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八点玩游戏一直弹到桌面玩到现在 可是玩完了都不和我说话 就直接睡觉了,现在就剩自己还不知道干啥呢

(悲观的乐观者)
第三方登录:一次不小的触动!(下)
高二,开始分文理科,当时我们省蛋疼的3+2考试模式,难倒多少考生啊。
我选的物理化学,简称物化班。
那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不得不让我说起,申梦从县一中转到了我们学校。
说起来我也刚接触网络,比较晚哈,但那时候我不玩游戏,就上网看看美女图片,看电影,聊个天啥的,最多也就玩完CS。
话说那次我包宿,正睡着觉呢,旁边一女生尖声叫起来,跟要死的感觉似的,我正想急,看到女生的脸,我笑了, 干姐?
恩,对,就那个气质跟我小堂姐很像的申梦。
原来她正跟人聊天呢,有人给她发来一图片,开始是一美女最后变成一魔鬼头了,还鬼哭狼嚎的,还关不掉,一点QQ窗口就死机,她戴着耳麦,吓坏了,喊着:关掉,关掉,怎么关掉。
我把那个窗口用任务管理器结束,然后她才平复下来,这才惊讶的看出是我来:石小磊??你怎么留这发型了?
我笑笑说:怎么,难看啊?
申梦连口味都跟小堂姐很像:不是,我觉得蛮帅,有点像一明星。
我说:还明星呢,你不会说我像赵丽蓉吧?我可不愿意。
我什么时候喜欢贫嘴了,貌似是从跟小堂姐那个激情的夜晚以后,我对灯塔竖完手指之后。
申梦笑:你什么时候这么贫了啊?
我说:呵呵,男大十八变嘛,包括口才,说说你咋回事啊,干姐。
申梦呵呵一笑说:还没忘呢啊,我以为你都忘记我这个姐姐了,我爸的农用品超市在县里吃不开了现在,谁家买点化肥农药还坐车去那么老远的县城啊,所以我们现在是属于上山下乡,我爸说要在郊区这边开发开发市场,离农民近,我自然而然随着家里人来了呗,再说墨镇一中教学质量不错,好好学不比县一中差的。
我说:原来如此啊,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以后弟弟要靠你多多关照啦。
申梦哈哈一笑:行啦你,你都在这里待一年了,你照顾我才对。
就这样,申梦从新走入我的生活。
高二,由于我高一的时候再学校篮球比赛中一炮走红,为我师父丁屠夫和学校都带来了荣誉,丁宁也不像高一那样天天来我宿舍门口堵着我去练体力了,每天宿舍门口没有了丁宁的身影,不知道为啥有点不习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丁宁那时候也上了高三,由于是体育生,开始整天在操场上练习各种体育项目,也似乎是没时间跟我掺和了。
我开始跟申梦铁。
要说在墨镇的高中,其实蛮遗憾的是没交到几个要好的哥们,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也仅仅限制在室友古风他们,龚贺那时候还跟我吝过一段时间的老表,后来也因为卫兵他们抢劫这事判刑了。再就是班级里的几个同学也都是泛泛之交,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时候也都各顾各的。
哪像在初中的时候,大黄、大个、梁子、小陕北我们铁的一比,特别是我初二挨揍那次,兄弟几个光着膀子替我出头的情景至今难忘。
于是迷上了上网吧上网,在网上可以找到精神寄托,那时候聊QQ都能聊一宿,哪儿那么大瘾也不知道。
申梦那时候也高三,说来也巧,她是艺术生,小学就开始学画画了,心灵手巧的申梦画起画来也像那么回事,蛮有气质的,话说她的素描真是厉害,给我还描过一张,那叫一个像啊,引用二人转演员田娃的一句话来说:看着她给我画的那话啊,帅的我都想给自己磕头。
这画现在还在我书柜的厨子里放着,应该没被我妈当废纸卖了吧?那上面可是他儿子的艺术照!
申梦是艺术生,又那么有天赋,所以光凭这一手好画就可以上个好大学了,她说想上清华美院,最大的外国偶像是梵高,人梵高的向日葵多牛B啊,拍那么多钱,人也有个性,拿枪自杀的时候连吭都没吭,她也有国内的偶像,如齐白石,傅抱石之类的,话说我比较喜欢张大千来着,人家那胡子,都有内力的,额呵呵。
由于我喜欢涂鸦啥的,和申梦自然而然的有共同语言,申梦平时也不怎么上课,反正文化分又要不多少,没那发奋的必要,于是开始跟我一起经常在网吧胡混。
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网吧包夜,高二的时候,网吧也像雨后春笋般在墨镇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到05年我高考的时候已经不下七八家,当然这时候的网吧不是黑吧了,有执照了,不像卫兵他们那时候上网的那地在村子里面还要七拐八拐的。
说那时候我们常去的一个网吧叫网易123,里面的网管是一女的,年龄不大,染一头近似白发的黄头发,耳朵上俩大耳坠子跟我们农村猪鼻子上的鼻钱似的。大眼睛描的啊,跟刚从烟筒里爬出来似的,恩传说中的烟熏妆啊,穿的也暴露,那俩大nai子,包一半露一半。
其实那是墨镇出现的最早一批分主流了。只是那时候大概没这个叫法。
她是这间网吧的老板娘,都叫她三嫂,她老公外号三太,道上混的,这都是后来熟了以后知道的。
我和申梦几乎每周要去两次网易123,周五晚上和周六晚上,然后那时候只有周末休息半天,周末还要上晚自习,我基本是周五包夜,周六上课睡觉,周末大睡一天。当时我成绩其实蛮好,高一虽然都没上过晚自习,但却没掉过班级前十,又有华叔那层关系,高二班主任也比较重视,但由于我迷恋网络,导致成绩严重下滑,这里不还意思说了,最差的一次班里60多个人,我第56名,你们懂的。
由于周六也排了课程,我基本都在最后一排猛睡,班主任刚开始因为我还能保得住成绩,又照顾华叔面子,也不怎么说我,后来我成绩一滑再滑,他也不得不说我,最后让我站着听课都成了上课的规矩,我也练就了站着都能睡着的绝技,那时是太困了。
话说那天周五,我和申梦依然老规矩,去网易123包夜,在超市买了两瓶牛奶,两袋面包,一袋瓜子,准备大战一晚。
那时候我们也开始初涉网络游戏,当时玩泡泡堂玩的比较疯,我俩一人注册了一个号,玩的那叫一个不亦说乎,然后就是QQ聊天,当时的网友加了200多个,大多都是异性,记得有次聊了个40多岁的叫什么埃菲尔铁塔的网名,那叫一个骚啊,我当时网名叫大海盗,那时候我连着真名都告诉她了,当时不知道她年龄,她说她16,还很风骚的叫我磊哥哥,哎,这阿姨真是骚的风华绝代啊,后来视频,额,长得是挺好看的,胸部也挺也大,皮肤也白,就是年龄出问题了,她说她四十了孩子都快上高中了,哎,我悲痛的关上视频,第一次觉得网络就是个大骗子,想想还蛮后悔的,话说我现在就喜欢这样的熟女人妻,但没机会了。
我跟申梦走进网易123的时候,三嫂正风骚的看着我们笑,似乎早把申梦和我当成是小两口了,我其实觉得她蛮有味道了,就是太朋克了,不是我口味重,像这种非主流的雏形当时对我们这些刚刚成人的年轻人是种很大的诱惑,可惜她是三太的老婆,我们都知道三太是谁啊,是墨镇红灯区的名人,手底下有好几个场子,这家伙有点虎,话说有我当年的神韵,我当年就是那种不待别人说话就动手的,三太当年一挑四,四个都重伤,远房表哥当律师的,判了三年出来了,开始重操旧业,风生水起,挂上了当时还在上学的三嫂,三太出手大方,挥金如土,又男人味十足,岂是这种小萝莉能抵挡得住的?吃了两顿饭就跟三太上床了,后来搞大了肚子,就跟了三太,踹都踹不走。
三嫂暧昧的看着我说:小磊,来了啊? 你俩关系还是这么好啊!
我说:三嫂说啥呢啊,这我干姐。
申梦也笑。
三嫂说:每次你都不承认,得了,去上网吧。
边说边给我们充钱。
我和申梦挨着坐下,我说:玩CS吧先。
申梦说:不乐意玩那,晃得脑袋疼,还老是兵兵乓乓的。
我说:那你先玩泡泡堂吧,一会上去找你。
申梦答应着玩起了泡泡堂。
我开始登陆半条命,其实我的CS打的蛮烂的,但是一直跟着强人组队,也显不出我的垃圾来,这次不同了,我们玩的打自己人也耗血的,我们这队普遍的弱,尤其是我,只有一个打得比较好的,这时候就挺网吧隔壁间一个人老叨叨:这SB谁啊?怎么老是打自己人!
我起初没在意,耳麦挂在桌子上,继续玩。
但是玩完这局,事儿出来了。
一个脸黑黑的家伙从隔壁间嚷嚷着出来了,眼睛细长,个子有个1米78。
“那个SB玩CS的叫学习雷锋打手枪?”
我愣了一下,额,貌似是我,我在CS上就叫 学习雷锋打手枪。
按常理说吧,稍微精点的就不会承认,往心里压一压就得了,他也不能挨个查不是?可我就不是这样的精人。
我呼一下站起来:吗B的,你骂谁呢?
黑脸膛愣了愣,笑了:嘿,还真有人承认。
这时候后边又上来俩人,个子跟黑脸膛差不多,一胖一瘦。
胖子说:老黑,跟谁怄呢?
老黑朝我一指:刚就这SB,朝我开无数枪。
瘦子说:那还废啥话啊,揍他啊!
仨人说着就朝我围上来了,我擦,我被围攻了,跑都跑不掉。
但是,男人掉啥不能掉链子,这种以一对三的情况下,你越是逃避,懦弱,反而越是激起对方的暴力欲望,但是也不能太过于气盛,太气盛了更会适得其反,你只能不卑不亢,找准你的目标,逮着其中一个照死里整,他们是人多欺少,你就整死一个也是正当防卫,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小弟弟们可别跟着学哈,好好听毛爷爷的话学习,别整毛楞事儿。
当时我也那么做的,老黑就是我的目标,他们仨人一看就没啥技巧的,要我站在他们位置,要么先封眼睛,要么先掏肚子,俩人把胳膊一架,空手的人随便揍。
他仨配合的一点都不默契,都充当打手,我身上挨了不少拳脚,手忙脚乱中我看的都是漏洞,
照小黑的胯下就是一脚,这一招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撩阴腿,呵呵,开玩笑哈,其实就是踢人家小鸡J。
也是把我揍急了,不然咱不能出这损招儿。
老黑吃痛,夹着腿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另外俩人哪肯罢休,上来又对我拳打脚踢。
网吧此时乱了套了,倒了好几把椅子,人都站起来围观,我们小丑似的表演。
申梦吓得小脸惨白,跟三嫂站一块,在旁边看,这时候三嫂已经给三太打过电话了,我们这是砸人场子。
说实在的,我身板真的只能算中等偏瘦,这俩人都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俩人一起揍我,我还是吃不消,顾前不顾后。正在我打算换目标的时候,我瞅见网吧桌子上有个啤酒瓶子,还有半瓶啤酒,我半弓着腰边躲边朝那边移,然后一把抓起那个瓶子,照墙一敲,瓶碴子拿在手里,勇气倍增的喊:来啊!
郑重声明,真事儿不参假,参假遭举报,后来我有次事儿也动的啤酒瓶子,后面说。
这时候,传说中的三太哥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嘴里叼着烟,后面跟着一大帮子人,三太一马当先:我擦你们瞎吗的,都要疯是吗?在我场子里唱大戏是不?
揍我的那俩人一胖一瘦的在那站着,老黑在底下躺着,嘴里叫着:三太哥,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三太看了看我,眼睛里都是凶光,走到老黑身边,照肚子上就是一脚,老黑“哎哟”一声,三太再踢一脚,老黑连屁也不敢吭声了,忍的很痛苦:哎呦你吗B啊,我啥时候有你这个弟弟啊,叫我三太爷爷差不多!
转头再看我。
说真的,我当时被他看的一哆嗦,他本来就三角眼,又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不能不害怕。
三太用他那三角眼看着我说:小子,你可以啊 ,在我的场子动家伙。
口气里满是鸠占鹊巢的味道。
我大气不敢喘,三太的气势太逼人。
我说:三太哥,不是我先闹的。
三太浑归浑,但是这种情况明显我是受害者,仨人讹一个。
他笑了,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那你打算怎么解决啊?这么多人在这看着,我总不能就让你这么走吧。
三太这算客气的了,大概是看我一挑三也没落下风,想起了当年他一挑四的情景。
我看看他背后个个气势汹汹的,一时六神无主。
这时候三嫂从后面走过来,拉了拉三太的胳膊:老三,这事儿不怪小磊,他是我们这常客,是咱朋友,我都看着呢。
三太厌烦的甩开三嫂:男人的事儿你跟着掺和什么?我没眼啊?
接着对我说:这么着吧弟弟,今儿个事不怨你我知道,但是,你看,地上躺的这位,叫老黑,是我手底下的人,看你也是学生,估计也没啥钱,这砸坏的东西值不少钱,况且还耽误了小半天的生意,这个帐你该会算吧,你看该咋办,给我个话。
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办,想了很久,我说:要不这么地吧,咱俩第一次认识,我也没啥见面礼,还给您造成那么大麻烦,钱呢,如您所说,我没有,我留点血在这吧。
说完,没等他们说话,啤酒瓶嘴叉子扎在了大腿上,说真的,那个疼啊,感觉肉是被硬生生的撕开,又塞进去一个冰凉的硬硬的东西。
我的骨头感觉都在生生的疼,实话说,现在都不一定拿得出那年的那种SB劲儿,也不知道我为啥那么做,那种情况下,装也要装的像,人家关二爷还刮骨疗伤呢,咱就用啤酒瓶叉子扎个口算啥啊,我牙齿打着颤,嘴唇白着,愣是挺着,血往下滴。
这招挺好使,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镇住了,申梦更是在我扎的那一霎那把头别了过去,不敢看。
三太嘴角挑着笑,明显能看到嘴角抖了两下,似乎也能感受到我的疼。
“都MB愣着干嘛,四海,五湖,赶紧送弟弟去医院!”
三太后的吼声震得人耳鸣,两个他背后的年轻人动容的过来客气的扶我,三嫂拿布给我包,玩不好小命都受影响啊我,我悲痛的想,我应该不会死吧。
从那,我和三太算是彻底认识了。
2004年十二月份的一天,天有些许的冷。
我在最后一排看黑板开始有点模糊,只能眯着眼才能看清,看来我躲在被窝看小说,遭报应了,近视不幸降临到我这个玉树临风的大衰哥身上了。
周末,我回家,顺便配眼镜,去前给我小堂姐发了个短信:姐,我今天回家,明天想配个眼镜,你能从家里出来陪我一起么?
其实这中间我经常跟石琳保持短信联系,大都集中在下午休息的时候。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估计小堂姐才从包里拿出来看到我的短信,回了过来:明天几点啊?我有东西送你。
我:明天上午9点吧,在一中门口见吧,送我的什么东西?
石琳:保密,嘿嘿。
我:不会是香吻吧?
石琳:呵呵,你越来越贫了,就别猜了,见面就知道了。
星期天,我骑着那辆陪了我若干年的自行车朝县一中进发,那里有我思念了许久的人儿。
石琳就站在一中门口,穿着美特斯邦威的外套,里面是白色羊绒毛衣,下面穿浅色的牛仔裤,笔直的长腿完美的勾勒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小塑料袋儿,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东。
我停下单车,示意石琳上来,石琳抿着小嘴笑着走过来,坐在我车上,搂紧了我的腰,腰间传来石琳手心的温度,温暖而潮湿,石琳自小就爱出手汗,话说出手汗的人操心多,她一天到晚都操什么心呢?
我说:姐,多久没见了?
她说:三个多月了。
我说:不想我?
她说:能不想么,晚上除了英语单词就是你,我还给你起了个英文名呢,不知道你喜欢不。
我说:哦?新鲜啊,说说看啦。
她说:我叫hmily ,你叫 jason 。
我说:蛮好的,你为啥叫这个英文名呢,我的英文名又从何而来?
她说:How much i love you ,缩写,就我的英文名字,我现在喜欢听jason mraz 的歌,他有首歌叫 You
and I Both& ,你俩长的蛮像,坏坏的笑,嘴角上扬,所以我就叫你jason啦。
听她说的有头有尾的,我心里不知不觉有点暖和,How much i love U,这个U是我吧?
又看她把喜欢歌手的名字给我做英文名,不免又小小的得意了一把,看,小堂姐其实一直都在寻找我的影子,我不在的时候,她就听那影子在那唱歌,后来jason
mraz 的& i m yours 风靡世界。
我摸了摸小堂姐的小手,一只手骑自行车,我说:姐,想好考哪儿了吗?
石琳说:没呢,感觉压力有点大。
我说:别有压力,就你这个成绩随便考考也绝对清华北大的随便挑,到时候出过留学都不一定。
石琳说:我不出国。
我在开玩笑呢,傻蛋。但石琳一直都这样子,通常把我的玩笑都当真。
我说:为啥不出国呢,假如将来有机会,去国外见见世面也好啊。
石琳忽然沉默了。
我回头看,这丫头眼圈竟然红了,哎~几个月不见咋这么脆弱了呢?
我说:咋了啊,开玩笑的也当真啊?
石琳说:我就是不想离开这里嘛,我其实根本都不想上什么大学,我、我忘不了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更离不开生活这么多年的县城。
可怜的小家伙,我就说她怀旧么,连搬个家都要怀旧半天,更别说以后要离开这里几年时间了。
我安慰她说:姐,人总要长大的,就像小鸟一样,翅膀硬了总要出飞的,外面的世界应该去见见的,窝在这里总不是事儿,再说咱县城要有大学我也在这上。
石琳不语,半天幽幽的说:小磊,假如有天我们几年都见不到,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我好吗?
我想都没想:哪儿能啊,我们将来会在一起的,我会踩着单车带着你像现在一样跟你在一起。
石琳说了一段我不太懂的话: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
呢呢喃喃,如梦语一般。
我们从相识到相知,算算都快6年了吧,我已经由当初的小P孩变成了现在算个男人的石小磊,小堂姐也已经出落成美的让人窒息的大姑娘,我这个发髻派的发型也留了2年多,这期间只是简单的修剪,时间真像是加足了火药的炮弹,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那天起,不管不顾的快速超前飞奔,最终我们都会化成炮灰,伤感的飘起,被风吹散。
我们还能年轻几年?我们还能挥霍几年?
我真的不敢想象跟小堂姐分开几年,那是我从没想过的事情,我想我会想她想疯掉。
我们到了眼镜店,我说:姐,你帮我选选眼镜吧。
我小堂姐说:要不你戴黑框眼镜吧?你皮肤白的跟小姑娘似的,戴黑眼镜压压。
我说哪有,其实我皮肤只能算是比普通男生略白点罢了,咱不做小白脸。
小堂姐就帮我选了个黑框的眼睛,树脂镜片,一起花了我一百多。
等着的时候,小堂姐把手提袋儿递到我面前,我说啥啊?
小堂姐说:自己看。一脸期待。
我打开,里面竟是一部MP3,当时算是很新鲜的物件了,128M的呢还是。
小堂姐说:都是你一直送我东西,我爸给我买的,我用不着,听随身听习惯了。
我心里既欣喜又感动,这东西那阵儿刚在我们县城出现,动则就几百块钱,那时候虽然家里不太缺钱了,但爸妈也都攒着为儿女将来考虑,这些平时是不可能给我买的,我的小堂姐竟然送给我,不是因为她听随身听习惯了,而是她不舍得用,给我留着呢,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难过,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何偏偏最后不能跟我在一起,而将来要去照顾另外一个男人?我不服,但要和老天叫板吗?
我还不会操作,小堂姐脸蛋儿被风吹的有点红,小手从长长的羊毛衫袖子里露出一半来耐心的告诉我每个键的作用,样子专注而可爱,打开后,小堂姐如多年前一样把耳机一分为二,她一个我一个。
先是她的录音:小磊,这个MP3送给你,愿你天天都有音乐相伴,无论未来发生什么都要记得你的石琳。
接着,是那几首我提了很多次的歌:right here waiting , 独照, 我爱的人, 还有几首jason
mraz的歌曲,貌似都是他02年专辑的。
我说:姐,你是我最好的姐。
石琳含羞的笑了,头轻轻的枕在我肩上。
听着音乐,等着眼镜,那时候时间似乎过得异常的快,但是很安静很恬然。
眼镜配出来后,我戴上,第一次戴眼镜有些不习惯,有点晕,看人特别清楚,我的石琳在我面前更清晰了,眨着大眼睛看我,一脸的的兴奋,小嘴微微的张着。
我说:咋了,难看啊?
石琳说:好看,真好看。
我说:真假的?
石琳说:真的,好像苏志燮啊。
我那时候基本不看韩剧,说:谁是苏志燮啊?
石琳说:是最近比较流行的一部韩剧,超悲的,男主角超帅,你外表蛮像的。
我心下好笑,怎么堂姐见谁说我像谁呢,后来我看了对不起我爱你,很丢人的哭了,里面大叔和石头的爱情太感人了,很巧合的是,后来苏志燮现场唱雪之花的时候,竟然也是发髻派,但看发型,和我真有七八分像,那也许就是石琳说像的理由吧。
我说:姐,你还有时间看韩剧啊?
石琳说:没,就周末时候回家看我嫂子买的碟片来着,看着看着就入迷了,后来每个周末都看,好喜欢大叔的。
我说:哎,小堂姐喜欢那什么大叔了,我一边凉快去了。
石琳拍着我肩膀:怎么了嘛,就是个电视而已啊,这也要计较的?
我说:逗你的,啥时候我也看看,和那大叔我俩谁帅。
结果后来我悲剧的发现,除了发型意外,我还真跟人没得比,最起码个子没人高,样子没人酷,我还把他和石头的爱情跟我和石琳的爱情比较了一下,石琳跟石头的性格也那么像,善良可爱,最终为了大叔伤心的死去,我可不想让我的石琳陪着我死,我宁愿我死,石琳活着,活着就好。
由于周日晚上还有晚自习,我虽然不用上,但偶尔也要去篮球馆参加训练,所以必须得在下午的时候赶回去,下午3点,石琳送我。
这次我骑得是石琳的自行车,她的车子是女式的,骑起来不大方便。
她紧紧的搂住我的腰,脸贴在我背上,也不说话。
我说:姐,我基本一个月回家一次,下次再见不定啥时候呢,可能就暑假了,你可要好好的考啊,等你考上大学,我还奔你去呢。
石琳说:小磊,我其实心里挺没底的,虽然我定的目标是清华,但是还不定能不能考上,所以那个考清华的约定我可以做下改正么?
我说:姐,你不用那么一本正经的,改吧。
石琳说:那,我考哪,你考哪,行吗?
我哈哈一笑:当然了啊,不然我们怎么在一起啊,还用问么。
石琳似乎是放下心来似的:那我们拉钩。
我差点丢下自行车跑掉,多大了啊姐姐?
不过在自行车停下的时候,我还是一本正经的跟她拉钩了,绕一圈,合上。算是一个圆满的约定。
到学校的时候4点半,正好可以去篮球馆参加训练。
进了球馆,师父不在,几个师兄在,恰好丁宁也在。
男生校队一个篮,女生校队一个篮的训练着,师兄弟们都亲切的跟我打招呼。
丁宁看到我进来,抱个篮球跑过来说:石小磊,你最近又偷懒的了吧?都一个星期没见你来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得不行了啊,不用训练了。
我没打算理她,耸耸肩准备去练球,这姐姐就是一马蜂窝,你最好躲着她,不然惹着她你就等着挨蜇吧。
事实呢,这姐姐就是属蜜蜂的,看那朵花开得艳就想采点蜜,我最多也就一狗尾巴草,也不知道她想从我这得到啥,不依不饶:
喂,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啊? 在怎么着我也是你师姐,没礼貌的家伙!
我说:好师姐,有何指教啊? 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丁宁哼一声说:看你那无奈的小样吧,跟欠你钱似的,元旦快到了,今年的联赛要开打了你不知道啊?你再不来,丁教练都打算亲自去提你了。
我似乎也想起来是这么回事,我咋光顾着上网了,上次大师兄发短信给我,说让我来训练,别总缺训。
我赔笑:呵呵,我最近学习不忙嘛,谢谢师姐提醒啊。
丁宁小脸冷着: 哪敢当啊我,听说最近你跟一个挺漂亮的小妞走的挺近啊?
我想她说的大概是申梦,但我跟她解释什么啊,转移话题。
我笑笑说:那啥,师姐,我先去练球了啊。
没等她说话,我已经抓起篮球跟几个师兄弟混在了一起,后面丁宁叉着腰大声喊:石小磊,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不好好训练到时候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声音大的整个球馆都听得见,我靠,绝对的公报私仇。
高二的联赛在平平淡淡中度过,县一中的校啦啦队换届了,我小堂姐升高三,重点是高考,也辞去了啦啦队队长的职务,我们仅仅拿了个第二名,意料之中,似乎又不尽人意。
我郁闷的回到墨镇一中,也没了往日的那种威风,哎,都是浮云啊,还记得去年同一个时候我高高举起奖状的情景,那时候我小堂姐还在县一中啦啦队,穿粉色的运动上衣,黑色的运动短裤,,那时候她还视我为陌生人......
也是在那个郁闷的高二下半学期,我的成绩滑的已经不成样子,从最初的前十,到班级第五十六名,不知道为啥,看着成绩单,我在下面,最下面还有寥寥的几个人,心里特别不自在,难道我就这样了吗?曾经那个石小磊彻夜不眠的学习,最后由班级的倒数第二到班级前十,现在我又成一滩烂泥了吗?
平生第二次开始决定学习。
呵呵,那一个月,也不通宵了,申梦打我几次电话,不接。
申梦家那时候其实在墨镇买房子了,但是申梦的爸妈晚上都在农用品超市睡觉,家里她一人空住,随时都可以通宵的,所以她才有时间和机会跟我一起疯玩。
我开始拿出初一的尽头,玩命的学习,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又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借助这两句俗话,在下一次的月考中,我跃然考了班级第一,年级第三,吹牛B,带天打雷劈的,呵呵。
那时候班主任基本不信,难以置信啊,虽说原来我也有底子,但只有升高二的时候考了个第九,其他都是在二三十名左右徘徊,上次还考了个第五十六名,这次直接第一了,这不玩人么?
我就是这么变态,想做啥,就一头扎进去,不钻出来点血,誓不罢休。
然后是表彰,后来还开了次家长会,我爸风风光光的在台上讲了话,说如何如何培养的我,呵呵,小爽。
后来的成绩如从前一样,考好一次就会给我带来激励,基本保持在前十了。
转眼间,6月,高三的要高考了,我小堂姐要高考了。
要说的是,我也参加了人生的第一次高考,那时候都流行提前参加高考,算是热身吧,但不能白考,必须替别人考,有些高三的学生狗屁不会,憋不出几分来,就会让高二的学习不错的替考,我从那次考了个第一,各科老师对我刮目相看,高考的时候,语文老师就让我替他侄子考试。
语文老师四五十岁,他妹妹住离墨镇有点距离的村子,在镇ZF上班,年龄四十多岁,是个很成熟的女人,当时大概就是这样子,语文老师的妹妹请我到她家吃饭,当时就她一人在家,儿子住校,老公打麻将去了,晚上七点半到的那,她就穿了件睡衣,说让我先看电视她去做饭,我就看电视,心里惴惴不安的,心想,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吃个狗R的什么饭嘛,难道是要J幼?
哦,其实咱也不算幼了,就说那意思。
女人做好饭就说吃饭,她身上香喷喷的,比饭还香,我下面忍不住小硬,隔着裤子没表现出来。其实语文老师的妹妹并不显老,虽说住农村,但人家是机关上班的,白白嫩嫩的脸庞,去给我盛饭的时候,还能看到那肥硕但圆润的屁股,忍不住要喷血,装吃饭,偏偏她还笑盈盈的说:你是叫石小磊吧?
好好吃点,补补营养,过两天好好考,我们家那孩子要有你一半这么争气就好啦。
我心想我补个鸟营养,让我抓下你咪咪比什么营养都强。
那也是我高中阶段为数不多的几次“艳遇”之一了。
女人自始至终都跟我很客气,盛饭,收拾盘子的过程中又难免显山漏水,看得我心里痒痒,难道是用心良苦,故意用精神鼓励我好好考试?
三天的时间,我觉得试题并没有想象的难,自我感觉良好,也短信跟石琳联系了,问她考的如何,石琳说心里没底,我知道她谦虚,越是觉得不好就越是出类拔萃。我说姐你放心吧,绝对能考得不错,我一直都信你的。
然后是暑假,石琳焦急的等待成绩,我也过得不轻松,因为来年,我也要焦急而蛋疼的煎熬一整年,一战定生死了。
不久后,成绩出来了,我小堂姐考了600多分,真硬,那时候本二528分,本一夜才540多点。我替考,考了526分,也算是超常中的超常了,算是把语文老师妹妹全家高兴了一把,高兴有什么用,又不让抓咪咪。
后来,堂姐被FD大学录取,我替考的那小子上了QD某海事船员学院,算是皆大欢喜。
这里说说申梦和丁宁,因为她俩或多或少都跟我有过暧昧关系。
先说申梦,晚上一起包宿有时候就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看着看着她有时候就躺我身上睡了,那时候网吧的机箱还不上锁,可以自带耳机的,我就一个人看,刚开始看一些文艺片,后来改伦理了,最后忍不住上A了,看的过程中难免硬,憋着,边看A,边低头看申梦,她睡的正香,身上也香香的,就是一种女人特有的香味,形容不上来,再朝她领口看,基本都暴露给我了,粉白粉白的俩物件,那时候她已经穿BRA了,她从来没注意过,哎,我的干姐啊,我不能不把你的香艳事儿供出来了,看着这些香艳的场面,吻着申梦身上的幽香,我又可耻的硬了,不止一次的这样。
有一次,也是那样的情况,那样的场面,当时申梦就趴在我大腿上睡觉,由于当时天热,申梦穿的也比较少。
电脑画面中正好是松岛枫,你们懂的,跟特像老毕的一个人正做着呢,看着松岛姐姐卖力的挑逗身下的老毕,耳中飘来松岛姐姐腻腻的呻吟声,我渴了,喝水都不管用。
此时申梦由于趴着,我能感受到她坚挺的饱满的花蕾正顶着我的大腿,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我真难以忍受,开始朝申梦顶在我大腿上的那里摸,摸到了,弹性正因为挤压而达到最大值,柔软度适中,我当成是松岛枫了,然后朝里继续,啊,葡萄.......
正想更进一步的疯狂动作,这时候,松岛枫,哦不,申梦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起来说:怎么了啊,到点了吗?
这姐姐睡的真死,这样摸都不知道?
后来类似于此的种种就不详细描写了,反正就那意思啦,你们懂的。
申梦这姐姐这个暑假考上了NJ艺术学院。后边跟她还不算完,现在先放过她。
还有丁宁,我得说下我这个千面娇娃般的师姐,其实我俩都一直不冷不热的处着,她人有时候特自负,有时候很盛气凌人,有时候也会表现的跟个乖乖女的似的,其实自始至终我都没把她当成女孩,总之,她跟我一见面就想掐,缠得人头疼,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躲,躲鬼一样的。
其实她一直对我还不错的,高一那时候还跟古风我们一起吃过大锅饭,喝过咸汤,古风那小子一直很喜欢她,送过情书,丁宁拿给我看了,我说我不看,丁宁非让我看,后来我笑了,一大张情书上面只有五个字:丁宁,我爱你。然后一整张信纸都是让人蛋疼的省略号,大概是嫌多写几遍我爱你累。
丁宁说:石小磊,你看看,你好好给我看看,古风那小子是个好鸟不?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写个情书用这么多省略号,他点的不累么他?
我说:师姐,你也甭生气,他就那样,其实他心里有你。
丁宁似乎还生气了当时:有你吗的头,石小磊,你就是个大笨蛋!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然后把信扔我脸上,扬长而去。
我闹不明白了,严重憋气,古风写信气你,你找我发什么火,真是蛋天下之大疼!
也是在那个郁闷而风骚的高二暑假,她去了SH师范大学体育学院。
&擦,都走啦、、、、、、
都走吧,一个也是埋,两个也是扔,都走吧,只留我石小磊一人,我玩命的混、我玩命的笑、我玩命的疯,可是为什么会笑中含泪,是畏惧未来的生活,还是怀念该死的过去?
各种人啊,其实我是在乎你们的,说这些话时,我正烂醉如泥。
高二暑假,开始约堂姐出来K歌,各种让人烦心的事儿都尘埃落定,二婶和堂哥对石琳也放松了,不再过多的管她,毕竟来年都是大学生了,这也跟我们单独相处创造了条件。
那时候我俩就要一小包间,唱各种欢快的,悲伤的歌,每次必不可少的唱理查德马克斯那首此情可待,还有容祖儿的独照。然后就是唱一些甜蜜的歌曲,最后开始放一些类似于独一无二这样的歌曲,跳到最大音量,也不唱,我们俩抱在一起疯狂的接吻,值得一说的是,那次我们还有了进一步的发展,那天我和石琳都喝了啤酒,我基本喝个几瓶没问题,石琳有点醉了,小脸酡红,我亲着石琳的小嘴,手上不老实的摸着她敏感的部位,然后我说:姐,我可以看你下面么?只是看看。当时音乐里放的就是独一无二,声音震耳欲聋。那种情况下,声音那么剧烈,俩人又喝了酒,在那种近似疯狂的封闭空间,再纯洁的人也会被染疯,更何况我们都不清醒,石琳更是半睡半醒,眼睛一直都闭着,我说完就开始解开石琳的上衣,然后是热裤,不歇一会功夫,小堂姐已经只剩一条卡通小裤裤遮掩羞处了,我完全迷失,随着音乐的摆动拉下小堂姐最后一条防线,瞬间,天地为之动容,我小堂姐那绝美的圣女之地就呈现在我面前,我曾经是那么渴求过,幻想过的地方,如今就赤裸裸的呈现在我面前,那是什么样子的呢?粉色的,嫩的如同小嘴一样可爱,似乎在呼吸,茸茸的毛毛稀疏的分布在四周。
小堂姐躺在那里,双眼迷离,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石琳竟然任由我做这一切,脸上的红都快把人甜醉了,我下面已经是要擎天了一样,力道十足,我趴在小堂姐身上,下身顶在那里,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不动,我隔着内裤在上面蹭,可耻的,三下,我射了,仿佛升到了天上,看堂姐,竟然睡着了.......
这时候,大屏幕上的曲目竟然是二泉映月,我擦,我咋说我射这么快,我擦你吗的阿炳啊!
我躺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疯狂,我都在怀疑刚才所有的事情是不是我做出来的,我都觉得自己很禽兽。
衣服已经给石琳整理好,她还是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笑,脸上潮红一片,我知道她醒来后都不一定记得发生了什么,好在我今天只是隔着内裤蹭了几下,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入,要真是进入我估计都原谅我不了我自己,石琳是那么单纯的爱我,那么信任我,我怎么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呢?她可是我的亲堂姐!
脑子逐渐清醒后,耳边的的音乐才逐渐的清晰起来,黄阅的折子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如果人间拭去脂粉的艳丽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你脱下凤冠霞衣我将油彩擦去大红的幔布闭上了这出折子戏........
我和石琳是不是正像歌中所唱,是不是也如程蝶衣跟段小楼的那种特殊的感情不能启齿?
我不知道路在哪里,找不到方向在哪里,只能在做了傻事后安静的听折子戏。
8月份,我爸买了辆摩托车放在家里,我以前其实没少骑石良摩托车,当时他的是钱江,我们家买的是新大洲。
那天,大姑家的大姐结婚,石良开车带着堂嫂一家和二婶,我妈等我爸一道儿,而我如愿以偿的带着石琳去大姑家。
其实新大洲不是太爽,没有125达到的速度快,在好路上放到65就觉得蛮快了,底盘都觉得飘了。
在马路上骑着新大洲小飙,石琳在后面戴着安全帽,边搂着我边说:小磊,骑慢点,我怪害怕的。
我说:这不快啊,才60。
石琳说,再慢点奥,我害怕。
我慢慢松油门,心想小堂姐胆子真小,记得有个假期跟大黄他们一起去乡下河里网鱼,那才叫爽呢,我当时骑着石良的钱江125,大黄骑着一豪爵带着大个,梁子他们也都俩人一辆摩托车,那叫飚得一个爽啊,摩托车后边拉拉着渔网,渔网是那种两边带木棍的,到地儿的时候,本来是圆柱状的木棍磨成橛子了。
要是石琳当时在场,估计都得给她坐吐了。
我今天还有光荣的任务,就是去送大姐,我大姑家就俩孩子,都是丫头,我们那女孩子出嫁有个说头,就是弟弟得去送姐姐,到姐姐的婆家喝顿酒席才算完。
大姐没弟弟,石良和我就担任起了这个任务。
到大姑家的时候,已经准备出发了,本来石琳是不能去的,但是当时大姑说没那么多事,跟着一起去吧,于是还和来的时候一样,我骑着摩托车,跟着大姐出嫁的那个车队,朝她婆家进发。
大表姐的婆家就在我上学的墨镇上,据说男方是在街面上开饭店的,看来此行有的吃啊。
到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了,那边已经人声鼎沸了,男方这边确实比女方热闹哈,大门口满满的站着的都是人,分两排站着,手里都拿着彩带瓶子晃着,等新娘子出来狂喷,新郎春风满面的领着我大表姐出来,那帮人都疯了,拿着彩带瓶子对着新人一顿喷,我大表姐边瞪那些人边扯那些彩带,现场起哄声一片,热闹非凡。
感受着这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我和石琳相视而笑,将来,我们是否也能如现在一样,热热闹闹的得到那么多人的祝福?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我后边响起,还拍了我一下,我一回头,愣了,是丁宁,我师父丁大海也在不远处喜气洋洋的朝我点了点头。
丁宁没等我说话就开口了:石小磊,见着你师姐也不打招呼啊?
我说:我没看到你啊,你们怎么在这啊?有亲戚?
丁宁笑着说:呵呵,我大伯家的儿子结婚,我们能不来么?
我擦,丁宁大伯的儿子娶了我表姐? 这个乱啊。
世界就是这么小。
我说:得嘞,亲上加亲了啊,这么吝的话,我得叫你堂姐了呗?
丁宁说:谁要当你堂姐,我是你师姐,宇宙超级无敌第一大美女丁宁是也。
我笑哈哈的说:你自恋的时候颇有哥当年的风采。
丁宁小手推了我一把:滚蛋吧你,你有个屁风采。嘴角掩藏不住笑意,同时瞟了瞟我旁边的石琳,继续说:这美女谁啊?
我这才想起石琳在我旁边,哎呀,不该这么开玩笑 啊,看我的小堂姐,似乎表情不大对劲,似乎是生气了。
我说:我堂姐。
丁宁呵呵一笑说:恩,我说你俩长的像呢,哎,小磊,我们一会坐一桌啊,你不一直都说自己喝酒厉害么,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多能喝。
我有点不大自然,又不好意说不,打着哈哈应承着说可以。
然后丁宁忽然暧昧的看我一眼又扫了眼石琳,说:我先进去看看我未来的嫂子啦,你们等会吃饭哈。
说完似乎挺高兴的蹦蹦跳跳的去堂屋了。
我之所以判断石琳生气,是她又面无表情了,冷冷的不说话,那种表情只有那次二叔走后,我在新华书店门口碰到她时和高一篮球联赛在县一中球馆见到过。
我不得不解释了:姐,她我篮球队的师姐,她爸爸是我们教练。
石琳不说话,没理我的意思。
她一直都这样,好的时候能让我恨不得马上就娶她,不高兴生气的时候,会让我抓狂,她只是冷若冰山的站在那里,也不看你,也不说话,绝美的容颜看不到表情,跟我似乎没认识过一般。
我继续说:姐,别不理我好吗?
石琳咬着嘴唇,还是不说话。
哎,我还能怎么做?只能保持沉默,这时候婚礼主持人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各位亲朋好友,请各就各位,宴席马上开始啦。
我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说:姐,走去吃饭吧?
她一句话不说,我来只能干巴巴的来到桌子旁边,这桌的亲戚大多是生人,不咋认识,丁宁脸上挂着有点小邪恶的笑,从不远处朝我们这桌的走来,然后在我左边的一个空座坐下来,我的右边就是石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哎,小堂姐啊,你能不能不这么生气?一点小事嘛,就玩笑的开的亲密了一点,有那么严重吗?我心里别扭得很。
然后就开饭了,先上了几盘子甜品,接着是凉菜,中间也有活鱼,孔雀开屏诸如此类的绝活菜。
然后就是喝酒。
这时候我和丁宁其实是对立阶级,她是主,我们是客,按我们那边的习俗呢,主人可以不喝酒,但客人必须喝好,于是主人会有各种理由敬客人酒,可人还不得不喝。
于是悲剧发生了。
丁宁也不跟我搭茬,直接倒了一杯啤酒,站起来敬给石琳: 小磊的堂姐,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下我叫丁宁,先干为敬啊。
说着仰口喝完,真不愧是千面娇娃,女中豪杰,然后她又用石琳的杯子倒了一杯,举到石琳面前说:堂姐,你随意。
石琳朝她礼貌一笑,接过杯子,意料之外的也是一口喝下,还差点呛着,表情很痛苦,小脸涨的通红,我慌忙给她拿纸。
接着丁宁没有犯过石琳的意思,再倒一杯,笑盈盈的举到石琳面前:堂姐,这第二杯呢,其实是罚你的,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都还没告诉我名字呢,该不该罚呢小磊?
她转头看我。
靠,我就说这个女人是个马蜂窝,躲着最好,可我想躲都躲不开,但她说得头头是道,按酒桌上的规矩,我还真没的反驳,但看着我的小堂姐脸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对酒桌上的规矩一点不懂,还没从上一杯的酒劲缓过来。
但她就是倔,伸手就要接过那个杯子。
我这一看,他M的要乱,要这样让丁宁发挥下去,她还不把石琳灌醉咯?
我一把接过杯子说:师姐,我堂姐不能喝酒,她叫石琳,我带她喝算赔不是了。
说完一仰而尽,话说我遗传我爸也能喝酒,当时来说白的也能整个小八两。
丁宁看我这么护着石琳,似乎也有点尴尬,更确定了她心中所想,她原来就看着我跟石琳亲亲秘密的站在一起,大概第一眼就以为是我女朋友了,后来知道是我堂姐,但不确定,女人自然的敌意迫使她锋芒毕露,这才有了刚才敬酒这一出。
我没等她再发挥,抓过来一个杯子放在面前,跟丁宁的杯子并在一起,满满的倒上了:来,师姐,今天我陪你喝,咱喝好,哈,要不然咱来白的?
这女人的气势吧,就得压,不能纵着,丁宁从我倒上啤酒就已经气势减弱,再听到我说要喝白的,她又不傻,知道我是铁了心护着石琳跟她拼了。
她笑了笑说:行啦,看你那傻样吧,我跟你喝的着吗?
喝完不骑摩托车啊,回去醉酒驾车伤着我们小堂姐咋办啊?不喝啦,咱吃饭,来堂姐,吃饭。
边说边招呼石琳,石琳客气的笑,表情依然清冷。
丁宁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暗喻,哎,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如不与此女划清界限,将来必起大风浪。
我打着哈哈笑:这话说的,我能不听师姐的话吗?吃饭,吃饭。
席间,丁宁说:小磊,咱俩换换座儿吧,我跟堂姐聊聊天,你一大男生在中间横着算啥啊?
我心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小九九,没拒绝,跟她换了。
然后丁宁拉着石琳的手聊起天来:堂姐啊,你几月的人啊,高几了啊?
石琳似乎有点放不开,但还是礼貌性的跟她搭话:哦,我12月份的,几年刚考完。
堂姐跟我同岁,就比我大几天而已。
丁宁说:呵呵,我也刚考完,85年人,看来我要叫你堂妹了,开学哪儿上学啊?
石琳说:FD大学材料科学系。
丁宁说:吆,真好。我也在SH上学来年,S师大,看来咱姐妹俩有缘啊,离得也不远,到时候一起去逛街就方便了。
俩女孩子边吃边聊,晒我咸鱼了,我也懒得管了,只要丁宁不难为石琳,我吃我的得了。
后来俩人就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了,虽然看起来是表面上的,但看到石琳比之前开心多了,我也放下心来,偶尔也插上两句话,被俩美女白眼翻回来,只好郁闷的喝酒吃饭。
半下午的时候石琳坐在我摩托车,显得有点局促,缺少了之前的亲密,我说:姐,咋了嘛?看你不咋高兴的。
石琳沉默了一会说:小磊,你觉得丁宁姐怎么样?
从她叫丁宁姐这句话可以看出,我小堂姐其实太单纯了太没心机了,别人对她好点她就会十倍的对别人好,丁宁是个好女孩子,但心机太重,心眼也多,又那么多变泼辣,不得不说,这样的女人我躲都躲不及,更不会说喜欢,石琳这么问我似乎言外之意问我对丁宁是否喜欢。
我说:我觉得还可以把,就是心眼多点,来年你们都在SH上学,不要跟她走的太近,你太单纯了。
石琳叹了口气说:我单不单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
我没料到石琳会这么直接明白的说出来这件事,实话,我以前还真没想过丁宁对我会有意思这个问题,关键我一直没把她当女孩子,哥们儿一样的。
我说:姐,你别瞎想,我跟她就是哥们儿,根本没戏。
石琳幽幽的说:我也觉得丁宁姐挺漂亮,而且人又有性格,我觉得你俩挺配的,我们俩将来注定在不了一起,我觉得你应该考虑考虑丁宁。
这次换我不说话了,心里别提有多难受,我一直拿自己当根葱呢,觉得我对石琳对我多么多么爱呢,这才见了一面的丁宁,跟她说了两句好话,她就要把我让给别人?
石琳轻轻的拽拽我的衣服说:怎么了啊,小磊。
我笑笑说:没什么,我考虑着呢。
本以为可以敷衍了事,石琳却在后面嚷起来:停车,停下来,我下去!
我说:咋了啊,好好的。
石琳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在后面说:你不停我就跳下去!
我赶忙停,问:咋了你? 有点小恼。
石琳气呼呼地瞪着我说:你说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石小磊,我看错你了!
我是莫名其妙啊,这就是胡闹嘛,她要把我让给别人,我本来就有点憋屈生气,我还没发火呢,你倒是生的哪儿门子气?
但得压着,看石琳生气,心里难免心疼。
石琳下了摩托车就沿着马路快步朝前走,我抛下摩托车,把头盔挂在后视镜上,赶紧去追。
我拉她她甩开,心里难受,我说:怎么了啊,姐,不要这么莫名其妙好吗?
石琳不理我,只顾着走。
我一把拉住她,可能力气用的大了,赶忙松开,石琳停在那里疼的皱着眉头,揉着胳膊,我又是心疼又是后悔一把抱住她,她起初挣扎,后来开始伏在我怀里嘤嘤的哭:石小磊,你个臭混蛋,从一见丁宁我就看出来了,你们肯定有关系,我的第六感不骗我!
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你干嘛骗我?我说让你考虑跟她在一起你就说考虑,你考虑去吧,你们好好的幸福吧!
我这次是又好气又好笑了,这姐姐的吃的真是天外飞醋,哪儿跟哪儿啊?她这个是跟自己较劲,我只好安慰,我说:姐,你想多了,我跟以前跟她真是哥们儿,我们现在屁关系没有,你相信我,好吗?
哄了好大一阵子,她才在我怀里边抽泣边说:那你答应我来年好好学习,考到SH来,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就这么想的,还用你强调么,笨蛋石琳。
我说:姐,还要我发誓么? 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将来我必须娶你。
石琳这才罢休,我牵着她的小手往摩托车停的地方走,马路干干净净,抬头看路边的杨树,树叶正绿的好看,随着夏风的吹动,翻滚如浪。
夏天,心事重重的夏天似乎要过去了。
9月1,开学。我其实早开学了,提前半个月就开学了,只是石琳今天要去报道了,我没去送她,一是上课走不开,二个因为我怕我见到石琳走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哭,虽然知道她仅仅是去上大学,也仅仅过半年我们就能见面,但一想到离别,我就难过。
就在这种离别送别的情况下,我的高三生涯开始了。
高三这一年没发生多少值得纪念的事儿,我就不多写了,概括一下就是失败,高三我迷上了网游,比高二更甚,那年高考本二好像529吧,我考了480大分。
全家对我失望透顶,几乎比那次拿刀子划人还要厉害。
郁闷的过了一个暑假,高三那年暑假石琳也没回来,这几乎是我最郁闷的一点,她说在SH实习了,我不明白才大一实习什么。但有些事情我不懂,短信和电话里也讲不清楚,只能说服自己省略。
暑假的时候老妈在县城里开了个话吧,我边看话吧边看小说,本来店里说要配个电脑的,但是我就是因为沉迷网络才高考失利,于是连个电脑也没了,我只能租书看,那时候看了不少小说最喜欢的是风上忍的
暑假下半段,开始复读,这时候,由于我二叔的死被追加为烈士,我间接的害死了我二叔,却占了二叔的光,我爸又走了走关系,县一中终于网开一面,使我重新回去上高四了。
实在不想回忆高三、高四这两年了,太让人痛苦,浑浑噩噩,高三一年网游网游网游,高四一年做题做题做题,说说高四最后一次高考吧,我很蛋疼的再次失利,选择题的答题卡忘涂了,弱智的我都不想提了,最后虽然过了本二线,但我们是考试大省,啥都不多就考生多,所以我因为这次报考也失利,直接滑档到第二志愿,但好在是我喜欢的专业,最让我欣慰的是这个学校也在SH,我终于要和小堂姐团聚了。
大一开学,怀着复杂的心情,跟小堂姐一起坐上了SH的大巴。
这两年,石琳变了很多,头发变成了公主卷儿,上了淡淡的黄色,显得皮肤比以前更白了,她开始略施淡妆,画眼线刷睫毛膏,用唇膏。人也比以前显得更高贵了,穿的都是当下最时尚的衣服,耳朵上也打了耳洞,完全走时尚路线了,不像是我们小县城的人了。
反观我,衣服都是最普通的T恤,牛仔,板鞋。 发型依然是那个现在已经不新鲜的发髻派。
跟石琳站在一起,我忽然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内心涌现出从未有过的自卑,两年中,我们也仅仅是见了寥寥几面,她要么假期不回来,要么就是回来跟同学啊姐妹啊一起出去玩,我们呆在一起的机会也少了,似乎是在避嫌,毕竟我们都大了。
所以两年来,我觉得石琳不再是以前的石琳了,她依然外表是冰山美人,性格是善解人意,但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以前那个味儿了,她对我的好感觉是种赏赐,特别扭。
看来,见惯了外面世界精彩的石琳,已经把我这个卑微的石小磊彻底的放在心灵最不显眼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诺言和约定,随着时间的变化,这些曾经单纯而坚定的想法,都会慢慢的变成散沙。
对SH的大学,我反而没那么期待了。
一切,都是过往云烟。
有句话曾经这样说:距离产生美。
距离是拉开了,美没了。
我从来都对异地恋表示怀疑,后来发生的事儿强烈证明了我的怀疑。
那时候,小堂姐的手机也换了,摩托罗拉E3,我的小灵通也没好意思问她放哪儿了,在这个摩托罗拉之前,二婶在她上学的时候还买过一个诺基亚,手机的寿命也短了,哎。
小堂姐路上一直发短信,发短信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笑容,那种笑容我不熟悉,不是那次我送她小灵通时候的破涕为笑,也不是我说笑话逗她的那种抿嘴甜笑,也不是我亲她脸蛋时候的含羞微笑。
我没问她给谁发短信,也问不出。
一路上就这样坐着,睡觉,中间在休息站吃了点东西,然后,还是睡觉,醒来,看到那种笑容在小堂姐脸上挂着,似乎是幸福和满足,又似乎是嗔怪。我心里忽然好堵,继续装睡,多想就这么睡去永远不要再醒来。
我其实当时模模糊糊的知道堂姐心里有别人了,我心里明镜儿似的。
只是,只是我太爱她,过去的两年我都在思念和憧憬中度过,思念小堂姐的一颦一笑,思念我俩在一起的那些快乐的日子。
说真的应考的那两年,考过大学的都有体会,根本没那个闲心去做一些跟考试无关的事情,整天想的就是高考,早上6点甚至5点多起床,晚上10点11点才睡觉,我那时候晚上回到家基本都是11点多了,躺在床上你说我还能想什么还能想谁?
我的石琳这些大概都不知道,她的大学两年一定过得很丰富多彩,参加社团啊,跟同学一起出去逛街啊,阶梯教室里上课啊,甚至会和那个未知的男人出去吃饭啊,唱歌啊。
想想这些,我心拧着劲儿的疼,可对这一切,我能做什么?
我要把事情跟堂姐挑明吗?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年本来就不受祝福的,我一直都在逃避伦理逃避道德,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只能拱手相让,可我,舍得吗?
我,TMD就一软蛋。
我的猜想很快得到进一步的证实。
下了车,一个男生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不,是在等石琳,我连个屁都不是,我是电灯泡,雪亮雪亮的电灯泡!
男生个子有一米八几,头发不长,皮肤小麦色,长得很阳光,T恤是当下的流星粉,蓝色的牛仔裤,运动鞋,戴副眼镜,黑框,呵呵,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么?
他的脸是模糊的,我甚至都没去看他的脸,我只知道我当时心里燃烧着无名的火,烧的我头疼,烧的我眼瞎。
小堂姐下车,男生说:小琳,怎么才到?
边说边帮着拎行李。
小堂姐介绍我:这是我堂弟,今年也在SH上大学了。
男生对我呵呵一笑说:呵呵,你好啊,小堂弟。
我迷迷糊糊的打着招呼,我宁愿我在梦中呢当时。
然后她俩在前面走,有说有笑,男生还很关心似的给我小堂姐拿纸巾擦汗,买水,我在后面拉着行李箱SB似的跟着,堂姐回过头来说:小磊,一会我先带你到你们学校,看看你们学校怎么安排。
我说:哦。
我的心现在在被刀一下一下的割着,又似乎是被谁的指甲狠狠的掐着,掐不出血,再掐。
那个疼啊,胜过当年当着很多人的面捅自己大腿。
我似乎记得当时的太阳也跟我做对,照射出来的光芒咋就这么刺眼呢?
先是跟着那个男生跟我堂姐一起去她们学校,安置好了,说要去我们学校,堂姐对那男生说:李辉,我先陪我堂弟去他学校,给他安排下住宿,晚上吃饭就别等我啦。
李辉阳光的笑笑说:好的,你小堂弟的发型蛮个性的啊,呵呵。
我其实当时都打算剪了,这个发型当初因为石琳的一句话,她说喜欢,我留到现在,现在她不喜欢了,她喜欢短发了,我何必留,为谁留?
剪,明天就剪。
坐在去我们学校的公车上,人特多,可能是刚开学的缘故,售票员的一口流利的SH话听的我耳朵疼,感觉一切都乱糟糟的,汗味臭味混在一起,怎么感觉都不如我们那个安静的小县城?我开始想家了。
小堂姐坐在我旁边,我们似乎找不到话题,我包里就放着她送给我的MP3,里面有几首原来准备听一辈子的歌。
我声音弱的几乎像蚊子:姐,刚才那人是谁啊?
小堂姐似乎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哦,我们班长,我看这次东西多就让他过来接我,帮忙提提东西,怎么了嘛?
我说:哦,班长啊,那你们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她说:对啊,我们AA制,都吃了小半年了,他特挑食。
我还有好多的话要问,还有好多的话要说,但此时都卡在嗓子眼,梗的我几乎要死去。
死一样的沉默。
行尸走肉般的跟着小堂姐去办各种手续,交各种钱,看着她为我跑来跑去的一头汗,有感动,但更多的是难受,她或许一直都把我当不懂事的弟弟吧,又或许她根本就没把我们的那些过往当回事儿。
可是,人生总有那么多蛋疼的可是。
可是,我当回事儿了。
她给我买军被,买三件套,买枕头,我跟着,她去餐厅给我打饭,告诉我吃完饭要去涮盘子,我听着,她到我宿舍给我铺床,铺被单,装被罩,放枕头,我看着。
可这些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原来的小堂姐,我只想要我的小石琳,我只想要那个因为一个小灵通就被感动的痛哭的想堂姐,要那个我一吻她就会脸红的小堂姐,要那个把耳机塞到我耳朵里让我听理查德马克斯的小堂姐,要那个自己不舍得听送我MP3的小堂姐,要那个在我肩膀咬的出血又拼命心疼我的小堂姐.......
石琳......& 你别走、 我再也不胡混了,再也不在电话里朝你发火了,我都听你的,好吗?
我俩在校园的石椅上并排坐着,我想去拉拉她的手,但想到那个高大的男生,我忍不住又把手缩回来,人家帅,人家阳光,人家白马王子,我凭啥,就凭那些不谙世事的年纪经历的那些过往?
石琳这时候侧头看我,她说:小磊,你瘦了,又没好好吃饭是不? 那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要好好吃饭,你就是不听。
听到她说我瘦了,我难受的要命,假如是在两年前,我或许更多的是蜜一样的甜,可这是两年后,一切都变了。
我说:没,我好着呢,就是有点挑食。
她说:挑食可不行,我可不喜欢挑食的男孩子。
我多想说,你不喜欢挑食的男孩子,为什么还要说那个男生挑食? 我就是故意说出来的。
不是石琳虚伪,是她根本就没在意我话中的意思,她只是想说:我不喜欢挑食的男孩子,所以,小磊,你要好好吃饭,将来壮壮的,姐就嫁给你。
我多么幼稚啊,我多么想石琳就这么说啊。
我没说话,沉默的玩着手中的草。
石琳说:小磊,这也是大学生了,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混混沌沌了好吗? 要有目标和理想。
我说:哦,一定会有的。
其实,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娶你为妻。
我又说:姐,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吧?
石琳说:啊?
她大概不明白我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我是想带着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不要什么,什么都不要,只要像杨过和小龙女一样,找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度过一世。
可我还是没说出来:我说我们走吧,我送你去坐公交车,晚饭还赶得上,别让你们班长等急了。
说完着些话,我起身,感觉脑子不过血了,如那次看见石琳跟柳金在餐馆拉手那次的感觉一般,只是这次,我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连悲伤的力气都没了......
送石琳上了车,车开动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似乎透过公交车的玻璃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她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石小磊。
姐,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我不想跟她提出来,因为我还保留着最后的一分希望,我宁愿再欺骗自己一次。
看着车慢慢的远离,12路车的LED数字慢慢的模糊,靠,怎么有模糊了?没下雨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那个对我来说还很陌生的宿舍的,只觉的脑袋上面有根血管蹦蹦的直跳,我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沉睡。所谓沉睡,就是那种再也不管时间,再也不管世界此时在发生着什么的睡眠。
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只迷迷糊糊的记得,宿舍似乎来了几个人,然后又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戴着眼镜的哥们推我,叫我起床说:喂,兄弟,学校开会安排军训,你不去啊?
我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滚,都别理我。
语气淡淡的,没一丝感情。
却真的没有人再理我了,我,石小磊就这样,我现在就是作死的状态,我就是一只没人愿意收养的野狗,谁搭理我我咬谁。
其实,老三,我挺对不住你,虽然后来咱们亲如兄弟,我当初给你的第一印象,不好。
那个推我的人,就是后来我的老铁之一,也是我们宿舍的老三。
当时宿舍六个人,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以后说到谁算谁,总之关系都蛮铁,没少出去喝酒涮锅子,当然跟我最铁的是我们宿舍老三,后面说。
睡到中午,宿舍的几个人吵吵的声音把我从这次沉睡中拉回到现实,心似乎没那么疼了,我这么告诉自己,开始看到中午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宛若那次我去二叔家和石琳一起复习参加中考一样。
我该面对现实了。
几个人见我坐在床上,愣愣的盯着窗户边上的阳光,都朝我不解的望,似乎在说这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特别是老三,他在等我一个说法。
老三有点微胖,肚子还有点小挺,戴副眼镜,看着蛮憨厚的。
我歉疚的笑,专门对着老三的方向说:哥几个,对不住了,昨天坐了一天车,困的不行,特别是我梦中似乎还跟哪个哥们横了一句,希望哥们大人大量啊,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叫石小磊,JS人。
几个人都表示理解,老三更是憨憨的一笑说:嘿,兄弟,我以为你有毛病呢,早上没敢惹,怕犯着你,你再捅我一刀,哈哈。
我听得出来他开玩笑,也看得出来他有多大度,心下合计,这个人可以,无论他是否是表面上的大度,将来只要可以,我定交他。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相互认识,然后开始按年龄排行,我是我们宿舍老大,呵呵,老大,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新鲜。
然后大家提议等军训完了出去喝次酒,彻底的认识认识。
我还专门发了一圈烟,结果六人四个不抽的,就我和老三俩人抽,恩,俩烟鬼果然臭味相投。
下午,我自个儿去了趟理发店。
这边理发贵,我们那边早几年才几块钱,理个发,最多五块钱不得了了,这边最便宜的十块,光剪,看价格表看的我蛋疼:
干洗:10块。
洗剪:10块。
洗剪吹:15块。
刮光头:15块
刮光头,吹干:20块。
我也是新鲜,心想既然都刮光头了还吹个几吧?
呵呵,我的发髻派啊,哥哥我今天就要跟你说再见了,过去的几年你一直陪着我,从我高一辍学在车上卖票,到现在我考上大学,你是忠心耿耿的,我很欣慰,但是我不得不把你杀了,因为我恨你,是你让我有回忆,让我想起过去,我要彻底的杀了你这个该死的发、髻、派。
发型师问我:打算怎么剪啊帅哥,是我替你设计,还是你自己说怎么剪,看你头发还不错啊,留不少年了吧?
我说:刮光头,吹干。
干净利索,那是我长这么大说的最干脆的一句话了。
起初,发型师不敢相信说:帅哥,我觉得你这个发型吧,挺好。我们店有几个想留这个都留不住呢,剪了是不是可惜了?
我有点不耐烦了,确切的说不是不耐烦,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
我TM爱我这个发型都胜过我自己了!我TM为什么还要剪,你们都不知道!
石琳,好了,你说喜欢的时候,我陪着你,现在你说CAME
OVER,重新投入到另一个游戏,好的,我不拦你,告诉你,我爱你,我护着你,我支持你做的一切,包括你拿着我的感情搓着玩。我也再告诉你,今后你石琳的事儿,我一概不管,你也别来管我,实话说吧,石小磊死了,他今后的目标就是作死,理想就是堕落。
我压抑着心里的搅拌机,让它不要工作,淡淡而坚定的对发型师说:剪吧,哥们,越快越好。
我不想要过程,只想要结果,每个过去的过程都是让我痛苦的。
发型师摇着头叹着气,但手上并没停下刮光头的动作。
我的头发一点一点的被挂掉,一撮儿一撮儿的掉在我眼皮上,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刮了一半的光头,丑,真TM丑。
我眼睛红的可怕,那是因为憋着不让某种东西流出来憋得。
我怎么感觉我TMD要出家啊,我擦他M的真搞笑,笑的我眼泪都快忍不住了。
你们大概都不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十年的感情,十年的感情啊,我觉得我曾经把灵魂都赔进了,就这么让石琳一个不经意,一个小小小小的欺骗蒙混过去了,我觉得全世界都在玩我!
那种感受你们能理解吗? 我不照死里作,我就不是石小磊!
光头后的我,脸显得更苍白,真的如一个小僧,只是我没达到佛的境界。
我摸着那个陌生的光头感觉头上凉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以后的路,就这么走了,无论前途光明与否,我都不会再是以前的石小磊,咱也不混什么B社会,没那尿,咱也不带着一帮小弟打打杀杀,没那胆,咱就作死,作死还不会吗?
就是不太想好好的活啦,哈哈。
走出理发店,外面正阴得厉害,云彩都沉着脸,中午醒来的时候还一片阳光,下午就乌云密布了?老天,你也变的太快了!下雨吧,下吧,省的我再回去洗头了。
朝学校走着的时候,果然下雨了,路人都纷纷的去躲雨,或者拿雨伞遮雨,我忽然想起来一句老话:光头打伞,无法无天。
哈哈,我可不想无法无天,我不打伞,我也不避雨,我就在雨里淋着,瓢泼大雨,如上帝尿了泡小便。
雨点几乎打得我睁不开眼,我笑啦,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我觉得我是雨中所有人最帅最有个性的了,边笑边跑,最后跑到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我双膝跪下,把头抵在地上,终于笑哭了,痛苦,撕心裂肺的哭,内脏和肠子要抽出来的哭。
我擦TM,我石小磊长这么大,第一次哭的这么认真,这么放肆!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唱的多好啊,我怎么觉得就是在唱我呢?
小堂姐,好了,我放你走了。
今后,石小磊自己一个人过。
哭完后,我忽然发现我舒服多了,大度多了。
回到宿舍,我已经让室友们大吃一惊了,刚见我的时候,我长长的头发,窝在床上睡觉,半天的功夫,我已经光头闪闪了,还一身湿透,刚大哭过后的我,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3号,学校开始军训。
我们教官瘦瘦的,个子不高,四川人,喜欢唱军歌。
当时我们班女生男生对半劈,所以不乏有几个长得好看的,当时跟我印象很深的是一个中等个子,纤细偏瘦的女孩子,有着洋娃娃一样的脸蛋儿,比一般人都显白,眼睛也大的像洋娃娃,看人的时候喜欢瞪大眼睛,军训的时候,她就站在我斜前方,军帽下面发梢也是那种娃娃黄,这女孩儿第一眼就有种想让人疼的冲动,我想,我第一个目标就是她了,我也要让石琳看看,我石小磊不是没人要,我石小磊十年都没找别人,不是没人要!
军训的时候,教官操半普通半四川的混合话,个子虽然不高,但很严厉,喜欢揪人小辫子,我那时候虽然戴着军帽,但光头依然能看得出来。
那时候我喜欢在中间休息的时候跟老三一起在一边抽烟,他们男生一堆儿,女生一伙。
那时候这边天还有点热,我戴着帽子非常不爽,休息的时候也会摘下来,当时各种发型其实都不新鲜,只是大一新生除了自然脱发谁会留光头,我自然又显眼。
起初,川娃子——教官的外号,看我极其不顺眼,看我留一挺显眼的光头,又跟老三在那扎堆儿蹲着抽烟,走到我俩面前,板着脸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军训也抽烟,挺横的呗?
我其实看他平时作风虽然蛮强硬的,但还算是属于认真的那种,不是那种喜欢拿学生练着玩儿有虐待倾向的教官,所以对他印象蛮好,他训我话儿,我也乐意听。
我把手里夹着烟,没丢的意思,还从怀里掏出一根儿递给他,笑呵呵的看他说:教官,要不您也来根?
老三慌忙把烟仔地上焗死,但也许是老三天生就一副憨厚脸,别人对他似乎就与生俱来的发不起火儿。
川娃子没理老三,对着我也皮笑肉不笑:意思是贿赂罗?
我哈哈一笑说:教官看您说的,我哪儿敢啊,我就是看您训练俺们挺辛苦滴,感恩嘛。
川娃子看了看远处的我们系的同学,似乎都三三两两的说着话儿,没有注意这边发生什么,也许是听我说的话儿好听,他在我们旁边蹲下来,也难得一笑的跟我说:同学,不是谁的烟我都抽的,看你留个刺棱头,我就觉得你娃儿挺特别,是有料呗?
我说:没有,没有,留长头发热,就剃了。
川娃子哈哈一笑说:行,要不咱俩这么地,你跟我扳扳手腕吧,我看你表现决定抽你娃这烟,假如你赢了,证明你是个爷们,这烟我抽,咱俩从这过完话就是哥们,如果你输了,烟我不抽了,站军姿一个小时,没问题吧?
我其实当时挺没底的,说下我哈,其实我打篮球的时候没少练劲儿,咱不是吹牛逼,别看咱不壮,咱右手上的劲儿一般同龄人还是比不上滴,大概川娃子也是看我不太壮,论级别的话跟他一个重量级,所以才提出这么个要求。
我笑笑就答应了,搬上他手腕的时候,我能感受到那种部队里的强制性训练出来的兵蛋子可不是说笑,当下心里都做好了站军姿的准备。
这时候边上围了不少同学,搭着肩膀在那看,当然在女生这块,洋娃娃也在看。
为了在自己同系的同学面前立个柜儿,也为了在自己将来打算追求的目标面前表现下子,我拼了。
当时暗里运气,力道都集中在右手上,说吃出吃奶得劲儿也不为过,我脸都憋的通红,拼了嘛。
刚开始川娃子还在那笑呵呵的,后来脸色变了,他感受我发力了,他似乎是大意了,扳手腕这玩意儿要的就是一鼓作气,再他占上风的时候他没抓住机会,我使劲的时候他却来不及使劲了,结果可想而知,我力压川娃子,不是他搬不过我,是他大意了,我拼了全力。
哈哈,这下全系鼓掌。
川娃子一脸难以置信,但当那么多同学面,还是个教官,他也不还以把懊恼挂脸上,愿赌服输嘛,结果从那以后,我,老三,教官,还有几个后来才认识的同系同学开始经常在一起抽烟,打屁,唱军中绿花、伤心太平洋,川娃子性格又豪放,一旦不揪我们小辫子,我们那日子也就过得倍儿爽了。
一个月的军训,我们倒觉得过得很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还和川娃子合影,临走我们男生女生哭着送教官,自是一番景象。
那时候,其实已经有不少我们系里甚至外系里知道一五连有个挺刺儿的光头能跟教官一起抽烟、打屁了。
军训过后,我们宿舍去涮了次锅子,一大帮子人,喝了不少酒,然后就是去K歌,一个月军训的短短相处,我们宿舍已经有俩禽兽挂上妞儿了,都是一个系的,我们宿舍老二挂了个妞儿叫孙蕾,前凸后翘,脸蛋也可以,就是腿有点粗,屁股偏大。
老四挂的女同学也是我们系的,叫李婵娟,挺诗情画意一名字搁她身上算有点亏,她怎么说呢,俺可不是有意捣鼓俺兄弟的风尘往事,嘿嘿,李婵娟皮肤挺黑,还大饼脸,知道乡村爱情里的王云不?
额呵呵,再黑点就李婵娟了,老四,兄弟对不住你,哈哈。
我们其余是光棍四条,值得说的是那次洋娃娃也去了,她和孙蕾一宿舍,然后还有三个女孩子,算是凑够男女对称了。
熟悉的场景,KTV。
我却没了点那些早已经印在我脑子和骨髓里的歌曲的兴趣了,大概是怕想起某人。
那时候死了都要爱正唱的疯,但能唱上去阿信高音的,不多。
我又要神话我自己了,我能,我真能。
我们还是一个一个的轮,谁喜欢唱啥就去点歌机上点,独唱,我点了四首,一首光辉岁月,一首海阔天空,一首死了都要爱,最后我实在是犯贱,点了陈小春的我爱的人,我不说我没兴趣点这首歌了吗?我干嘛要点?
期间,大家轮流唱,老二的公鸭桑基本就唱了首好汉歌,老四跟李婵娟搞了几首合唱,老三跟我标着膀子在那一起唱兄弟、死不了。老五和其中的一个女孩子挺对眼,合唱了几首歌后就有要处的意思了,我们暗笑。
老六这家伙基本是个小孩子,忧郁的让人觉得他是大家的孩子,他死活都不肯唱,一脸通红。
洋娃娃的嗓子超好。 一曲飞儿乐队的LIDIA,唱的那叫一个好啊,我们欢声雷动,鼓掌再鼓掌。
洋娃娃见大家起哄还会脸红,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人,她不好意思的时候也会脸红,看着洋娃娃脸红,我忽然很想过去抱抱她亲亲她,然后说:
姐,我是小磊啊。
恍惚后,才看清她是那个我即将追求的洋娃娃,我忽然没了追求她的勇气。
我唱光辉岁月、海阔天空的时候,他们都觉得不是我唱的,家驹的颤音我把握的很好,而且嗓音也模仿的适度,由不得他们不相信,我唱完死了都要爱的时候,他们嘴巴都长大了,疯了一样的叫好,老三一把把我按在沙发上掐着我的脖子说:老大,你是不是被阉了你说,这么高你也唱得上去,你变不变态?擦,赶紧把嗓子割下来装我脖子上!
我听他说的贱,忍不住好笑:我擦,移植手术不花钱啊? 引得一群人爆笑。
当我唱到我爱的人的时候,我又几乎是小春哥附体,那叫一个动情啊。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她,不要再想她,可为什么忍不住?每每唱到这首歌我都觉得她在旁边坐着感动的小嘴一撇一撇的说:小磊,唱的真好,你去学音乐吧。
就是当年这些她不经意的话,一直鼓励着我,一直让我执着于爱听歌爱唱歌,可是当我听了无数的歌,到最后也唱得好听的时候,我却在这里为一群当时不算熟悉的人演绎。
我陷得太深了,我无法自拔。
我不能这样让她的影子老牵绊我,于是拼命的想把这些关于她的想法甩开,眼睛边唱边盯着洋娃娃看,看到她脸都红了低头,我面前只有一个画面:石琳红扑扑的小脸儿,白里透红。
如那年在荒废的堤坝,她倒在我怀里,压在我身上,凑近我,脸蛋就在我面前,呼吸局促,表情含羞,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我。
中间洋娃娃开门出去上洗手间,我跟了上去,大家早就心知肚明,我想追洋娃娃这是军训的时候就传开的。
一个月的时间,我的头发已经成了卡尺,整个的我现在几乎是又活了过来,看外表普普通通,不算帅,不算丑,属于扔在人群中就找不见的那种,但是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我藏在眼底的忧郁和深邃,从我的面孔还能看出异于同龄人的沧桑。
去卫生间的路上有一个露天的吧台,此时正空着,洋娃娃正经过那里。
我从后边叫住她:娃娃,等会。
其实知道她叫胡音儿,我一直固执的叫她娃娃,是因为一直都觉得她像个洋娃娃。
她脸还有点红,大概跟喝了点啤酒有关系,也许是跟我刚才盯着她看有关系。
她可爱的皱着小眉头说:干嘛啊。
我说:娃娃,我想告诉你我想追你,我知道现在你不答应,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也阻止不了我要追你的决心,因为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都没意识到是我能说出的话。
胡音儿把手背到后面,抿着嘴可爱的晃了晃瘦瘦的肩膀,似乎在想什么,过了有十几秒,她说:你敢追我吗?
我说:没我不敢的事儿。
胡音儿说:那好,你是我男朋友了从今天开始,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刚才你说的话。
我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我还是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怎么说也有不少男生追,我本来就是借着刚才唱歌时候的余韵迷惑她一下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后来证明我SB了,跟娃娃处了大概有一周,那时候基本是抱着作死的心态,干啥进度都快,我几乎第一天就拉她手亲她了,她是外表可爱,内心饥渴,这么说她不过,我就说嘛,这么可爱的一美女,洋娃娃样的女孩,正是不少男生YY的对象,我何德何能想跟她有什么未来?
反正我也是想玩玩,第一周的周末,我就把想开房的想法告诉她了。
意料之外的她没拒绝。
周末我就在一个小旅馆里把她办了,说实在话,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ML,以前跟小堂姐,也仅仅是隔着内裤蹭了两下。
那时候其实都没什么感情而言,就是觉得大家在一起这些都是必须的事儿,我给她的理由很简单: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不早点做了你,将来你在我身边也待不安稳。
她还是会脸红,但她偏偏就答应了,无论你信不信,跟当年的李丹如出一辙,
然后就是过程,在外面买了杜蕾斯,第一次嘛,总费点心思的,接着进了个小旅馆,40块一个晚上,我第一次很丢人的三分钟不到,还蹭了好一阵子才硬,射了一气球。
她不是第一次。
晚上睡到半夜,我拉起她来又开始奋斗,这次我玩了个新鲜的后入,抓着胡音儿的屁股塞进去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从来没这么爽过,这次创造了7、8分钟的记录,后来保持了一段时间就屡创新高了。
从她YD而配合的表情我得到了满足,但我也知道其实她一直都装纯,她经历过什么,她现在给怎样的男人有什么养的纠葛,我一概不知,我就这么SB似的上了她,第一次也献给了她,没想到她会害我。
那次我正牵着胡音儿的手在商城里面逛,这丫头拉着我的手正东摸摸西看看的逛得欢,这时候我看到她的表情不自然了,对面有俩男生,大学生模样,看样子认识,一看我,那俩男生其中一个火了,过来就抓我衣服,我还没闹明白咋回事,我说:松开,有话说话,别激动。一把挣开。
男生见我力气不小,又看我眼神里的戾气不少,似乎也气势变弱了,但语气是硬的:哥们,你知道她谁吗?
我说:我不知道。
斩钉截铁。
男生说:她是我女朋友,我靠,你牵着我女朋友的手逛街,你说我该不该激动?
我也愣了,看胡音儿,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靠了,这不明显陷害吗?
我擦你瞎吗的,好你个胡音儿,你故意陷我于不义啊,我咋说这么快就跟我好上还上床了,原来你早就有男朋友啊,我算啥?第三者?
但是,装B就要装到底。
我说: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男生似乎是急了,嘴里喊着:你不知道你吗啊,就朝我踹来,后面那男生也过来帮忙,我靠,我总会陷入这种让人蛋疼的境地,怎么办啊,打呗。
也是自知理亏,也是英雄气短,我不是英雄,就那意思吧,当年身经百战的石小磊,变成了怂货,被俩学生打的没有还手的能力,
是干胡音儿的时候射的太猛了,还是太用力了?
我咋成这样了呢?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我那时候基本破罐子破摔了,我以前逞英雄装好汉,有使不完的劲儿,想成为人中之龙,是因为我心里有盼头有希望,想漂漂亮亮的站在我小堂姐面前。
现在的我,刚活过来,没斗志,没目标,如落魄了的乞丐,我当时基本是变态一样的想法,这俩人要是把我打死才好了,我就是抱着被打死的心态来的,我拼命又如何?
我甚至连当年拿啤酒瓶叉子一挑三的千分之一的勇气都没有,你知道吗?人一没了勇气和斗志,以前他再好斗,也注定是一废物,我就废物一样的当时,更何况,为胡音儿这样的女人,我宁愿被打死也不想在她面前逞英雄,她不配。
后来我们的打斗,或者说是我的挨揍被商城的保安制止了,呼呼啦啦的来了7、8个保安,那俩B才停止打我,我抱着头,鼻子里出血,团在地上,看胡音儿,冷漠的表情出现在那张娃娃脸上,她多单纯啊,她多YD啊,她多心狠手辣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没觉得胡音儿有多么不好,我倒还理解她,想她是不是被这个男生欺负惯了,最后也疯了?
甚至是不是男生背着她挂妞儿,惹恼她了她也找个替身?
哈哈,一定是这样了,原来我俩的目的相同,扯平啦,我安慰自己。
于是开始笑,笑得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我笑着摇摇晃晃的离开围观的人群,胡音儿像死了一样站在那里,没有要扶我一把的意思。
可怜的人啊,相互折磨吧。
为什么胡音儿对我造成的伤害都不及胡琳对我伤害的万分之一,这次我甚至连滴子眼泪都没有,我想我是疯了,疯狂的沉溺在过去,像要溺死似的。
按理说,我和胡音儿没什么瓜葛了,可是后来我又开始犯贱了,我以前加过她QQ,一直没删除,那天实在是无聊就跟她聊天,聊天内容无非是说些无聊的话,调戏一下对方。接着,聊热乎了,她开始跟我道歉,说那次事儿真不好意思,她看着那俩男生打我,吓坏了。
是吓坏了吗? 你真他M逗!
我不想这些,她爱咋说咋说,我开始幻想她的身体。
最后热的不行了。
我说: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去开房吧。
她说:呵呵,还没揍改啊?
我说:我就是揍不改,爱上你了,娃娃,我想X你了。
她说:好啊,我也想你的棒棒了。
于是,我们再次走进那家40一晚的旅馆,这次套儿的档次降啦,什么B能配得上杜蕾斯啊,她不配。
然后,我们大战了N多回合,我最迷恋的是后入,她的屁股比一般女孩子的都白,后入的话更有感觉,边捏屁股边插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
爽翻天了。
社会就是这样的,深插之,方得永生。
其实胡音儿的咪咪并不大,但是软的很有力度,抓起来也舒服,我喜欢揉她的俩豆豆,她说那样会很有感觉。
总而言之,跟胡音儿在一起你就别想把持住。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
和胡音儿在一起的时候是迷离的,迷失的,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就是迷失,要的就是堕落,深堕落,哈哈。
胡音儿和那个打我的男生彻底,没关系了,这个世界上女人多的去了,那男的不傻,这样一个可以随便和任何人做的女人,他还要是再要的话,他跟自己过不去吗?
呵呵,我就是要跟自己过不去。
我跟石音儿在一起整整坚持了半年。
白天,我们和校园里的一对对的情侣一样,恩爱有加的样子,晚上我们就出去开房,疯狂的ML,做到最后我都无数次的把她想象成石琳,可每次都可恨的醒来就是那张娃娃脸!
我和胡音儿一起去迪吧蹦迪,一起吃过Y头丸。
吃Y头丸的感觉其实跟ML差不多,只是觉得很H,我记得我第一次就H了半片,就水。
然后昏昏沉沉的身子不停的摆,第二天,我还晨练来着,围着操场跑了三圈,回来就发烧,挂了两天吊水,胡音儿没来照顾我。
我很TM没出息的再次想起那年运动会,我昏在操场上,醒来石琳就在我面前,我那时也挂着吊水,她还说把她吓坏了,那才是真的吓坏了,你胡音儿的吓坏是假的!
我R他妈,胡音儿,你今天这么对老子,老子将来就要把你折磨死,床上见!
这时候,另外一个女生吸引了我的目光,是一个跟我同届但不同系的女孩子,话说这个女孩子是英语专业,长得高高挑挑,文文静静,戴女式眼镜,话说我那时候就是眼镜控,我又喜欢文静的了,开始拼命的接近她,她叫苏慧然。
她家山西的,家庭条件挺不好的,反正我也不跟她真处,就玩一下嘛,追到手,上床,完事。
然后开始各种方法,起初让同学帮忙搞QQ号,然后是手机号,过程是艰难的,结果是顺利的。
她开始对我感兴趣,说大一的时候听过我唱歌,那时候军训,一五连的光头唱光辉岁月贼好听,那就是说我了。
然后我们开始去网吧看电影,看我的野蛮女友,看色即是空,这中间我开始隔着衣服摸她的咪咪,她起初死死捂着不让,后来开始放弃,最后开始伸进去摸,很大很给力。
那段时间我几乎是玩着她咪咪看电影过来的。
开始躲着胡音儿,胡音儿一天N个短信的发,然后是打电话,不论我上课下课只要她想,起初解释,她不听,说为什么躲着她,后来我直接不解释了,发短信,不回,打电话,关机。
我擦你吗的,我跟你吃几次Y头丸没吃死我,你她NND管过我么.?你她NND就知道在我前面撅着白花花屁股挨X,
我才不在乎她管不管我呢,我就是照死里作,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爷们现在喜欢文静的,不喜欢娃娃脸了。
后来,我把苏慧然也上了。
基本上是保持以前的记录,十几分钟,她是第一次,疼的直叫唤。
她拼命的哭,说以后要我负责,多么可笑,我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呵呵,我自己都笑了,长这么大,我只想对一个人负责,只一个。
我现在堕落,不应该找借口,但那是唯一的借口。
我就是这么极端,要么好,大家都好,要么不好,我就照死里玩。
俗话说物极必反。
大一一整年,两个女孩子跟我纠缠不清,一个是外表娃娃脸其实很YD的胡音儿,一个是外表文静,床上也很带劲的苏慧然,我又有何求,还有何求?
可是为什么,每次堕落完都是罪恶感和失落感? 为什么?
大二的开学,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的放荡生活画上了一个休止符号。
一整年都没来看我一次的石琳,忽然来看我了。
这次她带来了水果,牛奶,孤身一人,面容也憔悴不少。
我一看小堂姐这不对劲啊,不应该是有个高大的班长也陪着来么?然后他们俩亲切的叫我小堂弟,我SB似的答应,然后请他们吃饭,祝他们幸福,这,这个剧情不对啊?
小堂姐这次穿了一身运动装,曼妙的身材被这套紧身的运动衣衬托的很完美。
我带她去吃饭,这时候苏慧然发短信给我说她下课了,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上课时间也不一样,我那天正好就两节课在下午。
我回过去说:你过来食堂吃饭吧。
我笑呵呵的对小堂姐说:石琳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啊?
石琳似乎有点委屈,眼睛有点红,大概这么多年了,我叫了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名字,呵呵,想让我叫姐吗? 没了,我再也没有姐了。
她说:哦,今年暑假你没回去,你妈让我来看看你。
呵呵,换我不回家了,我说:我暑假在这实习呢。
石琳似乎听出我话里的意思,默不作声,小堂姐,你怎么对我说的,我只是按你的原话说而已,你难过什么劲,从你跟那个班长并排在前面亲密的有说有笑走着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死的彻彻底底。
说了一会话,要么是石琳热热乎乎的问我生活的怎么样,我敷衍了事,要么是我话中带话的讽刺她几句,她默不作声,气氛要多尴尬又多尴尬,我感觉石琳的脸都有点泛白,好吧,我承认当时我是心疼的,真的如以前一样心疼,但我都忍着,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傻瓜了,我是现在这个过着放荡而堕落、破罐子破摔生活的石小磊,我开心着呢我!爽!
过了一会,苏慧然从食堂门口走进来了,文静、美丽,气质脱俗,就现在说也是系花级别的,也就是我对石琳以前爱之入骨了,我觉得她不比石琳漂亮,其实要从整体上看,从外人的眼光看,她似乎也不比石琳差,我是客观的说的,也就是我命好,又会玩点女孩子喜欢的小九九,嘴巴又甜,又不要脸,不然就这么清新脱俗的一个系花级别的文静女会跟我亲密到上床?
她走过来,目光穿过镜片看石琳,似乎带着敌意。但又保持着礼貌。
我跟石琳介绍:石琳啊,这个是我老婆。
我故意叫石琳名字,故意把女朋友说成老婆,故意把老婆重读。
石琳脸色几乎是惨白来形容,小堂姐,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傻子玩么?你摆出这副表情为何?你又想博得谁的同情?获取谁的心疼?
我不知道谁会心疼,我只知道我当时真的心很疼,深深的后悔,后悔不该这么让苏慧然来食堂,后悔这么介绍给石琳。
我想喊:姐,对不起,其实你才是我一直想陪一辈子的老婆。
可是我什么也喊不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可耻。
石琳似乎是在咬着嘴唇,似乎是在忍着眼泪。
我没看错吗? 你还会为我心疼? 你还会因为我找了别人而难受?
你还想得起我是谁吗?你还知道石小磊给石琳讲过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吗?
石琳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跟苏慧然打个招呼,捂着嘴跑出去了。
我看了看苏慧然,苏慧然也一脸迷茫的看我,我没多想,脑子都没转过来就跑着追出去。
石琳在前面跑,我在后面喊:姐!
石琳只是不管不顾的跑,如那年我骑着摩托车带她她生气让我停车一样,只是那次是快步的走,这次是奔跑。
我跑的比她快,几步就追上她了,我拉她胳膊,她又要甩开,一只手还是捂着嘴巴,我看她脸上豆大的泪珠正在滚滚的落下,似乎是控制不住的流。
我心里剧痛无比,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的混蛋,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我做了这么多傻事,伤害了我最爱的人,到现在还是我最爱的人!!!我承认,好了吧?
我觉得她应该有事跟我说,我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了。我拉着她的手,她挣开,我再拉,直到她挣也挣不开,我拉着她走,她边走边哭,我拉着她朝操场走,现在吃饭时间,操场是不会有几个人的。
我忍着痛说:姐,到底怎么了? 你跟我说下好吗?说清楚好吗?
石琳只是哭,我再也忍不了:我说你别哭啦!烦死啦! 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这一哭丑的要死! TMD别哭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对石琳吼,最严重的以前在电话里发火也只是说两句口气重点的话,那也不是吼,第一次骂石琳。
石琳瞪着红红的眼睛,眼泪,该死的眼泪还是那么多的往下流。
我忍不住又心疼难受,温柔下来说:姐,对不起,不该吼你,你慢慢说怎么了?都告诉我好吗?受委屈了?
石琳一字一句的说:小磊
,我、怀、孕、了。孩子没了,李辉他不愿意要,他杀了他!555555,他就那么杀了他!他还跟别的女生好上了,他不要我了。
我的那个心啊,咋形容呢?
不知道该咋形容了,不敢想象,难以想象,无法想象。我就是欲哭无泪,这次换我脸色惨白了,石琳,我的姐,我们俩一起死了行吗,我们一起去死吧!
我这个世界瞎吗的,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们?
我那次是真的发狠了。
我似乎要把手攥出血,脸也不叫个脸了,叫怒火烧着了比较合适吧,我周身燃烧的全是怒火,今天,就在今天我要跟那个叫李辉的拼命!
我转身就朝外走,只对石琳说了一句话:姐,你找个舒服的地方先做着,等着,今天不是我石小磊死,就是那小子亡。
石琳知道我拼起命来不要命的性子,她知道我没开玩笑,开始拉我:小磊,别冲动,别做傻事好吗? 小磊!
她拉我,我甩开,她在后面哭着喊:石小磊,你给我回来,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跟你只是堂姐弟,你没这个义务!
我往外冲的身形戛然而止,我似乎想起了我跪在地上痛哭的那个大雨天。
她的事,不用我管。
她撇着嘴,流着泪,过来要抱我,小磊........
我一把把她推开,力气用的太大了,她踉跄坐在地上,狼狈死了。
我心再次被揪着的疼,赶忙过去拉她起来,她脸身上的泥土都没来得及打一下就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
我心是彻底碎了,彻底的融化了,彻底的没心了。
用力的搂住石琳,我也哭了:姐,我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你跟我在一起好吗?
我们再也不分开,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的,姐,你答应我好吗,过去的事我们忘掉,一起忘掉,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石琳在我怀里哭傻了,可怜的小样已经让我心疼的几乎死去,我恨不得马上带着她远走高飞。
那天,值得纪念,我的石琳又重新回到我的怀抱。那天,我也重新认识了一个男人的责任,我不想再害苏慧然,打算明天就跟她分开,一心一意的照顾我的石琳。
时间,我相信时间会把一切都磨平的,十年了,石琳,我石小磊根本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冲这十年,即使你病了、残了都好,只要你在外面累了,我随时都会为你敞开怀抱。
那天,石琳就安静的让我搂着,在学校外面走了好长时间。
当时是10月份,不冷不热,我和石琳去了趟江边,站在游轮上吹风,石琳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已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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