夜出,晚上出来,去冰箱里摸点吃的,乘着人不在,就在厕所里面上个厕所。  当然,她偶尔也能洗个澡。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四年。  余静的身体,也发生了很多变化。  首先,她根本看不见阳光,所以,皮肤惨白惨白的,两只眼睛退化得厉害……眯在了一块,只留出一个缝。  现在的余静,有日盲症——白天看东西模模糊糊的,晚上什么东西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余静的因为时常要下吊顶或者上吊顶,加上这几年不见太阳,身体严重缺钙,骨头都软化了,现在她能像蛇一样的——蛇行。  除了这个,余静因为澡洗得很少,冬天也没什么衣服穿,皮肤劣质得可怕,全部是龟裂的模样。  现在的余静,完全就是一个怪物?  至于十几天前,为什么任远把房子卖了呢?  也是因为一个阴差阳错。  任远那天晚上喝酒回来的时候,余静正窝在冰箱的旁边,吃着冰箱里面的烧鸡。  两人撞了一个正着。  任远一看那余静的模样,当时吓得跟条狗一样,哧溜一下,直接嗷嗷的逃出了门。  余静则赶紧躲在了吊顶里面,好几天都没出来。  那任远被吓唬到了,第二天带着道士赌友回了家里,跟他说他昨天看到鬼了,会不会是……余静的鬼魂,找回来了?  那道士赌友说有可能……也许是时间长了,这暗堂里镇压的余静鬼魂镇不住了……所以,劝任远“祸水东引”。  当时,那道士赌友的原话是:余静的鬼魂一旦镇压不住,必然要害人,你把这房子尽快卖了,那余静就会害这屋子里的人,不会害你……记住了,暗堂不要拆!  这两个人真是狠心……为了保命,不惜去害人。  于是,任远把房子挂牌。  中国的房子不愁卖……没过两三天,那任远就找到了下家——心地还算不错的大学生——易伟。  于是,就有了易伟说的“蛇仙”。  我听完了蛇女的故事……心里真心是百感交集……这都是什么毛人啊?  简直恶心……这任远,就该死!他也配做人?  我看着躺在纹床上,安详的处于催眠状态中的蛇女,狠狠的说:春哥……有啥办法没?我要弄死那个比养的任远!  冯春生让我消消气,他说这世界上,这么恶劣的人,多了去了!不值得为他们去生气。  我说这气怎么能消?一个醉鬼,打老婆打得流产,还要下暗堂来镇压妻子和儿子的鬼魂?要不要脸了?  余静也因为这个男人,过了三四年暗无天日的日子!  简直恶心!  “哎!”  陈词叹了一口气,说道:于哥,我得给你道个歉……有些人,实在是刷新了我的认知下限,我刚才竟然为了这种人,坚守行规?  哎!  她又叹了口气,说:这样,徐静女士呢,先让她在你们的店里睡着,我朋友的心理诊所明天开张,我也去他那儿上班,到时候,我把她接过去,直到治好她的心理毛病,让她恢复正常为止。  仓鼠也挥舞着小拳头,气得小脸发白:这样的人渣,就应该抓到面前,左一下,右一下的把他给撕碎!让他成天这么不要脸。  易伟确实是心地善良,他对我说:于哥,我爸给了我十万平事,你收了五万,我还剩下五万,我这五万,不拿去大保健了,交给你,你等徐静姐身体好了,把钱给她……算我做件好事呗。  我拍了拍易伟的肩膀,说道:你特么不赖啊,除了脚臭一点,心地是真好。  “还比较猥.琐。”柷小玲一旁说。  易伟笑了笑,接着,他又恶狠狠的说:于哥,今天晚上,我得带着我那几个篮球队的兄弟,去找找任远的麻烦了!这比样的狗东西……实在惹着我了。  他说那任远逼得徐静上了屋顶,害得他易伟担惊受怕好些天,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易伟,就是看任远不爽!  他要去削那任远。  说完,易伟出了门,边出门边打电话:小丑,发发带上老四,跟我走!别玩lol,哥带你们去修修人渣也是美滋滋!  易伟走后,我和柷小玲、冯春生打了个眼色,让他们跟我出来。  我让仓鼠帮我照看好蛇女徐静——下午的生意,暂时不做。  我、柷小玲和冯春生,三人到了下面小餐馆的包间里,我要了几个菜,说:我想……狠狠的收拾一顿那任远。  “整死他?”冯春生问。  “整死就整死!我也想整死他。”柷小玲猛的拍着桌子。  我说道:不是整死,只要给他弄出个好歹来……那任远,真不是个东西,这样的人渣,不配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说我想做个局……把任远给吓疯!  “这个局,你打算怎么做?”冯春生问我。  我让柷小玲和冯春生过来,我趴在他们的耳边说出了我的想法。  冯春生听了,哈哈大笑,说任远这样的狗杂碎,就得这么办他!  柷小玲听了,也跟我竖大拇指,说我这个人,挺多办法的……行……杀人的事,咱们不咋做,但把那任远给吓疯的事,不做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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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死胎(9.9号加更)[url=]确定投票[/url]  我想了个方法……要把那任远,给吓出个好歹来。  首先,我认识一个殡仪馆的化妆师,给死人化妆,把叫一绝。  他可以把死人化妆化得栩栩如生,也能把活人化妆化成死人的模样。  我找这哥们,然后把柷小玲化成“蛇女”余静的模样,直接让她去吓唬吓唬任远。  然后我和冯春生敲边鼓,一定要把任远给吓出神经病来!  我是这个构思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因为,我和柷小玲、冯春生沟通了细节之后,回到了纹身店。  纹身店里,仓鼠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我仔细一瞧那纹床上的徐静,我发现,本来安安静静在徐静的肚皮上趴着的死胎,已经不翼而飞。  “咦?”我看了一眼,说道:好奇怪啊。  我喊醒了仓鼠:仓鼠,仓鼠……你别睡了。  “怎么了?”仓鼠揉了揉眯细的睡眼,看了一眼我,软软的问道。  我指着徐静说:她肚子的孩子呢?  “啊?啊?”  仓鼠慌忙去看徐静的肚皮,她也发现,那死胎,不翼而飞了。  这时候,冯春生哈哈大笑,说道:善恶皆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这任远……死定了!他死定了。  我问冯春生为什么说出这么一句话?  冯春生说——任远的命,就交给死胎吧。  他跟我说,那死胎当天晚上流产,其实不会害任远?虽然死胎有怨气,但她的母亲,还是爱他的,爱恨抵消,也没有怨气。  现在呢?  那死胎被封在了暗堂里三四年,心里早就积攒了怨气……现在重见天日,外加听了母亲的怨恨诉说,他的怨气,足够了。  冯春生说:我想……那死胎儿,去找任远报仇了。  “真的假的?”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让我就接着看好戏吧……任远……必死无疑。  柷小玲也说:那死胎儿也是凄惨……看看他怎么做吧。  我们三个人说到了这儿,那易伟跟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说找了哥们去削了那任远一顿……把那任远打得吐饭。  接着,易伟又说:放心……这个月,我带着我哥们,天天去照顾他!  我摇摇头,对易伟说:evil兄弟,听我一句劝,这些天,你别去找任远,任远,交给我了。  他问我为啥!  我对易伟说……让你别去就别去,我是为你好。  这几天,死胎怨灵要报复了,我怕易伟过去,被死胎误伤了。  那易伟这才点头,说不去了,听我的。  这事过去后的三天,易伟突然跟我打电话,说我简直神了……做的事情,也大快人心。  我问怎么了?  易伟直接给我发了一条新闻链接。  我点开了链接……这新闻的标题是:婴灵杀人事件。  新闻的内容,说我们市的一个男人,被一具婴儿的尸体杀了。  那婴儿用小手,捅穿了那男人的心脏,同时,那婴儿还有一条尾巴,尾巴缠住了那男人的脖子,法医检查的时候,发现那男人喉咙的骨头,全部稀碎,脊椎骨,也碎裂了。  据记者调查,死者在三年前,他的老婆,怀了一个胎儿,胎儿就长了一条尾巴……不过,当年,那死者的老婆和胎儿,都不幸死亡。  这新闻下面,有网友在下面评论……众说纷纭,有些人说这事是小编扯谎,有人说那男人,肯定是得罪了人,被下了婴儿咒杀掉了。  唯独有一条评论,我觉得很有水准: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条评论,我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可是,我感觉,这人,似乎能够推断出这事情本身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才发现……这天底下,藏龙卧虎……最好还是低调啊。  ……  时间回到那易伟收拾了任远的那个下午。  当时冯春生说了……死胎,去找任远报仇了。  蛇女的事情,我也算搞定了。  那天下午还有时间,我先去把钱,寄给了我母亲。  这些天,收成真是不错!  殡仪馆,给了我十万红包,那韩老板亲自给我的。  前段时间,那虐狗的孙子的事,我也拿了六万。  还有这次易伟,又给了我五万。  一共二十一万。  我直接给我母亲,寄了十八万过去了,给了冯春生一万,仓鼠一万,我自己留了一万,这些钱,不算工资,算是暂时给他们俩发点生活费,改善改善。  期间,我母亲给我打了电话,说我现在这么能赚钱,也别太着急了……自己该买点好衣服,就买点好衣服穿,该吃点好吃的,就吃点好吃的。  我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但其实我跟我弟弟说——该吃好喝好的,是咱娘。  期间,我弟弟还给我算了一笔账,说我寄给他的钱,加上这次十八万,刨去肾透析的费用,刨去了吃喝住行,以及各种消炎药、特效药的钱,还有为了做肾脏移植之前的补品药剂之类的,还剩下整整四十万!  我仰天叹了一口气——四十万啊!已经完成一半了。  还有四十万!我母亲的事,就算成了!  我心里暗自高兴,回纹身店的路上,我还专门给自己买了一盒好烟——四十的黄鹤楼,算是对我这段时间的犒劳。  不过我不会忘记,这些钱里,还有一部分钱,是冯春生的。  冯春生是够意思……这段时间,都不要我的钱……他等我治好了我娘,才打算从我这里分钱了,这份情谊,我永远记在了心里。  ……  回了纹身店,我继续去找咪咪——咪咪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电话也不接,找人也找不到。  我到了店门口,没上楼,又去了大保健店里找咪咪。  不过这次,我没找到咪咪,倒是碰见了张哥。  张哥是咪咪的老板嘛!这片里的老大……很是厉害……我还给张哥纹过一对阴阳鱼呢。  “水子。”张哥主动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给张哥递了一根烟:张哥!最近赌运还行吧?  “那可不!”张哥哈哈大笑,说自从纹了我的阳绣阴阳鱼,哪天晚上不玩个痛快?  接着,张哥问我:你找谁啊?  “我找咪咪。”我对张哥说  张哥顿时不是很高兴,说咪咪昨天晚上没来接客……今天这都几点了,也不来……你说这上班都没个点……怎么玩?  “那是,那是,张哥别生气……咪咪也许是有事。”我给张哥替咪咪道歉。  张哥哼了一声,点着了烟说:这谁家没点事?但得提前打一声招呼吧?你又不说来不来,晚上客人来了,点你咪咪的名,我说对不住,咪咪不在,结果过一会儿,咪咪又来了,你说我怎么跟客人交代?对不?  “对,对!”我陪着笑。  张哥摇了摇头,说就没有这么办事的。  他是挺生气的,不过再大的气,也不能一个劲的对这我这个碎催发,他顿时扭转了话头,说:哎……你还别说……你小子最近发达了,膨胀了,抽烟都抽四十的黄鹤楼啦?你小子赚钱速度可以啊。  我说就是瞎忙活,比不得张哥家大业大的。  张哥一杨手:别!水子……今儿个这事,我还得倚仗倚仗你呢……我一朋友,很欣赏你的手艺,让你去帮个忙……你觉得咋样?  我想了想,这张哥的事,推不了啊!  他说得让我去帮忙办,那我可不得去帮忙办吗?  我对张哥说:放心……张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啧啧,水子到底是个人精,说话就一个词——舒服!”张哥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拍在了我手上,说道:现在呐……你就去找我朋友,我朋友等着你呢!  “哎!一定去。”我说我现在就去喊人。  “事情办完了,再来找你张哥……还给你封个红包。”张哥笑了笑,进了他的路虎车,走了。  我掂量掂量了红包,至少两三万。  我寻思先去找冯春生,把张哥的活给办了……其余的事,晚上再说。  上了纹身店,柷小玲也不知道哪儿野去了,我约了冯春生,坐车出门,刚刚走了十来分钟,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掏出了一瞧……发现是咪咪的电话。  我连忙接了电话:咪咪……你可吓死我了,这两天你干嘛去……  我还没说完呢,咪咪打断了我:水子,听我说……我们被报复了,有人抓我们,抓我和廖敏,廖敏已经被抓走了,我现在才逃出来。  我连忙对咪咪说:咪咪……我给你柷小玲的电话,你找她,就说水子让你找她的,你先找他避避!  我刚才已经跟张哥的朋友打了电话,约了时间,张哥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相与,我得罪不起,只能让咪咪去找柷小玲。  柷小玲是高人,绝对能保证咪咪的安全。  咪咪连忙点头。  我则有些着急的挂了电话。  冯春生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冯春生——咪咪和廖敏被报复了……廖敏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冯春生吼了一声:这黄皮子诅咒里面,七个人,活到现在,就剩下廖敏和咪咪?到底是谁在报复她们?  谁知道呢?我摇摇头,给柷小玲打了个电话,让她去接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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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李头村惨事[url=]确定投票[/url]  我让咪咪先去找柷小玲,其实我心急如焚,你说这算咋回事?好不容易把咪咪和廖敏的黄皮子诅咒给解掉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的事?有人要抓咪咪和廖敏?  不过好在咪咪运气好,跑出来了,同时,我这边,还有柷小玲。  这位性格暴躁心地却不错的柷由家阴人,能帮我不小的忙。  接着,我又给陈雨昊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就说了九个字:咪咪有难,求小雨哥帮忙。  其实我对陈雨昊是没什么信心的……这家伙,深入浅出,每天也不见踪影,谁知道他会不会帮忙?  没成想……陈雨昊在一分钟之后,给我回了一条消息——放心!包在我身上。  有了这条消息,我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面了……陈雨昊愿意帮忙,咪咪绝对没事……两大高手一起出洞,还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这会儿,我能安安心心的办我的事情了。  这次,托张哥找我办事的人叫“老吉”,是我们市的一个很有钱的老板,在我和冯春生开车到地方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有钱的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我反正是开了眼了……住的别墅前面还修了一个庄园,家里的院子里,还养小矮马,我去,一幅花园的模样。  我和冯春生,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儿,门自动开了。  我们两人,进了别墅。  在别墅门口,我们见到了那“老吉”。  老吉是个胖子,穿着一个灰色的马甲,挺长的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名摄影爱好者。  灰马甲,长头发,再加上一个贝雷帽,那是摄影爱好者的标配。  老吉见了我,和我热情的握手,说:你就是于水吧?  “是,是!”我点点头。  老吉把我们两个人,喊到了屋子里面。  别墅的一楼,是健身房,二楼才是客厅,老吉把我和冯春生带到了二楼后,问我:今年多大了?  我说我二十多了。  “二十多啊?年轻人就是好。”老吉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说:年少有为,我通过张哥,关注你很久了……我这些年,也老是做一个怪梦,每次梦醒了,我都特别暴躁,喜欢对着身边的人发脾气,大吼大骂的。  他叹了口气,说:不跟你们吹牛……这些年,我都没结过婚——你说谁愿意跟一个大半夜发神经病的人在一起过日子啊?对不对?  我连忙点头,说是这个事。  接着老吉又说,说他这些年,解决生理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去找.小姐,大保健,技师,不然没法弄。  但就是找.小姐、找大保健、技师,老吉也吃了不少苦头。  为啥呢?  老吉不是喜欢大半夜的起来,大吵大骂身边的人吗?因为这个毛病,他刚开始,得罪了不少看场子的……因为太过分的话,那些小姐就会找看场子的人来摆平这事。  每次老吉都是出钱平事。  后来,大家都知道老吉的习惯了,那些技师,都是完活就走,多少钱也不留下来陪陪老吉。  老吉是家有钱财千万贯,却连一个晚上陪他一晚上,拥抱在一起睡觉的人都没有。  这不得不让老吉感觉到寂寞。  甚至有断时间,老吉因为太过于寂寞,还专门出去找刺激。  他一个人开着摩托车,专门去抢女人的手包。  抢了十次,老吉被警察当飞车党给逮捕了。  回来老吉给警察塞钱,同时又按照原价三倍赔偿那些女人的损失,这才躲过了牢狱之灾。  老吉感觉这辈子,都得无聊中度过的时候,还好遇见我了。  他专门问我,能不能治好他的毛病?  我问老吉——你平时是干啥的?这得跟我仔仔细细、真真实实的说清楚。  一般有钱的大老板,没少做点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事,都是业报。  所以,我得问清楚——太夸张的业报,类似韩老板那种,害得十二个人冤死在殡仪馆火葬场的家伙,那就算了,他的业报,我治不了……也不敢治。  小业报之类的,其实可以帮帮忙的。  老吉说他开了一个造纸厂。  造纸厂开到多大呢?  他告诉我,几乎闽南这边,都用他的纸源。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印刷厂,每年印刷的纸张,也是从自己那儿加工出来的。  我问老吉的造纸厂叫什么名字?  老吉说……他的造纸厂叫——盛源纸业。  我一听,真是气得火冒三丈了,搞了半天,这老吉就是盛源纸业的老板啊?  奶奶的……就是特么这个哥们,把我们闽南的环境,搞得那叫一个惨?  小的时候,山是绿色的、水是青色的,天空,是明朗的。  可是这些年呢?  山不再翠绿,水上渣滓遍地,天空,偷偷蒙上了一层雾。  前些天,闽南最重要的江——闽江的上面,出现了大量的死鱼,一只只的翻了白,浮在了水面上,惨白的银带,绵延千里。  环境污染,让我们的家园蒙羞。  我们的家园,从此不再美丽,我们的后代,再也看不见闪烁着的星星,看不见那翠绿翠绿的山,也无法在水里,自由的游泳。  我们这边,要说对环境污染的最大罪魁祸首,就得说盛源纸业了。  这老吉,是祸害我们家乡的最大恶徒。  我对老吉说:原来就是你天天往江里面排污啊……你个混蛋……你可真是混蛋……天天往江水里面排污?要点脸不?  我指着老吉骂道。  老吉摇了摇头,说现在全国的企业,有多少是正规排污的?没办法?  “没办法?”我冷笑了一声,要拉着冯春生离开。  他老吉这事,业报可大了。  我直接对老吉说:你可知道……曹山李头村?  “这个……不知道。”老吉低着头,说。  我直接吼道:你少骗我……什么不知道?你分明知道……曹山李头村,就在媚雨江的下游,你们造纸厂的排污管道,直接喷在他们村那边的水源上。  这些年,曹山李头村,有多少人得了奇奇怪怪的病?你可知道?  有一出生两只脚长在一起的婴儿。  有同时得了好几种癌症的老人。  有成天吐绿水,直到吐死的男人。  ”他们为什么得病?因为他们吃的水,是被你污染过的。”我吼道:我一同学,在前年,罹患了白血病,也死在了李头村。  老吉挠了挠耳朵,说不是他们的问题,如果真是他的造纸厂有污染……那政府不早就查他了吗?  我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你这事我还不知道?有村民去上访,去告状,可是有用吗?都被你的人,打了个半死!有稍微富有的村民搬出去住……可是还有一大群人,搬不出去呢。  那次,许多没钱的村民,集体去游行,可是还没出门,他们的家人就失踪了,并且拿了一封信——信上面说——他们放弃游行,家人就会回来,如果不放弃……那么?  在我们国家,资本的力量非常可怕。  他们可能吐出来的一口唾沫,是普通人赚一辈子也赚不到的。  自然,那些资本,来收拾一些山民,那是极其容易的。  这次事情之后,李头村的人,似乎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逆来顺受!  他们已经把这件事情,当成了……是老天爷给的一种磨难,不再反抗,只是学会适应。  我对老吉说:吉老板,你天天晚上做恶梦,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我不敢给你改命,我怕……责难,落在了我的身上,你可明白?  “明白。”  老吉突然泪流满面,说:这些年,我也反省过我自己了……我知道这些事情,确实不应该做,这样,我会建立一个基金会,专门用于改善环境……同时,我也会拿出大量的钱来,给这群人,一个交代,可以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的事,我办不到。”我对老吉说完,要带着冯春生走。  这时候,老吉再次喊住了我:于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心肠的人,你有责任感,有担当,但是,你不够聪明。  “如果变得和你们一样,我宁愿不聪明。”我是在火头上,什么话都敢说了。  就和我在跟韩老板见面的时候,我才不管那韩老板多大的权势呢,我依然要发出小人物的声音,我甚至警告过韩老板——多行不义必自毙!  老吉摇了摇头,说污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些人……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病痛,现在,只要我治好他的毛病,他就愿意投钱,改善那些人的生活环境……这可是双赢。  不然的话,我今天一走了之,虽然痛快是痛快了……可是,那些被污染害了的人,怎么办?他们还是一样惨,他老吉,一样还是每天做噩梦。  “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老吉对我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理就是这么个理……怎么做,你自己清楚的。  我想了想,说:行……我为了那些被污染的村名,帮你解决这次的问题。  “那就OK。”老吉给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接着,他对我说:对了……我想回忆回忆我的梦……你可以到我的卧室里面去等我一下吗?我们在那里聊,可能会让我舒服一些。  我说可以。  岂能料道,我答应了老吉后,我反而掉进了一个局……一个差点让我万劫不复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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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骗局锁命[url=]确定投票[/url]  我按照老吉的说法,进了他的卧室。  他的卧室,不是普通人家的卧室,他的卧室,更加像是一个会客厅,硕大的空间里,摆放着一张圆床,然后有两套大号的沙发,住在里面,舒服那是肯定的。  我和冯春生,都找了沙发坐着。  老吉却对我们说:对不起哈……我肚子稍稍有些痛,得离开一下子,你们慢坐,等我一会儿,实在对不住。  这人有三急,再有钱的人也得拉翔,我不可能不让老吉去。  我对老吉挥了挥手。  他笑了笑,出了门,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我们在房间里面,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老吉。  冯春生一旁不停的看表,一会儿就说一句:五分钟都过去了,那老吉还没来?惨死在厕所里面了?  他一共说了七八句后,我实在受不了了,给老吉拨了一个电话,不过,他的电话没人接通。  “真是奇怪。”我站起了身,准备和冯春生离开的,我感觉那老吉在耍我,还不如一走了之呢。  我们还没迈步,我们身后的沙发,忽然爆开了,沙发里面,扑腾出了浓烈的血液。  那血液,喷在了我们身上,把我们搞成了血人。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踹开了。  房间里面,冲进来了几个警察。  警察把我和冯春生围住了。  “全部抱头,蹲下。”  那些警察,凶神恶煞的对我和冯春生说。  我们俩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接着,两个警察,握着枪,控制住了我和冯春生,其余的警察,在房间里面乱翻。  最后,他们竟然在床下,翻出了一具女尸。  那女尸的喉咙被捏碎了,浑身脱得光光的,而且,她的模样,我和冯春生,都认识……她不是别人,正是这两天失踪了的廖敏。  廖敏死掉了。  死在了这栋别墅里面?  我和冯春生,晚上还在寻思,廖敏,到底怎么失踪了呢。  现在我们竟然看到了廖敏的尸体。  看到廖敏的尸体,我心里有点难过,也很惋惜……可现在,这根本就不是惋惜的时候,因为,那警察一脚把我给蹬倒了:这两个人……全部抓起来,他们涉嫌杀人?  “杀人?杀谁?杀了廖敏?”  我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那个老吉,要冤枉我们……把我们诬赖成杀了廖敏的凶手。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我抵制他污染环境吗?  不可能!  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陷害。  我心里把老吉问候了一百遍。  冯春生也龇牙咧嘴的说:奶奶的,啄了一辈子鹰,想不到被鹰啄瞎了眼睛……老吉那个混蛋,这下子要把我们诬赖成杀人犯,还用廖敏的尸体来诬陷我们?还是人吗?老吉,我草.你妈!  在冯春生骂人的时候,忽然间……老吉进来了。  只是这时候的老吉,一脸泪水,指着我们,假惺惺的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就是他们,我最近交了一个女朋友,结果,这群人,看我女朋友漂亮,潜到了我家,强。暴了我女朋友不说,还杀人!  “警察同志,你们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老吉是恶人先告状。  警察摆摆手,示意老吉不要再说了,他让手下那些人,把我带走,带到了公安局。  那天晚上,我就在拘留所里面度过的。  我和冯春生坐在一起,两人坐在了拘留室里。  冯春生说:吗的,这次算是交代了,咱们的罪要是被坐实了,那咱们得死在这里。  “谁说不是呢?”我摇摇头:强上加杀人,判死刑都绰绰有余了吧?  我们白天还风风光光的,可是到了晚上,却一不小心,沦为了阶下囚?这叫什么事?  冯春生说那老吉和张哥肯定是一伙儿的……张哥和老吉,都想办了我们。  我说为啥张哥和老吉要办我们?  要说往日里,无冤无仇。  比如说张哥,我平常和张哥见面还算多,每次见面我都点头哈腰的,态度不知道多好!为什么张哥要办我?  我不太清楚。  接着,冯春生又说:肯定是有仇啊!不然,他们两个有钱人,下了圈套,害我们干什么?  我挠了挠头,说:春哥……如果这次咱们逃不了了,你后悔不?后悔来跟我合作了。  冯春生说还后悔啥啊,这都是命,就是死得有点不明不白的……我们死都没想明白,到底得罪了谁?  我和冯春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聊得我们两个人都犯困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一阵阵的脚步声。  紧接着,我看到了三个人进来了,一个是在监狱里面巡逻的警卫,一个是李向博,还要一个是柷小玲。  ”咦?他们三个怎么来了?”我立马站起了身,趴在了铁栅栏上,冲李向博挥手。  李向博摇了摇手,示意我不要大声说话。  接着,他和柷小玲都跑到了我面前。  “博哥,你咋来了?”我问我的铁哥们,李向博。  李向博说警察局的“大牛”看见我们进来了,就跟李向博打了个电话,找了点关系,让他进来看看我。  柷小玲则是李向博去纹身店喊过来的。  我一把抓住李向博的手,说:博哥,有人诬陷我们了。  李向博说:这事我听说了……大牛讲的,说你们这次惹到人了,估计要狠狠办你们,我让大牛去帮我找人,看能不能把你们捞出来,结果大牛说了……谁只要去办你们的事情,谁就得脱了警服回家。  他有些着急的问我:于水啊……你就是纹个身,还能得罪谁啊?  我拍了拍脑袋,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廖敏死了,他们诬赖我和冯春生杀了廖敏,这次的事,估计不好过啊。  柷小玲问我:廖敏才失踪,就死了?  “死了!”我说。  柷小玲点点头,说:陈雨昊帮你守住了咪咪……咪咪那边,别急。  “哎!小玲,回了家,告诉咪咪……张哥,不是好东西。”我连忙对柷小玲说。  柷小玲叹了口气,说:咪咪正想让我提醒你的……张哥不是好东西?  啊?  这是个乌龙啊!  如果咪咪早点告诉我……张哥不是个好东西,我压根不会帮张哥去接活!可关键是……我去老吉家前,咪咪可没跟我说——张哥不是个好东西。  这事闹的。  我摇了摇头,说咪咪现在有陈雨昊看着,那她就没啥事了,只是我和冯春生……哎!  我叹了口气。  这时候,柷小玲又说:要不要我把你们救出去?这地方看守不是很严。  “别!”  我让柷小玲别乱来。  要说咱们国家,直接一道通缉令,你往哪里跑?除非往大山里面跑,别说不好跑了,就算跑得掉……一辈子就萎缩在山里吗?  那还不如死了呢!  这时候,李向博又说:我再去找找……没准,还能找到人呢。  “哎!我想起来了。”冯春生突然站了起来,对我吼道:我想起了,有人可以帮忙。  我问冯春生是谁。  冯春生说:东北狐王家族。  我说东北狐王——远在东北,这是闽南,强龙不压地头蛇呢,他来了,有毛用啊?  冯春生说话不能这么说……东北狐王的势力,其实很大的,在阴行里,朋友又多……没准真能帮得上忙,而且咱们都这样了,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柷小玲点了点头,说她待会就联系东北狐王的人,看他们会不会来助拳。  我和冯春生,现在也把宝压在了东北狐王的身上了。  接着,我又对李向博说:博哥!我于水,我母亲在广州住院,肾移植还差四十万,如果我不幸……你卖了我的店,把钱给我妈,到时候估计还不够,博哥,你借我点,我下辈子还……  “放什么屁,你妈就是我妈,要是你不行了,我卖了我家房子,直接给你妈补齐那四十万去!”  说完,李向博和柷小玲转身离开了。  “千万帮我们带信。”我对柷小玲说。  柷小玲点头,说一定的……明天一早,口信就到了东北狐王家族的耳朵里。  我等柷小玲和李向博一走,我对冯春生说:东北狐王的人,会来吗?  “一定会。”  冯春生说:东北狐王家族,道上的名声一直不错……咱们上次帮了他们,他们也一定会帮我们的,等着吧。  “哎!”我叹了口气,对冯春生说:春哥……你没事做,帮我算算命?  “算个屁。”冯春生说:你小子的命,算不着。  “咋了?”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我的命,叫“横死太多,无断无续”,他说我的命格,属于出现了太多的横死……这样的命,算不着的,不过我命里横死太多,应该不会横死在这儿吧?  我摇了摇头——我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这次,我可能真的逃不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有警察,把我和冯春生带出去审问。  这回,我发现我们更加走不了了。  因为那警察直接甩出了一句话……在老吉家的别墅里面,发现了我们大量的指纹,在廖敏的身体里面,发现了我和冯春生的——jing液!  听到了这儿,我傻眼了,紧接着,我猛地站起来:操!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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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九章天官印[url=]确定投票[/url]  我听说廖敏的身体里,还发现了我和冯春生的——jing液?我真是气不打一处出啊!  栽赃陷害也没这么栽赃陷害的吧?  我猛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个,不公道!  “怎么不公道?”审讯我们的警察问。  我说我和冯春生,还没有做抽取jing液的检测,你们凭什么说廖敏的身体里面,发现了我们的jing液?  警察哈哈大笑,说这就不用管了,反正现在,指纹、jing液、脚印,都是出自你们的手笔……你们,跑不了的。  我小声的对警察说:你们收了黑钱,要办我们……  “别……收黑钱谁敢啊?”警察笑着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后,吐着烟雾,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运气挺背啊,刚好遇上严打了,咱们正要抓抓坏风气,立一个典型起来呢,你们潜入别人家,强上了别人的女朋友不说,还杀人……要不是那别墅的业主偷偷的去报案,没准他的命也没有了呢……你们两个,就应该严打!严厉的打击你们的犯罪行为。  警察又说:再说,这里面的事,也好推敲,没什么太难的逻辑。  “推敲什么?”我虎视眈眈的望着警察。  警察说道:推敲你们的犯案过程了。  他说已经查出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说,我和那死者廖敏,生前认识……最近一段时间,交往密切。  他说肯定是我追求廖敏,始终不得,最后又发现廖敏竟然和一有钱人搞上了,怒火中烧,所以,我和冯春生两人,密谋杀人……要干掉廖敏!这就是我们的动机!  杀人的动机。  哼!  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平日的脾气了,冷笑着看着警察,说道:要都是你们这样办案子的,那这些悬案、要案都挺好破的了。  我对警察说:我也只能对你说一声“呵呵”了。  “今天审讯就到这儿了。”警察把他的文件,全部整理好,径自出了门。  几个小警员,再次把我和冯春生,押回了拘留室。  拘留室里面,我和冯春生,已经了无生意了。  “春哥,这次咱们真心跑不了了。”我对冯春生说。  冯春生则说:那可不,罪名都安好了……想逃,几乎是不太可能了……长翅膀都飞不出去啊。  我问冯春生:他们还没调取我们的jing液、汗液或者是唾液样本,就直接宣布我们有罪,不怕出事吗?  “怕毛啊。”冯春生说:这里面的事,上头没几个追究得那么细的,而且这上头,肯定是有人要办我们?他们就更加不怕出事了。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卖鬼宅的那两个大老板,要办我们?  咪咪和廖敏以前卖鬼宅,那鬼宅网络了一大批“水多活好”的女人,帮他们卖楼。  其中,鬼宅里,有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可能就是幕后。  会不会这两个男人,要报复我们?  我问冯春生:会不会是他们俩个?  “按照道理说,害我们的不应该是他们两个人啊。”冯春生说:我们只是去接触了廖敏和咪咪的黄皮子诅咒,可没有坏了那两人的生意呢……没有砸人饭碗,他凭什么报复我们,就因为我们能帮了咪咪和廖敏?  我也摇了摇头,整件事情里面,透露着一份奇特。  大概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拘留室里,又传来了一阵阵响亮的皮鞋声。  我和冯春生寻声而看,我竟然发现——那来人是殡仪馆的韩老板,那个让十二个人冤死的韩老板。  韩老板对我和冯春生笑了笑后,坐在了我们的栅栏外面,一个小警员,为他拿了一张铁板凳,让他坐下。  韩老板坐下后,叼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后,看着我们笑。  “笑什么?”我问韩老板。  韩老板哈哈大笑着说:其实也没笑什么,我还记得,一两天前,你们可当着我的面,说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嘿嘿……这话,我记下来了……可是现在出事的,怎么是你们?  “你是来冷嘲热讽来了?”我盯着韩老板。  韩老板摇摇头说:可惜……可惜,我们三番五次的拉拢你,但你昨天,彻底把我们惹毛了,我们只能下手了,要把你办死。  接着,韩老板又说:不过韩某人面子大,有几个老板,也愿意听我说话……如果你们俩个,愿意听我的话,从此以后,当我的马仔……我可以饶了你们这次,你们现在答应,我现在就放你们走——真的。  我看着韩老板,韩老板也看着我,时不时的,他还补充一句:我能量有多大,上次你们是见识过,把你们捞出来,轻而易举,不要辜负我。  我问韩老板:那到底是谁杀了廖敏?凶手,你交出来吗?  “呵呵!”韩老板冷冷笑道:丧家之犬,也有能耐跟我谈条件?天方夜谭不?  我说廖敏是我们朋友,她也不能白死——杀了廖敏的凶手,你不交出来,我也不可能跟着你走……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已经表达了立场。  你韩老板,我惹不起,让我听你的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有底线,你得把杀了廖敏的凶手交出来。  韩老板拿起了公文包,径直离开了,边走边说:于水,有句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们能活着就不错了,说其他的,有屁用?  说完,韩老板就离开了。  他只留下了一句话,说:于水,你们就安心等死吧……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们死得不明不白的,在你们被枪毙的那一天,我会把你们想知道,全部告诉你们……哈哈哈!  ……  韩老板来了又走了,我和冯春生已经知道了,这次原来是有很多有钱老板在背后,都要办死我们。  张哥只是其中的一个碎催!  老吉、韩老板……他们都是腰缠万贯的老板,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要害我和冯春生两个?  难道只是对他们说了一些不敬的语言吗?  不……绝对不是,如果他们的心眼,小到那种程度,他们做不了这么大的生意。  为了一句两句的话语,大打出手,那是“街头小混混”,不是正儿八经的“黑社会”。  我和冯春生是一肚子的疑问,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窝在拘留室里面,徒自生气。  在拘留室里,你分不清现在是几点,只能按照三餐来判断时间。  大概在中午饭过后的三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再次被提到了审讯室里面。  这次审讯我们的警察,换了一个人。  早上那个警察,是个大马脸……这次是个国字脸。  国字脸在我们两人被小警员扣好了之后,他把烟盒递给了我:抽一根?  “谢谢!”  我从里面挑了一根。  冯春生也挑了一根出来。  要说这国字脸,还是不错的……至少为人热情?  不过,国字脸的自我介绍,顿时让我和冯春生看到活着的希望。  因为,国字脸说:介绍一下……我是东北那旮的……我叫竹圣元,有人托我来看看你们,这谁托我的,你们心里有数呗。  废话,这还心里没数啊?  东北的、姓竹,这是东北狐王家族的人。  东北狐王家,到底是给力啊……真的来帮这次忙了。  竹圣元说:你们的事情,说大,那确实蛮大——杀人,这事就小不了。说小,也非常小——只要不是你们杀的人,这事就压根和你们没关系,对不对?  我感觉竹圣元也是话里藏话。  接着,竹圣元说:一般人帮忙嘛,要么看友情,要么看价值……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  我说是。  竹圣元问我们:咱们之间,有友情没?  “没有。”我说。  “那有价值没?”竹圣元说:你们有没有让我帮忙的价值?  “这……?”我吸了一口凉气,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啊,这竹圣元说得很明显了。  冯春生实在,直接偏头,小声的问道:多少钱?多少钱能帮忙?  哈哈哈!  竹圣元哈哈大笑,说那是什么事都靠钱来解决的?很多的事情,都不能靠钱来解决……需要更加独特的价值。  我心里一想,我有个什么价值能帮助竹圣元的,唯独就是——阴阳绣。  我立马反应过来了,说道:我有“天官印”阳绣,纹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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