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天之痕玉儿结局之天之痕》里的吕开是谁?结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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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之天之痕中马天宇演的是谁
我有更好的答案
都是被广电和谐连夜改的配音,临开播被广电和谐成吕承志开播前包括片花都是演的李世民,后来成了吕开。 没发现他父亲出场的时候被叫“李大人”。 像拓跋变成挞跋,就是被和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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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直播】轩辕剑之天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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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已经放到了仇妹准备要回答问题的时候
那么仇妹会不会承认自己爱玉儿呢 想知道结局么 那么请看文字直播吧喜欢的留名哦~~~不间断更新呢~~
咳咳~~~首先接着芒果台:天外村解救玉儿:古月抓着靖仇,轻而易举地踏上十五,御剑而飞。
对弈亭中,二仙看着昏睡的靖仇,不免都笑起来。古月自嘲道:“差点儿让这臭小子害我老命不保。”然翁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愧是大地皇者,两个人做事太像了,都是用些不靠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古月是又扮摸骨,又扮怪兽的,现在还被另一个自己给耍了。”
二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靖仇在他们的笑声中醒过来,发现自己没死,竟然身处对弈亭,看来他的同归于尽得来了意外的结果。古月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脸的欣赏。靖仇也兴奋地跪下,让他们献出救人蟠桃。可看着他们古古怪怪的神情,靖仇突然反应过来:“早该想到,两位大仙要救玉儿抬一抬手的事,哪要用什么道具,事不宜迟,快去救拖把吧。”然翁却在一旁摇摇头。靖仇错愕道:“为什么?”
古月认真地看着他:“因为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靖仇一下子面有愧色,无言以对。
看着冰棺中的玉儿了无起色,靖仇忧心忡忡。他望着二仙,眼神诚恳地跪了下去:“到底要我怎么做,你们才肯救她?”
“一点都不难,只要回答我,为什么要救她?”
“我……我……”靖仇犹豫着想开口又不敢。
然翁一笑:“凡人临死一刻,通常是对自己最诚实的,那么告诉我,掉下桥时,你想着的是什么?”
靖仇愕然回想起坠桥一刻,全是玉儿的画面。
古月还在逼他回答着,耐心地等待着答案。
“我与她……是……好朋友……”
古月连连摇头,然翁让他诚实地面对自己。靖仇又道:“我……紧张她。”可古月还是摇头。他涨红了脸,终于爆发出来:“因为我喜欢她!”
二仙高兴地大笑。古月拍着巴掌道:“对了,就这么简单嘛!救人罢了,不用要生要死弄得如此复杂。”
靖仇尴尬地挠着脑袋,棺中的玉儿也似有反应地嫣然一笑。
二仙走到冰棺前,双双起法,顿时仙气四溢,靖仇看到玉儿被输入仙气后脸上的伤口竟神奇地愈合了,慢慢恢复到以前的容貌,醒了过来。
玉儿一睁开眼,隔着冰棺看见靖仇又惊又喜的脸。靖仇忍不住流泪,打开冰棺的盖子。二人情不自禁地抱着对方,突然又推开对方擦干眼泪:“你怎么没死,那么多人死怎么不见你死?”二人笑着哭着又抱在一起。
古月看在眼里,也笑得开怀。而一旁的然翁竟被感动得流泪了。
仇妹终于表白~~~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没错,小雪。
玉儿抹干泪道:“小雪呢?”
靖仇兴奋道:“我们去给她一个惊喜吧,一定吓她一跳!”
玉儿不由得有些担心:“迷糊间我好像听到她哭,说着决定了什么,跟我道别之类的话。很真实很悲伤的感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靖仇茫然地回过头看着二仙。古月收拾好情绪,一脸凝重地将玄光宝镜交到靖仇手上:“姑娘的感觉没错。小雪留下托我交给你的。”
靖仇看着镜子,对于小雪的不辞而别心知不妙。
靖仇望着宝镜,百感交集,终一咬牙,忍痛将手按在镜上。光透出,现出小雪的幻影,只听小雪极其冷静地道:“靖仇,再见了。你一定不会明白为何我要不辞而别。如果你需要一个理由,我只可以说……我已不再喜欢你!”
靖仇震撼不已。
“我终于明白,世上原来是没有天注定的爱情。我跟你,不过是由一个上天给我们的玩笑开始,走过这段路,我才明白,我们的经历,不是爱。我想,其实你也感觉到的。我们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问我关于我们的未来,你是想让你的心安定下来,让自己选定了,不再胡思乱想,我说得对吗?这不是爱,是歉疚,这心情,我很清楚。”影像中,小雪欲言又止,闪过一刻的无奈,“与其我们因为一个玩笑而勉强在一起,倒不如,我比你先走,结束这没结果的感情。总需要有一个人做狠心的决定,就由我来吧,就当这是我一个自私的要求,这样或许会让我好过点。我已喝下了忘情水,不会再对我们的往昔有任何眷恋。以后,我们再遇,也许还可以当个朋友,但,我已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爱。我想,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你说,这样好吗?”
靖仇紧握着拳,虽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过去与小雪的种种不断地闪现在脑海里:初次见到小雪被她迷住心跳加速面红耳热,小雪醒来叫他做大地皇者从此认定他,夜里两人用鸦风说话,他抱着小雪在飞毯上欣赏银河,同赴鹊桥……
可是一切都碎了,靖仇不禁泪流满面:“不好,我不要这样,我不明白,既然是天注定的爱情,就不能独自跑掉,完全不顾对方的感受!”
小雪还在镜中说着:“虽然爱情没有注定的,但在你身边,还有一个人默默地支持着你,好好地珍惜她,爱护她!靖仇,你是大地皇者,你要继续好好走你的路。”
靖仇激动痛骂:“你跟我说这些,有用吗?为什么你可以狠心,擅自将这份感情抹掉?难道什么都不值得留恋吗?这公平吗?你是女娲之女,却连亲口跟我说一句道别的勇气也没有,你凭什么可以这样自私,这么残忍?!”
靖仇伸手想抓住小雪,可是手却穿过幻影,小雪消失了,靖仇无力地跪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走,我不明白……”可是眼泪带不走他心中的悲伤,整个人突然如同失去了魂灵一般再也找不到方向。
门外,听着一切的玉儿也已哭成了泪人。然翁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古月在一旁道:“哭吧,尽管哭吧。有些事需要宣泄。”
古月体贴的一句,却让玉儿的泪水又落了下来:“我以为我会没什么的,明明小雪走了靖仇的心就会偏向我,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何我会哭,以前的挞拔玉儿不会哭得这样,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古月悠悠道:“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你。”
玉儿泪眼望着落花,怔怔出神,轻轻摇头道:“自从与大黄一起,我好像越来越失去自己。我好像忘记了谁是挞拔玉儿,我的心里,想的,为的,就只有陈靖仇一个。他要取五神器,我便跟他一起走。他要当大地皇者,我乐意在背后支持着他,他的目标,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我的目标。他的心情,也好像是我的心情一样,即使是他对另一个人不舍,我竟然一点妒意也没有,我竟然能放得开,竟然只是为他的伤痛而伤痛。我真的是疯了……”她苦笑一声:“从前我不相信爱一个人,会让自己迷失。现在我却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模样。我爱上我曾经最讨厌、最看不起的男人,把他看成我人生目标。我是不是很没用?”
“即使再没用,让你重新再选,你还是会重蹈覆辙的,对吗?”古月一语道破,“与其说成是迷失,倒不如说,你已变成了他。你中有他,他中有你,你跟他已经是分割不开了!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吗?”
玉儿正回味着古月的话。
突然,靖仇的房门打开了,玉儿连忙抹过泪水。靖仇走了出来,像没事人一样,眼眶虽然仍是红红的,但脸上,已挂上他开朗的笑容。
玉儿担心地望着他:“大黄……”
“干吗这样看着我!我没什么呀,真的,我真的没什么呀!”他抹了抹眼睛,“我是大地皇者!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会影响到我的!”
古月一笑,明知靖仇不过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那就最好,还有些事情,需要你来完成。
打个酱油我不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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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继续更新。亭前,靖仇按古月的吩咐跪在他面前,古月一脸凝重道:“新任大地皇者听令!”靖仇看见古月的神情,立即正经过来。
古月一手按在靖仇天灵盖上。突然,靖仇感受到一股震古烁今的力量从古月的手上传来,身上顿时发出金光,浑身感到无比的暖和自在。
“我以上一代大地皇者的身份,将功力传给你,从今以后,维护天地的大任,就交托在你的身上!你要以这力量,持正义,绝魔道,令人间重见光明!”古月将功力源源地传给他。
力量运行全身,靖仇感到从未有过如此的力量满注,他凛然道:“陈靖仇定当遵照仙翁教诲,完成大地皇者的重任!”金光爆出,靖仇重新站起,容光焕发,犹如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古月摊开手,灵光结聚,手上竟现出了一架古琴:“这就是我送给新任大地皇者的贺礼!”
靖仇、玉儿看见琴,都怔住了。
靖仇不敢相信地道:“这不是伏羲琴吧……”
然翁没好气道:“不是伏羲琴,那你以为是什么呢?古月老头儿,一直就是守护着这伏羲琴的神人!”
玉儿激动道:“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件神器了!”
然翁看向靖仇:“小子,当上了大地皇者,你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呢?”
靖仇一想,扬手大叫:“我要回伏魔山,把师傅,还有我陈国的所有子民,救回来!”靖仇往伏魔山方向一指:“师傅,我回来了!”
靖仇喜悦的声音,传遍整个天外!星河斗转,云雾飘扬,仿佛都在为这新任的大地皇者欢呼!
皇座上,炀帝端坐,一身金甲的宇文拓超然地跪在炀帝面前。从此以后,宇文拓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宇文司徒公,掌管十二仙道军。
宇文拓踏出宫外,宁珂笑着迎了上去:“恭贺宇文司徒公!”
宇文拓俯览广阔皇庭,毫无感动:“这是讽刺吗?这一切都是狗屁,你该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宁珂问道:“你打算出发去取剩下的那件神器了?”
“我要先把小雪带回来!”
宁珂心头一紧:“你会杀她吗?”
宇文拓一顿,不似平常的决绝:“我已吩咐书香替我到魔界找出救母后的方法,两手准备。”
宁珂望着宇文拓犹豫的神情,道:“我跟你一起去!”她紧紧握着宇文拓的手。
古城里一片升平,游人处处热闹不已,似仍停留在某个时空,一切都没有因为时间而改变。繁闹街上,月河小馆正开门营业着,里面有不少的客人在喝着酒赏着花,如烟面带微笑地招呼着客人:“喝点梦昙酒吧。”小雪走进去道:“那我也可以来一杯梦昙酒吗?”
如烟看到小雪,高兴地迎了上去。小雪看着她,满是笑意地道:“如烟,我回来了!”只是,那种笑意之下藏着深深的疲惫。
如烟将小雪领至小馆一个雅致恬静的厢房,彼此寒暄着。如烟看着那个文静的小雪突然变得开朗起来,很是开心。但小雪笑着笑着,直接倒了杯酒大口地喝了下去。如烟这才发觉她有些不对劲儿,小雪连忙转移话题,问她马婆婆怎么样。
如烟深有感触道:“马婆婆走了,一切都改变了,不过梦昙酒还是在的,只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找不回马婆婆酿制的那种独特的味道。”
小雪出神地望着酒杯:“是吗?原来这梦昙酒早就改变了……为什么外表还跟以前一样?”
如烟接着道:“就像人的心,变,是恒常。”
小雪一愣,想起剑痴带着笑的样子,可是一转又变成了宇文拓的冷峻,她将酒倒入嘴里:“过去就是过去了,不是吗?”
如烟感觉到了她的不快乐,握着她的手。小雪眨眨眼,当没事一般撑起微笑,拉着如烟让她带自己去月河城走走。如烟看着她不寻常的泪光,只得堆起笑陪她走了出去。
宁珂收起水晶球,看了一眼宇文拓,宇文拓冷着的脸上闪过一丝触动。她不禁问道:“是你下手,还是由我来?”看着宇文拓迟疑的表情,她问,“你不舍得?”
“如果连通晓天下事的山海秘传都没有办法,我会毫不犹豫地剖心取石。”
“可是没时间了,小雪既然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就带着女娲石到魔域去,先换回你母后。”
宇文拓笑道:“你的醋坛子盖不住了。”
“不,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宁珂一脸的凄然,“如果不是我把你化成剑痴,那个假的你,就永远不会跟小雪发生关系。现在,你也不用犹豫。”
宇文拓望着凄楚的宁珂,心软地抱过她:“过去的就过去了,我跟她,是假的。”他望着她的眼睛:“就让小雪多活一会儿,要是书香再没有消息,我自会亲手将这一切了结!”
福利不只是穿多穿少,还要有迷人的微笑!
如烟留意着小雪的举手投足,道:“你变了。”
“对,不知不觉间,连我也变了。从前笑就笑哭就哭,如今我却越来越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面,就这样一直埋着。”小雪欷歔地笑道,“我还记得最初来到人间,玉儿说我太天真。那时候我还在笑,做人天天真诚不是很好吗?现在回想起来,我很傻,要做到天真真的很难。”
如烟关心地问:“你们怎么了?路上是否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段很心痛的回忆。”
“其实,也快乐过的。只不过,快乐不过是让往后的伤心加倍,变得更加难过。”小雪望着手上的梦昙,摘下花瓣,“经历过,才发现,除了我心里这颗女娲石以外,我也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女孩。我也很软弱,面对这一切,也是无能为力。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要担起天地间所有的痛苦,为什么我不可以像你、像这里其他人一样,好好过简单快乐的日子?”
“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这就是你的命吧。”
“那为什么我不能选择?不可以放弃?”小雪自暴自弃道。
“不要消极。你这样只会辜负了马婆婆、剑痴和靖仇他们努力把你唤醒的一番心血……”
听到剑痴、靖仇的名字,小雪不由得心中一悸:“忘记了,我已把他们忘记了!我已把过去跟他们的一切通通忘记了。”小雪垂下头,“让我一个人走走,可以吗?”
小雪漫无目的地在城里走着,排遣抑郁,走至桥边,望着绵绵不断的河水出神。手上,却仍握着那装着忘情水的蓝色小瓶,小雪望着那瓶仍满满的忘情水,心下一紧:“因为痛,才想要忘记,可是,却因为忘记,才会知道什么是舍不得。”她打开瓶塞,将忘情水倒入河中:“原来,当可以选择的时候,我最不舍得的还是你。即使是痛,我也宁愿将这份痛,不管是千年万年,一直留住,长埋心中。”
河水涟漪中,竟现出了宇文拓的身影,眼里,带着怜惜。小雪猛然回望,身后却是空无一人!她苦笑着,只道是自己想多了。却不想宇文拓真的躲在桥下暗处。
望着小雪,他无情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眷恋,他又何尝忘记过?他急步离开,可是越想要忘记却越是记得,跟小雪的回忆不断地涌现在眼前:小雪初醒时的美丽,跳下绝崖抱着她,冰寒深渊里莫名的心跳加速,小雪在自己的腿上醒来,小雪知道真相后的痛不欲生……
一滴泪竟从脸上落了下来,宇文拓一摸,错愕不已,他曾听她说过,她会为做了一个噩梦而哭泣,那个时候他觉得她很傻很荒谬。他从来就不会认为现在还有人因为梦里的经历而痛心。直到此刻落下泪,他终于明白了,原来经历过的就是现实。也许,那一段如梦的往事早已改变了她。
宇文拓黯然地走在街上,突然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可爱的小姑娘,猜梦昙仙谜吗?猜中有神秘礼物哦!”宇文拓转头一望,面前小铺,店主盛放着梦昙仙谜的文字:“小小一姑娘,坐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袄,阵阵放清香……”
宇文拓走上前去,问老板是否能卖给他那个水晶梦昙,可刚刚那个已是最后一个,宇文拓紧张地想要追上去让那女孩把水晶梦昙卖给自己,可是人群中早就不见了女孩踪影。
正失望时,一个声音传来:“老板,这水晶梦昙能修吗?”宇文拓惊讶地回过头,正是小雪。四目交投间,二人无话却是有情。
一旁的店主望着宇文拓:“公子,你既然想买水晶梦昙,可以问问这位姑娘。”
“凡尘一切对我来说皆无意义,可是我也不想给不认识的你。”小雪收起水晶梦昙准备离去,宇文拓叫住她,小雪回头望着他。
“既然不认识,不就是可以重新认识吗?在下宇文拓。”
小雪被宇文拓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弄得不懂招架:“……小雪。”
宇文拓苦笑不已,彼此竟到互相介绍的荒谬地步:“不如为我们首次认识,喝一杯?”
小雪望着这个男人坚定的背影,控制不住地跟了上去。
二人坐在别致的月河小馆对酌。小雪跟着宇文拓将酒一饮而尽,一时间,二人有些尴尬。宇文拓不理会小雪的漠然,苦笑地说着自己的往事,但却是关于另一个女人的。
“宁珂,没有她,这些年我活不到今天……我们青梅竹马,她是这十八年来在我身边唯一能让我由心而笑的女人。”
小雪苦笑,眼泪忍不住地流,她喝光杯中的酒,沉默半晌抬起头来:“小雪只是做了三个月的人,却发现,原来做人一点也不快乐,如果这三个月就是一生,小雪很想知道,为什么开始总是那么容易快乐,可越长大一切变得越复杂,身边的人都变了,还要装着去享受。”小雪不顾自己的眼泪,拿起酒瓶往嘴里灌。
宇文拓看着她,并没有阻止。
“我从前以为睡醒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现实,可真要到你睁开眼发现眼前一切都不同了,你才会醒觉,原来自己从前一直只是活在梦里……”
宇文拓听得难过,拿过小雪的酒瓶也往嘴里灌,他说:“我喝醉不为逃避,醉是为忘记过去。你的过去是美好的,可能正是别人的痛苦。”
小雪摇着头,忽然从怀里取出那瓶空空的蓝色药水,肆意地让眼泪直流:“那小雪比你幸运,早就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失陪……”说罢,小雪转身离去。
宇文拓看着空空的忘情水瓶,深切感受到小雪受的伤有多深。
书香满是欣喜道:“恭喜主人,宇文将军对你确实无异心。”
想着水晶球中的那一幕,宁珂恨道:“你根本不懂,若他跟小雪之间真的过去了,就不会邀她去喝酒,也不会费那么多口舌让那个贱丫头死心。我最懂他,他不但舍不得她死,还要她好好活下去。那不是爱是什么?”宁珂怒道:“就算是也许,我也不能接受他心里有别人,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宇文拓孤独地站在无垢草原上,望着整个草原欷歔不已,背后传来宁珂的呼喊。他回过头,看着宁珂一脸的欣喜,原来是书香找到了可以跟他母后见面的办法。书香从幻火里走出,递上一件小物:“我从南疆荒漠的隐世古族找到这魔焰折子,可以在魔界隐没行踪,避过一切魔界耳目。”
宇文拓接过来打开,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火折子,怎料轻轻一吹,彩光微现,宇文拓的手即时消失,果然是有隐身之用。
宁珂叮嘱道:“拓,万事保重。”
“替我好好看着小雪,千万别让她出事。”宇文拓取出崆峒印,破界之光闪过,宇文拓消失在人间。
宁珂望着书香,露出最阴森的笑:“我要她不得好死!”
按照书香所教的,宇文拓成功地找到了被关在奇怪牢笼里的单羽舞。可是单羽舞已失去意识昏睡在内,任凭他怎么呼唤都毫无反应。宇文拓收起火折子,在半空中抽出轩辕剑,向笼锁劈去。
岂料栅门的机关即刻被启动,牢笼发生异动,透明发光的银钢丝从四面八方向牢笼飞去,缠绕勒紧。宇文拓一眼看出,银钢丝拉动栅门的同时,也将牢笼缠住,他立刻举起轩辕剑劈过去,可是钢丝非但劈不断,还越缠越紧。宇文拓运功想要强行挡住栅门的转动,这时传来一个声音:“要你娘被勒成肉酱就劈下去吧!”
宇文拓连忙收起剑,只见半空中跃下一个老人,从口中吐出三颗金牙,金牙分别向栅门极隐秘的匙口飞去,不偏不倚正好卡住,栅门停止了转动,牢笼也停止了缠绕。
宇文拓举剑对着黄老邪:“来者何人?怎么会知道牢笼的机关?”
只见黄老邪举起手,魔法一施,银钢丝退去,牢笼变回原状。他冷笑道:“老夫警告你,老夫当年可比你高傲千倍,却是为了等你屈就在这个鬼地方一千年,在我面前,你还没有资格嚣张!”
宇文拓忍着气,将手中的轩辕剑一摆,架在黄老邪的脖子上:“我已没有时间,回去替我救走母后,求你。”
“你习惯用剑去求人吗?”黄老邪不屑道,“杀了我,你母后就没救了。”
“凭什么要信你?”
黄老邪高傲道:“因为我就是造那牢笼的人,世间只有我能解开它。”
女娲殿密室内,满是水晶梦昙的碎片。小雪望着碎片伤心不已,迷幻间,似乎看到巨大的女娲在向自己招着手:“女儿,你为什么要回来?”
小雪看见女娲,差点儿哭起来:“娘,对不起。女儿对不起你。”她如小孩一般哭诉着人间的痛苦与后悔,她感觉自己走不下去了。
女娲将一把刀缓缓降在她面前,可是刀竟然冒着黑气,刀柄呈骷髅状,极其恶毒。女娲圣光光墙背后宁珂狰狞一笑,继续施法:“只要你自行了断凡尘一切,就能脱离痛苦。”
水晶球源源不断地散发出迷幻花粉,透过光墙映出一个假的女娲:“小雪,你要坚强,熬过这最后一痛,所有烦恼就能解决。”
“人间,再见了!”小雪下定决心,拿起刀直插胸口。黑气在伤口一爆,小雪感到撕心之痛,她痛苦地跪倒在地。
“闭上眼,不用怕。很快,就可以回到娘身边……”
“娘……”小雪紧闭着双眼准备用力插下魔刀,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将魔刀抓住,金光照耀下,是宇文拓及时出现。
光墙后的宁珂看见宇文拓,连忙闪身离开。
“你不可以死。”宇文拓将昏迷的小雪拥入怀中。
宇文拓紧张地一手抓下魔刀,运功用力一抽,小雪被抽起了身子,魔气爆散,魔刀终于被拔了出来。他又连忙按住小雪的伤口:“快,在魔毒攻心以前,只有再生之力才能救你。”
弥留的小雪却不肯启动灵力,她虚弱道:“我……已经放弃了……为什么……你不放我……走……”
宇文拓还是按着她的伤口,感觉她的心跳越来越慢:“你不能走。一切都是我的错,一直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千万不能放弃。”
“为什么,要到现在你才愿意这样说?”
“小雪,你不要走。”
小雪听得无比心酸,用力推开他,黑气遍布她的全身,她依旧不肯自救,“我不想再受伤害,我要……走……”
宇文拓道:“不要走,我不能失去你!”他紧紧地抱着她,“别走,小雪!我不能失去你!”
终于听到宇文拓的心里话,小雪像是苦尽甘来得到了肯定,就在二人紧抱一刻,再生之力启动,身上的黑气被全部击退。
宇文拓笑由心生,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小雪!”
多少的伤心都不敌这动情的一抱,小雪深切地感到宇文拓全心只为救自己,心里还有情,她欣喜地抱着他。
一米开外,宁珂心痛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先更新到这~~~一会再更新~~
我就是来顶一下。谢谢楼主给我一个错误的登录密码-0-
好的~~~我抱着大家都是潜水党的想法~继续更新:看到小雪安然地沉睡之后,宇文拓神色凝重满怀心事地走了出去。见到宁珂,宇文拓不悦道:“我说过不要伤害她,你为什么还要下手?”
宁珂满腔怨气地望着她:“为什么要救她?”
“回去冷静了,我们再谈。”说罢,宇文拓想离开,却没想宁珂一巴掌掴了过去。他看着她,平静道:“这样,会好吗?”
宁珂伸手还要再打,宇文拓抓住她的手:“你误会了!”
“我没听错,不能失去她的,是你!”
“不能失去她的,不只我,还有全天下。”宇文拓不欲再说,一手将她扯入怀中,强吻了下去,“我爱的是你。”
宁珂心中一热:“那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失去女娲石,人间将会彻底毁灭。”宇文拓想起魔界一行,心中翻滚不已,那是震撼过后的余悸。
时间闪回到魔界。
空旷的地洞内,黄老邪凝重地望着宇文拓:“人世间,将会被魔君彻底毁灭。所有人,包括你的母后,也只是死路一条。”
宇文拓一怔,半信半疑道:“魔君若能毁灭人间,早就毁了,还等什么?”
“五神器!”黄老邪不无沉重道,“千年一遇的赤贯星将到人间,只要魔君能集齐五神器,便能启动九五之阵,打开天之痕,就是打通魔界和人间的缺口!天之痕一旦被打开,魔界大军将会入侵,毁灭三界!”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有听过炼妖壶吗?”
“自然知道。”
“我就是壶中仙座下,妖界第一将军!壶中仙在灰飞烟灭的那一刻交托我,要用尽一切方法活下去,等待下一个有能力挽救人间的英雄出现——”他凝视宇文拓,“就是你!”
宇文拓冷静道:“说到底,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妖怪,不想灾难再次发生,在一千年前埋下了解救的种子。可我只是一个被魔界利用的人,有何德何能,可以背起这个责任?”
“因为你不是你。你的真正身份,是上古神器昆仑镜的主人,昆仑!”
看宇文拓一脸的不信,黄老邪冷笑道:“你忘了吗?每一次当你接近神器就会感到头痛欲裂痛不欲生,这就是神器之间的共生感应。无论相隔多远,经过多少沧海桑田,你们神器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互相牵引,找到对方。”
宇文拓冷笑一声:“那就是说,唯一能阻止魔君得到五神器的,也只有我?”
黄老邪心一沉:“你错了,现在五神器的下落全都面世,魔君早有打算,在神器到手时以魔力控制你们。所以,你的步伐不能停下,一定要比他早一步得到五神器。”
“然后把所有神器毁灭掉?”
“不一定。”
“你还有办法?”
“言之尚早,只要你集齐五神器,我自会告诉你解决的办法。”黄老邪一手按在宇文拓身上,发出白光,“老夫将唤醒你体内昆仑镜的真正力量,一切你自会明白。人、神、魔三界,就看你们这群新一代的力量了!”
宁珂心头一颤,没想到竟然被宇文拓得悉这秘密,她掩饰住内心恐惧,捉住宇文拓的手:“魔界里的人,阴险狡诈,他们的话,又岂能尽信?你也亲身经历过魔界的手段,他们可以用宇文夫人作为威胁,差一点就把我杀死了!难道,这不会是魔界的圈套吗?”
宇文拓手印施出,在空中显出法印。宇文拓手直插到法印之内,取出了昆仑镜!
“既然我是昆仑镜命中宿主,从它之内,一定能得到真正答案!昆仑镜,启动!”宇文拓握住昆仑镜,突然人镜共鸣,宇文拓与昆仑镜一同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这就是黄老邪为我激发出来的真正昆仑镜的力量!”
宇文拓竟一手轰向昆仑镜面,铜镜登时碎掉,剩下一个镜框,原来,破镜才是真正启动神器之法!
突然,一道光柱从镜框中穿出,投射到宇文拓的脑间。快速闪过画面,宇文拓赫然看见昆仑镜的真实面貌,与自己一模一样。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魔界会借助赤贯妖星降临人间,然后,世界末日。
宁珂问道:“你打算怎么样?难道,你会以此反抗魔君?那你母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可是这人间与魔界的大战,看来已经不能避免!”
宁珂怔住,心下一沉,想起魔君说过只要宇文拓知道了这个秘密,就杀了他。宁珂掩饰着她的恐惧,可是已不由得直冒冷汗,宇文拓,死期将至。
第三十二章 险入魔界
小雪醒过来,看到坐在床边椅子上沉思的宇文拓,开心不已:“小雪真的很笨,那时如果真的放弃了,我就永远不会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紧张我。”
宇文拓皱着眉:“小雪,其实你和我活着的意义,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是好,上前伸出双手:“把你的手给我。”
小雪开心地把手递上:“你要我听你的心事吗?”
“不需要。”宇文拓竟然用了心灵沟通来跟小雪对话。
小雪也不再开口,以心回话:“怎么连你也懂心灵传话?你以前是不会的!”
“只要是神器的主人,都能产生共鸣,随时可以心灵沟通。”宇文拓凝望着一脸疑惑的小雪,紧握着小雪双手,双眼一闭,一切影像在小雪面前闪过——
宇文拓闯进魔界,黄老邪告诉他要阻止魔界灭世,得先寻得从五神器的五神将。黄老邪输功激活宇文拓,原来他就是昆仑镜的主人!
小雪知道宇文拓也是神器主人错愕不已,那之前的一切?说不能失去她,难道是只是托词?宇文拓狠心地点点头。
再一次自作多情了,小雪心情极为复杂道:“是小雪误会了,对不起。其实小雪应该高兴才对,我们难得都是神器主人,可以挽救这场危难,放心吧,小雪可以的,还有整个世界等着我嘛。”
说到后面,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宇文拓只得让她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小雪心中刺痛道:“小雪的身体太重要了,小雪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走吧。”
宇文拓还未反应过来,小雪已忍不住冲出了房间。
冲到大堂,却刚好看见宁珂与书香一坐一站在那里,小雪尴尬地马上低下头:“对不起……”
正好宇文拓从房间追了出来,小雪看了一眼宇文拓,更是无地自容,越过宇文拓又冲回房间。
宁珂冷冷地问:“她怎么了?”
“给她一点时间。”宇文拓走到宁珂和书香身边,“书香,我吩咐你调查的,有结果了吗?”
书香道:“没有任何线索。”宁珂在一旁道:“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找剩下的神器。”宇文拓沉思半晌,对书香道:“书香,再给我一个魔焰折子。”
他要再试一次,这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宁珂听他又要去魔界,紧张不已,她忙示意书香道:“魔焰折子已经用完了。”谁料书香缓缓地拿出一个魔焰折子,道:“最后一个。”
宇文拓望着宁珂的黑脸,走到她身旁温柔地安慰道:“我知道你担心,没事的,十八年了,我坚持了十八年,这是最后一关,支持我,我需要你。”
宁珂实在疼惜眼前这个眼角泛着真诚目光的男人,无奈地点了点头。宇文拓紧紧地抱着宁珂。
小雪从窗边凝望着相拥的二人:“我恨她,因为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为宇文拓而操心。可是,我更恨自己,这是宇文拓重要的时刻,我却只为了自己而伤心。”她像是想通什么似的默默转过身。
小雪拉着书香走在无人的街上,她想让书香帮她想办法跟宇文拓一同到魔界去。如果他有点什么事,她还能用再生之力帮他一下。书香思前想后点了点头,她翻阅山海秘传,终于找到答案。
小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前正是偌大的女娲庙。
同一时间,宇文拓正搂着宁珂,喝酒叙愁。
一向坚强冷酷的宇文拓竟然落下泪来:“我害怕,永无止境地延续下去,杀更多的人,流更多的血……我怕终有一天会崩溃……”
宁珂只能紧紧抱着他,用力地抱着他……
小雪跟着书香回到当日自己酣睡的那个巨型梦昙,可惜巨型梦昙已经碎掉。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发动体内的灵力——书香说过,要引发出体内的再生之力,只得在女娲庙这至纯至圣的环境里,然后将力量凝聚到一件属于女娲之女最珍惜最不能割舍的物件之内。她双手张开,上面正是她与宇文拓感情的唯一凭据——已经破裂的小水晶梦昙。
“曾经,我想过死,可我活过来了,因为你告诉我,我的命很宝贵,因为我能救天下。我的眼里,看到的只有你跟我,的确很傻。可是,我还是想将这份爱,藏在这水晶梦昙里面,让我一直保护着你。纵使你是个杀人无数的魔头,我都愿意把我这份爱留住,一生一世……”小雪凭着这样的信念忍受着煎熬,终于,圣光爆出,空中水晶梦昙的裂痕竟自行修补了过来,慢慢回到她的手上。看着完好无缺的水晶梦昙,即使再累,她都要赶快赶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宇文拓就要出发了。
而宇文拓此时如受伤的野兽,伏在宁珂的怀里寻觅着一刻的依靠。宁珂紧紧地抱着他,她从来没如此地疼惜这个男人。
“以后的路无论怎么走,你,永远有我!”宁珂的疼惜化为吻,点点落在宇文拓的脸上、脖子上。宇文拓也**地回吻着她。在这一刻,他们极度渴望得到对方的温暖与慰藉,二人情不自禁地将身体交予对方,不住地缠绵、缱绻……
兴高采烈跑回来的小雪看到四处无人,不知道宇文拓是不是已经走了。她着急地往房间跑去,可是蓦地停住了脚步,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她悲痛道:“为什么我们是神器,为什么我们能够感应到对方?”脑海中的画面,赫然是宇文拓与宁珂缠绵的画面。
小雪泪如雨下,满是伤痕的她怔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悲恸间,手中的水晶梦昙掉了下去,触地即碎,在仙气散尽的那一刻,小雪的心也同样碎落满地。
小雪眼神空洞,凄楚地站在那里,看着宁珂与宇文拓依依作别,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
宁珂温柔地望着宇文拓:“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小雪也低着头楚楚可怜道:“你也可以……答应我吗?”
宇文拓望着这世间最值得他爱的两个女人:“等我,我一定回来!”
宁珂一笑,竟主动牵过小雪的手,“我们也会好好地等你回来。”宇文拓心知宁珂此举是为了让他放心,他笑着启动崆峒印,消失在两个女人面前。
小雪愣住,输了,彻底输了。
宁珂随即放开小雪的手,转身离去,离开前,丢下一个不喜欢她的眼神。
宇文拓再次回到魔界,魔兵蜂拥而至。一身是血的黄老邪转动着手中的木匣子,一道暗门在背后开启。他将木匣子交到宇文拓手上:“我已经等不到五神器集齐的那一天,带它走,离开这里……”
宇文拓痛心道:“前辈,一起走!”
“我说过我的灵魂早就出卖掉了,回到人间也同样会灰飞烟灭。”黄老邪的身体开始化开,他紧紧抓着宇文拓的手,紧握神秘木匣子,“好好保管这机关匣子,里面藏着的可能是解救人界唯一的方法。宇文拓,人、神、魔三界,就靠你们这群新一代的英雄了!”
宇文拓步入暗门中,回头看着黄老邪化成飞灰……
地狱之火四处燃烧着,宁珂拼命地往前跑,担心不已:“宇文拓,等我……”
魔君恼怒地挡住宁珂,用力捏着她的脖子,将她无情地推倒在地。宁珂苦苦哀求:“父皇,你不能杀宇文拓!”
魔君冷静地看着他的女儿:“这人留不得!我最后一次忠告你,路要怎么走由你自己选择,一切后果也由你自己承受!女儿,人心莫测。”
试图救走母亲的宇文拓看着前面的牢笼却不能接近,魔兵四面施法穷凶极恶地扑杀过来,他被轰倒在地,地上,一旁丢着假的魔焰折子。
宇文拓双手被抓住,望着那只差一步就能到达的牢笼,他悲愤地喊道:“母后!”说完,奋不顾身地再次杀上,以惊人的毅力逐一将魔兵轰下。
宇文拓满脸满手是血地跪下来,地上,是被杀的魔兵尸体。他精疲力竭地道:“无人能阻我。”
“还有我……”突然,魔气在面前出现,结聚成书香。
宇文拓奇怪地看着她:“书香?”
“对不起,回到这里,我并不叫书香!”书香面容突然幻变,魔纹爬在脸上,“我的真身,是魔界潜藏人间的探子,书妖!”
宇文拓心中一凛:“难怪魔焰折子一点用处都没有,这陷阱,原来是你设下的。”
“对,可已太迟了,魔君有令,生或死,你都不能再回人间!”书香杀向宇文拓!
宇文拓已无力招架,就在绝命一刻,巨翼身影猛然轰下,及时反掌,将书香推开!宇文拓看清那人,是女人,背上有魔翼,但头部却不是人样,是一个魔鬼的脸。
“你……是谁?”神秘魔女不发声,抓过宇文拓,起飞!
书香欲追上去,魔君喝住她,冷笑道:“别担心,这不孝女很快就会自讨苦吃,到时候,她就会明白本皇的苦心。”
宇文拓望着那个女人身魔鬼脸的神秘拯救者:“敢问恩人是谁?”
宁珂刻意展动魔翼,恫吓道:“滚,不要再回来!”宇文拓没怕,脸一沉,不退反进,反手一扣,抓起她的魔手,腕上,是一个人间手镯:“这血玉镯,是我十八岁那年送给宁柯的!”
宁珂大惊,咆哮着伸出魔爪,要插死宇文拓!宇文拓坚定地望着她:“刺下来,我就相信你不是她……”
宁珂被震撼了,失措一刻,宇文拓发尽最后力量,往宁珂胸口打去。宁珂倒下的那一刻,脸上以魔法设下的假面具,化成火灰飘散。
宇文拓不可置信地看着宁珂背上魔翼乱拍,脸上魔纹四爬,怔在那里:“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出卖我的人……是你?”
宁珂悲哀道:“我不得不这样,我生来……就是魔……”
“一直在我身边,就只是为了利用我为魔界办事?”
“我无话可说,不过你要知道,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宁珂道,“为了救你,我已经背叛了魔君父皇。”
“我不会再相信你。”
“那你为什么要放过我?”
宇文拓一怔,压抑的情绪忍不住爆发:“因为你自己也承认,这十八年来我们是如何走来的,是吗?”宇文拓手一划,轩辕剑闪出金光,向着宁珂直劈下去,宁珂眼都不眨地望着宇文拓,剑在头上一刻停了下来,宇文拓强忍着怒火与悲痛:“就当我……狠不下心……可别再……伤害我。”
宁珂一怔,看着宇文拓,深切感受到他此刻的悲痛程度。她无所求也无所顾忌地在宇文拓面前展露那双魔翼:“是补偿也好,换取你最后的信任也好,我答应你,会把你母后安全地带回来。”“我不再需要你。”宇文拓取出崆峒印,谁料才发力,真气一动,吐血倒地。
“你下去只有送死。等我。”
宇文拓不想妥协,撑起残躯,却终于力气不支,晕倒过去。
伏魔山上鬼谷村禁地内,饕餮元神如一座冰雕般立于正中,禁地外仍是充满笑意的陈辅、竖起拇指的小猪头和脸上无比坚定的全村村民,皆被凝于冰封之下。靖仇走到陈埔面前跪了下来:“师傅,徒儿回来了!”回想以往种种,靖仇不禁落下泪来。
玉儿在一旁安慰道:“别这样,你要以最佳状态迎接大家回来!”
“对,要给大家一个好印象!”靖仇兴奋大叫,“师傅,大地皇者回来了!”说罢,立即伸出手指指向冰雪之地施法起咒。他凌空而起,全身散发着灵光,一道银蛇自手印飞出。银蛇撞向冰封,冰如镜子般碎裂渐渐退去,整个山头的冰块都消散去,一切回到冰封前的一刻,草木如逢春般泛着绿光。
“吼!”饕餮元神咆哮大吼。陈辅看到靖仇惊讶不已,小猪头与众人回过神,看到饕餮就在头顶咆哮,一时间惊叫四起。
“不用紧张!”就在饕餮杀到面前之际,靖仇淡定地伸出手指,大喝,“退!”一道无敌的墙形成,将饕餮硬生生地震开。众人无不张大嘴,就连陈辅也大感意外。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模样,玉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紧接着,靖仇翻身上巨古石柱,唤出十五。靖仇握剑迎风而立,此刻模样正是多年来众人心目中的英雄姿态。靖仇指着重新在空中结聚的饕餮:“朗朗乾坤,哪容你妖孽横行?今天,我陈靖仇……”
众村民被感动,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喊:“除魔天地间,仗剑诛妖邪!”陈辅与玉儿都被这一幕深深打动。靖仇跃起,凌空与巨大的饕餮互相一撞爆出强光,强光过后,只见靖仇潇洒地落在面前,剑十五也紧随回鞘!身后空中,巨大饕餮还在,正在众人奇怪不已时,靖仇傲然一笑,饕餮在一声崩碎声之后,在众人面前轰然爆开,灰飞烟灭。
在红雾散落的同时,在众人面前屹立的靖仇指手向天:“我是陈国君主,大地皇者,陈!靖!仇!”四周一阵死寂。靖仇瞥了瞥众人,竟全是哑然的脸。玉儿首先冲向靖仇。众人惊醒过来,以最大的力量欢呼着。饕餮元神的残余在空中如烟花般四爆,欢呼的人群后,陈辅静静地看着靖仇,虽有疲惫,却也感动得落下泪来。
“师傅!”靖仇也感动得滚下泪珠,如小孩重见父亲般冲了过去。陈辅站在那里展开双手,师徒在历经众多劫难后紧紧抱在一起。玉儿看着这动人的一幕,也红了眼,小猪头此时已哭得稀里哗啦,抱着玉儿的腿,直嚷开心。
在哭笑交杂中,在漫天的“烟花”中,靖仇终于带着无上荣耀回来了!
宇文拓猛然醒来,小雪正在一旁拼命地以灵力为他疗伤,看到他醒来,终于松了口气。
“我昏过去多久?”
“半天,我从无垢草原把你救回来。”看着宇文拓痛苦的神情,她担心道,“到底魔界发生了什么?”
宇文拓心如刀绞,吸了口气,沉重吐出:“宁珂,是魔。”看着小雪眉头紧锁,他道,“你好像比我还要心痛。”
“难道,你不心痛?”
宇文拓苦笑道:“也许此刻,我才明白当天你被我出卖的心情。”
小雪心中一痛,仿佛那些场景又出现在眼前:“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宇文拓无心去纠缠这个话题,沉思片刻后,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宇文拓看着昏迷的母亲,轻抚着她的面容。身后的宁珂压制住心酸,问道:“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宇文拓终于回过头去看着她,眼神里一扫冷意,竟是带着忧愁的柔情:“可以跟我喝一杯吗?”
两人走进月河小馆,宇文拓倒满两杯酒,宁珂将酒一饮而尽:“我没想过,我们还可以一起喝一杯。”
宇文拓眉头紧锁,也将酒喝下,一句话仿佛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我舍不得你。”
宁珂听到,无比震撼:“你说的是真的?”她捉住宇文拓的手。
宇文拓避开她的手:“我还在恨你,还是心痛。不过是因为我还想着你。”宇文拓淡然道:“比起恨你,我更恨自己,为什么对一个出卖我的人,仍然放不下?本想忘却一切,可偏忘不了。我才知道,十八年来,一切都是虚幻,只有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是你,为我这血腥的人生,找回一点安慰。”
听着宇文拓的告白,宁珂泪流满面。
“但为什么,换来的只是一堆谎话!十八年来,一直面对的原来不是人,是魔!”
“对,我隐瞒身份,我是骗了你。对你,我是罪无可恕。可是,我对你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
宇文拓此时发现,宁珂臂上满是被烈火焚烧的烙印,他心痛道:“你……背叛了魔界?”
宁珂抹着泪,轻描淡写道:“能救回夫人,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
宇文拓感动地伸出手:“过来。”
宁珂终于决堤而泣,整个人陷进宇文拓的怀中:“我的确是魔君之女,我残忍、善妒、杀人不眨眼……可我不是行尸走肉,我也有感情。可以对所有人残酷,唯独对你,我做不到。”宁珂抬起头,凝视着他:“这十八年来,也是你,让我懂得什么是人间有爱。”
她抬眼望着宇文拓,看到里面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身影,“自从真正的宁珂郡主一岁夭折以后,我便附身化成宁珂。二十五年的人生,没什么值得我珍惜。唯一令我不能放开的,就只有对你的一份感情。原来我不过是个寻常的女子,渴望的不过是爱。”
宇文拓深情地吐出一句一直没说的话:“宁珂,我爱你!”
宁珂甜笑,再苦也心满意足:“不管我们有没有未来,你可否像那夜一样,再吻我一次?”
宇文拓低下头,再一次,二人深情一吻!
深吻间,宇文拓突然睁开双眼,听到小雪的心灵呼唤,她道一切都已准备好。宇文拓最后用力地拥住宁珂:“再见了。”
宁珂睁开眼,已见宇文拓手现灵光一掌打在她胸前,她被轰开倒在地上:“你……我已经把你母后从魔界带回来,你还不相信我?”
宇文拓故作冷漠道:“你以为人与魔真的可以共存?”
宁珂一怔,宇文拓再次攻击过来。“啊!”宁珂张开魔翼冲出屋外。火印攻心,宁珂魔翼再难展开倒在地上。想起宇文拓的话,她一瘸一拐痛苦地向前走着,心如刀割。街头竟矗立着三个身影:小雪、古月、然翁。
古月、然翁手印结起,二人面前灵光闪现,出现一个棋盘。棋盘飞出,变大,在宁珂头上转动打下灵光,笼罩宁珂。
宁珂极度痛苦,在灵光下不能动弹。赶至的宇文拓冷漠道:“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你已经逃不掉了。”
“我骗了你十八年,你如此待我,我无怨无悔……”宁珂吐出一口鲜血,“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说你爱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假的。”这句话比任何法印仙阵对宁珂伤害更深!宁珂崩溃了,无力倒下,茫然地,眼角渗出了泪,泪竟是血红!
小雪怔住,宇文拓心虽痛,但仍强忍着。宁珂凄然地看着宇文拓,再也撑不下去,心死了……
棋盘冒着强光,将宁珂收进棋盘之内!棋盘里,宁珂逐渐石化,化成被死局困在中央的一枚棋子!
棋盘被收回古月的袖间,然翁大乐:“小雪,幸得你通知我们,把这魔女收服,这也算为人间做了一件好事。”
古月淡然道:“回仙山吧!”
小雪却没有半分欢喜,看了一眼宇文拓,可看到的只是一个苍凉的背影。
宇文拓背向着所有人,握紧的拳,已在冒血:“宁珂,再见了……”
接下来,要练万血灵珠了~~~玉儿要翘翘了对弈亭前,古月与然翁同时展开手,在空中浮转的棋盘慢慢落回石几上。棋盘为牢,棋子为兵,这正是古月的战牢,为安全起见,宁珂将被关押在此。
宇文拓的目光落在棋盘上,闪过一丝怜惜。
可是,当看到因为穿越人、魔两界伤了神智不认识自己的母后时,宇文拓更难受了。虽然古月仙人说只需一周的时间就会调养好,但是听着母后的回忆,看着她温柔慈祥的笑,宇文拓心头像被捏着一样,咫尺天涯,母后竟没能认出自己。
小雪抱膝坐在山坡顶上,望着天边仙境。身边的宇文拓一脸黯然。
“其实,你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一个会为了自己娘亲而努力拼搏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个没血性的人。我知道,你跟宁珂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可我的确深深地伤害了她。”
“不要骗我,我真的知道你到现在还很想保护她。只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留住她吗?”
“我想我再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你。”宇文拓道,“本来这个秘密不应该让任何人知道,不过,既然两位大仙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小雪奇怪道:“这一切,跟我有关?”
“没有你不成。”
“我没有在人间把秘密说出,就是要避开一切魔界的耳目,所以,到现在才告诉你。”
“那就是说,你有方法抵挡魔界,使人间永保太平?”小雪问道,“什么方法?”
“这个方法将让我承受千古罪人的骂名。”
“你将成为千古罪人,为什么?”
“据黄老邪所说,魔种已经潜伏于人间,唯有练就失却之阵才能成事。不过首先必须找到已经潜伏人间的魔种,以万人的魔血练就万灵血珠,这样就能改变五神器。失却之阵就能完成。”宇文拓望向小雪,“不过,练就万灵血珠,需要用女娲的再生之力。”
“万人的魔血?”
“对。不过,小雪,你不能将这件事透露出去。”宇文拓极其慎重地叮嘱,“一旦泄露出去,魔君知道这件事,就会进行阻扰。到时,我们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那靖仇他们……”
“势必要付出一些代价,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最终,宇文拓带着小雪离开了天外村。离开的时候,没人知道这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但小雪知道,那将会是一个痛苦、艰难的旅程,不管宇文拓曾经如何伤害过她,她都不愿意看着他一个人去面对。
宇文拓从怀中掏出一颗琉璃明珠,那是黄老邪留给他的。白光指引之处,就是炼就“万灵血珠”指定的魔种地点。他们顺着白光,牵引着穷奇飞了过去。
靖仇看着给自己斟茶的师傅,顿时受宠若惊,两人在那里让来让去。最终,靖仇还是在师傅的“淫威”下喝了那杯茶,却被烫了个半死。陈辅在一旁宠溺地看着他。
喝了茶,靖仇便问:“师傅,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陈辅激动起来,道:“先去把那狗皇帝给杀了。”
靖仇在一旁为难地看着师傅欲言又止。玉儿看着他那副德行,着急不已,又习惯性地抢先替他回答了,他们得先找到宇文拓夺回三件神器。
陈辅却道:“反正靖仇已经得法成道,管神器干吗?先杀了那狗皇帝再说。”靖仇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看来当了大地皇者,烦恼还是没有减少啊。
陈辅见状,将玉儿叫出茶馆:“玉儿姑娘,有些话,在咱们一起行动以前,得先跟你说清楚!第一件事,我谢谢你。”
虽然陈辅脸上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令玉儿有些惊讶。
陈辅不无感慨道:“当日我在伏魔山,把靖仇交托予你,你的确把靖仇照顾得很好!”
玉儿被陈辅这一说,不禁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道长过谦了,没有道长,也没有今天的靖仇!”
陈辅看不顺眼,禁不住恢复平常的架子:“你别得意!我谢你,我可没说我喜欢你!第二件事。别让靖仇为难,以后靖仇说什么,我们跟着照办,我说的,你做得到吧!”
玉儿吐口气:“道长,你真的很疼靖仇。”
陈辅板着脸:“所以我不喜欢你,也得接受你,皇妃。”
“什么皇妃?”玉儿一想,脸也红了,“道长,我跟大便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靖仇站在桥上,独自思量着,心中忐忑不安。玉儿远看着他,走了上去:“不是说好了,我们分头去打听宇文拓的下落吗?为什么你还站在这里发呆?”
靖仇堆笑,忙掩饰道:“不,我有去打听,不过我经过这里见景色不错……”
“别骗我了!”玉儿站到靖仇身旁,陪着靖仇一起眺望远方,“其实,无论是杀那狗皇帝,还是找宇文拓取回三神器,都不是你心中所想的。你最想的,是找回小雪,我说得对不对?”
靖仇一望玉儿,给她猜中了:“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小雪也是我的好朋友,我跟你一样,为她担心。”玉儿没好气道,“再说,我凭什么生气,我又不是你的谁!”她看着靖仇,想看看他的反应。可靖仇望着她,有些话原来面对面是有点说不出口。
玉儿见靖仇为难,虽不是味儿,还是为靖仇解窘:“我们走吧!”
靖仇一愣:“去哪里?”
“找宇文拓呀!找小雪呀!”
靖仇见玉儿如此大方,心中感动:“你知不知道,你太不像个女人,一点忌妒心也没有,很讨厌。”
“有比你要我跟着你一起去找小雪讨厌吗?!”二人相视一笑,是知心,也是无私。
皇城暗巷里,陈辅将隋兵狠狠推到墙上,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说出宇文拓的下落。隋兵一边求饶,一边说宇文拓去了五十里之外的武功县。正在此时,三人看见西边天际竟离奇地在大白天现出一道细小的光柱。陈辅心感不妙,三人忙追了过去。
陈辅指着不远处,紧张地示意他们。靖仇与玉儿看过去,只见山头发出红光形成光柱射天。靖仇大惊道:“怎么会有一股强大的魔气直冲上天空?”
玉儿接道:“那股魔气一定不是好东西!”
正在此时,远处一声兽叫,是穷奇。穷奇带着宇文拓与小雪迅速飞过,消失在云里。
正在陈辅想追过去时,玉儿大声尖叫起来。只是一瞬间,原本喧嚣的武功县已空无一人,陈辅不由大惊:“所有生命能瞬间消失,为师习道多年,也从未见过威力如此巨大的妖阵!”
想起刚刚看到的穷奇,靖仇紧握着拳头,砸向城墙:“宇文拓!”
小雪披着宇文拓的斗篷,震惊得全身发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眼神空洞。
宇文拓抱着她安慰道:“小雪,你做得很好,辛苦你了!不要难过,我们是救人,不需要痛苦。”
小雪主动倚着宇文拓想给他温暖,也想他给她勇气,继续下去的勇气。
小雪问道:“我们是不是不能回头了?”
“不救,天下将灭;救,遭世人唾骂,这就是命运跟我们开的玩笑。”
死寂战牢里,宁珂哭得眼泪都干了。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竟从耳边传来:“主人。”
听到书香的声音,宁珂一怔,四周突然变成一片虚空。书香走向前,扶起满身伤痕的宁珂,心痛道:“主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宁珂一把挣扎开,知道这结果是她咎由自取,不需要她来相救。
一向温和的书香竟一掌掴在她脸上:“为了一个出卖你的男人放弃自己,值得吗?十八年来,你为这个男人付出多少,我最清楚……”
宁珂一怔,脑海里闪过昔日自己一次次为宇文拓受伤的画面。
书香见她有所动容,继续劝道:“你感到心痛了吗?因为你不忿!因为你恨他!”
宁珂想起自己被困棋盘前的那些片段:“对,我恨他!”
“这就是你还要活下来的力量,因为,你要报仇!”书香坚定地看着宁珂的双眼,“破坏他的所有,让他经历比他从前受过的再多千倍万倍的痛苦!”
宁珂一咬牙,眼里已被仇恨掩盖:“这战牢,可是连魔君也没有能力打破。”
“从外面,的确是没有办法。不过,难道没有可能从里面冲破出去?能够做到的,只有你!因为你继承着魔君最正统的血,你是魔君的女儿宁珂!”书香手间黑气结聚,将黑气推到宁珂身体之内!黑气在宁珂身体运转,她的脸上现出魔纹!
“你已重新得回魔界的力量!无人再可以阻挡你去报仇雪恨!”
宁珂眼发红,重现魔性!背后一双魔鬼之翼,重新全力张开!古月战牢,棋盘上,宁珂石化棋子猛烈摇动,出现裂痕!裂痕越来越大,透出黑魔光!
宁珂将围困自己的棋子一一击碎,张开双臂,展翼怒吼:“从今天起,我宁珂只为复仇而活!我要彻底毁灭宇文拓,令他万劫不复,痛不欲生!”
对弈亭四周爆出火焰,棋盘爆开,化成飞灰!
小雪神情漠然地呆站在穷奇上,望着眼前出生的地方。宇文拓走上去想抱着她,小雪却缩开去。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可是……为什么要是这里,为什么要是月河城?这里的每一个人,是我以生命从梦魇地狱里救回来的。他们每一个都像我的孩儿……”小雪忍不住流泪,用手掩着脸,“为了练成万灵血珠,这里每一个人,都要离开!”
宇文拓终于了解小雪的感受,远望这座美丽的古城,竟然破例:“一个。让你带一个你最疼爱的人离开。但一定要坚守原则,千万别让这个人知道。否则后果将是无法承受的!”宇文拓说罢,狠心低头而去。
小雪知道,宇文拓对她已是仁至义尽。
女娲庙平台上,赫然放着万灵血珠,血祭法阵已然准备就绪。
小雪有些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他们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好好的,怎么会是魔种?”
“你要看清楚,魔性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埋进了他们的心中,要是我们还在犹豫,一旦魔性发作,他们将会更加痛不欲生!练就万灵血珠是唯一拯救他们的方法,必须义无反顾。”说罢,启动法阵。一道血红强光将所有出城口封死,起法结印,万灵血珠爆出血红光芒。
小雪无奈地跪下,胸前女娲石现出圣光,与全身泛着光芒的宇文拓镜石共鸣。天空变成红色,现出巨大的“大卫星血阵”,风起云涌,轰雷不止。
地上咒骂的人们恐惧不已,争相要跑,可是已走不了,红雷轰下,城民无一幸免瞬时消失不见。
御剑而来的靖仇、玉儿、陈辅,看到远处天际再现“大卫星血阵”悲痛不已,果然,武功县只是个开始。靖仇怒吼道:“宇文拓,你不可以……”他不作他想,拉紧玉儿,一摆身体,全速向着红天方向飞去。
靖仇、玉儿、陈辅站在月河城城门外,赫然看见“大卫星血阵”就在城门后,玉儿痛心不已:“怎么……会是这里?”
靖仇心下发毛地推开城门,打开门。三人均被震撼,原本人来人往的月河城如武功县一样眨眼间已空无一人!
陈辅凝重道:“我们来迟一步了……”
“宇文拓!”靖仇运起十五就要杀入城中,谁料十二仙道军从天而降,挡在前面。
陈辅一边对付他们,一边道:“靖仇,为师对付这十二妖道绰绰有余,你先进城!”
靖仇一划剑,跃上剑十五将玉儿拉上来。玉儿信心满满道:“跟他算清一切,把小雪带回来!”
小雪抱着已集了一半的万灵血珠跪在女娲殿大门前,呆呆地看着殿上的女娲石雕,眼神空洞,是极度痛苦之后的放空,灵魂就像死掉似的。她远远地看着靖仇与玉儿往广场走了过来,不懂回应他们的叫喊,只是不停地掉着眼泪。
二人正欲走上前,黄金剑突然轰下,宇文拓缓缓落在他们面前。
“你这冷血的狗贼!”靖仇持剑十五直取宇文拓。
“滚!”宇文拓一挥轩辕剑,无敌黄金剑气直取靖仇,将他隔开。
靖仇让玉儿先带小雪走,却不想刚闪上高台,宇文拓又以剑气挡住玉儿的路。
“那我们就先将你除掉!大便!”玉儿蛊法催动,与靖仇合力对付宇文拓,剑剑凌厉。迅速赶到的陈辅也加入了战圈。混战中,宇文拓不得不全力以赴,浑身金光四发。突然,一道人影在几人之间出现。
小雪展手挡在震惊的靖仇面前:“不要打!”
宇文拓一手抱过小雪,顾不了靖仇的剑,划剑在地,爆发出一道黄金气墙将三人隔开,唤来穷奇,飞跃上来,冲天而去。
陈辅想追过去,却见靖仇痛心跪倒在地喃喃自语:“女娲之女,你为什么要这样?”。
玉儿泛着泪光向天苦问:“为什么会是你,小雪,为什么?”
“靖仇,站起来,不准哭!不能输给宇文狗贼!”陈辅拍在靖仇的肩上,义愤填膺,“把发生的一切看到的一切,化成力量。终有一天,是为万民报仇之时!”
后巷,宁珂一脸魔气默默地看着靖仇三人,现出阴霾一笑:“宇文拓,你欠我的,伤害我的,我要你十倍奉还!”她带着怨毒的笑意退入黑暗。
靖仇忍住眼泪站起来,双拳紧握,激动得颤抖:“宇文拓,我要杀了你!”
正在这时,一个微弱的求救声传了过来:“救我……”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从巷中爬出。
三人上前营救,竟是宁珂!
残阳下,穷奇拍翼而飞,小雪跟宇文拓一直无话。良久,当风吹干了泪痕,小雪终于重重地抽了一口气,站起来迎着风,看着如血的落日道:“对不起。你说得对。走上这一道,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强忍着泪水,痛苦地望向宇文拓,“原来,你一开始就想告诉我,留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
“辛苦了,好好休息,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小雪抹泪点头。怎料,宇文拓突然面色一白,一个不稳倒在小雪身上。
小雪勉强扶着宇文拓的腰支撑着他,渐觉掌心温热,一看竟是鲜血。原来是那靖仇以快剑划过宇文拓的腰间,快得无人察觉。
小雪立即将手放在宇文拓腰间,以灵力疗伤:“忍着,很快就好。”
宇文拓无力地靠着小雪,竟笑了出来:“士别三日,他完全不同了。我开始感觉到,这天下,有明天了!”宇文拓望着前方巨大的夕阳,在痛苦中露出满含希望的微笑。
草地上,陈辅望着被玉儿治好的宁珂,威严道:“你有一次机会,解释月河城发生了什么事。”
宁珂淡定地吐出四个字:“荒谬,血腥。”
她道:“宇文拓已成为魔界的使者,杀人灭城,是为了炼就万灵血珠,帮助魔界入侵人间,一统人、神、魔三界……”
宁珂接着说:“宇文拓用魔界之火迷惑了小雪,利用她的女娲石启动血阵才得以成功地灭城炼珠,而证据就是武功县与月河城两个城几千人的性命,只要杀伤万人,万灵血珠就会炼成。”
见众人越来越信任自己,宁珂闪过一丝暗笑,继续道:“你们一定还要问,为什么我又会在月河城出现。”
靖仇抢先道:“那是因为,你妄想利用你跟宇文拓多年的感情,阻止他。”
说罢,靖仇望向陈辅,“师傅,我们该如何是好?”
陈辅望着宁珂,冷笑道:“看来,你是唯一清楚宇文拓恶贼的人,只有靠你,才能对付他!”
小雪一脸死灰地抱着万灵血珠,血珠红光中,变幻着无数张痛苦的脸,最后,化成如烟的脸,是一双充满怨恨的目光,不由痛哭道:“我只想过要救人,未曾想会如此痛苦,我眼睁睁看着每一个人在眼前消失,他们还能回得来吗?我真的好害怕!”
“你不用内疚,更不必自责,因为我们没有选择!要对抗魔界,只能如此,否则魔界来临,就更加不堪设想!” 宇文拓从后面轻轻抱住小雪,“勇敢地走下去!” “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你想我去跟靖仇说清楚?”
小雪点点头:“只有这样小雪才会安心,我最不希望见到你们成为仇人。”
残破的小栈在风中无比荒凉,靖仇、玉儿、陈辅三人在一角等着,四周只有风吹的刺耳声。玉儿仍在为靖仇放走宁珂一事愤愤不平,可是靖仇却道他有自己的理由。
“第一,她要是撒谎,把我们骗来这里,那就证明,她跟宇文拓还是一伙的。第二,要是她没骗我们,那我们不就得到一个可能是宇文拓最信任的人,对于打击他,不是更有把握吗?”
玉儿定定地看着靖仇,突然摸了摸他的额头:“我看看你是否病了,怎么变得如此聪明,脑子一下灵光了?”
靖仇被赞,得瑟不已,耍帅地一笑:“是你从来没发现我的优点吧?”
二人本是淘气对望,但望着望着,却静了下来,玉儿的脸不由得红了。一旁的陈辅快意笑着,可是马上,笑颜变成了冷面。
靖仇与玉儿顺着陈辅的目光,只见宁珂一身轻纱长袍,艳光四射地走了过来,令这凄凉惨败的大街生辉不少。
宁珂取出一张地图,那是大兴皇廷禁军布阵图,包括天乐宫所有大小通路秘道,宁珂道:“他们要弑帝逼出宇文拓。”
众人对她仍有戒备,宁珂为让他们相信自己,故意将宇文拓、杨广与魔界联系起来,说那杨广可能是那魔界放在人间的一颗棋子。见此理由还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宁珂又将吕承志暗中与挞拔汗皇张烈等义士共商反隋大计告诉了他们,还将隋炀帝在派人搜捕他们的事说了出来。
众人想不到宁珂会道出这么惊人的消息,玉儿和陈辅都望向靖仇,等他做一个决定。
靖仇望向宁珂:“地点?”
大兴一处偏静角落,一所小店招牌破落,板门紧封,店内一炷清香,轻烟袅袅而升,供奉着一面神主,上面写着“南王吕开倌之神主”。神主前,吕承志为首,正与张烈等商讨着大计。
只听得外面脚步急促,接着传来推门声响,众人埋伏在门边准备伏击。门被推开,众人兵器齐上。张烈见来人是靖仇与玉儿,很是惊愕。
只听得靖仇与玉儿道:“杨广已发现你们的计划,正派兵围剿,此地不宜久留。”众人忙从后门而逃。
经过这件事,连一直质疑宁珂的玉儿都相信她了。她出示地图,吕承志立时摊开,仔细查看,惊道:“比他们调查得来的更为详细。”
彼此介绍一番,都认为对方是了不得的英雄人物,弑帝一事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不过,弑帝之前,他们得推举一个带头的领军,统率群雄起义。吕承志自然提名陈辅,而陈辅则举荐靖仇担任此职。他相信靖仇贵为大地皇者,武功、人品、行事都出类拔萃,必能带领各位成就大事。
正在吕承志犹豫之时,张烈走进来也大为赞成。靖仇曾跟他出生入死拯救了挞拔危机,他相信靖仇是带头领军的上上人选,吕承志只得赞成他们的推举。
被推上峰顶之上的靖仇,却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重重地吐了口气,肩膀犹如千斤重,他叹口气道:“原来能力越大,责任也越重,这就是大地皇者。”
“你终于明白了。”眼前,一个白衣身影看着靖仇。
靖仇愕然地看着小雪转身跑走,他忙追了上去,一直追到广阔的草地上,小雪才停下来。烈日下,两人之间已留下距离。
靖仇一听是宇文拓要她来的,不禁怒气上涌。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小雪要跟着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头,甚至跟着他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以前那个为了救一个人就肯牺牲自己的小雪怎么就变成瞬间灭城的恶魔?
小雪连连解释:“你错了,我杀的不是人!”知道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她将一颗晶莹通透的琉璃球交给靖仇,告诉他宇文拓想与他一聚,如果不愿意就当这是战书。
小雪道:“当你捏破这颗琉璃球时,我们便会再见,你也会与宇文拓再见,到时一切你自然会明白!”
靖仇愤然地想要抓住小雪,可是小雪已在他面前化成一团火焰消失。草地上,独留着他握着那颗琉璃球,仰望苍天,悲愤痛心。
回到荒宅,靖仇的心已平复下来。玉儿一见到他,冲上去,道大家都在找他。
靖仇将小雪出现的事说了一遍,并道为了知道一切,他一定会赴约。玉儿看着靖仇平静的脸,担心不已。靖仇轻笑道:“我阻止不了小雪的改变,但我可以阻止他们继续涂炭生灵。”
玉儿一直握着他的手,给他鼓励,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在他身边陪他一同度过。两个人一起,再难的路,仿佛也好走了。
靖仇将单独赴宇文拓之约的事告知了陈辅与张烈等,他道:“这样也可以拖延宇文拓,为我们弑帝争取更多时间。”众人无不敬重他的勇气,不愧是领军人物,果然有担当。
被大家如此抬举,靖仇道自己会不好意思。众人哈哈大笑,满是豪情壮志。
靖仇道:“今夜,我们好好整顿准备,天亮出发!”
曙光划破漆黑,旭日初升,大厅门前,玉儿看着靖仇臂上的黄布奇怪不已。靖仇笑道:“这是**给我的证明!”原来,一早陈辅就将靖仇叫了出去,正式让他接任陈国的皇。靖仇将黄袍一角撕下绑在臂上,这将是他前进的动力。
玉儿本以为他会早一点出现,可以单独跟他说几句话,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在了。
靖仇开玩笑道:“如果是婆婆妈妈的话,不说也罢。我也不是不回来了!”
玉儿道:“你说的!说到做到!”
靖仇凝望着玉儿:“我答应你!”
玉儿情不自禁地抱住靖仇,轻声道:“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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