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人的美国美国副国家安全顾问号被人知道将有什么后果

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_全文阅读_12-米花在线书库
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_12
号和其他受国家安全局操纵的海上窃听船的任务不同,信号情报收集行动的使命是“直接援助”。其信号情报特遣队不仅要为日后撰写有关越南局势的报告收集沿岸地区北越海军行动的情报信息,还要为驻越南的指挥官提供包括警戒情报在内的及时的、迅捷的情报信息。在“麦当克斯”号上,获准接收此类情报的有舰长、海军中校赫伯特。奥吉尔和第7 舰队192 驱逐舰分队司令官、海军上校约翰。赫里克。  “麦当克斯”号的双重使命在某种意义上是密不可分的。它的首要目的是扮做海上挑衅者——这艘在灰色舰首上插着美国国旗的舰船在北越沿岸附近的海面上招摇过市,事实上,它已经把5 英寸口径加农炮伸到了越共海军的眼皮底下。这种公然挑衅往往会诱使北越的沿海军事基地启动岸边的防御雷达、火力控制系统,并且开通无线电通讯频道。这样,钢箱式的情报室里以及雷达屏幕前的情报人员就能截获有关这些系统的情报信息。挑衅的次数越多,得到的信号情报就越多。“麦当克斯”号有时甚至会关掉舰上所有的电子设备,以迫使北越为了发现它而开启更多的雷达系统,进行更多的交流。  “麦当克斯”号的挑衅行为与突击队的袭击同时进行,使北越人认为这艘舰艇在指挥袭击行动,甚或还有可能提供火力援助。这种行为搞好了仅仅是危险而已,搞不好简直是愚蠢至极。美国海军原以为北越没有外国船只不得进入距其沿岸12英里以内海域的规定。因此尽管美国正和北越交战,美国舰船授命靠近北越海岸的距离仍然比靠近其他亚洲共产党国家海岸的距离近得多。其实,美国有所不知,北越同样声明过12英里海岸线的规定,并且把“麦当克斯”号的行为视为对其领海的侵犯行径。  8 月1 日,在“麦当克斯”号驶往北越海岸的途中,情报室的工作人员忙着窃听跟踪他们行迹的北越海岸电台。当监听到有关“麦当克斯”号的距离及方位的报告时,他们便能“反测”出发出信号的情报站的方位。  晚上8 点半(当地时间)左右,“麦当克斯”号驶近了昏约岛,距离近得足以使舰上威力强大的加农炮有效地击中这座小岛。舰上的人或许不知北越军队的幸存者还在清理两天前美军策划的南越突击队夜间袭击留下的伤亡惨重的战场。大概昏约岛上的人发现了灰幕笼罩的海平线上的这艘美军战船越驶越近,于是警报大作,警告人们又一轮更猛烈的枪炮轰击即将开始。  几个小时以后,信号情报室所截获的信息内容发生了突变。截获的一份绝密情报表明北越已经做出决定要在深夜发起进攻。尽管情报中并没有指明攻击的目标,但是工作人员还是立即叫醒了赫里克上校,向他禀报了电文的内容。紧接着截获的一份电报提到了一艘“敌舰”,且提到了“麦当克斯”号的方位。不言而喻,北越军队已经发出命令攻击“麦当克斯”号。当时已是凌晨2 点45分,赫里克上校立即召集舰上所有人员各就各位,投人紧急备战状态,并命令“麦当克斯”号加速驶离昏约岛。  次日,8 月2 日上午11点半左右,“麦当克斯”号的船员们看到在昏约岛以北10英里处有5 艘北越海军的攻击舰。这些舰船奉命从距昏约岛以北145 英里处的万火港口赶来,帮助抵御对昏约岛的攻击,并搜寻敌方的偷袭者。然而,“麦当克斯”号不顾危险继续执行着巡航任务,在午夜12点15分驶达预定的最北目的地,然后掉头向南,保持在离海岸15英里附近的海面上巡游。信号情报室里截获的情报又恢复了常规内容——下发指令码头变更及人员调遣。  突然,情报室里气氛骤变。情报人员截获了一份异常情报。当这份下令用鱼雷攻击“麦当克斯”号的情报被翻译过来时,对舰上每个人来说,事态的严重性已经不言自明。  当时,3 艘北越鱼雷艇已经驶出昏约岛。它们的时速高达30节,船头泛起了泡沫翻腾的白色浪花。它们的目的是夹击“麦当克斯”号:先超过“麦当克斯”号,再掉头把它围住,堵住其逃向公海安全海域的通路。得知这一情报后,赫里克上校立即将舰船掉头向东南,驶向公海。截获的情报扭转了战局。等北越鱼雷艇赶到时,“麦当克斯”号已经飞速驶向公海。北越的鱼雷艇穷追不舍,不断朝“麦当克斯”号船尾放着冷枪。  经过了这次虎口脱险,赫里克上校提议停止进行尚未完成的信号情报收集工作。然而,五角大楼认为这种行为会成为糟糕的先例,因为,事实上美国真有可能被从越南轰走。所以赫里克受命继续他的巡航任务。另一艘名为“迎喜”号的驱逐舰受命前往以提供保护。  “麦当克斯”号遭袭后不久,华盛顿的官员们便搞清了事件的主要原因:北越认定“麦当克斯”号在直接指挥南越突击队的偷袭行动。8 月3 日,美国国务院的越南问题专家麦克尔。福莱特尔告诉国务卿迪安。拉斯克说:“北越可能还有中共(中国共产党)很可能以为‘麦当克斯’号参与了这次行动。另一种解释是河内为报复对其诸岛的袭扰而故意采取了这次攻击。”  “麦当克斯”号继续执行着它的信号情报收集任务。美军决定在8 月3 日,即“麦当克斯”遭袭的次日,再次发动突袭行动,尽管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坚信这些行动不会有任何效果。由4 支鱼雷巡逻艇组成的突袭小分队从门河基地出发,疾驶75英里,到达北越沿岸的文孙角和夸荣,炮击了北越的一个雷达站和一个安全哨所。这是南越军队和美军向北越陆上目标发起的首次进攻。北越巡逻艇迅即出击,穷追了40分钟后才打道回府。北越政府再次把正在执行任务的“麦当克斯”号与这次偷袭联系在了一起。  赫里克上校极为担心北越将对这次偷袭做出的反应。8 月4 日一大早,他就给他的上级发了一份电报:来自不同渠道的信息表明,北越认为“麦当克斯”号直接参与了34A 袭击行动,并已经示意准备对我们采取相应的行动。北越对昏的岛非常敏感。我认为,这一鱼雷巡逻艇基地及那里的海湾目前有大量从北方基地调遣过来的巡逻舰和鱼雷快艇。  后来,国家安全局的情报分析员收到的一些情报表明北越将很快在北部湾向美军驱逐舰再次发动攻击。驻扎在海防的北越海军总部发往一艘巡逻艇的一封电报明确指出了美军驱逐舰的方位。另一封电报下令做好进攻准备:备好巡逻艇;如果时间允许,备好鱼雷艇。国家安全局立即通知了五角大楼。几分钟后,即傍晚7 点15分(越南时间),又通知了“麦当克斯”号的赫里克上校。  国家安全局的警报发出一小时后,“麦当克斯”号发出告急情报,称它已经收到了三艘快速靠近而又不明身份的船只的雷达信号。随即,几架战斗机从航空母舰上起飞,进行海面搜索。但是,由于当晚浓云低垂、夜色昏暗,飞行员报告没有发现任何敌舰。  尽管如此,在随后的几个小时内,两艘驱逐舰先后发出了20多份遭受自动武器火力袭击、鱼雷攻击及其他敌对行为的报告。但是,舰艇并没有遭到任何破坏。于是有人质问是否真的发生过任何袭击。有人告诉麦克纳马拉,“反常的雷达回声”被操作声波导航系统的“年轻小伙子”所误解了,这些年轻人“很容易把噪音听成鱼雷声”。  然而,在一片谈论“雷达鬼影”和“神经过敏”的怀疑声中,麦可纳马拉在国会面前严正地陈述了这次美军遭袭的“明确证据”,其中包括8 月4 日国家安全局作为警告发给“麦当克斯”号的绝密报告。基于麦克纳马拉正直无私的声明,美国参众两院通过了“北部湾决议”。就此美国以官方的名义陷进了越南战争这片无边无际的沼泽之地。  但是,后来证实“明确证据”实际源于国家安全局所犯的一个严重错误,而许多人投票赞成加入越战所依赖的依据——所谓“铁的证据”——实际上是无中生有。几年后,路易斯。托戴洛私下承认,国家安全局8 月4 日发给“麦当克斯”号的警告实际上是以截获的有关8 月2 日北越第一次攻击的情报为依据的。从来就没有截获过任何表明北越要在8 月4 日对美军进行攻击的情报。国家安全局虚假的警报成了麦克纳马拉说服众人的证词,他的证词则导致国会投票通过了正式加入越南战争的决议。  当时负责情报工作的国家安全局副局长雷。克莱恩说:“事实是五角大楼有人——我想是麦克纳马拉——拿走了原始的信号情报,然后把他们认为是北越要向美军舰艇发动第二次攻击的证据给总统看。这正中总统约翰逊的下怀。”克莱恩又补充道:“大家都要信号情报,而且要得很急。他们认为没有必要花时间对情报进行分析。”最后,他说:“我敢肯定所谓的8 月4 日那次袭击是无中生有。”  25年前,由于华盛顿政府对信号情报警报的错误理解,本该积极备战的珍珠港却无所作为。25年后的今天,由于华府所犯的同样的错误,本该平安无事的北部湾却大动干戈。两次事件都是由于华盛顿决策者的指挥失误而导致先前的情报工作前功尽弃,好比在足球场上,中场队员把费尽千辛万苦截获的足球传给前锋队员,却由于前锋队员的失误,足球偏出球门,而痛失得分的机会。  近40年来,对五角大楼是否故意挑起北部湾事件以赢得民众和国会对发动血腥的越南战争的支持这个问题,人们一直争论不休。1968年,罗伯特。麦克纳马拉在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上发誓五角大楼绝没有如此祸心:我必须对这种猜疑进行表态。人们认为美国政府为了找借口采取报复行动,以某种方式促成了8 月4 日的事件……  令本人不可思议的是,甚至那些对我们的社会、政体有所了解的人也怀疑我们居心叵测。包括参谋长联席会议、国防部长及其助手、国务卿、总统在内的几乎整个负责太平洋地区的军事指挥层都被牵连进去了。  麦克纳马拉完全清楚他的这番话是诡辩之辞。参谋长联席会议是阴谋的始作涌者。北部湾事件发生的两年以前,这些参谋长们就曾向他递交过一份计划,策划发动一场远比“诱使”北越人攻击驱逐舰更为严重的阴谋活动。“北方林”行动无非是要在美国境内进行秘密的恐怖活动,再嫁祸于卡斯特罗,进而挑起对古巴的战争。  北部湾事件过去了三年多,就在麦克纳马拉在参议院委员会上佯装义愤、故作姿态之时,参谋长联席会议还在思忖着如何“找茬”发动战争。于是,一艘名为“旗帜”的无人驾驶的信号情报船被派往危险的北朝鲜沿岸,不为收集情报,只是作为靶子,诱使北朝鲜对其发动攻击。一旦北朝鲜开火,美国便有了发动战争的借口。  有关这几次密谋筹划的战争的资料假借国家安全的名义被封存在绝密档案中,致使几十年来,国会与民众对这些战争的真正原委一直无从知晓。  北部湾事件发生时任助理国务卿乔治。鲍尔后来承认:“毫无疑问,当时和越战有关的许多人都在寻找能正当回击北越的借口……派遣驱逐舰前往北部湾执行情报搜集任务的主要目的是挑衅……我想当时大家普遍感觉是:只要驱逐舰遇到任何麻烦,我们就可以正当还击了。”鲍尔对“北方林”行动一无所知。  10年的和平生活使得参谋长联席会议因无所事事而烦躁不安。他们异想天开地幻想着战争的出现,任何战争都能满足他们的愿望。感谢上帝,信号情报收集船的挑衅以及搞混的国家安全局截获的情报,终于给了他们打仗的机会。  随着《北部湾决议》的通过,由大洋深处微波细浪发展而成的潮汐波涛汹涌着席卷而来,最终使成千上万的美国人葬身其中。  越南丛林里战火飞扬之时,空中也同时进行着另一场战争。这是一场捕捉隐秘电子,破解复杂密码的信号情报战,是一条看不见的战线。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情报工作时常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然而,如今破译德军“谜”码与日军“紫”码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国家安全局发现,对付北越军队与共产党,老一套办法已然无法适用。窃听人员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在鲜为人知的情况下,国家安全局迅速扩大着自己在越南的队伍。到1964年,驻守在越南的密码情报人员已经增加到1747人,仅在西贡的戴维斯基地就有300 名工作人员。海军派遣了一支水上情报特遣舰队到泊雷库,监听收集老挝与北越的通讯情报。空军谍报人员也在大南建起了工作站。为了协调日益增多的情报机构,还建立了一个连接那川、坎上、边化、泊雷库、大南和极米托的通讯网。接着,为了确保与国家安全局总部进行快捷、安全的联系,又埋设了一条由越南至菲律宾的海底线缆。这条代号为“湿洗”的线缆在菲律宾与通往米德堡的国家安全局的另一条海底线缆相接,负责传输包括高速“克里迪克”电路信息以及所截获的、无法在越南境内破译的北越情报在内的各种信息情报。  在越南北部、军事无人区附近的芙拜驻扎着1000名信号情报人员。芙拜业已成为国家安全局向北越扩张的基地。在一座没有窗户的办公楼内,监听人员像边境警察一样,密切探听着任何有关北越向南越渗透及越共游击队活动的蛛丝马迹。另有一些情报人员负责监听北越军队及老挝共军的作战电报。除了谍报人员,基地还有500 名负责其他工作的服务人员。基地的四周装有高高的栅栏、带刺的铁丝网及蛇腹形铁丝网。基地的11个岗哨,24小时日夜有人站岗放哨。  但是随着人员的逐渐增加,出现的问题也随之增多。尽管培训南越士兵的军校早已建成,而且设备齐全,但是由于当地士兵无法达到国家安全局在信守机密方面所制定的严格要求,几年来,几乎没有招收什么学员。投人的设备与人力越多,截获的情报也就越多,然而由于缺乏训练有素的语言专家,大多数情报都无法进行分析处理。一份国家安全局的文件提道:“能读懂越语的人才极为短缺,而能听懂越语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这份文件还指出,尽管国家安全局安排了一些应急培训项目,“但是语言专家短缺的问题仍然未见好转,反而越来越糟”。通讯方面也是问题频出。  最令人不解的是国家安全局对付北越密码体系,故意没有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对付“谜”码和“紫”码那样投注全部的精力。一位曾驻守越南负责情报破译工作的国家安全局主要官员说:“没有太费劲,我们就已经弄清了足够的信息。也就是说,我们只运用了通讯量分析、初级密码分析以及搞懂明码电文/ 清晰的对话的手段。对付北越无须我们太劳神费力。”另一位前国家安全局官员认为,在北越情报工作上兴师动众势必会牵扯人们对“苏联问题”及其他地区的精力,而且没有人愿意这样做。他还说:“当然总有人质疑针对一次性密码本的工作是否有用,可是我的观点是:不去碰它怎么知道它是一次性密码本?”他这句话是影射通过对苏联一次性密码本的研究而取得的在破译“薇诺娜”密码工作上的惊人突破。  对那些习惯了在和平环境中从事一成不变的情报工作的监听人员们来说,在越南工作有如生活在一种虚幻的场景中。在破旧的、错落不平的屋顶上面不断地回荡着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搜寻目标的武装直升机成群结队地擦地而飞;一箱箱开封的装有绿色火箭榴弹和碟状克来莫杀伤地雷的大箱子随意摆放在娇巧的情人树和荷花篮旁边。  交战的双方都在进行情报战。但是当时美军并不知道负责信号情报工作的北越中央研究理事会成功地收集了南越和美国许多关键通信系统上的情报。北越无须破译复杂的美军密码,因为提倡方便先于安全的美国人往往不愿耗时费力使用密码系统、通过安全的密码线路发送情报,而只使用普通的联络方式。据国家安全局称,这个问题成了越战期间美军的致命弱点。一份国家安全局报告说:“美军在越南泄露了太多的绝密的、极有价值的明语通讯情报,再采取什么措施都已经于事无补。”  几年来,美军偶尔会抓到北越的情报人员,这些人的口供使美军逐渐地了解了这一事态的严重性。国家安全局的一份秘密分析资料指出:“通过审问这些人及对所缴获的北越文件和信号情报材料的研究发现越共对盟军情报的掌握已达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后来在1969年甚至还发现了北越的主要情报通讯站,如在宾多省的一个通讯站。“敌军情报站的设备能监听到美军和盟军作战机构的几乎所有的语音及莫尔斯密码通讯情报。发现的2000借手抄的英文语音通讯电文及具有极高专业水平的信号情报指导手册表明敌军的信号情报工作已经卓有成效。”  据美国情报资料分析,北越约有多达5000名情报人员负责监听美军的情报通讯。国家安全局的报告说:“美军手中掌握的截获材料无可争辩地表明敌人正针对在南越的美军及盟军进行相当复杂的信号情报活动。敌人的截报技术相当高超,竟然能搞到专门发给美军及盟军特别情报机构的培训资料。缴获的培训材料列出了一些美军情报机构及其通讯使用的频率、程序、格式及大量的情报样本,还有其他可供越共情报人员参考的资料。”  美军通讯安全的隐患以及北越先进的信号情报技术给美军的作战造成了严重的不利后果。国家安全局称这种粗心大意的情报程序为“致命的传输”。曾两度在越南服役的职业情报官查尔斯。迈尔中将概括性地论述了这一问题:“就在美军按计划发起进攻之前,敌人可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使B52 轰炸机的狂轰滥炸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因为敌人显然事先已经得到了相关的情报。”  海上的袭击也同样大打折扣。1965年2 月11日,美军“汉考克”号航空母舰准备对北越某沿海目标进行轰炸袭击。然而行动前几天,由于使用没有加密的频道进行有关这次行动的讨论,结果使北越了解到这次袭击。在2 月11日之前,北越海军部队就已经通过伪装,分期分批的完成了疏散任务。另有几次空袭,当美军飞机飞抵目标地上空时,早已有地对空武器静候多时,其结果不言而喻。  为了省时省力,美国人常常不愿使用国家安全局认可的标准系统进行情报编码,而是自己另搞一套所谓“家创”的密码。一份国家安全局机密文件称:“这些东西的不断出现已经构成了通讯安全方面让人大伤脑筋的一个主要问题。甚至都到了1969年春季,驻老挝的一位负责协调半隐蔽的美国空军和其他军种行动的美国空军官员仍在使用他自编的一套密码传输他所发送的大部分情报。”国家安全局负责空军通讯安全的专家秘密窃听了该官员的通讯联络。随后所发的一份报告称:“敌人完全可以在每次密码变更后的8 至10小时内破译他的密码。此外,由于他每5 周才变更一次密码,所以他的大多数情报极易被敌人信号情报人员立即破译。类似情况的一再出现应该引起情报安全人员的时刻警惕。”  即使美军确实使用了安全的编码体系传递一些诸如袭击时间、日期的机密情报,问题还会照样出现,因为得到情报的南越军方往往会通过不很安全的通讯渠道讨论这些机密信息。南越的通讯情报更容易被越共截获。比如,通过缴获的美国通讯设备,北越游击队就可以收听到美军特种部队通过南越空军通讯网所发送的通讯信息。一份国家安全局的调查报告称:“他们很有可能通过南越空军的通讯联络了解到他们极想知道的有关不断增援南越的美军的情况。”一名原北越士兵后来告诉美军官员,由于信息灵通,他所在的部队10年来从未遭遇过美军的突然袭击,而且他们从来不需要太多的英语专家去分析处理所截获的情报。  另一个主要问题是缺少保密电话。越战时期用的KYS 型保密电话无法和今天的手机相比,那些电话大得像个小保险柜。在1965年,虽然美国的一个仓库里储有800部密码电话,可是却既没有底座,又没有连线。在经过所谓的“一番周折”后,第一批KYS 型话机终于在1965年末抵达越南,并在随后的三年中被全部分发下去。同时飞机上使用的KY28机型和移动机型KY38也投人了使用,然而,保密电话还是不够用。这些电话性能极不稳定,还常常会出毛病。由于这些电话在阳光足、气温高的条件下一用就坏,所以在掩蔽壕之类的地方毫无用处。因而使用非保密电话进行机密谈话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迈尔中将说:“信号安全,尤其是语音通讯中的信号安全,是越战期间美军整个军事行动过程中的主要隐患。”  为了避免情报工作中出现程序不严、情报泄露的现象,国家安全局与它在陆海空三军的分支机构采取了情报安全监控措施。一项国家安全局的越战研究报告说:“在常规的情报安全行动中,监控者扮演敌人的角色,有选择地截获自己军队的通讯情报,然后把自己收集到的(敌人可能也收到的)情报向有关机构汇报。”情报安全监控人员常常在闷热的、布满天线的0.75吨卡车的车厢内工作。他们的周围是包括能同时窃听30条电话线路的TPHZM 窃听仪在内的各种监听设备。在1967年一年中,情报安全监听员们总共监听了6606539 次无线电话谈话和50多万次普通电话谈话。  有一次,很可能是由于这种监控行动使驻越美军副总司令克赖顿。亚伯拉姆斯捡了一条命。正当亚伯拉姆斯即将登上一架直升飞机从西贡飞往富汪附近的芙拜时,有关这次行程的时间、高度、路线及机组人员的姓名等情况却以明码电文的形式进行传输。情报安全人员监听到这一情报后马上向上级做了汇报,结果临时改变了飞行计划。北越的情报人员同样截获了这一情报。亚伯拉姆斯乘坐的飞机改变了航线,可是却没有通知参与此次飞行的另一架飞机。一份国家安全局对此事件的调查报告说:“这架飞机从西贡到芙拜的一路上屡遭袭击——这次越共的反应非同寻常,因为他们通常不会对执行类似任务的直升机进行射击。我们确信这是敌人截获了我们的信号情报的结果。”  北越的信号情报专家也设法在美军的通讯网上传输一些欺骗性的假情报,并且有时还能诱使美军人员通过电话传给他们一些机密的情报。国家安全局称这种“模仿性情报通讯欺诈”为“敌军信号情报活动的最高成就”。在某一时期内,曾经有至少八架飞机因此被击落。  在大南的空军基地,一名越共游击队员杀死了一名美国基地卫兵,然后拿起他的电话,用英语通知基地的其他卫兵说基地的另一端正在遭袭。当卫兵们都冲向基地的另一端时,这个游击队员不费吹灰之力就对基地进行了大肆破坏,造成基地设备及飞机的损失估计有1500万美元。如果当时基地卫兵使用正规的加密通讯系统就完全可以避免这一事件的发生。  另有一次,北越游击队通过切人美军的通讯频率、运用准确的呼叫信号,诱使美军直升机降落到他们早已埋伏好的圈套中。美军空军和地面火力被多次诱导轰炸了一些友军基地。有时,北越游击队还能假传停火命令,让美军停止攻击。  就是当时国家安全局最好的密码系统也存在着潜在的隐患,其中包括KYS 型保密通话系统及KW7 型机密书面情报系统。一位驻越南的美军指挥官曾告诉国家安全局:“我们所有的主要作战情报都是通过KW7 型安全线路传输的。所以对比较重要的情报,我们都采取了安全防范措施。”  然而,KW7 和KY—8 型情报设备均被北朝鲜截获并于1968年转交给俄国。而且直到越战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苏联人还能通过沃克间谍网得到传给KW7 和KYS系统的最新机要文件清单。这就使人猜疑,苏联可能曾向北越提供过一些这类情报。  年间驻华盛顿苏联大使馆的前克格勃办事处负责人、少将鲍利斯。所罗曼丁否认沃克间谍同促成了美军在越战中的失利。现今仍居住在莫斯科的所罗曼丁补充道:“如果你们断定沃克网的情报没有转交给北越或我们的其他盟国,你们的判断就是正确的。”  但当时所罗曼丁的副手、后来投靠了美国、现住在华盛顿的前克格勃少将奥列格。卡路金不同意这种观点。尽管俄国人不会把机密的情报设备与文件清单转交给北越,但是他们确实向北越提供过机密情报。卡路金说:“我们确实向越南提供过通过约翰。沃克搞到的部分情报,而且最后还提供了从北朝鲜搞到的有关‘普韦布洛’号的材料。苏联军方也插手了越战,不仅为越南提供了军用设备、机件和武器,帮助越南实施军事行动,还向他们提供有利于作战的信息情报。”卡路金还说:“通过我们提供的情报……我确信我们帮助了越南人。这一点,我敢肯定。”  苏联还以其他的方式对北越提供了援助。1965年6 月18日,在太平洋关岛的美军机场跑道上,27架B52 轰炸机排成长队,仿佛是为了迎接世界末日而进行的预演。这是一派阴森恐怖的景象:长长的飞机队列足有16层楼高;装满燃料、呈后摆形的机翼足有大半个足球场的跨度;由于沉重的机翼离地面太近,它的下面安装着外形酷似自行车的机翼外架;机身下方的8 台蒲拉特。惠特尼J —57涡轮喷气机能产生10万磅的地面冲力;多孔弹舱内足以装载加长轿车大小的核炸弹。  在领航机的座舱内,飞行员戴着手套的右手紧握着8() 个引擎开启阀,当他的手缓缓向前推动开启阀时,硕大的飞机便在跑道上疾驶起来。数秒钟后,携带着总重量达16吨的51枚常规炸弹的飞机从安德森空军基地升上了天空o ‘其他20多架飞机紧随其后,飞向浩瀚的太平洋和一列KC135 空中加油机飞行队会合。它们一边通过吸油管以每分钟6000磅的速度加着油,一边在海平面以上5 公里的低空以每小时300英里的速度表演着轻盈的空中芭蕾动作。  这次代号为“弧光”的行动目的是要将美国极力拯救的南越炸成石器时代的荒芜之地。轰炸的直接目标是越共游击队基地。这些B 52轰炸机起飞后要不间断地往返飞行500O英里,12/J ‘时后再返回关岛。飞机过后的越南乡村被炸得满目疮瘦,仿佛崎岖不平的月球表面。一连数月,8000吨铁雨直落南越大地,平均每秒钟就有400 磅TNT 炸药倾泻到这个国家的某个地方,所及之处无人不伤,无物不毁。  在每次行动前几天的准备过程中,关岛上空总是电波云集。来往的通讯情报包括索要新的炸弹导索及缓冲器、确定轰炸目标及下达出发命令。总之,信号总量在日益增加。  “北部湾决议”通过后不久,一艘苏联拖网渔船在距关岛主要港湾阿普拉3 英里以外的海域上停泊逗留。如一只盘旋在鱼肉加工厂周围的海鸥,这艘布满了天线的情报船收集了大量的情报。随着“弧光”行动的开始,情报信息量大增。关岛是美国海军在东南亚许多作战行动的通信枢纽,而且在越战初期是B -52轰炸机对越轰炸行动的惟一基地。“弧光”行动开始后不久,作战策划人员便开始发现有很多次轰炸没有达到“突袭”的效果。直到一年多后,这个谜底才被揭开。  飘荡在阿普拉湾以外海域上的苏联拖网渔船表面看似无所事事,实际上对B -52轰炸机的起落时间掌握得非常清楚。通过分析攻击前美军的密码通讯,他们能够从标有“速报”的暗语中辨明紧急待命命令。大约在发动进攻前的一小时,近距离的甚高频无线电网会传播大量的飞行人员与弹药补给人员之间的对话。这些对话就像信号员手中的小旗,向苏联人透露了即将发动进攻的信息。而且,类似“652 号在9 点前准备就绪”的无线电谈话还能使苏联人搞清参战飞机的号码,甚至还能知道机组人员的姓名。战略空军司令部所发的未加密的关于太平洋上空某些区域的天气预报也泄露了空中加油站的方位。  越共在南越的信号情报行动会弄清美军的打击目标。除了供下令使用核武器的“特赖登”密码外,B —52轰炸机没有任何编码设备。他们所有的信息通讯都是原声传递。在缴获的敌军文件中有一份美方就一次B52 轰炸机偷袭行动进行的长达两个半小时的详细讨论的文字记录,其中包括袭击的确切时间和攻击目标的确切方位。  经过国家安全局、空军、海军联合对关岛及其他一些地区的秘密调查,才找到“弧光”行动未能对北越人及越共产生突袭效果的原因。这次调查查出了“许多由于安全防范措施不利而使敌人获得机密情报的情报通讯操作行为”。  国家安全局也极为关注苏联拖网渔船通过发现“突破点”而破译美方密码的能力。据国家安全局的一份文件称,“突破点”在技术上被称做“密码信号异常”,表现为编码过程中的电波紊乱,“警觉的敌人可以利用这种‘突破点’发现明码电文或者其他数据”。这在当时——现在也是——破译其他方法难以破译的密码的主要途径。  即使没有“突破点”,苏联情报船仍然有可能通过截获发自美军密码机的辐射来破译美军的编码体系。连续数年,国家安全局一直对高灵敏度的通信及编码设备,甚至电源线的辐射,会泄露出多少情报这个问题困惑担忧。经过仔细的分析发现,这些辐射信号确实能泄露正在进行编码处理的秘密情报的内容,就是说在情报还没有进行编码处理以前就已经泄露了。同样,在打印一份刚收到的情报之时,即在情报刚被解除密码之时,其内容也会被敌人探知。为了消除或减少这种辐射,国家安全局进行了长期的“暴风雨实验”行动。  国家安全局派出一支行动小组飞往关岛,到当时停泊在苏联拖网渔船附近的“查尔斯。白丽”号驱逐舰上工作。在狭窄的信号情报室里,监听人员开始测试周围的电子环境,以确定苏联那只拖网渔船究竟能窃听到多少情报。随后,驱逐舰又开往距关岛3 英里的其他海域进行测试。在围关岛绕行一圈的测试过程中,行动小组录下了7.7 万英尺长的磁带。庆幸的是在苏联信号情报船附近,没有发现任何“危及情报安全的密码信号异常”现象。然而,在关岛周围的任何一点都能清楚地听到空军基地地勤人员的谈话。据国家安全局的报告称:“通讯交谈都使用普通语言,因此,至少在飞机起飞前两个小时,国家安全局的情报分析员就可预测到B52轰炸机开始行动的时间。”  完成了海上调查,国家安全局行动小组又着手对陆地上的通讯线路进行测试。结果发现,电传打字机在打出未加密的绝密文件时会把信号泄露到未加密的语音通讯频道中。这样,通过截获并仔细分析语音信息,苏联人就能破译出机密情报。  此次调查的结果使国家安全局就通讯情报泄露的问题又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分析。其中代号为“紫龙”的分析认定北越可以通过好几种方式了解到美军袭击的预定目标,其中一种方式是监听KC135 空中加油机队传发的未经加密的无线电通讯情报。  分析结果令国家安全局的许多人感到极度震惊。前国家安全局负责通讯安全的副局长沃尔特。迪雷说:“因为敌人总会在预定的打击目标区神秘地消失,所以美军空袭行动的成功很值得人怀疑。地面扫荡遇见的也都是非老即幼的百姓;海军陆战队强击猛攻的往往是空寂无人的海滩。显然,敌人之所以能够成功地避开我们的部队,极有可能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计划。”  迪雷还说,更为令人震惊的是,在被国家安全局告之情报安全方面存在严重失误后,军方竟然拒绝采取任何补救措施。驻越南的美国军事指挥官常常忽视通讯安全并且对给他们发出的安全警告不屑一顾。通讯情报人员还把这些警告称为“混帐东西”,因为监察小组竟然监听美军自己的情报信息。对此,国家安全局无可奈何。一份国家安全局的报告称:“情报安全监督与分析人员只可做顾问,而无权下令改变现状。出于种种原因,指挥官们常常对情报安全机构的调查结果不是置之不理,便是一读了事,而不采取任何改进措施。”如此一来,所引发的严重后果常常是不堪设想。  一次,一个美国陆军指挥官正在第一步兵师总部里打电话,有人进到他的办公室里提到了将于“明天在距此35公里以北的地点”发动一次特别行动。通讯安全监督人员窃听到了这个电话,且听到了即将进行的行动的方位,于是马上通知了这个指挥官,但这位官员根本不愿改变行动计划。国家安全局的报告说:“刚一到达目的地,袭击部队就遇到了异常猛烈的抵抗。美军损失惨重,约有58人死亡,82人受伤。”当时在场的军队安全处的指挥官“认为这种结果正是敌人利用我们在情报方面的疏忽大意造成的”。这次由于美军情报安全措施不利及北越成功获知这一情报造成的重大伤亡后果引起了人们极度的担忧。国家安全局曾指出:“敌人信号情报机构确实截获了大量的美军情报,并用之于作战行动。美军的许多战斗行动因此而失败或损失惨重。”  美军重蹈了德军和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覆辙,在对北越的情报战中意外地败北失利。有了俄国人的帮助,北越可能一直能够窃听到国家安全局使用最安全的密码系统传输的情报。北越在情报战中的突破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破译德军“谜”码和日军“紫”码的情形如出一辙。即使没有这种突破,北越人也获取了大量的美军信号情报,足以使他们多次避开美军的袭击,进而还击美军。  从一开始,美军官员就妄自尊大,目空一切。他们以为北越军队和在丛林里安营扎寨的越共都是“土包子”,认为他们头脑简单,不可能搞懂美军复杂的情报通讯网络。他们怎么可能把这支穿废轮胎做成的凉鞋,进行行军打仗的部队放在眼里呢?一项国家安全局的研究表明:“绝大多数美军指挥官怀疑敌人是否有能力开展有效的信号情报活动。这些官员认为,美军在训练、火力及灵活性方面的绝对优势使情报安全工作变得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然而,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惨遭重创的德军和日军指挥官一样,他们大错特错了。  1965年3 月8 日,美军两个海军营对大南进行了猛烈攻击,这是第一支参战的美军正规战斗部队。到同年年底,加入越战的美军数量猛增到20万人左右。经过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后,越共于5 月11日在全国范围内突然大举进攻。1000多名游击队员冲到美军力量薄弱的柬埔寨边境,攻下了西贡以北50英里外的省会城市嵩边。  为了堵上柬越边境的缺口,美国决定派国家安全局的“牛津”号情报船投入战斗。“牛津”号是美国派往越南的第一个水上信号情报工厂。5 月26日,“牛津”号接到命令后,即刻起航驶往东南亚。当时,“牛津”号正在完成一项为时将近四个月的西非巡航任务。当得知此次航行不是回家,而是去参战,而且从此以后他们的大本营不是诺福克,而是圣地亚哥,这些家在东海岸的船员仿佛迎头挨了一棒。  当时在船上工作的一位电子情报员乔治。加西迪回忆说:“在西非,我们负责监视当地某些区域之间的通讯联络,搜集任何与共产主义相关的信息。搞到任何与共产党或苏俄有关的情报都是无上光荣的成就。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搞到与苏俄有关的情报。”  接到国家安全局的调令后,加西迪说:“我们离开德班,出于某种原因,我们绕到了南非的另一边。大约下午3 点钟,船长宣布命令。大家听后都焦虑万分。我的意思是说,船上有些弟兄的婚姻正濒于破裂,这下可好,夫妻更是天各一方了。在东海岸我们有房子、家、汽车、孩子、老婆、情人,我们的一切都在东海岸,可是却对我们说‘现在去越南’。我可以告诉你,这种军心涣散的程度不亚于肯尼迪遇刺时引起的民心涣散。”  在驶往东南亚的长途旅行中,加西迪发现了一种鼓舞士气的办法,他把船员们在执行任务期间,逛各种妓院时所拍的照片搞成集成照片。他说:“船员们在妓院里拍了照片,带到船上让其他船员冲洗出来。我让他们发誓保证绝不给船上任何人看,尤其是不给长官看。同时我会把精彩的照片多加印一份,锁起来保存好,放到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就是洗相室通气孔处的一个大金属罐子里。  “这件事(奉命前往越南)发生以后,我跟几个弟兄说了照片的事,他们建议说你怎么不用这些照片做一个大的招贴画,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我说:”我可不能这么做,他们会杀了我。‘后来,我找到舰长,跟他说了我的想法。他说:“如果照片上的内容不是不堪入目的话,看看照片未必是个坏主意。’所以我就到每个船员那里问他们是否在乎展出他们的照片,他们的确没人介意。这样,一天下午,我们就在寝居甲板上展出了照片。说实话,这还的确鼓舞了士气。这些照片有的是弟兄们在金丝雀群岛的德班和女人们在一起,甚至也有我在加勒比海拍的几张,还有几张是在智利瓦尔帕莱索的苏黎士大酒店拍的。”  与在其他地方一样,在亚洲,任何有关“牛津”号的消息都是秘密。糟糕的是这给从美国本土派来加入“牛津”号行动的人员带来了麻烦。其中一位来自加利福尼亚的约翰。德车尼回忆说:“他们对‘牛津’号的行踪高度保密。开始我们先到了菲律宾的苏比克湾,因为‘牛津’曾在那里登记过。我们到达克拉克空军基地,再乘巴士走小道用了四个小时进入苏比克市区。到了那里却被告知‘牛津’号实际在日本的横须贺。所以我们乘车返回克拉克空军基地,随后飞往横须贺。到了那里却听人说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只船。后来,又有人说这只船在西贡附近。所以我们就飞往西贡,但那里的人却说船不在那儿,而就在苏比克。我们又返回苏比克,但还是见不到船的踪影。最后,他们发了舰队搜寻令,才知道‘牛津’号已经在日本的佐世保干船坞待了两个月。所以我们就飞往日本的某个空军基地,然后乘坐日本火车一路直奔那里,次日一早到达了佐世保。我们辛苦奔波了一个星期,最后总算找到了它。”  “牛津”号从干船坞出发驶向泰国湾地区的指定目标,那是富国岛南端安堂附近的一个偏僻海域。德车尼说:“我们在柬越边境的这个地区待了两个月,抄写、记录所有来自敌方和友方的通讯情报。大多数时间我们离海岸只有约两英里远,这是能窃听和确定该地区上百个通讯机构方位的理想位置。”  在“牛津”号舰首国家安全局的工作区内,监听人员使用高灵敏度的KG14多频道接收器进行监听。为了翻译情报,“牛津”号信号情报组里配有高水平的泰语、几种汉语方言、俄语及越语专家。舰上的情报人员中至少有一人熟悉菲律宾土着语——他加禄语。德车尼回忆道:“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做着情报工作。米德堡既要情报录音,又要文字记录,还要破译的信息。我们能做的情报工作,我们都做遍了……一名国家安全局的人在舰上待了大约两个星期,他独来独往,没有人知道他待在船上干什么。”在船尾区,电子情报人员把从数百个雷达系统中收集的信号用32声道的爱派克斯录音机录在磁带上。  “牛津”号在东南亚期间执行的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是监听马尼拉七国首脑会议。会议于日至27日在菲律宾举行。停泊在马尼拉湾的“牛津”号恰好在斯坦利角海军机场的对面,正好能听到谈判的内容。这样,美国的谈判者可以通过了解其他谈判者的战略计划和谈判要点而先发制人。德车尼说:“会议期间,船上的监听员发现了一个企图行刺(美国总统)约翰逊、(菲律宾总统)马科斯,我想还有顾仁草库的阴谋。”策划者是受共产主义鼓动的新人民军运动成员。由于情报人员报告有功,船上的每个成员都受到了嘉奖。  在这条船上,情报人员和一般的工作人员事实上互不往来。德车尼说:“一般工作人员并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怎么做。他们就知道每天早晨,我们会鱼贯进入船头或船尾的安全门里,到中午的时候再出来吃饭。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跟我们保持着距离,而我们也或多或少地与他们保持着距离,好像有两艘‘牛津’号似的,我想,情况也确实如此。”雷。勃克朗赞同道:“他们(信号情报人员)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  1966年7 月,国家安全局决定让“詹姆斯”号临时接替“牛津”号,并把“牛津”号派往中国大陆沿海地区进行信号情报活动。当时中国正在秘密而激烈地进行着文化大革命运动。德车尼说:“在中国大陆沿岸巡航了两周左右的时间,我们的收获却寥寥无几。一切迹象表明,中国人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通讯传输都被控制在最低限度,甚至根本就没有通讯传输。”  尽管中国沿岸的窃听任务相当乏味,但在中国南海上的惊险遭遇却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奥拉”号台风迅速向“牛津”号推移。德车尼回忆说:“船在剧烈摇晃,风暴越来越大。到了第二天,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我们失去了一枚导弹,被困在海里,几乎就在台风中心。船在风中飘荡,大风把我们推向了红色中国的内海水域。”  紧急求救信号发出后,一天多过去了,却不见任何救援的迹象。德车尼说:“船上所有的人都基本上了解所处的困境,并被告诉随时可能下达弃船的命令。通讯情报技术人员登上了备用急救船,准备毁掉所有的情报设备和文件。船长也在考虑让多功能游艇和轻便快艇下水,以便拖动舰船,或者至少可以遏止它的随波飘移。此时,我们离海岸约20海里,或者说离中国近海水域只有8 海里。又向大陆漂移了2 海里之后,拖船总算露了面,缆绳抛给了我们。我们被拖回台湾,既侥幸没有被抓住,也避开了风暴的袭击。”  越南战争像婚礼蛋糕一样,不断向上升级加层,战争从地面打到空间。詹姆斯。戴维斯在西贡附近的丛林潜伏搜索,欲捕获敌人的信号,但是遭伏击身亡。此后国家安全局开始试验从空中辨认信号方向。“由于在东南亚无线电波的传播要求测向设备非常靠近发射器,”国家安全局的一份报告说,“答案显然是上天去找。”  某些空中信号情报和测向任务要求有周密的计划,而其他一些则仅凭经验而已,比如用直升机执行任务。在非军事区以南,靠近树顶飞行的是载有信号监听员的“休伊”直升机。在机内有缴获的北越军用背包式无线电,一名越南语言学家通过连在无线电上的耳机收听信号。“他们过去常用装0 石0 英寸子弹的绿色破旧弹药箱来制作这种无线电,”信号监听员说,“在它上面有一些刻度盘,还有中国汉字。”  机上装有KY38安全语音系统,能迅速、秘密地把时间性强的情报送回基地。“在我们飞行的大部分时间,我们能截获他们的通讯,”这名信号监听员说,“所以你会得到许多情报,但是时间性很强。越南的军事单位经常在运动之中,所以如果不能把情报及时送回,就没多大用处。战术情报有很强的瞬时性,与长期的全面战略计划不一样。”一旦发现越南军队,就会派空降部队或地面部队进行追踪。  与其他部队不一样,陆军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很少注意空中信号。在整个50年代期间,陆军情报监听员用海军飞机执行任务。在60年代初,也是利用海军的“空中勇士”号飞机执行任务。正是在那时,陆军决定增加入力和资金的投人,以发展自己的专业空中窃听队伍。到1962年3 月,陆军安全局已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空中测向站——一种能低空慢速飞行的单引擎飞机——容纳的信号员很少。  与U2高空侦察机及SR71飞机不一样,早期在越南使用的侦察机几乎有些滑稽。“情报员在飞机后部的外面悬挂一根长长的导线,作为原始的方向天线,”一位退伍老兵说,“机组人员在炎热、潮湿的条件下坐在嘈杂的飞机里飞行。飞行时间常常达四小时之久,可能还会更长,这取决于正与之联系的部队的运动速度。”这些飞机可能看上去很古怪,但它们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情报。“据说,”这位老兵说,“空中飞行给地面部队提供了多达1/3 的情报。”  后来,一种更先进的飞机加入侦察机组。它叫RUSD塞米诺,是一种黑色、短粗双引擎飞机,能容纳五名乘客。高耸的薄片天线从两个机翼末端垂直突起,使得小巧的间谍飞机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理查德。麦卡锡是第三无线电寻呼单位224 营的一名监听员。他经常从新山一基地起飞,去西贡河三角洲地区执行任务。这是一个蚊虫肆虐的楔形沼泽地,从西贡延伸到海边。由于这也是通向西贡的主要航道,因此就变成海盗和小股越共游击队的避风港。“谁要是控制了这个航道,谁就控制了西贡,”麦卡锡说。  因为三角洲如此狭小,单引擎飞机备受青睐。麦卡锡挤坐在副驾驶员之后,他面前有两台柯林斯5151接收机。他通过头盔里的一只耳机收听敌人的通讯,通过另一只耳机听取飞机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的谈话。  麦卡锡在三角洲上空飞行两小时后,他的耳机开始作响——是越共游击队员调谐发报机发报的很熟悉的声音。“它听起来很正常,声音响亮,”麦卡锡说,“是它表演的时候了。”为确定这架发报机的位置,飞行员总要把飞机转来转去,以便从不同方位确定目标。一旦敌人的位置被确定,机组就要求进行空袭。  国家安全局开始派遣越来越多的空中情报截获机到越南,天空变成奇形怪状的金属乌的家园。它们猎取信号,然后带回巢穴。在直升机和小型低空飞机上面两英里处是EC121M“宏观”号飞机。它是洛克希德公司生产的一种超级星座运输机,在顶部和底部有巨大的雷达天线罩。因为它很沉重,机舱并未加压,所以它只能飞到1 万或1.2 万英尺的高度。  建立预警体系十分关键。1972年晚春时节,约翰。沃特将军给空军参谋长约翰。瑞安将军发出一份秘密电报,电文坦诚地说空军正遭败绩。沃特说,北越飞行员的实战能力正在不断提高,他们在发射导弹时单机高速掠过的能力也很强,而面对他们的却是每年轮流进入战斗区的缺乏经验的美国飞行员。  国家安全局提出建立“滤茶球”预警体系,它能根据信号情报把警报详尽迅速地传送给飞行员。国家安全局有许多人反对不加限制地传送这些秘密情报,但该体系最终还是被批准建立。  “滤茶球”体系建在位于泰国北部那空拍依的国家安全局大型监听站的运货车里。在那里,情报监听员通过中转飞机向各战斗机传送最新的信号情报,通报这个区域最新的地对空弹导基地和米格战斗机的情报。当信号情报表明有一架美国飞机正在被瞄准将遭袭击时,被称为“今日皇后”的飞行员会立即得到通知。“自然,那架飞机上的人开始大汗淋漓,”多伊尔。拉森说。他是一名退役空军少将,曾参与“滤茶球”工作。“但所有其他攻击机的成员都松了一口气,让‘滤茶球’体系来保护他们。”拉森曾是飞行员及信号情报官员,在越南曾执行过70多次战斗飞行任务。由于预警体系的建立,美国战斗机攻击北越米格飞机的成功率增长了3 倍。  在直升机、低空侦察机及“宏观”号飞机之上的是RC135 飞行监听站——满载情报监听员和尖端窃听设备的波音707 飞机。飞机从冲绳岛的嘉手纳飞到北部湾,每日飞行12小时。  战斗日趋激烈,飞行任务也越来越频繁,以至于要求一架RC135 每天24小时在北部湾北部的空港待命。飞行时刻表的要求苛刻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每次飞行持续19个小时以上,其中12个小时在北部湾上空飞行。每天有两架飞机飞行,第三架飞机处于一级战斗准备状态:一旦正在飞行的飞机出现问题,它可立即起飞。与此同时,还需要在远东部署五架RC135 飞机,以对准无数的中国一苏联范围内的目标。飞行任务不仅给机组人员带来伤亡,也使飞机有所损失。腐蚀性的雾状盐类和很高的湿度,都腐蚀着飞机的铝制机身。  北越空军对我们的飞行目的了如指掌,因此时而试图击落这些飞机。“米格一一1 在海湾上空以超音速飞行,从RC135 旁掠过一次,”退伍信号情报军官布鲁斯。贝利说,“由于燃料有限,加上恐惧心理,他们只能飞越一次。在耗尽所有的弹药之后,他们就逃之夭夭,回到安全的防空高炮区和地对空导弹保护伞下。”尽管RC—135 是绝好的活靶子,但是没有一架被米格机打下来。  不论飞到哪里,RC135 都像一台电子抽吸泵,特别是被戏称为“金花鼠”的RC135C飞机,因为它有两个夹板式天线。机上的侦察系统被定好程序,能像厨房的滤网一样自动过滤以太波,“包括从直流电到光的电子光谱,”贝利说,“它能过滤的东西的范围如此之广,以惊人的速度处理这么多的信号,所以人们把它叫做‘真空吸尘器’。不管飞到哪儿,它都能截获所有的电子资料,以数字或模拟形式记录情报。”  同时,“金花鼠”上装有无数的测向仪,能够自动确定数百英里之内的每个发射器的位置。先进的计算机确认出任何异乎寻常的信号位置,并能使其突出醒目。其他的重要声音和资料频率被预先编人计算机程序,一旦被发现,会立即记录下来。“这种系统所搜索的资料数量庞大,需要整个单位和复杂的设备来处理,”贝利说,“这一巨大的操作系统被称做‘发现者’。它所提供的情报数量之大,足以达到令人惊讶的程度。”  “‘金花鼠’具有真空吸尘器的能力,而在战区几乎没有具体作战任务”,贝利说,“它只在战区飞行两个小时。它飞进战区,收集到所有信号,让两个技术熟练的操作者四周环顾一番,然后又飞到别处执行任务。”  此外,RC135 飞机还有一种变体,叫RC135U“上战场”,在战争后期受命飞往越南。它具有独特的免耳天线,被描述成“有史以来最复杂、最能干的执行特殊任务的飞机,其技术能力之强大,简直就像科幻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  在越南上空,在渐显稀薄的大气层之上,有无人驾驶飞机,它能达到的海拔高度为12.5英里以上。“它们的目的是截获各种通讯:雷达、数据自动传送系统等,”布鲁斯。贝利说,“被截获的数据然后传送到其他飞机、地面站或卫星。”这些小巧的无人驾驶飞机的基地,就是西贡附近的边和空军基地。  事实证明,这项计划取得了巨大成功。1966年2 月13日,一架“瑞安”号无人驾驶飞机“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贝利说,但是就在它变成一团火球前的数秒钟之内,它截获了有关萨姆一2 导弹的关键情报,并发送给一架RB47飞机。这些情报包括起爆和雷达制导信息。空军副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国家安全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