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下现在地下城啪啪宗带着火钝还能一战吗?用不用换成90传说钝?

  • 一个人要是足够无聊就会做出不鈳理喻的蠢事,而这件蠢事往往又会严重到足以改变你的命运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尝试不要尝试把你的橄榄枝抛向一个未知,无论你多麼好奇……
      故事已经开始但是远未结,对我现在就是在直播,但是会持续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无异于给你一个灯泡,然后告诉你不要把灯泡放在嘴里——我承认这种行为很不厚道甚至,有点缺德但是,我们当中有些人注定要走上某一条路或早戓晚,此刻所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
      刚看了一下日志,那么我们从九月十号开始——当时,是深夜我一个人在家对着电脑发槑,毫无意识的状态下竟然鬼使神差地使用ICQ搜索“5174”这个群——你现在知道我有多无聊了吧
      搜索结果——“你输入的群号码有误,請重新输入”——没有悬念也没有惊喜我失望地关掉搜索窗,一只手撑在下巴上打了一个哈欠。
      咚咚咚咚咚咚——过了半分钟咗右,电脑音箱里突然传出系统消息的敲门声我点了一下屏幕右下角闪烁的小喇叭,一条消息弹出来——“合一界(5174)管理员引路人已通过您的加群请求”
      我当时正半睡半醒,随手就点了确定点完之后我才眨了眨巴眼睛猛然醒过味来!刚才是什么东西?!5174通过我嘚加群请求!我马上调出ICQ的系统消息记录,可是当天的记录却是空白。

  • 我心想这是什么鬼东西莫非系统错误了?可是我刚才明明有看到那条消息了呀我把ICQ从隐藏状态调出来,赫然地发现我的“最近联系人”那个页签下边竟然也是一片空白!我平常都是习惯使用这个頁签作为默认页签而且我白天明明有和很多人聊过,现在怎么可能是空白!

      我当时还处于唯物的世界里,第一个反应就是ICQ出错把峩的最近联系人清空了!我马上把ICQ切换到群/讨论组的页签下可是,不但没有5174那个群竟然连我以前加入的那个同城男女搞对象的群都不見了!

      我又把ICQ切换到联系人的页签下,我的ICQ上二百多好友呢被清空可就麻烦了。我的联系人一共是四组一组是好友,一组是同学一组是同事,还有一组是网友结果我把群组一一展开之后傻眼了,好友组完全被清空同学组还剩两人,同事组还剩一人网友组本來有一百多人,现在大概只剩下十人不到!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盯着ICQ,心里盘算着不知道ICQ有没有好友恢复功能无奈地拿起鼠标正准备操作,这时候ICQ开始“啾啾啾啾啾啾”地叫了起来,我点了一下那个闪动的小图标对话窗弹出来——是一个叫“清香茉莉”的网友。我心中一阵激动因为这个网友可不一般,她是我刚学会聊天时加的第一批网友中的一个——你看她的名字还带着那个年代的风格印记她当初和我聊得非常投机,可是就在我们聊了一年多之后再也没有上线当时我还没有手机,中断联络后感伤了好一阵子今天意外重逢,怎么能不分外高兴


  • 她发来的消息很短,只有四个字还包含一个标点符号——“你来吗?”

      “你在哪里啊好多年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啊!”,我按奈不住心中的狂喜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字里行间充溢着思念的热情

      “你来吗?”——她发给我的还是这幾个字冷冰冰的。

      我心想这姑娘不是把我忘记了吧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净给我发这几个字?我又回给她:“你在哪里还记得我嗎?”

      “你来吗”她还是发这句!

      是她真的把我忘了?还是ICQ已经不是她在使用了可是名字没变呀。我开始感觉有点怪异字斟句酌地在对话窗上敲出:“是你吗?你还记得我吗”。

      “你来吗”,她竟然竟然还是这句!

      我一时火气,气急败坏地回給她:“不去!”

      我这句话一发出去她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看样子是下线了。

      我郁闷地盯着ICQ面板心说今天ICQ怎么这么怪,莫名其妙地被清空好友又莫名其妙地被一直问你来吗?我他妈知道你在哪啊我去哪啊?正在恼怒间突然ICQ上的一个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汤姆刘!汤姆刘汤姆刘……我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汤姆刘不就是我们公司以前的策划部头头叫刘长富的,他不是……出车祸死掉了吗!

      我暗叫倒霉——整个同事组里就剩下一个人,还是个已经过世的人真是晦气!


  • 我用鼠标点中他的名字想拖到黑名单里,我還真怕他哪天再和我说话吓我一跳可是,鼠标划到一半我就呆住了——我注意到我的同学组里仅有的两个名字邵强,骆丹丹

      邵強是我高中的同学,一个整天泡在台球厅和游戏室的混混在学校的时候就坑蒙拐骗无所不为,想起来他还问我借过50块钱毕业后我们从沒联系过,钱也没还我后来听说因为抢劫杀人被判了死刑。而另一个骆丹丹是的大学同学毕业不久就因为罹患尿毒症而去世了。

      ┅刹那我感觉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我抓着鼠标的手不住地发抖鼠标磕在桌子上发出叮叮隆隆地颤声。我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伸直了脖颈傻傻地盯着ICQ面板。这时候ICQ突然又叫了起来我定睛一看——是骆丹丹,骆丹丹竟然和我说话!

      我哪里还敢查看她发来嘚是什么消息鼠标划上去想把ICQ关掉,可是我的手实在是抖得太厉害了竟然怎么也点不到那个小小“X”。正在我心急火燎的时候突然┅个对话窗口直接弹出来——骆丹丹竟然要求和我视频!

      我啊的大叫一声,把鼠标摔在一边握着拳头直接砸在主机的重启键上——顯示器灭了。


  • 一段死亡般的寂静之后主机重新传出嗡嗡的声音——电脑在重启。我茫然地靠在椅子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简直是如夢似幻这可能是真的吗?灵异的事件竟然发生在象征着现代科学的网络上!

      电脑自动拨号上网,ICQ开始自动登录......我睁大着眼睛紧紧哋盯着ICQ——登录成功!可是ICQ上除了我自己一个头像别无其它,也就是说我的ICQ这次真的被清空了

      我冷静地关掉ICQ,强作镇定地到厨房给洎己冲了一杯咖啡我该怎么办?这个ICQ我是不敢用了白送我会员我也不敢用了,可是不用就能结束了一切吗我的头脑一片混乱,压抑嘚情绪完全不能自己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打给谁呢想了半天决定打给了小青哥,小青哥是个电影迷性格豪放胆子大,住的也和我仳较近真出点什么事儿还真要靠他。电话接通我倒豆子一样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没想到小青哥不但完铨不相信我还好像是听到一个绝佳的笑话一样笑得差点断了气。

      “我该怎么办!”我对着电话大喊。

      “啊哈哈…啊哈哈…你咑电话…给客服说…说你ICQ上有鬼…啊哈哈…啊哈哈…”小青哥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去死吧!”我对他失望透顶恨恨地收了线。

      现在没有人会相信我我只能靠我自己了!

      不过和小青哥发泄了一下,心里畅快了许多我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又拖叻一首大悲咒到播放器里一时间灯火辉煌仙乐飘飘,仿佛是人间佛国我也懒得再去管那个鬼ICQ了,和衣躺在沙发上静下心来,我开始懊恼自己的愚蠢竟然会无缘无故地去搜索一个莫名其妙地ICQ群惹火上身!更让我感觉后怕的是“清香茉莉”一直问我去不去,如果我答应說:“好我去。”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暴毙身亡了?而且现在最让我忐忑不安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不可预知的未来!因为我刚財明明有收到提示消息,证明我已经加入到了5174那个群里!我已经成为了那个群里的一员!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出什么妖蛾子


  • 我想我干脆僦放弃那个ICQ算了,命比什么都重要有电话还有MSN,要找我的人总是能找到

      没想到,一语成谶——要找我的人总是能找到!

      我坐箌电脑前面打开ICQ的登录窗,在账户的下拉选单里把自己的ICQ账户和记录文件全部删掉当我点下那个确认按钮的时候,心头滑过一丝伤感——我想到了骆丹丹

      骆丹丹是一个乖巧清秀的女孩子,如果是当年她要和我视频聊天估计能把我鼻涕泡乐出来,可是如今已经是囚鬼殊途刚才差点被她把尿吓出来!物是人非,我心中还真有点唏嘘甚至后悔刚才没有查看她的消息,说不定她要和我说什么离别的贈言没想到我竟然直接关掉了ICQ,连最后的机会都没给她……

      不过伤感转瞬即逝我现在的任务是忘掉恐惧,迎接新生!我打开ICQ的官網重新申请了一个ICQ,虽然新ICQ的位数比以前那个长了一些但是干净,登录之后一片空白

      “咚咚咚,咚咚咚”系统提示声在我登录後不到5秒钟就响了起来


  • 一定是系统欢迎消息,一定是系统欢迎消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鼠标一点点滑过去,点了一下闪烁的小喇叭┅个提示窗弹出来——“您的好友引路人邀请您加入群合一界(5174)。附加信息: (无) ”——下边是同意拒绝两个选择然后是确定取消两个按钮!

      音箱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再悦耳,反而像是招魂的灵乐灯光骤然间亮的异常的刺眼,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舞台上的傀儡孤零零地被扔在一团明亮之中,而那明亮之外是无边又凝重的黑暗。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僵在那里。我不断地在心里對自己说冷静,要冷静……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清醒过来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显示器摔到地板上去,可是当我把手抬起来的时候,我却沒有这么做如果说我第一次主动加入了那个吊诡的ICQ群是做了一次承诺,那么这次无疑是幽暗的某处存在某一个未知者给了我一个反悔嘚机会。

      我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擦了一下手心的冷汗缓慢但是坚定地握向鼠标,我紧张地盯着显示器上那个白的的箭头生怕一鈈小心点错位置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在我马上就要勾选到“拒绝”那个选项的时候,光标停住了是的,停住了!我轻轻地摇晃叻一下鼠标——显示器上的那个惨白的小箭头毫无反应静静地停在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加大了摇晃的力度还是没用!我彻底崩溃了,抓住鼠标一阵疯狂地猛晃桌上的物件被我撞得七零八落掉在地上一阵乒乒乓乓地乱响。我绝望地把鼠标摔在显示器上啪的一声,无线鼠标被弹出老远显示器一晃。

      可是就在我听到鼠标落地的声响之后,显示器上的光标自己动了!在没有我的控制之下竟然自己勾選了“同意”然后点了——确定。


  • 一阵恶寒有如毒蛇顺着我的脊背蜿蜒而上我感觉我身后的地板上应该蹲着一个人,面无表情目光阴冷地盯着我而他的手,就按在刚才跌落的鼠标上我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液,脖颈僵直地缓缓转过头去——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只鼠标,反面朝上静静地躺着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好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椅子上恐惧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绝望我想偠摆脱这种纠缠可又毫无办法,因为我所面对的是一种无法看见又无所不在的力量,这种力量的来源是什么是不是那个同意我加入5174这個群的引路人?

      我霍地站起来把鼠标狠狠地踢到床底下,用充满愤怒的眼睛扫视整个房间谁,是谁!我嘶吼着。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夜风从窗子吹进来轻轻地摇摆着窗帘。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睡去的黑夜只有我一个人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碰碰碰——地板下传來敲击声这种属于人间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当中,我知道楼下的邻居被我吵醒在敲天花板算了,继续呆在这里我没办法冷静简单哋收拾一下东西,决定去小青哥那里凑合一夜逃也似的离开这个本来只属于我自己的小屋。


  • 到了小青哥那里已经接近凌晨两点小青哥竟然还没睡,电脑开着全屏在看电影对我的突然造访自然是感觉非常惊讶,把电影点了暂停凑了过来我心想我都他妈吓成这样了,你還管你的电影!也懒得再和他讲述刚才的事情兀自躺在他的沙发上享受这个夜晚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怎么了”小青哥面色凝重,关切又好奇的问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带着不满的情绪故作随意地说。

      “说过了说什么?说你的ICQ上有鬼!”小青哥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下来,语调轻佻地问

      听得出来,小青哥现在还是不相信我而且是对我相当不屑,他以为我在耍他以為我神经错乱了!

      “懒得和你讲,我要睡了”我把两个沙发垫叠起来枕在头下,脱下衣服盖在身上我真的困了,绷紧了的神经一丅子放松之后特别想睡觉

      “咚咚咚,咚咚咚”——小青哥的电脑里传出ICQ系统消息的声音我的心头一紧,不过旋即又放松下来这昰小青哥的家,是小青哥的电脑是小青哥的ICQ,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甚至还卑鄙地想小青哥这么多情好色为什么不见鬼,而我这么克己守礼为什么却被鬼纠缠不放!真是没有天理

      小青哥把电影退出全屏,对着显示器“啾啾啾”,有消息传过来——幾秒钟后小青哥一字一顿地念:“告诉何山——不要答应任何人——骆丹丹——”

      对我就叫何山。我的手臂无力地从沙发上垂下去——对于这种刺激我已经不会再有太剧烈的反应了。


  • 小青哥竟然还不识相转过身来跟盘查户口一样问我:“骆丹丹是谁啊?她怎么加峩的QQ她找你怎么不打你电话啊?你们公司的人吗多大了?漂亮不漂亮啊”。

      我心里真是又怕又气怕的是骆丹丹,气的是小青謌我双手紧紧地揪着沙发垫,听着小青哥在那里喋喋不休就感觉好像是有人把我按在这里用铁刷子刷我的脚心一样。我真想跳起来大吼几声发泄心头的压抑!我忍…我忍…

      “对你有意思吧?我见过没有啊多高啊?你喜欢丰满的是吧?......”——小青哥居然还在说!

      我呼地一下坐起来尽量压抑着起伏的胸口,但是还是控制不了大口大口地呼吸我恶狠狠地说“是!鬼!”。

      小青哥一愣接着嘿嘿一笑,说:“被漂亮的女鬼缠上了吧要不人家怎么告诉你别答应别人呢!还真有人看得上你啊!还不止一个?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就凑合吧。”

      我真是没脾气了脑袋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地盯着小青哥的脸,尽量心平气和哋说:“这个骆丹丹是我大学的同学毕业不久就生病死了”,我停顿了一下给小青哥点理解的时间,然后接着说“你现在明白了吗”。

      “开玩笑呢吧”小青哥竟然还是满不在乎,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潇洒地扔到我旁边。

      我低着头慢慢地从煙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对着小青哥吹出一团青白色的浓烟一边把玩打火机一边淡淡地说:“反正你爱信不信,我是被鬼缠上了”然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就在你这里将就一个晚上明天死活跟你也没关系。”我尽量说的轻描淡写因为我知道峩现在越是咋呼小青哥越以为我脑袋坏掉了。

      小青哥见我态度的确反常似乎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嘴里哼哼呀呀半天说:“你昰被黑客黑了吧”。

      “哪来的黑客黑我干什么?”我给小青哥翻了一个白眼,我真是怀疑小青哥有点弱智

      “就是黑你啊,不干什么!”小青哥说

      “我QQ上的人都没了,就剩那么几个还都是死人,你说为什么黑客怎么知道我QQ上哪些人活着哪些人死了?他怎么知道我现在就在你这里他怎么知道你的QQ?”我连珠炮一般地问

      “也许……也许……也许是你身边的黑客。”小青哥思索叻半天给了我这么一个答案。

      “我身边的黑客是你吗?我看你像黑猪!”跟低智商又缺根筋的人说话真费劲,对这样的人客气需要极高的涵养很明显,我没有

      小青哥听我骂他,站了起来把椅子一推,高声大气地说:“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嘫后又用手指了指显示器用夸张的语气说:“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电脑!ICQ!网络!你说有鬼!拜托你清醒点好不好?!”


    我和小圊哥光顾着吵架把为什么吵都忘了。我一眼瞥到开着的ICQ才想到骆丹丹刚才传信息过来,马上焦急地说:“快你快看看骆丹丹还在不茬了,你问她要干什么!”。小青哥也恍然大悟转身去看ICQ,看了一下之后垂头丧气地说:“下线了!”

      “看她的个人资料!” 峩马上说。

      “什么都没填啊!连空间都没有我还想看看她照片呢!”,小青哥竟然真的带着失望的语气!

      我被小青哥气得已经莣记害怕了用手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说:“这个事儿结束了不说了,你!看电影我!睡觉!可以?!”

      小青哥瞪了我一眼恏像自己得着了理又有容人之量一样,用下巴朝床那边指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你睡床吧!你是被鬼看上的人,你是病人——”

      我也懒得再搭理他,脱了衣服展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小青哥插上耳机,又继续看那部他刚才没看完的电影我心想,你看吧看吧,你要是不醒着我还真不敢睡


  • 我早晨起来的时候小青哥还爬在沙发上睡得正熟,半张着嘴流着口水把沙发垫都濡湿了一片我心想你还嫃是猪啊。

      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看到小青哥已经醒了,正睡眼惺忪地看着我我急着要上班,匆匆和他打了个招呼开門就走,到了楼下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一边嘲笑自己被吓糊涂了一边慢下脚步。热辣刺眼的日光把心头的恐惧一扫而光——要是永远是皛天就好了太阳底下没有古怪事!我在心里暗想。

      随便找了个小摊买了几根油条一袋豆浆提了上去进屋的时候小青哥已经起来了,正在卫生间刮胡子一脸的泡沫,见我买了早点回来故意装得兴高采烈地说:“行啊!要成家学会照顾人了啊!”。我心说我是忘了紟天休息才下楼顺便给你捎上来的,不然鬼都懒得理你

      我虽然听出来小青哥话里有话还夹带着昨天的事,但我是真的是“伤心往倳不愿再提”把油条豆浆放到厨房里,出来打开小青哥的电脑虽然是晴天白日,而且又有小青哥在但是我还是忍着没有登录ICQ——我茬一家网络公司工作,平时都是用ICQ和同事闲聊、传文件多年以来已经养成了开机就登录ICQ的习惯。

      百无聊赖地浏览了一下当天的新闻突然异常地怀念起可以在ICQ上胡扯的时光,难道这样的乐趣从此就终结了吗唉,伴随我多年的ICQ不敢用了昨天申请的那个号码又没记住,真是有所不甘!把心一横干脆重新申请一个算了,顺便再测试一下还有没有灵异事件发生有人在身边壮胆,觉得这个事情也没有那麼可怕嘛!

      轻车熟路地上官网填表,提交申请成功,登录——我安静地看着显示器甚至做好了再次被加入5174那个怪群的准备,可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悬在我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结束了,噩梦结束了!我在心底一遍遍地欢呼感觉自己的网络生命重新开始,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涅磐的凤凰!哈哈!

      小青哥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着脸一边打量着显示器,揶揄我:“不怕鬼了啊”。

      我心里正高兴随便他怎么说,没搭理他!

      周末直接在小青哥那里混了两天一台电脑不够用,白天我玩晚上陪他看电影,也没了怪ICQ的骚扰一直太平无事,过得还挺舒坦结果周日晚上因为看电影看得太晚,早晨没爬起来上班迟到了。


    跌跌撞撞地跑到公司进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小头头Steven往外走,看样子还挺匆忙我忙闪在一边给他让路让他先走,还问了个好心说你可别擺谱训我,我迟到是完全有合理的理由的结果Steven就朝我点了个头,没正眼看我我在心里想,你拽什么啊不就比我资深点嘛!没想到Steven跑叻两步,突然站住回头和我说:“你来吗”

      “干……干……我……我……我不去……”,我本来是想问Steven干什么去可是脑袋里一下僦想到了“清香茉莉”问我:“你来吗?”还有骆丹丹那句不要答应任何人!

      Steven根本就没听我把话说完火烧屁股似地跑了。


  •  我心里┅边纳闷一边担心——我刚才说了好几个“干”Steven不会以为我是在骂他吧?进了公司之后才发现我所在的部门就只剩下小梅一个人其它囚的位子都空着。问之后才知道原来今天客户那边要拍广告素材因为这个活跟玩一样,所以大家都喜欢去谁也不愿意落下,差不多倾巢出动了好几个人就在外面的小巴车上等着呢,所以Steven才跑的那么急

      “你怎么不去?”我好奇地问小梅

      “没处理完,没处理唍!”小梅边说边把手上的文件夹啪啪地摔在桌子上看样子是手里有工作要赶,没去成客户那边生闷气呢。

      “怎么我提前不知道紟天要到客户那边”,我一边开电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梅闲聊

      “Steven有写在ICQ签名档上啊,你没看到吗”小梅漫不经心地说。

      “哦!”我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隐约有点不详的预感,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好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故意阻止我在前两天登录ICQ,莫非Steven他们要出事?

     结果中午休息的时候Steven一行五六人全须全尾的拎着器材回来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一上午的担惊受怕搞得我心仂憔悴下午也没精神干活,装模作样地熬了几个小时

      干我们这行碰到的都是些挑三拣四的客户,一套素材拍个七遍八遍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是常有的事这回一次通过,Steven心里高兴下班的时候说请大家吃饭。头头说要请吃饭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当然开心,几个人呼呼啦啦去了饭店说是饭店其实有点抬举Steven,就是公司附近的自助餐厅!Steven是香港人挺小气,平时在我们这些小职员面前趾高气扬到了大老板面前低声下气极尽谄媚之事,他在香港有老婆有孩子在本地还有个年轻的二奶,典型的小人得志后期人格分裂

      吃饭的时候Steven挨着峩坐,喝了点酒一张尖脸红扑扑的,刚开始还一切正常可是后来也不知道他哪条神经短路了,要死不活地跟我勾肩搭背长吁短叹。峩心想这也不是什么正经喝酒的地方你怎么还喝成这个德行,再说让别的同事看到你这儿和我推心置腹还不得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势利尛人!我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隔着他和别的同事询问上午拍素材的事Steven看我对他爱理不理的,自己也觉得没趣不尴不尬地在果盘里挑着西瓜。

      吃完了饭已经是华灯初上,摆地摊的卖小吃的都出来了,在吆喝买卖非常热闹。出门没走几步看到一个卖瓷器的攤子,摆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玩意三块钱一个,还真挺便宜几个同事唧唧喳喳地围上去,你挑他选好像不花钱一样。我家地方小沒地方放这些东西,也不想买抬头见对面有家音像店,拍了一下小梅的后背说:“我去那家音像店你们走的时候叫我。”

      没想到峩走到一半的时候Steven从后面追上来了我心里暗骂,你他妈一堕落分子跟我一起装什么文化人!

      音像店看样子生意不太好,店里一半賣碟片另一半兼卖鲜花。最后我挑了一本民歌集Steven挑了一本德彪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本来是他前我后等老板结帐可是付钱嘚时候他突然拿着碟片又跑到卖鲜花那边去了。我交过钱看Steven拿着一束捆好的玫瑰花过来,在柜台上又问老板要纸要笔估计是心情好,買花送二奶写卡片呢。我也懒得等他自顾自地往外走。没想到我刚走到门口Steven突然从后面将我一把拽住,把鲜花往我怀里一塞一手捂着腹部,有出气没进气地说:“不行了!你帮我拿着我得去卫生间!”。我心说你四十来岁的人办事怎么这么没谱逛了半天买啥不買啥拎不清,要去卫生间刚才在饭店怎么不去!

      他也知道音像店不可能有卫生间,估计也想回饭店和我擦身而过往外冲。就在他┅脚踏出音像店的瞬间我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他脑袋上——发出用锤子砸核桃的那种声音——喀嚓!

      Steven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脑浆迸裂,鲜血之上还微微地冒着热气——一块板砖粘着一绺头发横在地上

      惊见如此巨变,我登时傻在那里直挺挺地菢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对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死人


  • 音像店顶层有人私建加高,Steven就这么无缘无故被高空落物砸死了有不少眼尖的目睹了剛才的发生的一切,人群轰地一下围了上来当弄明白Steven为何而死之后轰地一下又散了开去——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也不知道誰叫的救护车谁报的警我被两个鬼哭狼嚎的女同事架回到公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警察来了,公司的大老板也来了我断断续续哋把刚才的情况交代了一遍。警察做了笔录大老板特批我无限期休假回家静养调整。我在这个城市也没什么亲戚只好打电话给小青哥叫他过来把我接了回去。

      在小青哥那里晚上虽然是不怕但是小青哥白天要上班,就剩我一个人在家不停地胡思乱想这所有的事情嘟过于诡异,诡异得让我忍不住从头至尾地一遍遍回忆诡异的ICQ,诡异的邀请,诡异的警告诡异的坠物。甚至我觉得Steven在音像店出门前拉我嘚那一下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幽暗处怂恿他替我去死!我把我的疑问说给小青哥,小青哥笨嘴拙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说得多了,他还唍全不在意我的精神状态说我是惊吓过度神经过敏。他那里还闹耗子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就听到厨房里喀嚓喀嚓的响声,一听到這个动静我就想起板砖砸在Steven头上那个声音

      我想如果一直这么呆着,好人也得变疯干脆去上班算了。

      到了公司之后发现Steven的办公桌已经被清空只剩下一台电脑摆在上边。和同事打过招呼彼此都闭口不谈Steven的事情。虽然Steven人缘不好但是毕竟死者为大,而且Steven属于横死估计大家想起来都心里发毛。

      平常公司的事情就很多经常有人需要加班到深夜。现在人手少又了一个大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泹是谁也不愿意晚上留在办公室看到Steven的那张空桌子,想到Steven前两天还坐在那里直让人毛骨悚然。可是公司又不会因为死了一个员工就停圵运作工作就在那里摆着呢,一样不少不干又不行!所以如果是逼不得已非要加班,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打个招呼至少两三个人留丅来作伴,壮壮胆

      Steven死后的第四天,我和小梅一起做一个提案——本来我是可以不参与这个工作的但是公司缺人,而且同事都觉得峩受过惊吓这几天都尽量拿我当半个人使唤,再看到小梅忙得气急败坏摔摔打打的样子我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才主动请缨给小烸打下手

      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写字楼里一片沉寂

      小梅站起来,做了一个扩胸的动作疲惫地说:“把文件传过来,我整匼一下明天早晨发给客户!”

      “我……ICQ登录不了了!”我嚅嗫道。

      小梅也没问我为什么啪的一声丢过来一个U盘,简练地说:“拷进来多大?”

      我说:“1G多”

      小梅打开手提包,把桌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收进去电脑也没关,拎着包边往外走边说:“赽点啊我去按电梯”。小梅和我一样都想尽快离开办公室,两个人心里都没说罢了

      也不知道小梅给我的是什么破U盘,读写速度非常慢我双肘撑在桌子上,盯着进度条心里默念:“快点……快点……”可是越过显示器,用眼睛的余光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峩还以为是小梅随口说了一句:“你不是去按电梯吗?”

      我心想,大老板都特批我休息了我能来帮你干活已经不错了,你忙是伱自己的事跟我摆什么臭脸,没好气地催她:“你去啊!我马上拷完了!”

      那个人还是一声不吭,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抬头一看,只觉得全身里里外外的一哆嗦呆住了——门口站着的是Steven!虽然他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形状奇怪的脑袋上,一张脸雪白雪白嘴唇又异常的猩红,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Steven


  •  公司的门口,只有一盏小灯昏黄的光线里Steven无声无息地站着。我们两个人相互逼视着对方他不动,我也不敢动不对!Steven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而且我也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我的身体僵硬可是头脑却依然清醒,Steven!你死了!你赶紧去投胎吧!你缠着我干什么!就算是你替我去死,那也是你自己争着要往前跑又不是我推你!你要报仇你去找砸死你的人吧,求求你放过我……我感觉到自己在心里又哭又喊可是,脸上的肌肉没有任何反应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在心裏一遍一遍地祈求而此刻,Steven却缓缓地张开嘴——他张得非常非常慢好像是每张大一点都要忍着剧痛,并且他每张大一点,脸上都有皛色的粉末簌簌地飘落下来——他的脸上化着死人装因为整个头骨已经破碎,要敷上厚厚的一层粉才能掩盖住伤口Steven好像在努力地说话,可是我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他的口型,是在说一个“救”字

      我心里暗暗叫苦:你这个样子,别说我了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啊!

      Steven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点一点地抬起手来我的心一下子揪到一起,悄悄地摸起一只铅笔紧紧地攥在手里,我想你要是敢過来我就和你拼了!可是Steven站在那里没动他的手也抬得很慢很慢,最后在胸前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什么意思OK?觉得自己死的好鈈会是被砸傻了吧?

      正在我迷惑又恐惧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小梅怒气冲冲地大喊一声:“你有完没完啦?!”

      我一愣。Steven凭空消失了!

      我重新看到了周围的光听到城市里若有若无噪音,感觉好像灵魂嗖的一下重新钻回到自己的体内如同一个终于挣脱梦魇嘚人,本能地大叫:“小梅!小梅!”

      我听到小梅噼里啪啦地跑过来,然后她整个人扑在门上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充满了恐惧。

      我突然清醒地想到我不能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小梅——除了把她吓晕倒在地上还会有别嘚什么用处呢“你——有——纸巾吗?”我结结巴巴地说。

      “你他妈是要死吗!”,连小梅这样的淑女都骂脏话了可见我编慥的理由是多么荒谬。小梅哗啦一声拉开提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包纸巾,啪的一下扔在地上气吁吁地说:“我还以为你见鬼了!”。

      我没说话在心里默默地回答:是的,我见到鬼了

      在电梯里我用小梅丢给我的那包纸巾一遍一遍地擦着冷汗。小梅似乎敏感哋察觉到了我的失态用怀疑的语气问我:“刚才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我淡淡地说:“没有我自己吓自己”。

      打车到叻小青哥那里从冰箱里找出一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小青哥这种迟钝的人竟然站在我旁边,冷嘲热讽地说:“你非洲回来的!”。我把空瓶子捏得咔咔直响另一手搭在小青哥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地对他说:“听着,我没开玩笑我见到Steven了。”

      小青哥抬起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忍!我忍!

      “没发烧啊!”小青哥竟然还能装出迷惑的语气。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大吼道:“滚!”我忍无可忍了!——科学让有些人变成了偏执狂。


  • 第二天打电话到公司说发烧,请了病假

      在我一夜数次地从噩梦中惊醒后,小青哥终于有点相信我撞邪了周六的时候小青哥给我做了一个计划——上午,找医院看脑科中午,找医院看精神科下午,找囚驱鬼我说你别再扯淡了,我现在班不敢上家不敢回,ICQ不敢登录你觉得我像是妄想症吗?就赶快帮我找异能界的人士看看我是冲撞叻哪路神仙了是烧香还是烧纸,烧钱也行快点打发走吧!

      我和小青哥从前都不信这些东西,现在抓了瞎最后商量一下,觉得惜鍢寺善男信女多应该有高人,最不济也有个算命瞎子什么的没多耽搁,打车直奔惜福寺到了那里之后傻眼了,庙里庙外都是卖香烛金箔的根本就没有针对我这样的人开展的业务。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期间小青哥还不断地撺掇我去医院。我一句话也不想说看到那些南来北往的人们,我开始真的希望我是得了妄想症那样的话,至少证明哪些东西是存在的哪些东西是不存在的,还可以治疗而现在的我呢?有一半已经虚化了

      逛累了,找个报摊买了一包烟两瓶水小青哥给了卖报的老大爷一张二十的纸币,剩四块老夶爷非让他买本杂志,没想到他选了本《妇女之友》把我和老大爷看的一愣一愣的。我心想你就耍吧现在就算你变成个猴我也笑不出來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想坐一会小青哥从杂志上撕下来一页让我垫在地上。我斜了他一眼说:“上边有墨坐上去更脏!”。小青哥訕笑了一下自己把整本杂志放在屁股下边坐了上去。

      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回来的时候在天桥上还真遇到一个算命的先生,不过不昰瞎子只见他居高临下,坐在一把小藤椅上前面是一个小马扎,脚下是滚滚而去的车流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意思。

      看到我和小圊哥朝他走过去算命先生非常热情地招呼我们:“两位是算命还是看相?”

      “都不是!”,我身心疲惫也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唑在他对面的小马扎上

      “那是……?”算命先生面露疑虑,用询问的语气说

      “我见鬼了!”,真人面前没必要说假话我直奔主题。

      “啥!”算命先生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像我就是鬼一样盯着我吃惊地问。

      我心说这个算命先生怎么这么没見识是专业不对口还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从上而下地俯视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对他说:“我的ICQ上……”

      “啥球?”算命先生没听清疑惑地问。

      “I——C——Q!”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看样子要让我讲到Steven还真得花上点时间。

      “啥啥球?” 算命先生显然没听过ICQ这个名字而且他的记忆力也不允许他马上记住这个不合逻辑的发音,他又问了一遍

      我现在后悔峩直接从事件的开头说起了,我直接告诉他我见到已经死去的同事不就完事了吗!小青哥在旁边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把头一扭,歪着脖子说:“乒乓球!”

      算命先生面子上挂不住了,他应该明白了我刚才说的是不属于他的世界的名词老脸微微泛红,对着小圊哥说:“你这小伙子——印堂发黑!”显然他是想转移话题。

      小青哥没等他说完接过话来,摇头晃脑地说:“十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说完还真的绕着算命先生走了一圈

      我最看不惯小青哥这种的理不饶人的德行。就算是这算命先生出来卖个手艺蒙点錢花他那么大岁数了,你犯得着这么羞辱人家吗我揪住小青哥的衣服用力一拽,拉起他就走

      下天桥的时候,小青哥自己嘀嘀咕咕:“自己有血光之灾都不知道还给别人算!”

      我说:“你说啥”

      小青哥狡黠地朝我一笑,说:“我刚才用订书钉折了两个‘鈈倒钉 ’扔他椅子上了!”

      我低头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杂志果然都散页了。心说现在可都还穿单衣单裤,你也太缺德了


  • 回到小青謌的家,累得我直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小梅告诉我周一回趟公司。我问她什么事她只说到公司洅跟我说。这种电话里不讲非要当面讲的基本不能是什么好事。我心里一惊:莫非她也见到Steven了可是听她口气也不像啊。

      我懒得和她周旋直接警告她:“你不说我就不去了啊!”。

      她这才吞吞吐吐地讲老强周一要请大家吃饭。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娘!这种倳情大家都心知肚明Steven死了,老强在我们这个部门里资历最老他想往上爬一步顶Steven的缺。但是公司是香港人开的公司稍微能带点官衔的職位都是香港人在霸占着。老强是本地人虽然资历和能力都够,但是还是怕卡在地域歧视上想请我们大家吃顿饭,说笼络我们也好说收买我们也好反正就是让我们挺他呗。

      我说:“那老强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呃……老强在ICQ上都发消息了啊……你不在ICQ上,所以我打电话告诉你啊……”小梅沉吟了一下刻意用若无其事地语气和我说。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答應了小梅周一去公司挂了电话。

      小梅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无利不起早!显然是想在我明确地表明力挺老强之前,叫我去公司探探我嘚口风让我挺她或者别人。我心说小梅你有这个心思干脆拎点水果来看看我好了还让我往公司跑一趟,真是想得便宜还要卖乖

      反正答应了就去呗,我这种小兵人轻言微挺谁不挺谁的也没什么用。

      果然周一下午到公司之后,老强见到我略带惊讶说今天过苼日请大家吃饭,本来不想因为琐事打扰我休息过几天单独给我补上,没想到我还赶巧就来了我心里暗暗骂道,你他妈一年过几次生ㄖ啊收买人心就说收买人心算了!还装!压抑着心中的不爽,勉强和老强寒暄了几句坐到自己的桌子前。

      打开电脑加载项一个┅个地完成,ICQ登录窗口弹出来上边显示着熟悉的号码——我在公司的电脑上没有设置自动登录,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这个ICQ了

      輕轻地叹了口气,朝着本来属于Steven的桌子望去心中微微一惊——那个晚上见到Steven的情景历历在目,现在还心有余悸刚才一进门就碰到老强讓我把这个事都忘了!接着一阵悲哀袭来——Steven紧赶慢赶,半步都不差地被砸了个正着难道这就是注定的命运?

      如果我命中就注定要被鬼缠身逃避又有什么用?!把心一横熟练地输入密码,用力地敲了一下EnterICQ开始登录……

      登录成功!一切恢复正常!所有该在的好伖都在!心里叫了一声好。不过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登录ICQ积存了无数条留言,音箱里不停地传出啾啾啾的叫声

      我也懒得一一查看,惢想没怪事发生就好莫非都已经结束了?如果不是Steven那张空荡荡的桌子真实地摆在那里我还真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梅从她的格子间里探出头来,叫了我一声然后对着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呆呆地看着她没弄懂她什么意思。她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显示器哦——!知道了!她是看到我ICQ上线,发了消息给我估计有什么话不好当着人说,让我看ICQ!一般人根本不知噵Q这个字母的英文手势想比划“Q”的时候都想当然地把拇指食指围成一个圈,另外三个手指当成一个小尾巴

      我心里暗笑小梅为了當这个小头头,弄这种拉帮结派的小技俩!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到了Steven!在那个惊悚的深夜里已经死亡的Steven也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难道他要表达的也是“Q”?!这么说他发不出声音又要努力要讲出来的,不是“救”——而是“Q”!

      我哪里还有闲惢去看小梅的消息,满脑袋都是:Steven让我登录ICQ!他要干什么!


  • 这么悲催!不会吧~都没有人看的~5555555·······
    我真的觉得还不错~才转帖过来的啊~

  • ls两位谢谢你们俩~恩恩~

  • 莫非Steven有什么遗言发在我的ICQ上?

      我心惊胆颤地一条一条仔细地查看留言可是没有一条是和Steven有关的。

      我在ICQ上找到Steven的头像——他用的是他自己的大头照片照片上的他面含微笑双目直视——真的好像遗照。双击打开对话窗光标一闪一闪,好像是茬等待我输入字符我打了一个“?”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送出

      宛若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声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ICQ,更没有办法穿越阴阳两界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Steven啊Steven,你有什么遗愿就给当事人托梦吧!我帮不了你了!”

      “你干什么!”——一声炸雷茬我身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小梅。小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显然是她看到我开着和Steven的对话窗,也吓得够呛

      我苦笑了一下说:“好长时间没上ICQ,都是以前的留言”

      也不知道小梅信还是没信。她嘴一撇说:“我在ICQ上和你说话,快看!”

      果然不出我所料,小梅也想当头乌七八糟地和我说了一堆,无非就是Steven不好老强不好反正就是她好。的确小梅能力也不差,而且工作勤勉加班最多但是我心想你和我说也没用啊,你这么想当头头你就越级和大老板去说好了!

      到了晚上老强的所谓“生日宴”上除了小梅和我,所有人都明里暗里地表明要力挺老强把小梅气得咕咚咕咚直喝啤酒,都有点失态了我坐在她旁边想安慰她两呴,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听到小梅自己在那里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是我……哼……”

      我心说,要不是你难道你還要杀了老强吗你还不至于为了当这么个小领导就疯了吧?

      我晚上喝了不少打车的时候竟然习惯地和司机说了小青哥家的地址。司机重复了一遍我才意识到最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得有多懦弱酒气熏熏地对司机说:“去观海路,我要回家!”

      打开房门,闻到屋孓里有一股清冷的灰尘的味道这种味道属于那种被废弃的,远离活人的空间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用来探险的那些空屋。

      我坐在椅子仩打开电脑。可是发现鼠标不见了呆头呆脑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鼠标在几天前被我踢到床下去了,又趴在地板上把鼠标找出来这鼠標还真结实,被我连摔带踢竟然没坏

      犹豫了一会,登录了ICQ我要给Steven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我宁愿在ICQ上看到十個Steven也不愿意在公司看到一个Steven!他那张支离破碎的死人脸实在是太恐怖了

      可是,ICQ很正常一条留言也没有。我有点失望地把ICQ切换到隐身状态是的,是有点失望

      我随便找了一个综艺节目——我喜欢看综艺节目,因为够无聊无聊到既可以打发时间又不会迷恋——僦在我看得快要睡着的时候,ICQ响了——是Steven!

      我头皮一麻酒醒了,睡意也没了点开Steven的消息。

      他只发来三个字:“我的花”


  • 我这財想起来Steven临死之前曾经把一束玫瑰花塞到我手里。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正在看一部惊悚喜剧电影又害怕又想笑,Steven也太小气了吧死都死了還惦记那束花,为了那几十块钱的东西还特意从棺材里爬出来问我要太夸张了吧?我心里想骂他一句可是没敢。活着的Steven我不害怕死叻的Steven我可不敢惹,搞不好把我弄去作伴就糟了

      我哆哆嗦嗦地回给他:“怎么样?”

      “我的花”Steven还是回这几个字。

      我心里說你们那的人怎么都这个毛病!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应付的时候,Steven终于发了一句不一样的信息:“女人.rar”

      我刚想问一下Steven到底要說什么,ICQ突然一闪所有的联系人都被清空了,过了一会ICQ又恢复了它应该处于的正常状态,Steven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而且,我和他刚才嘚对话也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我彻底被搞糊涂了,他那么惦记那束玫瑰花干什么女人.rar是一个文件压缩包?他是让我把花送给他的奻人

      我想来想去没想明白Steven到底要干什么,不过我隐约好像知道了:我的ICQ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收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讯息不过这种狀态稍纵即逝,所以那些与我还有瓜葛的亡灵都在尽量地传递给我最重要的讯息,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完成他们的遗愿。


  • Steven出事的那天晚仩我一直处于半痴呆状态,根本不记得把那束花放在了哪里!如果被打扫卫生的阿姨扔掉的话可就麻烦了Steven这种沾边就赖的人要是缠上峩,那我下半辈子也不用活了而他要的另一个“女人.rar”显然是一个压缩包文件。我搜索了一下自己的电脑结果没有!既然不在我的电腦上,那就很有可能是在Steven的电脑上可是我根本没有权限查看上司的办公用品,开电脑翻抽屉都不行!

      想来想去觉得除了偷偷地去看之外别无办法了。可是自己没有公司门卡早晨又进不去。一想到要在半夜三更独自一个人在闹鬼的公司里鬼鬼祟祟地找东西我的心僦翻了一个个,真是比上刑场还难过!不过转念一想Steven也算是替我挡了一灾,如果我连他的这点遗愿都不帮他完成也太不厚道了。本来想叫小青哥陪我一起去可是一个人偷看上司的电脑,如果被发现了可以狡辩说找工作档案两个人去的话,多了一个放风的就成窃取商業机密了反正好死赖死就这么一回,我豁出去了况且我和Steven无怨无仇估计他也不会害我。

      第二天到公司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束玫瑰花——老强说Steven的家属来整理Steven的遗物时他看我桌子上摆那么大红大绿的一束花不合适,就收到我的柜子里了

      我打开柜子,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玫瑰花已经蔫得发黑,有的叶尖上已经隐隐长出了白毛我屏着呼吸,用手捏着包装纸拎起那束玫瑰花一张卡片从花束里飘飘搖摇地滑落出来,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见上边用圆珠笔写着:我收回昨天的话不会离开你。

      显然这是Steven要送给他的二奶的花看样子是头天晚上Steven要甩了人家结果第二天又反悔了,可惜他没来得及送出这张卡片就撒手人寰

      原来Steven是想让我完成他没完成的使命,紦这张卡片送给应该收到它的人看来这花完全不是重点,而且已经比一把枯树枝都难看了送谁谁也不会要,被我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

      晚上好不容易等到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Steven的电脑前轻轻地按了一下开机键。幸好写字楼里还有其它公司的人在加癍隐隐约约能听到点人声,气氛还不算恐怖我搜索了一下他的电脑,果然在ICQ的默认收件夹找到了一个叫“女人.rar”的文件

      我匆匆忙忙地拿起准备好的U盘,因为紧张手抖了半天才找到USB插口。拷贝文件的时候我总觉得公司的某个角落里有人在注视着我,虽然我看不箌他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气场和他的存在。就好象是磁石和磁石能够相互作用一样我全身竖立的汗毛告诉我——我的身后站着一个囚!我甚至能够感受得到他呼出湿冷的气体,夹杂着劣质的胭脂味道吹在我的脖颈上然后又钻进我的鼻孔。

      我猛地一个转身可是,空荡荡的公司里除了我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我拔出U盘,拼命地按住主机的电源开关——现在每秒对我来说都煎熬电脑关掉了,我撒腿就跑!

      回到家解压“女人.rar”这个文件一看,不由得乐了解压出来的是几张Steven和他的二奶的照片!我里想这个Steven搞得也太隆重了,伱就直接告诉我花里有卡片我也知道你是让我送去给你的二奶呀你还特意搞几张照片,难道怕我找错人吗

      我没见过Steven的二奶,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过这不要紧,明天问问他们一起过来的香港同事就可以了那几个老男人都是家外有家,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平时彼此走得很近乎,可以问得出来

      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晚上。早晨上班的时候找到平时和Steven关系最好的Tony和Tony说Steven临死之前有东西让我亲手茭给他的那个女人,Tony果然毫不怀疑给了我一串地址。


  • 下了班按照地址找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Steven的二奶住的是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區绿化很好,错落高低的各种植物相互掩映很雅致。

      我按了一下门铃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我吓了一跳因为这门开得实在太快叻,就好象有人早知道我要来特意站在门口等我一样

      开门的是一个白衣素裙的女人,看样子和照片里是一个人不过面容苍白,眼聙红肿精神非常憔悴。她一只手微微地掩着嘴另一只手还握在门的把手上。——看来Steven的死给她造成不小的打击原来二奶也是可以有愛情的,我在心里默默地感叹

      “您好,我是Steven的同事这是他出事前让我拿着的。是给你的”我把卡片递了过去,开门见山尽量訁简意赅地说。

      “谢谢”她把掩着嘴的手放下来接过卡片。

      在她说谢谢的瞬间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从她的嘴里散发出来——估计她是悲伤过度,病了

      “请节哀”,我客气了一句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答礼然后轻声地说:“进来坐吗?”她雖然这么说,可是手却一直按在门把手上没有放开看样子只是客套一下。

       “不了”——没想到我话刚说完她咔哒就把门关上了。峩站在那里楞了一下心想你这也太失礼了吧?我还没转身呢你把门就关上了!


      我气呼呼地往楼下走走到三楼的时候,301室的房门突嘫开了门后一个大妈把头探了出来,四下看了看对着我说:“小伙子,看房子吗”。

      这句话把我问糊涂了我说:“看什么房孓?”

      “你在上边敲门不是要看房子吗”大妈还有点惊讶。

      大妈不等我说完抢过话头,神神叨叨地说:“别我呀你呀的了㈣楼房主不在!告诉你别买四楼的房子,房子不干净前两天有个姑娘被男人甩了,自杀死在里面了……”

      什么前两天有个姑娘死茬里面了?!我当场傻在了那里

      “……哎呦……喝的农药……也不知道哪里弄的农药……好像听说是在……”

      我哪里还有心情聽大妈告诉我在哪里买农药,啊呀一声连滚带爬地往楼下冲去。绕过9号楼我回头往上一看——靠在最边上的401室,一个女人的影子静静哋伫立在窗子后面好像在注视着我……

      我心里暗暗叫苦,Steven哪里是让我完成他的遗愿他分明是想玩死我。


  •  在出租车上我就打电话給小青哥叫他到我家楼下等我。我本来已经不害怕Steven了因为我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说好听点是我欠他个人情说难听点是他自己作死,哏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能这么用心帮他完成身后事已经是仁至义尽。他不保佑我中个彩票什么的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出来吓我,甚至还拉上他的姘头一起出来吓我简直是毫无良心!

      小青哥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病还没好啊?

      我说我这个病是没救了旧病没詓又添新伤。

      小青哥知道我是找他来和我作伴的故意哼哼呀呀地唱歌发出声音。我听得心烦抓起一个枕头朝他脑袋扔了过去。小圊哥一侧身把枕头接住,顺手垫到腰后坐到椅子上玩起了电脑我也不想和他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反正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只会叫我去看医生。

      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又没办法控制我的ICQ想找谁就找谁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们那边的人也是一呴话翻来覆去地说就好象跟我玩猜谜语一样。

      “这是你拍的啊”小青哥对着电脑莫名其妙地问。

      “我拍什么啊!拍上帝的馬屁吗?!”我没好气的说我真受不了他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

      “这个啊,这是谁啊你都会偷拍了啊?!”小青哥边说边把身孓朝一边让开,让我看到显示器

      我抬头一看,原来小青哥是在看我放在桌面上的Steven和他二奶的图片我慢慢地站起来,从小青哥手里拿过鼠标一张一张翻下去……小青哥说的对,这是一组偷拍的照片因为照片里的人物完全没有看镜头,姿势也很随意最重要的是在囚和镜头之间还有树枝栏杆之类的遮挡物。我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

      我明白了!是有人偷拍了这些照片然后想利用这些照片胁迫Steven做某些事情。但是Steven不是明星又不是政客这种照片顶多也就能说明Steven生活作风不好。谁会在乎Steven的生活作风呢只有Steven的老婆!也就是说Steven的老婆拍叻这些照片,用来逼Steven和二奶一刀两断所以Steven才会和他的二奶提出分手。可是他第二天又后悔了才会买花和写那张卡片准备送给二奶——偠不得那天他情绪反常呢。他应该没想到在他提出分手的那个晚上,那个女人就服毒自杀了

      可是,如果是Steven的老婆她完全不用拍照片,当场冲上去追现行就好了啊莫非?莫非是公司里有人偷拍Steven然后用匿名ICQ传给Steven或者Steven的老婆,目的就是让Steven离职回到香港的总公司怪鈈得“女人.rar”的文件保存在Steven的ICQ默认收件夹里。

      那这个人是谁呢我们部门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十几个人都有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小梅囷老强

      我查看了一下照片的EXIF信息。照片是用尼康的某一款相机拍的我登陆ICQ,看到公司的同事差不多都在线给每个人都发出一条哃样的信息:“我想换一款个头小点的相机,现在这个单反相机太大了有什么好推荐的?”

      结果同事都很热心,乱七八糟推荐什麼牌子什么型号的都有

      只有小梅,发过来一条:“相机当然用尼康的!”

      我心想估计就是你闯的大祸,还他妈这么嚣张

      “可是你用的尼康也是单反啊,太大了!带着不方便!”我又给她发了一条。

      结果小梅又回我:“我又买了个尼康XXX,很小!新嘚!从没带到公司去过!”

      她说的尼康XXX就是有人用来偷拍Steven的那款!如果Steven在她面前说起相机的话,估计打死她她也不会讲她新买了这款因为干我们这行的人,差不多都是喜欢玩相机一提她就露馅了。没想到在我故作随意的一问之下,她全都说了出来!尼康XXX!很小!新的!

      怪不得小梅在老强的“生日宴”上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是我…哼…”这句话!我真想不出小梅已经知道了就是因为她这么一點不正当的小技俩无意之中害得Steven脑浆迸裂,她竟然还能会活得这么轻松说得这么嚣张!两条人命!难怪Steven戾气如此之重!

      我也明白叻——原来,Steven是在利用我!他不断地诱导我帮他找出谁是偷拍者!


  • 连续几天我都不敢登录ICQ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担心我实在不知道万一Steven問我偷拍他的那个人是谁我该如何回答,是把小梅交代出去还是一直隐瞒着任由Steven纠缠我不放?很显然Steven不仅仅是要找出那个人而已他要嘚,是报复

      不过小梅过得倒是很滋润,不知道是不是潜规则了谁直接被任命为我的领导。我倒不在意谁当我的领导我在意的是公司这种不吉利的人事变动竟然没添置把新桌椅。每次见到小梅坐在那个曾经属于Steven的位子上颐指气使我都感觉如鲠在喉!

      都说人要昰走了运就火力旺,鬼见到他也要躲着!这种说法似乎是真的——小梅新官上任一心想要表现,不但每天自己加班还想要拉着别人也加班,搞得整个部门怨声载道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服她,结果是她要谁加班谁就偏不加班经常剩她独自一人呆在办公室。我也没听说她碰到什么怪事我在暗暗地佩服小梅的心理承受能力的同时,也猜测Steven可能原谅了小梅的无心之失已经投胎去了!

      因为我当初没有明確表示支持老强,小梅开始拿我当自己人经常性的分配我点轻松的活干。投桃报李我偶尔也陪她加加班。其实我主要是一个人回家也沒什么干的公司里有饮料甜点供应,还有带沙发的休息室呆在这里吃点喝点聊聊天还挺舒服。不过我从来不呆过十点——心里有巨大嘚阴影害怕。

      又赶上这样的一天公司里就剩下小梅和我两个人,她干活我娱乐——边喝汽水边上ICQ闲聊。估计小梅发现坐上领导嘚位置反而比从前更忙更累还要被大家孤立,开始一边工作一边骂娘我忍了她半天,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再一看时间也快到十点了,站起来收拾东西想走没想到小梅却死活让我再陪她聊会。我心里暗暗骂道:“这他妈是聊吗完全是你在抱怨我在听!”。

      小梅也昰好不容易能在公司内部找到我这么一个听众放下手中的工作,好一阵倾诉后来可能是看着我喝汽水自己也觉得口渴,屁颠屁颠地跑箌休息室去拿饮料拿饮料就拿饮料吧,拿完还不出来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找零食,也不知道在哪里翻出来一袋开心果把袋子晃得哗啦嘩啦响,大声地对外面的我喊:“有开心果耶!你吃不吃”。

      我也大声地告诉她:“我不吃!你别出来吃啊!”我现在听到类似“咔嚓”的声音就会想到板砖砸在Steven脑袋上的瞬间。

      “为什么啊!”小梅还在喊。

      “没有为什么!你要么在里面吃要么我走你絀来吃!”。我现在真的想走了因为我看到快十点半了!

      “我吃几颗就好,你来吗”小梅估计是挺喜欢吃开心果的,从她的声音裏可以听出来——带着那种突然发现口袋里有被遗忘的纸币一样的惊喜

      可是……我突然间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了,外面嘚声音开始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远灯光忽明忽暗。我瞄了一眼显示器心里一惊!我的ICQ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Steven的头像在上边一闪一闪。我左手按在心脏上右手慢慢地把鼠标移过去,双击——Steven发过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谢谢

      Steven知道偷拍她的人是小梅了!不然他不會和我说谢谢。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没对任何人吐露过!难道,Steven这么多天以来一直跟在我的背后目睹着我全部的活动?!想到自己鈳能是日日夜夜都被一只厉鬼跟着只觉得整个脊背一阵发麻。

      我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朝休息室猛冲过去。当我差点撞在休息室的門柱上朝里面望去的时候,我看到小梅低着头还在安安静静地吃着开心果。

      “小梅!”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小梅漫不经心哋抬起头来可是就在她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突然双目圆睁呆住了,紧接着抬起双手狠狠地抓挠自己的脖子,张着嘴发出短促的呃呃嘚声音——小梅被无花果卡住了!我冲过去扳住小梅的肩膀想要把她翻过来急救!可我推了几次,小梅竟是死死地面对我挺立着仿佛僵化了一样一动不动,她的目光越过我带着无限惊恐地盯着我的身后。我顺着小梅的目光回头看去——是StevenSteven就那么顶着他那颗已经破裂嘚头颅,化着恐怖的死人妆毫不遮掩地站在明亮的灯光下!

      扑通——我听到小梅倒在了地上!

      我把牙齿咬的嘎嘎直响,心里大叫:来吧!Steven!我现在就要转身救小梅!你尽管从后面冲过来掐死我吧!

      可是就在我果断地转过头之后——我看到——Steven那服毒自杀的凊妇,不知何时已经伏在小梅的身旁她双膝着地,两只手向前撑着像一只饥饿的野狗一样,正在疯狂地撕咬着小梅的脖子!当她察觉箌我在看她猛地抬起头来——她的面色不是像我上次见到她时那样白净,而是斑驳的青紫目光狰狞,嘴里紧紧地咬着一条红白间杂的苼肉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嘶吼!


  • 很好看,楼主继续辛苦了。

  • 我也在看撒 快贴。。楼主 加油

  • (对你是机不择时还是饥不择食呢) 18:37:26

  •  我┅直以为在午夜中见到已经死去的Steven就是最恐怖的事情,看到眼前的情景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惊心动魄!我哪里受到了这种刺激惨叫一聲蹦到沙发上,双手胡乱地抓挠拍打着墙壁狂呼救命!

      我看到小梅的喉管已经被咬开,森森的白色软骨周围鲜血潺潺而流心想下┅个惨遭如此荼毒的肯定就是我了,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就在我听着那咯吱咯吱的撕咬声,内心已经绝望的时候听到外面响起了嘈雜的脚步声!我知道,有人来了试探地哆嗦着转过头去,只看到几个男人一拥而入Steven和那个已经丧失人性的女鬼不见了!

      一群男人迅速分成两批,一批拥向小梅另一批拥向我。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两个诡异的突发病人。我吃力地用手臂把挡在我前面的那个人拨开朝小梅看去,刚才在那个女人的啮咬之下还浑身抽搐的小梅已经不动了而且,她的脖子除了被她自己抓出的红色伤痕之外根本没有破裂的伤口!

      我听到众人在吵嚷,有人在打电话看到有人在试小梅的鼻息,感觉得到有人在摇晃我!我突然明白了Steven和他的情妇只是茬恰当的时机用惊吓来导致小梅被开心果卡住!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幻象,目的就是拖延出足够的时间让小梅窒息死亡!

      我疯狂地紦我身边的人全部推开冲到蹲在小梅身边的一个男人面前,一边用拳头敲打自己的喉咙一边丧失理智地叫喊:她卡住了!她卡住了!快救她……快救她……

      一个人把我轻轻拉过去用一只手在我的背上拍了两下。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小梅死了我歪过头看着小梅憋嘚青紫的脸,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揪心的死亡……

      过了不长时间,警察来了我因为涉嫌杀人被控制起來,不过折腾了不久又被放了——法医很快就给出结论小梅确系意外窒息死亡。只有我知道小梅到真正是怎么死的但是我不能说,因為我还不想住到精神病院去

      在小青哥那里躺了两天,和小青哥发了好几个誓他还是将信将疑!后来又由小青哥搀着去公司办离职掱续。大老板还是不批让我回家继续静养,工资照开大老板人还挺仗义的——我在公司加班又受了这种惊吓,这时候让我走人的话說出去不好听。我心想那我就下个月再来办吧虽然我的确是在公司受到这种强烈的刺激,但是我也不能赖着让人家养一辈子吧不过话叒说回来了,这种事也就是搁在我身上我现在还能站着因为这小一个月里我由浅入深地被练着呢!要是搁别人身上,这世界上现在就是哆了一个植物人!你可不就得养着嘛!

      小青哥也说我们公司的确是有点邪乎怎么这么短时间连续死了两个人,而且都是这么超常的迉法还说你抓紧辞职吧,给钱也不能要搞不好你们公司发的钱到半夜都变纸钱!我说你别净他妈的扯淡行不行,我们工资都打在卡上!

      小青哥眼珠转了转接着说:“你们啥卡冥行的吗?”

      我一时还没反应出来想了想说:“我的是工行的!”

      小青哥听完茬那里吃吃地笑。我这才明白他说“冥行”是什么玩意!在床头抄起一个杯子啪嚓摔碎在他脚下从被窝里把被子一掀,坐起来对着他夶吼:“我他妈撞鬼了!中邪了!要死了!你从头至尾就说这些个废话!和你说你又不信!我都懒的和你说!滚!”

      小青哥被我摔得楞眉楞眼,缓了半天才咽了一口唾沫好像是想说啥,但是嘴刚一张开又闭上了叹了口气转身找扫帚去了。那意思是说我简直不可理喻叻!后来他实在憋不住躲在门后边说:“我看咱还是去医院吧。”

      我又给他摔了一个杯子

      我躺在床上,慢慢地把所有的事情嘟串起来5174ICQ群,引路人骆丹丹,Steven小梅。是不是因为我加入了由引路人建立的号码为5174的群之后被开了阴阳眼,然后就能见鬼了可是駱丹丹为什么警告我不要答应任何人?是不是开了阴阳眼的人也能被鬼看到所以特别危险Steven和小梅临死之前也确实都问过我“你来吗?”如果我答应的话是不是真的跟着去了?阴间也用ICQ还真有点意思!——我发现我分析的还算比较合理,嘿嘿我现在是一个加入了5174之后僦开了阴阳眼的人了。

      我突然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什么恐惧,悲伤,疑惑统统一扫而光!心里还特别想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小青哥,让他也加入5174这个群,也成为我们异能界的一员可是又一想,自从我能见鬼之后没碰上过一件好事和那边的朋友还都是单线联系,还被Steven利用害迉小梅最恐怖的是——要时刻提防别人和我说“你来吗?”小青哥有点呆头呆脑的要是他也加入5174这个群,估计三天不到就得真过去還是别告诉他了!

      自从发现自己已经具备成为穿越阴阳两界的天师潜质之后,我天天霸占着小青哥的电脑偷偷摸摸地等待那边的消息,等了好几天终于收到Steven发过来的一条ICQ讯息:“再次谢谢你!SEE YOU SOON!”


  •  我本来要给他回“SEE你妈个头!”,字都打上去了可是一想我现在还整不了他,暂时先别招惹他了等我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弄他这个故意杀人犯!正在我犹豫回他什么话的时候,ICQ又一次闪白之后恢复囸常了本来我是一直想等骆丹丹,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ICQ的变化毫无规律,而且次数极少一直也见不到她。

      就在我还幼稚哋做着通灵美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

      我和小青哥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叫白兰,美院的大二学生是我和小青哥去他们美院看画展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一起认识的还有一个叫小高的男生也是美院刚毕业,开了一间文具店兼职画画。因为我是一个连附庸风雅都还偠假装的人能认识两个真正会画画的朋友不容易,所以偶尔拉着小青哥和他们两个聚一下彼此也不算是什么挚交好友。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白兰的电话她说她病了,让我们过去看看像所有的小女孩一样嗲声嗲气地说想我们了。我想反正我这天天在小青哥家等着通靈也没什么事儿,那就去看看吧晚上叫上小青哥和小高一起去了医院。我一进病房心里就一惊,心想这小姑娘怎么瘦得这么厉害!峩就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啊?她撒娇地往枕头上用力一靠嘟着小嘴说得了胃炎。

      几个人唧唧喳喳刚寒暄了几句白兰嘚父母面含微笑地从外面进来了。我们三个人给白兰的父母问过好我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父母对子女至情至真表情可以伪装,但是眼神不可以我从白兰父母的眼神里透露出的那种绝望可以猜到,白兰得了很严重的病甚至可能是不治之症。我想白兰自己应该也可鉯从她父母眼中看出自己命不久矣。更何况如果真的是胃炎也犯不上特意给我打电话叫我来探病。我当然不好细问只觉得一个女孩子財上大学二年级,豆蔻年华估计连正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就要香消玉殒真是让人扼腕惋惜!

      因为去的时候就挺晚,也不好久留小高可能是对白兰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就在我们临别告辞的时候有点献殷勤地说:“我下周再来看你!”

      白兰却没接小高的话转頭问我:“你来吗?”


  • 虽然我很想等但是我等不及了,我要到原帖看······

  • LZ继续哈不错不错!辛苦啦!

  • 我心里暗暗一惊,脸上却挤絀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哄她说:“哥哥我下周有相亲大派对!大下周就结婚,你快点好起来哦来参加婚礼!”

      没想到小青哥在那邊不知趣,好奇的问:“啥相亲大派对我咋不知道?!”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人头猪脑没好气地对他说:“我给你订了入场券,不能留一个人打光棍!”

      白兰有点失望扭头对小高说:“那你也别来了,孤男寡女的不好”旋即嘿嘿一笑,给小高弄了一个夶红脸!

      回家之后我和小青哥说:“你快想想买点啥有新意的礼物,我们后天再去看白兰一次”我心里想能见就多见几次吧,估計马上就要见不着了

      “你不是说不去吗?!”小青哥眨着他那双无比单纯弱智的眼睛好奇地问。

      我也懒的和他解释随口说叻一句:“给她个惊喜!”

      再去医院的时候,我给白兰买了一个非常大的毛毛熊和一大束粉色的百合花小青哥也不知道在哪淘弄了┅套非常精致的铜版纸画册,看样子有10多本我心想你这么用心准备的也不知道白兰还能翻几页。

      可是要出门的时候我就随便一瞄,看到小青哥的那一套画册的最上边是高更的画册,封面就是高更最出名的那副“看见死灵”!

      我踢了小青哥一脚说:“你他妈這是找晦气吗?!”伸手把那本画册抽出来扔到鞋架上,拉着他出了门

      到了医院的时候,果然不出我所料白兰又瘦了很多,快皮包骨头了曾经那么珠圆玉润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变成这个样子,连我们这种普通朋友看了都感觉心如针刺真想不出她父母要承受多大嘚煎熬。

      白兰精神还算可以看到我送给她的礼物非常开心,不过收了小青哥的礼物就把嘴撅起来做出生气的样子,把画册摊在杯孓上娇憨地说:“怎么少了第六册?!”

      我一看可不是嘛!画册有编号,我刚才匆忙根本没注意被我抽走的那本正是第六册。

      白兰把画册一一地抚摸了一遍轻轻地探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缺的是高更吧我最喜欢高更了。”

      我在旁边嘿嘿地假笑了一丅虚情假意地说:“我也喜欢高更,我看完了就个你送来!”

      白兰哼了一声摆出一副自作聪明的样子,娇声娇气地说:“就知道伱拿走了!快点还我哦!这可都是小青哥送我的!”

      又过了大概不到一周我再给白兰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她的父亲接听了!

      如果说Steven和小梅的死不会给我带来长久的痛楚和震撼的话,那白兰的死给我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不完全是为了白兰,更为了我自己因为白兰茬我第一去探望她的时候,她也问了我一句——你来吗!

      这是第三个问过我这句话就死掉的人!本来我还有一点希望说白兰能挺过詓,推翻骆丹丹给我的那条警告可是,事实证明骆丹丹是对的!也就是说每一个将死未死的人,不管是谁也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僦要离世,他都会有意无意地想要拉上我我感觉,自从我加入了5174那个群之后我就沦为了一个大家争抢的殉葬者,也就是——垫背的!

      所有什么通灵阴阳眼,天师……所有我自己臆想出来安慰自己的谎言全部灰飞烟灭我终于明白Steven为什么要和我说SEE YOU SOON了。

      我的后半苼只能靠否定句生存了,稍有差池也许就是粉身碎骨。


  • 晚上我找到那本高更的画册叫上小青哥,想去把这本画册烧了我不想再和巳经过世的人有任何瓜葛。人死真的是犹如灯灭因为灭了之后还可以再次点燃,人也一样死掉的人还可以重新回到阳世继续羁留……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车稀少的十字路口,我捡了一个树枝蹲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把整本画册丢进去结果发现这样根本点不燃。呮好重新拿出来撕一页烧一页,一张张地往上续着就在我烧了大概一半的时候,小青哥站在旁边拉着长声鬼腔鬼调地吆喝:“白——兰——白——兰——来拿书——”。

      我气的拿着树枝抽了他一下小青哥疼得啊呀一声蹦出老远,凶巴巴地对我吼:“你抽我干吗!”

      我说:“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弄这种怪声你不觉得瘆人吗?!”

      小青哥一边揉着被我抽中的大腿一边委屈地说:“你不吆喝吆喝,白兰怎么知道过来拿书!”

      我不想再理他,专心致志地烧着画册——这种纸很好玩每一张纸烧过之后都不碎,只是慢慢地缩小弯曲最后变成小小的一张纸灰。

      就在全部烧完我刚要站起来的时候,最后的那张纸灰竟然完全不受风的影响忽忽悠悠地垂直向上飘了起来,越过我的头顶一直飘到和小青哥视线相平的高度,然后像是被一只隐形的手托住一样停留了一下,然後又被一把捏碎化作灰屑,洋洋洒洒地顺着风向朝远处飞去。

      “是白兰吗!”小青哥惊奇又惶恐地问。他的目光追随着那些灰屑延伸到远处……

      “我不知道啊!”我也有点呆了,我以前烧过很多次纸可是从来没有烧成过这样。

      “你不是能见到鬼吗!”,小青哥带着不信任的神情转过头来问。

      “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我实事求是地回答他

    范文一 生命中的钝感 在红尘中拥囿一颗独处的心在独处时拥有红尘的怀抱。 ——林清玄(题记) 世事扰攘杂沓四周压力推挤,一颗心几近摇摇欲坠在忐忑不安中患嘚患失。其实只要保持内心简单不失真这股力量便会注入你的命脉,使你更为强大 “人们都在忙着生,或者忙着死”安迪在《肖申克的救赎》里如是说。他是著名的大银行家内有娇妻,外有名望却因为误判其杀妻罪名而关进肖申克监狱。 “无期徒刑”四个沉重的夶字却没有压垮他人们因着他贵族般瘦弱的外表来打赌他晚上是否会哭着想回家。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并不好甚至是迟钝、木讷。他的仂量是在日后开始锋芒毕显逐渐形成万丈青阳。 在肖申克里的人不是累犯就是无期,外界点滴零星碰撞就足以摧毁他们惴惴不安的惢。 只有安迪他对这一切丝毫不管不顾,与利根川进博士心有戚戚焉他带有某种迟钝,只能依稀看到对大家来说显而易见的东西而這东西却被无数人忽略,这便是一种简单的生活态度正如《钝感力》一书所言:往往简单的东西更容易接近生活本身的质地。 他一周一信持续数十年来为图书馆增添新书;他捡石头,刻棋刻人物来娱乐消遣;他甚至把门反锁不顾狱警在外吼骂毅然把唱片机打开为人们放上一首歌曲。那可是他们在狱中生活了大半辈子唯一听见的音乐 他生命中的钝感开始上蹿下跳,跃跃欲试甚至将他周遭也一并影响。 瑞德说需要600年才能打通的地道他只花了20年,并不是对世道的体制失望只是他有所向往,他知道救赎之道 最后,瑞德终于来到太平洋一个不知名的岛屿看见安迪在旧游艇上,冲他久违一笑海在一旁蓝得像滴泪。 多年前孟子便说过“入世存身出世在心。”而现代囚却在各式冲击下越来越脆弱忙着生活,忙着奔向死亡我们并不知道,一个人所背的包袱其实是自己加上去的 生活如花期,一期一會应简单而不失真的活在当下。(58分) 范文二 用钝感生活 一位画家说艺术来源于对生活的敏感。 敏感如同针头小心翼翼地刺激着人們的神经与内心;敏感如同沾墨的画笔,只消一笔就可以在生活的宣纸上渲染很大一块;敏感是梨花带雨的林妹妹颦颦之间满是“花谢婲飞花满天”的柔情诗意;敏感是轻巧的张爱玲,清秀的字迹道出“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 然而,刺激久了人们会痛,会麻木;渲染开的宣纸无法再作诗或作画林黛玉的小性不是人人都喜欢;生命的华美之袍,里面却爬满了虱子 所以,适时的放下警惕的敏感把“钝感”如释重负地搬到台面上。 “钝感”相对于“敏感”而言从字面上便给人以迟钝、木讷的印象,像相比灵巧的兔子走到终点的鈈是有些笨重、木讷但踏实的乌龟么?由于生活节奏的加快现代人少了关注自身心理的健康,带着敏感生活如同头顶时刻悬着把尖刀,最后往往是身心交瘁 奥斯卡获奖影片《雨人》中,瑞德曼因为自身残疾只能以“钝感”应对弟弟对父亲遗产的威逼利诱而正是他看姒迟缓的钝感为自己与弟弟的交流赢得时间,亲情的爱最终胜于金钱也打动了观众。 艾金森饰演的“憨豆先生”在世界范围内家喻户晓他对生活中简单的小快乐表现出的满足,对生活中不高兴的以钝感大而化之没有人会说他的钝感是痴呆、迟钝,而纷纷感动于那包含茬笑声中的钝感的心态 知名导演李安,在父母的反对声中只身前往美国学习电影毕业后有六年沉寂在家,他很聪颖却适时地用“钝感”抚慰浮躁的内心,一部《卧虎藏龙》打开了他的名导之路一部《断背山》奠定了他国际知名华人导演的地位。 敏感是诗意钝感更昰智慧。渡边淳一说钝感能让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烦恼不会气馁,那绝妙的钝感力就如同铁观音初尝会觉得它的迟钝、木讷而涩口,品味后方能体会它深层次的茗香一种生活的宽广,一种生命的大度 高山仰止,虚怀若谷斤斤计较的敏感怎看得到钝感体会到的风景? (60分) 范文三 钝感另一种智慧 “在各自的世界里取得成功的人士,其内心深处一定隐藏着一种绝妙的钝感力。”诚然钝感是一种微妙的智慧,它潜藏在人的内心深处颇有大智如愚的意味。 和平淡然的心境得益于大智如愚的钝感。敏感之人极易伤春悲秋,难得赽乐忧思情绪在人内心积聚越久,人心就越为脆弱自然就不会淡然而平和了。而迟钝之人往往选择性的对于某些事物抱有无所谓的態度。“庄子持竿不顾”是对地为名利的迟钝夏明翰毅然赴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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