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早上五六点才睡觉,整个晚上都是冬夜看手机,请问这情况怎么调整好些?

[今日最大声]每个奔波在路上的黄渤都希望自己是葛优

凤凰新闻客户端编辑 王月兵


[今日最大声]“每个葛优看上去都想激活自己那颗僵死的心,而每个奔波在路上的徐峥和黄渤,其实都希望自己是坐在优雅静室中阅遍景色的葛优。”


  ——影评人“@magasa”《强颜欢笑时代的两种中国喜剧》。magasa认为:冯氏后期的喜剧和以新晋导演宁浩,徐峥和演员黄渤为主创的“新一代喜剧”体现的是两种不同的喜剧精神,前者是春晚小品式的,生活待我不薄,矛盾都是善意的误会,所以一切讽刺都必须是隔靴搔痒的。而后者是微博段子体,既然无法改变生活中那些无穷无尽的倒霉事,那就只好用调侃一切来面对,只要苦中作乐,一忍到底,最后生活虽然不会因此更好,但认命哲学会帮你变得习惯。 两种不同的喜剧,在市场上的确存在一定的竞争,但最重要的是新一代对旧一代的隐形继承和它们其实渴望成为彼此。

一,“有些理工男,带着女孩子去看星际穿越,自以为大谈虫洞的原理、剖析黑洞的成因,女孩子就会刮目相看。错!大错特错!没有几个女生听得进这些鬼!你们忘了看电影的初心了吗?正确做法是,在影片结束后,看着女孩的眼睛,说:‘原来,宇宙的终极答案,是爱啊。’”


  ——“@叫兽易小星”说。

二,“中国人拍科幻电影,最大的问题是文化问题,是把所有的这一切,整合到一起的能力。这不是技巧,而是发自内心的关怀,对科学和人性的洞察,是一种宗教似的情感,也就是所谓的真善美吧。中国以前是很缺乏的,比杀人放火的美国人还缺乏。所以,在中国,往往会看到,人们在用成熟的技巧表现一些幼稚的东西,也就是农业文明的村头杂耍,却非要冠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名号。”


  ——韩松《“星际穿越”让人感到恐惧》。

三,“欲望和梦想是两种力量,平庸与平凡是两番境界。之前杨师弟那篇充斥着‘有钱了才能写诗’主义的《师兄您别急》居然是由清华书记微信发我看的。我一字未回并充分理解了梁植师弟。”


  ——“@高晓松”说。上周,清华学生杨奇函发表文章回应“@高晓松”对清华高材生的批评,称“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有理想主义”。

四,“赵本山很忠实,他认为从一个农村的青年发展起来,把文艺事业搞到这个程度,和党的改革开放、和党的领导、党的支持都是分不开的。他这个话讲搞文艺离不开党这句话,我认为他是发自内心的。”


  ——中国文联主席孙家正在11月15日《问答神州》节目中说。

五,“想起了上次看杰伦演唱会,早就觉得自己是矫情绝缘体,基本很少会为青春啊回忆啊旧爱什么的伤感。杰伦连唱十几首,周围粉丝痛哭的、嘶吼的各种亢奋,我却还处于跟着节奏抖腿的状态。突然,一块荧光牌在我眼前晃过让我心如刀割,上面写着五个字:‘我爱你,老周!’要知道,十几年前,我们都喊他阿伦的。”


  ——网友“@其声呜呜然”说。今日多,周杰伦通过官方微博正式公开了与女友昆凌的恋情。

六,“我从广州坐两千多公里高铁来看你,现在只剩一个半小时就到北京了。”


  ——网友“@啊啊啊啊里路亚”说。@罗永浩今日发微博:我们刚刚接到有关方面的通知,受近期大型活动影响,原定于11月18日的演讲活动被要求延期举行。对此,我们感到非常非常抱歉,您可以选择退款,或保留门票等待我们具体的延期安排通知(应该不会很久)。此消息及退款方式我们会群发短信通知所有购票者。感谢您的理解,理解您的不理解,再一次致歉。

七,“在这个项目中,我们意大利人决定教赞比亚人种粮食。当地人对此表示毫无兴趣,有着如此肥沃的山谷,当地人居然不耕种,我们并没有问他们原因,而仅仅是感叹道:‘幸亏我们来了。’‘在饥饿的赞比亚人民命悬一线时伸出了援手。’在非洲种的东西都长得很好。当西红柿成熟了,红彤彤的好看极了。一夜之间,从赞比西河跑来两百多头河马把所有西红柿都啃光了。我们跟赞比亚人说:‘天呐,这些该死的河马!’赞比亚人说:‘没错,这就是我们不在这里耕种的原因。’‘你们为什么不早说?’‘你又没问过。’我本以为只有我们意大利人在非洲栽了跟头,但当我知道美国人的情况,英国人的情况,法国人的情况,当看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之后,我为我们在赞比亚的项目感到非常自豪。因为,我们至少喂饱了河马。”


  ——Ernesto Sirolli在TED演讲,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八,“他发现自己,因为吸食大量毒品,没法对女性实施强奸嘛,自己身体不行,他觉得非常怄气,我这都犯罪了,我都给人家衣服都脱了,已经构成强奸未遂的事实了,我又啥都没占着,所以非常来气的情况下,他把人家包给抢走了。”


  ——哈尔滨市阿城区公安局巡逻辅警大队张鹏说。据媒体报道,近日哈尔滨市阿城辅警大队的两名警员拦下了一辆可疑车辆,发现司机管洪伟是一名网上逃犯。今年8月曾在巴彦县犯过案,当时也是开着车、吸了毒,还装成黑车司机拉了一个女孩,把女孩拉到了一处玉米地旁,意图强奸。但因为吸毒而无力完成犯罪。

九,“(琼瑶)告了我,我才深刻意识到,我们都是按照《红楼梦》的主线来写。”


  ——16日,于正出席对琼瑶诉讼抄袭案件的法学专家研讨会。于正解释说,《宫锁连城》的关键桥段大都来自民间传说,而大构架他其实参照的是《红楼梦》。

十,“投资公司的老板说现在请不起演员,演员很贵,这没错。那老板省下的钱不就是给自己的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加减法,为什么你可以赚钱,演员不可以赚钱?演员赚钱只要合理,交完税,对得起自己的工作量和态度,这就是演员的全部。至于高和低,没有一个演员去抢,他高你可以不用他,用完了以后再说这种话,我觉得不大好。”


  ——陈道明近日在出席某活动时说。

十一,“近日,《食品安全国家标准豆芽(草稿)》公布,向社会征求意见。在这份草稿中,明确规定了6-苄基腺嘌呤、赤霉素、4-氯苯氧乙酸钠和乙烯的残留量标准。意味着所谓‘毒豆芽’所使用的那些植物生长调节剂获得了合法身份,使用了它们的豆芽不再是‘毒豆芽’。因为使用它们而成为‘毒豆芽’,是管理混乱的结果。在科学意义上,它们从来就无毒。”


  ——科普作家“@松鼠云无心”说。

十二,“历史上,一个德行端正的好县令,在一塌糊涂的朝代里,能够把一个县给治理好的不乏其人。《论语》中说,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从近年来查处的腐败案件看,一些干部没了人形,根本问题都是出在‘德’字上,缺德了。”


  ——中纪委网站刊文《一些干部没人形,根源在缺德》。

十三,“我觉的喝茶挺好,茶道表演也挺好,但别整得喝口茶跟磕药似的,做个茶跟炼丹一样,卖个茶象济世,柴米油盐酱醋茶,也就是平常之物。”


  ——网友“@春來好”说。

十四,“不是体制有负于作家,而是作家有负于这个时代。”


  ——翻译家林少华在岭南大讲坛上说。

十五,“作为一个整体,大众不喜欢弱者,无论他是努力的弱者、可怜的弱者,还是蛮横的弱者。大众只喜欢扮作弱者的强者。”


  ——创新工场投资总监“@张亮”说。

十六,“本可传世的中国经验或成笑话,或湮没无闻,大致有两个原因:一是过犹不及,无法形成可持续的制度;二是言不达意,让人不知所云。例如,中国反对性骚扰的法律实践先于美国,但中国把这称为‘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惩治依据是‘中央关于打击反革命破坏活动的指示’,罪名是反革命。”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方流芳”说。

十七,“凡是为政者自认为能够通过设计指导推动经济增长时,十有八九会失败。经济增长之所以如此稀缺,归根到底是缺乏不挡道、不盲动、能够发扬群众路线的政府。”


  “人口多,真的就是经济增长的负担吗?如果经济体系出了问题,没有办法把每个劳动者的潜能发挥出来,当然会引起粮食紧张、就业紧张等问题,但如果经济体系运转顺畅,人口数量增长就意味着劳动人口增长,自然会增加经济活力。人口密度增加之后,还会扩大市场的规模,导致分工进一步细化,同时刺激技术创新,对经济发展都是利好消息。人口到底是累赘,还是财富,不是人口本身的问题,是体制的问题。
  ——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何帆《迷雾漫漫增长路》

十八,“我扛来了家里四十斤重的老式电子管盘式录音机,还有一大堆我父亲在一个荒芜的年代里担惊受怕地从南朝鲜电台里录下来的磁带。这些直径将近一尺的磁带使我至今仍能说出贝多芬、舒伯特等光辉名字的朝鲜发音。磁带也远远填不饱我的胃口,最大的音乐食粮的来源还是电台。还有比冬夜十一点躲在被窝里用耳塞听792千赫的音乐节目更愉快的事吗?光听一遍还不满足,还要录下来,翻来复去地听。但是问题来了,我们本科生的宿舍,只有晚上六点到十点之间有电,于是从走廊上的灯里用一种极不安全的方法接了一条‘黑线’,从上海台当时刚刚开设的调频台中录下了大量的好货。”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锋”。“@严锋”说:“我在1982年成为一个大学生。那年头,托福和经商之风尚未吹进校园,那时的新生们都有个共识:做一个大学生,就意味着进入了一个相当高雅的文化圈子,那么,就要学会说这个圈子里的行话,会哼行调;没有修养、不会来事是不行的。而古典音乐是当时的大热门。”

十九,“我在别格、另类中度过一生,难以为范。但这里有无数闪光的事物和瑰宝,能让你们得到启发。阳光、大地、碧波、嫩草,会让你联想宽容与大爱。告别时要放声高歌,顿足开怀大笑,别忘‘把快乐洒向人间’。保尔的话‘人的一生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对我不无遗憾,对你们却是临别的嘱托。”


  ——金钟奖终生成就奖获得者、上海音乐学院教授、音乐理论和声乐教育家谭冰若教授于11月15日去世,享年90岁。这是谭冰若的学生在他离开后的一天发现他给自己写好的墓志铭。在谭冰若的学生看来,谭冰若是个“异类”,1980年代的时候流行音乐还没有得到主流音乐界的认可,他身为一个音乐学院的教授在社会上讲美国民谣,讲鲍勃?迪伦、约翰?贝瑞,让很多人不理解。

二十,“从《平凡的世界》到《小时代》,基本上就是三十年中国社会变迁的缩影。”


  ——媒体人“@刘春”说。22年前的今天,作家路遥因病逝世,年仅42岁。他的作品《人生》《平凡的世界》影响了一代人。

大家好!!!好久不见。以前曾用其他笔名写过文章,今儿想用这个名字唤醒大家惺忪的睡眼。

这篇小说名为《独自唱那首最悲的歌》。讲的是一个男孩第一次出远门,遇到了他心仪的女孩,他们一见钟情,但......

那年夏天毕业后,因为我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所以有想出去闯一闯的念头。恰好我的大娘在云南生活,并且办了一个厂。这几天她将要回去。我也就打起了她的主意,决定与她同去。不过她让我和表妹后去,因为她自己有事必须先行过去。这样我的“渡假”愿望实现了。

我们决定几天后就动身......

那天早晨我很早就起来了,因为想着第一次出远门心中不免有些兴奋和激动。天刚亮,起来收拾好行李,就坐等着盼望表妹早点来叫我。

十点钟。我的心有点急了。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离开家过,现在要离开心里有点不舍得......。站起来跑到外面瞧了瞧,空空的路上依旧没人。

十一点。我真的等不了了,浑身觉得不是。似乎是鲜艳的花儿将要被等凋零,青春付之与流水。简直是在扼杀生命!

十二点。我的主啊!表妹终于来了,虽然姗姗了点,但总算没让我白白付出生命。

“我漂亮的妹妹,可算把你盼到了!”

“你坐什么时候的车呀?现在都中午了。”

“你肯定昨晚上没睡好,看你今天着急的表情。现在还早的呢!要坐一点钟的车。”

我很快把所有的不爽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大一包小一包的行李吊得我们稚嫩的腰怎么也直立不起。

“哥,你的包轻,帮我拧这个,我拿这个轻的。”

我头也不扭地伸手接过包。谁让我是她哥呢?这个哥也不是好做的。

“哇噻!你这里面是什么啊?太重了!”

“只有一些衣服和书。还有好多没带呢?”

“还有好多没带?若带了可能要找托运的给你拧吧!你不回来上课了吗?”

“我爸爸说:小磊磊在这里玩得很。”

“你也不是个乖娃娃。”

表妹听了我的话突然变得惭愧起来。

“本来的嘛。我们经常请假出学校玩,一走人去楼空,一星期也不归。我爸爸叫我们过那边去,方便照管我们。”

“小磊磊不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呵呵,别提了。他三天过去两天又回来,现在还不知道他在那里呢!我爸爸也管他不住。”

这句冷冷的话从表妹冷冷的笑声里传出来。

到了客车站我们就踏上了开往水城的客车。只有到水城我们才能乘车到云南昭通去。客车在怪石嶙峋的山道上盘旋着,颠簸着......

我坐在车窗旁,有点晕车,感觉有些难过。看着迤俪的高山连绵不断地向后退去,路旁的大树在微风中摇摆,小树也在尽情地点头。我对家乡开始有了依依不舍。从前总对这穷乡僻壤感到厌倦,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摆脱它的羁绊。可是,今天却......

唉!暂且不管这些。好男儿志在四方,理当四海为家。潇洒行走江湖。

车猛然的停了一下又继续前行。我发现一旁的表妹表情难堪。

“麦子,你是不是晕车?”

我想她一定有点晕车,没有再问了。

我们下午四点过钟到达了水城,五点钟便到六盘水。

刚下车,表妹便用疲惫的声音开始说话。

“哥,我们先去吃点饭。待会儿上了火车就要十点过钟才到家。”

“好嘛,随便吃点也好。”

表妹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仅有的二十多块零钱,其中包括一角一角的也有好几张。环顾四周,看到附近有一家最红火的餐馆,叫什么来着......。我们二话不说,向那家餐馆直奔过去。

将钱往桌上一摊。便找个座位坐下。

“老板娘,上几个小菜。”

“请里边坐,想要点什么。”

有钱的爷一样,赶紧给我们上茶水。照顾得够周全的。

耍爷的我们数了数摊在桌上的钱......一共二十三块。再把菜单在眼前一晃。

“来盘回锅肉,鲁豆腐,炒洋芋......。哦,再来碗豆花。”

“坐一下,马上就来。”

把行李放在桌上,觉得百般无聊就开始聊天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突然表妹像着了个晴天霹雳。

“噢,我差点忘了件事情。吃完饭我们到那边去玩玩。反正车要到六点过才到。我将就去叫叔叔一起到昭通去。他有时候很幽默,顺便看有机会诈他一笔。”

“哦!我知道,但不认识”

吃好饭就动身转回黄土坡。本想坐的士的,但是钱已经跳进了肚子里,只得走正步。大热天的,出汗太不好受。幻想着那位的哥或的姐能够送我们一程,一定感恩不尽。

最后疲惫的来到一个胡同里,我猜想着我们的目的地一定在这儿的某个角落。不错,一个九十度的左拐弯我看见了一个开着门的屋子,里面的左边床上躺着个汉子。

听见我们一进门,他一个翻身爬了起来。

“肯定来了,不然你以为不来呀!”

“哦,我哥。他叫卢宏宏。”

我想他可能是龙小友吧,但并不确定。

我本来就很怕生,更何况这是初次出门,再加上有时很内向不爱说话。我躲在门外像丑媳妇怕见公婆一样羞涩。

“进来坐,不要害羞。”

他用那像炮筒里发出来的声音招呼我。

我腼腆地移到屋内。在一张龌龊的床边没敢坐下。床上全是食品的地盘我那敢喧宾夺主。看着屋里兵荒马乱一片“狼集”,我后悔没早点买保险。

“吃东西,出门在外别客气,不然要吃亏。这几天没买米,赶紧把这些零食吃完。呆会儿要到那边去,不吃浪费了。”

“哦,我不饿。我们刚在那边吃了。”

炎热,在这没有风扇的家里实在难得呆。不住出汗的我没有办法,只好到外面逛逛。

来到走廊上我猛然想眺望一下。十多年前我曾在这里生活过,我想寻找一下熟悉的东西。那时的我是“玩童”,常常到处去玩。傍晚一个人在路灯下拖拉着长影去看电影;中午挥洒着汗水在拥挤的街上奔跑;早晨和表哥们上山偷萝卜。幼时的快乐一股脑儿地涌现在眼前,它驱使我找寻以前遗留下的痕迹。但繁华的城市掩盖了一切,包括我童年的许多往事。

“哥,陪我去打电话。”

我赶紧拉回放飞出去的心。

“才不是呢。打给同学。”

不想多说话的我忍着酷暑陪她打完电话就回去了。

五点四十,我们就起程去火车站。沿途是整齐的路灯和陌生的街道,我努力记住每一条街的模样儿;把每一个行人收藏在眼里;让每一个脚印深深地刻在道路上,希望下次能有个清晰的回忆。向左转向右转,拐了好几个弯后我们来到了售票厅。自从我懂事以来这是第一次买票乘火车,,好奇的我怎么会不去探个究竟呢?

我和龙小友分别找了一隅守望麦子。

看着不见首的长龙,我替站在龙尾的表妹担心。恐怕排到火车出发了也买不到票。我茫然四顾想:为何不想办法到前面去呢?但意识告诉我随便插队是不道德的。怎么办呢?我无意间溜达到售票台。咦!这里不是有个无人的通道吗?干脆就在这里排队吧,反正又不是插队。我喜滋滋地跑过去站着。

“喂。那个小兄弟,不要站在那里。”

“那是出口通道,你不知道?”

我恍然大悟,猛然转头,看见所有的人都把焦点移向了我,顿时脸上酡颜飞起。此时我恨不得找个耗子洞钻进去。在众人讥笑的目光下我灰溜溜地回到那隅蹲下。我恨自己,责怪父母不带我出来见识一下世界。这下到好。出糗了......

“麦子,不要买我的票。”

龙小友提高八度嗓音喊道。

我愣住。想他为什么不要票呢?难道他能隐形?

等了好半天终于买到了票。表妹笑嘻嘻地跑过来,好象是在笑我刚才的愚昧。我不好意思对她做出反驳,只能陪着她笑。

“麦子,买我的票没有?”

“买了,不买你飞过去呀?”

“这里有多远点路程?我走路都可以过去,何况吊车尾呢。”

“怕疯来。你能吊四个小时的车,说来鬼都不信。除非你是高手。”

“我说来你不信,好打赌。”

话到这里就不了了之了。

来到候车厅,啊!......人山人海。椅子上卧着的,坐着的,站着的都是人。走道里大大小小的行李堆积成山。

龙小友东张西望的,好象在找什么。我从仰视的角度看去,他仿佛是沙漠中寻找猎物的狼。

“车还没到,趁着剪票口人少,我们先到那里等。”

到剪票口,我们三人把沉重的行李放下,就往行李上坐下了。大厅里一片喧哗, 人流涌动。猜想假如现在厅外落了一枚炸弹,在人海深处的我们肯定听不见。

突然扩音器里传来声音。

突然间人海的波涛翻滚,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们涌过来。我感到空气很沉重,甚至有丝窒息。抬头看看本以为坚不可摧的栅栏,现在也遥遥欲倒了......

“靠!这像是抢钱一样,连命都不要了。”

在吵闹中我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的声音这样说。

我在拥挤的人群里举目无措。我与表妹被人流冲散了,我真希望她没事,就在离我不远处。

“卢宏,拿好你的包。赶快跑上车去抢个座位。”

咦!这声音好熟悉啊!我向人群深处看去,那不是龙小友吗?原来人们的骚动都是为了抢个座位呀。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门开了,所有的人一涌而进。我也顺势挤了进去。在人的洪流

中,我突然想起了表妹,那时候我想看看表妹在哪儿。可是明亮的眼球将周围搜索了一遍,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的心里急了,急得脸红了,心都已经提到了喉咙。假若表妹不见了我该怎么办。我转过身,想回到人群深处去找一找她是否还在那里。我急得大喊。

过了好一会儿我都没听见她的答应。正当眼泪在眼睛里膨胀到了极限的时候。

这好像是一支注射器,瞬间就把我的眼泪抽干了。我寻着声音往月台望去。表妹在那里着急的等我。

“哥,我们上这节车厢。”

我拧着包飞奔过去。这时表妹和龙小友上车去了。我来到车门旁刚要跨上车去,却被列车员喊住。

“这节车厢不上昭通人,后面有昭通人的车厢。”

我用力的呼吸着,不知道用什么话向她说。只觉得莫名奇妙:买了票又不让上车。莫非欺负第一次出门的我。

“那是刚才下去买东西的。”

听到龙小友的话我有点吃惊: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我将行李抱在胸前奋力地爬上火车。第一次坐火车的感觉也许就这样遥遥晃晃的。意识让我踉踉跄跄地往往里面挤去。

“别进去了,就在门边这里站。里面现在不得空位了,这班车挤得很。”

听起来他到是一个坐车的老手,哪次车是松是挤他不用看也知道。我把头往里探了一下,果然里面挤得满满的,纹丝不能弹动,好比拥挤的秦始皇兵马佣。见此场面我开始了解旅途的辛苦了。

表妹好象受不住这郁闷的空气。

“叔叔,拿你的手机给我。”

“你拿做什么?快没话费了。”

“我......我写短信。”

“哥,你写短信快不快?”

我捋了一下头发,惭愧地说。

表妹专心地盯着手机向我问道:

“你经常上网,怎么能不会呢?”

“那个与这个不一样嘛。”

“切!你用的不是智能吗?”

表妹把手机递给我,我拿着手机仔细的打量着,不知道先按哪个键。爽性就乱来吧。

忽然表妹拿过手机。只见她熟练地按了几下又把手机递给我。

“你直接拼写......”

我思索了一下,打什么呢?爽性来个“你好”吧。

表妹向我的手机上瞧了瞧:

“你打好了我帮你发送。”

“我......我还是打不来。”

我把手机递给了她。我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自己十分落后。为什么连写短信都不会?我内心在大声地质问自己......

这时表妹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

我看着窗外夕阳西下,进入了冥想:

在家我像自由的鸽子,在属于自己的天空飞翔,不怕天黑时对家的思念。在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除了自己有主观思想外,客观的东西都需要别人支配。对家的思念也只能埋藏心底。

麦子,她年龄小。可是她在生活中见过大场面,当然经验就格外地丰富。她有种有钱的大都市人的生活,但是是一个理解人不摆高姿态的人。和她做了十多年的兄妹,这次出来得全靠她了。

龙小友呢,板扎的江湖汉子。久经杀场的老手,听说他曾被人捅了几刀呢。职业未知。

这是我第一次浪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古怪的事,希望是我人生中美好的回忆......

奔波了一天终于在晚上十点钟到达昭通火车站。下车后月台上一片漆黑,我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出口。

“哥,走这边。你的车票呢?待会儿要检查。”

跟着表妹走了十多米就来到拐角处的出口。出口如同奈河桥头,挤满了赶去投生的人。出口外是许多来接人的人,把出口挤得水泄不通。我们奋力的从人缝里钻出来,眼前的景物在微弱的路灯下实在看不清楚。随着他们

“叔叔,待会儿你付车费。”

“麦子,我这几天没钱,你付。反正你爹是大老板,有一大些钱不用留着做什么?”

我坐在表妹的右边。沉默着没说一句话。

“哦!我们到杨家街口。多少钱?”

龙小友扯高嗓音惊讶地问。

“这黑更半夜挺危险的。”

“二十,你拉不拉,不拉我们走人。”

“麦子,走我们下车。”

龙小友起身,做出准备下车的姿势。

“好吧,好吧。上都上车了。你们三个都到杨家街口?”

“不,我去西城区。他们在杨家街口下车。”

龙小友的那个“低音炮”声音在这窄小的车里特有震撼力。

经过一番唇舌交战后,汽车便缓缓驶向高速公路。眼前的一切还是很模糊,我只感觉到风簌簌地从脸上刷过。这里的风虽然与家乡的没有不同,但我还是觉得太强劲,太寒冷了。突然车里的收音机里传来一首歌:

我不知道这时听到这首歌意味着什么。但每次听歌我都会觉得自己是里面的主人翁。

“师傅,先带我们到杨家街口,然后再去西城区。”

“在这里已经住了很多年了.不算陌生了 。”

龙小友将手搭在车窗上,看着前面的司机得意地说。

不过这一问话似乎提起了龙小友的兴趣。

“......过了十一点就没有很多车了,你们再犹豫可就要走路啦。”

“我经常在这条路上走,还怕不晓得。三年前,我有一次到外面做生意一个人回来,到半路被三个小痞子拦住。当时身上只有一个手机和几十块钱。但还是不想白白的让他们抢去,于是就打了起来。我一个右钩拳打中了中间那个人的下巴。然后转身向左,逮住左边那个的头发,右手用劲向上来了拳‘钩天’钩住那人的下巴,只见那人一个空翻打倒在地。不料,刚看见地上一道光掠过,我就觉得腰部剧痛,扭头乍看,右边那小杂种将一把脏兮兮的匕首插进我腰间。我转身向后给他吃了一拳,那小杂种‘哎呀’的一声摔到在地。趁这时我跳上一辆刚路过的货车走了。腰上这道疤还真深,不信你们看看。”

说着。龙小友将腰间的衣服往上掀起。果然,一条长长的到疤象一只千年蜈蚣横爬在他腰间。

虽然他拿出证据证实了自己的“英雄事迹”,但是我对他的叙述还是半信半疑。我思索着:既然他有那么大一个疤,而且是到疤,这难道没能表现出社会的丑恶吗?莫非他傻了,将自己砍伤,以便可以充英雄。

“麻烦你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表妹高兴地向司机说。她那归心似箭的心情与我游离家乡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车速慢慢减缓了,最终在一个热闹的街口停下。

我和表妹下了车就径直走到路的对面。车费的事早就抛到了月亮上。

来到大娘家,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客气,于是我没有丁点陌生感。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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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是一个根据事实为基础,加上笔者浅薄的想象写成的,固然有许多不完美的地方,希望能得你的诤言。

来信请寄:贵州省纳雍县三中高一(9)班卢凤仪(收)邮编:5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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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标题: 柳林风声?河岸

作者: 肯尼斯?格雷厄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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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鼹鼠都在勤奋地干活,为他小小的家屋作春季大扫除,先用扫帚扫,再用掸子掸,然后登上梯子、椅子什么的,拿着刷子,提着灰浆桶,刷墙,直干到灰尘呛了嗓子,迷了眼,全身乌黑的毛皮溅满了白灰浆,腰也酸了,臂也痛了。春天的气息,在他头上的天空里吹拂,在他脚下的泥土里游动,在他四周围飘荡。春天那奇妙的追求、渴望的精神,甚至钻进了他那阴暗低矮的小屋。怪不得他猛地把刷子往地下一扔,嚷道:“烦死人了!”“去它的!”“什么春季大扫除,见它的鬼去吧!”连大衣也没顾上穿,就冲出家门了。上面有种力量在急切地召唤他,于是他向着陡峭的地道奔去。这地道,直通地面上的碎石子大车道,而这车道是属于那些住在通风向阳的居室里的动物的。鼹鼠又掏又挠又爬又挤,又挤又爬又挠又掏,小爪子忙个不停,嘴里还不住地念念叨叨,“咱们上去≡勖巧先 蹦┠┝耍鄣囊簧谋羌庾瓿隽说孛妫斓搅搜艄饫铮牛碜泳驮谝豢榇蟛萜号娜聿堇锎蚱鸸隼础 “太棒了!”他自言自语说,“可比刷墙有意思!”太阳晒在他的毛皮上,暖烘烘的,微风轻抚着他发热的额头,在洞穴里蛰居了那么久,听觉都变得迟钝了,连小鸟儿欢快的鸣唱,听起来都跟大声喊叫一样。生活的欢乐,春天的愉悦,又加上免了大扫除的麻烦,他乐得纵身一跳,腾起四脚向前飞跑,横穿草坪,一直跑到草坪尽头的篱笆前。 “站住!”篱笆豁口处,一只老兔子喝道。“通过私人道路,得交六便士!” 鼹鼠很不耐烦,态度傲慢,根本没把老兔子放在眼里,一时倒把老兔子弄得不知如何是好。鼹鼠顺着篱笆一溜小跑,一边还逗弄着别的兔子,他们一个个从洞口探头窥看,想知道外面到底吵些什么。“蠢货!蠢货!”他嘲笑说,不等他们想出一句解气的话来回敬他,就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这一来,兔子们七嘴八舌互

相埋怨起来。“瞧你多蠢,干吗不对他说……”“哼,那你干吗不说……”“你该警告他……”诸如此类,照例总是这一套。当然绽苁恰砝病 一切都那么美好,好得简直不像是真的。他跑过一片又一片的草坪,沿着矮树篱,穿过灌木丛,匆匆地游逛。处处都看到鸟儿做窝筑巢,花儿含苞待放,叶儿挤挤嚷嚷――万物都显得快乐,忙碌,奋进。他听不到良心在耳边嘀咕:“刷墙!”只觉得,在一大群忙忙碌碌的公民当中,做一只唯一的懒狗,是多么惬意。看来,过休假日最舒心的方面,还不是自己得到休憩,而是看到别人都在忙着干活。 他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忽然来到一条水流丰盈的大河边,他觉得真是快乐绝顶了。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一条河哩。这只光光滑滑、蜿蜿蜒蜒、身躯庞大的动物,不停地追逐,轻轻地欢笑。它每抓住什么,就格格低笑,把它们扔掉时,又哈哈大笑,转过来又扑向新的玩伴。它们挣扎着甩开了它,可到底还是被它逮住,抓牢了。它浑身颤动,晶光闪闪,沸沸扬扬,吐着旋涡,冒着泡沫,喋喋不休地唠叨个没完。这景象,简直把鼹鼠看呆了,他心驰神迷,像着了魔似的。他沿着河边,迈着小碎步跑,像个小娃娃紧跟在大人身边,听他讲惊险故事,听得入了迷似的。他终于跑累了,在岸边坐了下来。可那河还是一个劲儿向他娓娓而谈,它讲的是世间最好听的故事。这些故事发自地心深处,一路讲下去,最终要向那听个没够的大海倾诉。 他坐在草地上,朝着河那边张望时,忽见对岸有个黑黑的洞口,恰好在水面上边。他梦悠悠地想,要是一只动物要求不过高,只想有一处小巧玲珑的河边住宅,涨潮时淹不着,又远离尘嚣,这个住所倒是满舒适的。他正呆呆地凝望,忽觉得,那洞穴的中央有个亮晶晶的小东西一闪,忽隐忽现,像一颗小星星。不过,出现在那样一个地方,不会是星星。要说是萤火虫嘛,又显得太亮,也太小。望着望着,那个亮东西竟冲他眨巴了一下,可见那是一只眼睛。接着,围着那只眼睛,渐渐显出一张小脸,恰像一幅画,嵌在画框里。 一张棕色的小脸,腮边有两撇胡P。 一张神情严肃的圆脸,眼睛里闪着光,就是一开始引起他注意的那种光。 一对精巧的小耳朵,一头丝一般浓密的毛发。 那是河鼠! 随后,两只动物面对面站着,谨慎地互相打量。 “

嗨,鼹鼠!”河鼠招呼道。 “嗨,河鼠!”鼹鼠答道。 “你愿意过这边来吗?”河鼠问。 “嗳,说说倒容易,”鼹鼠没好气地说,因为他是初次见识一条河,还不熟悉水上的生活习惯。 河鼠二话没说,弯腰解开一条绳子,拽拢来,然后轻轻地跨进鼹鼠原先没有注意到的一只小船。那小船外面漆成蓝色,里面漆成白色,鼹鼠的心,一下子飞到了小船上,虽然他还不大明白它的用场。 河鼠干练地把船划到对岸,停稳了。他伸出一只前爪,搀着鼹鼠小心翼翼地走下来。“扶好了!”河鼠说,“现在,轻轻地跨进来!”于是鼹鼠又惊又喜地发现,自己真的坐进了一只真正的小船的尾端。 “今天太美了!”鼹鼠说。这时,河鼠把船撑离岸边,拿起双桨。“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还从没坐过船哩!” “什么?”河鼠张大嘴巴惊异地喊道,“从没坐过――你是说你从没――哎呀呀――那你都干什么来着?” “坐船真那么美吗?”鼹鼠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其实,在他斜倚着座位,仔细打量着座垫、桨片、桨架,以及所有那些令人心驰神往的设备,感到小船在身下轻轻摇曳时,他早就相信这一点了。 “美?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美事,”河鼠俯身划起桨来。“请相信我,年轻朋友,世界上再也没有――绝对没有――比乘船游逛更有意思的事啦。什么也不干,只是游逛,”他梦呓般地喃喃说,“坐在船上,到处游逛,游逛……” “当心前面,河鼠!”鼹鼠忽地惊叫一声。 太迟了。小船一头撞到了岸边。那个梦悠悠、美滋滋的舟子四脚朝天,跌倒在船底。 “坐在船上――或者跟着船――到处游逛,”河鼠开怀大笑,一骨碌爬起来,若无其事地说下去。“呆在船里,或者呆在船外,这都无所谓。好像什么都无所谓,这就是它叫人着迷的地方。不管你上哪儿,或者不上哪儿;不管你到达目的地,还是到达另一个地方,还是不到什么地方,你总在忙着,可又没专门干什么特别的事;这件事干完,又有别的事在等着你,你乐意的话,可以去干,也可以不干。好啦,要是今天上午你确实没别的事要做,那咱们是不是一块儿划到下游去,逛它一整天?” 鼹鼠乐得直晃脚丫子,腆着胸脯,舒心地长吁一口气,惬意地躺倒在软绵绵的座垫上。“今天我可要痛痛快快玩它一天!”他说,“咱们这就动身吧!” “那好,等一等

,只消一会儿!”河鼠说。他把缆绳穿过码头上的一个环,系住,然后爬进码头上面自家的洞里,不多时,摇摇晃晃地捧着一只胖大的藤条午餐篮子出来了。 “把它推到你脚下,”河鼠把篮子递上船,对鼹鼠说。然后他解开缆绳,拿起双桨。 “这里面都装着些什么?”鼹鼠好奇地扭动着身子。 “有冷鸡肉,”河鼠一口气回答说,“冷舌头冷火腿冷牛肉腌小黄瓜沙拉法国面包卷三明治罐焖肉姜汁啤酒柠檬汁苏打水……” “行啦,行啦,”鼹鼠眉飞色舞地喊道,“太多了!” “你真的认为太多了?”河鼠一本正经地问,“这只是我平日出游常带的东西;别的动物还老说我是个小气鬼,带的东西刚刚够吃哩!” 可河鼠的话,鼹鼠半点也没听进去。他正深深地沉湎在这种新颖生活里,陶醉在波光、涟漪、芳香、水声、阳光之中。他把一只脚爪伸进水里,做着长长的白日梦。心地善良的河鼠,只管稳稳当当地划着桨,不去惊扰他。 “我特喜欢你这身衣裳,老伙计,”约莫过了半个钟头,河鼠才开口说话,“有一天,等我手头方便时,我也要给自己搞一件黑丝绒吸烟服穿穿。” “你说什么?”鼹鼠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你大概觉得我这人很不懂礼貌吧,可这一切对我是太新鲜了。原来,这――就是一条――河。” “是这条河,”河鼠纠正说。 “那么,你真的是生活在这条河边慷嗝姥剑  “我生活在河边,同河在一起,在河上,也在河里,”河鼠说,“在我看来,这条河,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姑姑姨姨,我的伙伴,它供我吃喝,也供我洗涮。它就是我的整个世界;另外的世界,我都不需要。凡是河里没有的,都不值得要,凡是河所不了解的,都不值得了解。主啊!我们在一块度过了多少美妙的时光啊!不管春夏秋冬,它总有趣味,总叫人兴奋。二月里涨潮的时候,我的地窖里灌满了不卫生的汤,黄褐色的河水从我最讲究的卧室的窗前淌过。等落潮以后,一块块泥地露了出来,散发着葡萄干蛋糕的气味,河道里淤满了灯芯草等水草。这时,我又可以在大部分河床上随便溜达,不会弄湿鞋子,可以找到新鲜食物吃,还有那些粗心大意的人从船上扔下来的东西。” “不过,是不是有时也会感到有点无聊?”鼹鼠壮着胆子问。“光是你跟河一道,没有别的人跟你拉拉家常?” “没有别的人?――

咳,这也难怪,”河鼠宽宏大量地说,“你新来乍到嘛,自然不明白。现如今,河上的居民已经拥挤不堪,许多人只好迁走了。河上的光景,今非昔比啦。水獭呀,鱼狗呀,Gf呀,松鸡呀,等等,成天围着你转,求你干这干那,就像咱自个儿没有自己的事要料理似的。” “那边是什么?”鼹鼠扬了扬爪子,指着河那边草地后面黑幽幽的森林。 “那个吗?哦,那就是野林。”河鼠简略地回答,“我们河上居民很少去那边。” “他们――那边的居民,他们不好吗?”鼹鼠稍有点不安地问。 “嗯,”河鼠回答,“让我想想。松鼠嘛,不坏。兔子嘛,有的还好,不过兔子有好有坏。当然,还有獾。他就住在野林正中央,别处他哪也不愿住,哪怕你花钱请他也不干。亲爱的老獾!没有人打搅他。最好别去打搅他。”河鼠意味深长地加上一句。 “怎么,会有人打搅他吗?”鼹鼠问。 “嗯,当然,有的――有另外一些动物,”河鼠吞吞吐吐地说,“黄鼠狼呀――白鼬呀――狐狸呀,等等。他们也并不全坏,我和他们处得还不错,遇上时,一块儿玩玩什么的。可他们有时会成群结队闹事,这一点不必否认。再说,你没法真正信赖他们,这也是事实。” 鼹鼠知道,老是谈论将来可能发生的麻烦事,哪怕只提一下,都不合乎动物界的礼仪规范,所以,他抛开了这个话题。 “那么,在野林以外远远的地方,又是什么?”他问,“就是那个蓝蓝的、模模糊糊的地方,也许是山,也许不是山,有点像城市里的炊烟,或者只是飘动的浮云?” “在野林外边,就是大世界,”河鼠说。“那地方,跟你我都不相干。那儿我从没去过,也不打算去;你要是头脑清醒,也决不要去。以后请别再提它。好啦,咱们的静水湾到了,该在这儿吃午饭了。” 他们离开主河道,驶进一处乍看像陆地环抱的小湖的地方。树边,是绿茸茸的青草坡地。蛇一般曲曲弯弯的褐色树根,在幽静的水面下发光。前方,是一座高高隆起的银色拦河坝,坝下泡沫翻滚。相连的是一个不停地滴水的水车轮子,轮子上方,是一间有灰色山墙的磨坊。水车不停地转动,发出单调沉闷的隆隆声,可是磨坊里又不时传出阵阵清脆欢快的小嗓说话声。这情景实在太动人了,鼹鼠不由得举起两只前爪,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哎呀!哎呀!哎呀!”

划到岸边,靠稳了,把仍旧笨手笨脚的鼹鼠平安地扶上岸,然后扔出午餐篮子。 鼹鼠央求河鼠准许他独自开篮取出食物。河鼠很乐意依他,自己便伸直全身在草地上休息,听由他兴奋的朋友去摆弄。鼹鼠抖开餐布,铺在地上,一样一样取出篮子里的神秘货色,井井有条地摆好。每次新的发现,都引得他惊叹一声:“哎呀!哎呀!”全都摆设就绪后,河鼠一声令下:“现在,老伙计,开嚼!”鼹鼠非常乐于从命,因为他那天一早就按常规进行春季大扫除,马不停蹄地干,一口没吃没喝,以后又经历了这许多事,仿佛过了好些天。 “你在看什么?”河鼠问。这时,他俩的辘辘饥肠已多少缓解,鼹鼠已经能够把眼光稍稍移开餐布,投向别处了。 “我在看水面上移动着的一串泡沫,”鼹鼠说,“觉得它怪好玩的。” “泡沫?啊哈!”河鼠高兴地吱喳一声,像在对谁发出邀请。 岸边的水里,冒出一只宽扁发亮的嘴。水獭钻出水面,抖落掉外衣上的水滴。 “贪吃的花子们!”他朝食物凑拢去,“鼠兄,怎不邀请我呀?” “这次野餐是临时动议的,”河鼠解释说,“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鼹鼠。” “很荣幸,”水獭说,两只动物立刻成了朋友。 “到处都闹哄哄的!”水獭接着说。“今儿个仿佛全世界都上河来了。我到这静水湾,原想图个清静,不料又撞上你们二位!至少是――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知道的。” 他们背后响起了一阵O@声,是从树篱那边来的。树篱上,还厚厚地挂着头年的叶子。一个带条纹的脑袋,脑袋下一副高耸的肩膀,从树篱后面探出来,眼瞅着他们。 “过来呀,老獾!”河鼠喊道。 老獾向前小跑了一两步,然后咕噜说,“哼!有同伴!”随即掉头跑开了。 “他就是这么个人!”满心失望的河鼠议论道,“最讨厌社交生活!今天别想再见到他了。好吧,告诉我们,到河上来的还有谁?” “蟾蜍就是一个,”水獭回答。“驾着他那只崭新的赛艇;一身新装,什么都是新的!” 两只动物相视大笑。 “有一阵子,他一门心思玩帆船,”河鼠说,“过后,帆船玩腻了,就玩起撑船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成天就知道撑船,捅了不少篓子。去年呢,又迷上了宅船①,于是我们都得陪他住他的宅船,还得装做喜欢。说他后半辈子就在宅船里过了。不管迷上

什么,结果总是一样,没过多久就腻烦了,又迷上了新的玩意儿。” ①一种带住所可以居住的船。――译注 “人倒真是个好人,”水獭若有所思地说,“可就是没常性,不稳当――特别是在船上!” 从他们坐的地方,隔着一个岛子,可以望见大河的主流。就在这时,一只赛艇映入眼帘。划船的――一个矮壮汉子――打桨打得水花四溅,身子在船里来回滚动,可还在使劲划着。河鼠站起来,冲他打招呼,可蟾蜍――就是那个划船的――却摇摇头,专心致志地划他的船。 “要是他老这么滚来滚去,不消多会儿,他就会摔出船外的,”河鼠说着,又坐了下来。 “他肯定会摔出来的,”水獭格格笑着说,“我给你讲过那个有趣的故事吗?就是蟾蜍和那个水闸管理员的故事?蟾蜍他……” 一只随波漂流的蜉蝣,满怀着血气方刚的后生对生活的憧憬,正歪歪斜斜地逆水游来。忽见水面卷起一个旋涡,“咕噜”一声,蜉蝣就没影儿了。 水獭也不见了。 鼹鼠忙低下头去看。水獭的话音还在耳边,可他扒过的那块草地却空空如也。从脚下一直望到天边,一只水獭也不见。 不过,河面又泛起了一串泡沫。 河鼠哼起了一支小曲儿。鼹鼠想起,按动物界的规矩,要是你的朋友突然离去,不管有理由还是没理由,你都不该随便议论。 “好啦,好啦,”河鼠说,“我想咱们该走啦。我不知道,咱们两个谁该收拾碗碟?”听口气,仿佛他并不特别乐意享受这个待遇。 “哦,让我来吧,”鼹鼠说。当然,河鼠就让他去干了。 收拾篮子这种活儿,不像打开篮子那样叫人高兴,向来如此。不过鼹鼠天生来对所有的事都感兴趣。他刚把篮子装好系紧,就看见还有一只盘子躺在地上冲他瞪眼。等他重新把盘子装好,河鼠又指出漏掉了一只谁都应该看见的叉子。末末了,瞧,还有那只他坐在屁股底下竟毫无感觉的芥末瓶――尽管一波三折,这项工作总算完成了,鼹鼠倒也没怎么特不耐烦。 下午的太阳渐渐西沉,河鼠朝回家的方向梦悠悠地轻荡双桨,一面自顾自低吟着什么诗句,没怎么理会鼹鼠。鼹鼠呢,肚里装满了午餐,心满意足,自认为坐在船上已挺自在自如了,于是有点跃跃欲试起来。他忽然说:“喂,鼠兄,我现在想划划船!” 河鼠微微一笑,摇摇头说:“现在还不行,我的年轻朋友,等你学几次再划吧。划船并

不像看起来那么容易。” 有一两分钟,鼹鼠没吭声,可是他越来越眼红起河鼠来。见河鼠一路划着,动作那么有力,又那么轻松,鼹鼠的自尊心开始在他耳边嘀咕,说他也能划得和河鼠一样好。他猛地跳起来,从河鼠手中夺过双桨。河鼠两眼一直呆望着水面,嘴里嘟哝着一些什么小诗,没提防鼹鼠这一着,竟仰面翻下座位,又一次四脚朝天跌倒在船底。得胜的鼹鼠抢占了他的位子,信心十足地握住了双桨。 “住手!你这个蠢驴!”河鼠躺在船底喊道,“你干不了这个!你会把船弄翻的!” 鼹鼠把双桨往后一挥,深深插进水里。桨根本没有划在水面。只见他两脚高高翘起,整个儿跌倒在躺倒的河鼠身上。他惊慌失措,忙去抓船舷,刹那间――扑通! 船儿兜底翻了过来,鼹鼠在河里扑腾着挣扎。 哎呀,水好冷呀,浑身都湿透啦!他往下沉,沉,沉,水在他耳朵轰轰直响。一会儿,他冒到水面上,又咳又呛,吱哇乱叫。太阳显得多可爱呀!一会儿,他又沉了下去,深深地陷入绝望。这时,一只强有力的爪子抓住了他的后脖颈。那是河鼠。河鼠分明是在大笑――鼹鼠能感觉到这一点。他的笑,从胳臂传下来,经过爪子,一直传到鼹鼠的脖子。 河鼠抓过一只桨,塞在鼹鼠腋下,又把另一只桨塞在他另一腋下。然后,他在后面游泳,将那个可怜巴巴的动物推到岸边,拽出水来,安顿在岸上,成了湿漉漉、软瘫瘫、惨兮兮的一堆。 河鼠把鼹鼠的身子搓揉了一阵,拧去湿衣裳上的水,然后说:“现在,老伙计!顺着绎道使劲来回跑,跑到身上暖过来,衣裳干了为止。我潜下水去捞午餐篮子。” 惊魂未定的鼹鼠,外面浑身湿透,内心羞愧难当,在河边来回跑步,直跑到身上干得差不多了。同时,河鼠又一次窜进水中,抓回小船,把它翻正,系牢;又把散落水面的什物一件件寻上岸来,最后,他潜入水底,捞到了午餐篮子,奋力将它带到岸上。 等一切都安排停当,又要启航时,鼹鼠一瘸一拐、垂头丧气地坐到了船尾的座位上。开船时,他情绪激动,断断续续地低声说:“鼠兄,我宽宏大量的朋友!我太愚蠢,太不知好歹了!实在是对你不起。想到我险些儿把那只美丽的午餐篮子弄丢了,心情就特别沉重。说真格的,我是一只十足的蠢驴,我心里明白。你能不能不计前嫌,原谅我这一遭,对我还跟过去一样?”

“这没什么,祝福你!”河鼠轻松地答道,“一只河鼠嘛,弄湿点儿算什么?多数日子,我呆在水里的时间比呆在岸上还长哩。你就别再惦着了。这么着吧,我真的希望,你来跟我一道住些时候。我的家很普通,很简陋,根本没法和蟾蜍的家相比。可你还没来我家看过哩。你来了,我会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而且,我还能教你学会划船,游泳,你很快就能像我们一样,在水上自由自在了。” 这番亲切体贴的话,感动得鼹鼠说不出话来,只用爪子背儿抹去一两滴眼泪。可是善解人意的河鼠把眼光移向了别处。不一会儿,鼹鼠的情绪缓过来了。当两只松鸡互相唧喳嘲笑他那副狼狈相时,他竟能和他们顶起嘴来。 回到家,河鼠在客厅里升起一炉熊熊的火,给鼹鼠拿来一件晨衣,一双拖鞋,把他安顿在炉前一张扶手椅上,然后给他讲河上的种种趣闻轶事,直到吃晚饭。鼹鼠是一只陆上动物,河上的故事在他听来是十分惊险有趣的。河鼠讲到拦河坝;讲到突发的山洪;讲到跳跃的狗鱼;还有乱扔硬梆梆的瓶子的汽船――扔瓶子是确有其事,而且是由汽船那边扔下来的,因此可以推断,是汽船扔的――还有苍鹭,他们跟别人说话时盛气凌人;还有钻进排水阴沟的探险;还有同水獭一道夜间捉鱼,或者跟獾一道在田野里远足。晚饭吃得痛快极了,可是饭后不多会儿鼹鼠就瞌睡得不行,于是殷勤周到的主人只好把他送到楼上一间讲究的卧室里。鼹鼠马上一头倒住枕头上,感到非常安宁和满意。他知道,他的那位新结识的朋友――大河――在不断轻轻拍打着他的窗棂。 对于新从地下居室解放出来的鼹鼠,这一天,只是一连串相伴的日子的开端。随着万物生长成熟的盛夏的来临,白昼一天比一天长,也一天比一天过得更有趣。他学会了游泳,划船,尝到了与流水嬉戏的甜头。他把耳朵贴近芦苇杆时,有时会偷听到风在芦苇丛里的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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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咒之村,列卡?恩格家。

“马斯!马斯?恩格!你这臭小子在哪!?给我出来!”

一大早,列卡大祭司吃火药般闯进了儿子的房间,却见马斯依然赖在床上睡大觉。气不打一处来的列卡扯掉了他遮头盖脸的被子:“说!昨天下午你为什么逃课!”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马斯继续装睡,赤着的上身,一道浅浅的疤痕在强壮的胸肌上规律地沉浮。

“还装睡!好!你等着!”列卡祭司后退了几步,“读心……”

糟糕!读心术!老爸的绝技啊---马斯二话不说从床上翻坐起来,假装打着哈欠:“啊呼……老爸,你叫我啊?”这时却发现父亲大人脚下一个魔法阵都没,而他人正捂着嘴笑---唉……中计了……

“嘿嘿!”列卡走到床边坐下,语气缓和了不少,“说吧,昨天为什么逃课?”

“哎哟老爸,昨儿整整一天老师都在教我们使用水晶球,那么无聊的东西怎么适合天真活泼幽默开朗人见人爱……”马斯搭着父亲的肩膀,不厌其烦地说着自己的好,一旁的列卡正渐渐进入梦乡。

“好了,给我闭嘴……使用水晶球怎么能叫无聊呢?当年长老手下天分最高的我也得用半天时间才学会。”

“不是吧!”马斯惊讶地看着父亲,“那东西我看一遍就会了的,您老人家可真差劲……”

“嗑…”没等儿子说完,列卡祭司猛扣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教过你不能说谎!”

“我没啊……”揉着自己长包的头,马斯一蹦从床上弹了起来,走到书柜前拿出一个比巴掌大点水晶球,“我做给你看!”说着,他顺手从垃圾般的房间地上扫掉几件衣服,空出一块地方。

“我说儿子,你有空就不能整理一下房间吗?”

“父亲大人,我也不见得您的房间有多……”看见老爸正盯着自己,马斯连忙把话一转,“……咳咳,看好了呀!”

马斯把面向下的两个巴掌左下右上叠起,举在水晶球上方,开始吟唱。水晶球下慢慢显现出一个魔法阵,与此同时,马斯把手渐渐举高,水晶球也随着向上浮起,仿佛掌心和球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上似的。再接着水晶球在距离下方魔法阵约一尺的时候悬停了。

“嘻嘻!这是第一步对吧?咋样啊?”马斯得意地笑着。

许,马斯把手掌分开,罩在了水晶球周围。

“问吧!”看来列卡大祭司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儿子的能力了。

“……苏米……达依……请告诉我……列卡?恩格大祭司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水晶球有反应了!原本透明的它开始泛白,又渐渐从白色变成粉红,然后慢慢加深,到最后,已经完全呈现出夺眼的赤红色了!这让列卡祭司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脸也跟着红起来了。

“咦……”马斯奸笑着打量着自己的父亲,“原来……”

“马斯,”楼下传来了妈妈的喊声,“去给我买几匙椒粉!”

“噢!好的,马上!”马斯迅速穿上斗缝,从抽屉里拿出飞行丸子就往窗外跳,往村子中心的方向飞去---

“喂!你不用带钱吗?”

“等下回来再找你要,我先付!”话音刚落,马斯已不见了踪影。

“唉……椒粉又要涨价了……”列卡祭司摇了摇头,又看看地上依然红透的水晶球,无奈地笑笑,“这孩子!”

一大早,巫咒之村就热闹起来,天上飞的,地上走的,都在忙碌着自己的活。在这样一个村子里,要认识每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马斯?恩格却有属于自己的特征---紫色的头发和紫色的眼睛。再加上是列卡大祭司的儿子,这样一来,村子里面大大小小的人就都认识这个说一般不一般,说特别不特别的人了。

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斗缝,马斯降落在街边的一角。他把飞行丸子放进衣袋内,看着眼前一块招牌上跳动的几个蓝字:“施里克杂货店”。不用怀疑,一定是村里有名的巫师工匠泰尔师傅造的。先取老板的头发,与冰砂参合在一起,用熔合魔法将它们结合在一起后,再让它们自然分开。这样一来,冰砂的寿命就将决定于老板。只要老板长命百岁,就算整块木板被虫子蛀得丁点不剩,冰砂做成的字也还会在。

“老板啊,”马斯把头探进店内,吸了一口气,以适应里面各种食品散发出的各种味道,“老板在不在啊?”

“噢……来了……”结帐柜后,老板施里克冒了出来。看来

昨晚没睡好,他正揉着惺忪的眼睛,“哦……是列卡祭司家的马斯呀,呃……列卡祭司近来可好不?”

“当然,谢谢。我妈妈要我来买点椒粉。”

老板拍拍脑袋,走到一排写着“调味”的陈列柜前。他寻找着,目光最后落在靠左边的最上面一行。这位肥矮的老板试着用手一攀,但还有一段距离呢。他看了看周围,好像找着什么,但失望的眼神说明,他似乎遇到点小麻烦了。

“我来吧,”马斯走了过去,“是那个罐吗?”

“噢,是的,不好意思,要你亲自拿。”

递给马斯另一个小瓶子后,马斯付了4耶比给他。这时老板凑近了马斯的耳朵边---

“我有个好东西!”老板看了看门口,从结帐柜下取出了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透明的水晶般的石头,“这是我在精灵村的一个老朋友送的,说是里面有潜在的魔力,呃……对我是没什么用的啦,就送给你好了。”

哎呀,平时以小气闻名的一大“奸商”,什么时候这么慷慨了啊?---马斯半信半疑把手伸了过去。果然,还没等他触摸一下,老板便盖上盖子:“当然马斯,我希望……你能在令尊面前说句好话,关于下个月‘公平商人’的封号……”

“哦~~~~”马斯作恍然大悟状,“没问题!”---这死肥猪,早就知道世间没便宜的事……马斯接受了礼物,出了门。

“走好啊!”送走了马斯,施里克老板轻呼了一口气,“咦?椒粉罐呢?……糟糕!唉……!”

“哈哈哈哈!”拐过一条街,马斯从斗缝下掏出一个罐子。一想起刚刚那死猪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马斯就禁不住窃笑起来。他又看看太阳的位置,还早呢。这么好的天气,藏在家里多没劲?马斯想着。

“飞咯!”马斯握着飞行丸子,飘了起来……

巫咒之村东南,布莱茵河畔。

马斯躺在了河边的柳树下,柔软的草地就像麻醉魔法似的让他一动也不动。还有温暖的阳光,轻轻的微风,潺潺的流水……马斯满足地欣赏周围的一切,透过妖柔的柳条,阳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让他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孩子,忘记原来的家乡……”

“那样的地方并不适合你……”

给予你重生……在这个异界,留下属于你自己的名字……”

“谁?谁在跟我说话?这是什么地方?”马斯周围一片混沌,看不到太阳,分不清方向。

“孩子,忘记原来的家乡……”

“那样的地方并不适合你……”

“依造物主的旨意给予你重生……在这个异界,留下属于你自己的名字……”

“谁啊?是谁?你在哪?……”一脚踏空,马斯仿佛坠如了万丈深渊,永劫不复……

“啊!”马斯忽地坐了起来,不住地颤抖着。汗珠顺着额头,一滴一滴地凝聚'滑落。又作噩梦了,自他懂事以来,这噩梦就像幽灵一样缠着他不放。马斯剧烈地喘息着。他发现胸口那道疤痕火烧似的灼痛。就在近几天,每次作噩梦后,那道痕迹都不由地疼起来。他是问过父亲疤痕的由来的,但父亲只说那是胎记。他也曾过六大祭司关于噩梦的问题,包括他的父亲,可是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都察觉不到任何异常。与其说他们无能为力,倒不如说他们在隐瞒些什么,因为当马斯在听他们解释这或许纯属巧合的时候,他们的眼神都流露出刻意的掩饰……更何况对于一个作了16年的梦,三岁小孩都知道那不可能只是巧合。

越来越清晰的思绪,越来越平静的内心,马斯猛然发觉原来身旁的柳树下一直站着一个人,还散发出丝丝戾气!敏感的警觉性让马斯一个侧身后双腿一蹬,一个前空翻跃出了六七步远。作为一个不擅长近身搏斗的学生,马斯在学校里学的闪避技绝对扎实。他转过头,双手已交叉放在胸前,这是施放攻击系魔法的初始动作。

树下,那个人的轮廓渐渐清晰---银白色的软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紧贴着纤细的身体;微风轻轻撩起她金黄色的长发,就如同柳条一样摆动;水蓝色的眼睛嵌在她绝美的脸孔上,仿佛有着淡淡的忧伤……

“基娜!?”马斯怪叫了一声,连忙收势,“怎么会是你?拜托!你吓到我了!”

基娜站直身子,吸了口气:“长老召见我们。”

这么多年了,基娜性格还是一点没变。---“你是说我们吗?就是说我俩都得去?”

没等马斯说完,基娜已经转身往村子走去,马斯连忙追上去。

“喂喂,我刚刚感觉到你有戾气哦。”

“温丝阿姨该好好教训你。”

马斯不知道,身后的那棵柳树,有一道深深的匕首割痕……

“我发现你好像石头哦。”

“或者是雕像…或者…”

“生气干嘛?会长皱纹的。不过别怕,没人要你我……”

“啪!”一声巴掌声,两人走进巫咒之村的议事厅。马斯捂着左脸盯着基娜,一付同归于尽的模样。基娜依然保持沉默,那是十多年来不变的冷酷孤傲。马斯把目光从基娜身上挪开,因为他察觉到自进门到现在的一种奇怪的气氛。果然,眼前看到的让马斯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包括长老,六大祭司在内,凡是在村里有一定地位的人都在场,近50人呀!这可是马斯在议事厅内看到的最多人的一次。

宽敞的议事厅内,丹恩长老坐在正前方高一阶的红木台上,他长长的白胡子垂到台上一卷神秘兮兮的羊皮纸上。台下分左右两部分,竖着延伸到议事厅门口。坐着的除大祭司们以外,还有村长柏金?莫特,村里唯一的魔法学院院士利尔?特纳,启蒙师贝蒂?舒迪,还有的就是些阿猫阿狗,甚至连死胖子施里克也在内。而每个人都以异常严肃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让马斯好一会儿回不过神。

“孩子,”丹恩长老用沙哑的声音说,“过来,走上前来。”

马斯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走了上前。近50双眼睛盯着自己,要说舒坦那一定是假的。

“马斯?恩格。”冷不防长老忽然这么叫自己,马斯又是愣了一下,那样子十足像个白痴。毕竟,从小到大,长老都不曾这样连名带姓叫自己。

“呃……是!老伯…咳咳……长老,有何吩咐?”

“告诉长老,你今年几岁了?”

“长老,算咒历,下个月就满17了。”

“嗯…刚刚我们一致决定,给你举行成人试炼。”

“啊?”马斯又是一脸惊讶,“为什么呀?呃…我是说,为什么我现在就得接受试炼呢,我还不满规定年龄啊。”

“臭小子,长老决定了的事你……”父亲列卡没好气地说。

“不,”长老打断了列卡祭司的说教,“这么突然的事,一个孩子也很难反应过来。马斯…”

“实际上,做出这个决定,是出于对你能力的肯定。”

“可……可基娜…姐姐,她也是到17岁才

开始进行试炼的啊。”瞥见父亲大人正瞪着自己,马斯连忙改口称呼“基娜姐姐”,这让一旁的温丝阿姨露出一笑,但短暂的一笑,又马上恢复了刚刚令人惊鄂的严肃。

“嗯……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让你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这可以锻炼你的意志,从而让你变得更成熟些。”长老咳嗽了一下。

他说的这些所谓的原因让马斯相信,反抗已经完全没用了。以寡敌众,就算再给他十副脑子他也转不过来。片刻思索后,马斯终于屈服了:“我明白了……请长老伯伯告诉我时间和内容。”

“嗯……你明白就好。内容已经确定了,带着这封信去矮人部落,叫给部落首领卡卡夫,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至于时间……”长老显得犹豫了,想了一会儿才说:“至于时间方面,如果没问题的话现在就起程!”

“什么?!现在?!”马斯是乎还想说什么,但长老坚定的目光让他把堵在喉咙的话咽了下去,“好吧,就现在……”

“嗯……基娜?查理。”

“是,长老。”基娜走上前,右手触胸行礼。

“你也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准备吧,我将安排你与马斯一同前去。”

“…”基娜把头抬起,又慢慢放低,“是,长老…”

“好了,都下去吧。”长老扬了扬手,告诉人们会议结束了。

收拾好上路的包袱,马斯慢慢地下了楼。复杂却不容置辩的一切,来得太快了,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走向了客厅,他想向他的父母告别,可安静的客厅一个人也没,有的就只剩下窗台那盆马斯亲手栽种的三叶圆。那是马斯在森林边连根采来的,他觉得它好象他们一家人一样,安静自由地在某个地方生活着……

“连爸爸妈妈都不在了……”这种少有的孤寂让马斯开始怀疑,这突如其来的“试炼”只不过是他们摆脱自己的借口罢了。马斯心里一阵抽蓄,那是一种难受的滋味。是啊,自己也确实太过分了,平时那么调皮---将校长的爱宠金针雀的羽毛一根根拔光,自己用错法术把达瓦先生从城里买来的假发烧掉,平时又是失踪又是逃课,就连刚刚还偷拿了施里克老板的椒粉罐,甚至还叫了高高在上的丹恩长老十多年的“老伯伯”……马斯陷入内疚中,他强迫自己别往下想,再想的话这个平时开朗活泼的阳光男孩就要哭了。他抽吸了一下鼻子,走

基娜早已站在门口,这是她成人试炼后拥有的利落。她后背挂着一张长弓和一筒箭,左腰别着上次试炼归来后长老亲赐的长剑,银色的剑把和剑鞘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给马斯的感觉是---帅极酷弊!

“温丝阿姨没来给你送别吗?”马斯察觉到她脸上一闪即过的疑惑。

基娜一句话也不说,这表示她默认了,因为当她有异议时的反应是转头就走。她就是这样,以至于马斯一直认为她和迪?欧文大祭司是同一块石头蹦出来的。

“走吧,他们不要我们了。”

基娜斜视了马斯一眼,握了握腰间的长剑,往村口走去,马斯自知自讨没趣,紧跟了上去。

“今天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跟往常不一样。”马斯和基娜穿过广场,一路上能看到的人影寥寥可数。村口就在眼前不远处,他们已经能看到班驳的木条大门剥落的灰色油漆。

“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啊!?”马斯高喊一声后回过头,他希望能看见有谁正向他们走来,即使只有一人也好。然而空旷的广场就只有中央那座喷水池,它正悠闲地向上挥洒出透明的水帘,似乎在嘲笑他们孤苦伶仃的样子般。马斯的脚步越来越慢,直至挪过村口那扇木条大门。

“走吧…不会有人来送别了……”马斯失落的样子十分罕见。

“这话应该是我说。”基娜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卷羊皮纸,那是地图,包括了整个克雅蒂斯大陆。

“……”马斯叹了口气,迈开了一步。

嗯?唉…一定是幻觉。马斯想着,又迈了一步。

“马斯……基娜……你们等等……”

声音越来越清晰,终于让马斯相信,真的有人正在叫他们!他猛地转过身,只见广场那边有一群黑色的身影正向他们跑来,走在前面的一个还在招着他的手……

“老爸!老爸!”马斯抓出飞行丸子往人群飞去,那速度肯定比他在学校里的飞行比赛中快。

“老爸老妈,我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呢!”马斯扑了过去。

“马斯?恩格,你这臭小子走那么急干嘛?看我们年纪大了追不上对不?哼,你这臭小子,都要试炼了还毛毛燥燥!”列卡祭司始终不肯放过训子的机会。

“好了啦,都要分开了还这么冲!”母亲没好气地拍

打着列卡祭司,转过身跟马斯拥抱,“孩子啊,一路上可要小心啊!虽说有基娜在我可以放心,可是……”她整了整马斯的衣领,眼眶已经湿润了。

“老妈啊……我知道了。”马斯拭去母亲的泪,这一刻他发现原来母亲的脸是这么沧桑……

“唉,女人就是罗罗嗦嗦。马斯,这次试炼是你锻炼自己的好机会,你可不能让老爸我失望啊。以后你就要学会照顾自己了啊,什么事都不要动不动就依赖别人。”

“怕什么老爸,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那万一我们不在了呢?”

“怎么会呢?我还要等着问水晶球你……呜……”没等他说完,列卡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基娜。”温丝祭司走向迎面而来的基娜,不改她慈爱的目光。

“妈妈,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啊。”

“嗯,你放心吧。一路上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马斯。他比你还小一岁,凡事能让的就让他吧,知道了么?”

“嗯,好孩子,你始终都是妈妈出色的女儿……”温丝祭司抚摩着基娜金黄色的长发,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马斯…基娜……”马斯基娜寻声望去,只见肥矮的施里克老板正朝他们跑来,那样子真够滑稽。

“呼…呼……累死我了,”胖老板喘着粗气,跟猪一模一样,“这是我精心配制的药水。一路上你们或多或少会遇到魔族或野兽,受伤了就用这个红色的,保证药到伤除;打不过要逃跑的就用黑色的,不过这个应该用不着了,你们都这么出色,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哎呀,谢谢老板了啊!嘿嘿……”马斯乐呵呵地接过药水往兜里放,心想着:这死肥猪也不是那么坏嘛。

“孩子们,”长老也来了,他用沙哑的声音唤着马斯和基娜,“一路上你们都得注意自己的安全啊,我不允许你们受到任何伤害,你们都要从旅途中一点一滴地学会坚强,提高能力……马斯。”

“这是你第一次试炼,我没什么给你的,这把短杖你就拿着吧,或许有那么一点用。”丹恩长老取出一把包着黑布的短杖递给了马斯,马斯双手接杖,在接触它的一瞬间,他感到一股细流般的力量正慢慢从手蔓延,一直沁入到他的身体内……

“嗯……哇!好东西!谢谢老伯…呃……长老。”马斯不好意思笑了笑

。一旁的列卡大祭司又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呵……还有,基娜。”

“在。”基娜向前走了一步。

“你的猎技和剑术都已成熟,这次马斯的试炼将经过哥德尔城,你可以拜访那里的骑士长巴塞,他可以为你行骑士礼,之后你就是一名正式的骑士了。”

“是,长老。”基娜行礼。

“嗯,我要说的就这些了,愿苏米达依守佑你们……”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村口。

“各位就在此停步吧,出了村口试炼就真正开始了,而试炼过程中是不允许有对其有利的人或物靠近的,除非偶然或者不可避免。”司仪先生说道。

“那好吧,”列卡说,“马斯,基娜,要小心呀。”

“老爸我知道了,放心吧。”

“嗯,能让我放心最好。”

“各位保重,我们启程了。”

“小心啊……”“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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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是什么啊!那么帅!”我像个刚从农村上来的小孩一样在禾子家的花园乱窜。时不时冒出一声尖叫。

“旋旋,你真的还是假的啊?只不过是一座喷水池而已,有必要吗?“由蓝跟在我身后,可是抱怨连天。

“要你管!禾子,以后我会常来玩的!”我的脸皮一向很厚的,我承认。

“啊?”禾子依然是那副不情愿的表情。

“怎么?怕我见到你的女朋友吗?”我随手折下一朵不知名的花,正中禾子那高挺的鼻尖,花粉扑在他的眼镜上。

“叫你别乱讲话啊,扁你的哦!”禾子举起他的拳头威胁我说。

“呵呵!那就欢迎我常来吧!你说对波?由蓝。”

“是,是,是。根本就是个女孩子!走了啦!管家说晚餐准备好了。”禾子摘下眼镜擦了擦,对我说。

“恩……我提议,晚饭过后我们在禾子的卧室里看鬼片。”由蓝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做出一个恐怖的表情。鬼片?以前我也跟可可他们看过,弄得谁也不敢去关掉,结果大半夜了我们还打电话叫关蓝过来帮我们关掉的。关蓝那时还蒙着睡眼,特搞笑的样子。关蓝,呵!

“喂,旋旋!你没事吧,傻笑什么呢!”由蓝一声又把我从幻想中拉出来了。“呵!”一个不留神,叉子掉落在地,清脆的落地声重重地敲打在我心上。关蓝,我又想起关蓝了,不是说要彻彻底底地忘记吗?我太脆弱了。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渗出,双肩不住地在颤抖。

“关蓝,关蓝……”我轻轻念着那个让我动情的名字。

“旋旋,没事吧?”由蓝的声音很关切,像极了关蓝安慰我时的声音。我由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双手捂着泪眼。“我没事,你们继续吃吧!禾子,洗手间在哪?”关上洗手间的门,泪水失去了最后的防线。我哭了,过来这边后我第一次哭了,为了远方的关蓝而哭。很久很久,我的泪水不曾停过,耳边都是流水的声音。我把发夹给摘下,长发划过我的双颊。自从认识关蓝以来,我都留着不舍得剪。因为关蓝说过他喜欢长发飞扬的女生。我为他蓄下的三千烦恼丝,关蓝没有给过我任何回应。最后我褪去身上的衣物,索性泡到禾子家的浴缸里,水怎么咸咸的?把头仰起,天真地认为这样泪水便不会流下……

“旋旋?你……你……”禾子见到我的长发,竟然被惊呆了。

“很吃惊么?你跟我坐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你观察力呀太差了吧?

”我看看在一旁同样惊呆的由蓝,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女生的样子。

“你是怎么通过宿舍管理那一关的?”禾子缓过气来,递给我一杯橙汁。

“你当我是谁啊?我自有办法!”我把橙汁一饮而尽,刚才的暴哭让我失去了N多的水分。“还得烦请你们两位帮我保守秘密哦!”我撒娇着说,如对关蓝撒娇的语气一样。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跟一群大男生混在一起,太什么了吧?“禾子很坚决地说。

“那我就搬到你和由蓝的宿舍啊!你们两个应该是正人君子吧?”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搬离那间青蛙宿舍了,里面的鞋臭,尿臭……等各种臭味分子早把我熏怕了。

“嘿嘿!你看错了吧?我们两个晚上可是会……”由蓝一副淫笑,可以想出他现在脑中想的是什么。

“你要有那胆吧!”我给由蓝一记“毛粟子”,要清楚我凶起来可没几个人敢靠近我的。

“哎唷!你得更像个淑女才行。”由蓝握住我送他的“毛栗子”,很是痛苦。

“我还不一定答应,除非……”禾子从他的枕头下抽出一张海报。

“才艺中学生?展现自己才华的舞台,欢迎参赛?什么意思?”我看着海报,一个妖艳的女子在搔首弄姿,如果不是我看过那个大标题的话,我一定会认为这又是哪张A片的宣传海报呢。

“就是让你去参加啊?”由蓝大喊道。

“可是明天晚上就举行了啊!”才艺中学生?一听便知道不适合我了。

“你能捧个奖杯回来,我便默认,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禾子扶正眼镜,装了个妩媚的样子。

“切!你又不是演A片!”由蓝起哄,摆明了自己是局外人的立场。

“好吧!我尽力而为!不过能不能捧奖杯回来我便不能肯定咯!”唉!骑虎难下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去住女生宿舍呢?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那你要表演什么节目?”禾子跳了两步芭蕾,动作十分笨拙。

“保~密!禾子,你是CD架在哪?”靠!全是正版,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我找到一盘天蓝色的CD,抽出。“对了,举办的地点在哪?”呵!明天一定要让这两个男人对我刮目相看,欺负我没有才艺?

“你自己不会看吗?连城。”禾子打了个哈欠。“啪!”手中的CD掉落。连城?不就是我拼命要离开的城市吗?那里面存在着关蓝啊!

“小心点,明天我会叫司机送我们去的!睡吧!”也许是太

困了,禾子没有发现我表情明显的变化。

怎么办?回去连城,想不见到关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见不到关蓝,只要碰到我认识的人,他们的小道消息网也会立刻让关蓝知道我回去的。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尽量让自己低调点(“又不是明星,低调点?太搞笑了吧?旋旋!”作者说。)尽可能都呆在举办的地方吧。

禾子家那个要死的古式大吊钟,都快退休了还这么尽职干什么啊。它不会想想今天它的主人家有一为失眠的人吗?

“起床了,懒猪!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知道啦!再5分钟你会死啊?”

“那大院内见咯!快点!”

该死,今天可是要登台的耶!这种失眠的状态要怎么演出?会丢脸丢到家的。理顺那头乌黑的长发,用刘海稍稍遮住无神的双眼,看起来也不是太坏。呵!今天晚上一定要大显身手,加油!加油!加油!(作者喝着茶,“旋旋!注意点!别以为你会两手绝招就XXOO!”)

“大小姐,你也太会磨了吧?”由蓝不耐烦地催着我。

“切!禾子,演出服的问题?”没力管由蓝那无力的呻吟。甩甩长发,给由蓝封住嘴。

“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我都能解决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连说话的口气都能让人欣慰许多。

“Let’s go!连城,我们来了!”在由蓝的大喊之下,我们出发了!朝着那个让我伤心的城市――连城。

又回到连城的感觉,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呼吸着熟悉的空气。关蓝,我又跟你处在同一片天空下了,不过此次不会让你是我心里的负担。

“禾子,先去会场报名把!我不想四处去游荡,我需要的全在这张纸上,帮我解决!”我抽出口袋中列好的清单,递给副座的禾子。

“不舒服吗?”禾子接过纸问。

“放心,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

“那又蓝你陪旋旋吧!这点东西我轻轻松松就能搞定了。”禾子弹了一下那张纸,声音清脆。

“在哪休息呢?”现在我只想找张床来躺实在太了。

“嘻!禾子带去的酒店绝不会是那种低档的地方的啦!”

酒店?关蓝他家也是经营酒店的,而且在连城也挺有名的,不会禾子就带我们去关蓝家开的酒店吧?

“去吧!已经订好房间了!说一声便可以了!”果然不出所料,就是关蓝家开的酒店,而且关蓝的父母就在门口呢!算啦!走一

步是一步吧,关蓝的父母这么忙,应该不会告诉关蓝我回来的。

“伯父,伯母,在忙呢?”我面带春风,迎上关蓝的父母,在他们面前,我一向都是乖乖女的样子。

“唷!小旋,挺久不见了!越长越漂亮了!”关蓝的母亲握着我的手,笑容特甜。

“哪有,伯母这样说我会骄傲的!”我微笑着,由蓝已被我晾在一边了。

“来找关蓝玩吗?什么时候回去?伯母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手艺?”关蓝的母亲一向认为我就是关蓝的女朋友,他们家的准媳妇。

“不了,今晚参加完比赛就要走了。不用麻烦,伯母,您忙吧。”提到关蓝,我的泪水又要涌出。

“那叫关蓝来陪你吧?你一个人挺闷的,可可她们也不知道你回来吗?”有时候关蓝母亲的热情总会让人有点不舒服。

“呵!我偷偷回来的,还不想让关蓝他们知道,给他们一个惊喜!”不得已下我扯了一个谎。

“好!好!伯母知道!我不会说的!你先上楼去休息吧!伯母忙去了!”关蓝母亲转身迎接下一为客人,投给我一个温暖的微笑。

走进电梯内,泪水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关蓝,你还记得我吗?我回来了,却又不能与你相见。我靠在由蓝的肩膀上,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服,他没说什么,轻轻地抱着我,一股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环绕在心头。

整理好情绪时,天已经一片昏黄,夕阳吝啬地收回残余的阳光。我换好禾子弄回来的演出服,浑红色的皮衣,把我的身材体现得淋漓尽致。禾子,由蓝他们两个的下巴纷纷落地,大概他们都不会想到平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假小子会有这么动人的一面。

“嘿!没见过美女吗?”化好妆后,我甩甩刚刚烫过微卷的头发。

“是啊!假女人!”由蓝很小声的说着,不过还是被我听到了。

“切,别想入非非!本小姐可不缺帅哥后援队!”最后冲由蓝做了个鬼脸,走进电梯里。

“你究竟要表演什么?别吊我们胃口了,现在就告诉我们了吧!”从回酒店到现在禾子问这个问题不下50次。

“都说了保密!”我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口红有没有涂均匀,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会不会在舞台上见到观众席下的可可呢?这么热闹的场面,可可绝不会错过的,要是可可来的话,关蓝也一定会来的,呵!那还是不用见到可可好了。

由于禾子的那双“猪蹄”,抽到的签竟然是倒数第二

个!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还有个不知名的倒霉鬼替我垫背。看着前面选手笨拙的表演,心里狂喜着,这也叫才艺?真是丢人现眼,连城的中学生没这么笨的啊,一定是这场比赛水平太低,没人参加。

“好!接下来是本次比赛唯一来自外市县中学的旋旋同学,她会不会给我们带来精彩的表演?我们拭目以待!”主持人的话音刚落,整个舞台的灯光暗下,布兰妮的《Toxic》响起,伴随着劲爆的音乐,我大步跨上舞台,灯光也适时地亮起,华丽的登台成功了!台下的观众的眼球都为之一亮!我见到了挤在最前排的可可她们,不过关蓝没有在里面,他哪去了?

最后的甩头,我精彩地结束了演出,观众的掌声如雷,跟前面的演出简直是天壤之别。

“谢谢旋旋同学的精彩演出!接下来……”主持人话音未落,舞台上的聚光灯不约而同地向我打来,《老鼠爱大米》的音乐紧接着响起。

“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是关蓝,曾经我最爱是人,他捧着一束花,俊秀的脸依然没变,观众自觉地安静下来,让出一条道来。关蓝缓缓朝我走来。“旋旋,欢迎回来!”关蓝把花递给我时,全场都在雀跃。“旋旋,别走了,答应我!”关蓝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期待我肯定的回答。

“对不起,关蓝!”我冷酷地打掉关蓝递给我的那束花,花瓣飞舞。“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你不能,我也不可强求!这次我是跟朋友一起过来的,我该回去了,再见!”我说得很决绝。一字一句都如匕首般刺进我的心。我不能再回去的,每次每次,关蓝都给予我无限的希望,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离开舞台后,我见到可可她们一群人堵在后台。

“旋旋,真的不考虑吗?”可可握住我的手,看得出她现在很激动。

“可可,你们是知道的。我痛够了,别逼我,好吗?”被可可这么一握,我的心又软了。

“旋旋,这不像你。”可可说。

“不,我还是我。只不过是有些事情,从本质上完完全全变了。”这次很奇怪,我一滴泪也没有流。

两个人都不再说些什么,大家也很安静地看着。因为我们都清楚各自在想些什么。

“唉!旋旋,刚才的演出真是酷毙了!”由蓝打破了这沉默的场面。“怎么?她们是你的朋

“呵!可可,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班的纯情少男――由蓝。由蓝,这位是我的死党,可可!”我强颜欢笑地给由蓝、可可两人作介绍。“还有紫紫、竹竹、小优。”

“呵!好啊!我叫可可,旋旋一定很难管吧?”可可脸上的笑充满了无奈。

“可可,今天我先回去了!放假后我会回来的。走吧,由蓝,禾子在等了!”我顺手牵过傻笑的由蓝,可可一定会看到这个小动作的。她也一定会告诉关蓝的,借此我又能告诉关蓝,我没有他一样过得很好。

回途中,我把窗摇下,耳边呼呼的风声作响,长发飘舞。望着无尽的夜色,吞噬着远离的连城。关蓝,别再为我难过了,我们就当好朋友就好了,我已经看开了,你又陷进去了?让我们把那段美好的记忆一起埋掉吧。

回去学校后,我闷闷不乐地过了一个星期,害得我落下一个“沉思者”的外号。不过今天我把那些闷闷不乐的情绪全部踢掉,今天是一年中我唯一可以没有理由放肆的日子,我的生日。一大早便接到可可打来的电话。

“嘿!恭喜你又老了有岁!旋旋小姐!”我比可可大一岁,她老是拿年龄来糗我。

“哼!就知道你那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趁早换下一位吧你!”我肯定现在电话那头不止一个人在听我的电话。

“难得打电话给你,你也太无情了吧?”

“哎哟!要死啊!我生日你才知道打电话来,不知道是谁无情哦?”

“喂喂喂!旋旋,我要吃蛋糕!”电话换成竹竹在讲,竹竹特瘦,却又特能吃。

“呵呵!那我的礼物呢?没有礼物可没有蛋糕哦!”

“哎,我没讲完呢!”“别抢!”“到我了!”电话那头顿时炸开了,什么杂音都传过来,紫紫、竹竹、小优、可可……死党的声音都混在一起,唯独没有听到关蓝的声音。他忘了我的生日吗?

“喂!旋旋吗?生日快乐。”一阵喧闹过后,我终于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关蓝。

“嗯,你还好吗?”我的声音也不在像开玩笑,瞬间冷了下来。

“晚上要出去庆祝吗?”

“是的,可惜你来不了了。”

“嗯,玩得愉快,再见!”

“好,再见!”就这样挂了电话。我们之间的对话就像刚认识的朋友般,互相恭维着,没有以前的打打闹闹的感觉。简直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嘛!不过算了,这是我选择的生

“禾子!放学后一起去你家疯,OK?”上课我根本没心听,太兴奋了!一直在计划放学后的路线该怎么走。

“你呀也太兴奋了吧?放学后你先过去我家吧!”禾子把钥匙扔给我。“我跟由蓝会搞定一切的!”

“那我的蛋糕上要多点草莓哦!”

“礼物要精致点,最好是动漫的,对吧?都说过N次了!”不等我说完,禾已经帮我接下了我要说的话,扶正眼镜,然后双手夹在双腿之间,这是他的新习惯。我把其称为“被蹂躏少女的无奈”,因为禾子的样子实在太像刚被蹂躏过后了。

放学后禾子和由蓝便开溜了,抛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要不是为了我,一定狠狠K他们一顿的。

“啪!”关上宿舍的门,悄悄地收拾好一套女装,跟做贼似的溜去禾子家。

当夜,我们呆在禾字3家的屋顶上,不知是谁先提起喝酒的,我记得是我灌下第一口酒,接下来,第一口,第二口,第三口……喝了很多,直到禾子和由蓝都被灌倒后,我才稍稍放慢喝酒的速度。我的酒量完全是继承我爸的,曾经喝过三大瓶白干都没醉过。

我重新开了一瓶酒,走到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晚风微微有些凉意,我猛灌一口酒,手上的手链响了一下。它是由蓝和禾子一起送我的,说什么我的心太野了,这手链能帮我收收心。我掏出一直挂在胸前的吊坠,关蓝去年送的,也说过大至相同的话。关蓝,今年你也准备好送我的礼物了吗?可惜今年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收下它了。

“切!又完了!”才没喝几口,一瓶酒便被我喝完了。

“旋旋,你居然没醉!”禾子迈着不稳,靠着栏杆。

“瞧你那满口酒气的!来一片吧!”我拿出刚从学校出来时买的绿箭递给禾子。

“呵!我高兴嘛!只是她已经离开我了!”禾子满口胡言。

“没事……“禾子一把抱住我,那双眼睛直望着我,深邃的把我熔入他的世界中,传递着无限柔情。

“禾子,你醉了。”禾子抱我很紧。

“不,为什么?她不是你呢?旋旋,还是你比较好!”禾子的双唇覆住我的双唇,刚才嚼过绿箭的口透着清新的香气。

“恩……”我挣扎了几下,却被禾子温暖的双唇软化了。禾子细嫩的舌尖也滑入我的口中,缠住我的舌,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渐渐地,幸福的感觉环绕着我。

早,那大钟尽责地把我吵醒。自己靠在禾子的怀里。对了,昨天!我摸摸昨天被吻过的双唇。

“你这个坏蛋!”我轻轻点了点还在熟睡的禾子的鼻尖。接着起身回禾子的房间洗漱。

“你……还记得昨天你干过什么吗?”我试探性地问禾子。

“恩?”禾子很疑惑地看着我。

“呵!不记得便算了!”我转身拍醒还在睡的由蓝,昨天发生的事就当是我的小秘密吧!

后来跟禾子相处在一起便多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嘻!想知道禾子,由蓝,关蓝,旋旋会选择谁?三种不同类型的男生,一样地爱旋旋,旋你的选择会是谁呢?期待后续哦!

旋旋:嘿!把我写得像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一样!

作者(喝口浓茶):呵!三名帅哥同时爱上你。多少人都求不来啊?

旋旋:三个都不想伤害!

旋旋:不管你!结局一定要美满。

旋旋:我不想再住男生宿舍了!臭死了!

作者:不是跟由蓝他们住在一起了吗?

旋旋:你有写吗?我郁闷了一星期,哪有时间搬宿舍?

作者:嘻!疏忽!(装傻!)

旋旋:你要再让我跟那群丑男同宿舍我便罢工不干了!

作者:好!好!(再喝口茶!)休息先!

旋旋:却!无聊!记住!他们三个都不能伤害。

旋旋:不说啦!剧情快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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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一直下个不停,我们两个总站在门前注视着从天而降的线条,又开始想念外面的树木和草地了。

这座院子中住了好几户的人家,我家在最北面的那棵大树旁边,而她的家就在大树的对面,所以那棵大树有着我们童年的许多回忆,因为我从小就认识她了。她叫叶儿,我却总爱叫她“破叶子”,她总是很生气,说她可爱的名字被我糟蹋了。我叫北,也许是因为我父母懒得去为我想名字吧,便把我家的方位作为我的名字,她总爱叫我“小北”,我听了老觉得别扭。我说,破叶子啊,干吗把我叫得这么可爱呢。她说,要不,我叫你“北北”怎样?

这几天的天空总是一片阴沉,我们也有好久没出去外面了。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听着落雨声,我坐在门前的长廊上,打了个哈欠。这时叶儿来了,冷不防在我的背后拍了一下,使我差点使出家传的防身秘术。

我说,破叶子啊,干什么呢?

她说,要不要出去玩儿?

我望了望天空,拉长脸说,不要!

她的脸一下子沉了,把我硬拉到外面去,雨水无情地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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