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加迪欧斯斯讨伐战

近0场比赛,球队共取得的战绩,平均进球个,平均失球个
同下一场对手共交锋0场,球队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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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365初盘犹迪欧斯战争史话,异开将以大陆战争为主线,犹迪欧斯诸英雄为主要人物,将魔法,武艺,政治,军事,经济,宗教,民俗,文化,精灵,龙,巨人,矮人,海族,鬼怪,魔物,法宝.......等诸元素杂糅在一起,将东方仙侠的西方魔幻的长处融合起来,力图使两者达到水乳交融的地步。
异开深知这种尝试要取得成功困难重重,兼且水平有限,写作常感到词不达意,但出于对玄幻文学的热爱,还是决定出来献丑,借以搏方家一笑
犹战这本书异开打算分成五卷写完:  第一卷名为《无尽的黑暗之卷》,主写东方神圣斯利奥特光明神殿和黑暗神教之间的内战,兼叙迪斯帝国削弱诸侯之战,以及战争导致的地狱恶鬼打破结界,入侵犹迪欧斯大陆的十二年历史。  
第二卷名为《龙与玫瑰花之卷》,主写中央芝里华纳帝国的内乱,以及迪斯帝国向外扩张势力范围时,芝里华纳和迪斯两大帝国之间的摩擦与纷争。  
第三卷名为《列国图志之卷》,主写南方诸邦国之间的恩怨,以及地狱势力进一步膨胀导致大陆各势力之间的关系的变化。  
第四卷名为《海皇战歌之卷》, 主写海国皇朝的皇位继承者之战,以及大陆西方的邦国联盟联合抵抗入侵其领土的海族魔兽之间的战役  
第五卷名为《英雄史诗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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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黑暗的律动   “当伟大的英雄吹响战神赐予的号角之时,  参与最后一战的所有战士都高举起了手中的兵器,  无数的盾牌和长矛反射的光芒犹如天上的太阳一样光辉闪耀,  那刺目的光芒映射在魔王的眼中,  使那横行天上,人间,地底都无所畏惧的魔王心里也开始打颤。  雄浑嘹亮的号角声中,  英雄之王泰迪罗斯举起了他那柄号称胜利的神剑,  口中迸发出震撼如海啸般的咆哮,  在这声使大地最高的基乌里兹山脉都晃动的咆哮声中,  勇气非凡的英雄巴阿斯带领神圣骑士团率先发起了总攻,  伴随在他身旁的是不逊于任何人的英雄兰特乌斯,  紧跟着他们的则是指挥如山一样稳重的战车兵的英雄摩罗,  随后有兵士之王称号的英雄洛夫也率领大军向前进击。  众多的魔法师在大魔导士齐修的带领下在后方完成了他们的咒语和吟唱,  一起将大自然的力量向魔王的军队倾泻,  最睿智与伟大的神修士奥拉则在战阵中对天神作出了虔诚的祷告,  祈祷天神赐予参战的勇士光明与力量。  诸神被这真诚无私的祷告深深打动,  轻捷的风神使精灵之王托尔金带领的弓箭手发出的魔法箭矢飞得更加迅捷和准确,  飞行的箭矢如蝗虫般将整个天空都遮盖住了,  雷霆与闪电之神帮助英雄中最有力量的石烈驾驶的战车发出震慑敌胆的响声与闪光。  无所畏惧的武神则为所有将士能顺利的施展手中的兵器而给予护持。    魔王的大军看到众英雄气势汹汹的杀到,  也毫不畏惧的嘶喊着冲杀了过去,  就如焚烧荒原的烈火想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霎时大地就像不堪承受这么多的践踏,  而发出了深深地呻吟。  魔王也暴怒的驾驶着他的末日战车向前突进,  他左手提着恐惧,右手抓着毁灭,眼中射出焚毁一切的魔焰,  所到之处带来无尽的死亡与破坏。    这一场惨烈的大战就在两军中胶着持续着。  而英雄之王泰迪罗斯此时却焦急的眺望着远方,  那心情就好比干裂的大地急需得到雨水的滋润,  当他听到天际传来一声清越的龙吟,  泰迪罗斯知道他所期盼的已经来了。  远方青灰色的天空下,  神一样的英雄撒丁站在上古神龙卡隆的身上赶到了战场,  跟在英雄身后的是强大无比的龙骑士大军。  胜利的天平此时最终倒向了人族与精灵族这边,  当众英雄最后合力封印住不可战胜的魔王,  魔王终于带着不甘的吼声离开了这个世界,  久违的和平终于又回到了犹迪欧斯大陆,  光明与真理再一次闪耀在每个犹迪欧斯居民的心中。”  合上这本厚厚的《犹迪欧斯英雄记》,乌列看到孙子小武还是圆睁着他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一点要睡去的意思都没有,他就暗暗摇头,心想这英雄史诗果然不是令小孩子早些睡觉的读物,早知如此还不如去买本童话比较好。小武现在还沉浸在英雄的传说中,他看到爷爷已合上了书,知道又要催自己睡觉了,可他脑海里还有着很多问题要问,所以他赶紧问道:“爷爷,那个大魔王还会回来吗?”乌列故意吓唬小武道:“会的,大魔王看到哪个小孩子晚上不肯早点睡觉,他就会出现在他床头的。”小武听道乌列这么说,吓得马上把头往被子里一缩,嚷道:“爷爷,我已经睡着了,你叫大魔王不要来了。”乌列看到这调皮孙子总算肯睡了,就站起身来替小武整好了被子,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将磨得已经发黄的老藤椅拉到书桌前放好,然后端起床头的蜡烛想要离开。这时小武又将头从被子露了出来,认真的说道:“爷爷,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当一个伟大的英雄,这样就不怕大魔王了!”乌列笑着摸了摸小武的头,说:“只有肯好好睡觉的孩子,才会快快的长大,这样的孩子才会成为英雄。”小武听完又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说:“爷爷,那这次我可真的睡着了。”乌列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顺手轻轻将房门给带上了,当他踩着咯吱作响的木制楼梯下楼的时候,小武已陷入甜甜的梦乡之中。  犹迪欧斯大陆最东端是一座被大海所包围的半岛,围着这个半岛的蔚蓝大海被大陆居民称做‘艾佛哥特’,这个半岛之上建立着一个称做海文的国家,在犹迪欧斯大陆大小林立的数百个邦国中,海文以其独特悠久的文化和它发达的航海技术而被人所熟知。从海文往西,则是强大的迪斯帝国,两国之间被基乌里兹山的一条支脉索里安山脉所隔开,这座山也成为两国的天然国境线。索里安山脉的深山谷壑与莽莽原始森林中,生存着各式各样的兽类和植物,其中有很多是魔兽和魔法植物,历史上曾有许多勇气异于常人的探险家们想一探索里安山中蕴藏的秘密,但很多人都消失在了里面,久远的年代过去了,索里安山脉渐渐被大陆居民称作‘消逝的山脉’而名闻于整个犹迪欧斯大陆。当然海文与迪斯帝国在索里安是有一条标明的道路可以相通,但那条山路是那么危险重重,以致于好战的迪斯人虽然早就想把海文纳入自己的领地,但经过他们的研究,发现要在索里安开凿出一条行军用的道路将耗费数十倍于国库的资金,当这天文的数字被帝国宰相计算出来时,使一向对于金钱没有概念的迪斯帝国皇帝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况且就算千难万险的打下了海文,以索里安山脉的险峻与绵长,迪斯人也发觉不好统治海文,而迪斯北部靠海地区全是山脉,没有一个地方适合作为港口,南部则还要跨过斯里奥特神圣共和国才能见到海洋,这意思即是说迪斯帝国很不幸的只能算是个内陆国家,海战纯粹不在行,因此历代伟大英明的迪斯帝王都不想没事了撑的去攻打海文这个国家,所以虽然迪斯帝国在犹迪欧斯大陆上称雄称霸,但它与海文交好已达千年之久。  大陆历三一零九年深秋的一个晚上,海文第二大城市那不里斯城的大多数居民已早早上床休息了,只有勤勉忠诚的城市巡逻兵还不时在街道上巡视。北方库得里高原吹来的冷空气顽强的越过了索里安山脉,给那不里斯城带来了阵阵寒意,冷风肆虐在城里的大街小巷,使孤零零矗立在街道两旁的路灯更显得昏暗。白天热闹的香格拉大道两旁的店铺也在太阳落到索里安山脉后陆续关门打烊,此时还在营业的只有座落在大道一角的夜归人酒吧。  现在正是酒鬼们喝得兴致正浓的时候,他们可一点也没有为外面寒冷的天气感到担忧。酒吧壁炉里烧着索里安山脉特有的雪松木,这给酒客带来温暖的同时,也给酒吧间带来了阵阵雪松的清香,喧闹的酒馆里到处人声鼎沸,侍者在吧台与酒桌之间不停地穿梭,酒客们则在喝酒的同时,谈论着一些他们白天听到的见闻,比如城里的铁匠豪特正在对他的朋友盖伦谈及关于南方斯里奥特共和国的传闻,他以他特有的大嗓门说:“今天我听南方沿海过来订货的顾客说,斯里奥特现在闹的很厉害,有几个宗教狂在它北部的几个行省不停的闹事,听说斯里奥特光明神殿已派出军队前去镇压。这下可有得瞧了。”  听到豪特所说的消息,其他酒客的兴趣马上就被这个话题吸引过来了,但当盖伦要豪特说的详细点,豪特却嘿嘿傻笑,表示自己也只是听到这么一些传闻,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此时一个外地来的旅客补充了豪特的所说,他说:“你们可能不知道,要不是那群疯子在斯里奥特北部行省弄出了一个黑暗教会,专门祭拜黑暗神灵,光明神殿也不会出动军队去对付他们,光明神殿向来对这种事是深恶痛绝的。”  另一个酒客接口说:“斯里奥特的宗教裁判所历来对不合光明教典的异端邪说非常严酷,这次恐怕又要大肆杀戮了。”听到这个,其他人也纷纷插嘴。  “教会信徒的脑袋比索里安山的花岗岩还顽固,每个人都认为真理掌握在自己手中,疯狂起来都很可怕。”  “光明神殿的神圣骑士团可是犹迪欧斯大陆最强的骑兵团,他们的团长纳斯拉被光明教徒称为神圣之盾,据说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不知道这次光明神殿有没有动用这支部队。”  “听说前些日子,迪斯帝国在边境频繁调动军队,难道是想趁这场混乱来进攻斯里奥特?”  “不可能,现在迪斯帝国边境领地的几个大公,已经不听从迪斯皇帝的调动,有反叛的倾向,迪斯人可不会这么蠢得再去招惹斯里奥特人。”  “这么说来,看来还是我们海文好,这里可没有那么多宗教狂和战争贩子,我提议,为我们和平安定的海文干上一杯。”  一个酒客这样提议道,他的建议马上得到在场所有海文人的认可,大家纷纷举起了酒杯。  一杯酒刚刚下肚,马上又有一个人道:“也让我们为我们杰出的国王威尔三世和他美丽动人的妻子伊莎贝尔公主干上一杯。”酒客们今天兴致很高,他们忽然发觉现在这种平凡琐碎的日子原来也很幸福,所以大家都又高兴地干了一杯。  这时老酒鬼乌诺夫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高举起手中木制的酒杯,海文西南部特有的黑麦酿成的麦酒泛着泡沫溢出了酒杯,乌诺夫高声的道:“也让我们为受人尊敬的飞京大法师干上一杯。”飞京大法师乃是海文的国师,他的法力向来被海文周边国家认为是保护海文最强大的一道屏障,飞京以他的品格和法力,受到上至帝王,下至百姓一致的尊敬和爱戴。  听到乌诺夫的所说,大伙果然毫不犹豫的干完了这一杯。就这样,夜归人酒吧今天晚上显得特别的热闹,酒吧老板巴特斜叼着一根粗大的黑暗之雪牌雪茄在吧台后游目看着酒馆里的一切,发觉一切如往常一样,酒鬼们总是能找到一个理由来灌上一杯。  正在喧闹的时候,酒吧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寒夜中的冷空气就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似的往酒吧里面灌了进来。可是推开门的人好像并不急着进来,门口久久没有动静,而酒鬼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一激,顿时酒兴好像减了几分,转头看到外面的人慢吞吞的不进来,几个脾气暴躁的客人已大声咒骂了起来。  老板巴特也恼恨地看着门口,他正打算叫人去把门重新关上,不管那个混蛋还想不想进来。可还没等巴特有进一步的动作,从门外却相继走进来四个人,四人都是一样的装束,全身上下裹在一件灰色的斗篷里,斗篷上的帽檐遮住了他们的半边脸,虽然酒吧里灯光明亮,这些人的脸上却像笼罩着一层黑黑的浓雾,使人看不真切。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高高瘦瘦,给人感觉像是罩在斗篷里的就是一副骨架。跟在他身后的那一位却是非常强壮,宽大的斗篷基本遮掩不住他发达隆起的肌肉,他站直身子的时候,头顶几乎要碰到了酒馆的天花板。最后面两人虽然也十分剽悍,但与前面那位比较起来,体型还是逊色了很多。这些人进酒馆后没有找张空桌子坐下,而是径直向吧台那走去,酒馆里原先热闹的气氛一时变得安静下来,酒客们都在窃窃私语猜测这几个怪客到底是干嘛的。酒吧的侍者赶上前去招呼,但还没走到这些人的身前,身体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推开了。  
  希望大家能给小弟提点建议,在此不胜感谢
  第二章 恐怖之眼  
巴特把雪茄在橡木制的吧台上摁灭,走出了吧台上前接待,他呵呵笑道:“远方来的客人,欢迎到夜归人酒吧来,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到酒吧来喝上一杯真是绝妙的选择。”巴特说的是犹迪欧斯通用的大陆语,他可不认为这些奇怪打扮的人是那不里斯甚至是海文的居民。随着他的语气巴特自然的扬起双手挡在了这群人的前面,领头的那个‘骷髅’——巴特心底里对他的称呼,总算像是注意到了酒吧里还有一个人,停下来抬头看了巴特一眼,那一眼顿时把巴特吓得毛骨悚然,这哪像是人类的眼睛,这简直不能算是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眼睛,巴特在那不里斯城经营酒馆多年,可谓是见多识广,可他从没有见到像这人一样恐怖和黑暗的一双眼眸,就算是山里的猎人偶尔猎杀的那些低等级魔兽也没有这么一双眼睛。  
这人的眼睛尺寸与他的脸根本不协调,就像是有人把怪物的眼睛残忍的安置在了这人的脸上,他的眼球就像是对寄生虫一样深深陷在了眼窝里,周围暴露着的粗细夹杂的青筋和血管就如坚韧且撕扯不断的藤蔓一样紧紧缠着这双眼球,而眼球中的瞳仁像是燃烧着的青黄色火焰一样闪烁着妖异的光彩,反倒显得异样的宁静,可他瘦削的脸上满布着黑黑的血管,绷的他的脸极度的扭曲,巴特不自禁想到这些血管可能正在吸允着这人的生命来供给他眼中的妖火。  
看过这一眼,巴特再不敢盯着他的脸瞧,精神也开始恍恍惚惚起来,那‘骷髅’此时却嘿嘿笑了起来,笑声聒噪刺耳,惹得店里的酒客纷纷侧目,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东西,他盯着巴特一字一顿用生硬的海文语说道:“爱得华.巴特,伟大的神灵让我们今天相遇,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这些远道来的客人。”巴特迷迷糊糊的答应道:“是的,亲爱的朋友。”巴特的声音莫名的低沉含混,简直就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随后巴特突然一挥手,叫过来一个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的侍者,吩咐他带这几个人到楼上房间去休息。  夜归人酒吧一楼是酒吧大厅,二楼和三楼则被巴特用来兼营着旅馆的生意。这酒吧的侍应听到老板吩咐,虽然满肚子疑惑,但还是礼貌的带这几个灰衣人上了酒吧里间的楼梯。那侍者一路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却发现楼梯上只听到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他惊讶的回过头时却发现四个人都好好的跟在自己身后,那个巨人般的大汉也勉力在狭窄的楼梯上走着,侍者心里陡得一阵发毛,他慌忙的把头转了过去,心里觉得这几个人处处透露着诡异。领着他们到了二楼,侍者却发觉刚才匆忙间忘了把客房的钥匙带上来,他打算下楼去一趟,回过头刚想对这些客人说些什么,却见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个高瘦的客人咧嘴对他一笑,他一愣间,那人突然从斗篷下伸出一根枯瘦如鸟爪一样的手指触了他额头一下,他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往地上瘫了下去。那‘骷髅’背后的巨汉此时闪电般的出手,扶着这侍者的身体缓缓靠在了墙上,这中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酒吧大厅里,巴特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两眼失神的看着地板。酒客们渐渐发觉了巴特的反常,老酒鬼乌诺夫举起酒杯戏谑道:“小气鬼巴特先生,地板上莫非有着金块,值得你这么盯着看。”但巴特对此没有一点反应,铁匠豪特此时站了起来,走到巴特身边,拍了拍巴特的肩膀正准备说话,没料到巴特身子突然往后一仰,砰的一声倒在了地板上,全身抽搐不已。其他人看到后纷纷围拢了上来,吵吵闹闹的,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声尖叫。  一楼大厅传来的响动把格兰特从沉睡中惊醒,他发觉自己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精神也一直绷的很紧,好不容易能够松弛一下,或许楼下又是哪个喝醉酒的家伙在闹事,下次再也不能住在这么吵闹的地方了。格兰特转头看了看熟睡在一旁的儿子艾尔,经过这段时间的风霜磨难,艾尔稚嫩的脸庞渐渐有了男子汉坚毅的棱角,格兰特想到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艾尔现在应该跟同龄人在一起过着快乐的生活,而不是跟随自己不远万里的来到异国他乡躲避追杀。正当格兰特在感怀的时候,他放在床头的魔法杖突然发出一阵银色的光芒,这是魔法杖预知到危险临近而放出的信号,格兰特一惊而起,顺手一把推醒了艾尔,艾尔睡眼惺忪的看到父亲一脸戒备的神色,知道要出事了,坚强勇敢的他连忙振奋精神飞速穿戴好了衣物,一把铜鞘的猎刀被他挂在了身旁。  格兰特凝聚起他异乎常人的精神力,随着精神力波动的释放,他瞬即就感觉到了重重地杀机。格兰特住的地方是在夜归人酒吧三楼临近大街的一边,这里能够很好的监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因为这段时间连续的颠簸,艾尔的身体一直处于低烧之中,格兰特不得不在那不里斯休养一段时间。可惜的是,就因为自己的这次疏忽,让敌人已经近在眼前。艾尔警惕的看着周围,却一点也没有发现异常,可他知道父亲的感觉从来不会错,果然不久之后房间大门所在的那堵墙突然出现了一圈圈的涟漪,就像是宁静的湖水被投下一颗小石子那样,艾尔惊疑的看着墙上的波动越来越大,可是整个过程中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格兰特此时将魔法杖横举在胸口,开始吟唱起咒语,魔杖顶端的宝石也发出了幽幽的白光。  猛然间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扭曲的墙体中跃进了房里,手中高举着战斧向两人劈砍了过来,艾尔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战斧就要劈到,格兰特的咒语却也已吟唱完毕,室内凭空生起了一阵狂风,那阵狂风有如实质一般托起了劈下的战斧,格兰特魔杖一引,狂风方向一改,竟以那个黑影为中心开始旋转,黑影手中的战斧也顺着风势开始向侧后转了起来。此时又有一个黑影冲进了屋子,可他万没想到一进来就感到一阵森冷的寒气扑面而来,他连忙举起手中的长剑想抵挡一下,可谁想先前这个用斧的人怪力非凡,而且他的战斧又被风系魔法‘小龙卷’所引动,这力量已不是他一柄单剑所能抗衡的了。只看一斧下去,将这黑衣人挥为了两段,满腔热血喷洒而出,而那巨汉也因为这一阻之力,运起‘真力’顽抗魔法力量,只看他脚下用力,踩得结实的木地板阵阵开裂,硬生生的止住了旋转之势。格兰特暗惊,想不到这人竟然能用真力对抗住魔法,看来这次黑暗龙旗军派遣了黄泉级的杀手来了。  那巨汉被同伴的鲜血激得两眼凶光暴露,手中的战斧开始凝聚真力,战斧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扭曲起来,残余的‘小龙卷’带起的狂风竟也被斧中蕴含的劲力所弹开。那巨汉蓄力已毕,巨斧狠狠地朝格兰特劈下,格兰特看到这一斧厉害,急忙拉着艾尔着地滚开。而那一斧带起的冲击波直接压碎了脚下的楼板,劲气直冲,将靠着大街的那堵墙轰了个大洞,墙体碎裂的石块和破损的窗户在大街上掉了一地。  下面酒吧里的人听到这个动静,知道楼上出了大事,除了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其他人都在想是不是要出去看看。而三楼格兰特的房间内,那持斧巨汉狰狞的看着格兰特父子,缓缓朝他们逼近,格兰特此时半蹲在地上,右手斜持魔法杖,紧紧盯着巨汉的动作,艾尔则把猎刀抽出了鞘。此时巨汉背后的那面墙壁也因受不了持续的魔法作用而化为粉碎,当墙体碎裂产生的灰尘被洞外吹进来的寒风吹散,格兰特发现外面原来还站着两个人。两个人一色的灰色斗篷,使他们的脸遮在阴影当中,前面的那一个高高瘦瘦,手中捏着一柄魔法杖,魔杖顶端的宝石尚在吞吐着碧幽幽的光芒,看来刚才就是他施展了‘穿墙术’。后面那个人手中则拿着一把折叠弓,其时他已经把箭上在了弦上,随时准备引弓待发。  格兰特看到强敌环伺,焦急的想着脱身之策,此时那个高瘦的魔法师突然发出一阵啧啧的怪笑,听到他的笑声,持斧的巨汉停止了他逼近的步伐。那怪人笑罢,挺身走了上来,说道:“埃米尔.格兰特,想不到我还有荣幸能够见到活着的你,真是令人感到心情激动。”艾尔听懂了这人的话,因为这怪人讲得是纯粹的斯里奥特语。格兰特此时见到这怪人打断了持斧巨汉的进攻节奏,暗自欣喜,他的手指开始在魔法杖上有节奏的弹动,嘴上也敷衍着这怪人:“哦?想不到我的名气这么大,倒令我意外的很。”那怪人听完又是一阵怪笑:“你逃脱了黑暗龙旗军的七次追杀,这是本教创立以来闻所未闻的,这事令教会的几位主教对你的存在是又惊又恨,为了体现伟大神灵的公正,也为了儆戒那些着意损害本教的恶徒,让他们知道没有人可以侥幸逃脱正义的惩罚。所以,尊贵的昂古曼主教大人,指派我们来对你进行裁决,希望你能够配合我的工作。”当提及到那个昂古曼主教时,艾尔看到那怪人摆出了一个搞笑的敬礼模样,可艾尔却一点也笑不起来,只觉得一阵无来由的害怕。
  格兰特正色对那怪人道:“贵教用异端邪说蒙骗无知的百姓,巧设名目对他们予取予求,顺从你们的尚且要受到你们的荼毒,对那些持不同意见者,你们更是无耻的采用卑劣手段去迫害他们的性命,所作所为已惹得天怒人怨,现在更是野心勃勃想要推翻光明神殿的统治,将和平的斯里奥特带入战乱之中。所有恶徒当中最无耻的就是你们,如果你们信奉的神推行的是这种正义,那只能证明那神就是个邪神。”那怪人听到格兰特这番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声怪叫道:“给我闭嘴,你这个下贱恶毒的败类,你没资格用你肮脏的嘴来玷污神圣的神灵,你这个愚蒙无知的混蛋,根本不了解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试想太古之初何曾有过正邪的辨别,自从愚昧的人类中产生了那些假借神灵的名义招摇撞骗的恶棍,他们互相吹捧自己的行为是神圣高洁的,贬低与他们不同的做法是丑陋而邪恶的,以此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丑恶目的,而那些愚昧的人被他们虚伪的言辞所迷惑,心中有了分别的概念,自此世界上才有了正邪的差异,而你口中所谓的正义不过就是那些恶棍无数年来灌输洗脑的结果。而我们圣教正是被真神赋予了抹除这种差别的使命,以便让犹迪欧斯大陆各种生灵能够认识到真实的所在。而你所说的本教对信徒予取予求,迫害不同政见者更是荒谬绝伦,这简直就是无耻的造谣中伤,真相是圣教的信徒听到了神灵的召唤,被睿智的先知开启了灵智后,他们终于发现到了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他们无私而真挚的为圣教的发扬光大做出奉献,这种行为是可敬可佩,伟大而崇高的。而那些自命为光明的恶棍,为了维护他们作威作福的统治,对圣教施加了令人发指的迫害,信徒们被他们冷酷的杀戮和流放,为了保证神圣的真理不被歪曲掩盖,也为了保护我们伟大的圣教和无辜的信徒,本教才迫不得已对那些恶徒施以公正的制裁,战争也是那些光明恶棍自己招来的,圣教早晚要将神圣的斯里奥特从那些虚伪的家伙手中解救出来,那些愚蠢腐朽的家伙终有一天会为他们以前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番义正词严的话将格兰特刚才所说的辩得一无是处,格兰特暗想这些职业神棍整天浸淫在那些繁琐的教义中果然不是盖的,要在这些宗教问题与纠纷中与他们辩论,除非自己也是一个神棍,否则早晚得被他们绕进去。格兰特刚才暗暗观察四周的环境,已想出了脱身之策,但完成魔法还要一点时间,所以他又开口拖延道:“说得倒是理直气壮,可有很多不属于光明教会的人也遭到了你们所谓的‘裁决’,导致家破人亡,这点你又想怎么解释,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所谓的圣教就是一个草菅人命的邪恶组织。”灰衣怪人被格兰特气得全身发抖,手中挥舞的魔法杖发出乍隐乍现的光芒,格兰特真怕他一时发飙将魔法球乱扔,格兰特左手紧紧抓住了艾尔,起身站了起来,冗长的魔法吟唱终于完成了。而那怪人现在用魔杖指着格兰特的吼道:“渎神的罪人,无知的恶徒,你不知道因为你的缘故,致使本教神圣伟大的事业蒙受了巨大的损失,那些与你一样的家伙,根本不了解本教肩负着怎样的使命,愚蠢的帮助光明恶棍对我们横加指责,更有甚者对我们的传教布道肆意破坏,这些人都应该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净他们的罪恶。”  艾尔此时义愤填膺的说道:“你胡说,我爸爸不是恶徒也不是罪人,你们才是坏蛋。都是因为你们想要统治斯里奥特,暗地里做了很多坏事,我爸爸才会把你们做恶的证据交给郡守大人。”那怪人听了艾尔说的话,恨恨道:“大的小的都无可救药,都该被裁决掉,理查,给我干掉他们。”格兰特听到这个只能暗暗苦笑,而现在那个持斧的巨汉又开始向格兰特他们逼过来,手中的战斧再次开始凝聚真力。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弓箭手现在也渐渐把弓拉得圆满,箭矢随时都会向格兰特父子射来。  可格兰特现在大部分的精神力却锁定在那个高瘦的魔法师身上,格兰特明白真正能威胁到他的就是这个怪人。而格兰特对他们唯一的胜算就是这些人不知道他能够以弹奏的方式完成咒语的吟唱,这是格兰特在妖灵岛学习魔法时,他的师姑‘竖琴女巫’珍妮纱传授给他的独门绝技,外人很少知道。  可是就当那个叫做理查的巨汉要踏进魔法发作的范围,那个怪魔法师却突然止住了他的脚步,随后他啧啧称赞道:“真是了不起啊,埃米尔.格兰特,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么一个魔法,如此隐蔽而巧妙,难怪你能够逃脱龙旗军的七次追杀。”格兰特被他说得一惊,暗想难道他窥破了自己刚才的做法,格兰特耸了耸肩,故露惊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刚才我根本没有时间完成魔法吟唱。”那怪人听罢古怪的道:“格兰特,我突然很欣赏你,要不是你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我倒真想放你一马。”格兰特无所谓的笑了笑,那怪人又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格兰特道:“我向来对你们这些宗教狂没啥兴趣。”那怪人这次却不以为意,他低沉如呓语般的说道:“你会知道的,就算到了地狱你也会记住的。”说着,那怪人缓缓把戴在头上的帽子取下。格兰特看他言行古怪,私下留上了心,暗自戒备着,而艾尔则好奇的想看看这怪人帽子底下到底是怎样一副尊容。  当这怪人把帽子取下,格兰特看清这人的脸时,瞬间精神力就一阵急剧的错乱,脑袋就像被斧子劈开了那样痛苦昏沉,身体开始摇摇欲坠。艾尔则吭都没吭一声往地上摔了下去,幸好这时格兰特还紧紧拉着他的手。巨汉理查见机一步跨出,挥出战斧想把格兰特父子就地“裁决”了。可谁知那怪魔法师高声骂了句蠢货,话音还没玩,只见一股巨大的风柱从刚才理查用战斧轰坏的地板裂缝里冲了出来,威力之大,直接把房顶冲走了。由于理查急于建功,误踏入格兰特魔法‘暴风烈’的攻击范畴,引动了魔法的爆发,理查虽然天赋异禀,力大无穷,但在暴风烈的攻击下,也只得提升十二层真力苦苦抗衡,这才能够勉强自保。而弓箭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魔法阻挡住视线,现在根本看不清格兰特的身影。格兰特知道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可是现在他连举起自己的手都感到费力,能够强撑着没有倒下去也只是因为他是个魔法师,精神力比一般人来得坚韧和强大,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个怪人是谁了,他竟是‘魔眼’艾菲,那个可怕的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恶魔之眼的家伙,据说没有人可以直视他的那双眼睛,他的眼睛能够看清一切魔法和真力的波动,还有操纵人的心灵等可怕的能力。  ‘暴风烈’的威力还在进一步展开,格兰特也被风推得向外墙那个大洞退去,此时格兰特的眼前却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情景,他见到‘魔眼’艾菲诡异的笑着从扭曲的空气中走了出来,好像根本没有受到攻击性魔法的一丝干扰,可等他强打精神看时,眼前却又什么也没有,虚幻与真实混淆在了一起,把格兰特晕沉的大脑搞得更加混乱,他真想现在就躺在地上什么也不去管,或许死亡也不是件坏事。  此时格兰特握在手上的魔法杖好像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难,发出了一阵柔和的白光注入到格兰特的体内。格兰特精神上的烦躁和混乱总算舒缓了一些,他趁此完成了一句简短的吟唱,可他的精神力也在这次吟唱中完全耗尽,等到格兰特拖着艾尔被狂风推出洞口往大街上摔落的时候,一条魔毯快速的从房间中飞了出来,将两个人下坠的身子给接住了。格兰特勉力用魔法杖给魔毯标明了方向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而昏了过去,魔法杖自发发出一阵光华罩住了两个人的身体,魔毯则在寒冷的夜色中向天际飞去。  而在香格拉大道的拐角处,有一辆精致华贵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驾车的两匹马在冷风中不断地吞吐着浓浓的白气,此时车里的乘客正冷冷地看着夜归人酒吧发生的骚乱,当他看到魔毯将带格兰特远遁,他眼中顿时寒光闪动,随即打开了马车的车窗,将一条黑色的带子抛出了窗外,那根带子在寒风中迎风即长,犹如活物一样嗖的一声朝格兰特父子追去,首尾竟看不出这带子到底有多长。魔毯虽在空中快速飞行,怎料这根黑带更是迅捷,不多时魔毯就被黑带追及,黑带一端陡然化为一道螺旋的黑光,将人和毯子生生的缚住,魔毯虽然极力挣扎,但还是被黑带给扯回了地面。格兰特这是才脱狼窝,又深陷在虎口之中,更糟糕的是他还在昏睡之中,父子两人这回只能任由人来宰割了。  
  酒吧三楼格兰特的房间内,魔眼艾菲现在正吟唱着咒语,魔法杖周围绿光环绕,随后他大喝一声,霎时房中光华大盛,‘暴风烈’的威力在这光芒中渐渐减小,不多时即狂风顿息,巨汉理查的身形也再次出现在房间之内,只看他全身真力涌动,悬浮在半空之中,身上的斗篷已被狂风扯的粉碎,战斧兀自在手中疯狂的舞动,而他头顶和脚下,天花板和楼板都已经消逝不见了,只见房间中平白出现了一个大洞,从洞口往下看去,可看到二楼房间的楼板也被魔法的威力撕扯的不知所踪。魔眼艾菲止住了理查的疯狂,他身后的那个弓箭手上前小心地询问是不是要赶快上去追赶,艾菲回过头来,那弓箭手见到后慌忙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脸,艾菲丑陋的脸显得痛苦而扭曲,可他看到弓箭手害怕的样子反而促狭的怪笑道:“艾伯特,你难道忘了这次那个怪物来了吗。”  黑带紧紧缠绕着格兰特与艾尔,将他们拖向了马车,此时‘魔眼’艾菲等三人也纷纷从三楼跃下,朝马车这汇合过来。走到车前,艾菲等停下了脚步,津津有味地看着那根黑带像条巨蛇一样将捆绑的两人在空中甩来甩去。过了一会,艾菲向马车躬身道:“西蒙祭司大人,不知您打算怎么‘裁决’这两人。”理查两人也同时朝马车微微鞠了一躬。马车中叫西蒙的那人沉默了一会后开口道:“将这小孩处决了,大人就带回去吧,格拉蒙祭司正在研究‘巫毒战士’,这个法师对他来说是个好材料。”西蒙祭司语调不急不缓,平静的宣判了格兰特父子的命运。魔眼艾菲听完,两眼射出异光,啧啧怪笑道:“这个罪人将来一定会后悔刚才没有乖乖地接受裁决,以后他的日子都将在地狱里度过。”艾菲可怕的怪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传出很远,理查和艾伯特也在旁边跟着笑了起来,可两人私底下却不自主的胆颤心惊,格拉蒙祭司和他所在的散辛堡对于黑暗神教的人来说也是极端恐怖的存在,他们可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西蒙打开车窗轻念咒语,将黑带收了回来,格兰特父子一下子从空中摔到地面,可两人精神受恶魔之眼重创,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父子两人躺倒在大街上还是没能醒过来。艾菲看到后对理查一挥手,理查拿着战斧就要去结果艾尔的性命。就在此时,一柄利剑从远处悄无声息地飞了过来,斜插在了巨汉理查身前,霎时地面一阵晃动,剑中蕴含的真力将岩石修成的路面裂了一条巨缝,正好把理查等人与格兰特父子分开。同时只听一个狂放的声音响起:“谁敢动他们,格杀勿论。”语音雄浑无比,震得几人耳朵隐隐生疼。  这一手飞剑慑敌,威势非凡,顿时把黑暗神教几人镇在当场,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那两匹驾车的马也受到惊吓,嘶鸣了起来,举腿就想跑。此时就见马车中涌出一道黑气,将两匹马笼罩在里面,那马霎时就安静了下来。等黑雾散去,两匹马的四只马眼同时透出血红的光芒,恐怖而凶厉。魔眼艾菲此时两眼泛着魔焰注视着远处钟楼,他看见钟楼屋顶之上有一个巨大的黑影蹲伏在上面。理查与弓箭手艾伯特也随魔眼艾菲的视线警惕的盯着那里。  不多时,那黑影猛然从屋顶跃了下来,随后缓缓地朝艾菲等人走了过来,等走到近前,艾菲几人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黑影赫然竟是魔兽‘青影雷狮’,君临德科里大草原的凶猛怪兽,这怪物身躯庞大的像座小山,一身青色的皮毛,头上狮鬃浓密,巨大的狮口之中尚能见到电光在闪动。而魔兽背上放着一个皮鞍,上面端坐着一个体格魁伟的大汉,神威凛凛,顾盼生姿,他侧边皮鞍上悬着一个空的剑鞘,看来刚才就是这人飞剑阻止他们行凶。雷狮走到众人身前狠狠地盯着他们,口中发出阵阵低吼,做出博人之状,唬得理查等人个个紧张戒备,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魔眼艾菲见这人无故插手,上前森然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妨碍吾等教众办事。”那人闻言哈哈笑道:“好一个天大的笑话,杀人越货,作奸犯科的勾当在你口中说得倒像是理所当然,不知阁下还有没有点羞耻之心。”魔眼艾菲听罢怒道:“不自量力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指责神灵的侍者。”那人见艾菲恼羞成怒,依然淡笑说:“阁下尚且息怒,且听我一言,某虽非哪一教的信徒,但往日也曾听人谈起,虽然世上各个教派宗旨各不相同,本意都是想要导人向善,追求完满,诸教信徒也是各以仁慈和德行惠及大众,可我还未曾听说哪一教的教徒在深夜之中,大街之上,立意谋害别人的性命,被人撞见,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神灵的侍者,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想听听阁下等尊奉的哪位神灵,竟会令你们干出这种事来。”魔眼艾菲听到这人说出这番话,他宗教狂的那面就又冒出来了,见这人胆敢怀疑他所奉行的神圣教义和现时他们所作所为的伟大意义,他决定先对这人宣扬一下他们的教义,然后再给予他一个因污蔑他们圣教所遭致的惩罚。随后魔眼‘艾菲’语调激越的对这人进行了一场宣教,那人耐着性子听他宣讲了一通。  好不容易等到艾菲讲完,那人骂道:“罗里吧嗦,一堆废话,假借神灵的名义为自己的恶行张目,神灵也将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感到耻辱。”艾菲看到自己满怀激情的一段演讲简直是对牛弹琴,徒取其辱,换作是往日自己对教会的教众宣讲,对方早就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虔诚满怀了。两相比较之下,艾菲觉得这人是越来越可恨,已经极度堕落了,心里恨不得立刻将这人实行裁决。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上肌肉扭曲可怕,一双恶魔之眼射出极度骇人的凶光,手中的魔法杖也光华闪动,魔法能量随时准备爆发。巨汉理查和弓箭手艾伯特虽然一直没敢朝魔眼艾菲看过一眼,但也知道他此时应该是气极了,他们俩都小心戒备,暗自祈祷这艾菲不要殃及池鱼,转头来瞪他们一眼,呆在马车中的祭司西蒙此时却悄无声息。  此时魔兽雷狮也感觉到了危险,口中的电光越来越耀眼,狮背上的那人刚才见艾菲眼睛特异,远处一瞥就觉得心神惊动,早就留上了心,是以刚才一直避开与艾菲的魔眼直视,此时他见对方暴怒,也提升起了真力,惊人的气势顿时弥漫全场,一场大战眼看就要爆发。  果然艾菲魔法杖一举,他的攻击性魔法‘黑翼’就如恶魔张开双翼一样扑天盖地的朝一人一狮袭了过去,雷狮见有人胆敢率先对它发起进攻,顿时一声大吼,吼声震惊百里,口中的电光就朝艾菲喷了过去,两股强烈的魔法能量在空气中对撞,引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爆炸过后,雷狮就向艾菲狠狠地扑杀了过去,艾菲见状大骇,他知道他的魔眼能对付绝大多数生灵,但对同属黑暗的高等魔兽效果不明显,此时见雷狮来的凶猛,他连忙将魔法杖舞动,幻化出一个魔法屏障,欲图困住雷狮一时,可他情急之下忽略了雷狮背上还有一个强者,那人见艾菲化出屏障,双拳并举向前轰了出去,拳风霸烈,瞬时把魔法屏障打了个粉碎,根本不曾迟滞到魔兽的动作。一旁的理查和艾伯特看见艾菲情况紧急,立即上前去助战,理查舞动战斧,猛烈一斧就向雷狮头上砍了上去,而艾伯特则施展起了魔箭技‘六瓣花’,魔法箭矢一化为六朝狮背上的人射去,两人分工协作,配合的天衣无缝,不由对方不挡。可这雷狮不是一般魔兽,它看到巨斧砍到,头上的狮鬃电光缭绕,头一侧就朝理查握斧的手咬了过去,而狮背上那人见魔箭飞到,不慌不忙的举起剑鞘,随手就将几只箭矢一一打落。  理查见雷狮来势凶猛,慌忙避开,此时狮背那人也以剑鞘向理查抽打,理查举斧一挡,顿感斧上一阵巨力涌来,双手一阵酥麻,虎口被震得裂开,战斧咣当落地,理查吓得连忙避开。两人遮拦无功,雷狮已逼在艾菲眼前,艾菲情急之下将保命的魔器给祭了出来,他急急从怀中掏出‘恶龙齿’,朝雷狮一丢,那魔器化作一道乌光直袭雷狮,狮背那人见乌光来的迅急,雷狮已闪避不开,他急忙举起手中的剑鞘挡住,谁知这‘恶龙齿’击打在剑鞘上后,突然化为一股冲天魔火,将一人一兽包在了里面,瞬时就只见炽热的火焰如同恶龙一样在大街上飞舞。  艾菲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疯狂燃烧的火焰,估计包在里面的人和兽已经被烧成了灰烬,他念动咒语,收回魔器,霎时火光熄灭,‘恶龙齿’化为一道乌光飞回艾菲手里。可就在此时,一股恐怖的力量突然压到了艾菲身上,原来那骑士身上穿着一件异甲,是由卡里隆大雪山独有的一种晶铁铸就,善避水火,是以雷狮和那人虽被烧得厉害,但竟没被这恐怖魔火给烧死,,等到魔器威力一收,他们就狠狠扑了出来,一人一兽此时对艾菲恨到了极点,都想把他撕成碎片。艾菲未曾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满脸惊恐之色,此时想躲已躲不开了。眼看着艾菲就要横尸当场,在马车上一直没有动静的西蒙祭司终于出手了,就见那辆马车底下的路面一阵波动,街道突然就如沸水一样跳动了起来,地面上冒起一个个岩石尖刺扎向雷狮。  雷狮猝不及防,被数个尖刺同时顶到,雷狮吃痛,不得不往旁边跃开,也亏得它是高等魔兽,肌肤强韧无比,否则凭这几下它就得开膛破肚了。艾菲乘此机会运起风翔术浮到空中,用风刃魔法一下下对敌人进行追击,雷狮与那骑士被天上地下两种魔法攻击的狼狈万分,雷狮身体又在刚才的魔器攻击下受到重创,行动之间颇为艰涩。那骑士在危急间运起了摄剑术,插在地上的宝剑如活物一般飞到骑士手中,这时他在雷狮背上施展剑法,剑气纵横而出,化为了一个剑之结界,将所有的魔法攻击防御在外。  祭司西蒙此时见战这人不下,收起了魔法,又将黑带祭了出去。黑带化为一片乌云朝两人笼罩过去,那骑士见黑带来得古怪,爆发剑气欲将黑带斩断,谁知这黑带竟柔韧异常,断金削玉的剑气竟斩它不断,但这黑带也在剑之结界外围攻不进去。正在相持之际,魔眼艾菲腾开手来,双手交叉胸前,大声念着古怪的咒语,他魔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渐渐他的眼睛竟越变越大,初如茶杯大下,后来渐渐大得如同车轮一般,此时艾菲整个人化为一团阴影溶于夜色之中,两只魔眼周围妖火缭绕,魔眼中陡然爆射出一道异光射向狮背上的骑士,骑士这时正在全身心对付黑带,不能分心,那道异光撕开剑之结界,照到了他身上,骑士立马支撑不住,剑气骤然变乱四散,人也一下子从狮背上摔到了地上。  那条黑带此时如附骨之疽一样乘隙袭下,雷狮看见骑士危难,大吼一声,全身突然化作一道电光,围在骑士周围打转,力抗黑带。艾菲见到后,又从怀里掏出了‘恶龙齿’,打算这次一定要把这雷狮和骑士烧成灰烬。正当魔眼艾菲想将‘恶龙齿’丢出,突闻背后传来一阵鸟鸣,鸣声清越已极,响彻了整个夜空,艾菲回头看时,见西方天际有一道璀璨夺目的七彩光芒,浩浩荡荡绵延数里,正朝着这边过来。  
  不多时,光华临近,那不里斯城如墨的夜色被这光芒驱散,明亮如同白昼,艾菲等人在近处才看清这光芒是由一只巨大的飞鸟发出,这只禽鸟体型有十二塔那么长,双翼展开有十五塔,全身羽毛分成七彩,光华在羽间流转不定,头上冠羽九展,两眼亮如朗星,黄喙利爪,神威凛凛,正是犹迪欧斯诸多传说中记载的圣禽---明鹏。而在这明鹏宽大的背上,正端坐着一位庄严秀雅的大法师,只见他身披一袭明黄色的法袍,手中横一柄白玉雕成的魔法杖,骨清神秀,丰采脱俗。这大法师开口说道:“远道而来的信神者,为何要在和平的大地上肆意杀戮,请停止这一切吧。”  魔眼艾菲见这法师现身阻拦,就用恶魔之眼细细打量这法师,他见法师眼神深邃有如星空,对视恶魔之眼时眼睛里竟然没有一丝波动产生,艾菲心里就先有了三分怯意,又因这法师的坐骑明鹏与上古神龙一样,可以无视任何魔法,他更是处于不利地位,艾菲心里不由一阵犹疑,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当艾菲在迟疑之时,底下的战场已悄然发生了改变,那条诡异的黑带化为阵阵浓雾渐渐缠绕上了雷狮,雷狮虽已化为电光,但也被这黑雾所伤,身体烧伤处更是一沾到这黑雾,就痛得撕心裂肺,雷狮身上的电光开始逐渐减弱,速度也越来越慢,隐约已能在电光中看到雷狮的身体。  那位法师见此情景,知道情况紧急,他默念咒语,白玉法杖上涌出一道金光笼罩住了雷狮与晕倒的骑士,弥漫的黑雾被这光芒照到后发出一阵吱吱的响声,与此同时马车里的祭司西蒙重重的哼了一声,好似已受了伤,他不得已念动咒语将黑带收回,那些黑雾化为一缕缕丝线飞回了马车内。西蒙此时在马车内开口道:“不知大法师如何称呼,为何要插手不相干的俗事。”语气中满含着愤怒,而那法师见问,只淡淡道了句:“我名飞京。”  简单的一个名字顿时令黑暗神教的几人吓了一跳,祭司西蒙此时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眼前这飞京乃是海文的国师,法力深不可测,两人之间实力相差巨大,他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恼怒道:“既然是飞京大法师出面,我们愿意尊重法师的意愿,停止对这些罪人惩罚。但今日之事乃是本教几位尊贵的主教遵照神灵的意志,决议要对这些犯下不可饶恕罪孽的恶徒实行天罚,而大法师对此不问情由的横加阻拦,庇护下这些罪人,本教异日定会登门来讨个说法。”  飞京大法师道:“黑暗的灵魂,你不要用言语来恫吓一个参透生命奥秘,能够预知未来的法师,对于那不可捉摸的命运,我或许看得比你更远些,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那里有你的命运在等着你,不要在我的面前逞强,那将会使你遭致毁灭。”西蒙闻言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听见他说了句:“我们走。”随后西蒙所呆的那辆马车开始动了起来,驾车的两匹马就像有人挥鞭驱赶一样渐渐加快了速度在大街上跑了起来,不久之后,那两匹马竟然拉着马车凌空而起,渐渐往空中飞去,细看之下,才可发现,那辆马车行驶在一条黑色的光带上,魔眼艾菲等人也急忙各使能力跟了上去。一会功夫,他们几个就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之中。  那不里斯城的巡逻兵此时也被明鹏引起的异象吸引了过来,夜归人酒吧的酒徒们则聚在了酒吧门口,他们看到比香格拉大街两旁的建筑物还要高大的明鹏,觉得又是害怕又是惊奇,飞京大法师此时飘然下了明鹏,欲上前看看格兰特等人的状况,还没走到近前,身旁突然传来了一声滔天怒吼,随即有一道青影挟着电光朝飞京扑了过来。  原来青影雷狮护主心切,误以为大法师与刚才那帮人是一路的,便恶狠狠地朝飞京大法师扑了上来,圣禽明鹏在一旁看到,顿时勃然大怒,它轻舒翅膀,左翼向前一挥,大街上凭空出现一阵飓风,“蓬”的一下把雷狮打得飞出老远,还没等雷狮落地,明鹏就追上去啄它,雷狮吓得没命的四处躲避。飞京大法师乘此时用‘魔医术’仔细检查了格兰特等人的身体,在柔润的魔法光芒中他发现地下躺着三人的精神不同程度的受到重创,再不及时救治或许都有生命危险。  此时那不里斯城的城主与守备长官也第一时间接到了巡逻兵的消息,不得不冒寒往香格拉大街赶来。守备长官罗诺夫率先骑马骂骂咧咧的赶到了现场,他到香格拉大街一看,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他见到一只巨大的不像话的鹏鸟正在凶狠的追赶一只同样大得离谱的狮子,地面上狼藉不堪,这场景他活到这么大也没见识过。此时手下的巡逻兵小队长向他请示现在该怎么办,罗诺夫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心底狠骂这个不识趣的手下,暗想自己又不是皇家动物园园长,追捕野兽可不是他的专长,可罗诺夫也知道现在自己不得不表个态,他手下的士兵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等他拿主意,罗诺夫大声的咳嗽了几声,脑子里急速的想着该怎么说把这事混过去。此时先赶到现场的一个小兵凑上前来道:“守备大人,刚才我看到那边的黄袍人从那头怪鸟的身上跳了下来,估计这怪鸟是他家养的。”罗诺夫一听这个,顿时想到了要说的话,他大声道:“我就说嘛,由本长官驻守在那不里斯城,哪个野兽敢不开眼到这里来找死,原来是有人豢养的,现在找到了野兽的主人就好办了,来人,把那穿黄衣的给我抓起来,本长官要治他个纵容恶兽,扰乱治安之罪。”他手下的巡逻兵们听到守备不是叫他们去捕捉怪物,都松了一口气,马上一队巡逻兵在队长的带领下就朝飞京大法师围了上去。  此时由远及近又有一阵马蹄声传来,那不里斯城城主惠特曼也让人赶着马车来到了这里,罗诺夫看到城主大人到了,故意催动座下马走到了队伍最前面,摆出了一副无惧于两只野兽的架势。城主惠特曼下了马车一看眼前的情景,也吓了一大跳,随后他看到站在前列的罗诺夫,就叫仆人上前请罗诺夫过来,那个仆人战战兢兢的到前面传达了城主的意思,罗诺夫做出一副极不情愿离开前线的样子,随仆人来到了马车那,他一见惠特曼,故作惊惶的跨下了马,急切的道:“尊贵的惠特曼侯爵大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两只野兽非常的危险,虽然我已精心布置了兵力,但也没有把握能把它们制服。如果让它们狂暴起来冒犯到尊贵的阁下,您让我如何向可敬的侯爵夫人交待。还请侯爵大人快快离开这里,一切就交给勇敢尽职的罗诺夫来处理。”说完罗诺夫向城主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惠特曼侯爵此时确实被这场面给吓坏了,一刻不想在这多呆,他感激的拍了怕罗诺夫的肩膀,准备登上马车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侯爵踏上马车的悬梯,临走前扫视了一下现场,突然他愣了一下,惊讶的停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被一群士兵围绕的大法师,在明鹏所散发出的光芒下,惠特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所见,这人竟然是国师飞京大人,海文最尊贵的两个人之一。罗诺夫也注意到了城主的反常,他见城主奇怪的盯着那个纵容野兽行凶的黄衣人,他立马大手一挥,高声对那群士兵命令:“快把那家伙压过来,听候城主大人的发落。”惠特曼侯爵被这声大叫惊醒过来,连忙跳下悬梯,一阵小跑朝飞京大法师跑了上去,罗诺夫虽然觉得城主举动很奇怪,但也紧紧跟了过去。惠特曼气喘吁吁的跑到大法师面前,深深地鞠下了一躬,谦卑的说:“那不里斯的惠特曼向尊贵的国师大人致上最崇高的敬意,不知国师大人竟会光临那不里斯,惠特曼没有远迎,还请国师大人不要怪罪在下的失礼。”原来飞京被海文尊为国师以来,就执掌着海文最重要的大祭典,而每次祭典海文上至国王,下至各城城主都要到场,是以惠特曼侯爵一眼就认出了飞京大法师。而听到城主大人这么说,本来紧紧围着飞京大法师的士兵们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守备罗诺夫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现在他知道自己刚才认为的那个豢养巨大怪兽的家伙,竟然是海文最尊贵的国师,他惊讶过后,立马转过头来对那群士兵义愤填膺的骂道:“瞎了你们这群混蛋的狗眼,你们竟敢拿着兵器指着伟大的国师大人,平常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要不是城主大人和我及时赶到了这里,不知道你们这群混蛋还要干出些什么蠢事来。”士兵们本来还在震惊于眼前这人是传闻中尊贵强大的国师,而现在则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长官,罗诺夫一见到手下这群人的眼神,更是气得破口大骂。  
  飞京大法师此时正想用搬移魔法将昏倒在地的格兰特等人带走,这时见到那不里斯城的城主到来,他打消了这个想法,便请惠特曼城主将这躺在地上的几人带到某处安置,以便自己施法医治他们,惠特曼侯爵听到国师这样吩咐,立即将罗诺夫叫了过来,让他叫人把地上躺着的三人抬去好好安置。飞京大法师回头看到明鹏还在饶有趣味的追打着雷狮,雷狮被撵得屁滚尿流到处乱窜,惶惶如同丧家之犬,大法师即时唤住了明鹏,见雷狮还在瞎闯,怕它惊吓到城里百姓,飞京大法师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卷画轴,同时他口中默默念动咒语,画轴随着咒语的吟唱飞到半空缓缓展开,在雷狮面前幻化成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景象,蓝天清澈,白云悠悠,和缓的凉风轻轻拂过草原,羚羊与野牛在远处悠闲地吃草,雷狮一见到这景象,顿时极其兴奋,瞬间将刚才的狼狈忘得一干二净,一头扎进了草原之中。  看到雷狮进入草原,飞京法师缓缓收起了画卷,随即大草原的景象随风消散,雷狮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画卷之中,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惊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夜归人酒吧的酒徒们也走出了酒馆大门,当他们从巡逻兵口中得知眼前这位法师是国师飞京时,都发出了欢呼之声。罗诺夫见酒馆大门还开着,就让人把格拉特三人抬进了里面,此时酒馆老板巴特和二楼晕倒的伙计也被酒客搀扶到了大厅躺着,罗诺夫命手下将大厅打扫干净,那些士兵乒乓一阵乱搞,就在大厅中央打扫出了一大块空地,酒馆的伙计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着眼。  在众人热情的围拥下,飞京大法师进入了大厅之中,他先示意众人安静,随后让人取来了一大杯清水摆在他身前,这时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鹅卵石般大小的淡蓝宝石,口中默默念诵上古的符文咒语,蓝宝石缓缓地散发出明亮柔和的光芒,杯中的清水在光芒的照射下腾出了阵阵水雾,雾气如同精灵一般灵动不已,随着咒语吟唱完毕,飞京大法师把法杖一挥,那些水汽闪着荧光从地上五人的七窍钻了进去。过了一会,格兰特等人蜡黄的脸色开始慢慢有了些血色,呼吸也渐渐有了规律,飞京大法师看到这些反应,再次用魔医术检查了诸人的身体,探查完毕后,他脸带忧色的轻叹了一口气。惠特曼城主见状,上前询问:“国师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令你这样的智者担忧。”飞京大法道:“这几个人的精神都受到了魔力的伤害,虽然经用异宝治疗,但情况都不容乐观,尤其是这位少年的精神力最为薄弱,受创却是最深,不知道能不能救治得过来。”惠特曼见国师是在担忧这些事,他劝道:“国师大人,凡人的命运掌握在无所不能的神灵手中,每个人的命运轨迹在哪里终结,早就在他出生以前就被注定,若这少年命中注定逃不过这个劫难,这也是命运的安排,任凭怎样哀伤悲叹也无济于事,何况国师大人您已经为这少年尽了您的努力,结果是好是坏都请您坦然面对。”  飞京大法师听罢叹道:“我岂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心中总免不了有些忧虑。”惠特曼侯爵听完也不禁一阵唏嘘。过了一会,飞京大法师又用那奇特的蓝宝石配合清水给格兰特等人治疗了一次,这样总共进行了三次,最后当飞京大法师再次用魔医术检查几人的身体后,他才总算放下了心来。  惠特曼侯爵乘大法师治疗的时候仔细询问了这晕倒几人的身份和刚才发生在酒馆的事,当飞京大法师向他了解的时候,他将事原原本本向大法师做了说明,飞京大法师听完后,闭目凝神沉静不语,好似一时之间变成了木偶一般,周围的人都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们这位神奇伟大的国师。不久后,飞京大法师睁开了双眼,口中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一切看来皆是天意。”惠特曼侯爵明白睿智的大法师或许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缘由,正想开口询问,飞京大法师却却匆匆向惠特曼侯爵告别,并希望能将格兰特三人一并带走,惠特曼侯爵见大法师这样说,一口答应了下来,那不里斯城的治安平时一直很好,虽然今天的事有些奇怪,但有国师出现在这,治安官也有说辞向城里的居民交待。  众人在惠特曼侯爵的指挥下,把格兰特三人抬到了外面,飞京大法师用真言对明鹏诉说了一会,明鹏点点头答应让格兰特等人乘坐在自己的背上,飞京大法师轻挥法杖,一股云气托着四人缓缓到了明鹏背上,明鹏双翅展开,凌空冲霄而去。  直到众人在酒馆门口看不见明鹏所发出的异光,他们才意犹未尽的散去,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一股欣羡和自豪,夜归人酒吧的酒客们更打算在酒馆做长夜之饮,以纪念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第二天飞京国师出现在那不里斯城的消息传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大法师展现出的神奇魔法更是为这个消息增添了一抹传奇的色彩,引起了人们的阵阵热议。而夜归人酒吧作为这个传奇的舞台,每天都有人慕名过去喝上两杯,酒馆常常显得人满为患,以致引起了那些真正酒鬼的一顿牢骚,可显然这一切正是他们自己所造成的,这个传奇最精彩的部分正是由他们添油加醋的传扬出去的,同时,这些酒鬼们也渐渐发现酒馆老板巴特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小气精明了,有人说这是因巴特被飞京大法师救治了以后,突然之间看透了人生,对很多事都看开了,而老酒鬼乌诺夫却说这是因为小气鬼巴特脑子受到过伤害导致的,不管怎样这对有些喜欢赊账的酒鬼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大陆历三一零九年冬,海文首都伊灵城被大雪装点成了一个银白色的世界,城中西北角的贤者之塔顶端,艾尔正与格兰特依依惜别,而飞京大法师和普列站在一旁含笑看着,格兰特拍了拍艾尔的肩膀道:“艾尔,你已经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了,以后好好跟飞京大法师学习魔法,有朝一日我们父子再见的时候,希望你不要让爸爸失望。”艾尔点了点头,但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却是一点也不想与父亲分开,格兰特再次转身向飞京大法师和普列告辞,随后他召唤出魔毯,离开了贤者之塔,格兰特心中虽有不舍,但最终没有回头再看艾尔一眼。艾尔跑过去攀附着围栏,极目注视着格兰特消失在天际,普列这时走上前,摸了摸艾尔的头道:“小家伙,你放心,你爸爸是回妖灵岛修炼,那些黑暗教徒是不敢闯到妖灵岛去的。”普列知道艾尔现在的心情难受,但要以他的性子说些动感情的话,这还是相当困难的,飞京大法师这时也上前温言劝慰,艾尔才恋恋不舍的跟着两人回到塔内。过了五日,普列也向飞京大法师和艾尔告辞离去,飞京大法师和艾尔送普列出了贤者之塔,青影雷师此时也已被飞京大法师从‘山川地理图’放了出来,普列跨上了雷狮背上,正打算乘狮离去,飞京大法师道:“你想找的那个人不在你要去的地方,他早已离开了。”普列听到这个一愣,跨下雷狮愕然问道:“大法师难道您已经知道我在寻找谁吗?”飞京大法师点头道:“虽然你只肯让我们知道你的名字,不愿对我们谈及你的身份和来历,但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你也应该深知他的脾气,如果他不想被人找到,那天上地下就没人能够找得到他。”普列听罢感伤道:“他待我恩重如山,是天下间最最令我景仰尊重的人,可他又是那么的孤独和寂寞,昔年一别之后,难道我真的再也无缘见到他。”飞京大法师摇头道:“勇敢的武者,无需悲伤,人与人之间的因缘本就很难预料,只要你心地诚挚,后面总会有相见之期。”普列这时已心灰意懒,只当飞京大法师说这些话是安慰他,普列向大法师和艾尔再次挥别,骑上雷狮离开了贤者之塔。  当贤者之塔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艾尔正在塔内跟随飞京大法师学习魔法的原理,犹迪欧斯大陆正式迈入了动荡的大陆历三一一零年,犹迪欧斯战争史话的长长画卷也由此开始慢慢展开了。  
  只看简介,觉得这本书应该可以一看,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图’放了出来,普列跨上了雷狮背上,正打算乘狮离去,飞京大法师道:“你想找的那个人不在你要去的地方,他早已离开了。”普列听到这个一愣,跨下雷狮愕然问道:“大法师难道您已经知道我在寻找谁吗?”飞京大法师点头道:“虽然你只肯让我们知道你的名字,不愿对我们谈及你的身份和来历,但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那
  作者:小七回来了 回复日期: 16:53:06   ==============================  怎么啦?
  远方的天际,繁星在彼处闪耀,  
虽沧海桑田几经变幻,  
星辰温柔一如往昔,  
不曾更改。  
艾伦仰头看着哥哥汉斯从固定在窗台旁的铁梯爬上了高高的屋顶,他也很想跟着爬上去,可每当他低头从窗台往下看的时候,总是感到一阵害怕,他紧紧抓着窗台上的围栏不敢放开,虽然他也很想跟汉斯一样爬上屋顶去。这时屋顶上传来汉斯的叫声:“艾伦,快上来,大典马上要开始了。”其他几个邻居家的小孩已经在屋顶上喧闹,汉斯在屋顶的天台上等了会还不见艾伦上来,可大街那边的礼炮声已经传了过来,汉斯终于忍不住跑到临街那边去观看。艾伦在窗台上也听到了礼炮的响起,他终于狠狠地鼓起勇气爬上了窗台,当用手扶住铁梯的时候,艾伦不自主的朝底下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吓得他双腿打颤,他紧紧闭上了双眼,手牢牢抓着扶梯动都不敢动一下。  大街那边礼炮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屋顶上汉斯他们传来了一阵阵惊喜的叫声,艾伦知道再不爬上去就要看不到这难逢的光明大典了,现在他就算下楼跑去大街上,大街两旁也肯定被那些大人们堵得水泄不通,他肯定挤不过去,艾伦着急的掉下了泪,现在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他心想要是自己有汉斯那样胆大就好了,这时屋顶有人大叫一声:“快看,神圣骑士团要过来了。”艾伦一听这个,顿时睁开了眼睛,心中不知从哪涌出一股勇气,顺着那座铁梯三两下就爬上了屋顶天台。一上天台,小艾伦第一次发现在这里能够看到很远,他感觉自己第一次离天空很近,城中楼房的红瓦和窗户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七彩,远处洁白的城墙绽放出金色的光芒,而城外的博纳尔河如一条闪光的带子婉约的围绕着光明圣城,河上码头旁停靠满了单桅和多桅的帆船,码头上堆积着成堆的货物,而以往繁忙的码头上现在却人影寥寥,想来是都进城来参加光明大典了。艾伦见汉斯他们聚在天台另一端,他也急匆匆的跑过去,努力地踮起脚尖朝下观看。  神圣斯利奥特共和国首都光明圣城埃兰此刻被鲜花和彩带点缀的华光闪闪,五年一度的光明神殿大典正在城中举行,远道而来的游客和居民此时全聚集在城中的圣摩苏大道两旁,虔诚而期待的看着从远处行来的那支游行队伍,那队伍前面由四面锦旗前导,后面跟着的是一个骑兵组成的方阵,方阵中的骑士个个铠甲鲜明,剑配铿然,座下的坐骑是清一色的奈莱尔战马,这正是每个斯利奥特居民引以为傲的一只队伍,名震犹迪欧斯大陆的光明神殿神圣骑士团,数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传说中第一个向魔王大军发起冲锋的劲旅,这支队伍一经出现,大道两旁的居民就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欢呼喝彩之声。骑兵方阵走过,相继而来的是隆隆轰响的战车方阵,百辆金属战车整齐划一,战车上车兵身批鱼鳞精甲,戈矛映日,威势磅礴壮观,不愧是战场之上最坚强的堡垒。紧跟在战车方阵后面的是由一千名神殿光明守护组成的步兵方阵,士兵们在精心布成的方阵中迈着威武沉稳的步伐,他们身上是设计的极为精致的步兵铠,手中的长剑和圆盾辉耀着日光,使方阵显得坚定而光辉。在光明守护后面出现的是由教会的神职人员组成的教士方阵,每个教士都身披一领金丝白底的法袍,一手握着教典,一手拿着由白槲木制成的法杖,口中轻轻吟唱着圣歌,这正是昔日创立光明神殿的圣者埃兰的形象,整个方阵显得庄严而肃穆。在教士方阵后面,是一辆由三头身躯庞大的白象拉着得巨型彩车,彩车中央是一个小型的祭坛,祭坛上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这火是从神殿圣坛中的圣火处采集来的,彩车四角各有一位神殿祭司护卫,车后面另有数十位神圣骑士团的精锐骑士在守护,埃兰城的居民和各地的信徒此时纷纷朝着祭坛顶礼。祭坛彩车过后,跟着的则是各式各类的彩车游行,前段的彩车上多是些艺术家在扮演光明教典中的先知布道和传说中的英雄勇斗邪恶的故事,而靠后的彩车就开始丰富多彩,不仅彩车上演员的服装千奇百怪,而且表演的项目也种类繁多,魔术、杂技、歌舞、戏剧等都有,更有甚者还有知名饭店的主厨在彩车上做起了烹饪,让人看得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游行队伍结束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光明神殿前的广场,聆听教皇雷诺拉尔念诵长长地大典祭文,随后在教会的几位主教主持下,民众们完成了神圣庄严地光明大典,典礼结束后,埃兰城就陷入了欢乐地海洋之中。  而大典完成后的光明神殿议事厅内,气氛却与外面完全不同,显得有些凝重,教皇雷诺拉尔环视着周围的主教和都镇们,说道:“神灵最虔诚的追随者,光明最坚定的护卫者们,自从那群堕落者创立邪教以来,神殿多次派人出去剿讨,但从近日得到情报来看,堕落者们竟似丝毫未曾受到惩创,势力反而越来越猖獗,致使北部诸郡苦受荼毒,这令本宗寝食难安,诸位可有什么良策,可以驱散这邪恶的黑暗。”听到教皇的询问,诸主教的首领亚尔内大主教从众人中走了出来,向教皇敬礼道:“教宗冕下,堕落者们背弃光明神的教诲已经很久了,先任多图教皇对他们宽容相待,原是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够迷途知返,忏悔前罪,谁料堕落者们借教廷对他们的宽宏大量,大肆传播邪教,蛊惑人心,在北部暗暗培植自己的势力,而那时教廷对他们的异动一直漠不关心,缺乏了应有的警惕,以致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以当今的局势来论,再对堕落者们姑息纵容下去,怕是要酿成更大的动乱;而要像去年那样派兵剿讨,也势必搞得北部诸郡人心惶惶,不能善了。唯今之计,属下建议教廷应立即派遣干员奔赴北方,先宣明邪教的罪恶和荒谬,争取那些被堕落者们蛊惑的盲从者,再寻机惩治那些主谋和顽固分子,按此可以不必大动干戈,即可弭平这场祸乱。”  亚尔内大主教说完,银领主教丛中走出一人,朗声说道:“大主教建言虽妙,但乃是安常之论,不能切合当今之事。”亚尔内大主教闻言一看,见那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脸容冷峻,整个人显得精悍干练,是主管着全国的治安和情报的大卫.摩洛托夫主教,亚尔内大主教问道:“哦,大卫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摩洛托夫主教上前对教皇和大主教躬身敬了一礼,然后道:“大主教阁下,从近日北方传来的消息来看,堕落者们早已在偷偷地招兵买马,组建了一支以狂信徒为主的军队,图谋叛乱之心可谓是昭然若揭,若现在再不以雷霆手段将他们剿灭,假以时日,等他们力量发展到难以为制的时候,教廷就算派遣大军也不可能快速把他们压制下去。与其让我们以后后悔必然要发生的叛乱,不如让那些堕落者现在后悔被他们的野心和疯狂所带来的毁灭。属下建议教廷应该令宗教裁判所立即派遣精英队伍去查察此事。”摩洛托夫主教坚定有力说完的这番话,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主教和都镇的一片热议,不久即有一位主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大声反对道:“万万不可,若采取这样的手段,只会激化当前的形势,逼邪教徒孤注一掷的举行叛乱,根本不能解决当前的危机。”这位语调激越的人是掌管民政和农业的泽帕蒂尔主教,他一头亚麻色的头发有些凌乱,面目显得和蔼慈善,不过身材有些微微发福,教皇询问道:“泽帕蒂尔贤卿可有什么妙策?”泽帕蒂尔道:“教宗冕下,属下认为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堕落者们有能力举行叛乱,若贸然派遣宗教裁判所前往北方,必然会惊扰到百姓,那时堕落者一方面迫于裁判所的高压,另一方面又见民心动荡,必然会趁机举事,这就好比有人想去救火,可偏偏火却是被他自己手中的火把点燃一样,此举万万不可。属下认为,亚尔内大主教建言实乃上策,应予以采纳,何况就算万一有小股动乱发生,当地的驻军也足够可以解决,何必要教廷大动干戈。”泽帕蒂尔主教的话一落,立马引起了在场另一位主教的愤怒。  宗教裁判所所长柏斯亚主教气汹汹的走了出来,他的面目因怒火显得有些铁青,鹰钩鼻上的那双森蓝色的眼珠中寒芒闪动,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注视到了他身上,柏斯亚朝着泽帕蒂尔冷言道:“不知道泽帕蒂尔主教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裁判所必然要惊扰到百姓?难道泽帕蒂尔主教认为裁判所在民众心目中比无恶不作的邪教徒还要可怕?”一连串的质问朝泽帕蒂尔主教指责过来,泽帕蒂尔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柏斯亚,反击道:“柏斯亚主教,你好像不知道斯利奥特一般民众对裁判所的风评,外面有谣传传闻裁判所的‘威名’可以止住小孩的夜啼,可见裁判所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  
  光明神殿的宗教裁判所已有悠久的历史,据说在英雄时代结束以后,在最后一战中残存下来的魔物潜伏到犹迪欧斯大陆各地的阴影之中,一直伺机报复,其中有些拥有极高智慧的魔物更是能幻化成人形,在各地犯下了一些骇人听闻的惨案,而其时的光明神殿犹为那些魔物所痛恨,各地教堂都有教士惨遭毒手,有些魔物甚至公然袭击圣城埃兰,当时的教皇华文三世为应对这种情况,从光明神殿的教士团和卫队中,挑选出一批精通魔法和武艺的精锐组成了一支特别执法队,专门用来对付这些魔物,这支执法队的调动和管辖直接由教皇掌握,此后到教皇鲁丁安德时代,这支特别卫队正式被命名为宗教裁判所,下辖三个部门,独立于一般法庭之外,对异端有侦讯,审问,判决,执法的所有权力,自此裁判所成为斯利奥特的一个重要部门,后来宗教裁判所作为历代教皇手中的一支利剑参与了一次次的教廷权力斗争和镇压宗教改革派的行动,在他们手中掌握的权力越来越大的同时,他们对于异端的定义也渐渐开始扩大化,除危害民众的魔物以外,一切持有反对神殿权威的主张和说过类似言论的反动份子,在斯利奥特持有他神信仰的民众,甚至一些身负魔法的法师都被裁判所认为是‘异端’一类,而和这些人有过交往的人也被裁判所定义为是嫌疑份子。历史上裁判所曾数次以打击异端的名义对这几类人大肆迫害,在主观判断之下,很多普通民众也深受其害,以致后来有的人宁可故意犯罪躲到监狱里,也不愿去面对裁判所的盘问,而历代教皇因需要依靠裁判所打压政敌,维护其统治,对它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导致民众们对有着超然地位的宗教裁判所的恐惧心越来越重,而教廷内部一部分开明的高级神职人员对裁判所却是相当憎恶,泽帕蒂尔主教因管理民政,与裁判所打过很多交道,对他们的做法尤为痛恨,今日见摩洛托夫主教建议要宗教裁判所派出精锐队伍去对付邪教,想来必然又要发生一场血雨腥风,所以他才急忙跑出来阻止。  裁判所所长柏斯亚向来对这个跟自己过不去的泽帕蒂尔很恼火,但他也一向知道他这个老对头平常看似温和,但却极认死理,兼且见闻广博,口才极好,要是跟其纠缠,自己讨不了好,他是以虽听到泽帕蒂尔所说的那番在他看来是颇有诽谤意味的话,却也转过了念头,当下不理泽帕蒂尔,转向教皇行礼道:“教宗冕下,属下自执掌裁判所以来,一直是兢兢业业,秉承光明圣典的原则为教廷驱逐邪恶,维护教廷的权威不受异端的亵渎,但不知为何竟招来泽帕蒂尔主教如此的仇视和不满,其多次对裁判所及属下出言中伤,因属下心中常念及光明神和教宗的教诲,要宽容和友善的对待每一个信徒,是以每次都对泽帕蒂尔主教谦逊礼让,实在是希望泽帕蒂尔主教有朝一日放下成见,能够与属下结成兄弟一般的友情,可今日他却在众人面前公开贬低裁判所,毫不顾惜同僚情面,这还请教宗冕下明断。”泽帕蒂尔听完这话,气得在一旁又要开口。教皇雷诺拉尔素知这两人之间的矛盾,他也不便特别偏袒哪一方,是以他目视亚尔内大主教,亚尔内大主教会意,他开口说道:“两位主教,今日乃是教宗冕下询问如何处置邪教之事,不是两位斗气之时,柏斯亚主教有不同于泽帕蒂尔主教的建议不妨可以提出来,两人不可再相争。”  柏斯亚和泽帕蒂尔听到亚尔内的一番教训,都惶恐的行了一礼,泽帕蒂尔退回人群,而柏斯亚开口说道:“蒙亚尔内大主教阁下教诲,属下确有不同于泽帕蒂尔主教的意见,属下自掌管裁判所以来,与堕落者及其信徒打过多次交道,深知这群人不仅极其顽固疯狂,兼又狡诈无比,不是能用言辞可以打动,且属下私下也认为言辞是把双刃剑,是以不管我们怎么宣讲,对方肯定有能人能从我们的言辞中找出破绽,然后再加以扭曲和混淆,这样我们非但不能对那些盲从者进行争取,反倒会被他们认为是别有用心,那时就算他们迫以教廷的压力,也会采取表面假装顺从,而私底下却不屑一顾的做法,如此反倒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图谋不轨,真要这样怕是就得不偿失了。并且那些堕落者们深知我们教廷的秘密,他们必定对我们采取的手段预有对策,从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去年才打出邪教名号的做法来看,可推测出他们定已做好一切准备,打算公然对抗教廷了,是以属下与摩洛托夫主教的意见一样,应立即派遣裁判所精锐队伍前往镇压。”教皇雷诺拉尔见柏斯亚已说完,转向众人问道:“诸位,除这两者以外可还有什么建议。”众人底下虽议论纷纷,但意见基本已统一在两种观点之下,可是没有那种意见能得到大多数人的同意,纷纷扰扰间,亚尔内大主教对教皇说道:“冕下,我想这还是征询一下克鲁维大都镇的意见。”教皇听后,立即接受了建议,开口道:“老元戎,您老可有什么要提的。”克鲁维大都镇年已六十开外,身体略显苍老,但因久经战阵的缘故,那一身刚毅的军人气质还是显得棱角分明。他见教皇询问,向前只简单地踏出了一步,众人的窃窃私语就都同时停了下来,克鲁维慨然道:“冕下,政略本非军人所宜过问,但既是教宗相询,老夫认为此事若仅是堕落者们纠合信徒闹事,本国治安队伍和裁判所特别行动队足可应付,而如果那群家伙是想要叛乱的话,他们可呆错地方了,北部六郡西临格高兰荒原,东面和北面与迪斯帝国相接壤,历来是我国名将强兵镇守之处,他们若敢叛乱,不出三日,大军即能让他们灰飞烟灭。”教皇听克鲁维大都镇说完后大感欣慰地道:“老元戎不愧是教廷屏藩,那您认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克鲁维大都镇道:“去年教廷数次派遣治安队清剿邪教,可每次都无功而返,其中缘由并非主事者懈怠,而是堕落者深知我们底细,将邪教隐密在民众之中,讨伐队去就销声匿迹,讨伐队离开后又开始兴风作浪,老夫认为此次教廷应兼用两位主教的计划,先秘密派遣专员驻扎在北方诸郡,务必将邪教底细摸清,然后用雷霆手段彻底剪除其中的首恶份子,这样既不会过多惊扰到百姓,又可收得奇效。”教皇听后对克鲁维的计划大加赞赏,众主教见教皇表态,也纷纷附和。教皇当即命亚尔内大主教近日内挑选出得力人员,遣往北方作成此事。   议事结束后,众主教和都镇从议事厅内退了出来,诸人各找圈子讨论着时事,天文台长格默尔主教却孤零零的走在一边,老主教在教廷的天文台干了一辈子,从见习教士一直升到了主教的地位,但这种升迁完全不是因为他如何会搞人际关系,而是天文台枯燥乏味的工作实在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很多人中途坚持不下去纷纷转到了教廷别的部门,而格默尔主教孤僻的性格却令他忍受住了这种煎熬,当上一任担任天文台长的主教去世以后,格默尔以他的资历自然接替了天文台长的位置,而他每天最大的兴趣也就是到天文台顶观测星象,数十年如一日从不间断,其他主教曾打趣的问过他,‘天上的星辰只是遵照神灵设定的轨迹在循环往复,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如此吸引着你。’格默尔主教对此回答了一句颇有诗意却令他被其他人取笑的话:“星星可是会说话的。”  走出灯火辉煌的光明神殿,外面如墨的夜色已笼罩了整片大地,埃兰城中的欢闹声远远地传了过来,格默尔老主教却不打算到城中区去逛逛,对于他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新奇的表演节目早已引不起他的兴趣,他现在只想早早回到观星台,躺在被魔法屏障保护着的躺椅上仰望星空,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握在手中的一卷文书在僵硬的手中掉了下去,老主教急忙弯下腰去捡的时候,却发现旁边有人已轻捷的将文书捡起,帮他递了过来,老主教抬头看时,见这人乃是光明神殿神圣骑士团的团长纳斯拉,老主教道了一声谢后接过了文书,纳斯拉见这老主教衣裳单薄,就将自己的驼绒披风脱下给他围上,老主教推辞不掉,也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纳斯拉的住所与天文台都在埃兰城西城区,他们俩就相伴沿着马利特大道慢慢走回去,两人都不是健谈的人,所以一路上一直保持着沉默,到了马利特大道和圣西里安大街交汇处,一群狂欢的居民见到了这两位神殿的高职人员,他们极力邀请两人一起参加狂欢,格默尔和纳斯拉两人百般拒绝不了,也只得加入了狂欢的人群,到后来两人再次往回走的时候,身上和脸上已涂满了油彩和奶油,显得狼狈不堪,而两人之间也没有刚才那么隔阂,开始交谈起来,谈着谈着两人的话题就引向了北方邪教之事,格默尔老主教再一次沉默了一会后道:“纳斯拉阁下,您对今日会议之事有什么看法?”纳斯拉听老主教的语气有些沉重,他有些疑惑,但还是答道:“老主教不必忧心,北部六郡乃是我斯利奥特共和国三大防区之一,历来驻有重兵,若邪教徒真要叛乱,无异是自寻死路。”格默尔老主教听到这个答案却丝毫没有轻松下来的意思,他只是没头没脑的又问了一句:“纳斯拉阁下,你相信星象能预测未来吗?”
  纳斯拉听到格默尔主教这个问题一愣,他显然也听到过关于这位老主教的传闻,纳斯拉想了想后道:“据光明教典所载,星辰的运行轨迹乃是神灵所设计,从这个世界创生之始就已被确定,在下未曾听教会诸人谈及这星辰如何能够预测未来。”格默尔主教听到这个答案不由叹了一口气,纳斯拉见状又思索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道:“不过,杰特罗都镇当年出使海文归来后,曾对在下谈及海文国师飞京大法师好像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也不知是真是假。”格默尔主教听到这,脸上浮起了一抹笑容,他道:“飞京国师是卡恩令山的传人,会这个不算稀奇。”纳斯拉惊讶的道:“难道世上还真有这种神奇的能力不成?老主教莫非也了解这种能力?”格默尔老主教点头道:“是的,当年在教廷销毁异端禁书时,我曾负责保管了一些禁书,那时我出于好奇翻阅过这些书籍,就在其中一本奇怪的册子上,我发现了那上面记载着星辰运行与天地变化两者之间关系的论述,在那书册后面还绘制了许多星图进行推演,我痴迷于星象,虽对书中所记载的东西半信半疑,可也私自扣留下了那本书,回到天文台后,我按书上所载的方法对应着星空推演时事,发现预测的很多事到后来竟是惊人的准确,从那时起我知道我得到的是一本神书,在那书的扉页上就标明了这书来自于卡恩令山。”  纳斯拉对老主教的秘闻感到好奇,他问道:“老主教,您莫非从星象看出些什么来了?”格默尔老主教闻言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了茫茫夜空,他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北方星辰晦暗不明已经有很久了,从未见过的异星散发着妖异的星芒主宰着诸多星辰,按星空分野来看,即将发生在北方的一场动乱,或许会成为殃及整个犹迪欧斯大陆的一场浩劫。”纳斯拉随老主教的目光看向夜空,只见天际碧空如水,繁星闪烁,未看出有什么异样,他狐疑不信:“老主教,这将来发生之事尚有诸多变数,天象所示怕是不一定就会成为现实。”格默尔主教听完轻叹一口气:“天象深邃玄远,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妄加揣测,老夫不自量力强欲辩明,只是徒惹众人耻笑罢了。”说完这话两人各有所思,一时又静默无话。不久到了西城区,纳斯拉向格默尔老主教告别,老主教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一句:“纳斯拉阁下,希望所有人心中都能充满爱和宽容,少些仇恨和贪婪,这样未来或许会变得不一样。”纳斯拉回答道:“老主教,光明神会指引他的信徒的。”格默尔主教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与纳斯拉道别后离开了。  大陆历三一一零年一月二十三日深夜,神圣斯利奥特共和国北部夷乌达里郡的郡治达坂尔城,巡城卫队副守护奥贝兰正带领手下巡守着城防,这段时间来城里的气氛越来越怪异,据奥贝兰的好友兼上司巴朗守护所讲,教廷首脑这次已决定要彻底打击邪教徒,夷乌达里郡作为邪教活跃的所在,被教廷划为重点关注的区域,亚尔内大主教千里加急传令夷乌达里郡一应大小官吏要秘密协助教廷特使,将邪教徒连根拔起,这几日郡守西费里副主教天天召集着郡中的几位首脑商议对策,郡守府邸的灯火通宵达旦的亮着,奥贝兰知道这次的事情棘手非常,邪教这几年来在夷乌达里郡闹得越来越厉害,郡中所辖的几个城镇的邪教信徒已公开在进行活动,就像野外疯狂生长的野草一样,一不留神就蔓延的到处都是。  奥贝兰经过东城门口的时候,看见城墙敌楼上的哨兵在寒风中冻的发抖,可仍然勤勉坚毅的站在那里,像雕塑一样与灰黑色的厚实城墙融为了一体,奥贝兰到这已巡视完各处城门,见城中各处卫哨情况一切正常,打算回去烫壶热酒驱驱寒气,他带领手下朝城中西北角的军营驻地走去,途径维达大道时,奥贝兰隐约听到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嘶吼,他那被寒风吹得有些麻木的神经立马绷紧,他抬手止住了行进中的队伍,再想仔细确定一下刚才听到的吼声是否还在响起,但冷清的大道上除了寒风肆虐的声音,听不到其他别的。奥贝兰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他暗想可能是这几天来的紧张局势刺激的使自己出现了幻觉听,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有多人听到了刚才的嘶吼,但随后跟来的寂静,也使他们同他们的长官一样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奥贝兰带领这支巡逻队伍又开始朝驻地缓缓走去,谁也没有把刚才的异响放在心上,而此时在南面城楼上警戒着的两个哨兵看到城外面的夜色中有一股不寻常的暗流在涌动,天空的云朵渐渐将冷清的月亮掩住,城外疏林沼泽中的低矮灌木越发显得阴森可怖,寒风吹过,枝影摇曳,恍如一个个幽魂在荒野中游荡,一阵低低的沙沙声从暗夜中传来,起初只是细微可闻,后来声音越来越急,哨兵紧张的盯着城墙外的黑暗,陡然两支锯齿箭悄无声息的从城下飞来,精准很辣的命中了两人的咽喉,哨兵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沉重的倒在了城头上,随后数个搭钩从城下抛了上来搭住城头,沿着搭钩拖着的绳索,数队黑衣人训练有素的爬上了城墙,当他们占据了城楼的一角之后,其中一人抬手伸向城外,他手上的戒指发出一道极细的荧光柱射向了茫茫夜色之中,做完这个举动,他转身一挥手,城头上的黑衣人迅速分成两队,一队留守城墙,一队则往城门口悄悄摸去。  此刻在达坂尔城南城墙的城门护卫营主帐内,营房长官维萨尔正在与下属讨论为应对当前的局面,是否要在正常的哨岗之外,再增添几道暗哨,正在众人热议之时,突然听到城门口传来一阵骚乱,维萨尔大怒,立马叫进两个卫兵,让他们去查查城门口为什么喧闹,卫兵领命正要离开,就见营房外面飞奔进来一个守城的士兵,他直朝主帐这里跑来,营房巡哨队长见状,立马喝住了他,营房卫队随即围了上去,巡哨队长上去询问了两句,立刻脸色大变,跑到主帐对维萨尔道:“长官阁下,情况紧急,有群贼寇正在攻击城门卫队,卫队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帐内诸人听后大惊,维萨尔立即叫人吹响紧急集合号,并派遣通讯兵快马到城防驻军那通报情况,马上嘹亮的号声就震动了整个营房,士兵们迅速从各自的营帐到操练场集结,维萨尔手下各队队长节制好各自的小队后,就等着维萨尔发布命令,维萨尔虽然焦急,但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他下令道:“二队三队速去城门平息骚乱,一四五队马上跟我上城楼,巡哨小队守住营房,危急时看情况接应各队。”发布命令后,几队人马就朝各自的目的地奔去。  奥贝兰率领巡城卫队回到驻地,刚把马交给手下牵去马槽,就隐约听到城南方向传来号声,奥贝兰凝神听了一下,听出这是紧急集结号后,他立刻知道南门那边出了状况。随即整个城防驻军营地就如一辆战车一样在奥贝兰的大嗓门之下开始急速运转起来,一会不到的功夫,一队队的人马就径直往南门赶了过去。  奥贝兰带领轻骑兵大队赶在了队伍最前面,急骤的马蹄声的在砖石地面响起,眼看前方不远处就是维达大道,奥贝兰心里却莫名的涌现出一丝不安。念头忽转间轻骑大队已冲上了维达大道,大道上依旧冷冷清清,没什么异常情况,奥贝兰不禁把提起的心放了下来,长长地维达大道在疾驰的快马脚下,感觉上距离缩短了很多,不一会骑兵队伍就到了大道尽头,只要向左拐向钢铁月亮大街,就可以一路直达南城门。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就听拐角处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紧接着接连有两个黑黑的物体飞起,碰碰两下落在了道路的中央,正巧拦在了队伍的前面,奥贝兰一惊,急忙勒住战马,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堪堪停住了前冲的势头,跟在奥贝兰身后的队伍也同样一阵忙乱,但幸好这些骑士平时训练有素,纷纷控制住了座骑,奥贝兰凝神看时,只隐约见到前面地上躺着两团阴影,无声无息也不知死活,奥贝兰左右两位骑士见状下马前去查看,不久一人就高声叫道:“长官阁下,情况不妙,是我方的通讯兵…”这话还没说完,一个巨大的阴影突然从钢铁月亮大街冒了出来,一把将这两个骑士抓到了空中,众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大惊失色,奥贝兰惊震之余,见被那阴影抓住的两位骑士声音越来越微弱,知道情况紧急,他大声喝道:“列战斗队形!准备冲击。”这一声大喝令众士兵清醒过来,摆出了冲击阵型准备攻击,这时后续的重骑兵和轻步兵卫队也赶了上来,借助步兵手中的火把,奥贝兰看清了眼前的阴影是个什么怪物,它一身火红的鳞甲,头就像一个尖尖的圆锥,脖子上生着六个尖利的骨刺,骨刺之间由一层暗色肉膜相连,这层肉膜就如围巾一样围在这怪物脖子上,脖子下面则是怪物那粗壮而有力的两只前肢,角质的爪子在火光下发出森黄的光芒,它此刻踞坐在后肢上,愤怒的甩着被它抓在掌心的猎物,见到这怪物的形状,一个可怕的怪物名号在奥贝兰心头浮起。  
  《魔物志》陆行卷第二卷第五十六节记载:“奇思,全身覆盖赤鳞,颈部横生骨刺,此刺每百年增多一根,骨刺之间由异筋相连,形如扇面,成年奇思身长一般约有三塔,善于地行,性情凶暴,力大无穷,全身鳞片与气息皆剧毒,人兽触之不久即死,若不慎中毒者可立即服用碧海叶根解毒。常出现于格高兰荒原的尤多拉峡谷周围,喜与地僵杂处。”  神圣斯利奥特共和国西部与西北部的国界线处在斯卡拉丘陵的边缘,光明神殿在这条国境线上沿着山势修建了一系列坚固要塞,但由这些要塞组成的防线并不是用来防止敌对国家的入侵,相反这条防线外面的地域是一块辽阔宽广的荒原,茫茫万里的荒原上一切都显得苍凉萧瑟,仿佛时间的流逝在这片土地上已静止了一般,荒原被众神遗忘在了鸿蒙时代。可就是这片无人的荒野之地,却是块令整个犹迪欧斯大陆居民谈之色变的凶险之地,在它宁静的外表下面,处处充满着吞噬人命的沼泽和流沙,众多的魔物隐藏在荒原的洞穴和阴影之中,伺机危害着通过它们面前的一切生灵,这里是最大胆的冒险家也不敢轻易靠近的魔物乐园,临近这片荒原的诸邦国在各自的国境线上构筑了防线,防止这些魔物侵扰到居民。  而现在堵住奥贝兰部队去路的奇思正是在格高兰荒原腹地中才出现的魔物,也不知道它如何通过防线突然出现在这达坂尔城,奥贝兰明知这怪物不好惹,但知道再拖延下去,城南那边状况可能会持续恶化,如果出现了自己极不愿意见到的境况,那将是他最大的失职。想到这,奥贝兰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下令道:“轻骑一中队去缠住怪物,余下的队伍趁机从空隙中穿过,赶去支援南门。”轻骑一队队长盖茨听长官下过令后,立即组织属下的各小队准备进行战斗,奥贝兰转向盖茨道:“石头,只须游斗,不要硬拼,等战斗祭司赶到就好了,一切小心在意。”被奥贝兰称为石头的盖茨听到后,只沉默的点了一下头,奥贝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一路去节制后续队伍了。  盖茨领队朝奇思围了上去,各个小队散在奇思的攻击范围以外,大声吆喝着吸引它的注意,有的士兵举起随身携带的骑弓向奇思放箭,虽然这对满身鳞甲的奇思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它也被这些举动引得暴跳如雷,只听它大吼一声,将爪中抓的两个骑士甩在地上,跨步向盖茨等人追了上来,看架势一心要将这些惹它发怒的生物给撕成粉碎。盖茨看到奇思动了,马上下令一中队的士兵立即散开向后撤退,其时奥贝兰已令其他队伍往后撤了一段距离,留下空间给盖茨他们机动。  一中队的士兵渐渐将奇思引到了维达大道的一条小巷口,这时盖茨从马鞍旁拿起自己的加强弓,奋力将弓拉圆后一箭射向了奇思,这支利箭挟着破空之声撕裂了奇思的鳞甲,钻进了它的身体,奇思痛得仰天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两只眼睛中凶光暴闪,待看到弄疼它的人举着弓钻进那条小巷的时候,它也暴怒的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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