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是哪个国家的百家乐跟澳门的百家乐一个规则么?

  @在春天枯萎
18:57:00  @在春天枯萎
16:32:16   我来说说我的一个朋友吧。去年从三八妇女节到国庆节后一共去澳门五六次吧,终于在最后一次输钱被扣在澳门三天家人帮助还了一部分赌债才回来。里边的细节我不清楚,也没问过她,但做为一个不胜其烦的朋友也清清楚楚的眼看她是怎样一步步迈进那个无底深渊的。去年是我们的本命年。不错,我们已经是快40岁该被称做中年妇女了。我本人的人生经历非常失败,离婚多年单身  —————————————————  她已经习惯了把每天当成末日来挥霍,不计后果!  
  每赌徒都是一口深井!  
  @梅山唐德
19:15:23  每赌徒都是一口深井!  -----------------------------  然也!
  @又败给了河牌
20:45  你玩德州?在那个平台呀,新人求带!  -----------------------------  @真诚小汉子
18:42:34  -----------------------------  没什么平台,没事就在腾讯游戏练练手。平时跟朋友打5/10或者10/20的局,输赢3/5K。隔三四个月去趟澳门玩,带个2/3W左右本金。  仅此而已。
  @戒了吧忘了吧
18:03:39  楼上的。我最讨厌别人跟我比了。  ——大米手机品牌授权专营店正式签约本楼。  大米手机,为吃饱了撑得慌而生!  -----------------------------  怎么说你们呢,真是2B青年欢乐多!
  @梅山唐德
09:57:13  庆祝一下翻页:  重返澳门  澳门,奥妙之门  在被神遗弃的东方  崛起的一座无主之城  多么像一个黑洞  时光穿过时会被它吞噬  无声无息没有屠杀的痕迹  一个月,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消失于落下筹码的瞬间  也曾在这里欢笑流连  卷入一个永不落幕的舞会  漫无边际的夏天  温情脉脉的是夜色下情人的裸体  还有她们柳条一样的四肢  ……  -----------------------------  嘿嘿楼主,是不是在澳门有过艳遇?!!
  总感觉楼主这贴子后面有猛料,如此波澜壮阔面面俱到,你应该不仅仅是想讲个赌博的故事吧???????
  楼主,你是想说对唯物主义者而言,赌博是一种宿命????!!!
  这个贴子的开头章节让我想起电影《美国往事》,莫非高潮在外面??!!
  打错了,是后面……
  @西门吹雪东门逛街
21:37:00  @梅山唐德9:57:13  庆祝一下翻页:  重返澳门  澳门,奥妙之门  在被神遗弃的东方  崛起的一座无主之城  多么像一个黑洞  时光穿过时会被它吞噬  无声无息没有屠杀的痕迹  一个月,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消失于落下筹码的瞬间  也曾在这里欢笑流连  卷入一个永不落幕的舞会  漫无边际的夏天  温情脉脉的是夜色下情人的裸体  还有她们柳条一样的四肢  ……  -  —————————————————  你懂的~也无所谓艳不艳遇,不过是年轻能折腾罢了。  
  @东北二人转晕了
21:43:00  总感觉楼主这贴子后面有猛料,如此波澜壮阔面面俱到,你应该不仅仅是想讲个赌博的故事吧???????  —————————————————  不嫌罗嗦就好!  
  @广告来了快跑
21:58:00  楼主,你是想说对唯物主义者而言,赌博是一种宿命????!!!  —————————————————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唯物主义就是我们的宿命。  
  @魔都攻城狮
22:14:00  打错了,是后面……  —————————————————  从第七章开始!  
  明天再更!  
  @在春天枯萎
16:32:16  我来说说我的一个朋友吧。去年从三八妇女节到国庆节后一共去澳门五六次吧,终于在最后一次输钱被扣在澳门三天家人帮助还了一部分赌债才回来。里边的细节我不清楚,也没问过她,但做为一个不胜其烦的朋友也清清楚楚的眼看她是怎样一步步迈进那个无底深渊的。去年是我们的本命年。不错,我们已经是快40岁该被称做中年妇女了。我本人的人生经历非常失败,离婚多年单身,打工自己一个人租房住。她家有点办法,她有事业单位工作,......  -----------------------------  @梅山唐德
16:59  滥赌鬼都是这样,一步步往下陷,成瘾。而且以前赢过钱的经历会让她刻骨铭心,总觉得只要运气再关照自己一两次就能回本上岸。  建议她看一两本NLP的书,静心改造一下自己,放下执念。  不过这需要很强的毅力。  ------------------------------  @在春天枯萎
18:57:01  怎么说呢,她现在不肯挺下来一秒思考,当然那么多债务的压力一般人也承受不了,和赌有关的她都有兴趣,每到欧洲杯世界杯她也赌球,可她从来也不看球,举个例子可能她还知道梅西,她甚至就连那些世界最大牌的球星的国籍也不知道。只是为了输赢去赌,投注时看看什么水高水低就下注而已。她不觉得她走到今天是因为她在一条不该走的路上走的太远了,反而是怨恨朋友家人不帮她摆脱困境。就说今年她有次赢了好像50万港币,那时已......  -----------------------------  @徽商不是微商 207楼
21:40  这种朋友,只能割席断交了!  ------------------------------  唉,我心太软,,她像溺水的人一样在挣扎,想有人来救她,算不算朋友了暂且不提,就是想想从出生到现在认识将近40年了,能帮她一点我也没有什么怨言的。可话说来,我是真正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说吃了上顿没下顿是过分些,可我觉对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该如何的。我的收入只能勉强够开销,有的时候甚至不够,能管起她的饭也咬牙撑着了。她还一天起来挑三拣四的,的确咱的伙食高不到哪去,得计算着过了,她臭毛病多的挑剔的厉害,其实谁能觉得方便面挂面的是美味了,都是将就了。有时间做饭时吃点老家带粗粮什么的换换胃口她还不吃,虽愿意给她单做了,只得少吃,要不好像故意做了不给她吃饭似的。做饭就不说了,一根筷子都不会帮着洗的,谁从妈肚子里生出来就是喜欢干家务的?偏从她嘴里说出来就理直气壮。她脚跟我妈一样的大,她的鞋也都是平底。我妈糖尿病并发症一条腿差点废掉,她家里的休闲鞋运动鞋的摞着,想问她要双给我妈,给了一双她嫌脚后跟硬不好好穿,趿拉着穿过一次的乔丹要给我,一双乔丹咱能买的起啊,是想要双软点的了。她有几双上千的休闲鞋她都不穿了,因为她国际大牌还穿不过来了。我脸皮薄,要了俩次都被她耍了太极,再没好意思开口。好鞋给老妈买不起啊,难道一个不吃不喝了?后来买了双特步。能因为这些跟她翻脸断交?烦她了不想理她,可人家不在乎,照样该蹭就蹭,你把吃的藏了也挡不住给你翻个乱七八糟吃的也没留下还得收拾烂摊子。你好心拉她一把她把你毫不留情的拉下水并且踩在你身上不顾你的死活。强迫你同她一起面对风险减轻她自己的负担。她并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自私到极点,那些帮她忙借给她钱的仿佛就该帮她一样,到帮不了了,她不感谢人家曾帮她,反而因为没有继续帮她被她归为人家“狗眼看人低”,仿佛全天下的人都辜负了她。
  顶一下!梅山老怪!
  楼主太幽默了,差点笑喷,我也去过几次澳门,感觉赢多钱特别困难,让我越来越没有信心  
  @梅山唐德 216楼
23:02  明天再更!  ------------------------------  楼主加油,明天陪女朋友去澳门玩,顺便小玩一下,希望自己好运
  @在春天枯萎
23:45:00  @在春天枯萎
16:32:16   我来说说我的一个朋友吧。去年从三八妇女节到国庆节后一共去澳门五六次吧,终于在最后一次输钱被扣在澳门三天家人帮助还了一部分赌债才回来。里边的细节我不清楚,也没问过她,但做为一个不胜其烦的朋友也清清楚楚的眼看她是怎样一步步迈进那个无底深渊的。去年是我们的本命年。不错,我们已经是快40岁该被称做中年妇女了。我本人的人生经历非常失败,离婚多年单身  —————————————————  呵呵,你说得活灵活现!你朋友真是个活宝!  
  @经常被宰的小绵羊
00:12:00  顶一下!梅山老怪!  —————————————————  哈哈,我只是小怪!  
  @yonglongbz
01:36:00  楼主太幽默了,差点笑喷,我也去过几次澳门,感觉赢多钱特别困难,让我越来越没有信心  —————————————————  谢谢关注,赢大钱确实难,长期来说尤其如此!  
  @徽商不是微商
21:40:00  @在春天枯萎
16:32:16   我来说说我的一个朋友吧。去年从三八妇女节到国庆节后一共去澳门五六次吧,终于在最后一次输钱被扣在澳门三天家人帮助还了一部分赌债才回来。里边的细节我不清楚,也没问过她,但做为一个不胜其烦的朋友也清清楚楚的眼看她是怎样一步步迈进那个无底深渊的。去年是我们的本命年。不错,我们已经是快40岁该被称做中年妇女了。我本人的人生经历非常失败,离婚多年单身  —————————————————  确实,不然她会吸干朋友最后一滴血。  
  @魔都攻城狮
22:14:00  打错了,是后面……  —————————————————  前面还是后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呵呵。  
  还是本楼欢乐多!
  签到,楼主早。  楼下的八戒也早。
  继续上图,力挺楼主    大清早的,来张清纯点的。省得看戏的撸过头。
  楼还得继续抢:  ——要旅游找头猪!八戒旅游网恭迎您的大驾。  旅途八十一难,少了八戒还真不行!
  ——快点打车,打车软件领导者。  快点快点,再不打车上班就迟到了!
  ——中国好歌声,怕上火就来当麦霸!  你的理想是什么?你为什么要上这个舞台?  中国好歌声,故事还是要讲的,万一信了呢!
  ——爸爸去哪儿了???  妈妈为什么没一起去?小三满天飞!!!
  ——你是歌手?  为什么你以前总让人感觉像个演员?到头来你却说你是歌手!  星爷说跑龙套的也是演员,所以你说你是歌手也没错,虽然你从来不写歌。
  @帝国临时工007
08:13:05  签到,楼主早。  楼下的八戒也早。  -----------------------------  靠,你丫才是八戒。
  @帝国临时工007
08:18:41  ——爸爸去哪儿了???  妈妈为什么没一起去?小三满天飞!!!  -----------------------------  一早就来抢楼,哥等会收拾你。
  有一个临时工陪姑娘路过手机店,姑娘看中iPhone6 了,小伙问她:喜欢吗?她说:喜欢!小伙说:喜欢就多看一会吧!他俩就从白天一直看到了晚上。姑娘突然问他:为什么我喜欢,你却不给我买呢?他回:愿意为你花钱的人,不一定是爱你的,而愿意花时间陪你的,才是爱你的人!   姑娘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说:我就喜欢临时工、吊钱没有、能装逼、还他妈会做思想工作 。
  男人给女人最大的信任是见家长,女人给男人最大的信任是射里面。女人对男人最大的赞扬不是英俊潇洒壮健成功安全感,而是“你一碰我就湿了”。男人对女人最高的评价不是魅力清纯丰满性感身材好,而是“想到你我就硬了”。   喝最烈的酒,操最爱的人!
  ——莎士比亚
  上图    怎么样,临时工???
  楼上两个真是活宝!!!——不过哥喜欢你们这欢乐的节奏,请继续。
  @帝国临时工007
08:16:01  楼还得继续抢:  ——要旅游找头猪!八戒旅游网恭迎您的大驾。  旅途八十一难,少了八戒还真不行!  -----------------------------  不是要旅游找头牛吗,怎么找头猪了?
  @戒了吧忘了吧
08:58:03  男人给女人最大的信任是见家长,女人给男人最大的信任是射里面。女人对男人最大的赞扬不是英俊潇洒壮健成功安全感,而是“你一碰我就湿了”。男人对女人最高的评价不是魅力清纯丰满性感身材好,而是“想到你我就硬了”。  喝最烈的酒,操最爱的人!  ——莎士比亚  -----------------------------  都TM是些人才!
  楼主今天怎么还不更,再不更要歪楼了!!!
  楼主人呢??今天的菜还不上??
  各位早!!  刚才手头有点事,等下就更。
  @戒了吧忘了吧
17:56:11  什么情况?抢楼吗??哥也占一层!  京西商城强势入驻!上京西,假一罚百,告别差评和假货。京西京西,世界第一!  中国的京西,世界的京西……热烈庆祝京西商城赴美上市。  强东配奶茶,无敌于天下。  -----------------------------  这广告,看来我得找强哥收点租才行!
  @帝国临时工007
08:18:11  ——中国好歌声,怕上火就来当麦霸!  你的理想是什么?你为什么要上这个舞台?  中国好歌声,故事还是要讲的,万一信了呢!  -----------------------------  ……呵呵,油菜!
  @戒了吧忘了吧
08:58:03  男人给女人最大的信任是见家长,女人给男人最大的信任是射里面。女人对男人最大的赞扬不是英俊潇洒壮健成功安全感,而是“你一碰我就湿了”。男人对女人最高的评价不是魅力清纯丰满性感身材好,而是“想到你我就硬了”。  喝最烈的酒,操最爱的人!  ——莎士比亚  -----------------------------  这个强!
  (第五章/1)  买椟还珠   “归根到底人类社会尝试过的所有制度都只不过是那个装珍珠的盒子,自由才是里面那颗珍珠,问题是我们越来越热衷于把盒子造得精美,却遗忘了里面的珍珠。”  ——罗叔卡博《盒子变迁史》  正当我连续逃课整天窝在宿舍钻研百家乐快要走火入魔时,文学院行政处一个负责此次港澳旅行游后感的收集和评审工作的团委老师托人传话说找我,让我周六下午去文学院团委办公室找他谈点事。收到通知后我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的那篇游后感搞砸了,我确实没怎么用心去弄那玩艺。我直接一口气写完了事,甚至连语法和错别字都懒得去检查。我在想如果他硬要让我重写的话,我就只能把罗叔卡博那篇《盒子变迁史》大修大改一下,多插入一些港澳旅行的见闻后将之重新鼓捣成一篇看起来特他妈冠冕堂皇的论文来交差。  周六下午我早早狠下心关了电脑,好好冲了个凉后把自己打扮得当。我在想自己如果跟平时在宿舍一样蓬头垢面地跑去见团委老师,估计他会强行让我转到艺术学院去。坦白说我对搞艺术的人没什么特别的好感,我总觉得他们连祖父那套装神弄鬼的做法都不如。尤其是那些搞艺术的唯物主义者,我在想既然他们信仰的是唯物主义那他们的艺术到底是以研究吃饭为主呢还是以研究打炮为主?在唯物的世界,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吃饭和打炮更重要的事。  我神清气爽地走在校道上,差不多是第一次察觉到道路两旁的大王椰子树居然像两堵墙一样高大结实,走在其中让人有一种仿佛自己的身份突然变得重要起来的错觉。路上至少有十个以上的女生对我另眼相看,仿佛她们平日里对其它男生的青睐暧昧完全是少不更事时的幼稚冲动。我一下子自我感觉极其良好起来。为什么不呢?我二十岁不到,外貌俊朗,一米七五的个子。就一般的文科生而言也算是博览群书,如若真想要吹牛调侃也完全可以毫不费劲地把无聊的太监宫女们逗得大笑不止。更要命的是我还跟顾海学过写一些云遮雾拦的现代诗歌。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曾经有首诗——名字就不说了——被梅山当地小有名气的乡村歌手聂农作曲后收入到他张最负盛名的专辑《梅山往事》之中。他那张以梅山方言为主要唱腔的专辑自发行以来一直风行整个梅山地区。尤其是里面那首《All you need is money》简直他妈的朗朗上口,一不留神男女老少随时就会在你耳边来上两句:All you need is money, money, money, money!  ……
  (第五章/2)  团委办公室在文学院教学楼右侧那一排低矮的白色建筑之中,往左靠近S大的旧图书馆。由始至终我都没搞明白大学里的团委老师到底是在负责何等事务,若以个人印象而言,便是诸如东厂或者锦衣卫之流的神秘机构。  等我赶到团委办公室时那个上次在澳门半夜还跟赵子才打得火热的女生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她的脸色估计她上次去港澳旅游时因忙着拍拖所以论文全然没写出半点跟港澳有关的东西来。恩,估计她通篇都在写怎样打炮或者是避免被打炮,而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嗨,美女,里面什么情况?是不是很危险。”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老乡,正面碰到后我下意识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惨得很!搞什么鬼嘛,既然是基金会赞助的免费旅游怎么还会要求写这么严格的论文!早知道论文要求这么高我宁愿不参加这个鬼活动了,害得我自己在香港买东西都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生活费!”她一脸的愠色,看来情况的确不太乐观。“不过你倒好啦,还得了团委老师的表扬,他说你的论点非常有新意!”  “不是吧!”我听到后连自己也感到惊讶。我确实惊讶,我发誓。“我可没把那玩艺当回事,怎么会被表扬呢?是不是搞错了?”  “哪里会搞错,你叫唐德,是吧?”  “是呀。”  “那就对了嘛!你不知道刚才王老师发了多大的火呢,我前面两三个同学都被他臭骂了一顿。有个家伙跟他争执了几句,差点被他记过了说还要上报学校。什么逻辑嘛!”  “不是吧,这么夸张!他发什么火呢?”因为我听到团委办公室里面还有别的学生正在谈话,所以我就干脆拉着她打听一下情况。“按理这种论文跟本学期的功课不相干才对呀!况且他应该知道我们大部分都是内陆省份的学生,本来对港澳地区就不甚了解,就这么走马观花地逛一下能写出什么有干货的论文来呢,是吧?”  “就是嘛,至于吗!……对了,好像你也是湖南人吧?”她突然问起我的籍贯,仿佛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恩,不过这回她看我的神情确实跟上回去港澳旅游时不太一样,至少不会再像路过街边的地摊货时极不情愿地用眼角余光毫无兴致地一扫而过。  “对,我是湖南梅山人。你呢?”  “梅山!我怎么没听过?我是长沙人!”她说长沙人时特意加了点长沙话的腔调,带着种仿佛只有长沙人才是正宗的湖南人的自豪感。长沙人就是这点让人恼火,搞得好像湖南就只有长沙这么一个地方。  “长沙,那蛮不错。”我信口恭维了一句,但马上我又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恭维她,于是接着来了句,“岳麓山风水还不错,是块埋人的好地方!”  “岳麓山?哪跟哪呢,岳麓山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外地人一提到长沙就只知道岳麓山,其实根本不是哪么回事。长沙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岳麓山算不得什么!”她喋喋不休地说道,仿佛岳麓山是她们家后院一块不值一提的荒山一样。  “是嘛?可能吧。”我附和了一下,准备就此结束谈话。坦白说我觉得长沙除了岳麓山,确实没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了。顾海以前跟我说要找时间专门去一趟岳麓山,拜谒一下山上的亡灵。我们已经差不多约好了大一寒假就去,我不想跟她就岳麓山再生出什么别的枝节,省得扫了旅游的兴致。  就在这时刚才在团委办公室里谈事的学生走了出来,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原来是叶子才。这时我才明白刚才这女的怎么会一直呆在这跟我闲扯个没完,原来她在等这小子。想必他俩已经处一块了,我估摸。果然他俩手牵着手并肩走了。差不多快要下楼梯时,那女的突然回头冲我喊了句,“嗨,老乡!我叫林秋宜,你回梅山要是路过长沙的话记得一定要找我玩哦!”  我听后朝她哦了一声。我心里有一个很明显的感觉,我觉得如果她没有男朋友,如果她男朋友此刻没在场,那么她在仅仅跟我交谈了一次后根本就不会主动告诉我她的名字,也不会邀请我路过长沙时找她玩——哪怕仅仅是出于客套。这当然说不出什么原因,但我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自打湖南卫视那些综艺选秀类节目持续火爆以来,貌似一夜之间所有的女孩都学会了非得把自己搞成一副炙手可热的派头。这个可怕的趋势已经愈演愈烈了,我发誓。
  (第五章/3)  我走进团委老师办公室,这还是我头一回跟文学院的团委老师打交道。开学那会当然也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需要跟团委接触,但大多只是蜻蜓点水罢了。我只知道团委老师姓王,是个三十不到的潮州人。他从北方一所知名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回S大工作到现在,不温不火,一直待在团委老师的位置上。  进去后我顾自找了个跟他办公桌相对的椅子坐下,以非常含蓄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他的办公室。不管怎么说,就团委老师的身份而言他办公室的书籍还算是蛮多的,而且并非所有的书籍都是什么马什么列的理论书籍。甚至有那么一两本是小说,甚至。  “你是湖南梅山人?”他边收拾手头的文件边问我。  “对,很偏远的一个地方。”我如实答道。  “听说那里几乎与世隔绝,至今依然巫风盛行?”他仿佛对梅山颇有兴趣似的说道,“我以前看过一些关于梅山风土人情的介绍资料,感觉那是个蛮奇特的地方。”  “与世隔绝倒还谈不上,不过确实很偏远。至于巫风邪术什么的,我想主要也是因为人们的认知观念稍微有点落伍而已。不过现在跟外面都差不多了,经过这些年的折腾梅山年轻一代基本上也都是泛唯物主义者,很少有人还信之前装神弄鬼的那一套。”  “你刚才提到一个什么词来着?……泛唯物主义者。是你自己的创造的概念吗?”  “差不多吧,是我的一个朋友自创的概念。大意就是指那些没有任何实质的信仰或者认知观念……只是简单接受了一些唯物主义泛泛而谈的粗浅结论,却因此而对其它信仰和形而上的东西都产生了恶性免疫的人。”我字斟句酌地答道。泛唯物主义是顾海以前跟我提到的一个说法,他曾说中国真正全面研习并信仰唯物主义的根本没几个人。他称那些不了解唯物主义却因唯物的缘由而反感其它信仰的人为泛唯物主义者。你和我,我们都是泛唯物主义者,结尾时顾海不无哀伤的说。  “恩,这个概念倒蛮有意思的。这么说你们——你和你那个朋友——有点反感唯物主义罗?”  “反感倒也谈不上,不过要说打心眼里喜欢它恐怕也难。就像有时候你去商场买一件你不得不买的东西,到了以后才发现所有这类商品都是同一种风格。倒也并非是很糟糕的风格,而且可能恰好相反,其实它是一种很时尚很得体也很实用的风格。可问题是当你完全没得选的时候,你总是提不起兴致。因为这玩艺你只要安心接受就行,根本不用动脑子。”我看他没有对这个话题反感或者动怒的迹象,就大概地说明了一下自己由来已久的想法。当然,其实这些主要是顾海的想法。  “恩,你的想法倒的确有点古怪。”说完他从自己的办公位置站起并走了出来。他在我面前踱着来踱去,仿佛在分析我刚才的言论似的不时微微点头或摇头。“那么唯物主义之外,你还对什么哲学感兴趣?——先喝杯水吧!”说完他转身朝我示意,用手指了指门口的饮水机。  “王老师,坦白说我对任何这类博大精深的认知体系都感到疲惫!”倒了一杯水后我象征性地边啜饮着水边继续说。“因为中学时我们一直很难有足够的闲暇来应对它们。在我看来如果没有足够多的精力来应对,要么你只是得到一些装点门面的空洞概念和论断,要么就会被它们牵着鼻子走上一段弯路,说不定掉进坑里都不知道。”  “——OK,我们言归正传吧!”他好像突然失去了耐心。我承认我是有点绕舌了。每当有人想跟我谈点什么深刻的东西时我总免不了会绕舌,因为我心里没底。
  (第五章/4)  “这次你港澳旅游的论文写得还不错,除了部分错别字和句法问题外,其它的我觉得都还不错。我建议你拿回去再修改一下细节,可能在后继一些相关的活动上我会安排将它刊布出来。对了,买椟还珠的那个提法是你自己想到的吗?”  “恩,算是吧。以前看过的一些文章当然也给了一定的启发。”我小心翼翼地应对着,我还不确定他是不是也读过罗叔卡博那篇《盒子变迁史》。当然啦,我的论文大体上都是自己写的,除了核心部分借用了他那个买椟还珠的比喻来画龙点睛外。  “如果能破除户籍限制,人们可自由迁徙、自由地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发展安家并获得完全一致的社会保障和福利,你觉得这是一切改革的核心所在,且不论上层建筑盖的是民主的新瓦还是传统的茅草。”他自言自语式地念着我的论文的结尾,“恩,不过我想你这些结论还只是些不太成熟的构想。”他转头望了望我。“但总比他们那些照抄照搬的东西要强很多。我简直受不了那帮人,连抄都抄得那么明显,搞得好像我什么书都没读过一样。”  我听了并未应答。我又开始思考上午看到的某个百家乐投式的的可行性了。我对那些民主体制或者政治改革什么的根本就不感兴趣,况且我这篇论文只是一时兴起之作,并没指望它还真能开出什么奇花结出什么妙果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论文其实跟这次港澳之行不怎么相干。如果你没参加这次的活动照样也得写出跟这差不多的东西来。难道这次旅游没有任何让你触动和感兴趣的东西?”  “倒真没遇到什么特别感兴趣的,美女一个也没认识,连搭讪的都没有。”我笑着敷衍道。我决定不跟任何人说起自己的赌场之行,哪怕对方也是赌鬼。  “哦,那有没有去逛一下澳门赌场,听说很豪华很气派哦,而且里面还有免费的饮食呢。去见识一下倒也不错!”  “这个还真没!”我有点紧张地说谎道。“我对那些东西向来不感兴趣,尤其是像斗地主打麻将什么的,纯粹是浪费时间。”  “那好吧。”他听后兴趣索然。我突然间觉得他也是个赌鬼,我真担心刚才要是跟他坦白自己的赌场之行他说不定会马上拉着我一起分析某个投注法的优劣。我几乎能判定他也是一个百家乐玩家,后来关于他的各种传言证明了这一点——但当时他显然不可能主动提起这个。  “今天找你来其实也就这些事。论文你拿回去把细节再润色一下,下周三之前交回给我。——对了,有一种叫百家乐的博彩游戏,你知道吗?”他突然掉转话题问我。  “不知道,听都没听说过”。我斩钉截铁地答道,然后离开了团委办公室。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意图我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玩百家乐。何况他还是团委老师——体制内的人你永远无法用常理去揣摩。
  (第五章/5)  后来毕业那年他跟我们一起离开了S大,他移民澳洲了。据坊间的说法他在澳门总共赢了差不多一千万。但同时也流传着另一种截然相反的讲法,说他输了几十万公款后跑去澳洲投靠了他的一个舅舅。以前我一直觉得锦衣卫或者东厂之类的机构都是些卧虎藏龙的地方,事实果真如此。  几年后在深圳的一次同学聚会上我又听人说起过他。一个本科毕业后去墨尔本大学读研的同学说曾经在悉尼的赌场见过他。那小子也算是个半吊子富二代吧,留学那会经常出入悉尼和墨尔本的赌场酒店,把他老爷子大半辈子挣到的钱财都败了个精光,最后文凭也没拿到就被勒令提前回国了。他后来在深圳一家通讯公司做海外销售,经常往返于南美和非洲等地卖贩各种看起来还不错的山寨手机。飞来飞去的间隙里他会在深圳偶作停留,于是跟我们几个同学小聚了一下。那天在KTV里他喝得有点高了,玩骰子时老是输给一个那会已经当妈的女同学。后来他没玩了,站起来唱了首歌Beyond的《海阔天空》,然后拉着我有一阵没一阵地瞎侃了一顿。他知道我也在玩百家乐。他问我输了多少,我信口说了个数。他叫我最好趁早收手,他说人这一辈子免不了要跌倒。关键是怎么爬起来!他有点亢奋地拍着我的肩膀。我知道那几年他做海外销售挣了不少钱,他爸妈也原谅了他。但那会我玩百家乐正进入到一个微妙的境地,突如其来的几次大输让我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会一败涂地,但同时习惯性的赢钱让我又觉得不仅能回本说不定还能因此而获得一定的财务自由。那会我正跟朋友合伙操盘一家转型做APP的手机SP公司。所以我就把话题扯到智能手机上了,那是2012年,刚好是国产智能机将要起量的当口。他没接我的话芷,突然提到老王——就是在S大时我们的团委老师——他又发达了,他在悉尼的星港城见过他。我有点困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加个又字。  “这么说当初老王确实是在澳门赢了一千万才移民去澳门的罗?”我反问道。  当时那个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那情形就好像中学晚自习时突然停电了然后大伙有点幸灾乐祸地提前下课回宿舍就寝时在半路上手舞足蹈说个没完的那种沸沸扬扬。  “倒没传闻的那么夸张!”他否决道。  那同学说他那次刚好输了个精光闲着没事就在赌场瞎转悠,见到老王后就蹭了他一顿饭并聊了好一会。  “你知道老王是怎么赢到钱的吗?”他反问我。  我摇摇头。我有点好奇,我确实不知道。大学那会我跟团委老师,确切地说是跟所有的老师都没什么沟通,也没打听过他们的私事,更不知道他们到底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事情是这样的,他在我耳边压低声音细谈起来。看他叙述时的那股兴奋劲我觉得这小子的赌瘾还没完全消除。他早晚还会再赌的,我心想。  ……
  (第五章/6)  老王的故事是这样的。他刚开始在澳门其实只赢了点小钱,一开始也只是玩玩而已。后来他舅舅一家都移民澳洲了,他就总琢磨着也移民出去。也许他已经腻烦了那一切,团委老师什么的。但他越是急着想要赢钱移民却输得越多,结果没几下就把自己七八年存的小几十万都输了个精光。后来不知怎么的他插手接管了文学院的一笔活动经费,大概有六七十万吧。那会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干脆就铤而走险破罐破摔。他想办法把这笔钱挪了出来拿去赌。而且那会他心里有个念头,不管是输完了还是大赢一笔他都移民走人完事。大不了输光偷渡去投靠他舅舅——偷渡出境对潮汕人和闽南人都不是难事,他们有那个渠道。这么一来因为他完全没什么压力加上把把都是玩命的节奏,结果真被他碰到好牌路一次赢大发了。十五个庄十个闲,一靴牌赢了八九百万。  “反正总数确实超过了一千万,”说完那哥们提了提裤子或者说只是做了个提裤子的动作。他的裤子没什么问题,他喝得有点高了。  “但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加那个又字,”最后我淡淡地应道,“照你这么说的话老王总共就大赢了那一次。”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哪怕一次也好。靠,一千万!
  精彩!!真的假的,一千万!!!
  不错,楼主。喜欢这种好莱坞式的情节跳跃和各种线索的藕断丝连!!!!
  楼主好文采,很幽默,而且是文艺范的幽默,喜欢!  这个贴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靠,老王的桥段看得我心魔摇动。我只想说每个赌徒都想干一票大的解甲归田呀,有木有?????????………………
  @梅山唐德
07:55:16  @魔都攻城狮
22:14:00  打错了,是后面……  —————————————————  前面还是后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呵呵。  -----------------------------  哈哈,这要看你指哪方面了。你懂的。
  马克,好贴留名!!
  @梅山唐德
10:56:06  (第五章/2)  团委办公室在文学院教学楼右侧那一排低矮的白色建筑之中,往左靠近S大的旧图书馆。由始至终我都没搞明白大学里的团委老师到底是在负责何等事务,若以个人印象而言,便是诸如东厂或者锦衣卫之流的神秘机构。  等我赶到团委办公室时那个上次在澳门半夜还跟赵子才打得火热的女生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她的脸色估计她上次去港澳旅游时因忙着拍拖所以论文全然没写出半点跟港澳有关的东西来。恩,估计她通篇都在......  -----------------------------  幽默!
  @梅山唐德
11:19:42  (第五章/6)  老王的故事是这样的。他刚开始在澳门其实只赢了点小钱,一开始也只是玩玩而已。后来他舅舅一家都移民澳洲了,他就总琢磨着也移民出去。也许他已经腻烦了那一切,团委老师什么的。但他越是急着想要赢钱移民却输得越多,结果没几下就把自己七八年存的小几十万都输了个精光。后来不知怎么的他插手接管了文学院的一笔活动经费,大概有六七十万吧。那会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干脆就铤而走险破罐破摔。他想办法把......  -----------------------------  绝处逢生呀,老王的故事还有下文吗??
  引人入胜,二楼和我什么瓜葛
  呵呵,赢一千万。  哥经历过的一个故事刚好相反。  96年那会我移民美国的时候,有个高中同学一起过来的。这家伙是个官二代。当年刚到美国时哥都不好意思跟他打招呼,他们住在富人区的别墅,哥却在唐人街住公寓。后来陆续有听到朋友说他到美国后经常去赌场玩,反正没什么正经工作。不过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反正他老头子有钱供他。  大概三年后,哥天天累死累活好歹安定下来,按揭了一套近郊的房子也找了个稳定的工作,收入也还行。这时候这哥们已经虚了,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没办法再源源不断供起给他。那会虽然他还住在别墅,不过已经很低调了。偶尔圈子里有人说他也打零工了。  不过他还是继续在赌场流连,最后落到流浪汉的境地。据熟悉他的朋友说他输了总共五六百万美金。  反正赌这种事,少沾为妙!!
  楼主,怎么写其它的比写赌的内容还多呢???
  或者楼主照的意思,唯物主义的盛行才是赌博泛滥的根源???
  @梅山唐德
11:19:42  (第五章/6)  老王的故事是这样的。他刚开始在澳门其实只赢了点小钱,一开始也只是玩玩而已。后来他舅舅一家都移民澳洲了,他就总琢磨着也移民出去。也许他已经腻烦了那一切,团委老师什么的。但他越是急着想要赢钱移民却输得越多,结果没几下就把自己七八年存的小几十万都输了个精光。后来不知怎么的他插手接管了文学院的一笔活动经费,大概有六七十万吧。那会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干脆就铤而走险破罐破摔。他想办法把......  -----------------------------  有意思!
  @帝国临时工007
11:29:00  精彩!!真的假的,一千万!!!  —————————————————  故事里的事,说是也是!  
  @陌上桃花几树开
11:39:00  楼主好文采,很幽默,而且是文艺范的幽默,喜欢!   这个贴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  谢谢关注!  
  @戒了吧忘了吧
11:45:32  靠,老王的桥段看得我心魔摇动。我只想说每个赌徒都想干一票大的解甲归田呀,有木有?????????………………  -----------------------------  没错。问题到底是解甲归田还是卖身为奴,谁也说不准。  命不同。
  @狄白玉
11:51:37  马克,好贴留名!!  -----------------------------  谢谢关注。
  @zhhy-27 12:01:11  引人入胜,二楼和我什么瓜葛  -----------------------------  你懂的。
  @leonardxij
12:16:20  呵呵,赢一千万。  哥经历过的一个故事刚好相反。  96年那会我移民美国的时候,有个高中同学一起过来的。这家伙是个官二代。当年刚到美国时哥都不好意思跟他打招呼,他们住在富人区的别墅,哥却在唐人街住公寓。后来陆续有听到朋友说他到美国后经常去赌场玩,反正没什么正经工作。不过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反正他老头子有钱供他。  大概三年后,哥天天累死累活好歹安定下来,按揭了一套近郊的房子也找了个稳定的工......  -----------------------------  呵呵是的。不赌是福。你可以把你的故事再讲详细点。
  @cedrictly
12:17:49  顶,不错。楼主在广东哪里?  -----------------------------  SZ
  @戒了吧忘了吧
12:22:43  楼主,怎么写其它的比写赌的内容还多呢???  -----------------------------  当我们谈论赌博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戒了吧忘了吧
12:28:11  或者楼主照的意思,唯物主义的盛行才是赌博泛滥的根源???  -----------------------------  呵呵,看你怎么想了。唯物的结果就是唯钱,赌博是真正唯钱的游戏。
  @梅山唐德
11:19:42  (第五章/6)  老王的故事是这样的。他刚开始在澳门其实只赢了点小钱,一开始也只是玩玩而已。后来他舅舅一家都移民澳洲了,他就总琢磨着也移民出去。也许他已经腻烦了那一切,团委老师什么的。但他越是急着想要赢钱移民却输得越多,结果没几下就把自己七八年存的小几十万都输了个精光。后来不知怎么的他插手接管了文学院的一笔活动经费,大概有六七十万吧。那会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干脆就铤而走险破罐破摔。他想办法把......  -----------------------------  有意思!
  @梅山唐德
10:56:06  (第五章/2)  团委办公室在文学院教学楼右侧那一排低矮的白色建筑之中,往左靠近S大的旧图书馆。由始至终我都没搞明白大学里的团委老师到底是在负责何等事务,若以个人印象而言,便是诸如东厂或者锦衣卫之流的神秘机构。  等我赶到团委办公室时那个上次在澳门半夜还跟赵子才打得火热的女生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她的脸色估计她上次去港澳旅游时因忙着拍拖所以论文全然没写出半点跟港澳有关的东西来。恩,估计她通篇都在......  -----------------------------  呵呵!
  楼主,进展太慢,该换去去妹出场了!!!!!
  怎么回事,继续更呀!
  莫非大神来袭?
  文采不错,可惜进展太慢了点。
  博彩一途,最终能言成功者寥寥无几。不仅要具有探究各种数据原理的一流智商,更需要的是对人性对客观世界认知程度的超一流情商。此两者,得一即可在其他很多领域成功,但唯在此道,缺一不可。故言常胜,万里无一。  
  @leslie09
14:20:44  博彩一途,最终能言成功者寥寥无几。不仅要具有探究各种数据原理的一流智商,更需要的是对人性对客观世界认知程度的超一流情商。此两者,得一即可在其他很多领域成功,但唯在此道,缺一不可。故言常胜,万里无一。  -----------------------------  确实如此,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感觉。
  @梅山唐德
14:26:05.0  确实如此,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感觉。  —————————————  如果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成的是澳博,银河,新濠这些博彩投资方,枯的就是千千万万的赌徒。金碧辉煌的繁华,是血流成河所奠基。赌博,魔鬼发明的游戏,战胜它,几乎需要神一般的智慧。  
  @leslie09
14:20:44  博彩一途,最终能言成功者寥寥无几。不仅要具有探究各种数据原理的一流智商,更需要的是对人性对客观世界认知程度的超一流情商。此两者,得一即可在其他很多领域成功,但唯在此道,缺一不可。故言常胜,万里无一。  -----------------------------  莫非又一大虾??能分享一下您的故事和经历吗?
  好贴留名!  楼主不直播一下去去妹吗??
  @leslie09
14:47:22  @梅山唐德
14:26:05.0  确实如此,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感觉。  —————————————  如果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成的是澳博,银河,新濠这些博彩投资方,枯的就是千千万万的赌徒。金碧辉煌的繁华,是血流成河所奠基。赌博,魔鬼发明的游戏,战胜它,几乎需要神一般的智慧。  -----------------------------  高人!
  (第五章/7)  后来我再没听人提起过老王,也不知道他最后去了哪,是不是还在澳洲,有没有再次输光。我最后一次见老王是在大学毕业前夕。因为直到那会我还没找到工作所以就去他那儿办理暂缓就业的手续。当时他看起来不是很忙,就跟我聊了些关于工作和人生的事。念大学时很少会有人真正跟你聊起这个,所以当时的场景我记得很清楚。他问我有没有打算考虑公务员什么的,我说没那个打算并且补充说我这人自由惯了恐怕吃不了公家饭。他对此表示赞同,然后感叹着说所有的体制都是一头野兽,区别仅仅是有的野兽是被关起来的,有的则根本没被栓住。你靠近这头野兽时能借取它超常的能量,狐假虎威,但同时自身也随时有被它吞噬的危险。慢慢地你会跟它融为一体,身不由己。最后他莫名其妙地问我有没有看过那部电影,就是《肖申克的救赎》那部。我说我看过一些但没怎么看完。那部电影的问题是太他妈的长了,我心想。确实很长,我几次都没看完。他说他很喜欢那部电影,痴迷那种逃出生天的感觉。我打着呵呵说公务员什么的体制内工作应该还没他说的那么糟糕,要不然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他望着窗外一树火红的凤凰花,有点怅然若失地说现在就是个盲目的年代,很多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对自己没信心,只想过一种圈养的生活。不知死活。没错,我记得他提到过这个词,仿佛他自己也是个半死的人一样。可能他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于是转过身正色朝我解释道,对大多数人而言三十岁也许仅仅是人生的开始,但对体制内的人来说三十岁可能就是人生的终结,因为你心里明白自己的人生不会再有什么起色。当时的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那股子惆怅。我心想也许这家伙那两天刚好过三十岁生日什么的,所以才额外有点感慨吧。  时至今日,我多少能理解他当时的那种心情了。也许那些沉迷于赌博的家伙能比常人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人生的处境,所以才敢孤注一掷——他们看透了自己所拥有的那一切原本也不过如此。
  @房从云
15:09:21  好贴留名!  楼主不直播一下去去妹吗??  -----------------------------  快了,稍安勿躁
  (第五章/8)  从团委办公室出来后还没到晚餐时间,于是我就去S大的旧图书馆逛了下。S大正在新建一个图书馆,就建在校门口进来没多远的主干道边上,跟大礼堂挨在一起。那个号称全亚洲最豪华的新图书馆其实是用来充点门面的,书籍什么的主要还是放在旧图书馆。S大给我的印象就是它一天到晚都在想法子向世人证明自己。这正是它的问题所在。  之前我已经来这儿查找过,关于百家乐的书籍资料图书馆一本都没有。别说专著,就连提都没有书提到过它。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当成个怪物看待,你就最好就不要提起它,提起赌博或者百家乐或者任何有关澳门的事。有时候让我恼火的就是这些。就好比你家里有些破罐子旧衣服,已经很烂很旧了,一直都堆在那里堆在你天天喝水吃饭的地方,但你提都不能提一下。我是说你谈都不能谈一下。没人愿意跟你谈起它们。唯物主义的最大悖论就是,坏的东西只要你不提起它们,它们就仿佛不存在了一样——当局很多人对此深信不疑。  在图书馆前厅的电脑上搜索了一翻后,我又去各馆室寻找了一下。里头那些研究博弈或者股票投资等方面的书籍全都他妈的都在扯一些空洞得不行的废话,说起来仿佛都煞有介事,但仔细一读切实可行的方法一样都没有。最后折腾半天找到本介绍梅山文化的社科类书籍,就借了回去准备翻翻看。梅山这种鬼地方就是这样,待在那的时候你往往受不了它,但离开了又会怀念。临走时我又把上次读过的一本罗叔卡博的诗集再次借了回去。同一本书最长只能借一个月,上次因为忙着研究百家乐那书我还没怎么读完。
  我就喜欢这种刚发的帖子,如果火了就是个前排,还可以混个脸熟,说不定谁好心就给粉了。万一那个富婆看中咱,说不定就把咱包养了。就算没人包养咱,咱也得经验了,稳赚不赔;就算这帖子没人回复了,沉贴了。也感觉是我弄沉的,特有成就感,还不妨碍捞经验!
  @戒了吧忘了吧
14:50:52.0  莫非又一大虾??能分享一下您的故事和经历吗?  —————————————  多是些负面的东西,不说也罢  
  (第五章/9)  除了看小说外,我偶尔也读诗,但读的远没有顾海那么多。我只读少数几个人的诗,比如罗叔卡博。顾海以前曾经说罗叔卡博的每首诗其实是一篇小说,正如他的短篇小说也跟诗歌般精炼一样。罗叔卡博最出名的诗歌当然就是那首歌颂老虎的诗了,不过我最喜欢的是他那首十四行诗《阿根廷之夜》,我记得其中的一个译本应该是这样:  探戈舞动的夜晚  凉风打潘帕斯草原吹来  带来了游牧民族的信息和巴拉那河的气味  从未灌溉过的土地,高乔人的故里  被凉风吹醒,被高山和大海包围  他们的羊群他们的马  在凉风中衰老并死去  而我们却在世界的中心,在布宜若斯艾利斯城  跳起了火热的探戈   来取代游牧生活的欢乐与艰辛  今夜,在玫瑰色的街角  在布宜若斯艾利斯城的中心  舞探戈的人们被凉风吹醒  最后一次感受到羊群和马的气息  这首诗不像《金黄的老虎》那样有斑斓的修饰色彩和层次分明的隐喻,它仿佛只是寻常的叙事和微不足道的咏叹。但这首《阿根廷之夜》却通过一个寻常夏夜的瞬间直击在现代经济生活冲击下阿根廷传统游牧生活的失落和衰败。况且作者是在经历了阿根廷经济短暂繁荣后再次长期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时才写的这首诗,细读之下不禁让人唏嘘。
  说起来奇怪,打出来读大学后再读到这首诗,我总免不了会想到梅山的境况。我记得在上初中之前,整个梅山还大体保留了一些由来已久的传统以及面对寻常生活的从容和自信。也许那是一种千百年的农耕生活所沿袭而来的从容不迫。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青年人外出打工和经商,整个梅山马上陷入到一种不可思议的躁动中。总是有各种消息和传闻在空气中蔓延,每个人都似乎在急着前往某个至关重要的地方去处理一些急得不能再急的事。最后等我快要外出上大学时,这种噪动也消失了,整个梅山宛如一个刚刚被洗劫过的打谷场,一切有点价值的东西都不见了,被遗弃的农具和各种杂物被乱七八糟地丢了一地。大概就是那么种感觉。最后连农具也都不见了,留下的人成天都在玩牌,玩斗牛或者打麻将跟跑胡子什么的。好像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事情跟他们相关了一样。
  (第五章/10)  我还记得上大学前临行那几天我跟顾海像往常一样去梅城外面的资江游泳时的情景。我们从一惯热闹的沿河街往外走。街上那个卖炒货的田伯给了我和顾海一人一包零食,一些炒南瓜仔、花生什么的东西。他还跟我们说,等会我们游完泳后得照平常一样再去他的档口喝杯擂茶,他说今天他请客。原来他准备这两天清完档口的存货后就南下去深圳,去帮他们家老三带孩子。  那天下午我们游泳游得特没劲,整个河岸根本没几个人。往日经常也是这个时候来游泳的几个附近的女生也不见踪影。要是我没有猜错,其中有个女生似乎喜欢顾海,所以她跟她的伙伴们每天这时候也会来这游泳,在一个比我们稍靠上游的地方,但恰好又让我们听到她们说话和打闹时的声响。那个时候跟现在不太一样,那时候女孩子也会去河里游泳。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去河里游泳了,她们只去游泳馆或者海边游。  “嗯,兄弟,那女的今天怎么没来哦?”我实在无聊就调侃顾海。  “什么?哪个女的?”顾海一副明知故问地表情。  因为长像和才华都很出众,梅山一中有好几个女生都对他颇有好感。但顾海平时的确很少跟女生来往,也不喜欢把自己跟某个女生扯到一些暧昧的话题里面去。中学时代你总免不要跟哪个女生扯上暧昧关系,但顾海没有。  “就是那个老是远远地朝着你哼小曲的那个呗!就是哼《听海》的那个。”我觉得没劲,准备找点事乐一下。“听说她叫唐雨,名字倒不错。”  “得了吧,我才懒得理这些……不过幸好马上要出去念大学了,梅山现在越来越没意思了。——最近你见过聂农吗?街头那家他以前驻唱的酒吧好像是要关门了,最近几次经过都没见开张!”   顾海考上的是北大的历史系,他也是梅山一中那几年唯一考上北大的人。  “那家伙出去打流了。五月就走了,你不知道吗?”我提醒他说。
  (第五章/11)  在梅山地区人们管到处混吃混喝为打流。聂农就喜欢打流,三十好几了还一事无成。他们家是从外地迁来的,大概是从他父亲那一辈迁来梅山的。他父亲是知青,后来一直没走。他父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败军之将。因为输了年轻时最重要的一仗——老三届那会他考大学连续三次都没考上——后来就自暴自弃了。他后来在梅山一所二流的中专学校当了大半辈子的老师。显然是他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心态感染了聂农,聂农高中毕业后就成天待在家无所事事,后来梅城跟随外面的潮流兴起一些小酒吧后他才得以找到份酒吧驻唱的工作。聂农的歌唱得还不错,但总是脱不了一股淡淡的梅山腔。他偶尔也自己写点歌,甚至还大张旗鼓地出过一张专辑——大部分都是送掉的。聂农说他喜欢梅山,喜欢那儿的一切。他还说他将来要死在那里。我想他也只能死在那里,因为他没什么钱哪儿也去不了。虽然他喜欢打流,但其实他哪儿也去不了。他歌写得还不错,但只在梅山才有人听他的那些东西。现在梅山已经没什么人了,他弹唱的那家酒吧也垮了,他只好出门去打流。  “难怪。也算个人物!”顾海继续说。  一般情况,我们通常不说人物这个词。  “好像他最近都待在青海那边吧,上次在网上跟他聊了会。反正在西部很偏的一个地方。他说在高原上时人会变得更敏感些,更适合于创作性的活动,比如写歌什么的。”  “恩,这个提法不错。有个诗人激进写作到近乎自闭癫狂时,他称之为高原上的日子。”  “唉,就像我们以前说的,要是能搞到一辆便宜的二手吉普车,好好出去旅行一下那多爽!随心所欲,到处走走看看。——这个夏天简直他妈的被白白浪费了。害得我在去年学习那么紧张的时候还跑去考什么鬼驾照,真是瞎折腾。上次你叔他们那辆吉普车后来是怎么回事来着?”  我再次谈起搞辆二手吉普车去西部旅行的事,这是年少那会我跟顾海永恒的话题。  “他说那是他们单位的公务用车,下乡开展工作时用的。所以就算再烂也得留着,哪怕就那样一直放在政府大院里烂掉也不能卖。”  “靠,真操蛋!我早就想出去转转了。你看看梅山,尽是些坑坑洼洼的乱泥塘。到处挖得稀巴烂,一会说要建这个一会说建那个到头来什么都没搞成。以前还有些山可以爬一下,还有一大片梯田,现在都他妈的荒废了。山上的野猪恐怕都要搞计划生育罗!”  “得了吧,先把大学念完再说,别老想着那些没谱的事了。”  “那不行!等过两年弄到点钱,老子一定要搞辆吉普车去西部转转。”  只要想起以前的事,我就觉得自己把很多夏天都白白浪费了。
  @梅山唐德
15:37:36  (第五章/9)  除了看小说外,我偶尔也读诗,但读的远没有顾海那么多。我只读少数几个人的诗,比如罗叔卡博。顾海以前曾经说罗叔卡博的每首诗其实是一篇小说,正如他的短篇小说也跟诗歌般精炼一样。罗叔卡博最出名的诗歌当然就是那首歌颂老虎的诗了,不过我最喜欢的是他那首十四行诗《阿根廷之夜》,我记得其中的一个译本应该是这样:  探戈舞动的夜晚  凉风打潘帕斯草原吹来  带来了游牧民族的信息和巴拉那......  -----------------------------  楼主的行文,幽默中带着一些伤感,仿佛在遥望沦落的故乡和逝去的青春。
  @梅山唐德
16:00:30  (第五章/11)  在梅山地区人们管到处混吃混喝为打流。聂农就喜欢打流,三十好几了还一事无成。他们家是从外地迁来的,大概是从他父亲那一辈迁来梅山的。他父亲是知青,后来一直没走。他父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败军之将。因为输了年轻时最重要的一仗——老三届那会他考大学连续三次都没考上——后来就自暴自弃了。他后来在梅山一所二流的中专学校当了大半辈子的老师。显然是他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心态感染了聂农,聂农高......  -----------------------------  有一种青春已逝的悲凉。话说哥以前也想过去中西部好好畅游一翻,结果毕业后各种零乱的事脱不了身。又没什么钱。唉,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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