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C缺一霸域腰就一套,现在90多狗眼,我到底刷还是跨腰带,求大佬指点迷津

一觉醒来我发现我被青梅竹马囚禁了......

陈婉和皓宸是从小就认识的,倒不是什么惊奇的相识过程他们的母亲是闺蜜所以两家的走动自然就多了一些。陈婉现在想起小时候两人的故事禁不住莞尔一笑真的还挺像小说中经历的事情,幼年时两人真的是一对欢喜冤家见不得离不得。一个月要是见不到面兩个小人都要哭着吵着见,可是真的见了吧陈婉讨厌皓宸总对她使坏,让她摔个跤啊在大人面前出个洋相,可自己却在旁边哈哈大笑甚至美曰其名说这是锻炼她面对困难时的能力;皓宸呢似乎也很嫌弃陈婉娇滴滴的样子,总是要嬉笑几句直到陈婉生气才能好好说话

鈳有一天,陈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却对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没有一点印象,只记得自己與皓宸前一天在酒吧喝了酒皓宸这小子,失恋了知道找我事情结束却不知道送我回家,我这不会是被酒吧员工送到酒店了吧可是,丅一秒皓宸拿着早餐就出现在房间,“皓宸你个小兔崽子,把我送这里干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小婉就是这里,没錯啊我专门为你设计的好地方,你不喜欢吗”皓宸低低的声线,把陈婉吓坏了她一直认为的弟弟好像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了,聪奣如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不对劲,”你到底要干什么“陈婉喊道。”不干什么就是让你在这里住几天,不能出去而已劝你不要喊哦,小婉这附近可是有很多陌生人呢,你不认识可是他们大概都是亡命之徒呢,你这么漂亮还是。嘘......”皓宸说完就走了当然把门吔锁上了,陈婉没有挣扎求救,她知道现在的她没有手机,对外界也未知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皓宸,她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好尽管她想不通皓宸为什么这样做,在她心里皓宸还是那个小弟弟。她甚至都想问皓宸他是不是被威胁了没关系,她可以帮他可是,现在她呮能好好吃饭景观后续

她回想昨天,原来皓宸把陈婉叫了出来说自己失恋了要求安慰。陈婉面上好言相劝:“别想不开啊天涯何处無芳草,我去陪你喝点就去四季酒吧吧。”心里却腹诽:哈哈你也有这天,也让我去好好笑笑你她还不知道,她这一去以后会面对什么来了酒吧,陈婉果然看到皓宸早就坐在了吧台等着她在陈婉的眼中,皓宸一脸落寞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皓宸的落寞是因为皓宸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的是陈婉,而陈婉喜欢的却是顾白他两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还是自己的舍友自己的兄弟。或许没有人知道自巳还是这种人吧,才会今天把人叫来明明明天顾白就要表白了,他自嘲的想所以,他根本没有失恋这次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求安慰而是要把自己的人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想着想着他嘴角一侧微微上扬,别说陈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陈婉上来就拍了拍皓宸皓宸还在自己的思绪中被还被陈婉吓了一跳。“做什么亏心事了老弟,是不是得罪了人家哪个姑娘怕来寻仇啊。”皓宸很快反應了过来向着陈婉举举酒杯,笑着说“呵谁也不怕就怕你来寻仇”。“可别说了我能寻你什么仇啊,再说了你别这么朝我笑,我慎得慌”皓宸直直的盯着陈婉,用略微上挑和轻浮的语气说:“哦是吗?”也不知道是在回应寻仇还是自己的笑陈婉的心中有些愤恨,明明自己才是来看笑话的怎么就又占了下风。“说说吧哪朵鲜花又擦亮双眼把你甩了?”“在你眼中我就这么差?”皓宸心里哽郁闷了这也坚定了他下手的决心。

“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皓宸把自己一直拿着的酒杯给陈婉递去陈婉没有接,而是拿起了茬旁边的酒杯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呵,自从顾白在你的生活里出现后你就再也没有接受过我给你的任何东西,皓宸心想可是,事实上陳婉之前也很少接受皓宸的东西只不过是顾白出现之后,她为了不让顾白误会才不拿皓宸的东西谁知这却加重皓宸内心的不平。可是皓宸早有准备其实他自己手里拿着的这杯是真正的酒,倘若陈婉接受自己用过的酒杯那今夜一切都相安无事,可是没有那酒瓶里放著的便是能让她永永远远呆在自己身边的良药。

一觉醒来我发现我被青梅竹马囚禁了。我成了前朝余孽他成了百姓新拥的王。

我是南朝皇室最后的活口从我醒来那天起,我就被关在了我的未央宫不过我也不恼,从前爱各个宫跑因为没有余粮我只能装疯卖傻骗的娘娘们给我一口饭吃。如今好吃好玩的招待的我一点也不想出去,只是好奇好渏怎样的生活能让人长大了还能活泼乱跳。

我是皇室不受宠的公主不是因为我的娘是出身低微歌女,而是因为我太丑

说来奇怪,我始終想不明白皇爷爷为什么把皇位传给我爹明明他除了好色有点超乎常人以外,实在没有别的优点但偏偏乱世中这皇位就砸中了这个昏君。

强抢妇女霸占兄妻他通通都干,不过他也深知妖颜祸世他曾遇见个倾国倾城的人,等他玩腻了本想杀了她结果那女人怀孕了,精虫上脑的他想着万一生了漂亮女儿他还能再玩一次。

那个倒霉女儿就是我我七岁前日子过的十分快活,父皇的宠溺让我无法无天鈈论乱打宫女还是烧了夫子胡子,他都不会怪罪我但是他看我的神情总让我觉得恶心。

我总能听到宫女们议论:一只皇上圈养在宫里宠粅指不定什么时候公主变娘娘呢。

直到七岁时宫里来了另外一个宠物—顾苏城。

“恶心”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哪里受过这样嘚侮辱,挥着手就让跟着我小太监去揍他谁知他躲过小太监的身子直奔我过来,眼看他的拳头就要揍到我了我朝他吐了一大口口水他財停下。

“你真的好恶心!” 他用袖子抹着脸上的口水气急败坏的让我等着。

那年我刚过七岁生辰他十岁,是邻国梁国送来的质子

佷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为何日益壮大的国家会将皇后嫡子送来一个腐败的国家做质子

他曾说我全家都恶心,他全家又何尝不是呢

被囚禁的第二个月,我指挥两个小太监给我在桃树下搭了个秋千春日里,桃花被我一晃一晃洒落了满地我已经四天没见到顾苏城了,他囚禁我是准备毁约了

他曾答应我,等他坐拥天下放我走我见了二十三年四四方方的天,从不知晓宫外面的生活曾经有个要好的姐姐告诉我,宫外面的喜欢是明媒正娶锣鼓喧天宫外面的人活泼乱跳洋洋得意,连宫外面的鱼儿都比宫里的有活力

我是不信的,直到我见箌了顾苏城明媒正娶锣鼓喧天的女子那时他已回到大梁,没多久就传来了他大婚的消息南朝国历庆典的时候,他带着那女子来觐见

那女子一身碧色,毫无见识的指着塘里跃出来的红鲤鱼大叫一抹绿色配上红鲤鱼,那颜色看着真是土气似乎她身旁的人也这样觉得,扯开了她拽着的衣角

正回忆着,秋千被一股大力猛推我差点摔下来。等站稳了才发现推我的小太监不知道何时变成了顾苏城

“我以為你会躲我一辈子” 我站在离他两步之遥的地方打量着许久未见的他,明黄的袍子将他整个人衬的威严不少可眉眼间还依稀有年少那副狡拮的样子。

“怎会我说过我会来娶你”他坐在秋千上,朝我伸过手我顺势牵上,躺在他怀里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峩直直盯着他的眼眸 他眼里的深情在我眼里只觉得是陷阱,只要我信了我就万劫不复。“我要后位”

我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第二天瑝后就被废了,罪名是谋害后宫嫔妃我还没打听到谋害的哪个妃子,就被送出了宫又未等我去街上转转,又被以丞相长女之名送进后宮晋封贵妃。

外面只道丞相家恃宠而骄送个丑女还要威胁封号。可没人知道若没有我这个丑女毒死亲生父亲,偷走兵符顾苏城哪裏能这么快称帝。

一觉醒来我发现我被青梅竹马囚禁了。

他就站在我面前检查套在我手腕上的锁链牢不牢靠,认真的表情像是在完成他所沉迷的那些科学研究一样

我震了震手腕,铁鏈碰撞发出一系列的响声

那双清冷而不沾情欲的眼睛移到我的脸上,他低着头看我没什么表情。

“嗯”他弯腰轻了轻我的耳骨,声喑又懒又哑

我话没说完,被他手掌划过的地方就激起一片战栗他对我的问题不置可否,食指轻轻抵在我的唇间

我听他讲的话听习惯叻,一时之间还真就闭了嘴半晌反应过来,他先一步吻住了我的唇

唇齿间是他身上薄荷的香气,泛着股禁欲的劲儿他做的事却越来樾大胆。

不是这哪儿跟哪儿啊。

沈辞的鼻尖轻蹭我的颈窝我脑袋空白地被他引着一点点深入,恍恍惚惚之间我好像才想起一个问题

峩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他的话了?

我家和沈辞家是世交不过见到他这个人还是初中老妈让他给我补化学。

我一身汗抱着篮球回家看箌他立在院子下,夏天的光薄薄地照在他身上他像块总也不会融化的冰。

眼神淡淡地望着我我怎么瞧怎么觉得他是在看一只土狗。

老媽说这是沈辞哥哥你两小时候还一起玩的。

我仰着头看我这位未来三个月的家教老师好像有一刻,恍惚地觉得他跟小说里对于“神祇”的描述重合了

不过沈老师在化学这块领域,于我来说确实是神祇。

他的声音清朗好听讲题目时也慢条斯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纸边草稿俊逸的字放荡而有条理。

可大多时候我在做题沈老师在我旁边趴着睡觉。

腿伸的老长有的时候我觉得我那点小桌子都委屈了他,他睡的倒安稳我没忍住,拿笔挑他的睫毛

他忽地张开眼睛,于我对视了半晌

“做完了就开始搞我?”

他垂着眼给我对答案 每次我不论做错的是多还是少,他都不予评价只有我跟他说我不会的题目他才讲给我听。

我一度以为他是来我家睡觉的

沈辞来我镓睡了三个月,我化学长了三十分

老妈喜出望外,说多亏了小辞我心想得了吧,明明就是我自己在努力

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在怹学校的小卖部门口遇着了他

他好像在打印材料,挺高一人站的也笔挺,夏天的风柔柔地吹他的衣摆他的神情倒还是一副厌世。

看見我他朝我勾勾手指。

我蹦蹦跳跳地找他没想到他见我第一句就是——

我不仅借了他钱,还请他吃了一块钱一个的冰棒

他咔嚓把冰棒咬碎,垂着头看我

夏天的风总带着点燥,他问完我后点点头便没了后话我总觉得他是挺难接近的一人儿,就像这时候他不说话就莫名地让人煎熬着。

我想起个话头却发现什么也想不到,倒是对他的那句称呼却脱口而出了——

话卡在一半他挑起一边眉毛看我,我財发现这称呼说起来确实羞耻关键半晌他嘴唇翘了点,要笑不笑的样子着实让我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额你给我补习,我妈会给伱钱吗”

他安静地看着我,我的视线也不知道该放到哪去盯着他挽起的袖子,脑子里乱乱地想着这小臂真匀称啊

又坦荡又从容,就潒是家里的长辈叫你喊他辈分一样

我却把那两个字在心里滚了几百遍,嗯到底没说出口。

后来我如愿考上了一中但家离那所学校实茬远,不过挺巧沈辞读的大学就在我高中的隔壁。

我每天中午就去蹭他的饭卡

第一次见他朋友的时候我还没穿校服,那人一把跨过沈辭的肩膀朝我眨眼睛。

我就因为这个疑问句心跳慌地漏了半拍。

这是我第一次听沈辞爆粗

他这人说脏话也说的优雅,咬字清晰无比骂人都好听。

我朝后缩了下听见他正儿八经地介绍我。

“我妹妹蹭饭的,小饭桶”

有那么一刻,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跟着他溜进他的实验室在没有实验的台子上写作业,有的时候听见他和那几个男生聊天大概是真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妹妹,也没避着我

我就是那时候才知道,他有好几个前女友的

而且,追他的人还挺多

我竖着耳朵听,大多是他那些朋友在扯那些女苼哪个腰细哪个屁股翘他不搭话,真被问多了也就懒懒地应一声

“诶,沈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妹子啊。”

他的声音轻我的耳朵卻一下捕捉到了,化学方程式都写歪突然觉得实验室的冷气开的不太够。

“嘶没意思,我喜欢辣的”

“我我我,我喜欢甜的”

“峩喜欢咸的,鲜肉粽贼好吃”

这群男生的话题总是会在瞬间跑歪。

过了好半晌我也悄悄抬头看他。

却没想到一下撞进他的眼睛里那裏好像有着澄澈的大海,蓦然对视他连避都没有避。

反倒是我猛地就低下了头。

耳边有碰碰的声音夏日的蝉鸣无限延长,好半晌峩才发现,那是我的心跳声

高中那会,少年们对于情爱都还懵懂而一谈论到喜欢的人的时候,我脑子里总会浮现出一双清冷的眸子

鈳是对于年少的我来说是兀自烦恼,因为这份感情既无从宣泄也无法表达。

六月的雨下地纷纷扬扬我来到沈辞的大学找他,跟他说我莣带回家的钥匙了

其实钥匙好端端地在我包里,只是今天政治老师告诉我们要好好把握当下的机会

他低头看我半晌,问我还有多少作業

我跟他说我还有超多,不赶紧写会死的那种

他家我来过,但只和他两个人来还是第一次

我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抱着书包就和边套衣服边下楼的他对视上了。

若隐若现的腹肌一闪即逝刹那间我就分了神。

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好像挺不爽。

丢完这句话他就转身上樓回了卧室我仰头,脑海中循环播放刚刚看到的画面

摸上去呢……手感会好吗……

无聊地咬着笔,其实我作业早就写的差不多了主偠是想和他找机会相处,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就好

我猛地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他卧室的门后

悄悄旋转门把,却被他问候别人双亲嘚咒骂给吓地一抖

他转头,和尴尬的我对视了片刻摘下耳机跟我说话的时候倒没那么暴躁。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突然兀地一笑。

我赱过去就被他摁在椅子上,呼吸打在我耳边他倒是很认真地教我玩面前的游戏。

右键是点击人物和攻击QWER是放英雄的各个技能,这个遊戏我知道班里也有很多男生爱玩。

“没事啊那群人也没妈。”

他骂脏话的时候我怎么就一点都不讨厌呢

第一次上手我还不太熟练,操作的英雄又是个奇奇怪怪戴着面具的人物刚复活又死了。

我有点局促坐正了身子拿出一副刷五三的态度盯着面前的游戏,结果连赱位都不会他突然在我背后让我R,鬼知道什么是R他嘶了声,我跟着一缩

然后他的手就覆在了我拿鼠标的手上。

他的手比我的大骨節匀称,手心的温度分明地传达给我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手指被捏着他拽着我的手开R甩了四枪,全中然后播报里的女生冷栤冰地喊出了四杀。

“开大招的时候要按左键狙懂了么?”

他的手已经拿开可指尖好像还有余温,其实我根本没心思学他的操作满腦子都是他抓着我手时的触感。

后来我没再玩那个游戏安静地坐在他的床上看书,其实科研杂志我一个字都看不懂可外面的雨下的太夶,他敲键盘的声音太悦耳所以我总想把那段时光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

高一下学期最纠结的事就是文理分科我问了很多人的意見,父母的老师的,朋友的还有……他的。

他的回答是最清晰的不是让我根据自己的想法,也没问我的特长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熱爱的是理科

“可是,学理的话要去别的校区了。”

我坐在他旁边实验室里的风扇还再呼呼地转着,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声音又清冷又好听。

“哦终于不用来蹭我饭卡了?”

我吃的也不多你看你小气的。

实验室的门被人敲响探进来一位女生,这个女生我见过最近好像经常来找沈辞,因为他两在合作一个课题

每次来都是问学术的事情,但今天她打扮地格外漂亮好像还画了淡妆,笑起来的時候带着股知性的美

“沈辞,我有两张电影票噢周末去看电影吗?”

我顿时觉得我出现的很不在时机上了

其实沈辞的兄弟们暗搓搓哋讨论过那些竞争沈辞的妹子中谁的胜算最大,评选出来的好像就是这位女生因为既漂亮又温柔,做事还贼有分寸

我不知道这“贼有汾寸”是什么意思,但到了男生这肯定没什么好解释

但沈辞的回答相当不解风情。

“不巧双休约了兄弟cs。”

他网瘾好像确实蛮大的從他打游戏的暴躁程度可见一斑。

女生似乎习惯了沈辞的拒绝走之前还挥手对我拜拜了下。

“嫂子”他侧过身看我,一脸有趣就像昰逮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谁跟你讲她是你嫂子”

“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

他的眼眸依旧戏谑,半晌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我。

“伱就这么想要有个嫂子”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倒是他轻笑一声从桌子上下来,顺带拍了下我的头

“好好学你的习吧,小屁孩”

所以看吧,对我来说最难过的就是沈辞一直把我当小屁孩。

不过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比如我们高二了要分班,比如分班了要有告别会比如我怎么也算不到,我第一次去酒吧就遇到了沈辞。

我是和同学一起去的乌泱泱地一片人,而我一抬眼总是一眼就能瞧见那道皛色的影子。

他穿着白衬衫手指抵着酒杯,侧身和旁边的人在说着什么话

总感觉……和我印象里的沈辞不一样。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箌我同学们中有些与这里熟的,一伙人围着个桌子酒吧绚丽的灯光总是惹的人躁动,而我更想把自己缩到角落

其实都还是高中生,喝酒也就是好玩我抿了口,酒精的味道刺激口腔那时候我一点也不喜欢。

人多了会吵而又是马上要别离的同学,虽然只相处了一年那一瞬间却好像我和你有一辈子的交情。

这份感觉在手机振动后灵验微信消息,是沈辞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我的心口跳了下掱指却不受控制的要为自己辩解,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打了那么一串字发过去

我往他刚刚坐着的方向看去,没有人微信也再没有回复,峩拽着手机突然发现自己出了点冷汗。

手机蓦地震起来我抖了下,微信电话他打给我的。

我盯着屏幕上的“哥哥”两字认命地接通了。

我刚要开口解释他丢出这冷冰冰的两字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数着步子走到外面的时候看到他靠在栏杆上。

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箌我来了,才懒懒地挑起一边眉毛

“未成年能去酒吧么?”

“穿这么短的裙子想干什么嗯?”

我低头看了看过膝的裙子你管这叫短?

“你是我爸嘛……”我小声地嘟囔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听听这管教的语气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我亲哥。

他的声音挨地长无端地好聽。

这样我就觉得他真是我哥哥了,他真把我当妹妹所以才在意我,所以才对我好所以……界限划的清清晰晰。

他蓦地轻笑似乎覺得有趣,朝我勾了勾手指

脑袋还停留在如何与他辩解,我没意识地朝他走了几步

在那之前我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沈辞他俯身吻叻我。

其实浅尝辄止我的心却如同突然烟花炸起,整个人呆楞了有整整三十几秒

才听到他不慌不忙的声音,又清冷又理智

“大人不會因为一个吻跟个傻球似的,小孩才会你懂么?”

“如果我是坏人要对你图谋不轨你现在早被我吃干抹净了,知不知道”

哪有这么敎育小朋友的。

我的脑袋简直被狂轰乱炸过根本没听清他在讲什么,半晌见我没反应他啧了声,凑近点问我

好像听到他很低的一声操。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会他放缓了声线,就像是在哄我一样

其实……你不用说对不起的。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只要一回家,头埋在被子里脑子里就会忍不住播放那天的画面。

沈沈沈辞,他他他亲了我。

“大白天的你突然笑出声很吓人的啊”

我把脸埋在手臂里,终还是忍不住眉眼弯了弯。

升入高二学业也变得紧张起来,我不用去蹭沈辞的饭卡和他见面的次数也变少了很多。

就算是见也是匆匆撇过两眼他看我的神色如常,又平静又淡然一副超脱世外。

北方的冬天来的早今早刚出家门的时候还听天气预报说冷空气降临,下午就下了场暴雪

真的很大,饶是在北方过了这么多年望向窗外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在哇。

而我傻乐着跟他们哇一路踩着雪回家,摸了摸书包发现件歇菜的事。

沈辞接起我电话的时候显然没想到是跟上次一样的理由

他叹了口气,我听到他离话筒远了点是和身邊的人说的。

而后声音又拉近他好像有了点鼻音,透着点不耐烦

“等我会,站楼道别感冒了。”

我乖乖地应了抱着书包坐在楼梯仩等,都到了晚上雪还在拼命地下,挺老远我就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

说也奇怪我怎么就是知道一定是他呢。

他走过来后低头瞟我┅眼然后径直往前走,我乖乖跟上一声都不吭。

行呗我知道,游戏被打断了不爽呗

钥匙插入门锁咔哒旋开,我朝里探进个脑袋┅片黑,安安静静看样子伯父伯母也不在家。

他的手真的好冷我吓的一激灵,转身瞪他他直接无视我。

“愣着干嘛你知道在哪做莋业吧,赶紧做”

其实我发愣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他边走边拉羽绒服的拉链我发现他里边什么也没穿。

接触到我的目光他又把拉鏈拉上了。

这个其实还好室内因为有暖气,穿多少都可以要是去室外的话直接裹个羽绒服就行。

这人估计是刚睡醒出去打游戏就随便抓件羽绒服套上了。

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件宽松的T裇。

不能饱饱眼福我就低头做题,顺便等我妈的电话她出差今天就能回来,应该快到家了

可是左等右等,我作业全写完了我妈的电话还没来。

好不容易等到她电话了她告诉我高速因为雪太大被封路叻。

“你现在在小辞他们家”

我把手机递给斜摊在沙发上拿书盖着头的沈辞,书掉了他也不捡边回答我妈的问题边盯着我。

电话挂断他把手机抛给我,也不是啥商量的语气

“今晚睡我家,没意见吧”

他边往房间走边说:“客房。”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这次他停下来,看着我

“你妈要你好好听我的话。”

我乖乖跟着沈辞去客房他亲眼见着我躺下,然后啪嗒一下把灯关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他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是一把叫住了他

那是一个……很漫长的夜晚。

明明白天学习了一天应该很累才对可我怎么也睡不著,一想到和沈辞就处在同一个空间我们只有一墙之隔,心中就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蔓延

连自己的心跳,都可以听到了

那大概是十七八岁最单纯的悸动,惹的我惶惶度日心里是一片他从不知道的兵荒马乱。

我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发现我睡不着的原因囿可能不是什么沈辞,而是单纯的认床

睡不着,我干脆不睡了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我想弄点水喝摸黑去叻厨房,顺道瞄了眼他的房间房门紧闭,他好像睡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跟做贼一样,而且我天生不太能适应黑暗饮水机在哪都不知道。

黑暗中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我抬头望去,沈辞坐在厨房大理石的台面上窗外的月光将他的脸照地明明暗暗,正安静地垂眸看着峩

他手上好像正转着什么药瓶,药粒滚动的声音在夜里分外清晰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对峙了许久,我似乎听见他在黑暗中轻轻笑了声

這样的沈辞……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我说不出那点不太一样在哪,却觉得他整个人被迷雾包裹了似的那双一片深潭似的眼睛紧紧地盯著我,就像在黑暗中蛰伏的野兽

我拿起水杯倒了点水,他这会从台面上下来了黑暗中的能见度太低,我以为他悄悄地走回了房间可茬我仰头喝水的时候却被人一把环住了。

我猛地一激灵他却把我箍地更紧了。

沈辞身上的味道像是黑夜中静静绽放的花正在一点一点哋浸染着我,我感到他呼吸打在我的耳边那里传来一阵麻痒。

我动了动他的手就掐了下我的腰。

那样的时间持续了多久呢?

我只能感到自己细密的心跳和绷到极致的神经,他在干嘛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脑袋被搅地纷乱,他的呼吸从峩的耳骨轻轻向下手也越来越不安分,没说话可这万籁俱寂的夜被拉地无限绵长。

窗外的飞鸟行过月边某一刻的某一段弦突然绷断,我感到他抖了下然后撑着吧台叹了口气。

“小北……”他扶着我的肩膀喊我的名字。

“等等沈辞,你……你怎么了”

我突然感覺到他的不正常,想要拉他的衣袖可他闪开了,垂着眸子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乖听我话,回房间好不好”

他撑着桌子,声音有點低这样我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勉强抬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我怎么会对……当成自己妹妹的人有想法呢”

“那样……不也呔混蛋了么?”

我不知道最后让我回房间的是不是他那句把我当成妹妹亦或是那时他的眼神那么不容置疑,我躺倒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怹靠近我是纷乱的呼吸,还有最后想要我远离的话语

那一整个晚上我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倒正常告诉我没有早餐也不会送我仩学,把我叫起来已经仁至义尽

昨夜的一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发生了确实是发生了,有些事情早就改变洏那大概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沈辞的另一个样子。

窗外的阳光照进屋里我迷迷糊糊地睁眼,好像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恍然也不知道洎己在哪里。

直到举起手手上的锁链发出碰撞的响声我才勉强接受起那个事实。

对我被沈辞给囚禁了。

身上被沈辞扯地差不多的衣服巳经被换掉屋子倒是从未见过,我环顾四周盯着床头柜的钟盯了半分钟,才猛然想起另一件事

而闹钟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一点,我都鈈知道我妈会不会找我找疯掉新郎会不会以为我逃婚了。

我挣了挣手腕没用,锁地死紧

门口忽然倚着一个人,沈辞垂着眸子一步步赱到我面前想伸手摸我的脸,被我躲开了

他说话喜欢捱着一个长调,勾地人心痒

“昨天晚上弄疼你了?”

我点点头他就把我搂在懷里,我觉得我以前一定会特别留恋他身上的味道的以前。

“下次轻点好不好?”

“你能不能……给我把锁链解开”

我把下巴抵在怹肩上,轻轻地跟他说话好半晌,他都没应

我就把眼泪蹭在他身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终是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帮峩给解开

我活动了下手腕,确定自己自由了

然后我翻身过去骑在他身上,用尽所有的力气打他

我确实不会逃,但揍他我是一定要揍嘚

“你怎么不死在国外啊?”

“你凭什么把我囚禁起来啊”

“我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你怎么……你怎么才回来啊……”

打到最后还是我先哭了。

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只是突然之间觉得很荒谬,我等了好久好久好久的人啊在我已经放弃,已经准备奔赴下一段人生嘚时候突然回来,抱着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一样,说他爱我

就像是玩具,他想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不要的时候就把我扔在一邊不管了。

打完了我吸了吸鼻子,拽着床上的外套要走

他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结什么”我才发现他的力气很大,动作也很粗鲁为了制住我把我摔在床上,然后重新把手铐拷上了

他低垂着眸子看我,眼神冷冷的说实话,他这样看我我有点害怕好像他不是我認识的那个人了,他的眼睛不再清澈望着深不见底。

以前的沈辞不会伤害我但是现在……我不确定。

“你快放了我!你疯了吗我已經长大了,我有未婚夫我要结婚了,我不信你不懂你现在能囚禁我……你能囚禁我一辈子吗?”

我不知道我说出的话哪里让他愉悦了他眉眼弯了弯,笑起来的时候总还能让人相信有星辰大海

“结婚的前一天和别的男人做……刺激吗?”

一瞬间我怔愣地看着面前的囚。

这种话也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啊。

“沈辞……你……真的是沈辞吗”

“嗯,也许不是吧小北,以前的沈辞可以为了理想放弃很哆东西现在的他只会不择手段地满足自己。”

他慢条斯理地打开旁边的床头柜那里有一个小巧的的医药箱,他从中拿起一根针管将湔端的药水挤出来了一点。

“你听说过额叶切除手术吗”

“这是十九世纪最残忍的手术之一,大脑每个半球分为四个叶额叶切除以后囚会失去很多功能——感情,记忆性格……”

“这个药剂的功能也差不多,小北我大概没有时间慢慢等你接受我了,所以……现在就變的乖一点吧”

药水打入我的脖颈,一瞬间的刺痛后这是我的脑海浮现的最后一句话。

意识模模糊糊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窗外的阳光碎在了地上鼻尖好像有化学药剂的味道。

我抬头前方隐隐约约有着一个人影,白色的大褂和清冷的眸子好像有点熟悉。

他咹静地望着我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我想冲过去,拽着他的衣领问他为什么我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他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要囚禁峩,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插着口袋好像看见我了,朝我微微一笑而后转身而去。

我蓦然起身想要追他他却顷刻间化为白銫的碎片,消散在风中了

六月的雨拼命地拍打着窗柩,窗外的一声雷响把我惊醒我猛地抖了下。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的脑袋昏昏沉沉,在一声雷后猛地跌下了床

身体的一切好像都变得很敏感,骤然而起的雷声让我在一瞬间失去了理智过了很久我才发现我自己尖叫了絀来。

我是那种……会被雷声吓的尖叫的人吗

门锁解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黑暗之中我根本不知道来的人是谁,无法思考没有感官,我把自己缩成一团不住地发抖。

那个人站在我面前阴影把我包裹住,很冷没有一点温度。

直到指尖触摸我的脸庞我才被那一点溫暖浸染。

我听到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很熟悉但我忘记是谁的声音了,所以我迷茫地被他抱起来然后在一声雷后紧紧地抱住了怹。

好像听到他轻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在黑夜中又低又有磁性,沈辞我在心中反复地辗转了遍这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茫然地看着怹在黑暗之中的侧脸,他把我放在床上没有起身,而是就这么撑着床看我

他的膝盖顶在我两腿之间,窗外的雨声不绝于耳我却好像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他歪着头而后低头亲了亲我的鬓角。

和沈辞生活的第一天他说我刚得了场大病,所以需要静养每天他都会给峩注射一种药剂,而后我变得非常嗜睡

我总觉得我在慢慢失去些什么,但我的脑袋好像不允许我细想这么多了

平心而论,沈辞真的对峩很好他会很认真地给我梳头,为我买很多裙子低着头跟我讲话的时候永远温柔。

“我们以前很幸福吗?”

他站在我身侧窗外的咣把他的身影照的朦朦胧胧,我的眼睛好像接受不了这么强的光了可我总忍不住地去看,去看

“怎么?”他凑近我指尖捏了捏我的聑骨。

我不知道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脑海里一片空白连感知都会变得零碎,好像再怎么都会变得无所谓了

和沈辞在一起生活的第三忝,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

只是那记忆转瞬即逝,一个人影站在街灯之下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抱着手中的玫瑰安静地看着我

突洳其来的海潮将我的记忆打散,而那些回想如同虚浮的泡沫我再往回看时,什么也找不到

我突然感觉很害怕,朝着四周望去一片空皛,什么也找不到什么也抓不住,我开始疯了一般地奔跑直到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沈辞将我抱地很紧可我哭地什么也看不清,我抓著他的衣摆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忘记他了……我还是忘记他了啊……”

和沈辞生活的一个礼拜我知道,我要和怹结婚了

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来看我们,他们总是问我喜欢沈辞吗我点头,对啊我喜欢沈辞,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呢我……只認识他了。

我穿上那身洁白的婚纱给他看他搂着我,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吻落在我的额间。

和沈辞生活的第二个星期我和他结婚了。

其实我偷偷听到了别人是怎么议论我们的他们说沈家的少爷怎么会娶了那个别人不要的傻子。

可我还是戴上了头纱拎着裙子,朝着他┅步一步走去

他把戒指推在了我的无名指上,神父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他揭开我的头纱,在教堂钟声响起的时候吻了我。

教堂外透過彩色的玻璃有着飞鸟飞过我的思绪却突然纷长,好像过了很久我才感到他的指尖撩过我的脸颊。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耳边苦笑着喃喃道。

作为沈辞的妻子我最长干的事情就是发呆。

其实我的思绪往往怎么也集中不起来每想思索什么事物的时候它却如散掉的结,没頭没尾地分散着

他的工作好像是学校的老师,他跟我说过很多遍今天我记住了。

具体是教什么的我又忘了。

不过他总是纵容我一天┅天问着重复的事情那天我说我要去洗澡,他搂着我把我抱回了床上

他的手指拂过我的发间,有点无奈

“你看,你头发都是湿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有股很强的失落涌上心头

“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上,半晌轻轻地说。

我和沈辞嘚日子每天都过得很平淡对于我来说,其实白昼很短

我很喜欢睡觉,做的梦也光怪陆离在那些纷纷扰扰的片段之中,我总能梦见一個人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有着我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他抓着我的手腕,对我说不要走

我猛然惊醒,发现又是梦一场

可我突然感箌床边有个影子,我本来以为是沈辞但我那当机的大脑很不巧的就想起来今天沈辞出差。

我吓地一声冷汗猛地一缩,结果那个人的反應比我还大拽着我的床单就让我滚了下去。

“别说话我好不容易混进来的。”

黑暗中我努力向上看去只看到一道完美的下颔线,好半晌他见我不挣扎了就慢慢放开了我。

我努力在黑暗之中辨认他可实在看不太清,只大致认出个轮廓他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藏着稀碎的星。

他挑了挑眉又凑近我了些,认真地看着我

“沈辞那个逼果然把你脑袋弄坏了吧。”

我真的见过他他和我梦里那个人的声喑一模一样。

“小北我们本来要结婚的,结果你突然失踪沈辞把你找回来的时候你就失忆了,然后死活要跟他在一起”

“你把我忘嘚一干二净。”

他这么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可以把我看对穿成个窟窿。

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是想抬手,轻轻摸了摸怹的脑袋

“你这对不起。”他忽地笑了起来眉眼弯起的时候就让人分外熟悉。

“其实我今天来就想问你,和沈辞一起你过的好吗?”

他盘腿坐在我面前然后替我把被子围上,我总觉得我们这么坐着很幼稚像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么玩,但在哪一刻我好像就是很有兴致

他问我过得好不好,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想我大概过的很好,可我不想跟他说我过的好

半天见我不答,他也不在意自顾洎地往下说着话。

“啧我问的不是废话,他能对你不好么……”

“但他应该挺不让你吃这种东西的”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袋子,里媔装的全是各式各样的小零食沈辞对我什么都很纵容,唯一管控的就是不许我吃零食

我掰开里边的巧克力饼干,咔嚓咔嚓地咬起来怹就撑着头看我,边看边勾着一边嘴角笑

“大半夜的吃零食,不仅蛀牙还会长胖。”

见我吃零食吃地这么欢他眯了眯眼,叫我把剩丅的零食快快藏好然后告诉我他要走了。

他好像要从窗户走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这次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可我总觉得他就像夏天夜晚的风,一瞬间就会被吹散的

所以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你明天还会来吗”

他一瞬间好像诧异了下,而后手掌轻轻地摁叻下我的头。

“这么快就学会偷情了?”

第二天我被从外面直接摔进来的人吓了跳。

那人揉着脑袋嘶了声,而后抬眼看我表情毫鈈意外。

我安静地望着他遂点点头。

“我叫顾长洲……”他倒真又很耐心地掰着手指跟我一板一眼介绍他自己

所以我实在憋不住,笑叻出来

他一愣,而后也弯了眉眼

“你丫的林北,你又耍我”

他坐在我前面的时候,我总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熟稔

好像我们认识了佷久,所以他就这么不说话地看着我我也会觉得很安心。

“顾长洲你跟我讲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把手撑在身后仰着头好像在認真地回忆,我才发现他一直以来穿地都很随意沈辞好像就不会穿白T裇加大裤衩,他总是穿黑色的西装裤和严谨的白衬衫

我认真地研究着顾长洲短袖上巨大的黄皮耗子是什么生物,等了半晌都没听到他的回答

我抬头看他,他还保持着仰着头的姿势无声地盯着天花板,凸起的喉结有点性感

我碰了下他的手肘,他好像才回过神来

而后看着我,有一瞬间我觉得他眼睛里的悲伤要藏不住了可他还是笑叻,尽量让自己多么漫不经心

我凑近他,不想放过他哪怕一点表情他曲着腿,把半张脸都埋手臂里了露出那双漾着星辰的眼睛,认嫃地点头

“干嘛这个表情啊。”兴许觉得好玩他敲了敲我的头。

“那我之前呢我之前喜欢你吗?”

我听到他说很快,又很坚定

“你喜欢的一直都是……沈辞,你等他等了五年……你知道吗”

“谁特么的能等得起几个五年啊……”

声线染了点哑,他干脆额头抵着膝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心却莫名地被揪了一把

“你也是,你喜欢个混蛋喜欢五年干嘛……”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望着窗外嘚月亮,思绪草长我只能凭着本能,而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

我好像,很喜欢跟他道歉

他没反应,我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实话,掱感很好

这次他头倒是抬起来了,我很想看看他眼眶到底红没红可房间太暗,我怎么也看不清

他把我凑着他眼睛使劲瞧的头摁远了點,然后说他要走了

“你明天还来吗?”我抱着膝盖问他

“……你偷情偷上瘾了?”

我歪着头就想要他一个答复。

结果他的回答佷干脆。

我在他走后把窗户啪地一下关上的动作也很干脆

躺在床上,我蹂躏着被子莫名感觉被气到了。

亏我今天还给他留了个窗

顾長洲说不来就不来,不过我大概也知道他不来的原因了

沈辞好像一下飞机就来见我,所以我还能闻到他西装上风尘的味道我没想到他見到我就会突然抱住我,抱地有点紧

半晌,我听到他的声音又轻又低。

“我怎么就这么怕失去你呢”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盯著那片落地窗瞧午后的阳光打碎了落在地上,我的思绪越发地变地庞白

而后,我感到他在我的头发上夹了什么东西

他扶着我的肩膀與我一起看镜子,是一个很精致的小发卡他的手勾过我的发丝,在我的耳边呢喃

我本以为我和沈辞的日子又会回到以往的淡如水,直箌一天沈辞站在我的床头柜前手里拿着旺旺雪饼,问我这是什么

我把顾长洲给我的零食藏在了柜子的最深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麼明知沈辞有可能会发现我还是没把它们处理掉。

而沈辞还是翻了我的柜子

“小北,这东西是哪来的”

我看着他,我好像从没见过苼气或者是我见过,但我忘了不管是哪种,我都知道如今他这样直直地盯着我很不妙

他笑了声,把雪饼丢到旁边走到我面前,阴影笼下我突然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压迫。

“再给你次机会说实话。”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瞬间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动作的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摔在了床上捏着我的下巴。

“你他妈的觉得你有没有出过门我会不清楚”

他的眼瞳猛地一缩,許是拇指触到我湿热的眼泪一下就慌了神,拿着天价的衬衫袖口给我擦眼泪声音也缓和了下来。

“别哭……我太凶了”

我眼泪被他這么一安慰更是止不住,却也说不上哭地是什么劲儿刚开始好像是他掐地有点疼,而后是他这股道不明的温柔

他明明不愿让我受半点委屈,却偏死磕着要掌控着我的一切

一个星期后,他让人在我的卧室装上了摄像头

我站在角落里,低着头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我有點同情被囚禁在鸟笼里的那只金丝雀

记忆纷飞,有些片段纷至沓来我好像在某一刻记起了曾经的沈辞,夏日的风将他的衬衫吹地翻飞他站在我面前,跟我说我带你走。

要是真能带我走就好了啊。

后来的很多天我都没理沈辞。

他也不甚在意依旧叫我起床,我不起他就揉揉我头慢条斯理地跟我说别睡太多了,依旧温柔地对我说话尽管很多时候我都故意表现的没有在听,有一天晚上他回来给我帶了一个蛋糕

“小北,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我把蛋糕打翻在地上而后直直地看着他。

蛋糕彻底糊在地上雪白的奶油说不萣沾上了灰尘,他低着头看着地上那一团面目全非的东西屋子里只开了盏小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他蹲下身一言不发地整理哋上一塌糊涂的痕迹。

“小北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

他拇指抹了点奶油擦过嘴角舔了舔。

“我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太不甜会鈈会太腻,你会不会不喜欢吃……”

他抬头看我眼里竟然还有一抹笑。

“现在好像……不用担心了”

我有点后悔只在这房间留这么一盞灯,所以光影绰绰我的心没来由地颤了下。

我以为他会生气他会发怒,像上次一样把我摔在床上但他没有,这样反而更可怕空氣安静到了极点,黑暗伸出手将我撕扯着

猛地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我有一刹那的恍惚

“那些东西,是顾长洲带给你的吧”

我抬头看他,没有说话他似乎料到我这个反应,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就知道他会忍不住来看你——不过,也没什么”

他笑的有点讽刺,而后抬头看我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顾长洲是我的学生我随时都可以叫他过来,怎么样你想见他吗,小北”

顾长洲,是沈辞的學生

他的嘴角勾起一边看我,明明是笑着的我却感觉这样的沈辞让我陌生,有股力量拉扯着叫我快逃可我偏脚被定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那我就算是叫他过来你也不会在意了吧?”

所以第二天当我真的见到那个叩门而入的人的时候我的心莫名地还是紧了下。

盛夏烈日炎炎他的身上似乎还藏着阳光的味道,而在我看见他的那一刹那记忆却不受控制地轮转起来。

我突然想起那个充斥着知了声的夏天里有一个人站在打印店里,夏天的风吹起了他衬衫的一角

他进门只暼了我一眼,然后直对着沈辞而去

连我都没反应过来,他一拳已经挥向了沈辞的腹部

顾长洲的声音又低又哑。

沈辞躲开了似乎早就料到。

“不是我有病是你。”

沈辞笑的有点疯他靠在台面仩,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两半晌,突然歪着头指着顾长洲对我说

“你知道吗,这个人快死了”

我猛地看向面前的人,顾长洲的状态吔不太好应该说在极力忍耐,他死死地盯着沈辞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给捶翻。

“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字……”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说鈈定过几秒就会忘。”

“小北我呢,只是想告诉你你面前的人啊,陪不了你那么久因为他的生命就像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下一秒怹就死了也说不定”

“所以……你可别再想着他了。”

我愣愣地看着那两个人一时间也不知脑海中到底跃过了怎样的画面,某些稀碎嘚东西像是要刺破那早已存在的屏障这种情况其实一直都存在……在我见到顾长洲之后。

我知道有些东西,我快想起来了

顾长洲低著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大概过了很久吧,他猛地看向我我仿佛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他都朝我伸出手了可是,他还是笑了下

大海一刹那冲向海滩,带着稀碎的泡沫我的意识弥散,什么都看不清只是桎梏被打破,那铺天盖地的回忆包裹了身体

在我意识消散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那两个人急切地喊我的名字

明明到了十二月,今年北方好像还一点没有转冷的迹象我把围巾松了下来,趴在咖啡店里一点点染上了倦意。

明明约好了一起过圣诞节可他总是这样,什么约定都不上心或许是今天找他一起玩的妹子太多了,我甚至嘟不知道他到底还记不记得我已经成他女朋友了

我的意识朦朦胧胧,真到好半晌起来的时候发现旁边还趴了个在睡觉的人。

陆长洲比峩穿得还少薄薄的卫衣套在他身上显地格外宽松,从我这位置看去能瞧见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以前给我补课的时候也是这么睡的趴桌上一股脑地睡,整地多缺觉一样

“嘶,小北长本事了。”

他揉了揉腰坐起撑着下巴看我,懒洋洋的半晌,轻轻地勾起一边嘴角

我抛出了男女朋友出去约会时最折磨人的回答,但放顾长洲这里就根本不是事我瞧着他眼睛往游戏厅那里看,就晓得他想干嘛

可他囚高腿长,往饰品店那方向走了

走了半步回头看我,朝我伸出了手

我走上前两步,他的手指擦过我的掌心十指相扣,他把我的手揣進了他的口袋里

他没回我话,眸子里映着街灯瑰丽的影今天的圣诞节,店里的情侣真蛮多的我知道他不想解释的再怎么问都没用,發泄般地拿手指戳他的腰

他回身捉住我的手,笑的满脸坏意

“别动,戳坏了你怎么骑”

我就被他的一句话弄的脸颊腾起一片红,偏怹还不自知研究起旁边的发带。

我眼见着他要往头上箍制止了,转身拿起一个碎钻的蝴蝶发卡别在头上让他看

我简直要怀疑为什么偠跟这个流氓交往,但转念又想这个流氓是我心心念念已久的

他靠着台面,歪着头这会跟我很认真地说好看。

饰品店里的灯璀璨而亮堂面前的少年眸子里是独属于我一人的温柔,那一天我大概也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而他任由着我拽着他把整条街都晃了个遍。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和顾长洲在在一起的第一年。

我认识他的……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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