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跟上海小朋友玩的地方去一个地方玩,发了条信息给那边一个女生,结果他在加班,他说原来你在我们这边,有没有意

恩 讲个故事吧.
我相信一见钟情呢 那是因为遇见了他 因为一次机会我们被排到了一起 渐渐地都熟悉起来 有一次朋友跟我说他给他朋友传了张纸条 那纸条上是他有好感的女生的名字 她说 有我. 可是我并不满足呢 那瞬间觉得他挺渣的
毕竟纸条上有很多人的名字呢.
后来 班上传出了他与一个女生的绯闻 他朋友都说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
再然后呢 他们分手了 原因是他觉得他自己成绩太差 配不上那个女生.
原来 不是你渣 只是你喜欢的并不是我. 我就像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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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荣祖!”   “王荣祖是谁?”   “王荣祖就是咱们王总在美国留学的儿子啊。”   “那又怎么样,人家父子团聚,你跟着激动的什么劲,你不过是崴了脚脖子,怎么连脑袋也跟着崴了?”   “去!没一句正形。你知道嘛,他这次来是帮他爸爸管理公司的。”   “人家念完书回来当然要做这个,他不帮忙,难道要你接手啊。”   由于今天太高兴了,我也就不和他斤斤计较:“瞧瞧人家,学历高,家世又好,人又斯文有礼貌,而且还没结婚。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啊!”我把头转向车穿外,一辆银灰色的本田雅格从我们身旁超过,哼,狂什么啊,等我开上BMW,天天在你前面晃!我心里暗暗想着。   “给你!”正在我想的出神,端木从车前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面纸递给我。   “干嘛?”   “擦擦。看你的口水,别流到我的车上。你怎么这么花痴啊,天下这样身价的男人有几火车皮呢,你嫁的完吗?”   “讨厌,谁说我要都嫁了,我有那么贪心吗?”我接过面纸在手里摆弄着。“能嫁一个,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再说我也不是在这做白日梦啊,你知道吗,今天我和他谈的有多投机,像我这样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孩,哪那么容易遇到啊。他也应该珍惜啊。”我挺了挺胸继续说“而且王总还叫我明天陪他出去玩玩呢。有这样的机会我能不好好把握嘛。”   “你呀,能不能有点志气,整天就想着怎么嫁给有钱人,自己挣够自己花就得了呗。”他不屑的撇撇嘴,用斜眼看了我一下。   “说的容易,你知道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混是多么不容易嘛。就比如说升职,你长的难看吧,男人不提拔你;你长的漂亮吧,女人不重用你。总之是没有合适的时候。再说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找个养我的老公天经地义,跟志气不志气的有什么关系。”   “哼,全是旧封建思想。连感情还都谈不上呢,就把自己许配给人家了,你呀,不是我说你。”   “我怎么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我把散着的头发用发带轻轻的拢在后面,露出脖子,希望这样可以凉快一点儿。才六月份,温度怎么就这么高啊。   “得了吧,我的孟大小姐,别再跟我提你的高等教育了,连计算机的杀毒都不会,真不知道你那四年大学是怎么念下来的。”他把车子停进小区的停车场,“我最尊敬的王家大少奶奶,您今天晚上想用点儿什么膳啊?”   “西西啊!”我嗲声嗲气的叫他   “别这么叫,我冷!什么事说吧。”他用手搓了搓胳膊。   “咱们去Papa’s吃牛排吧,我请客。”我豪气的拍了拍胸口。   “你会那么大方?有什么事求我,直说吧。”看到他一点儿也不为所动,看来我的美人计和糖衣炮弹一点作用没起。下次我得改变战略。“看你说的,咱们也一个屋檐下住着,请你吃顿饭怎么了,就算是感谢你天天晚上给我热牛奶不行啊。”我努力找了个借口。   “你会有这么好心?到底什么事,说吧。”   “我想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我想让你陪我去买件衣服,明天和王荣祖出去玩的时候穿啊。”没办法,看他一点儿也不上当,我只好改用拍马屁战术。   “有没有搞错!”他学着周星驰的口气大叫着,“你还要买衣服?你自己的衣柜已经塞不下了不说,还把我的衣柜都占去一半了,我从你住进来到现在就没看过你穿同样的衣服。干嘛还要买啊?”  “可是没有适合明天出去穿的衣服啊。”我委屈的解释到。唉,男人啊,一听逛街就跟杀头似的。   “小姐,明天只是出去玩,穿条仔裤,套个T恤不就得了嘛,难道你准备穿高跟鞋啊。”   一听他说的有道理,我伸手去开车门,准备下车。他一见我要下车连忙喊:“哎,你要干嘛?”   “回家啊,不然去哪。”这小子,在车上还没呆够啊。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   “你不说要请客去Papa’s吃牛排吗?”   “吃什么西餐,又贵又吃不饱,回家我给你做炸酱面,保证让你吃的都弯不下腰。”   “唉,女人啊。”他摇摇头,锁好车,跟着我上了楼。 吃完晚饭,我把所有的牛仔裤和T恤都拿了出来,一件一件在身上比量着,最后在其中的两条之间拿不定主意:“西宁,你看我是穿这条白色的还是蓝色的?”看他没有反应,我增大了音量:“我问你话呢。你看我是穿白色的还是蓝色的?”   “噢?”他极不情愿的把盯着电视的两只眼睛分出一只,扫了一眼我手中的牛仔裤。“白色。”然后又马上投入到电视上。   “哎呀,你就不能认真点,这可关系到我的终身幸福啊。”看他这么应付我,我举着两条牛仔裤站在了他和电视机之间,看你还怎么看。“不就是一个破体育新闻嘛,少看一天又不会死人。快帮我参谋参谋。”   看到我意志这么坚定,端木西宁知道不帮我解决,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仔细的看了看这两条裤子后问我:“你不是有一条背带裤吗?为什么不穿那个?”   “背带裤?你说这个啊。”我从柜里拿出了一条米色的背带裤。“不行,太肥了,这哪能显出我的身材啊。一但让他误以为我的个大胖子可怎么办啊。”说着,我又把这条裤子放了回去。   “哎呀,你今天不是已经跟他见过面了嘛,到底是胖是瘦他还能不知道啊。出去玩嘛,就应该穿的舒适方便。背带裤再加上这件白色T恤,最适合你了。年轻无极限!”他学着广告里的样子说   听他说的这么斩钉截铁,我也觉得似乎很有道理:“那就这么定了?”   “当然。行了,快去睡觉吧。小心明天有黑眼圈就不漂亮了。”他说完又马上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看他的体育新闻。   一听他说黑眼圈,马上提醒了我:“哎呀,对了,我应该做个面膜,好了,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迅速的把一堆牛仔裤塞进柜子,然后冲进了洗手间:“哎?西宁,我的面膜呢?”   “左手边储物柜第二层!如果你下次用完还乱扔的话,我再也不帮你收拾了,全扔马桶里。”   我一拉抽屉,果然在那:“Yes,sir! Thank you,sir!”   等我洗完澡,贴上了面膜来到客厅,已经快到12点了,发现他还坐在那里看电视,就问:“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用上班啊。”   “你不知道啊,今天欧洲杯开赛,是男人没有睡觉的。”   “切!”我不屑的瞥了一眼电视,听到讲解员正在讲一些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贝克汉姆吗?”   “今天没有。你们女人啊,就只知道看帅哥。根本不懂足球。”他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视,连眼球都不转一下。看他投入的神情,我想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正在跟谁说话。   “不懂就不懂呗,又不会掉二斤肉。看你今天帮我选衣服的份上,我帮你煮杯咖啡吧。本小姐干别的不行,煮咖啡可是一流的。你小子有口福啊。”   “嗯,谢啦。”   我把煮好的咖啡送给他,顺便坐在沙发上,看到球场上,密密麻麻的坐满了观众,就问了一句:“谁和谁啊?”   “葡萄牙对希腊,你猜谁会赢?”端木西宁喝了一口咖啡,用手指着站在场地中间的两支队伍。   “穿蓝色衣服的。”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他。”   “不,我觉得应该是葡萄牙。来,咱们赌点什么吧。”一晚上了,他总算主动看了我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的他差点把咖啡杯扔了:“小姐,以后再贴面膜的时候,麻烦你不要到处乱走好不好,真的会吓死人的。你想谋财害命直说,不要用这么恶毒的方法。”   “胆小鬼!以后看习惯就好了。”觉得确实吓人,我把面膜揭了下来继续说:“咱们就赌刷碗吧,谁输了谁刷一个星期的碗,怎么样?”虽然明知道这个赌注根本不公平,我对足球一无所知,根本全靠蒙。但我还是愿意赌,因为即使我输了,也可以耍赖啊。如果一不小心让我蒙对了,不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偷懒了嘛。我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行,就赌刷碗。不许耍赖啊。”他不放心的看着我,好像我的想法已经被他看穿。   “怎么会,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术的人嘛。”我心虚的解释着。   “你以为你不是啊。不行,空口无凭,去拿张纸来,咱们立个字据。”拗不过他,我只好听话的拿来纸笔:“不用这么认真吧。”我小声的嘟囔着。   “按照我说的写。”他吩咐道   “嗬,我白天给王总当秘书,晚上还得给你当秘书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写,2004欧洲杯第一场,葡萄牙对希腊。孟飞飞同志预测希腊将战胜葡萄牙……”   “谁说的?”我停下笔问他。   “不是你自己刚才说蓝衣服的会赢吗?反悔啊。”   “蓝衣服的是希腊啊。”我又盯着电视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晕!你到底知道什么呀。别看了,继续写。”他按下我的头继续说:“端木西宁先生预测葡萄牙将战胜希腊。经双方友好协商,特决定,猜错方将负责一个星期内所有碗盘的洗刷工作。从明天起执行。为视公证,特此证明,如有违反……”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看着我,说:“违反了怎么处罚呢?”他想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就诅咒他(她)将越来越胖。”说完仔细的盯着我写的内容。   我放下笔,直直的盯着他看了能有30秒。看的他发毛的直往后挪:“干嘛,要咬人啊!”   “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你也不差啊,明知道我是最怕发胖的,你偏偏用这样的方法。这不公平,干嘛只针对我。”   “怎么不公平了,我也怕胖啊,不然我怎么会天天早上出去锻炼啊。”他委屈的解释着。然后从我手里抢过这份证明,仔细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又庄严的说了两个字:“签名!”   所有东西都弄好后,我把这份协议用冰箱贴贴在了冰箱上,然后准备回房间睡觉。   “你不打算陪我看啊。”   “我可不陪,我得睡觉了,明天还得陪王荣祖出去玩呢。”我背对着他,挥了挥胳膊:“晚安!”   “晚安。哎,别忘了喝牛奶,我已经给你放床头柜上了。”   “知道了。”
 七点整我准时起床,由于心情好,连做早餐都哼着歌。端木西宁从外面锻炼回来一进屋就表扬我:“呵!心情这么好。看来今天早上不会给我吃焦炭煎蛋了。”   我把煎好的鸡蛋摆上桌子。“唔……真香啊,我在一楼就闻到了!”说着他拿起一个煎蛋,整个扔在嘴里,连话都说不清楚。   “就不能拿了筷子再吃?”我把筷子递给他“没想到,你的嘴从外面看起来挺普通,内存还挺大啊。”   “当然。这叫真人不露相。如果你和我接吻,肯定还会有更意想不到的呢。”他喝了口牛奶,把差点被噎着的鸡蛋顺了下去后赶紧还不忘了自夸一下。   “美的你!我宁可去吻一只猪。”   “猪为什么要那么倒霉!”   唉!每次和他斗嘴我总是输。算了,好女不和男斗,我安慰自己。     吃完早餐,我穿上昨天端木西宁为我选好的米色背带长裤和白色T恤,把头发高高的扎成马尾。“西宁,你说我是涂桔色口红还是紫色口红?”我拿着决定不好的两支口红,一蹦一跳的来到厨房,咨询正在刷碗的端木西宁。   “哪支都好看。”他头都没抬的应付我。   “哎呀,帮我看看嘛。”我把两支口红各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   “别闹,把这个放冰箱里。”他还是没理我,只是递了个盘子。我听话的去送盘子,却忽然看到我昨天晚上贴在冰箱上的“证明”,就问他:“昨天晚上谁赢了?”   “希腊!”   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能说会道的,怎么今天早上惜字如金啊。   “孟飞飞同志预测希腊……将战胜葡萄牙。”我念着“证明”上的字,然后考虑了一下他刚才说的那个获胜球队的名字,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猜对了?我这一个星期都不用涮碗了?”我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你蒙对了。没看到我已经在涮碗了嘛。”他嘟囔着:“葡萄牙怎么会输呢。”   “哈!哈!哈!哈!”我夸张的张大嘴使劲笑着。“太好了,我一个星期都不用洗碗了!YE!”我把“证明”上“猜错方将负责一个星期内所有碗盘的洗刷工作。从明天起执行。为视公证,特此证明,如有违反就诅咒他(她)将越来越胖。”几行字用口红涂了几下,然后拿到他面前大声念到:“哈!哈!负责一个星期内所有碗盘的洗刷工作。西西,辛苦喽。”我假惺惺的帮他捏了几下肩膀。   “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今天不用上班啊,不赶快化妆,还在这嘻嘻哈哈的。”他一边说一边把洗好的碗盘放进消毒柜。   “噢,对了。你说这两个颜色的口红,我今天涂哪一个?”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来厨房的目的。然后我把两支口红分别在“证明”空白的地方划了两道让他看。   他拿过“证明”,像老花眼一样离着大老远的看了一会儿,又像深度近视一样贴在鼻子上“闻”了一会。就这样忽远忽近的折腾了好几次,我终于忍不住:“喂,到底哪个颜色配我那套衣服好看啊?”   “哪个也不好看!”没想到我问了一早上,就等出这么一句话来。气的我夺下“证明”,一拳把他推开,“讨厌,一边去。耽误我时间。”我把“证明”贴回冰箱,又回到洗手间,决定自己选一个。   “生气啦。”他跟着我来到洗手间。堆着笑脸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出去玩,和坐办公室不一样,还是涂那种亮晶晶的颜色好看。显得有活力,而且就算是口红掉色也不明显,不用担心啊。”   我假装生气没理他,但还是找出亮色唇彩涂了起来。   “哎,这就对了,还是这个好看,最起码让人一看,就知道咱家生活水平好,早上都吃猪大油。”他看到我涂完后,对着镜子自我欣赏,就赶紧又损了一句。   “滚一边去!讨厌。”我拿唇彩在他脸上抹了一下。“那你说我穿哪双鞋啊。   “姐姐,我是你的保姆还是你的形象顾问啊。你这只是出去玩就这么折腾,如果真嫁给他。你不得把自己扒层皮啊。”   “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的。快去选鞋!”我把他推到玄关。他用手支着下巴,对着鞋架上的鞋仔细的研究一半天后说:“一共17双!没错,17双!”他肯定的点点头,一副大学问家的样子。   “我又没叫你练习数数!”我对着他的后背又是一拳:“我是让你帮我选一双今天穿的。”   “轻点轻点。你还真野蛮啊。就这双。”他拿下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递给我。“我真是看走了眼,当初怎么就让你住这儿了。真是‘小姑未嫁身如寄,莲子心多苦自知啊。’”   “眼光不错,正合我意!”我接过来套在脚上。“别酸了!走吧,司机先生。”
 8:55,我准时到达香格里拉酒店大堂,拔通了王荣祖的房间号。   “Hello!”     “早上好,王先生!我是孟飞飞。我现在已经在酒店大堂了。”     “噢,稍等,我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我站在大堂等王荣祖的时候,看到在酒店里进进出出的各色男女。他们衣着光鲜,气质不俗。想象着有朝一日,我也能和他们一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我的口水就又忍不住要往外流。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远了,只要我搞定王家这根金条。我多年的夙愿就可以实现了。我仿佛看到自己穿着漂亮的“香奈尔”套装,走过酒店大堂,骄傲的接受着来自服务员礼貌周道的服务……   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忽然发现有根金条从电梯出来,微笑着向我走来。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大脑回恢清醒状态。那根金条变成了王荣祖。     我赶紧迎上去打招呼:“王先生早啊。”      “孟小姐真准时啊。”     “应该的。车子就停在外面的停车场。您这边请。”     “孟小姐你自己把车子开过来的?”     “是啊,刚学。所以刚才走在主干道上,紧张的我手心冒汗的。不过幸好安全抵达。”我把钥匙递给王荣祖,他为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现代女性真是越来越不容忽视了,各个领域都有杰出人才啊。不过像孟小姐这样既漂亮又能干的可不多见啊。”他熟练的启动车子。开进主干道。     “王先生您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而已。哪称得上是什么人才。”我敢紧推辞。     上了马路,我开始了今天工作的主要任务:“现在咱们走的这条路叫中山路,是大连东西走向最长的一条主干道。全长15公里……”  “现在咱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叫星海湾广场,是目前为止亚洲最大的广场。总占地面积110万平方米……”     “孟小姐。”他打断了我的介绍。     “什么事,王先生。”     “咱们下去走走吧?”他提议。     下车后,王荣祖用手搭着凉棚:“没想到外面这么晒,你等我一下。”   我不解的看着他跑向远出的一个售货亭,买了一把粉色的遮阳伞回来:“打了伞就不会被晒黑了。”     “王先生,你可真细心啊。”我赞叹道:“你女朋友一定被你照顾的很好吧。”我试探的问。     “呵呵,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话,就不会这么着急的回来了。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实在是孤苦伶仃啊。”     “哈哈,太好了。连女朋友都没有。”我心里暗暗欢呼。他帮我撑着伞,两个人的身下有了一片阴凉,我仿佛看到周围一片羡慕的眼光。瞧我们俩多配,“郎财女貌”啊。     “这个地方叫星海湾,传说在很久以前,天上有一位神仙……”我继续介绍着。   “先生,画张素描吧。”我正讲的起劲,被旁边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打断。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想他已经死了一万八千次了。但看来王荣祖好像很感兴趣,跟着他走了过去,我也只好在后面跟着。那个画家看来了生意,立刻接着推销:“一看先生就是个有学问的人,小姐又这么漂亮,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呵呵,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啊。”王荣祖笑着说完,还轻轻的搂一了下我的肩膀。他这一搂不要紧,我差点晕了过去。“嘿嘿,梦寐以求。哈哈,梦寐以求。……”我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句话。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位画家先生长的好慈祥啊。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6点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从未看过,但今天却对其感受颇深。     “我早上下楼的时候注意到香格里拉现在正在推出烛光晚餐,不知道孟小心肯不肯赏脸。”     “这怎么好意思。再说玩了一天,您也辛苦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虽然我非常想去,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上明确记载着:“千万不要轻易答应男人的邀请,特别是第一次邀请,因为他们总是更喜欢神秘的女孩。”      “再累我也一样要吃饭啊,再说有美人相伴,我会吃的更多更饱。也有助于恢复体力啊。”      “嗯……好吧。”我终于还是没能坚定意志。 进了餐厅,我才觉得今天这套衣服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本来满满的自信现在荡然无存。突然觉得这里所有女人都比我漂亮,高贵。服务生递上菜单,我翻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名字,心里暗暗叫苦:这都是些什么啊。从前找到后,我总算是在这些奇怪的符号中找出一行我认得的。   “请给我来一份皇室牛排C套,谢谢。”我指着我唯一认识的那行英文字母说道。     “请问小姐牛排要几分熟?”服务生收回菜牌后礼貌的问我。     “全熟。谢谢。”     “Me too。七分熟。”他要了和我一样的套餐,让我稍稍放了点心。说明这个东西还可以下咽。     “两位请稍等。”服务生收回菜单,为我们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摇曳的烛光再配上曼妙的音乐,我享受着这向往以久的生活。      “Marry,谢谢你。”他端起红酒,“今天我玩的很开心。”     “您太客气了,这也是我的荣幸。王……”     “叫我荣祖吧,我们已经不那么陌生了,对吗?”他纠正着我的称呼。      “好吧,荣祖。”    第七章   “西宁,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呀。饿死我了。”还没等换完脱鞋我就迫不及待的冲着屋里喊着。     一听我回来了,端木西宁赶紧出来迎接:“怎么了,没混上饭吃啊。都说有钱人小气,可这也太差劲了吧。”他边说边帮我摆好乱丢的鞋子。     “你不对啊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谁说他没请我吃饭了。我们吃的可是香格里拉的烛光晚餐啊。浪漫着呢!”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薯片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烛光晚餐有什么了不起,前几天我还和老虎,兔子他们几个去大吃了一顿中式的烛光晚餐呢。”他边说边帮我冲了一碗菱角粥放到我面前,“别总吃零食,没营养。还是喝这个吧。”     “瞧你说那几个人的名字,跟进了动物园似的,还跟着凑热闹,吃什么烛光晚餐。”我抓了一把薯片扔进嘴里,嚼的咔咔作响。     “哎,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叫中式烛光晚餐?在哪儿吃的?”     “见识少了吧,连中式的烛光晚餐都不知道,还整天做少奶奶梦呢,我告诉你吧,就是烧烤啊。那火苗呼呼的,比你们西式的点那几根小破蜡烛要亮多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害的我一口的薯片全喷了出去。气的我一边找纸巾一边骂他:“臭小子,就知道你没那么高雅。烛光晚餐吃的是感觉,是情调,你懂什么呀。哪像你们,一大帮子人围在一起吆三喝四的,没文化。”     “我们再没文化,可我们能吃饱饭啊,不像有些人还得回来重吃一遍。”     “哼,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继续往嘴里塞着薯片。“还不睡,今天晚上又有球赛?”看见他拿着遥控死不松手的样了,我一猜就是这样。     “嗯。今天晚上有你最喜欢的贝克汉姆出场,你看不看啊。”     “真的?那当然要看,反正明天我休息。”一听他这么说我马上两眼放光。“在哪儿呢,哪儿呢?”我盯着电视屏幕,希望能从场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人身上找出那位大众情人的影子。     “现在怎么会有,这是重播昨天的比赛,英格兰对法国要凌晨2:45才开始,能坚持到那时候吗?”端木西宁不确定的看着我。     “英格兰对法国?那贝克汉姆是英格兰的还是法国的?”  一听我这么问,端木西宁把菱角粥往我面前推了推说:“你还是快点吃完回屋睡觉去吧。原来什么都不懂啊!那你是怎么知道贝克汉姆长的帅的?”     “满大街都是他的海报,上次我去吃肯德基还送了一张呢。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有个球员叫贝克汉姆。”我不屑一顾的看着他,“再说了,我不懂,可我也不用涮碗,不像某人号称是球迷,可是还得……,哈哈哈哈!”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蒙对一场有什么好得意的啊,瞎猫常有可死耗子不常有。有本事咱们今天晚上再赌一场,看这次谁输。”他一听我这么说,不服气嚷嚷着。     “赌就赌,谁怕谁啊。”这次我主动拿来了纸和笔“说吧,这次赌什么”     “嗯……这次就赌谁输了谁就打扫客厅和卫生间好不好?”     “行,没问题。”     “这次你押谁赢?”     “我当然押贝克汉姆赢。”     “小姐,麻烦你专业点好不好,足球不是一个人踢滴。英格兰不光小贝一个人。”他对我的“球盲”表现一点儿也不容忍。     “那好吧,我赌英格兰赢。”于是我照着昨天的“证明”又重写了一份让他签名。     等待的过程真的难熬啊,我洗完澡,做完皮肤护理,修完指甲,做完了一切我睡前的准备工作,一看表也才不过12点,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呢。我看见坐在电视机前的端木西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屏幕,真不知道已经看过的比赛还用不用那么认真。     “西宁,我先睡一会儿,等开始的时候叫我吧。”我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像猫一样蜷着身子懒洋洋的说。     “噢,好。”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震耳欲聋的喊声和口哨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听见端木西宁在叫我:“快起来,你的白马王子出来了,快醒醒啊,你到底看不看了。”他一面盯着电视,一面拉着我的胳膊左摇右晃。     “在哪儿呢?我揉揉眼睛使劲的盯着屏幕。”     “就是这个。”端木西宁用手指着其中一个半光头。     “啊?”看着我等了大半夜的梦中情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免有点失望。激动的情绪马上减少了一半,我又蜷回到刚才睡觉的地方。      “他怎么把头剃成这样啊。”     由于关系到打扫客厅和卫生间这等大事,所以比赛开始后,我也紧紧的盯着电视机,虽然并不懂什么越位和反越位,但踢没踢进我还是分得出来的。     “第38分钟,贝克汉姆主罚任意球,在禁区中路接应的兰帕德头球破门。1:0英格兰队暂时领先。”(当然,这是解说黄健翔说的)     “啊!太好了!”我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但由于过度兴奋,一脚踩空滚到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你这是干什么,不就进个球嘛。”端木西宁赶紧过来扶我。     “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崴的脚刚好几天,又想把自己摔成脑震荡啊。”他伸出两个手指在我眼前晃晃说:“快看看,还认不认识这是几?”     “让开让开。”我推开他挡在面前的手,想赶紧看看回放:“是贝克汉姆进的吗?”     “不是,是他传的。也很漂亮。”看我神志还算清醒,端木西宁放心的又坐回沙发。     由于英格兰一直保持领先,我兴奋的像只老鼠一样的窜来窜去,一会儿洗点水果,一会儿又拿点零食。想象着以后不用再为打扫客厅和洗手间发愁就高兴的坐不住。     谁知道却在补时的第一分钟,法国获得一个任意球的机会,齐达内一记漂亮的香蕉球,把比分改写成1:1平。(当然,还是黄健翔说的)     “噢!”这回轮到端木西宁欢呼了。我马上意识到:齐达内的这脚球意味着我不打扫房间的梦想破灭了,可是……     “哎……哎,等会等会,如果平了,咱俩谁打扫客厅和洗手间啊。”我赶紧按下站起来的端木西宁。     “嗯?”他显然都已经忘了这个茬了。“噢,那就一人打扫一天吧。”     “一人打扫一天?”在我还没想明白这个答案对我是不是有利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视上说裁判又判给法国队一个点球机会。又是被那个叫齐达内的踢进。三分钟前还获胜的小贝,不对是英格兰,现在竟然1:2输了。而且更可恶的是,点球刚一罚进,裁判就吹比赛结束。     “噢!法国赢了!”端木西宁像个孩子一样上窜下跳,“你的小贝不行了吧,早就告诉过你,人不可貌相。”他得便宜卖乖的教育我。     “我决定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崇拜贝克汉姆了。”我站在客厅中央,像党员宣誓一样宣布。     “为什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他奇怪的看着我。     “从现在开始我要崇拜齐达内了。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整场比赛可以坚持90分钟不射,但是最后又可以连射两次,太了不起了……”我刚说到这儿,只见端木西宁立刻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还不停的用手捶着沙发。我不明白我说错了什么弄的他这么要死不活的。唉!男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
早上我正睡的迷迷糊糊,被一阵电话铃声吵声,我把头使劲的蒙上,想借此来隔住这声音的打扰,可是打电话的人意志就是坚定,电话死命的坚持着响个不停。本来指望端木西宁能去接,但一想也许他又出去锻炼不在家。没什么指望,我才不情愿的爬起来,刚走到客厅,看见端木西宁也刚从他的房间出来,走向电话。我就倚在门口再没动。他把电话刚拿起来就听到那边传来赵小娜惯有的喊声:“孟飞飞!几点了还不起来?”端木西宁由于还不太清醒,没有反应过来是谁在朝他喊,就问了一句:“喂?你说什么?”     一听是男声,那面马上变成温柔的口气:“是妹夫吧,我是赵小娜。还没醒啊?没打扰你们吧。”我用后脑勺想都知道赵小娜当时肯定一脸暧昧的表情。于是我赶紧抢过电话:“娜娜,干嘛一大打早就给我打电话?”     “大小姐,你也不看看表现在都几点了,还一大早。”赵小娜一听我接了电话,马上又变回原来豪放的声音。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已经11点多了。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你怎么不打我手机?”我用手敲敲脑袋,想让自己快点清醒。     “怎么没打?一直关机,才打家里电话的,我以为你被妹夫给卖了呢。”     “别胡说,谁是你妹夫。”我纠正赵小娜,不想让她信口开河,乱认亲戚。谁知道这话却让刚准备进洗手间洗漱的端木西宁听见了,伸出个脑袋笑嘻嘻用牙刷指指自己对我说:“她说的是我。”     “别在那儿臭美!”我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扔了过去。电话里外笑成一团。     “别闹了,说,找我什么事?”     “噢,今天晚上有事吗?和妹夫一起来家吃饭吧。”赵小娜才想起来打电话的目的。     “和谁?”     “噢,噢,噢,和端木西宁。”赵小娜赶快更正。     “我去就得了,叫他干嘛,你和他又不熟,吃什么饭。”真是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什么人都往家招。真该叫他家“糖果瓶”好好管教管教。     “哎呀,人多热闹嘛。我也是想帮你搞好和房东的关系,到时候好少收你点房租什么的。再说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不是正好两男两女嘛。”她在那边胡搅蛮缠的解释着。     “你可真是替我着想啊,可是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啊。”我搪塞着。谁知那个臭家伙立刻从洗手间窜出来,大呼小叫:“我有时间,谁说我没有时间。噌饭吃当然有时间,而且随叫随到。谢谢你啊娜娜姐。”他隔着电话喊。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六点,准时啊。”娜娜一听他这么说,就不再问我,直接定了时间后就挂了电话。我拿着话筒,听到里面嘟嘟的响声发呆,到底是请谁啊。怎么弄的我们跟俩口子似的。  洗手间传来端木西宁愉快的口哨声。     晚上6点,我和端木西宁像回娘家似的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敲开了赵小娜的家。开门的是“糖果瓶”,我赶紧把他们俩互相介绍:“国平,这是我同屋端木西宁。西宁,这是娜娜的老公,唐国平。”刚一说完,娜娜就拎着个锅铲从厨房跑了出来:“哟,西宁,都叫的这么亲切啦。快进来,妹夫。”说着把我们俩往屋里拽。     两个男人进屋讨论起昨天的足球。我去厨房帮娜娜打下手,就听见“唐果瓶”说:“如果贝克汉姆没有踢丢那个点球,也许法国就失去了反败为胜的信心了,这回该让多少女球迷伤心啊。……”为了表示我跟其它普通女球迷不同,所以赶紧进去发表意见:“本来我也是很喜欢贝克汉姆的,可是从现在开始我要崇拜齐达内了。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整场比赛可以坚持……”我还没说完,端木西宁“噌”的窜到我面前,用手捂住我的嘴,憋的我直跺脚。 为了不让我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英年早逝,我把端木西宁捂我嘴巴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趁着他疼的上窜下跳的功夫,我赶紧呼吸两口新鲜空气。“端木西宁,你想谋财害命啊!”总算氧气充足了,我立刻向他开战。     “喂,小姐,你看咱们谁更像被谋财害命的人。”他把手上的牙印伸给我看,我趁其不备又赶紧补咬一口。     “哇!干嘛,你属狗的?”      “当然,你忘了。谁让你捂我的嘴。”说完我马上躲到“糖果瓶”的身后。看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对咬”大战马上就要开始,“糖果瓶”为了保护现在不至于遭受太严重的损失,赶紧挡在我们俩之间:“端木,飞飞到底要说什么你不让啊?”     “这……我还不是为她好,算了,家丑不可外扬。”端木西宁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赶紧帮忙捡已经满地乱滚的水果们。我看仇也报的差不多了,就跑到厨房去继续帮忙。     看到娜娜在厨房扎着围裙,像花蝴蝶一样的上下翻飞,而且嘴里还哼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流行歌曲,我就知道她一准是有什么高兴事。     “娜娜,我孟飞飞究竟做了哪儿对不起你的事儿了,要用你的歌声来折磨我。”看她心情好,我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找打啊。”赵小娜把一条刚收拾好的鱼下锅,立刻油花四溅,吓的我躲出了八尺远。“君子远疱厨,女人更要远疱厨。”我总结到:“这也太危险了。”     娜娜不以为然的把那条鱼翻了个身,然后说:“如果你遇上了真正爱的人,就会愿意为他做最喜欢的晚餐。对了,刚才你把妹夫怎么了,弄的他在屋里大呼小叫的?”     “噢,没什么,我把他咬了。我警告你,不许再叫他妹夫!”我用手指摸摸刚才肇事的牙齿,觉得再用四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你为什么要咬他?”娜娜瞪着眼睛看着我,显然她觉得我从一个文明的现代人退化到茹毛饮血的山顶洞人,这个过程有点快。     “不然我怎么打得过他。”我有点无赖的解释着。     “唉,飞飞。我是真不明白你,工作的时候像个文明的大家闺秀,走不带风,笑不露齿的。连接电话的声音都能甜死个人。怎么一下班,就跟三毛野兽似的,现在竟然还学会了咬人。”     “不提这个了,说说你吧,有什么喜事啊。美的小屁股扭来扭去的?”我趁机拍了拍她的屁股,不忘表扬一下“手感真好。”     “我们是GAY嘛,想你了,就一起吃个饭呗。”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要想聚聚出去吃就是的,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在家做。”我帮娜娜递了个盘子。     “那我就告诉你吧,反正我这个人心里也藏不住事。不说我也会被憋死的。”娜娜神秘的凑到我面前小声说:“今天早上唐国平跟我求婚了。”     “真的!”     “嘘!小点声。”她紧张的看看门外,确定屋里的那两个人没有听到我的尖叫。     “那你们应该好好过个二个世界,干嘛让我们来扫兴。”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来打扰人家,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我就是想让你们一起跟我分享,再说如果将来我的婚姻出现什么问题,你们俩也是我最好的见证:当年唐国平先生曾经是跪在我脚下求我嫁给他的,如果有一天他对我有什么三心二意,我就……”     “把他的屎捏出来嘛。”我帮娜娜说完了下半句。“哎呀,呸呸呸,你是幸福的新娘子,胡说什么。这事还有未雨绸缪的啊。”我搂搂娜娜的肩膀,感到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你爸妈知道吗?”     “嗯,早上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很高兴。”     “当然了,你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现在也有三四年了吧。”我掰着手指头数着,娜娜比我大三岁,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认识“糖果瓶”了,我可真失败啊,不知道三年后的我会是个什么样子。      “四年零三个月!”     “记得好清楚噢!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不着急,我们得先把房子装修一下,再加上订酒席,拍婚纱照,最快也得十月份吧。”     “十月份正好,天气不冷也不热。”我把赵小娜盛好的鱼端上桌,看到屋里的两个男人还在看昨天比赛的重播,真不知道女人和足球哪个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     “娜娜,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婚庆策划,有没有想好把自己的婚礼弄成什么样啊。”     “唉,人啊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给别人做婚礼策划的时候,脑子里的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可一轮到我自己,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不过我一定要弄一个真正与众不同的。”赵小娜把手里的菜刀恨恨的剁向那块可怜的排骨,仿佛她的婚礼要在屠宰场进行。吓的我赶紧拿了筷子跑进客厅。恋爱女人的智商啊。
饭菜都摆好,我们围坐在一起,唐国平深情款款的端起酒杯,对娜娜说:“今天我当着你最好的朋友孟飞飞和端木西宁的面,正式向你求婚,赵小娜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娜娜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我赶紧用胳膊顶了她一下:“真是的,想嫁人想疯了啊,他还没下跪呢。就不能矜持一下,真给我们女人丢脸。快点!快点大点声再回答一遍。”     有史以来第一次,我拿娜娜开心她没回嘴,只是低头笑了一下。于是我赶紧趁机再捞几句:“哇,娜娜。你也会害羞啊。得了得了啊,谁不知道谁个大概啊,别再这儿跟我们装纯情少女了。”     “孟飞飞!你要再胡说,我跟你没完。”赵小娜终于忍不住。恶虎扑食的冲着我的脖子就来了。吓的我双手合十赶紧求饶:“赵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大不了你生儿子的时候我随礼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正在我们闹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人家唐国平的话还没说完,于是我们俩赶紧恢复常态,坐好请他继续。“娜娜,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我,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生活的幸福、快乐。”说完唐国平把整杯红酒一饮而进。弄的好像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虽然我提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他这一套唬的一楞一楞的。而端木西宁更是没反应过来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所以端着酒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跟谁干一下。大家就这样互相对视了有1分钟,端木西宁才放下酒杯使劲的鼓掌,大叫着:“好啊,太让人感动了。太幸福了。来来来,这么伟大的时刻,赶快喝个交杯酒。”说完就硬拉着他们的胳膊往一起挽。      此刻我发现娜娜原来是那么美丽。女人也只有在爱情的滋养下,才会展现出最深刻的美丽。     一顿饭我们吃了好几个小时,大家热切的讨论着婚礼的一系列准备工作。我建议他们搞一个浪漫的夜间婚礼,端木西宁却说我纯粹是在痴人说梦,他更希望能搞个海上婚礼什么的,有代表性。我们俩因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有靠猜拳来决定胜负,本来是一局定胜负但由于第一次我输了,于是我把比赛定为三局两胜。却又输了,我就又把规则改为五局三胜……。由于最后实在是记不清到底谁赢谁输,只好把决定权交给他们两口子,可是老实本份的唐国平完全不像我们俩那样异想天开,只希望能按普通婚礼那样举行个仪式。而娜娜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对于我们的提议只会说“好!”,“对!”,“行!”,“那就这么办!”或者“我听你们的。”之类的话。一点儿建设性的意见也没有。要知道她是搞婚礼策划的,全场只有她才是权威的啊。我们只不过是三个臭皮匠而已。看到娜娜这副表情,我对端木西宁说:“咱们还是走吧,娜娜今天疯了,估计现在的智商得是负数。我们还是等她神志清醒点的时候再来吧。这是人生大事,不能跟一个疯子讨论。”我话还没说完,娜娜飞起一掌拍在我的头上,我当时就觉得我发了,我想我不用再钓什么“金龟胥”了。眼前就有无数的“黄金屋”和“颜如玉”飞呀飞的。     吃完饭,我和端木西宁打道回府,因为被娜娜和唐国平的幸福感染到,所以我们俩也一路欢声笑语。我把车子的音响开的震耳欲聋,摇下车窗,让风使劲的吹我的头发。感受着初夏这海滨城市特有的清凉。     走到中山广场我看到那里人山人海,原来有很多球迷不甘寂寞,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看球,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聚集到有大屏幕转播球赛的地方,期望和其它与自己有共同爱好的人共享分享足球的欢乐与梦想。      “西宁,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端木西宁用眼角扫了我一眼,撇撇嘴说:“跟再跟我提足球了?今天要不是我保护你,你就丢大人了。”     “今天怎么了?”我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此话怎讲。     “算了,不提了。你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要看足球了?”     “我是觉得看到那么多人在一起热闹嘛。”我指着中山广场上成片的脑袋。     “气氛确实不错。”端木西宁抻着脖子也朝那边望了一眼,“不过要看广场足球咱们不用在这儿,我有个朋友在星海广场那儿开了个露天酒吧,也有大屏幕,如果你愿意,咱们俩去哪儿看吧?环境比这里好。”     “好啊好啊,快去吧。”我兴奋的手舞足蹈,屁股在座位上晃来晃去。     “不过有个前提,比赛没结束,你不准闹着要回家知道吗?要看就要把整场看完。”他严肃的警告我。     “没问题!我保证。”我伸出三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我保证。”     “那好,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希望还能有空位置。”看我答应的这么痛快,端木西宁掏出手机,准备拔号。我赶紧献殷勤,抢过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帮你按。你小心开车就行了。”     电话接通后,我帮他插上耳机,小心的塞到他的耳朵里。一会儿,就听他对那面说:“徐涛吗?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还有空位置吗?”……     “行,那给我留一个,我一会儿到。”……     “好,见面聊。88。”     “搞定?”看到他挂了电话,我赶紧问。     “搞定,咱们现在就去。”说完端木西宁将车头调转,直奔星海广场。     到了露天酒吧,他的朋友正在招待客人,看到我们来了,马上走过来。“嗨,西宁。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都成大老板了。生意不错啊。”端木西宁看了一下整个酒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你少拿我开涮,在你面前我哪敢称什么老板。”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们徐涛。她叫孟飞飞。”     我冲徐涛笑着点点头。他仔细的看了我一遍然后大声问端木西宁:“小子你挺能整啊。几天不见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不过我们现在同居。”  一听他故意把我们的关系说成这样,气的我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然后赶紧跟徐涛解释:“别听他胡说,我们只不过是住在一起。”     “噢――!”徐涛表情复杂的应了一声。我马上觉得自己的这句话还是没说清楚,于是赶紧补充:“我是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合租,是邻居,你知道端木的房子,我们是一人一间的……”此刻我真恨不得长两个舌头。     “好啦,不用解释了,人家不相信你还不相信我嘛。我又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就算你主动,我也不一定同意啊。”端木西宁又开始胡说八道,看来我踩的还不够狠。     “西宁!”我微笑着帮他整了整衣服,温柔的问。“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扔星海湾去喂鲨鱼啊?”我想他一定听到我磨的咔咔响的牙齿了。      就在我还没想好怎么惩罚端木西宁的时候,忽然看到对面走来一个满手鲜血的女人,吓的我尖叫一声躲到他的身后。     听到我的叫声,站在我对面的徐涛也赶紧回头,看到那个女人后却说了一句让我俩暴寒的话:“老婆,你杀人啦。”
“涛子,你丫再胡说八道。我就把咱家贝贝的胎盘全塞你嘴里。”这个女人一边回答一边挥舞着血淋淋的双手就向我们靠近。     “莎莎,怎么见了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啊。”端木西宁看清楚了来的人后,笑着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呀!西宁哥,你还知道来啊。我和涛子的酒吧都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他妈的除了开业那天露个面之后,就再没见到。忘了你弟妹我了吧。”这个被端木西宁称作莎莎的人,用手拍了拍西宁的脸,于是他的脸上就留下了五个血红的手印。我担心端木西宁因此被当成杀人凶手,赶紧从手袋里掏出面巾纸帮他把血印擦掉。     “你丫又是哪根葱?”可能由于天黑,而我又躲在端木西宁的身后,以至于莎莎一直没有发现我。所以我一出现,就被她大喝一声,吓的我差点坐在地上。担心自己什么地方不对,惹火了这位姑奶奶,把我也一并杀了。     “莎莎,不许不懂礼貌,这可是你端木哥的女朋友。”站在一旁的徐涛赶紧插嘴,制止她对我的粗鲁。“哎呀,是嫂子啊。端木西宁你他妈的有点不够意思了啊,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啊,也不告诉我一声。”虽然我很不情愿被按上这样的名份,但看到莎莎听了这话后,马上高兴的来拉我的手。于是我决定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还是暂时先用这个称呼。     “呵呵,才认识的。不提这个了。莎莎,你的手是怎么弄的啊。”端木西宁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噢,这个啊。”莎莎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手,不以为然的说:“你不问我差点忘了,我们家贝贝今天生崽子,我当的接生婆。”     “贝贝当妈妈了啊,生了几个啊?”徐涛听了这个消息,也变的十分兴奋。     “你给我闭嘴,没见着我正跟西宁哥说话呢嘛。”莎莎甩开了徐涛搂在她腰上的手,接着说:“我们家贝贝真是他妈的厉害,一口气生了仨。”     我实在觉得奇怪,哪个产妇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让她来帮忙接生。就轻轻的拽了拽端木西宁的衣襟,小声问:“贝贝是谁?”     “噢,贝贝是他们俩口子养的一条蝴蝶犬,漂亮着呢。”     “是小狗啊。”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能去看看吗?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刚出生的小狗呢。”我征求端木西宁的意见。     “你问他干嘛,跟我去不就得了。就在那边。”听说我想看小狗,莎莎拉着我就往一个小木屋走。吓的我赶紧拽住端木的手,拖着他也往那边走。端木西宁边跟我走边回头跟徐涛招呼:“涛子,你先搬一箱啤酒过去吧,我们看完小狗后马上回来。咱们兄弟好好喝一顿。”     这个小木屋原来是酒吧的仓库,我进去后看到里面整齐的摞着一排排各种牌子的啤酒和红酒。在一个角落里,躺着一只纯种的蝴蝶犬,在它身旁,三只还没睁眼的小肉球正用脑袋到处乱拱,不停的找着妈妈的奶水。我高兴的跑过去,想摸摸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可是还没等靠近,狗妈妈就冲我呲牙,还从嗓子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这时候的母狗是最凶的。它为了保护孩子,是不会让生人靠近的。”端木西宁把我拽回来,放在他身边。     我远远的跟这一家四口打了个招呼,希望能给他们留个好印象,好让我再离近点,能仔细看看。莎莎看我这么喜欢,豪爽的说:“喜欢吗?给你一只拿回去养吧。”     “真的?可以吗?”我向端木西宁征询意见,毕竟房子是人家的嘛。     “你喜欢,就养一只吧。不过别把照顾的责任推给我啊。”端木西宁不相信的看着我。     “我保证,不会的。”我伸出三个手指在他面前晃着。他赶紧按下我的手说:“今天你已经保证两次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拿走,得等它们断了奶才行。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们送去,顺便看看你们俩的新家。”我恋恋不舍的告别了这一家老小,跟着端木西宁和莎莎来到了徐涛的露天酒吧,发现又增加了两个新面孔。端木西宁热情的迎了上去,照着每个人的肩膀打了一拳,显然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才会有这样亲密的举动,我站在旁边分析着。      “老虎!兔子!你们俩怎么也来了?”端木西宁一边接过徐涛递来的一瓶啤酒一边问。“老虎”?“兔子”?我用脑子拼命搜索着这两上特定称谓,费了半天的劲才想才来,原来这两个人就是曾经和端木西宁一起去吃“中式烛光晚餐”的高人。     “噢,刚才涛子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带女朋友过来了,所以我赶快跑来看看啊。”其中一个长的跟天蓬元帅似的人回答。他这么一解释不要紧,把我本来喝进去的一口啤酒全喷了出来,正想发作,突然看到坐在我对面正冲着我笑的莎莎,马上想到那只还没到手的小狗,我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冷静,要冷静!我默默的喝了一口酒,脑子里用红军二万五、雷峰、董存瑞这样的英雄人物来安慰自己。     “就是就是,涛子也给我打电话了,这就是你女人啊。”“天蓬元帅”身边一个有着一对明晃晃的大板牙的先生也随声附和着。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他:好小子,这样跟我说话,看我呆会把你灌醉后不敲掉你的板牙。让你从此告别“兔子”这个外号!我恨恨的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     端木西宁显然发现我的微笑有点危险,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赶紧纠正:“兔子,什么女人女人的,人家可是公司的总经理秘书,不许胡说啊。”     “遵命!”兔子用右手行了个军礼,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跟我的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对我说:“不好意思,嫂子。别见怪,我平时跟端木开玩笑闹习惯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这句“嫂子”喊的我浑身发冷,马上觉得自己变了成系着围裙,腰上一圈赘肉,披头散发正在煎炒烹炸的黄脸婆。我赶紧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皱纹。原来是幻觉。     “别这么客气,既然大家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涛子,去拿几个杯来。”我学着他们的口气吩咐。徐涛颠儿颠儿的跑去拿了6个杯子过来,我给每个人倒满,然后继续说:“能够坐在一起就是缘份,所以今天我先干为敬!”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喝干了杯里的酒,赢来一片掌声。做总经理秘书这么久,酒桌、饭桌的我也是久经沙场了,别的功夫没有,劝酒还是一流的。我左一声“久仰 ”,右一句“感谢”。把他们哄的直跟我说“相见恨晚”。啤酒是哗哗的往肚里倒。喝到最后,“板牙先生”一会儿拍着端木西宁的肩膀说兄弟,一会儿又拍着我的肩膀称姐妹。就连莎莎都搂着我的脖子大声说:“飞飞我告诉你,以后你的事就是姐姐我的事儿,端木西宁这丫的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先把他那玩意儿剁下来给你下酒。”更有意思的还是徐涛,客人结账付钱,他追出去500米把钱还给客人,还说什么,人家不够哥们意思,喝点酒还给钱,明显是瞧不起他。吓的客人拿了钱后一溜小跑,生怕晚了他后悔,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坐到“板牙先生”的身边:“兔子,我今天仔细看了看,其实你长的也挺帅。”     “是吗?”板牙先生听我这么一说,高兴的整了整他的头发,咧嘴一笑,他那两颗兔子牙在灯光的反射下,就像XXX牙膏广告当中的海狸先生。“我的五官还行,就是门牙有点大。”     “我知道有个解决的好办法,方便又有效。”我从“板牙先生”的眼神中看出,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至少有两个孟飞飞。所以就赶快实行我的计划。     “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我故作神秘的卖着关子。     “你快说吧,我保证。”     看到他急切的样子,我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于是我假装神秘的跟他说:“其实很简单,你去海里找一块比较粗糙的石头,使劲的磨你的这两颗牙,就像拿铅笔写字一样,磨来磨去肯定会短的。而且因为是海里的石头,每天都被盐水泡着,肯定没有细菌,还有消炎的功效。所以安全可靠。我原来就是大板牙,”我露出我一直都倍感骄傲的牙齿。“就是用的这个方法,你看现在多整齐。”
听了我的话,兔子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我的牙齿,然后就像吃了伟哥的公鸡一样,头发都立起来了,蹭的就窜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回来了。     “嫂子,你看这块怎么样?”  我把兔子捡回的石头在灯下仔细的看了看,粗糙是够粗糙,可是我怎么看也不像是从海里捡回来的鹅卵石,倒像一块女人常用来去死皮的磨沙石。“嗯,挺好的。你现在就开始磨吧,早用早见效。”     “好,我现在就试试。”兔子受到我的鼓励,马上拿那块石头对着自己的牙磨了起来。本来我以为他磨两下疼了自己就会停下来,谁知道可能是因为酒喝太多,感觉神经不灵敏,他磨来磨去竟没有什么反应,我本来怕出事想阻止,可就在这个时候球赛开始了,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谁也再没管他。     比赛可真激烈啊,本来对场上二十几个人抢一个球的事,我是向来不感兴趣的,但因为今天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我的周围充满了热爱足球的狂热气氛,让你自觉不自觉的也容入当中。当瑞典队第5次洞穿保加利亚的球门的时候,我也跟着所有人高兴的跳了起来。     足球比赛结束了,全桌除了我,其它人都已经进入到墙走人不走的境界。我只好给他们每个人打了辆出租车,至于他们最后能不能顺利到家,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早上七点,我按着平时的时间起床,却发现端木西宁穿着睡衣,刚从洗手间出来,我住在这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他早上没有去锻炼,平时就算是休息日,他也不间断的,看来昨天晚上醉的不轻啊。     “怎么样?头疼吗?”我看他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     “是啊,昨天喝的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你当然不知道啦,你昨天喝的都神志不清了,满嘴胡说八道,哭着喊着要给我们讲你在大学时的初恋情人。原来你喝完酒这么闹人啊。”我皱了皱鼻子,对他的酒后无德表示鄙视。     “噢?是吗?”端木西宁被我说的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一贯是这样的,一喝酒就爱说话,而且说不停。所以我这个人心里不能有秘密,不管什么事,只要两杯酒下肚,就全说出来了,这要搁战争时期,我准是一叛徒,敌人都不用用刑,只要灌我两杯酒,我肯定招。”     “好啦,都这样了还有精力贫嘴,今天请假在家里休息一天吧。”我看他走起路来还有点晃,觉得今天让他上班有点危险。     “噢,我没事。今天还有会呢,必须得去。”     “你不说我都忘了,小伙挺厉害啊,今天本来是A级部会议,王总竟然点名要你参加,很看重你啊,小鬼。”我学着革命首长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脑袋。     “谢谢飞飞首长夸奖!,不过你挺有酒量的嘛。把我们一桌子的人都喝趴下了,你竟一点儿事都没有。”     “小意思,不过我可警告你,昨天我是看在莎莎给我小狗的面子上,我才没有阻止他们乱认亲戚,如果下次还这样的话,我可真敲掉你们的门牙……。”一提到门牙,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教唆兔子磨牙的事,就赶紧问:“西宁,兔子的牙后来怎么样了?”     “牙?什么牙?兔子的牙怎么了?”端木西宁满头雾水的看着我。一看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没事。你快换衣服吧。”  由于昨天没有把车开回来,我和端木西宁挤公共汽车去的公司,所以紧赶慢赶还是迟到。等我进了办公室后,看见“王金条”,不,是王荣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王先生,早啊。” 我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希望他不会看出我昨天酗酒后浮肿的脸。     “早,Marry。”王荣祖看到我,马上站起身来和我打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     “噢,我Dad让我今天早上来找他,可是他办公室的门锁着,我就只好在这等。”     原来他不是来查岗的,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王总一般都是在九点左右到,你想喝点儿什么?”     “不用了,谢谢。”王荣祖看了看手表,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Marry,每天工作辛苦吗?”     一听他这么问,我一肚子的委曲,想想自己不但要每天早起,还要经常加班,隔三差五还得接待一些见了女人就像老猫闻到腥一样的臭客户,还要时时刻刻想着怎么钓金龟胥,烦都烦死了,怎么能不辛苦。虽然这样,可是我哪能这么说啊,只好应付他说:“还可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每天打打文件,整理整理资料,都是在做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     “你谦虚了,秘书的工作复杂而且繁琐,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啊。特别是社交方面,更需要聪明机灵,你是公司的一秘,直接接触的都是公司的高层领导,肯定有过人之处啊。”     “你可别这样夸我了,过人之处到是没有,只不过是能做到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四项基本原因,认真贯彻‘三个代表’呗。”我站起身来,去给王荣祖冲了一杯茶水。     “哈哈,Marry原来你还这么幽默啊。”王荣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我又看到他手上戴着的那块江诗丹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等我有了钱,江诗丹顿一次买两块,一块用来看时间,一块用来磨牙。     “那Marry,你除了工作以外,平时都喜欢干什么?”     “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看看书,听听音乐,有时候做做运动什么的,要说参加活动也都是陪王总去一些宴会,我自己一般很少出门,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聪明如我怎么能听不出王荣祖话里的意思,他是想了解我的性格,看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因为《怎样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上说过:有钱人家都不希望女人抛头露面,只要能够安心的每天在家相夫教子,照顾好家人的生活,关键时刻出得了场面就足够了。所以我仔细斟酌,慢慢边想边说,最后给了他一个标准答案。     “你这可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的生活,现在的女孩子们都很现代,喝酒、吸烟、蹦迪都很司空见惯,没想到还能有像你这样平静如水的女孩。”     “呵呵,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可能我本身就比较适应安静的生活吧。”说到这儿,我下意识的用手摸摸我的脸,希望没露出什么破绽。昨天还喝的不分东南西北,差点上不了班,今天一大早竟然坐在这里被说成是大家闺秀,真是太搞笑了。     “那Marry,你的男朋友一定很幸福喽,因为中国男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就是希望能娶一个这样的贤妻良母啊。”     “不是都说‘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嘛。”我把泡好的茶递给王荣祖,看着杯里还在旋转的茶叶,轻轻的说:“我就像是一片茶叶,虽然能泡出好滋味,但现在是快餐时代,每个人都习惯喝冰红茶,没有人还有耐心去品尝茶叶的味道,所以……,算了不提这个。”我把话只说了一半,因为实在是酸的倒了牙,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么深奥,他听不听得懂,不过我确实有点佩服我自己,只是想告诉他我还没有男朋友,竟然想到用这么完美的比喻,而且还能表达的这么唯美还带有一点点的伤感。唉,我不想夸自己都不行了。     “那是因为你条件太好,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聪明有礼,又善良贤惠,所以让很多人知难而退。”王荣祖喝了一口茶,细细的品着,然后慢慢的咽下,似乎是在回味我刚才的话,我看着他微笑的表情,知道我这一招“诱敌深入”算是用对地方了。  
“荣祖,这么早就到了。”正在这时候,王总来了。“怎么样,酒店住的还习惯吧。有没有休息好。”      “我很好,谢谢Dad。”     “Marry,你也来一下。”     听到王总的指示,我随着“金条”父子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荣祖,是这样的。你刚来,对公司的环境和工作都不太熟悉,所以刚开始,我想让你在公司的每一个部门都呆一段时间,等你对整个公司的运做熟悉了之后,工作起来就容易了,所以今天你先去外联策划部吧,正好今天下午他们还有个会,你一起去听一听。”     “OK!”     “Marry,你带荣祖去吧,顺便给他讲讲公司的状况。”     “好的,王总。王先生,您这边请。”我按照王总的要求,带王荣祖去外联策划部,在路上我给他讲了公司的大概组成:“咱们公司现在主要有人事部,财务部,车队,机场接待处,航空售票处,国际计调部,国内计调部,和你呆会儿要去的外联策划部这八个部门。外联策划部主要负责公司的对外联络,宣传,策划和新线路的开发,现在的部门经理姓张……”     “Marry,你工作的时候很迷人。”正在我讲的起劲的时候,王荣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虽然我听了很高兴,但总觉得私人的事情,最好不要拿到工作当中来。     下午2:30当我和王总来到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端木西宁精神百倍的坐在那里,我知道这对于他来说可不容易。因为按照我们公司的惯例,能参加A级部的会议,就证明离这个位置不远了,而他的年纪显然要比其它人年轻的多。看到他手里一叠的资料,不知道又有新计划,别看这小子平时嘻嘻哈哈,工作起来可认真呢,经常半夜还听到他那屋敲键盘的声音。     “上次Jason关于大学生旅游的计划现在看来实行的不错,我们策划部的人员就应该这样,要把自己的思路打开,不要总局限在传统的旅游方面,现在社会竞争非常激烈,单纯靠服务,靠价格是不能够适应社会需要的,我们要尽可能大的把旅游的边缘产业开发出来,形成我们有特色的新的项目,来吸引顾客。一个企业,只有靠这样不断的推陈出新,才能获得市场,才能发展,才能前进。做工作、做人也是一样。”说到这儿,王总意味深长的看了Manager张一眼,这一下就好像是一个重磅炸弹,让Manager张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包子褶似的脸现在就像赵本山家隔壁的吴老二。因为端木西宁这次参加A级部会议,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如果他在短时间内不能够拿出好的成绩,恐怕以后来开会的就不是他了。     “昨天我看了Jason的新计划,觉得不错,所以咱们今天拿到这来讨论一下,Jason,说说你的想法。”说完,王总把自己肥胖的身体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那把椅子不堪重负的响了起来。我不由的考虑,如果这个时候这把椅子散了,我要不要上去扶他呢。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端木西宁发过来的材料打断了我的思路。     “这次我计划针对白领阶层搞一个休闲旅游活动,组织一些职位,收入,学历相当的单身男女。用野餐郊游的形式,以户外运动为主。让他们有机会在活动中互相认识,了解。之所以举办这样的活动,是因为我在调查中了解到,在我们这个城市,有相当一部分中高收入的年轻人,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活空间太小,没有机会认识自己工作范围以外的人。而因为年轻,他们更希望有机会认识更多的朋友,有更多的选择。所以我想如果我们把有这样想法的人组织到一起,一定会获得不错的效果。”   快到5点了,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忽然接到端木西宁的电话:“飞飞,今天下班我不能等你了,你自己走吧。我得去看看兔子。”     “什么事啊。”     “刚才兔子给我打电话,说是牙坏了,我想过去看看他。”     一听这话,我吓的电话差点都掉地上了,赶紧问:“他的牙怎么了?现在怎么样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喝多了摔的吧。听说刚从医院回家,所以我想去看看。”     “带上我吧,我也要去看看。”由于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想去看看是不是会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那好吧,你快下来,我在老地方等你。”     一路上我不停的想像着见到兔子后的情形,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落下一个什么后遗症,或者看到我这个罪魁祸首后,马上也磨去我的门牙,想到这儿我不禁用手摸了摸它们,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一样的下场。     跟着端木西宁来到兔子家,来开门的竟然是徐涛。“兔子呢?”端木西宁问道。     徐涛指了指卧室的床:“在里面呢。”     我顺着徐涛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兔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脑海里马上想到,兔子肯定是因为末稍神精坏死,导致成了一个不能动的植物人,于是我赶紧拔开徐涛,直奔到兔子的床边,摇着他的脑袋大哭:“兔子,你醒醒啊。都怪我。我也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     谁知我这一摇不要紧,兔子就像炸尸一样,腾的就窜了起来,缩在床尾,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兔子,你怎么能动了?”我惊讶的看着动作快的像兔子一样的兔子。     “我‘非’什么‘瀑’能‘痛’?我坏的‘湿’牙又‘瀑’‘湿’腿”由于兔子前面没有了门牙,所以说话露风,我只能听懂个大概意思。     “你不是变成植物人了吗?”     “谁说特?”     “那你为什么不动?”     “我只湿有点累,躺一会儿。”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所有人都有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吓糊涂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赶紧擦了擦眼泪,去扶兔子:“你快躺下别乱劝,再不小心伤了别的牙就不好了。”     兔子对于我的热情更显得不知所措,被我扶着的手不停的抖着,不知道是该缩回去,还是就这么让我扶着,于是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端木西宁,仿佛在说:这可是她主动的。     端木西宁看到这个情景,赶紧过来解围:“飞飞,你不用担心,兔子没事的,是吧兔子?”他一边说一边拽下我拉兔子的手。     “没事,没事,嫂子你不用担心,我挺好的。再说了,这事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都怪我自己不小心。”等我松了手,兔子赶紧跳下床,边安慰我,边招呼我们坐下。我一听他的口气,估计是不记得这个“磨牙”事件了。所以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兔子,你丫这又是和哪个漂亮美眉接吻啊,怎么这么豁上命,啃的连门牙都不要了,是不是那个姑娘正在医院移植嘴唇呢?”刚才一直被我连哭带叫,闹的没插上嘴的莎莎赶紧抽空问了一句。     “发发烦笑了(莎莎玩笑了)。我哪湿去吻什么女孩啊,就湿咱们那‘吃’喝酒以后,我第二‘先’早上‘省’的时候就发觉我的牙不太舒服,以为是这两颗牙长的太长,经常在外面风吹雨淋的,患了风湿,所以就没在意。等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觉得用不上劲,而且我吃的饺子馅全都在牙上夹着,拿都拿不来,所以就去牙科了。大夫一检查,说我前面的这两颗牙都裂了缝,需要拔去。”     “那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啊。”端木西宁搬过兔子的脑袋,对着窗口光线足的地方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至于怎么弄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喝多了,走路的时候摔的吧。”兔子挣脱了端木西宁的研究,边解释边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果汁,由于我担心因此再累坏了兔子的其它牙齿,所以就像小丫环一样跟在兔子后面,帮他拿这拿那的打下手,态度空前的谦虚谨慎。     徐涛学着兔子的样子,用嘴唇把牙包起来说:“那以后怎么办?就这样了?”     “当然不能,大夫说让我在家吃几点消炎药,等伤口不红肿了以后再去镶两颗就行了。”     “还镶原来那么大的吗?”徐涛用手比划着兔子原来门牙的大小。     “那哪能,这次既然可以选择,我当然要两个大小合适的。也可以顺便改变一下形象嘛。”兔子嘿嘿的笑着,门牙处的豁口吱吱的往外露风。     “那以后我们不是就不能叫你兔子了吗?”我忧心重重的问,不过还好,他不知道他牙齿之所以弄成这样的原因。  
 因为害的兔子少了两颗门牙,所以从兔子家出来后,我一直闷闷不乐。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样害兔子,心理很难受,但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飞飞,你怎么了?”我和端木西宁在回家的路上,他发现我这个“话篓子”没有像平时那样东讲西讲的说个不停,觉得有些奇怪。     “没什么!”我无精打采的应付他。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端木西宁不相信。     “真的没事。”     “飞飞,你不高兴是不是跟兔子的牙有关?”     没想到端木西宁看出来了,他这么一问,给我吓的一哆嗦,赶紧狡辩:“兔子都说是他自己摔的,你干嘛赖我。”     “兔子是喝多了不记得怎么弄的,不过我看这件事肯定跟你有关系。”     “你有什么证据?”我因为理不直,所以气不壮。说话的声音像蚊子哼哼。     “你跟兔子不熟,可是当你知道他牙坏了之后,特别是看到兔子躺着的时候,表现的像天塌下来一样激动,如果跟你没关系,你会这样吗?”     “我又不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就是想跟他开个玩笑嘛,谁知道他会当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撅着嘴小声嘟囔:“谁让他叫我嫂子来着,如果他生气,就把我的牙赔给他吧。”想到今天的状况我就一肚子委屈,再听端木西宁这么一问,眼泪当时就忍不住掉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可是,可是我的牙比他的要小的多,不一定好用啊。”     “我又没说怪你,你看你。你别哭啊……”端木西宁看我哭了,一下子就谎了手脚,赶紧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抽了一大堆的面纸给我擦眼泪。平时都能讲出花来的嘴,现在也紧张的口不择言:“别哭了,我没怪你,兔子那两颗牙本来就长,该拔。这样一来,他镶完假牙以后一样会比以前好看,他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弄的,如果知道一定会感谢你的。你这等于是给他做了整形美容手术啊。你不知道现在去美容院有多贵。咱没跟他收美容费就不错了。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不用责怪自己,要知道你这还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呢,最起码是为改善市容市貌做了贡献,不然他整天这样在街上走来走去,多影响广大市民的心情。”     一听端木西宁这样安慰我,我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话要是让兔子听见,他一定也会敲掉你的门牙。”     看到我笑了,端木西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总算是雨过天晴。至于兔子敲不敲我的门牙,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不哭,我就阿弥陀佛了。女人啊,真是水做的。”看到我没事,端木西宁启动了车子,继续往家走。      “别再提了!”我用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有关牙齿的任何事情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端木西宁一看到我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赶紧投降不问,可是没过五分钟,又忍不住:“可是飞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是用什么方法把兔子的牙弄的那个样子的。”     “噢,这个啊,小意思。”一想到兔子当时崇拜的眼神,我就来了精神,一高兴我就把怎么骗兔子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     “可真有你的,怎么想出来的,还说听那么头头是道。如果有人统计,你这肯定能列入‘世界十大骗’。”   我缩在沙发的一角,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吃冰淇淋,端木西宁正在洗澡,从洗手间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和他隐隐约约的歌。让我觉得安全、踏实。     忽然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大作,因为除了赵小娜,没有人知道我和端木西宁住在一起,赵小娜找我一般都会打我的手机,因此我断定肯定不会是找我的,所以我学着动画片里的声音,冲着洗手间不停的喊:“西宁,电话!西宁,电话!西宁,电话……”     “我出不去,你先帮我接吧。”     “要是公司同事打来的怎么办?”我一边吮着沾满冰淇淋的手指,一边瞪着电话,就像看一个张着大嘴要咬人的怪物。     “不会的,我没在公司留家里电话。你放心接吧,肯定是我那几个朋友,你都见过的。”     “噢。”我故意磨磨蹭蹭,希望它能够在我拿起之前停下来,可是打电话的人就是卯足了劲,誓不罢休,最后我认输投降,拿起了话筒:“喂~。”我捏着鼻子颤微微的小声应了一句,生怕对方听出我的声音。     “喂!”一个女人:“请问,端木西宁在吗?”     我一听对方的声音,知道不是公司同事,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把捏着鼻子的手松开,使劲的喘了几口气:“噢,西宁啊,他在。不过您得稍等一下,因为他正在洗澡。请问您贵姓,等他出来后,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听到对方不是年轻人,所以我职业习惯的使用尊称。     “还好,我差点以为打错了。你是孟飞飞,孟小姐吧?”     “对,我是。您是……”一听对方这么问,我觉得很纳闷,对这个声音没有印象啊。正在我努力回忆在哪里听过的时候,就听到电话那头一男一女的对话。     男:“谁呀,谁接的?”     女;“孟飞飞。就是和我们儿子一起住的那个秘书小姐。”     男:“噢,是她接的电话啊,快把电话给我,让我也给她说两句。”     女:“等会儿,我还没跟她说完呢。”     “喂?”我加大了声音,希望那二位能停下来跟我说话。“是伯母吧?”由于听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所以我知道了来电话人的身份,原来端木西宁已经跟他父母说过我们的事情了,我感到心里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就不用再费力解释,她儿子家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有个女人了。“我是孟飞飞,端木西宁正在洗澡,我让他一会儿给您回电话吧。”     “噢,不着急。飞飞啊,最近还好吗?工作怎么样啊,和西宁住在一起还习惯吧。”端木西宁的妈妈和我唠上了家常。     “我很好,谢谢伯母的关心,西宁很照顾我,您就放心吧。”虽然端木西宁他妈妈的问话听起来很别扭,但我还是礼貌的回答,因为最近被太多人误会,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比原来好很多了。     “我们家西宁啊,还是个孩子。他小时候啊,上山下河,淘着呢,如果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你还要多多原谅啊,要不你就打电话告诉我,我帮你打他出气。……”     “让他们有空来家里玩啊。”端木西宁妈妈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男声插了一句,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端木西宁的爸爸。     “哎呀我会跟她说的,你别跟我抢。”听到对方因为讲电话的事“吵”了起来,才知道原来西宁开朗的性格是源自这样的父母。     “伯母您就放心吧,我们在一起生活的很好。如果有什么事情会给你们打电话的。你们没事就常来玩儿吧。”我热情的邀请他们,觉得这样性格的长辈,即使我们见面,相处也不会太难。     “哎!好好好,这小嘴可真甜。等我们有空了,一定过去看看你们。噢,对了,差点忘了正事。”都讲了这么长时间,端木西宁的妈妈才想起来打电话的目的:“今天是西宁的生日,我们在家等了一天,也不见他来个电话,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忙,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过了啊。”     原来今天端木西宁过生日啊,这小子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和端木西宁的妈妈讲完电话,我又听到他在洗手间里的歌声,想到我住到这里以后,相处的这些日日夜夜,觉得确实比以前生活的安定、踏实。所以思考着怎样给他过这个生日,来表示我的感谢。     我趁他还没洗完澡,悄悄的换好衣服,溜出了家门。心想不管怎么样生日蛋糕还是要有的。     (未完待续)
 我来到离家不远的好利来蛋糕行,从上百种的样式中选了一个带有红色中国结图案的生日蛋糕,还有一瓶红酒。可是当我要往回走的时候,天却下起了大雨,我站在蛋糕行的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走,但因为怕回去晚了,耽误了给端木西宁过生日,所以心一横,就冲进了雨里。为了尽量不让蛋糕被雨淋湿,我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搂着蛋糕拼命往回跑,这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回娘家》那首歌里唱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想到这儿我自己偷偷的笑了起来,觉得好甜蜜。可是乐极生悲,因为我边跑边开小差,所以没注意,一不小心,踩到水坑。连人带东西结结实实的在路上摔了个狗啃屎。要知道像这样一个大美女横卧街头的事可是不常有的啊,所以所有的路人都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可能他们觉得奇怪,离过年还远,怎么就已经开始有人磕头拜年了。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可是我依然觉得自己很笨,想什么歌不好,偏要想什么《回娘家》,那里面第二段唱的不就是因为下雨,弄的鸡飞鸭跑嘛。明摆着自己咒自己,居然还偷笑,真是好话不灵坏话灵。呸!呸!呸!我忍着痛爬起来,顾不得擦身上的泥,赶紧去捡已经被撇出好远的生日蛋糕和红酒,红酒还好没有摔碎,可是生日蛋糕已经面目全非了,我的漂亮衣服也满是泥水,就在我左右为难,是先回家换衣服,还是先回去再买一个生日蛋糕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电话响了。     “喂,飞飞啊,你去哪儿了?我洗完澡出来发现你不在,怕你有什么事,所以打电话问问。”我刚一接电话,那边就传来端木西宁焦急的声音。     “西宁……。”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再也忍不住,站在大街上哭了起来,我想我当时一定难看极了,一个将近1米7的女孩,手里拎着一个七扭八歪的蛋糕盒,胳膊下还夹着一瓶红酒,混身上下全部在往下滴着水,更可怕的是还张着大嘴对着电话哭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一个经典剧目―《三毛流浪记》里的镜头,可惜我还没人家三毛长的可爱。     一听到我哭,端木西宁立刻慌了神:“飞飞,出什么事了?别怕,告诉我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找你。乖啊,别哭。快告诉我你在哪。”     我用拎着蛋糕的手擦眼泪,却忘了这只胳膊底下还夹着红酒,结果本来唯一保护好的一样东西,这会儿也应声落地,摔的粉碎。  “西、西、西宁!我在好利来的门口,你快来救我吧!”听到端木西宁的声音,我好像看到救世主一样。     “你站在哪儿别动,我马上过去。”     紧接着,我就听到那头扔电话和关门的声音。我听话的站在那里,很快就看到端木西宁从家里的方向冲了过来。“飞飞,你这是怎么弄的?是遇上小偷还是流氓了?”端木西宁把我拉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一边问我一边四处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没有。是,是我自己摔倒了。”我看到端木西宁因为着急,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伞,现在也已经被淋的湿透了。正从头发上往下滴着水。     “自己摔的?让我看看有没有摔坏什么地方。”看到我还在哭,端木西宁觉得可能事情比较严重,赶紧仔细的把我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     “我没摔坏,就是东西摔坏了。”我举起了那盒生日蛋糕给他看。     “下这么大的雨,你出来买这个干什么呀?”显然他真的是忘了自己的生日,就连看到了生日蛋糕也没想起来是跟他有关系。     “刚、刚才你妈妈打电话来,说你今天过生日,我想给、给你个惊喜,让你开心一下,所以就偷偷出来给你买生日蛋糕了,谁知道下这么大的雨,我本来想快点跑回家的,可是一不小心就摔倒了,结果蛋糕和红酒都没保护好。”我越说声音越小,怕端木西宁笑话我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委屈的眼泪又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我不停的用手背来回的擦着。     不知道是我当时的样子比较可怜,还是我做的事情让他感动,反正在我解释完原因以后,端木西宁忽然紧紧的搂住了我,差点让我不能呼吸。我们就这样在雨里站了好久,直到我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才想起我们折腾了一晚上,还没吃饭呢。     等我洗完澡出来,端木西宁已经把那盒“历经磨难”的生日蛋糕挑去脏的东西后,摆在了桌子上,旁边还有两杯正冒着热气的姜汤可乐。而他正在忙着朝蛋糕上插蜡烛,一边插还一边为自己唱《生日歌》:“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看到我出来,调皮的说:“还怔在那儿干嘛,快帮寿星去把灯关了。”     我听话的关上了客灯的落地灯,顿时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生日蛋糕上的小蜡烛闪耀着跳动的火光,我们俩相对而坐,看到端木西宁严肃的样子,本来以为在这样的环境中,会说出什么浪漫的话,可是他却来了一句:“我才明白‘王金条’为什么要带你去吃什么烛光晚餐,原来你在看不清楚的时候才比较好看,不会影响食欲。”     “你是说我平时不漂亮?”我挑起眉毛,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不然为什么我总是胖不起来,就是因为我一吃饭就会看到你。”他仗着今天过生日,不怕死的继续说。     “那真是委屈你了,既然这样你应该赶快找人把我给卖了,好眼不见心不烦啊。到时候我还会帮你数钱呢。”     “哪那么容易,我把你卖给谁做媳妇,都得欠人家一个人情。这么笨的谁要啊,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啊,卖价如果超过一千,可不能同意,因为你根本数不明白,别再帮了倒忙。”     “你讨厌!”我捏起一小块蛋糕朝他的脸上扔去……     本来一个好好的烛光晚餐,结果不用两句话就变成蛋糕大战,我想我和端木西宁之间没有浪漫。  正在我和端木西宁的蛋糕大战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当端木西宁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的时候,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他没有跟我打任何的招呼,就直接把手机拿到阳台去接。我心里觉得很奇怪,因为虽然我和端木西宁之间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但是他的性格我还是比较了解,通常都是大大咧咧没有什么秘密,所以他避开我去接电话,显然与平时不同。“今天是他的生日,会是谁打来的呢?”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着端木西宁站在阳台的背影,心里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好意思。”端木西宁回来后,看到我不满意的瞪着他,赶紧道歉,但显然他的情绪和接电话以前完全不同。     “西宁哥哥,谁来的电话啊?”我使劲挤进了端木西宁正坐着的那个单人沙发上,保持着和他“零距离”的亲密接触,而且还用讨好的眼神看着他,希望能了解一点电话内幕。     “你不认识的,别问了。快去把可乐趁热喝了吧,不然淋雨会发烧的。”端木西宁拍了拍我的肩膀,插开话题,帮我去拿可乐。     这也太假了吧,我看到端木西宁勤快的去收拾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蛋糕,就知道他肯定是心里有事,因为球赛打赌我输了,所以这应该是我的工作啊,在他思维正常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么主动的帮我干过。     “西宁哥哥,是女人打来的吧?”端木西宁只顾低头擦桌子,根本忽视我的存在。为了能看到他的脸,我跑到他的脚边蹲下,仰着头从下往上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端木西宁严肃的时候也蛮可怕的。     端木西宁只顾收拾东西,没有注意我的位置,所以在挪动的时候差点踩了我的脑袋,看到我蜷成一团的蹲在他的脚边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像小猫一样蹲在这儿啊,踩到你怎么办。”端木西宁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扔到了沙发上。      “我知道,一定是你女朋友打来的,因为不能陪你过生日,所以你不高兴,对不对?”我站在沙发上,利用沙发的弹力上窜下跳,为猜中了端木西宁的心事而高兴。     “小心别摔到!忘了你那天是怎么从沙发上掉下来的?”端木西宁用手压住我的肩膀,企图阻止我正在进行的“跳高训练”。“小孩子家家的,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你懂什么啊。看管好你的漂亮衣服就行了。大人的事少管。”     “就因为不懂才要问的啊,不学就永远不会懂嘛。你不告诉我,就是不希望我能健康,活泼的长大是不是?”我假装委屈的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撅着嘴,学着蜡笔小新的声音幽幽的说。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他冲我挤了一个微笑,用手拍了拍我嘟着的脸,算是对问题的回答。然后还没等我同意,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客厅里。     “哼!臭西宁,有什么了不起,不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下次你想说我都不听!”我冲着端木西宁的背景做了个鬼脸,然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刚才一直蹦来蹦去的没发觉,现在明显感到:不但头痛的厉害,而且身上还一阵阵的发热,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可能是发烧了。     因为通常不舒服的感觉,睡一觉醒来就会好,所以为了让自己赶快睡着,我想起了普遍用来治疗失眠的心里暗示疗法――数羊!于是我使劲的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千三百三十八只羊,一千三百三十九只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嘴里的羊群数目不断的在增加,可大脑还很清醒,没有一点要睡着的意思。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因为“数羊”这种催眠法是外国人发明的,人家用英文“羊”(sheep)这个单词来谐音“睡觉”(sleep)这个单词,来起到暗示的作用。可是在汉语里根本不成立啊。我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考虑了半天,根据这个方法,推理出在中国应该用“水饺”这个词组来暗示“睡觉”。所以我又躺下,使劲的闭上眼睛继续念叨:“一个水饺,两个水饺,三个水饺……”。但是还没数到一百,我发现我不但没困,反而饿了。     实践证明:心理学很难!  
“西宁,你睡了吗?”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我去敲端门西宁的房门。     “怎么了?”端木西宁打开门,看到我有气无力的倚在门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活蹦乱跳。     “你那儿有治感冒的药吗?我好像有点发烧。”     “是吗?我摸摸。”端木西宁把手放在我额头上。“这么热,肯定是因为刚才淋雨着凉了。你先回去躺下,我给你拿药去。”     我躺回床上,听到他在那屋淅沥哗啦的找东西。一回会儿捧来一大堆的药,靠在我床头的地方坐下,挨个的拿起来看说明:“这个是治拉肚子的,这个是治鼻炎的,这个……。”我静静的看着他给我找药时的认真劲,突然觉得很感动,仿佛觉得他在用心照顾我,就像是他的女儿。     “快起来吃药。”我正在胡思乱想,看到他已经把药和温水都准备好。     “不要,我不要吃。”看着花花绿绿一大堆,我就头痛。这么苦可怎么咽下去啊。     “乖啊,不吃药病怎么会好。”他坐到我的床边,帮我把枕头靠在床头。     “不,太苦了。我不吃。”我坚决的摇头,从小我就最怕打针吃药了,我使劲的把头摇的像个拨楞鼓。     “你不懂了吧,这是新出的感冒药,一点都不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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