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案有人利用暗语害了我15到16年,害的我生不如死,有人瞳孔中的暗杀者我?有人暗算我! 有人瞳孔中的暗杀者我?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什么装备都没有就搭车进藏的
我就这么来到拉萨,想找个人一起搭车回北京拼途网友回复:没路费
赞路费中拼途网友回复:准备骑行去的拼途网友回复:弱弱问一句,你进藏的路线和时间如何?总共花销了多少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在国企呆了三年不想干,这两天家里又说有个央企我也不要去,就心心念念要出去玩的。。。话说今年我都25了,男朋友也么一个。三线城市,国企年薪现在可以拿到8万,升职加薪机会也在眼前。。。我怎么就一心不想干了呢。。。而且玩完也不想再回来了。。。家人说这个央企的公司虽然一去工资低,但出差机会特别多,而且调回北京总部的机会也特别大。。。你们说,我这个脑子阿,是不是构造和别人不一样呢撒我到底要杂选呢。。。我有选择障碍好吧||有关系就是好!||也不是关系。。。就是碰巧一个机会。去央企也是从头来,和我之前的工作性质一点都不一样||先请长假出去玩玩。看看还想不想回来。觉得玩够了再回来,觉得玩不够就辞掉。。。||同意楼上,很可能玩几个礼拜就想回到现在生活了||我现在的单位是不准请长假的…我们连正常休基本都不能保证||也许吧!但是现在的工作好没劲儿||命运之路欧·亨利我踏上许多条道路追求人生的真义。我心纯志坚,以爱情指路,难道真心和爱情在人生之战中不愿为我佑护,让我主宰、选择、左右或铸造我的命运?大卫·米尼奥发表的诗歌唱完了。歌词是大卫写的,曲调具有乡村特色。小酒店里,人们聚在桌子周围,热情鼓掌,因为年轻的诗人包下了酒费。只有公证人帕皮诺先生没有拍手。听了这几行歌词,他摇了摇头,不敢苟同,因为他博览群书,知识渊博,也没和其他人一起喝酒。大卫出了门,来到村子街道上。夜风把酒气从他头上驱散。他这时记起,当天晚上他才和伊冯娜吵了嘴,已经下定决心离家出走,到外面的大世界去闯天下。“等到全世界的人都吟诵我的诗歌那一天,”他沾沾自喜地思忖道,“她也许会后悔今天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除了酒店里饮酒作乐的人以外,全村的人都已经入睡。他的房间是父亲茅草房边搭起的棚子。他悄声钻进去,把衣物打成一个卷儿,然后用木棒把它撬起搭在肩上,昂首踏上离开维尔诺瓦的路。黑夜中他父亲的羊群蜷缩在圈栏中。他从旁边走过——他曾每天放它们去吃草,任它们四下奔跑,自己则在小片片纸上赋诗填词。他看见伊冯娜的窗户还亮着灯,刹那间他的决心产生了动摇。灯光也许说明她不能入眠,后悔不该发火,说不定到了早晨她会——可是,不行!他主意已定。维尔诺瓦这地方对他根本不合适。这儿没有人能理解他。他的命运和未来就在前面这条路上。暗淡月光下的原野,马路横穿而过,长达三英里,直如耕地人的犁沟。村里的人都相信,这条路肯定通向巴黎。诗人一边走,一边不时念着这个名字。大卫以前从未离开维尔诺瓦,到这么远的地方去过。左岔道这条路直端端延伸达三英里,然后便成了一个迷。它成直角与另一条更宽的路相交。大卫站在岔口,一阵犹豫,然后踏上左岔道。在这条更重要的公路上,不久前才有车辆经过,路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车轮印。大约半小时后,推测便得到证实。陡峭的小山脚下有条小溪,一辆笨重的四轮大马车陷在里面动弹不得。车夫和左马骑手对着马大声吆喝,不停地曳马缰。一个穿黑衣服的魁梧汉子站在路边;旁边站着一个纤细女人,她身上裹了件薄薄的长外套。大卫看出佣人们尽管卖力但缺少技巧。他不声不响,主动上前指挥操作。他吩咐侍从停止朝马吼叫,叫他们使劲推车轮,只让车夫用熟悉的声音催马拉车。大卫自己则用有力的肩膀推马车后部。众人协调用力,只一下,马车就驶上硬地。侍从们重新攀上马车。大卫斜着身子站了一会儿。大个子富豪手一挥。“你到车上去吧,”他说,嗓音和他的块头一样大,但因其教养和习惯而不失粗鲁。这声音所到之处,唤起的只有服从。年轻诗人只犹豫了瞬间,接着又是一声命令,由不得他再迟疑不绝。大卫登上马车踏步。黑暗中他依稀看见后座上那女人的身形。他正准备坐在对面的位子上,只听见那声音再次发出命令:“挨在女人边上坐下吧。”富豪转过庞大的身躯,在前排位子坐下。马车继续上坡行驶。女人默不作声,蜷缩在角落里。大卫猜不出她究竟年老还是年轻,但她的衣服发出一丝幽微柔和的芳香,搅得他奇想大发,深信神秘之下一定遮盖着秀美。这正是他曾经常异想过的奇遇。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解开这个迷的钥匙,因为,他虽然和这些猜不透的伴侣坐在一起,他们之间不曾说过一个字。过了一个钟头,大卫透过窗户看见马车穿行在某个镇子的街上。没多久,马车停在一座关闭的、没亭灯的房子前面。一个侍从从马上下来,急不可耐地猛敲大门。楼上一扇花格窗户猛然打开,黑暗中冒出个脑袋瓜。“是谁深更半夜敲门,打搅我们这些安分人?店子已经关门。都什么时候了,不会有掏钱投宿的旅客。别再敲了,滚走吧!”“开门!”侍从大叫,唾沫飞溅。“开门!博佩杜依斯侯爵大人要进来。”“噢!”楼上的声音惊叫。“大人,多多包涵。我不知道——都这么晚了——马上就开,大人随便用房。”门内传来链条和横闩的丁当声,门被大打开。银酒杯客店的老板瑟瑟发抖,又冷又怕,站在门槛上,手中举了根蜡烛,连衣服都没穿戴完整。大卫跟在侯爵后面下了车。“扶小姐一把,”侯爵递过话来。诗人遵命而行。搀她下车时,他感觉得到她的小手在颤抖。“进去,”又递过来一道命令。房间是客店的长方形餐厅。一张长方形橡木桌几乎占去全部面积。魁梧大人在桌子近首一张椅子上坐下。小姐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瘫下来,看样子疲倦不堪。大卫站在一边,心里面在琢磨怎样巧妙得体地告辞,继续上路。“大人,”店老板说,深深鞠了一躬,“要、要是我早晓得您会、会大驾光临,我会作好准备招待您。现在只剩些酒和冷肉,可能还、还——”“蜡烛,”侯爵说,以其特有的姿势展开肥胖的手指。“是,是,大人。”店老板取来半打蜡烛,点亮,然后放在桌上。“我们还有一桶勃艮第红葡萄酒,不知大人愿不愿意给个面子尝一口——”“蜡烛,”大人说,同时展开他的手指。“尊命——马上照办——我这就去,大人。”大厅里又点起一打蜡烛。侯爵魁梧的身躯把椅子塞得满满实实。他从头到脚黑衣裹身,只有袖口和衣领的褶边是雪白色。甚至连他的剑炳和剑鞘也是黑色。他的表情高傲中含着讥讽。小胡子上翘,几乎碰到嘲笑的眼睛。小姐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大卫现在看清楚了,她很年轻,身上透出一种忧婉动人的美。侯爵浑厚的声音把他从对她凄凉美貌的沉思中惊醒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大卫·米尼奥。诗人。”侯爵的胡子弯曲向上,离眼睛更近。“你靠什么为生?”“我也是个牧羊人,照看我父亲的羊群,”大卫答道,昂首挺胸,但脸上泛起一层红晕。“羊倌兼诗人少爷,听从今晚命运为你作出的安排。这位小姐叫露西·德瓦内斯,我的侄女。她出身高贵,每年根据继承权有一万法朗的收入。要说她的魅力,你只需自己作出判断。这些条件如果能打动你那颗羊倌的心,你只需说声愿意,她立即成为你的妻子。别打岔我。今天晚上,我送她到孔德·德维尔莫庄园,她原先答应了嫁给他。客人们都到齐了,神甫也在那里,等着完成这桩地位和财富上门当户对的婚配。可是在圣坛前面,这位平时温文尔雅、伏伏贴贴的小姐,突然像母豹一样向我冲来,桀骜不驯,暴怒冲天,诋毁了我替她订的婚约,搞得神甫目瞪口呆。我当场对天发誓,离开庄园后,她必须嫁给我们碰上的第一个男人。王子也罢,烧炭的也罢,做贼的也罢,她都得嫁。而你,羊倌,就是这第一个男人。小姐必须在今晚成亲。不嫁你,就嫁另外一个。给你十分钟,考虑愿意还是不愿意。不要拿问题或废话来烦我。只有十分钟,羊倌;时间很快就到。”侯爵的白嫩手指打鼓似地敲着桌子。他不再多说什么,不动声色地等待着,好像大院子的门窗已经关严,不准外人进入。大卫本想说些什么,但侯爵的态度拴住了他的舌头。他只好站到小姐身边,鞠躬致意。“小姐,”他开口道。惊奇地发现在如此的风雅和美容面前,他居然能流利顺畅地说得出话来,“你已经听见,我是个牧羊人。有时我也梦想成为诗人。如果恋美崇美是对诗人的检验,那么我的梦想现在变得更加强烈。我能为你效劳吗,小姐?”年轻女人抬起头来,干涩的双眼哀婉动人。他那坦率、神奕的脸庞因这场奇遇的重要性质而变得庄重严肃;他的身材健壮挺直;他的蓝眼睛里流动着同情;她心里充满对久求未得的帮助和怜悯的需求——所有这一切,突然把她融化,泪水夺眶而出。“先生,”她声调低沉地说,“看得出你真诚善良。他是我叔叔,我父亲的兄弟,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他爱我母亲,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忌恨我。看他那副面孔我就觉得害怕,以前从不敢违背他。可是,今天晚上他要把我嫁给一个年纪三倍于我的人。先生,原谅我,把你扯进这场冤怨。你当然不会迫于他的压力,唐突答应娶我。但是我至少要感谢你的慷慨大度。好久以来都没有人跟我说过话了。”诗人的眼里现在不仅只有慷慨。他肯定算个诗人,因为伊冯娜已被忘却;这位可爱的、新结识的美人清新典雅,迷住了他。她身上飘来的微香让他春情荡漾。他柔情满怀地看着她。而她,如饥似渴,倾向他的柔情。“只有十分钟,”大卫说,“来做我本来需要好多年才能完成的事情。我绝不愿意说我可怜你,小姐;那是假话。我爱你。我还没有机会向你求爱,但让我把你从这个暴君手中救出来,爱情可能会随之而来。我对未来充满信心,不会永远做牧羊人。现在,我将全心爱你,减轻你生活的痛苦。愿意把你的命运寄托给我吗,小姐?”“呵,你只是出于怜悯而奉献自己。”“出于爱心。时间就要完了,小姐。”“你会后悔的,将来会看不起我。”“我将来就是为你的幸福而活,并使自己配得上你。”她的纤细小手伸出外套,钻进他的手心。“我愿把生活托付给你,”她说,气喘吁吁。“还有——爱情——也许不像你想的那么遥远。答应他。只要摆脱他那双眼睛的魔力,我会忘掉过去。”大卫走过去,站在侯爵面前。黑躯体动了起来,嘲弄的眼睛瞟了一眼大壁钟。“还剩两分钟。一个放羊的居然要用八分钟来考虑愿不愿意接受财貌双全的新娘!放羊的,快说,愿意娶这位小姐吗?”大卫自豪地站在那里,说:“小姐已经屈尊应求,愿意嫁我,鄙人不胜荣幸。”“说得妙!”侯爵说。“你倒是有求爱天才,羊倌少爷。小姐碰上你也不赖,不然也许会拈上其它什么更次的签。现在,只要教堂和老天爷不作难,我们要尽快把这件事给了罗。”他“啪”地一声用剑柄抽响桌子。店老板应声过来,双腿打颤,拿来更多的蜡烛,知道大人又有什么奇思异想了。“弄个神甫来,”侯爵说,“神甫。懂吗?给你十分钟,弄个神甫到这儿来,要不然——”店老板丢下蜡烛,拔腿就去。神甫来了,睡眼惺忪,惶恐不安。他宣告大卫·米尼奥和露西·德瓦内斯正式结为夫妻,把侯爵抛过来的金条揣进口袋,然后拖着步子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中。“拿酒来,”侯爵命令道,朝主人展开他那不祥的手指。酒拿来后他又说:“斟酒。”烛光中他站在桌子尽头,犹如一座恶毒加自负的黑山。他的眼睛转向侄女,凶光闪烁,仿佛对旧情的追忆已转化成杀人的毒计。“米尼奥先生,”他举起酒杯说,“我说完就干杯:你已经和她结为夫妻,她将让你有一辈子遭不完的罪。她骨子里注定了弥天大谎不断,杀人放火不厌。她会带给你耻辱和忧伤。她的眼睛、皮肤、嘴巴浸透了附着在她身上的魔鬼,甚至愿意卑躬屈节,去引诱一个区区乡巴佬。诗人先生,这就是你洪福齐天的希望。干杯!小姐,我总算甩掉了你这个累赘。”侯爵把酒干了。这时姑娘发出一声惨叫,好像突然受伤一般。大卫端起杯子,向前跨了三步,站在侯爵正对面。他的仪态举止全然没有牧羊人的影子。“刚才,”他镇静地说,“你把我称作‘先生’,算是看得起我。既然我和小姐已经成婚,你我也算沾亲带故,地位上就更加接近,所以我有资格在某件小事上和你平起平坐。可以吗?”“可以啊,放羊的,”侯爵嘲弄道。“那末,”大卫说,同时把酒泼进讥笑他的那双眼睛,“也许你愿意屈尊和我决斗。”随着一声诅咒,侯爵大人暴怒而起,如号角的气流来得突然。他猛然把剑抽出黑鞘,对在一旁踌躇不安的店老板大叫:“拿剑来,给这个笨蛋!”他转向小姐,发出让她心寒的狞笑,说:“小姐,你太让我伤筋动骨了。看来,我得在同一个夜里,既让你成婚,又让你守寡。”“我不会比剑,”大卫说。在夫人面前承认这点,他的脸刷地红了起来。“我不会比剑,”侯爵模仿他的声调说。“未必要像乡巴老一样比橡木棍?好啦,弗朗索瓦,拿枪来!”侍从从枪套里抽出两支铮亮的大号手枪,上面还嵌饰有银徽。侯爵顺手抓起一把甩过来,掉在桌上大卫手边。“站到桌子另一头去,”侯爵大声说。“放羊的也该会扣板机吧。没有几个羊倌有幸死在姓博佩杜依斯的枪下。”牧羊人和侯爵在长桌两头对视而立。店老板吓得直哆嗦,比划了几下,结结巴巴地说:“先、先生,看在耶稣的份上,别在我店里干这个!别见血呀——那可要赶走我的顾客呀——”侯爵的目光杀气腾腾,店老板的舌头给吓瘫了。“胆小鬼!”博佩杜依斯大人大叫。“别在那儿磨牙齿。如果你能行,就替我们发口令。”店老板扑通跪在地上。他有口说不出话,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不过,他比划了几下,好像在乞求,“为了他的店子和顾客,请不要动武。”“我来发令,”小姐说,口齿清亮。她走近大卫,给他甜甜的一吻。她的眼睛晶莹闪亮,双颊重生朱晕。她背墙站立,两个男人端起手枪等她报数。“一——二——三!”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发出,蜡烛只闪了一下。侯爵微笑着站在那儿,左手指展开撑在桌缘上。大卫仍然直挺挺站着,慢慢转过头来,眼睛搜寻着他的妻子。随后,外衣从身上滑下,他也瘫倒在地板上,彻底崩溃。成了遗孀的小姐发出一小声绝望的惊叫,跑过去俯身看他。她发现了伤口,然后抬起头来,脸上恢复了原来那层悲哀。“射穿了他的心,”她喃喃道。“啊,他的心!”“走吧,”侯爵浑厚的声音说,“滚出去,上车!天亮之前,我就要把你脱手。你得再嫁一次,嫁给一个活的,就今天夜里。嫁给碰到的下一个,小姐,强盗也罢,乡巴佬也罢。要是路上碰不到人,就嫁给替我开门的贱鬼。滚出去,上车!”侯爵看上去怒不可遏,高大威严。小姐重新裹上外套,进入神秘。侍从们收起手枪。所有的人出门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巨轮滚动的声音回响在沉睡的村庄里。在银酒杯客店,老板手搓手,六神无主,俯身看着被击毙的诗人的头颅;桌子上二十四支蜡烛的火苗飘舞晃动。右岔道这条路直端端延伸达三英里,然后便成了一个迷。它成直角与另一条更宽的路相交。大卫站在岔口,一阵犹豫,随后踏上右岔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他不知道,但他决心在当天晚上远离维尔诺瓦。他走了一英里,然后路过一座大庄园。看得出来,庄园不久前才招待过客人。每扇窗户都亮着灯;在通向大门的宽敞石路上,客人的车辆留下纵横交错的轮迹。又走了三英里,大卫感到疲倦。他在路边松树上,以枝代床,歇了一会儿,睡了一阵子。然后他站起身来,继续踏上未知的路。就这样,他在大路上走了五天,睡的是大自然的芳香床或农舍边的干草垛,吃的是农夫们慷慨施舍的白面包,喝的是溪水或放羊娃主动递上的小杯。最后,他过了一座大桥,来到那座笑盈盈的、较之世界其他任何地方埋没或加冕过更多诗人的城市。巴黎城的声音,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那是说话声、脚步声和车轮声混和而成的嗡鸣,充满活力,仿佛在向他发出召唤。他的呼吸不禁变得急促起来。他又走了一段路,来到孔第街一座旧房子屋檐下,付钱写了号,坐在一把木椅上,开始写诗,这条街曾住过名门望族,现在却挤满了衰败破落人家。街上的房屋都很高大,虽然损毁严重,但高贵气派犹存。大多数房子空空洞洞,只剩下尘埃和蜘蛛。到了晚上,只听得见铁器碰撞声和吵闹者挨门挨户找店子的叫骂声。往日上流阶层的深宅大院现已变成腐臭破败的藏污纳垢之所。可是大卫发现,这一带的房租正配得上他寒伧的腰包。他不分昼夜,伏案于纸笔之间。一天下午,他买完食物回到寒舍,带了些面包、凝乳和一瓶低度酒回来。在楼梯上,他遇见——应该说是偶然碰见,因为她正坐在楼梯上歇气——一个年轻女人。她的姿色之美甚至连诗人的生花妙笔都无可企及。宽松、深黑的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艳丽的睡衣。她的眼睛随思绪的每一细微变化而变幻莫测。转瞬之间它们可以从幼童般的浑圆无邪变成吉普赛人般的细长狡黠。一只手提起她的睡衣,露出一只秀鞋,高跟的、鞋带没拴,散在那里。她简直美如天使,屈尊俯就不在她的份内,施魔指挥才是她的权利!也许她已看见大卫走近,所以坐在那儿等他帮忙。呵,请先生原谅她把楼道给占用了,可是,瞧那鞋!可恶的鞋!嗨!这鞋带居然会脱。呵,但愿先生不嫌麻烦,劳驾劳驾!诗人在系那别扭的鞋带时手指都在发抖。系完后他想赶快躲开,深感她的存在之危险。可是她的眼睛变得吉普赛人般的细长狡黠,让他动弹不得。他倚在楼梯扶手上,手中紧握那瓶酒。“你真好,”她说,莞尔一笑。“请问,先生也住这所房子?”“是,夫人。我想是的,夫人。”“住在三楼?”“不,夫人。住得更高。”夫人的手指动了动,微微表现出一丝不耐烦。“请原谅。我这样问实在不应该。请先生宽怒。打听先生住在哪儿,对我太不得体。”“夫人,请别这么说。我住在——”“算了,算了,别告诉我。我知道错了。只是我对这所房子很感兴趣,包括房子里面的一切。这儿曾是我的家。我常到这儿来,梦想重温昨日幸福。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吗?”“就让我告诉你吧,因为你用不着解释,”诗人结结巴巴地说。“我住在顶楼——楼梯拐角边的小房间。”“是正面那间?”夫人问,头偏向一侧。“是背后那间,夫人。”夫人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那我就不再耽搁你了,先生,”她说,眼睛变得圆圆的,天真无邪。“好好照料我的房子。哦,只是它的记忆才属于我啦。再见,感谢你的殷勤礼貌。”她去了,只留下一个微笑和一丝幽香。大卫梦游般爬完楼梯。但他还是从梦中清醒过来,而那微笑和幽香却一直萦绕着他,从此再也没有真正离开过。这位他一无所知的女人激起他的灵感,使他写出赞扬美目的情诗,抒发一见钟情的颂歌,描写蜷蜷秀发的赋诗,以及摹写纤足拖鞋的商籁体。他肯定算得上个诗人,因为伊冯娜已经给忘了:这位新结识的苗条美女以其清新风雅让他着迷。她身上发出的幽香让他充满奇妙的感觉。一天晚上,同一座房子三楼的一个房间里,有三个人围在桌子旁。房间里除桌子、三把椅子和桌上点亮的蜡烛外,再没有其它家具。三人当中有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衣。他满脸嘲弄,自鸣不凡,上翘的小胡子几乎触到讥讽的眼睛。第二个人是位贵妇,年轻貌美。她的眼睛有时如孩童般的眼睛,圆圆的,纯真无邪;有时又像吉普赛人的眼睛,长长的,充满欺诈狡黠。此时她的眼睛锐利而充满野心,如同所有密谋策划者一样。第三个人是个干实事的人,一个格斗士,胆大剽悍的操刀人,浑身透着火暴与刚毅。另外两人称他作德罗尔斯上尉。这人一拳扎在桌上,强忍着怒气说:“今天晚上干。今天晚上,在他半夜去做弥撒的时候干。我厌倦了毫无结果的密谋策划。我烦透了信号、密码、密会和暗语。我们就公开当叛国贼吧。如果法兰西需要除掉他,我们就公开杀了他吧,用不着设什么陷阱圈套去让他上钩。今天晚上干,就这么定了。我说到做到。我亲手来干。今天晚上,在他半夜去做弥撒的时候干。”贵妇人温和地看他一眼。女人,无论多么惯于密谋害人,对这般匹夫之勇也不得不肃然起敬。大个子男子则捋着上翘的小胡子。“亲爱的上尉,”他说,声音浑厚,习惯地润了润嗓音,“这次我和你想到一起了。等待只会一事无成。我们有够多的宫廷卫士,可以保证这次计划万无一失。”“今天晚上干,”德罗尔斯上尉重复道,再次以拳击桌。“我说过了,侯爵,我亲手来干。”“但是,”大个子男人轻声说,“我们还有个问题要处理。我们得送信到宫廷里给自己人,跟他们约好暗号。我们最得力的人必须跟随皇家马车。都这个时候啦,哪儿去找信使潜到宫廷南门?里布在那儿值勤,只要把信送到他手上,那就大功告成。”“我来送信,”贵妇人说。“你送,伯爵夫人?”侯爵问,眉毛上翘。“我们理解你的献身精神,可是——”“听我说!”贵妇人尖声说,双手撑在桌上。“这幢房子的阁楼里住着一个乡下来的年轻人,跟他在乡下照看的羊羔一样天真无邪、温驯善良。我在楼梯上遇到过两三次,我向他打听过,担心他住得离我们经常聚会的地方太近。只要我愿意,他绝对听我的。他在阁楼里写诗,也许还常常梦我哩。他会照我说的去做。就叫他把信送到宫廷。”侯爵从椅子上站起,鞠了一躬。“你还没让我把话说完哩,伯爵夫人,”他说。“我本想说:你的献身非常伟大,可是你的机智和魅力更在其上。”策划者们忙于商量之际,大卫正在润饰他“致楼梯恋人”的诗行。他听见羞怯的敲门声,打开门,惊奇地发现她站在那儿,呼吸急促,像是处境危艰,眼睛如孩童般的一样浑圆无邪。“先生,”她气喘吁吁地说,“我碰到困难来求你帮助。我相信你真诚可靠,又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在傲气十足的男人中间,我穿了好多条街,才跑到这儿来。我叔叔是国王宫廷里的警卫队长。我得找个人尽快带信给他。但愿——”“小姐,”大卫打断她,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为她效劳的欲望。“你的愿望就是我的飞翅。告诉我怎样和他取得联系。”贵妇人塞给他一封贴了封的信。“到南大门——记住,南大门——对那儿的警卫说,‘山鹰已经离巢’。他们会放你通过。然后你就到了宫廷南面入口。重复这句口令,把信交给答对暗号的人:‘只要他愿意,就让他出击。’这是接头暗号,先生,是我叔叔教的。现在国家动荡不安,有人暗算国王,所以在晚上答不上口令的人就不能进宫。请先生把这封信交给他,让我妈在闭眼之前见他一面。”“把信给我,”大卫急不可耐地说。“可是这么晚了,怎能让你一个人回街上去?让我——”“不,不行——快去吧。每一秒都跟宝石一样珍贵,”贵妇人说,眼睛变得如吉普赛人的一样细长狡黠。“以后另找时间感谢你的好意。”诗人把信揣进胸口,三步并作二下楼去了。他走后,贵妇人回到下面的房间。侯爵那表情丰富的眉毛向她发出询问。“他去了,”她说,“像他养的羊子一样又快又傻,送信去了。”德罗尔斯上尉的拳头再次把桌子震动。“真见鬼!”他大叫道。“我把枪给挪下了!我不敢把枪给别人。”“拿这支去,”侯爵说,从外套下抽出一支铮铮发亮的大家伙,还嵌有银饰。“没有比这更厉害的。但要小心保存好,上面有我的纹章和饰徽,我早就是嫌疑对象了。今天夜里我得离开巴黎,赶回庄园去。天亮前必须赶到。再见,伯爵夫人。”侯爵吹灭蜡烛。贵妇人穿好外套,同两个男人一道悄声下了楼,汇入孔第街狭窄的人行道上那四处流浪的人潮之中。大卫疾走如飞。在国王住宅的南大门,有人用戟指着他的胸膛,但他一句话就把它给挡开了:“山鹰已经离巢。”“可以通过,兄弟,”门卫说,“快走吧。”在宫廷南面入口阶梯处,几个警卫跑来抓他,但一听通行令就如中了魔一般住了手。其中一个人走上前来说:“只要他愿意——”还未说完,警卫当中便一阵骚动,一个面目严峻、很有军人风度的人突然挤出人群,从大卫手上抢走那封信。“跟我来,”他说,带大卫进了大厅。他拆开信读了一遍,然后朝旁边走过的穿步兵军官制服的人挥了挥手。“泰德洛上尉,把南面入口和南大门的警卫抓来关起。换上我们了解的忠于王室的人。”他又对大卫说:“跟我来。”他领大卫穿过走廊和前室,来到一间宽敞的房子。房间里有个神色忧郁的人,穿也穿得阴暗,坐在一张大皮套椅上沉思。卫士对这人说:“陛下,我给您说过,宫廷里充满了叛贼和内奸,就像阴沟里充满老鼠。陛下以为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可就是因为他们的默许,这个人居然一直窜到您的门前来了。他带了一封信,让我给截下了。我带他到这儿来,想向您证明,我的多虑并非多余。”“我来问他,”国王说,在椅子里动了动。他看着大卫,眼皮下垂,眼睛呆滞,如盖了一层不透明的薄膜。“你是哪儿的人?”国王问。“维尔诺瓦村的,在厄尔—卢瓦尔省,陛下。”“你在巴黎干什么?”“我——我想当个诗人,陛下。”“在维尔诺瓦干什么?”“照看父亲的羊群。”国王又挪了挪身子,眼睛上的薄膜揭开了。“呵,在田野里放羊?”“是的,陛下。”“你生活在田野之中。早晨你出去呼吸清凉空气,躺在草地上的树篱之下。羊儿在山坡上四下寻草;你从流溪中饮水,在树荫下吃甜甜的黑面包,当然还可以听见画眉在林子里吱吱歌唱。我说得对吗,牧羊人?”“说得对,陛下,”大卫答道,叹了口气。“我还可以听见蜜蜂在花上采蜜,有时还可以听见采葡萄的人在山上唱歌。”“对,对,”国王说,有点儿不耐烦,“可能听见她们唱歌,但肯定听得见画眉。它们经常在林子里吹哨,对吗?”“厄尔—卢瓦尔的画眉唱得最甜。我写了些诗,想重现它们唱的歌。”“你可以背下这些诗吗?”国王问,很急切。“很久以前我也听过画眉唱歌。要是有人能准确地听懂它们唱了些什么,那可比一个王国还宝贵。到了晚上你把羊群赶回圈里,然后在平静和安详中坐下来,高高兴兴地吃面包。你能背诵你写的那些吗,牧羊人?”“我这就给您背一首,陛下,”大卫说,充满崇敬的热情:“懒惰的牧羊人,瞧你的小羊欢喜若狂,在草地上蹦荡;瞧它们在微风中起舞,千姿百态,听畜牧神吹奏芦笛,宛转悠扬。“听我们在树梢上吱吱不息,看我们在羊背上蹦跳不停;给我们羊毛筑我们的暖巢,在枝叶间,在——”“陛下大人,”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他的背诵,“请允许我问这个打油诗人一两个问题。时间剩下不多了。如果我对您安全的担心让您生气,只好请您宽恕,陛下。”“多马尔公爵的忠诚久经考验,”国王说,“不会让我生气。”他又缩进椅子里,眼睛上的那层薄膜重新盖上。“首先,”公爵说,“我把他带的信读给您听。”“今晚是王太子的忌辰。如果他按习惯去参加午夜弥撒,为他儿子的灵魂祈祷,山鹰就要出击,地点在伊斯普拉那德大街。如果他今晚要去作弥撒,在宫廷西南角楼上亮起红灯,以让山鹰引起注意。”“乡巴佬,”公爵厉声说,“我念的这些你都听到了。是谁让你送信?”“我的公爵大人,”大卫说,非常真诚,“我会告诉你。有个贵妇人让我送信。她说她妈病了,要送信叫她叔叔去看她。我不懂这封信的意思,但我可以发誓担保,她既漂亮又善良。”“说说这女人的长相,”公爵命令道。“再说说你怎么进了她的圈套。”“说她的长相!”大卫带着温柔的微笑说。“那可是等于让语言创造奇迹。好吧,她是光明和黑暗的化身。她身材苗条像杨柳,也像杨柳般婀娜多姿。她的眼睛变化无穷,一会儿是圆的:太阳在两朵云彩间往外觑时,它们又微微半闭。她所到之处,天堂伴随而来;她离去之时,混乱接踵而至,山楂花味弥漫。她在孔第街二十九号出现在我身边。”“这正是我们一直监视的那幢房子,”公爵转身对国王说。“感谢诗人的妙舌,我们才有了一幅臭名昭著的库珀多伯爵夫人的画像。”“陛下大人,公爵大人,”大卫急切地说,“但愿我笨拙的言词没有损毁她的美貌。我仔细端详过贵妇人的眼睛。我敢以性命打赌,她是一个天使,不管那封信怎么样。”公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要拿你来做试验,”他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晚上,你穿起国王的衣服,坐他的马车,亲自去参加午夜弥撒。接受这个试验吗?”大卫微微一笑。“我仔细看过她的眼睛,”他说。“从她的眼里我已经得到证明。你想怎么都行。”十一点半,多马尔公爵带上自己的亲信,在王宫最西南角房间的一扇窗户点起一盏红灯。十二点差十分,大卫从头到脚穿戴成国王的样子,只是头耷外套下面,倚在多马尔公爵身上,慢慢从王室走向等待出发的马车。公爵搀扶他上了车,关上门。马车朝大教堂飞驰而去。伊斯普拉那德大街转角处一座房子里,泰德洛上尉带着二十个人在警戒,时刻准备好在谋杀者出现时给他们的突然而有力的一击。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策划者们好像略为修改了计划。王家马车驶到克利斯多夫大街,离伊斯普拉那德大街还隔一个街区,这时德罗尔斯上尉突然冲了出来,后面跟着他那帮国王杀手,朝马车队猛扑而来。车上的警卫被提前到来的袭击吓了一大跳,但仍然下车英勇奋战。激战声引来泰德洛上尉那队人马。他们在街上飞奔急步,赶来增援。可是,在他们赶到之前,怒不可遏的德罗尔斯上尉已经砸开国王马车的门,把枪管抵在车里面黑乎乎的身子上面,开了火。这时,王家的增援人马已经赶到,大街上喊声鼎沸,钢枪嘎嚓嘎嚓,惊马四处奔跑。坐垫上躺着可怜的模拟国王兼诗人,被从博佩杜依斯侯爵大人的手枪射出的一颗子弹击毙。主干道这条路直端端延伸达三英里,然后便成了一个迷。它成直角与另一条更宽的路相交。大卫站在岔口,一阵犹豫,然后坐在路边休息起来。这些路通向何方他并不知道。每条路都好象各自通向一个充满机遇和危险的大世界。他坐在那儿,眼睛突然盯上一颗明亮的星,那颗他和伊冯娜为他们自己命名的星。这使他想起了伊冯娜,并开始怀疑自己的出走太唐突。仅仅因为伊冯娜跟他之间发生了几句口角,他就该离开她、离开家么?爱情如此脆弱,甚至会在嫉妒——爱情的证明——面前败下阵来?早晨的到来总能治愈晚上有过的小小心痛。他还有的是时间回家,维尔诺瓦全村的人都还在甜蜜的酣睡之中,根本弄不清他的事儿呢。他的心属于伊冯娜;在自己的家乡他可以写他的诗,找到他的幸福。大卫站起来,抖落身上的不安和诱使他出走的疯狂之情。等他沿老路回到维尔诺瓦的时候,出去飘荡的愿望已经一去不返。他经过羊圈,羊儿们听见他深夜的脚步声,急冲冲拥过来,焦躁地咩咩直叫,那熟悉的声音温暖了他的心。他轻手轻脚钻进自己的小房间,躺了下来,十分庆幸他在那天晚上挣脱了陌生的道路带来的苦痛。他对女人的心真是了如指掌!第二天晚上伊冯娜来到路边的水井。那儿是年轻人经常聚会听神甫布道的地方。她的眼角在四下里搜寻大卫的影子。虽然紧抿的嘴唇看上去仍然怒气未消。他看到这副表情,勇敢地走上前去,从她嘴中得到宽恕,然后,在两人一起回家的路上,又得到一个吻。三个月之后他们结婚了。大卫的父亲通情达理,又富裕宽绰,为他们举办了一个方圆三英里都叫得响的婚礼。两个年轻人在村子里都逗人喜爱。街上贺喜的人排成了行,还在草地上跳起了舞。他们从德鲁克斯请来杂技和提线木偶演员来为客人助兴。一年过去,大卫的父亲死了。羊群和茅舍传给了他。他已经有了全村最贤慧的妻子。伊冯娜的奶桶和水壶擦得铮亮——噢,没说的!太阳光下它们的亮光刺得你睁不开眼睛。还有她整理的院落,花床收拾得规规矩矩,花儿长得欢欣活泼,看见它们你的视力又得到恢复。你还得听听她的歌声,清脆悠扬,可以传至格鲁诺大伯铁匠铺旁的那颗重瓣板栗树。可是有一天,大卫从关了很久的抽屉里抽出纸来,又开始咬起铅笔头来了。春天重新到来,感动了他的心。他肯定算得上诗人,因为现在伊冯娜几乎已经被忘记。绝妙、清新的大地之美以其特有的魅力和风雅迷住了他。树林和草地散发芳香,让他激动不已。以前他每天赶着羊群出去,到了晚上又把它们安全带回。而现在,他躺在灌木丛下,在纸片上拼词填句。他钻在诗行之中,羊儿四散流落,狼群乘虚而入,冒胆从林中出来,偷走他的羊羔。大卫的诗篇越来越多,羊儿则越来越少。伊冯娜渐渐消瘦,脾气变得急躁,话语变得刻薄。她的锅锅壶壶也变得暗淡,可是眼睛却犀利刺目。她对诗人抱怨道,他的疏忽使羊儿数量减少,也给家庭带来悲哀。大卫雇了个男孩来守羊群,自己锁在茅舍顶上的小房间,写更多的诗。小男孩天生就是做诗人的料,但又不能通过写作来发泄情感,多半的时间都在睡梦中度过。狼群不失时机,发现诗歌和睡眠原来同出一辙,所以羊群不断变小。伊冯娜的脾气也以同等的速度变坏。有时她站在院子中间,对着大卫高高的窗户破口大骂,叫骂声可以传至格鲁诺大伯铁匠铺旁的那颗重瓣板栗树。帕皮诺老先生,心地善良、明察秋毫、好管闲事的公证人,看出了这一切,因为凡是他的鼻子所指之处,没有任何东西逃得过他的眼睛。他找到大卫,鼓了一大包子气地说:“米尼奥朋友,是我在你父亲的结婚证书上盖的章。如果不得不为他儿子破产的文件作公证,我会感到非常痛苦。而你正在走向破产。作为一个老朋友,我要说几句。你仔细听着。看得出来,你已经醉心于写诗。我在德鲁克斯有个朋友,布里尔先生——乔治·布里尔。他住的房子堆满了书籍。他学识渊博,每年都要去巴黎,自己也写了很多书。他能告诉你酒窖最早是什么时候造的,人怎样为星星定名,为什么鸻鸟长着细嘴壳。诗的意义和形式之于他,就如羊儿的咩鸣之于你,一样的明白无误。我写封信你带去找他,把你的诗也带去给他读读。然后你会知道是该继续写诗,还是该把注意力转向你的妻子和正事。”“请写信吧,”大卫说。“很遗憾你没早点儿说起这事。”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时,大卫已经踏上到德鲁克斯的路,腋下挟着那卷宝贵的诗篇。中午,他来到布里尔先生门前,拭去脚上的尘埃。智者拆开帕皮诺先生的信,如太阳吸收水分一般,通过荧荧闪亮的眼镜吸透了信的内容。他领大卫进了书房,在书海中腾出一个小岛让他坐下。布里尔先生做事一丝不苟。面对一指厚参差不齐卷成一团的诗稿,他甚至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把诗卷摊在膝上,开始读起来。他不疏漏一字一词,一头扎进诗稿中,如同一只蛀虫钻进桃壳内,努力寻找果仁。大卫坐在一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在如此浩瀚的书海裹卷下惊颤。书海的波涛在他耳边咆哮。在这个海里航行,他既无航海图又无指南针。他心想,世界上有一半的人肯定都在写书。布里尔先生一直钻完诗的最后一页,然后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镜片。“我的老朋友帕皮诺身体好吗?”他问。“非常健康,”大卫说。“你有多少只羊,米尼奥先生?”“三百零九只,昨天才数过。羊群的运气不好。原来有八百五十只,可一直减少到现在这个数。”“你已经成家立业,过得也很舒服。羊儿给你带来许多东西。你赶着羊群去田野,呼吸新鲜的空气,吃甜美的面包。你的职责仅仅是提高警惕,躺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听林子里画眉的鸣啭。我说得对吗?”“说得对,”大卫说。“读完了你的诗,”布里尔先生继续说,眼睛扫视着书海,似乎在地平线上寻找船帆,“请看窗外远处,米尼奥先生。告诉我,你在那棵树上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一只乌鸦,”大卫说,直愣愣地。“正是这只鸟,”布里尔先生说,“在我想逃避职责的时候它能帮助我。你熟悉这只鸟,米尼奥先生。他就是空气这个哲学家。他因为顺从天命而感到幸福。没有谁像他那么喜气洋洋,心满意足,眼睛充满奇思异想,脚步轻盈飘渺。他想要什么,大地都为他生产。他的羽毛没有黄鹂鸟那么漂亮,但他从不为这个伤心。你也听到过自然赐予他的音符,米尼奥先生,对吗?难道你以为夜莺比他更幸福?”大卫站起身来。乌鸦在树上发出刺耳的哇哇声。“谢谢你,布里尔先生,”他慢腾腾地说。“在所有这些哇哇声中难道就选不出一个夜莺的音符?”“如果有,我绝不可能漏掉,”布里尔先生说,叹了一口气。“我每个字都读过。别写你的诗啦,小伙子;你就安心过牧羊人富有诗意的生活就够啦。”“谢谢你,”大卫再次说道。“我这就回去照料羊群。”“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吃饭,”书人说,“又能忘掉失败的痛苦,我可以给你细细说来。”“算了,”诗人说,“我得回到田野去,对着我的羊群哇哇叫。”回维尔诺瓦的路上,他艰难跋涉,腋下挟着他的诗。回到村子,他拐进一家叫齐格勒开的商店。他是个犹太人,亚美尼亚来的,凡是弄得到手的东西他都卖。“朋友,”大卫说,“森林里的狼群跑到山上来骚扰我的羊子。我得买支枪来保护它们。你有什么枪卖?”“今天我生意不好,米尼奥朋友,”齐格勒说,双手一摊,“只好便宜卖给你一支,价格只是价值的十分之一。上个星期我刚从国王的经纪人那儿买来一大车东西。他又是在一次王室物品拍卖中搞到的。拍卖的是一个大贵族的庄园和财产——我不知道他的头衔——他犯了弑君罪,被流放了。拍卖物中有几把手枪精品。瞧这支,哇,简直配得上王子用!卖给你只收四十法郎,米尼奥朋友,就算我少赚十块吧。这儿还有支火绳枪,也许——”“这支手枪就行了,”大卫说,同时把四十法郎甩在柜台上。“装子弹没有?”“我这就装,”齐格勒说。“再加十法郎,就可以附带一包火药和子弹。”大卫把枪插在外衣下面,回到茅舍。伊冯娜不在家。最近以来,她喜欢到邻居家串门。但厨房里灶炉仍生着火。大卫打开灶门,把诗稿塞进去,丢在煤上。它们熊熊燃烧时,还在烟道里发出唱歌的刺耳的声音。“乌鸦的歌!”诗人说。他回到阁楼上的小房间,关好门。村子里非常宁静,有十来个人听到了那支大号手枪发出的巨响。他们一齐拥到楼上。正是这儿冒起的烟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男人们把诗人的尸体平放在床上,笨手笨脚地把尸体收拾干净,以掩上可怜的黑乌鸦被撕裂的羽毛。女人们叽叽喳喳,道不尽无限的怜悯之情。有几个还跑去通报了伊冯娜。帕皮诺先生好事的鼻子也知道出了事。他是最先来到现场中的一个。他拈起手枪,仔细审视嵌银手把,脸上的表情混杂着对枪饰的鉴赏和对死者的哀悼。“枪柄上刻的是,”他轻声对神甫解释道,“博佩杜依斯侯爵大人的纹章和饰徽。”||生活在哪里都是生活。||大部分人的工作都是好没劲。lz没有生计的压力,已经很幸福了,要懂得知足哦~不过借着没有生计的压力,没有太多牵挂,出去玩一圈倒是很好的计划!||无论那条路,无论对错,亲身走过才能安心。||嗯嗯…我们度过的每一天都是生活||谢谢…||哎。。。楼主想改变啊…想任性啊…想散心啊……||我想我会选好自己的路的…虽然我一向都不善于选择好的选项||这个问题要归为一点,工作是生存所需,而玩并非生存本能。稳定工作更是生活基础。虽然我时常矛盾。可是我放下一切,一个人也可以单车旅行。百度收索-国道夜遇独行侠。你会发现我的经历之谈,可以作为参考。||想枯燥说不,扣问自己的内心深处!!!||谢谢||深夜未睡,楼主还在徘徊期。同上||一份工作都还没找到的苦逼女飘过!5555555||我不是国企。。但年薪差不多9W。。还是月光族。。年初和父母说:反正自己又不会存钱对这事业又没热情且没有男朋友到哪其实都只是混口饭吃。。想趁着本就不长的青春出去走走。。看看自己眼中的世界。。于是就华丽丽的辞职了。。准备4月中旬就出发啦。。||每个人选择了什么又放弃了什么来自于她心里的天平指引她选择了她认为更重要的事物。你的稳定工作收入家庭和谐安康重要还是自己的潇洒自由人生理想更重要要问你自己,智慧地抉择看是否能两者兼得,或者慎重考虑舍鱼而取熊掌吧!||明天不用上班阿。。。看看攻略||嗯嗯。。。又不谈恋爱也么生活压力攒钱干嘛。。。本来打算这个月走的,无奈还有事儿么搞定,还得等一个月||哈哈。。是噢。。不过如果早有计划今年要去长时间穷游的话。。还是应当节约点的说。。我下个月中旬走。。||我就打算到时看看卡里还生多少米,霍霍完就结束旅程。。。我要去林芝看桃花||那我计划去挺多地方的。。林芝也在计划中。。不过秉着穷游原则能省就省。。实在没米了就只好回厦了。。||哈哈,酱紫好。。。我就想慢慢晃悠||嗯嗯。。||敢问lz射手座哇?||我央企工作5年去年辞职的,已经玩了一年了。果断辞职上路,要不心里有这事,早晚还是会后悔的||金牛座的||嗯嗯…晓得啦||这叫洒脱,忒喜欢了不是!||额。。咱俩情况差不多,我已经2年8个月,准备今年10月辞职。各种义无反顾。。。||好吧!不给自己想玩找借口了||哈哈。。。预祝旅途愉快阿||楼主,我也正苦恼这个事情呢,情况跟你差不多,正筹划辞职去拉萨开家家庭客栈,有意家我QQ详谈||话说我现在因为经常翘课出去玩面临着大学毕业的小问题,||开客栈也不错哦,我只是玩而已||苦逼的上班族还在等待赚钱的机会。||我已经玩了几年了||乌鲁木齐是个好地方啊。||乌鲁木齐是个好地方啊。||大学毕业是个什么大问题么?话说lz毕业那年也各种玩张家界,长沙,上海,海南,香港,澳门。。。工作以后就没时间了,去年好不容易年假+本休凑了8天,报了个团华东五市。。。第一天确定假批下来,当天下午找旅行社,第二天交钱,第三天早晨单位忙事情中午往飞机场赶||嗯嗯。。。||老老实实干吧,要是觉得无聊,就多找点刺激||身在福中不知福么....||苦命的年假!||什么刺激?||有点吧!其实还是很多同学羡慕的||哈哈。。。我们是不能攒假的,也不能随意请假||滚他丫的,老娘不干了||我就是辞去银行工作那会儿,总会有人说:想什么呢?银行都不干...哎~围城效应||辞了工作,说服家人,别了爱的人,旅行走起????||嗯嗯。。。就是这个范儿,哈哈||不过我知道有人辞了银行,自己耍了一段时间,又参加考试考回去的||别了爱的人这个可以忽略。。。单身万岁阿。。。要是有爱人,我肯定乖乖上班||表示此生不再回银行~||哈哈,那你现在肯定是有比银行好的工作了吧。。。我知道那个人是比较后发现还是回银行好。。。折腾的呀||现在的工作待遇肯定没有银行好,不过算是自己的兴趣咯~||我前的工作是市场,或许能好些吧,本身喜欢旅游就是去一个地方认识新的朋友,走上几段可以思想行走的路而已||年薪8w~~好好哦~~||你好lz,我在乌鲁木齐铁路局车务段,去年大学毕业,被分到沿线车站,苦逼生活从此开始!今年一月底请假一直在家,原因就是抑郁,央企铁路工作给我带来各种阴影,现在真心不想再回去上那种不分白天黑夜的破班以及面对那些恶心丧眼的领导同事!我就是想出去,歹歹地不顾一切!我想家里人肯定要为此难过失望!可我真的么办法了,回去的话恐怕只有等着卧轨了结了哎!||凑合吧!||自己要想好阿。。。实在不行和家人聊一聊,说说自己的状态。。。lz家里一直很民主的说。。。而且沟通无障碍||哎同LZ我有时候也间歇性的不想工作就像开一家自己的小店每天晒太阳==||同样年纪同样是国企....赶脚生活很无趣,赶脚生活不应该这样,一直想辞职,去年得了很多所谓的单位荣誉但是感觉工作就是没有什么动力...||那我要不要鼓动你。。。出去玩吧,哈哈||自己开店阿。。。真心不是你想象的状态||嗯,其实我隔几个月就出去一天,现在春暖花开了正打算走||在乌鲁木齐么?||嗯嗯…阳光正好…春暖花开…背上包…玩去喽||嗯嗯||老乡啊现在辞职了么?||这个月…||年薪8万在乌鲁木齐算很好了辞了也可惜||嗯||嗨呀…好么?不觉得…还要看工作时长好不啦…天天十几个小时…8万也是所有加班福利年终加一起的啊…||同国企,同三线城市,同25,同单身,准备上半年走,最难就是辞职。||这个多了,迪吧,蹦极,户外啥的||做自己想干的事那是牛逼,不能做自己想干的是才傻逼,光说说那叫吹牛逼||祝你好运吧,现在世界上貌似没有乐土了,在他人身上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口的。||蹦极和户外不错…但是…都没连两天的休…||说走就走吧||好吧!那就牛逼一回吧||我和我身边的人的经历告诉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才不后悔||我去年满三十,停薪留职出去耍了4个月,但是回来后我没有打算回原来公司,而是机缘巧合去了另外一个公司。我觉得在你作出任何大的决定的时候,想清楚,不仅仅是走与留的问题,同样还又回来后的工作与生活。我当时因为工作生活状态都不是很满意,而且当时我提出离职的要求后,公司同意我留职。||嗯嗯…晓得了!牛逼闪闪的走人||就想任性一回,其实||因为你内心有向往自由的部分~||那就任性一回呗,你才25.人生使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看的||五一去MIDI玩吧,妹纸。摇滚是最好的生活态度,呵呵。||嗯我先走你随意||这个可以有阿||发现跟楼主好像,同国企,同25,同无男友,同8万年薪,同有升迁机会,一样向往自由想辞职||尼玛。。我也不想干了。垄断行业,尼玛国企真心不好混。,。||我这个月就辞了。。。你抓紧阿||其实我觉得还好,就是破事儿多||破事刚刚的,,今儿这个领导一句话,屁颠屁颠的。,明儿那个领导一句话,又颠儿去了。整天三孙子,单休还非正常作息。。虽然说学历摆着能爬爬,心累啊。||其实到哪都一样。。。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起床第一件事情是开电脑睡前最后一件事情是关电脑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厌倦了这种开啊关,关啊开的生活从今天起我们一起宣誓吧,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是计划一下当天的日程安排,每天强迫自己提前一个小时关电脑,然后看下书。看看我加的那些小组吧---半途而废小组,懒骨头小组,我们都是拖延症小组,我又荒废了一天小组,电脑依赖症候群小组,自制力差小组。。。。自己都觉得无语了。。人生它不应该是这样的!大家一起改变吧!||楼主带领我们一起改变吧||精神上支持你||哎,都一样||我想改很久了||想改但是没有自制力觉着太累了||我电脑都不关诶~跟我一起睡床上抑郁暴躁发作期间。能活下来是我的唯一要求。||我放假的时候是这样。平时上学就连电脑的手都摸不着。哎~~||一样有时候衣服都不穿直接开咯再说然后衣服脱了再关||没有监督....努力改过很好几次....没成功||现在不都这样嘛不过还是有份工作的好那样就没时间懒了||话说,大学的时候可不就是这么样的么||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是开电脑后,再就离不开电脑了。||同类||改变||不想改变,我觉得电脑已经是我人生的一部分。||要不然哩。。那你告诉我起床第一件事和上床前最后一件事应该是干嘛||找到组织了。TAT||绝对一样啊!!||推荐个组:http:groupbedreader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害怕独自旅行~感觉有那么些许凄凉?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害怕独自旅行~却又喜欢独自旅行的那份随心所欲?||我觉得出去玩,两个人最好了,一个人是有点孤单了。。。||我还没独自旅行过我想过了清明去西安``````却一直想找个人跟我一起~··||两个人最好是贴心的朋友~自己也不错啊,随心所欲么~||是的··很悲催的我也是。||是的~有时候身边的朋友都有自己的事~没法和我一起~就只有独自旅行啦~||有时候害怕一个人出去·感觉自己一个人特孤独··特凄惨··但当两个人一起出的时候又有许多的分歧··特不自在,所以还是一个人比较自由,关键是看你有没有勇气踏出第一步。还有一个人出去的话就是没人照相··额——·||是否是贴心朋友无所谓~性格ok~能有人陪我就满足啦~||看来和我一样的很多呀~哈哈~是的~一个人会没人帮忙照相也很悲催~||我也是……可是能找的好友都没时间~剩下都是不想找的……所以想自己去~可又不敢~越不敢还越想||哈哈~雨泗~你好可爱啊~||怎么这么说?头像见得?||木有~你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嘿嘿||照相最悲催!!||确实照相很悲摧~我去世博就没啥真人秀的片片~||一个人坐车,车站有人接有人陪着去旅行,但是心里还是一个人!有点可悲!
嗯,比较极端:小假期从来不出门旅游。一来没有那种感觉。二来不好做计划。三来人多。要出门就必须1个月以上,辞职。否则宁愿不旅游。在家存钱。有没有同志啊?!||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机会辞职...我的旅行该怎么办啊~~||所以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旅行了自从毕业以后就。。。。||LS抱住!我也是||我就是这样的||假期可以跑人少的地方去嘛LZSB||跑出去旅游个2,3天,然后又回来工作。我宁愿去酒吧找人打炮。旅游和工作好像是2个频道的事情。我不喜欢转换。||那元旦我来找你打炮吧||我顶||我就没旅行过..本打算挣钱再去..不过.孤身上路是迟早的事||怎么又是一个买买提,跟那个买买提有亲戚关系吗||我就是那个买买提阿!!!!!||一样啊,我想攒点钱,辞职后可以有个大旅行||买买提你不要同时换名字跟头像好伐,害我都认不出革命同志来了||楼主,同感!!!不知道你计划去哪里玩呀.||有联系方式吗?||一个月,如果去多个地方,还好(体力顶得住的情况下);只在一个地方,就太长了。。会待得闷。。小假期(五一、十一)人又多得吓人,人看人。。。
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人像我一样,去个厦门,要从北京折腾到石家庄坐飞机,就为了省几百块钱。关键两个姑娘夜里打车心里很没底儿啊。4月9号走啊,有没有人恰好也同行啊?拼车好不好?||其实没那么多危险啦不过两个姑娘防范意识还是要强一点玩的开心点啊~||这叫穷旅游....我自己一个人从广西坐硬座到厦门,27个小时,累死了....||嘿嘿~嗯嗯~谢谢~||呃~~想过坐火车,但是,在火车上怎么也睡不着,太难熬,没敢选。对了,你有没有攻略给我内?||鼓浪屿攻略吗?||昂呢~有没有内?||膜拜||露珠是北京的?去厦门回来得分享些攻略啊,路上小心,玩的开心||曾经丽江到昆明9个小时硬座火车,休息4小时后继续24小时昆明到广州的硬座。桑不起。||昂~北京的,好嘞,等着我欢乐的回来写攻略,然后告诉你哈||你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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