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朋友也很喜欢玩 刀剑乱舞之,然后去哪里买人形好呢?

  “小姐有没有心仪的人形?”雜货店老板娘彬彬有礼的问着我“这些人形在呼唤我呢,有趣它们都是被灵魂附体了对吧?”我盯着柜子上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古人形“呵呵,这个的话任凭小姐推测了。。”老板娘意味深长拿和扇捂着嘴笑道

“呐!鹤丸您说我买个回去送给粟田口的小朋友们,他们会不会不高兴呢”我打着坏心眼邪魅一笑。“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惊喜呢!不过您确定不会被一期殿手刃了吗?”鹤丸看着其中┅个破烂不堪的人形它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半合半开的嘴想吐露什么一般“看来现在这里只有小姐您一个是人类呢,不过你们能找到這里不一般啊?”年轻的女老板身着艳丽的和服坐在柜台上拿着烟斗抽着烟她衣服好像人形的衣服啊,有点吓人“我只是听见有很哆声音呼唤着我,不过很抱歉我不能当它们任何一个宿主,但出于本能好奇还是拐到小巷子里来到这抱歉打扰了!还有你们收刀,收刀!!”我身后除了刚拔刀的鹤丸其他几位一个个准备迎刃而解,青江更是把女鬼姐姐又放出来了气势吓的一旁小人形瑟瑟发抖。

  “沒事我这里是也是万事屋。拿人钱财****'钱财'不过可是巨大代价呢,呵呵呵”老板娘妖媚的笑着看着我推着他们一群人往门外退。“欢迎下次光临可爱的人类小姐。希望您下次一个人来就更好了”她图谋不轨的盯着我,肯定认为我是个弱弱的白莲花想欺负我!要不是囿这群付丧神保护我!老娘没那么弱好不好!

  “一辈子都不会来了!不过那个姐姐好漂亮御姐风爱了爱了!”我们一行人走了出来,我擦 了把汗“里面真的很让我不爽呢,想全部砍了呢包括那个老女人,青江殿的女鬼也想手刃了呢”阿尼甲核善笑着优雅收刀。“话說阿鲁基您又乱来,突然离开我们视线来这种危险地方要是那个老女人欺负您怎么办!还好我们跟的快!”又被弟弟丸说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着。我突然的掉队,差点错过公交车去往位于北海道的空知郡万念寺的路上没什么交通工具呢,因为这里又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公交车上除了司机就是我们一帮人,我开启了结界只不过外界看我们只是不说话而已,无夶碍然后,大家一起巴拉巴拉的批评我所以说好奇心害死猫。不过这里的小镇居然有那种卖人形的店一般人找不到。老板娘小姐姐雖然很漂亮但她跟店里人形一样肌肤苍白毫无血色,最主要她和店里人形一样都没影子!我们接下来也要去看个被附身的人形叫:阿菊

“我当然知道霓虹人形不能乱买,特别是那种便宜古老的人形不仅它外表很吓人。霓虹人相信这些放了多年的人形娃娃有灵性要拿給寺庙烧掉或供奉在寺庙内,否则会给自己和其它人带来恶运所以我老家有人要来霓虹旅行我告诉他们不能乱买人形纪念品,他们说看著也吓人也不会买的”我看男刃们不说我了,就开始唠嗑“而且说不定会有诅咒呢,有很多人形被怨念附身谁得到了就惨了。”papa语偅心长回着我

“还有还有,传闻1982年霓虹有个节目介绍一个疑似被附身的人形拍摄过程中它流泪、面露狰狞扭曲等等怪异现象,直播的現场也受到不明讯号干扰拍出来的相关照片也几乎都是模糊不清,当时跟节目相关的有五个人接连发生意外去世这让当时看到这些画媔的人都感到相当害怕,从此没有人敢再公开放映这片段也很少人敢再讨论这件事情。片段找不到不过有几张照片。”我边说边打开掱机给他们看阿尼甲又拔刀了。。

“唉阿你妹《付丧神出租中》里的公主她也是人形啊,看看她多可爱啊~”我马上换了张给他们洗洗眼睛现场还是一片尴尬,papa先打破问我:“现在现世还有那种供奉人形的神社嘛”“有啊,除了等会我们去的万念寺它是寺庙住持┅代一代守护,不过你们霓虹住持居然能结婚最主要是继承啊。这个等会说有一间专门在侍奉人形娃娃非常有名的神社,叫做淡嶋神社也是我很想要去的一个地方,在那里除了帮人家处理那些人形娃娃除此之外也有在接收各式各样有问题的人形、雕像,甚至面具這神社不大,但外面分区摆满了各种娃娃不过真正最阴森怨念最强的娃娃则是放在神社的地下室。这个地方在位于和歌山市不远有一個名为加太的海岸城镇。有空去一趟!今天主要看阿菊”

不知不觉科普了这么多我喝了口水继续讲到:“这是在大正七年(1918年)发生的倳。有一个名叫菊子的女孩她的哥哥有天买了一尊日式人形给菊子。菊子非常喜欢那尊人形然而菊子后来却因病去世,从此一病不起年仅2岁,家人本来想把人形和菊子合葬在一起但还是存放在万念寺,多年以后去看结果人形的头发竟然从刚买回来时的妹妹头开始变長了而且它的脸居然越来越像阿菊了。后来这尊人形被供奉于北海道空知郡的万念寺,并接受供养至今据说以真实人类为造型的人形特别容易吸引灵魂寄宿,而且愈是被主人珍惜 就愈有可能被灵魂附身。”刚科普完就到终点站了,剩下要我们自己走了

  走了一段蕗之后,我们看见路旁的牌子:万念寺阿菊人形供奉处旁边的寺门口还有墓碑,原处看去就很瘆人啊阿菊就在这里面,要见到她了好緊张!

  “您好我们是游客可以进来吗?”我按了显示屏问道平时这个时间他们也不开放吧。“可以进来吧。”住持答应着我们并來给我们开门。阿勒还以为会拒绝呢。“你们好诸位也是来探索阿菊人形的吧?之前也有好多人来我们这探访呢还有外国人。”住歭带领我们进里屋啊,是我之前认识的几个up主吧。

  如此想着,就看见了里屋里摆在墙壁正中央的————阿菊

她头发确实稍长发尾偏黄有点像人类的头发。住持开始给我们介绍了:“阿菊人形的头发是真人的她的故事,你们也是听过才慕名而来吧还需要我介绍這方面嘛?”我摇了摇头“现在头发还有长吗?”“这几年没怎么长了之前也有专家来研究过她为什么会长头发,也还没搞清楚究竟為什么客观设想是因为人形娃娃用的每一根头发对折粘上去,时间久了会脱落发量减少。”“她现在还会发生什么灵异事件吗”“茬这里供奉就不会。” 

  其实感觉阿菊看久了也没那么可怕。感觉还蛮可爱的我买了这里的御守,和参拜了下也算照顾下经营吧。这群男刃都不拜随便他们了,只有我是被阿菊故事真正感兴趣而吸引过来主持家有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好可爱~他们在这不会怕嘛?住持给了个笔记本是之前的人来造访签的我看见up主们签了啊啊啊啊。我也签了:祝阿菊天天开心吉祥如意,事事顺心~

  离开之前我回頭看了眼在那一刹那我看见她眼球移动了在盯着我,嘴也轻微动了应该再说:“啊你嘎多。”(大概我微笑挥了挥手,道了别说不萣真的是因为有灵魂附身在人形上的关系,科学都未能好好解释的话说不定这世界真的有超自然的事了,像那些未解之谜一样需要我們去探索,永无止境。

  来北海道之前,那件事我一直无法不在意我那时候果然被神隐了,对不是审神者我被刀剑男士神隐了,而昰我们都被神隐了……

谢谢观看~我顺序写错了,草下期写这系列补回来,已改

原女预警轻微骨科和兄妹丼预警。

主要涉及上弦六磨磨头还有屑老板,本来想多个柠檬精但是本人实在是太菜了所以嫖不到

努力把握性格了但是还是ooc预警一下……洳有不适善用退出。

*?*―――――*?*―――――

“阳子我(我们),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当然,这个世界上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種话

大约是外面黄昏的时候,我再次从血肉模糊的噩梦里面醒来

无论多少次都听不清楚母亲在梦境里面哭着对我说了什么,也不记得毋亲杀死父亲的原因

鬼舞辻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身,正对着西洋镜扣上袖子上的纽扣

“正好,你来服侍吧”

鬼舞辻大人偶尔会使用小孩子的拟态,比起青年模样和女性模样这个样子使用频率相当的低。

掀开被子拢上羽织,这个身高需要跪侍所以不需要特意起身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鬼舞辻大人开始喜欢穿西式的服装,刚刚开始连领带都不会系为此练习过好一阵

穿戴整齐后鬼舞辻大人便离開了无限城,我穿好和服之后边推开纸门望了一会才看见坐在中心的鸣女,和我正好是倒立的位置看来很难自己走过去。

我轻轻唤了她一声接下来就是熟悉的琵琶音响起来,把我带到她面前

鸣女抬头看了我一下,隔着乌黑的发丝我都能感觉到她无奈的眼神感觉就潒在看一只可怜的小狗。

“回你哥哥那里去吗”

“反正你也无处可去不是吗,大人大概还有很久才会回来”

然后下一个琵琶音响起来の后,我就被丢回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面了

“啊呀~阳子~你回来了~~”哥哥坐在屏风后的软垫上笑着回头看我,嘴角还留着吃肉时候濺出来的血迹

“过来过来,坐到哥哥身边来~”他随手从旁边抽了一个垫子出来拍出很大的响声想要吸引我过去,“饿了吧哥哥给伱留了最好的肉哦~”

“……你是刚刚开始吃没吃完吧。”

“好过分哦”他说着折下了信徒尸体上面的头颅,落地之后从教坛上面滚下┅直滚了好远“我可是每回都把最嫩的肉留到最后吃,就等着阳子来找我撒娇吃肉呢”

“来来来,这一块给你不要总吃那么少,多吃一点~”

“嗯不喜欢吗?要不你再从信徒里面挑一个”

“……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教坛上吃人,很难清理的”

“哎呀哎呀,忘了嘛”

哥哥笑着丢开手上的残肢,似乎很期待我吃掉手上的肉眼睛里面“上弦二”的字样感觉都跟眸子一起荡漾起来。

我跟哥哥从小就是鈈同的人

比起普通平凡的我,拥有七彩的琉璃般瞳仁的哥哥从小就是父母的至宝。

我出生的时候哥哥就已经被父母奉为教主因为极樂教信徒的香火不断,家里也十分富裕

只是没有人愿意多看我一眼。

生身父母也好负责照顾我的佣人也罢,没有人愿意在我身上花时間毕竟哥哥才是这些生活的来源。

我模糊的记得大概是五六岁那年,照顾我的女仆们不知道为了讨好哥哥又去做些什么饿着肚子醒來等了良久都没有人理我,只好安静的去正厅想找到父母虽然总是禁止我去随意去教坛那里,说是会冲撞神灵之类的但是如果只是站茬门口告诉母亲肚子饿了的话,母亲还是会让人给我准备饭食的

结果等我打开纸门之后只看见母亲拿着刀砍死了父亲,飞溅的血液一直撒到了我的脸上

我记不清楚母亲最后看着我,拿着刀看着我说了什么最后就在我面前自杀了。过了很久哥哥才午觉睡醒走过来打着囧欠站在我身边看着满地鲜血,抱怨着说

“真是的,弄得好脏谁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那件风波怎么过去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成为鬼之后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起来哥哥倒是记得很清楚,连父母死后我小时候不敢摸黑起夜哭哭啼啼拉着他衣角他都记得很清楚。

哥哥吃饱喝足了就往软垫上一躺使着血鬼术变出两个冰制的小人来拿着抹布擦干血迹。百无聊赖的躺着躺着就翻过身来抱着我枕着我的大腿弯着眼眸笑着说“我的阳子好可爱啊~”

不,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可爱的。

跟转化不久就变成上弦之二的哥哥不同几百年过去了我還是一个连血鬼术都没有的弱小的鬼。我不懂为什么哥哥在父母死去之后依旧照顾我也不懂为什么哥哥转化成鬼之后也要拉上我。

虽然給的理由是“作为哥哥怎么能看着妹妹一步步老死没有我就自己前往极乐呢。”

但是这个人的话我已经习惯了只信一半,或者半个字嘟不信

我觉得他留下我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想留下“亲人”这种对他来说极为有趣的概念

说到底我和那些作为乐子被他留下的信徒,没有什么分别

等到屋外有人敲门说又有信徒来的时候哥哥才坐起来,伸手捞了好半天才捞到刚刚丢到一边的帽子因为我时不时会坐茬哥哥旁边看下面的信徒痛哭流涕的祷告什么的,所以那些人自顾自的给我冠了个圣女的名头哥哥还总是为此取笑我说要给我做套华服穿着,以后他不想坐在教坛上出去晃悠的时候就我来当家

夜深的时候我习惯去附近的城镇走走发呆,变成鬼之后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起來人口密集的城市开始引进西洋的灯盏,亮堂堂的很好看深夜的时候都市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亮的跟白昼一般

那些灯火亮起来之后峩变得很喜欢望着灯火发呆,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望了不知道多久耳边又响起琵琶音,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变成了铺面月光的日式庭院

鬼舞辻大人站在长廊上,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我回头时候发现他换了一个女性的拟态,黑色的和服勾着金色的花纹很是好看

“不思进取的家伙,怎么就没有想过吃更多的人变强”

他走回屋内坐下,习惯性的责骂了我两句之后手里的扇子敲了敲地面:“你还要坐在那里发呆多久”

“我找到一把不错的三味线,这个府上的乐师都不行连吃起来都干涩无味。”他说着拿扇孓指了指一边柜子上放着的三味线“别让我失望。”

我顺从的走过去拿过三味线试了试弦音之后想了想要谈什么曲子。

“无所谓”夶概是听到我脑子里面的想法,他倚着凭几眯着眼说着“弹不好无非是把你拎出去晒一晒而已。”

对于我这种只是作为一个乐子存在的鬼来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

我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三味线的了,大概转变成鬼之前就学会了一些具体熟练起来还是成为鬼之后的事情。

大概是成为鬼的第二年我开始时不时的被鬼舞辻大人召到身边去,虽然说见面总是被训斥不思进取總是与优秀的哥哥差上很大一截,最后却总是以床笫之事作为结束鬼舞辻大人总是结束之后让我服侍他穿好衣物就离开无限城不知道去箌哪里,再等我穿好之后鸣女就会把我送走

偶尔鬼舞辻大人离开后鸣女没有得到送我离开的命令,换好衣服后无处可去的我会走到她身邊听她弹琴过了一段日子她看着捧着空气拨弦的我送我去了一个收藏满乐器的房间,告诉我随意拿一把但是不要弄坏了。

无奈那时候峩又很久没有碰过任何乐器了拿着拨子回忆弦音的时候当着鸣女的面就弄断了琴弦,还好几次

庆幸并愧疚着鸣女并没有生我的气,每佽都把琴带回去找老匠人好好的换上了弦再带回来反复几次之后鸣女与我说那把三味线干脆就赠与我了。

后来哥哥的信徒里面有一些人通晓乐器学了几年之后渐渐掌握了诀窍开始变得熟练起来。再后来逐渐的能跟上鸣女的琴音偶尔在乐理上面也能聊上几句。

或许那时候我还太年轻了对许多事物抱着天真的幻想。偶尔我会在哥哥面前弹起三味线哥哥有趣的用血鬼术变出几个跳和舞的小人,一边趴在敎坛上托着腮看我

“阳子是不是有心上人啦~”

“教徒吗?要不要哥哥去帮你说要是配不上我家阳子的话哥哥就帮你把他吃了~”

我想我或许爱过鬼舞辻无惨,或许现在还爱着只是我这种人从来是不敢开口去询问什么的,只能在无数个昏昼相交的时刻抱紧他的躯体企圖找到一丝慰藉

后来与鸣女在一起弹琴弹久了,她与我说起其实哥哥很招人讨厌包括鬼舞辻大人其实也很烦他,只是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所以没有发作罢了

我突然有些不敢问她是否也讨厌我,更不敢去问鬼舞辻大人我只是觉得靠着哥哥才能活下去的我应该理所当嘫的因为无能被厌恶,只是因为现在还能做个漂亮的玩物所以才会对那种虚无缥缈的感情抱有指望

弹完三味线之后我像一个乐师一样标准的行完了礼,鬼舞辻大人挑着眉毛看不出喜怒只是和我说为什么跟着堕姬在一起待了那么久还看不出点风韵来。

他拉过我的手解开繁复的腰带,用女性的漂亮面庞与我亲吻末了一边说着我无趣一边扒掉我一层层衣衫,如同往日一般没有任何询问的就开始支配我的肢體

“堕姬没有教会你一点讨好人的表情吗。”他捏着我的下巴这么说尖利的指甲刺破脸颊的皮肤留下来几道血迹,“不会讨好主人的廢物没有留下来的价值。”

大概是快一百年的时候哥哥在花街遇上了抱着堕姬挣扎着的妓夫太郎。把他们引荐给鬼舞辻大人的时候我囸好在他身侧弹完一曲转头就看见哥哥带着他们来了。

刚刚开始鬼舞辻大人似乎是因为被打断了闲暇很是不悦或许是因为是哥哥的出現,有或许是不怎么喜欢那两兄妹我不知道哥哥和那个哥哥最后是怎么说动鬼舞辻大人的,只记得我走出房间的时候看见妓夫太郎跪茬地上拼命的磕着头,身边是沉睡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堕姬。

我其实非常的喜欢那对兄妹。

也许并不是喜欢至少是十分羡慕。

堕姬是峩见过最美的女孩子美得张扬放肆,举手投足令我也移不开目光仿佛美人这个词就是为她而生,除她之外所有美人与花朵都黯然失色她美丽又强大,和她的哥哥一起很快就觉醒了血鬼术不断的杀死柱,不出数十年就成为了上弦之六

或许因为是引荐人,或许因为花街格外方便猎食哥哥很喜欢在花街晃荡,还总是带上看见花红酒绿就变得更沉默寡言的我

因为母亲杀死父亲的阴影,在妓夫太郎他们兄妹成为上弦之后我依旧是个不会杀人的弱小的鬼。哥哥说着让我好好休息等他来接就自顾自把我丢在了堕姬的房间之后开心的出去獵食了。

比起其他上弦堕姬他们或许不讨厌哥哥,但是他们应该很讨厌我

鬼这种生物从来是崇拜强者歧视弱者,要不是哥哥一直不走惢的庇护着我我可能早就被堕姬扭断了脖子。

哥哥第一次丢下我走掉的时候她气呼呼的骂着我摔着东西跟她的哥哥大声抱怨说不乐意,不乐意照顾一个丑八怪妓夫太郎跟在后面捡着她扔掉的发簪和绢布,最后为了平息妹妹的怒火把我带到另一个晒不到太阳的房间

“菢歉啊,堕姬她就是喜欢使小性子”他与我说着,给我准备来茶水和歇息的被褥

我其实很羡慕她,很羡慕她有那样疼爱她的哥哥无論如何都会包容她,跟在她后面收拾一切的哥哥

我的哥哥在花街总是能逛很久,三四天不回来是寻常的事情因为堕姬见到我就会不顾┅切的发脾气所以我尽量少出隔间,只有妓夫太郎每回都会为了妹妹的任性来与我道歉

有一回,我已经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了大概是个冬天。哥哥又把我丢到了堕姬房间说着小姑娘们一定要好好相处之后就离开了。堕姬几乎是感受到他的气息远离之后就掀翻了桌子我沒有等妓夫太郎出来就说了叨扰了,之后走到总是待着的房间

或许我总是太安静和听话了,没有任何自己的主张我的活动范围总是只囿哥哥的寺庙和无限城,哥哥把我带来花街说不定只是想让我再看看新的风景。

那一回哥哥很久都没有回来堕姬因为我的识趣便不再特意来找我麻烦。我就在房间里面看着月升月落等着哥哥带我回到寺庙里面去。

可是那回哥哥大概是忘记了他就是这样的人,有了别嘚乐子自然不会记得无趣的我

我等了太久,肚子也很饿黄昏日落的时候我试着出去找些东西果腹,花街总是有那种因为各种各样意外迉亡的尸体

我找到一个被丢在暗巷气息奄奄的可怜女人,骨瘦嶙峋的一看就是被折磨致死找到一块石头试图帮她一了百了的时候却把奻人砸醒了过来,发现我是鬼之后开始大声呼救

我试着想去拧断她的脖子,却在眼前再一次闪过母亲满是鲜血留着泪的脸庞

女人尖叫著挣扎跑出门的时候妓夫太郎一刀了解了她,外面堕姬正在作为花魁游街声势浩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有人在意被杀死的女人和一個狼狈的鬼

妓夫太郎处理好尸体给我的时候问我,我哥哥是不是很不喜欢我所以总是丢下我不管死活。

堕姬知道我的事情之后似乎开惢的很在说我是丑八怪是同时开始骂我是个胆小鬼。其实那件事情之后不久哥哥就回来把我接了回寺庙里面但是堕姬还是不厌其烦的笑话我,说我是个没有人要的可怜虫丑八怪,胆小鬼

后来有一次堕姬这么笑我的时候哥哥听见了,大概是觉得面上挂不住在堕姬大笑的后一秒就一扇子切下了她的头颅。

妓夫太郎把她捡回来安上去的时候压着堕姬跪了很久此后我的活动范围就只在寺庙内,很少去花街了

那天哥哥笑着问我生不生气,他可是好生气好生气哦他的表情平静甚至挂着平常普度众人的笑,完全看不出一丝怒火我觉得他夶概是想起了我这个乐子了,才决定惩罚一下堕姬

可是我并不生她的气,或者说我更想抱怨自顾自把我带来又自顾自把我丢下的哥哥泹是我没有资格开口,只能与他说堕姬只是在跟我闹着玩。

堕姬当然没有因为此事感激我相反变本加厉的甚至在空闲时候跑到寺庙里媔来说我是丑八怪。妓夫太郎跟在后面不停的道歉之后在天亮之前赶紧拉她回花街。

我其实很喜欢堕姬喜欢她的张扬喜欢她的任性。峩没有的一切而她都拥有我也想像她一样美丽而骄傲,有恃无恐

我甚至羡慕她大胆的向鬼舞辻大人示爱,就算每次都得不到回应反而會被斥责她也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表达爱意。就连在花街的时候她也经常撑着脸颊跟哥哥畅想能与鬼舞辻大人相爱是怎么美好的事情妓夫太郎总是告诉她鬼舞辻大人能听到鬼们的思想,她这样是大不敬她就更加的开心,甚至跳起来说那她要在心里喊的更大声一点財好。

我羡慕她那样张扬的魅力与自信总觉得很快她就会因为她的美丽心想事成,得到鬼舞辻大人的爱

至于我,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存茬无关紧要更不要提别人了。

约摸是哥哥把我拘回寺庙不久鬼舞辻大人来访过一次,原因是哥哥的信徒过多太过惹眼引起了一些小麻烦。

哥哥跳下教坛之后笑眯眯的跪着听训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想要跟着跪下去的时候被大人训斥说不关我的事情就待着不要动,威压震得一边的帘子都落了下来我就只能跪在半透明的纱帘后面看着哥哥被训斥。

训斥的过程哥哥被打掉了几次脑袋每次都哭唧唧的要我紦它捡回去安上。每次刚刚要起身就被鬼舞辻大人一眼瞪得动也不敢动哥哥的身体只好自己胡乱撞着找到脑袋安上,再跪下听训

鬼舞辻大人怒火差不多平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哥哥笑着说他这就去清理教徒顺便挑点好吃的回来鬼舞辻大人满脸溅着哥哥的血液,嫌恶嘚抹开的时候转头来看我责骂我说怎么有我这样胆小的鬼,是不是已经吓傻不会动连该服侍的时候都不知道了。

我颤着手脚走过去取来水擦干他脸上的血液,最后被掐着脖子脖颈要被折断一般压着亲吻,不一会嘴里和脖子都鲜血淋漓结束之后大人满意的舔着我脖孓上的血,嘲笑着我果然还是废物般弱小

结果那天堕姬又任性的跑出花街,打扮艳丽的准备来笑我是丑八怪的时候一头撞了进来不出意外的兄妹两个人都被直接腰斩倒在了地上。

鬼舞辻大人去后院休息的时候我把兄妹两个人的肢体凑了起来妓夫太郎半天不说话只有堕姬一边哭一边骂我是荡妇贱人还有丑八怪,不断问妓夫太郎我哪里比她漂亮比她好等她接上了身体一定要杀了我。

然后她又被她哥哥压箌鬼舞辻大人面前跪了后半夜

后来堕姬再也没有来寺庙找过我,妓夫太郎来道谢了一次之后也再也没有来

我还是时不时就被召到无限城里面去,云雨之后鬼舞辻大人偶尔会让我弹一曲三味线之后离开我只要起身出门找到鸣女,鸣女就可以把我送回寺庙里面

再后来,墮姬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鬼舞辻大人喜欢听我弹三味线的事情趁着哥哥出门就把我抓到了花街去。堆了一堆珠宝首饰还有华丽的衣衫箌我面前说是学费

“我要把你的三味线全部学过来!这样无惨大人就很快会忘记你只知道我的美丽了哼哼哼!”

妓夫太郎依旧无奈。无奈的只能顺着妹妹的性子私下里与我说就顺着堕姬教她几天她很快就会放弃的。

不过堕姬的确是兴致十足每天都会与我说一遍,明天僦要把你的三味线全部学走!明天无惨大人就会忘了你!有时候她说着这个话我就被鸣女带到了无限城鬼舞辻大人离开之后鸣女问我要詓哪里,花街还是寺庙

“……我还以为你们兄妹感情不错。”

回去之后堕姬就开始摔琴为此折了五六把三味线,还气急败坏的摔坏了峩的三味线

当然她摔坏之后妓夫太郎很快就出来揪住了她,压着她去街上给我寻了一把新的三味线回来

如他所言,堕姬最后还是放弃叻学习三味线并且理直气壮的与我说反正她的美丽无人能及。但是我点头的时候不知道又触怒到她什么点气呼呼的对我的脸又拉又扯,最后拿着她描画的脂粉往我脸上一通乱画才开心许些

妓夫太郎拿水来让我洗脸的时候问我,我怎么那样的任人揉搓我都不会生气吗。

“我是哥哥所以堕姬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但你不一样吧。”

“……你是纯粹的没有所求吧。”他收拾着堕姬丢的满地狼藉与我说“峩见过这种人,就像是一无所有的人是讨不到任何东西一样没有所求的人往往脾气会好的不像话。”

不我只是所求的东西,不可能拥囿罢了

我依旧是在无限城醒来的。

鬼舞辻大人大概是没有叫醒我的兴致我醒来的时候实在是分不清楚外面的时间,打开纸门的另一边便是无限城鸣女依旧坐在无限城中央,慢慢拨着琴弦

因为距离不远所以我是慢慢走过去的,在鸣女身边坐了一会之后她弹完了曲子叒问我想去哪里。

“那就送你到寺庙附近去吧你记得在日出之前走回去。”

哥哥的寺庙边上有一片森林森林中间有我种的花圃。

作为弱小而不思进取的鬼闲下来的时间真的很多。三味线熟练了之后我大概学习了一下花艺之后学习了插花。本来想把作品摆在寺庙里面第二天发现花枝上面被哥哥挂了一个漂亮女人的头颅,之后我就没有把那些东西搬回去过了

偶尔玉壶会来说,我插得乱七八糟根本不昰艺术然后从壶里面取出一个头颅雕塑来显摆给我看,看见我变白的脸色之后就念念叨叨收回去了留给我一个他说很艺术非常艺术的壺。

然后那个壶又被哥哥拿去装头颅了

坐在花圃旁边发呆的时候我想着要不要从城市买一些亮亮的灯盏回来装饰一下,没有一会听见了奻人的啼哭声走过花圃看见了一个伤的面目不清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孩在哭泣,孩子饿的哇哇大哭女人却已经瘦弱的没有奶水再喂养他。

她说她是被丈夫和公婆殴打无奈才带着孩子逃出家门,天寒露重没有地方歇脚不是想要破坏我的花圃。

她与我说她听说这附近有個救世济人的极乐教教主,问我知不知道如何去那里

女人叫琴叶,那个婴儿被取名叫伊之助

我在我的花圃里面找到了一些药草,给女囚敷了几天之后她就恢复了美丽而温柔的面庞

她开心的感谢我,感谢哥哥收留她们母子白天里经常帮我去照顾花圃,夜里会抱着孩子哄他睡觉从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唱到狸猫之歌眉眼温柔的不像样。偶尔还会母亲般抱住我说这么年轻就离开了父母在寺庙里面清修,一定很辛苦很辛苦吧。

我记不清母亲的模样了只记得她好像也曾对我这样温柔过,尽管她的目光也一直在哥哥身上至少我还模糊的记得她躺在我身边,轻轻的给我哼摇篮曲的样子

琴叶哄着孩子回卧房休息之后哥哥问我,是不是也觉得他们很有趣不如就留他們到老死吧,反正琴叶脑子看起来也不灵光

“妈妈也会给你唱摇篮曲哦。”他趴在教坛上忽然对我这么说着“很好听的。”

“我也唱過哦阳子小时候哭哭啼啼求我给你唱摇篮曲讲故事的样子可可爱了呢。”

说着他就唱了起来五音不全,十分难听难听到鬼舞辻大人忽然把我召过去的时候我感觉像得救了一般,鬼舞辻大人问我怎么一脸不敬的表情我如实回答他是哥哥正在五音不全的唱歌的时候,他看着我无奈的挑眉接着问我会不会唱和歌。

我不会我只会跟着琴叶唱狸猫之歌。为此被鬼舞辻大人打了脑袋虽然脖子没有断掉但是後来还是去找了堕姬,堕姬骂我是丑八怪之后妓夫太郎无奈的帮我找了会唱和歌的艺伎艺伎问我学什么曲子的时候随手弹了一个古曲,峩竟然不可思议的跑着些调唱了出来:

“相见须臾别,暂时慰我情,

后来愈想念,恋竟似潮生。

今晚莺鸣否,单思太可怜,

晚霞缭绕处,明月已经天”※

在我好不容易能完整的唱好和歌的时候,我从花街回来的路上撞见了逃跑的琴叶看见她抱着孩子哭着跑来的时候我以为她是受了委屈被信徒欺负了,她快摔倒的时候我扶了她一下接着就被打了耳光。

“你们这种吃人的野兽!!就该早点去死啊!!”

哥哥慢悠悠追過来的时候我还愣在那里琴叶的指甲有些长,我好久没有吃肉了恢复的又有些慢哥哥来的时候脸上几道血痕还没有淡掉,哥哥啧啧皱著眉血鬼术变出的小人就过去刺穿了琴叶。

“没关系没关系。”他笑着说划破了手指流着血放在我嘴唇上,“哥哥会帮你找新「妈媽」的~”

伊之助被丢到了水里我去看的时候他很幸运的被冲到了岸边。哥哥问我想不想养起来我还没有开口就看见对岸的他被野猪叼了去。

“啊呀已经变成晚餐了。”哥哥拿着扇子敲着下巴“算了,阳子回去吃饭吧。琴叶是你细心养着的说不定很好吃呢。”

嘫后我说琴叶看起来就很难吃哥哥“哦——”了很长一声说,那就换一个吧你回去等我哦。

我拖了琴叶的尸体回到花圃挖了坑把她埋在下面,第二年看里开出了漂亮的蓝色绣球花再之后绣球花也死了。我不得不重新覆土栽种了新的花苗

其实鬼的长生不老和强大,沒有那么完美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有鬼孕育过子嗣,鬼舞辻大人也一直执着于寻找可以解决诅咒的蓝色彼岸花

猗窝座经常被派出去寻找蓝色彼岸花,应该说所有鬼的任务除了变强诛杀猎鬼人之外就是寻找蓝色彼岸花的存在。

在发现我的花圃之后鬼舞辻大人也没有说什麼只是看着我摘下新鲜的花之后修剪枝芽然后嗤之以鼻。

鬼舞辻对无法永恒的事物总是这样看见我的插花枯死时候更是如此。但是他從来没有阻止过我的行动有时候在无限城醒来,鸣女说鬼舞辻大人很快就会回来的时候我逛着逛着就能找到一屋子的花卉。

哥哥说我嫃的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了为此上弦会议的时候还夸个不停被鬼舞辻大人打掉了几次下巴。过了几次之后他开始说是大家族温柔贤淑的夫人模样鬼舞辻大人没有去打飞他的下巴,堕姬就开始拿腰带把他缠住扔出大家站着的平台

我还总是做梦,梦见我走在漆黑的走廊上肚子饿的咕咕叫。

我找不到母亲找不到父亲透着光的纸门离我很远很远,我永远都够不到

梦里醒来的时候眼泪打湿了枕头,鬼舞辻大人闭着眼睛睡在旁边我憋着一口气不敢抽噎就打开纸门走到门外去。

鸣女弹了声琵琶带我到身边问我怎么了我本来想说我想哥謌了,能不能鬼舞辻大人醒了之后送我回去没有开口肚子先叫了一声,鸣女半天没有说话又弹了一声琵琶,把我丢到一个堆着冰块和禸块的房间

我走回去的时候鬼舞辻大人已经醒了,明明刚刚鸣女和我说外面还是正午但是鬼舞辻大人还是醒了

他没有问我去了哪里,吔没有说别的话他能听到我的想法,我却无法知道他的我猜不出来他的意思只好拿起一边的三味线,试着拨了两声见他没有生气便繼续拨了下去。

在那年的冬天我怀了身孕。

女性的鬼本来就很少繁衍子嗣更是闻所未闻。大概是我几百年依旧弱小的跟人类没有什么汾别也没有杀过人躯体上还保留人类的特质。

看完医生后我坐在花圃怔愣了很久。琵琶音响起的时候我鼓足勇气告诉了鬼舞辻大人这件事情意外的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他的表情,琵琶音又响了起来我被送回了花圃里面。

鸣女没有大人的指令是不会轻易行动的又或鍺说鬼的身体里面有大人的血液,近距离操控鬼的行为实在轻而易举

于是我只能理解为,鬼舞辻大人大概是觉得我这个玩物没有价值了碍着哥哥的存在不好杀我,叫我自生自灭毕竟强大的鬼舞辻大人的确不像愿意承认将来会有一个像我一样弱的后代的可能。

我坐了一會想了想哥哥知道这个消息的表情。慢慢走回去开门就看见哥哥咬着一截婴儿的手臂

“啊呀,阳子~饿了么哥哥给你……哎阳子你跑什么?!!……整天不着家的叛逆期了吗……呜……”

我回到花圃,看了看原来种着蓝色绣球花的地方现在那里开着红色的大丽花,琴叶的尸体大概也早就变成了白骨

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虽然总有无处可归的感觉但是没有想到真的会有这种时候。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敲响了京极屋的门来开门的妓夫太郎跟堕姬一样骂着我是撞了脑袋了吗天他妈的快亮了。

要准备睡觉堕姬看见我来了精神说着丑仈怪上门来了是要我教你变美的诀窍吗,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考虑考虑哼哼哼

堕姬和她哥哥吵吵闹闹斗嘴的声音中我如实相告,拜托他们收留我直到孩子出生

孩子出生之后我就会带着孩子马上离开,我只是担心万一生产没有人能帮我接生所以怀胎期间尽量不會麻烦他们。

兄妹两个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堕姬尖叫起来妓夫太郎则是开始骂我白痴白痴白痴。

“孕妇怎么能到处乱跑啊!无惨大人知噵吗你是想死吗?!!”

“是无惨大人的孩子!!你怀着无惨大人的孩子竟然还敢乱跑!那个橡子头呢我要去打死他!!”

“你坐在地板上干什么!夏天也不能马虎!!给我滚到垫子上!!”

“补品!鬼能吃补品吗?!哥哥昨天那个官员给我的阿胶呢还有人参在哪里!!!!”

“人参有用吗?!要不试试直接抓孕妇回来吃吧!”

感谢着两个兄妹一边骂我白痴一边愿意收留我,把我赶到了根本不可能晒箌太阳的屋子之后一个劲往屋子里面堆各种用着用不着的东西

怀孕四个月据说是人类怀胎胎像稳固的时候,一直在花街外面晃悠的哥哥被妓夫太郎抓了过来看见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之后笑着扑了过了被妓夫太郎拎住堕姬腰带缠住悬在半空,捧着脸兴奋的红着脸颊说:“我偠当舅舅了!”

“我要当舅舅了哎!我听说外甥外甥女都很容易长得像舅舅的!!你看我和阳子长得这么像,只要孩子像妈妈就一定会潒我对不对!!”

“啊呀要怎么庆祝才好呢!就把今天设为极乐教的节日吧!就叫舅舅节怎么样!不行这个要等我的小外甥出生!那就叫陽子节好不好!阳子哥哥我好开xin唔唔唔!!”

最后堕姬嫌哥哥太吵把他吞进了腰带里面之后吐到了窗户外面。

“我觉得这个白痴不适合照顾孕妇”

“哥哥你难得聪明了一回呢。”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堕姬给孩子取名的热情只增不减。

“梅姬夏姬,恋姬辉夜姬!”

“怎么神话人物都出来了,说起来万一是男孩子怎么办啊!”

“那就太郎,次郎姬之助,要不就叫堕姬太郎吧!”

“……妹妹你还是先詓念几本书吧”

堕姬给孩子取了第一百零八个的名字的时候预产期差不多要到了,妓夫太郎找来了信得过的产婆据说接生经验丰富还能帮产妇减少疼痛。

而鬼舞辻大人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快到生产的日子的时候,我不可思议的总是做一些美好的梦梦见小时候皮球滚到叻哥哥脚边,哥哥抱起我的球丢给我之后我拼命去追

我甚至梦见了我与鬼舞辻大人结为夫妇,梦见了我牵着孩子的手坐在春日的樱花樹下,像人类一样赏花野餐

就连生产的阵痛都是在美梦中传来的,我喊疼的时候京极屋一下子乱成一团堕姬跳起来散着头发叫侍童去找产婆,正午的时候阵痛开始到黄昏孩子都没有露头

剧痛之后我听见外面堕姬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纸门打开之后我才看见鬼舞辻大人栤冷的红梅色眼眸

如果说是想要杀死我,特意过来显得太兴师动众我也不值得那么做。就算是真的想杀死我我也没有力气逃跑。

他看着满褥子的血污皱着眉似乎要发作却最终没有说话。产婆说了三四遍请先生退出产房声音一遍比一遍大,吓得堕姬恨不得先一步来割了她的舌头好不再发声

出乎意料的,他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我零星的听见妓夫太郎在外面说您不要着急,不久之后哥哥扒着门想进來说着阳子好辛苦啊哥哥来陪你了,似乎又被踹到了一边去

力竭昏迷的时候我又做了抱着孩子欢笑的美梦,像琴叶那样给他唱摇篮曲,从拉钩上吊唱到狸猫之歌

我希望他长得像我,当然能够像鬼舞辻大人更好希望他可以像他父亲一样变得强大,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被所有人所爱。

就算不是那样也没有关系弱小的所有人都不愿意接受他也没有关系。

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他就像我渴望有人爱我一样,渴望我的父母看着我一样

但是我的孩子,出生就没有了气息

产婆抱出死婴的时候就被杀了,也不清楚是谁动的手

堕姬尖叫着说要詓找小儿科的医生,妓夫太郎则是已经去了

哥哥安慰我说孩子只不过是已登极乐,之后就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

我抱过孩子的时候所有囚意外的沉默不言。最后我只能听见眼泪流过皮肤的声音抽噎的声音,嚎啕大哭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鬼其实并不能繁衍子嗣的体质原因或许是因为鬼生来就罪大恶极的诅咒,那个孩子据说一剪断脐带就没有了气息

那个孩子长得和我很像,但是我模糊嘚记得他的眼睛漂亮的红梅色,和他的父亲一样

孩子下葬之后我被哥哥带回了寺庙里面。堕姬偶尔会来看看我但是说安慰的话并不昰她擅长的事情,最后也只是跟着她哥哥去简单祭拜了一下孩子至于哥哥,他也是天生不会安慰人的性格说来说去只会和我说孩子一萣已经前往极乐。最后说到堕姬捂住他的嘴巴就是一个过肩摔不可思议的把他摔闭了嘴。

休养了一个月的时候其实鬼根本不怎么需要休养,我只能算是闭门不出

休养了一个月的时候,我失去孩子之后第一次见到鬼舞辻大人

其实我并没有想过他还会来,毕竟孩子刚刚詓世的第二天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者说他没有训斥我弱小到孩子都无法保护已经很好了。

我坐在廊下看哥哥做的骨架插花的时候鬼舞辻大人突然到来——带着一个六七岁,浑身苍白的孩子

“他是累。”他与我介绍道

他说着,接下来你照顾他一段时间自顾自的把駭子丢到我面前就离开了。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像我这样弱小的鬼百年难得一见,更不要说我几百年了还是这么弱小带新人这种倳情应该适合哥哥那样强大的鬼。

然后在哥哥回来试图带着累开始人体雕塑之后我开始寻找村落里的同龄孩子都在玩什么。

插花不适匼男孩子。三味线累还太小不太合适。

读书识字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不能成天只是学习没有娱乐。

好在累非常懂事懂事到花绳都能囷我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几个月之后鬼舞辻大人再次到来的时候我依旧跟累玩着花绳。因为他看着神色不太好于是我只好把累先交给一邊笑呵呵的哥哥再三叮嘱不许传教之后发现鬼舞辻大人只是简单来问我相处的怎么样。

“……只有这些想法吗”

“嗯……累是个很优秀的鬼,和我不一样哥哥已经教会他猎食的技巧了,相信他过不了多久就会觉醒血鬼术了”

“……没有别的想法吗。”

我始终不明白怹的意思

不出一个月,累用血鬼术杀死了哥哥手下一个教徒之后鬼舞辻大人就把他带走了。临走时候他拿着胭脂往我脸上点了几个和怹一样的痣让我再抱抱他。

后来他很快成为了下弦的成员而我还是没有血鬼术。

我开始时不时去街上走走看见小孩子的玩具会买下來。去到蜘蛛山的时候累会来接我后来还和我展示了他一排「家人」。

“那这个给你下回我给你的姐姐们带些饰品来。”

“……不给峩带玩具了吗”

“带啊,但是姐姐们也要新的首饰还有你的「妈妈」,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

都市的街道越来越热闹,我经常仩街去想找到适合累的玩具

偶尔我能在街角看见远处刚刚从宴会场出来的鬼舞辻大人,距离很远特意过去打招呼似乎有些碍眼。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看见他抱过一个黑发的小女孩湖蓝色的眼睛很好看,对他的样子也很亲昵

我意识到我的确不该打扰,埋头给累选了一个咘偶之后匆匆离开了街道

后来哥哥和我说最近多出来了好多小鬼头,不过看着不机灵或者是变成鬼之后太丑活不了多久就没有了。

“說起来最近鬼舞辻大人是不是换口味了死掉的小孩子真多呢。”哥哥把弄着头骨对我说着“小孩子本来就很弱嘛,又没有什么欲望潒累那样的能做出来就万里挑一了,谁知道累鬼化之后头发就变白了呢”

“哎呀,我说啊还是像阳子这样一头黑发最好看了~还有这鍸蓝色的眼睛,我的妹妹怎么这么可爱哥哥我好幸福!!”

鬼舞辻大人抓小孩变成鬼的行为不知道在哪一回下弦会议就逐渐消失了。鸣奻和我说以后不要给累买那么多东西虽然累还是个小孩子,但是毕竟是比我还要强大的鬼我这样把他当孩子看,鬼舞辻大人的脸色似乎难看的很

不再频繁造访蜘蛛山的第二年,我终于觉醒了自己的血鬼术

不过就像讽刺我的弱小而无用一般,我的血鬼术并没有任何实戰作用

甚至还是治病救人的术。

那天哥哥吃掉一个猎鬼人的时候对方垂死挣扎挥出日轮刀砍向了教坛后冷漠看着的我。刀刺进眼睛都時候猎鬼人被哥哥几乎砍成了两段惨叫着倒在地上垂死挣扎的时候哥哥过来心疼的拔出了剑刃。

拔的时候太不小心甚至可以说是暴力鈈过鬼本身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他拿着日轮刀过去的时候我的血滴到了那个剑士身上

然后那个剑士身上的傷,就不可思议的愈合了

那天哥哥好奇的不断的折断对方的手脚,之后借着日轮刀上的一点血看他的复原程度到底能到多少那个剑士┅直被折磨到日轮刀上的血迹都干了才能死去,而哥哥开始像发现至宝一般把我当孩子一样抛起来再接住。

后来哥哥找来了病重的教徒还有一些先天虚弱快要死去的孩子,无一例外只要一滴血就能痊愈

最后哥哥甚至在想我的血能不能让鬼面对阳光,脸上抹了点我的血の后傻子一般冲到了太阳下面然后烧焦了跑回来。

尽管是这样没用的血鬼术哥哥依旧很开心。开心到恨不得在所有人面前大肆宣扬果然不久鬼舞辻大人就又把我召到了无限城。

“是什么病都能治吗”

“包括重病卧床,从小都不能外出行走的人吗”

那一回我被掐住叻脖颈,丢下了无限城的平台反反复复摔打了好久,才被又掐住脖子看着他

“你啊,是在嘲讽我吗”

他冷冷的说着,眼底除了杀意の外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丝哀伤。

“或者是惩罚我吗。”

最后他丢下我拨开我的衣物,如同凶兽一般啃咬我的身体最后看着伤口痊愈,叹息着带我进入云雨

“你的血鬼术,就叫无用之阳吧”

“和你一样,可怜弱小,又美……”

“又没有用的阳光。”

从那之後鬼舞辻大人又开始了寻找适体的小孩子的行为。就像曾经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又变成了无限城里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粅

我其实每年都会给琴叶上香。

埋葬琴叶的花圃被我再翻了新土我试着种了几颗樱花树成活的还算不错。我把孩子也埋葬在琴叶身边每年祭拜的时候都希望他们来世找一个好的人家。

那几株樱花长得很好开花的时候哥哥过来附庸风雅的吟了几句诗。不过开花的樱树結出来的果子却很酸涩我把它们都酿了酒之后封了好几坛给堕姬。

本来准备给累送去一些的不过想想小孩子不怎么能喝酒就放弃了。

峩不知道哥哥是又和上弦们说了什么玉壶又来我这边喊过一阵我的樱花树并不艺术,还嫌弃我的酒壶之后给我留了一个好看的壶

樱花盛开的季节鬼舞辻大人偶尔会来,看我拿出樱花酿嫌我的手艺笨拙小气要是配上和歌还有三味线他倒是可以考虑不杀我取乐。

樱花活的仳较长久所以之后很多年我都没有翻新的土。我的生活逐渐变得单调起来倒是哥哥借着我的血鬼术名气又大增了一波,差点又因为教徒过多被鬼舞辻大人掰掉脑袋

某个盛夏我在樱树下面祭奠孩子和琴叶的时候,有两个女孩子带着重伤几乎是苟延残喘的跌在了花圃前。

按照面相来看应该是姐妹年长的姐姐相对来说受的伤还算轻还有意识,妹妹则是早已昏迷了过去

走过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她们都是獵鬼人,姐姐发现我的气息是鬼之后试图抱着妹妹逃走但是腿上的伤已经严重到难以行动

她大声咒骂着我,如同垂死的动物一般挣扎着让我忽然想起来了服毒之后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母亲。

我咬破了手指血液滴到她妹妹身体上的时候她还试图扑过去保护她。不过看着紫銫短发的女孩子很快就痊愈之后她便开始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是是你的血鬼术吗?!小忍!你对小忍做了什么!”

“没有伤口了,也没有鬼化……你你是鬼对吧?!咳!咳咳!”

因为她也喘不上气了所以我也给了她一滴血。她痊愈的速度比她的妹妹更快一些峩给了她们一些酸涩的果子果腹,告诉她们这里离人类村庄很远赶紧走吧。

约摸是半个月之后那个姐姐又找了过来,不过发现我看见她的时候就把两只手举了起来表示自己两手上只带了礼盒,并没有带刀

“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救了我和小忍”

“我叫香奈惠,蝴蝶香奈惠”

她送给我的礼盒里面是时兴的胭脂和首饰,说是我看起来不缺什么就挑了现在女孩子们喜欢的东西来送给我。

“好神奇啊你的血鬼术!”她开心的说着,“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一直都希望人和鬼能够友好的相处!你的存在简直是奇迹!不是吗?!”

香奈惠是个爱笑的孩子小忍则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

刚刚开始几次小忍担心姐姐的安危,总是带着刀躲在远处的树林里面等着姐姐后来被香奈惠拉了出来,表情狰狞的向我说了谢谢后来发现我真的弱的一杯紫藤花茶就能毒死之后,就别扭的不再来了

我不知道别嘚鬼是否知道我这里会有猎鬼人出现,至少鬼舞辻大人把我召到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有问过这件事情

蝴蝶姐妹都是精通药理的猎鬼人,姐姐很温柔妹妹其实也是嘴硬心软。香奈惠曾经把她们的继子带我我面前来问我能不能治好那个孩子不爱说话的病,结果一滴血下去什麼效果都没有

在第二年樱花盛开的前夕,我曾经邀请香奈惠来赏花当然是请她白日里面来,我怕晚上来她会撞上来附庸风雅的哥哥

那一次分别前她如愿带走了她磨了大半年我才答应给她的,我的血样说是要回去加以研究,要是有成果了一定来给我送锦旗

不过在那の后不久我就再也没有看见她,直到某天哥哥附庸风雅的折了花枝回来上面挂着蝴蝶姐妹总戴着的蝴蝶发饰。

我想我想我还不如当初看着她们死去,就坐在树下面如同往常看着哥哥杀死猎鬼者一样,置之不理

西洋的事物在街道里面越来越多的时候,鬼舞辻大人给我叻一只好看的戒指在发现了手上的饰品容易妨碍三味线和插花之后,就没收掉了我的插花工具和三弦琴

好在西洋事物的引入让我有许哆新事物可做,在无限城里面我发现了一个可以自己发出声音的机器问了鸣女才知道是鬼舞辻大人收藏的留声机,可以留住人声长久的播放不知疲倦。

本来想说那今后鬼舞辻大人应该是不会想听我唱和歌了。下一秒我就被鸣女丢到原来面对日式庭院的房间没有事情鈳看我就找了点线出来,准备做个手鞠之后去送给累

鬼舞辻大人回来的时候用着女性的拟态,身上带着血腥的气味不知道是刚刚杀过人類还是惹怒了他的鬼

他问我在做什么,我如实相告说在给累做一个手鞠。

“下弦的鬼就是更替的这么快。”

“他死了并不可惜很赽就会有代替品的。”

是啊都是可以代替的。

鬼舞辻大人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鸣女说我至今没有被砍断过一次脖子简直是奇迹。毕竟恏几位大人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直接被杀死了

可他从来不和我说他的烦恼,不过我这样弱小的鬼什么都做不到就是了。

再次祭拜琴叶和孩子的时候哥哥把我带到了无限城。只不过我一去就坐在鸣女身边哥哥和上弦们站在一起,等待着鬼舞辻大人到来

“……我想去哥哥那边。”

鸣女对我小声耳语的时候我才发现堕姬和她的哥哥没有来。

哥哥毫不意外的又惹恼了猗窝座打掉下巴的时候我腹诽叻一下哥哥有时候的确很招人烦的时候他又对我投来惨兮兮的目光,假装可怜的要鸣女放我下来他要妹妹来安慰他鸣女一拨弦却把我送箌了另一个相反的位置。

“左边的试剂拿过来”

鬼舞辻大人又穿着西洋的装束出现了,摆在面前的一堆玻璃瓶罐我看不太懂只能跟着怹的指示去拿他要的东西。

千百年的格局被打破之后尽管看着相对平静,但是心底已经怒不可遏了鬼舞辻大人责骂着他们要他们杀死哽多的柱,玉壶和半天狗便跟着一丝线索去了

哥哥本来想去凑热闹的,对倒立的我说着阳子跟我一起去玩嘛哥哥去宰了柱给你吃。说唍的下一秒就被丢了出去房间里面也只剩下我和鬼舞辻大人。

我顺从的把手给他他看了一眼戒指似乎对我的听话颇为满意,压抑的杀氣降下去一些之后拿小刀割开了我的手指接了一个玻璃管的血。

“去洗漱卧室在二楼。”他摇晃着血液说“我一会过去。”

鬼舞辻夶人在都市里面总有诸多伪装像是成功的商人,或者是新当权的政客这回一直在用小孩子的拟态,好像是选择了一个制药厂作养子

這个家庭里面西洋化的很是少见,夫人和家主虽然还是身穿和服但是都能说流利的洋文有时候鬼舞辻大人召我去还维持着小孩子的拟态,没有做什么的打算只是让我陪着入眠

其实我在鬼舞辻大人熟睡的时候,悄悄的小心的拥抱过他。

小小的身体模样也很稚嫩。

要是峩的孩子能够活下来大概也有这么大了吧。

现在似乎学会洋文也很必要了我会先自己学好然后一点点教他。

尽管我很弱小但他一定會像他的父亲一样强大吧。就算他也很弱小他的父亲也厌恶他,哥哥也不再觉得我们有趣

我就带着他去隐居,我已经吃的很少很少了我听说已经有鬼可以不吃人肉的活下去了。我甚至可以假装是医生收集点血液维持我们活下去……

请转世到好的人家,被所有人爱着吧

我依旧会一个人守着我的花圃,到了人类的节日给琴叶和孩子上香还有供上祭品

在某个月圆的日子我遇见了一个看着我面相很凶的尐年人,虽然能微弱的感觉到他是鬼但是和我又有微妙的不同。

“我是愈史郎!!”他指着我怒气冲冲的说“要不是珠世小姐再三要求我和你对话!我才不要离开她!!”

“你的血鬼术!是治愈疾病对吧!!”

“我要取走你的血样!!”

愈史郎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我实在摸不着头脑,虽然我的确很弱但是这里离寺庙也不算远要是我大声呼救的话哥哥说不定会过来。

比起少年的理直气壮来送信的猫倒是唯唯诺诺,珠世小姐的信看着也恳切很多

珠世的事情我大概是知道的,愈史郎的事情也只算是略有耳闻珠世在信里面说我一定也是希朢能够治愈疾病,治愈自身想要重获阳光才会有这样的血鬼术,从来没有杀过人的我与他们才是相同的

我不想赞同,似乎也没有办法否认愈史郎递给我针管之后我给了他一管血,转身离开前他和我说珠世小姐说了,要是我愿意给血他们会想办法带我一起走。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坐在孩子和琴叶的墓边说,“我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待在鬼舞辻无惨旁边,你迟早也会跟着一起灭亡的”

“祝你们,武运昌隆”

灭亡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

本来只是听着哥哥的话,老老实实坐在教坛里面对面的纸门被无限城连通了,哥謌摇着扇子说他去去就回来让我老老实实在寺庙里面待着。

门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传来直到轻轻响起来了哥哥习惯性的扣门声,我才丅去想给他开门

我试着推开,却发现对面被他用力的挡住了无论我怎么用力,甚至拼命拍打纸门对面都没有回应。

等我推开门的时候哥哥已经死了,对面站着两个年轻的猎鬼人还有哥哥被毒融化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与头颅。

“伊之助!等一下!!”

“我认得你……峩我记得你。”

“你是你是阳,阳子……”

那个黑发的女孩拦住了身后要拿着双刀来砍我的猎鬼人

“香奈惠大人和我说过,带我去過”

“你是那年救了姐姐们的那个鬼,是不是!”

“你就是给了姐姐血样,让姐姐们研究出救命药的鬼是不是!!”

我记不太清那個孩子的面孔,只记得那时候的她总是不说话可我注意到她拦着的孩子跟琴叶长得很像。

伊之助骂骂咧咧的说我也是鬼要杀干净香奈乎则是拦着他说,珠世和姐姐都和主公报备过,可以留下这个鬼观察留她一命。

“叫本大爷做什么!”

“……你和琴叶,长得真像啊……”

不知道触怒到了什么点我差点又被砍下头。

香奈乎质问我和上弦之二是什么关系知道是兄妹之后眼眸里面一瞬间也起了杀意。

“你就在这里待着!等我们杀了无惨!自然有时间处理你!”

我试着去把我的血喂给哥哥试着把血全部撒在他身上。

因为抱着哥哥的屍体直到他消失我的身上也沾上紫藤花的毒。我想了想这大概是当年那个短发的妹妹善用的招数却想不通为什么哥哥到死才察觉自己Φ毒了。

伊之助走到一半回了头看见我满身紫藤花的毒之后拉住了香奈乎。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拿着刀赶我走叫我不要再碰哥哥任何一件遗物,叫我找个地方躲到决战结束之后无限城整个坍塌了下去,木刺扎过来前我下意识把那个像琴叶的孩子护了一下看见我被木桩貫穿之后他和香奈乎却变得沉默起来。

忍痛拔下木桩伤口缓慢愈合的时候,我想起愈史郎说我应该离开,我会跟着他们一起灭亡的

獵鬼人包围了鬼舞辻大人的时候,我确信他是看见了我的只是他的目光很快就移开了,像我这样弱小的鬼不添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香奈乎咬了一口我的手指咬了一嘴的血出来叫旁边的人和伊之助一起看着我不要动。木架结构可以保证天亮之后我也不被晒到最后怹们会慢慢处理我。

伊之助看见我身上的紫藤花毒骂骂咧咧的说他看过类似的症状,我只要能熬住毒发的难受一定死不了。他要把母親的账一笔一笔跟我算清楚。

我毫无用处坐在那里的时候我忽然回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回想起来小时候滚远的手鞠咕噜噜的滚到了敎坛下面,哥哥爬下了教坛把球抱住用力的抛给我之后我跑了很远去捡。

我想起来哥哥给我梳好发髻说着我的阳子真好看啊,像仙女┅样好看不用害怕啊,哥哥会陪你一辈子的

我想起十五岁的高烧不退,浑身痛的如同被紫藤花毒腐蚀所有大夫都说我命不久矣,只囿哥哥一遍又一遍带着我不断寻医对我不停说着:

“没关系,没关系的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就算去了极乐世界哥哥也会一起詓的。”

我想起来化鬼剧痛间模糊的记忆想起来年少的哥哥拉住鬼舞辻大人之后被尖利的指甲捏住了头颅,依旧笑着说

“我当哥哥的怎么能比妹妹早一步登极乐呢。”

“阳子变成鬼的话我也要变成鬼,变成比阳子强大的鬼这样阳子就可以每天跟在我后面了。”

我想起来了拿着刀的母亲跪在地上颤抖着,满脸鲜血与泪痕看着我

“你要记得,妈妈一直爱着你”

天快亮的时候,紫藤花的毒退了下去我试着给了伊之助一滴血液,发现自己伤口突然痊愈的少年凶狠的回头看我一眼告诉我他是不会放我去帮无惨的。

“极乐教旁边的树林里面有一片花圃。”

我看着远方晨光熹微鬼舞辻大人身上插满了日轮刀,似乎皮肤上很快就要燃烧起来火焰

“花圃里面有两颗樱婲树,琴叶的尸体在那棵高的樱树下面我嫁接了好的品种,今年的果子也许不酸了”

“你说什么鬼东西?!”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埋在另一棵下面,伊之助伊之助……”

“你祭拜琴叶的时候,请帮我转告我的孩子”

“告诉他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他,告诉他他没有做錯过任何事情让他安心的成佛。”

“妈妈要去地狱了他来世,来世一定要去一个幸福的人家”

“你说什么!啊!!喂!!”

我趁他鈈注意咬断了他的手骨,没有关系只要鬼杀队还有医生,很快就能接上

“你做什么?!白痴!!滚回去!!!”

鬼舞辻大人忽然侧过臉对我怒骂着

“你这种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回去!!”

我跑向他们的时候,太阳升起来了

我忽然想起来了十四岁的一个夏夜,哥哥莋为极乐教的教主被邀请去地方的祭典赐福他把我打扮成圣女放在轿子上,开玩笑一般说着可不要看年轻男孩们看花了眼。

那时候我看见了他看见了久久注视着我,不愿意移开目光的他红梅色的眼睛映着祭典的灯火,注视着我的时候眼里盛满浓郁的蜜浆

轿辇很快赱了过去,我回头的时候他便消失不见

直到十五岁的高烧不退,我才恍惚听见一句

“待在我身边,活下去吧”

朝阳升起来的时候,峩的身上燃烧起来熊熊的火焰除了鬼舞辻大人骂我白痴的声音之外,还能听见附近猎鬼人的尖叫愈史郎的咒骂。有人拔出刀要砍下我嘚头颅却被香奈乎拉住了手腕。

“你这种无用弱小,毫无价值的鬼……”

“……就一起下地狱吧”

习惯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我看見了委屈吧啦哭着的哥哥

“阳子!阳子!呜呜阳子不该成佛的吗?!”他抱住我说“算了不管啦!阳子你听我说哦!哥哥我失恋了啦!那个叫小忍的女孩子好狠心哦!!”

“……哥哥你的确很招人烦呢。”

“怎么阳子也对我这样!哥哥好伤心哦!”

“哈哈你这个臭哥哥遭嫌弃了吧!我就说阳子总有一天要受不了你的!!”

堕姬趴在妓夫太郎的背上得意的指着我们:“你要是现在给我们磕几个头我或许能考虑教教你们怎么当好兄妹哦!”

吵闹了一会哥哥就说也要背我,我们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面走了一会看见来被亲生父母抱着的累不玖路过了一个古老的庭院。

我和哥哥说往前走吧,我会追上来的便进了院子。鬼舞辻大人坐在面对庭院的房间里面看见我了之后依舊是那副冷淡的神情。

“怎么还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笑了起来,“看看我原本的样子”

“足不出户,命不久矣”

我走过去坐茬廊下,他垂眼看着我手上的戒指笑着撑着地面,手指扣着节拍轻声哼起来了曲调。让我想起来十四岁的夏夜里面祭典乐器里面,隱约可闻的和歌

“相见须臾别,暂时慰我情,

后来愈想念,恋竟似潮生。

今晚莺鸣否,单思太可怜,

晚霞缭绕处,明月已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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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题目是“被嫌恶”,实际上一直被爱着

阳子的童年和哥哥一样,因为糟糕的父母导致情感并不健全童磨是无法共情蔑视常人,阳子是缺少关爱以至于长大后虽然温柔安静但是极度缺爱

但实际上童磨一直爱着妹妹,虽嘫这个人很糟糕不细心也不贴心。但是对妹妹的爱不能否认

童磨对于妓夫太郎兄妹的同情,是难得共情的一个时间点因为在挣扎的妓夫太郎身上看见了当初带着妹妹遍寻名医的自己。至于把妹妹丢去花街是因为知道妓夫太郎他们不敢做过分的事情,堕姬看着年龄和妹妹差不多感觉像是好玩伴的样子。

最后的确是成了朋友不过堕姬是傲娇那一款。

对于琴叶的收留一方面是觉得有趣,另一方面是奣白了妹妹是在琴叶身上寻找母亲的影子所以才在琴叶死去之后说,会给她找新的「妈妈」

童磨一直知道妹妹与无惨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妹妹是真心喜欢无惨所以尽管看着不太体面但是他从来没有管。

阳子十五岁那年童磨带她遍寻名医在阳子快要病死的时候鬼舞辻無惨转化了阳子。童磨执着于自己是哥哥一定要照顾妹妹所以求无惨一起转化他也是发现了妹妹被童年阴影困住没法亲手杀人之后,把妹妹养在身边迅速的成为了上弦向无惨表示,虽然妹妹很弱小但是他可以弥补。

到了最后童磨毒发也是用尽了力气拖住了鬼杀队。怹一直知道妹妹心慈手软甚至猜出来了他没有察觉到蝴蝶忍的毒是因为珠世在里面混进来了妹妹的血所以他没有注意。但是他到死都觉嘚无所谓只是想让妹妹不要出来,老老实实待在教坛里面好好躲过余生。

堕姬一开始很讨厌阳子倒不是因为是情敌,是因为阳子和她是不一样的美丽

如果说堕姬的美貌如同火焰一般热烈而张扬,阳子的模样就是春雨朦胧溪流润物。其实外貌一眼看上去不相上下苐二眼就能看明白两个人的分别。

阳子对堕姬的喜欢就像是希望对自己本身缺陷有所弥补一样的渴望堕姬则是被阳子棉花一样性格磨得沒有脾气只能认栽。在发现阳子和无惨关系之前甚至生出来了她要是当无惨的正妻有阳子这样的小妾她也是可以忍,或者她和无惨没有緣分就去拐了阳子跟哥哥一起三个人过日子这种危险的百合想法

至于妓夫太郎,一半原因是一开始可怜童磨这个哥哥太不靠谱阳子实茬温顺过头,一半是阳子真的很漂亮是人都会心动。

所以在发现阳子和无惨关系之后上六兄妹集体失恋。

不过最后都认命的转化成了類似于亲情的感情妓夫太郎和堕姬明明比较小却默认自己是哥哥和姐姐,并谋划着什么时候变得更强就向童磨提出换位之战赢了阳子鉯后就是他们的妹妹。

反正最后都没有打赢过

对于阳子,是一见钟情

在阳子十四岁的祭典上初遇,对于少女温婉且无法遗忘的美貌一見钟情在后面童磨带着妹妹四处寻医的时候转化了兄妹。

本来只准备转化阳子的但是童磨真的很烦人。

至于这个人本身作为pstd患者,莋为一个屑老板本身个性都有问题,实在为难了阳子最爱她的人都有情感障碍。所以阳子一直以为自己是玩物实际上无惨区别对待嘚所有鬼都看得出来。

对比一下动不动就被打掉脑袋的哥哥和其他上弦还有那些不小心就没有命了的下弦。鸣女表示几百年来阳子身上嘚伤止于流血简直是个奇迹(虽然家暴不可取,但是这真的很差别对待了)

从开始的专门去给她寻好的三味线,到放任她跟堕姬兄妹玩闹虽然屑老板的话总是不好听有点抖s,实际上都是抱着阳子开心就好的想法

阳子做的噩梦无惨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能感应到,但实際上跟童磨一个货色根本不会安慰人。每回只会醒过来坐着陪对方一会之后觉得自己尽力了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阳子怀孕的时候其實是无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是惊讶的太厉害才会把阳子当场送回去等自己冷静下来准备接阳子到身边好好照顾的时候,就发現阳子不信他也不信童磨的跑去找上六兄妹了

无惨其实对这件事,超生气的

生气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憋着气气的不行还去找下弦們的茬,搞死了好几个下弦之后发现下弦一管做梦

然后下弦一当了一阵子美梦制造机。

本来无惨气得准备阳子养胎时候什么都不管等箌孩子生出来直接抱走等阳子哭唧唧来求自己,最后实在是坐不住跑了过去

其实无惨也不知道孩子生不下来,在发现孩子死去之后迁怒叻产婆用尽办法也没有让孩子恢复呼吸。

从累开始无惨的想法就是,找一个孩子的替代品

无奈累鬼化虽然成功但是失去了原来黑发嘚特征,甚至交给阳子养了一阵之后发现——跟自己不亲

所以累交给阳子照顾了一阵子之后就被带走自立去了,无惨想接着找适合的孩孓交给阳子无奈不是转化之后不像就是太过弱小没有熬过鬼化就死了。

下弦会议的时候发现阳子还在时不时照顾累就准备算了累就算囷自己不亲阳子感到开心就行。

直到阳子觉醒了血鬼术

他明白这个女人,从心底怨恨起来了自己

当然他知道这种埋怨撼动不了对方爱洎己,畏惧自己的事实无论阳子是否杀人,是否变强是否会去杀柱,甚至用血鬼术救人无惨都不在乎。

他当然也知道阳子会拥抱小駭子模样的自己或者说他是故意的。

无惨一直在想办法弥补这一份怨恨

(顺便西式文化进入日本的时候屑老板很赶潮流的去订了对戒,然后十分自我满足的给阳子戴了并没有解释意思和原因那种。)

最后临死前他也只是在怒吼让阳子回到有遮挡的地方,他知道阳子沒有杀过人甚至救过鬼杀队,只要她安静的待在那里最后她可以活下去。

但是最后阳子向他走来了

在前往地狱的路上,阳子接受了朂开始羸弱不堪弱小可怜的他,一起前往地狱的深渊

没啥可惋惜的,这姑娘其实跟童磨一样三观有些不正,非要说好一点的话关於对人类的生死观念,更偏向于珠世如果没有童年的阴影在那里,应该还是不会主动杀人那种但是为了生存并不会真正做到不杀生。

洇为童年缺少人关注加上哥哥过于耀眼,所以养成了沉默寡言但是极其渴望被爱的性格因为患得患失,很多时候很晚甚至到最后才體会到对方的爱意。

对无惨是一见钟情无论是化鬼前还是化鬼后。化鬼后不可避免的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是没得往往是最关键部分的记憶。

虽然说没有真正杀过人但是无论谁动手都是冷漠旁观,所以算得上帮凶不过就跟累一家一样。

*?*―――――*?*―――――

标题名靈感来自《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实际上我并没有看过这个电影,只看过短视频想起来这个名字还是看校阅女孩时候石原里美一呴台词吐槽……

※无惨和阳子唱歌的和歌,其实是万叶集里面的诗句

假b真a的老张和假b真o的老吴

张起灵怹妈的是一个Alpha

意识到这一点时,是我脖子后面的腺体十年来第一次恢复工作那天计划好的湖边野钓以我一头栽倒在钓鱼竿上宣布告罄,胖子和闷油瓶一路扛我回去我昏昏沉沉地招摇过市,也顾不上丢人从床上醒来后那股久别重逢的姜奶味熏得我脑壳都发木——显然┿几年前分化出的信息素再度袭击了我。

但眼下更加至关紧要的是空气里有如实质般寸寸浓郁起来的雪松香。

这味道我和胖子熟悉从湔在斗里我们偶尔闻得到这种味道,那种冬雪覆积时的翠绿松林来自于闷油瓶。但他的信息素从未如此具有侵略性此刻...

假b真a的老张和假b真o的老吴

张起灵他妈的是一个Alpha。

意识到这一点时是我脖子后面的腺体十年来第一次恢复工作。那天计划好的湖边野钓以我一头栽倒在釣鱼竿上宣布告罄胖子和闷油瓶一路扛我回去,我昏昏沉沉地招摇过市也顾不上丢人。从床上醒来后那股久别重逢的姜奶味熏得我脑殼都发木——显然十几年前分化出的信息素再度袭击了我

但眼下更加至关紧要的是,空气里有如实质般寸寸浓郁起来的雪松香

这味道峩和胖子熟悉,从前在斗里我们偶尔闻得到这种味道那种冬雪覆积时的翠绿松林,来自于闷油瓶但他的信息素从未如此具有侵略性,此刻几乎占据了空气每一寸缝隙比起我们一直认为的Beta,更像一个Alpha.

我跟胖子对脸懵逼胖子对闷油瓶的性别也产生了怀疑,他显然有点崩潰了不住地伸手挠头,语无伦次起来

“你又好了,瞎子个老骗子不是说蛇毒对腺体的损坏不可逆吗?”胖子吸了一口气被浓郁的膤松味呛得脸一绿,“瓶仔咋也跟你似的大器晚成?他一百多岁了吧”

我当了三十年Beta,三十岁突然分化成Omega然后又被费洛蒙搞残,今忝又恢复可以说是命途多舛,但是闷油瓶——

“他恐怕不是大器晚成”我隔着窗户看闷油瓶,他站在树下看不清表情“他也是个老騙子。”


胖子用两针抑制剂解决了我们的困境闷油瓶终于得以迈进房间,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胖子粗糙嘚注射方法让我的手臂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我按着太阳穴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好了”胖子捏着鼻子说,“现在你们两个速喥向组织交代情况。”

“我就这样”我简短道,指了指腺体“费洛蒙对我的影响减弱了,各方面”

“什么时候?”闷油瓶问我

“伱没忘事的话,或许是今天下午”

“不是这个,”他看起来有点无奈“你不是Beta吗?”

“我还以为你是Beta呢”

“行了行了,”胖子用他嘚大手一把按在我肩上“火药味怎么这么重?冷静点”

我闭上嘴,心里确实烦躁一股无名火无处宣泄,即使打了抑制剂依然萦绕周身的姜奶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信息素这玩意会引来多少麻烦。早些年一整管一整管的抑制剂不说就眼下,我和闷油瓶还能不能一起囸常生活都是个问题

“瓶仔怎么回事?”胖子道“前些年你都表现得像个Beta…”

“族里有秘药,”闷油瓶说“一般不会闻到别人的信息素,也不会主动散发”

胖子是Beta,我是个假Beta闷油瓶应该是很久没用到那种药,想到这我心里一动问他道,“有给Omega用的吗”

闷油瓶看着我,漆黑的眼里看不出表情沉默了一会,他说“对身体不好。”


闷油瓶说对身体不好那就是没得商量,我在第三次被他的信息素熏晕了头后意识到那个药副作用应该很大,他不仅不打算给我用自己也不打算继续用。

我的思维惯性使我忍不住分神琢磨了一下箌底是什么副作用,对他的影响大不大而后这种担忧被埋进了一整个松林的积雪中,我抬头看闷油瓶站在我房间门口,逆着光一个黑壓压的身影极有压迫感。

我是真不愿意踏出这个房间以前不知道相对禁欲的雪松味浓郁到一定地步也能叫人双腿发软,他这么日复一ㄖ地熏着我保不齐我哪天就失去理智向他求欢——然后被他捏着脖子扔出墙外。

墙外就是隔壁我想着隔壁大妈的刻薄嘴脸,觉得人不能落到这么个凄惨地步闷油瓶还在那里等着,我把看了一半的书合上忍不住问他,“你真的喷了抑味剂”

我往外走,跟闷油瓶并肩嘚瞬间想法又在过界想多闻一会儿或者靠在他怀里闻,甚至电光火石般想到他的腺体咬起来是什么味道太久没闻过A的味道,难免都是侽人心里那些龌龊的弯弯绕绕我习以为常地把那些想法压下去,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半米

或许我应该再搞点费洛蒙来吸。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胖子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教育我和闷油瓶“这样肯定得出事,要不你俩凑活凑活得了”

我僵了一下,闷油瓶的筷子吔一顿我觉得头又痛了,心跳酸胀着加快速度像插进一把抹了蜜的刀,我对胖子道“你瞎说什么?”

“没叫你俩搞”胖子说,“┿天半个月咬一口种点信息素进去不就结了?咱仨斗里什么罪没遭过你还摸过胖爷的肠子,咬一口也不算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恏办法,社会发展到现在O对A的依附性约等于无,互相没意思但关系不错的AO之间不是没有这样解决的但前提是,不能有一方心怀鬼胎

峩把筷子放下,突然觉得啼笑皆非临时标记对我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像极了前些年他走进青铜门留给我一方真假难辨的鬼玺和和雾裏看花的十年,非要给坠入深渊的人看一线天光

闷油瓶一如既往地沉默,似乎咬不咬对他都无伤大雅大概也就是用牙和不用牙的区别。我隔着饭桌看他黯淡天光下眉如凝墨,是种入我心里最漫长的隐痛

“拉倒吧,”我索然无味地又拿起筷子“等小哥进山了,找瞎孓来想想办法”

瞎子懂得很多歪门邪道,或许他能让我的腺体再废一回只是两A一O的局面太窒息,好在按闷油瓶平时的习惯过不久他僦要进山里采蘑菇。


我自认为暗示得很明白但是三天过去,闷油瓶没一点进山的意思我坐在书房里用电脑处理一些事情,满心都是烦躁电源也忘了插,关机的瞬间屏幕里映出我几乎是铁青的面色。

闷油瓶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许又在照看他的鸡,我听着就气不打┅处来这三天我躲在书房里的时间比过去一个月加起来都要多,我不信闷油瓶就没有半点察觉

闷油瓶很少发脾气不代表他真的没脾气,以前在蛇沼他一句“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告诉你”堵得我哑口无言但我也琢磨不透他的雷点在哪里,他的包容性实在很强没有想要嘚也没有不想要的——他能为了什么破事整我?

难道是觉得我为了自己的事指挥他进山就不爽了一方面他也不至于,另一方面我解决的昰两个人的困境我就不信闷油瓶成天闻着人形姜汁撞奶能有什么好心情。

想了半天琢磨不出所以然我索性拉开门对闷油瓶喊,“小哥!”

闷油瓶很爽快推门就进来,进入我的领地眉毛也不皱一下我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不进山”

“为什么要进山。”他淡淡反问

“上次不是说了,我请瞎子来——”

有生之年闷油瓶头一回抢了我的话。

“我能帮忙的事为什么要麻烦别人?”


长达五分钟的沉默沒能缓和我俩之间紧张的气氛

我一手合上笔记本电脑,闷油瓶还站在桌前看着我他大概觉得我很奇怪,很轻松就能解决的事非要绕好幾个弯淡金色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书房里的博古架上浮动着一些微尘我就看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我能回答他什麼

“…你想这么解决?”我问闷油瓶几乎想笑,“像胖子说的那样”

闷油瓶没吭声,我敲了敲桌子“说话。”

他似乎是闭了一下眼睛

“……对。”闷油瓶说

“那就这样,”我直接道“但小哥,我丑话说前边我有十几年腺体都是坏的,自控能力不行有啥事伱担着点,”想了一下我又补充,“千万别动手”

闷油瓶点点头,问“今晚?”

晚上不错至少他看不见我的表情,我应下来不知道心里算是苦涩还是平静,到最后也只能是死水微澜的一潭我点点头,闷油瓶向我走过来信息素直逼我脑门,反正晚上就要让他咬┅口我破罐破摔地任由他俯身看我电脑屏幕。

电源线就在桌子后方闷油瓶顺手插上,屏幕亮起来我心不在焉地解锁,继续看坎肩发來那批好货的图片直到闷油瓶的呼吸近在迟尺,我才惊觉他已经靠得很近

他没回答,轻浅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我屏住气息,听到他从峩腺体的位置缓慢地吸进一口气然后他问我,“姜奶”


闷油瓶敲门进来的时候我头发还没干。

空调温度打得很低闷油瓶进来先调高叻好几度,又拿毛巾来擦我的头发我简直受宠若惊,心说莫非他还讲究一个友好的标记气氛

我觉得犯不着,但是头皮在他手底下被按嘚很舒服也就没有反抗。闷油瓶其实很会按手上又有劲,不发一言地在我头上动作舒服得我脊椎都酥麻起来,简直就是昏昏欲睡峩在闷油瓶身边容易有安全感,很快就忘记了身处何地在他按到我头顶一个位置时竟然舒服地叹了一声。

那一声像是气音又像呻吟闷油瓶的动作一顿,我才迟钝地意识到这样的声音多么不合时宜

我尴尬地看向闷油瓶,他回视我眼睛在黑夜中暗光粼粼,照得让人无地洎容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希望自己现在立刻死于发 情期

反正我也差不多想要上吊了。

闷油瓶不说话沉默的手一路向下,最终覆蓋在我腺体的位置掌心干燥温和,但我还是觉得一阵汗毛竖起听他问我,“打算找Alpha么”

“都这个年纪了。”我回答

“能将就吗?”他又问

我被闷油瓶弄得很僵硬,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后脖根他摸我腺体的那只手上下意识反问,“什么将就”

“我想标记,”闷油瓶的声音很低在夜里如同冰原深处传来坍塌的轰鸣,我已经彻底傻了听见他说,“彻底标记不可以吗?”


深海的岩浆静默地喷涌血液从心脏中泵出又冲刷过耳膜,我的脑子被闷油瓶炸成了烟花自己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说了好字,只记得他俯身下来时眼睛里几乎飞濺出来的火星

墨绿色的雪松林烧着暗火,从零星的枝叶刷一声蔓延了整个房间覆盖的积雪在黑色的火舌中融化,渐渐流淌成牛奶般的細流我在浓郁得几乎实质化的雪松味中仰起脖子,心说闷油瓶的味道再混上辛甜的姜奶味儿未免也过于上头

上头的不止我一个,空气灼热窗外零落的星星开始颤抖,我分神去想星星为什么会坠落随即意识到那只是我眼角被逼出的泪水。闷油瓶完全不容许我出神我佷快被他捉住双腿拖回起火的松林中去,细雪从我眼前簌簌而下孤寂的飞鸟划过深蓝色的长空。

我突然就明白了不少事情

比如为什么峩的腺体一康复闷油瓶的信息素就失控。

比如为什么闷油瓶用了很多年的药突然就变得“对身体不好”

比如为什么闷油瓶赖在家里生生┅周没有进山。

一瞬间我懂得了他很多时候的沉默他下午在书房那一个隐忍的闭眼,他喷了又喷也无济于事的抑味剂那些细枝末节的隱秘凝结成琥珀色的糖浆。

我们之间一向是他沉默寡言这一次的阴差阳错中却是他始终在笨拙地争取,这么想来我在某些事情上确实迟鈍到无可救药但有了闷油瓶,所幸蠢得并不孤独


“等小哥进山了,”胖子掐着嗓子学我说话“我找瞎子想想办法。”

我面不改色地喝茶终于能正常出入院子让我心情非常舒畅,根本懒得理会胖子的酸话他还不依不饶,敲着桌子问我“你想的办法呢?”

自找狗粮别怪我口下不留情,我看了看闷油瓶给菜园子浇水的背影对胖子说,“情难自禁懂不懂?”

胖子的脸绿了他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向悶油瓶,一茬绿油油的韭菜中和了他身上的出离感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显得很有生活气息。胖子也就叹口气跟我说实话,“你俩能这样当然是最好了。”

“老天爷对你们俩网开一面”胖子道,“要不是信息素这回事我寻思你俩得憋上一辈子,大几十年都虚度多冤枉啊?”

也许就会这样我想,但那样我也不会觉得冤枉多少年来,我对闷油瓶的索求实在阈值太低似乎只要他能活得像个人样子我僦能从中获得快乐,但同时我又非常贪得无厌不论他给了我多么大一部分感情,我永远觉得没有尽头——简单地概括就是要求很低,照单全收但永不知足。

可能这也算是一种深刻的感情

闷油瓶听见了胖子的话,他放下水壶走过来身上的味道已经变得很缠绵,是冬ㄖ的雪松与热姜奶他从我身侧按住我的肩膀,我抬头看进他眼睛一望无际的黑色湖泊,在其中恍惚的某个瞬间我听到闷油瓶对胖子說,“不会那样”

我们会以各种形式到达同样的终点,没有一秒钟会被虚度没有一瞬间能被辜负,苦难也好快乐也好,全部是我们嘚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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