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狙击手干掉一个罗比戈登悍马车队队 是什么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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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马装甲车队的特种部队沙漠深处突进解救练习">悍马装甲车队的特种部队沙漠深处突进解救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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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使用浏览器不支持直接复制的功能,建议您使用Ctrl+C或右键全选进行地址复制我还是没有找到小磊的消息,尽管我从他消失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寻找。  有的时候回忆关于他的故事,我甚至无法将确切的时间和那些见面吻合。认识他的时候,是在我们这里的一个本地论坛,也许是他过于招摇,也许是他以为一个有着800多万人地级市的论坛里没有几个人分得清M4和M16的区别。我在一个贴图的板块里发现了一个让我能在深夜提起精神的帖子,漫无边际的荒漠、破烂不堪的战机、被钢板焊牢的黄色悍马、不穿军装的各肤色男人、在风中招展的伊拉克国旗、颜色暗淡的萨达姆宣传画……  回帖里大多是对军事不甚了解网友的回复,诸如“玩具枪不错”“旅游也能带枪?”“PS技术不错”“看起来很像中国人”“楼主是美国人”此类的回帖,他给我发过视频,我做过认真的对比,拿枪的黄皮肤男青年和电脑另外一端的人的确很像,简直就是一个人。  之后,在我回了几个试探性的帖子后,那主题很快就被删除了,QQ空间的照片也一起消失了,接下来,他不再回答论坛上任何人的问题,除了我。因为对枪的热爱,我曾经在他删除帖子前保存过一些图片,遗憾的是,那台笔记本在几个月后坏掉了,我只通过单位技术部的人恢复了一些文稿类的东西,那些照片也在硬盘报废后失踪了。  从伊拉克回来后,他变得很低调,也很安静,过着宅男一样的生活,只是在QQ上聊天泡妞和养鱼,隔三差五地向我炫耀“战果”和养鱼心得,除了这些,我没有听过他主动说过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在伊拉克的日子。  回国后,闭塞的生活空间也许让他很孤单,很少提到自己和朋友去做些什么,难道是没有朋友吗?也许是没有。和他熟悉之后,我觉得这个家伙有些让我郁闷,时不时地用公话给我打电话,或者从QQ上发来让我感觉莫名其妙的信息,邀我去陪他买鱼,去听他讲养鱼的故事,我烦了,把他的QQ直接拉进了黑名单,在他打来电话后也开始托词自己很忙。  最后一次见他,好像是在我们这里的动植物园,认真地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阿富汗或者伊拉克,有钱可赚,我拒绝了,之后打来电话的要求也拒绝了。那个时候,我觉得那些话只不过是一个疯子的玩笑话。  过了没两个月,他真的消失了,我的手机再也没有接过他打来的电话,论坛ID的信箱里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想一想,到现在位置,他已经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两年多。再后来,本地的那个论坛两次改版,我能利用寻找的途径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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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节 向五万美金进发  战争使多数人流血,却养肥了少数人——威•申斯通    这是个寂寞的夏天,我开始收拾书本和参考资料准备离开大学校园,在等待毕业的前一天,老同学王大炮把我拉进了一家小酒馆的包间里,几杯啤酒后认真的问我,“哥们,你想过以后的生活怎么过了没?”我端着酒杯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问,这不还没毕业吗?”王大炮点燃一根烟后说,“你真的想等着毕业,然后毕业后再找个工作混一辈子?”我笑了,因为觉得他的话好像藏着什么,随问,“还能怎么着,家里不就是图我有个好前程吗,怎么,你有发财的道路?”    王大炮猛地一拍桌子说道,“那是当然,有个赚美金的活你愿意吗?”觉得他在开玩笑,反问道,“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去?”他灌了一大口啤酒认真地说,“毕业后我就不找工作了,我爹身子有毛病,而且越来越厉害,我得照看我家的五金店,还得尽完孝道才能考虑这个事。我给你介绍个这个工作有些危险,不过你要是坚持一年,就能稳赚5万美金,你有没有兴趣?”    家庭经济状况不怎么样,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一年约合40万人民币的诱惑力对我来说,还是很大的。我端起杯子给王大炮敬了一杯酒后说,“一年既然能赚5万美金,都有什么危险,你给我说说吧,我对这个很有兴趣。”王大炮警惕地拉开包间门,确定没人后伸头过来说,“钱还赚,不过你要是干了就会有生命危险”。我打了个冷颤问,“你小子别跟我开玩笑,我没可闲工夫听你闲扯。”见我不相信,大炮又压低了声音说,“雇佣兵,你愿意不愿意,如果死在战场上,可没人给你收尸。”因为对这个行当的好奇,我继续问,“你先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不过我还得需要时间考虑。”    王大炮见我有了聊下去的兴致,就开始给我解释,“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你得偷渡去美国,那边会有人接应,然后找到这家保安公司,我给你说保安公司你也许不明白,这样的公司在国外很多都是靠雇佣兵赚钱的。到了这家公司后接收训练式的考核,如果你合格的才能留下,如果你顺利地留下了,基本上就能确保每年最少5万美金的收入了。”我又问,“当雇佣兵靠什么赚钱?”大炮拿筷子敲了下我的脑袋说,“你是笨呢,还是不知道呢,雇佣兵就是高级保安,替人家打仗、护送贵重物品、绑架什么的吧,我知道的也是很有限,说白了就是谁给钱就给谁卖命,明白了不?”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轻声“喔”了一声闷了自己一口啤酒,脑子里乱乱的说,“你给我两天时间吧,我总得考虑考虑”,见我对这“工作”有了兴趣,大炮又端起酒杯和我碰杯说,“如果你想去的话就第一时间给我回话,这事也是我表哥老幺给我说的,我走不开只能告诉你了,毕竟这是一条命的事情,你还是认真考虑。”一顿饭吃的我的心情很是复杂,和大炮告别后我就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静静地想自己是否应该答应大炮。舍友见我像是有心事,过来问我是不是因为找工作发愁,我也只能含糊地回答找到了一份“辛苦”的工作而发愁。    我几乎是躺在宿舍一天没怎么出门,因为“5万美金”的巨大诱惑,我还是决定去美国试试,大不了赚点儿钱就回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找了个需要经常出差的工作,可能没多少时间回家,妈妈说,“年轻人就应该出去闯闯,有时间的回几趟家就行,不必牵挂家里的事情”,我心事重重的挂掉了电话后,又拨了大炮家五金店的电话对他说,“我考虑好了,约的时间和你表哥见个面吧……”在大炮家五金店的里,我们关紧了门窗开始研究。大炮的表哥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既然你和大炮是好朋友,我也不瞒你什么,我其实是给一个朋友找个一起去美国的伴,明天我们一起去山东济南去见个面”。  接下来,老幺又跟我讲了许多关于雇佣兵的事情,反复强调了危险性后又不放心地说,“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是来得及的”。我笑笑说,“哥,大炮跟我讲了不少了,我也在网上查了不少关于雇佣兵的东西,我不会反悔的”。老幺见我铁心要去,就说:“那好吧,我们明天
  一起去济南找我的那个朋友”,一起吃过饭后,我们就在火车站找了家宾馆住下,准备明天一早就济南找他的那个朋友。    来到济南后,我和老幺就打车去了他朋友的家——一个略显破旧的小区,这个“济南的朋友”就是因为伤人被开除单位的转业中尉孙递雷。孙递雷又高又壮,典型的山东大汉,他见我后也就直接说了自己的意图,“我被原单位开除半年多了,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不过我有路子去美国发财,不过我在走之前还想找个伴,现在总算是找到了”。  见他没遮遮掩掩,我也放心地问道,“我们怎么去美国?去美国的路上会有多少危险?”孙递雷说,“我们从福建上集装箱货轮,希望在海上不被逮到吧,到美国之前会有人在海上接应我们,就是这个简单却又复杂的过程”。在孙递雷的家中待了两天后,老幺请我们两个吃了顿简单的饯行饭,把我们送上了往福建方向的火车……    我也不知道孙递雷究竟认识多少朋友,我没什么钱,他却只用了2万人民币就让我们两个一起上了船,和一群偷渡客挤进了一个没有灯光的集装箱。我呼吸着集装箱里浑浊的空气,把头埋进了问自己,“你怎么会成了偷渡客?你不会像黑奴一样被来回倒手贩卖吧?”  我使劲捏了几下自己大腿,确定可以感受疼痛时确定了自己新生活的开始,确定了这不是一场梦,也不是游戏一般的去美国度假。我混混深沉的依着冰冷的集装箱内壁睡下,开始了为了每年能赚到5万美金的目标前进着。  
  第2节 大洋彼岸的母语  所有的母亲都憎恨战争——贺拉斯    “你们没有姓名,只有代号,在离开这里之前你们都是没用的废物!你们都是猪猡一样的动物!明白了没有”,一个又高又壮的黑人教官在我面前吼叫着。    烈日下,我和不同肤色的50多人被召集到了位于美国东部森林的一处秘密训练营,有人刚刚结束在部队的服役、有的人则是被警察局开除、有的是帮派解散后无“家”可归的流氓、幻想一直战斗下去的狂热者、当然还有像我一样靠命换钱的志愿者,都想通过这样的训练去成为雇佣军,然后出现在世界各地需要我们的地方,去打一些只为自己而不为自己国家的战争。    没有从军和从警的经验,对枪战的了解也仅限于动作片,和其他队友相比,我这样的菜鸟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适应搂着枪支弹药睡觉的生活,尽管我不会被恩赐更多的时间。训练是枯燥的,我也只能用自己糟糕的英语去和身边的人交流,并打听他们的战斗经历和实战经验,顺便聊一些来训练营前的生活。想加入雇佣兵团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像美国黑水保安公司这样的“大企业”对雇员的要求也很高,退役的特种部队队员往往是很受欢迎,我这样的文文弱弱黄种人很难进去,我所在的基地是属于美国另外一家名头不大的保安公司,凑合着还能过“面试”的初训。    别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在雇佣兵的训练营里别耍小聪明。训练营的教官们大多是从美国、法国等国家军队退役的军官,里面又有参加过很多次实战的校级军官,在这样人手下噩梦似的训练,有过从军经历的几个美国大兵都有些吃不消,何况我这样的普通人,幸好有初高中足球校队主力的体力底子,我才能在一次次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刻硬撑下来,当然,让我一天天的坚持下来的理由中,“钱”是最根本的原因。来到训练营后的三个月后,50多人的队伍还有不到30人,留下的人中也多是伤痕累累,身心疲惫,我幸运也不幸地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一员,在欣慰中静静期待着最后一次考核的训练。    我在正式加入雇佣兵团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还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也许因为他们两个陪伴,我的耐心才能一天天的多起来。这两个人是中国人,50多人的训练队伍里我能无障碍交流的同胞——孙递雷和崔流。孙递雷是山东济南人,一个因为故意伤人被工作单位开除的“准流氓”,成都军区中尉军衔转业的侦察兵,心狠手辣的聪明人,训练营的代号是11;崔流是湖南人,因为看不惯同行虚伪愤而辞职的警察,身材矮小却身手不错,代号29。两人的共同点就是好战,属于那种摸到枪就眼镜泛绿光的男人,我不知道和这样的同胞相聚在异国他乡的深山里是福还是祸,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同一个种族的人在外国可以很容易团结起来,有很多次和队友的打斗,这两个人都会第一时间出手相助。    最后的考核也许有些特别——赤身穿过一片长约500米、高又不过50公分的铁丝网,地面随处可见燃烧着的火堆,沙土里还会埋着过完的铁钉和玻璃碎片,深埋的炸点……赤身爬过500米的举例没什么难度,在500米的举例内要遭遇这些麻烦也能扛过去,可考核成绩及格的标准是前进速度不能超过每分钟10米,还不能发出任何超过30分贝的声音。    在考核前的一天我们三个中国人聚在一起抽烟聊天,静静等待着明天的来临,孙中尉不以为然地满脸不在乎,崔流警察却有些满嘴“我日”的抱怨,中尉也许受过比这个更严酷地训练所以不在乎,细皮嫩肉的警察同志却因为没见识过这样的考核而郁闷,我好像连抱怨的权利都没有,所以只能安静地等待,等待着熬过这一关。    时间这个东西很奇怪,当你等待他的时候他却会迟迟不出现,当你没耐心的时候,他却会给你一张冷脸。500米的考核是在大约中午12点的时间开始,我们一群人被摁倒在滚烫的沙地上,在铁丝网下像蠕虫一样慢慢爬行着。我在前进的时候却笑了,感觉这样的考核实在是糟糕到可笑,两个巴掌上在爬行了不到100米后就扎满了玻璃渣和几根图钉,贴近地面的皮肤也一样,我甚至还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烧焦的糊味,这些我还是自信能坚持到500米的,不过身边燃烧的火堆却在我身上燎出个七八个水泡,像香烟头搓的一样,那刺心的疼痛实在是让我难以忍受,考虑到这次考核的重要,我把嘴唇咬破几次后才没发出声音。    500米的匍匐前进结束后,我皱着眉头拔掉身上的玻璃和图钉,刺破身上的水泡。三个前半身血水夹杂着沙土的中国人互相看着,哈哈大笑后搂在一起闹着,我们都知道这样的打闹只是消除身体疼痛个一个办法而已。就在我们以为考核结束的时候,头顶盘旋着的黑鹰直升机上丢下几支M4卡宾枪,黑人教官大笑着朝我们喊:“小伙子们,打死你们12点方向的几头野猪后,你们的考核就结束了!”,我们三个捡起地上的枪后才发现,有五头野猪已经朝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操”,崔流警察骂了一声后赶紧瞄准射击,打出5枪后有骂道,“他奶奶的,就5发子弹”。  我也端起枪开始瞄准,没有时间检查弹夹就努力保持冷静瞄准野猪的长相憎恶的脑袋,孙中尉的枪法不错,在野猪举例我们不到100米的距离就先放倒4个,我有4发子弹都打到了地面上的碎石,要是被最后的野猪放倒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也死的太冤了,我在崔流的怒骂声中更认真的瞄着最后那头野猪的脑袋。    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的扳机在野猪距我们不到10米的地方扣动,“啪”的一声枪响后,野猪的脑袋多出了小洞,猪血像易拉罐开启的瞬间一样迸出……  
  自己顶一个。。明天中午1点更新。
  第3节 遭遇反恐个体户  战争满足了,或曾经满足过人的好斗的本能,但它同时还满足了人对掠夺,破坏以及残酷的纪律和专制力的欲望——查•埃利奥特  “毕业”了,我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整天在训练营无所事事,唯一的乐趣就是在训练场上看新成员们被教官们喝来训去,除了单调的例行体能、射击训练,就是在训练营内的外语培训班学习一些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类的简单对话,生活越来越单调,对第一次实战的期待成了我每天晚上反复唠叨的话题。    一个月的时间过后,我们接到了第一笔定金:前往东非某国为一军火公司的运输车队提供运输保护,每人每天有300美元的收入,任务结束的时间结账。价钱还算不错,要知道美国特种兵每年也就是能拿到5万美元,我、孙、崔流三人对头一次任务还是很期待,虽然提前被告知危险性不算很大,我们还是很想着能够遇上一点儿麻烦以检验自己的战斗力。黑教官不仅仅是负责我们的训练,他还是这家训练营的股东之一,我用几枚清朝铜钱换来了我们三人的名字出现在名单,再通过黑教官定了三支刚上市的14。5英寸HK416后,我们一只15人的小队就乘飞机赶到了美国西部港口城市长滩。    12小时的休整后,我们登上了运送军火的货轮。我懒洋洋地躺在甲板上,望着水蓝色的天空和朵朵白云,水鸟的清脆的叫声在耳边飘着,心情久违的舒畅。孙递雷走过来和我并排躺下,递给我一根555后叹气说:“我很怀念在部队的日子,知道为什么吗”    我摸出打火机点着香烟后漫不经心地回道,“为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说,“在国内当兵最起码还能有机会回家,我们现在离家那么远,死了的话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你哪天挂倒在异国他乡,我会把你背回去的”。    孙递雷吐了一口唾沫后笑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咱这第一次任务能顺利吗”。  我拍了拍手里的卡宾枪说,“我们赚的就是这个钱,不顺利又能怎么样”    孙递雷沉默了几分钟后起身离开,走到船边呆呆地望着海水。    在海上吃了几天的罐头和压缩饼干后,我们的货船顺利到达了非洲东岸一个小港口。看着肩扛AK47和RPG的黑人来回溜达后,我紧紧地搂住了手中的枪。也许是看到了我紧张的表情,发货方的小头头走进说,“放松点,这些持枪的黑人都是过来保护货物的”,我才放心地关了保险。如果说坐船在海上漂几天就能赚到数千美金,那这样的活也不好找,除了保护货物在海上的安全,我们还要护送这些军火从港口到制定地点的安全。搬运工人把军火从船上搬下来我才发现,我们一路护送的东西只是一批。50机枪、M249、M16类的军方淘汰货,这堆破烂大老远地从美国运到非洲,连个本钱几乎都不够,我想着,也许这是某些老板想在非洲承包什么工程,提前给当地的头头脑脑们送的礼物,又想到自己和这没关系,何必考虑这些。    那堆破烂被搬运工人收拾了七八个小时,并整理到了停放在港口的7辆卡车上。    按照合约,我们要护送这批二手军火到200多公里外的指定地点,并等到接收方签字画押接收后才能返回港口,稍作修养后才能返回美国。我们的小队每两三个搭乘一辆卡车,忍着酷暑和烈日向目的地进发。也不知道卡车司机说的哪国语言,我和同乘的崔流一路上听着那黑人兄弟的唠叨,还对我们指指点点,让我们两个中国人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见过中国的维和部队,或者中国医疗队给他治过病。车队走了6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在路上也没怎么停,因为第一次出任务,我没敢放松警惕,尽量让自己的眼镜搜索每一片能看到的地方。    我们的小队刚下车就进入了戒备状态,并在几分钟后进入了防御状态——七八个带武器的人出现在距我们不到300米的地方,身边的黑人也摸起枪准备射击,就在我们瞄准的时候,那些人里有人拿出了星条旗晃了晃。看到美国国旗,我们的小队也开始有些放松,等着他们慢慢走过来。其中的一个白人过来和我们聊起了天,在确认双方都无恶意后,才算坐到一起抽起了烟。对方为首的白人自称叫apple(苹果),来自德克萨斯州个一个小城,从82空降师服役过6年,现在的身份是“赏金猎人”。
  和我们这样的雇佣兵不同的是,这些人更喜欢自称“反恐个体户”,不少人是奔着有高额悬赏的被通缉恐怖分子而去,没有老板。苹果说他们出现在非洲是因为得到情报,一个毒枭跑到了这里藏身,我有些想不通毒枭这样有钱的主,为什么会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猫着。  半个来小时的寒暄后,我们握手告别,并客气地祝福对方,谁知道我们这样人的命运在明天又会怎么样?自己爱惜自己得了。又是几个小时的搬运,黑人搬运工和卡车陆续离开,留下了我们和军火守在一间大仓库里,除了境界的同伴,剩下的人开始在仓库里聊天、睡觉。我们的小队在仓库里憋了一个星期才等来了接收方,在这段难熬的时间,我们只是吓退了10来个在仓库附近鬼鬼祟祟的黑人,再也没遇到过其他什么麻烦,甚至没听过枪响。以至于回到美国后我会常常想起,第一次的任务连去炫耀的资格都没有。接收方派出了一辆卡车把我们送回了港口,我唠叨着这次当“镖师”无聊,抱怨着连子弹都没打出一发的经历,孙递雷却不以为然地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这么早就想挨枪子啊”。    回到船上后,我没像其他队友一样在港口附近闲逛,只是把自己丢在甲板上晒着烈日,搂着孙递雷捎来的一大串香蕉嚼着。休整了12个小时后,我们的船在深夜就发动了,我望着渐渐远去的探照灯光扫来扫去的码头,心里出奇地平静。我摸着手里还没击发过的卡宾枪苦笑了,打开保险就端起来朝夜色中打连发,打完整整一弹夹子弹后回到了船舱钻进睡袋,开始了我返航时的第一个睡梦……
  第4节 巴格达城一日游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老子    据黑人教官说,训练营曾经有人离开过,有个老家加拿大的家伙就组织了几个朋友单干,在2003年秋天组织了几个志同道合者去了伊拉克,在几乎没有情报的情况下开车上了巴格达街头,还没看够中东的沙尘暴就被路边炸弹崩掉一半。我没这些人的胆量,所以没想过转行做这个,当地抵抗组织的“牺牲”精神让我发虚,我可不想让自己死的时候身首分家。    第一次任务结束后,我领到了近5000美刀的现金,买装备武装自己就花去了一小半,剩下的都存了下来,想着攒钱回去买房娶妻生子。还没等我把钱存上,我们就等到了第二次生意,去给一个身材伊拉克的承包商提供安全保卫,简单收拾下行李后,我们一个20人的小队就乘飞机出发了,想着也许会在那片土地上也许会遇上中国人,我却笑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太久没见过中国人了。队友说给人作保镖的日子不像电影中的那么危险,除了路边炸弹也就是枪法不怎么样的伊拉克狙击手。    我没兴趣在闲下来的时间在巴格达街头闲逛,我可不想自己在街头成为别人的靶子。因为知道不少中国工人在伊拉克的,我和孙递雷中尉还是很有兴趣在美军巡逻的时间上街看看,想想因为远在美国训练营发烧的崔流,我们还是很希望一起在巴格达街头找找中国人的。来到伊拉克的第8天,因为承包商要在办公室里开会,我、孙递雷中尉两人和队友换了岗,背着卡宾枪就上了街,尾随美军巡逻车队在街上寻找着黄皮肤。    “哥们,你们俩是中国人吗”,我们两人在街头欣赏着千疮百孔的建筑的时候,一句北京味特浓男声传来。我们两人眼镜一亮回头看,三个中等身材的黄皮肤朝我们走了过来,凑过去后就聊起了天。边走边聊后得知,这三个人都是到巴格达 “干建筑”的,也许因为很久都没见过同胞的缘故,我们聊了有三四个小时,说着自己在国内时的生活。    没想到其中有个姓王的青年还是我杭州老乡,我两个聊起来的时候就差抱头痛哭的份了,“分手的感觉是酸的”——我很少用心感受过,却在和他们三人挥手告别的时候差点落下泪来,孙递雷中尉说我那是矫情,我没作回答,只是故作轻松地说自己被巴格达街头的风沙迷离了眼镜。回去的路上看着街头的嘈杂,觉得自己更加同情巡逻的美国大兵,真希望这些可怜的家伙,就在那个时候,美军已经有近1000人是躺在覆盖星条旗的棺材里回的老家。   看着围着我和孙递雷讨要糖果、推销盗版电影的伊拉克儿童,我几乎掏干净了兜里的美分,这些孩子也许把我们当成了驻伊美军。在闲散街头伊拉克警察的目光瞥视下,我们两个慢悠悠地回到了承包商的办公室,和队友换岗后,我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巴格达街头的残垣断壁和燃烧的汽车轮胎让我体会到了太多的苦涩。    “宋,有烟没”,来自“赌城”退伍老兵琼斯走过来说,“你和孙递雷上街逛了?”我递烟给他点头。他吐了一个烟圈后说,“攻占巴格达的那天,我结束了在101师的服役,后来对自己说再也不想回来,可看在钱的面上我只能再回来”。我笑说,“你怎么没去街上逛逛?”琼斯瞪大了眼镜不屑地回答,“我不是中国人,我这里白皮肤的美国人在伊拉克还是很危险的,不想和曾经的战友一样在这里捐躯,再说了,我们这样身份的人挂了之后是没国旗可批的”。我呵呵笑了说,“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老部队的人了,一个排的人好像在执行什么搜查任务,你不去看看有没有你的老战友?”。    琼斯眼前一亮片刻后又沉默了,“我想有机会的话再说吧……你继续吧,我回去睡一觉”。他转身离开,背影却没了向我讨烟时的吊儿郎当劲儿。来到伊拉克的这些天,我们一直都没遇到什么危险,最大的麻烦就是从我们驻地快速行驶过的破旧卡车,虽然说是有惊无险,但这样的生活还是很枯燥单调,没有充足干净的用水,没有消遣的娱乐方式。如果没有200美元一天的现金给,我想自己一定坚持不下来,想着多待一天就有一天的钱赚,我还是乐呵呵地每天拎着枪当着保镖。只要能坚持20天就能稳赚4000美元,我未来的房款就足够买到一间厕所了……我真是个财迷。    当你在寻找某样东西的时候,它迟迟不来,当你不想遇见它的时候,它却会猛地冒出来给你一次惊喜。当我在巴格达吃过第14顿午饭后,我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14”是我的代号,也是国人用来简写“要死”一词的说法。饭后的一个小时,我们整个小队就被叫到一起开了个短会,临时小队长下午3点左右要护送承包商到100公里外的一个美军军营,好像是要参加什么重要会议。    我们必须一路打起12分的精神保护承包商的安全,“因为路上有遭遇冷枪甚至是小伙武装分子攻击的可能”,承包商的一个助理不放心地在会议结束前又急忙赶来叮嘱。我们小队的队友轮流休息了一个小时后,就开始检查枪械装备,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以获取下次合作机会的可能。白白胖胖的承包商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们的小队已经在悍马车队旁静候了,他似乎很满意的笑了笑就钻进了悍马车。3点整的时候,我们的6辆悍马组成的车队出发了,从巴格达街头朝城外驶去,我被安排坐在第一辆悍马车的副驾驶位置上……    车速时快时慢,不敢匀速行驶,主要是怕给抵抗组织的RPG当成靶子。我郁闷地搂枪歪在座位上盯着车窗外,按常理推断:我和司机“中头彩”是整个车队最高的,无论是子弹还是火箭弹,还是智慧的伊拉克人民制造的山寨路边炸弹。  
  第5节 中东也有奈何桥  战争似乎就意味着血和铁——昆体良    美军在1993年摩加迪沙的行动(电影《黑鹰坠落》原型)结束后,陆续对军用悍马车的装甲进行增强;进入伊拉克后又因为车顶机枪手多次被狙掉,美国军方又在车顶增加了防护甲板。虽然它的安全系数越来越高,但是还是很难挡住RPG和路边炸弹的威胁。我坐在第一辆悍马的副驾驶上还是非常不放心,斯特瑞克这样的主流装甲运兵车在伊拉克都不能完全自保,更不用说我们这样的小吉普车队。    车队在巴格达街头游逛了大约2个多小时的样子,驶出了城市。中东的天气也许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地方,少有的降水、多有的扬尘沙暴,美制武器在这样的地方很受挑战。在美国大兵进入巴格达之前,就有一架阿帕奇直升机被当地农民用AK47打下来,其实那不是7。62毫米步枪弹的威力太大,只能怪精密的美国机械吃进了太多的风沙。我搂着还未开过荤的HK416,不知道它能不能保护我的性命不提前结束,心想如果用的不顺手也许考虑换把国产的56冲。下午的风沙似乎是越来越大,车队的行进速度也是越来越慢,我几乎不能看到100米外的路,甚至不敢确定方向。    “嘿,伙计,紧张了?”,琼斯从后座递来一根烟后笑道,“你没遇到过这样的沙暴天气吗”。我苦笑着回答,“有那么一些,你一点儿都不紧张吗”。    琼斯笑了笑说,“这没什么,我随101师来伊拉克的时候见多了这样的天气,所以没什么感觉,你们中国没有这样的天气吗”。    我说,“在我老家杭州是没有这样的天气,我们国家的西北部地区倒是常见”,因为不想被这样的天气影响心情,我又换了话题,“你们美国人买悍马的家庭多吗?”。  琼斯笑道,“普通家庭谁会买这玩意,耗油大的离谱,像我们坐的这个H1军版的每百公里要耗去30多升的汽油”。    “知道吗,H2和H3在我们国内卖得特别好,可以说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一辆最普通便宜的H3在国内也要花去80多万人民币,这个数目够我在市区里买2套房子了”,我叹了一口气说。    “宋,知道吗,我有一朋友1年前是在82空降师服役,他死在了这里的一辆悍马车上,他当时从车顶探出脑袋透气,还没过半分钟就被狙击手打死”,琼斯呆望着车外扬起的沙尘有些伤心地说,“我对悍马车有股恐惧感,不想死在悍马车里”。    我拍拍他脑袋上的头盔安慰道,“没事,我们都会会好好的活下来的”。    车队继续前进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后,窗外吹过的风开始小起来,能见度也越来越高,我的心情也开始趋于平静,可路边冒着青烟的废旧轮胎和汽车残骸还是让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幸好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不如出城时的慌张。    就在我低下身子检查腿带的时候,“噗”的一声,我面前的车窗玻璃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洞,不少玻璃碎片也随即钻进了我的脖子,我低头的瞬间也似乎听到了SVD狙击步枪的射击声。“狙击手!”,琼斯摘下手中M14的瞄准镜盖子,举枪朝窗外看着,两三秒后又急忙叫着,“12点方向!伙计们,下车警戒!”。我拎着卡冰枪下车在车门后弯腰寻找着目标,见我们遇到了情况,紧随我们身后的悍马车也紧跟着停车,队友们纷纷跳下车警戒。伊拉克境内的用来打冷枪最多的武器就是SVD和加了瞄准镜的AK,虽然大多狙击手的枪法糟糕,但谁也不愿意当狙击手练枪的活靶子。琼斯是来过伊拉克的前美军,有实战经验的他在出任务前就是临时队长,所以我们在警戒的同时也等着他发号施令。那声枪响过后,我们的周围陷进了安静,连队友们的呼吸都变得低沉。    “铛”,又一发子弹打中了第三辆悍马的车门,几点火星也跟着迸了出来。“狙击手1在1点方向,大约200米”,有人报告了位置,琼斯手里的M14也跟着慢慢移动着枪口。又是几秒的安静后,琼斯也“啪”的一声开了枪。我紧张地问:“伙计,打中了没有”。琼斯保持着瞄准姿势回答,“命中目标,但我不能确认是否击毙,宋,你找个伙计去看看,我们在后面提供火力掩护”。    听到“长官”的安排后,我向后低声喊着,“汤米,我们两个去看看,注意姿势”。    “明白”,身高不到的175公分的白人小子弯腰走到了我的身后。汤米的老家在休斯顿,因为姚明在火箭队打球的原因,我很愿意和这个家伙一起交流,他也是因为收到过太多的投诉而被开除了警队,脾气糟糕却为人真诚。    我们两个弯腰慢慢朝1点钟的方向走着,手指紧紧地扣在了扳机上,生怕会有伊拉克人会从地面冒出来一样。风已经停了,太阳也不如中午的时候热,我眉头上渗出的汗水却越来越多,我瞥了一眼汤米:这个家伙原来也很紧张,双腿甚至有些发抖。在离车队大约250米处,我们两个发现一个已经瘫在沙土里的中年男子,看打扮应该是本地人,胳膊被琼斯打伤,慢慢流出的血已经把半个身子染成了红色,一把破旧的AK47还抓在手里。“汤米你警戒,我来检查”,我俯身把差点要了我小命的AK47挂在自己身上,翻过男子的身子,在他身上检查是否还有武器,在确认安全后我打量着这个人:嘴巴大口的张着,几里哇啦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和汤米确认周围没有其他敌人后,就一起把男人架到了车队边。简单的包扎后,我们将这个“意外收获”捆绑结实塞到了悍马车里,挤在两名队友中间看着。我感激地捶了琼斯几下说,“哥们,我欠你一次”,他不以为然地努嘴说,“回美国后送我一把1911就行”,我笑笑说,“没问题,10把都没问题”。    再次确定安全后,我们陆续登车继续前进。我扭头问,“琼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用M14,用M40不是更好吗?”“你知道什么,这把枪可是我父亲从越南战场上带回来的,再说了,M14这枪的性能其实不错”,琼斯给了我一个白眼后道。“我们逮住的这个家伙怎么处理?”,我问。“还是交给军方吧,他又不是扑克牌上通缉的官员,白送给军方对我们有好处,这个家伙也许把我们当成了美国大兵……”,琼斯轻松地说,“希望他只是我们今天遇到的唯一麻烦吧”。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我们护送承包商到达了目的地,那白胖子似乎很满意我们的“服务”,搂着琼斯说了不少客气话,又另外每人给了100美元的“小费”。汤米也带着几个队友把被我们俘虏的男人交给了最近的美军巡逻车队,简单的交接后又返回了车队。两个多小时后,白胖子从会议室走出来上了悍马车,我们的车队也加速离开,继续护送他行驶在返回巴格达的路上……
  第6节 写遗书是潜规则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唐•李白    “同期”留下的那不到30个人的队友里,虽然大多数任务是和他们一起参加的,但还是有很多我已经记不清姓名,记不住的原因除了时间,还因为一些人还没熟悉就在战斗中阵亡——也许用“阵亡”这个词稍微合适一些,他们中的大多数不是为自己的国家而战,还不能用“牺牲”去褒扬。    保护承包商的任务结束后,我又赚了5000美元,几乎都让黑教官帮着存进了自己的临时户头,我们的临时小队也顺利返回美国,继续单调地开始训练和对“生意”的等待。返回美国不到一个星期,“生意”就找上门来——为南美某国寻找近期活跃在边境的跨国毒贩集团。该国的一位高官直接找到了我们这家 “保安公司”的老板办公室,当场拿出100万美金的支票作定金,并许诺事成之后再给300万美金。    高官拍拍屁股离开后,我们同期的队友都被叫起来开会通气,有10来个“学长”也被叫来旁听,消灭一支约80人的武装团伙似乎不是难事,绝大多数人都在报名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一个外号“大熊”的前美军第10山地师退役上尉成了临时队长,指挥会后组建的50人的行动队,据琼斯说,这个30来岁的家伙在阿富汗待过两年,实战经验多到几乎可以当训练营的教官。    我们有两天的时间去休整,或者说去写遗书——这几乎成了每个“菜鸟”在出发前的“潜规则”。检查完枪支弹药后,我笔记本电脑开始敲打遗书,准备写完后发电子邮件给王大炮,如果我在1个月内不联系不上,就让他转告我父母。就在“遗书”还没敲打完,琼斯叼着烟走了进来问,“宋,干嘛呢?”我回头说,“写遗书,你枪械检查完了?”    “嗯,刚刚检查完,你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吗?”琼斯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有些好奇地停下了手中的活问,“你有情报透露?”    琼斯找了张床躺下说,“你了解南美的毒贩吗?”看我一脸茫然,他接着说了下去,“他们这些人训练有素,许多人都当过兵,甚至是特种兵,有的还是在黑水公司待过。他们的武器精良,一个势力大的贩毒集团可以轻松击败一个团编制的政府军,有的集团装备了自己的直升机、装甲车,就是毒贩的私人军队,打下一个小城市都不成难题,像暗杀政府高官什么的刺杀行动都是小菜一碟。你这样几乎没有实战经验的菜鸟遇到这样的人,要吃很多苦头才能在战斗中活下来。”    他的话虽然不是很多,但却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休整的两天结束后,我们的行动队搭上了一辆大巴,驶向了美国和墨西哥的边界线,因为雇佣方和老板们作好了协调,我们以游客的身份顺利进了墨西哥境内,从墨西哥的一个军用机场上了一架运输机。为了行动的保密,我们根据雇佣方提供的情报,在贩毒集团活动地前100公里的上空跳伞,在一片丛林里急行军寻找目标。两架C-47运输机在深夜悄悄到达目的地的上空,我和同机舱的在检查装备的指令结束后,陆续从距地面400米的飞机上跃下,离开三四秒后打开降落伞。    三分钟后,小队里的40个人陆续从夜色下的丛林角落里聚齐,又一次的检查装备后,我们摆开战术队形朝目的地进发,不能抽烟、不能讲话的规则我还能老实遵守,可南美丛林的潮湿闷热、随时都有可能窜出来的虫兽让我感觉紧张。能安慰自己冷静下来的理由几乎没有,除了“跳伞落地就是开始计费”的规则。    人数越多就越容易暴露,短暂休息时间,队友之间的谈话也是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越是紧张的时间,我越是佩服队里的那两名狙击手,几乎面无表情的坐卧行走让我很是欣赏。在马上就要进入贩毒集团活动的区域时,我们队伍有了战斗前的最后一次休整,我倚在一棵巨树后闭目养神,汤米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宋,对狙击枪有兴趣没?”我也最低的声音回答,“很有兴趣,可我的眼镜不太好使,我的耐性也不好,也许这辈子都当不上狙击手了。”
  汤米道,“观察哨上的狙击手叫李普,在海豹待过几年,我见过他的枪法,打死一个人不超过3发子弹,他还有支.50口径的M82A3,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一起去玩玩吧?”我有些不耐烦了,骂道,“你小子就让我睡会儿吧,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说,如果我能把身上的全部零件带回去。”    我在离开训练营前就想过,如果自己回不来死在南美丛林的话,会不会有队友好心把我的尸体带回来,如果我被口径5。56的子弹打中,幸运的话还能喘扣气;如果被口径7。62的AK47击中身体,我也许能看到自己的骨头渣;如果.50狙击步枪弹命中,也许我真的连个全尸都留不住……如果在脚下看到81㎜的迫击炮弹爆炸,我的身子也许就撕裂成碎片了。迷迷糊糊中我被汤米叫醒继续行进,进入了战斗状态。  
  第7节 热带雨林的杀机  霍布斯明晰地证明,所有动物都生活在一种自然的战争状态中——乔•斯威夫特    热带雨林适合旅行者观光,但也适合小股武装行军战斗。我们行进在丛林中的50人队伍目标过大,很适合作狙击手的活动靶子,天知道那伙神秘的贩毒集团到底藏在哪里,我们和这些人会在丛林的什么角落里遭遇。“宋,你脸上怎么还没涂油彩?”琼斯凑近我轻声说道,我听后才想起自己在跳伞前只顾得想事忘记伪装。    琼斯摸出口袋里的油彩在我脸上抹着,我也警惕着周围风吹草动,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险。离最后情报显示的毒贩活动地越来越近,我们的队伍也进入了就地伪装停止前进的状态,没有无人侦察机、没有间谍卫星、没有足够的官方情报,我们有再多的人也不敢贸然前进或主动寻找目标。除了不知名鸟虫的叫声、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嘀嗒声,我们40个人的队伍连呼吸声都减弱到最低,“唦”“啦”“唦”“啦”……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几乎是敲打着每个人的听觉神经,就在观察哨位李普的前方10余米处,两个拎着AK104短突的南美人出现在了我们视野内,几里哇啦地说着我几乎听不懂的葡萄牙语。    在我12点方向“大熊”借着灌木的掩护,默默地掏出了腿带上已经装上消音器的USP瞄着,就在两个“意外来客”站在我面前拉下裤子准备撒尿的时候,“大熊”扣动了扳机,两个憋着尿还没撒出来的人就砸在了我和琼斯的身上,我确认后两人已经没有脉搏后,向“大熊”打了个OK的手势。在队友的掩护下,我开始在两具尸体身上搜查,除了几个弹夹和一把短突步枪挂在身上,我和琼斯把那两个家伙的尸体塞进了灌木丛,并作了简单的伪装。看到我们似乎找到了敌人,“大熊”弯曲手肘部位,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动着——在战术手语里是“推进”的意思,我们的队伍放低姿势开始缓慢前进,“宋,刚才被干掉的那两个也许是刚换岗的哨兵。”    汤米凑过来低声说,“我们就要遭遇大伙敌人了。”我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你他妈闭上嘴!”作战前唠里唠叨就是自杀,见讨个没趣,他也开始认真一些。还没前进300米,我们的队伍就听到了前方有人用葡萄牙语吵闹着,“大熊”散开双臂指挥我们队伍朝声音处围拢,我们即将迎来伞降后的第一场正经的实战,我尽量压低身子迈着步子,手指拨下保险到自动状态。石块堆成的简单的防御工事、一片由几顶帐篷,这样的一个临时营区出现在我们眼前不到10米的地方,10几个背枪的南美模样的男子抽着烟聊天,没有“大熊”的指令,我们只能原地待命。    大约四五十秒钟后的样子,“大熊”手中的M4才开了火,我们手中的家伙也跟着扣动了扳机,有6个人还没反映就被我们撂倒,5个从帐篷里端枪出来还没开火,也被当场放倒,没有发现另外人出现后,我们的队伍陆续更换弹夹检查弹药,在等待了10分钟的安静后,我和身边两个队友小心走过去检查,有3个人虽然还在喘气,只是失去了抵抗的力量,简单的搜查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海洛因、鸦片,甚至是大麻叶都没有看到,“大熊”凑过来嘴里嘟囔着,“他们给的情报就是属于在这片区域,也说明了该地区没有其他武装力量,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嘿……杰克,给我电话!宋,你去拿这些照片对照下?”,他身手递来一沓照片给我,我接下挨具尸体对照着是否有一样的面孔。    “发现目标人物,正在做最后确认”,听到我的话后,“大熊”走过来一起在我面前尸体的身上摸索着,从他身上揪下一根金链子和照片对比后说,“没错,是他,贩毒集团4号人物帕勃罗,宋,你拍照片传送回去总部一份,顺便简单汇报这次战斗结果。”小队军医挨个检查,我也发现幸运地没有队员伤亡。“大熊”开始检查毒贩们的呼吸,因为任务是全歼这伙人,他拔出1911手枪在每具尸体的脑门又补上一枪,看着。45口径的子弹在尸体的头部重新开花,我浑身上下的汗毛似乎也站立起来。    打扫战场后,我们的队伍迅速离开现场,继续在丛林里寻找目标。“刚才的枪声过于密集,大家小心,留心狙击手……”,“大熊”低声提醒着,似乎还没听到他把话说完,“啪”的一声,我就被打翻在地,身边的队友也被立即蹲下警戒。我摸了摸作痛的胸口检查着自己是否受伤,再没发现有血流出后才舒了一口气,子弹射向了自己的胸口,被胸前的弹夹挡住,“宋,你没问题吧!”“大熊”回头问,“还好,子弹被弹夹挡住了,我现在只是胸口有些疼。”我回答。按照我自己倒下去的方向,我推测的报告,“狙击手大约在我们前方12点或3点方向”。    琼斯听后就瞄向我说的位置,并接着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后,一声惨叫从前方100米处传出。惨叫声越来越弱,一分钟的沉默过后,“大熊”挥手打发两名队友上前侦查,他们也在安全的回来后拖回来一个肩膀被打穿的南美人,那家伙的嘴巴也被他们两个用绳子勒起,看到我们后身体也开始发抖。“大熊”解下了那人嘴上的绳子,挥手叫来一个会葡萄牙语的墨西哥籍队员,简单的询问后,我们得到了一些情报:前方约2公里地方还有一个30人的全副武装小队,有rpg和迫击炮,AK47和M16,4挺PK轻机枪。“解决这些人不算难题,伙计们加把劲,早点儿结束这次糟糕的雨林探险”,“大熊”轻松地笑着说,“如果顺利的话,我倒是希望大家都能毫发无损的回美国。”“他说的轻松,我们每个人都有近50公斤的负荷,2公里无交通工具的丛林行军,最起码要2个小时”,汤米又轻声发起了牢骚。    “宋,让这个家伙的脑袋开花”,“大熊”递来自己的手枪后笑道,“……你从前杀过人吗?”我接过手枪有些紧张地说,“电脑游戏里的杀人算吗?”他凑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那你今天可以试下杀人的感觉了”。我把手枪抵着那人的脑门闭上了自己的眼镜,扣动了扳机……  
  写的节奏太紧了。      杂谈群
十八+慎重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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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打大个点吧,看了好累
  谢谢大家对我的建议我一定会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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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节 白色法拉利诱惑  黄金和财富是战争的主要根源——塔西佗    1911在我手中响后,面前人的脑袋也开了花,鲜血伴着脑浆迸在了我的脸上,湿乎乎黏答答。我没有足够的胆量去打量面前尸体的惨状,近距离的皮肤感触却像认真欣赏过的一样,内心的恐惧感和兴奋还是如潮水般袭来。“宋,该走了!”琼斯凑过来说,我在他的话说完后才睡醒了一般检查装备准备离开。    把狙击手的尸体丢进草丛后,我们继续小心翼翼的前进,前面的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走,不到两个半小时后时间后,我们就在一条小溪便发现了新的敌人。队里的狙击手侦查后回来报告说基本情况和刚才得到的情报基本一致,唯一不同的是,这伙敌人携带了不少啤酒桶。“每个人检查装备,给自己的枪装上消音器,30秒后开始攻击,武器没有消音器的禁止开火”,“大熊”传话过来,这话让本想用缴来的AK短突射击的我很是郁闷,只能服从临时“长官”的命令。    在30秒的检查装备的剩余的几秒内,我又打量了下即将成为我们枪下鬼的那群南美人:三两个人一小队不是谈笑聊天就是保养枪械,全然不知即将死在陌生人的枪口下。“大熊”扣动手中的M4后,我们一起开火射击,从第一个人倒下到最后一个人被击毙,我们用了不到1分钟,他们中的人甚至没来得及拉上枪栓就被放倒。“停止射击,狙击手侦查是否还有生存者,其他人陆续检查弹药”,“大熊”又压低声音说。    10分钟后,我们陆续过河,检查过后,队友们各自检查着自己射击过的目标,又一一在对方脑袋上补枪。挨个的检查尸体样貌的时候,我们又发现了照片上的3个头目也同时被击毙,带来的10张照片只剩下3个核心人物和另外3个头目未被击毙。除了负责警戒的10几个队友外,我们剩下的人开始打扫战场,我在打开那堆啤酒桶后,从里面发现了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粉末,“大熊”凑过来仔细闻了闻,又放在手心搓了搓后说,“是海洛因,高纯度,这些东西如果都卖掉可以换10辆法拉利。”    听到发现价值数百万美金的毒品后,一堆人凑过来看热闹,“我们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就地分了还是丢掉?”琼斯问,“大熊”看了一眼他后说,“你要是有能耐就全背着,我可不想碰这玩意,报告该国军方毒品的坐标,让他们有时间自己来收拾,有想要的就自己装一些,拿的太多的话。我们谁也回不去。”听到他的这番话,有几个人凑过来往自己的口袋里装了一些,又把啤酒桶重新堆了起来,扔掉尸体和他们的枪械后,我们又钻进了丛林继续前进。  解决掉这伙敌人后,我们已经在丛林里待了10天,如果雇佣方提供的情报准确,我们还将面对一个不少于30个人的小队,“大熊”叫上我们队伍里几个有威信的人开了个会,琼斯也被一起叫去,商量下一步的行动。他们的回忆结束后,琼斯对我说,“我们的队伍被分成了5个小队,我负责第3小队,队里有你和汤米,另外几个人我分别去通知,队长刚才说我们前两次战斗太顺利了,他怀疑贩毒集团里有战斗力的人应该都跟着他们的核心人物,我想我们真的要付出一些人的生命才能顺利回家。”    我说,“你的意思说,我们会遇到大的伤亡?”琼斯点点头没作声。我默默的检查自己的HK416,脑子里却满是琼斯的话。也许是50人的队伍在热带雨林也显得目标太大,就在琼斯跟我说话后不到10分钟后,两颗前方突然丢来的手雷就掀翻了2个队员,密集的枪声紧接着响起,又有七八名队员被当场击倒,两场小规模战斗后还毫发无伤的队伍被瞬间打散,每个人也尽量依靠着身边灌木的掩护胡乱开着枪,“各小队长组织防御并建立防线,看看有多少人伤亡!”“大熊”叫嚷后,我们的队伍才算有了稍清醒的意识,纷纷寻找目标还击,“刚才被打倒的伙计们都被击中要害!”两个队员同时喊道。    我卧倒在一片矮小灌木朝前方盲目的射击,神经也越来越紧张,耳边除了枪声就是手榴弹的爆炸声,看到我紧张的样子,琼斯在一旁喊着,“宋,你冷静点,别浪费子弹!”我屏住呼吸认真查看着前方,就在我瞄准一个目标准备开枪的时候,一串子弹从我头顶飞过,我的身上随即出了身冷汗,继续端枪还击。“咚”“咚”的几声手榴弹想过后,对面突然变得安静,寂静的让我害怕。    见对方没了什么动静,队员们也陆续停止了射击。“狙击手侦查,各小队准备撤离这个区域”,“大熊”喊道。一名狙击手听后就近爬上一棵树打开了瞄准镜,一分钟后回答,“未发现活动目标,前方10点方向约50米处发现5具尸体。”“机枪手和狙击手掩护,各小队队长处理队友尸体,各队员检查是否有其他伤亡,我们1分钟后撤离。”“大熊”说道。我看了看被打死的队友们:基本上都是同一时间通过的考核,不熟悉的那两个是比我们来训练营要早两年的“老兵”。    没有鸣枪告别,没有国旗附身,甚至没有简短的悼语,我们就丢下10具队友的遗体有些“狼狈”的撤离,有些队员留恋地回头望了望,眼镜里除了惋惜,更多的是麻木,我看着他们的眼镜心里想着,“这些人也许见过太多的死亡,这些人也许是好搭档,却很难会成为朋友。”我们大约后撤了一公里后才停下休息,瘫在地上后,我问琼斯,“你经历这样的死亡吗?”他摇头说,“当他们走进训练营后,他们就作好了随时为别人和钱去死的准备,我们都一样。”    我从地上坐起掏出水壶往嘴巴里灌,一口水还没下喉咙,远处“嘭”一声枪响后,我的左肩膀接着一阵巨痛,我被打中了!“他们来了!”我喊着,忍着疼痛端起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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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节 在丛林遭遇屠杀  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李维    远处的枪声越来近,我顾不得包扎就像队友一样钻进灌木丛,在我回头看的一瞬间:5名负责警戒的队员同时被无声放倒,还有3名队员还没来得及过来就被放倒。    5个小队长紧张地组织着防御,“大熊”也命令着狙击手侦查地方火力,并高喊着“各小队长组织反攻!”我们刚才休息的地方有些空旷,很好地给对方当了靶子。“3点钟方向有机枪手”、“12点方向疑似有狙击手”、“1点方向有机枪手”……狙击手报告了情况后,一句“6点钟方向有RPG!”刚说完,一枚火箭弹就落在了我们身后,“我们被包围了!”    “突”“突”“突”的沉闷声响传来后,有队员骂道,“他们还有.50机枪!”这个声音刚结束,我身边就有两个人被打倒,胸前出现了几个冒着血的大洞。我们被围死了,多挺轻机枪和重武器打得抬不起头来,像我这样的菜鸟们只能盲目的还击着。看到我这样慌张的人多了,“大熊”骂道,“都他妈的冷静些!”也许是这个家伙在阿富汗的确积累不少了实战经验,他冷静地吩咐着狙击手找位置打掉机枪手和RPG,又吩咐各小队长如何组织反攻,还眼皮都不眨地躲闪着从身边飞过的子弹。    我也开始努力保持冷静观望着四周射来的子弹,拿出身上的绷带给自己临时包扎,还没打好节,对面闪过一片火光,几枚RPG朝我们的方向窜来,又是一阵爆炸声在身边响起,对面的机枪又开始对我们扫射,爆炸的烟雾还没完全散去,凌乱的SVD枪声也响起,我就发现身边又多了几具尸体,不是被RPG炸死就是在胸口开了一串洞。也许是我们盲目的回击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伤亡,他们的枪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火力不断增强的样子。    像是屠杀一样,不断增加的伤亡让我对死亡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虽然身边的大多数队员们不像我这样害怕,他们还是脸上麻木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绝大多数的雇佣兵是冷血狠毒的,你这样的人其实不太适合干这个职业”,琼斯在跳伞前曾这样对我说,我现在才开始有些理解这话,从身边队员被强火力压制也没表情的样子看到。    被压制了半个小时后,对方突然沉默了片刻,就在我准备抬头查看的时候,10来枚迫击炮炮弹又落在了我们队伍中间,几声惨叫后,我们又多了5具不能动弹的尸体。就算是对方停火离开,我们的伤亡也达到了半数,如果再来上一分钟的迫击炮齐射,那我们基本上都得死在这片雨林。“狙击手,解决我们6点方向的RPG和12点方向的。50机枪手!”,“大熊”的喊叫只换回来一句“需要时间寻找目标!”“哒哒哒”“突突突”对面的轻重机枪又开火了,几秒的齐射声后,。50机枪沉闷的枪身已经突然哑火了。    我回头一看,狙击手李普手中M40的枪膛已经退出了两枚弹壳,他小心捡起后放在自己口袋里,面无表情地说,“12点方向两名50机枪手解决,正在寻找其他机枪手。”话说完过后不过3秒钟,手中的枪又响了两声,面无表情地又说,“击毙RPG、机枪手各一名。”   也许是4发子弹击毙4个人的原因,对方开始了新的沉默,不再有子弹射向我们,“发现敌人有撤退意图,是否组织进攻?”李普打出了第5发子弹后说,“击毙狙击手一名。”“机枪手、狙击手掩护,成进攻战术队形反击”,“大熊”乐呵呵地喊,“检查弹药、伤亡,注意掩护。”我们剩下的人开始起身慢慢向前推进,扫射着意欲逃跑的敌人,身后的机枪手也开始打连射,李普和另外3名狙击手也陆续开枪,我的HK416也打倒了3个,“6点钟方向的RPG两名被击毙”,对方的机枪声也陆续变成了哑巴,我们在前进不再遭遇密集的火力,几乎没有伤亡,我们在前进的同时,李普带着其他狙击手和机枪手也互相作着掩护陆续跟进,“前面发现尸体,大家注意”,我们推进了300余米后发现了几挺丢在地上机枪和RPG,一堆尸体横七竖八地歪躺在几处灌木丛后。    “注意警戒,狙击手上树侦查是否还有敌人存在”,见到满地的弹壳和尸体,“大熊”轻松地说。李普和另外一名狙击手上树后不到半分钟又开了枪,“3点方向击毙敌人4名”、“2点钟方向击毙敌人2名”、“12方向击毙1人”、“12点方向击毙3人”“未发现其他活动目标”……10多声枪响后,两个人的汇报让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各小队队长通缉自己和对方的伤亡”,“大熊”笑着说,我打量了地面:大约30人左右、散落一地的轻重武器、简单的行军包、啤酒桶……“队长,我们打死了28个,如果算上狙击手在树上打死的10个,一共是38个”,琼斯走到“大熊”面前说,“我们伤亡过半,不过我们也许能准备回家了”。    看到回去的时间临近,我也掏出照片挨个对照被打死和半死的敌人,“除了前3号核心人物外,其他头目均被击毙”,我转身对“大熊”说道,“也许我们真的该捡些战利品回去了。”战斗结束了,我的心情也出奇的平静,掏出手枪在两个已重伤敌人的身上补了几枪,开始挨个搜身,寻找是否有值钱的物品。    见我已经开始动作,身边的队友也开始挨个尸体翻找,我也许比他们要幸运:从一个小头目身上搜出了一把银色以色列制。50口径沙漠之鹰手枪,还有两块金表,几个见我收获不少也露出了羡慕之色。不好意思去抢别人的战利品,我蹲坐在地上看着他们忙碌清场。看着这支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小队,我开始重新包扎左肩的伤口,才感觉被子弹击中后钻心一般的巨痛,胳膊一酸,整个人就歪在了地上。我艰难地抓住身后的灌木起身摸到了一只绿色长包,我拉出了打开就笑了:里面装着的竟是一把M82A1和SVD,虽然没有弹药,但也算是一笔“小财”,兴奋地把背上的行军包丢在一边,我把装着两只狙击枪的包系在身上,这趟真的没有白来,我是赚了。    那堆啤酒桶里还是装满了海洛因,一堆家伙又凑了上去,几乎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装满了那白色粉末。汤米凑过来说,“宋,你对那个没兴趣……你的运气不错,能捡到。50,呵呵。”我笑着答道,“运气还不错,嘿,等我回去后还想和李普好好聊聊。”清扫完战场,我们又奔向了被李普在树上打死的那些人的位置进行核对,确定了3个核心人物被击毙,向雇佣方说了可以结束任务并请求接送的要求,对方很快回复了要求,我们也开始在等待的时间里整理队友的尸体。    我们效仿美军阵亡士兵的“追悼会”,鸣枪告别了那些一起跳伞却不能回去的人,就地埋葬了他们。在雇佣方提供的直升机降落前,李普望着那些简单的坟墓说,“有的人过来就再也不会离开,愿万能的主保佑这些脆弱的灵魂安息”,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心情再次陷入安静。3个小时后,两架直升机在丛林的一片空旷地降落,我们也陆续登机,飞机起飞后我呆呆地望着这片雨林,靠着琼斯的背昏昏睡下……  
  一点拙见:  文本需要编辑的更具可读性,例如行距大一些,分段多一些。  “霍布斯明晰地证明,所有动物都生活在一种自然的战争状态中——乔•斯威夫特”,类似的编辑失误也要避免出现。  “老熊”的引号似乎也可以去掉,很讨厌的。  总的来说,尽量让文章读起来轻松一些,毕竟这是网络小说,要增加点击就要尽量为读者着想。    “……“啪”的一声,我就被打翻在地,身边的队友也被立即蹲下警戒。我摸了摸作痛的胸口检查着自己是否受伤,再没发现有血流出后才舒了一口气……”,类似这样的句子,读来有点像在游戏中,可以多写一些心理感受,呵呵,然读者产生代入感。  还有,人物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像亡命徒,缺少力量。    不错,加油啊!    
  第10节 我是天杀的炮灰  战争在你愿意时开始,却在并不你乐时结束——马基雅弗利    平安回到美国的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万多美元的现金,我有些兴奋地回到宿舍打开电脑,给王大炮发了邮件回复我已活着回来的消息。漫不经心地在训练营里溜达散心,遇见了刚从小酒馆痛饮一番的琼斯和汤米,就想向他们打听关于李普的消息,琼斯给我指了他的房间后说,“我劝你别去找他,那个家伙谁都懒得搭理”。      “为什么这么说?他在这里没有朋友吗?”我有些好奇的问。“朋友在这里是属于稀有动物,不过你可以试试和他去交朋友”,琼斯一脸苦笑的说。俩人转身离开,我却是一头雾水,对李普有了更多的兴趣。回到房间后我拿出在战斗结束后捡来的包,反复思量后拿出了那支没有子弹的SVD出了门,直接去了李普的房间。    分到钱后,李普房间的舍友都溜出去寻欢作乐,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抽烟,我走过去开玩笑说,“你在战斗的时候犯了烟瘾怎么办?”李普瞥了我一眼没作声,吃了根钉子后,我又说,“送给你”,说罢就丢给了他那把SVD,他没客气地接过枪冷漠地说,“谢了,我们好像不熟悉”,见他开了口后我找了张床坐下躺下说,“你杀过多少人?”“在海豹服役的时候杀过13个”,他的声音还是冷冷的回答。“离开海豹到现在呢?”“39”,他平静地回答,没有一丁点的得意。    “怎么不出去走走……”,还没等我的话结束,他突然起身问,“你是中国人?”我点头。他说,“找打仗的中国人不好找,出去聊聊吧”,把送给他的SVD随手丢在床上后,我们一起走出了房间。“你在这里有朋友吗?”我问道,“琼斯在我来之前说这里的朋友不好交到。”  “对,这里的人都是好搭档,可不一定能和他们交上朋友”,李普用怪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后说,“你有朋友吗?”我有些奇怪,问,“为什么这么问,我有很多朋友,当然是来到这里之前。”“我去过一次中国的北京,一直都很怀念北京烤鸭的味道”,聊了不少后,李普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我有过一个华裔的副射手搭档,我是在他阵亡后去的北京,在他阵亡后我也选择了退役,他是我最后一个好朋友。”我掏出兜里的烟递给他一支说,“我是中国人,可我一直都没去过北京,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他问,“为什么?北京不是你们国家的首都吗?”我用力吸了一口烟后简单说起了自己的恋情,“我和北京的一个女孩相爱过2年多,她答应大学毕业后就嫁给我,可她在不到一年后就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所以我厌恶北京。”李普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很多年你再回想这些故事,会发现这些只是生命中闪现过的小片段而已。”    我问李普,“能说说你那个副射手搭档的故事吗?我很想听听。”李普的表情闪过一丝不情愿后说,“好吧,那我就给你简单的说说。他的英文名字是约瑟夫,中文名字是黄国,我们一起进的海豹,我们在很多次的战斗结束后成了队里最要好的朋友,3年前在东南亚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在掩护我撤退的时候踩上了地雷,他的两条腿都被炸断,还没等到增援,他就死了……”他顿了顿后又说,“他死后,我和新搭档在执行任务时多次出现失误,我也选择了退役,后来因为怀念我的狙击枪,就参加了雇佣兵团,这就是我的故事了,这里的人除了你没人知道。”我问,“因为我是中国人吗?”他点点头说,“我想回去休息了,顺便问一下,你们那批新队员里的孙和邱也是中国人吗?”见我点了头,他就转身静静离开,我也伸了个懒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摆弄那支带回来的M82A1,汤米笑嘻嘻地凑过来说,“宋,我们去用它打上几发吧?”我摇头回答,“可是枪里没子弹,只有一个空弹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50子弹后说,“我刚才从李普那里要来的,我给了他5包香烟才换来了5发子弹,走吧,伙计,我们去试试。”    见汤米的兴趣挺浓,我也不再拒绝,提起枪就出了房间。正好狙击手训练场没有射击训练,我们两个就放下枪,往空弹夹压子弹,汤米问,“你会在美国一直待下去吗?”我回答,“不会,等我赚够25万美金也许会离开,你为什么这么问?”汤米笑道,“如果你赚够钱,在离开前把这支巴雷特送给我吧,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花钱买下,反正你回国的话也不可能带回去。”我乐了,说道,“你要是能给我一万美金的话,我现在就卖给你,怎么样?”“6000美金怎么样?”,汤米开始跟我杀价,我说,“反正我也不是做狙击手的材料,如果你真的想要,拿出8000美金就给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说完就上了弹夹,瞄准了远处的人形靶。“能分期付款吗?”汤米笑着说道,“我很想要这支巴雷特。”我连着三次扣动扳机后,呼吸着面前被震起的灰尘说,“我只要现金”,汤米抢过M82A1说,“我要了,回去就把钱给你”。    汤米打出两发子弹后开始摆弄M82A1,我乐呵呵地独自回了房间,想和琼斯聊聊剿灭毒贩的任务,他一脸认真地说,“我们以后再聊吧,我们又有新的任务了,有兴趣没有?”我好奇地问,“什么新任务?去哪里?能赚多少?”他说,“我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只知道我们还得回南美,还是上次那个国家雇佣我们,让我们帮着去消灭一股叛军,他们的数量也许有一个团,他们抢劫了政府军的一些坦克和装甲车,我们也许会有更大的伤亡。”“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也许该考虑去不去……”,我有些忧虑地说,从热带雨林里回来后想好好的休息,不想这么快的就去战斗。    琼斯叹了一口气后说,“毕竟是有钱的事,不去有些可惜,如果害怕死亡,我们既然当了雇佣兵,死亡只是早晚的事,我们只是为了钱,可以去当炮灰,我是天杀的炮灰,你也一样。”    “我来的时间不长,赚到的钱也少得可怜,既然当了雇佣兵,我过于在乎自己的性命反而显得可笑,如果这次任务来了,记得叫上我”,我说,“你说的对,我们是炮灰,是谁给钱就给谁卖命的天杀的炮灰,不过当炮灰的次数越多,我们就能赚到更多的钱,我不跟钱过不去”。    琼斯笑了笑,没有说话,开始保养自己的M14……  
  每日一mark
  不错,加油
  第11节 葫芦里没卖好药  这个时代的重大的问题不是演说和决议所能解决的……这些问题只有铁和血才能解决——俾斯麦    “宋,给你8000美金”,汤米把一沓美钞扔给我说,“既然我把钱给了你,你可不能反悔。”我拿过钱数够了80张百元票后笑着说,“没问题,我们的生意算是做成了,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我一定先跟你打招呼”,汤米递过来一根烟说,“没问题,希望你有好运气缴到TAC50。”    和琼斯说的一样,第二天早晨我们就接到了“订单”,回到那个国家配合政府军围剿那伙叛军,如果能协助政府军拿下那个国家的第二大城市,我们还将得到每天2000美金的酬劳。“宋,要一起去吗?”未能参加上次围堵孙递雷和崔流找到了我,“去,怎么不去,咱来到这个地方不就图个钱吗?”我答道,“怎么,您二位怎么打算?”崔流一脸自信说,“我日,能不去嘛,听说你上次回来赚了2万?”我点点头回,“是这么回事,回来我卖了把巴雷特多赚了8000。”  孙递雷不动声色的插话道,“我刚才上网查了那个地方的情况,那里没有多少高大建筑,主要是4层以下的建筑,你的HK416枪管有些长,在那里不太适合,带支G36C,我和邱都用AK短突,你看怎么样?”只有一把14.5英寸枪管的HK416,我有些犯难,“现在去哪里搞G36C,那枪我用不惯,我现在就算是有枪,也不好找外挂的榴弹发射器,我还是不换枪了,打起来的时候太不方便。”    “听说有一个团的兵力,还有坦克和装甲车,你们谁有霰弹或火箭筒?”我问,“我有支伯奈利,他有M72 LAW,问这个干嘛?”,崔流有了疑问。我白了他一眼说,“大哥,打巷战能缺这两样东西嘛,你没研究过巷战?”中尉说,“弹药是个问题,你在南美的那些穷国找RPG不难,可要是找火箭不容易,我们到了那个地方缴点儿RPG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听着他的话有道理,我也就没作声点头表示同意。“这里就咱3个中国人,到时候尽量一起回来吧……”崔流冒出了这么一句,“如果我受重伤回不来,给我留一颗光荣弹就行”孙递雷努嘴骂道,“你小子说什么哪,咱们都能活着回来,只要你小子到时候跑会一点儿就就能保住你的狗命!”崔流瞥了他一眼说,“我日,你说谁呢,我脾气是慢了一点儿,不过我还是很会打架的!”我笑道,“您老人家在派出所就学会打架了?怪不得被公家开了出来”,孙递雷也跟着笑了,又认真地说,“咱们一起去,互相照顾吧,谁知道在那里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检查完枪械后,我们一起去指挥中心报了名,等着出发前的作战会议。午饭时间结束后,80多人报了名的人涌进了会议室,黑教官在点名后叫来了几个老板,稍作整队后就开了口,前面的话基本上和琼斯告诉我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把报名参加行动的80多人分成了4个小队,服过役的4个老兵被任命了临时队长,还没弄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又说了,“每个人都听好了,这次任务不再是整体作战,每个小队都会被分配到不同的任务,完成任务后就可以直接到当地政府军方驻地退出战斗”,看到在常人不可思议的议论开始增多,黑教官又喊道,“会议结束,一个小时后从1号训练场乘CH47出发,没有写遗书的人时间不多,解散!”    “不对呀,怎么被分成了4个小队?”崔流走过来问我,“你知道各小队的都是什么吗?”我也是一头雾水的有了疑问,“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破坏电厂、炸掉油库、干扰通讯类的事情吧,如果这样的话,那2000美元一天的活也不难吧?”琼斯老远的走过来打招呼后问道,“你们知道自己在哪个小队了吗,知道都要执行什么任务吗?”我有些好奇地问,“你的情报不是挺准确吗,连你也不知道?”琼斯耸耸肩膀努嘴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正在我们三个继续想不通的时候,李普凑过来说,“嗨,宋,我们一起都在第3小队,我是队长,走吧,一起去找人集合。”“我们小队是什么任务?”我问道。李普面无表情的认真答道,“我也不知道,刚才黑教官说上飞机后才会被告知具体任务,走吧。”和两个人打了招呼后,我就跟着李普去了营房,去找临时小队的队员,我相信李普的话,只是被未知的任务搞了个糊涂,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任务为什么会在飞机起飞前才会被告知。    “你不奇怪吗?”我跟在李普屁股后问,他头也没回的说,“我不奇怪,我没有太多的好奇心”。见讨了个没趣,我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情。很快就找到了队里其他的18个人,那些大多是我能称之为“认识却没交情的家伙”,汤米、琼斯、崔流、孙递雷都没有在我们小队的名单上,李普只是告知了他们被分在了自己的小队,同样也没法办法回答他们关于这次任务的问题。  一个小时的等待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每个小队按照上面的知识各上了一架CH47,除了队长外的人都静候在机舱内静候飞机起飞,李普在登机前从黑教官手里接过一张纸条后才上了飞机,他在我身边坐下喊道,“每个人都听好了,我们的任务是清除在城市东部大约200名的敌人,行动时间在今晚凌晨2点整开始。”他说完任务后的两分钟,CH47的后门被关上,发动机的轰鸣声也是越来越响,我瞥了一眼已经眯上眼镜的李普牢骚道,“这是唱的哪一出,不明不白的”。飞机起飞后,我也开始重新检查身上的装备,掏出兜里的口香糖嚼了起来,顺便分给了身边无聊的人,倒不是我想拉帮结派,只是因为厌恶那帮成天“fuck”不离嘴的家伙。    “当我的副射手怎么样?”,在我大嚼口香糖的时候,李普在我耳边冒出来一句。“我眼睛不好用……你说从什么时候?”我问道。李普说,“从今天开始吧,打巷战的话我需要个帮手。”我苦笑道,“我没参加过狙击手训练,也许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李普微笑着说,“我能保护好你,你们中国有句关于巷战的古话,叫杀死3000名敌人,自己也要损失800人,我们搭档能多活些时间。”我接话道,“那是我们国家在冷兵器时代的名言,用到现在描述现在的巷战也挺合适。”“Hey,伙计,你是中国人?”一个身边的家伙问道,“你怎么不留辫子?你会飞吗?”说完后,几乎满个机舱的人都嘲讽地大笑起来。我骂道,“操,你们看过电视吗!留辫子的时代已经过去100多年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会飞的人,你说的会飞那是因为你看了中国的武侠小说吧?你没上过学?”见到我不满后,那群家伙继续大笑,没有一点儿正经的样子,知道这些人里有太多兵痞子,问我这样的问题也只是为了去了放松,我也没了争吵下去的心情。    因为作战是在凌晨开始,我也没有和身边这群人渣聊天的兴趣,遂和李普一样靠着机舱闭目养神,顺便想着第一次参与巷战该怎么保护自己。我只带了HK416和一把M9,没有火箭筒只靠手榴弹的人如果遭遇装甲车,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我开始有些想念孙递雷和崔流了,不知道会分到哪个小队,他们的小队又会接到什么样的任务?    CH47直升机发动机继续轰鸣着,我摸出从国内带来的MP3听hip-hop,等待着飞机尽快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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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 yaowoyaowoyao  我也要杀人哈  
  第12节 在绝望中被放弃  一次正义的战争能在高尚的国度里唤起神圣的爱的力量,这已为无数感人的事例所证实——特赖奇克    我们的飞机在4个小时候降落,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当地时间晚23点。在当地政府军的炮火掩护下,我们的小队没遇到什么抵抗就顺利潜入了城市东部,在一处破旧的院里隐藏等待,等待凌晨2点的到来。    “因为城内有座小型发电厂提供电力保障,政府军在夜晚也无法展开有效的进攻,小街巷纵横交错,我们如果在凌晨两点时展开行动,会付出很大的代价,20个人丢进这么一大片的区域里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耐不住2个多小时的寂寞后,有人开了口,李普静静地坐着没有回答,也许他也没有办法。    我打量着远处点点昏黄灯光下的街道,安静的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几座稍高的建筑顶上架着机枪,三两个士兵背着枪抽烟聊着天,似乎还没明白我们都在了对方步枪的射程内。“保持安静”,李普轻声说道,我们只保持沉默,20人的小队陷进被一个团兵力占领城市的四分之一的区域,几乎连打游击的资格都没有。我安静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弹药和身上带来的给养,心里盘算着熬过这场战斗。    “战斗前1分钟准备,检查夜视装备、弹药!”李普在凌晨1:58分作了战斗安排,“我们慢慢在这片区域向前推进,一个目标一个目标的解决,最大限度地减少暴露”说这话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带来的枪竟是俄制“绞丝机”微声狙击,听到他的安排后,队员们也纷纷拿出口袋里的消声器给手中的枪装上。“时间到了,行动,目标是击毙任何携带武器的人”,李普战斗指令下达后,我们打开了各自的夜视仪,20人的小队分成两列,朝最黑暗的一条小巷慢慢推进。    “在这样的鬼地方打巷战,唯一靠得住的高科技设备就是夜视仪,拐角射击系统根本就用不上”,一个队员轻声发着牢骚,“这样小国的军人很容易就被打死。”李普行走在队伍的最后,压着声音命令,“保持安静,小心你的大嘴巴碰到地雷。”    在小巷里前进了还不到5分钟,一阵大笑声和拉枪栓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遂举枪搜索着目标,找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才看到一丝从路边破房子里露出的淡光,一个排头兵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透过墙壁的裂纹查看了片刻,回来后报告:“有6名着军装的男子在聊天喝酒,房间内有AK47、RPG等武器,房门的位置应该在我们前方3米处的拐角,房间100米范围内无强灯光照明,适合攻击。”    李普想了想说道,“我带一列10人去偷袭,每两人按左右顺序照顾一个目标,其他人就地等待,作好支援和建立防线的准备。”见没人持反对意见后,我和李普等10个人慢慢朝房门位置前进,和排头兵说的一样,我们10个人悄悄地围住了房间,在宽大的木窗木门前估计好了要射击的位置。李普的左手在自己脖子前比划了一下后,我们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4秒钟都不到的时候后,木屑没在眼前散去,房内的6个人已经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我单手持枪轻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跟进的两名队友又在每个人心脏处补了一枪,确认全部死亡后,我们打碎电灯迅速撤离,和在小巷和另外一列人汇合,继续悄悄向前推进着。我们的偷袭干净利落,没有引来一个敌人,小巷还是死一般的沉寂,我们更加小心地寻找着目标。    “11点方向有人,带有自动步枪,”我身后的人轻声说着,随即举枪射击,“噗”一声枪响后,一个男子从一栋三层建筑顶上摔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射击头部……”李普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被击中的人风筝一样的掉了下来,“咚”,正巧咋到了地上一堆汽油桶上!声音不算大,在这条安静的小巷里却显得有些乱,远处也跟着传来了几里哇啦的喊叫声,声音离我们的小队也越来越近。    “找隐蔽,准备战斗!”李普骂道。敌人一定是发现了不对,我似乎都能听到拉枪栓的声音在靠近我们。    “脚步声很乱,大约有10名左右的敌人过来,”我说道,“敌人的方位大约是前方20米右侧。”    “不要暴露目标,看到全部敌人后同时开火,听我的命令”,李普说道。    小巷内被随处堆放的杂物、破旧汽车成了很好的隐蔽处临时的掩体,我就地取材的隐藏好了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了眼睛和手里的枪口。不到30秒的时候,10来个敌人就从前方拐角处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端着水一色的AK47瞪大了眼睛寻找着我们,他们没有夜视装备,甚至没有带手电,在这样的小巷也没敢大胆地搜查,李普扣动扳机后,我们一起开了伙,不到10秒的时间过后,就倒下了10来具尸体。    我轻轻走上前去挨个检查是否还有幸存者,在我还没来得及步枪“送”他们一程的时候,一个胸口被打出五六个洞男子扣动地上AK47的扳机,“嘭”的 一声,我随即在他脑袋上补了一枪,可枪声是彻底打破了这个夜晚的宁静,几秒过后,远处也传来了更嘈杂的声音,甚至有了卡 车发动的的声音。    “麻烦大了,快找地方隐蔽”,AK47沉闷的枪声响起后,这条黑暗的小巷再也藏不下20个人的小队了,李普的声音也开始变大发着指令。    敌人过来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几道手电筒射来的光几乎将本来还黢黑的小巷照成了白昼,一伙不下40人的队伍涌了过来,AK47的扫射在我们面前还没结束,一辆架着勃朗宁。50机枪的小卡车也跟着闯了进来,车后跟着几个肩扛RPG的男子……我们还没找到能暂时躲避的房子准备离开,就被这些轻重火力压倒在小巷里作不出任何反抗,几个还没找到合适隐蔽地点的队员被当场击毙,残肢伴着血浆在我头顶飞溅起来,RPG爆炸的火光也成了敌人射杀队友们的帮凶,我们甩出几枚烟雾弹后,还是有两名队员被胡乱射来的子弹击中,当场到底不能动弹。    “撤!”伴着烟雾弹的掩护,我们未被击中的人丢下几具尸体盲目逃向了一条小巷,离开那条遭敌人反击的小巷几分钟后,我还是能听到那里传来的枪炮声。幸亏带了夜视仪,我们在夜晚的掩护下找到了一片被炸毁的低矮民房,随便找了一间藏身,建起了简单的防线。李普歪靠着墙壁说,“清点人数,确认是否受伤,检查弹药”,又转头看着我说,“宋,你去观察外面是否有可疑武装。”    “收到,我现在就去”,我爬上房顶环视着四周,确认安全后报告,“暂时安全,5分钟后找人换下我。”    “我的卫星电话好像在刚才被炸坏了,你们谁那里还有能用的通讯器材?”李普在房内问道,“我们现在该向该国军方寻求支援了。”“我的好像也坏掉了,哥们”、“我的也失灵了”……似乎和外界彻底断了联系,我们每个人的通讯器材都同时失去了作用,没有一点儿信号,我的也一样。    “我们还有12个人,下一步该怎么办?要提前撤离这片区域吗?”一个队员问道。李普无奈地回答,“来不及了,我们已经暴露,敌人应该加强了对城市周边的保卫人员数量,我想我们成功的概率太低了,如果硬闯会有更大的伤亡,我们还是先休整下再往前继续推进吧。”    “继续向前推进?你疯了?”一个声音反对道。    李普沉默了片刻后说,“我还没疯,敌人发现了我们,应该会估计我们原路返回的可能性比较高,所以会在我们来的路上加强兵力的部署,前面阻击的力量反而会作适当减弱,你没这样想过?”    我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凌晨2点30分,我们的小队前进了不到20分钟就被消灭接近半数的人,任务也只是刚开始,前进和后退的路上还有数十倍于我们的敌人,一点儿乐观的希望都没了。    “李普,我觉得这次的任务有些蹊跷,我们好像是过来白白送命的”,回到房内后我有些疑问的说。“你怎么想的?”,他问我,“伙计,你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是80人的队伍一起行动,我们还不至于这么狼狈,我们的20个人破坏个发电厂和油库还可以”,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李普看着我沉默了片刻后没有作答,只是心不在焉的摆弄手中的微声狙击枪,几分钟后才问,“你觉得我们是专门过来给那些狗杂种当炮灰的?”    我点点头说,“有可能,我们可能是被放弃的人,从我们上飞机后就是被当做牺牲者”。听到我的话后,几乎所有的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我……  
  留下足迹,回头再看。
  第13节 别跟商人谈感情  战争是骄傲之子,骄傲是财富之女——乔•斯威夫特    “5分钟后继续前进,看看是否可以遇到另外3个小队的伙计们”,李普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看看他们还剩多少人,如果可以的话,也许我们撑到天亮。”    “宋,这里不是军队,不要奢望什么支援,更别跟商人谈感情”,李普走到我身边“安慰”我说,“我们这样的人每死一个,他们就能多赚一份的钱,这些基本的道理不用我告诉你吧,好了,出发吧,尽量活着回去。”我听后没说话,毕竟他说的对,既然是赚的这份钱就没什么必要去考虑这些问题,唯一值得思考的就是自己该怎么样让自己活下来。    我们打开了夜视仪继续前进,希望尽快结束战斗回到美国,顺便抱着希望可以找到其他3个小队的人,向他们寻求帮助或者给他们提供帮助。遭遇战结束后,我们尽量避开有敌人声音发出的地方,可我们丢下8具尸体后,这个本来安静的城市夜晚也渐渐变得喧闹,我们每前进一步都要冒下被全歼的危险。我抬头望了望没有月亮和星星闪动的夜空,宁静祥和,我们在这个没有地图的城市悄悄行走着,夜色成了我们唯一的掩护。    “前方约100米处发现敌人,数量3,携带RPG和自动步枪”,排头兵低声报告。“从左至右同时击毙,你,你,还有我,看我手势开枪”,李普拍了拍身前的排头兵和身后的队员说,“注意,看我手势。”“噗”,几乎是他们3人同时扣动了扳机,前方的3名敌人的脑袋几乎也是同时开了花,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我们比上次要幸运一些,我们的射杀没引来任何敌人的注意,确认安全后,我们停止了继续前进,进了一栋被炸毁半边的楼房埋伏下,李普这样解释自己的意思,“我们先逐个清除在街道巡逻的敌人,然后来回穿插逐个清除固定火力点。”    在夜色下射击不难——如果我们的人数足够多配合到位,但我们只有12个人,数量勉强够一个排的兵力,甚至没有机枪手掩护作战,在这样的夜晚去射杀未知数量的敌人,难度太大。李普靠在破旧的窗边摘下了夜视仪,却瞄准了前方200多米处的两个叛军,“噗”“噗”的两声枪响后,被击毙的两个人就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又一次扣动扳机后,离我们最近的路灯也被熄灭。    “如果10分钟内没有出现敌人,我们就分成两小队转移,分别到12点方向的那两栋大楼楼顶。”李普回头说,“到时候我会垫后作保护。”10分钟的时间对我们来说太长了,长到了有20多人街头零散着出现,还好是三两个人陆续出现在我们的枪口下,也许是夜色代替黄土的掩埋,我们幸运地没引来任何反击,也没招来更多的叛军,“伙计们,该走了,我掩护”,李普说后,我们其余11个队员陆续撤离,蹑手蹑脚地跑到了正前方100多米处的大楼顶,等李普安全过来后继续建起防线,等待下一批倒霉蛋。    “李普,前方10点方向是不是一座小型发电厂?”,我看到一处有像是变压器的小院落后问道,“如果可以占领并破坏,我们也许有更多的时间去消灭敌人?”李普抬起狙击枪看了片刻后说,“没有这么小的发电厂,也许是处变电站,如果破坏掉倒是可以给我们足够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间,如果我们够幸运,甚至可以找辆车在街上招摇过市不被发现。”    “我这里有C4”,一个队员发话,“我们要炸掉它吗?”李普听后摇摇头说,“不能用炸药,我们过去随便剪断几根线就可以,爆炸的声音过后,会有很多敌人在我们附近搜查,做成一场意外的话,对我们来说更安全。”    “从这里走过去,最少要用2分钟的时间,我们12个人的目标太大,过去5个人就可以,还得在10分钟内回来,”李普说,“前方的街道太宽,没有坚实的掩护,找个人去对面告诉我们的行动,让他们在原地等待。”“没问题,我过去通知他们”,一个队员搭话后就下了楼,跑向对面。    我和四名队员接着下了楼,李普清除了几名大楼前方的叛军后也跟了上来,不到2分钟的时间过后,我们5个人就翻进了那处只有低矮水泥墙的院子。院子有些冷静,只有断断续续的呼噜声传来,李普走到一间貌似控制室的房间,摸出伞兵刀轻声推开了房门,几秒后又走了出来,呼噜声也没再传来。留下了两个望风的队员,我和另外一个也进了那个房间,在一个工作台上一通乱砸后,远处的灯光也接着熄灭了。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顺利,我掏出一颗手雷拔下保险,卡在了门缝,如果有叛军过来检查还能给他们加点儿麻烦。翻出墙后,在路上又遇到了几个叛军,我们只用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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