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小号真是日了狗,为什么战士神器三槽任务流程比别人多一个步骤

《堡垒之夜》中舞蹈十分有趣,人们纷纷在现实中模仿,而现在你将看到用指尖来跳《堡垒之夜》中的舞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点击链接加入【游民星空堡垒之夜交流】群>>>

指尖舞VS堡垒之夜舞蹈!


搜狗浏览器可能无法加载B站视频,无法播放视频请查看原址:点击进入

更多相关内容请关注:堡垒之夜专区

原标题:还有这种操作?大神用手指跳《堡垒之夜》舞蹈

Game234游戏门户网声明:Game234游戏门户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部分图片及内容来自互联网,版权归原作者(原网站)所有,转载时请务必注明来源,若有侵权问题请及时与本站联系 。

《堡垒之夜》中舞蹈十分有趣,人们纷纷在现实中模仿,而现在你将看到用指尖来跳《堡垒之夜》中的舞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点击链接加入【游民星空堡垒之夜交流】群>>>

指尖舞VS堡垒之夜舞蹈!


搜狗浏览器可能无法加载B站视频,无法播放视频请查看原址:点击进入

更多相关内容请关注:堡垒之夜专区

原标题:还有这种操作?大神用手指跳《堡垒之夜》舞蹈

Game234游戏门户网声明:Game234游戏门户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部分图片及内容来自互联网,版权归原作者(原网站)所有,转载时请务必注明来源,若有侵权问题请及时与本站联系 。

那个春天,油菜花开满了山涧,黄灿灿的一片。就在这个春天里,发生了一个故事,一个很美很美的故事。

我家里不算富有,不但我妈妈爸爸得整天早出晚归地为这个原本就不可能完整的家而奔波。就连我,年仅12岁的我,也要到一家陪聊公司去当一个小小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卑贱的陪聊员。

第一次我的老板向我恶狠狠地甩下一张小纸条,我轻轻地瞟了一眼那张黄色的纸,上面狂草着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老板满口粗话,愤怒地骂着些什么。我明白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来了――我将去陪伴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婆。我漠然地看着老板那张唾沫横飞、狰狞不堪得几乎变形的脸,难道世人都如此暴躁?我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单手接过那张发黄的纸,连看也没看就把它塞进了我的衣服口袋里。

老板看了一下不远处,脸色变得更坏了,大概是被他那个不识时务的婆娘气的吧!因为在不远处,他那个肥头大耳的婆娘正在对着一位顾客大发脾气,显然,这桩生意是别想谈成了,而那个客户又偏偏是个大款。煮熟的鸭子飞了,老板想找地方发泄发泄,而我恰恰刺眼而不巧地站在他的旁边!他使劲地拧着我,我感到很痛,钻心似的痛。因为手上还有老板前些天打我的伤,现在旧伤未好,新伤又来!而我,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丝毫不敢有反抗的意思。是的,我只能乖乖服从老板和老板娘的一切命令,不管他们虐待我还是命令我,我都无法或者说是不敢反抗,如果敢和“上司”叫汁儿。就得吃一顿结结实实的鞭子。我的父母只教过我如何无视旁人的羞辱,如何独自承受耻辱。却从未讲过该如何去阻止别人对我不利的行为。我常常惊讶,为什么其它同学的家长会给自己的儿女送热气腾腾的早餐来吃?会用小车送儿女上学,送儿女放学?在我的眼睛里,永远只有扬得高高的鞭子;在我的耳朵里,永远只存在讨债人与父母的争吵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我的家庭是零星并且破碎的,美满的家庭不属于我,而别的同学受到的那样的待遇,仅仅只是我一个永远的痴想而已。

而我却不知道,这个春天正向我预示着什么,也许是一种幸福的,我一直憧憬的生活。

那天下午,老天似乎知道我要去完成我平生第一份工作而故意为难我,所以雨下得很大,我第一次见到初春的雨下得那么地肆无忌惮。

放学后,同学们都被家长们陆续接走,我磨磨蹭蹭地拖到最后离开,目送着他们一个个远去,目送着一个个不属于我的幸福远去。我的内心并不太难过――这种无法把握的事情时常发生。可我依然有些莫名的苦楚。别人都有家人的陪伴,家人的关心,而我,却要去陪伴一位,关心一位与我素未谋面、素不相识的老太婆――这的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看着外面的大雨,我有些悲伤的心,却蓦地涌出一阵小小的快乐来。

转身,迈步,撑伞,我机械地做完这些动作,我该去做我的工作了,去伴一位脾气不知是好是坏的,性格是善是恶的老太婆。

我撑着伞在雨中奔跑、跳跃、腾飞,又拿下伞,用伞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水上泛起一阵阵涟漪,圈圈地荡漾开去,一直荡漾到我的心里。我一边扫视着地上的水纹,一边继续飞奔――这恐怕是我惟一的乐趣了。纹波固然很漂亮,但是它们又迅速地被调皮的雨珠给打乱。

两旁的风景不断地往后倒退,我来到一扇古老的红漆大门前,久久凝望。上面的漆似乎有人故意刮过,留下了道道伤痕,里面灰青的颜色暴露无遗。在两对长满了铁锈的扣环下面,有两个不知出自谁之手的掌印,还是红色的,很丑很丑。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能够请得起陪聊的,应该住的是小洋房才对,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而这里却是那样的糟糕。我疑惑地从口袋里面掏出那张已经被雨水打得很湿的纸条,仔细地辨认上面的字迹――没错,就是这里。我的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失望,在我看来,这么破旧的民宅里住的一定是一个很邋遢的人,不知道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走上台阶,收了伞,有礼貌地敲了敲门,静静地驻足了很久,依然不见有人响应,难道她的佣人没有听到?(我想。有钱人家都是

应该有佣人来伺候的,即使自己不请,作为儿女的,也应该会为自己的父母考虑,更何况这是对于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婆来说呢?)一阵寒风吹来,我感到刺骨地冷,想烤烤火,于是也不再顾什么礼貌了,推门进去。我费劲地推开沉重的大门,这个老家伙似乎极不欢迎我的侵入,很不情缘地哀叫了一声。我羞愧极了,我自知自己是不讨人喜欢的,因为我承认在我的身上的确没有什么耀人的资本,尽管这只是一道没有生命,不会说话的门,我也认为它是在阻止我的到来。

我悄悄地跨过门坎,如同贼似的,先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在,周围竟然是一片死寂,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家中主人没有在。但是,家中没有人为何不将门栓好呢?兴许是大意吧,他们并不把里面这点财物放在心上。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心到处看看,免得回去不好交差。

我来到一条很短的走廊上,天上的乌云有点厚了,大概是负荷太重吧,所以压得它们透不出亮光来,我的视线有些模糊。隐隐约约地看见外面的雨帘一直安静地挂着,院子里的花儿草儿一直安静地睡着,仰着小脸儿一直安静地接受着风雨的洗礼,房子里好似真的没有人,安静地伫立着。我愣了愣,见实在没有人在家,便转身准备离开。老实说,这地方着实令我害怕。寂静无声的房子仿佛在怒视着,睁着大眼睛瞪着我,这儿的一切仿佛都眼露凶光,向着我龇牙咧嘴,就像妖魔鬼怪一样,小孩子都是应当怕那个东西的。再加上古老的建筑又给这个原本阴森的宅院又增加了几分可怖的气氛。我不禁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打算撒腿就跑。

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很苍老,很悲凉的声音:“进来吧……”我倒退的脚一霎间就顿住了,说话的人仿佛已经知道我到来了很久了,仿佛一直都在倾听着我在这个宅院里面发出的所有声响,大概是我要陪聊的那个老太太吧。现在我无法逃脱这个鬼地方了,只得畏畏缩缩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地将脚步挪到一个很破的木格窗前。透过很弱的光线,我隐约地看到了一个人影子,在木藤椅上的那个人,望着天上的大雨,凝神细想,似乎在细细回味着什么。我突地打了一个冷颤,不知是因为全身湿了还是心里怕了,也不知是好奇促使还

是逼迫前去,反正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老奶奶身边了。

我看着旁边的老奶奶,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有点安全感,又觉得这位老奶奶很神秘,觉得在她的青春里一定发生了很多故事。我渴望,我试探,我惧怕知道她的过去。胡思乱想了很久,我颤颤巍巍地抖出一句话“嗯……我……我是来陪……陪聊的人……”老奶奶转头对向我,我发现原来她的脸上不仅仅只是有岁月,还有很迷人,很慈祥的微笑,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咧,却让我由衷地惊叹她的笑容之美,之媚。“你很怕?”老奶奶又转开视线,盯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不见她回头。“嗯……”我只得如是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她的面前什么谎也舍不得撒,因为我有种预感――她能够猜透人的心思。“怕什么?你一定认为这里有点阴森吧?每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这么说。但阴森自有秒处在,在此悟出一番禅心也是妙哉!”我呆呆地望着她,觉得她说的似乎赋有很高深的哲理,竟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好想是看见了,好像是嘲笑似的笑了笑。我的脸便“刷”地一下红了――我让人家看笑话了。顿时面红耳赤。而老奶奶似乎能钻到人心里去看个明白,说:“没什么可尴尬的,我只是觉得你小小年纪,我给你说这些太早了些而已。”

我的心稍稍平静下来了一点,无语地看着她,不安地动动两只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脚,又撩开搭拉在眼前的两缕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沉默。我只能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我是第一次陪聊,有些拘谨,也没有多少经验――原本我平日并不和旁人说话的。

我沉思了半天,挤出一句话来:“您家还有别人吗?”我原以为她会像其它人一样,骄傲地谈论自己的子女如何如何有钱,如何如何富裕,如何如何孝敬,但谁知,话毕,她脸上那缕原本黯淡的笑容瞬间被抹杀得一乾二净,显得很苍老的两鬓使劲地动了动,仿佛正在咬牙切齿。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错了,竟然惹得她如此生气。我老是在无意间犯错误,可每次都是无心,我老是不知道他们为何这么为我的一句在我看来并无毛病的话而生气。我一时间慌在那里了,不知所措,等待着火山爆发。

“这个你用不着知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在敝舍找一

间房间住下吧!我这个老太婆就失陪了!”

她甩下这句话之后,就拄着拐杖“哒哒哒”地蹒跚着走了。留我一个人傻在那儿,如同一块石头般站立。那段时间里,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听不见雨声,看不见景物,只是呆呆的。

我在那里像木偶人一样呆伫了很久,一声炸雷轰响,房间顿时间变得很明亮,我猛然间回过神来,看着外面大雨如注,又低头看看两只几乎要被冻僵的脚――哎,看来今天只得在这里住一晚上了。

我跨过门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这才惊奇地发现,原来每面墙上都有许多美丽的壁画!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华丽的壁画,虽然墙面略有些不平,墙上的画也有些破损导致的不清晰,但是却依然抵挡不住那精湛的画工。我突地感觉,在这样一座古老而阴森的宅院里,存在着这样赋有艺术气氛的东西,这足以让一个人改变对这里的看法。我一边张大嘴巴陶醉在画中描绘的一个个生动而形象的故事里,一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画上的每一个人,每一种物,仿佛它们都是活的,他们都令我那样的如痴如醉。

当我梦幻般把整个四合院绕了一圈之后,才忽然想起还有许多功课等着我去做,更重要的是,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呢。哎,今天没有得到一个铜子儿,不但回去不好交待,明天也准得饿一天的肚子。自认倒霉吧,谁叫我那么不识时务呢?

我胡乱地找了一个房间推门进去,里面没有点上灯,光线很暗,我看不清四周。我眯着眼睛,努力想分辨清楚,却还是没有适应光线的黑暗。我从小就有黑暗恐惧症――我总会无端地惧怕黑色的东西。此刻,我感到所有的寒意,所有的黑布都向我裹来,铺天盖地、呼啸着、尖叫着,我害怕得几乎不能呼吸了,神智慌乱的我,手四处乱舞着,却阴错阳差地打到了一根蜡烛。我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将它紧紧地握在手里,同时伸手去掏随时带着防身用的火柴。“哧”火柴点燃了,幽蓝幽蓝的光,让漆黑的房间里有了一丝光亮,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放宽心的我这才看清整间房屋的布置。

一个古代时候的木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床,心中不免一阵兴奋――想到今天晚上就能睡在上面,摆脱那种必须睡在水淋淋的地上的日子,心里便久久不能平静,即使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至少它可以帮助我暂时地不听到爸妈的吵闹声,家具的破裂声,债主的讨债声。在木榻的旁边,有一个脸盆,好似还是铜的,我在老板家看见过,只是这个上面还多了一个搭毛巾的架子。在门的旁边,是一张雕刻精致的木桌和一把工笔细腻的椅子,桌子上面摆着毛笔和砚台。在它们的上方是一扇样子很特殊的木格子窗户,所谓特殊是因为我偶然发现上面刻着一行笔迹工整的字“今天的大雨一直下着,我一直等待,却从未等来结果”,我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估计是老奶奶的女儿或者是侄女儿刻的吧,我也不想花过多的精力去研究一句对于我来说毫无用处的话。

看着这些陈设,我突地感到,看来这个老人的生活不算太破碎,至少在她的灰暗和难以捉摸中,隐藏着一颗那么有闲情雅致的心,在那颗心里面,一定有一个高尚而典雅的灵魂在支撑着她。此时外面的苍穹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怖地马着脸。我连忙把蜡烛摆到桌子上的烛台上,草草地完成了作业,老师批评就批评吧,要找我爸爸妈妈“聊天”就找吧,他也许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认为只要我能赚钱就够了,学习成绩根本不重要,所以老是和他们交谈也是白搭。我甩甩酸痛的右手,将旧钢笔头和已经发黄的本子装进妈妈给我缝的帆布包里面,便拿上烛台,推开门去完成我的任务去了,我尝试过饿肚子、被挨打双重夹击的痛苦感受,我还是决心再次打扰老奶奶。我小心地探出一只脚,手头左右看看,我突然感到很害怕,比刚来的时候更加害怕――因为在黑暗笼罩下的宅院显得更加恐怖。

我摸索着,看着哪个房间亮着烛光。我这样一走,才感到房间真多,足足有几十间的样子,我的眼里突然映入一点点黄晕的烛光,很温柔地缀在夜的苍凉里,像在雨里奔跑时的那种欣喜感。我敲敲门,却发现门并未合上,是半虚掩着的,等了很久没有人响应,我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便推门进去往里面看,房间里有些凌乱,一点儿也不如我住的那个房间般收拾得井井有条――难道那间房屋有特殊意义所以才经常收拾?我不得而知,里面的陈设也很简

单,只是,排列的顺序却不是按照常理来的。门的斜右面是一张同我房间形状样式相同,颜色却不一样的木榻,只是多了一床素帐,还是不见老奶奶。兴许她出去了吧,但是她年纪这么大了,又是下雨天,又能到哪儿去呢?再说,怎么粗心也应该把蜡烛熄了吧,就这么任它亮着,未免太冒险了。

我走到桌子旁边,想将蜡烛吹灭,却恍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老奶奶!

“老奶奶!老奶奶!您怎么了?”我急切地呼唤着。

老奶奶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我急得脑门上直淌汗,手不停地搓着,脑袋不住地转来转去,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我突然记起东街的王大夫,他心肠好,人也善良,对!就去找王大夫!

我先按照原来王大夫给我说的应急方法,吃力地将老奶奶抱到床上,将被褥盖好,再在旁边摆一杯水,这是王大夫教给我的,是为了等病人醒来之后好方便喝水。然后我把蜡烛吹灭之后,也顾不得什么外面倾盆大雨了,连雨伞也没有拿,一头扎进雨中去……

此时的我,似乎那个什么“黑暗恐惧症”也没有犯了,也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再在雨中嬉戏了,我那一刻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担着一个人的性命,我现在惟一能为老奶奶做的――就是飞奔到距离西街有几里路的东街上去找王大夫来救人!

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王大夫家门口的时候,他家平日挂在门口的马灯不见了,可见他们一家一定已经睡下了。我的脸上不停地有水珠滴落,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

我喘着粗气,喉咙疼痛难忍,好似有无数根针扎着我。“笃笃笃”,我敲开了王大夫家的门。王大夫家的伙计一脸倦意地把大门拉开,一见是我,也没有听我说什么,便进门叫王大夫去了――我的母亲一直患有胃病,经常半夜三更犯病,所以我尝尝深夜来请王大夫出诊,可是因为我们贫穷,王大夫大发慈悲地让我们免费看病。每次在去我家的路上,他时常对我传输一些急救知识,以防万一,对我们算是很照顾的了。王大夫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打着哈欠向门口走来,见了我,一脸的惊讶和慌张。“是不是你妈又发病了?”我使劲摇摇头,吞了吞口水,“不……不是的,是……是……东街

有……有个老奶奶……晕倒了……”听我断断续续地说完,他急忙吩咐旁边的伙计备好马车,对我说了声:“等着,我们坐车去看看!”说完王大夫就跑进内屋拿了两把伞和一件大衣,带上他随身携带的药箱拉着我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王大夫将两把伞搁在板凳上,一边听我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将大衣给我体贴地披上,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满脸通红,嘴唇已经变成了乌紫色,全身瑟成一团。几十分钟之后车“嘎”地一声停住了,我感到在这几十分钟里,分针与时针每一次前进都紧紧牵动着我的心。我和王大夫下了车,向宅院里面奔去……

我带着王大夫跑向老奶奶的房间,我指了指着躺在床上昏睡的老奶奶,对王大夫说:“王大夫,就是这个老奶奶,快救救她吧!”

王大夫放下药箱,点上蜡烛,坐到床前,给老奶奶把了把脉,又摸了摸额头,来到木桌前,从药箱里面拿了一记药,吩咐我去把这服药拿去熬一个时辰,又嘱咐了我以后要定时给老奶奶喂药,然后给我留了几天的药后便匆匆离开了。我舒了一口气――还好老奶奶没有事。我给老奶奶整理了一下被角,便去找炉子煎药了。我拿着那包药,端着烛台走出房间,又挨着房间一个个地找,终于在要把四合院绕一个圈的时候找到了厨房。

我有些惧怕地跨了进去,里面到处都是张着大嘴的大锅子,我不知道老奶奶弄这么多锅子来有什么用,难道她们家里有很多人吗?我找到一个熬药的小锅,用帕子擦了擦,上面似乎因为很久没有用的缘故而布满灰尘。我点燃了灶台,一边把柴火不断地加进去,一边想有关老奶奶的许多事情。她的一切神秘,一切怪异。我见火不太旺,找了一把破扇子煽着火,浓烟将我的眼睛熏得很痛很痛,等到我的腿都麻了,药也煎好了。我用帕子包着把,将里面浓浓的、难闻的药倒在一个陶瓷碗里,用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将烛台拿着,慢慢地走回老奶奶的房间。

药很烫,我一到房间便把碗放在了木桌了,甩了甩被烫疼的手。我不忘回头看看老奶奶,我惊讶地看着老奶奶居然睁着眼睛,老奶奶醒了!我急忙走到床边,想问问她怎么样了,却发现老奶奶沧桑的眼里居然有

我慌了,我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急忙说:“老奶奶,对不起,我……我错了……”

老奶奶似乎才从她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开口道:“你……你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道歉?”

“啊?哦,那……那您……为什么……流泪?”我不解地看着老奶奶那张苍老而带有些许笑意的脸。

“哦,这个……”老奶奶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犹豫着,思考着,过了半晌,她缓缓地开口向我讲述了一个故事。而就是这个故事,这个只有在小说里面才能看见的故事,这个传神得近乎虚幻的故事,将我的命运改变了。

“我从未对其他人说过我的家庭。我的昨天是甜蜜而温馨的,但今天的我却不属于世上所有的温暖。至今,我伪装自己,为的,就是有足够的时间来细细回味原来的事情,但是,我又那样地害怕,那样地不想追忆。因为我觉得那些就应该是如同寒冬的柳絮般飘飞过后就落地变得无影无踪了,况且那些雪花飘落的过程并不美丽,甚至让我都不愿意忆及。”

老奶奶此时脸上的神情仿佛是在揭原来的旧伤疤,那样的苦不堪言,一脸无奈和悲伤。

“别看我现在一个孤家寡人,其实,我有3个儿女,他们都很可爱,成家立业之后常回来看看我,那时我感到自己好幸福――他们没有辜负我对他们的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老奶奶脸上挂着一丝回忆的微笑,完全地沉浸在当年的甜蜜里。

我吃惊地望着老奶奶,虽然我以前曾经猜测过老奶奶有许多复杂的过去,但是现在老奶奶亲口对我说出来,依然令我大吃一惊。“那他们现在呢?怎么不回来……”我看着老奶奶那张笑容中却透着一种悲凉的无法言状的苍老的脸。

“他们?……长大了,是该拥有他们温暖的巢的,而我这个老太婆,只要这栋老房子陪我就够了。我并不希望他们把我天天惦记在心上,只是希望,只是奢望,他们能够时常回来看看我,哪怕是――一年回来看望我一次,哪怕他们回来的时间还不及我等待的时间的千分之一!但那段时间却实在我值得回味365天那么久!可是……可是……”

老奶奶说这段话的时候明显有些

激动,语速很快,可见她内心是多么的翻腾,是多么地思念自己的儿女,也许是那些不孝的儿女让老奶奶想起了原来是多么多么地期望他们到来,以至于后来竟然落了泪!两行混浊的老泪顺着她那满刻着“生”的辛苦的条纹的脸颊上,滴滴滑落,美丽一瞬。

我突然明白了整件事情,我似乎知道了老奶奶为什么外表是那么地神秘而寂寥,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栋宅院有种不同寻常的沧桑,那是因为――在这里发生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隐藏着一个老人和三个儿女的所有情感,隐藏着他们对这个家庭的所有爱,也隐藏他们对彼此付出的一切。而一个孤单的老人承受的却是最多、最重的,儿女们把一切牵挂,一切劳神伤情的事情全都留给了一个老人,把所有的欢笑与快乐都自私地带走,留这样一个寂寞的宅院陪伴着这样一个寂寞的老奶奶。

“老……老奶奶,他们不回来是他们不孝!您……您没有必要再为他们哭泣伤心了,您……您这样,我……我不好受……”

我突地同情起这个爱儿心切的老奶奶来,她那么努力地隐藏自己,那么努力地包装自己,只是为了不让其它人看到自己有如此不堪的昨天,只是为了有空间有时间来回忆原来和儿女们在一起的和睦、快乐时光!这么博大的爱,这么无私的爱,无论是谁,理所当然会被感动。我突然有一种想保护这个老奶奶的冲动――我想不让她再受到一点点伤害,虽然我从未体味过这么温暖的爱,但是似乎我的前世曾经奢侈地享受过,而老奶奶似乎是那个唤起我内心那丝丝点点记忆的醒梦者,她让我记起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妈妈也曾这样深切地关怀过我,也曾这样深切地牵挂过我,而现在呢,妈妈似乎仍是如此,只是我从未留意。

老奶奶依然是无可奈何的语气,惆怅着,眉头紧锁:“他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啊……让我不去理会他们,谈何容易?孩子,你还没有长大呢,长大了,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没有他们经常带回来的笑声,我真的……很不习惯。”

“我当您的干孙女儿吧!”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连我自己都为之惊讶的话来。

老奶奶果然是一脸吃惊地看着我,也不知是我恍惚了还是怎的,我竟然看到她悲哀的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惊喜,而原先一

直挂在皱纹中间的泪珠,似乎遭到了攻击似的,也惊慌失措地慌忙逃窜了,只是脸上的泪痕才证明了它们曾经存在过。

“真的吗?”她似乎是那样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也许是我脸上的坚定让老奶奶真的肯定了我的话,也许是我的安慰使老奶奶想起了她的儿女们也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一定要孝敬她老人家,而让她一下子感动、伤心。只见她颤巍巍地用双手捂住脸,干枯的手不住地抖着,剧烈地抖着!――老奶奶在哭!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伤心,但,我是真真切切地、清清楚楚地听到一种声音,那是老奶奶尖锐的哭声,从心中一下子汹涌澎湃了出来,盈满了眼眶,她仿佛要把以前对儿女们的所有挂念、所有悲伤、所有期望都在此刻发泄出来,她一定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吧。

她从未对旁人说出过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多年来对他们的思念,自己昨天的那些美好回忆,甚至是自己最亲最爱的儿女都未曾了解过。而在今天,却对我这么一个陌生人袒露了自己的心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也没有必要知道为什么,因为有些事情,留有些遐想的空间,留有些幻想的余地,总是好的,总是美的。

她缓缓地抬起头,老泪纵横的脸庞令我的心为之一紧――也许我的妈妈也曾为我这么哭过?我相信应该是这样的吧,半信半疑地相信。她紧闭的双唇慢慢张开,似乎千言万语都要在这一刻倾诉出来,但是,她没有,她仅仅只是说了三个字,而这三个字却让我后来回想了几十年,体味了几十年,感动了几十年。她轻轻地,轻轻地说:

这三个字在我活的十多年里是第一次充满了我的耳膜,这个声音一直悠扬地悠扬地荡在我的人生中,我的心里只是澎湃着,澎湃着,直到水滴渐渐漫出,渐渐地充斥着我的眼眶,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朦胧不清。我只是听见我轻轻地,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哎……”

这个夜晚我和老奶奶各怀心思地躺了几个时辰,也许谁都没有睡着。

等我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老高了。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桌子上放了一盘馒头和一盆稀粥!我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早

饭了,急忙用帕子心急火燎地抹抹脸,迫不及待地坐在桌子前大吃特吃起来,要知道我昨天晚上都没有吃饭。等到我享用完了美滋滋的早餐,才猛然想起给我提供早餐的人――我的奶奶!我抓起帆布包,拿走被太阳晒干雨水的雨伞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今天是一个艳阳天,一定有一个好心情!我眯着眼看着散发出万丈光芒的太阳公公,和他旁边那一朵昨天还是披着灰色外套的云,今天却已经兴致盎然地换上了一套白纱衣,正在向我高兴地招了招手。昨天晚上经历的那些就好像是一个梦一般。我似乎已经拥有我了自己以前曾经梦寐以求的那种生活,有了一个爱护我、呵护我的“家人”,尽管这个家人是我的干奶奶,但是,我仍然莫名地相信她会对我很好的,很自豪地相信!而昔日我认为对我丝毫不关心的父母在昨天晚上都已经离我远去,他们所有的好,所有对我的爱,都如同放电影一般幕幕展现我眼前。

我向奶奶的房间走去,应该向她说声“再见”才对。我两步并作一步地迈着大步,情不自禁地哼着小曲儿,我突地发现,原来这个宅院在晴天的时候是那么地美丽,昨天那些静静睡着的小花小草,今天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地看着我,挥着小手跟我打招呼;昨天那个雨帘静静挂着的地方,露出屋檐的一角,也不知道是那只迷途的小鸟不经意地掉下了一粒种子,那粒种子就在瓦片中间生了根发了芽,那嫩嫩的初茎就那么勇敢地立着,可爱之至。墙上的壁画不但有昨天那种画工精湛而显露出来的绘画功底之美,在阳光的衬托下更有了栩栩如生之媚,活灵活现的故事,就在我的面前上演着。整个宅院洋溢着一种生气,荡漾着一种返老还童的朝气和青春的活力。

我来到老奶奶,哦,不!我来到奶奶房间的门口,扣了扣门,却如同昨天刚刚来时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暗自奇怪,难道老奶奶出去了?我推门进去,陈设还是昨天的陈设,家具还是昨天的家具,奶奶却怎么也不见影。

我正准备出去时,却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我的心里猛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拿起那几张薄薄的纸,却感到我的手似乎不能承受住这么几张纸的重量,颤抖着。

上面用毛笔工整地写着两大篇字,我看到的第一眼,并不能了解这封信的内容,只是开头的称呼却又一次让我心头一震。

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孙女儿,因为,当我昨天晚上听到你讲的那句话的时候,心里面涌出的那种温暖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听到了。也许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凝视着你,凝视着我的儿女们。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极端的决定,因为,我这些年来的所有悲伤,所有思念,所有不舍都是那样地多,儿女们把我彻底地从他们的记忆中抹去了,剩下的,只有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一切功名利禄。我不能忍受在我所剩无几的日子中还要时时刻刻地思念着他们,奢望着他们能够回来看看我,永久地做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我还记得他们还在七八岁的时候,在一个类似现在的春天,手里面举着自己从后山摘下来的油菜花,扬着小手,仰着小脸对我天真、稚拙地说:“妈妈,我以后一定要让油菜花在你的面前开满了!”孙女儿,你知道吗?在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是多么地幸福,多么地快乐,而今却只剩下无数回忆等我慢慢拾起,每当我看到其它的父母牵着自己孩子的手时,我的心思都会回到原来那个时候,但是我那时会心如刀绞。

我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你,也许你曾经发现过,也曾经疑惑过。因为这个宅院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具有它特殊的意义,墙上的壁画,那是在他们小时候,吵着嚷着请工匠们来绘的,每当我看到他们张着小嘴,举着小手,开心地笑着,用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图画的时候,我就很开心地看着他们微笑;还有你睡的那个房间,是我的小女儿曾经学习生活过的地方。里面的陈设全部都是按照我小女儿的意思摆放的,每当我看到她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家具的时候,天真活泼地画着图画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涌出一丝欣慰。她是素日最贴人儿的小淘气鬼,可如今却已经为人之妻了;我厨房里面的碗和锅,那些都是为了让儿女们更方便玩游戏的时候架的锅,备的碗。他们喜欢一路疯跑着,尖叫着到后山上去采花儿草儿,然后又一路疯跑着,尖叫着到厨房里面玩过家家,每当我听到他们童稚的笑声时,还有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的时候,我

的心里就涌出一丝愉悦。而今,这些欢笑,这些身影都一个个地从我的听觉中,我的视线中消失,我的心也一次次地空了。有一次我实在是太想念他们了,跌跌撞撞地跑到小女儿的房间里面默默地掉眼泪,看着窗外绵绵的雨,在木格子窗上刻下了一些话,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

我写了这封信,是为了感谢你,因为是你延续了我的生命。在我最思念儿女们的日子里,我曾经想过要奔向天国去,但是,每当我看到那些熟悉的家具时,我就不忍离开我的那些美好回忆。算命先生给我说,你只要找一个陪聊就能够让自己不留遗憾地去。或许真的是这样,在原来年末的时候,我都会默默地许下一个心愿,以往我许的都是儿女们能够回来多看看我,但每次这个愿望都不能够得到实现,于是,我绝望了。在去年大年的时候,我在心中对自己说,只要能够有一个疼我的人,给我一丝关怀,便可以安心地走。于是,那个愿望终于在我近乎再一次绝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它让我遇见了你。你是一个很善良,但是有些自卑的小女孩儿,虽然你衣着破旧,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心眼儿很好的女孩子。在你之前,我曾经请过四、五个陪聊,不过他们都因为害怕我这个性格怪癖的老太婆就都一个个离开了,我几欲想断了这个可笑的念头,但是,好像老天注定要将我和你绑在一起,事实果然如此,老天安排了一个如此贴心的人来,所以我才肯对你敞开心胸。其实,你并不用自卑的,你知道吗?你很漂亮,没有钱没有关系,重要的,你有一颗热诚的心!你用你这颗心牵挂着、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你身上独一无二的魅力,相信自己!

不用惦记我,我在那个世界里会活得没有一点悲伤,会活得没有一点痛苦。我会笑着祝福你,还有我的儿女们,只是请求你们,我的心头肉啊,不要委屈了自己,不要颓废了自己,让自己活得更加快乐一点,孤单时,记得在最温暖、最幸福的国度,有我最深切的等候。另外,答应奶奶,不要让自己的父母如同我一样悲伤,一定要,孝敬他们。

我在看着这封诀别信时,早已泪流满面,我伤心并不是因为惊讶奶奶会做出这种决定,我也不埋怨奶奶不曾与我道一声别就走了,因为――等待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更何况对于一个马上就要深埋黄土的孤寡老人来说,这样无止境地等待更是极其残忍的。我的心里只是默默地流泪,脸上只是默默地淌泪,我突然有点同意奶奶的做法了。也许她会选择这种方式,也是被逼无奈,她只想令自己好受一些,轻松一些。我有些怪异地笑了笑,任自己手中那三张轻飘飘的纸随风飘落着、旋转着,然后悄无声息地花落在地上,随着我的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上。

“妈!我和二弟还有三妹回来看你了!”一个沉厚的男声传来,于是,几种鞋子碰地的声音朝我越走越近,终于,那些称奶奶为妈妈的多年不一见的“儿女们”回来了。

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不敲门就那么直直地推开门进来了,一脸惊愕地看着贪在地上的我。

“你……你是谁?我妈……妈呢?”原来他们还记得在这里还住着生他们养他们的母亲,还记得在这里有一份挂念永远存在。

“奶奶……奶奶……奶奶她……”我泣不成声地说着,终于抵挡不住泪水的泛滥,把双脸夹在两腿之间,只听见整个房间都有我的哭声在回荡。

也不知道他们是看到了地上的那封泪痕满满的信,还是从我的话中明白了些什么,反正,我是听到了他们悔恨莫及的哭喊声,从心中一直迸发出来。“妈!儿对不起你呀!”

这个故事就如同这个初春里的一朵凄美的花,惨淡地、惨淡地开放在奶奶的青春里,铺满我的心田。而它的惟一点缀,只是我、奶奶的三个儿子还有奶奶的泪珠而已。先生说过,“风雨之后有彩虹”,但,我至今是确确实实地不相信先生说的话了,因为,奶奶为她的儿女付出了她的青春与泪水,却依然是带着些许遗憾而去,而这个悲剧里,我认为,我不是没有一点责任的。至少,我没能阻止奶奶,我没能阻止自己,本来儿女不回来看望奶奶就已经是不孝了,而我,却更大化地扩大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哪怕再让奶奶多等几个难熬的时辰,哪怕让我不去念书坐在这里陪

伴奶奶,都可以让奶奶的愿望得到实现,而我,却没能让奶奶幸福地走。我也知道不能弥补了,我如今能够做的,就是谨记奶奶的临终嘱咐――让自己活得更加快乐,让自己的父母活得更加快乐。

或许,我应该好好地去上学念书了,好报答他们,我也许会对他们说一声:“爸爸妈妈,我以后一定要让花花草草在你的面前开满了!”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如同奶奶一般内心感到愉快,但是我相信,结局一定会很美满,很幸福,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奶奶流过的伤心的眼泪,已经看到了儿女们追悔莫及的样子,我不想重蹈覆辙,我想,我想报答他们。

我站起身来,用袖子抹抹脸上的泪,对正在默默追悼的儿女们说了声“再见”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不是我不耐烦,而是我害怕回头,我害怕回头了之后就会想起昨天晚上奶奶对我说的那些话,以至于泪越流越多,我干脆跑了起来,朝学校奔去……

稀里糊涂地上完了课,我急于向家里跑去。昨天晚上我彻夜未归,他们一定急坏了。

果然,等我回到在我以前看来破碎且不完整的家的时候。爸爸依然在和讨债人们进行激烈的争吵,他们好似就要打起来了,爸爸唾沫星子横飞,好似还有难过的泪水,是为我而流吗?我惊异地发现,爸爸的两鬓已经斑白,显得越发地苍老。而妈妈则一反常态地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哭着,只有那一耸一耸的肩膀才能够证实她在啜泣,如同小孩子一般。只是蓬乱的头发中还夹杂着小孩子没有的白发。当爸爸轻轻地、有些如释重负地唤了一声:“丫头回来了。”的时候,妈妈如同垂死病中的病人吃了还魂仙丹般的健康有神地猛地抬起头,尖叫了一声,接着便跑过来,揪着我的耳朵,伸手抓了一件什么东西就打在我的身上。我熟悉这个东西的质地,是板子,是一块青石板子,它的表面因为长期打在我身上而变得光滑平坦,这算得上是咱们家很贵重的东西了。

妈妈起初很使劲地用板子抽着我,一下又一下,动作快得听不到一点儿风声,我很反常,没有“哇”地一声哭出来,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乃至于把嘴唇都咬到出血了,手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

面去了。我只是听见板子落在我的背上,发出很沉闷的“啪啪”的声音,还有就是妈妈歇斯底里的怒骂声:“你这死姑妮!是想气死我还是咋的?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说啊!快给我说啊!”我只是任凭青石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挥舞下来,由重渐轻,听着妈妈的叫骂声由大渐小。

爸爸眼含着泪,唤着我的小名:“丫头,昨天晚上你没有回家,我和你妈都快疯了!以后,不要让我们再这样担心了……”

爸爸说完,我竟然听到了妈妈的哭声,如同奶奶那时的哭声一样,从心中一下子汹涌澎湃了出来,那落出来的泪,滴滴刺心,扎得我变得冷静而沉着,我淡淡地,没有一点怨恨地开口说了一句:“爸爸妈妈,我以后一定要让花花草草在你的面前开满了!”

爸爸眼含着泪,唤着我的小名:“丫头,昨天晚上你没有回家,我和你妈都快疯了!以后,不要让我们再这样担心了……”

也许爸爸妈妈永远不知道,在这个初春,我曾经有一天晚上拥有了一个奶奶。也许爸爸妈妈永远不知道,就是那个春天,才使我变得这样珍惜现在他们能够给予我的爱。

那个春天,油菜花开满的春天,发生了一个故事,一个很美很美的故事。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由于冬天的到来,雪封住了通往西特拉维诺的所有道路,德拉科普的“讨伐军”迟迟不见踪影,同样的,我们的给养也到了最困难的时候,而更槽糕的是圣王的身体极度衰退,在圣城留下的伤终于发作了。

“正统王国军还真是倒楣呀。”玛古拉晃动着已经干涸的酒瓶,叹气道。

“哎――多灾多难,有着那些饭桶贵族,能撑到现在都是奇迹了。”放肆发言的除了我们的兰碧斯将军还无作第二人想,四周一下寂静下来,在破旧酒馆中的数人纷纷站起了身子,溜了出去。

“兰碧斯将军,虽然……但是还是请你注意言行。”我扫视了下四周,不得不对这个抱着酒瓶胡言乱语的上司提醒了一句。

“怕什么?那些没种的贵族,哼,要不是看在王的面子上,早把他们扔进大草原喂狼去了。”挥了下手,兰碧斯又喝了一口,此时在外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来。

“瓦――瓦伦西尔将军!”看清来人,除了兰碧斯,所有人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对于有着王国军最高勇将之名的瓦伦西尔将军。

“喝喝喝!”一把夺过兰碧斯手中酒瓶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声敲击到每个人的心灵,“王想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刚才还醉眼的兰碧斯跳了起来,揪住了瓦伦西尔的衣领,“王怎么了?”

瓦伦西尔别过了头,隐隐看见他的眼眶中含着一丝晶莹,“王快不行了,他想交代最后几句话……”

还没等他说完,兰碧斯将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外面的街市中。

王历一三五三年一月八日

圣亚鲁法西尔王国圣王――德寇斯二十三世薨,在他死后,并没有留下让正统王国军凝聚的子嗣,由夏拉代议官为首的官僚群很快掌控了军团的大权,正统王国军以惊人的速度滑向了贵族私军的地方。

“王也死了呀。”遥望着远处的草原,兰碧斯叹了口气。

“将军……”我开了开口,没有再说下去。

“你知道吗?在我当盗贼的时候毫无目标,每天除了抢劫就是抢劫,但是我碰上了王,那时他还是王子,穿着雪白的盔甲一个人来挑战我,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失败,而且败的很惨,一直以为王会杀了我,可是他只和我说了一句话:‘你甘心一辈子当盗贼吗?’,王……”略带哽咽的声

音,抹着眼角的泪珠,兰碧斯将军居然哭了。

第一次看见兰碧斯将军悲伤的一刻,一直以为这个半老头子除了嘻嘻哈哈、打打仗外,永远没有悲哀,原来他也和我们一样是个常人。

奇怪的凝窒,两个人呆呆的站在城头,默默无语。

“大……大人,不……不好了,贵族军杀……杀死平民了。”士兵的惊叫划破了静寂。

我与兰碧斯将军同时变了脸色,原本一脸悲伤的兰碧斯将军的眼中就如同喷出火来,“这些败家子,就是这些家伙害死王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将军就越入了城内,飞速离去,我怔了半晌,忙与一干士兵觅踪而去。

一间小屋前分布着几具尸体,其中还有孩子。数名兰碧斯军士兵围着几个身着贵族军服的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兰碧斯低头站在尸体前,一脸哀容,一只手搭在剑柄上,略略显出颤抖,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今天的兰碧斯将军格外的反常。几个贵族士兵的脸上仍是蛮不在乎的模样,好像是杀了几条狗。

“谁下令可以杀害平民的?”从兰碧斯将军的口中吐出异常沉重的声音,一名贵族兵蔑道:“平民只是牲畜,居然敢违抗征粮,当然死路一条。”

一道剑光,说话的士兵喉口上突然多了一个血洞,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仰天倒了下去。

“那你连牲畜也不如!”兰碧斯冷声道。

余下的贵族士兵在片刻震惊后,纷纷抽出了刀剑,几乎同时,我和兰碧斯军战士也取出了兵刃,双方顿时陷入了对峙的局面。片刻之后,双方的后援纷纷赶到,不多久,当第一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时,混乱的场面一下弥漫开来。

鲜血溅飞,一名贵族兵软软倒在我面前,我的脑中不禁有一丝空白,原本还是同伴,转眼间成了仇敌,造化真是弄人。

“小心,法普!”一声暴喊,我还没弄清,右手就传来一阵巨痛,一名贵族兵狞笑地再次挥起长剑,直直向我头上劈来。“嗖”的一声轻响,那名贵族兵的额上顿多出了一支箭翎,血在我面前四散。玛古拉持着盾护到了我的身边,速也不知何时出现了,弓上又搭上了一支箭。

“多谢了,速。”我转头对风族人道。

他向我点了下头,又射,另一名贵族兵哀号着倒了下去。

飘舞的银龙战旗出现在四周,斯杀的双方缓缓拉开战距,分成两个阵营。瓦伦西尔迈着重步出现在中央,跟在后面的是面无人色的贵族们。

“兰碧斯,为什么要这样?”瓦伦西尔眼中泛出一丝痛色。

“为了吾主,我可不想让他的国家,他的子民毁在这些败家子手上。”兰碧斯尖刻的道。

好半晌,瓦伦西尔仰天叹了口气,道:“你走吧,追寻你的真理,我身为贵族骑士,恕不能相陪,下次相见,或许就会在战场上了。”

兰碧斯点了一下头,挥挥手,兰碧斯军的士兵束甲缓退,在瓦伦西尔军和贵族军的默视下离开了西维亚城。

“西维亚一月内乱”是“正统王国军”遭受的最大打击,贵族军共有六十余人死亡,兰碧斯军阵亡士兵也高达五十人。王国军由此分裂成两个部分,其中一支由兰碧斯将军统领,离开了西维亚城,人数约为一千,这支部队后来被称为“流浪兵团”。

王历一三五三年一月二十六日

离开西维亚城已经几个星期了,我们一路向西,几乎横穿了整个西特拉维诺平原,若不是平原上满是麋鹿的踪迹,我想这儿的一千余人没有一个能看到雄伟的赫尔利山。

“这就是拦开魔陆的圣山赫尔利呀!”兰碧斯摸了摸鼻子,大声叹道,眼中闪出一种崇敬的色彩。

连绵数千里,被云雾环绕的山顶略显出庄严的圣白,传说中上神的住地确实有一种超然的感觉,我的心中不禁泛出这一感受。

玛古拉左右环视,吐了吐舌头,道:“我们居然到这么远的地方,这么大的山,在迷途森林可看不到。”

我笑了笑,转而向兰碧斯问道:“将军,我们为什么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从这儿到圣城足足有两个月的路程啊!”

“你以为我想到这儿避难吗?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以前我做盗贼的时候,这儿可是我的营地呀,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那批宝藏还在不在。”兰碧斯的脸上略显得意。

“宝藏!?”玛古拉的精神顿时一振,捋着袖子,一副急像,“兰碧斯将军,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挖!”

兰碧斯一扬马鞭,直指赫尔利的最高峰――拉穆斯登,“在那儿,上神的儿子,战神拉穆斯登的环抱里。”四周的人齐抽了一口凉气,高耸入云的拉穆斯登,这可是连鸟也飞不上

拉穆斯登海拔足有七千米,而兰碧斯将军的“宝藏”所在也在海拔五千米以上。更槽糕的是,面对我们的这一侧山势险要,倾斜度大多在六十度以上,几乎要趴在地上向上爬。

我拍了拍酸痛的腰部,抬头看了一下,光秃秃的山石夹着高地特有的苦艾草几望不到尽头,再远处就是一片迷雾。玛古拉在我身边狂喘着气,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

相比或趴或躺的一干士兵,兰碧斯将军的精神就出奇的好了,远远的站在一块山石上,一手插在腰间,另一手则做着远眺的动作,护在了双眉之上。怎么看他也不像一个年近五十的人了。

“怎么了?才爬了五百多米,就全趴下了?”兰碧斯将军突然转过头来道。

我有气无力道:“将军,我们是人呀。都爬了五百多米了,能不累吗?”

“你们呀,连我这个半老头子都比不上了,真是丢脸,亏你们还是有战士称号的呢!”兰碧斯摸了摸鼻子,一脸讥讽。

玛古拉挥挥手,道:“兰碧斯将军,少取笑我们了,到底还有多少路呀?”

兰碧斯仰了一下头,大声道:“不远了,就在那云雾环绕的地方!”

“啊――”几乎所有人发出了惊叹,接着更加无力的伏在了地上……

在兰碧斯将军的种种“鼓舞”下,经过两天的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他所说的“藏宝洞”。洞不大,沿着昏暗的甬道很快就来到了洞的深处,不大的洞里仅有几把灰暗无光彩的刀剑,一个破烂的卷轴放在几近腐朽的木架上,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几乎每个人都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仇视的眼光齐齐投视在一脸光彩的兰碧斯将军身上。兰碧斯将军犹如小孩般扑入了那堆破烂中,随手拿起了一把一身灰光的朴刀,双眼放光道:“你们知道吗?这可是圣亚尔司一代圣王的圣刀‘克鲁休斯’,是用陨铁铸成,历经一千余年,还保有当年的风采。”一刀挥出,顿时在石壁上显出一道深凹的痕迹。

看着挥舞着各类“七英雄”时期圣兵器的兰碧斯将军,我们一时无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却是宝物,我和玛古拉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无奈,我们的前途只能用灰暗无光来形容……

一阵寒风卷过,战旗顿时发出“哗哗”的巨响,似乎想随着这冬风展翼翱翔。

我哈了一口气,看着它在我面前凝成一团白雾,冉冉上升。透过这层迷糊的雾气,我望着远处,无际的原野颇显出一种梦幻的美感。

“法普,你可真清闲呀!”一声怪叫,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玛古拉了。穿着一身训练服,他重重地坐到了我的旁边。

“怎么了?兰碧斯将军又在干什么了?”对于我们“敬爱”的指挥官,我真的有一点苦笑不得的感觉,从拉穆斯登搬下一堆“破铜烂铁”后,一连数天就待在主营帐中,听说连艾丽兹也陪着擦那些“上古神器”,夏亚大人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他的女儿在干这个,非跳下来不可。

玛古拉耸了一下肩,无奈道:“能干什么?除了擦兵器,就是研究那卷破轴,完全疯了,可怜的小艾丽兹,陪着这么个外公,哎……”玛古拉长叹了口气,原本最好说的他也一脸颓唐,居然失去了饶舌的兴趣。

我颇为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而肃容道:“看样子,我这个参谋有必要去面会一下指挥官了!”

玛古拉瞪着一双迷惑的眼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脸上忍不住浮出一丝不相信的色彩,用带着怀疑的音调道:“你!?看样子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现下的兰碧斯将军可不像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子呀!”

在玛古拉的目送下,我快步向营区行去。

现在的兰碧斯军营背靠着赫尔利,呈半圆形分布,周围用石块垒成一米高的简易护墙。将军的主帐则搭在圆心处,是用木架铺上麋鹿皮建成的,看上去异样简陋,有点像野蛮人的住所。

掀开入屋的皮帘,一股腐臭冲鼻而来,帐子中一片昏暗,仅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兰碧斯将军就靠在那盏油灯旁,手中捧着那卷卷轴,脸色苍白,但精神却异常的好,特别是那双眼睛,即便在昏暗的帐中也能看见从中发出的阵阵光芒。在营帐的一角,是一双闪着稚嫩色彩的眼睛,小艾丽兹怀抱着与她年龄不称的巨大兵器,缩在那儿。

我心中一阵难过,将艾丽兹交给她那疯疯癫癫的外公,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我必须矫正它!”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响起,我整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到了兰碧斯将军的面前。

“将军,请您听一下属下的声音吧!”我大声道。

兰碧斯抬起头,摸摸鼻子道:“你说吧。”

在这儿已经待了一个多星期了,狩猎的部队都已经到三十里以外的地方才能捕获麋鹿,我们的粮食补给越来越困难。将军,你还要看这个卷轴到什么时候!?”

“法普,没必要如此激动,你知道吗?这可是上古遗物,只要能弄清楚里面的意思,我们就可以得到很大的助力。”

“将军,这卷轴,您三十年前没有看明白,难道现在就可以明白了吗?将军,请清醒一下吧!”

兰碧斯眨眨眼,突然大笑起来,道:“是呀,三十年没有看明白,法普,你可提醒了我呀,从今日起,这本卷轴就由你来研究。”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卷轴已经到了我的怀中,“法普参谋,一定要研究出来,否则军法处置!这是我的命令。”兰碧斯一脸严肃,沉声道。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丝毫没有察觉将军已经带着艾丽兹离开了营帐。

“孩子,你的路还很漫长呀!”

“那你能告诉我,究竟我为什么而战?难道为了那些连牲畜也不如的贵族吗?还是为了给夏亚大人复仇。”

“不,我的孩子,仇恨使人失去判断,你的生命不是消耗在仇杀和屠戮中。这个世界已经发生改变,叛乱仅仅是一个不大的序章。记住!保护好自己,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今后的道路。”

光影渐渐稀薄,我犹如飘荡在虚空,无尽的黑暗层层向我压来……

我勉强睁开了眼,帐子中一片昏暗,仅有油灯还发出少许的亮光,玛古拉推着我的手,一脸焦急。

“是玛古拉呀,这么晚还来这儿干什么?”我摸了摸额头,只感到一阵晕眩。

玛古拉睁大了眼,失声道:“晚!?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言毕,“唰”的一声,掀开了厚厚的帘帐,一道刺眼的亮光顿时射了进来。

我大吃一惊,犹如被咬了一下般跳了起来,下意识的望向了摊在桌上的卷轴,整整十个时辰,这卷东西真有神秘的力量。

“兰碧斯将军下命令了!方向,北方的边镇―丹鲁,我们要有自己的城市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眼中的惊色,玛古拉的脸上满是兴奋,喉咙也响了几分。

“丹鲁?”我咀嚼了这个词,记忆中似乎有这个印象,“不会是特拉维诺人的自治城吧?”玛古拉脸上立时浮出有何不可的神色。我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个

兰碧斯将军,简直疯了。特族人出了名的排外,特别是西特拉维诺人,丹鲁是他们的“首都”,想控制那儿,不知要流多少血了。

王历一三五三年二月十二日

兰碧斯军开始向西北边境的小镇丹鲁进发,那儿是王国的治外之地,有着比蛮族人更令人生畏的特拉维诺人。一连数日,我远远的避开了兰碧斯将军,感觉上多和他相处一日,自己的精神状况就更向疯狂滑进一步……

黑烟在天际冉冉升起,看见这个异象是出发五天以后。

“法普,你带一队人去看看!”兰碧斯挥了一下手,脸上显出了难得一见的严肃。

我忙拍马越出伫列,抽出弯刀大声喊道:“玛古拉,速,各带十个人跟我来!”率先冲了出去,直向黑烟处驰去。

黑烟处是一个特族人的小村子,一靠近它,马立时显出焦躁不安,不时竖起耳朵,大声的打着响鼻。我不得不下了马,会合了玛古拉他们,谨慎的向村里行去。

村中一片狼藉,到处是丢弃的食物,几间房子仍在燃烧,发出“劈劈”的声响。

“玛古拉,四处看一下。”我回头对一脸紧张的玛古拉道,他点了一下头,招了几名战士散入了村落中。

“速,你带几名弓箭手,把住出村的路口。”带着一丝忧虑,我下达了这个指示,速的眼中闪过惊异,还是服从了命令。望着几名弓箭手将箭矢插在地上,做出搭弦的动作,我的心中少许镇静。

一声D厉的惨叫划破空寂的村落,我大吃一惊,忙带着剩下的战士冲向发声处。在一间不大的草屋前,玛古拉瘫坐在地上,嘴巴大张,急速喘着气,一双眼睛透满了恐惧,直盯着半掩的屋门中。

顺着玛古拉的眼睛,我望向了屋中,身体一瞬间凝固了起来,几乎同时,四周响起了阵阵呕吐声。

血的屠场,不大的屋子中塞满了尸体,有青壮年,也有妇孺,死状之恐怖,就连我们这些战士也从来没有看见过。我的心中不禁响起一个声音:“这是人做的出来的吗?”

残酷的杀戮,这个特族人的村落显然已经全没了,当我们清理尸体时,兰碧斯将军的本队也来到了这儿。

“那个人是谁?”我指了一下在尸堆中翻找的大头男子,问玛古拉。

玛古拉摇摇头,道:“没见过。”

同样的迷惑出现在速的脸上,这个人

犹如鬼魅一般出现,以前甚至没有看见过,我的心中立时泛起一丝警觉,紧握了一下弯刀,忍着恶臭,缓缓向其靠近。

“奥古都斯,怎么样?”兰碧斯将军骑着马,远远的喊道,大头男子立刻扬起了头,露出一双惊人的巨眼,脸上闪着异样的笑意,从小小的嘴中发出尖利的声响:“兰碧斯,这可是大发现呀!”

我顿感到一阵寒意,除了兰碧斯外,似乎还有其他的古怪家伙。

“这些特族人死得可真痛苦,有几个是被外力活活撕裂的,这么大的力量,恐怕只有野兽能干的出来。”翻弄着尸体,奥古都斯慢条斯理的说道,语气出人的冷静,“还有这几个,更惨!心脏全被剜走了,对方的手法可真俐落,估计……”

我的胃一阵翻腾,再也听不下这个家伙的大论了,只好先行退了下去,场中唯一神情自若的,也就那家伙和兰碧斯将军了。

踏出满是血腥味的村落,我大力吸着清新的空气,天空还是那么湛蓝,但是在它的脚下,这个世界变得这么疯狂了。似乎从我自迷途森林中出来的那一刻,命运的转轮已经偏向了一个昏暗的方向。

“法普大人!”一个嫩稚的声音,我不禁愣了一下,到目前为止,尚无人称呼我为“大人”。发声者是一个看上去仅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战士服,一柄战士剑一直搭拉到地面上。

“我是见习战士德?亚尼,从今日开始,归属于大人的第一一三战斗中队!”少年挺着胸,声音异常洪亮的说道,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

“德?亚尼!?”我咀嚼着这个贵族名字,此时方想起几日前,有一队流亡战士加入了兰碧斯军,那个奥古都斯估计也是那一群人中的。可是第一一三中队全由原黄虎骑士团成员组成,是兰碧斯军的精锐战力,什么时候成了少年营了?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我不禁苦笑摇了一下头,战斗力的匮乏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兰碧斯将军似乎有点|不择食的感觉。“先当我的近卫吧!”我叹了一口气道。少年敲击了一下右胸,举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军礼后,拖着他的长剑一路小跑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法普,举行中队长以上干部军议!”,玛古拉的声音从另一角响起,我深吸了一口气,反身向村落中行去……

兰碧斯军虽然还是战士团编制,但真正战力仅有一个

千人分团,偌大的会议场中就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几人。兰碧斯也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张桌子,充当发言台放在了会场中央,而他本人早早就站在了上面。

“将军,把我们叫来干吗?这儿的恶臭我可受不了!”一名大队长高声道,四下一阵哄笑,也仅有兰碧斯军能让下官可以有如此自由的言论。

兰碧斯笑道:“不会让你熏昏的,好了,先认识一下王国内务总管,同时也是王国首屈一指的医师奥古都斯?克拉季塞沃。”那个大头男子一摇三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仅仅点了一下头,就不再言语。下面顿时响起嘈杂声音,兰碧斯将军虽然不太正常,但从未做过这种虚华无用的事。

“奥古都斯,下面拜托了。”兰碧斯向那男子点了一下头。

奥古都斯闪动他那巨大的眼睛,清清喉咙,发出了不相称的尖利惊响:“我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在我们周围十里范围内,有着这大陆最可怕的战兵――圣捷艮沃尔的龙骑兵!”

如果有比看到一村子人被屠杀更糟糕之事的话,那就是听到龙骑兵就在附近的消息了。论起各国的战力,圣亚鲁法西尔的神圣骑士团、圣布莱克诺尔的暗黑骑士团、圣艾尔法西尔的彩虹骑士团都是被称为王牌战力的部队。但是一旦遭遇了圣捷艮沃尔的龙骑士团,那只有惨败了。

龙骑士团的坐骑不是马,而是“龙”。高等的龙骑士拥有的是真正的飞龙,而一般的龙骑兵则坐地龙,这种双足地行兽凶猛异常,单只战斗力就可媲美一小队步兵。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龙骑士团的总兵力也只有一千,其中两个大队长年驻守圣城捷艮沃尔,其余一般都以小队出现在战场上。

“从死者的伤口来分析,有飞龙的痕迹,那就是说,附近至少也有一个中队的龙骑兵。从奥古都斯的嘴中透露出了这个噩耗。

在场的军官均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的脑海中立时浮现出王历一三二三年,龙骑兵一个大队全歼闪族一万大军的传说。当时迷途森林数十个村落男丁尽失,直到现在,曾经称傲圣陆的闪族人都没有恢复元气。

“龙骑兵怎么会出现在圣亚鲁法西尔!?”一名中队长大声喊道。

我的心中也闪出这个疑问,难道在我们离开西维亚后,发生了什么惊人的事情?

奥古都斯清了清喉咙,道:“可能你们不知道,正统王

国军已经拥立圣艾尔法西尔的第二王子,圣王的侄子奥古司汀德?艾尔为圣亚鲁法西尔王,彩虹骑士团已经在十天前进入王国领地。同时,德拉科普已得到圣布莱克诺尔的承认,暗黑骑士团由东进驻。至于龙骑兵,我就不太清楚了。”

犹如晴天霹雳,我一时无法回过神来,原本仅仅是内乱,怎么一下子成了全大陆战争了!圣布莱克诺尔、圣艾尔法西尔、圣捷艮沃尔……如此多的强国卷入一场内战,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

“兰碧斯大人,我们是否仍然向丹鲁进军?”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着台上的兰碧斯将军道。

兰碧斯摸摸鼻子说:“为什么不呢?传令全军,做好急行军的准备,现在我们更需要一个根据地了,散会!”

带着忧虑,我离开了会议场,天空似乎灰暗了不少,空气中流窜着丝丝寒流,看样子,又有一场大雪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战士团,各部队均有不稳动向,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贵族军和德拉科普军都希望消灭我们,兰碧斯将军的主意在现在也只能是唯一选择。

在小村落中休整了一个晚上后,我们再次踏上去丹鲁的路,幸运的是没有碰上龙骑兵。不过一路上,到处是被破坏的特族村落,无一例外,整村的人都被屠杀了。

除了掩埋尸体,我们不能再做什么,这一刻,我认识到力量的重要,在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世界,也只有力量能够保护自己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为了得到这份力量,我究竟要失去多少……

“那是什么?”一名士兵的喊叫划破了整个营地的寂静,嘈杂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衣冠不整的冲出帐子,我急步行到营边,只看见稀薄的晨雾中略现出数十个巨大的黑影,沉闷的脚步声缓缓的传了过来,这种巨大的压迫力,仅有一个解释――龙骑兵!

王历一三五三年二月二十三日

在离丹鲁仅仅一日路程的地方,我们遭遇了传说中的龙骑兵,这一日的路程一下子显得异常遥远。

“也许不能完成夏亚大人的嘱托了。”我喃喃自语道,眼光不禁飘向了与兰碧斯将军同骑的艾丽兹,这个小女孩还要目睹多少血色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呢?

“至少在我死之前,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我紧握了一下弯刀,向玛古拉和速点点头。

的怯懦,举刀喊道:“上神与我们同在!”

几乎同时,战鼓声四处响起。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龙骑兵,真有点怀疑这些家伙的祖先是七英雄之一!穿着污垢的皮甲,披着同样污垢的散发,手中持着令人惊异的长枪,眼睛中则泛出狂野的光芒,连蛮族人看上去也比他们开化的多。

相比之下,他们的坐骑更显的凶蛮,地龙差不多都有两米来高,巨大的嘴中全是锋利的犬牙,一双强健的后腿支撑着庞大的身躯,而略显细小的前肢上有着刀片一般的利爪。

在地龙的威慑下,战马不是吓的瘫软,就是四处惊跳,骑兵队的战力尚未交战就全部丧失,我们不得不派步兵对抗对方的“骑兵”。

“掷矛队!”兰碧斯将军高喊了一声,对付龙骑兵,弓箭的威力太过微小,掷矛队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紧张的气息,一千余名兰碧斯军战士与几十名龙骑兵之间仅仅隔着一道脆弱的木栅栏,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遭遇,即便是龙骑兵也不会想到在这儿会碰到一支部队。

我平抚了一下心情,用汗巾将满布细汗的手与弯刀绑在了一起,四下全是急促的呼吸声,许多人的脸上挂满了汗珠。

龙骑兵们互相交换了眼神,紧接着,他们的龙枪竖了起来,泛红的眼睛死死盯在我们身上。

“杀――!!”一声惊天的巨嚎划破了死寂,大地顿时震动起来,龙骑兵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冲杀了过来。

几乎同时,长长的掷矛掩去了半空。

“和龙骑兵战斗,失败不是耻辱”这是战场的名言。

在龙骑兵毫无阻涩的穿过了掷矛之雨后,第一线的部队立没入了血的海洋,甚至来不及眨眼,一个中队的士兵永远消失了。

顺着敌人的冲势,中央部队急速后退,并不断分散到两翼,当龙骑兵冲到巨大的橹盾前时,他们惊异的发现四周全是敌人。立在橹盾后的是兰碧斯军引以自豪的神箭队,而指挥官就是我。

望着略现迟涩的龙骑兵,我高高挥起了刀:“目标,眼睛!”随着刀的落下全由大陆上最出色的射手――风族人组成的神箭手立时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悲鸣顿时在龙骑兵队中响起。

“再坚固的东西也有它的薄弱点。”这是兰碧斯将军在战前说的话,强大的龙骑兵就成了这一句话的牺

失去眼睛的地龙战态暴虐,动物的本能使它开始攻击附近的一切,龙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就在这混乱中被瓦解,而此时散开的掷矛战士的长矛顿时制造了大量血液。

在大陆上所向披靡的龙骑兵在特拉维诺遭到重击,在浪费了近半个中队后,残余的部队不得不接受痛苦的失败。当最后一个龙骑兵离开我们的视线时,我有一种飘忽忽的感觉,己方仅损失一个多中队就歼灭近二十名龙骑兵,在整个大陆战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兰碧斯将军又让我大开了眼界,这个“王国双翼”之一,在其疯癫的行为下却有一个出色的战争头脑。

王历一三五三年二月二十三日

与龙骑兵的初战获得了胜利,在片刻喜悦后,我们的心中都蒙上了阴影,王国的情况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大陆上最大的神圣国家,如今成了他国肆虐的地方。

“好了,继续向丹鲁前进,争取在明日进驻那儿!”兰碧斯将军高声喊道,我顿时想起我们还要面对不逊于龙骑兵的西特拉维诺狂战士,心中不禁暗自呻吟起来,为什么我们的对手都是这种至强的战兵呢?

丹鲁是特拉维诺平原最大的城市,位于临近北部神圣国家艾尔法西尔的银龙骑士领土,是王国唯一一个自治城市。丹鲁护军全由特拉维诺人组成,其中最令人恐惧的就是狂战士。

“狂战士呀!”我吐了口气,那个已经是德拉科普麾下的涅寇斯顿时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来,狂暴、凶残以及近乎不死是他们的代名词,以至于一些史学家怀疑他们和龙骑兵都是远古“魔族”的残余。

我晃晃脑袋,驱走了这些乱糟糟的念头,“马上就要和狂战士交手了,还想这些干什么?”我自嘲道,抬头望去,黑色的丹鲁城已经显现出它那巨大的身影,在它前面飘展着无数旌旗,看样子,特拉维诺人早就等侯在那儿。

“停止前进!”兰碧斯将军挥了一下手,脸上露出难得的肃穆之容,顺着他的目光,我望见了在天空中盘旋的一个黑点。我们闪人的眼睛是出了名的好,即便隔着两里多路,我也能看清那是什么。“飞龙!?”我和玛古拉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在飞龙下面是约莫两百人的龙骑兵,但不同于与我们交战的部队,所有的骑兵穿着淡绿色的鳞甲,就连地龙身上也披着同色的骑甲。我的身上不禁冒出丝丝冷汗,这批龙骑兵

传来的压力远远大于先日,特别是飞龙的出现,更使得战力呈一边倒的情势。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特拉维诺人看上去并没有和龙骑兵站在同一战线上。望过去举着黑色旌旗的特族部队与龙骑兵呈对峙状态,人数约有五百,清一色的巨斧战士,充满了剽悍的气息。

“法普!”一声高喊,不知何时,兰碧斯将军策马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躬了一下身,道:“将军,是否迎战?”

“迎战?”兰碧斯摸摸鼻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与龙骑兵呢?还是和狂战士。”我怔了一下,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和龙骑兵,我们已经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不如趁现在和特拉维诺人一举歼灭他们,还可以得到特拉维诺人的感谢。”

兰碧斯脸上泛出一种长者的宽厚笑意,我的心一下虚了下去。虽然兰碧斯将军有那么一点疯疯癫癫,但是对战场的把握,我从心里佩服,他的脸上露出这么一种“果然是年轻人”的笑色,那表示我的观点是有点问题。

“千万不要挤身与狂战士和龙骑兵的战争呀!法普,用你那如同鹰一般的眼睛去t解吧,正规龙骑兵和特拉维诺狂战士的恐怖。”兰碧斯遥望渐渐拉近战距的双方,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沉默了半晌,兰碧斯又道:“准备防R,不论哪一方获胜,残余的战力我们也未必能对付。”

我不禁扬起了头,对着兰碧斯道:“将军,既然特拉维诺人这么恐怖,为何我们还要进攻丹鲁呢?”

“因为我有必胜的法宝呀!”兰碧斯笑笑,策马驰回了本阵。

“奇怪的将军。”我自言了一句,转头对呆立一旁的玛古拉道:“执行将军的命令,准备拒马,通知速,神箭队进入战备!”

玛古拉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令旗,一股肃杀的气息顿时弥漫在了整个兰碧斯军。我凝望着远方的敌人,大陆上最强的两大战兵就要在我面前展开斯杀,“不要介入呀。”我低声道,能让别人有这种认识,对方的强可不是一般的,“让我的眼来认知吧。”

王历一三五三年二月二十四日

“狂龙之战”渐渐开幕了……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太阳系内,拓荒者星舰按照原定的路线在太空中高速航行。十多个小时后便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这一次,拓荒者星舰的任务是,作为先头部队。在小行星带建立太空城的雏形。然后,就以拓荒者为主体,编制运输舰队,往返于各大行星与小行星带之间,运输各类技术人员以及所需的各种物质,逐步开发小行星带的能源资源,最终使其成为太阳系的动力工厂。

为此,以亨利长官为首的太空总署太空能源开发部门制定了详尽而周密的计划。

通过主驾驶詹姆斯面前的巨型显示器,还可以看到星舰外的景色,外面的世界幽深而灰暗。

算不上美,但能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而正是这幽深与灰暗才隐藏了无数的秘密,它们似乎也在等待,等待着人们去一一揭开。

而远处的远处,更有无数个星体,发射着灰白色的光芒,像是不灭的磷火。

冷不丁的,迎面驶来一架大型航天客机,正要从火星去月球的路上。看到体积大他们所乘坐的客机许多的拓荒者星舰,里面的乘客早就惊奇的欢呼起来。由于这两艘飞行器刚好在一条航线上行驶。按规定,该航天客机应靠在一旁,给拓荒者让路。

通过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的米粒状舷窗,乘客们友好的向拓荒者星舰摆手,呼叫致意。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回应,而那兴奋的样子就像一帮子铁杆球迷在为自己的球队喝彩。而拓荒者星舰里却是平静如常,来来往往的队员互相传递着各类重要的信息,坐在岗位前面的也在进行着一系列复杂的操作。

詹姆斯更是一脸的泰然,仿佛是眼前就只有他的航线。而苗吉,马特等有些年轻人早已是“坐立不安”了,但也仅仅是“喜在心头”。那种快乐而兴奋的心情只能通过眼睛向外并发。

拓荒者星舰也明显放慢了航行的速度,就在与那艘航天客机要擦身而过时,它们之间仅有几十米的距离。连星舰内队员的睫毛都能看清楚,乘客们更是欢呼雀跃了,近乎疯狂起来,要破窗而出了。

而队员们,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们是不允许有激动的。

那艘航天客机打开了侧身的全部照明设备,拓荒者星舰在此刻显的更加的壮观了。这是一种友好致意的表示,星舰对此也

而后,拓荒者号星舰加速航行,转眼间,就从乘客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指挥台前,狄克舰长正与太空总署高层通话,简要报告拓荒者星舰目前的运行状况。

“……亨利长官,拓荒者按照既定方案,十个小时后便可到达目的地。”

指挥台前放着一台三维显示器,从里面折射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亨利长官的图像,“狄克,你一定要路上注意安全,我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地球太空总署内,许诺儿的研究终于取得了初步的进展,通过对远征星碟在出事先后的一部分数据进行细致的核实,许诺儿惊奇的发现,除了一些参数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以外,其他数据的变化都在允许的范围内正常的波动。但这也是证明了一种可能,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可这已足以让许诺儿感到欣慰了。她首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高先,高先提出应该就此写一篇论文,发表在某家权威的杂志上,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关注远征星碟。

许诺儿已经搬到詹天星家住了。

他们的谈话仍在电话里进行着,商量着这些事情。

“高叔叔,不如这样吧,下午我把论文完成以后,让您润色一下。但我感觉这件事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因为毕竟还没有取得最终的成功。”

“孩子,怎么能这样认为呢?关于舰碟事故的研究是一件长远的事情,仅仅依靠你我二人的努力是远远不行的。虽然发表论文的好处我还无法预期的到,但起码也没有什么坏处呀。――”说着,高先在那边禁不住一阵干咳。显然,他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你说是不是呀!孩子。”

“高叔叔,我听您的。”许诺儿说,“您的病还没有好吗?”

“好多了。”话虽这么说,禁不住,高先又是一阵咳嗽。

“家里就您一个人,一定要保重身体。”许诺儿说,“这样吧,高叔叔,今天晚上您来我们家吃饭,居丽姨妈能做得一手好菜呢。”

这话却触动了高先那最敏感的神经,在没有确定远征星碟平安无事以前,他是不愿意和那些碟员的亲属见面的,况且那还是他们的碟长――詹天星的家,他更有一种无颜之感。老人家的自尊心顽强的让常人难以想象,“不―― 不了,我一个人呆着挺好的,孩子,你写好以后还是把它们传真过来吧。”

“那也好――再见,高叔叔。”

“再见。”许诺儿刚关了电话

,居丽就端着一盘子进来了。说道,“吃些东西吧!”说着,就把盘子放在了桌子的一旁,在许诺儿对面坐下了,又从盘子里拿出了一个她刚在楼下削好的苹果,递到了许诺儿手里。

许诺儿接了过来,颇感幸福的说,“谢谢姨妈。”

居丽爱抚着那张俊俏的脸,看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是可爱,又说道,“诺儿,你比我们家的星儿听话多了。”

俨然,居丽已经把许诺儿 看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许诺儿停住了咀嚼,说道,“天星小的时候一定很淘气吧。”

太空总署东郊的高级公寓区,有一处豪华而且宽敞的房子,里面却是一片狼藉,这里只住着高先一个人,这房子好像有多日不曾整理了。事情也真是这样的,高先家的家政服务器已经坏了两个多月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请人去修。

不知道还能不能把这里称为“家”,叫做大房子也许还比较确切些,因为这里着实住着他一个人,他一生未娶,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太阳系的航天航空事业是他生命里的全部,为此他早已倾其所有。最后,却是孤苦伶仃,形影相吊,而且还身染重病。就在他身具高位的时候,在这套公寓里曾经接纳了无数的高朋佳友,而现在却只能门可罗雀了。

他后悔了吗?不,绝不。就他而言,每一次付出都是值得的。只要是为心而做,尽力而为,有谁还会在意最终的结局。况且这一生的成就已足以让他满足和慰藉了。

然而有谁不会怜悯这位迟暮的老人呢?头发蓬松着,腮上满是花白的胡茬,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个日子不修边幅了。看现在的样子,他还是以前那个仪态威严的人吗?而最严重的是戮骨的病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这时,他吃力的从位子上站起来,口了喘着粗气,扶着墙壁蹒跚着走。他左顾右看,像是在杂乱的家什里找什么……终于找到了,原来是――药。

小行星带内的环境十分的复杂。星体形状各异,大大小小遍布其间。大的直径可达数百千米,小的仅有数十米。在这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因为在不远处往往都会有“巨石”挡住你的视线。

在太阳系人类的足迹遍布各地,而惟有这里是神秘莫测的,就像是地球上的百幕大。昏暗的空间与原始的安静仿佛给它罩上了层黑色的纱巾,使这里更赚了几分可怖的味道。

有时,突然感到有数条黑影从侧身

闪过,再定睛瞧时,前方又什么都没有。

不管情愿与否,它都要迎接这些来之远方的尊贵客人。不远处,一片眩目的亮光射了过来,几乎照亮了大半个太空。这里顿时间变的亮堂起来。

是的,拓荒者星舰刚刚在小行星带降落。那是一个直径达五百余公里的星球。田薯状的,表面上坑坑洼洼的,仿佛是大雨滂沱过的乡间小路,可这里是不下雨的。甚至能用电子显微镜发现几个水分子便称的上是伟大的奇迹。与其它的形体相比较,这里是相当宽阔相当平整了。单说,形体上的大小,这颗星球在这里已称的上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哥”了。考虑到此行的目的,也把这颗星球叫做拓荒者吧。

太空城将会以这里为根基来进行建造。

拓荒者号星舰停稳了,数分钟后,舰口慢慢的被打开,数十人身着太空服陆续从里面走了出来。在驾驶平台前,詹姆斯,马特,苗吉坐成一排,在里面有更多的任务等待他们去完成。真正繁忙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而指挥台前空无一人,狄克舰长部署新的任务去了。

在拓荒者星球上大块头帕森任地面指挥,他一脸圈嘴胡,两腮上的肉鼓鼓的,很像古时候的杀猪倌。他不但块头大而且力气也大,活脱一个三国张飞在世,因此被詹姆斯等同事冠之为:“大块头”。

“嘿,嘿,这东西放在这里。”帕森一边摆手,一边后退,“你是怎么搞的。那个架子放错了,对,对了……就应该这样吗。你们这些小伙子怎么这样笨。”

那些年轻的队员还真听话,全都一声不吭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这时,帕森来到了拓荒者星舰的正前方,转过身来面向它。块头再大的帕森与星舰相比也是米黍至于大海,就仿佛只身来到了一艘航空母舰的脚下。他大开了挂在嘴边的无线电,说道,“冷血,打开一号,三号仓库门,调出钛架。”

“冷血”是帕森对詹姆斯的称呼,就像詹姆斯把他叫大块头一样。

在驾驶台前,詹姆斯不露声色的说道,“收到!”又不慌不忙的对身边的人说,“苗吉,格式仓库内的器械,保存设备参数。马特,抽掉一号仓库,三号仓库的全部信息。十秒钟后慢启动打开。”

他们各自操作着面前排列的那些复杂的按钮。

“设备参数进入保存的状态。”

“正在打开一号仓库。”

他们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默契之极,看罢,

詹姆斯的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心想,他到要冷眼旁观这对闹别扭的小恋人到底能僵持多久才能恢复关系。

“对接仓口,输出钛架。”詹姆斯说道。

地面上的人员已经基本到位,一个很大的箱子从拓荒者星舰的底部慢慢的探出头来,像个集装箱,但足足有集装箱的十倍之大。

“大块头,我们需要着陆坐标。”

“我知道了,冷血,你们现在都变成了瞎子了吧。哈哈……”帕森见身后有块巨石,使个助跑爬将上去,身手还算不错,真想不到棕熊一样的身躯却如猿猴一样敏捷。站定后,又转身面向星舰。同刚才站在地面上相比,他的形象略微显的高大了些。

他有道,“左摆三十七度,前伸二十三度,建议用每秒一点五的速度落地。好!――”

地面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声沉闷的的波动,仿佛是大地震来了一般,整个星球都为之一震。地面上的人都禁不住的来回摇晃,但片刻工夫便恢复了平静。定睛看时,那巨型集装箱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在此时,地面上约有百二十人。这里灯光通明,他们忙忙碌碌的。诺大的一颗拓荒者星球完全成了他们的施工现场。舰口处,狄克舰长正要下台阶……

大块头帕森站在石头上,正准备迎接第二个“集装箱“,突觉背后有股冷气袭来,事实是他感觉出了异样,在这样的真空里一些感觉器官是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的。每当大事来临,有经验的航天员往往能觉出异样。他扭转头时果见一黑影转瞬即逝,纳罕之际,以为眼花,正要回头,突见那黑影正直直的朝自己飞来,于是急忙往下跳。

躲闪不及,帕森还未落地就被那怪物叼了去。

寻着帕森那奇怪的叫声,狄克舰长看到难以数计的飞行物正黑压压的向他们飞来。心想,不好。炸声道,“急速撤离。”众人听罢,一窝蜂似的向星舰撤去。但是那些状如蝙蝠但形状极大的黑色幽灵已经开始袭击人群了。有数人接连被叼了去,容易的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

狄克舰长在星舰的入口处,急切的敦促大家道,“快,快,快。不要慌张……”他们尽可能的往回跑,力求把损失降到最低点,但是落在后面的人还是接连不断的被叼去。有些人已经进入了拓荒者星舰,他们的耳麦里不断的传来队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战士神器三槽任务流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