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猪口袋妖怪长毛猪进化但是他这样承认还是让我有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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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灵》1-19 - 魔幻
《巨灵》1-19
作者:&&发表时间:3/8/:11 PM&&查阅:2646&&推荐:240
评论此文请前往魔宇主坛^_^1  很多很多年前,我还是一个在大荒中游荡的年轻神族。  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叫做大禹的人,他对我说:“跟著我,有肉吃。”  於是我就变成了他的手下,他要求我演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我照办了。於是大禹很兴奋地对他老婆说:“老婆!我抓到极品力宠!神族啊!我们全世界喊喊,看看有没有人带价M吧!”  他老婆涂山氏狠狠敲了他的脑袋一下,骂:“穿越都穿越那麽多年了,怎麽还这麽二啊?再犯傻小心老娘开红P了你!”  大禹很委屈的缩了缩脖子,不再说类似的话了。  涂山氏曾对我说:“巨灵,有一天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会穿著金甲、踏著五色彩云放狗来咬你。”  涂山氏是部落里有名的女神……棍,她除了爱情之外几乎什麽都不预言,说到爱情方面则基本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时我还年轻,一直很向往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故事,所以听到这个预言我觉得还蛮高兴的。  那年头找不到老婆的太多了,好多人都移民去了背背山,更多人一辈子都是光杆司令。所以在我来说,就算被狗咬也好过打光棍。  可是这个关於我的预言迟迟都没能实现的时候,我有点郁闷。涂山氏就安慰我说:“别难过,你看大禹那麽二,大男人一个玩个网游吧居然还穿越了,我还不是嫁给他了?是你的跑不掉,等等就来了。”  虽然我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觉得有信心了许多。  可後来大禹嗝屁了,涂山氏也回娘家去了,我的意中人还是没有来放狗。  无奈之下,我上了天庭去做南天门守将。  我想如果我命中注定的那个姑娘要身穿金甲、踏著彩云的话,她肯定得来天宫办个户口或者护照什麽的,守株待兔多半能见效吧。  我等了一百年,又等了一百年,天宫的美女很多,可是她们要麽就穿著丝衣,要麽就骑著神兽,并且都没有狗。  我的爱情依然没有著落,我觉得很忧郁,悲伤逆流成河。  有时我会梦见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身穿比基尼金甲、三围36、28、34,踏著五色彩云放狗咬我。有时放麦丁狗、有时放哈巴狗,偶尔也放放土狗。  其实,在天宫这地方,你想看到一只仙虎或者凤凰的机会可比看到狗大多了。  大概一千两百年之後,我就绝望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一头乌光发亮的黑狗一路撒欢跑进南天门,一爪子拍翻了我准备拿来宵夜的麻辣小龙虾大快朵颐。  我虎躯一震,热泪盈眶──终於给我等到了!不管是芙蓉姐姐还是红衣教主,我都认了!  “旺财!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吃小龙虾!你海鲜过敏!什麽?是那个大块头喂你吃的?可恨,天宫欺人太甚!旺财!咬他!”  我循声回头,我命中注定的人身穿金甲踏著五色彩云站在南天门前,他有一双斜飞上挑的美丽眼睛,高挺的鼻梁和动人的唇线。他的发鬓如同千年的乌檀,他额上的法眼在眉间散发著冷豔的光芒。他天生就是一个很焦点的人,穿著夺目张扬,个性叛逆嚣张,在各种场合都出尽风头,对他发花痴流口水的女仙数不胜数。  一滴冷汗自我额上淌下,我被他的旺财一口咬中了大腿。  我心里战战兢兢欲哭无泪。  他他他!他是灌江口杨戬!OM佛!我我我……我不要搞背背啊!     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梦见了涂山氏,她很亲切地微笑,对我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段背背山,巨灵,你就从了吧!”  我惨叫著醒来,满身冷汗,转眼就看见杨戬和梅山七怪在我床边打麻将。  见到我醒了,杨戬慢悠悠地说道:“人醒了,大家自由活动吧。”  和杨戬一桌的三怪已经输得面如土色,几乎把底裤脱下来入帐,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全都抱头鼠窜,剩下我和杨戬五目相对。  “巨灵大将请了。”杨戬站起来,整理整理衣裳,对我拱拱手。  “哮天犬对大将多有得罪,杨戬愧疚之至,请大将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哪里哪里那里。”我紧张地回礼,鉴於浑身都是咬伤,所以没能站起来。  杨戬看都不看我,随口说道:“巨灵大将,其实本君来找你是有点麻烦。”  有点麻烦?我看你是来找点麻烦的吧……  “前天本君路过月老庙,月老新收的女徒弟红娘看著本君流口水,精神不太集中,所以不小心产生了点工作错误。她在绑姻缘线的时候,不小心把本君的姻缘线绑在了──你身上。”杨戬指著我,语气淡淡,好象讨论天气。  “我不要搞背背……”我惊恐地抱著被子向床铺里缩去,我又不是黑白无常那对以搞基为荣的变态兄弟,作为一个正常性向的神人,我拒绝移民去背背山。  “放心好了,本君也不愿意。”杨戬安慰我,看上去不太有诚意。  “不过既然是绑错了,又不可能扯下来,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做个了断。”  “怎麽了断?”我狐疑地问,月老的强力仙缘红线以高黏度著称,他该不会以为他家的旺才可以咬得断那离谱的红线吧?  “伸出手。”杨戬的状态还是很朴素,从他脸上我看出一名仙族精英的气势和干练。出於对政府一向的信任,我伸出了双手。  “哢!哢!”两声过後,我的手腕上被挂了一对闪耀著红光的手铐──神魄枷,挖靠,还是限量版的,我想要很久了。“这个……送我?”  “没,用著,用完我还得拿回来。”杨戬一边回答我,一边开始脱衣服。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很好,屁股尤其,简直不比我的差多少,不过他的皮肤白得多。  唉,其实很早以前我也是个奶油小生,但是大家都说奶油小生不容易走红,所以我就坚持去金乌的府邸裸跑了两百多年,终於晒黑了,还特地在每个凡间画师要给我画像的时候报梦,强烈要求画师把我画的很型很肌肉。  但是我好象还是不太红,都没有人给我单独立庙,也没有女孩子来上香看到我的壁画流口水,我觉得很郁闷。  哦,现在不是抱怨这个的时候,我得弄明白这个三只眼到底要干什麽。  “杨戬,你脱自己的裤子我没意见,干嘛连我也脱啊?”我有点恐慌的说。“你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了,要搞背背吧?”  “没有,我不喜欢背背山的物业,我在灌江口已经有别墅了。”他一边说一边理所当然的上了床,拉开我的腿。  “那你现在……在干嘛?”我迟疑地问。  “上你。”杨戬毫不犹豫,提枪直入,太阳的,他真不是搞背背的料,他妈的疼死我了。  “你好好的上我干嘛?!”我痛得涕泪纵横,下面负责五谷轮回的那个地方又痛又涨,这混球脸那麽娘,老二怎麽这麽大号,神仙又不能常用这玩意儿,他何必呢!!!  “你我本来有三千年姻缘,我强行改做了九百年姻缘,这已经是我做的最大抢救了。听好,咱们要按规矩来,做完九百年夫妻,世界就安静了。明白吗?”  我受刺激太大,两眼一翻,昏了。2  按照各种小说的桥段来看,每次昏倒後都应该有个新气象,这点理当与新年同款。   然而我这人一向太背,醒来之後发觉事情全无进展,杨戬依旧在我身上履行家庭义务,我已经被翻了个姿势也不知给糟践到了第几次。   我怒不可遏,摸到枕头下的宣花斧子就往後抡。砍死砍残了他我乐意上缚神台挨电母的金蛇鞭。可惜宣花斧向後抡完,砍是砍著了,他脸皮上溅起一阵火花,宛然就像打上了一堵城墙。   此人的脸皮之後由此可见,他还乐此不疲的继续,他究竟何苦。   我抗争良久未果,最後只能妥协:“杨戬,你什麽时候能乐意下来,我快给你操死了。”   他停了一下,很深沈地回答了一句:“等我射。”   我欲哭无泪,只能让他继续操,直到他射。不过这过程过於漫长,我不得不摸出一个瞌睡虫,捏爆了塞进鼻子里──睡!   这一睡睡出大祸,等我恢复神智的时候就见一只手拿著我的手正往一张字据上按手印。我还来不及反抗,杨戬一本正经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巨灵,吃早饭吗?碧藕火枣还是我?”   我无奈了,这都谁教的。还未做选择,手已经被按在纸上,那纸被抽起的时候硕大的两个隶书出现在我眼前。   “婚书?”我两眼发直。“咱这就算结了?”   “结了。”杨戬简洁有力地回答,手捻法印,去了我的神魄枷。“明天跟我回灌江口。”   我懵了,结婚就结婚吧,我也认了,怎麽还得下灌江口?我在灌江口又没神像,离了天庭,下无香火,不得饿死?   “杨戬,你搞背背搞出病了,得治。”我很诚恳地这麽说,揉著腰杆,同为雄性,不得不承认他在这种方面十分不负天界第一战神之名。   “九百年过完就回来了,今天你还能继续去南天门上一天班。”杨戬镇定自若地束著他那根花样繁复的腰带,手一招,旺财就很兴奋地把他的靴子驮在背上过来了。   很多年後我用各种食品贿赂旺财,让它给我驮鞋子,但它始终只肯用嘴叼过来给我,并且把我的靴子里灌满他的口水。   杨戬穿好靴子,走到窗边,昂日星君正好上班,太阳星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耀在他的身上,他伸出手,一只漂亮的四翼银鸟落在他的掌心,我不得不因此承认他确实长得很帅──至少比我帅。   这想法延续到晚饭时间,我从南天门巡视回来,看见一群天兵天将用由衷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最後他们中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守将的凌霄风排众而出,很诚恳地对我说:“巨灵,我们不会歧视你。我们有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   我顺著他的右手看下去,他手里有一张最新出炉的天庭晚报。晚报的头条登著一个结婚告示,我看见自己鲜红的纸印清晰地印在了上面。   “巨灵,今天就不留你一起喝酒了,快回家吧,老公比较重要。”凌霄风沈痛地拍著我的肩头,满脸幸灾乐祸。   我无语凝噎。   遇到这种事情,你永远别指望那群狐朋狗友能给你什麽好主意。   我收拾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去灌江口。说笑,不老实点难道等梅山七怪来帮我搞定吗?我这人比较随便可不代表我乐意别人帮我打包内裤啊喂。   杨戬半路要来履行家庭义务,被我一斧子抡回去。   开玩笑,我抡不动他还抡不动旺财麽?天宫这种到处都是禁欲主义色彩的地方,狗肉砂锅是很少见的。   杨戬看得出我居心不善,拉著旺财一阵风地疾退。我看著满地行李咬牙切齿,装满了借来的乾坤囊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起床拉著袋子出门,就见梅山七怪苦著脸在我家门口一字排开,口口声声叫:“大嫂,大哥被叫去顶替玉帝西方参加集体晨浴活动,我们来接你。”   我幸灾乐祸,哦,去恒河晨浴了啊?湿婆神这阿三就是喜欢这种集体活动,还老到处邀请每个世界的领导人。玉帝做得好。我可以想象杨戬这种人参与一次之後得有多恶心。   别说他恶心,我也恶心。我是神族出身,和仙家比不了,生死轮回对我就是渣。我对在同一条圣河里体验生老病死实在缺乏兴趣,太恐怖了,简直影响食欲。   想到这点我觉得心情好点。这是当然的,敌人的悲运就是我的快乐啦。   我快乐地跟著梅山七怪下了灌江口,杨戬的别墅还行,过得去。比起妈祖娘娘那种置业成狂来说,杨戬的家里还算朴素。他的塑像看上去和本人的美色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庙子是吃香火的,塑像长啥样也不是很重要。  灌江口是个很好的地方,拿地理位置说,你可以看到很多身材火辣水精和衣著暴露的龙女。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天宫的女性都有装璧丽提的爱好,你要勾搭她们总是很困难。   想起在大荒的日子,女人虽然少,但是我总有找到伴的时候。憋了几千年,其实下凡也不错。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在灌江口霸占著杨戬的位置足有三个多月。梅山七怪被我带著满世界泡妞,个个都眼神发亮,叫起大嫂不遗余力。   三个月後杨戬回来,满身都是恶臭。我估计掉入粪坑也不过是那光景,很有良心地拖他去岷江洗洗晦气,并且考虑著怎麽和他狼狈为奸。谁规定夫妻不可以一起泡妞,我在灌江口乐不思蜀,决意要和这位房东一起享受生活。   谁知杨戬这厮,太阳的,他为何这样喜欢背背。我的宏图大业才对他叙述了一半,他已经抬脚把我踢进水里,三下两下扒了裤子往死里捅,脸色难看得好像恒河晨浴。   我怒:“杨戬你恒河水喝多了吧!我靠你轻点……啊啊啊啊……”   惨叫没完他已经伸出左手,太阴星的光芒下一条红线在他的尾指上时隐时现。他冷笑一声:“你还想著勾女妖上床?你知不知道咱俩谁出轨婚期就得延长?不错啊巨灵,来灌江口三个月,这条红线延了一百七十二年。”   我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气焰顿时就被压下去了:“杨戬,这不能怪我,我第一次结婚,以後多结几次我就有经验了。”   杨戬的脸色更差了,按住我一气儿的狂轰滥插。我理亏不能和他争,只好闭上眼睛认命。   第二天常昊见到我那乌黑的眼圈萎靡不振的样子,忍不住唏嘘安慰:“大嫂你辛苦了。其实大哥有喜欢的人,所以估计这婚也结得不乐意。你咬牙忍忍,九百年说过也就过去。”   我心道原来如此,心里倒有点同情杨戬。不过八卦的本性毕竟胜於一切,於是勾著常昊在庙子後面蹲下:“阿昊啊,你知道不知道杨戬喜欢的谁呀?”   常昊一指庙後的都江堰:“我估计是南海三公主。”我喜上眉梢,连问:“当真麽?”常昊神神秘秘高深莫测地说:“大哥比较闷骚,这种事情他不会明说的。不过我估计,是。”   口胡,天无绝神之路,九百年的夫妻既然跑不掉,好歹也不能受气。   我乐滋滋地点头,嗯,其实杨戬仔细看还是长得不错,既然注定了要做九百年背背,那麽我──要、在、上。3  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该身体力行。这是我个人的小小座右铭。   於是我去从岷江落水路,去找暂时住在江里的龙宫三公主。   三公主是个很特别的女性,身为龙族,她有穿越时空的嗜好。在刚到灌江口的时候我曾经因为她暴露的衣著对她很欣赏。   三公主有一句很深邃的口头禅:“为人不识武藤兰,阅尽A片也枉然。”虽然我不清楚那句话的意思,但是三公主说的时候看上去有一股无与伦比的孤高和寂寞。   鉴於涂山氏也常常这样寂寞,所以我对三公主感到了更多的亲切。   三公主性格开朗、谈吐粗鲁,她裸泳的时候岷江时常血流成河。好吧,其实我想说,除了杨戬之外,我本人也很喜欢她。唉,如果不是她总是喜欢一些异於常人的活动,比如说──单挑──那麽她简直就是偷情外遇的不二人选。   “巨灵,不是我说你。杨戬有什麽好呢?”三公主敖佩,我叫她佩佩。   佩佩用涂著蓝色指甲油的手指戳著我的脸蛋。“你知不知道你和杨戬在一起很雷啊?他本人是娘炮就应该去娶个肌肉男回来吧。弱鸡配娘炮,这太可怕了,简直是雷得无以复加啊!你们两个在一起到底能怎麽样?生子吗?”佩佩不怀好意地看著我腰带以下的部分。   “佩佩,我不是来叫你批判我是弱鸡以及我老公是娘炮的,OK?”我学著涂山氏的语气和用词,试图把一切拉回重点。   “好吧,巨灵。所以你打算怎麽样?”佩佩耸肩。   “杨戬喜欢你。”我快乐地搂住佩佩。“但是我不喜欢他啊。”佩佩翻著白眼,拿出一瓶油膏擦拭她那对漂亮的龙角。   “我知道。不过总要有人满足他纯洁的感情的,是吧?”我邪魅一笑,重重在佩佩的嘴唇上亲了一口。馥郁的香气缭绕中,龙宫中大片的水晶石里印出了我们俩一模一样的身影。   “你要扮成我?”佩佩不以为然。“外形像有什麽用?杨戬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我们仙气之间的区别就能分辨出来了。”   “喔。你确定?”我倒了一杯白色的奶浆,仰脖喝了下去。“这样还确定吗?”   “你刚刚喝的是什麽啊喂?该不会是鹿鹿鹿奶粉吧?”佩佩惊恐地看著我,我一抹嘴,看著自己身边五颜六色的仙光变成和佩佩一样的淡蓝色。   “怎样,是不是很完美?”嘿嘿,我几千年的天宫不是白呆的,来往南天门的仙人那麽多,偶尔也会有点杀必死吧。   但是,好像哪里不对?佩佩的脸不知为何抽搐起来,似乎忍耐著极大的痛苦。   “佩佩,你还好吧?”   “……”佩佩痛苦地把脸扭向一边,洁白的手指颤抖地压在我的胸膛上。   “巨、巨灵,你没有、没有……”   “咦?”我低下头。   “……”   “……”   水蓝色的绸缎下,我的身躯一马平川。   “别告诉我你刚刚喝的那个难道是金翅髓……”佩佩泪流满面地看著我,嘴角不停地抽搐,看得出她忍笑忍得很辛苦。“否则二十天内你要维持这个样子了。噗!我知道一直知道男穿女是很雷的,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有多雷!”   不、不是吧!   我呆到放空。   我的计划难道不是找三公主渡一口她的仙气再用金翅髓同化自己以达到天衣无缝的变身然後色诱杨戬再伺机压倒他吗?为什麽会这样啊……没有胸部我该怎麽办,用木瓜塞一塞吗?   伸手摸了一下腰带一下……啊那充实的手感真令人感动……个鬼,连二两君都忘记变掉,难道我要把它直接切下来等一切事情做完需要用到它的时候才安装上去吗?   那样应该就不能再用了吧?虽然是神族但是切掉的话还是很离谱的事情啊喂!   佩佩已经贴著水晶宫的角落笑至闹墙,我觉得再问她似乎也已经没有建设性了……   隆隆的分水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知道杨戬巡视的车马又经过岷江,他很快就会回到庙里。   於是,我感受到了三万九千多年以来神生的最大危机。4  被推出水面的一刻我只想到了一句话:好的同伴让你上天堂,不好的同伴让你火上房。  虽然我完全没觉得敖佩和我是同伴,充其量我只是她的人形刷卡机──说真的,三界通这玩意儿太邪恶了,以前还能推说天宫货币不能下界流通,用南天门的土产什麽的打发一下这些难缠的下界仙族,现在基本上都不可能了。  本来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也已经有了牺牲的觉悟,毕竟让杨戬看见一个没有胸却有二两君的三公主,不怀疑也难。  然而,在我悲壮地抓了两只乌龟,用力把两只乌龟壳按在我的肉上,企图替代咪咪之後,敖佩微笑著举起她那把巨大化的柴刀,威胁说如果我敢这样走出水晶宫,她就会让我变成真正的女人。  可事实是你不能信任任何一个女人,她们总是随时在变。  当岷江上响起了蹩脚情歌的一刹那,敖佩立刻就改变了主意,并且直接用水法把我轰上了岷江。  那时月光已经皎洁无双,我看到一只巨大野猪在礁石上引吭高歌。  我十分欣慰他歌唱的比我还要难听,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希望下一次的天庭赛歌会能拉上这位仁兄一起参加──但是前提是他别用那种赤裸裸的爱慕眼神看著我。  好吧,他看的不是我,是敖佩。  “佩佩!”大野猪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唉,好同志啊,多有前途的嗓子,去赛歌会一准能拿个垫背安慰奖。“佩佩、嫩终於愿意出来见俺了吗?总算放心了,呜呜,你知道吗?俺真的好想嫩好想嫩。佩佩嫩在听吗?”  “呃……”我有点尴尬地看著大野猪亮晶晶闪耀著少女光芒的眼神,他如此殷切地看著我,两只前蹄柔情似水地搭在我的肩头。“那个我不是敖佩……”  “佩佩!”大野猪含情脉脉地称赞著。“在俺心目中嫩就像一朵荷花,已经亭亭玉立在了俺灵魂的水中央!”  “哈啊?”荷花?哇不是吧……爱情真是叫人盲目,怎麽看敖佩也比较像食人花之类的。  “佩佩,俺想过了,等俺和嫩结婚了,俺们就生很多很多小猪。只要是你生的,俺男的女的都喜欢!”大野猪感动地筹划著将来,小眼神透出了波澜壮阔的幸福。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然有点浑身僵硬了──日啊,难怪要把我推出来,这等极品搁谁也架不住。而且先不说敖佩嫁不嫁的问题,龙女真的能生小猪吗?这会不会太不靠谱啊?  “那个猪先生。”我无奈地抓住他的两只小分蹄子,按住了我平坦的胸部。“我不是敖佩。”  噗的一声,咸腥的猪血……抱歉,是猪先生的鼻血,喷在我的脸上。难道是我举动过激了麽……只能说,我实在不能理解野猪君的想法。  “猪先生,我不是敖佩。”我忍耐地说,血的味道让我头晕目眩,唉,年纪大了,南天门守太久,对妖怪的血有点接受不良了。  “佩佩……俺、俺……”大野猪欲言又止,那种哀怨的眼光让我想起有个词叫做“弃妇”,那种LOLIINSIDE的气质配合著他凶恶的外貌和尖锐的獠牙,不是一般的喜感。  “我是敖佩的弟弟敖环。”我随口胡说八道,努力地把这块猪皮膏药从身上撕下来。“你能不能冷静点?这里是灌江口,你虽然是没有恶意的妖怪,可是遇到二郎神也不是什麽好事吧?所以……喂你干什麽!”  “小、小舅子。”野猪亮晶晶的眼神又出现了,连他周遭的妖气似乎都变成了可疑的粉红色。“嫩在为俺担心麽?嘿嘿,不愧是佩佩的弟弟,真是好体贴,和佩佩一模一样。”  “……”我是不知道敖佩有多体贴,不过我真的很想说,我只是希望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熬过二十天再说。如果杨戬来了,搞不好会以为我是哪来冒牌货错手做掉我把?  好吧,就算不是那种“做”而是另外一种“做”也很要命,年纪大的人不可以遇到这麽悲惨的事情啊口胡。  “那个,俺可以叫嫩小舅子吗?”大野猪小心翼翼的问。  “随便你好了。”我有点无力。“不过你能不能换个人的样子?半夜有野猪和人一起散步不太好吧,这附近还有凡人的。”  “哦哦哦!对的对的。不愧是佩佩的弟弟,太聪明了。”大野猪欢喜赞叹著,接著爆出一团红雾,烟雾散去,一个健硕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凶悍的外貌、黝黑的皮肤,衣服也是普普通通,满脸都是意思痴呆的笑容。  “大嫂!大嫂!”晚风里,我似乎听到梅山七怪像搜救队一样大声呼喊。  倒霉,决不能被杨戬抓到。  我阴沈地迈步想逃,忽然衣衫被人拉住,就见人形化的猪壮士一脸羞怯地看著我:“那个,小舅子,嫩要去哪里?”  该死,还有一个人证。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他一起走的好。  “姐夫,我现在有点事要办,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也好给我帮个手。”我尽力使用著敖佩式的微笑,虽然不知道模仿的效果如何,不过看样子野猪的临界点比较低。  “好、好啊,俺跟嫩一起去。”他的蹄子……不,此刻是手掌,羞答答的搭入了我的手中。  “抓紧。”我握住他的手,念动神行咒。顷刻间,足下生尘,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5  其实我忘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的神行术除了速度快之外,还有一种微妙的副作用。   我不能操纵逃逸的地点。   综上所述,当我和野猪壮士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微妙的境地。   在我面前是个宽敞的房间,房间设计很美好,很人性,床很大。   不巧的是,很大的床上还有两个男人正在看我,唔,或者说是一只蛇和一只……老鼠?   满地都是凌乱的衣视,鼠精所化的男子脸上呈现一种尴尬的扭曲。四周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每次杨戬旅行那该死的家庭义务之後,现场都有同样的味道。   “大胆妖孽!”嗯,虽然很无耻,但是我还是决定先发制人。   “阿、阿琵……这是不是长官来查房……”鼠妖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很好,一看就是个厚道的,完全被我吓住了,公职人员都有欺压良民的潜能,我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压在他身上正在履行家庭义务的漂亮蛇妖则完全不屑一顾地看了我一眼,很明显,这完全是个臭流氓!   “查你妹!我们两个是合法的!”蛇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老鼠精,要不是他们光溜溜的抱在一起,我会以为我打搅了这位先生的晚餐。“喂,死娘炮,把你旁边那个滴鼻血的收一收快滚。”蛇精凶狠地吐著分叉的信子,眼中妖光毕露。   我扭过头,看见野猪壮士捂著鼻子,鲜血从他的指缝渗透下来,不知道的大概以为我们是来送猪血汤外卖。   唉,漏气。明明长得像个打手,为什麽行为会这麽像人妖的。   我很想仰望天空45度流泪,但蛇妖显然没有耐心让我感慨,只瞬息间,一道火舌就向我们卷来。   靠杯,三昧真火,我是大力系的法防不行,虽说三昧真火多半烧不死我,不过半残应该是够了。都怪杨戬不好,这次真的要做炭烧肉裸奔,我非要当众扒了这小白脸的内裤不可。   正在我有认命的同时,一个伟岸的身影档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禁赞叹──猪啊!   无错,此时此刻,我感动的发现猪壮士四指交叠,口吟咒语,在我们的身前完美的设下了一个法罩。老实讲,你真的很难把一个肌肉山和法师联系在一起,尤其是猪壮士这个类型──他甚至有腿毛,以前我一直以为法师是没有很多毛的。   “小舅子,嫩先走!俺、俺还能撑一下的!嫩要告诉佩佩,俺是爱她的,她是俺心中的荷花,亭亭开在俺灵魂的水中央!” 他好像便秘一样艰难地转过头来,嘴巴里倒是一如既往的话痨。   “姐夫!谢谢!”我非常没有良心地拍了拍猪法师的肩膀,迅速撤离现场。   火光中,我还是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他的面容──哇,好一张雄伟……嗯,不,壮烈……嗯,也不是,反正是一张说不出有多麽野兽派的面孔,纠结的浓眉,已经被烧焦的鬓角,金棕色的眼睛,闪烁著慈祥的光芒,还时不时地掠过一分圣母,三分玻璃心。   这样三心两意和我演两两相望还能撑得住法罩,多半是死不了的。   於是我欢快地夺门而逃,才踏出房门,立刻被五条水龙包围。   “大胆妖孽!竟然敢抄袭我南海龙族的原创人设!”话音刚落,一个容貌俊美、皮肤白皙的金甲龙族就站在我的身前。英俊归英俊,但是这样手按法器,摆明要劈我没商量。   “喂先生,我没有胸部也有鸡鸡的!”我大声抗议,水法相对来说好点,毕竟天宫到处都是云雾,湿度向来也比较大。每个月那几天……我是说云比较厚衣服不容易干的那几天,我都要用避水诀隔离盔甲,免得生霉。久而久之,对水系的法术就比较有心得。   “无耻盗版!敖月今日替天行道,收你归本位!”小龙子气得抓狂,法器一振,又放水法。   蓦地里背後一阵冲击,猪壮士好像再也支撑不住法罩,被火焰冲得飞出房间。水火相击,立刻像是打翻了雾童的布云袋,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朦胧景色。房间里蛇妖显然没有兴致追出来,然而房间外的美龙子就比较难搞。   云雾丝毫不能影响他的速度,敖月五指箕张,貌似就要代替嫦娥和吴刚这对老姘头惩罚老子。扯淡,被抓住的是你老婆!我比了个中指,毫不犹豫地一拉身後的猪壮士,一把把他推向敖月的怀里。   “碰!”猪壮士不负众望、大势所趋、五讲四美、三从四德地──把敖月撞飞了出去。只听到一声巨响,接著是敖月痛苦的呻吟声以及猪壮士惊慌失措充满大爱的关怀。   干得好,猪儿,你的牺牲不会白费,我会记住给你走个後门投胎投好点的。   我继续泯灭良知向建筑的出口处逃逸,居然一路既没机关也没杂兵,顺顺利利就到了门口。   就在清凉的晚风擦过我面颊的刹那,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大胆妖孽。”   这台词好像有点耳熟啊……但是这个声音更耳熟,我不得不承认比起我和敖月,这个声音的主人更适合如此兴师问罪的句型。   他似天生便应如许质问他人,既不盛气凌人也不狐假虎威。   晚风里,皎月下,杨戬沐浴在一片柔和的银光之中,俊美无匹。   手里还提著我的衣领。   我靠……还有比这更悲惨的吗……   我欲哭无泪。6  “大哥!没找到大嫂!”“大哥,整间客栈都搜过了,只有发现人嫖妖、妖嫖人、妖妖互嫖,没有看见大嫂在嫖一只猪!”“大哥!我好像看见啸天和一只公鸡进了房间……”“大哥不好了!老六被人拖进房间里3P了!”  梅山七怪的声音从我身後传来,我忍不住抬头望了一下这建筑的匾额。  聚妖栈。  原来如此,聚妖栈是妖怪在人间合法聚集落脚的场所。不过作为妖怪,少有喜欢住在聚妖栈里的,妖物中汰弱留强,很容易不小心被他人夺走元丹,修行尽毁。久而久之,聚妖栈的存在就已经变成实力强悍的妖怪们的偷情圣地。  偷情的时候你一般不会想要多看别人几眼,因为你家里可能有个老婆,正在等你回去跪钉板。如果你有很多老婆,说明也只能说明你要跪的钉板更多而已。  总而言之,在这种地方被杨戬抓住绝不是好事。  “真君饶命……”我忍辱负重地开口,希望能被当作杂鱼放过。大哥你放过我,我只是在做俯卧撑而已,打死我也没有经验值的!  “你身上是南海龙族的仙气,但南海龙族却没见过这样一张面孔的龙子。”杨戬面无表情地看著我,额上的法眼微微张开,梅山七怪在聚妖栈里鬼哭狼嚎的乱吼,时不时还传出爆炸声做背景音乐,但他不为所动,仍旧死死盯著我:“想必是饮用了金鹏髓的缘故才得以变成这样吧?下界妖邪竟能盗取金鹏髓,还拟化龙族,居心叵测,此刻不除,必成大患!”  是啦,你说的都没错,但是我不是下界妖邪,我的动机也只是上你而已好吗?虽然说的确居心叵测必成大患,但是也不要用这麽恐怖的眼神看我吧?  唉啊,天知道这死鬼在为什麽事发脾气,明明平时说话不是这麽阴阳怪气的……   杨戬完全不理睬我讨好的笑容,左手一招,凭空抓来一根簪子粗细的金色巨刺,刺上五龙环绕,正是破解金鹏髓用的五龙佛针。一针刺在脊梁骨上,凭金鹏髓再大的效力也要被破得一干二净,只是对法身的伤害也同样无法估量。  我恐惧地看著那根粗大的佛针,心里高喊:“这小白脸想干什麽!”“臭流氓!臭流氓!”“扒他内裤!”“踢他屁股!”“拉出去弹鸡鸡到死!”“阉了他!”“寄匿名信告他!”“妈妈我想吃水饺!”  想是这麽想,可是还是得堆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企图蒙混过关。  “真君,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我发誓什麽也没做啊!”  “妖孽,现形。”杨戬冷淡地看著我,左手疾挥,佛针夹带著风声就要插进我的背脊。那双斜飞好看的眼里分明写著“我在迁怒”,偏偏面子上还是一脸替天行道的道貌岸然。  呜呼!条其啸矣,误嫁匪类啊!  我浑身僵硬,闭目待戮,分明开口求饶就能解决问题,那句“我是巨灵”偏偏说不出口。  叫我在这小子面前丢份,不如死了算了……  “杨戬?你听我说完!巨灵他……啊啊啊!!!”敖佩天外飞来的尖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佛针已经扎进脊背,我死命咬住牙关,可惜身上的仙气一片紊乱,蓝色渐渐褪去,变回原本的光泽。  背上的痛意无限延伸,我的容貌多半仍然是敖佩的样子,但是能够感到头顶龙角已经消失,眼前的发色也从淡蓝渐渐回复成黑色,手臂的肌肉重新浮现,身躯也慢慢恢复原本的大小。  朦胧中看到杨戬法眼圆睁,满脸震惊地看著我。  我知道完了,栽大发了,忍的那麽辛苦不想掉价,最後肯定还是被嘲笑。  “死杨戬……你去死……”我哆哆嗦嗦骂完,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上杨戬的衣襟。  哼,活该吧你,上古神族的血渍向来最难清洗,就是要吐你一身!我恶狠狠地想著,耳边充满了佩佩尖叫的回音。  “巨灵!你别昏!别昏啊!我不要百鸟朝凰冠了!青玉履也不要你买了!化星袋我只买了八折的价格,不要你补差价了!你的三界通还没刷过,我马上还给你!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佩佩带著哭腔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一边用清心咒帮我止血。  我忽然理解为什麽杨戬和野猪都喜欢她了。这个姑娘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可爱的,只是有点爱买东西。  “佩、佩佩,我没、没……”我哆嗦著想说完一句话,猛然间耳边一声闷雷一样的低吼。  “禁!”  禁?啊咧?  我张张嘴,发不出声音,抬头看看,只有杨戬那张快气疯了的脸。  看那样子好像吞了大便一样,至於嘛,受伤的是我啊!病人说两句话,居然也要禁播,女马白勺,杨戬,你真是个小心眼的死娘炮。  “起!”杨戬就那麽既难看又狼狈地抱著我,平地起云,眨眼通天。  我有些气短地喘息不定,唇角的鲜血止不住的下滑,杨戬的战袍上被染得斑斑点点,多半以後都别想穿了。嗯嗯,这件貌似还是某仙人某年送的礼品,杨戬的最爱。  哇哈哈,杨戬你这臭流氓!害我难过,你也要倒霉!7  曾经我以为天下间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一切都会继续。  後来我发现那是个误会。  三界之内没有任何一件事会停留在它原本的位置,事事总会出人意料。  “神将,你的伤势没什麽大碍的。”碧生微笑地看著我,“只不过你喝的是金翅髓,用的却是破金鹏髓的法子,这两种髓液虽然作用类似,可是解方大为不同。用五龙佛针刺透脊梁骨,这办法破金翅髓不太对头。”他顿了一下,用很温和的语气说:“可能你的护身咒也一起被刺破了,这方式实在稍显激烈。”  “何止是稍显激烈,根本非常激烈好吗?”我尸体状摊平,杨戬这个没文化的家夥,真是把我害惨了,吐废他一套甲胄实在太便宜他。“不过碧生,我怎麽觉得你和平常不太一样啦?”  “是吗?”碧生翠色的袖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细腻冰冷的指尖一次次沾著仙药擦过我的脊骨,舒服地我“嗯嗯啊啊”叫个没完。“大概是有心的缘故。”  “啥?有心?你变竹笋了?”我一头雾水,这个号称医术冠绝的绿袍仙可是小瀛洲上的青竹得道,向来对任何事情都没什麽感想,就算有感想也是纯粹的迟钝教。竹子嘛,本来就是空心的,什麽时候也有心了?  “啪”一块玉屑膏重重贴在我的伤处,引得我倒吸一口寒气。  “竹笋也是没心的。”碧生的笑容还是那麽蛋定,不过眉梢微挑,看得出有点戏弄的意思。这表情在碧生的脸上千载难逢,看得我直发呆。  “碧生,你这麽一脸坏笑的样子看上去蛮有型的耶……”我期期艾艾地表示评论,有点赤果果的鸡肚在心头萌生。  话音刚落,就见旁边蹲的旺财前爪朝上举块牌子上写“你不是一个人”,他旁边那只疑似是碧生坐骑的大白老虎也很诡异地前爪朝上举著牌子,上写“你们不是两个人”,接著是梅山七怪举著牌子,牌子上更离谱地写著“我们是一群人”。  好吧,你看,群众纷纷表示这样的碧生大夫很有型。唉,不过我还是有点伤感,我曾经以为他会永远是那副德行,看来又一个能衬托我亲民形象的人又消失了。  所以我说什麽,三界之内没有任何一件事会停留在它原本的位置,流逝的过去总是让人伤心哇。  “是麽?”碧生似笑非笑,手随意地搭在了我的腰上。“有心其实没有无心那麽好的,起码以前我不太会介意……”他的手往下移了一点,脸色波澜不惊地在我屁股上重重一掐。  “哇啊啊呜呜呜……”我惊恐的呼声才发出一半,已经被碧生强行一手按住。  他还暧昧地挨到我耳边吹气,诡异地笑著说:“你老公从我开始上药起就拿他的三只眼一起恶狠狠地瞪著我了……还在心里说要拿我家阿镜去做老虎皮垫子……”  “呜呜呜呜……”我很想说话,但是碧生的眼光真的很恐怖,读心术他会我不奇怪,但是这种反应真是叫人毛骨悚然。而且最离谱的是,喂!为毛杨戬让他不爽就要我被吃豆腐!为毛!这是为毛!  “没事了,多多修养,过两天我再来复诊。不要吃火属性的食物,也别行房。”碧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我一眼,淡定地继续:“前面後面都一样不行。”  我僵硬。我知道这家夥向来很会亏人,但是不知道在发怒的时候亏起来会这麽惨无神道。可恶,搞背背太邪恶了,连医生都会提醒你上床的时候你还有多一个洞要用。  眼睁睁看著碧生骑上白虎扬长而去,旁边还有梅山七怪假装窃窃私语其实根本和大声公有一比的起哄声。“啊!老四,快来看!大嫂变成灰色的了!”“五哥,大嫂好像裂开了耶……”“是不是被吃豆腐受刺激太大,大嫂好纯情啊!”“大嫂,我理解你……”“老六,虽然你被人爆了菊花,但是我们还是爱你的……”“解你妹!我是清白的!”  我扭头看著站在门外的杨戬,面朝著房间却好像是在看远处的天河。橘红色的云霓和蔚蓝色的天空在他身後交织,这景色看了太久,今天才发现原来应该增加他这样一个美人。  要是手里有一根五龙佛针,我会很乐意把他钉在这块漂亮的背景上,做成三界之内最好的标本,每个晨昏都做一次三百六十度的欣赏。  我咬牙切齿地想著,也没打算硬撑,脸埋进被子就睡。梦里似乎听到梅山七怪和旺财撤退的动静,然後仿佛敖佩来了,说真的敖佩的清心咒烂到家了,这女的是个暴力怪,女仙该会的治愈系法术被她用的比香灰还不如。  但是她来看我说明还是够朋友了,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不过朋友嘛,从来也和时间没关系。我听到敖佩叽叽喳喳地在我旁边不知在说什麽,第一感觉是在和我说话。  不回答她好像有损我的亲民形象哇……  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是我还是勉强叫了声“佩佩”,但是实在太困了,导致叫第二声的时候已经和第一次隔了不知多久。  叫道第三次的时候忽然被子变硬起来,而且比之前还热得多。  有人问我:“你喜欢敖佩?”  我没回答,那个声音就没再出现了。我觉得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三界一体,到处都是这样炽烈的温度,耳边随时也响彻著心跳的声音。不,不像现在听到的这个……那是更……呃?心跳?棉被心跳?  我大惊,不知把哪位有仙缘的未来道友错压在身下。  谁知张开眼,只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杨戬。  我正像条柴一样趴在他身上,他全身只有一条丝帛底裤,一块块微微隆起的肌肉外加上面两点轻轻起伏,叫人食指大动。  我一阵口干舌燥,要不是因为想起不能行房的医嘱,我保证明年的今天就是他贞操的周年。  可惜现在什麽也不能做。  我郁闷地翻身下床,把桌上的冰壶拔掉盖子,就著壶口一饮而尽。甘馥的气息立刻萦绕在唇齿间,嗯,这个火枣茶很棒,下次要多去凹一点来……咦?火枣?火属性?  我大惊失色,猛然见听到一片隆隆的脚步声,夹杂著惊叫声、拍打声以及旺财的惨叫声。我不知所措地瞪著房门,猛然间一个美人的脑袋撞破了墙壁探进屋来。  “嘶~”我惊恐地吸气,这、这不是那个啥吗?  “抓到你了!”美人嫣然一笑,红唇翕动。  “杨戬、杨戬、杨戬!”我惊恐地大叫。  妈的!麻烦上手了!8 “你好像不错。”美人舔舔嘴唇,看上去她的确饥渴了很久。“体型也很合适。”  她的上半身已经彻底探进屋内,丰满坚挺的上围一丝不挂,蜿蜒的白发由肩头垂下,一直延伸到平坦的腹部。但我保证我一点也不想再多看下去了,我闭著眼睛也知道下面的内容。  美人拖动著粗壮的下半身,毫不吝啬的用她的巨杯紧紧贴住我,她的人形只到腰部,下身的设计如魔似幻,所到之处都被她尖锐竖立的鳞片刮得千疮百孔。  “这是蛇妖?”杨戬总算醒来,并且站在我身後发表了他完全不靠谱的看法,唉,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看见下半身有鳞片而且是便便状的一条就觉得是蛇妖,真是没文化。  “这不是蛇妖,是玄阴兽!小夥子,你是吃粮食长大的吗!”我愤怒了,打从心底鄙视他的见识短浅。  “你是不是泡过人家,怎麽会跑上天庭来找你?还有你不是喜欢敖佩吗?”杨戬完全抓不住重点,自顾自板著脸做高深莫测状跟我说话,显然他对什麽是玄阴兽也没有概念。任由玄阴兽调情一般的在我身上继续揩油吃豆腐,玄阴兽那便便一般的下身不断盘动,似乎想要全部挤进房子。  我对天庭的公务员教育第一次感到了绝望,要是我不在这里他是不是想用普通的法术灭妖?算了我到底在和一个比我小那麽多死小孩计较什麽……  “别翻旧帐,快点救我,她会吃了我……”我忍不住冷汗直冒,不是我没种,即便数万年前的神魔两族横行霸道的时代,玄阴兽也是我们唯一的天敌。  好吧,在我等待杨戬来拯救被非礼的我的时候,让我们来聊聊玄阴兽。  玄阴兽全体都是雌性,她们发源於背背山附近的兹团山,强到无坚不摧,也有无穷的寿命,一向猎取魔族作为主食,并靠神族的男性来繁育後代。当然,在现在这个世道,神魔稀少,我不得不怀疑这位女士会考虑改变一下口味。  这很扯淡的种族最後还是先於神魔两族灭亡了,而谈恋爱竟然是最大的理由。她们一向对感情执著得死去活来,曾经听说有女魔靠讲自己的情史以及冒充高岭之花得到一头玄阴兽的仰慕并最终释放。  不过遗憾的是这位幸运儿很快被那头玄阴兽的相好杀掉了,她的尸体被丢在岩浆里,这个衰魔的功亏一篑让人伤感,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她的错。  兹团山生物的极端、脑缺、自以为是、歇斯底里玄阴兽们无一不具备,争夺恋爱对象的前仆後继,为了一点小事也要打得惊天动地。天灾和神魔的对抗都不能把她们如何,偏偏又总是为各种不可理喻的原因组队相杀。  传说中玄阴兽是一夜覆灭,因为族里出现了一只万人……不,万兽迷。  据一个当时被作为储备粮留在玄阴兽据点的神族回忆,该万兽迷才1800岁,就是族里13个长老25个有妇之妇135个未成年少女兽的征服者,曾经在当时玄阴兽後宫排行榜上常年占据龙头位置,不管是胃口、生育力、背後耍贱招、传八卦、讲是非、自恋以及打嘴仗甚至干架上,她都是佼佼者。  正是因为她太出色了,所以什麽事情她的小情人们都从来不敢交给她处理,使得该万兽迷经常过著被膜拜的家里蹲生活。  她把所有的小情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过有一天她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噎死在洞里,导致了她那庞大的後宫全体殉情。剩下的又为那些後宫殉情,再剩下的又因为争论殉情的必要性导致分歧,组队,开战,终於全部阵亡。  这头玄阴兽至今还活著,说明她当初一定没有对象,也多半是不和人争执的阴沈物种。老处女的性格不见得一定就不好,但是我实在不想用我自己赌。杨戬的龟速简直叫人不能忍,我连陈年八卦都拿出来晒了,他也还没动静。  脑袋被玄阴兽的粉臂揽了个正著,她娇豔的面孔上浮现著笑意。我再也不敢看向别处,只能硬著头皮看著她嘴唇,不能让她亲到,亲到就完蛋了。  杨戬依旧在背後毫无声息,也不知究竟在搞什麽南北,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那张漂亮的脸上看好戏的神色。  算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一定是发疯了,就算变成现在这个没用的样子也不该指望一个比我小这麽许多的家夥来救命。  太平神仙,又凭什麽知道上古洪荒?  我竟然下意识地向他求助,这恶习简直危险。  总要自己搏上一搏,至少不能死得太难看。好歹是个男人,搞背背就算了,如果再要我生个玄阴兽,那比被吃了还丢脸。  我铆足了劲,蓄力想要把玄阴兽从我身上震开,忽然背後一阵剧痛。玄阴兽似乎刚刚发觉我背後的伤口,纤细的手指已经插入了我的脊椎,刷拉一下撕开我的伤口。她的眼神一瞬间危险起来,那是对食物的渴望,我认得一清二楚,刹那间遍体生寒。  “轰!”几乎是同时,一道金光迸出,玄阴兽的头颅被金光贯穿,上半身凌空飞起,被插在了屋子的云梁上。我向後倒退几步,双肩撞上一双熟悉的手。  顷刻间红云缭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罩,我低头,见到地下画了一个复杂的图阵。他刚刚不声不响,多半是身边没有法器,只能就地画阵。  看著那潦草混乱的痕迹,我心头一阵复杂:“杨戬,你应该去重新学画画,这麽难看的阵都能画得出来。”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自己画画看。”杨戬冷冷地说,口气史无前例的恶劣。多半是被我插中了心槽,灰熊之痛。“为什麽会出现玄阴兽?”  “我不知道,多半是她想生个仔。”我苦笑,其实不见得没有其他上古神人活下来,但能被她找到的却只有我一个而已。“我可不想生只玄阴兽。”  “巨灵你……会生孩子?”杨戬的尾音拔高,目光一瞬间有点飘忽,不对,应该说呆滞。他的表情变得很微妙,眼光的方向立刻溜到了我的腹部,看的我一阵恶寒。  “喂!杨戬!你在想什麽啊?!不会想要推我出去给她生一只来满足你的好奇心吧?神族也是分男女的,男神族根本不能生子,玄阴兽是强行灌阴卵到男神族的体内,然後在神族身上孕育。幼年的玄阴兽会逐渐长大,压烂内脏,最後吃掉父亲,这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唔唔唔唔唔……”  喂喂喂,难得我要讲讲当年,又没拿烛台从下往上照增加气氛,一定要这样打断我吗?要履行家庭义务至少等我们脱困吧?这时候就往死里亲是做毛啊?  我发誓我真的想反抗,但是日了,这家夥的吻技一向那麽好的吗?怎麽觉得腿有点软。  我身不由己地按住他的肩头,唉,玄阴兽和这个死小孩,真不知道哪个比较叫人没辙。  ==========  A。雌性都很神奇    B。杨戬和巨灵相比其实是个死小孩  C。所以这是个年下故事 D。男人怀孕一定要压烂内脏才够爽的9  无辜的我被非礼了,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耍流氓哇。  好吧,我真的有想这样叫叫看,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我听别人这样叫,我想试很久了。  不过我也不能不承认自己有爽到,杨戬的技术实在不差,多半练习的对象很多。  想到这里我一阵鸡肚,早知娘炮路线这麽受欢迎,我就不应该四处伪造自己是肌肉派的假象了。时至今日才知,型男,真的是一条寂寞的不归路。  感受到杨戬用舌尖推过一粒香气浓烈的丹药,那香味一闻就知道是顶级的伤药,我连忙尽力把丹药压在舌下,背脊上的伤口一阵温暖,痛楚似乎也渐渐减弱。  但是喂药不是一定需要用这种方式的吧?现在还连牙齿一并刷过去,难道他已经进化成了一只牙签鸟,可是我不太想做鳄鱼啦所以可不可以要求退货……  而且,靠杯,现在不是打啵或者打炮的时候诶,伸手袭胸好像也很多余,更别提他的手已经摸到我的屁股上去。  结婚了了不起啊?有规定合法的就可以随便吃豆腐吗?怎麽看我也比他大那麽多,从前屈服在武力的情况下就算了,这种纯调情的状态下,应该我摸他才对吧?!  好,就算以上全部都忍好了,最可恨的是我那向来务实的好搭档居然已经在天敌在侧的情况下,很不争气的开始“铁骨铮铮”并且……有四十五度迎风流泪的迹象……  不行,得做点什麽,玄阴兽就在旁边,演现场春宫未免太离谱。  我蓄力之後暴起膝蹴,企图给杨戬一个警锺,不过结果是我无辜的膝盖撞在了一个硬物上,发出响亮的回音……  我得声明,真的不是他的老二有硬到这地步好吗?那只是盔甲而已啊喂!  好吧,好盔甲就应该全面保护,因为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但是这真的不是贞操裤吗?  我捂住膝盖痛不欲生地蹲下,完全没注意这死小孩什麽时候已经更衣完毕了,我说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正体是来自氪星?就算施法换衫这麽快也是犯规的啊混蛋。  “巨灵,你最好改一下这个习惯,要不然我们会经常需要看伤科。”杨戬若无其事地耸肩,那种“孤甚悦”的氛围简直叫犛牛都吐了。  “够了,我们应该处理一下外面这个家夥吧?”我蹲在地上,只能自下至上指著法罩之外,贴在粉红色法罩之外的玄阴兽正对著我哗啦啦的流口水,壮硕的尾巴上尖刺全体起立,正在重重抽打著法罩的外围,尖锐的指甲试图撕开法罩的外壁。  最离谱的是她的额头中心还有一颗圆球露出,黑色的血液顺著她的眼眶滑落,越过她的头颅,那是杨戬的三尖两刃枪,整根戳过她的脑袋,枪身还在滴滴答答鲜血落满地。  本来应该十分可怕的状况,由於玄阴兽看见我时那种兴奋地像是吃错药的表情,很可悲的像个无厘头的笑点。  杨戬的府邸已经被打得到处开天窗,闲杂人等走得比刷过的锅子还干净,不知道以为我和他正在屋子里限制级所以特地搞清场。  大事不妙,看来我的血味多半已经引起了她最深沈的渴望。我完全能够想象到自己会被完整的利用殆尽──先奸後杀再奸再杀杀完之後还会被吃光……脑补数秒之後,神王在上,我已经觉得世界一片灰暗。  三界之内有谁能匹敌这怪物,况且即便救兵来了,没准会就地开个调研会,最後考察人员一顿会餐之後对我说组织上决定她已经属於三界公约保护下的濒威物种,让我为了物种的多样性乖乖被吃掉算了。  天庭这群土匪真的干的出来,我坚信如此。好吧,我深沈地爱著这不靠谱的统治阶级,因为因为曾经我也是它们中的一员。  毕竟神族留存的不止我一个,玄阴兽多半就是绝无仅有了,换作是我处理这事儿估计也是大义凛然地灭掉受害者啦。  “没办法,天庭到现在还没派人来说明不打算管这种事了。”杨戬一把拉住我的前襟,把我拽了起来。“遇到这种情况只有逃走一途,虽然我是不介意看你生,不过──”  “不过?”邪恶滴目光瞄到我的腹部,让我觉得原来天敌好像不止一只而已。  “不过我比较希望生的是我自己的种。”杨戬淡定回答,内容十分少儿不宜。  我浑身觉得一阵冷汗汹涌而出,这家夥向来说得出做得到,真的要搞大我的肚子也不是不可能。   “你敢……”我倒退两步,忽然发觉自己挨进了法罩的边际。  “啵!”一声脆响,玄阴兽的尾端刺进了法罩。我悚然一惊,回掌抓住了满是尖刺的尾端。手掌被毫不留情的穿透,耳边传来玄阴兽的厉啸。  “看来我还没生锈。”我觉得有点安慰,随手将从玄阴兽尾端拧下的碎骨抛在地上,杨戬看著我,似乎有些愕然。  手掌上的痛感让我想起往昔的岁月,那时候我还年轻,远古洪荒的时代除了玄阴兽之外,还有旷日持久的神魔大战。  那时我们都不知道,杀尽魔族之後,失去平衡的天地就分成了两片,混沌不再,三界分辟。  我们的时代过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真想忧郁一阵,可该死的玄阴兽,她巨大的尾端继续打棉被似的猛击法罩,四周摇摇欲坠,本来就已经破开一片的法罩立刻布满了裂痕。  “她的尾巴掰下来也会再生,我们立刻走。”我一把抓住杨戬,狠狠踏破足下的云层。清冽的风泄进法罩,我和杨戬立刻掉下云霄。  “闭上眼,要兜风了。”我念动神行咒,踏风狂奔。玄阴兽几乎立即打破法罩,遁著裂开的云层追来。  危急时刻,我一把把杨戬和我等高的身躯拽了过来,打横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九霄之上传来西王母的骂声:“我靠!逆了!好雷!”与此同时一道天雷直落,恰好打在了玄阴兽的身上。  唉,女人对故事里两个男主角谁上谁下这种事情总是怨念深重,就算是西王母也不例外。  不过我们果然被天庭师奶团关注吗?总觉得应该收点参观费和意淫费才对,搞不好这样以後可以自己搭个庙也说不定。  怀著“有一间自己的庙”这个美好的理想,我飙风狂奔──目标!星辰大……诶?!目标?目、目标……听说,我好像也不知道目标会在哪里……10  摆脱玄阴兽的代价总是很大,这一次也不例外。  而自从和杨戬结婚之後,我发觉我的气场发生了质的变异,从前我只是不能好好控制这有些扯淡的速行法术而已,但是现在我越来越发现这逃生技巧简直是个阴谋。  “这些是什麽?”杨戬面无表情的指著我们面前的一大堆棍状物,嘴角还有很微妙的抽搐。  “棒子。”我有点呆滞的回答。  如果要描述眼前的情况,就是一群!面杖拿著细小的绳索立在我们的脚边,很不幸的是,杨戬的脚踝上已经绑满了绳圈。  传说中的苦寒之地、贫瘠之国──棒子岛。  传说棒子岛充满了成精的!面杖,他们自成一国,时常因为国土过於狭小而觉得抑郁。抑郁到抓狂的时候就会集体从地洞里爬出,用绳索绑走一切他们看来觉得很值钱的东西,并且声称那东西就是他们的祖产。  由於!面杖精们的大头领『交那王』大力振兴戏剧事业,博得天宫师奶团的好评,因此棒子们最近在抑郁的间歇会有自我膨胀的现象,曾经有一次蟠桃大会的演出单就被一个自以为是的棒子演出团私下泄露过,在群众纷纷表示十分鄙视的情况下棒子演出团终於灰溜溜的离开了天宫。  无奈以西王母为首的师奶们除了围观背背之外也热爱棒子剧,美其名曰异族交流文化。  天宫戏院因此常常回荡著“呕吧呕吧”的叫声,乃至於在戏院扫地的仙童走出来见人说话都带个“死米达”的後缀,每每收到一群惨遭寒到的天宫守卫们用三白眼。  由於棒子剧如此的寒,因此棒子国在男仙中也有一个别称,叫做寒国,意思是地域也很寒,文化也很寒,当然,棒子们本身也寒。  看看杨戬那金灿灿的盔甲,我毫不怀疑这可怜人会被一群穷得吃不起肉的!面杖们剥光了换粮食。  “杨戬,你看上去很值钱。”我豪不同情的鉴定,对於我们会降落在这鬼地方完全是我的错这件事,嗯,我进行选择性失忆。“我觉得你可以在棒子国有间庙,以後一天三餐吃泡菜,又养颜又纤体,多好哇。灌江口交给我了,我会让它幸福的。”  我很诚恳的竖起手指保证,不用看也知道此刻我一定是深情款款信誓旦旦并且帅到惨绝人寰风中凌乱,没人操我的日子我和灌江私人别墅会过得很幸福~  “发誓是举三根手指,不是单单举第三根手指。” 杨戬持续面瘫地看著我,棒子精的法宝“至贱之索”是很勇猛的,等同世间一切雌性所用的好人卡,能令被抓住的对象二回合内再起不能。  “区别不大嘛,我会想你的啦。”我见棒子们开始齐心合力开始拖人,於是找了一块小树叶,权当是小手帕,意思意思挥舞了一下。  “荒涛。”杨戬皮笑肉不笑的叫。  本来想看杨戬倒霉的我终於被自己的本名彻底屎化。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我大惊,他怎麽知道这个名字,没道理,我分明连天界的户籍本上都写著某次下凡之後凡人老爸给我取的名字秦海江,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不救我也可以,如果我摆脱他们会要你给我生一打。”杨戬真是好素养,居然可以在这种被棒子当作仙肉拖把拖行的状态下还保持那种胁迫他人的从容态度。  “生……一打?”我瞪著杨戬,深深被他的宏图壮志震惊了,做神仙不能变态到这地步,子啊快带我走吧。  “不但要男的,还要女的。”杨戬继续规划。  男神生子太可怕了,又没有产道,生子如屙屎,这到底何苦。  想到那种等同有痔青年一般的场面我就一阵发冷,不行我没种,我实在赌不起,我不要做这种变态的事情,两害取其轻,我宁可让杨戬继续操我算了。  “畜生!放开这小夥子!”大吼一声,宣花斧化光上手,我一抡斧子狠狠砍在至贱索上。  “当”的一声,火花四溅,绳索安然无恙。不行,接著来,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连砍十多下,然而结局只有非常撒比西的“当当当当当”……而已。  “惨了,他们太贱格了,砍不动!”我泪奔的心都有了,低头看看,只见杨戬白皙修长的手指牢牢抠在地上,绳索紧紧勒进了甲胄,虽然他刀斧不伤水火不侵,但俗话说的好,至贱最是无敌,他头上的冷汗明显能瞧出是很疼的。  最可怕的是,他不再说话了。  不是在沈默中无奈就是在沈默中变态,杨戬显然成为後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生子也就罢了,想到生了一胎还有一胎,生了男的还要女的,我不由虎躯一震,鸡皮疙瘩全体起立。  “卧槽,老子豁出去了。”我悲壮的把斧子往下一戳。“裂!”  刹那间,飞砂走石鬼哭狼嚎,以我和杨戬为圆心的方圆十里的土地全部龟裂,棒子们纷纷落下,尖叫声、拍打声、必扑一声,呃,好吧,只是尖叫声,尖叫声过後,尘埃落定,我紧紧搂著杨戬杵在唯一完好无所的圆心,做文艺青年状叹息:“为什麽要逼我……”  一个深坑出现在我们面前,坑里的棒子不计其数──正所谓一坑当关,必有死伤,哪怕你钢筋铁骨,遇到了坑字也是无可奈何,这,就是人参。  我悲天悯人的摇著头,,伸手一捺,黑色的界印牢牢压在巨坑上,一块巨石落下,石上刻著一个“封”字。唉,世界上最大的不幸不是我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掉了一个坑之後,挖坑的人告诉你,此坑已封,永不填土。  “荒涛,你真缺德。”杨戬做了一个很有概括性的评语,顺便看著脚边幸存的几个!面杖精。“还不快滚?”  “@#RE@$D@E@!”数个棒子还在跳跃,不过由於语言不通,所以我们没能料想到後面的可怕事情。11  猴子,好多的猴子。  我没亲眼看到我都不会信,原来不止忧伤明媚洞的甜甜怪会召唤技,连!面杖精都会了。  “杨戬,好多猴子啊。”我很感慨的感叹。“那五只!面杖忽然开始裸乱摇的时候你就应该制止他们抹油……”  “是你说他们抹的印度神油我才没阻止的。”杨戬再次无情地揭穿我的推卸责任。  “我哪知道不是印度神油是东方神油……啊啊轻点啊混蛋!”都怪当时的日光太美好(?),杨戬的脸太好看,结果我一不小心就又被按住往死里搞了一次。  但是,令人悲愤的是,被搞就被搞,为毛我非要一边看著一群!面杖裸乱摇之後召唤来的猴子前仆後继地越过封印的深坑向我们爬过来,一边还要持续被搞,要不是我幸好带了防御出来非给这群猴子笑得早泄不可。  唉,做棒子也真是不容易,不整容不能看,不涂油不能勃。  可是勃了之後召唤来的也只是和他们大小类似的几百只母猴子──好吧,虽说那真是仙猴族没错,不过看见她们偶尔脑袋碰在一起都会引起无穷的颅内回声感觉真是太欢乐了。  仙猴族的生成是个悲剧,这些无脑猴们的前身都是些仙女,小仙女要升级成大仙女乃至大邪神都要经过兜率宫的九年炉进行冶炼,九年炉的火力不算平均,仙煞之气难以炼化的时候就会导致某些小仙女直接变成小烧饼。  烧饼们由於属性为“茫”而成为三界中飘荡的离散群体,一旦被居心叵测的术士──类似忧伤明媚洞的甜甜怪之流召唤成傀儡斗士,就会自以为已经成为了救世主以及人间凶器。  但其实她们那麽弱小,她们所谓的强大只是因为她们无知,她们不知道仙人一样会湮灭,能终结一切。  神王说的好:你能毁灭任何敌人,但拿什麽来治愈无知。  聪明的敌人可以用智慧去战胜,但脑壳子空到有回声的对手你拿什麽来给她们填充……金鱼吗?  咳。  其实呢,我个人对烧饼小仙女也好、甜甜化或者猴子化的无脑凶器也好,只有一点坚持。  那就是:女人在胸部都没发育完全之前和凶器的关联实在是,很稀少,很稀少,希望她们不要总是挺胸向前说什麽胸怀问题。  作为一个正常的雄性又实在不是恋童癖的我,对她们贫瘠的胸怀真的没有任何兴趣。  “你的扁锅妖怪不错啊,哪儿收的?脸皮那麽厚,还挺卖力的。”杨戬若无其事的搂著我,肆无忌惮地拿我的肉当作猪肉一样啃来啃去。猪肉猪油都降价了,他这毛病怎麽还是改不了。  “捡到的。”虽说是在丢垃圾时候捡到的,但是这种千年一遇的垃圾是很难得,不用白不用。“其实这家夥没什麽节操,喂点屎黄就会鞠躬尽瘁了。”好吧我承认金子我都拿去买宵夜了,只能用屎黄变一变应付一下我那位“员工”的好胃口。  在我们面前,扁锅精正用它那无限延展的坚固脸皮三百六十度撑开,毅然抵挡了猴子们的攻击,他的厚脸皮是如此坚忍不拔,以至於仙猴们的无知系爪击技都被弹开,不过也真是辛苦他了,在仙猴军团的攻击下,它那凌乱的发型看上去简直像被轮过一样。  当然啦,其实我这样用阿扁是很浪费的,作为一把剑妖和人类的後代,纯正的剑人血统令它的长项在於对理智系的法师进行脑内攻击。  某次在我俯卧撑时见到它正在扒凌霄风的钱袋子试图占为己有(实际上它每天都要来几次),当时的凌霄风同学比较幼稚,没有政治觉悟,随随便便就把它给抓了起来,结果呢?  只在眨眼之间,阿扁用它那“寡廉鲜耻之光”把凌霄风22连击到飞起,在原地足足死了三刻锺,最後还是被路过的一个小佛好心原地复活的。  而後来在我(不怀好意且蓄意)的证实下,发现被这一招攻击的人九成九的非死即伤,而且事後百分之百会被阿扁拿走钱包。  所以说,你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垃圾,哪怕它是个不要脸的抢劫犯,但是垃圾,总是能够再利用的。  制服阿扁的唯一办法就是浸它猪笼,不过对烧饼猴和!面杖们来说猪笼一样是对付他们的必胜利器,所以,基於阿扁的厚颜不败的阻挡,我和杨戬又十分无视被我们一起圈在阿扁保护伞之内的!面杖们的观感,继续搞了两次。  嘛,虽然残酷一点,但是对付短小的族类,你只能彰显自己的体力和能力让它们自卑而死嘛。  不过杨戬的技术有显著提高,害我爽到之余不免有些担心,将来可要怎麽办,九百年一过是肯定要离的,离了之後总不好意思再找他来搞一搞罢。  我觉得有点嫉妒敖佩了。  其实杨戬有不少好处……比如……例如……举例……我脑内闪过了无数画面之後,正好被杨戬翻了一个身,叫他老实不客气地亲了一口。  刹那间,我悟了。  完了完了完了。  不是那麽倒霉吧……  太辛苦了我不要啊喂。  耳边回响著阿扁和猴子们的叫嚣,阵阵“我们的同胞有一个国!”“你们再过来我绝食啦!”“300万人爆你菊花!神油加油!”“迫害迫害这是迫害!”的口水战中,我悲愤欲绝,感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忧郁。12  所有人都知道单相思是怎麽回事,所有事里我最讨厌的就是单相思。它通过眼神、空气、空间、时间、气场以及体液传染,最後一种明显属於一奸成爱的范畴,具体我是怎麽感染的不得而知,不过既然得了就别问为什麽了。  毫无疑问现在我罹患了这种绝症,幸好发现的及时,还可以尽早治疗。  当你要移民去背背山,却发现你只能一个人去,而你希望和你一起去买房的人已经有子置物业,十有八九不会跟你一起去。这种情况下你有以下选择:  一,无怨无悔跟在对方的四周做个尾行男,在对方需要的时候被当作抹布或者拖鞋使用,最後大家都会叫你玛丽亚,没准你还得在马厩里生一胎答谢一下群众的支持。你甚至要考虑出门的时候是带咪咪好还是带鸡鸡好,当然也可以两样都带,人有人他妈,妖有妖他妈,人妖也可以有人妖他妈的。  二,本著君子坦蛋蛋和小人藏鸡鸡的原则,你会抓住对方,SM他、NP他,囚禁他,强迫他干或者强迫他被你干。然後你会发现自己需要一把带防雷装置钢化好雨伞,因为你随时可能遭遇鸡蛋和青菜的强袭,或者在大晴天不小心走出去也被不知哪里来的板砖往死里打。因为每个人都会说你是坨渣。  三……尽早根治。  单恋是病,得治,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既不想做杨戬的拖鞋也不想带著好雨伞出门。  这个时候管你是扮鲛人公主还是扮蝴蝶夫人都是没用的,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向来很实际,对这种事也只有一个处理的方式,就是毫不犹豫地将萌芽扼杀在摇篮中,对的,当然要扼杀在摇篮中。叫我拿工资卡去帮杨戬追求敖佩,这种蠢事我是绝对不肯干的。  我想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但是这该死的环境,简直比菜市场还可怕。  我郁闷地看看扁扁,它貌似有点後继无力的危险,唉,自从常昊的钱包被它吞掉,被我关禁闭之後它就一直绝食抗议。我其实不怕它有啥三长两短,不过我可不信任它的耐久度。  更何况我听到天边隆隆的雷声,多半是王母追著玄阴兽猛劈,但是雷声越来越近,容不得我安安静静的为爱伤风。才眨眼功夫,雷声又近了一点。  “玄阴兽。”我哑著嗓子提醒杨戬,刚刚叫得太投入,现在发音都有点困难。  “你有什麽办法躲吗?”杨戬毫无建设性地问我,对我嘶哑的嗓音显得十分好心情。  “去水国……”我痛苦地发声,以前总是我让别人叫,现在却变成老是自己叫,这再一次坚定我将罪恶的苗子彻底铲除的决心。“羊头人有妄言花……”这死孩子要是再听不懂我就该把声带吐出来了。  “你想用妄言花把玄阴兽变成‘妄言’?”杨戬挑了挑眉,嗯,很好,算是听懂了。妄言花是住在去水国地底的羊头人才会种植的花,不管玄阴兽从哪里出现的,只要将它变成一个谎话,就不能造成任何威胁。  当然,我也可以乘个顺风车,把那该死的毛病一并变成“妄言”,要是运气好的话,连九百年的红线也可以一起处理掉算了。  杨戬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随口说了句:“去水国要过三仙洲。”见到我一脸呆滞,杨戬难得耐心十足地解释:“去水国的国王供养妖蟾上师,自断仙路,去水国三面都已被妖蟾设下了裂空锁。仙家要进只能从三仙洲绕道──你都不看报的吗?”  我有点傻,怎麽哪里不好过,偏偏要过三仙洲?而且我不看报的原因不是因为被这个死孩子逼婚吗!他到底有什麽立场鄙视我……而且为何他又已经穿好衣服而我还得继续自己穿裤子,这就是有法力和有力量的区别麽,体现在这种见鬼的地方真是说不出的残酷啊口胡。  “荒涛,你最好快点决定。”杨戬抱著胳膊,伸出一指指了下天空。非常不幸,在我看到的时候恰好见到了玄阴兽那热情的俯冲,虽然很想盛赞一下她的豪乳,但是她此刻已经被雷劈成*头,白色的一大片加上雷暴造成的烟熏妆看上去无比的非主流,对嗜美如命的玄阴兽,这一刻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至於她胃口好否就很难说,不过光看见他我就已经有点打冷战。  三仙洲算什麽,你要知道这天下的事总是对比产生美。  四周的!面杖们似乎也发现了玄阴兽,本能使得他们纷纷拿出小绳索准备套牢,神王保佑,希望玄阴兽吃了他们之後能稍微走的慢点。  “杨戬,你速度走。”我老实不客气地趴在杨戬召来的紫云车上,由著六匹雾驹踏风疾驰,虽然这个样子的确狼狈,但在後面的隐痛未消之前,我实在不能苛求形象。  看著杨戬专心驾车,拉著我这拖油瓶直上云霄,我忽然想起涂山氏。  其实我要干的事儿一定会被她轰杀至渣,她是爱情至上者,只要有好结果就不计较过程,反正也不是她受苦。但谁规定只要被别人期待就非要为了爱情受苦。我以为谈恋爱是为了享受而不是上刑,要我去做不适合我的事宁可不要,对神来说一生也很短暂,我只希望能高兴点过完就算了。  可虽说如此明确了为什麽还是觉得脑袋疼呢……好吧,或者是思考这种事不适合我。我趴在云车上,太阳星的光芒照耀在身躯上,一如混沌初分的那天。那是神王的左眼,曾经如此明亮洞察一切,如今只是一颗被仙家仰望的炽热星辰。  我向下俯视,阳光静静地照耀著大地,玄阴兽所到之处整个寒国的棒子们都被它变成灰尘。小仙女们纷纷散去,有些被玄阴兽无情的吞噬。我所裂土而开的巨坑淹没在一片血海中,很快消失不见。  刹那间我有点亲切,就像亿万年来一样,生死与掩埋这种事总是理所当然,不因任何人的意愿改变。13  所以说,凡事不用太放在心上,反正不论你挂念与否,它都终将消逝。  紫云车的速度很快,你看有钱就是不一样,任何情况下总是掌握资源多一点的人享受特权。要是我自己召一部云车多半是绿色的,还带著龟壳纹。我一度觉得那只是一块久未发泄导致有点萎到发霉的雨云,後来也没机会证实是否如此。  凌霄风曾对我说,就算车祸也不愿意被我的绿毛龟壳云撞,这话其实也不算太刻薄,比它走的更慢的仙云我还真没见过。  所以你不能怪我喜欢用神行术,对一个未婚人士来说好看也是很重要的,当然那是曾经。现在麽……有资源不用天诛地灭,绿龟壳想当然也在天之尽头继续发它的霉。  我舒舒服服地躺在紫云车上,杨戬全神贯注的驾车,紫云凝成的八只仙鸾拉著云车向去水国飞去,一路上还很诚恳的留下一坨坨粪便状的残云──是鸟就是会到处大便的,在这点上杨戬召唤的紫云显然智能得过了头。  好的搭档让人容易无所事事,我趴在云车的舱位上,脑中开始回想过去的那些追求恋爱的法子。那时候大家可以去封原之地砍一个魔族的头,唔,如果是魔族想要讨好心上人,就会来砍一个神族的头,之後大家很一致的都会剔掉头骨上的皮肉,将之做成酒杯。  就算是最差劲的神魔也知道规则,只需要跋涉过獠牙一般石尖横生的荒漠,从地窍的缝隙盛满自地底涌出的石髓送到喜欢的人面前,然後就能知道对方赐予的结果。运气不好的家夥也许会滚进地窍里,变成下一个人捞起的石髓,但谁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呢,生死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罢了,在那上古的岁月随时发生,一点都不稀奇。  不过地窍也好,头骨也好,现在都已经没有了,当然它们早不流行,就算有也没用。再说杨戬有敖佩,虽然现在他们都还没准备好,但迟早有一天会准备好,这世界上迟早会发生的事情又何须去设想,水到渠成只是时间问题。  三仙洲不是个好去处,但和单恋的下场比起来前者明显是个好选择。  我怀念羊头人的妄言花,那是唯一能让我觉得高兴的东西,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现在那朵该死的花还在十万八千里以外,我也只能看看眼下。  这莫名的眼下,我揉了揉眼睛,那恐怖的情况还没消失,仙鸾发出一阵阵貌似很害怕的惊叫,我被它们吓得睁开眼睛,眼睁睁看著它们扑腾翅膀。其实我真想说这块云实在入戏太深,它只是朵云而已,为何非要假装自己的确是鸟呢……太投入角色容易精神分裂的。  可我也不得不说,现在的情况的确有点惊人。  “杨戬,它是不是在拦车。”我尽量保持和杨戬一样的面瘫程度,指著远处那条亮出健硕大腿以及闪亮脚爪的巨龙。这样变态的拦车方式实在不像一条龙的行为……但那确实是龙,而且是只天龙。  杨戬看了那条龙一眼,不顾仙鸾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强行把车驾到了那条天龙的身边。  这下我看清楚了,难怪有如此健硕的一腿,原来是这一位。  “炽渊。”杨戬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非常友善的微笑,他要是常常那麽笑一定会造成很多情杀案,并且其中至少一半以上会是我干的。巨龙红色的眼珠在看到杨戬的一刻似乎比刚才更红了,龙的脸实在难以看出表情,我不确定它是不是也露出那麽一个友善的微笑。  但是我还是觉得很不爽。  你要是知道南天门的守卫工作有多麽的无聊,就该知道听八卦是我们这些守备队唯一的乐趣。而在我和杨戬结婚之前,最大的八卦就是眼前这位炽渊龙王。号称三万天龙、十万海龙之祖,传说中的神兵利器,播种之王,所到之处红杏们夹道欢迎,连续四千年蝉联三界“第一腿王”名号的炽渊,在六百年前产下一蛋。  这播种不成反被播的惨剧,六百年来一直像炒冷饭一样被广大师奶以及无聊守备人员津津乐道,可惜的是谁都不晓得谁是让炽渊中标的伟人。  据说那颗蛋孵化了六百年,至今还在壳里享受蛋生,而生它出来的炽渊此刻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倒有点带著孩子当街抓负心汉的样子,可惜蛋不在且没有手,否则不知会不会拉住杨戬叫爸爸。  我仔细考虑一下那个光景,在确定自己可能会想吃水煮蛋以及龙肉铁板烧之後,决定还是少想为妙。和十三万只天龙海龙作对可不是闹著玩的,饭可以乱吃,醋不可以乱喝。  炽渊毫不客气地跳上云车,一把抢过缰绳,就用前两只爪子开始驾车……我疑心紫云车非常委屈,因为这麽大一条龙是很沈的。何况还有我和杨戬,三堆肉的份量可不是说笑,如果前面那八只真是仙鸾而不是仙云,大概已经去天庭控告我们虐待劳工以及企图灭绝濒危物种了。  “炽渊,你这是去哪?”杨戬问,炽渊答的倒是很快:“去救命,和尚要生了。”  蛤?我疑心自己有点重听,於是非常不顾杨戬以及这位旷世神兵是否会觉得我有装熟嫌疑,跟著重复了一句:“和尚要生了。”  和尚……要生了?  “杨戬,你有了一个蛋居然还去搞和尚,佛祖不会放过你的。”我十分冷静且歧视的发表看法,这个该死的三只眼最好祈祷我们快点见到妄言花,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他。  杨戬看到炽渊如同赶猪一样的赶车,十分无奈地回头看我,看了几眼之後干净利落地将我就地封口,也不管车上还有一条这麽招摇过市的播种机,直接就按住我亲了个天昏地暗。这法子对我相当有效,我甚至觉得看到了了自己的脑子在这种行为中逐渐挥发为气体。  “谁说是杨戬的种了。” 炽渊见我们中场休息一阵,很效率地进行插花:“和尚是我家小蛋的爹,能和杨戬生个毛线呀。”说到这里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对自己生了一胎就像早起打了一炮那麽轻松。  “炽渊,怎麽回事?”杨戬这厮坐到後面来,任由紫云车在天空横冲直撞。“这个方向只到三仙洲去,你们出了什麽事吗?”  “说来话长,简单的说,我家蛋的爹,和尚,现在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炽渊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咬牙切齿之余又带著深切的郁结。  “你叫别人生不是第一回了……”杨戬一边说一边伸手摸我的肚子,肚脐上下来来回回没完没了,摸的我毛骨悚然。  “这次不是我!” 炽渊沮丧地拉扯缰绳,可怜的紫云车发疯一样地俯冲下地。前方到站是三仙洲的第一洲,渡尊洲。“但是现在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和尚他要生了,我到现在也不能知道他得怎麽生……”  炽渊的声音有点哽咽,这下连杨戬都诧异了。  “怎麽生?”杨戬皱著眉头看我的肚子……生你妹,为什麽别人生也要看我的肚子。就算我喜欢他也不代表我必须生上一个向咱们那根被系错的红线致敬吧?况且他又不喜欢我,要生他自己去生好了。  我恶狠狠地想著,一把抓住杨戬的手,打算把他的骨头捏个粉碎。可惜他那双足以造成惨案的眼睛以及那只半开半合买二赠一的法眼盯住我看了多一会儿,我就只有松开手扭过头冷静的份儿了。多看一眼都会更惨一点,安全起见,只好放过他这一次。  炽渊完全没注意到我和杨戬的暗涛汹涌,兀自在陈述:“对,他们在争论是剖腹生还是直接生,一刀解决还是走後门,生半个时辰还是生一整天……”   炽渊咬著牙,紫云车上的仙鸾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地降落在了一座茅屋前的院子里,干巴巴地从喉咙里憋出一句。  “怎麽生到底关他们毛事啊?”  就在“毛事啊”的同时,我们见到了院子里坐著一个异常淡定的和尚,他那沈稳的风姿令人想起西方极乐世界,但是我还真没见过弥勒之外的和尚有这麽大的肚子。  然而弥勒的肚子诚然只是一堆45度看天过度而造成的赘肉,就像湿婆那阿三说的,他需要的只是瑜伽。  可眼前这和尚的肚子,瞎子都看得出是怎麽回事。  我觉得真是可怕透了,这真是最糟的登录方式。  然那和尚却淡定的,淡定的,向我们合掌。画面如此的悠然,如此气质,如此虔诚,但前提是……你得无视他身後站著的两大队人马。14  和尚的背後一溜站开了两大队的小妞,各自举著长长的条幅摇旗呐喊,间中还有几支秧歌大队在助兴。只见东边众的条幅上写著“顺产有利群众围观”,再一看,西边众的条幅写著“剖腹有利剧情发展”,然後一条火红色的横幅纵贯南北,上面横打七个大字“不生不足平民意”。  这是什麽……生孩子怎麽生还不是本人说了算?还得全民搞公投?三仙洲的气氛怎麽永远都那麽澎湃啊?!   下车的炽渊浑身泛起火光,身畔云霓汇聚,直直向和尚冲了过去。杨戬拉著我後退一步,就见炽渊越冲越近,满身闪亮的鳞片居然开始如同积雪般融化在空气中,头上的龙角渐渐变短消失,当他终於抱住和尚的大腿时,万龙之祖已经消失,在我们视野里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只八条腿坚硬外壳的巨大河蟹,正在柔情款款地舞动著钳子……  “哇,果然被河蟹了。通华岛还是和过去一样,不过最近原来流行男变女?”我有点畏惧地看著和尚温情地抚摸著看上去手感就很糟糕的炽渊,恋爱果然恐怖,明知道岛外的居民遇到通化岛上的霸虫遗族都会被变成河蟹,居然还敢冲进那种微妙的气场里。  通华岛是上古霸虫的粪便堆成,岛民不在三界内,虽然是人族的身体,却和人族没多大关系。他们的名字叫做霸虫遗族,嗯,粪便上长点蘑菇也是很正常的事(?)。  许许多多年前,女娲造人的时候用过霸虫的粪便来捏塑泥土,否则普通的泥巴又怎麽能和女娲的灵息抗衡?早就变成一串*品毁灭了。  所以,要说现在的人类都是霸虫的屎壳子也不太过分,霸虫这种东西无翅无足,也没有谋生的优势,只有一个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它们的意念强大,能够把身边的其他东西都变成和自己一样的霸虫,霸虫没有固定的样子,谁强大些其他的霸虫就会被强大的一方同化。它们之间互相吞噬,也一起成群结队吞噬其他东西。玄阴兽的可怕在於强悍,但对霸虫来说,只要强行将对方变成和自己一样无能的物种,再危险的东西都不算什麽。  除了毫无思想的天灾之外,一切都不是霸虫的对手,它们的存在就像现在的人族,在生成一个念头之後就将自己的想法当作天地法则的标准,正义或者邪恶这样的东西也能凭空臆造出来。人族因此而可怕,他们总不断把自己的想法强行灌输给对方,比如,他们要是觉得三条腿有问题而你恰好天生三条腿,那他们肯定要切一条下来帮你恢复正常──不为什麽,就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与生俱来且代代相传的霸虫的粪便融入在人类的骨血里,使得人类永远在做无谓的征服和吞噬,大概这也算一种有趣的景观。  而现在这个场面,明显是两股势力庞大霸虫遗族们不知吃错了什麽药,所以把那倒霉的和尚当作角力的战场。而从现在出场的这些遗族都是女人且酷爱秧歌可以看出,最近比较强大的岛民是女人,且喜欢扭秧歌。大家知道,很傻很天真的总是很好很强大的,所以像我这种又机智又深沈的人就得被杨戬这个死小鬼拨弄得晕头转向,连被他毫不犹豫地捏了屁股居然也没愤慨起来。  “杨戬,你不救救你的老姘头?”我不得不承认被他搂著腰并上下其手著最後再一起临阵脱逃是件挺快乐的事,但那好歹是万龙之祖,不救不太好吧?  “我觉得他很开心,还是不要救了。”杨戬平铺直叙地说完这句,又补充了一下:“我和炽渊是普通朋友。”我咳嗽了一声,暗爽这种事要低调,至於将来我变成了河蟹他也抱著其他人说这句话,那是以後的事了。何况从三仙洲过必经的树洞平原,感情这种事稍微轻症的罹患者只要打树洞平原滚一圈也就好了,那里的神奇树洞可以吸取人所有的热情跟激情。怕只怕走了过去还什麽都不能冷却,那真是货真价实的灭顶之灾。  总算还有一个奔头,只要找到羊头人,把这些曾经有过的起起伏伏变成谎言,我也不必担心会有什麽叫人难以忍受的无聊痛苦。  想到这里我很放心地把头向後靠靠,这姿势简直就是标准的情侣必备,我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个什麽肉麻样,但还是忍不住要享受片刻,神族贪恋快乐,因此被自己毁灭,我也改不掉这种劣根性。  但此刻杨戬不反对,我也有後路──这样的情况是多麽好啊,而那该死的红线还在尾指上圈紧,耳梢都是杨戬身上云流的气息,叫我脸竟然控制不住地一阵热辣生疼起来。  “荒涛,你怕?”杨戬揶揄地问:“怕有胸?还是怕也变成炽渊那个样子?”他恶劣的声音以及搭上肩膀的手都叫我以为会被推出去恐吓一下,可说来奇怪,他这次按住肩膀之後用力的方向却跟我预料的完全相反──我们的姿势更肉麻了。  “你才害怕,你全家都害怕。”我深刻地鄙视此人在此时还和我一样有兴趣搞这些,而炽渊,不,河蟹似乎很开心地向我们挥舞了一下钳子,我忍不住嘴角抽动。和尚的周遭有著强烈的霸虫粪气,能把一切否定遗族们想法的人弹开。  看这样子之所以他会出现在那麽远的地方,恐怕是因为冲击失败飞出来,路程比较远,只好牺牲色相打个车,而这次是抱定了认命的想法冲进粪气当中才得以到达和尚的身边,代价麽,自然是彻底河蟹。  和尚却似乎不为所动,手拉著河蟹的钳子就缓缓向我们走来,他那鼓胀的肚子迎风摇晃,怎麽看都有点松动的倾向。  “喂,杨戬,你不觉得那和尚的肚子很奇怪吗?”我捏紧手指,猛力一弹,一头绿色的鸽子疾飞而出,直撞上和尚的肚子。碰的一声,鸽子发出十分纯爷们儿的怒吼被弹飞进了霸虫的队伍,很快也变成一名身穿秧歌队队服的大婶。  “连春鸽这样的纯爷们儿都搞不定你,和尚,你到底怀了什麽?”我戒备地看著和尚的肚子,虽然这肚子的主人无比淡定,但肚子里的东西可叫人有点不淡定。谁都知道我家春鸽翅膀能走马,一抓死一打,那是童叟无欺的铁血真汉子,但是连春鸽也奈何不了和尚的肚子,这里面究竟是什麽东西?  “如果是和炽渊有关,那麽合该是一条龙。”和尚淡定地微笑著,看看身边欢乐举钳的螃蟹,将手伸入了僧袍,以一种拿钱包的架势掏摸起来。  “和尚你……在干嘛?”我觉得我真的有点傻,其实杨戬肯定也很想知道,但是我每次都憋不住先问了,这样不好,下次我非让他先问不可。  “做衲子该做的事。”和尚继续单手在僧袍下掏摸不止,巨淡定的样子叫我忍不住虎躯一震。  “莫、莫非你你你已经在生了?!”我惊骇欲绝,这是什麽搞法啊?淡定微笑手牵姘头挺直腰板自力更……生?  话音未落,和尚已经把僧袍掀开少许,只见裤腰带上三只褐色的绒毛物体被取了下来,这汇聚了广大遗族期望和争执的生产莫不是已经结束了吧?我眼前一黑,但是还是凭著坚强的意志力勉强恢复了神智。是啊,对的,谁说生孩子不能从裤腰带上解下来……是可以的嘛,虽然我第一次看到,但是这个世界就是充满惊喜才有爱嘛!  就算现在和尚掏出鸡鸡号称他一抬腿就有奶我也不怎麽诧异了,虽然有点晕眩,但我坚持那是感动的。杨戬显然也十分感动,因为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的三只眼睛都死死瞪著那三只叠加在一起的新生儿。  “炽渊,你竟然有本事生出这种东西。”杨戬危险地低声说,很异常地看了我一眼,等等,这种竞争的眼神,他到底想干什麽?!不不不,不管他想干什麽,反正一定是我受害,我感觉到了威胁的靠近,立刻叉开话题。  “杨戬,这是什麽,我从来没见过的……”  我忽然福灵心至,雷霆霹雳地得到了那颠扑不破的真理……  “莫非,这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的……三层草泥马?!”  和尚长宣了一声佛号,无比慈悲地看著手中的三坨叠加绒毛,旁边的河蟹则不断吐出疑似口水的泡泡,显示出它的兴奋,哦,或者也可以说是癫狂,因为它没喷几下就倒地不起。我一把推开居心叵测的杨戬,充满深刻阶级仇恨地看著他,无声狂呼:杨戬!你这变态!你休想我也给你生三层草泥马!15  很早很早以前,人族刚刚兴盛,杨戬这小子也还没有出生,并且更加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隔三岔五就把手放在我的屁股上,或者把我的腿弄到他肩膀上,搞得我第二天没法走路。当然也绝不会有人常常对我说,荒涛,不如生一个天宫近卫队玩玩儿这种冷笑话。  那个时候我曾有一位朋友尊号大裸,它是虚空中所产生的神祗,并不是神族,但大家也管它叫大神。从这年头到那年头,大神两个字早就泛滥了,所以我向来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爱叫就叫,也不会长两斤肉,因此随和的我也跟著人族们一起叫它大神或者大裸神。  大裸神有个爱好,就是假装自己是件衣服,还是很好看的衣服。它是个虚空而生的物件,就算假装成衣服也看不出来。但它自己喜欢这个活动,并且乐此不疲,我也不好说些什麽。  在人族最起始的岁月里,神族和仙族不是死得差不多,就是还没升上天。那时节,大裸神十分风光,无论谁要做部族的首领,谁就得接受大裸神的考验,把大裸神穿在身上、假装自己有一件奢华的新衣,高喊著“布托布舒夫”的咒文出去巡游,这种行为几千年之後被称作裸奔。  每个成功经过这项考验的人族,都会获得一个“布托布舒夫司祭”的印记,表彰他们取悦大裸神的功绩,在他们抱住大裸神的大腿宣誓效忠之後,就能成为他们部族的领袖。遗憾的是,後来有人族记录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够客观,大裸神在以讹传讹之下就变成了一个故事,叫做国王的新衣。  大裸神为他的爱子──俗称小人儿──创造了一片神奇的领土,这就是後来的三仙洲之一,神奇的马勒戈壁。小人儿和雷神有著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虽然雷神这混蛋是个花心鬼,不但有个小人儿,还有小妖精、小媚娃、以及娇躯君、娇喘君、娇吟君等等庞大的伪娘後宫。  小人儿日夜担心失去姘头的奸情,於是向父亲大裸神求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大裸神敌不过爱子的苦苦哀求,终於赋予了小人儿最强大的神物。传说中的最终兵器──三层处男膜。  据大裸神自己说,这神奇的三层处男膜,它强力紧窒弹性一流并有加长三百六十度转身不侧漏让您安睡一夜,不需洗,不需烫,方便快捷,还不伤手。  我一向觉得被搞屁股已经很悲惨了,被搞屁股之余还要随身携带三层的处男膜简直惨上加惨,非得要在地上写一个惨字不可。当时我也曾经一度嘲笑过大裸神的这项创造性的发明,但是我错了。  事实证明,最後正是这一神奇的三层处男膜将雷神的心牢牢留在了小人儿身边,成就了小人儿在雷神身边不可比拟的地位。这个世界永远是不可知的,虽然我活了那麽久,还是总不能准确的推算出其他人的想法,也许是我不属於这个世界的关系,不过那好像也并不重要。  每次当雷神与小人儿进行一些有益身心以及销魂欲死的零距离接触时,打酱油的路人们总会被他们华丽的无双技效果所摄,目瞪口呆地大喊一声,化作一丛丛笔盈盈的绿草。久而久之马勒戈壁上就充斥著这些人所变成的草叶,它们以那些见证这凄美爱情的人们最後的呼声命名,叫做卧草。  渐渐的这片戈壁上出现了一种靠吃卧槽为生的神兽,它们的名字就叫做草泥马。  也正是和尚从裤腰带上生出来的这一坨。  我看看炽渊,又看看和尚。  “杨戬,三层草泥马跟河蟹碰面了……”我知道我这时的表情一定十分微妙,因为我见到霸虫遗族们纷纷拿出马扎和瓜子坐到附近,并且露出了相似的微妙表情。  杨戬那媲美颜面筋络全体被切断的面孔此时也难得露出了与我们一样微妙的表情──我麽好都知道草泥马与河蟹是天敌,然则炽渊变成了河蟹的此刻,也就意味著。  “搞不好会看见儿子把老爸放进火锅煮卧槽的壮烈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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