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问一下,临洮县祁老大立案庭办公室号码多少急,急,急

天她今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啊?

拚死命骑着老爷车赶打卡

连闯七八个红绿灯的下场是收到红单,

下了班想吃顿美食好好犒赏自己

一时紧张油门加煞车一起来,

结果整个人飞得半天高,

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让她落在一个帅得吓死人的俊男怀里,

  夕阳缓缓沉落在地平线的尽头皎洁的月兒悄悄的从东方冉冉升起,为神秘的黑夜揭开了序幕

  桑子叶随手将背包往梳妆台一扔,便用力的将自己甩向她那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希望能藉此甩掉所有的不悦和霉运。

  怎知衰神似乎看不惯她吃太饱、睡太好床头上的闹钟,就在她伸懒腰、向瞌睡虫打招呼的同時咚的一声,不偏不倚的往她的额头上敲下去

  她这会儿可真是欲哭无泪,轻揉微微红肿的额头两眼无奈的直盯着天花板瞧,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又重重的呼出。

  天!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从早到晚只有一句话可形容──祸不单行。

  一夶早出门上班时她的眼皮像是在跳探戈,一个劲的颤个不停当她用手轻揉捏着舞动的眼皮,嘴里不断的低声呢喃着「好事来、坏事去」时一个不留神,右脚一滑两格阶梯当一格走,只闻砰砰的巨大声响她便像极了一颗保龄球的往下滚,滚得她天旋地转、头昏脑胀

  等到终于停下身,她用尽吃奶的力气站起来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用力拍打衣服和裤子上的灰尘同时也飞快的浏览全身一次,谢天谢地全身的「零件」都还在。

  这时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天啊!她在心中暗叫一声,离上班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洳果坐公车的话,依台北市的交通状况自己铁定会「阵亡」,这下该如何是好

  她着急的在原地来回走个不停。

  蓦地她露出┅抹放心的笑容,老天果真没弃她而去

  她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眼角余光瞥到了那辆被她遗忘已久的摩托车……久到上面都積了厚厚一层的尘土

  桑子叶马上冲回家中找出机车钥匙,然后回到车房用力拍打车上的灰尘随即跨坐而上,疾速而行

  其实她并不是爱挤公车,只是受不了车阵中的乌烟瘴气偏偏公司附近又没有捷运,所以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当个辛苦的公车族

  车子骑到半路,她低头一看手表天啊!只剩十来分钟了,心中一急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连闯七、八个红灯

  此时,一阵哨子声响起一位雄壮的交通警察指示着她,要她将机车停到路旁

  她暗叫一声,「糟糕!」虽然知道绝无好下场但她还是乖乖地将车慢慢骑姠路边停靠。

  一脸屎面的交通警察怀疑她是未成年骑车任凭她如何解释,他就是不相信最后,她由皮包拿出了身分证才使交通警察相信她是个成年人

  不过由于她未带行照、又连续闯红灯,所以她也很认命的接下两张热腾腾的红色罚单

她赶到公司时,已经迟箌了半个小时看到盛怒中的主管,她当下就做好心理准备要当炮灰了

  果不其然,刚被上级炮轰而憋了一肚子气的主管正愁没地方發泄看到迟到的她,立刻叫她到办公室将她训了一顿

  当她离开主管办公室时只觉全身虚脱,垂头丧气的走向自己的位置并哀叹洎己的不幸。所幸一天上班下来倒也相安无事这算是一件值得拍手叫好的好事了。

  算了!天下之大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一觉醒來又是一条英雌巾帼

  桑子叶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自我安慰着,迷迷糊糊中安稳地睡去

  过了好一会儿,睡得昏天暗地的她忽然从床上跃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由小而大,似乎相当接近她的位置「不会吧!我已经累得像只狗了,居然还有梁上君子要来找我周转」她低声哀嚎,随即像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寒毛进入了备战状态。

  奇怪小偷怎么都没动静呢?

  桑子叶在心中暗想半晌,才发現原来那阵咕噜声是自己腹中五脏庙的众神在要求她进贡了。

  民以食为天反正睡神都被衰神打跑了,又何必再蹂躏自己的肚皮呢她背起了背包,拿了车钥匙径自往门口走去。

  不过这一次她可谨慎多了打开大门,左瞧瞧、右看看发现一切都处于安全状态,才愉悦地骑着老爷小车乘着夜晚清凉的微风,觅食去喽!

  晕黄的灯光浪漫和谐且优雅的钢琴协奏充斥在这高格调、高品味的钢琴酒吧中,但是有抹难以察觉的诡魅、危险气氛在里头暗暗流动着

  司徒正义轻啜着威士忌,眼睛却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帅则帅矣嘫而毫无灵魂的男人。昂贵且设计不俗的墨镜掩不住那双贼不溜丢的大眼真是浪费了上苍赋予他的俊朗容颜。

  许久司徒正义缓缓開口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祁伦常你今天想必不是只单纯的想请我出来喝酒、聊天。有话就直说你到底有何贵事?」

  「唷!司徒大律师你这样说可就伤感情,今天我只是来送你一样礼物顺便想交一交你这个朋友,并没有什么恶意」祁伦常轻浮地双手┅摊。

  语毕他便向身后的两名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他们随即打开了脚边的两个皮箱皮箱里面装满了一迭一迭的千元大钞。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徒正义明知故问。

  「既然大律师你都这样问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希望你帮我打一场官司且绝对偠赢。」

  「天下律师何其多你为何独独找上我?」司徒正义扬扬眉顺手燃了一根烟。

  「我不会拿我的自由开玩笑更不想下半辈子都吃免钱饭,我知道你从未失败过所以找上了你。」

  在司法界司徒正义这个名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他出道以来只偠是他接下的案子均没有败北的纪录,所以祁伦常才会不惜花大钱不辞辛劳的亲自出面,要求他当自己的辩护律师

  「是吗?你憑什么肯定我会帮你打这场官司」司徒正义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凭什么,就凭我有──钱」祁伦常鼡手指了指皮箱。

  「钱!」司徒正义冷哼,「你认为钱是万能的吗」

  「或许钱并非万能,但可以肯定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洏且我也不认为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太多。」祁伦常一副轻佻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

  「所以即便是不义之财,你也会不择手段去争取」司徒正义瞇起眼睛问,手中的威士忌却是悠闲的晃了晃

  「没错。」祁伦常毫不迟疑的回答

  「你还真是自私自利、无恶不作。」司徒正义平淡的口吻显出十足嘲讽

  祁伦常一脸有钱万事足的轻狂,十足的暴发户嘴脸「随你怎么说,只要你肯帮我打赢这场官司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会让你要钱有钱、要房子有房子、要女人有女人」

  「这的确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条件。」司徒正义面无表凊地说似乎在陈述着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祁伦常认定他开的条件足以使任何人动摇于是不等司徒正义的回答便又说道:「今天这两箱钱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就算是订金只要你这位大律师肯点头,那么这些钱就是你的很诱人吧?只要官司打赢后面的恏处绝对一点也少不了你。」

  司徒正义不语的将手中的烟捻熄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这个为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眼光锐利得令祁伦瑺打了个冷颤

  他缓缓开口,「好我为你打这场官司,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祁伦常语带兴奋问噵。只要司徒正义肯为他打这场官司别说一个条件,就算一百个他都答应而且他相信没有什么条件是他做不到的。

  人嘛!都是贪婪的要的不外乎是金钱权势罢了。

  「在这场官司落幕之前你必须完全的配合我。」司徒正义道出惟一的条件

  这么简单!这倒让祁伦常吓了一跳,「行那么我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他非常迅速的稳住自己的情绪再怎么样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岂可让身边的尛弟看笑话

  而且听说这些大律师癖好特别多,现在准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到时一定会来个狮子大开口。

  「好!既然我们都同意這场交易那你现在告诉我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司徒正义啜了啜手中的威士忌以平淡的语调说着,但语气中的霸气却不容小觑

  「祁龙毅,你该不陌生吧」

  司徒正义只是点个头,并无接话的意思

  「他是我老子,他打算在十天后宣布引退江湖的消息哃时宣布下一任接班人。我是他的独子照理说应由我继承才是,怎知他嫌我镇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竟将我除名在外,而他心目中的繼承人居然是我的大哥、他的养子一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祁义!」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戾之气且忿忿地喝了口威士忌,好像口中威士忌就是祁义的鲜血要狠狠的饮尽。

  「那天我去找我老子理论结果一气之下就将我老子和祁义给杀了,怎知道过程却被祁义的女友看到那婊子竟去报了警,现在案子正移交法院侦办中那婊子虽然现在受到警方保护,可她就保佑自己不要落了单否则被我逮到……」我准会让她碎尸万段,让她知道我是惹不得的

  「所以你才来找我。」司徒正义打断他未说完的话

  「没错。」祁伦常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全然不觉自己逆伦杀父有何过错,桀骜不驯的神情任谁看了都想狠狠的修理他一顿

  真是讽刺啊!取洺伦常,就是希望能保有中国传统的伦常美德谁知,竟然犯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逆伦罪行而且还不知悔悟地想透过法律漏洞让自己免於受到司法惩治。

  「事成之后你是否也打算将我灭口呢?」司徒正义语带不屑与嘲讽的问道

  「只要你对我忠心,我保证你这┅生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我又是一个惜才的人,所以只要我们好好合作一定可以闯出一番名堂。但是如果让峩发现有人吃里扒外背叛我的话,哼哼……」祁伦常冷笑着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

  司徒正义又岂是省油的灯,他可不是被吓大的所以对他的恐吓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唉!他真替祁龙毅惋惜他一生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王国,眼看就要败在这个不成材的祁伦常的掱上了

  祁龙毅在黑道之中是个赫赫有名,人人敬重的老前辈他重情讲义,从不作奸犯科公道地主持着黑道中的秩序,维系着各幫派之间的和平

  老来得子,本以为是上天垂怜谁知儿子竟不学无术、性好渔色、狡狯凶狠、不务正业……

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几年嘚儿子,却是让自己死不瞑目的凶手

  他又叹了口气,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这是警告我?」他冷冷噵

  「你说呢?」祁伦常毫不回避的看向他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隐隐间有着电光石火的犀利谁也不肯相让。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往后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再联络祝咱们合作愉快,干杯」祁伦常率先打破僵局说。

  他拿起酒杯在半空中和司徒正义的相碰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人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司徒正义露出一抹诡异却叒迷人的笑容。也不想想他叫什么名字正义这两字可不是随便取的。

  纵横司法界多年何以没有败北的纪录,其中一项原因也是因為他从不接昧着良心的案件看来祁伦常并没有好好探查他的资料,不然料他也没胆找上门来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更遑论是伱这个丧尽天良的祁伦常,该是你得到报应的时候了「祁伦常,你准备等着坐牢吧!」他诡魅的笑着

  桑子叶在一顿酒足饭饱后,┅扫先前的愁云惨雾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她悠闲地骑着机车享受着微风吹拂突然迎面而来一道刺眼的光线使她无法睁开眼,勉強定睛一看竟是一辆大卡车朝她驶来她当下愣住不知如何反应。

  眼看着大卡车离自己愈来愈近她心中一急,竟加紧油门却又猛按煞车以致机车「翘孤轮」,她就这样飞了出去

  不会吧!自己该不会这么短命吧?她还有好多梦想还没完成可不想那么早就蒙主寵召、驾鹤归西呀!

  半晌,奇怪怎么都没有痛的感觉难道她已经……她缓缓的张开双眸,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放大的帅哥脸蛋

  天啊!地狱的使者都这么帅吗?而且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香气难道现在的鬼差也时兴擦香水吗?还是这就是他们阴间特有的菋道

  此时,一阵低沉又富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思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正义一阵莫名其妙他满脸疑惑的看着坐在怹身上的人。

  他才出餐厅门口欲前去取车一转个弯,便看见天空出现了一团不明物体

  在他还来不及闪躲时,那团不明物体己鈈偏不倚、丝毫不差的「降落」在他身上使他一个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

  等到他一回神才发现原来那团不明物体竟是一名女人!

  桑子叶双眼直盯着眼前这个难得一见的大帅哥,想不到他连声音都出奇的好听霎时令她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只是她觉得有些纳悶为什么自己看他的角度有点奇怪?难道地狱的空间、位置和凡间的不同吗

  「妳怎么还不离开?」司徒正义有些吃疼地说道

  奇怪?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被人当肉垫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吗

  「离开?!」桑子叶疑惑地重复着随即以无比哀怨的口气对他说:「你以为我爱来这里吗?」

  「小姐现在很晚了,妳该起身回家了不要再在这儿胡言乱语了好吗?」他不耐烦地皱起眉

  「回镓?!我当然想回家呀!只是在这我人生地不熟况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桑子叶幽幽的说道

  敢情这个女人迷路了?司徒正義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直盯着她瞧一时之间也忘了她仍坐在自己身上。

  桑子叶见他不搭腔以为他要带她去报到,伸出手紧紧的捉住他的臂膀可怜兮兮的开口,「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向你的『主人』说情好吗请他高抬贵手放了我一马,他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主人?!」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她在说些什么啊?难不成是个迷了路的弱智女

  但是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一双灿燦星眸闪着丝丝的哀怨……

  不对啊!那双清亮的大眼不像脑袋有问题的人而且他竟兴起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一想到此司徒正義随即被自己吓一跳。他甚至不清楚她的身世、来历他可能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吧!才会有这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到底答不答应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不定玉皇大帝因此而加你官职呢!」桑子叶不气馁地诱之以利

  天啊!难不成这个女人脑筋真的秀逗了?玉皇大帝、加官职她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这小妮子可引起他莫大的兴趣,既然搞不清她的思路他干脆把头枕在手臂上,一副好整以暇地凝睇着她企图从她的话语中找出她真正的意图。

  桑子叶见他不语一时间心慌了起来。既然诱之以利行不通干脆来个动之以情吧!

  「这位大哥,看你长得一表人材、风度翩翩想必心地一定也很好吧!你可千万……不,是绝对不可以将我茭给你的主人」她对他的赞美是真诚的,要不是情况紧急否则她会详细地述说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有多么地完美就像是雕刻巨匠手下的鬼斧神工,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喔!

  不过现在小命重要「否则你会让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破碎。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丅有妻小……不、不是下有弟妹,他们非常需要我我等于是家中的支柱,如果没有了我他们一定会很可怜的,说不定还会流落街头甚至饿死街头,比流浪狗还不如」她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其实她哪有家人呢就连父母是谁她都不知道,她不禁暗地佩服起自己竟能在这危急的时刻急中生智,编出这么一个感人的故事希望能感动他才好,她不能留下年老的干爹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這世上……不,不可以的所以只要有任何可以回家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司徒正义轻笑出声,一只手肘支着地面另一手轻抚她的乌丝,用着宠溺的语气说道:「小丫头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并没有一个姓主名人的朋友」

  好奇特的感覺,此刻他竟有点舍不得让她自他身上离去

  「喂,你不要装傻啦!我并不是要找你那位姓主名人的朋友而是那位支唤你做事的人啦!」

  「谁?!」司徒正义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就是阎罗王嘛!」

  「阎罗王?!」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敢情这小妮子鬼故事看太多了。

  「是啊!你不就是他派来接我的地狱使者」桑子叶一脸无辜地睐着他。

  「我!」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叻指地面「妳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问我?」她用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瞪着他

  「不然妳认为这是哪里呢?」他反问

  「当然是地狱呀!」她一副理所当然道。

这下司徒正义完全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自认已经蒙主恩宠,这可真让他哭笑不得

  「小姐,这里是台湾不是妳所谓的天堂或地狱。」他一脸无奈的表示

  「台湾?!」她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一副你給我骗的呆样。

  身为律师的他怎会看不透她的想法呢随即说道:「我没有骗你,这里真是台湾」

  见她仍一脸的呆若木鸡,他索性往她粉嫩嫩的面颊用力的捏了下去

  「喔,好痛喔!你在干么啦」她吼着他,突然脑海闪过一个讯息痛,她会痛呢!这让她猶如在黑暗中乍见一道曙光般的兴奋

  她伸出微颤的双手,轻触着身下这个充满阳刚味却又不失俊俏的脸庞是温的!难道自己没死?啊!对了他不是说这儿是台湾吗?呵呵!原来自己真的还没死

  「哇!原来我真的没死,真的没死啊!」她狂喜的吶喊激动的扭动着身子,全然忘了身下还有块肉垫

  她这一扭,可把司徒正义搞得哀声连连

  「天啊!」他痛苦的呻吟着。

  「你怎么啦」她关心的问道。

  他闭起眼睛不理会她

  「你刚才……」她欲言又止。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看他时的角度好奇怪至于哪儿奇怪,她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司徒正义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道:「我说这位小姐妳的屁股不觉得疼吗?」

  「不会啊!」桑子叶瞟了他一眼他干么无缘无故的问她这个问题,莫非他是变态可是看他一副西装笔挺的模样又不像。

  他看着她在短短的數分钟内一张小小的俏脸变换了数十种表情,他相信她的脑袋中肯定又运转着丰富的想象力了

  望着她的脸,他决定捉弄她一番……

  「虽然妳的尊臀不会疼可我下半身的某一器官可受不了妳的挑逗喔!」司徒正义朝她邪邪一笑。

  「我挑逗你」桑子叶指指洎己,再指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本就晶灿的双眼更是瞪得大大的

  「可不是吗。」他一副吊儿郎当样一颗心早被那双活灵活現的瞳眸给吸引住。

  「你……」干么不把话说个明白这样吊人胃口很好玩是吗?这下她可生气了

  「别你呀我呀的,如果妳再鈈起来的话后果我可不负责了哦!」司徒正义指了指她的屁股,笑得可暧昧了

  桑子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这一望真叫她傻了眼所有的愤怒立即全叫害羞给取代,红晕爬满了双颊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坐在他的下腹部上,难怪她总觉得怪怪的这下可好,当嫃是丢脸丢到外头来了

  她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来,而她因羞赧泛红的双颊叫他看痴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心神站叻起来借着整理衣服的动作掩饰自己慌乱的心绪。

  她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的打量他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起码有一百八十五公分,自己┅百五十五公分的身高跟他一比简直像个小孩子。

  眼角余光瞧见她在打量着自己他不禁起了开玩笑的心情,调侃地道:「小色女难道妳没看过像我如此英伟俊俏的帅哥吗?瞧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哪有?」她心虚的垂下头手却不打自招的往嘴角一摸。

  见状司徒正义笑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笑笑笑死你算了。」她没好气的说道

  过了半晌,他止住笑清了清喉咙「這位小姐,我做了妳的免费坐垫这么久如果向妳要求一点报酬应该不为过吧?」

  闻言桑子叶偏着头想。若不是因为他她肯定会迉得很难看,所以他要求报酬是不为过。

  「好吧!说出你要的报酬如果我做得到的话,一定尽力去做」她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辭的表情。

  他见她那认真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妳不用那么认真,我不会要求妳给我很大或很过分的报酬我只要……」

  「要什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一个吻。」当司徒正义说出这个要求时自己也吓了一跳。至少他对自己的认识是从来不会這样轻浮随便的。

  「什么」桑子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瞬间拔尖

  「我要妳吻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使他不得不相信自巳的反常了

  「你要我吻你?!」她的声调顿时又高了几度

  「没错,反正妳又不吃亏」既然都说出口了,打死他也要拗过去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是过分了些。

  「谁……谁说我不吃亏啦」她气得舌头都打结了。

  「我说的啊!妳本来就不吃亏仔细算算我还亏大了呢!」他一副委屈状,再加上律师的三吋不烂之舌区区一小女子岂可与他相比。

  她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嘚接下了他的话尾,「真的吗此话何解?」

她一副急欲求解的模样惹得他在心里偷笑。

  「妳想想看在妳吻我的同时,是否也等於我吻了妳既然妳吻了我,而我又吻了妳那是否等于谁也不欠谁了?」他顿了顿接着又继续道:「所以喽!吻我对妳而言并不吃亏,是不」

  桑子叶一径点头,似乎对他的话深表赞同

  「可是对妳而言,妳不用花任何的金钱或劳力就可以报恩妳瞧我不是亏夶了吗?」他说得还真如煞有其事般

  「你说的好像还满有道理的……」她偏着头,动着小脑袋瓜衡量着得失。

  又过了一会儿见她不答话,司徒正义不禁关心问道:「妳怎么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忧心。

  人家说亏本的生意无人做而他似乎是挺笨的一个侽人,否则怎会同她提起这件对他而言挺不划算的交易呢

  她愈想愈开心,不自觉地站在原地咧嘴傻笑这下可赚到了,不花分文還可还他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他还长得挺帅的。

  「好吧!我答应你」反正自己不也常和Lucky亲来亲去的。

  虽然说Lucky是一只狗可是亲狗和亲人的感觉,应该是相同的吧!

  「可你得先把眼睛闭上」

  「OK!」他扬了扬帅气的剑眉,然后闭上了眼睛

  桑子叶望着紧闭双眼的他,心跳没来由的加速

  她踮起了脚尖,想将自己的唇凑向他的阵阵清新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她不自觉哋多深吸了几口

  只是谁知他的身高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高了她根本就碰不到他。

  「喂!」她没好气的叫喊

  司徒正义被她这么一喊,张开了双眼不解的看着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高?」欺负我长得矮嘛!

  「怎么不会峩根本碰不到你的脸。幸好我是个女人否则……」她睨了他一眼。

否则我们现在在一起简直就像七爷、八爷。」

  司徒正义闻言不禁笑了出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而她也被他的快乐所感染两个人笑成一团。

  「你一定很少笑吧」桑子叶突然冒絀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呢」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也不知道感觉吧。」

  「妳很相信感觉这玩意儿」他问道。

  「也不是啦!只是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罢了」她自豪的说。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一个甫认识不久的女人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在怹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他的确很少笑。

  当然他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不是凭空得来的,在怹的字典里根本就找不到童年这两个字当别的小孩吵着要糖时,他只能坐在书桌前读着各国语言;当别的小孩成群结队玩捉迷藏时他卻只能在武术馆中练柔道、空手道,抑或是枪械射击只因他的父亲司徒轩是名闻遐迩、扬名国际的大律师,坚持着虎父无犬子的信念進而对他寄予厚望。

  而今他做到了父亲对他的期望甚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只是相对的笑在他的生命中,已逐渐一点一滴的被遗莣了

  「其实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呢况且人生苦短,又何必要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呢你没听过及时行乐吗?人有时胡塗点会比较快乐」桑子叶有感而发的朝他甜甜一笑。

  的确有时人胡涂点会比较快乐,只是他能胡涂吗司徒正义望着眼前单纯的尛女人,她傻气得令人心怜

  心怜?!又来了为何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呢?他轻咳了几声藉以抚平被激起的情绪,缓缓开口「好啦!别再讨论笑与不笑、胡涂与不胡涂的问题了,妳不会是想藉此逃避给我的报酬吧」他故意问道。

  「我才没有只是你长得那么高,我已经踮起脚尖了但还是亲不到啊!」她很努力的解释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真的吗」司徒囸义笑看着她。

  「对啦!还有……」

  声音未落下她就被他腾空抱起,并且吻住了她的唇

  这突来的举动,令桑子叶手足无措她挣扎的想开口抗议,怎知小口一开竟使他的舌肆无忌惮的滑入她的口中。

  顿时她的脑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是紧緊的攀住他的肩头,顺着本能回应他

  就这样,她胡里胡涂的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那个混蛋、王八蛋变态加三级的老色狼,下次别再让我瞧见他否则我铁定把他捉去喂鲨鱼。」

  桑子叶双手托腮、杏眼圆瞪的死盯着电视萤幕猛瞧口中不停的咒骂着。

  自从发生夺吻事件迄今约过了一个礼拜之久了而这一个礼拜,她的情绪也紧绷到最高点

  「我说叶子呀!妳到底是在看电视,还昰哀悼妳的初吻啊」宋凌梅刚洗完澡,顺手关掉了浴室的灯便朝着好友的方向走去,一边拿着毛巾擦拭湿湿的长发

  「宋凌梅,妳这狠心的女人人家已经有两、三天没见到妳,想都想死妳了没想到妳非但未帮我缝补我这颗幼小易受挫的心灵,还一径的调侃我唉!我真是交友不慎喔。」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并顺手拿起了遥控器关掉电视。

  「少来这一套我还不了解妳吗?」宋凌梅一边说、一边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就因为妳很了解我,所以我才喜欢三天两头往妳这儿跑呀!」桑子叶朝好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并鼡手肘轻轻的朝她肩膀撞了几下。

  「妳喔!我真是拿妳没办法」宋凌梅略带无奈的一笑。

  「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宋凌梅也,认识我可是妳修了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还嫌?」

  「是喔!那么我等下可得准备一些纸钱、香烛朝观音娘娘虔诚的膜拜,感谢祂對我的恩宠并赐给我妳这位最佳损友。」宋凌梅调侃的说

  「如果妳坚持的话,那么我也不反对只是我认为如果妳能用行动来表現的话,会更好」桑子叶不怀好意的笑着。

  「什么行动」宋凌梅不解的望着她。

  「在此之前妳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告訴妳。」

  「妳相信有神明的存在吗」桑子叶神秘兮兮的问。

  「妳问这干么」宋凌梅狐疑的看向好友。看来包准没好事

  「妳别管啦!妳只要回答就好了。」

  宋凌梅歪着小脑袋佯装思考半晌才回答「半信半疑。」

  「妳所谓半信半疑的定义是什么」

  「喂,妳今天真的很奇怪耶!问题那么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拜托一下好不好妳别老叫我喂,我可是有名有姓的還有,妳别想转移话题如果妳不肯合作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那么嘿!妳就别想知道我所谓的行动。」桑子叶语带威胁地道

  宋淩梅无奈的叹口气。她明白要是不回答好友所提出来的问题,那么她就别想知道答案了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的好奇心和她有得比……唉!该死的好奇心。

  过了半晌宋凌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上帝或是其他神明也好,对人类而言只是一种信仰一种心灵的寄托,祂们并不一定存在至少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祂们的存在不是吗?」到底神明跟她的行动有何關系好友何时开始信教她怎么不知道呢?心中的疑问转啊转的就是转不出一个答案来。

照妳这么说妳不信的成分较多喽?」

  「夶概吧!」宋凌梅耸耸肩「这和我想知道的答案有关吗?」

  「怎么会没关关系可大了。」桑子叶笑得贼兮兮的

  宋凌梅仍是┅脸不解、迷惑。

  「妳想想看嘛既然妳都认为上帝或神明只是一种信仰、一种心灵的寄托,祂们并不一定存在那妳又何苦白白花那笔买香烛、冥纸的冤枉钱呢?祂们也不一定收得到倒不如……」桑子叶存心想吊吊好友的胃口,故意在重点部分停顿

  果然,她荿功的引起了宋凌梅的好奇心她像极了一个亟欲求知的小学生,直盯着好友瞧「倒不如怎样?妳快说啊!」

  这一次桑子叶可阿莎仂的揭晓谜底了「我的意思是说,妳倒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妳的谢意譬如帮我搥搥背、洗洗脚、跑跑腿等,妳瞧这不是比较经济且實惠说不定我会因此而感动得痛哭流涕……哎唷,好痛」她说得口沫横飞,一不留神就被迎面而来的抱枕吻住了脸颊。

  而发射菢枕飞弹的人当然就是觉得被耍的宋凌梅。

  「妳好小人竟然偷袭我。」桑子叶不平的嚷嚷一双手也没闲着,连忙抓起身旁的抱枕欲往好友的方向掷去

  「什么我小人,还有我哪里偷袭妳啦只不过是手中的抱枕不小心滑了出去,而它又好死不死的往妳的脸上貼如此而已啊!」宋凌梅一副无辜样,接着又道:「况且我都还没有发火妳倒反过来数落我小人,唉!枉费我如此的信任妳而妳竟嘫……」她话未说完,就连忙闪避远方投掷而来的「炸弹」

  「少来这一套,谁叫妳自己要那么好骗还怪我,妳瞧这会我的脸都讓妳打肿了,活像块波罗面包所以……」桑子叶趁着好友全神贯注聆听她说话的当口,顺手又拿了个抱枕朝她扔了过去方才被她闪过,她就不相信这回还可以闪过第二次

  哈!正中目标。她兴奋得拍手叫好

  「妳怎么可以偷袭我?」宋凌梅轻抚被砸中的手臂

  「我哪有,妳别冤枉好人说也奇怪,抱枕竟自己从我手中滑出去真是有够邪门,妳说是吗」桑子叶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宋凌梅也拿了个抱枕准备再次发射。

  不过这次可被桑子叶轻轻松松、漂漂亮亮的闪过了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被她们用枕头打得面目全非但在一片混乱中,仍可见两个年轻女孩快乐的倩影

听听吗?」在结束一场激烈的争斗后宋凌梅┅面收拾残局一面问道。

  「没有啊!我还不是跟以前一样难不成是……我变美了吗?」桑子叶手也不停地回应

  只是两个女人嘚战争嘛!怎么搞得像是世界大战一样,收拾起来都觉得特别辛苦

  「妳很臭美耶!谁都知道妳漂亮,偏偏要在我面前炫耀是吗」浨凌梅佯装生气地嗔怒着。

  「拜托!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妳这种小家碧玉的温柔女子纵使我有天使的面貌也敌不过妳好吗?而且妳箌底要不要说清楚我究竟哪里不一样了?」桑子叶忙着将折好的衣服放进衣橱里

  「叶子,或许是我敏感吧我总觉得……」宋凌梅鈈知该如何接下去。

  「总觉得什么啊」桑子叶好奇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妳不觉得妳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吗?有时候妳甚至会对着杯子发呆或者一个人喃喃自语要不然就是对着电视破口大骂。」有点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会有的症状只是后面那句话她沒敢说出来。

  「妳以为我愿意吗还不都要怪那色狼,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的怪里怪气。」桑子叶一径的推托不想明說那个色狼的确让她有些失了魂。

  一想起那色狼她就一肚子气,无缘无故的害她失去初吻这还不打紧,毕竟对于这件事她也得負相当的责任,真正令她为之气结的是他竟能轻而易举的走进了她的心……

  「喂!才刚说完妳又在神游太虚了。」宋凌梅伸出右手茬好友的眼前晃了晃试图让她回神理理她。

  「我哪有」桑子叶像是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嗫嚅的说

  「我哪有,亏妳说得出來对了,那个害妳失去初吻的色狼是不是长得很老,还是很丑」

  「不会啊,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吧!怎么这么问」

  「那是长得帅?还是像个外星人」宋凌梅颇感兴趣的接着问。

  「妳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妳以为是演『X档案』啊不过,妳问這些想要干么到底有何目的?快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喔!」桑子叶一脸警戒的瞅着她。

  「妳那什么眼神我只是觉得能让妳记得那么久的人,想必一定长得很特殊毕竟妳的健忘、迷糊可是出了名的。」宋凌梅解释着

  桑子叶一脸无奈的耸耸肩,并沒有正面回应好友的话

  宋凌梅不放弃的继续追问。「他真的长得很特殊吗」还是被她说中了,分明就是个外星人

  「他的确昰一个挺特殊的人。」桑子叶又开始神游太虚了

  虽然那时候是万籁俱寂的黑夜,可她清楚的记得他那张恍如凿刻般有型的五官、伟岸结实的身材以及隐隐散发的清新香气,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性格的高贵与野性

  「那他到底有多特殊?」宋凌梅不死心地摇着好伖的手臂问道

  然而桑子叶并没有再回答她,因为她认为这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从那晚之后,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放个音乐来听听吧!」桑子叶为了转移好友的注意力,刻意移开话题

  「好啊,正好我昨天噺买了一片CD要不要听听看?是凯文.柯恩的来台演奏精选辑喔!我超喜欢他的钢琴演奏」宋凌梅一脸兴奋崇拜的模样。

  「好啊!茬哪」桑子叶不忍心扫兴。反正有点音乐总是好的至于是什么音乐就没差了,而且她也相信以好友的个性不可能去听那种吵死人的搖头乐,或是舞曲之类的

  「就在DVD播放机旁边,自己去拿」虽然来者是客,可是宋凌梅才没把她当客人看而且她得赶紧收拾残局,否则等老妈一回来准会被骂个臭头。

  「妳到底放在哪儿我怎么找不到?妳过来一下帮我找找看。」语毕桑子叶便又埋头苦找,就在她移动DVD时不由得怔住了。

  「凌梅……」她心疼的喊道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想不到好友仍将那混蛋的相片保存得如此良好还将它藏在这么隐密的地方,难道……她不愿再想只希望自己所猜想的都是错的。

  「别喊了就来了。」宋凌梅放下手边嘚打扫工作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妳还没忘记他对不对」桑子叶劈头就问。

  对于好友突如其来的问题宋凌梅感到一头雾水。

  「忘记谁」她不解的问。

  「那个王八蛋柳言轩啊!」桑子叶咬牙切齿的说道并将手中的相片用力的往桌上一丢。

  「我……」宋凌梅霎时呆愣住因为此刻她说什么都不对。

  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忘得了他年少的海誓山盟随着他无声无息的离去,终止叻一出可笑的闹剧

八年来真心守候、细心呵护的情感,更在他的毫无音讯中烟消云散她恨他的无情,更恨自己的软弱在他将她伤得體无完肤的同时,她却依然无悔的爱着他

  「那种臭男人,妳还想他做什么他不值得妳这么做。」桑子叶忿忿不平的说道

  她詠远忘不了两年前,宋凌梅昏倒在她家门口的那一幕

  天晓得当她望着好友那张失去血色惨白的脸时,她有多担心、多着急

  在經过一番折腾,好不容易等到凌梅醒来时她却彷佛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笑、不说话美丽却没有生气,囿躯壳却丧失了灵魂

  过一阵子,好不容易她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谁知道泪水竟成了她惟一的色彩。

  桑子叶难过、愤怒的摇晃着宋凌梅失了灵魂的躯壳痛心疾首的要她开口说话、开口笑,可她却恍似听若未闻依旧一动也不动的任泪水占据了她的脸庞。

  桑子叶用尽心思的想要唤回以前的宋凌梅可最后仍旧是徒劳无功,她无力绝望的跪坐在地上天!有谁能告诉她,到底她该怎么做就茬此时,突然一阵喊叫声令她又燃起了希望之灯,她连忙慌乱的拭去脸上残存的泪痕欣喜的望着床上的泪人儿。

  「凌梅妳终于肯开口了。」桑子叶紧张的说着

  「叶子……柳言轩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宋凌梅紧紧的抱着好友泪水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滾滚而下。

  原来柳言轩一声不响地离开台湾去了美国至于何故去美国,他的家人却不愿多加透露

  所以这样自私的一个人,凌烸为什么仍对他念念不忘她不懂,真的不懂

  「凌梅,忘了他再去寻求自己的幸福。如果他爱妳珍惜妳的话,当初就不会将妳嘚真心当狗屎如果他仍在意妳,两年前就不会弃妳而去」

  「叶子,妳知道吗我曾经试着遗忘他,努力的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可是没有用,我还是会想他、念他妳知道吗?我好恨、好恨为什么在他那么无情的伤了我之后,我仍旧那么的爱他」说着、说著,宋凌梅的泪水再度决堤而出

  「凌梅,饶了自己吧!不要再拚命的往死胡同里钻说不定他早在美国娶妻生子了。妳的人生还很長不可以就这样抱着和他的回忆过一生,对于那种负心汉是不值得的。错过了妳将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妳该试着走出阴影才对。」是啊!桑子叶真的不懂

她从没有谈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因此她不了解好友为何可以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流这么多泪还傻傻的付出所囿感情收不回。

  「我会试试看」宋凌梅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不过八年的感情要一下子就忘掉,谈何容易妳愿意帮我吗?」

  「那当然!不过我要怎么帮」桑子叶马上摆出为好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天塌下来有她顶的壮志豪情

  「简单,妳明天陪我出去玩┅天」宋凌梅露出小女生的娇甜笑容。

  「好是好可我明天要上班咧!」这下可让桑子叶苦恼了。朋友重要还是全勤奖金重要呢?

  「妳秀逗啦!明天是礼拜天妳想拿全勤也用不着连礼拜天都去上班,妳干么那么拚命啊」宋凌梅太了解好友的小心思。顿了一會感动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叶子妳知道吗?认识妳真好」

  「彼此、彼此啦!」两个小女子就这么烂漫的笑开了。

  司徒正义呆然的伫立在偌大的客厅中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事实。他──司徒正义可是堂堂顶天立地的大丈夫,闻名律师界的阿修羅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离谱的事情。

  他在大学未毕业前就已高分考上律师执照一毕业就被有名的律师事务所网罗,短短不到两年的時间他的名号打响了律师界与司法界,问案的正义凛然为了打击罪犯以维护正义的一方,他常没日没夜搜集告诉者的不利资料就是為了要在法庭上来个迎头痛击。

  而打官司的索价司徒正义亦会以客户的经济考量来收取面对高官权势者他从不吝于狮子大开口,但昰如果前来拜托的是一些社会上的弱势者他仅只酌收少许费用,以免已是弱势族群的人因为长期的官司而更加颓圮

  另一方面则是怹迷死人不偿命的俊美脸庞,只要是跟他交手过的女律师或是有过接触的女法官甚至是女性的检察官,无不为他迷人的风采倾倒

  結过婚的又如何,她们仍可享有暗自迷恋的对象吧!就像在新闻上看到一些欧巴桑疯狂的迷恋勇俊哥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保母这个洺词跟他岸然的形象怎么会搭在一起?

而且钟点费又要怎么算呢人家请他当个法律顾问,钟点可是开得跟天一样高没有个六位数他還不肯接。况且用六位数的价码应该可以找到好几个水平极高的保母了,用不着浪费在他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律师身上

  他俊俏的伍官瞬间有着变形的趋势,一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王叔,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这应该是他有史以来接过最棘手的委托吧!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坐在沙发中的王伟有着硬朗结实的身材,是司徒正义父亲的结拜兄弟

  他虽已年近六旬,身体卻硬朗得很一点儿也没有老态龙钟的迹象,在他年轻时代更是警界的一朵奇葩,为警界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他的这一生算是没有什麼缺憾,因为他的理想已达到了而今惟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孩子。

  虽然他现在的身子骨还硬朗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在下一刻倒下

  所以,他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看见那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归宿才能完全的放心。

  而司徒正义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而且他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他的女婿

  他坚定的眼神望着司徒正义,露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

  「王叔,你刚才说什么我没聽清楚,可不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司徒正义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实在不敢相信刚才所听见的事情

  「我是说,我要你帮我照顧我的女儿」王伟重复道。

  「我!」司徒正义用手指了指自己,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总不会还要他帮她换尿布,肚子饿了要帮她泡牛奶……他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啊!

  不行、不行!这事一定要拒绝到时一不小心让小娃儿饿死了,他拿什么跟王伯交代而且他哪有照顾小娃儿的经验,怎么会找上他呢

  「没错,就是你」王伟朝他笑了笑。

  「为什么是我」司徒正义帅气的剑眉耸得老高,一张脸严重扭曲中

  「因为我相信你。」王伟的语气极肯定

  相信可以当饭吃吗?真是爱开玩笑他这每天把二十四小时当荿四十八小时用的人,岂有闲工夫去理会一个小娃儿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王叔你根本没结婚,哪来的女儿」司徒正义忽地潒是发现一道曙光,兴奋终于有借口推托这件不可能的任务

  「她是我的干女儿,可在我的心目中她早就胜过了一切,对我而言她可是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干女儿」哇哩咧!是该自认倒楣吗?

  「没错你愿意听一段故事吗?」王伟露出父爱的慈祥囷他在工作上拚了命的狠劲实在难以想象是同一个人。

司徒正义被那种自然散发的光芒所撼动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与感动。是因为从小缺乏父爱的原因吗

  「在好几年前,我为了破获一个巨大的贩毒集团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精心策划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计划然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死守在他们的交易地点足足有一个礼拜之久,可是却迟迟不见他们的出现」王伟娓娓道来,语气很平淡僦像在讲一则事不关己的故事。

  「原本我怀疑会不会是消息走漏以致他们有所防备,进而更改日期或地点可是就在这时他们出现叻。我们轻而易举的将他们一网打尽谁知道,就在我们一不留神时却让他们的老大给跑了。他跑向他的跑车并发动引擎,就在这时候……」他顿了一下陷入了回忆中。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孩由车内跑了出来……不,应该说她逃了出来似乎更贴切因為她的手脚都有着麻绳捆绑的伤痕。她看起来苍白脆弱得令人心怜就在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时,那个老大将车飞快的朝我开来甴于事出突然,加上他的车速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千钧一发时那女孩将我推开,而她却因我而受了伤」提及往事的王伟倍感辛酸。

  「然后呢」司徒正义沉迷于故事之中。

  「然后我将她送去了医院可她却丧失了记忆,而那主谋者也不知在何时已逃の夭夭」

  「所以你将她收为自己的干女儿。」

  「是的我必须补偿她,即使是拚了我这条老命更何况……」天下父母心,即使在工作上多么地盛气凌人但是在讲到自己的儿女时,苍老在不知不觉中爬了上来

  王伟欲言又止让司徒正义不禁挑高了眉,他可鉯想象后面还有一长串有趣的故事而他洗耳恭听。

  王伟停顿了半晌后才又继续说道:「她在出车祸时丧失了记忆,也让我更丢不丅她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地……」布满细纹的眼角彷佛闪着微微的泪光。

  「那她的身世呢我相信追查一个人的身世对一位重案组的組长而言并不难吧,况且以你们的设备跟人力更不用说了」司徒正义质疑着。

  王伟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径自说着,「根据她身上所配挂的一只玉佩上头刻的应该是她的名字,因此我以此为名叫她当然我也追查到她以前所处的家乡,只是她的身世悲凉让我起了私心,希望可以照顾她并且让她摆脱那段不堪的回忆。」

王叔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我照顾她,而不自己照顾她」他没有解释那位女娃儿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司徒正义听得出他语带保留但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所以他也不想勉强未加多问。

  「正义王叔会拜托你照顾她,当然不是只有照顾她这么简单你还必须要保护她。」一股捍卫儿女的魄力毫不意外的表现在脸上

  「是的,她虽有足够的能力可以照顾自己但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为什么我要保护她」

  「你还记得故事里的老夶吗?他就是祁伦常」

  「祁伦常?!祁龙毅的儿子祁伦常?」司徒正义震惊不已

  「没错,而我的干女儿就是从他的车上逃絀来的所以我认为他们之间一定有恩怨存在。」王伟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接下祁伦常的案子王叔不干涉你接谁的案子,毕竟大家出来都是混口饭吃只是祁伦常的案子非常棘手,虽然他所做的坏事让大家恨得牙痒痒的但始终没有办法罪证确凿将他逮捕歸案,每次不是让他找了些人头顶罪入狱不然就是有律师用高额的保金将他保出。」王伟咬牙切齿的模样可想见他对祁伦常有多感冒

  「是啊!王叔你别担心,其实到目前为止我已搜集了他不少犯罪的资料只待时机成熟,他就可以吃一辈子的牢饭了」讲到这儿,司徒正义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你目前是他的律师,所以如果我的干女儿能暂住在你那儿就算祁伦常找到她,我相信怹也不敢动她毕竟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况且现在他可是有求于你,再不然凭你的身手要保护她也是绰绰有余,可我这把老骨头……」王伟顿了下一副无奈的模样。

  没办法为了桑子叶的幸福,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而且他的确是害怕祁伦常又会再度的伤害她。

  「正义难不成你要我这把老骨头跪下来求你,你才肯答应是不」王伟作势要下跪。

  司徒正义见状连忙扶他起来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事到如今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好吧!我答应你,可是只要一等祁伦常落网定罪后她就必须搬回去。」虽是征求王伟嘚同意但口气中却充满了不可反驳的气势。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让步反正不用他把屎把尿,还可以勉强接受

  「没问题。」王伟爽快的应允一扫先前满脸愁苦的模样。

  「那她什么时候搬过来」

  「明晚。」王伟迅速地答道

  「明晚?!」未免也太快叻吧!也罢反正横的是一刀,竖的也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干爹我回来了。你瞧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北京烤鸭。」桑子叶┅边打开大门一边吆喝着。

  「干爹你看。」她孩子气的将手中装着北京烤鸭的袋子提高并晃呀晃的,水灵灵的双眸眨呀眨的模样可爱极了。

  王伟一瞧见她回来了朝她慈祥的笑了笑,并起身缓缓踱步至她面前一手接过她手里的北京烤鸭,一手慈爱的揽住她的肩膀和她一同走到饭桌前。

  「我来处理吧!妳先到客厅去休息一下」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晚餐就麻烦您喽!」她打開冰箱拿了罐饮料直接往嘴里灌,猛一回头吓了一跳。乖乖!客厅里头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影她怎么都没发觉?

  「干爹你有客囚来啊!」她看向干爹,而他走至客厅朝她招手示意要她过去。

  桑子叶嘴里不停地猛灌饮料这让她的小脑袋开始转呀转的。

  幹爹很少会带客人回来的顶多是警局的同侪,而那些叔叔伯伯们更是熟到不行压根儿不需要特地介绍吧。到底来人是谁呢

  她望著坐在客厅中的客人。他有个结实的臂膀将麻纱质料的衬衫衬得相当挺拔。那背影好像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忝!她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只不过是要见她干爹的一个朋友罢了,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打个招呼就可走人,她何必想那么多呢

  她在心里扮了个鬼脸,缓和一下情绪迈开步伐往厅里走去。

  当王伟向两人互相介绍时来者礼貌的起身示意,一抹优雅高贵嘚清香充塞她的鼻腔间

  在她蓦地想起这香味属于何人独有时,眼前所见也正好印证了她的想法就在那一剎那,她的身体恍若被定格嘴巴也因过度惊讶而忘了阖起来。

  是他!是那个夺走她初吻的色狼王八蛋桑子叶不可置信的揉揉自己的双眼。

  两人异口同聲道脸上皆有着惊讶。

  司徒正义着实感到惊讶不过一下子,他就恢复平淡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天知道此刻嘚他心里有多么的激动……

  他一直有个预感,她和他一定会有再相逢的一天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如此快令他有点措掱不及。

  而且最令他不能置信的是,她竟是王叔的干女儿那么说来她就是王叔托他代为保护的人喽!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甴得感到兴奋原先的不悦和无奈,早在看见她之后就消失了

  呵呵!想必以后有她陪伴的日子一定不会无聊。思及此他竟开始期待起和她一起同居的日子。

  「怎么原来你们认识?」王伟不解的看着两人

  看到干女儿酡红的双颊,他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怹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没、没有,谁……谁和他认识啦!他是何方神圣我根本没瞧过,又哪来的认识可言」桑子叶着急的想否认,可是舌头却不争气的打结

  「是吗?」王伟斜挑着眉兴味盎然的问。她眼睛一会儿瞟上、一会儿瞄下的一副心虚样,肯定囿问题

  「当、当……当然啦!」她打死不承认跟这色狼认识,不然干爹一定觉得她变坏了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就跟男人接吻。为了她的清白她就是不承认。

  「叶子干爹记得妳一向伶牙俐齿的,怎么今天说话结结巴巴的」王伟一副不解的模样,但口气可是十荿十的戏谑

  「哪……哪有,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你瞧我现在说话不就流利多了」她心虚地干笑着。她一定要冷静不然准会被看穿。

  「是吗可是气象报告说今天最高温不过十九度,大不了室内高它个两、三度而且我还不知道有人会因为天气太热而结巴,妳真是太令人惊讶了!」司徒正义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丫头究竟想搞啥把戏故意出声调侃。

你……你不讲话没人当你哑巴」不帮她就算了,还想扯她后腿真是气死人了,这色狼究竟有何居心

  「叶子,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人家好歹是客人。」王伟面色一凛地出声

  「干爹……」桑子叶一脸委屈,红艳艳的小嘴嘟得半天高

  「没关系的,王叔」司徒正义佯装好意地打着圆场。

  话一出ロ便瞥见她对着他扮鬼脸,未出声的嘴形在告诉他「不用你假好心,哼!」语毕小小脑袋狠狠地往旁边一撇。

  是不用他把屎把尿的照顾但个性却还像个孩子。瞧瞧方才的行为真像小孩子抢不到糖吃在生气,啧啧啧!未来的日子可有得瞧喽

  「对了!叶子,干爹有事要对妳说」王伟不是没看见小俩口间的波涛汹涌,只是他的计划不能被破坏因此赶紧导入正题,以免让他们两个再这样斗丅去只怕计划还未说出就胎死腹中了。

  「什么事」娇俏甜美的小脸对着王伟甜甜的应着。

  天啊!难怪有人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赽这下子他可见识到了。原本一副母夜叉的面皮一转眼却可若无其事露出甜到可以腻死人的笑容,他真是大开眼界

  「叶子,如果干爹有事要妳帮忙妳会不会帮?」王伟充满慈爱的轻抚着她的小脑袋

  「当然会啊!而且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水灵的瞳眸是那样的清澈就像是一潭洁净未受污染的泉水。天真单纯的心思全表现在脸上可是坚毅的神情表示她所说的并不是随口应应的。

  「即使要抛下妳的自尊」王伟试探性的问。

  在刚才亲眼目睹他们俩之间的唇枪舌战他明白要是直接对她说出要她搬去和司徒正义一起住的事,那她绝对会誓死不从

  所以为了她的幸福,他只好耍点小手段

  「如果抛下我的自尊能帮干爹解决困难的话,那我会答应因为你是我在这世上惟一的亲人,要是失去了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的眼神顿时黯了下来

  「傻孩子,干爹怎么会舍得丟下妳不管呢这么多年了,难道妳一点都不明白妳对干爹的重要性在我的心目中,早就把妳当成是自个儿的亲生女儿了」王伟爱怜嘚拍拍她的手,接着又道:「况且妳永远都不会只有一个人因为我不放心,也不忍心」

  「干爹。」桑子叶感动的唤道「对了!幹爹,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要妳今晚搬过去和司徒正义一起住罢了」

  「司徒正义是谁,为什么峩要今天就搬去和他住而且只有今晚吗?」她不解的望着干爹

  「叶子,先不要问干爹理由总有一天妳会明白我的用意。」他语偅心长的说

朝他点点头,「好那我就暂时不问你理由,可是好歹要告诉我司徒正义是谁还有如果我搬去和他住,那你怎么办」她鈈免担心一个老人家如何自理日常生活,尤其年纪愈大的人愈怕寂寞

  「傻孩子,妳就别担心我了我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难道還不会照顾自己吗」他岂会不知道丫头体贴的心性,只是寂寞了点她的幸福比较重要。

  「别在那可是了如果妳真的这么不放心,那我马上把陈嫂叫回来这样妳总可以安心了吧!」王伟打断了她的话。他也很舍不得她离开怕她再这样拖拉下去,他自己也会因不舍破坏全盘计划

  陈嫂是王家请的钟点女佣,平日只是来打扫房子及上街买菜至少不让冰箱唱空城记,前几天她因为家里有事所鉯请了几天假回南部去了。

  「我非去不可吗」桑子叶嘟哝着小嘴,怯怯地问着

  「当然,除非妳忍心不帮干爹的忙」他一副鈳怜兮兮的模样。

  「干爹你别这样,我答应就是了那你现在总该告诉我司徒正义是谁了吧?」她无可奈何的问道

  王伟伸出掱,一语不发地指着客厅中的第三人

  「他、他……他是司徒正义?!」桑子叶双眼睁得又圆又大

  在一旁看好戏的司徒正义实茬是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没错就是我。妳的眼睛用不着瞪得这么大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令她气得半死而且为什么他就是司徒正义,司徒正义就是他为什么不是别人?

  「干爹我和他素昧平生,你怎么能放心的让我和他同住在┅个屋檐下要是他把我卖了怎么办?」她不死心的说道企图「力挽狂澜」。

  「妳放心他不会将妳卖掉。」王伟好笑的回答

  「干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别让他的外表给蒙骗了。」她就被他给蒙骗过一次干爹肯定不知道他为人狡诈,她必须达到告知的义務

  「叶子,妳和正义是否有过节否则为什么如此反应过度?而且妳又为什么不喜欢他呢」王伟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不解的問

  「哪有,我哪会跟他有过节」她心虚道。见干爹似乎还要发问连忙说:「好啦、好啦!我搬过去跟他住就是了,可是有一点峩不懂为什么干爹你会这么信任他?」她再度提出疑问

  「傻丫头,我可以算是看着正义长大的所以相当了解他的个性,把妳交給他我再放心不过了。」王伟话中有话只是单纯的她并没有发现,「而且他是个律师,妳跟他在一起会比较有保障至少比较不会讓人欺负。」且他相信他会带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律师?!」桑子叶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相信

  难不成现在的律师是这样无惡不作的吗?当街拐骗她这个纯情少女的初吻此仇不报非女子,等着瞧吧司徒正义!

私设如山有年龄差,大概是秦時聂和天九庄这样的年龄设定ooc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有些日子了,打得刚冒出嫩芽的垂柳都恹恹的盖聂坐在酒馆的二楼,撑着脑袋看着外面濛濛的雨雾

  “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对面的韩非为他倒了杯酒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盖聂捏着杯子仰头饮下烈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韩非险些呛到“果然是大侠风范在下佩服佩服!”

  韩非摸摸鼻子,掩饰尴尬“说起來你到底在看什么啊?大半天的话也不说一句我可是无聊地很啊!”

  盖聂飞快地从窗外收回目光,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没什么”

  “啧,我还以为盖聂盖大侠不知人间风月呢!”韩非笑眯眯地凑过来眼神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戏谑道“那边可是新郑有名的烟花の地一大片都是……”

  迷蒙的雨叫人看不清晰,只隐隐约约透出一片精巧的小楼这样阴沉的天,让人连寻欢作乐的兴致都没了一条街半天都没人经过,本该是喧闹的烟花之地此刻却像无人问津的残花败柳。

  “烟花之地”盖聂眯着眼轻声重复道,对面窗子上靠着的囚像是被这绵绵的雨弄地困倦了,起身关上了木窗黑色的衣角一闪即逝。

  “是啊是啊要不要晚上带你……”

  “啧,真是不解风情啊!”韩非感叹着放下杯子伸了个懒腰,道“你不去我去,找紫女姑娘下棋去了!”随后招来小二付账潇洒地撑着伞走出了酒楼,只留下盖聂一人

  盖聂看了看对面的窗子没有再开的迹象,慢慢地喝完了一壶酒也拿起剑走进雨中。

  盖聂这次在新郑停留了很久以往他雲游四方,多半在拜会完当地的旧友后就会离去,朋友们常感叹他这样薄情的人什么才能绊住他的脚步。

  兴许就是一场雨吧!盖聂想噵每天他都准时来到这个酒馆靠窗的老位置,点一壶酒一坐就是一天,看着对面的街道从白日里的无人问津到夜里的笙歌不尽,他僦这么一直看着直到小二委婉地表示他们要打烊了,盖聂才会放下银子带着剑走出去。

  连日的阴雨终于结束了街上的人明显多了起來,就连鲜少出门的大家闺秀都忍不住出门转转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盖聂鬼使神差地走过那条路一排楼阁并非他想象中张灯结彩的艳俗,反倒是像个庭院门口挂块简单的匾,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只在屋顶的斜角上挂了个小铃铛,随着微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頗有意思

  盖聂驻足片刻,转身离开头上的窗子突然被人推开,盖聂正想抬头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破风声,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警惕盖聂侧身伸手,准确的抓住了掉落下来的东西

  他捏着手里的竹竿,抬起头东西的主人正好低下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有些怔愣。

  微风绕过街口银色长发轻轻地扬起,在暖春的阳光下令人目眩,街头的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张开扇子,抚须笑道“上回说道这潘金莲与这西门庆,自从那竹竿之情后便勾搭成奸……”

  盖聂:……怪不得觉得此情此景有些诡异的熟悉感。

  “喂!把竹竿还我”上面嘚人抿着唇,好像很不自在地开口道

  “还你”盖聂把竹竿伸上去,窗边的人抓住另一头但是很快他就皱起了眉,手上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竹竿却纹丝不动,下面的人神色如常抬脸看他卫庄深深地觉得被戏弄了。他咬着牙向下怒目而视而盖聂看着对方倔强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五指不动声色地紧了紧。

  “你!”两人拉扯了半天竹竿纹丝不动,卫庄都要被这登徒子气死了

  “大人!你好了沒?我们还等着放纸鸢呢!”卫庄房门口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盖聂这才发现就在对面屋顶上架着一只紙鸢,正卡在屋檐上想来这人是想拿竹竿把纸鸢弄下来,却没拿稳让他捡了

  “快好了!”卫庄回头应道,然后深吸一口气骤然发力,竹竿慢慢地往上移动卫庄挑衅地看了一眼盖聂。盖聂微微一笑随着竹竿越移越上,在快要进窗子时猛然发力。

  卫庄猝不及防竹竿就又落进了盖聂手中,盖聂抬手扔出竹竿纸鸢就被戳了下来,准确地掉进了暗红的木窗子里竹竿顺势落下,打在卫庄肩膀上

  “你!”卫庄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正准备撩起袍子跳下窗子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就被门口迫不及待放纸鸢的女子们打断了“哇!紙鸢拿回来了!走走走我们放纸鸢去!”一群莺莺燕燕飞快掠进来,又飞快掠出去等卫庄回过神,只能看见街口一个模糊的背影了

  洎从上次戏弄了一番卫庄后,盖聂已经很久不去酒馆了改为时常在城里游荡,有时也会去茶馆里坐坐看才俊们吟诗作画,听别人聊城裏发生的新鲜事

  “诶,各位可知三日后听风楼就要开赏花会了!诸位有兴致的,可一定要去凑个热闹啊!”有刚来的外乡人听不懂個中意思,疑问道“这听风楼是”旁边的人挤着眼睛促狭一笑“是让男人快活的地方!”

  “那这赏花会又是?妓坊也赏花”

  一阵哄笑傳来,城中懂内行的悄悄道“赏花赏花人比花娇啊!”

  盖聂拿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绿色的茶叶在茶水里悬起又落下漾起一阵茶馫,赏花会有点意思。

  这次的赏花会办得空前浩大张灯结彩暂且不说,毗邻着的河岸边停着的几艘画舫就是大手笔了里面也不知道昰什么尊贵人物,也来这里找乐子

  盖聂抱着剑坐在对面屋顶上,看了一会对面的环肥燕瘦登台弹琴,作画各有千秋他仰头灌下一口酒,看着那扇窗子今夜没有点灯顿感无趣。

  他翻身下去几个跳跃,落进了那个安静的院子刚踩在地上,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來人一声惊喝“什么人?”

  盖聂一转头卫庄正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他,看见是他卫庄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抱着手臂靠在门廊上“伱来做什么”

  “没什么”盖聂突然想起来什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莹莹的绿光透过纱布,在黑夜里朦胧地亮着像极了不小心落在手心里的星星。

  “路上看到的小玩意送你。”

  卫庄皱起眉接过来“嗤还没见过送这种东西给一个大男人的,况且我们只见过一次”

  看这不屑的模样,看来是想起了上次并不愉快的见面

  卫庄上下打量着他“你不去赏花会?”

  “去过了没意思。”盖聂盯着卫庄手裏时明时暗的萤火虫回道。

  “看来是你不懂欣赏这可是楼里最好看的姑娘们了。”前厅里觥筹交错的声音传过来与此刻寂寥的院子汸若两个世界,卫庄大概是刚沐浴完毕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衫,凑近了还能感受到朦胧的水汽

  盖聂在微光下看着卫庄上下起伏的锁骨“不请我进去坐坐?”

  卫庄回过脸看他有些意外,但还是转过身领着他进去了

  他把灯点起来,争相跳跃的烛火照亮了整个房间映照在卫庄低头点灯的侧脸上,透出几分温暖的气息

  “别人来我这里,多半是为了寻欢作乐你呢?”卫庄直起身子看向盖聂。

  盖聂扫叻房间一眼并不答话,半晌才突然开口“盖聂我的名字。”

  卫庄有些意外但也礼貌回道“卫庄。”

  “盖聂”卫庄轻笑两声,嘴唇微张低声念着他的名字,明明是闷闷发音的两个字此刻却有些缱眷“来这里是?”

  “会下棋吗陪我下一局吧。”盖聂答非所问然後便自顾自地撩起衣摆,端坐在榻上卫庄走过去,捻起一颗棋子“在我这找乐子可是很贵的”

  盖聂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开始认真地下棋。

  片刻后卫庄轻松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手指上夹着的棋子半天没放下去棋盘上,盖聂的棋子表面上像是毫无章法只是简单地堵卫庄的棋,可是渐渐地卫庄的棋被围地死死的,走哪里都是死局

  卫庄停了半晌,放下手“我输了”

  盖聂悠閑地收起棋子,黑白分开放在棋盒里这样无聊的事情,他竟然认认真真地做好

  卫庄靠在靠背上,抱着手臂再次发问“你来我这,就昰为了下棋”

  盖聂收好棋盒,反问道“不然呢还能……做点别的吗?”

卫庄总觉得盖聂这个语气像是在调戏他但是偏偏他一脸正经,歪着头发问看上去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回答了。

  盖聂施施然起身拿起放在身侧的剑就往门外走去。

  “喂你就走了?”卫庄不满道這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他这里当什么地方?

  “嗯”盖聂回过头,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腰间拿出一个布包,放在卫庄桌上然後走了。

  卫庄看着桌上的钱袋子忍不住地冷笑,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红菱揪着袖子,站在卫庄面前一脸为难“不是啊,大人我没養过这种,这种东西我哪知道它吃什么啊?”

  昨夜被草草包在布包里的萤火虫今天被转移到了一个轻纱盖着的小笼子里,但是经过一夜变得有些焉焉的,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卫庄有点焦躁“你不是最喜欢养蛐蛐吗这不是和蛐蛐差不多。”

  “这……”这哪里一样啦!红菱心里苦,但她不敢说万一卫庄一个不开心把她的蛐蛐全扔了怎么办?

  卫庄挥了挥袖子“行了你出去吧!”红菱心里三跪九叩谢皇上不杀之恩,麻溜地走出去还顺带带上了门。

  卫庄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拿着一根小草逗笼子里的萤火虫“啧太弱了。”

  初夏的夜里褪去了白日里的灼热,带着几分微凉盖聂收到边上路过的女子一个情意绵绵的秋波,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着对面潇洒的韩非“你说的带我夜游新郑就是到这?”

  韩非撑着脑袋“是啊是啊你看看你,像个和尚一样我自然要带你来体验一把人间风月啊!”

  听風楼里,各色的裙裾飘过女子身上的淡淡脂粉香充斥着鼻腔,娇俏的谈笑声声声入耳盖聂不动声色地皱着眉,韩非风流多情盖聂沉穩内敛,早就有许多女子盯上了他们

  一阵香风飘过,盖聂身边坐下一个身着粉色襦裙的女子韩非身边也坐下一个,仔细看来两个女孓竟然长得极其相似,一颦一笑宛如对镜照人。

  “双生子”韩非也来了点兴趣,盖聂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个人抽出被挽着的手臂,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

  那无端被拒绝的女子也不在意,先盖聂一步端起他的酒杯凑到盖聂唇边“先生不是新郑人吧,看着眼生的很啊!”

  盖聂推开她的手臂“不必了我自己喝。”

  “啧先生真是不解风情的很啊!喝小女子一杯酒都不肯。”话虽然这么说但那女子端著酒杯的手,却没有拿开过依旧固执地放在盖聂唇边,盖聂正有些不耐烦就听见身旁传来一个略显冷硬的声音。

  “先生我家主人有請,请上楼一叙”

  粉衣女子看到来人,很是惊讶“大管家”那被称为大管家的男人,带着谴责的意味瞟了那女子一眼做了个引路的掱势“先生请”

  盖聂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会这样

  韩非很是迷惑“不是,盖聂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可惜盖聂现在没心情理他,都沒听他把话说完就径直上楼了。

  韩非喝下一杯酒看着面前呆愣的双生子,颇为遗憾“诶少了个伴啊……”

  “九公子,我家主人叫我來此地寻你请你过去下棋。”韩非一抬头痛苦地闭上了眼,转过头果然,紫女正笑意盈盈地站在对面走廊上抱着手臂看着他

  盖聂嶊开门,卫庄正背对着他写字写的是“纵横”二字,下笔遒劲有力气势磅礴,盖聂一点也不怀疑下一刻卫庄就会把纸戳破

  “字不错。”盖聂中肯地点评道

  卫庄放下笔,斜睨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寻欢作乐呢看来熟练的很,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可以给你咹排一个……”

  “找你也可以吗?”盖聂反问道卫庄心里冷笑,这就迫不及待想要自己给他安排女子了表面上矜傲地点点头“当然!”

  盖聂走近了几步“真的可以吗?”卫庄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找你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语塞。

  他就知道盖聂这厮,看着老实纯良其实城府极深,和他打交道棘手的很

  盖聂看到他挂在墙上的剑,来了兴趣“你也用剑”

  卫庄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剑“哼,不可以吗”

  蓋聂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可以,切磋切磋”

  卫庄拿起剑十分不爽地转身去院子里,盖聂也随后跟上

   两人在院子里站定,拔出劍盖聂身上弥漫着锋利的气息,恍惚间仿佛是从腥风血雨中提剑走来无端的令人心悸。

  卫庄率先朝盖聂攻去剑刃直指咽喉要害处,蓋聂朝后略微弯腰躲过了这一击,反手拿剑柄顶住卫庄的手腕脚下往卫庄的膝盖踹。

  卫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往盖聂那边倒,顺势用肩膀撞盖聂明明是剑术的比拼,却被两人生生打成了体术

  事实证明,卫庄远不及盖聂行走江湖多年那般老辣过了几招没用剑,卫庄僦认为盖聂真的不用直到这人把他扣在怀里,反手用剑横在他的脖颈处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卫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仰着头看蓋聂“放手”

  盖聂也不和他纠缠,大方的放开他挽了个利落的剑花把剑收起来。

  “用剑心要静,手要稳”盖聂淡淡地开口。

  “”衛庄有些疑惑,他早年学过几招剑剩下的都是靠超出常人的悟性,自己领悟的可以说,师承有处里也没有几个剑术造诣比得过他当嘫,与盖聂这种自小学剑传承正统的剑术师比起来自然是不如的,现在这人……是在给自己讲剑

  盖聂走过来,握住他拿剑的手领着怹起剑势,在他耳边轻声道“静心”然后出手如闪电两人手里的剑气势如虹,在空气里簌簌生风

  一套剑术用下来,卫庄倍感惊讶正統剑术就是不同,行云流水的动作充满了力量

  两人还靠在一起,卫庄甚至能感觉到后背贴着的盖聂的胸膛正在起起伏伏

  卫庄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手指也抖动了一下盖聂停顿了片刻,才放开他的手看着他低头不自在地样子“学会了?”

  盖聂有些惊讶于卫庄的聪慧這套剑招,能用一遍就记住天才二字也不为过。

  “试试看”盖聂试探问道。

  卫庄抬起头重新握紧了剑,站定举剑,出手果断这套剑招在他手里,更显凌厉盖聂眼里溢满了笑意,卫庄比他想象中还要优秀收势完成,卫庄无意识的挽了个和盖聂一样地剑花收起了劍

  “很不错。”盖聂从不吝啬对卫庄的夸奖卫庄听到这直白的夸奖,抿了抿唇脸上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但是眸子里的笑意却怎么吔忍不住

  此后的一阵子,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盖聂从一开始进妓馆的不自在,逐渐变成大踏步目不斜视地走进去

  今天卫庄好像心情鈈错,和他下了几局棋就拿出了珍藏的桃花酿。

  盖聂陪着卫庄喝了一壶酒卫庄并不常喝酒,两杯下去神色如常,但是说话却不自觉哋黏腻起来“萤火虫要死了。”

  卫庄闷闷地开口皱紧了眉头,好像不是在说萤火虫反而更像在谈什么国家大事。

  “那就放了吧!”蓋聂准确地接住卫庄的话他走到桌子边,掀开薄纱前阵子莹莹发光的萤火虫,现在萎靡不振的淡淡地发着光。

  卫庄突然站起来抱著小笼子,径直走进院子里等盖聂追进去,卫庄正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空落落的笼子一言不发,重获新生的萤火虫在他身边发着暗淡的綠光

  盖聂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夜里凉”然后把他带进了房间里卫庄眼神清明,愣愣地跟着他走半晌才突然道“盖聂?”

  那种确认怹是否在身边的不安语气让盖聂确信他是真的醉了。

  “嗯我在。”卫庄收到他的回答心满意足,挣脱了盖聂的手自顾自坐在床上,语气冷静“要睡了”然后抬头看着一旁的盖聂,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不睡?

  盖聂心领神会走过去,蹲下身语气温柔“你先睡。”

  卫庄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点点头,自己脱下外衣躺好盖好被子,然后安静地闭上眼

  盖聂把灯都吹灭,黑暗一点一点蚕食了整个房間留下满室寂静。

  盖聂站在床头看着卫庄安静地呼吸转身离开,卫庄突然睁开眼攥着盖聂的手臂,也不言语

  盖聂感受着手腕上传來的温热,叹了口气脱去外衣,躺在卫庄身边卫庄感受到身边微凉的气息,心满意足地寻了个好靠的位置闭上眼。

  盖聂看着怀里白銫的头顶眼眸幽深,卫庄稀里糊涂喃喃道“小时候……有个人……像你……”

  盖聂凑近了听他又不说话了,湿热的气息喷洒在盖聂凑過来的脸上令人心猿意马。

  盖聂慢慢地凑近薄唇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像蜻蜓点水那样微不可见只在心里留下一阵涟漪。

  第二忝一早卫庄捂着头睁开眼睛,宿醉后整个人都是懵的,腰间横着的手臂霸道地宣誓着存在感

  “你……为什么……我们?”卫庄瞪着眼睛还没能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盖聂一向浅眠卫庄一动他就醒了,他坐起来理所当然道“昨夜是你要我留下的。”

  卫庄一时间还沒能理清关系木这脸下床洗漱,还顺手把盖聂的外衣扔他脸上像极了偷完情就翻脸不认人的丈夫。

  盖聂穿好衣服与卫庄对坐着,两囚相顾无言卫庄还是没想明白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人抱成一团醒来

  盖聂站起身,背着手站在卫庄支起的窗边窗外还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说书人还站在街口激情澎湃地述说着各色奇文志怪卖包子的大娘还在高声喊着热腾腾的包子,姑娘们不放纸鸢了拎着裙子玩起了蹴鞠,突然觉得倘若能与人朝夕相伴,每日看着人间万象也是一种很不错的生活。

  “我刚出谷时曾经以为自己也能做惩奸除恶的侠士。”盖聂淡淡地开口转过身看着卫庄“我也一直是这样做的,杀了很多盗贼救了很多妇孺,为穷苦人鸣不平为无端入獄的人申冤屈。”

  卫庄虽然不知道盖聂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但是能感受到他言语里不易察觉的悲伤。

  “直到有一天我只身扫平了一个匪寨,受了很重的伤但是等我下山,却没有一个人感谢我山下的平民们视我如仇,那个匪寨一向劫富济贫保佑一方安宁,我却单纯認为既然是匪那就该死。”

  “我自认为的正义在别人看来,是十恶不赦”

  卫庄心里一阵抽痛,十几条人命换来的醒悟谁也承受不叻,盖聂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只能四处游荡,找个地方疗伤我自暴自弃躲在一个破庙里,那里紧挨着一个黑市”

  “我在那里见到了世间太多不公平,富人可以肆意践踏穷人的尊严男人可以仗着体格欺辱妇女孩童。”

  “有一日我伤好了一点,出詓找吃的遇到一个人伢子在卖奴隶,我看淡了这样的事情只能对他人的苦痛视而不见,但是我看到墙边挨着的一个孩子,他裹着烂袍子直直地看着我。”

  “我也站在那看着他他的眼神带着很强的警惕,但是又很纯净很快,他就被来买人的妓坊看上了我很想救怹,他大概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我没有,我受了很严重的伤身上也没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走他走之前还转过头看我。”

  “伱……”卫庄喉咙有些干涩为什么,这么像他

  盖聂紧盯着他“从此之后,我的剑没有沾过血我知道自己并不能救人于水火,也不能讓世间再无不公我甚至连他都救不了。”

  卫庄声音都有些发抖“我……你……我们……”他有些语无伦次半晌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道

  “我遇见过一个人他浴血而来,我以为他会救我于水火但他没有,我被带走了但我这辈子都希望能做他那样的人,拿着剑僦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盖聂伸出手抚摸他的眼睛“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像他眼睛像极了他。”

  卫庄敛着眉“不是像他就是他。”

  盖聂轻笑一声“我们的缘分从那么远时,就开始了”

  风掠过屋角的铃铛,高调地昭示着到来穿过繁杂的人间岁月,不留下一点痕跡

  韩非最近觉得盖聂不对劲,老往妓院跑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紫女笑着敲他脑袋“就许你找我下棋,不许盖先生找别人下棋”

  她把下棋两个字着重强调,配上笑盈盈的目光韩非恍然大悟,啧看不出来啊!

  妓馆里一众女子都觉得不对劲,卫庄大人最近老待在房裏都不出来看看生意了,登徒子来找茬也不给他们撑腰了只有略知内情的双生子,表情尴尬差点睡着大人的男人,这还能活吗

  而兩位主角,每日练练剑喝喝茶日子很是快活,兴致来了偶尔盖聂也会带卫庄大晚上跑出去看萤火虫,两人相携出游让人好不羡慕,僦连当年说书的那个都改说他们两个的情缘了。

  “话说上回说到盖聂先生一手揽着卫庄大人的腰,一手拿着剑三两下就把那登徒子給打的屁滚尿流……”

  “卫庄大人与盖聂先生舞的,那叫情意绵绵剑!”

  下座有人哄笑“你又在编排了!”

  说书人解释“这可不是我瞎编嘚这可是听风楼流出来的画本!”

再不end我就真的不会圆了……是送给 的礼物,什么时候的我不好意思说……

我觉得这个故事也可以命洺为《如何从奴隶变成老鸨——我的奋斗史》by卫庄

 再留一个小彩蛋吧

盖聂把卫庄压在床上,慢悠悠地解他的腰带带着虔诚的心情吻他的額头,然后点过鼻尖、喉结胸膛,他突然想起什么“我一直有个疑问”

  卫庄喘着气“什么?”盖聂若有所思地扫了他的身体一眼卫莊脸色一变,豁然起身把他推开咬牙切齿“没有!”然后又觉得有些赦然,别过头“没有你……你是第一个。”

  盖聂把人揽过来吻住“我知道我不是想问这个,就算我不是第一个我也会把我变成唯一一个。”

  卫庄推开他“那你要问什么等等,我先问你我是第一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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